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 文文】恨意

刚刚推开门,他就听到了楼下的喧闹,扶着栏杆看下去,他看到了楼下的人包括伙计都索索的躲在四周,而中间,几个天魔教的教徒包围着的,正是阿初和夏跃春。

阿初与夏跃春本以为已经离开凤凰山很远了,而阿次的忧虑多少有些耸人惊闻,所以,他们就近找到了这家客栈后,一天都没有离开,而令他们想不到的是,天魔教的势力范围果然如此之大,只是短短的一天,就被他们找到了。

两人都愣在了当中,在这种情势下阿初与夏跃春手里的毒药根本没有半分作用,人太远了,接近的话则会伤到自己。那些教徒似乎早就得了命令,没有半句言语,直接抄了兵器直刺过来,根本没有半分缓解的余地。

阿初站在那一动没有动,就如同那天杜旅宁向他出手一样,反倒是夏跃春大喊了一句,

“等等,你听我说,我们不是。。。。”

阿初知道夏跃春想说什么,可他也同样明白,这些人的任务就是杀了他们,什么话都不会听的。上一次有阿次来救自己,这一次呢,阿次受了重伤,人在楼上,就算他醒了,以他现在的能力,怕是也来不及赶到自己的身前挡下这些攻击,就这么死在这么,阿初脑子里突然就出现了这个想法,死在这里,算什么呢,他的计划他的仇恨都还没有了解,他不能死。手里紧紧捏着毒药,拼一拼,只要中毒的瞬间他与夏跃春之间有一个人还有意识,就可以解毒。

楼主 金牛火星土拨鼠  发布于 2016-01-09 13:18:00 +0800 CST  
手已经抽出来了,却还没有行动,血就溅了自己一身,那柄几乎要插到自己脖子的刀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脆响,那教徒就这么倒在了自己面前,接着夏跃春前面的教徒也倒下了,两人的脖子上深深的插着两把飞刀,血涌了一地,其他的教徒回过头,阿初与夏跃春的目光也看了过去,收回自己的手的是缓缓走下楼梯,刚刚才来到自己对面的阿次。

这次不仅阿初,连剩下的教徒都僵在了原地,出手的是自己的教主。

“阿次。”阿初盯着那人,心里那些纠缠突然像找到了答案,果然,他果然是心狠手毒之人,明明可以让他们受伤就可以解决的事情,却出手如此之狠,不留一丝余地,连自己的教众都可以如此吗,心里凉了一片。

阿次强硬的站在那,刚刚那一下已经耗尽了他最后一丝真气,现在连保持自己的声音稳稳如平常都很艰难,

“还有敢行凶者,便为以下犯上,杀。”

楼主 金牛火星土拨鼠  发布于 2016-01-09 13:18:00 +0800 CST  


楼主 金牛火星土拨鼠  发布于 2016-01-09 13:20:00 +0800 CST  


楼主 金牛火星土拨鼠  发布于 2016-01-09 13:20:00 +0800 CST  
后面那几段死活也发不上去了,所以用图片了,希望可以看得清,前面的不要再被吞掉了

楼主 金牛火星土拨鼠  发布于 2016-01-09 13:20:00 +0800 CST  
20、

马车日夜兼行,日升月落,夏跃春与阿初轮流换着休息,而阿次就那么捂着胸口的伤,靠在车板上,连一刻都不敢睡去。

阿初坐在车前,挥着鞭子,看着远处的路,他觉得与阿次那些美好的东西其实都是一场梦而已,是梦就总会醒来,他应该好好的面对现实了。

连续赶了三天三夜,他们终于可以停了下来,在向前便是于璐山,此处天魔教势力薄弱,几乎连一个像样的分舵都没有,有的或许只有暗哨,阿次些微的放下心来,从这里出去,与于璐山外侧绕行,虽然路途较远,但是阿初他们便可安全的返回荣家庄了。

这几日的天气一直阴霾,此刻更是如鹅毛般的大雪连绵不断,路上的行人匆匆,前方竟是有个茶棚,虽然小,可是这种天气下,行人都挤了进去,想要短暂的取个暖也好。

阿初看了看那里,将马车停下,打开车门,

“阿次,我们下来歇歇。”

“恩。”点点头,阿次缓缓的动了动,阿初见状撩开衣袍钻了进去,夏跃春很识相的先下了车,进茶棚去找位置,这边阿初才慢慢的扶着阿次下来,立在车旁,等着夏跃春。

雪下得很大,不过一刻,两人的身上都落了雪,阿初抖了抖自己的斗篷,撑起双手将他挡在两人的头上,然后微笑着去看阿次,却发现阿次的意识放佛早就不在此处了,苍白的脸上带着一种说不清的感觉,落寞或者阴郁,眼睛就那么盯着地上的雪,自见到了这人,阿次的脸上从来没有太多的表情,有也只是那淡淡的笑,可是自他们上路以来,阿次便是一直如此,他是对杀掉的那两个教徒的内疚么?

阿初心中纠结,还是觉得阿次不像是那心狠手毒之人,所以他放下了撑着自己这边衣服的手,替阿次理了理头发,将雪花弄掉,这样的触碰终于让阿次有了些反应,他侧过头去看阿初,神色顿了一下,随即提了提嘴角,阿初抢在他之前说,

“不要强颜欢笑了,我知道你难过。”

楼主 金牛火星土拨鼠  发布于 2016-01-13 20:48:00 +0800 CST  
阿次的笑还是绽放在嘴角,依然是淡淡的,然后回过头继续盯着脚下。

“我不难过。”

“你。。。。。”阿初停了一下,然后故作哀伤的说,”是我不好,害得你如此,不用刻意安慰我,我知道你杀了你的教徒,肯定不会好受的。”

阿次摇摇头,“他们既然入了天魔教,便没了自己的人生,性命也早就不是他们自己的。”

垂着头的阿次的脸挡在阴影里,他的眼眸里是一种让人悲戚的哀伤,可是没人看得到,阿次缓缓的闭上眼睛,天魔教的人没有自己的人生,这是师傅自小就不断告诫自己的话,他不会忘,也不敢忘,他从没有做出任何违背教义的事,因为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人生,什么是生命,在那冰冷的天魔教里,他一直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死人,周围的人都是没有灵魂的驱壳,只是在空洞的时间里,如行尸走肉般活着。

如今,身旁的人给了他一个彩色的人生,他才终于感觉到生命的鲜活,可是,又能如何,他心里清清楚楚的知道,他逃不掉,永远逃不掉。

阿初也不再说什么,心里的冷逐渐的蔓延着,天魔教是个恐怖的地方,在那样地方长大的阿次同样恐怖,此刻他突然觉得有些害怕,因为他曾经想过,他已经习惯了这人在自己身边的样子,如若他肯放弃仇恨,露出自己的身份,是不是他们可以真的亲如兄弟,共度此生,可是现在他明白了,如果他真的在这人面前揭露了一切,或许自己就如同被掩埋的冰冷的尸体一般,连墓碑都没有吧。

缓下心情,阿初强迫自己不要继续胡思乱想,他抬起头张望着里面,就看夏跃春快步的走出来,

“里面人太多了,全坐满了,不过我找到两个人愿意跟咱们拼个桌。”

“拼桌?”阿初重复了一遍,眉头挑了挑。

楼主 金牛火星土拨鼠  发布于 2016-01-13 20:48:00 +0800 CST  
“别讲究了,咱们赶了那么多天的路,雪天难行,离下一个城镇还不知道得走多远呢,进去暖和暖和歇一歇,总比这么冰天雪地的冻着强。”夏跃春看着阿初,无奈的劝道。

阿初叹了口气,“好吧,阿次,我们进去。”

茶棚里面如同外面看到的一样,并没有多大,此刻熙熙攘攘的挤满了人,有赶着进城贩卖粮食的庄稼人,也有那看起来似乎是走亲访友还带着孩子的夫妻,甚至还有官差坐在那里,各种声音使得这小小的茶棚看起来分外的热闹。

阿初扶着阿次跟着夏跃春穿过了几张桌子,来到了最里面,果然空着半张,另一面坐着一男一女,男的满脸的胡须身强体壮,而女的带着面纱,看起来清清秀秀,两人点了不少的点心,那壮汉吃的正欢。

反倒是那女人最先看到了他们,夏跃春连忙介绍到,

“这位姑娘,这就是我家主人了。”又转过头跟阿初说,“只有他们肯让出半张桌子给我们。”

阿初听了,连忙微笑着道谢,

“多谢这位姑娘,如果不是你,我们怕是又要挨冻了。”


楼主 金牛火星土拨鼠  发布于 2016-01-13 20:48:00 +0800 CST  
那女人听了只是缓缓的摇摇头,并不答话,另一边的壮汉听了,大笑道,

“大家都是出门在外,图个方便,别客气。”

“是,是,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夏跃春连忙附和,然后扫了扫那长条的凳子,让阿初和阿次坐下,自己坐在了另一侧,挥挥手,后面的小伙计立刻端了东西上来,

“庄主,我刚刚点了一壶茶和一盘点心,不是太好,你们好歹吃一点,至少是热的。”

说罢,从中间翻了三个茶碗出来,微微用茶水烫了烫,倒了一碗先递给了阿初,阿初将他端到了阿次面前,

“阿次,喝一点。”

自己又去接夏跃春递过来的另一杯,阿次低头看着那缺了口的茶碗,中间的丝丝热气因为屋内的冷,显得更加缭绕,隔着这雾气,阿次看到了对面的那女人的眼睛,他正直直的看着自己身边的人,而那眼神里充满的是怨毒。

阿次只觉得心中发寒,还未来得及做些什么,只见那女子猛的掀开了面巾,嘴里一道白光直直的射向了身边毫无防备的阿初。

TBC

楼主 金牛火星土拨鼠  发布于 2016-01-13 20:48:00 +0800 CST  
21、

阿次的内力以竭,根本无力施展自己的功夫,只有双手用力狠狠的推了阿初一把,那白光钉进了阿初身后的地上,竟是一根泛着白气的银针。

阿初被阿次推到了夏跃春的身上,两人一起摔倒在地,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连忙抬头去看,却见那一男一女已经抽了兵刃,电光火石之间,阿初随手甩出了一道白粉,那二人见状立刻向后跃了数步,闪躲开来,只是这一瞬,阿初拉起了阿次,向茶棚的后门逃去,而身后夏跃春也爬了起来紧紧的跟着。

一时间,整个茶棚乱作一团,那些无辜的百姓何曾见过如此场景,有的尖叫着跑了出去,有的则缩在墙角,桌下,无不瑟瑟发抖,就算是那坐在角落的官差,见了此场景,竟然也拔腿而逃,连佩刀都留在了原地。

那一男一女躲过了白粉,阿初等人早就没了踪影,立刻飞身跟了出去。

这茶棚很小,依山而建,阿初与阿次他们逃了出来才发现后面无路可走,只有穿进那密林,一路向上,天色越发的阴暗,雪花飞舞的更加凛冽,不多时,他们就走到了头,那正是一处悬崖,连着峭壁,雾霭蒙蒙,连下面是什么都看不清楚。

阿初看了看四周,再顾不得多想,拉着阿次就要折回去,却只转了个身,就停在了那里,那一男一女已经到了近前。

夏跃春有些惊慌,微微的退了半步,却碰到了碎石,那石块顿时坠入了身后的悬崖,许久都听不到落地的声音。

那少女依然青纱遮面,可是这一次凭着那眼神,阿初终于猜到了她是谁,他咬着嘴唇,只字不语。

楼主 金牛火星土拨鼠  发布于 2016-01-15 21:49:00 +0800 CST  
而那二人也并没有多说一句,两人兵刃一抖,已经一左一右的攻了上来。目标只有一个,中间的阿初。速度之快,几乎是眨眼间就到了眼前,阿次身形一晃,挡在了阿初面前,他几乎没了内力,连身法也慢了半分,可他的目光却瞬间凌厉起来,衣袖随着雪花翻飞,掌变为爪,一下子就抓住了那壮汉的刀刃,再一用力,竟是一阵交鸣之声,似乎连雪都有了声音,接着就是一声闷哼,那壮汉身体飞出了数丈之远,重重的落地,而手中的兵刃已经断为了数截散落了一地,壮汉再无声息。

”雪狼。。。。“那女子一声尖叫,却也只是这一声,此后便如同被哽住了喉舌发不出声音,森寒的杀气直面而来让她的身体几乎僵在了原地,这才感觉到这寒冷的气息来自自己的脖颈上的一截断刃。

握着断刃的手还在流着血,女子的眼睛看了过去,就看到了对面那男子冷峭的眼神,好快的身法,好强的内力,女子震惊不已,却不知为何那人偏要到此刻才出手,只是这疑问下一瞬就解开了,因为他看到了那人嘴角流出的猩红,源源不断,而逼在自己候间的手也开始微微的颤抖,女子面纱下的嘴角轻轻的提了提,原来他早已受了重伤,此刻不过是强撑而已。

”阿次。。。“不敢出声,只是用气音叫了这两字,阿初在阿次身后稳稳的扶着他,他明显的感觉到阿次的身体好像下一秒就要倒下去了。

阿次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向前面瞟了瞟,阿初立刻明白了,与夏跃春缓缓的转身,阿次努力的维持着目前看来还算有威胁的姿势,跟着阿初一起转身,那女子配合着他们的步伐也转了过来,现在是那女子背靠着悬崖,而阿初与夏跃春已经渐渐退了过去。

楼主 金牛火星土拨鼠  发布于 2016-01-15 21:49:00 +0800 CST  
“大哥,你们先走。”阿次抖了抖,稳着声音终于说出了一句话。

“不行,跟我一起走。”阿初死死的拉着阿次的胳膊,怎么也不肯松手。

“不。。。。”阿次只说了一个字,那女子已经开始行动了,撤了头,躲开了阿次手里那截断刃,甩开衣袖,直攻而来。

阿次扔了断刃,反手抓住那女子的手,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将整个身子撞向了那女子,那女子始料不及,脚步一乱,身体已经腾空了,一声尖叫来不及出口,她只觉得自己坠入了那无尽的深渊。

“不要!“阿初的声音几乎瞬时震破了长空,他整个人扑倒悬崖边,盯着那空洞洞的崖下,最后见到的是阿次的黑衣融进了那黑色的雾,什么都没有了。

“阿次!”

人生总像是再跟你开玩笑,当你费尽心思认准了某些事情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选择永远都是错误的。

阿初在自己的恨意里拼命挣扎的时候,却突然发觉他的一切纠结都没有了意义,因为他要报复的那个人不在了,那么他还要做什么?

夏跃春从伙计手里接过了食盘,端着走上了楼,自那天阿次掉进了悬崖,阿初几乎整个人都恍惚了,不说话,也不动,还是他硬拖着他跑下了山,来到这个小镇,阿初这种情况下,别提继续计划,连回荣家庄都是个大问题,因此他们在这间客栈住了下来,好在这里远离了天魔教的范围,也不会再有仇家,应该还算安全。可是阿初依然那种情况,不吃不喝不睡,就坐在床边,不知他在想什么。

叹了口气,夏跃春推开了房门,下一刻手里的东西摔了下去,他愣在了原地,因为屋子里那永远一身白的人穿了一身黑衣,站在桌边,冷冰冰的看着他,桌子上是那张薄如蝉翼的面具。

“阿初,你。。。。”

TBC

楼主 金牛火星土拨鼠  发布于 2016-01-15 21:49:00 +0800 CST  
22、

坠下的那一瞬间,阿次几乎以为什么都消失了,只剩下了无尽的黑暗,他的心里并没有害怕,只是有那么一点的遗憾,也不知是对天魔教还是那个人,不过都不重要了,阿次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预感的疼痛没有到来,阿次只感觉到了一阵水流,冲击了自己的身体,然后一股气流托着身体自然的飘了上来,阿次睁开了眼睛,自己竟然漂浮在一个水面上,周围依然黑漆漆的看不清楚什么,一片安静,静的像是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阿次觉得一阵恍惚,他动了动自己的身体,四处都在疼,尤其是胸口放佛所有的胸骨都断了一般,可是这却让他突然微笑起来,还能感觉到疼,那就是他还活着,他并没有死。

只要活着,那么他就可以出去,这么想着,他忍耐着周身的疼痛,向一侧游过去,却冷不防碰到了一只手,仔细去看,竟是那个同自己一同坠下的女子,此时她的身体仰面飘在水面上,双眼紧闭。

阿次咬了咬牙,还是拖住了她的身体,拼命的向一旁拉,自己的力气并不多了,好在他们离岸边不算太远,阿次终是将她拉出了水面。自己也忍不住又吐出了一大口血,力气都用尽了,他连一步也走不动了,竟然连意识都模糊了,侧躺在一边,陷入了这黑暗之中。

无尽的黑暗带来的是阴魂不散的噩梦,缠绕着人怎么都摆脱不掉。阿次只觉得自己好冷,冷到了骨头里,眼前竟然是那条熟悉的路,不自觉的向前走,前方就是凤凰顶,冰冷的没有一丝人气。

“天魔神教,文成武德,千秋万代,一统江湖!”

耳边传来的是震耳欲聋的口号,敲击着自己的心房,让他忍不住想要捂住自己的耳朵,他不想听,可是不行,有人拉扯着自己的手臂,硬是将自己的推上了高台,前面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镶满了宝石,供在法台上,闪着异样的光,阿次忍不住想要后退,可是后面是一双僵硬的腿,阿次回过头再抬起,才发觉自己竟是一个孩童,而身后的人面无表情,只是又推了推他,让他向前,阿次哭了,哭的好大声,他抱住了那人的大腿,拼命的哀求,

楼主 金牛火星土拨鼠  发布于 2016-02-02 08:56:00 +0800 CST  
“师傅,师傅,我不做教主,我不想做教主,我不要,我不要。。。。”

有力的手摆开了自己的手臂,抓着肩膀将自己提到了法台旁,那人跪在自己的身边,双手紧紧的捏着自己的双臂,几乎要捏碎了骨头,然后他拿起了匕首放在阿次的手里,扯开了阿次的衣服,刀尖对准了阿次的心房,

“阿次,上天选择了你让你成为我们的教主,而你的哥哥已经变成了神守护我们神教,所以,你别无选择。”

“哥哥,哥哥。。。。。”阿次带着哭腔胡乱的叫着,那人的力气加注在阿次的手上,刀没入了胸口,有血流出来,沁透了整个匕首,沿着滴落在了法台之上,那人强硬迫使阿次低着头去看那渐渐被血染红的法台,

“你看,你的哥哥就是在这里被烈火焚烧,化了凡胎,变成了神,他在看着你呢,他在看着你。。。。。”

阴沉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阿次尖叫了一声,放佛瞬间他看到了一团大火灼灼的烧着,里面是个大声哭喊的婴孩,火灼上了他的身体,他的脸,变成了一具黑焦焦的尸体。

火苗还在乱舞,那具尸体却竟然慢慢的变大,然后在火里站了起来,带着一身的火光他向着自己走过来,很慢很慢,阿次好害怕,可他动不了,一动也不能动,那人走到自己近前,一把抓住了自己的喉咙,火光中恐怖的脸嘶吼着,

“是你害死了我。。。。。”

“不。。。。。“

火光一瞬间消失了,那个人的面孔出现在自己面前,与自己一般无二,

”哥哥,哥哥。。。。“

可视线又恍惚了,那人的脸突然变成了另一个人,阿次大惊失色,因为那是荣初,

楼主 金牛火星土拨鼠  发布于 2016-02-02 08:56:00 +0800 CST  
”大哥。“

身体一震,一声呢喃脱口而出,阿次睁开了眼睛,竟然发觉有液体顺着自己的眼角滑了下来,眼前依然迷雾重重,刚刚那恐怖的梦境似乎还没有散去,那个被自己压在心底二十年不敢去碰的人突然就被翻了出来,阿次只觉得心在狂跳,原来这一辈子他都不敢去忘,他欠了那人一条命。

“你醒了?“一个清脆的女声突然在耳边响起,好像突然打破了自己的梦魇,迷雾散尽,阿次的眼前有了光,而面前红红的篝火映着的是那个女人的脸,她的面纱早就除去了,此刻正直直的看着自己。

”你在发烧。“那个女人用手摸了摸阿次的额头。

被她一碰,阿次立刻清醒了,这才发觉自己躺在火堆旁边,撑着胳膊就想坐起来,却觉得身体千斤的重,只是晃了晃就又倒了回去,震动了身体,就又开始咳,直咳到嘴里充满了血腥的味道,那个女人本来坐在一边冷冷的看,见他咳得辛苦,忍不住还是过去扶着他的上半身,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替他轻轻的抚着后背。

阿次终于缓过来,沙哑着嗓子,说道,”谢谢。“

那女子放下他的身体,又坐回原地,

“不用谢我,我知道是你将我从水中救出来的,否则我早就死了,所以,这算是回报,不然我绝对不会救你,帮助荣初的人都该死。”

听了这句话,阿次忍不住皱眉,良久他终是问道,

“你为什么要杀他?”

那个女子转过头去盯着火光,脸上的表情变得愤怒,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几个字,

”因为他杀了我的全家。“

TBC


楼主 金牛火星土拨鼠  发布于 2016-02-02 08:56:00 +0800 CST  




楼主 金牛火星土拨鼠  发布于 2016-02-02 21:40:00 +0800 CST  
阿次的思绪有些纷乱,他将头扭到一边,不再去看那女子,良久才低低的道,

“你说的我并不信。”

“不信?”荣华转过头去看他,“你与他相识多久,又了解多深?”

“姑娘,不论我与他相识多久,了解多深,你说你自小在外,回来才发觉这一切,那么你又与他相识多久,了解多深,这么多年荣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有去查过么,单凭那下人一言,你就如此确信不疑么?”

荣华见他如此,更是火大,她猛的站了起来,

“你到底与他什么关系,竟会如此维护他,甚至不惜以命相救?”

阿次的眼光闪了一下,“我与他是生死之交,他多次救我,坦诚相待,所以,我信他。”

荣华嗤笑了一声,“你信他?好,很好,等我出去,我定要你看看,你信的人到底是如何?”

楼主 金牛火星土拨鼠  发布于 2016-02-02 21:40:00 +0800 CST  
她整了整衣衫,向远处看了看,

“我现在要找一条路出去,你自己保重,我希望你有命上去,看到荣初伏法的那一天。”

说罢,再不理会阿次,向一个方向走过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里,留下的阿次,动了动身体,他又想起了自己刚刚的梦,梦里面自己的哥哥变成了荣初的样子,这意味着什么,他自小孤苦,没人敢接近他,没人敢和他说话,他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当他知道他还有一个哥哥的时候,其实是欣喜异常的,可是结果,却被人告知,他的哥哥,被烧死了,就在自己的身边,被大火活活的烧死,自己活了下来,而那人刚出生就被夺走了生命,他一直觉得自己就像个小偷一样,从出生开始就偷了别人的命,这么苟延残喘的活着。

他甚至不敢去看太阳,因为他的哥哥变成了神,他总觉得阳光的背后住着的,就是自己的哥哥,每日每日的看着自己,让他不敢怠慢,不敢偷懒,不敢愧对自己这条命,所以,他守规矩,他努力,师傅让他做的事,他从没有半分不从。

楼主 金牛火星土拨鼠  发布于 2016-02-02 21:41:00 +0800 CST  
可是这一次,他不仅破了教规,坏了教义,甚至杀了教众,只为了那一个人,为什么,因为从那人让自己叫他大哥开始,他已经在心底将这人看做是自己的哥哥,他感受到了他给自己的关爱,放佛自己真的被哥哥原谅一样,只要看见他看着自己的目光,他就愿意为他做任何事,补偿么,又或是爱。总之,他想要抓住这个人,全心全意。

所以,对于荣华的话,他选择相信那人,他不会骗自己,不会,他真的相信,因为除了相信,他不知道他还能如何,可是心腑却突然像被海浪重重拍打过一般,泛着尖锐的痛。阿次用手扣住自己的胸口,狠狠的压着,他告诉自己,这是伤,伤好了,就不会痛了,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按着的其实并不是伤,是心的方向。

衣服还泛着潮湿,粘在自己的身上并不好过,发着热就更加的冷,可阿次不会抖了,身体就像冻住了一般,眼睛睁得大大的去看星空,好像能透过那漫天的繁星看到了那个人。

“大哥。。。。。。大哥。。。。。。”

楼主 金牛火星土拨鼠  发布于 2016-02-02 21:41:00 +0800 CST  
夏跃春匆匆的赶回客栈的时候,阿初已经回来了,脱掉了黑衣,换了自己的白衣,连面具也带了回去,他还未开口,阿初已经抬头转过头去看他,

“如何?”

夏跃春摇摇头,“我找了很多这附近的樵夫猎人,他们都说,那个悬崖深不见底,怕是。。。。”

夏跃春的话停在了这里,阿初已经转回了头去看窗外,

“他没死,我感觉的到。”

夏跃春叹了口气,这句话这两天他已经说了不知多少遍了,不再说什么,夏跃春坐在他身边,阿初最近变得有些奇怪,自阿次掉下了悬崖,他不吃不喝不睡了许久,却突然恢复了正常,每日扮成阿次的样子出门,却也不告诉自己为什么,只是让自己日日去找可否有下到悬崖的路,可是一无所获。


楼主 金牛火星土拨鼠  发布于 2016-02-02 21:41:00 +0800 CST  

楼主:金牛火星土拨鼠

字数:54887

发表时间:2013-11-25 15:17: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6-04-13 04:44:11 +0800 CST

评论数:2104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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