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忤逆》卑劣攻×心灰受

虽然才写了两章但是依旧厚脸皮求回复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1-28 15:21:00 +0800 CST  
三 · 旧梦

“王爷生了大怒,已撤了禾公子的正君之位,邱太医到时可别错了称呼。”
“是是…多谢侍官提醒。”
及马车到了府门,子藤来迎了太医进府,一边将太医向宫室中引去一边道:“上一次嘱咐邱太医的话您可还记得?”
“记得记得,”那年轻太医连忙应道:“只是不知如今该如何称呼……”
“笼统地道一句公子便是。”言语间已到了屋室前,子藤停了脚步笑道:“太医暂且候上一候,小人便去通传。”
“好好…麻烦侍官了。”

朔风凌冽,只是从府门走到此处邱宝枫便冻得连连搓手,站在门外叹了口气。
他第一次被请到这王府的时候也是在半夜,那晚当班的太医原不只他一个,只是那一次来的侍官说是宋王爷的正君是气急昏晕,没人愿来触这个霉头才把他推了来。谁知还没见到正君的影子,一进王府子藤便就发了话,开口便问他愿不愿做院判。邱宝枫家境普通,自己已极尽所能也才堪堪从吏目爬了上来,他自知日后若无贵人提携,现下这官职怕也就是顶天了。听子藤如此言语自然动容,只是动容之余亦有几分顾虑。子藤仿佛看透了他一般,又开口道:“邱太医不必有所顾虑,既不用太医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也不强求太医做什么力所不能及的难事,只是要太医到了王爷面前只管报喜不报忧罢了。”
“报喜不报忧…”邱宝枫踌躇道:“那是治还是不治……”
“您该怎么治便怎么治,只是这药方药渣…都不必留下。”子藤笑道:“这件事您若办得好,日后提携扶植…皆不在话下。”
邱宝枫在心中斟酌了一番,子藤所言之事实确实比宫中那些贵人们的差事容易办的多,就算被发觉也只是背一个学艺不精的罪名罢了,而且这子藤曾经是皇帝继位前送给宋王爷的侍从,保不齐他的话便是皇帝的意思……
“明白了明白了,”邱宝枫点头道:“那先谢过侍官了。”
没想到这一诊便诊出了喜脉,邱宝枫正好把旁的隐症都瞒了过去,一下得了一大笔赏银。这一下得了好处,而正君又颇为谦和,自制极好,几个月下来已然调理得差不多,根本不用他欺瞒些什么,而一月不到宫中便给他升了俸禄。邱宝枫那时还觉得这差事好当,却没想到这么快便出了事,甚至这位正君直接便被撤去了正君之位……

“太医久等了,”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邱宝枫的回想,子藤站在门前躬了躬身:“请。”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2-01 01:47:00 +0800 CST  
一个明明自己是原罪但是怨别人泄密+背叛的攻咳咳咳………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2-02 18:07:00 +0800 CST  
大漠黄沙,如血的残阳下是数不尽的惨死将士,是悲鸣长嘶的败鬃战马,是敌寇的大举踏进,是少年眼中的忿恚痛恨、张目咬牙。
商议许久的阵型还未交战便被敌军破得一无是处,精锐之师尽数扑空,而薄弱之处皆遭重创,所有的机巧转圜都成了以己柔虚攻人坚实的愚行。
从晨间的意气高昂到其后的惊慌失措…局势倒转…再到人仰马翻…节节败退……
眼见黄昏薄暮,再如何顽强抗击终是挽不回颓势,直到传来一声号角,挑了三皇子旗帜的几队精兵赶至,才救回了已所剩不多的兵士。而眼中烈焰燃得最猛虽热的那一人…便是宋严。
衣衫华贵的两人骑马跃至山头,其通身的气派与这一片血腥肃杀颇为格格不入。两人俯视着这一场争斗,原本跟在其后的精兵源源不断地向着下方的战场而去。良久之后眼见终于逼得敌军退了兵,三皇子微蹙了眉,温润的眉目添上了几丝烦忧,旁边似只才至舞夕之年的娇稚少年看见便又提缰靠近了些,伸手握了他的手:
“洛哥哥……”
三皇子顺势将粉团子一般的人拉过抱到了怀里来:“阿沅,你瞧,”三皇子叹了口气,“要毁掉一支骁勇军队,原也并不是十分困难。”

“谨瑜…可还好?”
宋严刚洗去血污、换了衣衫便到了三皇子处,眼见宋严进来,三皇子立刻起身关怀了一句,
却不想宋严直接便是一拜到地。
“多谢三皇子派兵相救!”
“快起来,”三皇子立刻去扶人道:“你我本就是自幼的交情,又谢什么?”
“是…”宋严咬着牙起身,满目满脸尽是悲愤。三皇子见此又叹气道:“宋将军的遗体…已经找到了…他手里似还握着什么,大约是宋夫人的东西……”看着宋严的神色三皇子有几分说不下去,只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去看看罢……”

再看到曾经为他支起一片天的父亲倾圮倒塌,宋严跪了下去,俯身而下,最后一次触碰这具遍是血污伤痕的躯体,埋进胸膛的双目干涸的再流不出一滴泪水,嗓子早已悲声到喑哑,心口痛得再喘不过一口气……
父亲…
怎么…怎么可能全部落空……又怎么可能在交战前就被敌人全然破解……
除非…
尚有些懵懂的少年低下头再抬起来,便已失却了少年的朝气,眼中剩下的尽是遮蔽一颗赤子之心的黑暗与溢满血色的恨意。
“除非…有人泄密……”
“泄密?”三皇子听见宋严的话立刻上前道:“可是说的战策?”
宋严没注意三皇子的话,心中却想起另外一件事来……
方策才出,满以为此战必胜的少年带着踌躇满志给他的心上人…给他的九皋寄去了一封书信,少年心性自然免不得几分炫耀几分自傲,而炫耀之余…亦免不得…多言了几句……
莫非…
三皇子见宋严只是怔怔的不言,便又劝慰道:“也莫太伤心自责,若我能早些到…许也不致如此……”
“洛哥哥你道什么歉?”一直跟在三皇子旁的华霈霖立刻不满道:“过来的时候若不是受丞相阻挠,我们早就到了!!”
“阿沅不得胡言!”
“丞相?”
华霈霖虽然被三皇子喝止了,宋严闻言心却已凉了半截。他一早便知禾羽璋是丞相的庶子,可是这些年来禾羽璋却无时无刻不在向自己传递着他们父子关系并不好的“事实”,说是真的也可以,可若说是刻意引导也不是没有可能…甚至可能性更大……
而三皇子的兵马又被丞相阻挠…
未免…也太巧了些………

自那以后,宋严早已无数次地自斥道:当初说甚么报仇的豪言来!如今却只因为是禾羽璋便一次又一次地心软了么!而现下宋严兀自坐在桌前研究着那两封信件,眼见着天都快大亮了,宋严依旧毫无头绪,子藤却忽地挑了帘进来。
“王爷,禾公子醒了……”子藤试探地问道:“您要不要去看看?”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2-02 20:00:00 +0800 CST  
其实很重要的副cp露头~~~~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2-02 20:00:00 +0800 CST  
顺带一提…关于是否he的问题,大概就是后面有一件事如果攻君死了就没法he,如果攻君没死就有 可 能he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2-02 23:31:00 +0800 CST  
哇一写攻就没人看了咩😂😂😂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2-03 10:08:00 +0800 CST  
四 · 旧梦(二)

“看。”
宋严将信件漆印放入袍袖,冷然道:“怎能不看。”
宋严大步到了屋门前,只是到了门口反又不敢进了。在门口徘徊几步,终只将门轻推开来了个缝,靠近了听着。

“有劳太医…”
宋严知道这是禾羽璋的声音,虽只短短四个字却尽透着勉力与疲惫,声音也越来越小,最后那个“医”字已是几不可闻。
碗碟落桌,紧接着便是微弱的咳声,一声压着一声,一声叠着一声,直听得人一阵一阵地揪心。宋严心底猛地一疼,也不管那许多便直接进了去,他转过屏风去的时候显是吓了禾羽璋一跳,禾羽璋一声咳嗽却有一大半都堵在喉咙里咳不出,抬手在胸口上来回按揉着,只是他手上也是虚软无力,并没舒缓几分,最后一下一下地也都化作了难耐的喘息,似乎榻上那先前还如碧竹一般通身秀骨玉立的人…如今却连咳嗽的气力都不剩下了……
“九皋…”
宋严看向禾羽璋,眼前的人半倚在榻上,本来白玉一般的双颊染上了病态的青灰,半阖的眼下是一片乌青,嘴唇仍是发着紫。他一只手覆在小腹处,忍不住轻轻按揉着,微一挣动额上便是一层冷汗,想是腹中还痛得紧。待看清了眼前人的模样,宋严心中越发的痛惜。
“九皋……你…如何了?”

这一跪将禾羽璋的精神耗得过了,他双眼半阖,再想多睁开半分都觉得疲累,只是他刚喝了药,口中苦涩难捱,一阵阵的只泛着恶心,身上又没一处好受,这才没昏睡过去。眼角仍似利刃一般冷冷地割了宋严一刀,费力地将头扭到另一边去。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2-04 00:14:00 +0800 CST  
大家除夕快乐呀!。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2-04 13:18:00 +0800 CST  
这两天一直在串亲戚………一直没顾上码文抱歉……话说大家有什么想看的番外嘛?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2-07 20:18:00 +0800 CST  
宋严被他这一记冷眼噎住了话头,一时放不下身段来再问。那年轻太医邱宝枫眼见气氛越发生硬,便连忙上前接过了宋严的话:
“回王爷,公子只是疲累了些,只肖好好静养便无大碍。”
说罢邱宝枫还心虚地看了宋严身后的子藤一眼,眼见子藤并未有何反应才稍稍松了口气。
宋严听了这话一时放了心,怜惜之情便去了大半,只道:“九皋,你若现下言明诸事,我可以当你从前是懵懂糊涂,或是受你父亲胁迫才不得已而为之。虽然往事不能一笔勾销,但只要你日后再不忤逆于……”
“该说的都已说过了。”
宋严尚未说完,便被禾羽璋出言打断。他气息虽弱,却半点不显得卑躬,一句话说得冷冰冰的颇为生硬。脸庞仍就扭过去看着窗外,话里话外尽透着抗拒。
“怎么…还不愿认?”
宋严没想到禾羽璋竟敢打断他,如同方才一般一个软钉子将他碰了回来,宋严登时不快,又恼他这一副倔强倨敖的样子,脸上眼中立刻冷了下来:“你再这般乖忤不顺,便别怪我…”
“悉听尊便。”
禾羽璋又一次打断了宋严的话,宋严看着禾羽璋拧紧了眉,气氛瞬间弥漫起了一股火药味,两个人都是剑拔弩张,骇得屋里其余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子藤见状招招手令旁人退下了,又示意了太医一下,两人也便悄声出了门,子藤将邱宝枫安置在了一间小室等候便离了去。脚底下不急不缓地到了刑室,底下人见了他连忙给溜着须问着好,子藤只摆了摆手走到了绑在刑架上的明煦面前。
“可想招了?”
子藤笑道:“招了,便不用再受这份苦了。”

却说邱宝枫正歇息着,念及方才情景心中不知是何滋味。他早听说过这位宋王爷与禾公子是自幼一起长大的交情,就算不日日如胶似漆的恩爱非常,那也不应当这般疏离嫌恶。而且他前几次时为禾羽璋诊脉时便察觉他时常神郁气悴,诸般烦闷在心常常是凝滞不消,似乎平日里的日子似乎也过得不大顺心,甚至许久前还曾失过一胎。两个人原根本不似传闻中那般琴瑟和鸣。而今日禾羽璋跪至昏厥,又失血甚多,初时已有了宫缩的迹象,这半宿他可一直都没闲着,几乎倾尽所学才将胎儿保住了,只是膝上恐怕得落下病根了。明明费了一番力气却不能邀功……邱宝枫先是吃闷了一会儿,便又庆幸道还好禾羽璋没起高热,不然他真不知道要如何在宋严遮盖了。
只是现下这胎儿是保住了,日后禾羽璋得为了这个孩子再吃多少苦…那……就不干自己的事儿了……


那边厢人心各异,这边厢仆从都退了下去,禾羽璋与宋严两人间的气氛越发的紧张。一间屋室内只有禾羽璋断断续续的咳声。他失血失得多了,眼前一阵阵地发着黑,此刻却硬是不肯闭眼歇息,仿佛此刻不争出个什么便是输了件极重要的东西一般。

“是我太纵着你,”终是宋严先打破了沉默道:“你算准了有丞相府在一天,我便不会当真拿你如何,现下才会这般地有恃无恐,是也不是?”
禾羽璋不言,他怕自己一开口就是哭腔,一言语就是诉苦。今日之前,无论宋严说什么做什么,是胡乱地疑心他还是言语行为谤辱他,他总是想着宋严的丧父之痛,总是在心中不住地为他开脱为他解释,而现今……

禾羽璋看着窗外的茫茫白雪…他从没想过宋严竟会有一天对他冷喝道:“别以为你怀个孩子我就不敢罚你”
想起宋严那时眼神中的决绝与冷漠,禾羽璋心痛到无以复加。手指在小腹上缓缓抚着,挖空心思却也再找不出一句安慰孩子…安慰自己的话……

而现今…有恃无恐、乖忤不顺之人反倒成了自己么……

宋严见他不言,便上前强硬地扳过他的脸,冷声道:“禾羽璋…军营里逼供的法子多的很,别逼我往你这副养尊处优的娇贵身子上用!”
“王爷难道还没如何么?”
禾羽璋直勾勾地盯着宋严道:“那王爷便再罚我的跪,或是再拿什么古怪法子往我…往我身上用……咳咳……”禾羽璋说得气促,说到一半便咳嗽起来,腹中也因这激动而疼痛起来。但禾羽璋忍得太久,这一开口便是满腔的委屈愤恨,收也收不住,他倔心既起,嘴上便丝毫也不软了去,直接反唇相讥道:“到时候天下人再提起您来,便都道战功赫赫的宋王爷原只是一个因一时之疑……便施刑与妻儿的莽撞匹夫……”禾羽璋实在是乏力得很,言语虽利,气势上却弱了。待费力将这一番话说完,禾羽璋按着胸咳得半天都喘不上气。可这已足以激怒宋严。宋严耳听得窗外呼啸,想起自己先前的一时心软,见禾羽璋仰着下颌望向自己,仿佛对利用了自己的恻隐之心颇为自得,早已全然忘了方才是自己将人强扳了过来。怒气一窜,直接挥手给了禾羽璋一个耳光。
“巧言令色,怙恶不悛!”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2-12 02:03:00 +0800 CST  
宋严盛怒之下手上是使了大力的,别说禾羽璋根本没有躲闪的力气,就算是他身体康健、精力充沛,恐也躲不过这一下去。
一掌挥落,禾羽璋半边脸登时肿了起来,唇角一缕殷红流下,耳中嗡嗡作响,禾羽璋歪在榻上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呃……”
最终是腹中的一阵激痛将禾羽璋的神智拉了回来,他下意识地蜷缩了身子抱住了小腹,绞在一起的双腿间已蔓延开一片鲜红的濡湿,手上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将衣衫被褥都揉得一团乱糟。细碎的痛吟不住地从齿间流露,额前的发丝尽被冷汗沾湿了结绺而下。宋严仍在气头上,认定了禾羽璋是有恃无恐,在他面前演着苦肉计,接着冷声道:
“不用在这儿演戏,我问不出你那些腌臜事也无妨,只肖废了你的双手双臂,你便别想再送出一封书信去。”
看见禾羽璋只是捂腹呻吟未理自己,宋严没来由的更是恼怒,冲口而出道:
“我告诉你,到时候你可不止无法写字画画,就算这个孩子生下来,你也没法抱他一抱!”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2-12 23:14:00 +0800 CST  
日常在he与be之间疯狂摇摆………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2-13 21:17:00 +0800 CST  
我为啥感觉我有点舍不得虐了之后发点糖吧………………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2-14 02:25:00 +0800 CST  
宋严微微消了些气,看见禾羽璋脸上的痛苦之色是有些觉得不大对劲,可想起太医口中并无大碍的言语,便只以为是书生那受不得苦忍不得疼的娇贵脾气。上前一把拉开了禾羽璋捂腹的手,反将自己的手压了上去。
“我还道没什么能威胁得了你,原来你还倒有个怕的。”
宋严嘴上虽然说得狠决,但其实他并没当真想要禾羽璋滑胎。虎毒不食子,宋严只是想看看禾羽璋究竟有多在乎这个孩子,看他能不能为了这个孩子而放弃那些肮脏的行径…和丑恶的秘密……
宋严的手按在那一片温热的隆起上,双眼紧盯着禾羽璋,作势便要发力。
“你还…想要这个孩子么?”
这一句威胁的言语,也许只有宋严自己能听出来其中的一丝悲切和恳求。
告诉我…那些事都非你本心……

然而,宋严看见的只是漠然。
在微微的惊惶之后,从禾羽璋眼底翻涌而上的是已近似死寂的漠然。
就这般简单地…容易地……做出选择了么……
宋严的手还没动,心却颤了。
甚至连一丝的挣扎都没有…连一瞬的犹豫都没有?
也许,只是自己以为他多少会在乎这个孩子罢……
“幼时相交之义,夫妻相知之情,到底亲不过父子血缘……”
宋严忽然轻笑一声,手上收了力,可他不想白白撒手显得自己吃瘪,更助长禾羽璋有恃无恐的气焰,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收收手,这时子藤却突然闯了进来:
“王爷,明煦招了!”
“人在何处!”
宋严闻言心下一凛,问了一句立刻甩袖起身,向外走去,临到了门边,再回头看去,不出意外地他只看到了禾羽璋的背影。


“太医不必忙了。”
禾羽璋头抵着窗柩向外看着,几个时辰前尚是面如冠玉的出尘之姿,此刻却脸色苍白地仿若行尸走肉一般,而侧脸上突兀的红肿越发显得他模样怪异。
“反正也是保不住的。”
“使不得使不得,”邱宝枫又是收针又是写着药方,一边忙乱着一边急急摆手道:“公子您千万别这么想,也可不能再有什么大动作了……微臣的医术不精…若再出什么差池可就真悬了。”

是么…
这个孩子,还能再在自己肚子里待一阵子么……
腹中传来微小的动作,禾羽璋心底泛起一丝涟漪,他伸手轻轻揉抚回应着,尽量给孩子一点安慰。
可惜…你的父亲不想要你了……
念及宋严吐露的一句一词,手指抚上脸颊上的红印,禾羽璋只觉心寒的发抖。脑子里却仍抑制不住地去想当年那个在琼花里等着自己的少年…仍忍不住去一遍又一遍地从回忆中汲取着虚幻的温暖……
谨瑜…
漫无目的双眼终于停在了窗外的一株梅花上,禾羽璋微微勾了勾唇,抬手打开了窗户,冷风顿时狠狠地灌了进来。
梅花与琼花都是白色…只不过一者覆雪…一者沐阳……
禾羽璋盯着那株梅花,好像自己就是那根快被雪压折了的梅枝…
冰冷冷…孤伶伶…颤巍巍……
禾羽璋努力睁着眼,一颗痛极了的心再锁不住泪水。
谨瑜…谨瑜……我的谨瑜哥哥……那年的琼花…你可做成糖了?可这糖为什么不甜呢?
禾羽璋努力看着,直到将梅花看成琼花,直到将树影看成人影,直到这白茫茫的雪……彻底在他眼前呼啸成黑暗……

暮暮朝朝,常望琼花痴醉。
挼尽梅花无好意,徒得满衣清泪。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2-14 09:37:00 +0800 CST  
每天码文的时候都在he和be间疯狂摇摆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2-14 16:53:00 +0800 CST  
在下几天没更久突然开始了疯狂掉粉模式………好可怕……在下这几天在刷计算机二级题……等一逃脱母上大人的视线就更√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2-17 10:58:00 +0800 CST  
大家元宵快乐呀~~~关于元宵大家是喜欢吃糖馅的还是玻璃渣馅的呢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2-19 12:24:00 +0800 CST  
【番外】元夕 · 青梅竹马,烈火琼花


又是一年元夕佳节,京城中各式花灯早已挑起,数不清的戏台子也一并搭了起来,放眼望去,处处笙歌尽腾朗月,万家箫管皆乐丰年,端得是一派:“火云流贝阙,红雨下层峦。”的潋滟之景。
王府中亦如往年一般在庭院里挑起了各式的花灯,正君是最好灯谜的,挑灯的侍者都花了十二分的力气,花灯上也都下了十二分的工夫。彩绢上秀了花鸟鱼虫,写了隐言谜语,每一盏灯都是精致奇特、价值不菲。是一年下来王府中除了祭拜之外最大的一笔开销。眼见着太阳西落,正到了华灯初上的时候,宋严仍旧不放心的在庭院里乱转,指挥着下人来来回回地把花灯的位置调整个没完。
“你在院子里都快忙了一天了,还没好么?”
宋严听见禾羽璋的声音吓了一跳,回头看见自己的可人儿正在门廊下笑吟吟地看着他。禾羽璋披了件松花绿的斗篷,却是更衬得他似青山玉骨瘦,万般地惹人心疼。眼见着禾羽璋扶着廊柱的手被这朔冬余威催得通红,宋严连忙上前握住了暖着,一把将人揽住了就往屋里走去。
“怎么披个斗篷便出来了。”宋严看清了怀中人的单薄衣袍,直接一把将禾羽璋打横抱起,大步地往回走去,嘴里还不忘叮嘱道:“出来也不带个侍从出来,你腿脚本来就不好,斗篷也不怎么遮得住,再这般不注意回头下雪的时候又该疼了。”
“一共才几步路,我又不是瓷娃娃,也用得你这般紧张?”禾羽璋挑了挑眉,抬手在宋严脑门上轻轻一弹:“况且…这腿疼的毛病也不知道是该怨谁。”
宋严脸上微窘,一时愧得说不出话,只是越发将人抱得紧了。待进了屋里宋严才松了臂,借着解斗篷之利好好把人搂在怀里亲吻了一番,直到禾羽璋满脸通红、气喘不已才放过了他,解了斗篷又趁机在禾羽璋额上亲了一口,兴奋道:
“九皋,你在屋里好好等着,今年的一定比去年的更有意思!”
“好,”禾羽璋抬手给宋严擦了擦汗,笑道:“也别太费神,你安排的什么我都喜欢。”
烛火微摆,禾羽璋稍抬了头,直直瞧进宋严心底去,宋严心下没来由的一疼,忽地又紧攥了攥禾羽璋的手,生怕眼前人消失了一般,郑重地应道:“嗯!”
夜幕降临,庭院里的花灯终于合了宋严心意,这才小心翼翼地搂着禾羽璋出来。禾羽璋瞧着灯,宋严便盯着他,似乎生怕一个不没盯住便将人弄丢了。
“‘情到浓时人憔悴,爱到深处心不悔’,这都是什么大白话,”禾羽璋读着花灯上的言语,笑道:“不会是你自己写的罢?”
宋严没应声,他只是看着禾羽璋在花灯中款款而行,墨发绾云颜似玉,素蛾辉淡绿,竟好似仙家羽衣使,雅态芳姿笑和煦。花灯明明耀眼,宋严却只看着禾羽璋看得痴了。
九皋啊…求你再也莫飞走了……

禾羽璋一盏盏的花灯看了过去,终于到了头里,禾羽璋停了脚步,低低地将花灯上的言语连起背了下来:
“……情到浓时人憔悴,爱到深处心不悔,念你忘你都不对,宁愿伤心自己悲。不怨苍天不怨谁,人生不如梦一回,惯看花开花又谢,却怕缘起缘又灭……”
每一句都浅显的使人发笑,却又直白得让人脸红,而其中的隐意却又令人忍不住叹息。

仍旧是…只有旧情……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是么?”
“嗯,”宋严拉着禾羽璋的手上前打开了花灯中藏的暗格,一颗琼花糖落到了手心,禾羽璋惊喜地拨剥开了糖纸,琼花的香气在掌中指尖弥漫开来。
“再猜得慢些,可就化了。”
宋严笑着看着禾羽璋把糖放进嘴里,仿佛又见着了当年的坐在亭子里向自己要糖吃的那个还是孩童的九皋,心头忽地隐隐的慌乱起来,急急地上前将禾羽璋搂了住,颤声道:
“这么多年…到今日…一晃神就过去了,时间怎么就过得这么快呢……”
宋严轻轻蹭了蹭禾羽璋,恳求道:“就又要到暮春时候了,不走了…好么……”
“冬日还未褪尽呢,你便想着春暮了。”
禾羽璋拍了拍他笑道:
“别说春去还早得很,便算这时到了暮春…芳菲歇去又何须恨,夏木阴阴不也是正可人么?”
“那你…不会走了…是不是……”
宋严一个已至不惑之年的大男子此刻竟像个总角孩童,拉着大人大人衣角带着哭腔恳求着别丢下我一般。禾羽璋听着不由得失笑,“那你可还记得,我当年说甚么来着?说对了,我便不走。”
“自然记得!”
宋严终于放脱了禾羽璋,用目光描摹着面前这自己朝思暮想的面容,眉对眉,眼对眼,心对心。
“莫谓无情即无语,相逢何处不相宜。”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2-20 12:56:00 +0800 CST  
想看糖的大家看到这里就可以不用看了,没看懂的或者好奇的或者想看玻璃渣的可以接着往下看√
本来打算昨天发的…结果因为想灯谜而疯狂卡文,最后终于放弃自己编跑到网上搜了一个(就是青梅竹马那个…老实说我自己也没看出来那个谜面怎么能看出来青梅竹马………)以后半夜码文居然握着手机睡着了………
这个不是真正的主线/结局哈……只是一个关于元宵节的脑洞,因为我仍旧在he与be间疯狂摇摆…(论一个计划外的文多么的令人摇摆…)…而且似乎想看he的和想看be的人差不多啊………

楼主 陆琳珏  发布于 2019-02-20 13:00:00 +0800 CST  

楼主:陆琳珏

字数:42362

发表时间:2018-12-20 16:1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6-09 13:41:47 +0800 CST

评论数:464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