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nLu┃161104【原创】情不错付(勋鹿\/甜虐\/中长\/HE)

《我也舍不得你》更不更不一定了…让我冷静一段时间吧 毕竟现实向 不太有心情写

楼主 kudoshinici  发布于 2017-12-11 16:16:00 +0800 CST  
错付




预警:以吴世卿为主视角,时间线为吴世卿入狱自杀前,穿插回忆,内含卿鹿线,洁癖党勿进。若引起不适,概不负责。意识流,想哪儿写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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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

大牢里黑洞洞的,凉飕飕的风不知道是从哪里钻进来的,直吹进人的骨头里去。

“***冷!”狱卒们裹着厚重的棉服,围着支起来的炉子烤火,“这几天怕是要下雪了。”

“已经下雪了....”他蠕动着皲裂的嘴唇,喃喃地念道。牢中暗无天日,但卷起来的风里带上了雪的味道。他太熟悉这冬雪的味道,刺骨的寒凉,祛了空气里的浊意。

几个小狱卒探头探脑地瞧了瞧他,带着些好奇和害怕。一个为首的壮着胆子喝了一声:“没跟你说话,给我老实点儿!”

他侧着眼睛觑着说话的狱卒,直把那小子盯得打了个寒颤,悻悻地转过头去。

这些看守都怕他,他知道,他们悄悄地议论他,说他是妄图篡位的逆臣,说他是连亲生儿子都要弄死的疯子,说他死后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他蜷坐在角落里,单薄的囚衣挡不住寒意,手脚上的镣铐冰一样凉,刺得他的每一处关节都疼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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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

寒冬腊月的,府里各处都摆下了火盆,连下人屋子里都烧起炭来。

“天可真冷啊,若是不烧火,怕是要冻死人了。”老管家孟洪为他呈上一盏热茶,低着眉眼说道。

他抿紧了嘴巴,不去接孟洪的话。

孟洪站了半晌,硬起头皮又说了一句:“后屋的柴房到了冬天就变成个冷风口了,连钻到里头的耗子都给生生冻死了。”

他把手里的书卷一下子摔到孟洪的脸上,书脊砸红了孟洪的额角。“老东西!谁才是这儿的主子,你浑忘了不成?”说话间,他淤青的嘴角被扯了一下,辣辣地疼,他伸手按了按那伤口,脸色愈发不好。鹿晗当真是被他惯坏了,这次敢跑不说,竟跟他动起手来了。

“额驸爷饶命啊,”孟洪颤巍巍地跪下磕头,“阿晗还小呢,他不懂事的,额驸爷饶过他这一回吧。”

“滚出去!”他不耐心冲着孟洪挥了挥手。

老人执着地跪在地上:“额驸爷饶他一命吧,他跟了额驸爷这么多年了,伺候得也尽心的。”

他猛地站起来,一脚踢在孟洪的肩膀上,扬声喊起来:“来人呐,请孟管家出去!”

直到几个长随把孟洪连拖带拽地弄了出去,他的脸才彻底垮下去。

他从没想过要鹿晗的命,他生气,气鹿晗忤逆不驯,气鹿晗任性妄为,气鹿晗骨头太硬。他气自己一手养大的人竟对着他剑拔弩张。

八天了,他忍着不闻不问,他下了决心要挫挫鹿晗的锐气。他要好好管家鹿晗,要让鹿晗知道害怕,知道教训。

其实他不过是想听鹿晗认个错,服个软,他不过是想听鹿晗温温和和叫他一声“公子”。

鹿晗病了,小腿骨折的炎症加上冻饿,入夜之后高烧起来。

消息传到前院,睡到半宿的吴世卿难得没有起床气,连鞋都顾不起穿好,趿着便跑出去。长随一面小跑着跟在他后头一面腹诽,幸而温宁公主这些日子进宫为皇后侍疾了,不然主子和鹿晗这勾当,非露了馅不可。

推开柴房的门,吴世卿被里头的寒气激得打了寒颤,随即发起火来:“怎的不摆火盆?”他嚷起来,“去挪个火盆来,快去!大夫呢?怎么不去请大夫?你们是看着他死了才安心吗?”他暴跳如雷的,把小厮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等到小厮们都带滚带爬地去传大夫备火盆了,他才迈着僵硬的步子上前去。

鹿晗的身上裹着脏兮兮的被子,在草蒲上蜷缩成一个小团子,瑟瑟地发着抖,一张小脸青白的,摸上去却滚烫。吴世卿在草蒲上跪下来,解下厚重的大氅裹着鹿晗抱在怀里。

“疼...”鹿晗昏沉着挣扎起来,露出包扎着的右腿来。

“不疼不疼,”他胡乱地安慰着,“不疼了,带你出去好不好?”

温宁在宫中为皇后侍疾的这一个月,吴世卿几乎没有出过后屋。鹿晗被挪出了禁闭的柴房,住进了一处朝南的暖阁。他大病了一场,吴世卿几乎衣不解带地伺候着,温汤热药,事无巨细。

“下雪了。”鹿晗倚着软枕靠坐,盯着发暗的窗纸,说了一个月以来的第一句话。

吴世卿坐在床边,搁下手里的书卷,探身给他掖了掖被角,拢了拢披在他身上的夹袄,温声问道:“身上觉得冷了吗?还是腿上疼了?”

鹿晗盯着他的脸,仿若不认识他一样。吴世卿尴尬地缩回手,咳了一下。

大夫说鹿晗的右腿伤得很重,又受了冻,只怕要落下病根了,逢了阴潮便要疼的。吴世卿是悔的,可是话到了嘴边,又成了居高临下的意思:“让你疼一疼也好,才知道教训。”鹿晗听了,嗤笑了一下,脸扭到了一边。

这么些天,吴世卿的心才后知后觉地疼起来。那天鹿晗逃跑被他逮住,他气得发疯,拎着棍子挥下去,也不过都落在皮肉上。直到鹿晗挣开了小厮的手,冲上来一拳头抡在他的嘴角上,几乎下意识地,他一棍子下去,一下子打折了鹿晗的右腿。他想,也许就是那一棍子,彻底敲碎了鹿晗和他之间最后那么一点儿情爱。

“年关已经过了,等天气暖和一点儿,带你出去玩儿好不好?”吴世卿把鹿晗搂在怀里,难得有些讨好的语气。

“怎么?让我出去了?”鹿晗的语气冰凉。

“你已经知道教训了,便不再关着你了,”吴世卿嗅着鹿晗身上淡淡的沉水香味道,“咱们不闹了。”他的手伸进鹿晗的里衣,手指摩擦着鹿晗腰侧细白的皮肉,嘴唇吻在鹿晗的脖颈上。

鹿晗的整个身子都是僵直的,像一条砧板上的死鱼。吴世卿脸上的热汗滴到他的颈窝里,激得他打了个哆嗦。

吴世卿一直都是被伺候的,床笫间也从未照顾过鹿晗的感受。直到他抱着人痛快够了,泄在鹿晗的身体里之后,上手一摸,才发现鹿晗的活计一直疲软着。

吴世卿的脸色一下子冷下来,伸手在鹿晗的脸颊上重重拍了两下:“我难为你了?”

鹿晗一使劲推开了他,差点儿把他掀下床去。

“别不识抬举!”吴世卿恼羞成了怒,“非把你打了个半死才知道规矩不成?”

“爷不如直接杀了我!”鹿晗梗着脖子喊起来。他眼圈红红的,莹白的皮肤缀着红痕,颇有些我见犹怜的味道,生生把吴世卿堵在嗓子眼儿的火气压了下去。

“好了,吓唬你的,不打你,”吴世卿拾起一件小衣裹上鹿晗,“你乖乖的吧,别再闹了。”

只要你肯服软,只要你肯服个软,什么都依了你。这话在吴世卿的舌头上打了好几转,最终被他咽了回去。他搁不下这个面子,也觉得不该如此娇纵鹿晗。

后来,吴世卿无数次地回想,如果那之后鹿晗没有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如果他没有暴怒起来把鹿晗赤裸着从床上扯下来打骂,是不是他们的关系就不会如此不可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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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kudoshinici  发布于 2017-12-11 19:47:00 +0800 CST  
暂封~今天有二更~二更番外结束

楼主 kudoshinici  发布于 2017-12-11 19:48:00 +0800 CST  



“诶,起来起来,”狱卒拍打着他的肩膀,“有贵人来看你了。”

他从晕厥中渐渐醒转过来,乍瞧过去还以为眼前立着的鹿晗是幻境里走出来的一个影儿,直到恍惚间的白光散去,他抹着额上的冷汗定了神,才看清了鹿晗。

“狱里的卒子说爷闹着要见温宁殿下...殿下不愿来见,倒是皇上开了恩,准我来瞧一眼。”鹿晗裹着厚重的兔毛大氅,在他面前蹲下来,搁下了手里的食盒,“吃食用小炭煨着,别烫了手,还有这件皮袄,”鹿晗解开手里的小包袱,“不是什么好风毛,但到底是御寒的。逾制的东西带不进来,爷将就着些吧。”

“爷要是有什么话便说与我,我会转告殿下。”狱中昏暗的火光映得鹿晗的侧脸越发莹白透润,他胖了些,颠沛时总是有些凸起的颧骨如今已经看不太出了,双颊上显出些肉来。吴世勋把他养得真好,面色上的春光骗不得人的,眉眼间都揉进了些风韵,愈发好看了。

正若吴世卿一直感慨的,岁月对鹿晗实在太过眷顾,漠北的寒风也好,十年的光阴也罢,都不曾在鹿晗的容貌上留下一丝痕迹。而立已过,恍若少年。

“你的腿,还会疼吗?”吴世卿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鹿晗侧过头去看他,面上没什么波动,语气也是平和的:“好多了,这个冬天还没有疼过。”

“以前,每年冬天都会疼吗?”许是在狱中尝到了遭罪的滋味,头一遭,吴世卿追问着鹿晗身上的伤痛。

鹿晗有些讶然地瞧了他一眼,最终只道:“爷有什么要说与公主的话吗?”

吴世卿一把扯住鹿晗手腕的同时,角落里的一个暗影猛地向前抢了一步:“吴世卿!”

“我没事儿。”鹿晗盯着吴世卿的脸色,稳稳当当地对吴世勋说道。他被扯得向前一个踉跄,险些扑到吴世卿怀里。他堪堪跪在吴世卿身前,眉眼映在吴世卿带着些疯狂的眼睛里。

“他怎么来了?”浑浑噩噩的吴世卿这才注意到一直站在角落里的吴世勋,大概是陪着鹿晗来的,为了防他。

“世勋不是外人。”

“世勋不是外人...”吴世卿凄凄地笑起来,他展开手臂揽在鹿晗的背脊上,鹿晗身上的兔毛氅手感很好,引得他多摸了两下。

“放手吧。”鹿晗没有动,看向他的眸中再没了少年时的青涩和慌乱,岁月到底从鹿晗的身上拿走了些东西。

吴世卿按在鹿晗背脊上的手猛地向前按了一下,脸几乎贴上了鹿晗的脸,他低声问:“他不是外人,我才是,对吗?”

“是,”鹿晗神色坚定,“亲疏有别,爷英明。”

吴世卿的心骤地冷下去,在吴世勋冲上来之前,他松开了鹿晗,颓然地瘫坐在地上。

“亲疏有别...好一个亲疏有别!”吴世卿的眼眶红了,他一向守着矜持体面,如今竟在鹿晗和吴世勋面前落了泪。鹿晗这一句话,他才终于明白,旧年往事,鹿晗早已经一丁点儿都不在乎了,只怕连怨恨的情绪,都吝于留给他。

鹿晗按着膝盖站起来:“温宁殿下和小侯爷都被接入宫中,未曾受牵连,章京虽被降为郡爵,氏族到底保全了下来,无人获罪,爷可以安心了。出了正月,我便要离京赴任,以后...爷自己保重吧。”

鹿晗退了半步,席地跪下,缓缓叩了三个头:“爷对鹿晗有养育之恩,昔年在府中悌若次弟。长兄如父,鹿晗不敢忘怀。只此一别,死生不相见,但若鹿晗有幸走在爷的后头,愿以孝悌之礼。”鹿晗的喉咙滚动了一下,轻声道,“爷已不再是章京吴姓人,一朝百年,身后总要有人戴孝护送才好。”

吴世卿觉得眼睛有些模糊了,他颤抖着把手按在鹿晗的头顶上,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和玉冠。鹿晗对他敬过,爱过,畏过,恨过,这些经年累月撕扯着心肺的情愫终于被时光和人折腾得什么都不剩了。旧年恨不能刻进彼此骨头里的情意,如今被鹿晗轻飘飘几句话就从身体里剥落了。

长兄如父...死生不相见...

曾经能在床笫上耳鬓厮磨的两个人,如今竟只剩下孝悌二字了。

“再叫一声公子吧,好吗?”吴世卿的手指拈过鹿晗额角的碎发。

鹿晗低着头,许久不言语。

“如果当初没有温宁,也没有阿萱,我们会不会还是好好的?”吴世卿的声音里带上了哽咽。他摩擦着鹿晗头顶的手带着浓重的留恋之意。

他悔了,他早就悔了。

“没有殿下,没有阿萱,也会有别人,”鹿晗缓缓抬起头,“主仆有别,我不过是给爷暖过几年床的小厮罢了,不值得爷如此不舍。当初原是我痴心妄想,忘了尊卑上下。”鹿晗盯着吴世卿噙着泪的眼睛,“其实我十三岁,从那天晚上之后,就注定了,变不得的。”

“如果我不是在你十三岁时迫着你,如果我没有那么着急,如果我慢慢地等你长大,等你自己的选择...”

“没有那么多如果,”鹿晗站了起来,“爷七尺男儿,早该明白覆水难收。”

鹿晗转身走开的时候,吴世卿终于扑了过去,他在鹿晗的脚下跪下来,他伸手抓住了鹿晗雪白大氅的下襟:“阿晗别走!阿晗!我什么都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只要和你重头来过。阿晗,别走,好不好?”他这几乎是遵循了心的反应,这几年他的精神一直不大好,时不时有些癫狂的心思。那些旧光景里的美好成了他唯一的牵绊,和他的阿晗重头来过成了他的执念。鹿晗一句“覆水难收”,彻底击垮了他心底的防线。

头一遭,他跪在鹿晗的脚下,换鹿晗居高临下地觑着他。鹿晗笑了,似乎看到了最精彩的滑稽剧。

“爷一向自恃尊重,怎的连体面都不要了?”

“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吴世卿抓着鹿晗的下摆,“只要阿晗肯留下来,只要有阿晗在,就什么都不要了,什么都依了阿晗。”

只要阿晗肯,便什么都依了阿晗。这句迟了十几年的话,如今说出来,却再激不起鹿晗一丝一毫的情愫。吴世卿突然明白过来,也许当年,应该早早服软的不是阿晗,而是自己。

“我...把阿晗的衣裳弄脏了,”吴世卿哆嗦着在鹿晗的大氅下摆上拍打着,“好好的衣裳,被我给抓出黑印子了...阿,阿晗还记得吗?阿晗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也是这样,把我的衣裳抓脏了,然后我便带着阿晗回了府,阿晗还记得吗?”

鹿晗觑着他,慢吞吞地吐出一句:“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他没说记得,也没说忘了,轻飘飘的语气,仿若那只是最无关紧要的一件事。

“再叫我一声公子吧,我求求你,就再叫一声。”

“爷累了,早些安歇吧。”鹿晗推开了他抓着自己大氅的手,走出了牢房。

吴世卿瘫坐在原地,他看到角落里守着的吴世勋跟上去,把手里的貂袄裹在鹿晗的大氅外头。他听到鹿晗小声嚷着热,他听到吴世勋哄劝着“出去就冷了,可别着了风。”

他看到鹿晗一面走,一面伸出手戳了戳吴世勋的脸颊,低声问:“没生气吧?”吴世勋一扭脑袋,从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步子却都透着轻快,定不是真的生气在意。

是啊,他与吴世勋于鹿晗,孰轻孰重,一目了然。他生或者死,都再不是梗在吴世勋和鹿晗之间的一根刺了。

两个人的低语声很快便听不见了,只那爱侣并肩的背影太过晃眼了,竟让他连妒忌都不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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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

府中的小亭里火盆烧得旺,阿晗要临那傲雪寒梅,便嚷着让人把小亭的厚帘子掀开了,对着风口临画,两只手冻得红红的。

他从身后抱住了人,用大氅把人搂在怀里暖和着。阿晗嗔了一下:“都怨公子捣乱,我手上抖,都散了墨了。”

他抿着嘴笑:“你的手早就一直抖了,那是冻的。”

鹿晗闷着笑掐他的腰眼,被他裹在怀里咬了一下冻红的鼻尖。

下人早手脚麻利地把小亭的布帘落了下来,静悄悄地退了出去。

亭内温暖如春,他托着鹿晗的屁股把人搁在桌上,几下扯开了身下人的衣裳,提笔蘸墨,笔锋沿着鹿晗的脖颈一直描画到腰线处。轻轻吻了喘息着的人的耳珠,他温声笑起来:“寒梅图你画得还是不好,不如我来亲自教?”

“公子!”少年最初还有些欲拒还迎的挣扎,而后便失了理智,予取予求了。

一声又一声的“公子”被少年软糯的声音吹进耳中,直酥到心里头去。

......

“下雪了。”

肮脏冰冷的大狱里,吴世卿盯着掌心里藏着的半截竹筷,喃喃地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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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雪后的清晨,天气格外冷些。鹿晗从暖烘烘的被窝里醒过来,隐约听到外头洒扫婆子的议论声。

挪了挪一夜温存后酸痛的腰身,鹿晗轻手轻脚地从吴世勋怀里爬出来,披上衣服起了身。

行至门口,正听婆子说到:“死了就死了吧,偏正月里头犯忌讳。”

“昨儿将军才去看过,夜里头就死了。狱里头回话的人都传,怕不是将军给逼死的呢。”另一个婆子小声说。

“他和将军也算旧仇了,都是造孽事情。就算是将军逼死了他,也不算罪过。”

门被猛地推开,发出刺耳的声响。

“谁死了?”鹿晗的声音发着抖。

下人们都惊着了,跪了一地。

“谁死了?!”鹿晗的声音有些尖厉。

一个胆子大的婆子硬着头皮回:“是废额驸世卿,早起时候狱里头来人回话,说是...自尽的,狱卒没看住,竹筷子的劈口扎进脖子里头,喷了一地的血。人抻着脖子叫了几声,就断了气了。”

鹿晗立了一会儿,才挥了挥手:“知道了,下去吧。”

“先去秦副官那边儿传个话,让他找人把尸身殓了吧。”身后,吴世勋的声音响起来。

下人们应着声退下去之后,吴世勋才伸出手,抹去鹿晗满脸的眼泪。

“这是怎么了?”鹿晗笑着去抹脸,“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儿,他...他罪有应得。”

“这是大事儿,”吴世勋展开手臂把人拥进怀里,“对你来说,这可以是大事儿。”

“世勋,我对他早没有什么了,我...”

“嘘,”吴世勋拍着鹿晗的背脊,轻声哄着,“我知道,我都知道。哭吧,是要哭一哭的。”

元德八年正月十二,废额驸世卿殁,尸身火殓,义弟鹿晗携骨灰护送回章京。因其已被逐出吴姓氏族,郡王吴世淼令不得入祖陵,郡太妃与郡王决裂,移入佛寺,废额驸的尸骨也随着生母葬入佛寺后山。佛家普度众生,寺中人只讲超度,倒无人论其戴罪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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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kudoshinici  发布于 2017-12-11 23:19:00 +0800 CST  
封~番外结束~
码完才觉得...emmmmm...吴世勋脑袋顶上是不是有点儿绿【并不】

楼主 kudoshinici  发布于 2017-12-11 23:20:00 +0800 CST  

楼主:kudoshinici

字数:252945

发表时间:2016-11-05 04:32: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11-06 12:59:43 +0800 CST

评论数:6352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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