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忤逆》卑劣攻×心灰受

(注意…以下是玻璃渣………)

“是么…”
禾羽璋推开了宋严,眸中的千般深情霎时便化作了万丈玄冰。
“错了。”
花灯中闪烁摇摆的火苗陡然暴涨,吞吐着便要将整个花灯都燃尽了。宋严顿时慌乱了起来,握紧了禾羽璋的手道:
“什么错了…你不是这般说得么……?”
而禾羽璋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都透着冰冷寒冽:
“言语无错,意却错了;字画无错,心却错了。”禾羽璋将手抽了回去,退开了一步,似乎很快就有什么即将崩裂。宋严见此越发害怕地伸手去拉禾羽璋,却不想抓了个空,便只不住地颤抖道:
“好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九皋你别生气…别生气……”宋严一迭声地道着谦:“我改好不好…求求你九皋…你再说一次…我这一次定会记得清清楚楚!”
即便周遭皆是火光炽焰,宋严也仍觉手脚冰凉,看着禾羽璋那副半点波澜也不起的面容,只觉自己如堕冰窟。
“你我…本就只有这点青梅竹马的旧情可追…只可惜…如今也都被燃尽了……”
看着周围的花灯尽作灰烬散落,禾羽璋的眼中似乎微微露出了几分不忍,但很快便又被冰冷所覆盖。禾羽璋摊开手掌,白玉一般的手掌中一朵琼花随之绽开,而随之一并蔓上他掌心的,还有四周狰狞的火焰。
“沉水浓熏,蜂黄淡染,自有绝尘香韵……”
随着这一句词句吟咏,往事重回,人影重叠。秀颜衰去,娇容惫竭,烈火绕过宋严,直直向着禾羽璋而去,可怖的血口吞噬了他掌中琼花,也一并吞噬了他整个人。只是最后那一霎面容,却仿若笑的羞赧拘束,如那一年的春三月暮,偷溜出来的懵懂孩童,吃了他的一颗琼花糖…便就此交付了真心…倾尽了一生欢愉……

“…看琼花乐尽命终,殉死节香销烈见……”

无论宋严再如何恳切哀求、再如何狼狈扑救,那些他碰不到也扑不灭的火终于将眼前的一切燃烧殆尽。烈火过后、情爱过后,最终除了黑暗与灰烬外…什么都没能留下。
只有空荡荡的黑暗,只有一句最决绝的话语。

“宋严,我宁可受此天雷烈火,也绝不受你冤蔑侮辱。”

“你非要拖到半夜才来与我祭拜爹爹,就是为了让我看见这个?”
山郊的凉亭旁,一颗琼花树枝杈上覆着新雪,头里挑了一盏红色花灯,照亮了树底下举着酒的颓丧潦倒之人。不远处正有两人向这边过来,却因着那容貌清秀的少年先勒停了马而停在了半路。
“他毕竟是你父亲啊,”少年旁边的男子道:“这父子血缘在这儿…没什么不过去的……”
“他不是我父亲。”
那人还没说完,却直接被少年冰冷的目光窒住了一口气没说下去,又深吸了一口气才道:
“你先别急,”那人忙劝着:“你看王爷早就诚心悔过了不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就是怕你不信,才带你来看看……”
“悔过?呵…”不知是不是因为那花灯的红色太过刺眼,少年眼眶中噙上了泪,咬牙道:“焚灼常苦於寸心,芒刺日加於四体…比起爹爹受的苦…他那些难过又算得了什么!”
本是仙姿玉质的少年此刻眼中却翻涌着万般愤恨,只瞧得人不禁胆寒。“爹爹病入膏肓的时候他在哪儿,爹爹尸骨未寒的时候他又在做什么!现在却又摆出这幅愁困模样给谁看?”
眼见身旁的人还欲再言,少年根本不等他再说什么,直接冷声道:
“你若是稀罕那个世袭的王爵稀罕得不得了,那你便去当他儿子,从此以后一句话也不必再跟我说了!”
少年说完,立刻调转马头,径自纵马而去了。

少年独自骑着马在京郊胡乱奔走着,一轮明月在天上圆得讽刺,他双目赤红,被冷风刺得忍不住地流泪,终于等到马也奔不动了,人也乏得很了,才终于停了下来。他倚着马坐在荒草中,看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思念爹爹的心绪。
少年轻开了口,一字一句都念得怅然悲惋。

“沉水浓熏,蜂黄淡染,自有绝尘香韵。”
“也知世间无对,唯许浮花相近。”

春暮月三,琼花飘散,那个世间第一好看第一温柔的爹爹永远阖上了眼眸。

“将爹爹葬在那颗琼花树下罢……”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2-20 17:55:00 +0800 CST  
二次重复:这不是主线剧情……只是一个玻璃渣的be脑洞而已………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2-20 17:55:00 +0800 CST  
话说最近看了几个橙光游戏,不知道为什么我玩到的刚好都是正派/修仙师父教出来一个邪教/魔尊徒弟,突然有一个脑洞,想写一个邪教师父练出来一个正派徒弟的………啊不行我要控制住我的脑洞…………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2-20 18:01:00 +0800 CST  
一个知道我写文的同学问我情人节写了啥?然后我才反应过来前两天是情人节😂😂😂而后作为一个不会发糖的楼主非常庆幸自己是个写古风的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2-21 18:48:00 +0800 CST  
实在抱歉大家……这几天又是收拾行李又是赶路的一直没顾上码文……刚开学第一天居然就一堆作业……开学了更新时间可能就不太规律了…抱歉抱歉…………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2-25 21:45:00 +0800 CST  
在下没坑……只是这两天又是实验室又是计算机二级的快焦虑疯了………周末应该能更一些吧……让大家久等了万分抱歉……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2-28 23:51:00 +0800 CST  
大概可能也许今天或者明天半夜更……虽然三次元各种炸……但还是先立个flag……希望我能码的出来………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3-04 22:08:00 +0800 CST  
今晚一定更新~~是不是已经没人记得我说这章要发糖来着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3-06 21:22:00 +0800 CST  
五 · 昔言

禾羽璋最后的意识,是寒风夹着迎面而来的无数雪花,像极了那时的玉叶琼花……

年纪尚稚的禾羽璋在庙会上乘着四下里人声纷乱,甩开了跟着自己的侍卫,矮身从人群中钻出去独自跑了。
禾羽璋只想着摆脱跟着自己的人,既不辨方向也不识路,只顾脚下疾奔,待奔得累了停下来环顾四周,却不知已到了何处,只遥遥看见了一个凉亭,禾羽璋倚着柱子坐了,抬头眼望着阴沉沉的天空,努力睁大了眼睛不让泪水流出来。 明明正是最无忧的年纪,禾羽璋却拧紧了眉头咬死了嘴唇,日前的情景一遍遍地在脑子里回转。

从他记事起至今,无论是长辈宾客,还是兄弟侍者,所有见过他的人都道他天资聪颖,还有一次偶然遇见老太保时还曾言道自己可堪大用,他本自欢喜能为娘亲挣回一份颜面,可却在众兄弟开蒙之期独独漏了自己过去。
摆在自己面前的…却是一碗药……
他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这碗药一直喝到他及冠,便能改却了他的体质,他便要带着父亲或这般或那般的目的出嫁,就算他天姿茂异也都只能锁至深宅内室,再无法与旁的兄弟一般习武学政,更不可能终有一日站到朝堂上,别说什么功名仕途存在与否,他连一个完整的名字都未必留的下……
禾羽璋越发咬紧了嘴唇,却忍不住喉中的几声抽噎。
好…他认…就当是为了娘亲能从嫡母手下多博得几份银钱定例,就当是为了那个胆小畏事的娘的几分安心,他认了这一次。
然而正当他逐渐死心之时,忽然一日被叫去给了他一个题,命他作了一篇词赋。说是云游四方的段一宁大士忽然至了府中,要收上个徒弟随他一同云游。
禾羽璋知道段一宁才情富赡,原是出了名的高人雅士,即便他拒不入仕,也得了皇帝的礼遇敬重,甚至得了“见库提银”之恩。此时老丞相屡请致仕,正是他父亲与旁的大臣相竞此位之时,每一个人的言论都可能左右皇帝的想法,更别说是段一宁这位声名赫奕的硕儒。
禾羽璋懂得他父亲在想什么。送出去一个孩子,换得段一宁的几句美言,为自己的仕途填上些筹码,这笔交易他父亲做得起。云游在外,于府中的旁的兄弟来说或许是份苦差,可于他确是唯一鹊起的机会。大士生性豁达,不在乎徒弟是否是服过药的,禾羽璋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碰到这般好的机会,这一次便使了浑身解数去作文,却还是没能入得了大士的青眼。
只是日前嫡兄讥笑自己的言语中无意中透露出了当时的真相,禾羽璋才知道大士真正看上的原该是自己,左不过又是那般的偷天换日移花接木的手段,就算他此时知道,也仍旧驳不了也反不得。禾羽璋干笑了一声,一个庶出的孩子,与一个早就被夫君厌倦了的末流妾室,也许他原就不该自以为能改变什么……

禾羽璋到底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半大少年,心中情绪一起,只觉得此世无论他再做什么再如何挣扎,也不过是受尽无穷楚辱,倒不如自逃了家去,凭着自己才能定然也能搏出一番天地来。
“你是什么人?”
禾羽璋正暗自下着决心,盘算着日后的事情,却忽地听见了个少年的声音,回头见那人正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笑嘻嘻地问自己道:“看你服饰也是京中的公子哥罢,怎地会一个人在这儿?”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3-06 22:40:00 +0800 CST  
“莫不是迷了路?”那人见禾羽璋回过头来却是眼眶通红着,登时便收起了笑容担心道:“你是哪家的公子?府上又在何处?倘若你信得过我,我这便就送你回去。”
“别在地上坐着,地上可凉得很,你坐到亭子里来。”
少年上前拉住了禾羽璋的胳膊,便想把人拉起来。禾羽璋见少年走的近了,黑黑的瞳仁带着份亮晶晶的清透,此刻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满溢了担忧关怀之色,禾羽璋刚想如与他那些兄长言语一般冷冷地回绝过去,可这一句话却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禾羽璋心中一暖,然而紧接着便是狠狠一疼。少年的关切之意太过明显热烈,可此刻这份暖意却仿佛在不停地提醒着自己这是他从未拥有过也不会拥有的东西,一颗尚还稚嫩柔软的心越发地委屈难过起来,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开了阀门,禾羽璋一遍暗骂着自己不争气,一边羞愤地抱着腿低头埋进了臂弯。
“诶…你别哭啊……”少年眼见禾羽璋埋头哭了起来,急忙撒了手连退了几步,手忙脚乱道:“我才刚入京……你们这些公子的规矩我还不大懂……可不是要轻薄你啊……”
少年原也不通人事,只是大概知道些京中公子都娇贵得很,更是有些公子与旁人是不同的,但到底怎么个不同法也没人与他说过。他长在军中,性子早就养的野了,眼见面前这般精致得如同瓷娃娃的人埋头痛哭只道是被自己吓的,便不住地开口道着歉,只是禾羽璋兀自呜咽着不理他,想了想少年又心虚地加了一句道:“是不是…我不能问你姓名府址?”
禾羽璋埋着脸摇了摇头,却仍旧不言语也不抬头。那少年又是慌乱又是后悔,悔不该自己口不择言地把人给欺负哭了。眼见着禾羽璋伤心难过便觉得自己罪大恶极了一般,一时僵站着不知该如何是好。那少年想了半天忽然心生一计,对禾羽璋道:
“你抬起头看看,我给你翻个筋斗!”
说罢也不管禾羽璋理不理,便从亭中翻到了亭外,又再接着翻到了禾羽璋周围,禾羽璋听见动静,心中不禁起了几分好奇,悲伤之情被冲淡了几分,禾羽璋便抬了头看向少年。
少年的筋斗确实翻得好,时不时还能翻出几个花样来。禾羽璋往日不是没见过这般节目,只是在家中总免不了受些冷嘲热讽,全无观赏之心,此刻见了少年的动作竟觉得十分有趣。
少年最后一个筋斗停在了禾羽璋面前,摊开手掌伸过去,手心里却多了颗糖。
“这是琼花糖,只有扬州才有的!本来是想给我小侄子留的,但我大伯刚推了亲事,想来一时也等不到,便给你罢!”
少年带着几分自得道:“虽然你平日里吃的东西精致美馔,可这东西你却未必吃得到!”
禾羽璋半是好奇半是期待地接过了少年手中的糖。晶莹剔透的糖在口中逐渐化开,独特的清香在他口中鼻尖氤氲开来,禾羽璋虽然从未见过琼花,此刻却觉得自己就在一颗琼花树前,细细地嗅着这散发着清香的嫩蕊。
“可别再哭了罢?”
少年小心翼翼地擦了擦他脸上的泪痕,尽量放柔了声音说道:“若是有什么难过的事不若跟我说说?我虽不如你们京中的公子才学多,可是我去过的地方多,说不定能帮得到你什么!”
禾羽璋本来心思已被转移了大半,听见少年这句话又忍不住眼眶一红。
从未有人这般在意着他的想法,从未有人想要听他的言语,更从未有人会这般小心翼翼的询问他、呵护着他的心意,他的娘亲虽然爱他,却更像是把他当做了最后一根稻草牢牢抓住了,常令他疲累不堪。
他从来都无话可说…他从来都无人可言……
可如今…似乎他从前那般徒有家庭却仍觉飘摇无依了……
看着少年的除了关怀担心再没有其他杂质的目光,禾羽璋终于开了口,而这一开口便是多少年的委屈伤痛一股脑地倾泻而出,再也收合不上。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3-07 02:03:00 +0800 CST  
有人嘛…今晚也更√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3-07 18:18:00 +0800 CST  
“可千万别这般想,”少年郑重道:“你没出过京,是不是?”
“嗯…怎么了?”禾羽璋不明白少年为何有此一问,却听那少年道:“出家自立哪里是容易的事情,旁的不说,单是每日的饭食你该如何?”
少年装出一副大人模样向禾羽璋讲着那些什么苦农流民之困、穷厄孤寡之难,少年原是亲眼见过的,讲起来虽说不上如何绘声绘色,但却也足够将禾羽璋吓住了。
“这世上除了家人亲者,哪里还会有别人愿意供你衣食?即便是有些不公,那也好过那些连饭都吃不上的难民罢?庶出也没什么呀,我大伯也是庶出,可我觉得祖母还多偏疼我大伯呢!”少年原本还一本正经地讲着大道理,只是说着说着便拐到了自己家中的趣事上。禾羽璋初时还为他们那般尊卑不清规矩不明的做法心存了几分鄙夷,可越听却越是向往不已。此时此刻他才知道,原来世上还有晚辈可以对长辈使着性子开着玩笑,即便长辈们一时气急怒骂,之后竟还能嬉笑如常。
“所以啊,家人可是顶重要的!”
少年笑着对禾羽璋说着,他从没想过世上真有些人会跟自己家人玩那许多的弯弯绕,一句话说得颇为理所当然,可这句话落在禾羽璋耳中,心下却又寒了几分。
“或许你们家是有不同罢……”
禾羽璋此刻也知自己先前确是想的太简单了些,可一想到归家便觉得胸中似是梗了根刺,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归也不愿不归也不行,天地之大竟而无路可走无处可投。看着少年眼中对“家”的眷恋依赖,禾羽璋越发黯然道:
“可若要将你日日锁在内宅之中,才学能力半点也不得施展,你可还说得出这番道理来?”
少年见禾羽璋本已明媚了几分的神色忽地又转不快,暗骂自己怎么忘了这一回事。方才他听禾羽璋的言语已然大概明白这京中有些公子是能嫁人的。便又转口道:“虽然听上去不一样,但与你自己‘立于朝堂、一展宏图’也不一定有什么区别。”少年拉过禾羽璋道:“即便是似皇帝那般英明神武,尚需众臣辅佐,那臣民自己难道不是更需有人规劝?若你能得遇良人,那万事皆可你二人商议而定;若遇不淑者你便将其规劝而令其可行正道。你既信自己有为政安邦定国之才,那管好区区一座后宅、一个人又是何难事呢?到时候无论遇见哪一种人,他在朝堂上的所言所述都是你的想法,岂非也是你的功劳?而且你给这朝上又添了一个栋梁之才,这功劳不就更得翻番么!”
“这…似乎也有理……”
禾羽璋没觉出少年言语中有何悖理之处,一时竟反驳不了少年,眼前甚至还有几分豁然开朗之感。在心中来来回回想了几遍,越想越觉得不错,欢喜之余嘴唇不由得也微微勾了起来。禾羽璋尚不自知,少年却看得有几分惊艳,张口便赞道:“你真好看,真不愧是京中的公子。”
少年的一句惊叹打断了禾羽璋的思绪。禾羽璋的容貌大多随了他娘亲,那也是年轻时甚为姿容出众之人,不然也不会被他父亲收作了妾室还宠爱一时。而禾羽璋虽稚气尚存,但明明白白地也是个美人胚子,就算是在京中又是见雨宾客也常得珠玉做比,只是从没人会像少年这般直白地夸他容颜。禾羽璋脸上一热,张口便要斥他孟浪,只是对上了少年的目光,入目却是一片赤诚真挚,禾羽璋张了口却斥不出,反而无端想起了书上的一句话道:无受染以保其素,无纳污…以全其洁……
待禾羽璋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盯了少年好半天,禾羽璋连忙转开了头,捂了红的透了的侧脸。
“多谢…你啊……”

禾羽璋最后还是被少年送回了家里去。只是从此以后药碗旁多了一块琼花糖,心里多了一个少年的名字。
宋严…
禾羽璋细细吮舐着那颗琼花糖,嘴角沁着一分笑意,只觉这药喝起来似乎也没那么难过了。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3-08 02:08:00 +0800 CST  
不只是这一点,其实攻君以前一直都是很宠着小羽璋哒~~(太喜欢这种双向动心的娃娃剧情不小心又写多了咳咳咳………)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3-08 02:10:00 +0800 CST  
好想就这么一路把往日的糖撒完…好想写糖…不想回到令人忧桑的现实…再去接着疯狂纠结he还是be……………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3-08 02:17:00 +0800 CST  
回复多的话今晚继续更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3-08 13:51:00 +0800 CST  
是不是感觉没写完?对,确实没写完……等在下把英语作文肝完就码剩下的,希望能今晚发出来。或者有小天使给在下写长评(虽然我还没写多少就开始要长评感觉自己好不道德)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3-10 20:08:00 +0800 CST  
不过把以前的这段剧情码完就得正式开始决定走he还是be了……所以码完回忆可能会断更一段时间去决定…………感觉自己这种发散的思维应该去做橙光游戏(虽然我这种手残党做不来的……)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3-10 20:10:00 +0800 CST  
默默自己顶自己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3-10 22:54:00 +0800 CST  
“呃嗯……”
禾羽璋好半天才缓过来。骨头都沉得很,那
强改体质的药越饮到后来他越是饮不下去,若只是苦涩难咽倒也没什么,只是时常还伴着气力不济、浑身不适,每次饮后一两个时辰里最是疼痛难受得厉害。这药本是逆天行事,从前也不是没有受不住药性就此一命呜呼的。是以这虽然并非昂贵珍稀之至,却并没多少人用。用得也只有那些家里没女儿的、舍不得嫡女联姻的、没落的家族企图以此钓金龟婿的,或者是…怕庶子抢了嫡子风头的……

“没事…常有的……”禾羽璋睁眼看见宋严惊惶的模样,忙先应上一声免得他担心。禾羽璋倒不觉得自己会死在这药上,所以也没与宋严多讲,只含糊道:
“只是那药喝的多了…总会有些旁的影响……”
“当真无事?”
虽听禾羽璋这般说了,宋严仍是不放心道:“就没什么规避的办法?”
“无事,兴许到日子就好了。”
“啊…你这一说我想起来了,”宋严忽然惊呼道:“险些忘了正事!”
宋严看禾羽璋脸色还是苍白着,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索性也不放人下来,直接就这般横抱起跑走了,一遍跑还不忘一边道:
“你看看我从扬州给你带什么好东西过来了!”
宋严只顾看着前方,没发觉禾羽璋早已羞得满脸通红。禾羽璋却几次想让宋严放他下来,可又怕万一宋严对自己没有他意,岂非显得自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而且…
禾羽璋抓紧了宋严的衣襟,靠着他坚实的胸膛,仰头望着宋严的颈侧下颌,长于军中的少年全然不同于京中的公子白面儒冠的精致俊美,却比他们多的二十分分侠丈夫风,似乎随时便会呼卢纵饮,端得是一派意气浩然!禾羽璋看的不自觉脸红不已,一颗心砰砰跳得似便要冲了出来。他一边暗骂着自己不知羞耻,一边却又忍不住贪恋着宋严的怀抱,隐隐期盼着这条路最好永远也到不了头。
忽然觉得鼻端飘过一阵熟悉至极的香气,转头望见了那座他们两人再熟悉不过的亭子,只是亭子旁边…多了一棵令禾羽璋又陌生又熟悉的树。
陌生的是树的模样,熟悉的确是那一树白花的味道。
这是……
“琼花树…么?”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3-11 03:06:00 +0800 CST  
禾羽璋一时愣住了,甚至忘了自己还被宋严抱在怀里。宋严怕他再晕便也就一直抱着,只口上笑道:
“每去一次扬州才能给你带回糖来,我就想万一日后常驻京中,哪一次我那个越老越顽固的父亲不让我去了怎么办?这东西京城里就算有买的也都不好,虽然我没见过你那个药,但那肯定不是什么好喝的东西,若再没了这琼花糖岂非更难下咽了。”
“再说一去就又要好久见不着你,未免也太废事,不若直接带琼花来,什么时候想吃便给你做,以后便不用算着日子算着顿数了!我要这制糖的方子可要了好久!最后总算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怎么样,这成语用得可不赖罢?”
“本来是想我自己偷偷运回来再偷偷栽上的,没想到弄这东西这么费劲,最后还是让营里的兄弟帮忙偷带回来栽上的!”
“他们一开始还要跟父亲告发我!后来我骗他们说这是要送给我以后媳妇的他们才答应帮我,一个个的还想从我嘴里套话呢,我照了你的模子说的,他们一个都没起疑,嘿嘿…我聪明吧?”
“虽然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反正先栽上试试,大不了以后再移一棵小的过来,咱们慢慢养!”
“不过呀,你得叫我一声‘谨瑜哥哥’我才把糖给你!”
……

少年一说起话来便是越来越不着边际,他不管旁的人喝这药没有糖一样是喝,也不管那小树须得栽上多久才能成的了大树,到那时禾羽璋是否是嫁了人?是否还会跟他来看这棵树?他心中只管着一件事,那便是不能让自己怀里这个人受了苦抱了屈,就算是小小的琼花糖,那也是一颗都少不得!

禾羽璋静静地听着少年带着些胡言地说个没完,他竟没有多少惊讶了。想来从那日在亭中巧遇…而至现今,多少年过去…哪一次他不是被少年捧在手上疼着、抱在怀里护着。即便是他一句无心之言也值得这个原有些粗心的少年放在心尖上念着想着。自己又不是三岁的总角孩童,吃不吃糖却又有什么所谓?可少年仍是只为了颗糖便千里迢迢移栽过来一棵树……

禾羽璋鼻头酸酸的,瞪了还在傻笑的宋严一眼,嘴角却忍不住地上扬。
真是…胡闹……

“你们果然在这儿。”
忽然响起的声音唬了禾羽璋一跳,赶忙从宋严怀里下了来。却见是三皇子过了来,身后一如既往地跟着华家最得宠的小公子华霈霖。三皇子看着宋严笑道:“谨瑜老弟,你此番如何谢我?”
四人原早是熟络的,三皇子看得出他们两个的心思,便也没多打扰便带着华小公子走了,只是临前趁着宋严与华小公子两个见面便吵的工夫,悄悄拉了禾羽璋道:“你若对他存了那分心意,可得早些告诉他。”
三皇子摇着扇子笑道:“你这只‘仙鹤’可得把他看住了,小心别让这块石头被哪只‘精卫’叼去填了海。我可还有几个妹妹没人嫁…”

这一片小天地间又再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禾羽璋看着宋严向着自己过来,心中猛地蹦出一个念头,自己一时都被被这念头的大胆放浪吓到,可随着宋严的走近禾羽璋却是再也压不下去这个念头,再宋严伸手来揽自己之时撑住了宋严的肩膀,唇瓣微张,径直吻了上去。

春风一送,吹落了几朵琼花下来,仰头咬了,带着丝丝清香,便如第一次琼花糖入口的感觉,沁人心脾。

八风儛遥翮,九野弄清音。
愿摧云间志,为君苑中禽。

禾羽璋挣扎着睁开眼,然而下一刻便是直直冲上的呕意。他也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只似乎是摸索到了床边便再忍不住侧身干呕着。他腹中空空,可这一呕却仍是不把苦胆都呕出便不罢休的劲头。待呕意渐消,禾羽璋已耗尽了方才昏睡时攒下的几分力,又再瘫倒在床上。只是此刻再没有一个怀抱用怀抱支撑起他,再没人伸手递过一块琼花糖……

恍惚间似是进来一个人影,那人影像极了他的少年…那时站在树下等着的少年,紧攥了自己的手,即便落了满头琼花的少年滑稽得令人发笑,他却仍然不愿意放脱了手去摒挡。
“等我再回京来,你应当便已过了十七的生日了,到那时我立刻便娶你过门!”
少年眼神明亮,言语中尽是希冀与祈望。
“九皋,你定要等我!”
“旁人定情都有个信物,你不也给我个什么?”
“不用,”少年坚定道:“所有什么事我当然是自己来找你!”
“那若是还没等你回来,爹爹便将我许给旁人了…”禾羽璋笑着逗着他:“你又怎么办?”
“你让子藤带信给我!”少年急切地又将人攥紧了些,“他从前是三皇子的侍从,可以借三皇子的名义八百里加急地传过信来!再不行…再不行你就逃婚!就算是逃到华沛霖家去也行!”
他被少年这番慌不择路的言语气笑了,佯怒道:“若这般…那我可不是要被世人骂死了?”
“不!”少年眼中势焰炽盛,赫赫炎炎,朗声道:
“有我在,谁也别想欺侮了你!”

禾羽璋眼前朦胧一片,浑身骨头仿佛灌了铅一般沉重,却兀自仰头去看那人影。

我一直等着你,可我等到的这个…却是不是你呢……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3-11 04:43:00 +0800 CST  

楼主:陆琳珏

字数:42362

发表时间:2018-12-20 16:1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6-09 13:41:47 +0800 CST

评论数:464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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