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 文文】四时风物（白切黑苏初&冰山精英次）

甜宠文，绝对不虐。初哥人设立住了！！！他立住了！！！

“如果大家没有什么异议，散会。”
亘长的会议开了两个小时，手下光是坐着就已经腰酸背痛。
助理海伦抱着电脑，急匆匆跟上前面的杨慕次。
“boss，下午我把方案发给您。”海伦走到料理台，给杨慕次磨了杯咖啡。
杨慕次眼底有些发青，几天没有合眼，这个案子他们组必须拿下。
“告诉何雅淑，我要条理清晰的报告，而不是花哨的演示文稿，下次拿来的如果还是这样，可以让他休息了。丛慧的第三稿下午两点前我要看。”
“好的。boss您要不要先休息一会儿，明日还有个与HM公司的视频会议。”
杨慕次揉了揉眉心，目不转睛的翻越文件“午休时间延长一小时。”
海伦绷紧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一些“boss，您的咖啡。”
杨慕次接过来，道了声谢谢，喝了两口突然想到什么“这个月大家辛苦，通知财务部，占用的节假日和双休工资和加班费用按三倍算。”说完拿起西装外套出了办公大楼。
隔条街的轻食餐厅，坐在靠窗显眼位置的男人时不时看向窗外。
杨慕次走过去坐在他对面“请我吃这个？”
面前花花绿绿却全是水煮的空心粉，各种蔬菜和柠檬鸡胸。
杨慕次拿起果汁喝了一口也是苦橙皮的味道。
杨慕初看着疲惫不堪的阿次，拄着下巴“来早了些，想尝尝你平时的工作餐。”
杨慕次拿起餐刀，花椰菜沾了些酱料放入口中。
“这里离公司近。”阿次望向窗外。
杨慕初盯着阿次看，眼中漫出藏匿不住的情绪。
“现在才知道为什么这里标榜瘦身餐，这么难吃又能吃多少。”
他声音清澈，不由得拿起餐叉抢阿次然里的一块牛肉。
杨慕次挑眉看着他，又看了看自己盘中只剩西生菜和紫薯一类的，不由得放下餐具。
“晚上我陪你夜跑？”阿初笑着问。
杨慕次没有理会，起身向服务生示意“记我账。”
杨慕次离开的背影，他看了很久，直到人消失在玻璃幕墙大楼之中。
服务生走过来“老板。”
杨慕初喝了一口橙汁“你让经理过来一下。”
经理见杨慕初，又看了下满桌的餐食“boss，您怎么来了。”
“牛肉不新鲜，采购员是那天去机场接的货？沙拉汁有些酸，汤汁为什么把黑醋换成了果醋？这个北欧厨师是从柬埔寨学的西餐吗？”
一阵沉默，杨慕初起身系了下西装纽扣。
经理连连道歉，阿初轻笑“这两个人明天不用来上班了，今天给结下工资。”

出了餐厅便接到了夏跃春的电话“喂，什么事。”
“你在哪儿？”电话中夏跃春气喘吁吁，焦急询问。
“望京这里，怎么了？”阿初看了眼时间。
“HM有动作了，X项目组提前从希尔顿酒店解禁了，应该已经找到应对阿次他们公司的对策了。”
杨慕初静静地听着，他记得，明天杨慕次有视频会议。
杨慕初抿着唇一言不发。
电话里“喂？阿初你在听么？”
过了几秒“去大院等我。”
杨慕初开着车穿行进市中心古巷大院，身后一直有一辆黑色奥迪紧随其后，杨慕初看了眼后视镜，一个急转弯过了个红灯。
奥迪车里何雅淑气急败坏按了下鸣笛，身旁的男人轻笑“何小姐，这里是内环，鸣笛会被罚款。”
杨慕初把车停在胡同口，走过去推开涂着红漆破败的四合院木门。影墙后别有洞天，透过芭蕉树的阳光慢射出的光晕，木笼里叽叽喳喳叫的八哥。
夏跃春听到声音，催促着“这时候你不着急了。”
阿初人直径都到窗沿蝈蝈罐前逗弄一会儿“跃春啊，我这儿有托人从古巴带过来的雪茄，你一会儿带走一盒。”
夏跃春见他不着急，自己也没什么好着急的“看来你拿定主意了？”
阿初自顾喝了陈年白茶，笑着摇摇头“没有什么主意。”
“那你就眼睁睁看着阿次的公司面临巨额赔款？”
阿初耸了耸肩“对啊。看他这小子受挫一次也挺有意思的。”
“无可救药。”

难得晚上没有杨慕初的电话骚扰，让阿次不由得怀疑是不是手机开了静音。
透过玻璃窗屋外灯火阑珊，这里是整个城市夜生活的开始，商厦簇拥，人流攒动。
当初选择这里做企业位置是看上了这里一低头望去，正好可以看到流光喷泉，夜里黄色的流光随着水滴一泄如注，起起落落。
可似乎他很少朝窗外望了。
整个公司只有杨慕次的项目组还在加班，百叶窗透过来的灯光暗了一半。
“海伦。”阿次疲惫的声音并没有什么穿透力。
海伦敲了两下门，走了进来“boss”
杨慕次深呼一口气“让大家把手头工作先放下吧。金源开了一家小龙虾香辣蟹的店。”杨慕次从抽屉拿出一张卡“刷这个，带他们去吃个夜宵，不许喝酒。然后明天准时上班。”
海伦一愣，不由提醒“boss…明日不是要和HM谈判吗？”
“这个项目磨了这么久时间。不是这一晚能出什么成效的，况且大家累了这么久。我知道我平时严厉，大家会绷得很紧。一会儿你带大家去，不用管我。”
拗不过杨慕次，海伦结过卡，迟疑片刻，对上阿次的眸子。
杨慕次语调轻松“随便刷，放开吃。”
“谢谢boss。”
随后屋外一阵欢呼和稀稀落落的声音结束后，整个公司只剩下杨慕次一人。
杨慕次站在玻璃窗前，凝望着夜晚中的商业街，这时，电话响起来。
高压工作下，听听杨慕初轻佻的音调也算种宽慰。
走过去拿起手机，显示的却不是阿初。
“……”杨慕次听着对方先言。
“X组解禁了。”说完这句便挂断电话。
杨慕次陷入沉默。

HM大楼
严啸接起电话“MG公司正在聚会。”
那人挂断电话，笑意嗤笑一声把手机扔到一旁。
“呵，杨慕次什么章程…”

严啸这时微信又跳出来一条新消息“硬盘损毁，正在紧急修复。”
严啸突然从办公椅站了起来。
“嘟嘟嘟…”
“怎么回事！不是不允许用外网吗！”
“严总，我们正在紧急处理。”
严啸平静情绪，一字一顿问到“杨慕初在哪儿？”
“我们的人盯着他，他没有出甜水胡同，车一直在。”
胡同里
杨慕初把鸟笼罩上黑布，厨师从后厨拎着梭子蟹走出来“杨总，采购的拿错了螃蟹，把大闸蟹拿成梭子蟹了。”
杨慕初专心给人造景旁的溪泉洒了把鱼食“这个季节梭子蟹肉多，大闸蟹让人直接送我家去，我要亲手给阿次蒸着吃。”
“好的杨总，那梭子蟹是都蒸出来了吗？”
杨慕初指了指堂厅坐立不安的夏跃春“不用蒸，都给他带走就行，”
杨慕初看着鱼争食，拍了拍手“这晚高峰也过去了，还不回家？”
夏跃春低骂一句见鬼，拎着大包小包离开了胡同。
人走了，杨慕初看了眼手机，嘴角笑意更浓。
问身旁的人“杨慕次还加班呢嘛？”
“其他人都去吃夜宵了，杨总还在公司。”
杨慕初挑眉了然，对自己私厨说“阿次上次说你做的清炒海参味道好，再做碗龙虾清粥，我要给他送去。”
“得嘞，刚到贡米，杨总正好尝尝。”操着一口地道北方官话的光头厨子，麻利的泡发海参，一气呵成。
提着锁鲜饭煲杨慕初把饭盒放在自行车筐里，慢慢悠悠往CBD去。

“叮咚。”
杨慕次听到门铃声，把钢笔盖转好，起身开门。
“饿了吧！”阿初一脸人畜无害，提着饭桶举的高高的。
杨慕次情绪不高“坐吧。”
杨慕初把餐盒打开“好香呀~来吃点吧。”
“你饿你吃吧。”阿次敲击着键盘，并没有理会他。
“你可好几天没回家了，狗子和咪咪放我哪儿都绝食抑郁了。”
说来奇怪，杨慕次家的大金毛叫咪咪，一只英短叫狗子。当然了，是某个不正经的社会闲散人员起的名字。
“狗子的猫粮不吃你买的那个牌子的。”阿次继续工作。
“我也记不住，只能等你这个正牌主人回去再给他们喂食了。”阿初叹了口气，搅了搅香气扑鼻的粥。
杨慕次深呼一口气，拿起手机把猫粮的牌子发给阿初。
“叮铃~”发送成功。
起身走到茶几，吃了几口粥，停住了。
“好吃嘛？”阿初满怀期待。
杨慕次缓缓咽下口中的粥“哥，你教教我怎么当个废 物吧。”
杨慕初挑眉，凑近“大哥我这是天赋异禀，能当废 物是大天才~你不配~~”

阿次听完杨慕初的指桑骂槐，放下粥勺，看着他“挖苦我有意思？”
杨慕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这小家伙阅读理解能力是真的差劲。
“我可听说你明天还要要紧工作要做，跟哥回家好好睡个觉。怎么也得洗个澡换个帅气点儿的西装，明天弄他们~”
这句话提醒了杨慕次，给自己助理发了条语音“帮我定一个离东三环近的酒店，我今晚入住。”
杨慕初听完立马夺过来手机，二话不说按了撤回。
“你干什么！”
杨慕初捏了捏阿次不太柔软的脸颊“你存心给HM制造谣言的资本么？一会儿他们闻到风，弄个女的去敲你的门，你开个门再一偷拍。我可受不了这个。”
“杨慕初你很无聊知道吗？”杨慕次转念一想“你怎么对HM这么了解？”
阿初尴尬的挠了一下鼻尖“我也用他们的产品呀，说实在的确实…啊！痛！”
杨慕次狠狠掐了一把阿初的脸。
杨慕初一边揉脸一边给阿次找落脚休息的地方“喂，吴妈。对，收拾出来两间房，东厢就不必了有些潮。…都收拾好了？我们马上去。”
杨慕初的脸越揉越红。
“你找的哪儿？”阿次见有了着落，问到。
“咱们家。正好在东三环。改造四合院可以洗澡。”
杨慕次嘴角抽搐“小心我破产都给你卖了。”
杨慕初把自己的休闲服给阿次披上“这你放心，都没写你名。”

等把阿次半推半拽回家里，叮嘱要热水怎么开以后。
“阿次，衣帽间有你穿合身的西装，都是定制的。早点休息。”阿初正在门口系鞋带，拿起一把伞准备走。
杨慕次探头“你去哪儿？”
“去喝酒~”阿初回答。
杨慕次脸板了起来“ 滚 吧你。”
等杨慕初赶到私人会馆时，门口早有保镖在门口候着了。
“杨先生，车钥匙。”
杨慕初拍了拍那人肩膀“我的车停车不需要钥匙”
严啸早早在这里等杨慕初了“刚醒好得迪琴酒庄的白葡。”
杨慕初爽朗笑了两声“这酒可不便宜。我这人喝不出来酒的好坏，给我喝浪费了。”
严啸看着眼前这个一向扮猪吃虎的老狐狸，职业假笑“杨总可说笑了，您的酒庄在这个城市可是很出名的。对了，您还涉猎什么行业？电子产业？房地产？”
杨慕初抿了一口酒“哎，房地产我是不碰的。男人干了房地产就像女人干了哪行，就回不了头了。不干不干。”杨慕初晃了晃酒杯，放在桌上。
“哈哈，杨总真是风趣。可我怎么听说”
“听谁说？”阿初挑眉，逼问道。
二人谈话一下子僵住了，良久。“听说。您弟弟的公司也是很成功的私人企业呢。”
杨慕初轻笑“他做事莽撞。还望严总能多多指点，让他见见风浪，不然不知天高地厚了。”
严啸嘴角下垂“有您这个哥哥在，他也很难见到什么风浪。”
杨慕初似乎很赞同他的话“你说的很有道理…你说我也是冲动，前几日见风尚股票市场回暖，我收了不少散股…这无心插柳”
严啸的表情怔住，拿起来的酒杯悬在半空。
“我们开门见山。X组你有没有动手脚。”严啸脸色阴沉。
杨慕初好似听了天大的笑话“您是不是太高看我了，今天一天我都在倒腾海鲜。我相信你的人也告诉你了。以后严总别称我什么总了，我真不是什么总，哦，酒不错。”
杨慕初起身推了一下椅子离开。

翌日下午两点，床上如同昏死过去的阿初突然坐了起来，因起身太猛一阵头晕。
“完了完了…”阿初紧忙脱了睡衣，随便套了个皱皱巴巴的体恤，紧忙刷了个牙，脸没来得及洗就出了门。
车停在杨慕次与HM谈判的大楼楼下。看到阿次的路虎在一旁停着，操心命的阿初走过去抹了把车身“该打蜡了。”
这时门口的迎宾小姐，很礼貌的“警告”杨慕初“先生，请不要碰我们这里客人的车。”
言外之意碰坏了他赔不起的。
杨慕初庄重的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啊。”
不知过了多久，HM的人先从大楼出来，上了车就发动引擎离开了。杨慕初微眯着眼睛在一旁看着这一切。
随后，杨慕次的人一脸疲惫下安奈不住的喜悦，向杨慕次打了招呼离开。
阿次低头走到自己车前，一抬头，杨慕初笑嘻嘻看着自己。
“怎么样？”杨慕初询问战况。
阿次看了他一眼“你今天穿的显穷。”
阿初打量了一下自己“哪儿看着穷啊…？喂！我还没上车呢！”

“你别教坏我狗。”阿次拽着大狗往客厅拖。显然这只金毛已经和阿初混熟了，闻到阿初那里有香肠，竟然“投怀送抱”。
“果真教坏了。”阿次疲惫的把笔记本放在写字台上。
“我不吃了，你吃完自己收拾。”阿次解着衬衫扣子，回卧室。
“小没良心，我做了五六个菜像是只给我自己做的吗？大闸蟹还蒸着呢。你想喝的黄酒我也买了。”
见杨慕次不出来，杨慕初只能使出杀手锏“你家猫可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哦。”
“砰…”阿次推开门，赤裸着上身，走到阳台给蓝胖子铲屎，换水，打扫。
“你说你能养好什么。”阿次毒舌的贬斥阿初一无是处。
“我得鸟儿养的就不错。”
阿次阴着脸“那鸟一天天嘎嘎嘎的，乌鸦都没他烦。”
后小声丢了句“什么人养什么鸟。”
阿初躺枪被中伤“次次…你”

听到蒸箱一声叮咚，杨慕初忙把蟹拿了出来。
蟹的鲜味充斥在空气中。
“弄完猫砂洗手。”阿初把螃蟹放在正中央。
“不用你提醒。”阿次拎着猫砂袋子收拾好，等再回来时，阿初已经拆蟹了一小碗。
小钳子把蟹肉剔除来，蟹膏放入小碟中。
“阿次，晚上没给你放姜末，你先吃。”阿初把剥好的两只蟹壳整整齐齐摆好。
杨慕次坐下，看阿初认真给自己拆螃蟹，夹了一块，塞到阿初口中。
杨慕初抬头一愣，忘了咀嚼。
“你自己吃。菜要凉了。”阿次又给阿初的盘子里夹了菜。
杨慕初心中一暖“酒热好了。”
杨慕次几口把蟹肉吃掉，看了眼阿初转身的背影，偷偷把阿初刚刨好得划到自己盘里。
等阿初端着酒回来，阿次含糊一声“快吃。”

酒过三巡，杨慕次依旧静静的一杯接一杯喝着。
听着阿初琐事繁碎的唠叨。
“你工作忙，家里没时间收拾哥没事儿给你拾到拾到，你看看你家堆满烂七八糟的东西。”
阿次挑眉看着他“你还知道？也不是谁成天往我家堆东西。我家是你仓库吗？”
阿初哑口无言，笑嘻嘻打岔“对了，你卧室那个熏香也太冲了，我刚进屋还以为你藏女人了。你怎么用甜香？”
杨慕次抿了抿唇，放下酒杯。“首先，那个香薰是你买的，其次，你是硬要摆在那里的。再有，你要没话找话，你就赶紧回家吧。”
阿初一听赶他走，紧忙往沙发上一躺“我不，我喝酒了开不了车。”
杨慕次起身拿起手机“我给你叫代驾。”
“？？？”

“不用你了…我自己叫代驾。”阿初拿上风衣，顺手把阿次放在门口的猫砂袋一起带走。
屋子里终于安静了，刚刚的烟火气没过多久就消失殆尽。杨慕次甚至回忆不起来刚刚阿初有多聒噪。
阿次走到窗前用手指把窗帘挑开一个缝，看了很久杨慕初的车也没出现在主路上，兴许是从后门走的。
打开杨慕初的微信界面，快速敲打几个字，怔住片刻，别扭的把文字全部删掉。
杨慕初等来一辆宾利，上了车按下车窗。
荣华见浑身酒气的杨慕初，按了一下车里的空气净化。“喝这么多。”
“度数不高。”阿初看着窗外。
“离登机还有一个小时，你的电脑在香港阿四会给你。”
“知道了。”
车里一阵沉默。荣华到手从包里拿出一个新手机“先设置一下密码，这个开通了港澳和跨国通信。你的手机先别用了，HM盯你的紧。”
“知道了。”
荣华用余光看了眼阿初，轻笑。

4个小时后凌晨一点。杨慕初下榻定好的酒店。
杨慕初带着墨镜，把手机递给阿四“这个手机，在我离开香港后要保持关机状态。”
“是，老板。”阿四把移动工作站放在阿初旅行箱上，对着即将关上的电梯门微微行礼“旅程愉快。”
酒店套房门卡刚插好，屋内沙发上坐着喝咖啡的男人才抬头看向门口。
“飞机晚点，久等了。”阿初轻笑把行礼箱放在一旁。
“动用服务器窃取HM核心商业机密可不是君子所为。”程天佑把厚厚一沓代码复印纸放在茶几上。
阿初长腿跨过沙发靠背翻身坐在程天佑面前，仔细翻着代码文件“手脚还算仔细。”
天佑赞同他的说辞，目前没有任何信息可以指向杨慕初，HM的怀疑也仅仅停在猜测这一层面。
“所以，给我一个帮你的理由？”程天佑挑眉看着阿初。
杨慕初怂了下肩，全身放松靠在沙发上“这不是帮我，这是共赢。从蚕食HM国内市场开始。”
“我们集团不会趟这个浑水。”
阿初凑近他“如果…我有现成的空壳公司呢？买卖不亏，再考虑考虑。”

一声脆响，银质咖啡棒磕在白瓷杯壁。
程天佑蹙眉打量着杨慕初“在我调查中，我并没有觉得HM与你有什么摩擦，而且你名下产业这么杂，几乎各行各业你都插手，但HM涉及的你并未涉及。”
杨慕初拿起面前的咖啡，轻轻吹了吹，抿了口微微发酸的蓝山。
程天佑手指不紧不慢敲在沙发皮革上“你在帮你弟弟的公司铲除后患？”
阿初不喜这个咖啡味道，喝了两口放下了“我得了块地，正好这次一起看看？”
“龙子湾那片山地？民用商用？”程天佑知道，这是杨慕初从HM集团抢过来面积并不大的一块地。
杨慕初拄着头看着他“那里风水是真的好，我准备开发成墓园。”
“呵。”程天佑忍不住笑了两声，如此这般HM这片地开发便竹篮打水。
“杨总真的是…呵。
“那块地我喜欢的紧~”

程天佑笑也笑够了，起身递给阿初一张房卡“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这里是我的套房，你的在隔壁。”
杨慕初出于礼貌把程天佑的房卡放下“早点休息，不打扰了。”
回到自己套房的杨慕初，打开移动工作站，看着不断跳出的代码，微弱的显示屏光映着阿初那张悲喜不明的脸。
良久，杨慕初出于下意识拿起旁边的手机，要日常半夜“骚扰”阿次，却发觉这是个新号。
房间弥漫着高级酒店的熏香，阿初把电脑合上，起身去给按摩浴缸放水。
突然杨慕初一抬头，没有开主摄灯的房间角落里闪烁着一个红点。
阿初勾唇一笑，借着落地台灯的光，倒了一杯香槟，换好浴袍的他，解开衣带，跨进浴缸中，沐浴球瞬间在水的表面充盈起白色泡沫，阿初一边喝着香槟，一边看着面前升降电视的农业频道养猪节目。

清早酒店君粤餐厅，程天佑在等杨慕初。
等阿初一身运动装，走到天佑面前，额头微微带着汗珠。
“我们这里上午都算早茶时间，所以你不用这么赶。”程天佑手指贴了下阿初的咖啡杯“服务生，去换一杯。”
杨慕初督了眼，果真不是昨天喝的那种，这程天佑该挺细心。
“不知道杨总平日早餐吃些什么。咖啡是手磨的摩卡港咖啡豆。”
阿初轻笑，程天佑把他调查个遍，就连喝什么咖啡都一清二楚。
“我平日里愿意去路边摊吃炒肝。”阿初回答。
程天佑挑了下眉头“杨总很贴近生活。”说完把旁边凳子上放的礼盒送给杨慕初“送给你的。”
阿初一愣，接过礼盒抽出来看了一眼，昂贵的睡眠香薰。
“几个意思？”
“这段时间劳心劳神，要保证睡眠质量。”程天佑抄起手边的金融报看起来。

杨慕次给组员放了一天假，处理好事务刚过下午五点，正准备下班，传来敲门声。
“进。”阿次拿起喷壶，给杨慕初硬塞到他办公室的花花草草喷点水。
“杨总…”何雅淑走进来几步。
阿次回头，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先开口“有事？”
“我是来辞职的。”何雅淑低头看了眼信封，迟疑片刻，递给阿次。
“为什么？别的公司挖你？”杨慕次问完心里便否定了这个原因，以何雅淑的办事能力哪个公司会挖她。
“我一直知道我的能力不足，多谢这么久杨总的包容。辞职信息我已经向人事部提交，但我想亲自来向您说明。”何雅淑声音低沉，眉尖若蹙。
阿次看了她一眼，便继续浇花“知道了，按照规定你需要工作满这个月才可离职，财务部会把工资结算好。”
何雅淑对着阿次微微鞠躬“谢谢您。”
正转身离开时，高跟鞋踢到阿次移动搬到地上的小花盆“啊！”整个人跌在地上。
杨慕次急忙放下喷壶，过去查看何雅淑伤势“怎么样？还能活动吗？”
何雅淑象征性手撑着地欲要起身，却脚踝使不上力，无济于事。
阿次让她把手搭在自己肩上，抱起雅淑，开车去了医院。
车中，雅淑坐在副驾驶，时不时发出疼痛的呻吟，脚踝很快肿了起来。
阿次看了她一眼，反手从车载冰箱拿出一瓶冰水“先敷一下。”
“嗯…好。”

“医生，她的脚踝伤的严重吗？”阿次问询正在看CT片子的医生。
医生对着片子看了又看，推了推眼镜“没伤到骨头，开点药膏休息一周就能慢慢恢复。小姑娘，这段时间可不能穿带跟的鞋啊。”
“谢谢您医生。”何雅淑拿过来诊室桌面上的单据，拿出手机对杨慕次说“实在不好意思耽误您时间了，费用多少我转给您。”
“不用了。是我的失误造成的，你恢复的费用和误工费我都会赔偿给你。我给你要了个轮椅。这边有家人朋友吗？你联系一下。”阿次抿唇一笑，把单据拿走，病例递给她。
何雅淑迟疑一会儿“太麻烦您了，我在这边一个人住，公寓有电梯，很方便。”
阿次推着轮椅，蹙眉思忖片刻“我把你送回家，伤好前不用来公司，我给你假。”
“真的不用。”
“总归我造成的，我会负责。”阿次按动下行电梯。
到了何雅淑的家，扶着她进房间，门口清一色的高跟鞋。
“家里有些乱，杨总坐。”
杨慕次拿起手机拨通了海伦的电话。
“好的boss，您放心。我会替公司照顾好雅淑的。”
海伦接到电话后赶来，带了水果和打包好的菜。
杨慕次安排好后离开。
海伦简单收拾一下客厅，何雅淑魂不守舍，抬头看着海伦“麻烦您了，我这伤不重，可以自理的。”
海伦职业微笑着“boss交代过，您这段时间不能穿高跟鞋，这是给你准备的平底鞋，虽然平日里boss不苟言笑，但却对员工很上心。”
“替我谢谢boss。”何雅淑轻轻揉着脚踝，礼貌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