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未来可期】王臣

由@阁主▫手绘出来的摄政王府地图!
十分感谢!
感恩的心,感谢有你!

哈哈哈!

大家看看吧,这大概就是王府全貌了!

请夸阁主心灵手巧!不接受反驳!


楼主 顾程敬  发布于 2018-09-14 11:08:00 +0800 CST  
王臣实体书的书封做出来了
大概出了实体也是这样的

实体书印十本左右

谁能根据书封图,猜中王臣结局
说的最贴合结局的那位读者
等王臣结局,实体书印刷出来
我包邮送给该读者一本

同尘世漠染一样
实体书内会收录三到五篇长评
被收录长评的读者同样会收到实体书一本

其余几本
会用其他方式抽出读者进行赠送
保证公平公正

实体书只是用来收藏
和感谢读者的长期支持
不出售
望周知

总而言之
伪更就是告诉大家
王臣不亡



@阁主▫







楼主 顾程敬  发布于 2018-09-15 12:10:00 +0800 CST  
六十七章·绝路

这几日,大概是程砚用手指头数,都能数的过来的欢愉日子。他自小受到的教育,便是沉静懂事,为了迎合程谕硕和程谕至的要求,他大多时候,都努力让自己成为他们心里最优秀的那个样子,任何一点微小的失误,都生怕看到半点失望神态。
可你若问他累吗,他却只是拼命摇头。
不累,一点也不累。
那种融进血液里的习惯,早已顺理成章。
但这几天不同,程砚吃得好睡得好,天塌下来都与他无关。
把果子洗干净,给程谕至递过去,后者接过,对果子上湿漉漉的水渍毫不在意,拿到嘴边便吃。程砚本以为,以程谕至的生长环境,不会适应平常人家的粗苦,但没想到,他却表现的十分自如,一个林子里打下的野果子,都能被他吃出山珍海味的高贵感。
果子很涩,也没用盐水泡过,味道自然不好。
“三天了,你怎么也不问问,我同没同大哥联系过?”程谕至一边吃着果子,一边看着蹲在河边洗果子的程砚。
程砚笑嘻嘻的回头,吭哧一口咬掉一半果肉,十分得意。“这个奴才不用问,先前您是因为不想主子分心回头救您,二来也是不方便,才没给主子传信。不过,瞧您现在的样子,一定早就把信儿传出去了,不然您哪能放心。”
话里没有半点毛病,程谕至淡淡一笑,伸手抹了一把程砚额头上的汗珠。上身前倾,腰间一个翠绿物件划出,程砚眼尖,忙在裤子上把手上的水蹭干,似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挂在程谕至腰间的玉佩。“先生……”
玉佩一分为二,程谕至曾说过,另一半,等到程砚遇到喜欢的人时再送给他。
可程砚万万没想到,程谕至竟然一直随身携带着,从他不知道的过去就带着。这份不着痕迹的喜欢,让程砚彻底陷入无法自拔的骄傲里,这种骄傲,来源于心爱之人的肯定。可这样的情愫,又偏偏让程砚内疚到悔恨。早在程砚醒后的第二天夜里,岑狱便告诉他,程谕至已用信鸽给程谕硕传了消息。所以,他这些天才不闻不问。可方才,只有程砚自己知道,他的手不自觉的抖了抖,那种隐瞒,让他羞愧。他并不想瞒着程谕至什么,可连他自己都说不清岑狱和他身后组织的存在,又怎么同程谕至坦诚。
眼眶里的温热稍稍一滚,程谕至便已察觉,坐直身子用手掌不重不轻的推了把小家伙的额头。“谁教你的,天天哭。”
零星的一点酸劲,迅速被抹了个一干二净,程砚抽抽鼻子,跪坐在程谕至脚边,犹豫再三,却还是大着胆子,把脸贴在人腿上靠着。
他们都清楚,那些什么觉得不真实,觉得做梦这样矫情的话,程砚说不出口,即便他真是这么觉得的,也会努力将这种类似幻觉的陌生感压回心底。
大战在前,所有的随心所欲,都得忍。
午后闲暇时光,程砚陪着程谕至在河边走着,程砚喋喋不休的同程谕至说着心里的话儿,程谕至并不觉得他聒噪,反而始终微笑着,时不时的开口回应几句,能让程砚开心许久。
他终于知道,这些年,他们欠程砚的,还有很多。
二人一路沿着河边往回走,程砚依旧跟在程谕至半个身后,可眼睛却不由自主的瞄上近在咫尺的掌心。这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握起来是什么感觉,会不会嫩嫩滑滑,而且柔柔软软。程砚的目光始终落在那人的左手上,可目光也仅仅是瞟了一瞟,手心便传来一股温热。
程谕至余光扫见程砚的希冀,唇角一勾,便主动拉上了他的手心。手心对手心,那一瞬的触感,是程谕至也没体会过的心乱如麻。
同床都同过了,竟还会如此激动。
“先——”
“先别说话。”程谕至打断了程砚的结巴,低头看向两只相握的手,他的手比程砚的薄,大小却差不多,程砚的右掌心里有明显磨起来的老茧,虽有些磨手,但又别具风格。
程谕至这么多年,第一次和一个人牵手,感觉,似乎很不错。
程砚被程谕至呆在原地,直勾勾看手的举动弄的有些慌乱,狠咽几口口水,才紧张着开口。“先生,奴才手脏,刚才——”
刚才什么?程砚也说不出来,他对上程谕至饱含柔情的目光,刹那间将那些枯燥的废话忘了干净。
微风徐徐,吹荡在谷中,拂上面容,如纱布撩面,酥酥麻麻。
相对无言,程谕至拉着程砚继续往前走,好一会儿,才悠悠开口。“阿砚,你是这世上最干净的人。”
因为心纯,所以干净。
因为心无旁骛,所以所向披靡。
两人如同初次坠入爱河的所有人一样,对彼此充满爱意。似乎,一个对视的目光,都能将对方的心,搔/动到热血澎湃。
短短几里路,二人走了许久,回到木屋,同正在晒鱼干的哑巴渔夫梁兄弟点头示意,随即便要回屋。
程砚伺候程谕至脱下外衣,又细心的帮人把毯子盖好。“先生,您睡会儿,奴才在这儿守着。”
“不用,你去帮帮梁兄弟,这些天叨扰他许多。”
即便程谕至是用商量的口吻在与程砚交谈,但在程砚耳中,仍是不容置疑的命令。他没怀疑,应了声是,便退出房门。
岑狱瞧见程砚独自出来,下意识的要跪下,程砚手掌一立,阻人动作,又贴到窗边听里面动静,直到听到程谕至平稳的呼吸声传出,这才放心走到岑狱身边。
这些天,他们都没机会长时间单独相处,岑狱先是单膝跪地做礼,得允后方才起身。“公子。”
“死了几个。”
程砚的话很短,但岑狱明白他要问的是什么,他想知道,那日他为了救程谕至,不顾死活从悬崖上跳下,结果是导致多少人为他而亡。
“十六个。”
“嗯。”程砚没有悲天悯人的自责,早在他跳崖的时候,他就清楚,那些隐藏在暗处保护着他的人,势必会用命来守着他,即便他不清楚这些人的背景来历,可他就是这样做了。十六个武功高强的高手,在同一时间,朝着同一个方向,以绝杀的死祭决心,摔死在他们必落的位置,十六个人无一例外,无一犹豫,用自己的肉身,成为他们的垫背。
第一个被摔成肉酱,第二个成了肉泥,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第六个,如此堆叠,内力护不住肉身,却能聚集到一起形成屏障,护住程砚和程谕至的命。
程谕至没有内力,早在被程砚拉入怀里之时,已被巨大的冲击力撞晕,而程砚却不同,他清晰的感受到身子摔在人堆里的触感,可他唯一在乎的,便是撑着最后一口力,给程谕至渡了口内力,而后,沉沉昏去。
夏季的风里,带着冷漠的阴凉。程砚抬头注视天空,沉默许久,复而看向岑狱。“我知道他们必死。”
程砚不会在乎死了多少人,他就是这样决绝而又冷血,为了程谕至,他的命都可以不要,又何况是那些素昧平生的旁人。
“保护不了公子,我们也必然会死。”
程砚在这一刻真的很想笑,他不过是个奴才,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命贱如尘埃,可这些人,偏偏视他如命,甚至比命还重。有些话,程砚到最后也没有跟岑狱说,因为他知道自己即使说了,也不会改变什么。
他想说,他不需要,再多的人为他而死,他也不会感到悲哀。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宿命和信仰,命中注定,不死不休。
屋内,程谕至看着床棚,摩挲着腰间玉佩。
他知道,他现在做的每一步,都是为了把程砚推入绝境。
可他,真的舍不得。

楼主 顾程敬  发布于 2018-09-17 15:34:00 +0800 CST  
沙发给@阁主▫

一想到12天后,我们就和陛下再次见面了就好兴奋!!!!!

楼主 顾程敬  发布于 2018-09-17 15:34:00 +0800 CST  
六十八章·重离

安生日子谁都想过,可程谕至和程砚毕竟都不是普通人,这种放着家国天下不管,安居乐业的事儿,他们做不出来。于是,在耽搁十日之后,二人向渔夫梁兄弟告别,翻山越岭往邰城去。此处离邰城有些距离,程砚身上的伤好是好了,可也只限于皮肉,这里头的伤势,只有他自己清楚。
翻上一块岩石,用脚卡在石头缝里,回身拽住绑在二人腰上的麻绳,一用力,将挂在悬壁上的程谕至揽入怀里。这路十分凶险,可却是最快能赶回邰城的近路,他们耽误了太久时间,不能再耗费脚程。
程谕至用袖子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他可从来没爬过岩石峭壁,这种遭遇,今生也就一次为好。
“先生,休息会儿吧。”程砚十分心疼,以程谕至的身体素质,连着快两个时辰,跟着他爬悬崖,没累脱,已是他没想到的,再走下去,只怕人熬不住。
可显然,程谕至对自己却几近苛刻。他随意捏两下发酸的大腿根,刚要抬腿,不知哪根筋别了一下,差点栽倒。程砚单手扶住,二话没说,直接把人背到身上。“得,奴才知道,让您休息您是一定不肯的。”
从小到大,都没被背过的程谕至,此刻有些愣神。少时他便比同龄人老成些,这种孩童行径他是万万不肯,纵然是程谕硕黑着脸吓他,他也只是挺着个脑袋宁死不从。后来,他的身份地位,也没人敢对他做出这种越矩的行为,倒是程砚,胆子是越发大了。
“阿砚,放我下来。”程谕至并不是那种为了脸面可以不顾大局的人,他当然知道,以目前的情况,他必须,也只能由着程砚。
“先生,您闭会儿眼吧,再走半个时辰就到官道了,到时候一定有驿站。”程砚的倔,饶是程谕至也劝不动,索性不再开口,安静的合目休息。程谕至想,他大概爱上程砚的时间,比自己发现的还要早上太多,他从不相信外人,却对程砚深信不疑,他从不把自己的命交给旁人,却每次都能在看见程砚时觉得安心,他从不忧虑分离,却在程砚第一次入宫后那样生气,他从不在乎别人的态度,却见不得曹立章靠程砚太近。
可笑。
他程谕至一生聪慧,却对自己的心,如此忽视。他以为他对一切了如指掌,却控制不住自己那点暗自生根的爱恋。
程谕至没有睡着,有一搭没一搭的同程砚说话,程砚本就因为这亲密的肌肤之亲感到兴奋,再被程谕至呵在耳边的温热气息撩拨的浑身难耐,走路更加快些。
原本半个时辰的路,被硬生生的缩短。
官道一片肃清,往来无人,连驿站都没了踪迹。程砚觉得奇怪,站在原地仔细回想着那张地图,以及来时的路。“不对啊,奴才分明记得,去邰城的时候,这里就是有一个驿站的,怎么会——”
“怎么不会,有人要赶尽杀绝,断我们后路。”程谕至清冷开口,带着王者生性的肃杀冷漠。
“您是说……那位?”程砚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得到程谕至点头首肯。“他疯了吗!”
话一出口,程砚立觉不妥,刚要伏身跪地请罪,便被程谕至单手扶住。“对,他疯了。而且疯的彻底。我知道他容不下我们,但没想到,在这种国家危难之际,他想的不是如何保护燕盛子民的安危,而是要借由吴国的手,把我们全部解决掉。”
程砚心底泛出一股深渊千里之下的冷意,仿佛从地底黄泉下传来的幽幽哀鸣。
好一个至高无上的君王,好一个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鱼死网破。
“他难道就没想过,前线战败,吴国再无顾及,会直攻连阳,一举拿下燕盛吗。”程砚不是想不到,只是他真的想不通,程谕硕和程谕至这一生都为了燕盛兢兢业业,忠心为国,怎么就惹的唐忱欲除之而后快。
“他不在乎。”程谕至慢步走在官道上,淡淡而谈。“唐忱,要比我们想象的,更加极端。”
“可——”后话未出,远处传来马蹄声,程砚一把拽过程谕至,迅速躲到树后。
“是陈洵礼。”程谕至昨日起早,已经给陈洵礼发了信儿,约莫着时辰,也该到了。果然,陈洵礼带着几十人骑马赶到,见到程谕至,皆是一股子的激动,程谕至抬手止住他们的话,生怕不及时止住,他们会说出些什么感谢天感谢地感谢观世音菩萨一类的肺腑之言。
又是两日披星戴月的奔波,程谕至终于到达邰城主营。
走到主帐外,程砚却突然顿住,有些怯生生的看向程谕至。“先生,奴才——”
“滚进来。”程谕硕得信,便一直等着,总算等到二人平安归来,此刻,倒没了半分耐性。程谕至淡淡一笑,掀开帐帘率先步入,程砚硬着头皮,麻溜跟进,刚刚入内,双膝一软直直跪下。“主子。”
“给你七日时间,你倒好,加一起快二十天了!”程谕硕上下把两人都打量一遍,瞧着外表没缺胳膊没缺腿儿的,倒也放下心来。抄起手边茶盏往程砚丢去,后者忙伸手接了,委屈巴巴的抬头看人。“十七天……”
“大哥,战况如何。”程谕至及时堵住程谕硕即将暴怒的情绪,走到地图边观察地势。
“你的法子,勉强能撑住,但是已经快二十天了,就算我们能防住吴国的暂时性进攻,可粮草供应不上,这仗打不了。”
“那位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即便表面上没有公开要斩草除根,但心意已决,是绝对不会再提供粮草物资。”
“可这仗,我们不能退。”
“对,不能退,退了就是战前逃兵,给足了那位机会,把罪名落实。”程谕至回身,看向程谕硕,刚要开口,外头急匆匆进来一位副将。“将军,有密报。”
程砚立即起身,接过密报走到两人身边打开后呈上,程谕硕只是匆匆一眼,猛地一掌拍碎矮几,木材被震了满地,程谕至心下不查,拿过密报。
“唐忱,他是要逼死我。”程谕硕一脚踹翻架着地图的战栏,愤怒之火,顷刻间便要燃掉整个营帐。程砚忙去瞧了密报,心凉彻底。
——有人暗杀宪安帝未果,侍卫追出宫殿,人影消失在摄政王府后门。宪安帝下令封锁连阳,紧闭城门,同时将王府众人一并囚禁府中。命程长瞻与东里斛察彻查此事,宁错杀不放过。
“我回连阳。”程谕至将密报丢进烛火里,提步欲走,被程砚一个身影上前拦住去路。程砚屈膝跪下,方向却是朝着程谕硕。“主子,先生需要在这儿同您共商大计,抵挡吴军,让奴才回去吧。”
“你回去没用,唐忱要的是我们兄弟俩,他不会因为你放弃。”程谕至挥手让副将退下,拉起程砚走到程谕硕身旁。“大哥,只有我回去,才能有生机。”
“先生,陛……他,他明显就是想让您回去牵制主子,您要是回去了,不正好落入他的圈套吗。”程砚心里急躁,他也知道,这件事或许程谕至是最佳人选,可让程谕至单枪匹马的回到连阳,他做不到。“主子,您相信奴才,奴才一定能把侧君平安带出来。”
“不行。我不同意。唐忱能派重兵把王府围起来,就一定会想法子在沿路设置埋伏,都不等你到连阳,就会被直接杀了。就算你想法子回去了,东里斛察多恨你,程长瞻多恨你,你自己不清楚吗。落到他们手上,别说韩仲岐了,连你都得被他折磨死。”
“奴才不怕死,就算是死,奴才也会把侧君平安无恙的带回来。”
“啪。”
一声脆响在帐中炸开,程砚被程谕至一巴掌打蒙,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知说错了话,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弥补,慌里慌张跪下,开口尽是悔意。他怎么会不清楚程谕至待他的心,让他一命,去换韩仲岐一命,程谕至怎么肯。可他偏偏,把死这么不当一回事。“先生,奴才……”
“闭嘴。”程谕硕方才始终闭着眼,此刻才慢慢张开,他看向素来冷静的程谕至,现下竟因程砚的一句话而气的面色发红,再看看跪在地上伏成一团的人,程谕硕心里有解不开的万般心绪。让程谕至回去,无疑是把自己的软肋交到唐忱手中,这仗,输了,他和王府上下所有人,都必死。赢了,他和程谕至,也会死。可让程砚回去……
目光落回到程谕至身上,不等人开口,便已下了决心。“程砚,你回去,务必保证韩仲岐的生命安全,还有,你必须活着回来。听懂了吗。”
“大哥——”
“是,奴才领命。”程砚起身,看向气的发颤的程谕至,这是他第一次发觉,程谕至也会有如此失态的时候,因为在乎而失去理智,因为在乎,而不想失去。
程谕硕离开了,把空间留给他们二人,程砚始终小心翼翼的偷瞟着自家先生,几度想要开口都不知道要怎么说。他们都不可能放任韩仲岐在连阳不管不顾,且不说东里斛察会借此如何欺//辱他,便是唐忱,也总会把韩仲岐当成威胁程谕硕的棋子。所以人,必须得带出来,至于其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程砚正在忧愁怎么解释,便被拥入到单薄的怀中,程谕至狠狠的搂着他,像是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你怎么能,你怎么敢……”
他们都知道,程砚这一走,会有多凶险。正如程谕至所言,一路暗杀不会停,即使让他回到王府,东里斛察又会怎么对他。程砚感受到程谕至颤抖的身子,慢慢伸手搂住后腰。“先生,奴才会回来的,一定会。”
“您和主子也要保重,吴军攻势太猛,那些防御的计策顶得住一时,顶不住太久,奴才不在您身边,您要处处当心。”
“粮草确实是个问题,奴才愚笨,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好的法子来应对,奴才怕您饿着肚子。”
“这几日您太辛苦了,好好休息休息,不然您胃疾的老毛病又要犯了。”
“行李里还有些干粮,您记得给吃了。”
“唔……”程砚的喋喋不休,最终全部陷入深吻之中,程谕至吻上他的唇,撬开皓齿,长驱直入。
程砚,你会活着,也必须活着。

楼主 顾程敬  发布于 2018-09-19 11:25:00 +0800 CST  
沙发给@阁主▫
倒计时十天!

楼主 顾程敬  发布于 2018-09-19 11:27:00 +0800 CST  
沙发给@阁主▫

倒计时八天!

楼主 顾程敬  发布于 2018-09-21 12:20:00 +0800 CST  
沙发给@阁主▫


昨晚突然起了个想写小甜文的念头,那种高甜不虐的

楼主 顾程敬  发布于 2018-09-26 10:48:00 +0800 CST  
沙发给@阁主▫

没啥话想说…心疼砚砚

楼主 顾程敬  发布于 2018-09-27 14:12:00 +0800 CST  
伪更致歉

今天机票飞台湾,和我家阁主还有我家陛下一起旅游去了
九天九晚

让砚砚先吊着吧哈哈哈

@携剑同游再无他@阁主▫

楼主 顾程敬  发布于 2018-09-29 15:23:00 +0800 CST  
沙发给@阁主▫

离开台湾的第四天,想念黑糖珍珠奶茶

离开陛下的第四天,想陛下@携剑同游再无他


楼主 顾程敬  发布于 2018-10-12 10:44:00 +0800 CST  
第七十三章·救赎

程砚目光如炬,被吊着这么久,难得的睁大双眼,冷静的看着钢鞭自上而下,在即将卷席到他身上之时,突然被一股力道远远震开。程砚唇角一勾,稍稍卸力,他知道,他等的人,终于到了。
“曹立章,你敢坏我的事。”东里斛察被曹立章全力一掌震开,踉跄着后退几步,莫说钢鞭,便是他,也不免涌出几珠血液。他万万没想到,曹立章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还出手伤了他。
曹立章冷着脸看向东里斛察,恨不得亲手撕了这个**,转身看向程砚,一脚踢开铺在地上的针板,脱下外衫将人罩起,踮脚去解绑在程砚双手上的绳结。
“曹立章!”东里斛察见人动作,抬臂提起钢鞭狠狠抽去,曹立章单手环住程砚腰肌,顺势向前扑去,另一手干脆利落的掏出靴里匕首,反手割开绳索,将有些脱力的人揽在怀中。
他低头抵在程砚脖颈,低声浅语。
他说,对不起,我来晚了。
若说方才还有些紧绷的身躯,在听到这一句时,安心的靠进温暖的怀抱里,程砚没有开口,直视着曹立章躲闪的目光。
“曹立章,我在教训自己家奴才,你算什么东西,敢在摄政王府里抢人!”东里斛察的声音引来了不少府兵,个个握着长刀虎视眈眈。曹立章扶着程砚,撑着他倚靠过来的重量,轻蔑的瞥一眼张牙舞爪的败类。
“呵。东里斛察,要放在以前,你一个楚国皇子,我一个南齐世子,你我地位平等,你尚且有资格在我眼前吠上两声,可现在,你不过是程谕硕府里一个身份卑贱的常史,谁给你的胆子,在我面前趾高气昂的呼来喝去,本世子的名讳,也是你这种货色敢直呼的?莫说今儿本世子在你这儿抢人了,就是我现在把你卸了喂狗,也不过是需要向摄政王交代一声罢了。他若不在意,你以为,谁还会在乎你的死活吗。”
这一段话语速极快,程砚倚在他怀里,足以感受到曹立章因愤怒而不由自主颤抖的身子,他的愤怒可吞天地,这时候,程砚才真真正正发觉,一直以来嬉皮笑脸玩世不恭的一国世子,也有不可侵犯的底线,也有不容践踏的脾气。
“你……”
“我记得,宪安帝是让你调查刺杀一事对吧。刺杀之事发生至今,已经十多天了,不知东里常史到底找没找到线索,若是找到了,请尽快向宪安帝回禀,毕竟摄政王出征在外,为国为民,可自己府邸门口一天天守着这么多侍卫,闹得个人心惶惶,对燕盛可没什么好处。还是说,东里常史是有意为之,目的,就是要让燕盛内乱呢。”
“***!”东里斛察狗急跳墙,他确实是想借由这个机会,清肃掉那些他恨的人,反正唐忱也暗中授意,给足了他权利,可明面上,他还得装出一副大义凛然,大公无私的表象。曹立章虽没将此事说出,可却给他扣了另一个扰乱国政的帽子。
程砚静心听着,暗自将敛去多时的内力,慢慢疏通到全身每个穴位,皮肉虽疼,可有了内力加持,由内而外的温热,仍纾解不少痛楚。程砚不愿与东里斛察继续纠缠,隐在外搭下的手轻拽曹立章的衣袖,曹立章会意,用力将程砚搂的更紧些。
“曹立章,你是要与燕盛为敌吗!”
“笑话,本世子坐得端行得正,岂是你这条疯狗能乱咬一口的。”曹立章勾勾唇角,皮笑肉不笑的横眉冷对。“东里斛察,今儿我还把话放这儿了,程砚我一定要带走,我知道这府里府外有多少人,可我劝你,别小瞧了南齐的势力。”
曹立章这话说的不假,他是南齐的世子,又是隋召帝最喜爱的小辈,暗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保护他,且不说他们能不能伤到曹立章一根汗毛,就是与他正面起冲突,也会引起南齐的不满。他东里斛察自然不在乎南齐与燕盛的邦交,但要是因此惹急了唐忱,他可真就里外不是人了。
正在思索的功夫,曹立章架着程砚便要走,东里斛察不敢硬拦,却又不肯轻易放他们离开,情急之下,心生一计,突然扬声。“程砚,你真的要跟他走吗!”
“宪安三年六月,连阳驿站的刺杀,同年八月,普众寺的围攻,十二月槐喜的屠杀,你以为都是谁做的!”
“亏你聪明一世,却被你身边这个人骗了这么久。他是南齐的人,不是燕盛的,更不是你程砚的!”
“东里斛察!”曹立章大喝一声,程砚明显感觉到曹立章不由自控的颤抖,他猛地回身,朝向东里斛察,浑身散发着极尽隐忍的杀戮。
东里斛察轻蔑一笑,却还是微微向后退了几步,仍对程砚喋喋不休。“程砚,你可别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话音落了,天边第一抹朝霞缓缓升起,刹那间归于沉静,死一般的沉静。曹立章不敢再说话,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微弱,架在程砚腰间的手,就这样不知所措的轻微颤抖着。他怕,怕极了,这一年多来的心惊胆战,终于还是揭露人前,揭露到他最心爱的人面前。
他怕程砚觉得他处心积虑的接近,怕程砚觉得他费尽心机的虚伪,怕程砚觉得他所有的真心,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他从未这样怕过,怕到眼底不自主的想要往外渗出泪液。
爱,从来都是最卑微的。
他不敢正式程砚的目光,甚至想要逃离这份锥心刺骨。
可正当曹立章羞愤不已之时,程砚却按住了他颤抖的手背。他倚在他怀里,轻轻开口。
走吧。
南齐的护卫早已从后门将韩仲岐秘密带走,待曹立章与程砚到了指定位置汇合后,便兵分五路,驾着五辆一模一样的马车穿梭在连阳城内。韩仲岐在马车里,沉默不语的给程砚上药,又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干净衣衫给人换上。
程砚与曹立章相对无言,谁也没有把话挑明。突然,一枚暗器自马车外射入,曹立章刚要放声追捕,程砚便急急开口。“没事。”
暗器插在马车内堂里,程砚伸手拽下,熟悉的摆弄一番,便将结构复杂的零钲拆开,取出里面卷着的字条。“城西大街,无字盐铺。”
曹立章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程砚的话,吩咐马夫向西赶去。

楼主 顾程敬  发布于 2018-10-17 09:56:00 +0800 CST  
沙发给@阁主▫

落枕的人,不敢扭头

楼主 顾程敬  发布于 2018-10-17 09:56:00 +0800 CST  
第七十四章·离阳

马车在无字盐铺后门停下,三人匆忙闪进院内,院中早有人在候着,见程砚裹着外衫而入,忙趋身上前从韩仲岐手中接过稍显无力的人儿。
“公子。”
程砚略略点头,随着岑狱入内屋,进屏风,而后拐进墙后的密室内。这是影刹在燕盛的基地,重不在于探听燕盛的秘密,极雍国君肃奉帝向来不愿多管别国内政,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让其死无全尸的态度,倒也让不少人心生敬佩。
四人自墙后甬道入内,起先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不出几十步,里面别有洞天。幽若烛火晃动,照着整间密室,密室很大,足够十多人的活动空间,远远的,程砚瞧见两人被捆绑着扔在床上,眉头一皱,甩开岑狱快步走到床边,确认二人生命无虞,只是昏迷,方才无奈的看向岑狱。“让你绑一个,你怎么把两个都绑了。”
“四爷不肯听属下的,简常安说,如果单独绑他一个,只怕四爷会更加恐惧,才让属下把他们二人一起绑了。”
言之有理,程砚思索片刻,倒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目光朝向韩仲岐和曹立章,这二人自见到暗器之时,便已经心存疑问了吧。可直到进了密室,也不曾开口问他一句。若非全心全意的信任,谁又能把自己的命轻易交给别人。
岑狱掏出一个瓷瓶,倒了两颗药丸在手心里,方才他扶着程砚之时,已经探查过他的内力,内力丝毫未损,可身体却如此虚弱,足以可见外伤有多重。
程砚接过药丸,刚要吞服,曹立章却一手攥住程砚手腕。他不相信这个黑衣蒙面人,他可以和程砚同生共死,却不能眼睁睁看着程砚吞下这来历不明的药。
程砚抬手拍拍曹立章的手背,示意他放松。“他是我的人。”
这话刚说完,曹立章还没开口,韩仲岐反应更大。“我怎么没听说,你还有这样的人。”
面对曹立章,程砚尚且可以沉默应对,可韩仲岐,他总归没有底气。“他——”
“罢了,都这种时候了,你若信他,我便没有疑问。”
韩仲岐不再刨根问底,走到床边给程圳坤和简昊良解开绳结。
并非程砚不想解释,可他确实无法解释,连他都不清楚的事儿,又能说出什么来。药丸入腹,没有其他感觉,复而抬头看向岑狱。“邰城那边如何?”
岑狱欲言又止,却在程砚的目光里妥协,扫一眼站在一旁的曹立章,沉默一顿,不肯开口。程砚与曹立章对视一望,相视而笑。“无妨,说吧。”
“公子,邰城那边不太好。”
话一出口,程砚蹭的站起身来,连同韩仲岐一并,急急向前一步。
“宪安帝已秘密联合极雍、南齐和吴国,要——合力围剿摄政王。”
韩仲岐腿根一软,差点栽倒,程砚一把将人托起,暗自捏着他的胳膊。他们不能倒,程谕硕和程谕至现在腹背受敌,正是需要他们的时候,要倒,也得等一切尘埃落定后才能倒。
“你放什么狗屁,南齐怎么可能对程谕硕下手。”曹立章忍无可忍,本就对这黑衣男子没有好感,如今,更是想和他打一架来的痛快。
“怎么不可能。”程砚看向曹立章,再略有深意的望着韩仲岐,等到人平复下来,方才松手。“唐忱为了解决主子和先生,一定是无所不用其极。宋兴因不愿与主子反目,抗旨不从,如今身陷牢狱,而秦称,在唐忱眼里,也是个随时可能叛变的人,自然不会把所有希望寄托到他的身上。放眼整个燕盛,脑子不好会和主子抗衡的人还没出现,那唐忱只有借助他国力量。吴国自是不用多说,对极雍和南齐而言,出兵不是难事,若是败了,无非是损失些兵力,却能在沿途探查到诸多燕盛的内幕。而若是胜了,那乾周大地上,名扬十数年,威震八方首屈一指的战神,便不复存在,此后,谁又能拦着他们收复燕盛,一统江山呢。”
程砚将利害关系一并说出,说的曹立章心生凉意,他自是知道,他在燕盛有着数不尽的南齐高手护着,可若是唐忱发起疯来,用他来威胁隋召帝,那他的皇伯伯,是否会为了江山,弃他于不顾。
察觉到曹立章的不妥,可程砚此刻也懒得宽解他半句,皇室中人,生来就是为了王位,即便他并非皇帝亲生,也难逃是局中棋子的命运。与其悲天悯人,倒不如把力气省省,想点正事更为重要。
“阿砚,我们——”韩仲岐心口一紧,强压下锥心痛感,恨不得现在就能到程谕硕的面前。
“急不得,如今城内一定紧密巡逻,要把我们抓回去,此刻强冲,并非良策。”程砚心中已有计较,看向曹立章,淡淡开口。“曹世子,你有南齐的护盾,唐忱不会在这种关头对你怎么样。等离开这里,你便与我们分道扬镳,早些回到南齐为好。”
“你觉得,我是贪生怕死之徒?”
“不,恰恰相反,正因为我知道你不怕死,才一定要让你离开。”
“我不走,我要是走了,谁保护你,他吗!”曹立章瞥一眼岑狱,十分不悦。这种如同小孩子嬉闹的行径,让程砚哭笑不得。“曹世子,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吗。现在,是我们燕盛的皇帝,要杀我们灭口。你一个南齐世子,掺和其中做什么。”
“你管我。”曹立章也不知道哪根弦搭错地方,竟憋着股气,扭头走到一边坐下,不再搭话。程砚淡淡一笑,倒也没法再说什么。“韩大哥,先休息吧,今夜我们就离开。”
入夜,简昊良抱着程圳坤坐在马车最里侧,韩仲岐坐在一旁随时照应,而程砚则同曹立章坐在外侧。依旧是五辆马车同行,不同的是,其中四辆都是往郊外去的,只有他们在的这辆,是直奔城门而去。
“砚砚,你浑身是伤,能行吗。”
面对曹立章的关切,程砚心存感激,默默点头。他心里有数,之前存封内力,就是用在这个时候,皮肉伤痛他都能忍,只要出了城门,就离他们更近一步。
“什么人!”呵斥声从外传来,曹立章刚要动手,程砚抢先一步,冲出马车,抽剑刺死四人。杀伐,通常都来的果断,他不愿曹立章手上有太多燕盛人的血,可他不一样,是唐忱要逼他们走上绝路,那做出什么,他也控制不了。
曹立章只是慢了片刻,待他出马车之时,守门的士兵已被杀了精光。曹立章四下望去,再无其他兵力,十分疑惑。“为何只有十余人守门?”
“他以为,我不敢从城门走。”程砚唇角一勾,翻出守门士兵腰间佩令,解下马匹,头也不回的离开连阳。

楼主 顾程敬  发布于 2018-10-26 10:10:00 +0800 CST  
沙发给@阁主▫

楼主 顾程敬  发布于 2018-10-26 10:11:00 +0800 CST  
我家凯凯王都营业了,我有什么里有不营业

楼主 顾程敬  发布于 2018-10-26 10:13:00 +0800 CST  

楼主:顾程敬

字数:126373

发表时间:2018-09-02 19:16: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10-26 11:35:43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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