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味适中】《江山风雨情》 心疾 BG 正剧男主(皇叔摄政-

【口味适中】《江山风雨情》 心疾 BG 正剧


男主(皇叔摄政- 睿王爷):萧朗 42岁
女主: 素问 (医女)
皇帝: 萧子显 19岁


楼主 Doctorminii  发布于 2019-08-10 15:29:00 +0800 CST  
———— 庆熙酒楼


秋日凉爽,刚到酉时,客人们就陆陆续续涌入——有围桌喝酒吃饭的,和熟人打招呼的,卖茶水花生的,专门来听小曲的.....酒楼高朋满座,热热闹闹。

丝绸商贩曹五爷点了壶最好的 〖雨前龙井 〗

“ 咱们产茶大省一年也就才那么三四斤....山泉活水,水要介于蟹眼和鱼眼之间来煮,各位都来品品。” 一群人兴致勃勃端着茶碗就凑到了一桌。

“ 好茶好茶,甘甜润喉。”

“ 要说啊,还是睿王爷的功劳,执掌国柄十年,扫除弊政,推行了好章程减了老百姓赋税,咱们哥几个才能安稳的喝上好茶!”

“可不是吗?要说在先帝爷那一辈,我为啥经商,家里的田地都被乡里土财给抢走了当佃农打工,死活逃出来去商铺里做伙计慢慢爬,现在田亩都清丈了,日子可算熬出来了。”

众人:是啊,是啊。

刘大爷:听说睿王爷如今可身子不好,都歇了几年了。现在可是左丞相林普在处理国政。

曹五爷:豫州那开矿捞银子,左相主事的矿税收的太狠矿洞塌了不是压死不少人正闹事吗?

“ 睿王爷又开始上朝了,都理事五六天了。”

曹五爷:“皇上可成年了啊,如今这龙虎齐聚有的看咯。”

楼主 Doctorminii  发布于 2019-08-10 19:15:00 +0800 CST  
————京城-睿王府


京城街市之繁华,人烟之阜盛,自非别处可比。 街北设有两只汉白玉狮子,朱红漆的大门镶满了金色门钉,沉稳雍容一看便知亲王级别的规制,门前站满了重兵护卫。正门之上高悬一匾,匾上鎏金大书——〖 睿王府 〗

正门不开,仆人小厮只东西两角门出入。入大门左侧一座迎客峰,似历百年风雨,高耸挺立在草木中,四周竟有芙蓉相伴。一池荷花被雨水滴落一池涟漪,两边是超手游廊,正中是穿堂,小小三间厅房,厅后便是正房大院。正面五间上房,皆是雕梁画栋。四角飞翘,一半在岸,一半伸向水面,凌空架于碧水微波上,此阁面临广池,鲤鱼涟涟,池水清清,夜来也是美煞了一轮清月朦胧,院上五六个小厮,都垂侍立。

睿王办公休息正是此地〖云水阁〗,临水西面刻有花雕落地罩门,南北两面为古朴窗格,颇有古雅书卷之气。室内放置简单,整面墙放满了藏书,一张紫檀木桌案。临窗软榻上铺着狐裘软垫,石青色大引枕,两边一对白梅茶几,右边放置青瓷美人斛。

两小厮于角阁低语: “ 请问大哥,我刚来的是管家的同乡,睿王府规矩大么?”

“ 管家陈河规矩严。咱府上没有女主人,没女人的地方没是非,连丫鬟都很少,只服侍一个主子。”

一手指向廊桥, “ 那个站在庭院里投放鱼饵的姑娘唤作“绵绵”,是王爷多年前从外面捡回来的丫头,我们看着她一同在王府长大,王爷宠的不得了。”

“ 那王爷好伺候吗?”

“ 好伺候,咱府里下人吃穿用度都比别的府里好着呢。主子爷经常忙公务或看书一弄就是一天,咱们都能落下空闲。就是近些年王爷身子大不如前,太医不断。”

“奇怪,睿王爷也有四十出头了吧,怎么府上没王妃啊?”

“嘘!闭嘴!可不能谈这个,以后别再问了!”

楼主 Doctorminii  发布于 2019-08-10 22:37:00 +0800 CST  
———— 云水阁


护卫武丹、陆鸣守在厅门外,几位面容姣好的丫鬟躬身鱼贯而入,燃起案台上的香炉,檀木清香弥漫… 在躺椅上铺好狐裘软垫,腰下靠枕,膝弯处也垫好了丝绸软枕。 睿王爷萧朗被朔风、云麒架着腋下缓缓搀过来,轻轻让王爷倚靠在躺椅上小憩。

已是不惑之年的萧朗气息柔弱疲累已极,与内阁连续几天终于商讨完毕政务只觉疲累晕眩,歪在软枕上闭目养神,额前的冷汗一直往外沁,大团大团的白花从眼前升起,竟提不起半分力气。 拂冬 濂溪 袖玉 瓶儿四位丫鬟在旁,执着丝帕、水盆、拂尘,忧心的为睿王爷拭去额前的汗水,虽然伤情,却连一声咳嗽也不闻。


“ 报 —— 益州发来急报,黄河地段决了十几个口子,几个县被淹,农田损失严重。” 一玄色铠甲军,脸色凝重拱手跪在门外通报。

萧朗霍然睁眼,眼中带着红色的血丝。 已是深夜事毕,终于放下千头万绪,虽然闭目却又难以入眠,如今听到黄河决口不亚于一记重拳打入心口。

“ 为何今日才报?” 嗓音镇定且沉缓。
暮色苍茫,萧朗深长的眼神透过窗棂凝视着帘外的大雨,雨水滴滴哒哒自庭外屋瓦一直流泻到台阶之上,仿佛打进了所有人的心里。

“下属也是刚收到州府的奏报,便急忙向王爷汇报来了。毕竟只是几个县而已。”

“ 才收到奏报,恐怕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 王爷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闭上双眼。右手上移想要握住椅塌扶手撑持起身,却无有力气。弗冬、濂溪连忙托着后背将王爷上身扶起,坐于椅塌之上。

“备轿—— 去户部 ”

“王爷,已是深夜,秋雨甚凉外面还下着不停,有什么事明日再议也不迟。” 管家轻声安抚到。

“来势汹汹啊。”

王爷剑眉紧簇,说罢便要从椅塌上挺身而起,一使力便觉头晕目眩胸闷无力,冷汗从额间滚滚而下,管家陈河眼明手快上前扶稳了,稳稳搀着王爷往前走到了府门。

“ 你们且回去歇着吧,已是深夜了。”

萧朗回身对家仆们柔声说道。

“是,王爷。”
说罢便打起精神撩袍走入轿中,大雨茫茫也未打伞,珠帘似的玉珠尽数打在袍服之上。

楼主 Doctorminii  发布于 2019-08-10 22:45:00 +0800 CST  
————雨夜途中

轿外大雨哗哗而下砸向地面,狂风刮扫着满地秋日的落叶,疾风吹雨入轿帘王爷只觉胸中一股刺骨寒意,倒将晕眩的自己吹的精神了几分,只是心口积闷依然喘不过气来。秋讯黄河一旦决了十几个口子,就不会是下面州府奏报上来轻描淡写的只淹几个小小县……

江河水利最清楚的人莫过于自己,黄河堤坝乃是十余年前,自己与治河名吏一同设计修筑,巡堤治沙,耗费心血,十余年固若金汤,如今一朝溃散,上百万灾民流离失所。

思即此处,睿王爷萧朗缓缓的闭上眼睛,平复内心的震动与痛苦,心口不断缩紧泛起一阵阵闷疼,乏力的将头倚靠软轿侧壁,没有发出一丝疼痛的呻吟。




—————软轿在风雨之夜疾行至户部书办处

萧朗瞬间便清醒,不待下人迎驾,大步跨出轿外。

“来人啊,急调所有书办清理国库存银。” 睿王爷凝重肃穆端坐于高位,贴身护卫朔风和云麒厉声说道。

台下的官吏们瞬间诚惶诚恐跪伏于地上,睿王爷乃国之柱石,近来久不露面,今夜简从疾来,一来便是清查国库,必有军国要事,便一刻也不敢耽误,“ 是! ”

整个户部所有书办们都已召集,烛火通明,珠算噼里啪啦拨的山响,大厅两侧全都是书案书案上堆满了累积的账策,几十名书办正在飞快的拨动算珠。疯了似的,紧张的清查账目,大厅正中座位上,王爷面容凝重的端坐着等待清算结果。

一个时辰后,已经算完,部分清彻的书办陆续将清单交予总书办会处,总书办处已算出最后的结果。举着清单向王爷大声报道,禀王爷国库现存库银835万两,除去不能动用的库银600万两,和朝廷急需各项项银款189万,能拨赈灾银款不足50万两。


萧朗闻言一惊心头震动,猛地站起一把抓过那份清单,大步走向大厅,拂去了云麒想来搀扶的手,对随行护卫说: 速去面见圣上!

楼主 Doctorminii  发布于 2019-08-10 23:01:00 +0800 CST  
——————行到宫门外

奔波一夜的睿王决定今日早朝上奏此事,群策群力共同商议如何处理。

方才还叽叽喳喳的群臣,一眼瞥见静坐于候堂内闭目养神的睿王爷,近来久不露面,如今一见只觉得他面容疲惫。群臣便纷纷上前问候迎驾,王爷不动声色压抑着阵阵心悸,微笑颔首点头示意。


——————议事时间已到,群臣列队入内,宫门缓缓合上,暴风雨吹打着帝王的门窗,阵阵秋风从门缝窗棂中吹来,不知是否是因为朝服单薄,萧朗只觉得一阵颤栗遍体生寒,背脊撑着挺直直的,好像在玉松一样高大挺秀的身材中蕴含着巨大坚韧的力,而两肩却又微微颤抖。

一夜未眠的睿王长身玉立,领衔各部堂官立于阶前,忧心忡忡等候着皇上的驾临。萧朗着紫色直裰朝服,腰间系月白祥云纹玉带,温润沉郁,外披黑色大麾,柔顺的头发束起来戴顶嵌玉冠,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优雅高贵,不同于贵族的养尊处忧,睿王的双鬓已为江山家国奔波半生而染上了淡淡风霜。


“皇上驾到——” 玉阶下的大太监高声唱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拜伏,唯有萧朗略一躬身,多年就免于他御前跪拜之礼。

皇上居高临下的对臣工们示意平身。

“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禀告皇上,微臣有事启奏。” 萧朗弓着身子,原本宽大的脊背撑着袍服已经看出单薄。

“哦,皇叔所言何事?”

心口的窒息一阵一阵涌来,浑身微颤无力,萧朗双眉深锁稳了稳心神,略一抬头,望见了坐于高位的天子,曾经的孩童已成长得仪表堂堂,正是壮年如同整个国家一般如日中天,看在眼里满是欣慰。


萧朗: “ 秉皇上,下级州府上报,正值秋汛黄河泛滥决口,数百万灾民流离失所。”

“ 朕也收到奏报了。几个县被淹,庄稼毁坏,朕也心怀忧虑。”

左相从群臣行列中站出,深深一服,
“秉皇上,一条黄河千古泛滥,历朝历代哪一年百姓不受黄河患难之苦。可自从皇上当国以来,殚精竭虑,黄河十余年来相安无事。遍览史册股来治理黄河者,不但未有如皇上之功,更未有皇上之诚。此次黄河患难,不在人世,纯属天灾。皇上怀忧民之心责可,报自愧之意则不必。”



皇上听了左相一席话便觉心中畅怀许多,示意左相继续讲下去。


“ 臣认为救灾,无非钱粮两项,国库拨款赈灾,粮库拨粮运往灾区,即可赈济灾民过冬。”


“臣等也附议左相的建议。”部分堂官附和着左相的回答。


睿王爷萧朗已经耳鸣心乱,听得殿内的声音一点点的变小.....实在没有气力再与他们多言,直接单刀直入击中要害。


沉声说道: “皇上,微臣昨夜去户部清查,发现户部仅存库银不足50万两,早年间存粮都已调运一空,而这两年丰谦不一,各省存粮自保尚且不够,根本就拿不出粮食掉调往灾区。” 萧朗躬身,双手呈上一份清单。


说完这些话已微微喘息,自己也大惊失色,近年因病很少过问朝政,如今国库竟然亏损至此也未有察觉,自己身为顾命,久食君禄,实在是失职失察有愧于君上。

“ 好啊好啊,国库竟然连赈灾的钱都拿不出来,还说什么拨款放粮,朕的家底就这么空了,堂堂国家大员竟然纸上谈兵空谈国政。” 年轻的君王坐在龙椅上咬牙说道。


群众惊惧的赶紧下拜,越发屏气敛声。年轻的帝王望着匍匐在丹墀下的臣僚,无论他们叩首时到底揣着怎样的异样心思,而此刻他们都是皇帝座下诚惶诚恐的臣子。皇帝的一语一笑一嗔一责,都足以让他们心胆俱裂,那一颗颗垂低的人头,只有皇帝才可以随意摁下,随意断决生死,做皇帝的自豪感刹那涌入心头。


——————“十余年前黄河发大水,各地都府为了从国库掏银子。将灾情无限夸大,结果受灾的县府人数都没有所报之多,因此臣敢断言,这一次的灾情一定只是小灾。”


萧朗听闻左相林普洋洋洒洒一番言语,喉间浊气涌起,一阵晕眩几乎站立不住,位于其后的内阁张大人不动声色快而稳的扶住了王爷,过了半晌才堪堪站稳。张大人一脸忧虑的望着,王爷心中感激,回头对张大人歉然一笑。


年轻的帝王凝着眸子看着御阶下半低头的睿王。对于这个叔父,他是既敬佩又忌惮,既依靠又害怕。历三代帝王,几十年南征北战外拓疆土内修水利,说是国之柱石丝毫不为过,内政军务把持权柄却又进退有度。幸好近年他身子不好,半隐于朝堂,如今正是自己壮大羽翼之际,想到此处关节便觉得每个毛孔都畅快的想要发笑。


“皇上,依臣多年兴修水利之经验,黄河决了十几道口子就不会是只淹了几个县那么简单,损失只会多而不会少。千里泽国百万灾民,洪水泛滥田地淹没,大灾之后必有大疫是其一,其二老百姓没有吃的便会烧杀抢掠,铤而走险流离失所,无田则失民,失民则危国。


这背后的厉害关系被睿王一语道破,听得年轻的帝王心惊肉跳如鼓在锤,心下叹服睿王爷确实老成谋国。


“依皇叔之意,此事该如何处理?”皇上已经急了,后背炸起一阵火辣。

“皇上,主忧则臣辱,微臣愿意亲自前往抗洪救灾,从江南一带调粮,再从益州一带酬银。” 几十年军旅生涯的锤炼使王爷说话尽量简单直截。

皇上听完立马松了一口气,“ 皇叔所言极是! ”仿若灾祸已经过去一般。

“万万不可! 灾区抗洪艰难险阻,派河道衙门即可,睿王爷身系家国安危不可贸然前去啊!”左相额间渗出滴滴冷汗,脸色突然泛白。

萧朗眉头皱紧,心室阵阵窒息涌来呼吸越来越急促,竭力最后一分清醒思索左相竭力阻止自己去抗灾到底意欲何为?

“ 皇上!” 睿王爷已经撑不住了气力全无,顺势一撩袍直直地跪了下去,头在地板上重重一磕,震得地板“咚”地一响。

御座上的皇上一惊,“皇叔快快请起。”

台下跪伏之人却一动未动久久没有起身,只能看到宽大的袍服衬托脊背的单薄突兀。
“ 微臣…… 愿赴灾县,况且堤坝乃臣十余年前……所筑,要论罪,是臣之罪。臣此番,既是救灾也是抵过。 ” 语速急慢且沉稳。只觉天旋地转大片大片白花在眼前升起。

此番披肝沥胆的言语令朝上之人皆受感动,皇上也感动不已。

“ 皇上不可啊…… ” 左相极力反对。声调失去了常日的沉稳陡然激切。

“左相不用再说了,朕意已决,就依睿王爷的章程去办 ,退朝。” 语毕广袖一挥就走出了殿外,步伐松快。

"恭送陛下——"

左相无奈带领着些许朝臣们依次褪下,只有睿王爷还久久跪伏在地。

还有一众朝臣们准备走向睿王身后有话要说,内阁张大人随即笑盈盈转身面向各位同僚,一边不着痕迹的扬起袖袍把王爷避在身后,我同王爷有事商议,
"大人们,请退朝吧,各自忙去吧!"

众位大臣们只好作罢,纷纷出了殿门之外。

目送朝臣们走远,张大人旋即紧张的扶抱于怀, "王爷!王爷!"只见萧朗额间满头大汗,唇脸苍白,急促呼吸声越来越大,胸腔的空气几乎被抽空,右手死死的捂住的左胸,紫袍已被按得皱起,咬着牙费劲全力唤出两字:" 速走....”

楼主 Doctorminii  发布于 2019-08-10 23:28:00 +0800 CST  
张大人惊惶的火速把王爷扶起,内侍们看见睿王爷竟昏厥于殿内吓得赶紧架着王爷抬到殿外,朔风云麒在殿外早就惴惴不安恭候多时。

“王爷这是怎么了?!” 朔风心里慌得如鼓在捶,青筋乍起一片火辣。

“快回府,路上再说!”张大人道。

“是!” 云麒立时跃马握缰,快而稳的赶起马车直奔王府。

马车快步抄过闹市街头,急急转过好几个街角,却在宣尚楼楼头被拦下,马车硬生生的停住了,木车轮在石板地面上轧出好大一声响,车厢狠狠晃动,枕在车厢暖塌边的萧朗脸色煞白,揪着左胸口的衣料,指节泛白,呼吸困难一声比一声急促。

朔风心底一急,探身就大吼:

“前方何人还不让道!”

原来是左相家二公子的马车撞烂了商铺的摊位,还吵吵嚷嚷堵着街口发威较劲不肯让道。二公子被朔风劈头盖脸一声爆吼给吓蒙了,随即回神斗鸡似的抖擞起浑身的毛。

“呦嘿!你谁呀??在爷目前发威!”

说着就撸起袖子,要掀开轿帘踢马车,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朔风一脚踢翻在地。

"快滚!扰了我车里的贵人你死十次也赔不起。"

二公子上前较劲,定睛一看,一眼看到马车就辨出车内主人定是贵气非凡,还是少惹为妙。

萧朗闭目无力压制着左胸那团汹涌的疼痛,头歪在车厢暖榻边,身子阵阵发冷,车厢外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二公子立刻气焰消退让开了。


————————

朔风继续赶路,旋即赶回王府。紧跟其后的张大人迅速跳下马车。

“ 快来人啊!”

管家陈河料定王爷一夜辛劳会体力难支,早领着侍从们门前迎候,可没想竟累成这样, 吓得大呼: “ 速请大夫快去 !”

众人们赶紧架着王爷抬于软塌上,大夫迅速扎针于几个精要穴位之上 缓解呼吸困难,将缓解心悸的药喂王爷服下,瓶儿、袖玉纷纷上前为王爷抚胸顺气,按摩着身体。萧朗脸色苍白汗珠雨下,一阵阵疼痛侵袭意识昏沉混沌,剑眉紧蹙好像梦里也在思索忧虑,大夫们换下王爷被冷汗浸透的单衣,窗棂透进的微微秋风吹在王爷肌肤上阵阵颤栗,濂溪、拂冬忙将锦被轻轻盖在王爷身上,害怕再也什么侵扰自家王爷的病体。

屋内平素沉稳的张大人急得来回踱步。


皇上正在御案前作画,援笔濡墨,山水泼墨图始终不及叔父之开阔。 安公公急匆匆走来,“皇上,睿王爷倒下了!”

“倒下,,什么倒下?”

“是王爷,睿王爷昏倒在殿内!”

“ 啊—— 朕在堂上还见他好好的呢!怎么就昏倒了!” 一滴浓墨滴在宣纸上,洇开一大片。

"奴才听说睿王爷昨晚国库清查忙了一夜 今早又来上朝,饶是常人也撑不住啊。"

楼主 Doctorminii  发布于 2019-08-10 23:59:00 +0800 CST  
一众太医拎着药箱匆匆赶去,给王爷诊脉扎针喂药,商讨的结果都是一样,王爷气血虚弱。早年纵横沙场被敌人偷袭一箭射中心肺,坠马断了两根肋骨插进肺里,一到秋冬天气易感,骨头就会疼。多年的病根又积劳成疾,此番病的更重了,身子又不比盛年,这次累的心悸频发来势汹汹,万不可以再劳心。

张大人和管家谢过太医,便安排他们去厅房休息。


绵绵站在旁边听完太医们的诊断,忽的软倒在王爷软榻边,滴答滴答的掉眼泪。

"王爷近些年身子是不好,可一直静养着哪里就病成这样,肯定上朝累着了,朔风你这个呆木头!一定是你一路都没有照顾好王爷!"

" 嘘——我的小祖宗 ,不能再扰到千岁爷休息了。" 管家陈河小声说道。

朔风和云麒,都是体格高大的少将军,深深自责低下头无颜面对。

萧朗躺在软榻上昏沉朦胧中听闻吵闹声眼睫轻动,悠悠转醒, " 怎么了丫头?怎么还哭鼻子?",忍着心口憋闷,无力地唤道。

看到王爷醒来,绵绵一下扑在王爷怀中,又哭又笑," 您没事就好!我就知道您吉吉祥祥会没事的!"

萧朗笑道," ……是的……是的,我没事了丫头不必担心了, 哭肿了眼睛可就不好看咯。" 边说边温柔地轻拍她的后背安抚。

“每次都是这样…… 人家哭你就笑。”

“是呀,全府咱爷俩可最贴心了。”

张大人一脸忧惧上前看望。

" 没事的,伯卿,不会有事的。" 王爷颔首微笑。

萧朗拍拍绵绵,一双温柔的深眸看着她," 你先回屋休息,我同张大人有事商量。"

绵绵不情愿的撅了下小嘴,上前轻轻托起后背让他倚在软枕上,为他抚胸口顺了一会气掖好锦被,才嘱咐道,

" 请张大人务必言简意赅,我家王爷要早些休息了。"

红着眼眶说完便躬身退了。

楼主 Doctorminii  发布于 2019-08-11 00:35:00 +0800 CST  
"王爷,您务必要养好身子啊。 您当年刚被先皇授为顾命大臣之时,社稷是何等千疮百孔,国家入不敷出,内忧外困。 就是您摄政十年的时间里,以雷霆之力革除积弊,整顿吏治发展国力,还北驱达虏,使国家上下一统国泰民安,力挽狂澜扶大厦之将倾。其作为与前朝形成鲜明的对比,更使皇上作为一个贤明君王的形象深入人心啊 。"

萧朗倚在软枕上没有什么力气,垂下眼帘,
“ 方才你称什么? 伯卿慎言,【摄政】一词实惶惶而不安,本王只是辅国,功在君王,本王只是臣仆而已。 "

萧朗缓了一口气,“ 你看到了吗?国家是有起色了,本王病倒才几年,就出了这些乱子。

唐太宗言,“治国与养病无异也。病人觉愈,弥须将护,若有触犯,必至殒命。治国亦然,天下稍安,尤须兢慎,若便骄逸,必至丧败。" 天下稍安,尤须兢慎,倘若一见太平之象就怠惰起来,国家必至丧败无疑。今天下安危,虽然系之于皇上,但我辈大臣却是皇上的耳目股肱,富国强兵,还有赖于我辈同心协力。君臣相疑更是国之大害,不要以为天下无事做臣子的就可以不尽肝膈。这等于是居安思危。此中道理,伯卿可要三思啊!”

“ 可王爷您自己的身子一直都没有养好!" 濂溪侍立在旁低头小声抱怨。

萧朗不语只作没听见。

"伯卿,屋内只你我二人,请务必直言。本王去户部清查国库能自由支使为何只剩50万两库银?"

"王爷,下官无能。皇上已经日渐长大,内廷银两无法满足皇上的花销,所以皇上挪用国库库银进宫用度,反反复复,皇上已开先河,更有官员也跟风挪借。"

王爷听得瞠目结舌,久久没有言语,"…… 是谁同意的?"

"皇上获得左相及部分官员支持之后,强力而为之!下官们的谏言皇上一概不理。下官看睿王爷近些年病休深居简出,实不敢打扰。"

"糊涂啊!" 王爷心口一窒 ,晕眩的喘不过气来,眼眸黯然失色了许多。

"王爷您别急。 " 张大人赶紧抚着心口顺气。

萧朗无力地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

靠着的软榻窗棂上竟有一块纸破了,秋风从破漏处灌进来,吹得他身上遍体生寒,

" 咳……咳咳…… 本王几十年来即使雷霆万钧也是步履维艰,每每竭力把事做好,其实也只是这秋风中给窗户东补西贴的一介糊裱匠罢了,左支右绌,上下掣肘。"

转头望向窗棂,睿王爷眼中已然满是忧郁之色。

“王爷功在社稷千秋,历经辛苦成就伟业,过于自贬了。”

楼主 Doctorminii  发布于 2019-08-11 01:14:00 +0800 CST  
累死了今天就到这吧

重新码了文,细心的读者可能会发现加了一些细节,我觉得比之前的片段好一些!屋里王爷终于有名字了

楼主 Doctorminii  发布于 2019-08-11 02:19:00 +0800 CST  
我外强中干的王爷也没个老婆来疼他

楼主 Doctorminii  发布于 2019-08-11 09:35: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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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房躬身前来报—— " 王爷,海公公前来探望。"

"快传。"

海公公领着三个小太监就进了内室,"圣旨到—— "

萧朗闻言须臾之间就拔了扎在身上银针,起身未到一半头沉心痛,猛的一悸几乎栽倒,海公公赶忙眼明手快的扶稳了安于枕上。" 睿王爷您躺着听就好。

“…… 怎可枉顾人臣之礼。” 说罢坚持下榻,拂冬濂溪赶紧过来把王爷搀住,一只手搀着手臂一只手扶着王爷脊背,一边几个稳稳搀着王爷的身子徐徐跪下。

“ 着睿王爷安心调理,择日启程前往益州赈灾。朕特配护卫200名随驾护送,钦此。”

“臣接旨——” 萧朗被丫鬟们搀着缓缓起身腿下虚软一个踉跄站不稳,安公公慌得忙扶稳了把王爷搀到软塌上卧好,盖上锦被。

这一起一卧之间身子受凉风袭扰引得一阵闷咳。

“ 海公公,请转告皇上,臣感谢圣恩。明日启程,不需带军士跟从,臣微服前去更能深入了解情况。” 稍后本王会写奏章上告皇上。

“明天?您这身子不再多养几天吗?”

“…… 路上休养也是一样的,洪灾危急如箭在弦上,不可怠惰。朝廷之事就仰仗二位关切了。 ”

“ 您只管前方抢险,内廷乱不了。此番辛苦,王爷保重。”

海升公公深深一揖方转身复旨去了

下官也告退了,王爷多多保重。 "张大人深深一躬。

"…… 伯卿慢走。" 王爷淡笑,又引得一阵闷咳。管家相送出府。

朔风一直侯在门外急得不行,眼巴巴盯着前脚客人们刚走,马上领大夫们拥来给王爷重新扎上针,拂冬濂溪一头一个给王爷小心的按揉着,服了药的缘故王爷很快昏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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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内树木苍翠挺拔,奇花珍数,争妍斗艳,明媚夺目。隔一段路就是一个歇息的亭子。 夕阳晚照,皇上背着手闲庭信步走在花园里颇有凹凸地面上,海公公跟在旁边,后面一大群小太监宫女跟着侍候着。

望着满园展颜的繁花," 朕儿时顽劣,习完武后总爱拿着利器去御花园里乱砍,将花草砍的七零八落才觉得痛快,还记得那时皇叔教育朕," 花熬过三时的冷淡,才讨得这数日的风光。随风而舞如人正当得意之境,忽被摧残,一朝折损甚易。花若能言岂不嗟叹! " 你说这样一个连攀折花草都不愿意见的人,朕听说他身跨烈马手执三尖两刃枪,战场上厮杀血都染红了眼睛。"

海公公笑盈盈的, " 万岁爷好记性,奴才还记得当年宫当年宫里的花匠可忙个不停呢。王爷不忍攀折是柔善,何况皇上是圣君,喋血疆场是为君分忧,武以止戈,以战止战,不是为了宣扬武功,而是为了禁止强暴保我疆土,给咱们百姓带来安定的生活。"

皇上眼光飘向远方," 风大了,咱们回去吧。"

" 是。" 海公公躬身,神色慌张了一瞬。

楼主 Doctorminii  发布于 2019-08-11 15:47:00 +0800 CST  
———— 睿王府


昏睡到次日黄昏,王爷才醒转过来。伺候在榻前的仆从们眼见主子爷醒来,喜不自胜,又是喂药又是抚着胸口轻轻顺气。

"…… 扶我去庭院里坐坐吧。"

濂溪: "主子,那风大您受不得。"

" 无妨,本王现在精神好多了。"

拗不过主子爷,丫鬟们小心伺候萧朗下榻,披上保暖的毛裘外袍,躺椅上放满了软枕,托着颈窝后背扶持着他在廊下的躺椅上卧着,盖着狐裘到胸前。

" 朔风,你现在去工部把益州近十年的河堤养护的卷宗拿过来给我。 让河伯(管家)带着下人们都去收拾好东西吧,准备启程。"

"可主子您身边不能没人伺候着。"

王爷一脸萧索,抚着额头," 去吧,许多事情千头万绪,本王清净一会儿。"

"是 " 说完不放心的带着下人们躬身退下了。

已是傍晚暮色四合,晚风刮过来萧朗确实感觉自己受不住,再保暖的狐裘也抵不住身上的寒意,合上眼帘,调整内在的气息,徐徐开口,

"————暗卫安在?"

"属下在此 " 不知从树梢、屋檐哪一高处跃下身穿夜行衣的壮士们纷纷单膝跪于庭院之内,大约三百多名竟没有一点声响。

"稽查、护卫京畿的要务落在你们身上了。"

" 属下们万死不辞。"

"去吧。"

不到片刻的功夫满院的暗卫就消失不见。王爷深深的叹出一口气,抑制不住的咳嗽……

————————

管家过了好一会才敢过来打扰,眼看王爷还在吹风便心疼的把主子爷扶进内室的软塌上歪着。王爷看见绵绵忙里忙外,装了一大堆东西,就差把整个王府打包带走

笑着说," 轻车简从用不着那么多东西。"

"那怎么行,要带好王爷的药,咱们的盘缠,我的胭脂水粉……"

"等等,咳……咳…… 带什么胭脂水粉?"

"我也要跟着王爷您去呀,朔风他们那群呆木头,您都累成什么样了 ?可不能再让您病着了。"

王爷一时哭笑不得,"丫头啊,我不是带着你逛庙会看花灯,我是去办差,山高路远可一点不好玩。这样,我们启程之后,你这个山大王领着和伯(管家)和家里的仆从们去前门大街玩,银两由王府账上出。 "

"好呀好呀~ 王爷。" 家仆们东西也顾不得搬了,开心的簇在王爷身边。

绵绵上前轻轻握住王爷冰凉的手,

"王爷 ,我知道您待我们好,您正病着正该为您分忧的时候。您就让我去吧。"

萧朗寻思着让丫头出门看看沿路风土人情也能涨涨见识,不至于以后随便就被哪个毛小子花言巧语给蒙走了。笑着摇摇头又牵起一阵咳嗽," 咳……咳……好吧好吧,路上可要也听话,不然把你半路扔下车哭着摸回家 。"

绵绵笑盈盈揉着王爷酸软的肩膀," 哼, 您可舍不得呢~ "

" 那其他人还是让河伯领着去前门大街,玩的开心,切记平安不可闹事, 不然和伯家法伺候。"

"王爷,您不可这么宠着他们。"管家劝阻道。

萧朗靠在椅背上虚弱温暖的笑了笑,
" 我府上的孩子们,我不宠谁宠啊。"

"好嘞、太好啦~"

仆从们虽然不能都随王爷去外省,但能去热闹的前门街也都欢天喜地的各自收拾去了。

楼主 Doctorminii  发布于 2019-08-11 16:02:00 +0800 CST  
———— 皇宫


皇城一片静谧,灯火朦胧夜色沉沉,唯有西暖阁听闻嬉嬉闹闹,一片莺莺燕燕之声不绝于耳。

年轻的皇帝坐在软椅上,一击掌,太监们陆陆续续将十几样精致的菜肴摆上桌,摆了一大壶酒。

七八个妙龄娇艳的女子衣着单薄,眼神挑逗在皇上面前轻歌曼舞,年轻的皇帝歪在椅子上流连花丛眼神根本挪不开。

刘瑾公公侍立在旁,"万岁爷您还满意吗?" 对舞女们使了个眼神。

两名妙龄女子便倾身而来,皇上龙心大悦一边一个打横抱坐在身上。刘瑾公公侍侯在旁,拎起酒壶就将三只酒盅斟满了。

皇上: " 哈哈哈满意满意,刘瑾会办差,是个伶俐人儿。"

刘瑾笑盈盈的躬身: " 为君效力是奴才们的本分。"

"朕现在可不是当年毛孩子了,从小皇叔教育朕要勤政克己,不可嬉戏非为。可朕现在成年了,国家太平安乐,皇叔也病了管不着朕了,朕为何不能消遣一番,哈哈哈哈……来来……喝…… "

楼主 Doctorminii  发布于 2019-08-11 16:28:00 +0800 CST  
写的我想哭

楼主 Doctorminii  发布于 2019-08-11 17:46:00 +0800 CST  
————————睿王府


“ 主子为何选在今晚启程?白天行路不是更加方便吗?”

萧朗忍过一阵心悸才缓缓开口,“ 时间急迫不能再误,故而深夜赶往。二来白天出门招摇过市,此行公务在身,宜轻装简从少引人注目为好,本王皇亲贵胄,一路上逢迎摆宴的恐怕不少。官场与战场不同,你们更需要谨言慎行。"

“属下谨记”




————————左相府

月夜昏黄,庭院内梧桐树枝枝叉叉的黑影映衬在地面上,左相府大厅房门紧闭,无任何仆人侍卫守护。月光透过纱窗却映照得见人影走来走去。

都御史杨炼在厅内急的来回踱步,

“左相,这回可怎么办?睿王爷这回可是亲自去了!”

左相正襟危坐于主位:“你慌什么,你马上八百里加急告诉地方上的那几个,都给我咬死了,有我在后方挺着伤不着他们,松了口一个也别想活!”

杨炼此番话只是为探口风,听完左相一句话便立马安了心神。

“相爷说的对,我马上现在派人就密信送过去,沧海横流正是同舟共济之时。下官这就去办。”

说完杨炼便推门离开相府,行走在夜色中无影无踪了。

楼主 Doctorminii  发布于 2019-08-11 18:09:00 +0800 CST  
—————益州途中

王府上下已经整理停当,睿王爷抱病星夜赶往益州,随行仅几人。


夜间秋高气爽凉风习习,皎洁的月光如纱幔似的笼罩在大地上,车厢外一片鸟鸣虫蛙清澈悦耳的叫声。

此刻的萧朗无暇他顾,桌案上摆放着益州历年水位与河堤养护情况上报的卷宗,脸色苍白的他眉头紧锁双目紧闭,思绪飞速的为即将可能要面对的情况思索着对策。额头沁出一层薄汗。

绵绵被马车颠的昏昏欲睡,“王爷,这么晚还赶路,我还想在府里睡一觉呢。” 说话声音清清甜甜,有天真的意趣。

萧朗沉重飘远的思绪被拉回,侧目看到绵绵疑惑的望向他。还是个孩子啊,王爷心想。 忧虑紧张的心弦不禁温柔了许多。绵绵俏丽的脸庞凝脂胜雪,双目似一泓清水,花骨朵般的年纪,天然的俏丽可爱。

“ 好玩嘛~ 你不是老爱晚上拉着朔风跑出王府上街瞎溜达吗?今晚让你玩通宵。” 王爷本来肃然的容颜一下就温柔了,略略倾身,修长的手臂为绵绵撩开了车帘,顷刻间月光洒满了整个车厢。


“ 哇..... ” 绵绵双手搭在车窗,纤巧俏丽的小脸忍不住望向车外,忍不住的惊叹。

只见月出于东方之上,山高月小水落石出,远处一方平湖,一轮又大又圆的皓月从湖心漂浮上来缓缓升起,不知是天上的月亮在水里,还是水里的月亮在天上,月光很温暖,中天之上有零星的星星亮起来,绵绵任由夜里凉润的风翻动自己垂落的发梢。


“自古多情湖上月,古往今来月亮怕是最温柔浪漫的吧。” 绵绵喃喃自语道。蓦然回首,发现王爷的耳鬓竟然有了丝丝白发。

“ 您怎么有了白头发 ”

萧朗淡淡的笑了笑,良久,

“......是月光浸染的,谁叫你一年年的长大。”

绵绵在月光下忽然流淌着泪水,晶莹剔透。张开双臂一把抱住了王爷,把脸搁在他宽厚的肩头。

萧朗怔了一下,轻轻拍了拍绵绵的后背。

楼主 Doctorminii  发布于 2019-08-11 18:17:00 +0800 CST  
为啥都想看女主 难道我们王爷不够英俊潇洒不够虐?

楼主 Doctorminii  发布于 2019-08-11 19:34:00 +0800 CST  
Wuli王爷一个文武双全的高级知识分子钻石王老五 试问谁不心动 我好中意他

楼主 Doctorminii  发布于 2019-08-11 19:48:00 +0800 CST  
————————



“王爷别累着了,歇一会吧。” 看着王爷肩膀已经有些轻颤,便扶着萧朗慢慢躺下,为他掖好锦被垫高枕头待他呼吸平稳。

“我要看着您睡,你睡着了我再溜回去。” 绵绵眨了眨眼,狡黠的笑了笑。 她本该在后面一辆马车可偏偏嫌闷得慌要黏着坐在王爷的车里。


萧朗笑着便合上眼帘安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昏昏然之际,萧朗踉踉跄跄毫无方向竟走进了一个宅府,到处都没有人,天上遮蔽了日头,昏昏黄黄压抑的让人窒息。漫天飘零撒落遍地都是冥纸,白幡,满屋的白幡挂满了,被大风吹的凌乱飘舞,萧朗不禁惊惶,转了一圈,是谁?是谁的白幡,越往里走府内越黑,只有数不尽白惨惨的引魂幡,连一盏灯也没有。影影绰绰阴暗的内室里,忽然,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仰躺在地上,衣裳淌满了是汩汩的鲜血,稚嫩的脖子露出一道狰狞血肉模糊的刀口。


啊......... 萧朗发疯似把小女孩搂在怀里,跪伏在地上悲恸绝倒浑身颤抖。

“ 嗬.... ”心口急剧的抽痛让他猛然醒转,撕心裂肺般的疼痛蔓延开来,压在心头如大山一般都窒息感,四肢无力,眼前大片大片的白花浮现,急促的喘着,原来是梦,而后却是一阵颤抖悲痛的苦笑。

楼主 Doctorminii  发布于 2019-08-21 17:03:00 +0800 CST  

楼主:Doctorminii

字数:27082

发表时间:2019-08-10 23:29: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10-17 16:43:29 +0800 CST

评论数:226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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