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向导】逐世by天腐的多喵(喻黄,伞修,双花,韩张,方王)

至于叶修,当然是因为再次嘲笑主人大小眼和欺压方士谦。
落日的余晖还有那么一点点,这次变革即将进入尾声,奥本登的似乎已经拿到了它所要的答案,正在逐步远离这片区域。
“看来似乎鬼使拿到了他们想要的公民权啊,”方士谦抬头看向骨龙拉动的飞城,“他们想要正大光明出现在这片大陆上,法师塔或者微草想要摆脱依附于黄金城的现状,蓝雨想要复仇想要完成他们准备了多少代的计划……”
他转头望向叶修,最后一点余晖将他的影子拉得格外地长。
“你想的是什么呢?”
似乎又要下雪了啊……
索菲亚窝在方士谦的怀里抬起粉嫩的鼻头去触碰飘飘扬扬的雪花,一座巍峨的绿色城池已经伫立在他们身后,城池里满是欢喜的暖光和那个等待他归来的人。
叶修觉得最后想追问的那件事已经没有必要了。
不管是为了什么,他们已经走到如今这一步了,哪怕是被迫的也好主动的也好,当年从黄金城这座城池出发的那一刻起,他似乎从来没有想到会走到如今的地步。
他们最初不过是窥觊这世间的诸多神话,崇拜着历史上众位名人。
然后他们踏上了出发的那一步,追逐于世间。
叶修想起了曾经听过的一句话。
历史成为传说,传说成为神话。
少年时期的意气风发和一腔热血还在他们心尖和胸腔里澎湃激昂,他们走在一条朝圣路上,似乎直到世人将他们当做神袛膜拜的那一刻才算是成功。
“其实我觉得,到了那一刻,”方士谦吻了吻索菲亚圆滚滚的脑袋,“我觉得我也不会有第一次牵到杰希手,第一次吻住他的时候快乐。”
那种快乐让心里的甜蜜都要溢出来了。
“当然,”方士谦转身抱住王杰希,蹭着他的肩头活像一个要糖吃的孩子,“最快活的时候还是在床上和你嗷嗷嗷……杰希松手松手我错了嘤嘤嘤嘤……”
所以……
叶修抬头望向星空,等着苏沐橙追上他,
为了心中那个隐约的猜想,我还得继续加油。
“这回去哪里啊?”
“我们去蓝雨好生吃一顿,然后就可以……”
“可以什么?”
“应该就可以到达童话故事里的结局了。”

他们终将踏过带火荆棘,迈过湍急的河流,摆脱烈风和酷暑的追逐,经过世间万千磨难和繁华落幕。
最后……
“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喻文州合上哄着孩子睡着的书,嘴角还带着笑容。

楼主 天地好冷  发布于 2015-08-13 20:03:00 +0800 CST  
第十七章 化冬

黄少天记得他们离开蓝雨边陲追寻着古遗迹找到奥本登的打开活城这个按钮时,正是初春破冰,他们顺着旧年最后一点霞光上了海船,在新年初春的那一刻终于再次踏上了蓝雨地界。
黄少天恨不得把自己挂在喻文州身上:“我再也不要坐船了!你算算这一年我得有多少时间是呆在这破船上的?我给你说!我连造一艘船需要多少块木头都要给你数清楚了……”
喻文州偏过头吻了吻黄少天的嘴角,任由他那么大一只挂在自己身上扭来扭去蹭来蹭去:“那你说说需要多少块?”
黄少天哽了一下,他只是习惯性地跟喻文州抱怨一下,鬼知道造一艘船要多少木头啊?!
喻文州似乎是觉得黄少天被他欺负到哽住的样子很满意,再接再厉:“待会我们去问问船厂,要是多了别怪我笑话你,要是少了咱们让他们节约些木材也是好事啊。”
宋晓在后面听了一耳朵笑得前俯后仰,差点撞到徐景熙。
黄少天眼睛咕噜噜转了又转,怎么都想不出如何把喻文州的话堵回去,一转过头看到笑得打跌的宋晓陡然明白过来,摁住喻文州就死命压住他开挠:“文州文州你怎么老喜欢逗我!很好玩么?好不好玩啊?!说话啊!现在你怎么不说话了!我让你逗我我让你没事就逗我!”
小术士困不住自家的小剑士,力气上更比不过,喻文州笑得快喘不上气地被黄少天摁在码头上一阵好挠。
“我错了我错了……别闹了……”喻文州喘着气摁住黄少天的手,“我不逗你了行吧?”
黄少天再接再厉扑上去摁住喻文州啃了好几口,看到喻文州脸上浮出好看的红晕简直有点蠢蠢欲动。
“压力山大啊,”郑轩拖着自己的行李从旁边过,“离术士塔才几步路你俩就忍不住了?”
喻文州纵容黄少天在他身上乱啃乱摸,一双眼睛笑意盈盈:“应该是最近天气比较好吧?”
最近天气?
黄少天愣了一下迅速反应过来了,嗷嗷叫着要好生收拾喻文州一顿。
李远伸了一个懒腰感叹,坐了一路的船腰都要散了,果然一下船天气都好了。
因为到春天了嘛!
蓝雨的冬天比大陆上任何地方都要短,海风挟带着大洋深处的沸腾的火气驱散着寒气。黄少天深深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就跟放出笼子的鸟一样,开始了漫山遍野的撒欢。
“每次下船都这样,”徐景熙看着黄少天瞬间就跑没影的样子感叹道,“黄少天你到底有多恨坐船啊?”
“以后估计……”喻文州微微笑着,指挥着把一船的东西运回法师塔,“从奥本登的那片沼泽和黄金城带回来的东西都装好了?”
“差不多,”于锋趴在马车上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这次回来很快又要出去吗?”
喻文州抖了抖黄少天给他系得歪歪扭扭的厚重斗篷,带头往术士塔走去:“当然不了,这回我们大概要等到他们上门来找茬了。”
蓝雨边陲似乎和一年前没有多大的变化,它的码头依然繁华,甚至更胜于从前;街道更加宽阔了,来往的车辆也越发的多了。
“再过几天,为了接回南部驻军公爵的铁路也会修过来,”喻文州指了指不远处还在动工的地方,“但是我总觉得,咱们蓝雨是沉静太久了的缘故么?怎么折腾都没能有什么大变化啊……”
黄少天不知道从哪被塞了一盆开满了的蝴蝶兰又蹦回了喻文州的身边,他的眼睛里似乎闪着光,亮晶晶的,在早春的晨光下格外好看。
他的步伐像风一样轻快,一团圆滚滚的负翼金毛鼠在他金黄的头发中滚来滚去。
他勉力腾出小拇指去勾喻文州的小拇指,眨着眼睛,声音又轻又快:“很快就有了,我们蓝雨可要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喻文州微微侧过头去和他咬着耳朵:“还要鸣啊?你可是恨不得帮我们这整块地的人把一年份的话都要说完了,我们还要怎么鸣?”
黄少天愤怒地扑上去又要开始挠喻文州了。
“黄少明明知道凑上去和队长说话要被欺负他怎么就学不乖啊?”徐景熙跟在后面,顺便拿手肘戳了戳宋晓,“你看你看,又凑上去了。”
宋晓见怪不怪了:“黄少就是这样,对队长啊他吃了亏也不长记性,你看被欺负得再惨他一会准满血复活又扑上去撩他家文州了。”
倒是对外一点亏都不肯吃,瞅准机会就占便宜,不管是实际便宜也好还是口头上的便宜。
术士塔周围家养着一圈野生植物,各个攻击力非凡,攻击力更加非凡的是隐藏在这些植物之间的各种小动物。喻文州还没来得及检查一下他们术士心头宝的一堆炼金材料少没少,就被黄少天着急忙慌地拖回了阁楼。
“这么着急啊,”喻文州搂住把他摁在床上的黄少天的腰,“我记得船上没亏着你啊。”
黄少天憋了一肚子的问题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耳朵都烧得绯红了:“我靠靠靠!!文州你你你!!!!我明明找你说正事!!!”
喻文州伸手摸了摸他滚烫的耳朵:“难道我说的不是正事?”
这下黄少天脖子都红了。
“你要问什么?”喻文州见好就收,估摸着再逗下去黄少天真得亮爪子给他看了,到底还是忍不住撩了最后一句“还得专门把我带到这来问啊?”
黄少天到底忍不住了,扑上去摁住人就咬,顺着嘴角一路啃下去,在喻文州线条优美的下巴留了好几个牙印后,终于“嗷唔”一声一口咬住他的脖子。
“老实交代!”黄少天啃了几口不忘追问正事,“你在去黄金城路上告诉我的!关于我们蓝雨活城的!还有你从黄金城拿走的那些材料!还有所有所有!关于方老大魏老大的!”
黄少天一个翻身坐在喻文州的身上,卡住他的腰摆出一脸审问的样子:“你知道多少!!统统给我交代清楚!!!!”
“有好处么?”喻文州勉力抬起上半身吻了吻黄少天的嘴角,“不管是威逼利诱也好,软语相求也罢,好歹给我点好处吧?”
黄少天瞅着喻文州嘴角的那个牙印,检讨了一下自己似乎咬重了一点,马上又理直气壮地压上去摁住喻文州继续啃。
“我亲你一口你给我讲一个?”黄少天瞅了一眼喻文州的脸,似乎更加蠢蠢欲动外加心猿意马了,“多亲几口也行啊!是吧美人!快给爷老实交代!”
喻文州闷闷地笑出声:“我总觉得我很吃亏啊?”
黄少天抿着嘴沉思了一下顺便还摆出一脸大爷样:“那亲两口好了。”
喻文州这回真的笑出声了,腰往上一用力就把压在身上的黄少天压在了自己身下:“我似乎好久没给你疏通了,要不要我说一个给你疏通一次?但是这样看吃亏的还是我啊。”
黄少天脸噌噌噌又红了:“文州你耍流氓!”
“哪有?”喻文州拒不承认,“刚刚是谁耍流氓来着?不是要压着我亲吗?”
耍流氓并不专业的黄少天到底还是栽到了耍流氓过于专业的喻文州手上,被自家向导锁住了五感简直动弹不得。
黄少天伸手搂住喻文州的背哼哼唧唧:“文州我给你说,我发现你是属于耍流氓和不要脸段数顶级那种!就是看似很害羞其实很不害羞还很不要脸那种!”
喻文州表示自己真的很委屈:“我到底哪里不要脸了?我亲你一口你告诉我一个?”

楼主 天地好冷  发布于 2015-08-13 20:06:00 +0800 CST  











楼主 天地好冷  发布于 2015-08-13 20:15:00 +0800 CST  










楼主 天地好冷  发布于 2015-08-13 20:15:00 +0800 CST  
严刑逼供不仅仅是一项技术活,还是一项体力活。

黄少天哼哼唧唧趴在被窝里,任由夜雨带着灭神在他身上踩来踩去。
至于他严刑逼供的对象喻文州,正神清气爽地半躺在床上由着黄少天一点一点挪过来把下巴支在他肚子上,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腰疼……”黄少天从被子一路蹭到喻文州身上,抱着喻文州的腰又开始蹭起来:“我要你给我揉揉!我才不要夜雨这个胖子给我踩!腰都要给我踩断了!”
夜雨可怜巴巴地转过头看了眼没良心的主人,又使劲在黄少天身上踩了几下,就一骨碌爬上灭神的背催促它赶紧溜。
黄少天“嗷”的一声伸手去逮自家的胖子,被喻文州伸手拦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灭神甩了甩漂亮的尾巴带着负翼金毛鼠就溜溜达达地跑了。
“你不仅欺负我还纵容别人欺负我!”黄少天抗议道。
喻文州揉着黄少天的腰,顺便把被子捞上来盖住他:“我哪舍得欺负你啊?”
你就舍得!黄少天赌气地抓住被子一使劲就把他俩都包了起来,拽着喻文州的腰把他往下拉。喻文州顺着他的意思用被子把他们俩都罩得严严实实的,然后一点一点软下腰身滑到黑暗中。
喻文州想起他们还是15岁那年的冬天,老塔主魏琛才离去不久的那年,天气阴沉沉的也挡不住整个边陲最热闹的花市逸散出的浓郁香气。那个下午自己才带了一丛刚刚吐蕊的新梅回来,就瞥见床上鼓起来可疑的一团。
那时他们偷偷摸摸地躲在这张床上,从最初仅仅对于禁果的好奇到初次尝试,再到像是小兽一般的互相试探,总归这么折腾着,他们的手都没有分开过。
温暖的被子隔离了寒气和光线,黄少天准确地在一片黑暗中抓到了喻文州的手。
两只手嵌合在一起,黄少天趴在喻文州的身上吻了吻他的手背,再一骨碌滚进了喻文州的怀里,瓮声瓮气地念叨着:“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从最初相遇的时候就开始算计我了……但是想想又觉得不可能,文州你说你哪来那么多心思啊,成天想那么多你就不怕掉头发么?”
“头发掉光了以后……”喻文州捏了捏黄少天后颈上凸出的那一小节骨头,“少天就不要我了么?”
黄少天闷头想了想喻文州秃头或是掉光了头发的模样,乐不可支地抱着他在被窝里滚来滚去:“不要了!哈哈哈哈那样子太逗了!!我才不准你秃头那样子简直太可怕了!”
“真的不要了?”
黄少天重新翻身压住喻文州,没头没脑地凑上去逮住他的下巴啃了几口就去吻他:“那我就去找不让你掉头发的办法,我才不要你为了别的事情愁得头发都掉了。”
喻文州似乎能想象到黄少天现在的样子,眼睛亮晶晶的,仿佛是小豹子一样趴在自己身上。
黄少天一直都是喻文州的太阳,活力四射的救赎。
黄少天身上带着与生俱来的一种活力,那种可以让一滩死水泛起波澜,枯木注入新生的活力,就像是蓝雨边陲的太阳。
本来就是我的太阳。
喻文州抱住黄少天,整理了一下思路,就像是他们两个还小的时候躲在床上被窝里交换着各自的秘密那样,给黄少天娓娓讲述着他的整个盘算。
那可不仅仅是他的盘算,他只不过是一个大计划的最后执行者和完成者。

楼主 天地好冷  发布于 2015-08-13 20:22:00 +0800 CST  
“似乎人类一直遵照着,发展到毁灭的过程,”喻文州趴在黄少天的耳边同他窃窃私语,“还记得我给你看过的那张叫‘无限’的地图么?”
“唔……记得,”黄少天摸了一把滚烫的耳朵,“你给我推算过蓝雨的未来,基本上就是按照你说的发展的……等等!为什么我好久都没玩过那张地图了你把它藏到哪里去了?”
喻文州牵过黄少天的手往自己心口挪过去:“藏到这里了,要看看吗?”
黄少天觉得自己脸噌噌噌就红了,他家喻文州怎么能……这么犯规啊……
“继续说继续说!”黄少天立马撇过地图这个话题,催着喻文州赶紧往下讲,“然后呢?蓝雨的发展和人类的发展又有什么关系啊?”
“上古时代活城林立,”喻文州吻了吻黄少天滚烫的脸颊继续讲,“少天,你要是有足够的能力和积累,你是继承上古的传承还是劈开一条新路?”
黄少天闷着头想了一阵:“你说那个肖时钦,他的那个机关城……”
“估计还得等很长一段时间才成气候,”喻文州想了想,“但是未来的事情谁说得清楚呢?”
蓝雨边陲的计划涉及到一个公国和一个术士塔,囊括了整个边陲的物力财力和人力。
“那些平民……”黄少天斟酌了一下抬头问喻文州,“他们知道么?”
喻文州想了想老实承认:“他们只知道蓝雨终将走向辉煌,这是他们老一辈一代一代传下来的,他们一直以这个地名,以居住在这里为荣。”
黄少天点点头,意思是他们不知道,但是很快就会知道了。
“其实一个完美的计划,很多事情是会在计划外的,”喻文州搂着黄少天解释道,“比如从来没有一个继承者或者术士塔塔主推断出了索克萨尔公国会覆灭。”
因为谁都不可能想到会有一个如此脑抽的帝王上台。
“所以好的运气要在一个计划中占很重要的部分,比如让我遇到你。”
黄少天……黄少天觉得自己好像熟了……
“虽然看上去人类是一直在从发展走向繁荣再从繁盛走向灭亡,”喻文州给黄少天勾画着古往今来,“但是每一次极盛时期的人类发展,总会给灭亡后的新生留下些什么……”
哨兵和向导等觉醒者的存在是上古时代留给如今大陆最广为人知的礼物,上古时,普通人之间并没有如此的差距,但是在极端的磨砺之中人们似乎打开了自己一项全新的本领。
仿佛激活了身上的某个部分,激活了某段隐藏在血液中的隐秘,觉醒者诞生了,并且遗留到了新的世界新的时期。
“而另一个留下来的礼物就是活城?”黄少天歪过头看向喻文州,“活城和觉醒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呢?”
“就像哨兵和向导拥有自己的精神体,精神体就是自己灵魂的一个凝实,上古时期可能借由某种手段,让整个城池拥有自己的灵性。”喻文州给黄少天解释着,“很多隐秘和传承都依托于活城的记忆中,它不仅仅是一座特殊的城池,还是一个巨大的宝库。”
所以知道它的人都对他的趋之若鹜。
“如果能够得到活城,在如今这片大陆上已经可以称霸一方自立为国了,”喻文州摸索了一下,掀开被子找到纸笔给黄少天比划了一下,“你看,奥本登的和圣城以及微草活城都已经活过来了,我们蓝雨当然也不能落于人后啊。”
黄少天想了想,扑上去咬住喻文州的耳朵尖:“微草的那个塔灵是只猫吧?!老韩那边是条龙来着……一个是智慧女神的名字一个是大天使,我们的塔灵叫什么?”
喻文州故意卖起了关子:“和顶尖的活城一样,是相辅相成的双属性,一个自然属性一个灵性,自然属性是我们蓝雨所拥有的最广阔也是最丰沛的事物,而它的灵性则是……”
“不准卖关子!!”黄少天扑上去摁住喻文州的腰咬着他的肩膀啃了又啃,“我们蓝雨最广阔最丰沛的……是什么来着?水么?”
“是水,”喻文州点了点头,“至于灵性,你听她的名字就知道了。
“她叫赫卡忒。”
Hecate,巫术女神,暗夜的女神。

楼主 天地好冷  发布于 2015-08-13 21:03:00 +0800 CST  
晚安,依然外出ing所以少更
话说像太太要八三的授权没有答复唉
不造吧里有没有啊
还是太太关了私信

好吧我今天作大死的去吃龙虾了,辣死了

楼主 天地好冷  发布于 2015-08-13 21:08:00 +0800 CST  
第十八章 局势
黄少天和喻文州在床上腻来腻去黏糊了好几天,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才想起出门。
没办法,再不出门,没准蓝雨内部就先造反杀上来了。
黄少天率先扑下楼,结果走到楼梯口看着整整齐齐坐好的各位,立马背过身去踮着脚尖躲回了喻文州的身后。
喻文州看着黄少天慢吞吞地装作大伙都没看见他的样子收回脚又迅速爬上楼梯躲到他的身后:“这是做什么啊?”
黄少天在喻文州的掩护下露出了半个脑袋往下看了一眼:“文州我给你说,他们全部都是恨不得举起火把把咱俩烧了的样子,眼睛都放光了。”
眼睛都放光的蓝雨众们,就看着他们的队长笑盈盈地走下楼梯,身后挂着一只剑士。
“更想烧了怎么办?”徐景熙拿手肘撞了撞宋晓,“你看黄少那个得瑟样,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俩在楼上这么多天做了什么。”
“闻着那味就知道了……”宋晓配合着点了点头,“芒果混多了柠檬的味道后为什么甜得这么倒牙啊?是吧黄少?”
黄少天大咧咧地坐在喻文州的旁边,捧着一杯水絮絮叨叨地问他家文州烫不烫够不够,一边不忘冲着宋晓龇牙咧嘴:“你是羡慕啊还是嫉妒啊还是羡慕嫉妒恨啊?有本事你自己去找一个向导啊!找一个像我家文州一样英明能干帅气潇洒十项全能的向导啊!”
宋晓默默地转过头去看着徐景熙:“没救了,我看不下去了,你呢?”
李远默默地冒了一个头:“宋晓你不觉得你和徐景熙一唱一和的样子也很欠烧么?”
李远环视了整整一圈桌子上的人,缠着喻文州的黄少天就不说了,宋晓你和徐景熙洗涮人都如此默契你如何嘲讽黄少?至于郑轩……
李远作为蓝雨目前唯一一位、肯定是单身的人士默默表示,找到了人肉枕头的就不要睡得那么香了好不好郑轩?
喻文州坐在桌首,轻轻敲了一下桌子把全场的注意力拉回了正事上:“已经快一年了,诸位对蓝雨边陲和术士塔的行事可还满意?”
宋晓往后拉开椅子正想说什么,黄少天一句话插了进去:“喂喂宋晓你没有发言权,上次打赌,输了我们给你术士塔的地皮,要是我们赢了你可就生是术士塔的人,死是术士塔的鬼了!”
“我去……”宋晓无语地直翻白眼,“黄少你要不要这么护短这么记仇?”
黄少天表示我就这么护短这么记仇你咬我啊?
被迫打赌输了的、签了卖身契的宋晓大大无语凝噎地坐下,一双饱含着泪水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喻文州:“队长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喻文州似笑非笑地看了眼他旁边的徐景熙:“我们给你解决单身问题行了吧?”
徐景熙突然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卖身契签的比宋晓还早。一年前冬季的最后一个夜晚他就是被黄少天生拉硬拽活生生拖到术士塔帮忙,顺便见证了术士塔标志性大事件的全部过程,以及新老塔主的更替的……
同病相怜的徐景熙现在就想抱着宋晓和他一起哭上一哭。
“你们也看到了,”喻文州转着手上的笔解释着,“圣城率先击破嘉世公国试图威震全大陆的计划,激活了上古活城。而微草也不甘心落后,趁着帝国内乱的时候出手。”
嗡嗡声骤然在他的手下响起,装置带动着蒸汽,齿轮之间互相咬合着。他们身前的那张桌子慢慢褪去了原来木头的原色,一张地图开始完整地被剥离,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黄少天认得这张地图,几年前还在深渊之门外的那个森林小镇上,喻文州就是拿着这张地图给他娓娓道来大陆千万年的沧桑变化。
“原来搁在这了,”黄少天伸手戳了戳他手边的那个光标,“文州你藏得真严实,看这地图的样子……唔……大概是一年前的?”
喻文州点了点头,任由大伙齐刷刷地观察那张地图去了。
“想来你们都收到了黄金城发来的函令?”喻文州把众人的注意力从地图上拽了回来,“新的纪年已经确定了,黄金城开始全面修复,他们的塔灵……”
喻文州顿了顿,手下那张地图飞快地运转起来,先是圣城那一片的地形地貌产生了变化,几个光标转移了方向,伫立在了大陆最东边圣城的上方。
“王杰希那双眼睛作用真不小,”喻文州点了点圣城,“他虽然没有亲眼看到过圣城的那个塔灵,但是他的绑定哨兵方士谦见过。借助精神海的投影,他知道不少有关塔灵的事情。”
“听说……”于锋斟酌了一下措辞,“圣城活城的塔灵名字是米迦勒?”
“大天使长,无可匹敌的战斗天使,”喻文州感叹了一句,“但是偏偏是条龙。”
于锋惊诧之下差点把杯子打翻了,圣城的塔灵居然是条龙?!
“难怪没见着张新杰把他带出来,”黄少天若有所思地摸着自己的下巴,“我还以为塔灵和活城不能分割带离呢,不过这事有多少人知道啊?”
郑轩突然慢吞吞地开口了:“我听说……最南部的公爵被调回了黄金城,包括他座下的骑士。而且最近南部很不安定,本来那里就全靠着百花佣兵团和公爵的骑士团压制着,这回走了一大助力,那边闹得更加……”
喻文州眯着眼睛想了想:“从枪系那边传来的消息?”
郑轩点了点头:“枪系佣兵是最近几年才兴起的新的佣兵类型,又不像是法师、术士或者牧师那样来源明确派系分明,所以消息只要给够了钱,都能打听得到。”
“所以,”黄少天眼睛放光地看着郑轩,“你还打听到了什么?”
郑轩嘴角抽了抽,从怀里掏出一叠东西递给了于锋示意他读。
于锋不可思议地看着郑轩:“你有这么懒么你?!”
郑轩捂着自己的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不是懒,我是操劳过度。”
黄少天瞅着于锋突然就烧红了的脸和耳朵,扑上去搂住喻文州冲着他窃窃私语:“我觉得在我们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情!!”
于锋接过那一叠情报吭哧吭哧红着脸和脖子念完了枪系们的各种猜想八卦:“第一条确切情报就是……嗯,南部内乱了,至少,张佳乐和孙哲平单飞了。”
喻文州半眯着眼睛思索了一会:“这是多久之前的事情?4个月前?”
于锋愣了一下,4个月前就是圣城复活之后没多久的时候啊:“是,4个月前。”
喻文州大概想到了什么:“应该就在这几天之前,圣殿又干了什么?”
于锋震惊地看着喻文州:“圣城发布招募佣兵的榜单了……”
黄少天几乎瞬间就反应过来了:“张佳乐肯定知道圣城的塔灵是什么,就算他自己没有意识过来!至少他肯定见过!”
张佳乐见过就基本意味着孙哲平见过。
“这下有些麻烦了,”喻文州突然笑了起来,“上古的顶级活城遗留下来的没有几个,奥本登的算一个,可惜暂时找不到它的踪迹,从我和王杰希交换来的情报中可以知道,是个双属性的塔灵,一个属性是风,另一个还不确定。至于圣城,发展了这么多年底蕴丰厚,就算它的塔灵双属性不太占优势也不是多大问题,更别提单凭着塔灵是条龙就能掰倒它……”
“除非什么,”黄少天察觉到喻文州话里有话,“除非这个就是圣城故意泄露出来的?但是有什么好处呢?”
一向后知后觉被卖了都能给喻文州倒数钱的徐景熙突然开口了:“我觉得……或许方前辈能说明一些问题……虽然我也只是感觉有些不对劲。”
徐景熙有些苦恼地想了想:“现在想一想,在奥本登的的时候,天神的血脉都放了血了的,但是很明显有一点,他们微草那位魔法师的实力和体力并没有太大的损耗……”
徐景熙掰着手指给他们列举着:“治疗师其实和牧师有很大区别,牧师是调集光明元素来治愈伤口或者疾病,但是治疗师调动的是生命元素……或者说比较接近于木元素……”
他拉下自己的领口,露出锁骨正中凹陷处那片肌肤,一个华丽的图腾正覆盖在那一小片细腻的肌肤上:“这是双蛇杖,治疗师的图腾。
“虽然不太明显,但是……我能肯定,方前辈一定可以调动光明元素。”
喻文州和黄少天对视了一眼,黄少天是一头雾水,但是他知道,喻文州一定明白了什么。
一些,可能尘封在历史中,必须禁言的秘密。
“对于一个家族来说,血脉的传承和秘密的延续哪个更加重要?”喻文州慢条斯理地给大家解释着,“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没有了血脉的传承那还需要什么秘密?但是不知道所需要秉持秘密的血脉终将走向末路。”
黄少天不太明白喻文州想告诉他们什么,但是这不妨碍他顺着思路往下想:“那怎么办呢?虽然大概能理解你说的意思,一个家族不可能一辈子都兴旺发达下去还每一代都人才辈出。”
“大部分家族会采取一种做法,”喻文州敲了敲桌子,“将秘密隐藏起来,只有被认可的家族血脉才能找到它们。”
“要是这个家族被绝根了呢?”宋晓忍不住插上了一句,“这些遗产就……?”
“当然就不可能便宜外人了,”喻文州耸耸肩膀,“这就导致很多珍贵的信息无法流传下来,很多开明的学者对此表示很不满啊。”
“这说明了什么?”喻文州展开一张白纸,一一把自己得到的所有信息列举在上面:“我们现在手上有太多的信息和资料,导致有一部分流于表面一眼就可以发现的事情反而被掩埋了。”
“第一,王杰希在他的绑定哨兵的精神海里看到了圣城的塔灵,我不认为方士谦有能力完全凭靠他一个人的力量潜入圣城内部。”
“更何况他能调动光元素,”黄少天插了一句,“他和圣城的关系匪浅?”

楼主 天地好冷  发布于 2015-08-14 18:50:00 +0800 CST  
“至少和教皇的关系匪浅,”喻文州揉了把黄少天的头发,“开始大伙叫着他方神倒是敬他手段高超,不过仔细一想,如果和教廷扯得上关系再推算一下他的年龄的话,说不定他真的称得上是神啊。”
在座的基本上就没反应过来。
喻文州难得地露出一丝为难:“好吧,有些事说起来太过于复杂了,我这样说好了,在上古时期,活城不是最有名望的,最有名望的人是活城的主人。”
“天神的血脉?”
喻文州点了点头:“当时和造城计划齐名的还有造神计划,说到底,造城计划不过是造神计划的一个分支。”
那个时代是传说中的盛景,时间消磨着世间的一切,就如同歌谣上所唱的那样,历史变成传说,传说变成神话。从流传下来的神话里,不难想象当初繁盛的景致。
“其实到了这个时代,造神计划也没有停歇过,”喻文州像是想起了什么,顿了顿,“不管是各大公国家族也好,还是皇室圣庭也罢,他们对于血脉方面的研究和筛选传承从来就没有断过。”
徐景熙倒是被点醒了:“纯血派?”
喻文州点了点头:“你也听说过?”
“贵族一向追求血统纯洁,我还在四处游荡的时候,听说过不少为了追求纯血什么的,弟弟娶了姐姐的……事情。”
喻文州了然,这基本上快算是贵族的通病了:“还有一股纯血派是指教廷内部的,虽然可能大多数信徒和平民都不知道,教廷选择教皇的方式,是通过厮杀来确定的。”
包括黄少天在内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或多或少都看过教皇一眼,看上去就是要成仙的样子,那份气度你说他就是光明神本人估计都有人信。虽然最近几年他完全处于架空的样子,整座圣城的事情全部交给了圣子张新杰和霸图佣兵团的团长韩文清去处理。
“这位看上去和蔼甚至可以说不沾俗尘,”喻文州微微笑了一下,“别忘了张新杰可是他教出来的,在奥本登的的时候张新杰有多难缠你们不是不知道吧?”
更别提针对黄金城的一系列措施,活生生地逼退逼死了一位帝王。
“我不知道当年蓝雨边陲伫立了上千年的索克萨尔公国的覆灭和教廷有多大联系,但是十几年前,术士塔和法师塔力量大幅度地削弱可离不开他的功劳。”
喻文州想起那天王杰希带着冰渣子的话,突然感慨万千。果然术士塔和法师塔成了死仇般拆解不开的关系少不了教廷的手笔。老一代的塔主们,法师塔塔主亲手杀了他的绑定哨兵,魏琛一辈子无缘触及顶级向导层次,就算是教廷失去了他们的血色军团又算作什么?
什么都不算,那只不过是教廷内部的一场博弈和清洗,博弈的最终结果就是现任的教皇带着他的圣骑士长坐上了教皇冕座。
如果方士谦和教皇关系匪浅,算算他的年龄又恰巧和教皇一年,那么……
“方士谦和教皇到底是什么关系?”黄少天一双眼睛亮得惊人,“造神计划又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喻文州微微笑了起来,站起身缓步踱到术士塔的墙边:“这个估计得问一个人,他知道的肯定最为清楚。”
黄少天嘴角抽了抽,心想还能问谁?他把方士谦抓过来打一顿看能不能逼问出什么?估计他还没进微草活城的大门呢,就被那堆藤蔓吊起来送到王杰希面前了。
他看着喻文州含着笑,眼底似乎有磷火飘过,突然心头一道闪电劈下来:“文州你是不是问过……问过……”
喻文州能看见的,他们所不能看见的。
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些过往秘密的,死人。
喻文州在王杰希的法师塔里看到的,是古往今来所有的塔主,他还背着王杰希直接用生死之眼拷问到了他所想要的情报。毕竟这片大陆上能看到死人的就他一个,死人说了什么当然也只有他一个知道。
他得到了不少信息,这些信息串成了一条线,再逐步剥离出当年的真相。
四年前的深渊之门是个意外,但是为什么镇压堕灵的禁令会逐步失去效应?
因为鬼使和暗元素增加了。
十几年前三大巨头并立的时候,一次强行出动所有顶尖哨兵和向导的任务埋葬的不仅仅是血色军团和一位顶级的哨兵,还有一个著名的学者城镇活生生地从地图上被抹去。
那也是一个深渊。
“你猜,就算是牺牲了整整一个军团,教廷也觉得不为过,是为了什么?”
黄少天看着那张纸上密密麻麻的信息,抬头看向喻文州有些不怎么肯定地说出了他的猜想:“他们发现了他们的圣子?”
喻文州点了点头:“只要找到他们圣城真正所承认的血脉,一支军团算作什么?”
在他们没有完全培育出天神的血脉的传承人的时候,圣子的血脉越发地重要了。
“我要是那一代的教皇或者备役教皇肯定恨死这个决定了,”黄少天一脸心有戚戚,“说不定连带着要恨上那个圣子,早不出现晚不出现,这个时候出现直接就上位了啊!”
“教皇一点都不恨这个圣子啊,”喻文州歪着脑袋打量着黄少天,“他还把圣子养大了,托付给了霸图佣兵团,可谓是为了教廷操碎了心啊。”
“表面上看上去是这样……”宋晓突然开口了,“但是现在提起教廷的兵力,第一时间想起的并不是圣骑士军团更不是什么血色军团啊……”
是霸图佣兵团。
什么时候,教廷的威望被削减到如此地步了?
“所以教皇根本恨的就是教廷啊!”徐景熙恍然大悟,“但是为什么?他又不恨圣子,却往死里恨教廷,这样削减下去,圣殿只能拿来当门面,耍耍名义上的威风。”
“更何况教廷兵团被削弱这件事还是前任帝王干的……”于锋也醒悟了过来,“所有人都看得出教皇是在帝王的逼迫打压下,为了反击才不扩充直系军队而招募佣兵团的……”
教皇将自己与一切争端都洗得干干净净,打压了皇室顺便再打压教廷,这是为了什么?
“这是为了啥啊?”徐景熙这回真的不懂了,“多大仇?对了现任的教皇是个向导,他真爱难不成……是血色佣兵团的?”
不然一个十几年不出城的人哪来的这么大的仇?唯一一次有记录的教皇出城就是十几年前他还是红衣主教的时候,随军征伐那个深渊。
喻文州的笔落在了纸张末端:“说不定是为了这个,他和方神似乎都和造神计划有关系呢。”

一天的时间根本不够他们充分解析那些海量的信息,蓝雨一群人拎着马灯打着哈欠回了各自的屋子。喻文州对着还在熠熠生辉彰显着自己存在的地图发了一小会呆,拿起那张写满了条条款款信息的纸一回头,才发现没了黄少天的踪影。
春天的蓝雨边陲,即使天气已经足以让他们脱下厚厚的冬装,屋子里也生着炉火,缓解南方过于湿润的气候。
喻文州的手触碰到术士塔门边的时候,濡湿的感觉像是可以在空气中拧出一把水。他抬头就看见一抹月光遮遮掩掩地从云端露出那么一丝微光,正好可以照亮塔尖上那个抱着剑靠在尖顶的剑士的半张脸。
喻文州叹了一口气,黄少天身手够好,术士塔让他从少时爬到现在早就轻车熟路了。但要是让喻文州上去,这简直太难为一个术士了。
不过幸好阁楼上那个窗户就在黄少天旁边。
等喻文州上楼推开那扇小窗户,黄少天放大了的脸陡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脸上还带着一点点恶意,明显是想吓喻文州一跳。
喻文州伸手去捏那张脸:“吓我做什么?我们蓝雨的风景怎么样?”
黄少天把头伸进窗户吻了喻文州一下,咂了咂嘴巴:“不错啊。”
不知道是夸喻文州味道不错还是蓝雨的风景不错。
“我记得当年魏老大把我捡回来的时候,术士塔看上去就跟下一秒就要塌了似的。到了后来我们去找睡梦草那一路收集了足够的人手和材料,回来看到的蓝雨边陲就像是变了一个样子……”
黄少天坐在窗边絮絮叨叨地念叨着:“又走了一年回来了,往前数蹲在蓝雨那三年都没觉得蓝雨有多大变化,隔了一年来看,又是一个新的样子……”
“不喜欢么?”喻文州偏过头看向他,声音又轻又柔。
黄少天歪着脑袋思索了一下:“也不是不喜欢吧……就是没想到……没想到就这么几年的工夫,不管是人也好还是事也好还是地方也好……为什么变化就这么大呢?”
“哦?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黄少天挠了挠脑袋,很明显这个问题有些让他困惑。
“我小的时候,一直以为世界上只有好人和坏人两种人;到了大一点了,等我成为一名佣兵时,我开始发现世界上有整天混吃等喝过着日子的,也有目标明确很严谨的人;等我再大一点了……”
黄少天的眼睛里是迷茫:“我发现除了大善大恶我根本分不清其他人了,例如我们,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要互相算计但是我知道我必须这样做。我们好像是追逐在尘世间一样,本来明明应该知道自己想要怎么做的,却跟植物似的只知道向上生长……但是……”
他向着他的术士,他的向导,露出一个孩子气的笑容:“但是总觉得,文州你说的都是对的,文州你指出的那条路就该是我一直向前的方向。”

楼主 天地好冷  发布于 2015-08-14 18:54:00 +0800 CST  
黄少天想起童年,他还没有觉醒的时候,似乎也有过一种梦想。他想过那种站在顶峰的感觉,下面是臣服在他权与力下的子民。
醉卧美人膝,醒掌生死权。
他从来想的是结果,但是没有想过如何触及到那个空中的楼阁。
直到……
“你不会的我来教你,”喻文州伸手去摸黄少天的侧脸,“你不明白的地方我替你找到答案,你看不清楚前方方向的时候,我为你指明道路。”
你只用一往无前就好。
“所以说啦!”黄少天闭着眼睛在喻文州的掌心蹭了蹭,“你真的是……太坏了……这样惯着我有什么好处啊?倒是把我牢牢捆在你身边了……”
“我是你的向导啊,我的任务,就是指引你。”
其实喻文州也不懂,他也曾想过,为什么人在世间就会引发无限的争逐。不管是被迫的也好主动的也好,终会被一步一步带入一个又一个你知晓或者你从未察觉的漩涡里面。为了想要得到的、为了想要守护的甚至单单是为了活下去……
“至少,”喻文州伸出头去亲吻他的剑士,“我们至少没有太黑暗的过去,却有着无限光明的未来。我们不用为黑暗的过往而承载着重任活下去,那就为了无限美好的未来奋斗下去。”
黄少天伸手抱住喻文州的脖子,热情地回应着他的吻。轻微的水声和吞咽的声音在夜晚格外地清晰,绯红一点一点爬上了黄少天的耳朵尖,连一向稳当的手都有点微微的打颤了。
“我……”黄少天撩开喻文州脸颊边的那一束银白色的头发,凑上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正想说什么……
砰!
术士塔年老失修的地板发出噼里啪啦的惨烈声音,撞击声和什么折断的声音以及重物的落地声在野外格外的……惊心动魄……
黄少天压着喻文州趴在地板上,两个人滚作一团根本分不清楚刚刚是谁先落地,反正两个人都觉得身上哪都在痛。黄少天直接从阁楼窗户外面压着喻文州摔回了阁楼里面,两个人“咣当”一声砸在地上的时候,感觉整个塔身都抖了两抖……
黄少天趴在喻文州身上,好半天回过神来,委委屈屈地拿下巴蹭着喻文州的脖颈:“文州我不是故意的,我申请把塔顶修一修啊!什么时候你们术士开发点防水除湿的材料啊,满塔顶的瓦片一摸都是水!摔得我好疼啊!尾巴骨疼!文州你疼不疼啊?你腰没事吧?”
喻文州被黄少天压得眼前直冒金星,好半天眼睛才对好焦:“腰没事……少天你再压下去就有事了……”
黄少天在心里默默咬着小手绢,晚上大好的气氛,被这一摔简直什么氛围都没了!他努力带着喻文州往床上栽:“文州文州!现在好点没有?”
喻文州缓过气来,伸手搂住黄少天往自己怀里带:“大晚上的非要爬到塔顶想事情,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你要是再不老实交代我就在塔顶下个束缚咒,谁再上去就捆一晚好了。”
被威胁了的黄少天老老实实放弃了对喻文州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战略思路,单刀直上地问道:“今天白天说的事情,我想知道得更深入一点。”
喻文州歪着脑袋想了想:“其实我也只是一个猜测,说起来这件事情说不定还和方老有关系。”
黄少天立马坐直了扣住喻文州的肩膀:“快说快说快说!”
“亲一个我就说。”
黄少天奋力地扑上去,力图把喻文州吻得欲仙欲死,然后就能让他痛痛快快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
“你看,”喻文州搂着试图在他脖子上留个印,亲一个还要买一送一的黄少天给他说着自己的猜想,“我总觉得方士谦和教廷那位有什么关系,不能说的关系。”
黄少天嘴角抽了抽,果断扑上去吻住喻文州剩下的话:“文州你杂书看多了吧?最近咱们蓝雨又出了什么小说?两男的有啥关系?难不成方士谦还敢给王杰希劈腿?”
“这个多半不敢,”喻文州顺着黄少天的意思歪了歪脑袋,“我说的关系是那种……”
喻文州的表情严肃了很多:“例如血脉传承相关的,教廷内部忌讳的,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禁忌的一种关系。”
黄少天不太明白这种事情的严重性,勉强想了想:“比如……他俩很久以前有一腿?或者说他们是上一届教皇的私生子?”
喻文州有些哭笑不得:“有一腿那个有点不靠谱……但是……
“你还真提醒我了,教廷里确实有一个血脉禁忌,叫双生子禁忌。”

楼主 天地好冷  发布于 2015-08-14 18:55:00 +0800 CST  
我真是太懒了,晚上更

楼主 天地好冷  发布于 2015-08-17 06:06:00 +0800 CST  
第十九章 活城蓝雨
宋晓一直觉得蓝雨边陲这个时节特别的难熬,仿佛海里的水全部蒸腾上来,把这一片区域围得密不透风。
“我要窒息了,”宋晓扯了扯自己的领子,“我觉得我呼吸的不是空气,全是水汽!”
“今年格外潮湿,”徐景熙跟在他后面慢吞吞地走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渔汛期也来得早了点,连带着周围的船厂都开始打造更多的新船了。
“打这么多船做什么?”宋晓还专门盯着码头看了许久,“吃水线很深啊,这得去捞多大的鱼啊?海龙都可以捞上来了吧?”
到底这些船出海捞的是啥已经不重要了,目前最紧迫的事情是修复蓝雨活城的阵法。
“文州我觉得很矛盾啊,”黄少天蹲在喻文州旁边一边给他递着材料一边絮叨着,“你看,我们好多东西是你家坟里面找出来的,现在再看看一部分东西藏在黄金城一部分在你家祖坟,这到底算个什么事呢?”
喻文州配合地歪着脑袋停下自己手里的活想了想:“大概是因为,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或者说,其实先祖建议我们不要复活活城?”
这又是为什么呢?
黄少天打开了话匣子根本关不住,就像是“十万个为什么”一样蹲在喻文州身边一个一个往外蹦着他心中的疑问。
“你说会不会是因为咱们蓝雨镇压着什么?”
“那应该是圣城,它的主要功能就是拿来镇压的。”
“那咱们蓝雨活城的主要功能是拿来干什么的?”
喻文州想了想,靠近黄少天的耳朵跟他说了一会悄悄话。
等喻文州说完话转过身的时候,黄少天满脸“你逗我”的表情僵在原地。
他慢慢转过脑袋看了自家小声哼着歌勾勒补全阵法的喻文州,越发觉得他简直深不可测。
难得蓝雨精英团的一众人赶来的时候,看到的是自家术士塔塔主悠闲地哼着歌画着阵法,另一边是一声不吭的呆瓜剑士。
“黄少这是怎么了?”徐景熙撞了撞宋晓,“被他队长欺负到不想说话了?”
“有可能,”宋晓配合地点点头,“但是说不定人家只是嗓子哑了呢?”
而且多半是叫哑的,你瞧喻队一脸愉悦的表情,歌都哼上了。
黄少天自己蹲在一边暗地里琢磨事情呢,这几天下来积攒的信息量对他来说太过于繁琐和庞杂了,似乎从好多年前,就已经为最近的事情埋下伏笔了。
当他最早作为一个觉醒者踏上冒险者的路程时,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会踏入一个又一个事件中,最后触及到大陆的核心。
黄少天掰着手指头开始算,从当年的机械暴乱开始,公国的覆灭就像是一根导火索引发了一连串的事情,像是算计好的又偏偏需要足够的运气。
抱着剑坐在旁边的黄少天偷偷摸摸瞅了一眼喻文州,一点一点挪过去小心翼翼戳了戳喻文州的脸颊:“你当年真的不是故意躺在我回术士塔的路上的么?”
喻文州笑眯眯地任由黄少天戳他:“我当然不全是故意的。”
黄少天继续奋力地戳下去:“老实交代!你故意了哪些方面?快快快!快说!”
宋晓和徐景熙满脸都是“卧槽这还没认真工作画几笔呢你俩就又开始滚到一块了?”。
还这么把旁人当做背景墙的恩恩爱爱真的很过分啊!
喻文州没有逗黄少天,他当年确实不是全部故意的。
“你想,要是你那天没有出门,或者是别的人路过,咱们剩下的事情不就不可能发生了。”
黄少天继续拽着喻文州的领子拷问:“万一你就知道我那天要出门呢?”
“那也是我运气好啊,”喻文州伸手摸了摸黄少天的脸颊,声音越来越温柔了,“我运气这么好,终于守在那条道上遇见你了。”
黄少天脸红了红,想了想亲了喻文州一口,继续逼问:“那我们这一年多到处跑是为了什么?在蓝雨一蹲就是三年,然后一出去就差点回不来了!”
“在等一个时机啊,我们一直在等的都是一个时机……”
可能是算计好的也可能是运气好,到了喻文州这一代似乎因为返祖的原因才出现血脉的激活,也恰巧是从他们这几代开始,每一个计划都严丝合缝地跟上了时代的脚步。
“最开始的时候,公国和术士塔闹得并不愉快,因为他们两者都不想让对方做大完全控制住整个蓝雨边陲的。”
“所以材料就一分为二了?”
“嗯……大概是这样。”
而且被藏起来的那份材料一份送到了黄金城的圣殿,一份送进了家族的墓地。
“这样一来,既可以削弱帝国对索克萨尔公国的觊觎,也可以挑起圣城和黄金城的争端,再者,术士塔所在的法阵便是残缺的,蓝雨活城只能在等待中逐渐恢复自己的实力。”
“一个两个三个,”黄少天数了数,“一石三鸟啊。”
“然后我们先去了沼泽,”黄少天想了想继续说,“在术士塔似乎颓败到极点时,正好遇上了鬼使的骚乱……这又是因为什么?”
“因为有人等不及了,”喻文州撑起身子继续坐在地上描绘着法阵,“还记得那个被抹去的满是学者的城镇么?你说,有多少人会成为新的鬼使?”
黄少天张大了嘴巴:“这这这这不可能吧,成为鬼使的条件很苛刻的!你看高级的哨兵向导基本上就没有成功的!至少我没有听说过!”
喻文州笑了笑:“对于觉醒者而言很难的,不一定针对普通人啊。”
黄少天继续维持着可以塞进一个鸡蛋的口型,他家文州脑洞真不一般!
“这个可不是我想的啊,”喻文州好笑地看了黄少天一眼,“王杰希告诉我的。”
“哦王大眼思维方式确实异乎常人,”黄少天撇了撇嘴,“意思是那一个镇子的人都成了鬼使?不对!这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刚刚我们不是在说四年前深渊的事情么?!”
为什么我们会从一株睡梦草引发的血案发展到鬼使的形成?这两个之间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大概在十多年前的那件事情,印证了一个猜想,就是鬼使的属性。”喻文州耐心地给蹲在一旁的黄少天并徐景熙宋晓解释着,“术士操作的是死亡元素,但是鬼使他们操纵的是暗元素,至于区别呢……”
喻文州思索了一下如何给他们解释:“生命元素和光元素的区别。”
徐景熙恍然大悟。

楼主 天地好冷  发布于 2015-08-17 13:29:00 +0800 CST  
黄少天和宋晓彻底不懂了。
“崇拜的神明的关系,”徐景熙轻车熟路地给他们介绍着,“看过双蛇杖图腾吧?我们治疗师的图腾,供奉的是医术或者说是生命之神。那个十字架是他们教廷的标准,他们供奉的光明神你们明白?”
黄少天和宋晓还是不大明白。
“大概就是战场上敌军和盟友的关系,”喻文州接着解释着,“生命之神和光明神都是一边的,虽然各自抢了对方不少信徒但是不能明着翻脸。但是光明神的敌对神袛就是管制着暗元素的那位,同样的,生命元素对应着我们死亡元素。”
黄少天的眼睛在徐景熙和喻文州之间转了转:“那怎么没见着你们打一架啊?你们不是相处得满和谐的么?”
徐景熙几乎要泪奔了,他怎么可能打得过喻文州?就算他敢动手也有黄少你在一旁虎视眈眈好吗?!
“王杰希让我自己去想,鬼使的出现意味着什么,”喻文州摸着自己的下巴眯着眼睛想了想脑海里那条从一团乱麻中理出来的思路,“一结合血脉禁忌,我倒是想到了啊。”
“那你想到了什么?”黄少天催促着问。
“如果你需要做一个实验,得出前后变化的区别,”喻文州给黄少天比划了一下,“你是不是需要一个实验品和一个对比物?”
黄少天闷着头想了一会:“双生子就是最好的一前一后的实验品和参考物?”
喻文州点点头 :“但是,双生子之所以称为禁忌,是因为在双生子的概率里有万分之一的概率会出现一种很特别的现象,叫做双生掠夺。”
双生子出生的概率其实并不小,但是生下来连同体重身高什么的都一模一样的却基本上见不到,因为他们在最开始已经本能学会互相掠夺母体的营养了。
“有一种特别明显,”方士谦搂着王杰希舒服地躺在马车上,“生下来的时候一个多血一个贫血,但是除了治疗师,事后养一养也看不出来多大的区别,反而他们比寻常的双生子更为默契更为相似。”
“所以当时教廷只是以为自己找到了很好的实验材料?”
“没错,”方士谦点点头,“但是事实很残酷,就算是本能,也知道趋利避害或者说在恰当的时候亮出自己的獠牙。这种双生子之间的掠夺最早是在母体里开始的,一个对于另一个单方面的掠夺,一般来说不太熬得过出生。”
就算是有生下来的,也会是畸形的两个孩子肢体互为融合的样子。
“所以……”王杰希上下打量了一下方士谦,“你的意思是想说你天性狡猾知道好的要留在最后,还是没舍得对自己的兄弟下手太重?”
方士谦觉得自己特别冤枉:“杰希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被掠夺那个?”
看你现在这个熊样就不像好么?
第二次掠夺发生在他们满了14岁时,天性露出了自己的爪牙。
“被选定一方会掠夺另一方的生命元素,”喻文州给黄少天比划了一下,“一个越来越强壮,一个越来越瘦弱。一方承载着另一方的所有痛苦疾病和伤痛折磨,直到死亡将他们分离。”
黄少天张大了嘴巴:“所以说,这就是为什么方士谦一个奶长得那么熊的原因么?”
喻文州被噎住了,顿了顿:“大概……是原因之一吧……但是,问题恰好就出在这里,他们是被教廷选中的实验者和继承人,在他们身上大概同时承载着两个甚至更多的结论。”
“在十岁之前,”方士谦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我们都在血殿里,一个是纯血的代表作一个是混血的产物,但是既然是教廷的实验,那肯定应该有天生的对光元素的掌控。这意味着,其实我们两个本身就是教廷内部人员的孩子。”
“但是掠夺是从14岁的时候开始的吧?”王杰希想了想,“那会是什么情况?”
“啊……大概情况就是,我们把血殿和核心人员全部弄垮了以后,在大陆上漂泊了一段时间,因为自体内部光元素太过于充沛的原因又被教廷请回去了。”
“无意的?”
方士谦难得迟疑了一下:“故意的,因为从一开始吧,那家伙就是一个特别小心眼的复仇爱好者,在他了解到外部基本上没有可以压垮教廷的巨物之后,他准备从内部入手。”
“然后?他就带着你混进了教廷内部?”
方士谦点了点头:“这些事他想就好,反正我觉得无所谓,看着有意思就行呗。”
王杰希也难得地跟着迟疑了一下:“所以说……其实上天还是公平的……”
“啊?”
方士谦觉得王杰希看他的眼神特别……特别……就像是看着无理取闹后一脸“你不安慰我就不理你”的索菲一样……慈爱?
“所以你缺的那部分智力全部涨到他那边去了是吧?多公平,你长肌肉,他长智商。”
这个结论是怎么得出来的?方士谦看着趴在王杰希膝盖上往上翻露出肚皮冲着自己一脸鄙视的索菲,愤怒油然而生,拎过那只胖猫就狠狠地搓了起来。
“第一,你们两个之间很明显做主要决策的是他,第二,你说十几年前那个深渊的事情,到底是谁坑了血色军团,或者是谁坑了你?”王杰希不紧不慢地给他分析着。
方士谦被戳破秘密,更加恼羞成怒地和索菲亚打成了一团。
“这是我猜为什么他们会和十几年前那件深渊事情有关的原因之一,”喻文州摸出那张写满了字的纸张,“治疗师和法师交好的事情也差不多发生在那个时候,法师塔拥有一位极其强力的治疗师……”
“所以,”徐景熙哽噎了一下,“有人从深渊爬了上来?”
“仅仅因为他疑似是从一位牧师变成治疗师就得出这样的结论……”宋晓沉吟了一下,“是不是太过于武断了?”
不会的,其实在座的一瞬间都想明白了那个关系,因为光元素镇压着他身上的暗元素,他又时刻从他的兄弟那里掠夺着生命元素,这样他才不得已成为一名治疗师。
他将承受你的病痛,你必须被迫离去,除非……
“除非死亡将他们分离,”喻文州勾勒完阵法最后一个部分,“偏偏之前他们又是教皇的候选人之一,一个纯血派一个混血派,教廷的纯血派是自古以来,最能顺利调集和驱动光元素的人,能力仅次于圣城血脉。”
“所以他能挣扎活到现在,也得亏我是混血派,极大地削弱了我们之间血脉的联系,”方士谦给王杰希展示着手上的徽印,“一边拼命地给自己刷血一边我主动削弱联系,多好,正好他在深渊骗了我一次,帮他做了一回实验,那么我自然会拿走自由和姓氏。”
“……”王杰希内心抽搐了一下,心想这俩真不愧是亲生的兄弟,你做初一我就做十五。
“从深渊爬上来……意味着什么?”黄少天很快自己给出了答案,“方士谦能爬上来,意思是今后还会有人爬上来?”
“对啊,从奥本登的那开始,我们似乎一直在被人牵着走,”喻文州笑得温和好看,“虽然不太介意,但是这种感觉并不太好,我不喜欢做棋子,我喜欢做下棋的那个人。”
他抬头望向蓝雨格外阴沉的天空:“这是我们蓝雨边陲为数不多的,阴云密布的日子吧?多巧,你看离我们不远的南部公国公爵又撤回了黄金城,连带着百花佣兵团都自顾不暇,谁还有心情关注这个阴天暗得是不是有点不寻常?”
黄少天还站在喻文州的身后,慢慢地拔出了冰雨。
“你在阁楼上布置了一个瞄准的枪手,他的身边有一个护卫……”
蓝雨的潮湿的水汽影影绰绰遮挡着一个人的身影:“蓝雨每一个角落都有术士的法阵和炼金阵……你们蓝雨从多久之前就开始准备这件事情了?”
喻文州捏着自己的法杖,笑容盈盈:“大概,不比你知道活城这件事情晚,虽然我好奇是谁告诉你这件事的。叶修会嫌麻烦,那么只有可能是在地下了。”
“一直觉得不能小看你,果然如此。”

“只有你一个人爬上来了么?”喻文州有些好奇地偏过头向来人身后望去,“还是说不只你一个?”
“活着的,怕只有我一个吧,”苏沐秋拍了拍润湿的衣角,“因为有点不甘心,就活了下来了,正巧有人告诉我怎么可以上去,我就爬上来了。”
他没有提那个过程是怎样的艰险苦难,一切都是轻描淡写的“我回来了”。
“我虽然能猜出大半,但是还是想得到一句验证,”喻文州向他伸出手,“奥本登的不是地下的鬼使驱动的,是你对么?”
“没错,一个障眼法而已,”苏沐秋爽快地握住了喻文州的手,“鬼使真正的城邦在地下,他们需要奥本登的来掩护一下他们未完工的城池。”
“你来做什么,”黄少天一直跟在喻文州后面虎视眈眈,随时就准备动手的样子,“握个手需要摸这么久么?需要么?!”
苏沐秋挑了挑眉毛:“几年没见你护食的习惯倒是没改啊。”
喻文州转身一把抱住跳脚着挥着剑就要揍苏沐秋的黄少天:“别闹啊,完事以后你想和他打多少次都行啊。”
黄少天气鼓鼓地跟在相谈甚欢的喻文州和苏沐秋后面,左边一脚“混蛋”右边一脚“文州”地踢着石子,气压低得宋晓和徐景熙纷纷绕道走。灭神摇着大尾巴在黄少天的脚边蹭了蹭,拽着他的裤子就想爬上去。
黄少天低头看了会灭神,蹲下去一把抱住它使劲蹭了起来。
“要不是方神,”喻文州看了下苏沐秋,“我都会以为这一切是教廷布置好了的呢。”
“要是看最后谁占便宜,大家才会以为是谁布置好了的,”苏沐秋耸耸肩膀,“最开始以为是教廷,因为圣城现世的时候大家都吃了不少的亏。本来以为圣城是赢家了,结果……”
微草趁机活了过来,不仅仅是微草,还连带着黄金城的塔也浮出了水面。
没有赢家也没有输家,更没有所谓的胜利者,大家都在追逐着自己渴望的那点东西,不管是真心渴望的还是为了利益必须的。
这样彼此算计有什么意思呢?黄少天不是太懂,但是他知道至少自己不能被别人所算计。
“现在黄金城那边一团乱呢,”喻文州笑了笑,“本来前任帝王以为他可以借助嘉世公国和他们佣兵团的力量,配合任务发布中心彻底控制住黄金城。”
“任务中心还一直觉得自己是左右战局的玩意,”苏沐秋摇了摇头,“全是一场闹剧,反而让王杰希证实了活城的存在顺便唤醒了微草活城,再和现任帝王以及诸多想要摆脱控制的公国一合作……”

楼主 天地好冷  发布于 2015-08-17 13:31:00 +0800 CST  
前任帝王已经彻底成了历史。
“倒是你们蓝雨藏得够深啊,”苏沐秋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们一眼,“用索克萨尔公国和术士塔双重身份掩藏蓝雨活城的存在,怎么,这座城池很不得了么?”
“六芒星不过仅仅是法与术,”喻文州握住法杖转身看向苏沐秋,他的脚下是正在发亮发光的各色法阵,一个衔接着另一个无穷无止境地向外扩展着,“八芒星意味着生与死的掌控。”
蓝雨边陲所蔓延的每一寸土地,在当年浇筑的高墙以内的每一个城市,从码头到边境的小路都纷纷浮现出所有经过这里的术士刻下的法阵。
“蓝雨从来没想隐藏过自己的过往,”黄少天站在了喻文州的身后,“它的名字早就刻入人心,只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而已。”
王杰希突然推开马车车窗看向南方,他想起那些晦涩难懂的古籍上,和微草并驾齐驱的另一座磅礴的城市,蓝雨。
千百年来谁都讨论过这个名字,人们或许不是谁都踏足过那一片土地,但是都津津乐道于那里的海盐和新奇的货物,却谁也没有想起它的含义。
“应该,活过来了吧?”
是活过来了,空气中的水分越发浓厚了,像是在欢呼等待着什么。大地在震动,他们像是在一艘船上颠簸,朝着大洋和飓风以及更广阔的天地驶去。
“奥本登的是飞城,”苏沐秋看向他们,“我等着叶修来取名字。微草是一座活着的由植物构建的城池,当年的绰号就是精灵王国;而圣殿则是永不落夜的光明城池……”
据说蓝雨建造在巨鲸之上,它是浮岛般四处航行的城市,一半在海里一半在陆地上,直到被天神用锁链钉死在了大陆的旁边,作为边陲的守护。
“现在你知道那千万艘船的用途了吧?”宋晓戳了戳身旁的徐景熙,“那可不仅仅是商船啊,每一艘都是可以瞬间派上战场的战船。”
“说实话,”徐景熙往上看着宋晓,“要不是我还是内部人员我都会以为队长他深谋远虑到这种地步,而不是将计就计顺势而为。”
“你怎么知道他没从一开始就在算计?”宋晓翻了一个白眼,“为了一个活城算计上百年都不为过,但是计划能这么顺利……”
运气和把握时机真的太重要。
“最开始,蓝雨被一分为二当然有内乱的原因,”喻文州眯了眯眼睛,“更重要的原因是继承者的血脉不够浓厚,他们一直觉得得找出一种新的方法……”
不再仅仅是靠着血脉才能传承的方法。
魏琛真真算得上时运不济,要是他能得到一个更好的时机,说不定唤醒蓝雨的就是他了。
黄少天看着熟悉的术士塔一点一点拔高,想起他们还在去黄金城的船上的时候,喻文州告诉他的一些隐秘,果然术士塔还有往上长的空间……
黄少天好抑郁地抱着冰雨靠在门上……哦不,现在是术士塔的窗户上思考,自己还有没有长高的空间啊?
“最初的时候已经记不清楚是谁开始谋算谁了,”苏沐秋蛮好奇地戳了戳身边的法阵,“是教廷先惹的祸端还是更早之前就有的隐患谁都说不清楚了。”
“世间都是平衡的,”喻文州瞥了苏沐秋一眼,“那个镇子能找到光元素最浓密的血脉,那肯定也有浓厚的暗元素被压制着,但是哪来的那么浓厚的暗元素需要压制呢?”
“虽然我也怀疑圣城的血脉是造出来的,”苏沐秋的表情相当正经,“但是你也不能明说。”
当然不能明说,不过这种事情的被验证就是迟早的事情,反正蓝雨边陲如今这么大的动静,很快全帝国所有人都会知道了吧?
蓝雨边陲有大地动,这条消息很快传遍了整片大陆。

“什么时候我们蓝雨这么引人注目了?”黄少天趴在高出了起码十多层的术士塔上看着远方,“文州你说我是不是一辈子都要过坐船一样的生活?”
听这语气委屈得都快哭了,喻文州伸手摸了摸黄少天的脑袋朝他张开双手:“要抱抱么?”
黄少天倒头栽进喻文州怀里,使劲蹭来蹭去:“为什么我们的城会是一座在海上飘来飘去的!我想要奥本登的那样的!!!我也想要骨龙拽着一路拉风地走啊!才不要什么大鲸鱼慢吞吞地飘着!!”
黄少天恨死坐船了!他去沼泽的时候坐了一路的船,去圣殿的时候还是坐船!从黄金城回来依然是坐船!自家的地皮终于活过来了!结果活城居然无限接近于一艘大船!
喻文州揉着黄少天的后颈试图让他好好接受这个现实:“不就是坐船么?怕什么?”
关键不是坐船好么?是坐一辈子的船!
苏沐秋坐在另一扇窗户边上一下一下荡着脚,当着喻文州的面毫不犹豫地挖他的墙角:“黄少啊,不想坐船的话那你要不跟我走啊?”
黄少天在喻文州的怀里赖了又赖,最后白了一眼苏沐秋:“出得起嫁妆么就想让小爷跟着你走?做梦吧!管好你那只耗子!没事不准欺负我家夜雨!别以为她是只母耗子夜雨不敢咬她!文州!让灭神咬她!”
苏珊几下蹦跶回了苏沐秋身上,得意洋洋甩着带着火苗的尾巴拿眼睛鄙视着被他逼到墙角的负翼金毛鼠,喻文州的精神体终于看不下去了,叼着蔫搭搭的夜雨就回了窝。
苏沐秋仔细打量了一下黏腻在一块的喻文州和黄少天,没发现什么别的东西:“怎么你们的塔灵……?是没出来还是被你家猫吃了耗子啃了?”
“还没出现呢,”喻文州笑眯眯地拍了拍黄少天的后背,“估计还在什么地方躲着呢,这么大冷的天,除了找事的谁会出来晃荡呢?”
苏沐秋眯了眯眼睛,同意地点点头:“是啊,这大冷的天……”
方士谦和王杰希是最先到的,开始还不怎么觉得,等他们呆了稍微久了那么一点的时候,两人整个人都快不好了。一来北地再潮湿的日子都比不上现在空气里拧得出水的感觉,二来……他俩似乎有点……晕船?
确实有点……晕船啊……
黄少天噔噔噔地跑来跑去,瞅着方士谦和王杰希脸都要绿了很是不解:“你们居然能察觉晃动?太不可思议了吧?豌豆公主变的么?”
方士谦晕船比王杰希晕得还深重悲痛,已经找地吐了好几次了都不管用,蔫搭搭的好大一只和索菲亚挤在一起求王杰希安慰。王杰希自己也有点晕啊!虽然没方士谦那么严重,他不舒服的主要原因完全是因为现在潮湿的气候。
王杰希面无表情地挽起自己袖子看了一眼:“有药么?你这太潮湿了。”
“你自己不是治疗师么?”黄少天拿剑鞘戳了戳方士谦,“不是挺熊的么你?你不是挺能的么?现在怎么蔫了?来啊来啊!现在咱俩打一架试试啊?!”
方士谦哼了一声:“我是个治疗,黄少天你瞅准时机和柔弱的治疗打你丢不丢人?”
柔弱的……治疗……
黄少天嘴角抽了抽,方士谦长得比自己还高还壮还好意思在自己面前装柔弱?果真比自己更不要脸!
喻文州又和王杰希去商量事情了,留下一个要死不活的方士谦抱着索菲亚,一个低气压盯着窗户碎碎念的黄少天和在蓝雨到处溜达过来溜达过去的苏沐秋。
黄少天瞅着苏沐秋顺着索菲亚的毛绒尾巴,突然开口了:“你说,万一叶修是真的是最后一个知道那个你的消息的……会不会……”
苏沐秋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哦,没事他肯定不是最后一个,不是还有圣殿和霸图的不知道吗?我估摸着应该黄金城那边的人也不知道。”
重点真的不是叶修是倒数第几个知道的好么……
苏沐秋突然笑弯了眼睛:“我想,让他盛怒都好过他有空问我是如何从深渊爬上来的。”
那个过程太过于痛苦,不亚于走在一条荆棘铺就的朝圣路上,他一个人知道是怎么样的痛苦就好,不用再多一个人替他难受。
苏沐秋现在讲起在地下世界的时候,都觉得为什么时间过得这么快,但是又怎么这么慢。明明更长的一年两年三年四年都等过了,偏偏等不了最后的几十天。
就像叶修也不会告诉他独自勉力支撑的时间是过得多么凝重。
“都是过去的事了。”
苏沐秋转过头继续和黄少天方士谦以及蹲在他身边的宋晓徐景熙等人解释着:“圣殿一直很排斥暗元素,但是如果一个觉醒者能熬过转化的过程,他会发现在他本身的属性上,会得到一个完整。”
“完整?”黄少天没懂,“老苏你是哪个部件缺失了需要完整一下?”
苏沐秋拿枪托直接砸了黄少天脑袋一下:“思想端正一点!”
我靠我思想哪里不端正!老苏你又不是缺胳膊少腿的哪里需要完整?别自己思想龌龊还要把别人想得更加不堪好不好?我又没说你功能不完整!
方士谦懒洋洋地抬起脑袋:“是属性的完整,全属性。”
“都说了这个造城计划只是造神计划的一部分,全属性是最难得的一种天赋,”方士谦抱着索菲亚努力回忆着,“神之所以称之为神,因为他无所不能。”
“道理我们都懂,”黄少天比了一个手势,“但是什么是全属性?各色元素耍得顺溜还是十八般兵器都使得开,或者是巫医术法样样精通?”
方士谦想了想,点了点头:“大概是你那个意思,据说他还能预测未来。”
众人张大了嘴巴:“那不就是预言师血脉吗?”
“哦哦,”方士谦挥了挥手,“他那是天生的,我们现在说的是人造的,人造的懂吧?”

楼主 天地好冷  发布于 2015-08-17 13:33:00 +0800 CST  
我想问下大家有在贴吧里看到多喵太太其他的文章么?

楼主 天地好冷  发布于 2015-08-18 00:03:00 +0800 CST  
今天就回家回家就搬完

楼主 天地好冷  发布于 2015-08-18 08:25:00 +0800 CST  
不要看它为啥没有了,因为我还没能到家…空腹坐车好难过啊

楼主 天地好冷  发布于 2015-08-19 07:38:00 +0800 CST  
第二十章 禁忌往事

“人一直是贪婪的生物,”喻文州往窗外看了看,“觉得术士塔的风景如何?”
王杰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如果没那么潮湿的话,环境和微草比只差那么一点。”
喻文州笑了笑:“所以我希望它会更好一点。”
似乎是在响应他这一句话,塔下突然爆发了一阵欢呼,王杰希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因为刚才他明显感觉到了地动和摇晃,晕船的感觉简直……
地面上突然裂开了无数的河道,配合着街道和山丘起伏如同勾勒花边般将整座城池包裹装点了起来。南部的春天原就来得更早一点,本来还带着冰霜气息的大街小巷似乎在一瞬间亮了起来。
那种脉脉温柔的气息在四处涌动,给带着那么一点寒意的风尾点缀上了花骨朵。
喻文州的笑容里蕴含着一种强大自信带来的温和:“你说,为什么我一点都不担心我们蓝雨的塔灵没有出现么?”
王杰希当然知道,因为这个塔灵强大得有点不太正常……
方士谦抱着呆愣愣张开嘴巴的索菲亚看着周围的变化,拍了拍手感良好的肥猫屁股:“我说,你能这样做么?这么贴心这么无微不至?”
索菲亚深受打击地把脑袋埋进方士谦的怀里,恼羞成怒地一口咬住他胳膊上那块腱子肉,摇着脑袋呜呜叫着使劲地扯来扯去。
“一不高兴就拿我撒气啊……”方士谦揉了揉那团肉球,转过头去继续解释着,“人的天赋不可能那么齐全,比如掌控着光元素你就很难对暗元素有感应。但是如果有办法补齐这个缺失会怎么样?”
黄少天举手反对:“这个我不同意,专研一道也可以大成啊!”
方士谦翻了一个白眼给他:“专研一道而大成的确实是天才,但是你不能否认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都会不说还什么都精通的人。”
“那是,”黄少天乐滋滋地抱着自己的冰雨,“文州和方老大就是这样的人。”
苏沐秋和方士谦嘴角都抽得厉害。
“奥本登的证明了塔灵才是活城的灵魂,而神血是活城的血液,”方士谦捏了把索菲亚的肉爪,“阵法和城体是活城的根本,所以我好奇得很,你们蓝雨的塔灵是什么?”
“你和微草告诉了我一件事情,”喻文州给王杰希满上了一杯茶,“也帮我解开了一个疑惑,困扰我蛮久的疑惑。”
王杰希沉吟着端着那个杯子:“我听说过一句话,血脉所不能继承的,意志可以永垂。”
喻文州点点头:“十多年前的深渊,埋没了一个小镇,魏前辈终身无法触及到3S的巅峰,你说我帮他报了这个仇好不好?”
“你这是……”王杰希表情有些复杂地看着喻文州,“真的是给他报仇么?我知道你那个宝贝话痨是被他捡回来准备当做童养媳养的,现在成你的童养媳了;他的心愿是带着术士塔走上巅峰,现在也是由你带着术士塔走上巅峰;你连仇都准备帮他报了……”
言下之意就是你真的不是给他添堵么?
喻文州笑得相当狡黠:“这叫做弟子服其劳啊。”
魏琛在赶回蓝雨的路上打了好大一个喷嚏,坐在他旁边的叶修一脸嫌弃地拎开车帘通风换气:“感冒啦?下去跟着跑几公里再上来,出出汗感冒就好了。”
“说不定是老夫相好想我了呢,”魏琛大喇喇地躺在座位上,“你个单身的哨兵不懂。”
“还相好,”叶修突然凑过去看着魏琛的眼睛,“你这个时候回蓝雨做什么呢?找你的童养媳?可惜被喻文州收了。找你的老相好?你不会不知道他的情况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魏琛摆出一张正义凛然的脸,“合着术士塔就是拿来让我开后宫的么?你简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老夫是那种人吗?!”
叶修满脸“难道不是”的表情。
“至少喻文州不是!”魏琛奋力地反驳道,“你不要以点概面!”
“他又不是你看上的,”叶修嗤笑了一声抽出烟点上,“那可是黄少天和方世镜看上的,跟你又没有关系,要说关系应该就是做了很多你没有做成的事情。”
太……直接了……魏琛捂着自己一颗红心躺在一边装死去了。
“其实我不太懂呢,”苏沐橙戳了戳坐在旁边叶修的腰,“这么一年多,我们绕着大陆跑了好大一圈,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叶修吐了一串长长的烟圈,有些感慨地慢慢开口:“老魏他们参加的第一次镇压深渊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四年前那次你也经历过,而一年前的奥本登的也是深渊,发现了什么?”
苏沐橙沉吟了一下:“时间间隔越来越短了,这能说明什么?”
魏琛爬起来解释了一下:“说明整片大陆的封印越来越脆弱了,所以才会有活城的现世。”
“甚至于没有活城的血脉,他们在试图造就一个活城,”叶修展开地图给苏沐橙指了指,“这里,据说有冰霜之神的血脉,虽然这不是什么太有能力的神明。但是没准他的后代有那么一两个会出现变异,他们那块地是当年帝国为了扶持一个新的经济中心而修建的大片城池,所以人家有钱、任性,想修一个活城出来。”
苏沐橙咂了咂舌:“好大的手笔啊。”
“奥本登的的出现提醒我们活城已经可以苏醒,张新杰一定是想明白了这点才急着赶回去复活了圣城,圣城的复活不仅仅提醒我们血脉的重要性,还告诉我们塔和塔灵是活城的灵魂……”
叶修的手指顺势从圣城往上移到了黄金城:“然后我们到了这里,我还带你找到了黄金城的塔,不过说实话要是换做别人还真找不到。”
苏沐橙看着那一块图标:“是因为预言师的血脉?”
叶修点点头:“笨蛋弟弟一直是他们的重点防守对象,要说天底下有谁能找到别人都找不到的东西,那估计只有预言师了。”
所以他们才会先下手为强绑走叶秋,但是他们偏偏不知道一直单传的预言师血脉到了这一代居然有了一对双生子,而且在各种考虑之下那个家族隐瞒了双生子的存在。
“黄金城和微草活城告诉了喻文州不少事情,”叶修的手往下移,点了点蓝雨的位置,“尤其是微草,看来蓝雨的活城曾经出过不小的事情。”
“正好啊,”苏沐橙转过头去看着魏琛,“现在我们需要对蓝雨的前任塔主逼供呢还是逼供呢还是逼供?”
魏琛不明白为什么战火一下子烧到自己的头上了,但是他知道要是不老实交代什么的话,苏沐橙一定会很乐意地把他轰下去。
魏琛看着都要抵住自己的手炮炮膛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口水,举起了双手:“有话好好说,沐橙你想知道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个活城真的很出人意料的厉害,”喻文州带着王杰希在蓝雨活城到处逛,“你看过上古的手稿对于这里的记录,是不是很出乎意料?”
王杰希点点头,伸手拨弄了一下一朵花骨朵:“单单只是唤醒和修补完阵法,这座城池就如此灵性非凡我倒是真没想到……”
一双异常好看的手顺着他拨弄的方向插过来,轻轻捏住那个花骨朵,一圈蓝盈盈的光环就顺势绕了上去,花苞在瞬间绽放开了。
喻文州轻轻掐下那朵月季递给王杰希:“隔了那么远,你猜他们会看成什么?”
黄少天扣着墙角的手一下子就用力了,本来还跟着他和方士谦过来偷窥王杰希和喻文州在干什么的宋晓徐景熙等人立马站远了一点。苏沐秋似乎是嫌事情不够大:“送的那是什么花?看样子像是玫瑰啊!老方你给你家小魔法师送过玫瑰花么?”
方士谦咬牙切齿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我家杰希并不是很爱花呢!喻文州这是准备把媚眼抛给瞎子看吧?”
黄少天几乎要把墙给挠穿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我都没收到过文州给我的花!王杰希他要干什么!挖我墙角么?!他敢!两个向导在一起不会有好结局的!王杰希他给我麻溜地滚回微草去!队长是我的!我的!!!!我的!!!!!”
“你不怕黄少天等会把你烦死?”王杰希看着那朵娇艳欲滴的月季,再抬头看看喻文州,“还是说你这是想要爬墙?”
“想要逗逗他,看他跟了我们一路了,能冷静到多久。”
王杰希看着喻文州笑眯眯的一张脸感叹了一下他心黑,然后接过那朵月季,用十分的妥帖细致亲手别到了喻文州的耳朵边上。
“这样挺好看,”他拍了拍喻文州的肩膀,“我们继续?”
那边黄少天已经和方士谦打起来了……
“有些时候觉得,”喻文州笑眯眯地转过头去看着打成一团的黄少天和方士谦,“这样真好,少天在我身边,蓝雨守护着我们我们也守护着它……”
阳光正好,一切都是生机勃勃的样子。
虽然他们打完就扑上来一人一个分别拐走了喻文州和王杰希各自拖回去审问了。
“文州文州文州!”黄少天把喻文州压在墙角,“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你是不是看上那个大小眼了!我吃醋了!你居然送他花!!!我都没有收到过!!”
“躲到一边又不肯出来,”喻文州亲了亲黄少天的脸,“我不刺激一下你,你准备偷窥到什么时候?”
“但是你这样把我刺激大发了!”黄少天不依不饶地扭着喻文州闹,“我吃醋了!!文州你必须补偿我!不然我跟你没完!”
“还想过我有完了的时候啊?”喻文州捏捏黄少天的下巴,准备带他回术士塔,“从方士谦那搜刮到什么好消息了?这么迫不及待地就要来监督我啊。”
黄少天正了正脸色,用一种特别严肃的神情看着喻文州:“文州我给你说……”
喻文州等着黄少天的下一句话,没有料到他的小剑士突然一头撞进了他的怀里,捏着他的下巴没头没脑地对准嘴巴亲了起来。
“我还是亲了再说吧!”黄少天啃着喻文州的脖子,“不然这么快就交代事情了我觉得太便宜你了!我要玫瑰花!我才不要月季!!!”
喻文州看着被黄少天捏成一团的那朵月季,好笑地回吻他:“那我去找一大束玫瑰给你戴好不好?或者,拿玫瑰把床铺满,嗯?”


楼主 天地好冷  发布于 2015-08-19 19:51:00 +0800 CST  
“术士塔历史非常久,”魏琛表情有点复杂,“它是第一座活城,又是可以四处漂泊的城池,所以它的塔灵的灵性应该特别的高。”
“有多高?”
魏琛翻了一个白眼:“这你得问喻文州,本来老夫是有可能继承并且激活活城的,没奈何时运不济生不逢时,我都被认定成塔主这么多年了,也没能激活活城,老方也是……”
魏琛声音小了下去:“我和方世镜倒是老相识了,蓝雨活城灵性非凡,从选择塔主上就可以看出来,它其实本来没有打算延续血脉继承的老传统……”
喻文州只是一个意外,本来以为术士之神的血脉已经淡薄到了极致,没想到索克萨尔家族联姻过来联姻过去的,最末还是出现了返祖的血脉,而且那个血脉成为了一名术士。
“蓝雨边陲之所以分裂为索克萨尔公国和术士塔并列的局面,就是因为传承的问题,活城认为自己可以选择意志继承者而不是非要选择血脉继承者,但是索克萨尔公国并不这样认为……”
他们觉得自己遭受了背叛,元祖的心血唤醒的城池之心有了自己的意识,那么就削弱它的这种意识,让它臣服在血脉的恩情之中。
纵使他们没有一名血亲拥有可以成为术士的天赋。
“所以他们撤走了一部分贵重材料?”叶修想起黄金城的暴乱,“那些材料是什么?”
“是对于术士塔,对于蓝雨来说无比重要的东西,那是完整法阵的材料。”
“难怪,”苏沐橙感叹了一声,“术士塔所到之处简直就是雁过拔毛般地搜刮材料,搜刮了不说还老装穷,原来你们是真穷啊?”
魏琛嘴角抽了抽,点点头。
术士塔,真的是穷,炼金阵实在是太消耗材料了,喻文州没来术士塔之前,在他没有带回王族遗宝之前,魏琛已经穷到被逼得开发黑暗药剂的地步了。
往事不堪回首,术士真的不太擅长药剂,他擅长的是法阵和炼金术,但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更别说炼金阵要的是一座金山……
“这哪是什么炼金阵啊!”魏琛想起来就一阵心酸,“那是烧金阵吧!你以为蓝雨边陲当年为什么商贾云集港口林立?都是历代术士被逼得没办法了你以为我们喜欢做生意啊?!”
这还真是……见者流泪闻者伤心。
叶修抹掉几滴鳄鱼泪毫不客气地逼着魏琛继续说:“还有呢?”
魏琛恹恹地继续说:“术士之神,索克萨尔,还有生死之眼,凑到一起你能想到什么?”
“历代术士之神并不少,但是要是和索克萨尔生死之眼都能扯上关系的话,我猜是那位,”叶修顿了顿,“索克萨尔是守护月光,你说的是巫术女神赫卡忒吧?”
魏琛悲痛地点点头:“没错,一个大美人,多可惜,她的城池又被她的血脉内部消化了。”
“因为喻文州是最佳选择?”苏沐橙往车窗外敲了敲,“意识也被认同了更何况还是她的血脉?所以他成为了蓝雨活城的激活者?这个塔灵意识很强很会选择啊。”
魏琛悲痛地想,再非凡再有前途的塔灵,他都归喻文州了,连带着自己的宝贝徒弟一块。
统统都归喻文州了……
真的好想把那个叫喻文州的臭小子拖出来揍一顿以解心头之恨啊!!!

“各方派来查看情况的人看来快到了吧?”黄少天跟着喻文州一圈一圈地往术士塔塔顶爬,“文州咱们商量个事好不好?要是肖时钦过来了我能先把他绑来在术士塔装个升降机么?原来只有几层楼高现在是几十层楼高了,爬起来真的很要命啊!”
“锻炼身体么,”喻文州揉了揉黄少天的脑袋以示安慰,“也没多高啊,咱俩慢慢爬一会也就到了,少天不想陪我爬楼梯么?”
黄少天狂点头:“当然想!!!我陪你爬一辈子的楼好不好?”
太甜了……喻文州忍不住捂着心口发甜的地方转过头去捧住黄少天的脑袋就吻下去。
“唔,”黄少天舔了舔嘴唇又凑了上去,“文州,大眼给你说什么了?”
“他想来看看蓝雨的塔灵,”喻文州被黄少天搂着腰往塔顶带,“我在微草的时候和他聊过一些事情,我们去床上好生聊一聊?”
赤裸裸的邀请啊,黄少天感叹了一下,再唾弃一次自己的意志薄弱就特别欢呼雀跃地拽着喻文州噔噔噔小跑回了塔顶的阁楼,然后立马就把喻文州扑倒在了床上。
“这么着急啊,”喻文州的指尖穿过黄少天金灿灿的头发扣在他的后颈上,“王杰希的精神体很特别你发现了么?”
“是窝草,”黄少天闷头在喻文州的脖子上留了一个印子,抿着嘴想了想,“跟他家那个城的本体一模一样的那个精神体是不是?”
“你知道王杰希的情况吧?”喻文州任由黄少天扒着他的衣服,“他的血脉给予他的天赋太过于让他的精神力透支了,能力越大消耗越大,当他还小的时候,他根本控制不住他的能力……”
“所以当时法师塔极其需要一个顶级的治疗师是吧?”黄少天咬了咬喻文州的下巴,“当时大魔法师捡到方士谦是不是特别开心?”
“应该是忧喜参半,”喻文州叹了一口气,“你忘了他是在什么时候捡到方士谦的啦?”
黄少天一拍自己脑袋:“差点忘了,是深渊事后,方士谦说神之血脉可以造出来。大概意思就是说,那年深渊之门坑害了整整一个血色军团。而教廷的军团最不缺的就是圣骑士。”
那些圣骑士被埋没在暗元素之中,方士谦从深渊中挣扎出来的时候窥见了那一片区域所有的光元素被集中压缩在了一个小孩身上。
“血脉传承了这么多年,”喻文州摩挲着黄少天光洁的下巴,有些感叹地吻上去,“不仅仅是天赋给予血脉者元素的控制权,同样而言,过度浓密的元素可以激活还没有到临界点浓度的血脉,只不过代价……”
“恶人因奸恶而劬劳。所怀的是毒害,所生的是虚假。”教皇跪在长阶之下,长阶之上是光明神的雕像,“诚然……”
“吾有罪。”
我生来就是罪恶,怀着血仇在谎言中长大,然后义无反顾地回到黑暗之中。
本来有一束光试图将我带出罪恶之地,但是他也被深渊吞没。
“吾必将毁灭,必将孤独,”他张开苍白削瘦的手指,一团白色的火苗在他的手心熊熊燃烧,“吾外面披着羊皮,里面却是残暴的狼。”
他从来都不是良善之辈,连血脉至亲都能下手坑害,自然是为了达成目的就不择手段。本来有个家伙勉力将他拽出心底的黑暗,但是连他都弃自己而去了……
“果然掠夺双生子之间就是这样完全相反么?”他拨弄着指尖那一团火苗,“他得到新生我走向死地,他怀揣自由我困守孤独。”
其实结局在他们选择分岔路口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自己选择的本来就是毁灭和复仇。
“现在看来基本上都是按照计划走的,”他转过身朝着门口的人影招手,“新杰过来,我有事情交代你。”
张新杰听话地走过去同样跪坐在教皇身边:“冕下怎么不垫一个软垫在膝盖上,你身体不好不要这样折腾自己啊。”

楼主 天地好冷  发布于 2015-08-19 19:54:00 +0800 CST  
教皇笑着捏了捏张新杰的脸颊:“那个黑面神没跟着你来么?”

张新杰摇了摇头:“在黄金城他受了不少的伤,我让休养去了。”

“倒是冕下您,”张新杰伸手去碰教皇的脸颊,“怎么瘦了这么多了?”

“因为时间不够用了,”教皇勉强在张新杰的搀扶下站起来,领着他往阶梯上面走去,“我的时间本来就是从别人那里偷来的,现在连偷的力气都要没有了……”

他苦笑着看着天神的塑像:“怎么办呢……我还没来得及看到呢……”

“冕下要好生养养身体,”张新杰感触到手下一片骨头有些心惊,“你这样做,我们如何对得起……如何交代啊?”

教皇抱着张新杰坐在了冕座上:“以后就是你来坐这里了,提前感受一下滋味如何?”

“冕下!”张新杰伸手去捂他的嘴,“不要胡说啊!”

“没什么好怕的,”教皇摸了摸张新杰的脑袋,“我把你带回圣殿的时候,虽然动机不纯,但是日子一久,我真的就盼着你接任我冠冕的时刻来得再快一点。”

“冕下……”张新杰的声音里带着恳求。

“我爱你,我的孩子,”教皇吻了吻他的额头,“所以有些事更应该告诉你。”

“以前我还穿着红衣的时候,就像是你现在这样,”教皇指了指旁边一条纯白的道路,“我站在那里,他站在我前面一点。个子那么大再穿上全副武装的盔甲,把我挡得严严实实,但是这样我就可以趁机靠着他睡觉。”

张新杰和教皇一起坐在宽大的冕座上,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看,顿时明白过来教皇说的那个“他”肯定是圣骑士长。

冕座之下是洁白的石阶,石阶在中间分裂成了两条白石铺就的道路,德高望重的红衣主教、教廷军团的圣骑士长以及长老们就按照等级依次站在上面。

“那时两条道站得满满的,”教皇的眼神有点恍惚,“我和他站在这边,太阳骑士团的人就站在我们身后,现在你猜那边站的是谁?”

张新杰不敢去猜测,他本能地觉得教皇会告诉他一个让他无法接受的事情。

哪怕是刀山血海他都敢去踏足,他偏偏不敢……

“有什么好怕的呢,”教皇替他打理了一下头发,“你是我养大的,本来想养头小狼崽出来,结果养了一只这么心地干净的绵羊,果然都是那个家伙的错。”

那个家伙是指……圣骑士长么?

“冕下……”张新杰抓住那只手贴在自己的脸上,“不要离我而去好不好?”

“总归你长大了,”教皇的声音里带着苍凉,他的眼神有万分的悲痛,“有些事情再拖下去不告诉你反而会害了你,你记住啊。”

“我是你的仇敌,”他指引着张新杰的手往下摁住自己的心脏,“有一天你需要挖出这里的时候,不要犹豫,不要伤痛。

“只是……把我葬在深渊陪他可好?”



“他把他的一辈子都葬送在了复仇和谋划上,”方士谦把下巴架在王杰希的肩膀上感叹道,“圣骑士长死了以后他估计更加丧心病狂了……”

“没有名字么……”王杰希稍微有些不忍,“好歹是你的血亲啊……”

“不会有名字的,”方士谦抱紧了王杰希,声音低沉,“你知道么,每一任的太阳军团的骑士长都叫太阳,而教皇的名字只能是冕下。但是他们会让这个词语成为永恒的终结……”

教廷不愿让其他的名字代替了光明神的名字,所以每一代教皇都叫做冕下,每一任太阳骑士长都叫做太阳。但是他们不一样,至他离世以后,一切秘辛都将揭开面纱,人们提起太阳骑士长只会想起陪伴着这一任教皇的那一位,而教皇也只能是光明纪年末年的这一位冕下。

因为张新杰会成为新纪年第一位拥有名字的教皇。

所以他偏执地要给张新杰留下一个崭新的局面,把所有的历史和鲜血扛到自己身上带离人世。他仇恨着古旧的教廷,所以要毁掉圣殿所有的过往,只把大理石洁白的一部分展现给世人看。

“你知道什么了?”王杰希安慰性地拍了拍方士谦的背,“或者说,你感受到了什么?”

“我已经尽量削弱我们之间的联系了,”方士谦在王杰希脸颊上蹭了蹭,“但是很不好,我还能比较微弱地察觉到他现在的身体状况……简直糟糕透了。

“恐怕就算张新杰舍不得不动手,他也撑不了多久了……”



“那本来是血色军团的红衣主教和骑士团团长站的地方,”教皇指了指另一条白道,“他们当年有一个特别狂暴的举着斧头砍人的红衣主教,是不是听上去很像一个人?”

张新杰还没来得及点头教皇就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当然了,这样奇葩的家伙天底下也只有方士谦他一个人了。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他,但是路都是自己选的,罪孽都是自己沾染上的,所以我没有后悔过。”

他从来不会后悔,不管是爱上一个人也好,还是恨上一件事物也罢,他孤独地走在一条通向深渊的路,连他的光明都舍他而去。

“我和方士谦是一对双生子,很不幸我们是被教廷血殿选中的造神计划的一对实验体,”教皇的脸上浮出了讽刺,“但是更不幸的事情是……”

他们是被诅咒的掠夺双生子。

“这是父母双方是极为亲近的血脉才会发生的事情,”教皇看向张新杰,“你猜是亲兄妹还是父女?当然也有可能是母子。”

张新杰有些不忍心听下去了……

楼主 天地好冷  发布于 2015-08-19 21:53:00 +0800 CST  

楼主:天地好冷

字数:314076

发表时间:2015-07-25 06:02: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7-01-24 23:04:1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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