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F天道】【授权转载】部长的心理独白 by huanyunyu
“大石大石！小五郎要被人买走了！怎么办怎么办？”（作者按：小狗小五郎？小熊大五郎？）
不理会他们的话题，我看向不二，他正好也望向我。我们就这样无言的对视，直到菊丸拉着大石插入我们之中。
“大石，我们去跟老板说好不好，叫他不要卖掉小五郎。”
“不行啊英二，人家已经付了订金，而且宠物店本来就是要卖宠物的啊。要是老板都不卖这些动物的话，他要怎么过活呢？”
“可是这样我就看不到小五郎了啊！”菊丸急得直跺脚。
“英二为什么不买下来呢？”大石问。
“小五郎很贵啊~~~，而且……，我不会照顾。”菊丸垂着头，比输了比赛还难过的样子。
这时候，不二开口了，
“不然我们一起买下来吧，然后养在我家。这样你就可以天天来我家看它了，好不好？”
“不好。”我回答得不假思索。
“为什么？”两把声音同时问我。
嗯……，为什么呢？我想一想。对了！
“你会养狗吗？”反问不二。看死他不会养宠物，不然就不会只种那些一个星期只需要浇一次水的仙人掌。
“不会呢，真可惜。”
“大石大石，你会不会？”菊丸转问大石。
“我是会养狗。可是，我已经养了好几缸的观赏鱼，我妈妈不许我再养其他的宠物了。”大石面露难色。
“嗯……怎么办……啊！小不点！小不点会养猫，一定也会养狗！”像发现新大陆一样，菊丸高兴得蹦蹦跳跳。
“可是猫和狗会打架，养在一起不妥吧。”不二托着下巴沉吟。
“啊~~~~~~~~~~~~我的小五郎~~~~~~~~~~~谁可以帮帮我啊~~~”
……
半个小时后，我怀里抱着‘小五郎’，后面跟着提宠物笼的不二和黄金搭档，无奈的走回家。
虽然是四个人合资买下这条据说是纯种爱斯基摩血统的雪橇狗，却也花掉了我半个月的零用钱。按照约定，因为是菊丸倡议要买的，所以狗的饲料费都由他出。狗养在我家，他们三个人轮流负责牵他去散步，最麻烦得事情落在我头上。早知道刚才就让不二买下来好了。都怪自己的舌头反应太快，说话不经大脑。
“哇~~手冢抱着小狗耶！快用手机拍下来！”几个女生经过我们身边的时候，我听见这样的尖叫。看吧看吧，整个青学1000多个学生，就只有我看漫画抱小狗会被别人指指点点。
“呐，手冢。小五郎好像很喜欢你呢。”
“……”不用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幸灾乐祸。
“手冢，你要好好照顾小五郎哦！要好好对他哦！”
“手冢，小五郎现在还小，是需要蛋白质的时候，所以早上你上学之前要给他喝牛奶，睡前也是。啊，还有，它现在在长牙，所以会乱咬东西，家里的鞋子啊地毯啊要看好。最好是给它买一个塑料的骨头，这样它就不会咬坏家里的东西。”
“……”终于都有比当恋人还辛苦的差事了，那就是养一只小狗。
++++++++++
“哥哥？你怎么去了图书馆就带回一只小狗？”给我开门的弟弟惊讶的看着我怀里的小五郎。
我把小五郎塞给他，摆出兄长的架势，命令道
“从现在开始，你负责照顾它。”
“为什么？！”眼睛里写满了不满和抗议。
“啊？”左边眉毛挑高0.1公分，想反抗？要我告诉老爸老妈？
“哦……，我知道了。”垂头丧气的抱着小狗去冲凉。
看他沮丧的背影，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因果报应。要不是他大清早的打扰我看书，我就不会陪他看电视。要不是陪他看电视，就不会知道他谈恋爱的秘密。要不是知道了他谈恋爱的秘密，我就不会去图书馆。我要不是去图书馆就不会碰到菊丸和不二。我要不碰到菊丸和不二，就不会买下这只狗。要不是我买下这只狗，他就不需要照顾它。所以，认命吧。
原本以为事情就这样告一段落，谁知道人生的不一帆风顺竟然到了这样的地步。这条小狗，在都大赛之前，又给我惹了一堆麻烦，弄得我餐餐吃不好，夜夜睡不着！
现在回想起来，都是不二那句话我才有今天
“手冢，这只小狗养在你家里可以吗？”不二对我笑得满室生花，然后我的舌头在十分钟内第二次在大脑下达指令之前就操作，说了一声“可以。”
太松懈了我！明明已经不是第一次，却总是不会吸取教训。所以说我讨厌他那张笑脸就是这个原因！从以前到现在，不知让我吃了多少苦头。明天开始，对，从明天开始，要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要去正视他的脸。防止自己什么时候又落下陷阱。
面壁思过以后，我拉起棉被倒在床上睡下。闭上眼睛之前，不忘给窝在旁边的小五郎也盖上一层薄被。
————————
按照传统，一个家族里面，必然由年纪最长的人来当家。目前，手冢家年纪最大的人——我爷爷，在疗养院。之下有我父母两口，然后是我，最下面是我弟弟。
但是，自从1868年明治维新开始，到战后60年代的经济跳跃，所谓传统，已经不再那么天经地义了。
所以，现在手冢家主事者，是我这个未成年的少年——青学手冢国光。不是老师，是部长。
自我成为一家之主以来，手冢家国泰民安、风调雨顺。人口少果然比较好打理。比起那个人多口杂网球部，不知道轻松多少。所以，我在家里一直都很有威严。可是今天，我感觉到我一家之主的权威正受到威胁。
“哥哥，它不肯吃东西耶。”走廊上的弟弟气馁的向我求救。
“先不管它。洗手，过来吃饭。”
到时间了就要吃饭，不要因为一只狗耽误吃饭时间。就算它是那只曾经上过太空的狗也一样！不吃饭是自己找罪受。手冢家规第十三条：过了吃饭时间就没饭吃。（作者按：怎么跟学校的饭堂一样啊？）
“国光，人家第一天过门，不熟悉我们家的规矩，不要太严厉啦！”(作者按：手冢妈妈，不是娶媳妇啦！)
老妈为小狗求情。
“妈，不行。”语气恭敬。
这回轮到老爸发话。
“国光，今年是狗年，对它好一点，讨个好兆头吧。”
“爸，不行。”态度恭谨。
今年是狗年，明年就是猪年，难道我在家里养一只猪，然后每天三餐的讨好它？那么后年要怎么办？
“嘿，那个国光，小五郎好像想进屋子呢。”正在看报纸的老爸眼尖的发现小狗正企图爬上台阶进屋。
“把他扔出去。”刚刚洗了手的弟弟只好立刻把小狗关进笼子里，继续让它呆在走廊上。
“噢呜~~~~~噢呜~~~~~~~~”小狗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双目含泪。
“……”
“国光啊……”来自妈妈。
“……”
“国……光……”来自爸爸。
“……”
“哥哥~~”
闭目。
“让它进来吧。”且不说两老一少的柔情攻势，如果那条狗再这样悲鸣下去，邻居就要打电话到动物保护协会告我们虐畜了。
让他进屋以后，它果然不再发出那令听者动容的叫声。可以安心吃饭了吧，我叹了口气，刚拿起碗筷，却感觉到脚板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在蹭。
低头一看，又是它……。对了，它也要吃东西吧。我用眼神给弟弟下了一个指令，他乖乖的站起身，把小五郎用的盘子拿进来，然后再里面倒入牛奶。
小狗闻到牛奶的味道，喜孜孜的跑过去。好了，我要吃饭了。夹了一口菜，还没有放进碗里，脚底下又感觉到一团的毛茸茸。
“哥哥，我看他是要你喂吧。”弟弟用碗遮住脸，唯唯诺诺的说。
我瞪了他一眼，要我喂？它虽然还是只小狗，不过已经不是那种只会吸奶的小狗了吧。难道还要我用奶瓶来喂？而且，现在去哪里找奶瓶啊？家里又没有小婴孩。
“不是用奶瓶喂，我听我养狗的同学说，这种从宠物店买回来的名种狗都是很受宠的，要人顺着毛摸它的背它才会乖乖的吃东西。”
“那好，你去。”继续吃我的饭。
“哦……”没办法，都说了叫他认命。
可是事情并不顺利，那只小狗似乎不买弟弟的帐，硬要蹭到我的脚边来。我忍无可忍，放下碗筷，低头，用我凌厉的眼神警告他。‘给我乖乖的喝完你的牛奶，让你进屋已经是我的底线。休想我违反我自己的原则。’
+++++++++++
十分钟后。
我坐在走廊上，右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小五郎的背，想自己或许并不是真的那么能够坚守原则的人。
“国光，要给你留饭吗？”老妈无限同情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如果其中没有夹杂着忍笑的颤音，我想我会接受她的好意。
“不用了。”
转头看了那只害我今晚没饭吃的东西，一下一下喝得心满意足的样子，突然很想把它的头摁进牛奶里面。
不行，太暴力了。不可以有这样的念头，反省。
不过，总不可以不吃东西挨到明天早上吧？算了，等会儿就出去给自己买点什么的作晚餐吧。平时不吃零食，所以房间里面一点储备的零食也没有。
等那只小狗喝饱了，我把他丢给弟弟，洗手，穿鞋，准备出门。
刚走出玄关，那催命符般的狗吠又向我逼近。要跟我出门吗？已经放弃和他拉锯的想法，反正我就是对这种看起来无害的小动物（作者按：例如某种狗科哺乳动物？）没抵抗力。与其浪费时间和它耗，然后最后还是得投降，倒不如一开始就顺它的意。
拿过狗链，在它脖子上松松的打了个圈，牵它出街去了。
+++++++++
在露天网球场遇见不二。对着墙，自己一个人在练习。
还没有发现我来了吧，练得很投入。看不二打球其实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只是如果你是他的对手，然后发现他其实并不是很认真地在和你比赛的话，他在球场上潇洒的动作会让你觉得自己被侮辱了。然后如果你是他的队长，看他在比赛的时候故意让分数游走在危险的边缘，让你其他的队员冷汗淋漓，最后又轻易获胜的时候，你会遗憾你自己为什么不像赤木刚宪那样孔有武力。
嗷嗷！小狗叫了两声。
一个漂亮的收拍，不二停下了动作。
“是手冢和毛利先生啊。”他笑着打招呼。我本能的往四周望了望，发现除了我以外并没有其他人，更加没有那个他口中的‘毛利先生’。
“毛利先生，吃饭了吗？”还在四下寻找那个毛利先生，这时却发觉不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毛利先生，要我抱吗？”声音从下面传来。我低头，不二蹲在我脚边，逗着小狗。
“毛利先生？”这条狗不是叫小五郎吗？
“呵呵，手冢不看漫画所以不知道呢！毛利先生就是毛利小五郎啊。”
？？？？？？？不懂。
看到我困惑的样子不二似乎很得意，把小狗抱起来，兜在怀里，说
“毛利小五郎，《名侦探柯南》里面的人物哦。”把小狗的前腿抓起来向我晃一晃，像跟我打招呼的样子。
《名侦探柯南》？不就是我早上看的那部？不过好像没有这个人物出场。算了，这个不重要。
“呐，手冢都不看漫画的啊，好无趣噢。”继续逗小狗。
“有看。”看过一部也是有。少看和没有看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不可以混淆。
“哦？那么手冢最喜欢的漫画是哪一部？”不二好像对这个话题很有兴趣。
“《灌篮高手》。”唯一的一部，所以也是最喜欢的吧。
“是《灌篮高手》啊，嗯，很像手冢的风格呢。不过，你不会觉得那部漫画太暴力吧？”
他怎么知道？难道他也看过？（作者按：部长……，看漫画的人似乎没什么人没看过吧。）
“是有一点。”尤其当那个不良少年来篮球社闹事的时候，身为副队长，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着队员乱来呢？情况跟不动峰有点像，不过橘桔平本来就是冲动的人。若换作我，是绝对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我的网球社的。
“呐手冢，《灌篮高手》该不会是你唯一看过的一部漫画吧？”
“……”
又被他看出来了……。
“呵呵，看来我猜对了呢。”抱着小狗的不二笑得开怀。我只能说，我应该再好好的训练自己，让喜怒不形于色，不能老是被他看穿。(作者按：部长，你……不要再练习了，已经……登峰造极了)
“一起吃饭吧。”肚子好饿。
那一瞬间，不二的动作突然僵掉了，眼睛难得没有眯成新月状，而是露出他冰蓝色的眼眸，直直的盯着我看。
干嘛？我连吃饭都让人那么惊讶吗？又不是没看过我吃饭，比赛的时候不都大家一起吃便当，全国大赛合宿的时候一天三餐都一起吃的啊。
嗷嗷！嗷嗷！小狗被抱得不舒服，扭动身体企图挣脱，这时不二才回过神来。重新挂上他的招牌笑。
“好啊，你请客。”
“……”
我似乎又做了什么错误的决定了。（敲！作者按：部长！不是桃城和越前算你幸运了！可怜的菊丸~~）
++++++++++++
今天不二很古怪。脸上还是一直挂着笑没错，不过那个笑跟平常的笑不一样。嗯……笑得就好像我们去买了球拍的那天一样。怎么形容这个笑容呢？我想想。嗯，平时的不二，笑得很亲切。和圣鲁道夫比赛后的那天，在巴士上的笑，是开心的笑，如释重负一般的。现在的不二，当然用开心来形容也没错啦，但是总觉得不够贴切，应该说，笑得很……幸福？对！就是这个词。我讨厌他那个很无差别亲切的笑，现在的这个，我看了很舒服。
为了什么呢？坐在公园的凉亭里啃汉堡的时候我一直在想。我和不二本来都想吃拉面，因为听说附近的中华料理店做川味拉面很有名。但是不可以带狗进去吧，只好到桃城每次吃汉堡的地方买了两份套餐。
偷偷瞄他一眼，看不透。
我心不在焉的吃完晚餐，心想这样对消化不好，坐在旁边不二突然站起来，站到我面前，笑容放大。
“不二？”感觉到他有话对我说。
“呐，手冢，今天是我们第一次一起吃饭呢。”
不是吧。
慢点，让我反应一下。我们大家一起吃饭的次数已经多到数不清了，最后一次是在昨天的比赛日，他不可能不记得。那么他说的第一次，是什么的第一次呢？嗯……是说我们两个单独一起吃饭，是第一次吧。
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我有小小的内疚。不管当初我是在暂时性失去意识还是脑震荡的情况下答应和他交往，答应了就是答应了。是恋人就该负起恋人的责任，就像我答应大和部长城为青学的支柱一样，我也应该扮演好我作为恋人的角色。交往了将近4个月才第一次一起吃饭，确实过分了点。
“嗯。”（敲！作者按：你就没有别的对白了吗？！）
“回家吧！”他拉起小狗的牵绳，步履轻盈的走在前面。
看着他的背影，昨天在我脑袋里折腾的问题，答案好像已经浮出水面了。
就当恋人吧。
至少，能够看见这样真心开心的不二。
————————————————————————————————————-————
从银华中学回来以后，干有点怪。
不，他平时已经很怪，现在只是更怪而已。
正式练习前的热身跑步，从20圈增加到30圈，脚上的铅块的数量也正式增加到10块。然而这都不是我担心的，我担心的是，他放学后在化学实验室里搞的东西。
看来银华中学是个强敌。嗯，不可大意！
+++++++++++ 连续几天，不二都在晚餐后来我家，然后我们一起去公园驯狗。
嗯，驯狗。不是溜狗。
“坐下。”在我脚边蹭来蹭去，没有反应。
“去把回旋标咬回来。”继续蹭。
我看了不二一眼，意思说“你确定这只狗是训练过的？”
“宠物店的老板是这么说的啊。”他托着下巴，似乎是想了一下。“会不会是语言不通的关系？”
啊？不通人语？可是我也不会狗语啊。
“嗯……执照上说这只狗的原产地是在德国，训练的时候是用德语的吧。”笑吟吟。
“我不会德语。”曾经学过几年，不过大概都忘光了。所以，等于不会。
“是啊，那样真可惜了。”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狗尾巴草，我发现不二好像会变魔术。不二蹲下身，逗弄小狗，嘴里叽哩咕噜的在说……
德语？！
虽然已经忘记了怎么说，可是我还是一听就听出，那是德语没错。而且，字正腔圆。
“呐手冢，很惊讶我会说德语吗？”
“……”是谁都会惊讶的吧。德语又不是英语，这么冷僻的语言，而且又是国中生，不惊讶才怪。
“其实说穿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祖母是德国人。”
“啊？！”我的惊讶流于语气中。
“呵呵~，手冢没有发现我长得很奇怪吗？”
是很奇怪没错，明明是男生，却比女生还漂亮。不过，这个跟血统没关系吧。嗯……难道他的意思是说，他的粟色头发和蓝色眼睛都是天生的？不是染的也不是戴隐性眼睛？
“……”我看着他，揣测他下一句要说的话。
“果然呢，手冢没有发现。”还是笑吟吟的，不过嘴角微微下垂，我急忙开口
“我只是觉得，”有点尴尬“你长得很漂亮。”
“……”这回到他无语的望着我。
哎呀，糟糕！我又说了不该说的话。我果然不是个会说话的人呢。说这样的话，跟那些在街上向女生搭讪的登徒子有什么两样？手冢国光，你堕落了！
“呐，手冢，你这样说很失礼呢。”
看，他果然生气了吧。
“我可是男生哦，就算你想说我长得好看，也不应该用漂亮这个词吧。”
咦？太阳不是已经下山了吗？怎么我突然感觉到气温升高了。
“呵呵~~。不用不好意思，我又没有生气。”
我有不好意思吗？哪有？我只是因为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觉得有点难为情而已。脸红？那是夕阳照的。(作者按：柯南的对白借一下。）
++++++++++
人果然不可以胡思乱想，前几天我还说绝对不让暴力事件发生在我的网球社，今天下午就接到消息，越前、荒井和胜郎被外校的人袭击了。大石说越前一口咬定是自己摔跤的，死也不肯让我们上报中体会。这样好吗？那我不成了包庇青少年犯罪的无能部长？身为部长，却没有办法保障球员的人身安全，是我失责。
一定要为他们讨回一个公道！于是，我打了一通电话给千石。
“哎呀，你说亚久津吗？这个这个……他不归我管咧。”
想推卸责任？！
“是吗。”冷冷回了一句。
“嘿……嘿，他是最近教练找来的，说好了不受社团规定管束，我也拿他没办法啊。给你们添麻烦了真是抱歉啊。”
抱歉？！一句抱歉就想了事？这可是伤人罪呢！不过千石这个人，虽然不正经，却不是会撒谎的。看来事情真如他所说的，他也无法控制吧。
“那打扰了。”
挂电话。转身，发现不二出现在我身后。
“怎么样？”难得他表情严肃。
摇了摇头。太过份了！那个亚久津。
“不是你的错。”，不二走上来把手搭在我的肩上， “所以，不要自责了。”
我闭上眼睛，点了点头。“嗯。”
活动之前，去了保安处一趟，要他们以后不要随便让外校的学生进来。
++++++++++
为了什么呢？坐在公园的凉亭里啃汉堡的时候我一直在想。我和不二本来都想吃拉面，因为听说附近的中华料理店做川味拉面很有名。但是不可以带狗进去吧，只好到桃城每次吃汉堡的地方买了两份套餐。
偷偷瞄他一眼，看不透。
我心不在焉的吃完晚餐，心想这样对消化不好，坐在旁边不二突然站起来，站到我面前，笑容放大。
“不二？”感觉到他有话对我说。
“呐，手冢，今天是我们第一次一起吃饭呢。”
不是吧。
慢点，让我反应一下。我们大家一起吃饭的次数已经多到数不清了，最后一次是在昨天的比赛日，他不可能不记得。那么他说的第一次，是什么的第一次呢？嗯……是说我们两个单独一起吃饭，是第一次吧。
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我有小小的内疚。不管当初我是在暂时性失去意识还是脑震荡的情况下答应和他交往，答应了就是答应了。是恋人就该负起恋人的责任，就像我答应大和部长城为青学的支柱一样，我也应该扮演好我作为恋人的角色。交往了将近4个月才第一次一起吃饭，确实过分了点。
“嗯。”（敲！作者按：你就没有别的对白了吗？！）
“回家吧！”他拉起小狗的牵绳，步履轻盈的走在前面。
看着他的背影，昨天在我脑袋里折腾的问题，答案好像已经浮出水面了。
就当恋人吧。
至少，能够看见这样真心开心的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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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银华中学回来以后，干有点怪。
不，他平时已经很怪，现在只是更怪而已。
正式练习前的热身跑步，从20圈增加到30圈，脚上的铅块的数量也正式增加到10块。然而这都不是我担心的，我担心的是，他放学后在化学实验室里搞的东西。
看来银华中学是个强敌。嗯，不可大意！
+++++++++++ 连续几天，不二都在晚餐后来我家，然后我们一起去公园驯狗。
嗯，驯狗。不是溜狗。
“坐下。”在我脚边蹭来蹭去，没有反应。
“去把回旋标咬回来。”继续蹭。
我看了不二一眼，意思说“你确定这只狗是训练过的？”
“宠物店的老板是这么说的啊。”他托着下巴，似乎是想了一下。“会不会是语言不通的关系？”
啊？不通人语？可是我也不会狗语啊。
“嗯……执照上说这只狗的原产地是在德国，训练的时候是用德语的吧。”笑吟吟。
“我不会德语。”曾经学过几年，不过大概都忘光了。所以，等于不会。
“是啊，那样真可惜了。”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狗尾巴草，我发现不二好像会变魔术。不二蹲下身，逗弄小狗，嘴里叽哩咕噜的在说……
德语？！
虽然已经忘记了怎么说，可是我还是一听就听出，那是德语没错。而且，字正腔圆。
“呐手冢，很惊讶我会说德语吗？”
“……”是谁都会惊讶的吧。德语又不是英语，这么冷僻的语言，而且又是国中生，不惊讶才怪。
“其实说穿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祖母是德国人。”
“啊？！”我的惊讶流于语气中。
“呵呵~，手冢没有发现我长得很奇怪吗？”
是很奇怪没错，明明是男生，却比女生还漂亮。不过，这个跟血统没关系吧。嗯……难道他的意思是说，他的粟色头发和蓝色眼睛都是天生的？不是染的也不是戴隐性眼睛？
“……”我看着他，揣测他下一句要说的话。
“果然呢，手冢没有发现。”还是笑吟吟的，不过嘴角微微下垂，我急忙开口
“我只是觉得，”有点尴尬“你长得很漂亮。”
“……”这回到他无语的望着我。
哎呀，糟糕！我又说了不该说的话。我果然不是个会说话的人呢。说这样的话，跟那些在街上向女生搭讪的登徒子有什么两样？手冢国光，你堕落了！
“呐，手冢，你这样说很失礼呢。”
看，他果然生气了吧。
“我可是男生哦，就算你想说我长得好看，也不应该用漂亮这个词吧。”
咦？太阳不是已经下山了吗？怎么我突然感觉到气温升高了。
“呵呵~~。不用不好意思，我又没有生气。”
我有不好意思吗？哪有？我只是因为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觉得有点难为情而已。脸红？那是夕阳照的。(作者按：柯南的对白借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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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果然不可以胡思乱想，前几天我还说绝对不让暴力事件发生在我的网球社，今天下午就接到消息，越前、荒井和胜郎被外校的人袭击了。大石说越前一口咬定是自己摔跤的，死也不肯让我们上报中体会。这样好吗？那我不成了包庇青少年犯罪的无能部长？身为部长，却没有办法保障球员的人身安全，是我失责。
一定要为他们讨回一个公道！于是，我打了一通电话给千石。
“哎呀，你说亚久津吗？这个这个……他不归我管咧。”
想推卸责任？！
“是吗。”冷冷回了一句。
“嘿……嘿，他是最近教练找来的，说好了不受社团规定管束，我也拿他没办法啊。给你们添麻烦了真是抱歉啊。”
抱歉？！一句抱歉就想了事？这可是伤人罪呢！不过千石这个人，虽然不正经，却不是会撒谎的。看来事情真如他所说的，他也无法控制吧。
“那打扰了。”
挂电话。转身，发现不二出现在我身后。
“怎么样？”难得他表情严肃。
摇了摇头。太过份了！那个亚久津。
“不是你的错。”，不二走上来把手搭在我的肩上， “所以，不要自责了。”
我闭上眼睛，点了点头。“嗯。”
活动之前，去了保安处一趟，要他们以后不要随便让外校的学生进来。
++++++++++
才解决了外患，内忧就来了。当天下午，干的惩罚之茶登场。
听到身后传来的哀号，我转身，干向我们发表他在化学实验室埋头苦干3天的实验成果。身为你们的部长，却无法挽救你们于水火之中，我确实应该检讨。不过……
那也是你们自找的吧。跑一圈竟然要花一分钟以上的时间，太松懈了！
很欣慰的看到正选球员卯起劲来跑，不过，不可大意！最后一个到达终点的人要喝惩罚之茶。我也赶快加紧步伐。这时候，却听到不二在我后面说
“看起来很好喝呢。呐手冢，要尝一尝吗？”
我庆幸自己现在是背对着他，不然我的舌头搞不好又会不受操控的说‘要’。捏了一把冷汗，我坚定的回答
“不用客气！”
越前跑在最前面，很精神。看来只是伤了脸，打球没有问题。荒井和胜郎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大碍，我稍微放心了。嗯……也许和亚久津比起来，干才是威胁我们人身安全的，最危险的人物。
+++++++++++
练习过后，我和不二一起回家。今天我特意走在他旁边，以前都是走在他前面。上次去图书馆的时候，看到一本心理学的书，里面提到，恋人之间，如果总是一前一后的走，表示走在前面的那个不重视走在后面的那个。不能让他认为我无视他的存在，所以我改变了走路的习惯。
可是不久后，我发现一个问题。并排走的我们，会相撞，因为背着一个大球袋。
球袋对网球社的人来说，也兼具书包的功能，重量不轻。走路的时候，球袋左右摇晃得很厉害。本来也没什么，可是我是左撇子，球袋背在左边，他是右撇子，背在右边，而且他走在我的左边，于是两个球袋靠在一起。当我们并排走的时候，就会碰碰撞撞的走不好。
“呐手冢，你可以走上前一点吗？”不二对我说。“你这样我走不好。”
“……”算了。难得想做一次好恋人。“去吃拉面吧。”上次没有吃到。今天正好顺路，而且没有带小狗出来。
“……哦，好的。”
奇怪，不二怎么没有像上次那样高兴，而且表情还怪怪的。
接下来我们一路无话，静静吃完拉面，然后静静的回家。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但是哪里不对劲我却说不上来。难道不二不喜欢吃拉面？不会吧，上次还是他兴致勃勃的要去的。身体不舒服？没有啊，练习的时候还生龙活虎的。想不通……。
那么就睡觉吧。
睡不着。想起不二说的那句话：语言不通。人和狗当然是无法沟通的，可是为什么我总感觉到我和不二之间也是无法沟通的。不，应该说，我单方面的不知道要怎么跟他沟通。他可以看穿我所有的想法，尽管人人的说我高深莫测喜怒不形于色。可是他就是懂我在想什么。但是，反过来，我却永远都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他那张永远挂着微笑的脸，低下到底有什么样的情绪，我从来都读不透。
不行啊手冢国光，后天就是都大赛决赛，不可以再这样胡思乱想的了。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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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都大赛，特地安排了一些振奋人心的练习项目。正选球员之间的练习赛。
“不二、越前，你们进场。”
他们两个看来都有打一场的欲望，就成全他们吧。希望可以用不二来压一压越前的锐气，同时也希望越前可以激起不二的斗志。再来，就是给其他的非正选球员看场好戏了。
那个越前，面对前辈还是那么没大没小。不二，好好教训他！
扣杀？对了，越前还没看过不二的第二种反击球呢。果然，吓到了吧。
又是机会球，不二向越前发出了挑战书，越前也一次一次的尝试。那个带强烈旋转的扣杀！可以吗？破解巨熊回击。还是失败了。难得看到越前被打击的样子。不过，依他的性格，不会就这样罢手的。果然，还不放弃。想破解不二的巨熊回击吗？我也很期待看到你的成长呢。不过，蛮干是不行的，对付不二这种技术型的选手，要靠一点脑子和技术。唉，照你这样的打法，打断球拍都没用。你就只有这点程度了吗？越前。
就在我快看不下去的时候，不二的巨熊回击出界了。怎么回事？不二不可能会犯这种错的。
“是触网球，小不点把球打向那里。”动态视力第一的菊丸这样说。
触网球……吗。越前，做得好。不二，你呢？面对越前这样急速成长的后备，你还打算这样游戏下去吗？让越前知道你的真正实力吧，不然这家伙就快目中无人了。
想看下去，可是我的比赛也要开始了。
“是谁来受死呢？”桃城兴奋的问。
“是我。”桃城也开始没大没小了。跟越前混多了的关系吧。
15分钟快手快脚的解决了桃城。本来想多观察他一会儿，但是我想看不二和越前的比赛。所以，对不起了，打击了你的自信心。
下雨了。下得真不是时候。叫一年级的立刻去收网球和球网，却看到不二和越前还在打。
很投入，很开心，难得看他那么享受比赛。但是……还是没有认真。不二的球拍转了90度，燕回闪要出招了！没有，没有打出燕回闪。只是把球打到边线，这样的球是奈何不了越前的，他的爆发力足以让他追到那球。果然……看吧，你要再不认真起来，就要输掉这场比赛了。
“手冢，不去阻止吗？”干神出鬼没的从我背后窜出来。
“不想收集数据吗？”我反问。我知道理智上应该去阻止他们。明天就是决赛，在雨中打球，就算不感冒，滑倒跌伤也很大件事的。但是，我想等到不二认真起来。在心里挣扎了几下，最后还是选择观望。
但是教练打断了我的期望。
“够了！你们这两只怪物！明天就是决赛了还这样胡闹。”
教练出马，没办法。
+++++++++
所有人都离开了，不二一个人站在窗前，没有在笑，闪电忽明忽暗的，把他的脸照得很诡异。
终于都要认真起来了吗？不二。越前这个后备，很让人吃惊吧，也许，比我们一年级的时候都要强呢。巨熊回击被破解，很不甘心吧。把你真正的实力展现出来，如何？
不过，在那之前，
“先把身体擦一擦吧。”
真是的，已经变成落水狗了还不快点把身体擦干。脖子上挂着毛巾站着发什么呆?
“嗯，好的。”
不二坐到椅子上，我转而站到他跟前，自上而下的注视他。
“刚才为什么不认真的赢下来？”语气严厉，我在质问他。“干说，一直无法得到你的数据。真正的你，在哪里？”
他抬起头望向我，第一次，我在他脸上看到这种表情。不是忧伤也不是难过，而是迷惘。眼睛不再炯炯有神，有些涣散，有些……无助。
不行不行！不可以心软！我稍微把眼睛的焦距往上调，聚焦在他的额头，避过他的目光。
“嗯，手冢。看来我无法专心于胜负。”他又垂下头，我有些不忍
“不二……”，想说些什么，他却已经开口
“乐衷于把对手的实力激发到极限，我就只能这样了吗？”
再次望向我，似乎在问我答案。“你呢?”他问。
“胜利。无论如何都要胜利。现在，我的脑中只有全国大赛。”我毫不犹豫的回答。
看了我一会儿，不二重新挂起微笑，笑得有点苦涩。
“如果出现更适合的人，就把我从正选中除名吧。”
说什么笑话！后备球员的实力你不是不知道，把你除名的话全国大赛还有望吗？越前我都信不过，你说我还能选谁？明天就是大决赛，你现在竟然给我搞这种飞机！！
想这么吼他。非常想。但是，他现在情绪低落也是真的，不是在闹别扭。所以我还是没有吼出口。
水从他头发上滴落，滴滴答答的打在凳子上，地板上。我叹了口气，恋人的话，在这个时候就要体贴一点。拿过他的毛巾，想帮他擦头发，谁知道他却伸手把我格开。
“刚才为什么不认真的赢下来？”语气严厉，我在质问他。“干说，一直无法得到你的数据。真正的你，在哪里？”
他抬起头望向我，第一次，我在他脸上看到这种表情。不是忧伤也不是难过，而是迷惘。眼睛不再炯炯有神，有些涣散，有些……无助。
不行不行！不可以心软！我稍微把眼睛的焦距往上调，聚焦在他的额头，避过他的目光。
“嗯，手冢。看来我无法专心于胜负。”他又垂下头，我有些不忍
“不二……”，想说些什么，他却已经开口
“乐衷于把对手的实力激发到极限，我就只能这样了吗？”
再次望向我，似乎在问我答案。“你呢?”他问。
“胜利。无论如何都要胜利。现在，我的脑中只有全国大赛。”我毫不犹豫的回答。
看了我一会儿，不二重新挂起微笑，笑得有点苦涩。
“如果出现更适合的人，就把我从正选中除名吧。”
说什么笑话！后备球员的实力你不是不知道，把你除名的话全国大赛还有望吗？越前我都信不过，你说我还能选谁？明天就是大决赛，你现在竟然给我搞这种飞机！！
想这么吼他。非常想。但是，他现在情绪低落也是真的，不是在闹别扭。所以我还是没有吼出口。
水从他头发上滴落，滴滴答答的打在凳子上，地板上。我叹了口气，恋人的话，在这个时候就要体贴一点。拿过他的毛巾，想帮他擦头发，谁知道他却伸手把我格开。
怎么啦？
“呐，手冢，你最近很怪。”
“……”哪有？
“你其实不用那么刻意的。”
“……”不明白。
“当初是我开口提出交往的。嗯？”
“嗯。”不知道他到底要说什么，所以最好用单音节来回答。
“你也答应了和我交往，可是，”可是什么？“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交往吗？”
废话！你提出和我交往，不就是因为——不就是因为——
思绪刹那梗塞
因为……
因为你……
因为你……喜欢……
喜欢我嘛……。
“因为你喜欢我。”低声回答。我从来不知道我的声量可以压低到这个程度。第一次把喜欢这个字对人说出，正确的说，是意识到了喜欢一个人这样的概念，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那么手冢为什么要答应和我交往呢？”
“……”
这个问题，我是真的不懂回答，真的不知道。那时候，我对着他的笑脸，就这样说出了好。完全是无条件反射。可是我可以这么说吗？说我和你交往是不自主神经的无条件反射！我虽然没谈过恋爱也知道这样的回答肯定会遭来一顿海扁。
“手冢，我并不缺人陪我吃饭看电影，也不缺人对我嘘寒问暖。如果你只是因为当初答应了和我交往，就把这些事情当作你的责任来执行，”他顿了一顿，眼神凌厉起来“那么你是在侮辱我。”
虽然是下雨天，这时候我也感到晴天霹雳。
不二站起身走过我，手脚利索的换上干衣服。那几分钟我站在原地，一动也不能动。
“所以，”不二适时的出声让我醒过神来。“在你搞清楚这个问题之前，我们就做回朋友吧。”
“啊？”雨声太大，干扰我了我的听觉。
“我说，”不二稍微提高的声量，“我们不要做恋人了，做回朋友，就像以前那样。”
“……”
我不知道要做什么反应。这不是我一直想要的吗？结束这样不伦不类的关系，安安分分的做回朋友，由他来开口，不会造成任何伤害。然后，我也可以卸下恋人的身份，恢复我的自由身。可是，当它真真切切的发生了，冥冥中却有一个声音告诉我说‘不要答应，千万不要答应……’
“这些日子，你很困扰吧。”风雨中，不二的声音有点飘忽，“如果我已经成为球队的阻碍，我不想再成为你的困扰。”
“……”
够了吧。今天是什么日子啊？不就是明天是都大赛决赛吗？为什么要发生那么多事情？现在我们所有的人都应该只惦记着比赛，全力应付明天的赛事，然后是关东大赛、全国大赛。为什么要为了4个月以前的事情在这里耗？
“手冢。”不二叫了我一声，他在等我的回答。我长长的叹了口气，算了，让他来主导吧。我不能再让这些事情干扰我的专注力了。
“好吧，暂时就这样。”有点自暴自弃。
“手冢这样是把一切都交给我了？”他的语气不知怎么的突然轻松起来。我感觉到太阳X剧烈疼痛起来，我投降了。这种说不清楚的事情我不拿手。
“嗯。”都交给他吧。反正他是这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该由他来处理。
“呵呵，这是在自暴自弃吗？”
“……”
“是时候回家了。”他把球袋递给我。我闷不吭声的接过。
“呐手冢，你和越前比赛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啊？怎么话题又转变了？
“你知道了？”
“嗯！有这样的感觉。”
然后，我们撑着一把伞回家。一路上，就像他说的那样，仿佛回到那场初雪之前，我们是好朋友，好队友，日复一日的在练习后走着同一条路回家，聊着网球的事。然后，在他的家门口说再见。
一切都像以前一样。只是，我却感觉到，我们之间多了一些什么，又少了一些什么。
“明天见。”他向我招了招手，转身走远。留下背后漫天的风雨，和一个在风雨中无措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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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要想个方法让干放弃他的蔬菜汁进化实验！
银华中学因为全体腹痛而弃权，我担心让干继续稿下去，这个厄运迟早也会降临到青学的头上。星期一的时候跟化学学会的主席说一声好了，叫他不要再把实验室开放给干。就这么办。
前天来学校滋事伤人的亚久津突然出现在场外，说了一句“像这种队伍”之类的话，球队里面第一头脑简单的桃城冲过去要和他开打。大石及时从背后抱住桃城，不过大石的力气怎么比得过桃城呢？所以桃城还是挣脱了。
这就是就该我出马了。
“站住！”我喝了一声。
果然乖乖站着不动。
“回来！”
乖乖回来。
唔……为什么小五郎就没那么听话。
桃城还是很不服气，拳头捏得紧紧的，气得全身都在发抖。大概是因为龙马的关系吧，他和龙马感情最好，看到龙马被打伤了，想为他出头。这个我能理解，不过看起来桃城没有什么胜算，而且中体会的总部就在附近，忍耐点吧。有机会在决赛碰面的时候再教训他。
山吹和不动峰现在应该还在比赛，既然我们已经轮空，就去看比赛。谁知道比赛已经结束了，原来在第三单打的时候不动峰弃权。分数广告牌上的分数让我很纳闷。虽然说山吹的双打很强，但是也不会这样压倒性的胜出吧。第三单打就更奇怪了，这场比赛山吹的第三单打不是千石，是一个叫室町的三年级选手，不动峰则是伊武深司。在我看来，伊武深司的实力是比室町高出许多的。怎么会这样？
果然其中有蹊跷。出了车祸，而且瞒着橘，硬撑着上场。嗯，不动峰的球员果然都是……
一群笨蛋！
难道他们以为这样就会赢吗？带伤上阵的后果，可能是以后都不能再打球这些家伙到底有没有脑啊？而且他们是完全没有后备球员的，伤了任何一个都可能造成无可弥补的空缺。看到不动峰的球员，我突然觉得其实我率领的队伍还是挺让人放心的。
“不好意思手冢，看来只能期待关东大赛了。”橘这么跟我打招呼。我嗯了一声回应。这么说来，我们决赛的对手就是山吹了？有点可惜，我很想跟橘打一场，不过现在也没办法了。亚久津又挑衅了我们一下，不过我没理他，还在为无法对战橘在扼腕。正惋惜的时候感觉有人在背后扯了我的运动外套一下。不用看，一定是不二。除了他没有别人。
“你过来，有事情跟你商量。”向我招了招手，趁其他正选球员围在一起讨论那个亚久津的时候，不二把我拉到一个角落说话。
“什么事？”神神秘秘的，准没好事。
“呐手冢，今天让我打双打吧。”我低头看他，没有黑眼圈，看来昨晚睡得很好。原来失眠的只有我一个。躺在床上心绪蠢动，却不知道自己具体在想什么。唉，要是我的脑袋可以像桃城那样简单就好了。这样就可以把比赛以外的事情统统排除掉，像我说的那样，脑子里只有胜利和全国大赛。
“为什么？”
“今天状态不好，有点感冒。”
“是吗。”完全看不出有感冒的症状。
“嗯。感冒了，很严重，头重脚轻，视线模糊。”做了个扶额头的动作。够假的……
“……”有吗？明明看到他步履稳健精神气爽。
“嗯？不行吗？”问我。
“……”继续盯着他，想看穿他到底要玩什么花样。
“今天让阿桃和龙马打单打，好不好？”
嗯？
“你没发现他们很想上场吗？”
我知道他们斗志昂扬，但是也不可以这样任性妄为吧。
“就这样决定了，你去跟教练说。”
喂喂喂~~~你这个叫商量吗？这不摆明是“通知”！
“为什么？”
“我感冒了啊。”睁着眼睛说瞎话大概指的就是这样吧。如果他把那眯得像新月一样的双眼张开，那就真的是完美了。
“越前很想亲自跟亚久津打一场呢，而且阿桃的一肚子火气也没地方发泄，与其让他在球场外暴走，还不如让他上场。”
真的是这样吗？
“你怀疑我？”不二这时候突然睁开眼睛，目露凶光。
“没有。”刻不容缓的接口。
“那就好。去吧，跟谨姐说。”立刻变脸，笑得无害。
“……”无奈的转身。奇怪，这话他怎么不直接跟教练说？出场次序向来都是教练说了算了，难道他知道了？知道我其实可以在这上面说上话的事情。不可能啊。
满腹狐疑的走到教练跟前，向教练问了对垒山吹的出场次序。
“第二双打桃城和海棠、第一双打大石和菊丸、第三单打是你、第二单打不二、第一单打越前。因为要预防前面两场双打输掉，所以只好把你排在第三单打来克制千石，你不介意吧？”
我不介意，虽然打败同一个对手是有点闷。（作者按：部长，又自大了。快反省！）
“嗯，不如让桃城打第三单打，越前打第二单打吧。”我推了推眼镜。
“哦？这样的话第二双打就变成不二和河村咯。你确定？”看到教练脸上惊愕的表情，我突然有转回身掐住不二的脖子然后用力摇晃的冲动。Cheh！之前才大力反对他从第二单打的位置下来，现在却变成……。教练应该会问吧。要想好理由。
“这次为什么又改变主意了？”
嗯……还没想到……，再一下下。
啊，有了。
“我觉得是时候让一、二年级的挑大梁了。”还过得去吗？
“可是面对山吹这种双打实力雄厚的队伍，我更想在单打的实力上加强，所以我才做这样的安排的。照你这样的排法，有可能在前面三场比赛我们就会输掉的。”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唉，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啊？
“我觉得桃城不会输给千石。”其实没什么信心。
“那么相信阿桃？”
“是的。”我说慌了……。
“越前呢？之前你还说不信任他的。”
再推一次眼镜。
“这些日子以来，我发现他已经成长了，可以承担重任。”说这句的时候信心十足。反正对手是山吹。（作者按：部长，你这什么意思啊？）
教练又盯着我的脸看，看得我很心虚。不过，豁出去了！镇定镇定。终于教练脸上的肌肉松弛下来，说：“啊啦啊啦，反正我本来也有这样的打算，要不是考虑你上次说的话，我也打算这样排的。”
呼！总算混过去了。
“那么教练，我先走了。”
转身才走了几步，我就发现一个大问题。
“我干什么这么听他的话？而且，这么说来，我不就可能没有办法上场？”又被暗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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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山吹的比赛在下午两点。现在才11点，我让球员在公园四处走走，做些热身练习什么的。自己又走到凉亭，买了罐饮料坐下。
两场双打里面，两场都拿下来看来是不可能了。但是至少可以拿下一场吧。桃城对千石，实在很让人担心。昨天和桃城的练习赛，他似乎还没有对自己的右脚完全放心，这样下去是赢不了千石的。千石无论无论在经验和球技上，都比桃城要胜一筹。而且，他还有比菊丸更高竿的动态视力，所以桃城无法在速度上占优势。而他的虎炮发球，桃城也根本没有见识过。嗯……麻烦大了。
唉，自己找罪受。如果按照原本的排法，三场单打可以说十拿九稳，如果双打再由大石和菊丸拿下一局就万无一失了。
“在为比赛的事情烦吗？”
罪魁祸首出现。
“没有。”立刻否认。
那个罪魁祸首在我旁边坐下，托着下巴开始自言自语：
“嗯……阿桃对千石的那场比赛很难让人放心呢。不知道他可不可以应付日本青年选拔军的千石呢？千石的动态视力可是国中网球界排名第一的呢！嗯，他的虎炮也很厉害。而阿桃他的脚伤好了可是心里还是有阴影呢。这样可是不行的啊，不行的哟。”最后还学了桃城的口头禅。
已经没有力气去瞪他，反正在他面前，我就是无所遁形地被看得一清二楚。
“啊，我这个人真是多虑呢，手冢就不同了，一定不会在心里叨念这些事情的。呐？”
“……”无言以对。
“好啦，你就放心的把比赛交给我们吧。在拿到全国大赛冠军之前，我们绝对不会输的。”
“嗯。”我还能说什么。说什么都是白费。
“啊，对了，今天你也不用上场了。”
我瞄了他一眼，心想，“你确定？”
“绝、对。”他看着我，说得坚定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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