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一篇则阮文】脑补三年间发生的。。慎入

接上文

将阿阮安顿好后,夷则即刻起身,来到息妙华歇息处。门未锁,半掩半开,息妙华果然一直在等他到来。虽然她神色依旧冷清,眼中藏不住的是一丝探究与担忧。

“息前辈,劳烦多日,晚辈感激不尽” 夷则双手抱拳,微微一揖

“夏公子不必多礼..此去多日,可有收获?”

“已有一线生机”

“!....你...见到了那人?”

“是。早前得息前辈指点,方知晓世上竟有此奇人,然而自从青玉坛被众修仙门派围攻以后,他便随之销声匿迹,我苦苦追寻各种线索已经一年,直到五天前,才在一处叫做榣山的地方,见到了他。”

“那,他可有救治阮姑娘之法?”

“息前辈,晚辈前来,正要告知前辈此事。并且,晚辈还另有一事相求”

“夏公子请讲”

“厉初篁前辈已将续命之法授与晚辈,今夜我便会为阿阮施为。然而此术或有风险,如若我有万一。。万一。。”

“夏公子,你——!”

息妙华终于不再冷清,打断夷则的话,正欲追问,却见夷则从腰间摸出一只精巧的小瓶,微笑着递了上来—

“这瓶中,有一枚丹药名曰‘忘忧’,是厉初篁前辈炼制而成,服下能让人忘却一切伤心过往,从此一生欢乐无忧。若是晚辈不幸身死,请设法让阿阮服下它,忘记晚辈,好好活下去。另请将晚辈之身骨送去太华山清和真人处,生前未能侍奉师尊身边,死后惟愿常伴师尊左右。而母妃之仇终究未能有报,待我死后魂魄自当去到忘川与她请罪 ——”

息妙华纵使已成仙身,此刻却也不禁为了眼前的年轻人动容。

那是怎样温软动人的浅笑,优雅,精致,俊逸,一瞬间,所有赏心悦目的词汇全部涌现在息妙华的脑海中,而他分明只是个未及弱冠之少年,眼神中却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隐忍与决绝。龙潜于渊,假以时日,此人必定能飞黄腾达,然而天意竟如此弄人。事已至此,息妙华知道劝解定然无用,不若欣然应允,让他再无后顾之忧。

“我答应你,夏公子只管去替阮姑娘施法。然蝼蚁尚且偷生,只望夏公子莫要放弃求生之念。”

“多谢息前辈,若能生还,晚辈必将厚报前辈大恩。”

楼主 青涩骚年夷则  发布于 2013-09-15 18:01:00 +0800 CST  
忘说了,度受保佑不被和谐


楼主 青涩骚年夷则  发布于 2013-09-15 18:20:00 +0800 CST  
接上文

大手轻柔的抚摸着阿阮汗湿的发丝,想到她昏睡前那略带着愤怒的咬牙切齿的嗓调,他不禁笑了起来,傻姑娘,别怪我,或许,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如此疯狂了。

回想起初识她时,他被兄长陷害,被父亲追杀,母亲因自己而身陷囹圄,天下之大,竟无能容他之地。偏偏自己还身带妖气,被她看穿。然而这样一无所有的自己,她却总是义无反顾地帮自己,甚至不惜损耗自己每天都可能散尽的灵力。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的心中不再充满冰渣和毒液,虽然这个天下依旧是自己势在必得之物,然而他也明白,不知不觉中,阿阮在心中的分量已经排在了“天下”之前。

依旧温柔地替她冲洗,穿好衣物。将她仍旧抱回原来住处,安顿妥当后,他右手中以灵力化出一柄锐利无比的冰刃,刺入了自己的左胸。疼痛蔓延,鲜血溢出,但是他不愿意让阿阮醒来看见血迹,所以以灵力将溢出之血也凝聚成冰。片刻,他从靠近心脏处,取出一枚鸽蛋大小的珠子,那珠子七彩琉璃色,上面散发着冷清的气息和雪一般的光泽。

将那枚珠子喂阿阮服下之后,他仿佛了了一桩心愿。低下头去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吻,俯向她的耳边轻轻道

“阿阮,我的妻,明天起你会同常人无异,有生老病死,有抚育后代的权利。若我能回来,必与你举案齐眉,若不能,那么,忘了我,快快乐乐替我活下去”

榻上的人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嘟囔了几句听不清的话,翻了翻身,却终于没有醒来。

纵然有万般不舍,他也只好抽身离去。若像厉初篁所言,即便他能活下去,接下来要经历的惨痛样貌,他也不愿意让她看见,所以他打算找个地方静静地安置自己,等待天命的来临。

楼主 青涩骚年夷则  发布于 2013-09-15 19:05:00 +0800 CST  
(接上文)

五天前,榣山。

优雅的琴声飘入夷则的耳中,如同山涧的清泉轻轻淌过鹅暖石的轻柔,又似冬日里最初的暖阳融化冰层的淡雅。

琴声不断,悠悠然然异样的好听,伴随着一个丰神俊朗的男声在吟唱道:

“一生一世一魂一魄 注定永分别
春又来 夏归去 流年只剩断弦
悲欢离合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秋复在 冬别去 已千年”

那声音极美,让人如沐春风,又隐隐透着让人绝望的悲凉。

轻轻地穿过水上古旧的凉亭,夷则身不由己地由着那琴声、那歌声吸引着,走入一片血红的枫树林内。时节已然到了秋初,天色微冷,地面上已经铺满了一层红红的落叶,踩上去发出清脆的声响。

在枫树林的尽头,夷则静静的凝望着那坐在枫树下的男子,通体紫红的九霄环佩琴静静的摆放在面前,一片残香正袅袅生烟,骨骼分明的长指轻轻拨弄着琴弦,及腰发丝随意的散在身后,俊美出尘的面容似擎着一抹柔软的浅笑,偶尔有风起扬起漫天红色的枫叶,落满了他素白的衣,墨色的发,似乎察觉到夷则的到来,微微抬起头颅,薄唇不经意的勾了勾,似透着悲凉的浅笑在那绝美的面容之上荡开,那一刻那不染尘埃的美竟是透出来几分诱人的妖娆魅惑。

夷则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几乎要迷失于男子那绝美出尘的淡笑中,风似乎大了起来,漫天都是飞舞的红色枫叶,蓝天之中有苍鹰低低盘旋,不时发出清脆的鹰鸣。

只是一瞬间,夷则便已了然于胸,眼前这谪仙也似的白衣男子,必然就是他一直在寻找的奇人厉初篁。

“晚辈夏夷则,经息妙华前辈指引,前来拜见厉初篁前辈。” 虽不愿打断眼前美景,但他是行动派,机会在眼前他自然要把握住。而且眼前人看似温软动人实则有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气息,所以他开门见山,提起息妙华,便是不欲对方拒绝。

“哦..?竟是她...”白衣男子如三月春风般的嗓音淡淡的弥漫开来。

“十年前众修仙门派围攻青玉坛时,是息仙子助我逃离困境,她于我也算是有救命之恩。”

白衣男子依旧拨弄着手中的琴弦,悠扬的琴声从指尖流出,直到一曲作罢方才缓缓挪开手站直了身躯走到夷则的身边,微微一挥广袖作出一个请的姿势。

“既是息仙子之友,便请随我前来。”

夷则跟随他去到林间住所,那是座古朴的院落,石屋石室,院中石桌石凳,无不透出一股苍凉的意境。

在夷则向他说明来意之后,厉初篁脸上的神色显得颇为落寞,缓缓道:

“凡人生老病死、转瞬即逝,活着时已经经历太多苦难,种种追寻,不过是渴鹿逐焰、人心迷妄,皆是镜中花、水中月。少侠所要追寻续命之法,如何没有,只是逆天而为,其中代价岂是常人所能承受。”

“前辈但请直言,晚辈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听到眼前之人果然知道有续命之法,夷则心中大喜,毫不犹豫道。

“任何代价..呵呵..当真...决绝,若我说是生命的代价呢?”厉初篁的语调中竟有了一丝讥讽,他似乎并不相信有人肯为了别人牺牲掉自己的性命。

“....是。即便是要上晚辈的性命,晚辈亦不改初衷。”

见厉初篁面上仍有疑色,夷则仍旧淡淡地述说:“她是灵体,灵力就是她的生命之源,然而为了我,她甘愿自损灵力。那么,为了她,我为何不能牺牲自己的性命。”

第一次,厉初篁对人的感情有了改观。在他的几千年经历中,数次渡魂后所拥有的亲友、爱侣,他们都始终不能长久为伴,当他一夕之间容颜变换,他们却将他视为怪物。倒是人欲无穷,贪婪之念永无止尽,而情感,究竟有何意义?可是眼前的年轻人,他竟然愿意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去换取另一人存活的机会,莫非他对这世间事毫无执念?

“所谓情深不寿,相处之道,自不可相仇,却亦不可爱笃,否则待到无法长久相守的那一刻,又当如何自处?”

“若我死能救活她,便不求长久相守,只望她忘却前尘,快快乐乐地活下去,我亦别无他求。请前辈成全。”

“你...唉...也罢”

厉初篁终究拗不过眼前的青年,神色凝重道:

“世间每个生灵具三魂七魄,三魂之中尤以‘命魂’为重,主司轮回,其余魂魄则承载这情感与记忆。而承载三魂七魄之躯壳,由骨肉血组成,其中尤以‘命骨’为重,命骨是躯壳的核心,若失命骨,躯壳即失去承载魂魄之力,不消片刻,魂魄散去,生命就走向灭亡。”

“少侠要救之人,并非完整生灵,只是天地间化出的灵体,灵体有神识,类似于魂魄般存在,然而并无躯壳承载,所以才会一点一点消散于天地间。若以其他生灵之命骨化形,融于灵体之中,为她创造躯体,自然可以让她的灵力不再外泄,而如常人一般,可历经生老病死,甚至能够繁衍生息。然而此间最困难之处莫过于命骨之化形。命骨并无实体,若非自身心甘情愿要将它取出,它永远不可能化形,所以想来,能让命骨化形救她的,也只有少侠你。”

“那么,请前辈告知命骨化形取出之法” 夷则的面上仍是淡淡之色。是吗,终究只能陪她到这里了。这样也好,九泉之下,能与母妃团聚了。

厉初篁不想再继续下去,却终究还是于丹室内,取出一枚丹药。这枚丹药鸽蛋大小,散发出七彩的琉璃光,他将它递给夷则道:

“此药名为‘涅盘’,服下去,内心念着你所想救之人,它会助你将命骨聚为实体,然而此药世间仅此一枚,我也未曾令人试药。接下来的一百个时辰内,你仍需留在此处,如有意外,我或能助你。”

夷则接过那琉璃丹,正欲吞下,忽又想起什么,问道:“这药仅一枚,想来珍贵无比。前辈又为何千辛万苦炼之?莫非前辈你也有想要留住之人?”

闻言,厉初篁的神色更为落寞,摇头叹道:

“我曾经…狂热地追求长生之法,只为与一人长相厮守、琴瑟和鸣,但那些不过都是虚空,一场天灾让她与我天人永隔,当我回去之时,甚至连一粒尘埃都无法追寻。古今凡圣,如幻如梦,纵是风华绝世,也抵不过日影飞去,这世间又有何物恒久不已?”

“晚辈唐突,令前辈想起伤心过往。”

夷则终于知道这白衣男子的落寞来自何处,强大如他,或有逆天改命之能,然而他穷尽毕生心血找到之续命之法,却连自己珍惜之人最后一面都未曾见到。相比而言,自己又何尝不是一种幸运呢?虽被诅咒“一世畸零,求而不得,死无葬身之地”,现下虽要赴死,却仍旧是自己的选择,能按自己的选择活下去的人是幸运的,能按自己的选择死去...也不错吧。

“无碍...若我所料不错,一百时辰后命骨会聚实成功,那时‘涅盘’会将命骨在你心脏左侧包裹成型,你可自行取出它,让你所爱之人服下。失去命骨之后,你会渐渐筋骨寸断而死,哪怕微动手指,亦受万蚁噬身之痛,那种滋味,想必十分..美妙。”

厉初篁甚至想把死状描述地更可怖一些,也许他还在希望眼前的年轻人放弃执念活下去?

可惜眼前的年轻人并未迟疑,头只是轻轻一扬,那枚“涅盘”便已入腹。

楼主 青涩骚年夷则  发布于 2013-09-16 15:53:00 +0800 CST  
虐完我大坐标,LZ可耻地匿了


楼主 青涩骚年夷则  发布于 2013-09-16 15:59:00 +0800 CST  
中秋了,公司事多老加班,对不住小伙伴们了,等一有空马上更新。提前祝大家中秋快乐

楼主 青涩骚年夷则  发布于 2013-09-17 17:00:00 +0800 CST  
(接上文)

“筋骨寸断,万蚁噬身么?呵..晚辈曾经历易骨之术,浑身上下一根根、一寸寸骨头被生生撕裂然后重又拼上,那种疼痛想来世间再无出其右。然而肉体再疼,又怎能及得上失去至亲至爱的那种心被剜空的疼痛之万一。”

那年轻人仍只是苦笑着叹道:“疼,我不怕,死,我也不怕。怕只怕将她一人徒留于天地间,孤孤零零再无人相伴,更怕她为我而痛苦,为我而——” 话未说完,却被打断。

“什么??易骨之术!!你——?”厉初篁大惊道:“可是太华山所创易骨之术?你——曾经是妖?”

“是。晚辈曾经身负半妖血统,蒙师尊施与易骨之术,又蒙另一位前辈赠与甘木之力,方能顺利再世为人。”

“竟是如此...看来,你命不该绝” 厉初篁的脸色逐渐舒展开来。

“前辈此话何意?”

“意思是,你,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能活。据我对易骨之术所知,此术看似精妙实则凶险无比,只因它违逆天命,换掉被施术者的妖骨之同时,也使得其命骨秩序大乱。命骨秩序既乱,若无强大精神力使其重塑,轻者令人疼痛难忍或至疯魔,重者令人当场毙命。而你竟然能从此术中生返,足见你的精神毅力远超于常人,何况命骨经过重塑便如得到重生,其承载之力也大大强于常人。若我所料非错,你自易骨后,无论是体格还是术法修为,都提高的极快吧?”

“正如前辈所言,我自幼体弱畏寒,受伤后气血更是凝聚缓慢。自易骨生还之后体质突飞猛进甚至超过常人,修行起来灵力汇聚的速度也是从前的数倍。”

“故而我推测,取出‘涅盘’后,你的体内尚余命骨残力,加之甘木的再生之力,你或能再次生还——然而这毕竟只是我的推测,成与不成,皆看天意。还有,即使你能生还,寿数必然也大不如前,且若甘木之力耗尽,亦即你的死期。”

“无论生或死,晚辈..夏夷则,永远铭记前辈大恩。”

楼主 青涩骚年夷则  发布于 2013-09-19 16:10:00 +0800 CST  
阿阮几乎是惊叫着从噩梦中醒来,梦中,夷则对她说他找到了救她的办法,但是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夷则的身影越来越远,仿佛一走掉就再也不回来,她想喊住他,却喊不出声,她想跑过去拉住他,却根本无法动弹。

醒来后即便发现是梦,她也从未如此心慌过,匆匆赶去到夷则的房间,门并未锁,她推门而入,远远见到夷则在榻上躺着,他在休息?

她仍是焦急地跑到塌边,轻声唤道“夷则”,可对方并无反应,鼻尖有血腥味传来,她大惊,蓦地掀开夷则身上的薄被,果然,他的左胸膛上,白色里衣已被染得血红。

“夷则!你怎么了?怎么会流这么多血!!”

她心急如焚地喊了出来,可是夷则并未答话,耳边已传来息妙华的声音:“阮姑娘,你来了。”

手上端着药,她走了过来,低声叹道: “我找到他的时候,已是如今这般昏迷不醒的模样,身上筋骨寸断,左胸上的伤口深入脏腑,高烧不退,虽余有一口气,却气若游丝,我已尝试用术法医治,却不知为何全无作用 。”

“怎么会这样?让我来!” 阿阮不敢相信,说着已经开始念起了治愈术的咒诀,然而咒诀已毕,却发现灵力无法使出?

“怎么会?息姐姐,我——我的灵力用不出来!?” 她的腔调中已经带上来哭意。

闻言,息妙华握住了她右手的脉搏片刻,道:“小仙要恭喜阮姑娘。阮姑娘的身体从此后于常人无异,再不必担心灵力流散而逝,只不过刚经历重生,灵力尚不能自由运用,但相信只要经过修行,阮姑娘的术法定会很快恢复如初。”

只是阿阮并未有丝毫喜悦,她的眼神逐渐空洞,像只失却了灵魂的人偶一般,缓缓地坐在了塌边,柔弱的小手轻轻抚向塌上那人俊逸的面庞。

“你是为了我,对不对。我知道,我全都知道。我知道你爱我,我知道你说过的话一定算数。你总是说无妨,不要紧,你总是把事情装在心底不说出来,易骨那次是这样,这一次,又是这样...我不知道你经历过怎么样的疼痛,那一定是很疼、很疼的吧..疼到连昏迷的时候都蹙起了眉头...”

“你知道吗 ?你去易骨的那次,我第一次知道什么是害怕失去,那个时候我的心抽痛的厉害,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眼泪也是止不住地流下,我曾经以为那是我一生中最悲伤最害怕的时刻了,可是...到今天,我才知道,原来人啊,到了最痛、最恐惧的时刻,是哭不出来的..痛?什么是痛,我感觉不到了,心好空,好空....”

几天后

息妙华仍是照例来查看夷则身上的伤,左胸的伤口非但没有愈合还有些发炎的迹象,依旧高烧未退,最重要的是全身都断掉的筋骨,即便想要救治,一时半会仍不知从何下手,不醒来,不能进食,连药也吃得少,怕是更加难以愈合,再这样拖下去,就算夷则是铁打的身子大概也撑不住几天了。

望着那坐在塌边一脸无神的女子,看着她眼底那沉重的阴影,纵然身为地仙,也不免心酸骤起。这些日子,她才知晓,原来阿阮姑娘竟有那般执拗的性子,她每天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这里,好多次去劝她吃些东西,去休息,可她似乎听不到一般,不答话,也不动,连看也不看你一眼,从醒来就一直坐在这里,瘦了一大圈不说,不知道的,还要以为她是一尊雕塑。

息妙华很是为难,一个尚重伤未醒,另一个.... 再这么下去,肯定也会倒下。她答应过夏公子会让阿阮好好的,可如今...难道,真的要用上“忘忧”?

正欲开口,却见阿阮突然站直了身躯,端起替夷则降温用的水盆起身便欲出去换水,单薄的身躯颤抖的厉害,端着水盆的手似乎随时都会将盆里的水洒在地上。

这一幕在息妙华看来更觉得分外的心酸,她记忆中的阿阮是那个无忧无虑地与同伴嬉戏打闹,对美食有着孩子般的偏执,遇到危险时却又不输任何男子的活泼姑娘,又何时见过她如此虚弱脆弱的模样。

“阿阮姑娘,还是我来吧。 ”

说着便接过阿阮手中的水盆,阿阮也不说话,任由息妙华将水盆拿走,转身重新坐回到床榻之上,就那样静静的凝望着躺在床榻之上的夷则,息妙华叹了口气便端着盆子走了出去。

再次进屋时息妙华的心中便已有了打算,将水盆放下,她拿出了装有“忘忧”的药瓶,轻轻地放在了阿阮的手边,又轻轻地说了几句什么话,便掩门离去。

门一关上,阿阮竟像突然有了知觉一般,开始大滴大滴地落泪。小手拿起湿冷的毛巾轻轻擦拭他的额头,眼角,嘴角,她抽泣着道,

“夷则,你要我忘了你么?你不要我了么?你不是说过要永远和我在一起,这些都是骗人的?你怎么能够这么残忍,知道我的世界仅仅只有你却还要我忘了你?”

“我说过无论你在哪里,在做什么,我都会永远陪着你的..可是你凭什么要替我做决定,你凭什么!”

“你以为一颗药就能让我忘记我们的一切么,你以为,没有你,活下去对我来说还有什么意义么——夷则,要是你不在了,我就回巫山,去当我的露草,永远、永远也不要再来间。”

“休想……”沙哑的嗓音沉闷的响起,声音很低,口气中却带着让人心悸的决然。

夷则的薄唇几乎抿成一字,单单只是两个字却似乎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气力,大手想要伸出将那女子扣入怀中,却发现根本连动荡的气力都没有。深邃的眸子依旧紧眯着,睫毛却颤抖的厉害,一副似醒非醒的模样。

“夷则---你!!”阿阮仿佛做梦一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随即却不再多想扑入了他的怀中,哭喊着“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对不对,夷则--”

“当然不会,阿阮是我夏夷则唯一挚爱的女子。”

沙哑低沉的嗓音几乎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深邃的眸子挣扎了许久之蓦然睁开,即便虚弱疲惫甚至是狼狈的躺在床榻之上动弹不得,那眸子却温情脉脉,直直的照入阿阮的眼底,温暖的要叫人为之融化。

“啊--夷则,你等等!我去叫息姐姐来帮你看看身体!”

阿阮转身欲走,却发现小手被夷则握住,

“不要去—阿阮,留下来陪陪我”

说着,他作势就要起身,可是只微微用力,全身便痛得几乎差点再次昏死过去,俊逸的面容瞬间黑了去,哪里还有半分飘渺的温软模样。

“你别乱动,你的全身都是伤呀,多大的人了,也不知道轻重。”

阿阮的眼眶瞬间就红了,倾下身子便坐在他的身边,卷起袖角擦拭着夷则额头上的汗水,

“笨死了,很疼吧?我不去就是了,我陪着你,可你的身体不要紧么?”

“别担心,既然已经醒了,即是说甘木之力已经发动,不需多久就会恢复原样。”

虽然身上疼痛难忍,可是看着自己妻子那削瘦疲惫的模样,眼底的阴影那般深浓,顿时觉得心疼的很,连身上的痛都被他忘了一半。

阿阮这时端起一旁的药汤,苦涩的味道萦绕在鼻尖久久不散,轻轻的放置在唇边吹了吹试了试温度方才小心翼翼的递到夷则的唇边,

“有点苦。”柔柔的嗓音淡淡的响起,漂亮的眸子满是专注认真的模样,看在心底竟是让人觉得分外的心动。

不但瘦了,苍白了,分明就是已经疲惫到了极致,她究竟是有多久不曾好好睡觉,不曾好好吃过东西了。

直到一碗药见底,阿阮将碗搁下,夷则低哑的嗓音方才沉沉的响起,

“阿阮,陪我歇息会。”

“我不累……”阿阮擦了擦夷则嘴角的药渍,淡淡一笑。

“我累了,没有你在我身边我睡不安稳,阿阮,就一会,陪着我睡一会儿就好。”

夷则低低的嗓音似乎带着几分哀求的味道,这示弱的模样阿阮哪里说得出拒绝的话语,思索了片刻之后方才褪去了外衣爬到床榻之上,生怕碰触到他的伤口,中间隔着小小的一段距离。

“阿阮,你抱抱我,我想你了,很想。”

夷则头颅微微侧过,望着那女子脸上的苍白和瘦弱,嗓音似带着几分低哑的哽咽。

阿阮小手微微伸出,缓缓的搁在夷则的腰身边上,生怕伤了他,力道异样的轻,仿佛对待一件易碎的水晶异样分外的小心翼翼。

“阿阮,这几日我总是可以听见你在我耳畔低声呢喃,我想醒来,可是却如何也醒不过来,我当时就在想,我真没用,怎么可以让我的女人为我担心为我难过,为我形单影瘦。”

夷则的嗓音依旧平静低哑,望着阿阮的目光却愈发的认真专注。所以最后,他拼了命的也要醒来。

阿阮静静的对上夷则那溢满了宠溺和心疼的眸子,小手似带着几分不真实的抚摸上夷则的面庞,那么小心翼翼,那么细致,直到感觉到那手下人的真实性,所有伪装的坚强瞬间如同决堤的洪流,搂着夷则腰身的手紧了紧,

“夏夷则,你这个大混蛋,你怎么可以让我这样担心,我几乎都要以为,以为……”后面的话语有些说不出口,此刻的阿阮如同失而复得的孩子哭得惨兮兮的,丝毫不顾及形象,呜呜的嗓音打在夷则的胸口,让他只觉得疼,一阵一阵的心疼的厉害。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以后再也不会了,阿阮,我怎么舍得你难过。”那嗓音似透着无奈,更多的却是令人心悸的疼惜,真想将那女子紧紧的搂入怀中,告诉她他没事,一点事情都没有,可是全身疼痛的连动一下的气力都没有,第一次感觉到如此的挫败,他不想别的,就想抱着怀中的女子低声安慰几声都没有气力。

夷则这可怜兮兮的服软模样反而让阿阮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知道就好。”阿阮的声音分明柔和了几分,挨着她的身子近了近。

“阿阮,我没事了。”夷则压低了嗓音,知晓若然自己不说些什么她定然难以安心。

“还说没事,这几日你都……”阿阮低低叹了口气,“这笔账等你好了再和你算。”

“嗯,我的妻子要如何算我都心甘情愿。”夷则的唇角微扬了起来。

“骗人……”阿阮柔柔的嗓音似透着几分娇嗔的味道。夷则微微一笑,似乎在想要如何回答她这样温软撒娇的话语,却想着她眼底的疲惫当下作罢。“阿阮,睡吧,乖。 ”他软声说道,深邃的眸子满是宠溺的落在阿阮的身上,却见那女子已然陷入了熟睡,均匀的呼吸,眼底有着掩不住的疲惫,此刻的她如同个乖巧的孩子安静的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夷则爱怜的吻了吻她的发丝,“阿阮,做个好梦。”低低的嗓音夹杂着深浓到散不开宠溺的浅笑,这几日该是累坏了她吧,整个内室瞬间陷入了静谧,相依在床榻上的两人安静的靠在一起,气氛温暖的让人不忍打扰。


楼主 青涩骚年夷则  发布于 2013-09-19 16:29:00 +0800 CST  
本渣来更文了,先来一段甜蜜的肉沫子


楼主 青涩骚年夷则  发布于 2013-09-20 09:56:00 +0800 CST  
(接上文)

在阿阮的精心照料下,配合息妙华的药,夷则恢复的很快,几天后,息妙华见夷则已无大碍,便欣然离去。

养伤的日子里,夷则既觉得幸福到无法言说,又觉得郁闷到无力,自己美丽动人的娇妻日日夜夜呆在身边,肌肤相亲,换药擦洗,照顾的无微不至,日夜相伴的日子确实是很美好,唯一不爽的就是自己动弹不得,连亲一下都要软磨硬泡的哀求半天,还没有过到瘾,那蜻蜓点水一般的亲吻早就已经过去了。

就像是溺水的人,好不容易能够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却必须强忍着莫大的欲望小口小口的吸食。刚刚尝到一点甜头,那甜味就荡然无存了,那滋味很不好受,特别是看见她那清澈的双眼专注的神情,就觉得诱人无比,令他每时每刻都想将她一点点拆骨入腹。

而这种欲望一旦积攒下来,就像有千百只猫在心中挠,难受极了。

虽然自己偶尔也可以讨点小福利,譬如抱抱啊,亲亲啊什么的,可是那些小福利比起将她狠狠的扑倒活吞入腹,就如同绵绵细雨打在身上的感觉一样可以忽略不计了。

但是他家的阿阮偏偏坚持他的伤是不能乱动的,最多也就亲亲他的脸颊,弄得他心中那个欲火焚烧,让他都觉得让阿阮这般日夜照顾陪伴自己根本就是在自我折磨,可是要换个人来他又不愿意。

这种折磨人的状况断断续续时有发生,譬如说有一次:

阿阮:“夷则,今天身上还疼么?”

“阿阮,我全身都疼,你帮我摸摸……” 某人软软的嗓音似带着几分示弱撒娇的味道。

“哪里疼了,哪里疼了。”

阿阮心瞬间疼的不得了,一边说着,一边就将小手探进了被子内,可一触摸到那赤果的身躯,小脸瞬间就红了,因为全身都是伤,根本无法穿衣,某人的身体基本上是光着的,只不过大部分地方都被纱布包裹了起来。

只不过阿阮胡乱的抚摸倒是刚好触碰到了那羞怯之地,原本还软绵绵的瞬间就硬了起来,阿阮本想挪开小手,某人就不愿意了,好不容易才占这么一回便宜,不抓住的话才是傻子。

“阿阮,就那里,那里疼。” 某人说的一脸的逼真,弄得阿阮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最后只好红着脸将小手游移到他的胸口,查看胸前的伤口是否已经愈合。

譬如说又有一次:

某人勾起一抹讨好的浅笑,“阿阮,快些吃饭,多吃点,吃的饱饱的。”

“怎么了,你有急事么?” 阿阮喂完他才开始自己吃饭。

“阿阮,我都忍了好久了,有点内急。” 某人的耳背浮起一抹可疑的晕红,显然有些不太好意思开口。

“啊,好,好的,我这就出去。” 阿阮急急忙忙将碗放下,小脸红红的。

“不要走,阿阮你帮帮我。” 某人说的可怜兮兮的,“阿阮,你会不会嫌弃你家夫君连如厕的能力都没有。”

“好吧,夷则你等我一下……” 阿阮很快便端了了夜壶过来,显然很是紧张,解个扣子半天都没有解开,急的满头大汗的。

“我的阿阮,又不是没有看到过,你这么紧张弄的我好像在做什么坏事情一样。” 某人难得好心情,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浅笑,深邃的眸子静静的落在她的身上,夹杂着几丝暧昧的味道。

“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脸皮厚如城墙啊。”

阿阮终于解开了扣子,幸好早有想到,在床下开了个洞,将夜壶塞了进去,当那明明软绵绵的东西瞬间炙热坚硬起来的时候阿阮觉得烫手的厉害,松开也不是,不松也不是。

“夏夷则!!你再这样以后我都不管你了。” 那口气分明带着几分气急败坏的味道。

“我的阿阮,这是最正常不过的生理反应,我也控制不住。” 某只狼说的脸不红心不跳,“娘子,你也不想你家夫君对娘子一点反应都没有吧。”

正常不过的生理反应,亏他说的出来,还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阿阮的脸皮薄,也知晓再争辩下去不知道这家伙又要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那你快点。”

譬如说还有一次:

“阿阮,你昨天夜里忘记帮我换药了。” 某只狼又很憋屈地装可怜装无辜了。

“我昨天睡着了,你也不叫醒我。” 单纯的阿阮有些自责的说道,翻出息妙华留给自己的药膏,伸出手便去扯他身上的被子。

“我的阿阮,你别这么心急,为夫虽然很愿意让娘子你吃得干干净净,可是实在是有心无力。”

某人时刻都不忘占口头上的便宜,吃不到已经欲火攻心很是难受,而且心爱的女人日日夜夜都守在自己的身边,却偏偏只能看不能吃,没吃过只能想还好,却偏偏过了那么几次舒坦的日子,此刻安静下来便觉得想的心都疼了,在这种煎熬的日子里某人也发现了一点乐趣,那就是自家娇妻那薄薄的脸皮,稍微露骨些就脸红红的,这样娇羞动人的模样平日里哪里能够见到,于是逗她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再这样我真不管你了……”

话虽如此,掀开被子的动作却分外的小心,如同他所说那般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现在想起害羞似乎是晚了些,当下动作也不再矫情,可是看到那昂然挺立的勃起,阿阮仍然觉得自己的修为不够,脸刷的一下就变得绯红,有些无奈的对上某人那浅笑的眸子,“你就不能消停些么。”

“阿阮,你夫君是个男人,还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这些天我都快要饿死了。”某人觉得在自家娇妻面前一定要脸皮厚,而且要软声哀求,这样只要自己想就没有吃不到的。

“再饿也给我消停点……” 阿阮压在他胸口的小手加重了力道,疼的他倒抽了一口气。

“阿阮,你想谋杀亲夫不成。” 某人一脸哀怨的说道,顿时也不敢再放肆,这些日子算是彻底摸透了这个女子的脾性,也知道如何为自己谋取最大的利益,此事不能急,得循序渐进,今日看了,明日说不定就能摸摸,然后……某人的心底开始冒起泡泡,眼底闪着如同狼一样的凶光,亮晶晶的,满是阴谋算计。

楼主 青涩骚年夷则  发布于 2013-09-20 10:05:00 +0800 CST  
中秋后大福利啊,大肉馅的月饼谁要吃阿阮在上,夷则在下什么的。咳咳咳.....
LZ已经被肉麻死了


楼主 青涩骚年夷则  发布于 2013-09-20 19:18:00 +0800 CST  
(接上文)

如此冰火两重天的日子过了将近两个月,夷则胸前的伤口基本上已经结疤脱落长出了新的肌肤,全身断掉的筋骨也恢复的七七八八,双手已经能够移动,双腿也稍微能够使得上些气力,如此顽强惊人的康复能力在旁人看来绝不能置信,偏偏他自己还觉得慢的如同蜗牛,恨不得立马能跑能跳才好,开玩笑,再这么躺下去,他怀疑自己都快要忍出内伤不能人道了。

“好阿阮,你帮我揉揉,就动两下……两下好不好。”

温软暧昧的嗓音夹杂着粗重的喘息低低的响起,听在耳畔带着几分诱惑的味道,

“阿阮,你忍心看着你夫君饥渴而死么?”

夷则俊美的面容微微潮红,深邃的黑瞳泛着诱人的深邃光泽,被汗水浸湿的长发粘在鬓角脖颈之上,性感的薄唇微微抿着,纱布已经去了大半,露出漂亮的蝴蝶锁骨,偶尔有晶莹剔透的汗水顺着锁骨滑落,配上那美得令人窒息的面容,十足十的妖孽,诱人至极。

阿阮小脸红的几乎滴血,比起厚脸皮这种事情只怕她再修炼一千年也比不上夷则,平时这个男人看上去一副冷漠疏离高傲过人的模样,可一到阿阮的面前,死缠烂打,装可怜,美男计,博取同情,反正能够用上的策略没漏掉一样,而她偏偏就拒绝不了这么一套。

今日不就是这样,刚刚拆完纱布擦洗完毕,那个男人就原形毕露了,像是饿了几个世纪的狼一样满脸满眼都是骇人的凶光,偏偏那张脸美得让人说不出拒绝的话语,更何况那脸上可怜兮兮的模样。

阿阮刚想推开他,他的唇却凑了上来,重重的吻了吻她的唇角道,

“阿阮,你又在引诱我。从第一次遇到我的时候,你就在引诱我对不对。”

夷则伸手将阿阮揽入怀中,因为他的手尚未完全复原,阿阮也不敢挣扎,任由他将自己带入怀中。。

“我哪有……”

软软的,透着丝丝娇嗔的话语从那樱花般的唇瓣中吐出,发丝随意的挽了个发髻,鬓角有几缕发丝垂下,如同天鹅般的脖颈尚带着昨夜里被他狠狠啃咬过的暧昧痕迹,小脸有些红,美丽的眸子微微敛着,波光潋滟的光泽分外的迷人。

她或许自己没有察觉,可是夷则觉得自己只想狠狠的将她揉入怀中,一点点蚕食干净方才能够消停会这磨人的晴欲。不过他也不敢乱来,这个丫头有多么在乎自己的身体,他是明白,而且别看这丫头现在好说话,一旦生气了,他就得不偿失了,衡量利弊,他觉得既然不能吞下,至少也要尝些甜头。

头颅俯下,薄唇精准的虏获了她的唇舌,记忆中香香软软的味道,美得让他松不开口,这个女子是他的,从身到心都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这样的想法让他觉得通体畅快,比什么都要让他觉得开心和满足。

唇齿纠缠,温香软玉,鼻尖萦绕的是那淡淡的沁人心脾的浅香,口中尽是那女子香甜口渴的味道,此刻的夷则如同攻城略地一般狠狠掠夺着怀中人儿的香甜和美好,他是天生的王者,掠夺进攻,别人退一尺,他会进一丈,何况在情事上男人本来就是最强悍的掠夺者,即便夏夷则并不熟悉此道,天生对性的需求探索,亦让他猛如出闸的洪水一样奔腾热烈,由不得她退缩半分。

原本是因为自己的身体真的动弹不得,而且也不想让阿阮担心,觉得以另外一种方式纾解偶尔试试也新鲜刺激,毕竟他们几乎才经历过生离死别,并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填满,这接近两个月的时间算是给自己和阿阮最好的磨合期,但是即便有过刻骨铭心的分离,却好似从来都没有分开过一样,这个女子还是以前的阿阮,那个让他不能不爱的阿阮。既然如此,他也无需再隐忍着,何况是在这个女子这样无心却十足诱惑的挑逗下,再不做点什么,他就不像个正常的男人了。

灵活的舌霸道的在阿阮的唇上脸上脖颈上肆虐,像是抓住了那无处躲藏的小猎物肆意纠缠侵略,阿阮理智稍微回归还是被那肌肤上淡淡的凉意弄得清醒了几分,微微敛下眸子方才发现自己的裙子何时已经被夷则嫌弃的丢到了地上,全身上下仅剩下一件遮掩不住春光的裹胸,大片玉白的肌肤果露在外,因为空气中薄薄的凉意而起了一层粉色的小颗粒,阿阮直觉得想要退开,夷则高大的身躯快一步压下,其实也就是半压的姿势,肌肤挨着肌肤,那白纱刮在阿阮嫩白的肌肤上有着淡淡的痒意,她也不敢乱动,生怕自己的动作会伤了夷则,而这个男人显然知晓自己这种心理,摆明了不让自己有机会反抗。

好看的眉目有些无奈的微蹙,“夷则,你还伤着呢,何况,你不是刚刚才……”

后面的话语阿阮有些说不出口。一张小脸涨的通红,只能感觉到夷则身上的热量一点点传递到自己的身上,感觉到炙热的昂扬正暧昧的抵着自己的背部。

“我曾看过一些典籍记载,上面说只要姿势对的话可以……”

夏夷则显然不打算给这个女子任何借口或者逃离的机会,早知道就不该忍得这么辛苦,平白无故素了这么久,

“而且阿阮,你觉得你夫君如此无能么,那刚刚不过饭前的甜点,连塞牙缝都不够。”

“你,你都看得什么书呀。”阿阮彻底无奈了。

夷则见阿阮有些失神顿然很是不满,一口重重咬在她的脖颈之上道,

“阿阮,看来你夫君不够卖力,你竟然还有心思想别的事情。”

左手勾起阿阮裹胸的带子,最后一丝障碍滑落在地,阿阮低呼一声直觉的想要用手挡住前面,夷则的唇已然霸道的俯下,吞噬了她所有的惊呼和抗拒。

肌肤的接触暧昧灼热,唇齿的纠缠缠绵悱恻,除了接受,阿阮别无他法,而且她很快发现,随着那吻的深入,心底一股强大的生理冲动缓缓升起,如同燎原的大火,将她一点点蚕食,理智逐渐被焚烧干净。只能跟随着夷则的唇,夷则灼热的手上下起伏。

“阿阮,你上来,我涨的难受,好阿阮,你上来动两下,就两下就好,我保证。”

很熟悉的话语,更甚者这保证一刻钟之前,甚至是昨夜里也说过,说是两下其实根本就不肯可能是两下。

“阿阮,你夫君手脚使不上力,阿阮,我的好娘子,你就从了你夫君这么一回嘛,你夫君是真的难受,难受的都要爆炸了,若是你不能让你夫君舒坦了,以后说不定就真的不行了,娘子,你是不是在嫌弃你夫君是个废人连自己动动都不行啊。”

夷则的声音软软的,深浓的暧昧让那声音分外的沙哑,像是真的忍的难受,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滴落,整张脸涨的通红,深邃的眸子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她,能够把她的心都看的化了。

看得她的心瞬间就软了下去,说到底他会变得如此都是为了她的缘故,而且看他忍得如此难受她也心疼的紧,

“我… …我……要怎么做……” 阿阮声音颤抖的都不像是自己的声音,整个身子软软的根本提不起气力。

“扶着我坐在床沿然后你坐上来。”

夷则深邃的眸子里快速闪过一丝得逞的浅笑,简单明了的告知阿阮该如何做,他是实在忍得难受了,自己的娇妻这样赤身果体的躺在自己的怀中,那诱人的体香,温软滑嫩的触感,那双目迷离布满春晴的无声诱惑,即便是一滴汗水他都觉得诱惑的厉害,诱惑到恨不得立马就将她啃咬入腹才好。

阿阮觉得丢人极了,就因为一个吻竟然浑身酥软的还要靠夷则的搀扶方才起身,扶着他坐在床榻,她方才红着脸坐上去,瞬间的填充,合为一体的舒服感让两人同时闷哼出声,这种灵魂都要合二为一的心颤,像是隔了很多年一样,这时阿阮才知道,不止是夷则渴望她,她也同样的渴望着他,很想,想到骨子里。

“阿阮,我的好娘子,就这样,动动就好……”

夷则沙哑的嗓音沉沉的响起。

不知道是情浓一些,还是欲浓一些,两人结合,身心都得到了巨大的满足感,不知道过了多久,阿阮只知道自己几乎是颤抖着被夷则扶到塌上,软软的半趴在夷则的胸膛,发出急促的喘息声。

“阿阮,下次我们再来一次。”

夷则终于露出了久违的餍足淡笑,这种满足和手带来的满足不一样,整个人都轻飘飘的舒坦的很,大手有些爱怜的轻抚着阿阮的发丝,这一次倒是累坏了她。

“不来,要来你自己一个人来。” 阿阮有些懊恼,怎么就被她三言两语的让他得逞了呢。

“我的阿阮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小东西,刚才还说……”

“你闭嘴,不许说。”

阿阮抬头伸手捂住他的唇舌不让他开口。夷则却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她的手心,害得阿阮如同触电一样弹了开来,却见那女子脸上尚未散去的媚态,又想到自己以后的福利,当下软了嗓音,“不说,不说,我们用做的就好。”

“夏夷则你……” 阿阮有些气急败坏,声音也大了几分。。

“好娘子,你总不能让你夫君一辈子吃斋吧,而且你刚才确实很享受。” 夷则将头凑了过来道,“阿阮动情的模样让我一辈子都不想下床了。”

阿阮这时却在想,以前的她怎么会觉得夷则好欺负呢,这个家伙分明充满了攻击性,而且又腹黑又狡诈,只要是他想要的,千方百计都要得到手,阿阮觉得此刻保持沉默才是明智,她脸皮薄,这家伙却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阿阮,三日后我们回长安。” 夷则也未再纠缠,下巴抵着阿阮的头顶哑声说道。

“这么快。夷则要去皇宫了么。” 阿阮微蹙了眉目。

“嗯。如今你的身体已经治好了,我也没有大碍,该是实现对母妃的承诺的时候了。但是如果阿阮不想去皇宫里住,我也会在宫外修建别院陪伴你。”

夷则低哑的嗓音满是浓浓的温情,他是想随时随地跟她在一起,可他也害怕她不习惯深宫的尔虞我诈,哪怕是一点点小委屈,他都舍不得阿阮去承受。

“好,我知道了,夷则,不管你在哪里,我都要跟你去。” 阿阮知晓无论什么情况下夷则都是最大程度地先替她着想,头颅微微扬起,“夷则,我喜欢你,一天也不要跟你分开。”

夷则的脸颊浮起一抹可疑的晕红,俯下头颅重重咬住阿阮的薄唇,春光旖旎,缠绵悱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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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受保佑不被河蟹


楼主 青涩骚年夷则  发布于 2013-09-20 19:38:00 +0800 CST  
终于,快到尾声了。其实之前没想过会写这么多字,但是这一对在游戏中的结局实在太让人心痛。只想尽自己绵薄之力给他们一个我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幻梦,也希望深爱他们俩的大家喜欢。夷则马上要卷入皇位之争,夺嫡我不擅长写,也不喜欢写,就交由吧内众大神吧

楼主 青涩骚年夷则  发布于 2013-09-20 21:52:00 +0800 CST  
正文总算完结了,LZ的心愿已了
生子什么的甜蜜番外必须有啊,敬请期待
感谢小伙伴们一直以来的鼎力支持


楼主 青涩骚年夷则  发布于 2013-09-22 16:44:00 +0800 CST  
节前总是太忙,LZ现滚来更文

楼主 青涩骚年夷则  发布于 2013-09-26 20:58:00 +0800 CST  
番外一 初为人父

风微暖,带着御花园中的清香萦绕在鼻尖,阿阮略显慵懒的斜躺在软椅之上,晒着暖暖的太阳,整个人若同慵懒的猫儿一般蜷缩着,长发随意的散在身后,天蓝色的长裙为那本就清尘绝俗的面容平添了几抹淡然优雅的气质。

夷则就坐在她的身边,大手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腹部,一手捧着公文审阅,偶尔会将公文搁置在桌上然后提笔疾飞,这气氛宁静祥和的让人倍感温馨。

阿阮似乎陷入了假寐,脸颊被透过白纱的暖阳晒得双颊酡红,鼻尖沁出细细的汗水,感觉到夷则动作的她悠悠地睁开双眼, “夷则~你有很多事要忙的话不用总陪在我身边的。”

她的声音淡淡的,仍带有几分少女时的羞涩,只因夷则抚摸着她腹部的动作让她有些不太自然,似乎尚未能够接受腹中那突如其来的生命——孕育子嗣,这完全不在她的想象当中,她甚至不知道要如何对付一个小小的婴儿。

夷则放下手中的公文,伸手将阿阮抱入怀中,“吵醒你了么?” 温软的嗓音带着几分宠溺的味道。

“没,没有啦。。我只是,只是...” 对上夷则那温软淡笑的俊美面容,她的脸颊又红了起来,“只是”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乖,好好休息,我在这里,不要怕。” 夷则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又继续读他的公文。

“夷则,你说,这里面真的有小宝宝么?” 阿阮不禁也抚摸起自己平坦的腹部,终于问出了这个她好奇了很多天却不好意思讲的问题。

“嗯。。御医们都说有,那便是有。。”

其实他也忐忑的很,初为人父的他并不知该怎样照顾怀孕了的妻子,只知按照御医的嘱咐让她“少动,多休息”,然而他这娇妻实在天性爱玩爱闹,就说前几日,她居然跟宫女们搀和着一起玩踢毽子,暗卫来报时吓得他火速奔去现场将她给带走。这不,他现在干脆将事务搬来她身边处理,不然谁知还要出什么乱子。

“嗯,知道了。那夷则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呢?”

“都喜欢……” 夷则思索了片刻之后缓缓说道,“最好是两个都有,阿阮和我的孩子,一个怎么能够。”

“嗯,我也都很喜欢……” 阿阮点了点头,“可是,夷则,小孩子都是怎么从肚子里出来的呢~” 阿阮一脸认真的思索这个问题。

“咳……等孩子出生的时候,阿阮自然知道了……”

似乎是因为答不上阿阮的问题,夷则的脸上蓦然有了点红晕,目光不经意间又落在了阿阮的腹部,吞吞吐吐道, “阿阮,他……,他可有不乖?”

“咦?他?谁呀?”

阿阮被他这没头没脑的一句给问懵了,却见夷则脸上的红晕似乎更深浓了一些,声音也更低了, “我们的孩子,他,有没有不乖?……以前听娘说过,我在她腹中之时很是顽皮。”

“咦?我们的孩子才三个月也会顽皮么?” 阿阮的脸上写满了好奇,满眼期待的等着夷则回答。

“阿阮跟我的孩子,自然是不一样。” 夷则的嘴角不知不觉的微微弯起,言语中颇带有一丝骄傲之意。

这答案模棱两可,阿阮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低笑起来, “夷则,原来你根本就不知道呀?不知道就说不知道好啦,我又不会怪你,呆死了,哈哈~”

“我……” 夷则像是被说中了痛处,顿然觉得更不好意思,“确实未曾琢磨过孩子的事情。”

“没琢磨过,总该见过吧。” 阿阮似乎不打算放过夷则,两人在一起后,她已经很久没见到她这位外表冰冷内心腹黑的夫君脸红的一幕了。

“那种娇嫩无害的东西我岂会见过。” 夷则偏过头颅闷闷的说道。

阿阮更是笑个不停,还不时用手去转过夷则的头颅,“居然还有夷则不知道的事情呢,真是太难得啦。”

“别闹……”,宠溺地将她的小手拨开,夷则站直了身躯,“在此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片刻功夫,他便端着一碗雪梨燕窝回来,熟练的将碗放在一旁的案桌上,大手一揽将阿阮整个人搂入怀中,“ 闹了半天,饿了吧?”

“不饿,我才吃过不到一个时辰。” 阿阮摇了摇头,自从怀孕后,夷则就像是把自己当成易碎的娃娃一样,不但忍住了那强大的欲望,每晚只是安分的搂着她睡觉,她有时候不忍心了,反倒他自己坚持不能伤了腹中的孩子,吃饭要喂,走路要抱着自己走,前几天她不就闷得慌跟宫女们玩了一会么,弄得他现在竟然几乎对自己寸步不离了。

“你不饿,腹中的孩子也该饿了,这个是刚刚炖好的,来,尝尝。”

“嗯……” 阿阮低低应了声,轻轻地依偎在他怀中,看着他拿起勺子缓缓吹散了热气,这才送到她的唇边,喉中是雪梨的淡淡清香,眼前是那人温软俊美的笑容,她不禁想永远沉溺下去。

几个月后的一天,终于到了御医所说的产期。

半夜里,阿阮的肚子开始阵痛,开始是一个时辰间隔着一个时辰痛一次,御医说过要间隔几分钟痛一次的时候才是要生了,所以她也不敢动弹。这些天夷则日日守着她,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因为怀孕后期的缘故,她的脚浮肿的厉害,连鞋都不能穿。除了每日必须要散步之外,几乎她要去哪里他就抱到哪里,吃的东西还都是他是亲手准备的,还每天都变着不同的花样。他疼她到了骨子里,将她当至宝一样捧在心尖,就连周边的人看了去,都不免感动不已。

小手轻轻抚摸着腹部,害怕惊醒好不容易才睡下的夷则,她连大力呼吸都不敢,即便如此,那轻轻抚摸的动作依旧令他醒了过来,躺着的他几乎是瞬间坐了起来,大手亲昵的将阿阮托起让她舒服的靠在自己的怀中,“哪里不舒服么,是不是要生了,我马上去叫御医和产婆。”说完便急忙忙的准备下床。

“夷则,你别紧张,别紧张好不好。” 阿阮拖住夷则的大手,感觉那大手的绷紧和僵硬,蓦然有些心疼,他这些日子是有些太紧张了,虽然他不说,可是她依旧感觉到了,“御医不是说了得间隔几分钟疼一次的时候才是要生的时候,现在一个时辰痛一次还早,现在三更半夜的,你再多休息会。”

“无妨,早准备好安心,反正我也睡不着。” 夷则觉得他这一辈子都没有这么紧张过,生怕阿阮和孩子会出点什么事情,阿阮怀孕多久,他就紧张了多久,一边高兴的很,一边又害怕的厉害,这些日子他更是几乎每夜都担心紧张的睡不着觉。

阿阮只得松开夷则的手,只要他觉得这样可以安心些也就由着他了。

阿阮一直痛到第二天的中午羊水才破了,尽管她一直隐忍着疼痛,可是身边的男人却依旧感觉到了,一边替她擦汗,一边低声保证,以后再也不生了,他实在舍不得她疼的这么厉害,产婆进来的时候却硬是将这九五之尊赶了出去,说是女人生孩子的时候男人站在这里会不吉利。

夷则是极不愿意的,幸亏这几天无异跟闻人夫妻两来宫中看望他们,此时守在屋外的无异几乎是用强制的手段才将他带出来,只差没有将他打晕过去。

“阿阮,你放心,等孩子出生的时候第一个看到的人一定会是我,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怎么可以欺负他娘亲。” 夷则的话阿阮疼的听不清楚,目光却软软的落在他的身上示意他不要担心,一直到那高大的身子出了房门,凄厉的惨叫方才响起。

那惨叫声一响,夷则几乎是下一瞬间就要踹门而入,若非有御医挡在门口,无异强行将他拉住,加上闻人万般保证生孩子疼痛是难免的,当初她生孩子的时候也是如此这般,夷则方才没有破门而入,高大的身子一遍遍的在门口徘徊来徘徊去,他不晕,看的人都晕了。 御医是不敢开口劝的,闻人也不想开口,无异是懒得开口。 无异跟闻人觉得阿阮生个孩子他们两个其实才最辛苦,必须每隔几分钟强行阻止夷则破门而入,偏偏夷则武艺还极高,下手又狠绝,他担心紧张的都快要神经质了,若非他们二人合力只怕还拦不下来,拦下来了,大大小小的伤是免不了,弄的跟生死决战一样。

“夷则,你别紧张,没事的。”闻人实在是无可奈何了,低声地对他不知说了几句什么话,夷则方才停止了破门的动作,却依旧走来走去,走的人心烦气燥。

“哇……”清脆的婴儿哭声终于响起。

“生了,阮妹妹生了……” 闻人一脸激动的说道。

“哈哈~!就说一定没事的嘛!夷则你听!” 无异也兴奋了起来。

这时,却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夏夷则那顶天立地的高大身躯就那样直直的跌落在地,当着无异、闻人以及御医们的面很是没有气质没有形象的昏迷了过去——还说要见孩子第一面,教训那个欺负娘亲的小子,结果倒成了最后一个看到那个小子的人。

产婆清理好之后才将一行人放了进去,无异强忍着笑意将夷则扛了进去丢在阿阮的床榻之上。

“是个漂亮的龙子。” 产婆道喜的声音低低的响起。

阿阮爱不释手的接过,眼眶微微湿润。她望着身边昏迷不醒的夷则,不知道该哭好还是该笑好,她都没有昏过去,他倒是紧张的昏过去了,丢人死了,小手轻轻握住了夷则的大手。

“哈哈哈~~,仙女妹妹,你家夷则实在是太丢人了,要是传出去你说谁信啊,自家娘子生个孩子没事,他倒好,昏了过去。” 无异笑得前仰后合,气都有点喘不上来。

幸好闻人很快拉着他出去了,“阮妹妹好好休息,我们等会儿再来看你。”

室内很快恢复了静谧,阿阮静静的凝望着怀中乖巧的孩子,另一边躺着的却是眉目紧蹙,即便昏迷了依旧一脸紧张的夷则,头颅轻轻靠上他的肩头,从此以后他们便是三口之家,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楼主 青涩骚年夷则  发布于 2013-09-26 21:14:00 +0800 CST  
趁中午休息时间来更文提醒一下,以下番外尺度太大,心脏不够强大者勿试


楼主 青涩骚年夷则  发布于 2013-09-27 13:39:00 +0800 CST  
番外二 夷则的危机(上篇)

圣安六年,春。长安城热闹的街道上,形形色色的人群川流不息,市集中,买卖声,吆喝声,讨价还价声连成一片,酒店里,小二端着酒菜飞快地穿梭着,还不时传来猜拳声,谈笑声,杯盏碰撞声,还有孩子们的嬉戏玩耍、欢声笑语,无不揉成一片繁华昌盛之势。

只是此时的皇宫御书房偏殿中,年仅五岁的太子李浩已经陷入了深深的郁闷中无可自拔。这孩子长相极为可爱,皮肤嫰得像是随时能掐出水,小巧又圆润的下颚,粉红的腮帮子,鼻梁的弧度挺直无可挑剔,双唇薄薄的一生气就爱抿在一起,乍一看几乎以为是小时候的夷则,可那双眼睛却似乎更像他的母亲,像猫儿一样调皮又灵动。

只见他正趴在案桌前,小手握着毛笔在抄写着什么,额头上、鼻尖上染上了墨色,眉头蹙起,小脸几乎皱在了一起,内心世界更是风起云涌。

可恶!!实在太可恶了!!凭什么渲儿(注:夷则与阿阮之女)可以成天像只跟屁虫一样跟在乐无忧(注:无异与闻人长子)的屁股后面四处游玩,爹跟娘还恨不得宠她宠到天上去!而我就每天要跟着那个只知道板着脸孔讲一堆枯燥无聊之事的太傅念书!念书也就罢了,早上还得早起练功!练功也就罢了,晚饭完了还得学书画!昨天我不就是趁太傅不注意溜出去爬树掏了个鸟窝,结果皇帝爹爹竟然就罚我在这里抄《三字经》,实在是太偏心了!他还当着太傅的面打了我屁股!虽然不疼吧,可是实在太丢人了,我可是堂堂太子,今后颜面何存!

小浩儿正在腹诽不已,却听隔壁间传来脚步声跟谈话声,心知他父皇已归,立马收起了一脸的不悦,端端正正地写起字来。

“陛下,这便是画师为那位女子作下的画像,陛下请过目。”
“呈上来。”
“是。陛下。”
“双瞳剪水,眉目如画,堪称绝代佳人,果然名不虚传。只是,你可询问过她本人之意,她可愿意?”
“自是心甘情愿。”
“如此甚好,明日便宣她觐见。”
“是。陛下。”

只是一番很简单的对话,却在小浩儿的心中掀起巨大波澜。

女子?貌美?进宫?难道皇帝爹爹他要封妃子?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谁不知道他怕我娘亲怕的要命,他可没这胆量~ 那.......难道?他要背着娘亲跟别的女子胡来?哈哈,一定是这样了。好啊,爹爹,你不仁,可别怪我不义~~嘿嘿嘿,看娘亲怎么收拾你,让她也打你屁股~叫你丢脸到家! O(∩_∩)O哈哈~

夷则忙完朝政,已是入夜时分,初春的天仍带着薄凉,进屋时他的拽地长袍上已染上一丝寒意。

本以为阿阮已经熟睡,不料一抬头,竟然撞上了她那双直勾勾的美目,她没睡,此刻正坐在前厅的桌子边上含情脉脉地盯着他看?见鬼,夷则忽然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心里麻麻的冷森森的。

“阿阮怎么还没睡下?”夷则硬着头皮问道,不要问他为什么是硬着头皮,实在是阿阮的目光让他觉得太不妙。

阿阮就那样盯着夷则看,直勾勾的看着,只看得夷则全身都毛了,却忽然之间露出一抹颠倒众生的甜美笑意,甜甜的说道:“夫君回来了!”

夷则心底的不安,随着她这一句娇娇软软的声音而彻底炸开——不对劲!一定有问题!阿阮可不会随随便便的喊他夫君的!

夷则还在苦思冥想是不是自己惹到她了呢,阿阮已经走了过来,双手缠上了他的劲腰,软软的身子在他身上蹭着, “夫君,人家想你了,一个人睡不着呢~”

那略带娇嗔的目光还轻轻的瞪了夷则一眼,看似夹杂了怒意,可那眸子却也是软的,薄唇微微嘟起,水润的眸子波光粼粼,似怒带嗔,又软由媚,偏偏那光泽澄净透亮,优雅中透出来的澄净,柔的像是能将人的心都给碾碎。

夷则的耳畔已经绯红,正要回抱过去,阿阮却轻巧的将身子避开来,略显凉意的小手快速的滑过夷则温热的胸膛之上,冰凉的指尖似乎是无意地从那小红点划到了锁骨,最后很不怕死的圈上了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将唇瓣贴上他的耳旁,轻言软语,“夫君~,你很热么,你全身都好烫啊。”

暧昧的气息从夷则的耳畔一直蔓延到全身,酥麻的几乎立马让他起了反应。

夷则正值血气方刚之年,怎么能忍受得了心爱之人对他这样的引诱,那股火早就在她靠近自己的时候就腾地一下的燃烧起来,听着她软软的说着那么暧昧的话,他猛地一把抱起了阿阮,几乎是健步如飞的眨眼间消失在了前厅。砰地一声!夷则将阿阮猛地甩向了那张大床,看似粗鲁野蛮的举动,而阿阮的身体也仿若一阵风似的飞了出去,落在了床上。

“哎呀!疼死我了!夫君你要摔死人家么?”她娇娇软软的声音从软软的被子里传来,整个人都软软的躺在那里,哼哼唧唧的嗔怒着,埋怨着,也撒娇着。

夷则只觉得心痒难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阿阮今天会对他做出这种极具暗示性的暧昧动作,此刻却无法思考更多,眸子倏地暗了下去咬牙切齿的说道:“阿阮,这可是你自找的!”

阿阮竟然忽地咯咯咯的娇笑起来,笑声又软又脆又嫩,娇滴滴的听的人心口又热又狂又野又乱,简直如同被无数猫儿的爪子在那儿搔痒一般。

只见在夷则火热的目光中,阿阮缓缓的供起了小身子,挺。翘的让他爱不释手的小臀儿撅在哪里,整个人都跪在那身体弯成了极其妖娆的姿态,偏偏娇艳的小脸贴在软软的丝被子上,媚眼如丝的看着他,红唇仿若烈焰一般,勾魂摄魄。

“夫君~你说~你是不是故意要摔疼我的~” 阿阮娇娇嫩嫩的哼哼,皱着小鼻子似笑非笑的说着,偏偏还用眼神勾着夷则,忽地,又一脸被欺负了似的表情,委屈的小模样,真的是……让夷则只想要狠狠的蹂。躏她!

夷则眸底掠过一丝狂热的火焰,一步一步十分危险的走向了那诱惑着他的女子,在她那朦朦胧胧的目光中,大手猛地拍在了她的臀上,而后快速的一把抓住她的双腿,将她的身子拉直了下去。

“阿阮,你是不是真的想要尝一尝下不了床的感觉?”他欺身上去,压着她的脊背,在她柔嫩的耳尖上轻咬着,危险的说道。

阿阮眯着眼睛,仿若享受的哼哼,却不回应。夷则不满意她的哼哼,大手揉着她,各种用力和火热的点火,牙齿也是微微用力的咬她,带了一丝强迫的说道:“说,是不是真的想要下不了床?嗯?敢诱惑我,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危险了?”

“哼~~诱惑我自己的夫君,不可以么~~夫君难道不喜欢么~” 阿阮扭头看他,笑的痴痴的,小脸红晕,主动勾住他的脖子,纤细的手指轻轻的在他的脸颊上游移,每一个目光动作都充满了挑豆。

无法忍受也无需再忍受,他现在就恨不得将她生吞,手臂伸直有些粗鲁的抬起她的小脖子,狠狠的吻了上去,他的舌霸道的钻入她口中,肆意的攻城略地,高调的宣布着主权,占有着属于自己的领地,明明是很狂野的力度,却偏偏总能在舌尖上给她一丝温柔,勾着她,缠绵着的唇舌间浓浓的融化了彼此的迫切和甜蜜。渐渐的迫切的想要寻找她更多的美好和柔软,她也并不拦着他,任由他放开自己的唇瓣,来到了脸上,轻吻着自己的眉眼,耳朵,感受着他在她的脖颈上流连忘返,呼吸都渐渐混乱狂热起来。

她动情的哼哼着,惹得他更加激动的将自己的脸埋在她软软的一对雪软间,卖力的伺候起来,同时也让自己品尝了那被他疼爱的渐渐成熟的两颗甜蜜的果子。

她的目光和表情都迷离着,却在感觉到夷则要将自己的裙裾解开的时候,双手缓缓的捧住了他的脸。将他的头轻轻抬起来,看着他的眼睛,一脸含羞带怯却又期待万分的说道:“夫君~你躺好~好不好?我~今天让我来让你舒服好不好~?”

夷则先是一愣,不可置信的错愕表情是那么的明显,毕竟在情事上,他一直是主动的,掌控着整个局面,阿阮虽然平日里很大胆,但偏偏对这件事总有一种羞涩,虽然有的时候也会主动,但是他让她说一些令人面红心跳的话的时候,她总会很哀怨的看着他,就是不肯配合。

所以,当此刻阿阮主动提出来要让自己舒服的时候,夷则是震惊的,但震惊过后就是不相信。他总觉得今天的阿阮有多不对劲的地方,但到底是哪里他自己又说不出来,可是这份警惕心却很快的失去了作用。

他已经被欲望冲昏了理智,只要一想她难得的主动,他就怦然心动,全身血液沸腾了似的,现在这种紧要关头,哪里还能顾得了那么多,猛地扑上来,咬着她的小嘴巴,眉眼带笑的戏虐又迫切又期待的道:“阿阮,你说真的?”

阿阮委屈的嘟唇道:“为什么不是真的?只要是我觉得值得的,我就会去做,不管我能不能做好,会不会,我都只想让你舒服,夫君~”

她的手指是那么的纤细晶莹白嫩,在他脸上柔柔的抚摸着,将他的心都跟着揉软了似的,哪里还舍得去怀疑她的‘ 动机不纯’和‘别有目的’?猛地抱着她一个翻身,两个人就对掉了位置。他在下,她在上,暧昧一团。

“那么,就交给阿阮了。” 夷则的嗓音嘶哑,目光却明亮,带着一股狂野,似乎眼中藏着一个野兽,他正在拼命的压制着那个野兽的出笼,不让自己化身为恶狼。

“嗯,今天夫君只要乖乖的躺好就好了~” 她乖巧温顺的答着。

她缓缓的坐起来,在他火热的目光下一点一点的将那被弄乱的衣服褪下,露出浑圆的香肩,雪白的肌肤,还有那软软的白兔…… 这绝对是视觉上香艳的挑豆了,任凭哪个男人都不会抵抗的住心爱女子的这种诱惑,简直是要命的,夷则的眼底甚至微微泛红了,苍狼一般的盯着她看。

偏偏她还觉得不够似的,那柔若无骨的小手竟然轻轻的划过自己沉甸甸的小兔子,在那一点红梅之间轻轻的用指尖扫过……白与红,交错一片的瞬间,惊世绝艳!

夷则的目光腾地火冒三丈,那火,狂热的燃烧着,薄唇微颤,大手都攥紧了拳头,生怕自己一时忍不住就将她扑到。

三千发丝柔顺而华丽的从她的手掌间瀑布一般的落下,跌落在她雪白的身上,刺目的鲜明,勾魂夺魄。

然后她缓缓的俯下来,小手轻轻的抚摸着夷则俊逸的轮廓,目光温柔,甜甜的笑道:“夫君,交给我,你就不能再动了哦,不然我是会生气的,今晚,就什么都听我的,好不~?”

她这样糯糯软软嫩嫩的问,夷则只觉得心窝子里都要化成一汪春水,只供她这好像变成了一条滑软小鱼的小美人畅游玩耍,真的是恨不得拔开心窝子给她了,哪还能反驳她,他嘶哑的暖声道:“你就是要我的命,我都舍得。”

她眼底明显的滑过一丝心悸与柔软,嘴角弯弯的笑着,柔软的唇瓣轻轻的落在他的眉宇间,落在他的狭长的星目之上,落在他英挺的鼻梁上,落在他的薄唇之上,勾着他,翩翩起舞,缱绻缠绵。





楼主 青涩骚年夷则  发布于 2013-09-27 14:10:00 +0800 CST  
暖暖的呼吸间,都是两个人最甜美的味道,那种包容着彼此的幸福感,真的是让两个人都能感到那种为了她(他),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有他(她)在的感觉。

她的唇舌来到了他的下巴上,脖颈上,猫儿似的轻舔着他性感的喉结,听着他喉咙里压抑的低吼声,柔软的目光里闪过一丝调皮,继续向下,扯开了他的衣服,落在了他的胸膛,还有那两颗娇艳欲滴的红果上……细细舔舐,温柔临摹。

“呃…啊…阿阮…” 夷则忍耐的额角青筋暴跳,她尖尖的小虎牙恶意的啃噬着他的红果,微微的疼有些尖锐,但是更多的却是那种致命的痒,和因为她而狂乱的心跳难耐。

“夫君~你乖啊~~阿阮会让你很舒服的~~不如夫君将眼睛蒙上怎么样啊?那样看不到会不会更好玩呢?你可以想象着,阿阮在对夫君做……”

她的声音里添上了一丝魔力一般的,轻柔的诱惑着夷则。

夷则一愣,目光紧紧的盯着阿阮看,心里有那么一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可最终却混沌一片,该死的,他对她,就是没有任何抵抗力,任何思想和理智,在如此诱人和让他心爱的女子面前竟然是如此的残破不堪的。

“好。” 夷则听见自己这样说着,轻易妥协,毫无理智可言就是什么事情都想要顺着她。

“夫君最好了~~” 阿阮开心的亲吻了一下他的薄唇,然后找出来一块厚重布料撕下的布条,轻轻的一圈圈将他的眼睛蒙了起来。

“我不知道阿阮原来还喜欢这个情调?” 蒙上布条的一瞬间,夷则黑暗了视线,耳朵却变得清明起来,心也清明了一些,他忍不住的戏虐的调侃道。

“是呀,我可喜欢这样了~~夫君可要做好准备哦,我还有更多很喜欢的事情呢!” 阿阮笑道,可那一张娇俏的小脸上却忽然露出了气呼呼的表情,还有些淘气的挑衅笑意。

她继续说道:“夫君~~我担心你一会又来抱我,害得我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然,我把你的手脚绑起来怎么样?这样,我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且吧,就算是我做的不好,太笨拙了,你也不能反抗啊,好不好呀夫君~~”

她一边娇滴滴的叫着夫君,一边用小手撩拨的在他的火热的怒龙那里游荡,引得他倒抽一口凉气,咬牙切齿的低吼道:“你个妖孽!你就作吧,等会让你好看!”

“那你到底同意不同意啊~?” 她仍旧娇娇软软的哼哼道。

“都听你的!” 他依然是咬牙切齿的,虽然心有疑惑,但是不可否认,这样的阿阮,这样的方式真的激起了他前所未有的兴奋感,让他在刺激中都恨不得不玩了,直接将她扑倒给吃掉。

阿阮吃吃的笑了起来,嘴中轻念有词,一支青色的软藤便凭空而出,缠上了他的双手和双足,绕过一圈又一圈,然后拴在了床头的横梁上……



楼主 青涩骚年夷则  发布于 2013-09-27 14:11:00 +0800 CST  
先更到这里,LZ滚去上班了,度受保佑不被河蟹期待(下篇)


楼主 青涩骚年夷则  发布于 2013-09-27 14:12:00 +0800 CST  

楼主:青涩骚年夷则

字数:37176

发表时间:2013-08-30 00:51: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7-10-30 14:16:07 +0800 CST

评论数:645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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