【半壶纱】此生有幸(半壶同人,挖坑留念)

因着方才他这一举动,宇文觉此时已然没了先前的兴致,又是接了赵贵的密保,说是先前安排的人手已经提前被宇文护截杀了,心下又受了惊,没等入宴席就带着元皇后和一众妃嫔匆忙回宫了。至于下些贵族子弟自寻玩乐去了,其中最让引人兴趣的便是跑马场。
今日里赵贵虽然没有出现,但他的子侄中却是有不甘寂寞的,带头打起了马球。打马球本也没什么,只是这赵瑞眼看就要输了,心下不甘使诈往独孤顺胯下的马背上猛地一戳,那马登时受了惊直接将人从马背上甩了下来,等大夫来看的时候已是小腿处撕裂骨折。
般若听到消息的时候倏地握紧了手中的匕首,怎地今日里这姓赵的都觉得她独孤府好欺负不是?一个两个的都敢在府里欺负到他们头上来了?
“走,去看看。”既然是送上门的,她断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
宇文护远远地就看见那一袭浅紫色人影走来,面上倒是看不出任何怒意,反倒是笑得颇为嫣然,两旁的人不自觉让出一条道来,由得她一人站在赵瑞面前,含笑问道:“赵公子?”
他这么一瞥便是知道,这赵瑞怕是犯了她的忌讳,今日里定然要折在她手下才罢休。这女人呐,越是笑得娇媚,待会下手的时候只会越狠。
显然此刻赵瑞未清楚这点,只觉得自己乃是国柱的子侄,早就听闻独孤顺多年在外,这独孤府内竟然是个女子当家,这会帝后都已经回宫,根本不放在眼里,仍是趾高气昂地坐在马背上施施然道:“是这马不听话,不小心冲撞了,与我有何干系?”
“哦?”般若笑意更盛了,右手摸上鬃毛,确实是匹上好的红鬃马,就连鬃毛都格外打理过,“这么说是这**不听话,才会将我幼弟踢下马?”
“当然,在场的都是见证。”赵瑞招呼着身后一干的纨绔子弟,听见嬉笑着应道“当然是”。
“那好办。”

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3-27 21:50:00 +0800 CST  
只听见话音刚落,这手起刀落这间已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这马嘶鸣一声就摔倒在地,顿时血流如注汩汩地往外冒着,还在兀自挣扎,而赵瑞一个不防直接跌下了马背。
咝。宇文护一眨未眨,面上忍不住泛起笑意,心里头却是想起他们初见时的情景,这女人倒是几年如一日的杀伐果决,这鲜艳的血迹溅起落在眼角,却是看她声色未动,俯瞰着倒在地上显然被震慑地半晌说不出话来的赵瑞:“**不听话,就该好好教训。”顺手摘了只耳环仍在赵瑞脚边:“这耳坠就当是赔给你马儿的费用,莫要让人说我独孤府欺负了你。”
转身就对着旁边的下人呵斥道:“看什么?还不带着公子回去?”
一众人这才散去,而她接过春诗递过来的锦帕拭了拭眼角的血迹,看着被人搀扶而去的赵瑞,冷漠了声音吩咐道:“寻几个人,将他的两条腿断了,再让人放出风声去,就说是太师府的人干的。”
春诗领命去了,而她一个转身正对上身后像是等待许久的宇文护,整暇以待地看着她:“大公子这般栽赃嫁祸的本事着实让人佩服。”
既然已是被他知晓,般若倒也不惧怕他,迎着他的目光应道:“彼此彼此。”
她这副带血的模样落在宇文护眼中,便是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3-27 21:51:00 +0800 CST  
啊,终于艰难地发完了,上面崔文的小伙伴们,乃们的良心不会痛吗,看看这么勤劳的一个我~~~

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3-27 21:52:00 +0800 CST  
在B站刷了个半壶婚礼和洞房,好甜啊,太师娶到般若笑成傻子,哈哈哈,虽然明知剧情但是坚决不承认,还我半壶大婚加洞房。还有小伙伴发现,居然般若洞房的时候和太师洞房的时候一样,都是先亲额头再亲鼻子,般若是和谁学的呢,必然只能是阿护啊

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3-27 22:44:00 +0800 CST  
第四章 结盟
翌日长安城中出了两件大事。
其一是柱国赵贵子侄赵瑞,被人废了两条腿仍在城南郊外,直至五更天亮时分才被人发现,因延误了诊治怕是要终身不良于行。
其二便是不知怎的,新帝当夜里连滚带爬从太极殿躲到了凤仪宫,第二日便是着人告知朝中众臣罢免三日朝会,一切事宜皆由太师一人决断。
春诗和她提起这事的时候,顺带说了句,宫里的线人来报,是这宇文觉大半夜醒来,忽然间发现龙塌上被人扔了十几个血肉模糊的首级,鲜血直接染红了锦被,登时被吓得险些晕厥过去,连外袍都来不及穿就直接滚去了凤仪宫,躲在皇后被中还在瑟瑟发抖,连凤仪宫的宫门都不敢踏出一步。
这行事做法确实是宇文护的一贯作风。
她不以为意地犹自对着铜镜理了理衣襟,虽是寻常的打扮,只是略施粉黛,仍掩饰不住少女的容貌,单薄的夏衫勾勒出原本姣好的身姿,掩映着不堪一握的腰身,握上了昨日里宇文护递过来的半张书帛。
春诗还是不放心:“姑娘,你当真要去?”
“去见见罢了。”般若心中知道,真踏出这一步,无异于与虎谋皮。昨日里她卖宇文护一个顺水人情,今日宇文护请她私下相见,两人都心知肚明,当年围场狩猎时没能除掉宇文觉,今日里倒是有机会联手将他拉下帝位。
这个念头并非是她今日里陡然冒出来,早些时候她心中就有盘算。所谓独孤家百年根基牢固,并非是什么一心效忠换来的,而是早早就备好了后路。既然宇文觉靠不住,她自然要备好来日新帝登基还能保她独孤家屹立不倒。宇文毓只是其中一个砝码。
她让人探过,宇文觉多年无出早就没有生育之能。那么若是他能平平稳稳地坐在龙椅上,将来不是从宗世中挑选便是传位给兄弟手足,而最有可能的就是兄长宇文毓。
这些年宁都王在朝中的口碑尚可,虽然有些懦弱不理朝政,但是为人仁慈与朝中众臣都往来交好,就算从宗世中选择,必然也是他的子嗣为先。所以她对于宇文毓,从来都是必然要捏在手里。再说除了宇文毓,那宇文邕和伽罗从小青梅竹马,来日里就算是辅城王上位,自然也不会为难独孤家,所以她才由得伽罗和宇文邕亲近。
但是退一步思虑,照眼下的形势,宇文护极有可能罢黜皇帝自己登基。只不过眼下他虽然权势滔天,在整个朝堂一言以蔽之,但是终究还是有顾虑。一来是各柱国各自为政,必然不希望朝廷过多干预,宇文觉这般昏庸无能正是合了他们的心意,断不可能支持宇文护上位。二来是他手中虽然有军权,但是要和各柱国硬碰硬抗衡,自然不会做这笔两厢不得好的买卖。这些年他不断扩张手下府兵的规模,向朝廷上报不过只有三千,私底下只怕已经过万。豢养府兵需要庞大的支出,就算他再厉害,以一己之力要收拢这么多人,还要预备粮草兵器,自然有些力不从心。
这就是她和宇文护谈判的筹码。
门外的马车已经等候多时,她顺手将防身的匕首塞入广袖,只带了春诗一人就出了门,而马车一路向南而行,她挑起车帘小心观望,最后在城郊外的一处水榭停了下来。
这地方倒是幽静,显然派了人把守,往日里跟在他身边的哥舒已然迎了上来,显然面色带着不悦,何曾见过太师等旁人?从来都是那些女子早早地就恭候了。
般若将他的不满收于眼底,只是微微一哂,这宇文护身边的人跟着他久了,也是这般嚣张跋扈的性子,半分都不知道收敛。
这处风景格外地好,水榭前一池春水里还能见到成群结队的锦鲤,来回地争夺着上头撒下来的食饵,而宇文护就神色慵懒地靠在栏杆上,颇有兴致地逗弄着下方的鲤鱼。
般若也不说话,取过一旁的鱼食与他并肩,三三两两地往池面撒去,那些锦鲤见有吃食都忙不迭地往她这处来了,还有的甚至在她周围四处争抢。
这喂鱼的兴致被她抢了去,宇文护也不恼,反倒是颇为自在地把原本自己手中的鱼饵一并倒入她的碗中,招呼了句:“来了。”
“太师相邀,怎敢不来?”般若倒是未有抬眼看他,仍是自顾自地喂着纵然已经饱腹还不知足仍在争抢的鲤鱼。
“大公子还有不敢的事?”宇文护啧啧两声,“可怜我平白为你背了赵贵的这笔账。”
“自然不如太师在太极殿龙塌上放首级的嗜好。”
喂了片刻她像是已经有些不耐,便是直接将整碗的食饵倒入了池水中,不一会儿就看见有几尾泛着白肚浮在了水面上。
这女人真是竟会干些杀人不见血的事。
她接过春诗递过来的锦帕揩了揩手,才施施然在他对面入了座,擎着茶盏与他四目相对巧笑嫣然:“言归正传,我与太师做笔交易,我助太师登位,太师来日里护我独孤家平安,如何?”
知晓面前的人不是好说话的主,这场交易里自然有她的算盘,他难得有兴致凑上前:“继续说。”
般若笑的越发明媚,细长白皙的手指就在眼前摩挲着茶渣的边缘,让他有忍不住握上去的冲动,却是对着她的笑靥格外有些心神荡漾:“三年。三年之内,我凑齐百万金给太师做起事的粮饷。”
倒真是不小的口气。
“百万金?”他挑挑眉笑道,“那可抵得上整个国库,我怎么不知道独孤府竟然这般实力雄厚?”
“我阿爹为人清正,靠的祖上传下来的的那些家业,才勉强能撑得起现如今的独孤府。”般若略略抿了抿茶,“所以来日里必然借太师的名号行事,我抽三成,其余七成便会送到太师手中。再说了,这事对太师来说本就是无本买卖,我若成了,你只需坐等收账便可,若是不成了,自然也无颜面来见太师,让你来日你保我独孤家平安之事也不必再提。”
“可你借我名号行事,难免会让我被背上贪权敛财的骂名,如何是无本买卖?”
听到这话般若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现如今连坊间三岁小儿都在传唱童谣编排太师,难为太师还这般爱惜自己的名声。”
她的眉眼含笑,映衬在这山水之间显得格外娇俏。只是寻常的打扮,一弯柳眉浅浅,被这日光略略映红的脸颊,一身鹅黄色夏衫,可以清晰地看见白皙的脖颈顺延而下,他忽然间觉得竟然有些口渴起来。
她从广袖中抽出薄薄的信笺,上头白纸黑字正是一份地契:“既然是结盟,自然需得有诚意,这是城郊外的地契,若是太师愿意就收了,不愿意那就此作罢。”
他借势握上了面前的柔夷,随即从她手中接过地契:“自然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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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不更文啦,因为你们懂得~~~~

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3-28 13:22:00 +0800 CST  
夫妻黑店开张啦~~~爱惜自己名声的太师简直笑岔阿姐了,话说太师你还有名声吗?

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3-28 13:23:00 +0800 CST  
番外 人约黄昏后(船车,你懂得~~~)
桂花浮玉,正月满天街,夜凉如洗。
今夜里是中秋,未到入夜时分整个长安街头都是三三两两前来看花灯的男女。大周素来民风开放,便是有哪家闺中姑娘看上了少年郎,直接抛掷锦帕定情的比比皆是。因此趁着这人头攒动,前来寻觅情郎的也在不少。
前头伽罗正拉着宇文邕这处看看那处瞧瞧,前阵子胡闹被她禁足了半月,今日里求饶了半晌才许了她出来凑热闹。临行前再三叮嘱,今日里若是再闯祸,必然再不会这么轻易放她出来。
般若却是由得宇文毓陪着一手提着花灯,面上虽是带着笑意,却有些兴致缺缺。
四日前她与宇文护又起了争执,最后又是闹得不欢而散。
春诗便是劝她,不然便到此为止,莫要再和太师有牵连。他本就是有妻儿的人,这些年他们二人在一起,要好时便是恨不得时时处处在一起,等争执时却又是恨不得不死不休才能甘心。这样循环往复,每每都是因为这些心底未曾过去的事而耿耿于怀,若是那日里戳到了必然还会再提,一如宇文毓,一如清河郡主。
这是他们彼此之间的心结,像是抓住了彼此的痛处,每每都是因此而起争执,每每都是闹得不欢而散。
快四年了,她已然从十七岁待嫁女子到现如今双十年华,阿爹几次三番提起她与宇文毓的婚事,都被她以伽罗还小无人照拂的借口搪塞过去,可是眼看伽罗都要到了嫁娶的年纪,她又该如何?
他说等他登基为帝便会娶她为后。
他说她平日里总是仗着他喜欢她。
可是他又何尝不是仗着她的喜爱,而肆意拖延她的婚事。这般漫无边际地空耗下去,她这个人这颗心现如今都交付在他身上,而他却是放不开身旁的妻儿。
早该知道的,早该如此。是她当日里没能遏制住那些不该有的念想和情愫,才让自己置于这般进退两难的处境。
春诗说,不若早早地与他做个了断,顺着阿爹的心意嫁与宁都王,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舍弃那些不该要的,舍弃那些让她进退两难的,舍弃这份从一开始就不该有的感情,早些回到她原本该走的路。
虽然宇文毓没有催过她,甚至待她一如往昔,可是自己这般推三阻四不肯成婚,已然让他成为长安城中的笑话。这贵族子弟中还有哪个似他这般,年过二五还未娶妻?她不说,他不提,只是每日里来寻她,处处迁就她。连伽罗都说,怕是再没有这么好的夫君了。
她心底却是轻叹,是她成不了一个好妻子。
今夜里是中秋,此时他应是在太师府内,陪着他的妻儿共赏圆月,而她则是陪着宇文毓一同在长安街头流连。
“般若,你看这个。”一旁宇文毓递过来打磨精致的皮影面具,上头描摹着女子的容貌,倒是显得与众不同,想要逗她一笑地戴在自己脸上,引得她忍俊不禁地伸手摘下小声道:“哪有个亲王和你这般,拿个女子的面具来胡闹。”
宇文毓摸摸头笑道:“你开心就好。”他和般若相处了这么久,纵然不清楚她心中所想,但是她的喜怒还是能瞧出几分,“你这一晚上都没笑过,若是有不开心的事,我虽无能未必能帮你,但总是能说与我听听。”
他的目光诚挚,让她心头泛起愧疚,只是笑了笑拿过他手中的面具,指着一旁的酥饼摊:“先前没有好好用晚膳,不如你去替我买些,可好?”
“好,当然好。”宇文毓擦了擦手刚迈出两步又回头叮嘱道,“我马上就回来,你在这等我,莫走开了。”
“知道了。”她抿唇一笑,向他挥了挥手,“快去吧。”
这时却是有一大群外族打扮的人迎面而来,般若本想带着春诗躲闪,可是还未等回头唤春诗就觉得被黑色长袍陡然间落了下来,将整个人一推一拉,全然被人扛起闷声带走了。
春诗见了心头大惊,正要唤人跟上去,却是被其中一人拦住了,亮了亮腰牌,竟然是太师府的人,便是硬生生止了脚步。
将她扛在肩上的那人力气大得很,全然不顾她的反抗,仍是只顾着向前走,还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低声道:“乖,别乱动。”她便是忽然间停了下来。
竟然是他。竟然用这种方式在大庭广众之下将她带走。当真是疯子!
整个人被他扛在肩头,只觉得随他一同晃了晃,便是耳边传来水浆晃动的声音,便是猜到约莫是上了船,再过片刻便是感到将她放置在船上,却是不急于解开她身上的黑袍,反倒是低声笑道:“这样绑着你也好,省的一生气又跑了。”
话虽是这么说,却还是怕她给闷着了,三两下就把外袍褪了,只看见含了几分怒意的娇容。
“太师不在府内陪着郡主世子,跑来这绑架我做什么?”她心下不知为何在看到他时越发恼怒起来,竟然这般捉弄于她。说着便是陡然站起身,忘了现如今在船舱中,这小小的一尾乐船一个摇晃便是直接扑到了他的怀里。
看着上方他的笑意更浓,她便是恨极了狠狠地就着他的手臂咬了一口,被他反手紧紧抱住丝毫不得动弹才肯罢休。
便是看到他凑近了与她额头相抵,来回摩挲着她的发丝在她耳际低声说道:“别和我置气了,般若。你可知道这几日里我有多难过,想到你便是整夜难安。”说着还将方才被她咬了一口的手臂漏出来,上面狰狞了还未愈合的伤疤:“昨日里骑马的时候忽然想起你,便是直接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他低声下气地哄道:“般若,别不理我了,是我不好。”
每每他这副模样的时候,她当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却是直起了身说道:“松开。”
“不松。”他倒是耍赖起来,“若是等下你又跑了可如何是好?”
“不松开怎么给你上药?”她没好气说道,顺势推了他一把,从怀里掏出药瓶来,伽罗素来淘气容易受伤,她便是让人寻了上好的创伤药贴身带着,以备不时之需,今日里倒是给他用上了。
带着凉意的膏体渗入肌肤,在这船舱之内只点了一豆烛火,她眉眼低垂,在眼眸处投下重重的剪影,神色专注,替他一层一层密密包扎着伤口,温润的指尖从手臂掠过,让他有些心猿意马。
已是四日未见到她了,知晓她今日里会陪着伽罗一起来看花灯,他早早就在茶楼上一眼就瞥见陪在她身边的宇文毓,便是寻了个机会直接将她带走了。
他有些心痒难耐地凑近她的脸颊,唇际似有若无地撩过她细长的脖颈,那白皙的肌肤在昏黄的烛光下格外地诱人,已是要止不住覆上她的唇际,却是被她止住了。
“伽罗还在等着我。”说着便是想要起身,可他哪里肯?直接就着方才抱紧她的姿势将她压在了身下。
“这会你走不了了。”他沿着额头往下,在鼻尖轻轻一点,暧昧的气息已是在身边环绕,“这会船已经离了岸,你上不去了。不如留下来陪我吧。”
他的手极不老实地伸手解开她的前襟,隐约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以及浅浅的起伏,让他登时心血澎湃起来,直接沿着锁骨往下,以唇代手一点点褪去她的衣衫,顺势轻轻噬咬着最为敏感之处,让她忍不住嘤咛一声。
“嘘。”他忽然间以食指封住她的唇舌,“外头还有人呢,可别让人听了去。”
“那你还——”
未等般若说完,他欺身上前将她整个压在身下,唇齿之间来回贪恋着,像是觉得还不够,将她抱起坐在怀中,直接“撕拉”一声扯开了衣衫,这玲珑曼妙的曲线便是一览无余再也藏不住了。
般若被他这般撩拨着,眼下已是随他一起动情,可是外头还有船夫在,如何肯让他如此孟浪,便是执意想要推开,而这船在这动作之间左右摇晃的越发厉害,她一手撑着船舱不让自己跌下,哪里知道被他这般抱起时已是猛然间入了去。
“你!”般若咬紧了牙,只觉得他实在是太过孟浪,竟然直接隔着那一层薄薄的船帘就与她行男女之事,可是话语还未出口,便是觉得被他随着船身一起起伏飘荡,只余下呻,吟出口。
这船身太过狭小,将他们二人紧紧地贴紧在一起,他扯过船舱内案桌上的红毯,直接将她抱紧了在怀,手掌贴着她的肌肤在全身游走,那般柔滑的触犯让他爱不释手,连着心头想要她的冲动越发激烈起来。
船身不比床榻,因着他猛烈的举动而晃荡地格外厉害,耳畔似乎能听见摇晃的水声,般若只觉得又羞又恼又是带着几分贪恋,与他来来回回相互交合,猛然间的深入与缠绵的拥吻相缠绕,就着融合的姿势与他唇齿相依,由得他深深浅浅地探寻着每一个角落,直至到达极致的欢愉。
而此时月已至中天,她扯过已经只余下几片丝帛的衣衫,看着面前意犹未尽的人,气恼地在他肩头狠狠留下泛红的齿印。
“赔你就是了。”他低头吻了吻她的眉眼,“般若,陪我一同去赏月吧。”
此时只听见船身撞击的声音,随即便是缓缓停了下来,他直接将外袍一收把她全身包裹起来,便是抱出了船舱。
她这才发现,竟然是在护城内河,船头根本无人,眼下四下里已是靠近城郊外,哥舒和春诗正驾着马车跟随在旁。
她便是红了红脸,把整个人埋进了他怀里。
“害什么羞?”宇文护轻笑道,直接就着春诗挑起的车帘将她抱入马车内,坐在他的膝盖上,“这么好的月色,自然不能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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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勤劳热爱开车的我,乃们不来点赞么?

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3-28 16:28:00 +0800 CST  
第五章箭要准如鹰
持箭对天子!
此时校练场上一片沉寂,一众人等都是煞白了脸,尤其是宇文觉几乎是颤颤巍巍地勉力支撑才不至于倒下去。
“怕什么?”
宇文护眉眼一挑,嘴角的笑意更加清晰,右手握紧了宇文毓手中的弓箭,直直地对着面前一身明黄色龙袍格外晃眼的人影,只是口中轻微地“咻”了一声,不止是宇文觉,连宇文毓都有些支撑不住,要是此时宇文护放手,这一箭必然是弑君,哪里还能活命?
他仿似全然不在意,一个用力压在宇文毓的肩膀上,另一只手继续拉开手中的玄铁精弓,已经撑到极限拉到满弓还不放手,声音低沉让宇文毓整个人都哆哆嗦嗦起来,将箭矢对准了十丈开外的宇文觉:“阿毓,肩要平,手要稳,箭要准如鹰,这样才能箭无虚发。比如这样——”
他似是要松手,将对面的一众贵族子弟都唬了一跳,却是看见独孤信大步上前挡在宇文觉身前,对他厉声喝道:“太师!你这是恐吓圣上,有违臣子本分。”
“我就是恐吓又如何?”他的目光陡然间阴鸷下来,已是忽然间将宇文毓整个人一转一个松手,那箭矢擦破风声呼啸而去直接没入红心,分毫不差。
他这才颇为满意地拍了拍手,将手中的玄铁精弓随手递还给宇文毓:“可记住了?”那般摸样,仿佛方才真的只是在教习射箭。
独孤信心头却是登时惊醒了几分,这些年他都带兵在外,只知道宇文护一人把持朝政挟天子以令诸侯,算得上是嚣张跋扈,可今日一见方知竟然到了随意戏耍天子的地步。
想起刚回京面圣时,宇文觉仿佛看到了救兵声泪涕下地向他哭诉登基以来宇文护的劣行,前几日寿宴令皇帝倒酒妃嫔舞乐,今日里又是持箭威胁,可见说般若口中所说太师府一手遮天并非妄言。
自他回京之时起,般若就私下与他商谈过。这些年这个长女执掌整个独孤府,自然与曼陀迦罗不同,行事作风上颇肖其母,杀伐决断从不拖泥带水。所以他刚回到府上时便是与他开诚布公商谈,并不希望他接下丞相一职。于理来说,他长年在外并不熟悉朝中形势,又是多年武将哪里清楚这些文人的把戏。于情来说,她不希望独孤府与太师府相对,届时惹祸上身。所以想着让他多替阖府上下考虑,莫要接下这一职位。
这并非是荣耀,而是要将整个独孤府推上断头台。
元皇后那头见状从女眷的宴席上匆匆赶来,因太过急切险些慌了脚步,还是般若托了一把:“皇后放心,太师只是玩笑,不会危害到圣上。”
以宇文护的手段,若是要让宇文觉悄无声息地驾崩倒是极有可能,这么大庭广众之下持箭相对只是为了给他敲敲警钟,少耍谢无用的皇帝威风,动那些不该动的脑筋。
她向周围瞥了一眼,先前春诗所说的那些生人模样的家丁都已经不复再见了,想来已经被宇文护处理了。只是这么略一抬眼,正好遇上对面宇文护的眼神,似是对她含着几分轻笑,带着几分志在必得的意味。
因着方才他这一举动,宇文觉此时已然没了先前的兴致,又是接了赵贵的密保,说是先前安排的人手已经提前被宇文护截杀了,心下又受了惊,没等入宴席就带着元皇后和一众妃嫔匆忙回宫了。至于下些贵族子弟自寻玩乐去了,其中最让引人兴趣的便是跑马场。
今日里赵贵虽然没有出现,但他的子侄中却是有不甘寂寞的,带头打起了马球。打马球本也没什么,只是这赵瑞眼看就要输了,心下不甘使诈往独孤顺胯下的马背上猛地一戳,那马登时受了惊直接将人从马背上甩了下来,等大夫来看的时候已是小腿处撕裂骨折。
般若听到消息的时候倏地握紧了手中的匕首,怎地今日里这姓赵的都觉得她独孤府好欺负不是?一个两个的都敢在府里欺负到他们头上来了?
“走,去看看。”既然是送上门的,她断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
宇文护远远地就看见那一袭浅紫色人影走来,面上倒是看不出任何怒意,反倒是笑得颇为嫣然,两旁的人不自觉让出一条道来,由得她一人站在赵瑞面前,含笑问道:“赵公子?”
他这么一瞥便是知道,这赵瑞怕是犯了她的忌讳,今日里定然要折在她手下才罢休。这女人呐,越是笑得娇媚,待会下手的时候只会越狠。
显然此刻赵瑞未清楚这点,只觉得自己乃是国柱的子侄,早就听闻独孤顺多年在外,这独孤府内竟然是个女子当家,这会帝后都已经回宫,根本不放在眼里,仍是趾高气昂地坐在马背上施施然道:“是这马不听话,不小心冲撞了,与我有何干系?”
“哦?”般若笑意更盛了,右手摸上鬃毛,确实是匹上好的红鬃马,就连鬃毛都格外打理过,“这么说是这畜生不听话,才会将我幼弟踢下马?”
“当然,在场的都是见证。”赵瑞招呼着身后一干的纨绔子弟,听见嬉笑着应道“当然是”。
“那好办。”
只听见话音刚落,这手起刀落这间已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这马嘶鸣一声就摔倒在地,顿时血流如注汩汩地往外冒着,还在兀自挣扎,而赵瑞一个不防直接跌下了马背。
咝。宇文护一眨未眨,面上忍不住泛起笑意,心里头却是想起他们初见时的情景,这女人倒是几年如一日的杀伐果决,这鲜艳的血迹溅起落在眼角,却是看她声色未动,俯瞰着倒在地上显然被震慑地半晌说不出话来的赵瑞:“畜生不听话,就该好好教训。”顺手摘了只耳环仍在赵瑞脚边:“这耳坠就当是赔给你马儿的费用,莫要让人说我独孤府欺负了你。”
转身就对着旁边的下人呵斥道:“看什么?还不带着公子回去?”
一众人这才散去,而她接过春诗递过来的锦帕拭了拭眼角的血迹,看着被人搀扶而去的赵瑞,冷漠了声音吩咐道:“寻几个人,将他的两条腿断了,再让人放出风声去,就说是太师府的人干的。”
春诗领命去了,而她一个转身正对上身后像是等待许久的宇文护,整暇以待地看着她:“大公子这般栽赃嫁祸的本事着实让人佩服。”
既然已是被他知晓,般若倒也不惧怕他,迎着他的目光应道:“彼此彼此。”
她这副带血的模样落在宇文护眼中,便是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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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更的乃们良心都不会痛吗?看看这么勤劳的一个我

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3-28 18:07:00 +0800 CST  
嘛玩意,之前吞的吐出来了?

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3-28 19:01:00 +0800 CST  
番外 余生太长 你太难忘
马车碌碌压在刚下过雨的青石板上,清冷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大街上回荡。伽罗抱紧了怀里缩成一团的丽华,她还年幼,不清楚死别为何物,只是有些不安地张大了眼睛看着她,小声地问道:“小姨,我们要去哪里?”
她摸了摸她小小的发髻,看着这般和阿姐相似的面容,忍不住红了眼眶,哽咽了喉咙说道:“小姨带你去见爹娘。”
丽华不知道为何小姨眼眶红红的,像极了那日里她见到的那个带着长长的凤钗,长得极其漂亮的姨娘,紧紧抱着她,一遍遍地唤她“丽华,丽华”。
虽然从未见过爹娘到底是何模样,但是她还是想去看看,旁的孩子都有爹娘,她自然也是有的,只是从未见过,只是不知为何小姨看起来不太高兴,还带着些许悲伤。她便缩得越发紧了,小小地应了声“哦”。
伽罗一手轻拍着丽华,一边看向已然靠近太师府的长街,长长的街道上随风飘扬的是满眼的白色帐幔,那样漫天的白色在这暗夜之下格外苍凉。
人人都说,大周朝的太师疯了,就在皇后薨逝的那一日。
他一人带着三千府兵拦住了皇后出殡的队伍,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执剑劈开了皇后的灵柩,踉踉跄跄地抱着皇后的尸身,沿着漫长的长安大街,将她抱回了太师府。
伽罗就跟在他的身后,听着他反复小声地念叨着,贴紧了她冰凉的鬓角,低声喃喃着:“般若,我们回家,我们回家了。”
她忽然间就恨不起来。
宇文护纵然再凶狠极恶,纵然再暴力残忍,纵然几番与她独孤府为难,甚至阿爹自尽虽非他所为但也有他的因由,可是现如今看着他这样抱着阿姐失魂落魄地行走在街头,全然不顾周围人的议论,伽罗只觉得心头没来由地酸涩。
他是爱阿姐爱到了骨子里。
那一日之后,再没有人见过宇文护。他将自己关在东偏院,抱着阿姐的尸身不肯放手,就连宇文毓派兵围剿太师府想要抢回阿姐,他也只是手持长剑,对着每一个敢上前来的人,不论青红皂白就是一刀砍下去,就连哥舒都未曾放过。
他的眼中已经看不见任何人,已经看不见任何事,只是执拗地抱着阿姐,执拗地将她抱在怀里,仿佛这样就再也不会失去她了。
可是他早就已经失去她了,早在当初执剑相向的时候,在她披上嫁衣嫁给宇文毓的时候,在她生下丽华毅然决然舍弃的时候,在他们彼此之间爱恨交织的针锋相对中,那些曾经走过的路覆满了皑皑白雪,终于辨不清回去的方向。
阿姐把丽华交给她的时候,摩挲着稚嫩的眉眼说,若来日里她走了,这便是她留给独孤府最后的保命符,也是他唯一的救命符。
他们的孩子,他们留在这个世间唯一的念想。
哥舒站在东偏院门外,一手执刀拦住了她的去路。
伽罗挺直了腰身毫不退却地说道:“我带这孩子,来见她的爹娘。”
他面带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个三四岁犹不知事的孩子,隐约能看清肖像主上的轮廓,还有那眼眸因惊恐而泛出蓝黑色。顿了半晌,他终是抽刀回鞘,转身替她们打开了门。
房间内门窗紧闭,异常阴冷,乱了一地的朱钗婚服,只余下一对烛影重重的喜烛,已是要燃烧殆尽。
里头传来他沙哑的声音,含了几分温柔地笑意,对折全然没有生气的阿姐,拉着她的手腕说道:“般若,你看,青庐已经搭好了,宾客都来了,我们该去拜堂了,该去拜堂了......”
她握着丽华一步步向前走去,转过屏风就看到他时,一时间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像是忽然间苍老了,整个面容明显地瘦削下去,可以看见分明的骨节,面色青白仓皇,眼神茫然地看着面前一动不动的阿姐,想去拉着她,再去拉着她,可是阿姐没有回应,她已经再也没有办法回应了。
她想起阿姐已然病入膏肓时握着她的手,看向凤仪宫外,孱弱地靠在她身上说:“我骗了他这么久,骗了他这么多次,每次我都对自己说,只这一次就好,下次再不骗他了,可是到头来我发现,我还是只能骗他,骗我自己。因为除了他,我本就没有什么可以依仗的。许是老天爷都觉得我狠心,所以临死前都不让我再见他一眼,都不能再见最爱的人一眼。”
阿姐那时的目光忽然间暗了下去:“往日里只觉得他着实太荒唐,怎么能随意出入皇后的寝宫,可是今日里却觉得,他怎么还不来?他要是再不来,我就等不到他了。”
他们爱的,太过艰难。那些横亘在心底的欲望和执念,那些放不下的骄傲和贪念,最后将他们隔在河水的两岸,再也回不去当时的路了。
她蹲下身对丽华说:“丽华,叫阿爹,他是你阿爹。”
丽华胆怯地看着面前这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人影,有些惶然不知所措地开口怯怯地叫了一声“阿爹”。
他似乎没有听见,丽华便是又叫了一声“阿爹”,才看到他茫然地抬起头看着她,看着面前这个小小的人影。
“阿爹。”
他的眼神慢慢聚拢起来,像是辨不清楚是真实还是梦境,却是听见伽罗的声音传来:“这是阿姐的女儿,阿姐给她取名叫丽华。”
“般若的孩子?”他仍是麻木地没有回过神来,“般若的儿子不是已经死了吗?”
伽罗深吸了口气,将丽华推到他的面前,一字一句地说道:“她是你们的孩子,是阿姐给你生下的女儿。阿姐说若有一日她走了,你是这副模样,让我带她来见你。”
“宇文护,你看清楚,她是你和阿姐的女儿,阿姐让我把她交给你,让你好好护着她长大,你可明白?”
丽华还年幼,小小的身躯有些颤抖地哽咽起来,她不知道为何她的阿爹会是这副模样,她不知道为何那日里极其美貌的姨娘会这么一直一直睡着不肯醒来,甚至为何这里会是这般模样,让她忽然间止不住抽泣起来。
宇文护看着面前小小的人影,看着她胆怯地看着他,她的眼眸带着浅浅的蓝黑色,那样和他一样的颜色,和他一模一样的异瞳。
他忽然间觉得浑身松了下来,有些艰难地伸出手想去抱抱她,抱抱他和般若的女儿。
“到阿爹这里来。”
他抱着她,抱着小小的身躯,抱着他们的女儿,她的身躯还是那样滚烫,她的年纪还是这般幼小,她还需要他,需要他保她平平安安地过完这一生。
他止不住就潸然而下。
般若,般若。
她是何其狠心,当日里舍他而去,将他哄骗在手里,却不肯给丝毫的温情。现如今在她离去之后,却又用他们的女儿来囚禁他,让他松不开手,放不下这最后的执念。
那日里的夜格外地长,伽罗看着他抱着哭睡过去的丽华,小心翼翼地放回她的手中,细长的手指摸着她的脸颊,沙哑着说道:“你照顾好她。”
她应了一声“好”,可是转身马车离开的时候,眼底的泪水终究止不住肆虐。
阿姐,你费尽心机算尽一切,唯一能够握在手中的,只是他有多爱你而已。终此一生,余生这看不到尽头的漫漫长夜,你让他如何相忘,让他情何以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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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把自己虐了,让我哭会去

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3-29 10:56:00 +0800 CST  
摸摸,晚上开会,开车的话看心情

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3-29 16:26:00 +0800 CST  
番外 娥皇女英来一段~~(温泉PLAY)
“圣上~~”
面前的女子低眉顺眼地俯下身去,这般娇滴滴不胜凉风习习的模样,但凡是男子看了,多半都是要心动的。
毕竟这独孤曼陀占着京城第一美人的名号并非是浪得虚名,那些女子的娇媚和一颦一笑间的进退都恰到好处,这般娇媚动人,当真是让人有些把持不住呢。
宇文护有些醉意微醺地靠在案桌上,看着面前这位陇西郡公夫人,据说是因皇后诞下公主而特意入宫敬贺,可奈何般若生产后身子有些不适便是去了别宫,想着借那汤泉水休养几日,便是趁着这会子的功夫,居然媚惑到他眼皮子底下来了。
啧啧,要是在往日里,他收了也就收了,当初还言传身教地告诉杨坚,这男女之事本就是寻常,既然玩了,那就玩的干净些,不要留下把柄落在人手上。可现如今想着般若那脾气,若是他真把她这妹妹给收了,做成了娥皇女英的两美之事,只怕今日这别宫回来之后,莫说是与帝王争执,便是弑君也是极有可能的。
若要说般若这四妹倒也是有些手段,他晃了晃这案桌上的酒壶,里面摇晃的透明液体带着桂花甜腻的香气,还下了合欢的药,知晓前段时间般若生产定然无法行男女之事,这后宫自般若入主以来从未立过妃嫔,伺机想着与他成好事。
他便是勾了勾手,示意她靠近些,轻抬起下颚:“这不是曼陀妹妹?怎么了,可是陇西郡公对你不好?若真是这样,你不如告诉朕。”
“圣上。”曼陀看他这般举动,只以为已是成功了大半,越发显得娇嗔起来,主动握上了他的手掌,“圣上,那陇西郡公年事已高,哪里能和圣上你相比?只是阿姐素来嫉妒成性,妾身对圣上有百般爱慕,也不敢表现出一二,今日里只想能这么看看圣上已是足以。”
说着那眼泪便是忍不住流了下来,低声抽泣着连着肩膀都在微微颤抖。
宇文护这么侧身含笑看着,只觉得自己到底是何时竟然对旁的女子这般示好全然无动于衷?又是什么时候,只有对着般若,才觉得她笑的时候格外好看,哭的时候也是楚楚动人,与他使小性子不肯顺从他的时候更是让他爱不释手。
今日里着实有些无趣,他有心想顺手看看,这般若的四妹到底还有些什么手段能在他面前使出来,便是浅浅叹息道:“你也知道你阿姐这脾气,这些年莫说是嫔妃,就连宫女都未曾让朕亲近过,前几日里有些个不安分的直接被她让人拖出去杖毙了,可惜了。”
“阿姐不懂圣上,可是曼陀懂。”曼陀此时已是眼眸发亮,眼看今日这事便是成了,若真是这般等她做实了这般男女之事,同是独孤家的女儿,到时候凭借她的手段还不能留在这后宫?若是再能得到圣宠,甚至皇后的位置也是指日可待的。

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3-29 22:13:00 +0800 CST  
来段曼陀的表演秀,缓解下气氛~~还没写完,继续码字中

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3-29 22:14:00 +0800 CST  
娇柔的手掌握上他的手腕,不安分地向他身上靠去:“阿姐这般着实苦了圣上。圣上贵为天子,本就该后宫三千佳丽无数,这也是为了龙嗣绵延,现如今阿姐只一个人霸占着圣上,又只生下了公主,这如何对得起圣上当日里迎她入凤仪宫的深情厚谊?”
他的眉眼似是闪过不悦,丽华是他和般若掌上明珠,何时轮到旁人来编排?不着痕迹地抽出手腕,又是想要倒酒,却是被曼陀抢了先,整个人便似蛇身般缠了上来,将酒杯递到他唇迹:“不如让曼陀服侍圣上吧。”
“自然是好。”他轻笑着凑上前,“今日里般若还未回来,不如就由你来好好服侍服侍朕。”说着将手中的酒杯递给了她,继续低声说道:“不过若是在这里可必然会被皇后知晓,不如寻一处僻静的地方。”
说着便是唤了一声,示意了随身服侍的宫人将她先带去,而曼陀自以为此事已成,便是娇滴滴无限留恋地说了句“妾身等着圣上”,一步三回头地跟着去了。
“呼。”宇文护直起身掸了掸被熏到的女子香气,刚想褪了龙袍却是想起了什么,唤了声“哥舒”。
哥舒原本就在外头,看着那陇西郡公夫人竟然如此不知检点,满脸欢喜地当真以为主上会宠幸她催着那宫人去,此时猛然间听到召唤便是进了门:“主上。”
“般若可回来了?”
“皇后的凤辇到宫门外了。”
“好。”他勾唇一笑,这身衣衫就留着,这几日不见倒是真有些想念她吃醋使小性子的摸样了。
还未等皇后的凤辇入凤仪宫,便是早早地有人来报,说是圣上正在沐浴更衣。
般若挑了挑眉,这个时辰尚不到晚膳时分,倒是未见他这时沐浴过。除非——
她冷下眼神低声问道:“今日里何人进宫了?”现如今后宫众人早就被她训得服服帖帖,哪个敢在她手里翻出幺蛾子?
春诗显然心头也是明白过来,忙答道:“像是四姑娘。”
“曼陀。”般若慢慢地咬着这两个字,便是吩咐道,“不回凤仪宫,直接去太极殿。”
宇文护靠在宽大的御池内,只着了单薄的底衣,颇为松散地贴着身后的石壁,隐约便听见脚步声传来,还是一众侍婢请安的声音,便是忍不住泛起笑意来。
甚至都未回凤仪宫换衣衫便直接来了太极殿寻他,看来他的般若着实被气得不轻。
自有宫女正在收拾他褪下的衣衫,般若只瞥了一眼便隐约闻到上面女子的香气,正是素来曼陀惯用的胭脂,心下越发恼怒,冷笑着说道:“怎么这几日里,圣上一人在太极殿寂寞得很,倒是本宫的不是,没有给圣上留个温香软玉的解语花。”

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3-29 22:36:00 +0800 CST  
他转过身好整以暇地看着上方的般若,厚重的水汽映衬着她的脸庞带着几分薄怒,只着了寻常的打扮仍是和初见时一样,唔,就连生气的神情都一模一样。
“是啊,这么好的一朵解语花,只怕是要可惜了。”他摇了摇头,“本来还想着娥皇女英,倒不失为一段佳话。”
“圣上倒是好兴致,”般若俯下身看着他,“只是怕这娥皇女英,你消受不起。”
“当然消受不起。”他猛然间伸手拉住她的手腕,一个用力已是将她整个人带衣衫一起跌入了御池中,被池水打湿的衣衫贴紧了腰身,前些时日因身孕而越发丰满的曲线,让他觉得方才那酒的药性着实烈了些。
他抱着她起伏在水面上,含笑凑上前去捉她的唇迹:“朕只要皇后一人服侍就够了。”说着已是倾身上前将她抵在了石壁上。
唇齿间熟悉的气息在四处弥漫,般若勾着他的脖颈被他抵在身后,回应着他唇齿间的探求,低低地逸出呻,吟。
“可知道我忍得有多难受?嗯?”他顶了顶她身下,让她倏地泛起通红,“你那四妹倒是惯会使些手段,可惜呀,我只想着与你这般,该如何是好?”
“那圣上打算如何?”她挑眉笑得嫣然,轻轻褪去被打湿的外袍,那半透的衣衫已是隐约露出期间的风光,有些迎合着磨了磨他,“阿护~~”
宇文护便是咬了咬牙,这小妖精惯会折磨人的。先前因她生产前便是胎像一直不稳,生产后当时险些血崩调理了近三个月,算来他们已是有半年未有男女之事,每每肌肤之亲到了最后只能硬生生忍下,着实差点将他逼疯。
她现如今衣衫半褪露出那般春光若隐若现,却是实实在在地在引诱他,可是哪里知道不管是方才的药性还是他原本对她的渴切,都已是忍耐到了极致,哪里经得起这般撩拨?便是连着衣衫未褪就将她狠狠贯穿。
“呃~~”这池水温润夹杂着他的冲击,她此刻媚眼如丝越发夺人心魄,连着喘息声都在他耳畔回响,“阿护,阿护……”
这般一声声不啻为最烈性的情药,让他越发剧烈起来,连着周身的池水都猛然晃动着,拍打着身后的石壁,而她被顶的着实太过用力,便是覆上他的后背,小声埋怨道:“阿护,轻些。”
他贪恋着她的温度,摩挲着她的肌肤,来来回回着,深深浅浅着,层层推开再层层深入,只觉得整个人已是全然听不见周遭的一切,只想拥着她共赴这场极致的欢愉。
等这池水终于平静后,她看看半敞的小衣便是娇嗔道:“怎么每次都这么急,也不知道温柔些?”
“既然这样,不如我再与你温柔些可好?”他伸手取过安放在御池旁的外袍,将她抱起来向龙榻走去,“皇后喜欢怎样温柔的,可是开始温柔些,抑或是后头温柔些?不如好好与朕探讨探讨?”
这般便是掩映在龙榻的帐幔下,只余下满室的娇嗔软语,与那唇齿间的低吟。
而这头曼陀已是等了许久,这处本是僻静的宫阙所在,她有些急切地站在窗口张望着,怎地迟迟不见人影。
终于听见了门口传来脚步声,她正要欢喜地迎出去,却是听见外头落锁的声音,以及春诗不见波澜的话语:“四姑娘,今日里圣上正与皇后在一处,不会再过来了。既然姑娘是来陪伴皇后的,不如就在这处好好歇息几日,等哪日里皇后高兴了,再放姑娘出来。至于陇西郡公那里姑娘也不用担心,皇后已经派人去了,郡公爷知道姑娘颇得皇后娘娘的欢心,正是高兴的很。”
说着已是带着一众侍婢下去了,只余下曼陀一人羞愧难当地狠狠推着那被上锁的门窗,却是纹丝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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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就先把曼陀关着吧,阿姐赶着和阿护开车呢,没空修理她,等开完车再来啊

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3-29 23:05:00 +0800 CST  
半壶小甜饼 阿姐的小性子
因般若刚有身孕,便是拉着伽罗让她在长安多留几日,姐妹俩闲来无事多叙叙,多半都是等到了黄昏才放的伽罗出宫回辅城王府去。
宇文邕在宫城外等着她,见到春诗将她送到宫门口施了施礼才回身去,忙迎了上去替她拢好外袍,看她面上若有所思,便是笑着弹了弹她的额头:“怎么了?”
“没什么。”伽罗摇了摇头,被他圈着向马车走去,“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了身孕,觉得阿姐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宇文邕替她拉起外袍扶着她踏上上马车的台阶,随口问道:“怎么不一样了?”
“像是任性了些。”伽罗想了想答道,“以前阿姐掌管独孤府的时候,从来都是顾全大局,全心全意为了独孤家,就算有什么也是多半迁就。今日里虽然还是和原先一样,这后宫诸事能信手拈来,但是却是小性子多了些,太极殿送来的点心不合心意便是想也不想就退了,这般直接拂了圣上的面子。若是在先前,阿姐自然不会这样。”
宇文邕笑道:“这有什么?往日里我要是不合你的心意,还不是被你赶到书房去了?”
“这不一样。”伽罗被他惹得有些气恼,“那是圣上,而且圣上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如今阿姐虽然得宠,但是伴君如伴虎,我怕将来万一有一日——”
“没什么不一样的。”宇文邕握着她的手道,“你阿姐那小性子都是圣上惯出来的,越是这般任性,越是证明圣上宠着她,现如今又怀着龙嗣呢。你阿姐的手段你是知道的,若是没有把握圣上的偏爱,如何敢这么放肆?”
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3-30 09:17:00 +0800 CST  
我去,居然被度娘吞了更新重新再发一遍

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3-30 22:58:00 +0800 CST  
第七章
第一批万两黄金是在半个月后送入太师府的。
哥舒原本还对先前宇文护答应与般若结盟一事颇为不解,几次三番劝谏:“主上为何要答应?以眼下主上的实力,如何需要和女子结盟?更何况若是她借了主上的名号为独孤府谋事,岂非是自添麻烦?”
而现如今这一万两黄金切切实实由人借着封货的名头搬入了太师府,倒是让哥舒有些另眼相看。
宇文护看着箱子内码的整整齐齐的金条,只是挥了挥手让哥舒以军饷充入私库。
她的手腕他素来是略有知晓,可是没想到在敛财这方面,倒是越发如鱼得水。原本哥舒还担心她会借机寻些卖官鬻爵、横征敛财的法子,可是这几日里倒是没见她在长安城内行事,只是动了动城外那些进贡的商贾的名头。
他瞥过一眼这其中商贾的往来,以彭城为多数,为了不引人猜疑,走的大多都是旁戚的私账。

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3-30 23:00:00 +0800 CST  
他端详着面前的名单,细长的手指敲了敲累满了奏章的案桌,没想到这女人要动的,竟然是各柱国封底上的财力,甚至是断了各柱国手中军权的粮饷。眼下只是动了彭城郡公侯莫陈崇封地上的财势,手法倒是极隐蔽,又是分了好几批入京,就算引起了猜疑也一时难以查出去处。
若单单是凭借她独孤府大公子的名号,自然不会有人肯出这般大手笔。现如今宇文护当权的名声早就震慑了整个大周,那些殷商一心想要寻求庇佑,自然知道那里才是最安全的所在。只是被各柱国早就收拢了所有的钱财,现如今能借机寻到太师府的门路,自然是愿意鼎力相助。
“有什么不能动的?”般若在他对面抬了抬眼,“有了这些所谓的世家和富商的支撑,才有现如今各柱国的财力和兵力。若是断了这一条来源,相当于断了赵贵他们的后路,到时候粮草匮乏兵力涣散,岂非是太师的大好时机?”
她闲来无事地靠在水榭外的池水旁,难得有兴致地伸出手撩拨着平静的池面,那重新换上的锦鲤不谙世事地轻轻地噬咬着她指尖,在无名指及食指间来回游曳,勾起层层涟漪。

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3-30 23:01:00 +0800 CST  
侯莫陈崇,现如今的梁国公、大司徒,其人性格暴躁,早些年仗着军功就喜好居功自傲,宇文觉听信了赵贵的话,为了拉拢势力,将梁国公府的嫡长女迎进了后宫封为贵妃,算得上是颇为恩宠。而这次般若暗中收拢的,多数就是他封地上的殷商,来日里若是让他知晓了,只怕会有麻烦。
可如果要除掉赵贵,必然要先断了其他柱国的支持,让其分崩离析,才能根除这些他登上大位的阻碍。
“你想动便动,本没有什么。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侯莫陈崇虽然为人暴躁行事鲁莽,但是这么大的钱财出入,他必然会知晓。”宇文护将面前的茶盏推了推,递到她面前,“再过些时日,其他柱国也要进京,到时候你收敛些,别让他发现。”
她这番直接出面,只怕是将自己推到了险境而不自知。这些柱国都是在战场上厮杀惯的,都是下手从来没有个顾忌的。就算她是独孤信的女儿,也定然不会留情面。

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3-30 23:02:00 +0800 CST  

楼主:阿暖的楼阁

字数:151729

发表时间:2018-03-08 23:3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10-23 22:10:09 +0800 CST

评论数:4771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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