じOve【修慈→速配】☆╮┠0725改文┨单恋甜蜜蜜

第六章
周末下午,曾沛慈牵著两只牧羊犬去散步,地点跟往常一样,是位于陈家附近的公园。


曾沛慈穿著上下一套的米色休闲服,长发绑成一束辫子扎在脑后,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可人。


小白和小黄一边吐舌头喘气,一边摇著尾巴走在曾沛慈两被或许是察觉到曾沛慈心情不好,两只狗儿今天特别乖巧,没有拖著她跑,也没有兴奋的东闻闻西嗅嗅,配合她的脚步慢慢的绕著公园步道走。


曾沛慈在公园漫步著,时间已近黄昏,斜阳挂在西方,天空几片白云安静的飘过;一群小学生正在打篮球,妈妈带著小孩在玩溜滑梯,还有老先生在慢跑,气氛非常祥和、宁静。


不过,曾沛慈完全没注意到四周的景况,她的心情很糟,脑子完全被陈德修占据。


与其说是被陈德修占据,不如说她一直在自问自答,理智跟感情互相拔河,没办法立刻做出决定来。


她想辞职,因为不想见到他;但又不想辞职,因为怕见不到他。


幽幽叹了一口气,她忍不住觉得她真是大笨蛋一个,为什么老是处在劣势?为什么老是被他吃得死死的、整颗心跟著他转呀转的?


而他什么都不知道,更是叫她真想……叫他去死算了!


理智与感情继续交战著,曾沛慈牵著拘儿,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公园尽头。她带著狗儿往回赚直走到前方的石椅处才停下,吁了一口气,缓缓坐下来。


陈德修这两个月真的是做得有点过分,他像是上了瘾,开始“积极”的挑她毛病。偏偏,又不全是无中生有,每次都把她气得发抖,却又不能发作。


更过分的是……曾沛慈眼眸黯然,忧郁沉甸甸的压在心头,让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他大概嫌她不够心碎、不够难过,从上星期开始,居然叫她收集商场知名企业大老的千金或是独当一面的女强人资科,包括学历经历等,然后,在她不情愿的把资料拿给他后,隔天立刻叫她送鲜花给某企业的高级女主管。


显然,在袁家大失利后,他开始把目标对准其他的千金。陈德修动了想结婚的念头了吗?上回当继父问他时,他还没什么反应的,为什么现在变那么积极呢?


而她,可以若无其事的在他身边帮忙他追求其他女人,直到他结婚吗?


陈德修对她工作上的挑剔,跟对其他女人表现出的兴趣,像是两条无形的绳子,将她整个人拉得绷到极点。她既要担心不能让他满意,又心碎于他不知何时会跟别人恋爱,甚至结婚,再加上她的情绪又不能表现出来,满怀心事也没有人可以商量,这种种加起来,让她这些日子来,过得真是痛苦极了。


曾沛慈闭上眼睛,两手温柔的摸著小白与小黄的毛。她当然做不到!她怎么可能眼睁睁见他追求别人还能无动于衷?既然做不到,那她有什么选择?除了跟他告白,就是眼不见为净了。


告白?她光用想的都觉得很荒谬,这种事打死她都做不出来,她没那种勇气,也没那么坚强,可以承受她用膝盖想都知道的回应。


只是辞职……这样好吗?曾沛慈挣扎著,五年来她一直在他身爆虽然很苦,至少天天看得到他、跟他说话,虽然谈论的都诗事。

楼主 永远艾娜  发布于 2015-07-31 17:56:00 +0800 CST  
但是从另一个方面想的话……她在他身边整整五年,暗恋还是丝毫没有进展,一个女人有多少五年可以等待、可以浪费呢?


小白突然站起,挣脱曾沛慈的抚爱,兴奋的跑向远方跟其他狗同伴追逐著玩起来。


曾沛慈吓了一跳,不久淡淡的笑了,看向小黄,却发现它懒懒的,在曾沛慈拍抚下舒服的仰起头,眯起眼睛,没有意思加入小白的游戏。


如果连在他身边等候整整五年,都没有用的话,似乎是该放弃的时候了。


曾沛慈回想从十四岁第一次见到陈德修,她就喜欢上他,青春期的迷恋并没有随著时间流逝而消失,直到现在也整整十三年了。


遇上他,真不知道算是幸还是不幸?


十三,一个不吉利的数字,但或许,会是结束的好时机?曾沛慈略微自嘲的想。


“小黄,你是不是也这样觉得呢?”摸摸小黄的头,曾沛慈低下头问。


小黄伸舌曾沛慈的手,略显褐黄的眼睛晶亮的望著她,似乎带著安慰与鼓励。


“你也这样觉得对不对?”曾沛慈叹了口气,在心中下了决定,唇边露出一个苦笑。


注意到小黄不寻常的安静,曾沛慈感到有些奇怪,不过并没放在心上,只当它是太舒服,懒得动而已。


“小白!回家了。”曾沛慈张唇呼唤,眼神清澈而坚定。既然做了决定,那她就没必要再留恋什么了。


“你说什么?”陈德修抬起头,浓眉皱起,瞪著站在面前、一脸平静的曾沛慈,而她手上,拿著一封辞呈。


“我想辞职,会用这星期做最后移交,从下星期开始我就不来了。”曾沛慈说。反正都要辞职、都要放弃对他的迷恋了,她对继续扮演严肃正经能干的秘书实在没什么兴趣,索性连称谓都省了。


要不是不想让自己的心事在他面前,她最想做的,是好好甩他一个大巴掌!


“理由呢?”陈德修问,表面上冷静,其实心里有些纷乱。沛慈这个举动太让他震惊了,他不禁猜想,是不是她终于受不了他故意的刁难跟挑剔?


曾沛慈还是面无表情,她当然猜到他会问这个,早就做了准备。“我有点工作倦怠,想换工作跑道。”


“我可以给你一星期的长假。”陈德修不说废话,直接作决定,眼眸紧紧盯著她瞧。


她要的又不是一星期的假!难道过了一星期,他就不会再找她麻烦,也不会叫她送花给其他女人了吗?


曾沛慈抿抿唇,“我已经决定了。”


“是吗?我不批准,这是我的答案。”陈德修不太痛快。沛慈在他身边工作五年了,他知道这份工作责任大又辛苦,但没道理熬过了最初的几个月,到现在都五年了才说想换工作跑道。


况且……他承认,他很习惯沛慈的高效率与细心仔细的工作态度。若是因为他染上的坏习惯——逗惹她生气,导致她想辞职,今后他愿意收敛些。


曾沛慈略微睁大眼睛,怒气开始上扬,她不服的说:“就算您不批准,我也已经决定了,不会改变。”


“你想换什么工作?”陈德修很清楚那是借口,轻松的逼问著。


她想做什么?她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反正她只是想离他远远的,做什么都好!“我想休息一段时间后再慢慢考虑。”


“爸跟岳姨呢?知道这件事吗?”陈德修又问。他打从心里抗拒沛慈要离开公司、离开他身边的可能性,却告诉自己,这是因为像沛慈这么能干的秘书,恐怕很难再找到第二个。


曾沛慈的怒火更为上扬。陈德修这混蛋,一直没把她当家人看,偏偏这种时候就喜欢抬出家人来压她,骸他以为这样她就会打消主意吗?“我自然会跟他们说,不用总裁大人费心。”


她真的这么坚决?陈德修见她小脸平静,眼眸却露出一小簇火花,明白她心情并不像表面一般平静淡然。


她到底为什么这么想辞职?陈德修脑筋转了转,除了他最近总适意挑她毛病,似乎有另外的原因。


当然不可能是因为韦潘安的缘故,自从上次他叫警卫把他赶赚又打了电话请方朝盛“劝说”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那么,是为了什么呢?


隐隐约约有些明白,陈德修眼眸一沉。莫非沛慈真的……对他有著情愫?如果是这样,那她可隐藏得真好。他回想这五年来,她一贯的冷漠平静,虽然自己向来欣赏这样的女人,但不知为何,他有些不满,却连自己也弄不太清楚,他为什么不满,又是对谁不满。


“我不许你辞职。”陈德修双手抱胸,语气不容辩驳。 曾沛慈当然不吃他这套,她老早决定从今天开始,她就不是他的员工了。留下一星期,只是为了把工作做更完整的交代。“我说要就要!你没有权力限制我,更没权利左右我的意愿。”


她的冷静开始裂了一条缝。陈德修开始猜想,沛慈的本性究竟是冷静淡漠,或者现在才是真正的她?“公事呢?你要移交给谁?”


这她早有准备,曾沛慈昂起头,“当然是心恬,她非常情况,我相信她可以做得比我更好。”


陈德修从皮椅上起身,长腿迈开,几个步伐就绕过办公桌,走到曾沛慈面前,他居高临下的瞪著她,冷冷的质问道:“这就是你让汪助理进公司的目的?你一开始就想辞职,所以编理由把她带进来是吗?”


双唇愕然分开,曾沛慈看进他冰冷的双眼,发现里头跳动著跃动的火光。他在生气?拜托,他有什么气好生的?委屈的是她、受气的是她,苦苦熬了五年,不让他知道自己心意的痛苦,他又了解吗?现在居然敢编派罪名给她!


“你怎么敢这样说?”曾沛慈火大极了,不畏他庞大的身体几乎笼罩住她,仰起头与他对视,“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想辞职?你不要编派罪名到我身上!”


“为什么你想辞职是因为我?”陈德修抓住曾沛慈的话语,质问道。


为什么?他居然还敢问她?曾沛慈咬唇,哼了一声,“我没有必要事事跟你交代,总之,我把辞呈递上了。”


见她颇有气势的把那张辞呈给丢到桌上,讲话还冲得上了天,陈德修简直呆了。


这不是他熟悉的曾秘书,事实上,他开始怀疑眼前穿著套装的女人,肯定不是他相处五年的曾秘书。或者说,相处了五年的那个曾秘书,其实不是眼前气得喷火的小女人?


陈德修向来清明的脑子变得有些混乱,他的视线移到她的唇,见到的唇被她自己狠心咬出一排齿痕,皱起眉头,忍不住伸出手想抚平她肯定痛得很的红唇。


“你要干嘛?”曾沛慈本能退缩,见到他伸出的大手尴尬地停在空中,然后倏地伸回去,她抬头望他,却见到他眼里的火光越来越旺,她呼吸一窒,开始胡思乱想,觉得气氛变得有些暧昧起来。


“反正我不许你辞职,要辞得等到爸跟你妈的同意再说。”他发誓自己脑子肯定一时糊涂了,他刚刚居然想要摸沛慈的唇瓣?


又搬家人出来威胁她?曾沛慈被不熟悉的暧昧气氛搞得有些心慌意乱,挺直背脊,为了转移注意力似的,辛辣的冲回去。“我已经二十七岁了,不需要连辞职都要家人同意。顺便告诉你一件事,如果可能的话,我考虑自己搬出去住,怎么样?你管得著我吗?”


如果他终究要结婚,唯一眼不见为净的方法,就是她搬出去住,她一点都不想听到他要结婚的消息,更不想看到整个陈家,尤其是继父欢天喜地的模样。


毕竟,有太多太多大可以让他选;而她,到最后只会落得什么都不是的下场,她

楼主 永远艾娜  发布于 2015-07-31 18:06:00 +0800 CST  
才不要以继妹的身分,见到他与其他女人恩恩爱爱的。


等到他结婚搬出陈家,或者自己对他的迷恋已经消失,到时候她再考虑要不要回陈家。


曾沛慈叛逆的模样让陈德修既震惊又困惑,听到她说要搬出去,还有些苦恼。他厌恶自己纷乱的情绪反应,沉著脸警告:“反正我不批准你的辞呈,还有,讲话有分寸点,又不是小孩子了。”


小孩子?他居然这样说她?曾沛慈委屈的低下头,想到这五年来,她为了他,把真正的自己藏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强迫自己长大、表现得像大人一样,只因为他喜欢的,不是像她这样既孩子气又软弱爱哭,还有点任性的性子。


只是,现在想这些都没有意义了。抛开委屈,把眼里未成形的泪珠逼回肚里,曾沛慈故意要气他,不但重重哼了声,还撇过头去,痛快的从眼角余光见到他脸色越来越沉,她叛逆的朝陈德修皱起鼻子,转身就要赚反正她辞呈也交了,不需要跟他在这里大眼瞪小眼的。


“你给我站住!”陈德修在她身后喝道。


曾沛慈恍若未闻,继续往前赚下一刻,她猛然被陈德修扯住手臂,一阵天旋地转后,她睁开眼睛,愕然发现自己居然……在陈德修臂弯里,鼻间被他清新的男性气息所包围。


“放开我!”曾沛慈忍不住脸红,但强迫自己用严厉的语气说著。


她绯红的小脸一片慌张,陈德修低头望著她,尘封已久的心像是被什么狠狠撞了开,“不放。”


曾沛慈停止挣扎,跟陈德修大眼瞪小眼起来。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像小孩子一样抿著唇说“不放”的男人,是她那个冰冷不近人情的上司。


“你想怎么样?”曾沛慈在他的男人气息跟他特大号的俊脸包围下,开始慌了手脚。尤其他的表情不像往常的冰冷,深邃的眼眸深不见底,只有隐隐约约的火光跳动著,看得她心跳怦怦。


他想怎么样?陈德修注视被困在他怀抱里的曾沛慈,感觉到她的身体贴著他,他从来没这么强烈的意识到她是个小女人。


他想怎么样?陈德修盯著她白净小脸上的与慌张地睁大的眼睛,突然回想起她被狗吓哭的那一次。怎么,十三年就这样过去了吗?


他想怎么样?陈德修在她眼里见到自己的倒影,突然有了答案,尽管知道事后一定会觉得自己疯了——他低下头,以唇堵住了曾沛慈的小嘴。


曾沛慈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突然被陈德修亲吻,惊得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望著眼前的他瞧。


他、他、他以为自己在做什么啊?她脑中一片空白,只注意到闭上眼睛的他睫毛好长、好翘,然后是……他冰凉的薄唇在她唇上的感觉好好……


曾沛慈不知不觉闭上眼睛,让他温暖的身体、冰凉的嘴唇,像是火与冰一样,同时包围住她。


她甚至仰起头,在陈德修的唇辗转下本能的分开唇,迎接他蛮横入侵的舌头。


好奇怪的感觉……曾沛慈脑袋有些昏,双手攀紧他宽阔的肩膀,踮起脚尖往他怀里钻。


他好热、好强壮,似乎只要在他怀里,她绝对不会感觉到寒冷;还有,他的舌头好坏,一直在她唇内翻搅,好像要撩拨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被忽略了二十多年的什么似的。


曾沛慈屏住呼吸,柔顺的张唇让他翻天覆地的搅弄著从未有人到过的角落,她身体发热、头脑昏沉,腿有些虚软,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陈德修持续吻著怀里的可人儿,直到感觉到她不太对劲,才睁开眼睛,稍稍将她推了开来,见到她深呼吸喘了好大一口气,小手猛力拍著起伏的顺气,脸蛋涨得通红,黑白分明的眼睛染上些许朦胧。


难道她一直憋著没呼吸?陈德修为她的纯真惊叹,唇角微微上扬。


“你……你为什么亲我?”曾沛慈终于把呼吸调整过来,瞪著他,抿著唇问道。这次可不是她想太多,从头到尾都是他主动的,还把……还把他爱作怪的舌头伸到她嘴里,这次看他有什么话说!


“意外。”他后悔了,他不知道自己著了什么魔,居然吻了这个小女人,更糟糕的是,她还是他的继妹,要是被八卦杂志拍到,可就精采了。


“意外?!”曾沛慈惊呼,不敢相信这两个字他居然也说得出口。“哪里是意外?”他真会睁眼说瞎话,意外?去他的意外,这世上哪来这么多的意外?


“我想阻止你离开,这似乎是最快的办法。”陈德修转身回到办公桌,并且坐下,伸手一捞,将曾沛慈的辞呈握在手上,两手一撕,没三秒钟,辞呈已经成了一堆碎纸片。


曾沛慈眨眨眼睛,陈德修没道理的话加上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她有些茫然,她想了想,怒火上扬,正想要开口骂他几句,眼角余光却见到汪心恬在玻璃墙外探呀探的,瞬间浑身血液沸腾,差点没尴尬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心恬回来多久了?她怕她担心,还特地把她遣出去送公文的,该不会……该不会她什么都看到了吧?


曾沛慈匆匆瞪陈德修一眼,刚刚才被热吻,略微红肿的唇轻启没什么气势的说:“你混蛋。”然后急急忙忙的打开总裁办公室的门走出去,仿佛离开“事发现场”就可以撇清关系。


汪心恬焦急的迎了上来,“学姊,怎么样了?总裁有没有很生气?他有没有答应你辞职?”


一星期前学姊说要辞职,把她吓了好大一跳,学姊还要她认真一点,要把秘书的工作移交给她。可是,她不想当秘书呀,总裁看起来好凶,她会张,而且,学姊一走她就没人可以说话了。


送完公文后,她焦急的回来办公室,刚好遇上学姊从总裁办公室出来,她暗自祈祷,总裁对学姊辞职的要求给了否定的答案。


“唔……我已经辞职了。”曾沛慈含糊的回答,一心只想赶快回到座位。


汪心恬觉得奇怪,仔细看曾沛慈的脸,见到她满脸绯红,大吃一惊,没多想的就伸手摸她的额头,“学姊,你是不是生病啦?你脸很红耶。”


曾沛慈真想昏倒,她尴尬的低声说:“我没有生病,你不要紧张,赶快去工作。”


“可是你脸真的很红啊,不过额头不热耶,真奇怪。还有……”汪心恬有了大发现,她睁大眼睛,“你的嘴唇肿起来了耶!真糟糕,这是什么病啊?你要赶快去看医生才行哦。”汪心恬正经的劝告曾沛慈。


曾沛慈抿住唇,尴尬到极点。向来觉得心恬的正经老实是优点,但现在,她真想把学妹的嘴巴捂住。“我没生病。”她走到办公桌坐下,不打算再绕在这话题上。


“真的吗?可是你从来没有这样过啊!”汪心恬非常担心的跟到曾沛慈身爆不死心的继续劝道。


“我……”曾沛慈张口欲言,却实在说不出口,气闷的嚷道:“我说没有就没有啦!”


一方面,陈德修隔著玻璃墙,将曾沛慈与汪心恬看得一清二楚,至于她们的对话,更是大到飘进了总裁办公室,他想不听都不行。


陈德修见汪心恬不死心的一一指出曾沛慈的“症状”,再见到曾沛慈慌张尴尬、又手足无措的模样,忍不住弯起唇角,轻轻的笑了……

楼主 永远艾娜  发布于 2015-07-31 18:10:00 +0800 CST  
第七章
曾沛慈坐在陈家空荡荡的客厅,觉得整个人都快要发霉了。


她抓著圆形抱枕,瘫在沙发上,今天是星期天,家里却只有她一个人,这是因为母亲跟继父照原定计画,在昨天出发到澳洲度假的缘故。


一星期前,她跟陈德修辞职的那天晚上,她就把这件事告诉了母亲跟继父。继父的反应很惊讶,还说要打电话给陈德修,幸好母亲阻止了他。而叨叨念念几分钟,继父最终还是像小孩子一样嘟起嘴接受事实。


至于母亲,令曾沛慈惊讶的是,她非常平静,像是早就预料到一样,只叫她好好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总之,没有什么澜的,全家都接受了她辞职的事实,只除了陈德修。


他这五天来,没给她好脸色看过,不过反正她也习惯了,他向来没给她什么好脸色,前天是她上班最后一天,心恬依依不舍的跟她到门口,眼眶还泛红,叫她也跟著心酸起来。


从明天开始,心恬就要独当一面了啊……曾沛慈想像那情景,不禁有些担心。她连陈德修喝咖啡的龟毛习惯都教她了,不知道心恬有没有好好记起来?还有,明天一大早就有个会议,下午还要跟厂商会谈,心恬不知道会不会忙得一团乱?


唉~~都已经辞职了,干什么一直想公司的事情?曾沛慈站起身来,伸伸懒腰,觉得骨头好僵硬,看看时间,也已经是黄昏,该带小白、小黄去散步了。


散步路径一如往常,曾沛慈不时低头看看小黄的情形,它最近真的怪怪的,没什么食欲,连最喜欢的散步时间也是懒洋洋的,明天开始她就没事,干脆带它去看个医生好了。


曾沛慈散步完一圈后,站在大树下,开始做起小体,坐了五年办公室,又没有运动的习宫她真觉得自己快变成老太婆了;幸好从明天开始,她不需要再为公司卖命,也是该对自己好一点的时候了。


小白、小黄起先互相追逐著对方的尾巴,后来加入附近小孩玩飞盘的游戏,追得不亦乐乎。


曾沛慈看了一会儿,有些心痒,于是站起身来,想要加入他们。


大约十岁的小男孩正好朝她的方向抛出飞盘,小白跟小黄像在竞赛似的,跃动身体跟四肢拼命的往前跑,全身的毛顺著风往后吹,还一边吐气,看得曾沛慈露出笑容,她卷起衣袖,玩心大起,恶作剧的跑向前,想要跟狗儿抢飞盘。


飞盘不断在空中旋转,到最高点后成抛物线缓缓落下,曾沛慈努力跑著,心思全放在飞盘上,没注意到狗儿的情况,小白跟小黄则是冲得太快,一时停不下来,在曾沛慈伸手接住飞盘的瞬间,将她撞个满怀。


“啊!”曾沛慈没办法承受这么大的冲力,痛楚的跌倒在地,左手手肘整个擦过地上,握住飞盘的手痛得松开,身子蜷缩成一团。


仔细一看,曾沛慈见到自己的手肘渗出血来,混著尘土的伤口让她感觉有些恶心,小白跟小黄像是知道自己闯了祸,夹著尾巴,乖乖的坐在一旁哀鸣。


刚想要站起来,身边突然多了一个高大的暗影,抬头一看,她惊愕的瞪著眼前男人,冲口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陈德修不理睬她的问题,皱著眉头注视她手肘上的伤口,伸出右手给她,“握住我的手慢慢站起来,如果有哪里痛就告诉我,不要勉强。”


曾沛慈瞪著他,过了一会儿才将小手放在他宽大的手上,试著站起来,手肘的伤口很痛,但是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地方不对劲。


直到她顺利站起,陈德修才松了一口气,刚刚见到她被狗儿撞得摔倒在地时,那瞬间他的心脏差点跳出来,幸好……幸好她没事。


抬头瞄瞄他,她都已经站起来了,他却没有放手的意思,还发愣的直勾勾瞪著她,倒让她有点不好意思,回想起那天的热吻,她心跳加快,跟他相握的手热度也似乎上升了好几度。“我没事了。”她暗示道。


陈德修深呼吸,忍不住恼怒起自己居然这么容易受影响。他等心跳稍微平复后,眯起眼睛不留情的说:“你是笨蛋吗?居然跟狗抢飞盘,没骨折是你运气好,要是两只狗刚好踩过你的气管或心脏,你有几条命都不够用!”


他……在关心她吗?曾沛慈呆掉了,愣愣的见他一吹口哨,小白跟小黄就乖乖的走到他身边。


然后,陈德修放开她的手,表情严厉的瞪著她说:“回家擦药。”


困惑,还有些开心,曾沛慈这次没有顶嘴,乖乖的跟在他后头走回家。

楼主 永远艾娜  发布于 2015-07-31 18:20:00 +0800 CST  
进了家门,陈德修率先走进漆黑的室内,打开电灯,然后回头瞪著她,命令道:“坐著,我去拿药。”


曾沛慈著迷的望著他修长的双褪走动的景象,他今天穿的不是西装裤,而是有些太过合身的休闲裤,肌肉线条随著他每一次走动明显的绷紧,让她看得脸红心跳。


他走到橱柜前,打开抽屉,拿出了医药箱,然后走进厨房,传来一阵像是在洗手的水声,两分钟后他走出来,带著医药箱回到她身爆瞪著她的伤口,说道:“你的伤口要先洗洗。”


“哦。”曾沛慈乖乖的站起身,走到厨房边的盥洗室,伤口传来阵阵尖锐的,她实在不想冲冷水刺激它;好几分钟,曾沛慈只是将水龙头打开,瞪著细微的水流,努力培养勇气。


她很怕痛,要不是陈德修突然出现,她不想又被他看扁的缘故,她说不定早就哭出来了。


陈德修等得不耐烦,来到盥洗室,从敞开的门见到曾沛慈扶著手肘,动也不动,像是在发呆,他皱眉问:“洗好了没?”


啊!曾沛慈吓了一跳,回头瞪著不知何时出现的陈德修,嘴上敷衍的说道:“快好了。”


双手抱胸,陈德修杵在门爆“要我帮你洗吗?”


他是好心,还是说风凉话?曾沛慈谨慎的回头瞄他一眼,猜不出来,她转回头瞪著水流,既然横竖都要洗,那她宁愿自己来。


眼一闭,心一横,曾沛慈弯下身子,把手肘伸到水流下,“嘶!”曾沛慈痛得抽气,知道他在看,忍著痛,的停留在水柱下,直到水流把尘沙及血丝都冲走。


关好水龙头,曾沛慈用干净的毛巾擦干手,至于手肘,只用毛巾轻轻拂过便算数。她把毛巾挂好之后,转过身朝外赚问道:“你今天怎么会回来?”他应该知道爸妈今天不在家,家里只有她一个人。


陈德修跟在她身后回到客厅,耸耸肩,“这是我家。”


为什么回来?他只是想见她,没想到刚好见到惊险的一幕。要是她真的受伤……他不敢再想下去。


意思是说,他大少爷爱回来就回来,不必跟她报备是吗?曾沛慈抿起唇,心里不太痛快。她打开医药箱,拿出双氧水跟碘酒,叹了一口气,清楚知道会痛,她实在不太想动手。


“其他人呢?”陈德修问,来到她身边。


其他人?他该是问管家跟园丁等人吧?曾沛慈没抬头,她专心的把棉花卷成小球状,漫不经心的说:“反正只有我一个人在家,我就让他们休假去了。”


这么大的房子就她一个人?陈德修脑里出现许多可怕的景象,强盗、小偷……真不知道她到底是大胆还是没脑筋?


见她努力把手肘弯曲成不自然的角度,辛苦的想要上药,陈德修走过去,“我帮你擦。”


曾沛慈看著他接过她手上的棉花棒,重新沾了双氧水,大手握住她左手腕,然后……


“啊!”曾沛慈惊呼,皱眉有些哀怨的瞪著他。他的心怎么这么狠呀,很痛耶!


“忍一忍就好了。”陈德修没把她的哀鸣当一回事,果决迅速的进行手上的动作,消毒完之后,换上另一个棉花,沾些碘酒涂上伤口。


曾沛慈经过双氧水的刺激,擦碘酒时已经不那么痛。她望著陈德修脸上专注的表情,注意到他下巴有新生的胡渣,心中忍不住充满对他的感情,尤其见到他专心的帮她处理伤口,她的唇角上扬,她真的、真的觉得自己此刻好幸福。


“为什么帮我擦药?”曾沛慈问,突然想到他刚刚去洗手,莫非一开始就打算帮她上药了?


他……今天似乎特别温柔。曾沛慈的心中不争气的充满希望,莫非……难道……也许……


“礼尚往来。”陈德修显然没曾沛慈那么感性,他草率的说了这四个字,撕下两个ok绷贴住沛慈的手肘,然后将碘酒跟双氧水放入医药箱。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曾沛慈猜想著他会怎么说,紧张得心中直擂鼓,在听到他的回答后,激越的心跳疲软的缓和下来,同时,一股怒气涨满她的心头,她气坏了!


礼尚往来?她见到陈德修拿著医药箱,转身要离开,不顾手肘的伤,气愤的一把扯住他的袖子,嚷道:“礼尚往来?你居然敢讲这四个字?你如果真的懂什么叫做礼尚往来,早在十三年前就该做了!现在才提,不觉得很好笑吗?”


陈德修缓缓回过身,注意到曾沛慈气得喷火的眼睛多么生气盎然、晶莹美丽,心脏不自禁的狂跳了下。他皱起眉,这种感觉太过危险,类似那天吻她之前的自己,然而这种错误不容许再犯,他瞪著她,冷淡的说:“放开。”


含她偏偏不放!曾沛慈昂起头,倔强的抿起唇,一副看他能拿她怎么办的样子。


陈德修瞪著她抓住他的手,他只要一扯,就可以恢复自由,但是,她手上有伤,要是又碰撞到,可有她受的。


他为什么要为她著想?陈德修有些恼怒,再度重复道:“我说放开我。”


“不放不放!”曾沛慈嚷回去,甚至使力将他拉过来,陈德修一时不备,两个人在沙发上滚成一团。


然后,陈德修发现,自己居然被曾沛慈压在沙发上,形成怪异又暧昧的姿势。


“你到底想怎么样?”陈德修低沉的斥道。


她不适意的,但当她发现,自己正不淑女的张开双腿,跨坐在他身上时,突然感觉充满了力量,她才不怕他呢!她低下头,见到他皱眉,显然很苦恼,她开心的笑了。“这样。”


说完,她低下头,大胆的学他那天吻她时那样,堵住他的嘴唇。


这,也叫作礼尚往来!反正,她以后跟他不会再有什么瓜葛;反正,这该是他们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接吻。


曾沛慈豁出去了,她小手捧住陈德修触感有些粗糙的脸颊,湿润的嘴唇压在他的上面,然后伸出舌头,像小猫一样在他唇上呀的。


曾沛慈不懂接吻,她只记得上回陈德修有伸出舌头,这样应该没错吧?


陈德修不敢置信,自己居然在家里被压在沙发上强吻,对象还是他那个五年来冷静能干的秘书兼继妹?!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他可以推开她,但他不希望她受伤;他很想忽视她,但是她生涩的舌在他唇上吻著,她修长的双腿分开,正该死的坐在他的腰间,他无法无动于衷。


陈德修双手移到曾沛慈颈后,捧住她的头往下压,分开双唇,将她生嫩的丁香小舌给含进嘴里,像是当成佳肴美味一般,温柔的著。


曾沛慈弄不清主导权什么时候被他抢走的,当她注意到的时候,已经变成自己仰躺在沙发上,陈德修双臂撑在她头两侧,又像那天一样把他坏透了的舌头大剌剌的伸进她嘴里,先是遍唇内,然后缠住她的舌头,热烈的吻著。


听到接吻发出的暧昧声音,混合著两人急促的呼吸声,曾沛慈的小脑袋又开始茫茫然,忘了自己在生他的气,更忘了她已经决定要放弃对他的迷恋,只是挨紧他,沉迷的让他吻著。


这回,她还是忘了呼吸,只不过,陈德修像是计算好似的,在她快喘不过气来的前一刻,将唇扯离她唇上,改而进攻她的颈子,轻轻吻著。


曾沛慈觉得脖子痒痒的,有些想笑,闪躲著,在他用牙齿轻啮她颈间肌肤时,玩笑的心情不见了,被他轻咬的地方一阵颤栗,纳震颤扩散到她全身,带来的是她从未体验过的感觉,有点兴奋、有点让人沉醉,还有点危险。


“嗯……”曾沛慈忍不住发出兴奋的呢喃,转动脖子让他在她颈上含吻咬著。


曾沛慈发出的小小声音让陈德修眼眸变暗,更加兴奋起来。他继续吻著她,大手顺著休闲服的下摆钻进去。


曾沛慈震颤的微微退缩,她没有经验,对另一个人这样亲密的碰触她的身体,感觉有些奇怪。


可是他是陈德修,她偷偷喜欢了十几年的男人。曾沛慈这样一想,本能的缩成虾状、想闪避他大手的身体,渐渐放松。


陈德修越来越贪心,他想要见到她的。于是,他掀起她的休闲服,却被她的惊叫给惊得愣住了。


“啊!”曾沛慈原本沉迷在他大掌亲密她胸部的上,直到感觉一阵凉意,睁开眼睛一看,见到他正掀起自己的衣服,她本能惊叫一声,快手快脚的把衣服拉回原位。


然后,她见到陈德修惊讶的表情,他还甩了甩头,好像想让自己清醒。他的表情很好笑,但是她笑不出来,她觉得尴尬得要命。被他触碰是一回事,被他脱掉衣服看个精光又是另一回事,她只是……只是本能的推开他。现在,气氛变这么怪异,该怎么办呢?


她总不能对他说:抱歉,我一时吓到了,请你继续吧?况且,他看起来也不想再继续的样子。


陈德修发誓自己一定被下咒了,居然鬼迷心窍,在自己家的客厅沙发上对沛慈上下其手,还乐在其中!


他扒扒头发,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从她身上翻下来,站了起来,开始焦躁的踱步。


他到底是怎么了?他一向自认清心寡欲,为什么独独对沛慈不一样?要不是她大叫,他很可能就这样把她吃个精光。


曾沛慈见他走来走去,嘴里还喃喃自语,来来回回看了十分钟,她开始觉得有些头晕。他打算继续走下去吗?那她该怎么办?总不能杵在沙发上一辈子,但是她又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


走了大概十五分钟,陈德修心里做出结论:他对沛慈有,至于有没有感情,那不是他关心的重点,因为他不可能跟她结婚;所以,现在唯一的可行方法,就是只要她离他远一点,一切都会太平无事。

楼主 永远艾娜  发布于 2015-07-31 18:24:00 +0800 CST  
想清楚了,陈德修终于停下脚步,看向正襟危坐在沙发上的曾沛慈,她睁著眼睛小心的望著他,看起来真是可爱。


“沛慈,”陈德修开口,“刚刚的一切……”


曾沛慈有些期待,尤其他的表情不像之前那么冰冷,看起来还有些不自在,或许……


“是我不好,你不要放在心上,把它当作……意外,忘了它。”陈德修说。


意、外?又是意外!曾沛慈气得眼前泛起红雾。他真的是混蛋,都已经、已经做到那种地步了,居然叫她不要放在心上,当作意外?难道是她把他的手放到她胸部上的吗?难道是她逼他热吻她的吗?


“你混蛋!”曾沛慈用尽全身力气骂道。


哪来那么多意外?他明明喜欢吻她,她知道的,却老是用这个烂借口。


陈德修见她气成这样,有点愧疚,他双手握拳,将口中苦涩的感觉吞咽下去,说道:“沛慈,我不可能跟你结婚,你不要抱著希望,我们是不可能有将来的。”


曾沛慈深深抽气,不可思议的瞪著他,心抽痛起来,他说的……真的不是人话。既然知道没有结果,那他碰她算什么?


低头不想再看他,曾沛慈有些茫然。他讲得够明白了,她也不是那么不识相的人,不会跟他纠缠不清。


想到这么多年来,她的心始终系在他身上,为了想做他的左右手,选了最没兴趣的企管系;因为他喜欢狗,她努力克服心里障碍,养了小白与小黄;因为他说喜欢冷静能干的秘书,她一直把自己爱哭又孩子气的个性隐藏起来。


她做了这么多、牺牲了这么多,并没有换到他的真心,反而让自己像傻瓜一样。


她是不是一直做错了?曾沛慈咬唇,心灰意冷的决定:从此刻起,她不再为他而活,她已经为他牺牲够多了,已经够了!从今天起,她要为自己而活,而他……尽可以滚到一边去!


汪心恬撑著下巴,靠在桌上,幽幽叹了一口气。


她最近实在很忧郁,一直在想自己大概没有当秘书的天份,接替学姊的工作没几天,她已经想辞职了。


原因无他,总裁的脾气实在很吓人,她已经连续五天惹他生气了。汪心恬越想越忧郁,弯弯的柳眉皱了起来,要是再这样下去的话,不是总裁先气到高血压发作,肯定是她得忧郁症。


唉~~她想到星期一,也就是她接学姊工作的第一天,早上她照学姊吩咐,先泡了一杯咖啡,还很得意自己没忘记加一匙奶精;结果总裁才摸到杯子,就叫她去重泡一杯,说温度不是他要的,他要刚好能入口的热度。


隔天开始,她不但记得加奶精,还偷偷准备了温度计,在热咖啡刚刚好五十五度的时候端到总裁桌上。


这还算是小问题。五天来,她惹出了大大小小的麻烦,每当这时候,她就忍不住回想起学姊在的时候有多幸福,不但有人可以问问题,出了事学姊也会先挡在她前面。


第一天,她忘了打电话跟厂商约时间,让对方等到不耐烦,自己打电话来询问。


第二天,她忘了将重要文件拷贝两份,让总裁跟另一家公司的大老板两个人挤在一起,看一份文件。


第三天,她陪总裁去应酬,把客户的名字张冠李戴,气氛尴尬down到冰点。


第四天,她加班到晚上九点,累得昏头的她忘了总裁曾打电话交代,会到公司拿一份重要磁碟片,趴在桌上睡得香甜,让总裁在外头枯等了十分钟。


第五天,她的电脑中毒,忘了备份的资料全消失不见,总裁气得吹胡子瞪眼,差那么一点点就要叫她回家吃自己。


今天是星期一,一个全新的开始,她没什么大抱负,只希望自己不要再出错,不然她真的没脸见学姊。


偷偷瞄总裁办公室一眼,汪心恬见到总裁还埋首在桌前办公,忘了学姊“除帆事,尽可能不要去惹总裁”的金玉良言,只想到现在已经下午一点了,她都已经吃得肚子饱饱的了,总裁却什么都没有吃,不禁动了恻隐之心。看看时间,不到一点半,现在还是休息时间,不如她去帮总裁买点东西好了。


汪心恬自顾自的点头,只是买个东西给他吃,应该不至于惹总裁生气吧?她把今天下午的行程表重新看了一次。唔……两点“佑绪”的总裁要来拜访,谈续约的事,文件她都已经准备好了,应该不会有问题。


走到总裁办公室门前,汪心恬犹豫的停下脚步。总裁看起来好忙,她实在不敢问他想吃什么,要是打扰他的思绪,那就糟了。


还是她买回来,看他大概到一个段落后再拿进去给他?嗯,就这么办。汪心恬眼睛发亮,菱唇弯起,兴冲冲的拿了零钱包搭电梯下楼,想了想,到最近一条街的牛肉面店买了一份原味川烧牛肉面。


冬天嘛,喝热呼呼的牛肉汤最舒服了。


汪心恬开心的提著袋子回到公司,搭电梯上十六楼,办公室,瞧见总裁双手环臂,往后靠著椅背,像在闭目养神。


现在拿进去应该没错。汪心恬敲了门,听见总裁叫她进去后,才开门。


“总裁,我帮您买了一份牛肉面,您要不要趁热吃?”汪心恬很有活力的说。


陈德修看著他的新秘书,大脑本能的警戒著,双眼怀疑的眯起,在她身上找寻“麻烦”的迹象。“你帮我买的?”


“是的,我看总裁还没吃饭,所以去买了牛肉面,总裁喜欢牛肉面吗?”汪心恬期待的问。


这么一说,肚子还真有点饿了,陈德修闻著阵阵的牛肉汤香气想著,只是吃一碗她买来的面,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他点点头,“谢谢你,帮我拿过来。”


汪心恬松了一口气,刚刚才想到,总裁会不会不吃这些平民食物,有些担心呢!她开心的拎著牛肉面走到办公桌前,把保丽龙大碗拿出来,热心的说:“我帮总裁倒出来吧!”


解开绳子,汪心恬拉著袋子一角,开始把热汤倒到碗里,却因为前端袋口偏了些,热汤洒了出来,汪心恬心里一慌,想要直接拉住袋口,这下热汤可直接烫到她白嫩的小手,汪心恬尖叫,本能的松开手。


惨剧在瞬间发生。


陈德修见到汪心恬把汤洒出来,脑中警铃大作,正要叫她停下来,下一秒热汤已经全部洒在桌上,还流到他的腿上,痛得他低咒一声,猛然站了起来。


“总裁,对不起、对不起,我不适意的。”汪心恬拼命道歉,手忙脚乱的把桌上的文件移开,但是有些文件已经不幸沾到牛肉汤,正迅速渗透中。


陈德修忍耐的闭了闭眼睛,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而后瞪著自己的西装裤瞧,上面全是牛肉汤,还散发著诱人的香气。


而他待会儿有个客人要见。


见汪心恬拼命道歉,陈德修挥手,“不用道歉了,你帮我去买条西装裤。”等一下“佑绪”总裁就要来了,他总不能带著一身牛肉面香气去谈生意。


“是的。”汪心恬赶紧走出总裁办公室,沮丧不已,脑里胡思乱想著,上班第六天,她让总裁烫伤,照这速度,总裁说不定很快就没命了。


浑身打了个冷颤,汪心恬不敢再想下去,她搭上电梯,一心只想快点帮总裁买来西装裤……


“小学妹,你在做什么?”陈向洋走到汪心恬身爆见她没注意到他,豪迈的一拍汪心恬的肩,痛得她差点没龇牙咧嘴。


汪心恬抬头,眼睛水汪汪的,还含著一泡泪,漂亮的双唇抿起,一副受到天大委屈的模样,陈向洋吃了一大惊,瞬间手足无措起来。


“小学妹,有这么痛吗?你可别哭啊。”见向来很有精神的汪心恬这副沮丧模样,陈向洋的心跟著沉重下来。


汪心恬见到陈向洋关心的眼神,扁著嘴开口问道:“大胡子,我是不是没资格当秘书?”


“怎么这么说?对了,沛慈人呢?”陈向洋这才注意到,汪心恬坐在曾沛慈的位子上。


“学姊辞职了,我现在接替她的职位。”汪心恬无精打采的说,想到这几天她闯出多少祸,信心岌岌可危。


“沛慈辞职了?”陈向洋石破天惊的大吼,震得汪心恬捂起耳朵。


“我要聋掉了啦!”她抱怨道,然后点点头,“学姊辞职已经一星期了。”


“啧啧,我才不过多久没来,怎么会变成这样?”陈向洋拉把椅子坐下,很有兴趣听汪心恬说八卦。


不过汪心恬还来不及说什么,陈德修冷冷的声音便响起:“我公司不是你家,别爱来就来,如果没事的话,就给我出去。”


陈向洋挑挑眉,见堂哥正好出来,才想回他几句,下一刻却震惊的爆笑出来。“哈哈,你怎么了?突然变胖了?而且还长高了?”


向来讲究穿著的堂哥,西装裤紧得像下一刻就会绷开,还有点短,露出了一截黑袜子。


陈德修额际青筋浮动,瞪了口无遮拦的陈向洋一眼,“这要问汪助理。”


汪心恬的脸蛋绯红一片,小小声的说:“刚刚我不小心把牛肉汤泼到总裁身上,然后我去买裤子,但是我不知道尺寸,不小心买小了。”总裁刚刚叫她汪助理,他果然没有把她当秘书看……汪心恬好难过,眼泪聚在眼眶,眼看就要掉下来。


陈向洋见到汪心恬一脸羞愧,眼睛还红红的,保护欲窜了上来,站在她面前,一副保护者的态度,说道:“心恬刚接手秘书工作没几天,出小错也是情有可原,你不要这么不近人情,她都被你吓坏了。”


陈德修瞪向陈向洋,懒得跟他一一细数这几天汪心恬惹的麻烦,哼了一声,转过身,丢下一句:“没事就离开。还有,汪助理,帮我买条大一点的西装裤上来。”想到刚刚因为时间不够,他穿著这条西装裤跟对方谈生意,他就很想宰了汪助理,偏偏她又不适意的,让他憋著怒气,都快爆炸了。


陈向洋直到陈德修甩上门,才望向汪心恬,见到她慌张的站起身,小嘴喃喃念著:“大一点的西装裤、大一点的西装裤。”


“小学妹,你为什么不辞职?”陈向洋语出惊人。


“辞职?”汪心恬张大嘴巴,一副他已经发疯的样子,“我才不辞职,你让开!我要去买西装裤了。”


陈向洋挡住她,低下头严肃的说:“我看你不适合在他身边做事,没多久你就会得到忧郁症,然后……”陈向洋翻翻白眼、吐吐舌头,一副魂归离恨天的模样。


汪心恬瞪大眼睛。真巧,她刚刚才这么想,现在连大胡子也这样说,糟糕,她一点都不想得到忧郁症啊~~


“我看你很怕总裁,压力很大吧!辞职对你比较好。”陈向洋卯起来鼓吹,还神秘兮兮的露出笑容。他刚刚才想到一个绝佳的工作机会,就看心恬要不要把握了。


汪心恬好忧郁,她翘起小嘴,“我辞职了拿什么养家里?不能辞啦!”


“来我公司当我的助理怎么样?我助理刚好辞了。”陈向洋问道,咧开嘴对汪心恬笑。


“当你助理?”汪心恬重复,惊讶极了,“不行啦,我对儿经纪公司一点概念都没有,如果雇用了我,你的公司会很危险哦。”


“不会不会,都是一些简单的事务,没有工作压力,我也比总裁好相处多了,不是吗?”


这样说是没错……汪心恬好动心。她跟大胡子每次见面都拌嘴,可是大胡子不是坏人,对她还挺好的。“可是我如果辞职,会对不起学姊。”


“说到沛慈,她早该辞职了,亏她居然忍耐了五年……”陈向洋一弹手指,突然想到个绝妙主意,“有了,我叫她来我公司当儿,她腿长又瘦,天生的衣架子,我早就想叫她来了,这下正好。”


汪心恬整张小脸都亮起来,“学姊也要去你公司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也要跟著学姊“跳槽”。


“我一定会说服她的。”陈向洋咧嘴保证。

楼主 永远艾娜  发布于 2015-07-31 18:31:00 +0800 CST  
想清楚了,陈德修终于停下脚步,看向正襟危坐在沙发上的曾沛慈,她睁著眼睛小心的望著他,看起来真是可爱。


“沛慈,”陈德修开口,“刚刚的一切……”


曾沛慈有些期待,尤其他的表情不像之前那么冰冷,看起来还有些不自在,或许……


“是我不好,你不要放在心上,把它当作……意外,忘了它。”陈德修说。


意、外?又是意外!曾沛慈气得眼前泛起红雾。他真的是混蛋,都已经、已经做到那种地步了,居然叫她不要放在心上,当作意外?难道是她把他的手放到她胸部上的吗?难道是她逼他热吻她的吗?


“你混蛋!”曾沛慈用尽全身力气骂道。


哪来那么多意外?他明明喜欢吻她,她知道的,却老是用这个烂借口。


陈德修见她气成这样,有点愧疚,他双手握拳,将口中苦涩的感觉吞咽下去,说道:“沛慈,我不可能跟你结婚,你不要抱著希望,我们是不可能有将来的。”


曾沛慈深深抽气,不可思议的瞪著他,心抽痛起来,他说的……真的不是人话。既然知道没有结果,那他碰她算什么?


低头不想再看他,曾沛慈有些茫然。他讲得够明白了,她也不是那么不识相的人,不会跟他纠缠不清。


想到这么多年来,她的心始终系在他身上,为了想做他的左右手,选了最没兴趣的企管系;因为他喜欢狗,她努力克服心里障碍,养了小白与小黄;因为他说喜欢冷静能干的秘书,她一直把自己爱哭又孩子气的个性隐藏起来。


她做了这么多、牺牲了这么多,并没有换到他的真心,反而让自己像傻瓜一样。


她是不是一直做错了?曾沛慈咬唇,心灰意冷的决定:从此刻起,她不再为他而活,她已经为他牺牲够多了,已经够了!从今天起,她要为自己而活,而他……尽可以滚到一边去!


汪心恬撑著下巴,靠在桌上,幽幽叹了一口气。


她最近实在很忧郁,一直在想自己大概没有当秘书的天份,接替学姊的工作没几天,她已经想辞职了。


原因无他,总裁的脾气实在很吓人,她已经连续五天惹他生气了。汪心恬越想越忧郁,弯弯的柳眉皱了起来,要是再这样下去的话,不是总裁先气到高血压发作,肯定是她得忧郁症。


唉~~她想到星期一,也就是她接学姊工作的第一天,早上她照学姊吩咐,先泡了一杯咖啡,还很得意自己没忘记加一匙奶精;结果总裁才摸到杯子,就叫她去重泡一杯,说温度不是他要的,他要刚好能入口的热度。


隔天开始,她不但记得加奶精,还偷偷准备了温度计,在热咖啡刚刚好五十五度的时候端到总裁桌上。


这还算是小问题。五天来,她惹出了大大小小的麻烦,每当这时候,她就忍不住回想起学姊在的时候有多幸福,不但有人可以问问题,出了事学姊也会先挡在她前面。


第一天,她忘了打电话跟厂商约时间,让对方等到不耐烦,自己打电话来询问。


第二天,她忘了将重要文件拷贝两份,让总裁跟另一家公司的大老板两个人挤在一起,看一份文件。


第三天,她陪总裁去应酬,把客户的名字张冠李戴,气氛尴尬down到冰点。


第四天,她加班到晚上九点,累得昏头的她忘了总裁曾打电话交代,会到公司拿一份重要磁碟片,趴在桌上睡得香甜,让总裁在外头枯等了十分钟。


第五天,她的电脑中毒,忘了备份的资料全消失不见,总裁气得吹胡子瞪眼,差那么一点点就要叫她回家吃自己。


今天是星期一,一个全新的开始,她没什么大抱负,只希望自己不要再出错,不然她真的没脸见学姊。


偷偷瞄总裁办公室一眼,汪心恬见到总裁还埋首在桌前办公,忘了学姊“除帆事,尽可能不要去惹总裁”的金玉良言,只想到现在已经下午一点了,她都已经吃得肚子饱饱的了,总裁却什么都没有吃,不禁动了恻隐之心。看看时间,不到一点半,现在还是休息时间,不如她去帮总裁买点东西好了。


汪心恬自顾自的点头,只是买个东西给他吃,应该不至于惹总裁生气吧?她把今天下午的行程表重新看了一次。唔……两点“佑绪”的总裁要来拜访,谈续约的事,文件她都已经准备好了,应该不会有问题。


走到总裁办公室门前,汪心恬犹豫的停下脚步。总裁看起来好忙,她实在不敢问他想吃什么,要是打扰他的思绪,那就糟了。


还是她买回来,看他大概到一个段落后再拿进去给他?嗯,就这么办。汪心恬眼睛发亮,菱唇弯起,兴冲冲的拿了零钱包搭电梯下楼,想了想,到最近一条街的牛肉面店买了一份原味川烧牛肉面。


冬天嘛,喝热呼呼的牛肉汤最舒服了。


汪心恬开心的提著袋子回到公司,搭电梯上十六楼,办公室,瞧见总裁双手环臂,往后靠著椅背,像在闭目养神。


现在拿进去应该没错。汪心恬敲了门,听见总裁叫她进去后,才开门。


“总裁,我帮您买了一份牛肉面,您要不要趁热吃?”汪心恬很有活力的说。


陈德修看著他的新秘书,大脑本能的警戒著,双眼怀疑的眯起,在她身上找寻“麻烦”的迹象。“你帮我买的?”


“是的,我看总裁还没吃饭,所以去买了牛肉面,总裁喜欢牛肉面吗?”汪心恬期待的问。


这么一说,肚子还真有点饿了,陈德修闻著阵阵的牛肉汤香气想著,只是吃一碗她买来的面,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他点点头,“谢谢你,帮我拿过来。”


汪心恬松了一口气,刚刚才想到,总裁会不会不吃这些平民食物,有些担心呢!她开心的拎著牛肉面走到办公桌前,把保丽龙大碗拿出来,热心的说:“我帮总裁倒出来吧!”


解开绳子,汪心恬拉著袋子一角,开始把热汤倒到碗里,却因为前端袋口偏了些,热汤洒了出来,汪心恬心里一慌,想要直接拉住袋口,这下热汤可直接烫到她白嫩的小手,汪心恬尖叫,本能的松开手。


惨剧在瞬间发生。


陈德修见到汪心恬把汤洒出来,脑中警铃大作,正要叫她停下来,下一秒热汤已经全部洒在桌上,还流到他的腿上,痛得他低咒一声,猛然站了起来。


“总裁,对不起、对不起,我不适意的。”汪心恬拼命道歉,手忙脚乱的把桌上的文件移开,但是有些文件已经不幸沾到牛肉汤,正迅速渗透中。


陈德修忍耐的闭了闭眼睛,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而后瞪著自己的西装裤瞧,上面全是牛肉汤,还散发著诱人的香气。


而他待会儿有个客人要见。


见汪心恬拼命道歉,陈德修挥手,“不用道歉了,你帮我去买条西装裤。”等一下“佑绪”总裁就要来了,他总不能带著一身牛肉面香气去谈生意。


“是的。”汪心恬赶紧走出总裁办公室,沮丧不已,脑里胡思乱想著,上班第六天,她让总裁烫伤,照这速度,总裁说不定很快就没命了。


浑身打了个冷颤,汪心恬不敢再想下去,她搭上电梯,一心只想快点帮总裁买来西装裤……


“小学妹,你在做什么?”陈向洋走到汪心恬身爆见她没注意到他,豪迈的一拍汪心恬的肩,痛得她差点没龇牙咧嘴。


汪心恬抬头,眼睛水汪汪的,还含著一泡泪,漂亮的双唇抿起,一副受到天大委屈的模样,陈向洋吃了一大惊,瞬间手足无措起来。


“小学妹,有这么痛吗?你可别哭啊。”见向来很有精神的汪心恬这副沮丧模样,陈向洋的心跟著沉重下来。


汪心恬见到陈向洋关心的眼神,扁著嘴开口问道:“大胡子,我是不是没资格当秘书?”


“怎么这么说?对了,沛慈人呢?”陈向洋这才注意到,汪心恬坐在曾沛慈的位子上。


“学姊辞职了,我现在接替她的职位。”汪心恬无精打采的说,想到这几天她闯出多少祸,信心岌岌可危。


“沛慈辞职了?”陈向洋石破天惊的大吼,震得汪心恬捂起耳朵。


“我要聋掉了啦!”她抱怨道,然后点点头,“学姊辞职已经一星期了。”


“啧啧,我才不过多久没来,怎么会变成这样?”陈向洋拉把椅子坐下,很有兴趣听汪心恬说八卦。


不过汪心恬还来不及说什么,陈德修冷冷的声音便响起:“我公司不是你家,别爱来就来,如果没事的话,就给我出去。”


陈向洋挑挑眉,见堂哥正好出来,才想回他几句,下一刻却震惊的爆笑出来。“哈哈,你怎么了?突然变胖了?而且还长高了?”


向来讲究穿著的堂哥,西装裤紧得像下一刻就会绷开,还有点短,露出了一截黑袜子。


陈德修额际青筋浮动,瞪了口无遮拦的陈向洋一眼,“这要问汪助理。”


汪心恬的脸蛋绯红一片,小小声的说:“刚刚我不小心把牛肉汤泼到总裁身上,然后我去买裤子,但是我不知道尺寸,不小心买小了。”总裁刚刚叫她汪助理,他果然没有把她当秘书看……汪心恬好难过,眼泪聚在眼眶,眼看就要掉下来。


陈向洋见到汪心恬一脸羞愧,眼睛还红红的,保护欲窜了上来,站在她面前,一副保护者的态度,说道:“心恬刚接手秘书工作没几天,出小错也是情有可原,你不要这么不近人情,她都被你吓坏了。”


陈德修瞪向陈向洋,懒得跟他一一细数这几天汪心恬惹的麻烦,哼了一声,转过身,丢下一句:“没事就离开。还有,汪助理,帮我买条大一点的西装裤上来。”想到刚刚因为时间不够,他穿著这条西装裤跟对方谈生意,他就很想宰了汪助理,偏偏她又不适意的,让他憋著怒气,都快爆炸了。


陈向洋直到陈德修甩上门,才望向汪心恬,见到她慌张的站起身,小嘴喃喃念著:“大一点的西装裤、大一点的西装裤。”


“小学妹,你为什么不辞职?”陈向洋语出惊人。


“辞职?”汪心恬张大嘴巴,一副他已经发疯的样子,“我才不辞职,你让开!我要去买西装裤了。”


陈向洋挡住她,低下头严肃的说:“我看你不适合在他身边做事,没多久你就会得到忧郁症,然后……”陈向洋翻翻白眼、吐吐舌头,一副魂归离恨天的模样。


汪心恬瞪大眼睛。真巧,她刚刚才这么想,现在连大胡子也这样说,糟糕,她一点都不想得到忧郁症啊~~


“我看你很怕总裁,压力很大吧!辞职对你比较好。”陈向洋卯起来鼓吹,还神秘兮兮的露出笑容。他刚刚才想到一个绝佳的工作机会,就看心恬要不要把握了。


汪心恬好忧郁,她翘起小嘴,“我辞职了拿什么养家里?不能辞啦!”


“来我公司当我的助理怎么样?我助理刚好辞了。”陈向洋问道,咧开嘴对汪心恬笑。


“当你助理?”汪心恬重复,惊讶极了,“不行啦,我对儿经纪公司一点概念都没有,如果雇用了我,你的公司会很危险哦。”


“不会不会,都是一些简单的事务,没有工作压力,我也比总裁好相处多了,不是吗?”


这样说是没错……汪心恬好动心。她跟大胡子每次见面都拌嘴,可是大胡子不是坏人,对她还挺好的。“可是我如果辞职,会对不起学姊。”


“说到沛慈,她早该辞职了,亏她居然忍耐了五年……”陈向洋一弹手指,突然想到个绝妙主意,“有了,我叫她来我公司当儿,她腿长又瘦,天生的衣架子,我早就想叫她来了,这下正好。”


汪心恬整张小脸都亮起来,“学姊也要去你公司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也要跟著学姊“跳槽”。


“我一定会说服她的。”陈向洋咧嘴保证。

楼主 永远艾娜  发布于 2015-07-31 18:34:00 +0800 CST  
第八章
接掌公司数年来,陈德修从来没这么手忙脚乱过。


他苦恼的瞪著办公桌上写得密密麻麻的约会跟应做事项,努力思考要是曾沛慈在的话,她会如何有条理的安排行程。想了五分钟,陈德修低吼一声,气得把原子笔往前一丢,落在玻璃窗上发出不小的声响。


真是……去他的!堂堂“寰宇”的大老板,居然落到没秘书可用的下场?陈德修烦躁至极的扒梳头发,身体往后一靠,不得不承认,他真的需要曾沛慈在他身旁。


她辞职不过三星期,他像是少了左右手一样,做什么都不顺心,以前她什么都会帮他安排得好好的,他几乎只要动动嘴,其他小事一点都不需要他心。


现在呢?他连想喝杯好咖啡都没办法,自己泡的总是觉得少了一点味道,还是沛慈了解他的喜好。


陈德修视线不禁转向曾沛慈的老位子,见到那里一如往常是空的,桌上也整理得整整齐齐,再度深深叹了口气。


拜他那黑羊堂弟所赐,汪助理也跟著辞职了。


对这一点他的心情倒是有点复杂,一方面他恼怒向洋怂恿员工辞职,但另一方面,从汪助理辞职后到现在,他再也没遇到任何意外,从这点来想的话,倒是松了口一气。


原本汪助理是要等他找到下一个秘书再走的,偏偏向洋像是突然成了汪助理的保护宅一天到晚待在他公司监视,当他因为汪助理又犯了错,口气有些差的说了她几句,向洋立刻二话不说的把快哭出来的汪助理带赚还说他不会让她再继续忍受他的“言语暴力”。


去他的言语暴力!陈德修皱眉,握起拳头,有些手痒,当时他应该揍揍陈向洋,让他知道什么才叫作真的“暴力”。


这星期来,他调了不少人手上来帮忙,不过没一个让他满意的,不是吓得连话都说不全,就是紧张得频频出错。


那些女员工到底在怕些什么?陈德修有些纳闷,他又不会吃了她们,为什么会怕成那样?


要是沛慈愿意回来就好了。这些日子以来,她到底在做些什么?连上星期回了家也见不到她,他倒是发现,沛慈养的两只大狗里,一只死了,现在回家只看得到一只狗寂寞的被拴在外头,沛慈一定很难过吧?


问岳姨,她说她也不知道,只说最近向洋常打电话来,两个人似乎走得挺近的。


“走得挺近”是什么意思?陈德修抿起薄唇,想到某个可能性,心猛然一跳。他们两个……该不会产生什么暧昧吧?他可绝对不允许!向洋说起来算是沛慈的堂哥,他绝不容许这种事发生。


站起身来踱步,陈德修开始担心起来,他对自己说,他是基于关心家族名誉的立场,有必要把这件事弄个清楚。


陈德修压根儿没把自己做的好事也列入清算名单内……


等他搞清楚为什么沛慈跟向洋走得近的理由,到时候他可以“顺便”要她回来工作,反正听岳姨的说法,沛慈似乎并没有积极的在找下一份工作,既然如此,他再重新雇用她不就得了?


陈德修彻底忽略了,是曾沛慈自己提出辞职的……


决定之后,陈德修心情放松了些,他回到办公桌前坐下,自己扮演起秘书,开始整理起行程。


“学姊,你穿这样好好看哦!”汪心恬惊呼,张大嘴巴,呆呆的瞧著刚从更衣室出来的曾沛慈瞧。


“真的吗?”曾沛慈开心的笑了,小脸红扑扑的,兴奋的对著大大的镜子东看西瞧的。


“嗯,这套衣服真的很适合你。”陈向洋双手支臂,靠在门上,懒洋洋的说,用专业的目光欣赏的梭巡曾沛慈全身。


粉色的v领上衣合身的贴著曾沛慈的身体,柔和的带出女人专属的曲线美,下摆处往外张,形成波浪状;下半身则是浅绿色的七分裤,将沛慈美丽的长腿完全显露无遗,侧腰处结了个结,并且有流苏垂下,看来既俏皮又有现代风。


红跟绿,这两种死对头的颜色,采取浅色调后,穿在沛慈身上,竟然颇为调和,这表示,他果然没有看错人,沛慈非常适合走伸展台这条路。


“好好哦,我也想要走一次伸展台,可惜我太矮了。”汪心恬羡慕的说,小脸上满是遗憾。


“腿短是天生的,你就不要想太多了,小小的也很可爱啊!”陈向洋摸摸汪心恬的头,佯装正经的说。


“嗯……”汪心恬嘟嘴点头,一分钟后才慢半拍的发现,自己又被陈向洋取笑了,她气坏地挥开陈向洋的手,眼睛瞪得大大的,抗议道:“谁腿短啊?大胡子,你走开啦,我不想跟你说话。”


“哈哈,你反应真慢,好可爱。”陈向洋被逗得呵呵笑,宠溺的望著汪心恬。


“你又笑我!”汪心恬俏脸涨红,撇过头去摆明了不想理他。


见他们闹来闹去,曾沛慈笑了。心恬跟著向洋做事应该会比较好吧,向洋不像修那样冷冰冰,要求也没那么严格。


修啊……她有些著恼,好不容易撑了一星期,现在又想起他做什么呢?她抛开盘据脑海里的人影,说道:“我也觉得蛮好看的,可是有点冷耶。”曾沛慈缩缩肩膀,打了个冷颤。

楼主 永远艾娜  发布于 2015-07-31 18:36:00 +0800 CST  
“我叫人把暖气调强些,毕竟是春装发表会,虽然现在还是冬天,你就忍点吧!”陈向洋笑笑,此时,手机响起,他看显示后,对曾沛慈匆匆说:“就这样,你好好准备一下,我先出去了。”


陈向洋出去后,只剩下曾沛慈跟汪心恬两人,曾沛慈看看时间还很充裕,拿起另一套莹白色的连身裙比在身上,看得汪心恬心生羡慕。


“学姊,你真的穿什么都好看耶。”汪心恬自顾自的点头,歪著小脑袋问:“你比较喜欢当秘书,还是儿啊?”


曾沛慈失笑,敲了汪心恬脑袋一下,“小傻瓜,我还不是儿呢!现在顶多是实习中,下星期的发表会原本轮不到我,要不是向洋是老板,哪能那么快就上伸展台?”


下星期是曾沛慈第一次的服装发表会,连续练习了一个多星期,她对儿这工作从原本光鲜亮丽的印象,渐渐体会了其中的酸甜苦辣。伸展台所呈现的光鲜亮丽背后,如何完美的走台步、精准的拿捏时间、修整自己的体态等等,为了将自己随时保持在最佳状态,压力其实蛮大的。


不过,坐了五年的办公室,穿了五年一色到底的套装,她对这份新工作其实非常的有兴趣。女人嘛,总是喜欢穿得漂漂亮亮的,她当然也不例外,还有什么工作能像儿一样,把最新的流行时装穿在身上呢?


原本她觉得以自己二十七岁的“高龄”,怎么可能走上伸展台?毕竟活跃在伸展台的儿大多是二十多岁,而且很早就这圈子了。


说起来,这都要感谢向洋,要不是他全力支持,还亲自盯著她走台步之类的,说不定她一开始就放弃了。


“学姊,时间快到了啦!”汪心恬惊叫,慌慌张张的把曾沛慈推到化妆镜前坐好。


曾沛慈也吓了一跳,努力深呼吸稳定心情,由汪心恬帮忙将脸上的彩妆做最后修饰,并且把长发挽起,固定在脑后。


今天只是第一次展前彩排,发型师跟化妆师还派不上用场,一切都自己来。曾沛慈最后一次审视自己,确定看起来完美无缺后,跟在汪心恬身后,走到伸展台后的休息室等待上场。


虽然是展前彩排,但听说台前等著看的人还不少,除了向洋公司里的人,还行委托发表的服饰厂商代表等,要是对方不满意,被撤换下来的可能性也不小。想到这里,曾沛慈有些紧张,忍不住做了两次深呼吸。


“不要紧张,学姊,你没问题的啦,大胡子不是说过很多次了吗?”汪心恬鼓励道,将曾沛慈前前后后看了个仔细,满意的宣布道:“没有问题。”


看汪心恬活像她的专属助理一样,曾沛慈忍不住笑起来,紧张的心情淡了些,“去看看向洋需不需要帮忙吧!你拿向洋的薪水,却老是跟在我身爆小心他开除你哦。”


“真的吗?”汪心恬变得张,纤细的小脚踩著碎步,团团转起圈来,“那我出去了哦,你一个人要加油哦!”


等汪心恬出去后,曾沛慈整理心情,在心中演练一次;其他儿陆续进来,然后,工作人员探头进来,说要开始了。

楼主 永远艾娜  发布于 2015-07-31 18:39:00 +0800 CST  
曾沛慈再度深呼吸,她不想紧张,可是心跳得好快,她根本没办法控制。


前头传来司仪高昂的声音,展开了序幕,接著活泼轻快的音乐声响起,第一位儿走了出去。


她排在第四个出场,毕竟她进公司才一星期,向洋也是担心其他儿心里会不满,所以把她排在最不起眼的中间。


第三个儿登上伸展台,曾沛慈低头最后一次审视自己,站在一边等待。


三分钟后,儿回来了,对曾沛慈鼓励的一笑,曾沛慈点点头,等著串场音乐结束。音乐终于停止,曾沛慈数著数,数到五的时候音乐刚好响起,她深呼吸,走上生平首次的伸展台。


灯光好刺眼!这是曾沛慈的第一个想法。眼前满是炫目的白光,一时看不清楚,甚至因为强光而差点皱起眉来,幸好她私下走过一、两次,熟悉路径:直直往前,走到大概十步的地方停下,停三秒后再往左赚定点摆pose;接著是右爆最后回到中间,做最后的转圈……


曾沛慈不断在心中复习,努力对台下的人视而不见。人真是……多,她以为只有四五个人,没想到这么多,至少有十几个人吧!


话说回来,发表会那天,人数肯定比现在多出数十倍,如果她现在就开始紧张,那当天她不就会吓昏了?曾沛慈边想边走台步,想到这差点笑出来,感觉没那么紧张了。


左边走完,换走右爆曾沛慈摆著姿势,突然有点感动;想到台下的人正在注目她的一举一动,感觉像成了明星似的,这种新奇的体验让她觉得自己的世界又开阔了些。


曾沛慈再度回到伸展台中间,这回,她看向台下的人群,一眼就看到陈向洋,他的大胡子实在很醒目,曾沛慈见到陈向洋对她竖起大拇指,差点开心的笑出来。


然而,当注意到陈向洋身边的人,曾沛慈笑不出来了,她必须很努力才能让自己正常的转身,走回伸展台后方。


陈德修为什么在这里?曾沛慈心中乱纷纷的想著,心情很复杂,有点想哭、有点心酸,还有点生气。


莫非是向洋叫他来的?应该不可能啊,向洋是问过她辞职原因,她只轻描淡写的说不合,没道理向洋会故意叫他来。


而且,陈德修干什么脸臭成那样?活像被人欠了几千万。


曾沛慈回到陈向洋给她的专属休息室,还在考虑该怎么办——是该视而不见,还是自然的打招呼,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做决定,门“砰”地一声猛然被打开,陈德修的大冰脸出现在她面前。


“你在这里做什么?”陈德修高大的身形杵在门口,双手环臂,表情肃杀,一看就是想找麻烦的样子。


不过,现在她可不吃他这套了。曾沛慈昂著头,回敬道:“这才是我要问你的。”


陈向洋跟在陈德修身后,对曾沛慈做了个莫可奈何的手势;汪心恬在陈向洋背后跳啊跳的,想要看清里面的情形。


陈德修瞪大眼睛,不敢相信曾沛慈做错事居然还顶嘴。“你在这里抛头露面居然还敢这样跟我说话?”


要不是他打电话问向洋沛慈的行踪,向洋神秘兮兮的叫他直接过来公司,他还不知道沛慈居然……居然穿成那样登上伸展台,她以为她是儿吗?


陈德修不满的瞪著曾沛慈身上的衣服瞧。他怎么看都不觉得是春装,哪有春天就露这么多的?又不是夏天!瞧瞧她的上衣,v字领实在低得太离谱,他都可以看到若隐若现的乳沟;还有她的七分裤,合身得太过分了,她长腿的曲线一清二楚,简直……简直跟没什么两样!


抛头露面?!曾沛慈忍不住笑了出来,她挑挑眉,说道:“你讲话像几百年前的老头子,而且我又不是你女儿,你管我怎么做?”


陈德修气得俊脸涨红,向前逼近一步,“陈家又不是养不起你,你到底在这里做什么?”


陈向洋招手要汪心恬进来,然后二话不说的把门砰然关上,外面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他不想再惹更多麻烦。


“不是很明显吗?我在彩排,而且下星期要走秀!关你什么事了?让开,我要走了,不想跟你在这里吵。”曾沛慈一挥手,嘟起红唇挑衅的瞪著修,开始走向门口。


“欸,沛慈,你不能穿这样走出公司大门啊。”陈向洋开口阻止,“这是还没发表的春装,算是机密,在发表会之前可不能曝光。”


曾沛慈停住脚步,瞪向陈德修,“你让开,我要把衣服换下来。”


陈德修杵在更衣室门口,摆明不想合作,他的注意力转向陈向洋,不悦的质问道:“这是你的主意?居然叫她来抛头露面,她已经不小了,怎么可能闯出什么名堂来?你这次实在是闹得太过分了!”


什么?曾沛慈瞪大眼睛,非常非常不高兴,她站到他面前,伸出纤指指著他,差点戳到他的胸膛上。“不准你对我人身攻击!还有,这不关向洋的事,我有兴趣当儿,也努力在学习,闯不闯得出名堂是我的事,不劳你费心。”


陈德修惊愕的低头瞪著眼前小女人,她气得脸蛋都染上,讲得太激动,指头还戳上他胸膛,不痛,却把他的自尊戳破了一个大洞。


这……这绝对不是跟他共事了五年的秘书。


陈德修有点茫然。她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现在不但敢跟他大吼大叫,还不礼貌的伸手戳他胸膛,跟以前那个拘谨、说话总是轻声细语、必恭必敬的低垂著头的“曾秘书”实在是差距太大太大了。


“你以前绝对不会这样跟我说话的。”


这话让曾沛慈的委屈跟怒火同时涌上心头,她哼了一声,“那又怎么样?这才是真正的我,你不高兴可以走开啊,我再也不必为你扮演该死的冷静能干秘书了。”她已经努力了五年,一点用处都没有,她何必继续隐藏自己呢?反正……反正他终究不会爱她。


为他扮演?这是什么意思?陈德修沉声说:“把话说清楚。”


陈向洋见苗头不对,拉著汪心恬就要赚却被她抗议的甩开手,“大胡子,不要拉我啦,我想要继续听啦!”


继续听?陈德修与曾沛慈不约而同的回头一瞪,惊得汪心恬连忙躲到陈向洋身后,小小声的抱怨:“学姊跟总裁好可怕哦。”


“所以才要把你拉赚小傻瓜。”陈向洋轻斥,握住汪心恬的手打开门,把空间留给那两个没吵完的人。


见门关上,只剩他们两人,陈德修重复道:“把话说清楚,什么叫‘为我扮演’?”


理都不理他,曾沛慈直接走进更衣室,刚要锁上门,陈德修却硬是把门撞开,冷冷的说:“看你要出来,还是我进去。”


恶霸!曾沛慈咬著唇,不甘不愿的走了出来,她才没笨到跟他独处在那样狭小的空间,谁知道他会不会又对她动手动脚,然后再无情的对她说他们是不可能的。


“你不要管我行不行?我们现在是井水不犯河水,各自过自己的日子,这样不是很好吗?”曾沛慈走到小沙发上坐下,语调有点哀愁,倒让陈德修的心有些揪起来。


陈德修忘了自己早已决定,只要离曾沛慈远一点一切就会太平无事,现在他一心只想要她远离伸展台。“我不管你,只要你跟我回公司。”


“跟你回公司?”要不是她心情正低落,说不定还会笑出来,“我已经辞职了,为什么要跟你回公司?”


陈德修一时语塞,瞪了她好半天,才说:“我现在没秘书可用。”


所以才想到她是吗?她真讨厌自己这么没用,刚刚一瞬间还期待他会说什么好听话,害她现在心情更加沮丧了。


“那不关我的事。”


“不关你的事?”陈德修重复,看著她不以为意的开始拆起头上的夹子,让一头长发披泻下来,怒火更加旺盛,“你说的是什么话?”


“人话。”曾沛慈从化妆镜中瞪他一眼,“你走开好不好?我不想看到你。”再见到他,只会让她的决心崩溃,还会增加她的自怜而已,而她已经受够了,再也不想为他随便的一句话影响自己的心情。


讲话真驶嚣张、够大声!陈德修不知道该拿这样的曾沛慈怎么办,显然高压手段对她一点用处都没有,闷了半天,陈德修做了让步,“你不回公司没关系,我只要你离开向洋的公司,不要走上伸展台。”


“你只要我离开这里?”曾沛慈重复,见到他点头,做作的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然后斩钉截铁的说:“办不到!要我离开,除非……除非小黄复活!”


小黄?陈德修脑筋转了一圈,才想通她在说什么。“你是说那只白色牧羊犬?”他皱皱眉,“狗死了怎么可能复活?”


“所以这表示除非我高兴,不然谁都不能命令我离开!”曾沛慈对他吼道,想到可怜的小黄,明媚的眼眸闪著水光,他真是有够冷血,一点都不关心小黄的死活。


想到小黄死时僵硬的身体,曾沛慈难过极了,她再也不能牵它去散步,再也看不到它褐黄的可爱眼睛滴溜溜转的模样。


那天她哭得好惨,两只眼睛都肿起来了,她知道,不只是因为伤心小黄死了,更是对自己十多年感情付诸流水而哭。


陈德修吃了一惊。沛慈的眼眶泛红,像是随时会哭出来,而他只见她哭过一次,她这么喜欢那只牧羊犬吗?小时候明明那么怕狗的。“狗死了再养一只就好了,何必哭呢?”


曾沛慈惊骇的抬头瞪他,简直不敢相信他的心肠这么坏。“小黄是独一无二的,如果可以这么简单就被取代的话,为什么要帮它们取名字?直接狗狗狗的叫不就行了?”


陈德修愕然,一时答不出话来,曾沛慈却说上了瘾,也不管他有没有回答,继续说下去——


“还有,我爱哭就哭,你真的关心吗?我本来就是爱哭鬼,你看不顺眼可以走开,不要待在这里。”曾沛慈叛逆的说,眼里闪著泪光,看来反而惹人怜爱。


“我……”陈德修再度被堵住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还有,我告诉你,不要再把什么冷静精明能干女秘书的形象套在我身上,那不是我!我最、最、最讨厌念商了,要不是因为你,我才不可能去念企管系,还当了五年秘书,每天穿呆板到极点的套装。还有,我也不会再养狗了,虽然现在我已经不怕狗,但是已经没有必要了,因为你根本不在乎,我为了你努力这么久,你根本都看不到!”曾沛慈一口气说完,感觉痛快极了,她愤愤的瞪他一眼,起身更衣室,并且用力甩上门,这回,陈德修没有阻止她。


他整个人呆住了。


沛慈刚刚说了什么?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念企管系、当他的秘书、养那两只牧羊犬,都是为了他吗?陈德修想到小时候她被狗吓哭的情景,再想到这五年来她冷静干练的秘书形象,整颗心充斥著不明所以的情绪。


她为他改变自己,甚至因此把自己的人生道路也变了方向,为什么呢?


他很清楚答案,他只是不愿意去想,也不敢去想。沛慈对他这么用心,十多年来默默的对他付出,而他为她做了什么?什么都没有,甚至连注意到她的存在,也是最近的事。


他真的……不值得她这样对他。


望著更衣室紧闭的门,陈德修出神了。

楼主 永远艾娜  发布于 2015-07-31 18:45:00 +0800 CST  
第九章
活了三十多年,陈德修从来没有像最近一样,不但对公事心不在焉,还满脑子挂著曾沛慈;而且发现不是他说的每一句话,别人都会立刻遵从的。


他叫沛慈离开向洋的公司,不准登上伸展台,她完全无视,还一脸叛逆的跟他顶嘴;他命令向洋立刻辞掉沛慈,却被向洋堵得说不出话来。


陈向洋说:“这是我公司事务,不需要外人插手,就像我也没有插手管过你公司的事一样。”


三十二年来,他从来没有这么吃鳖过,沛慈跟向洋让他很头疼,而距离发表会已经不到两天了!


最后一次打电话给沛慈,要求她停止所有训练课程,乖乖的回陈家当大,却被她干脆的挂上电话后,他非常苦恼。他既生气沛慈的不肯合作,同时却矛盾的发现,自己不管多严厉、多蛮横,沛慈都可以不把他放在眼里。


这样的沛慈实在是让他……该死的动心。


十多年来,她在他眼中,不过是一抹可有可无的影子;就连当秘书的五年里,除了她公事上的良好表现外,他压根儿没把沛慈放在心上过。


没想到她辞职后的现在,不再必恭必敬、对他事事顺从的现在,他却变得整个脑袋里都是她。他曾经除了公事什么都没放在心上,现在脑海里却总是充斥著她的身影,有时候坐在办公桌前,他会不自觉的望向沛慈的位子,然后开始回想她近来的改变。


他非常困惑的发现,自己对表现出真实情绪的沛慈,非常的……著迷,尽管知道他不该对沛慈有超出兄妹以外的感情,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这种感情显然是无法控制的,不然他只要命令自己的脑袋不要想她就好了。


而她两天后就要登上伸展台了。


陈德修皱起眉头。他绝对不允许沛慈抛头露面,万一媒体挖到其实她是陈家大,只怕又要开始不得安宁,而他已经受够了被狗仔队追著跑的生活。


再说,沛慈还没出嫁,又身为陈家的千金,他怎么能允许她那么公开的登上伸展台,让其他男人大饱眼福、看她的身体?


陈德修想到这一点,越来越焦躁。他不喜欢其他男人盯著沛慈瞧,就算是什么服装发表会也一样,这次是春装,万一下次变成内衣秀呢?


想到其他男人一脸色样的盯著曾沛慈的流口水,陈德修的手紧握成拳,额冒青筋、目露凶光,几乎有想揍人的冲动。


不行!他一定要想办法阻止沛慈,既然她不听他的话,那他只好搬出父亲跟岳姨了。她可以不听他的话,但自己母亲的话她总不能不听吧?陈德修想著想著,满意的点头,感觉不再那么焦虑,岳姨跟父亲一定会站在自己这边的。


曾沛慈僵在餐桌上,眼睛瞪向陈德修,简直不敢相信,他居然对她母亲跟继父“告状”?


听听,他说的是什么鬼话?曾沛慈恨不得把他瞪穿一个大洞,而陈德修视而不见,继续说下去——

楼主 永远艾娜  发布于 2015-07-31 18:48:00 +0800 CST  
“这件事不只是沛慈个人的问题,也关系到整个陈家的声誉,我不想再惹出更多不必要的麻烦,不知道岳姨跟爸爸的意见怎么样?我认为,沛慈还是不要登上伸展台比较妥当,就算她不想再当秘书,肯定还有许多工作是她可以做的,不一定要抛头露面的赚钱。”


陈德修一口气说完,见到曾采盈跟父亲惊讶的睁大眼睛,舒了一口气,望向曾沛慈,见到她一脸气番表情写著她觉得他很卑鄙。陈德修不以为意的弯起唇角,懒懒的看了她一眼,目光写著胜利。


“儿?”陈风豪眨眨眼睛,一脸不可思议,“这是真的吗?”


曾沛慈很紧张,后天就是发表会了,要是现在继父反对,那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焦急的望向母亲,不断对母亲使眼色,希望母亲为她说些话。


曾采盈眼眸一转,的察觉到女儿跟继子之间的暗流。看来总算有些进展了,她心中暗忖,她打算站在女儿这爆若是丈夫反对,她将尽全力来说服他。


“爸爸,这工作我很有兴趣,又是向洋的公司,我不会惹出任何麻烦的,你不要听修乱说。”曾沛慈为自己辩解之余,不忘赏陈德修白眼。


陈德修站起身来,施施然的到厨房为自己倒了一杯水,缓慢的喝了一口,走回餐桌,几乎要露出笑容。他已经可以想见,沛慈肯定会气得跳脚,毕竟,父亲也受够了媒体的追逐,肯定会跟他一样,站在同一阵线。


曾采盈对女儿点头,微微一笑,示意她不要紧张。


陈风豪一拍大腿,目光写著惊奇,呵呵笑了起来,骄傲的说:“沛慈,你真是有本事,不愧是采盈跟我的女儿,我没有意见,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吧!要加油啊。对了,发表会是什么时候?我跟你妈能不能去看哪?毕竟这是你第一次走上伸展台,意义不一样啊!”


曾沛慈猛然抬头,表情惊愕不已,她没有想到继父不但没有反对,反而鼓励她,还说要去看发表会!这实在是太令她开心、太让她感动了。“谢谢爸爸,发表会是后天下午,如果你没去钓鱼的话,一定要跟妈妈一起来看哦。”


曾采盈望著女儿惊喜腼腆的笑容,在餐桌下紧握丈夫的手,无言的传达了她的感激。


至于陈德修,他吞了一半的水哽在喉中,猛烈的咳起来,他不敢置信的看向陈风豪,感觉被背叛了。“爸,你不反对吗?”


钓鱼啊……陈风豪心里一惊,专心的数著日子,压根儿没把陈德修的话听进去,不久眼睛一亮,对曾沛慈点点头,“后天原本我跟朋友打算到基隆去钓鱼,不过他刚好有事取消了,这不倒是刚刚好,采盈哪,我们一起去为沛慈加油吧!”


曾采盈微笑,“嗯,这是沛慈第一次上台,我一定会去的。”


曾沛慈无法掩饰自己的开心,她笑得好娇美,开始回答继父跟母亲提出的各种问题。


而陈德修,他咳到涨红了脸,不可思议的甩甩头,出乎意料的发展让他整个人傻了,向来严厉的薄唇张成圆形,一时之间愣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修‘哥哥’,如果你想来的话,也可以来哦。”曾沛慈胜利的昂起头,对陈德修努努鼻子,嚣张的露出笑容来。


陈德修气得不得了。要不是父亲跟继母在场,真想把沛慈抓过来好好打她屁股一顿!


“爸,你确定这样做好吗?”陈德修皱眉,做最后的努力。


陈风豪为曾沛慈那声“修哥哥”满心感动,欣慰的想著没有什么事比两个人和睦相处更令他高兴的了。


完全没有察觉到陈德修的剧烈反对,陈风豪困惑的说:“哪里不好?沛慈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我们都应该支持她啊。怎么,你不喜欢沛慈当儿?”


陈德修莫名的心虚,被父亲问得说不出话来,懊恼极了,又见到曾沛慈开心的笑容,还有继母鼓励的表情,顿时束手无策起来。他完全没想到,他们居然会抱著乐观其成的态度,这下子,他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沛慈打消上伸展台的念头?究竟该怎么做……


陈德修终究没办法改变曾沛慈的心意,发表会在两天后如期举行。


尽管气得要命,陈德修还是小心翼翼的隐身在一角,环著手臂注视伸展台上的所有动静。


曾沛慈总共穿了两套衣服上场,除了上次那套外,另一套保守得多,这让陈德修心里好过了点。虽然从头到尾反对,但当他看到曾沛慈专业的表现时,还是忍不住感到与有荣焉。


才不过辞职没多久,她已经为自己找到另一片天空,瞧她台步走得多么专业,曼妙而妩媚,带著节奏感;脸上表情自信,并且加上些许傲气,控制得十足完美。


她的举手投足让陈德修不禁在心里惊叹:她根本看不出来是个生手,或许真如向洋所说,沛慈确实有著潜力。


只是,不管再怎么认同曾沛慈的能力,陈德修还是打从心里反对她当儿,尤其当他看到媒体对以新人之姿登台的曾沛慈狂拍照,耳里听到记者等人对曾沛慈的赞赏时,更是想把她给绑回家,不让其他男人见到她。


这种莫名其妙的欲让他非常困扰,理智跟情感在拔河,一方面他知道自己跟沛慈没有将来,不去招惹她最好;但另一方面,他又想时时刻刻见到她,觉得她是属于他的。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让他混乱又不悦,他真不懂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对沛慈这样在乎起来?


想到这里,陈德修咬著牙,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他非常厌恶摇摆不定的自己,既然沛慈想当儿,那就去当吧!只要他眼不见为净,不就没事了?随便她了,他管不动她,那就不管了,她只是他的继妹,又不是他老婆,干什么对她的一举一动这么在意!


陈德修暗自下了决心,从今天起,他再也不管沛慈了,眼不见为净!


陈德修的决心在一个月后被陈向洋彻底的击溃。


他瞪著大摇大摆一屁股坐到他办公桌上的陈向洋,旧仇新恨涌上心头,不禁握紧拳头,嘴唇抿成一直犀有股想揍人的冲动。


陈向洋看到了陈德修的拳头,挑挑眉,还摸摸自己浓密的胡子,慢吞吞的开口,“我可是有正事跟你说才来的,你不要不识好人心。”


“正事?”陈德修重复,一想到曾沛慈被他拐去当儿,害他到现在还找不到好秘书用,他就呕得很,他冷冷瞪著堂弟,“有话快说,我没心情跟你闲耗。”


“沛慈最近红得很,一堆人在追,我想有必要告诉你一声。”陈向洋敏捷的跳下办公桌,走到一旁的沙发坐下,等待陈德修的反应。


陈德修拧起眉头,想到最近不管是杂志或是报纸,都大篇幅的报导曾沛慈优异的表现,赞美她虽是新人,却很有大将之风,才不过走了四场秀,却引起了媒体一致的注目,迅速窜红,甚至还有一家时尚杂志赞誉她是“向嘉瑜第二”。


他不认识向嘉瑜,但听说她是不久前才因为丑闻而退出儿界的名模,这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虽然到目前为止,沛慈是陈家大的消息还没有曝光。


这要归功于向洋全面封锁有关沛慈的个人资科,还租了一间公寓给她住,免得被媒体追到陈家来,只对外界说她是他挖掘出来的新秀,两人有著私交。


沛慈姓曾,不姓陈,媒体倒也没有往这方面追,只是向洋特地提携沛慈,好事的媒体就把两人的关系给暧昧化,现在大家全认为沛慈跟向洋是一对。


想到这陈德修就很不爽,他当然知道沛慈跟向洋没有暧昧,但是每次看到报纸或杂志捕风捉影地影射什么,他就不禁一把火直烧上心头;最新的一期八卦杂志,登出了沛慈进公寓的照片,还查出公寓是用向洋的名义租的,现在传闻更是甚嚣尘上。


现在,向洋居然跑来跟他说沛慈一堆人在追,他觉得有必要告诉他?陈德修讽刺的说:“你不是沛慈的男朋友吗?还租了间公寓给她住不是吗?”

楼主 永远艾娜  发布于 2015-07-31 18:54:00 +0800 CST  
陈向洋唇边浮现神秘的笑意,打量著陈德修烦躁的模样。照他看来,堂哥根本是在吃味,而且,号称最厌恶八卦的他,对沛慈跟他的八卦倒是相当清楚嘛。“你应该知道这是障眼法,沛慈被传是我女朋友,总比被挖出是陈家,那些八卦记者又开始追著你跑要好吧!”


陈德修不置可否。虽然向洋说得没错,但是他一想到大家全认为沛慈是向洋的女朋友,莫名心里就会火起来,沛慈可不是向洋的!“你来到底要说什么?沛慈现在是你的员工,有什么问题应该是你负责,来找我有什么用?”


陈向洋双手一摊,表情是无可奈何,“现在是还没有发生问题,不过之后我可就不知道了。沛慈自从走红后,邀约不断,尤其有个叫韦潘安的,一天到晚打电话给沛慈,沛慈跟他出去过一次,这是一个。”


陈向洋瞄到陈德修不悦沉重的表情,起劲的继续说下去:“还有,光是我认得的,就有五个没事干的有钱少爷天天在公司门口等沛慈下班,前几天我问她,她说交朋友是件好事,她不会排斥。照我的看法嘛,交朋友当然是好事,但是像那些没事等著跟美女约会的浪荡小开,还是不要交比较好,免得自己吃大亏。我跟沛慈谈过一两次,她好像听不太进去,今天晚上听说还要跟其中一个人去吃饭,我是担心沛慈被骗,或者又被八卦记者拍到,这对她很不好。”


越听越火大,陈德修握紧拳头,整张脸绷得紧紧的,脑海里飘过许许多多的限制级景象。韦潘安这很久没出现,现在居然又缠上沛慈,而沛慈居然还跟他出去?难道现在沛慈觉得他变得讨人喜欢、考虑跟他交往了吗?


陈德修没注意到陈向洋观察的表情,更忘了自己一分钟前才说曾沛慈是陈向洋的责任,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曾沛慈。


她到底在搞什么鬼?不只韦潘安,向洋还说沛慈跟其他五个大少爷也同时交往中,这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说,他那天吻了她后,告诉她他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沛慈在绝望下,变得自暴自弃、放荡随便了吗?


不可能!陈德修直觉的在心里否认,沛慈不是这种女人。


但他又想到,沛慈不再是从前那个拘谨冷淡的秘书,她变得任性,还有点叛逆,现在的她会做什么,他真的无法预科;再加上她现在走红了,名气会让人心腐蚀,说不定沛慈因为这样,而变了一个人!


他自认不是很有想像力的人,但是此刻,他的脑里自动浮现出一张大床,沛慈裸著躺在,放荡的带著微笑,迎接没有脸庞的男人上床,然后两个人在开始翻云覆雨……


去他的!他绝对不准!陈德修霍然站起来,脸色铁青得不得了,他瞪著陈向洋,质问道:“他们要到哪里去吃饭?”


陈向洋在心里偷笑,为了装出一脸正经,辛苦极了,脸部肌肉还差点抽筋。“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倒是可以告诉你沛慈住哪里,我想你可以跟她好好谈一下,我劝不动她,你应该可以。”


陈德修点了头,听陈向洋讲著地址,没多久已经牢记在心里。


陈向洋见目的已经达成,没多说废话的离开陈德修的公司,他搭电梯下楼,一走出公司大门,就见到汪心恬娇小的身影探呀探的,忍不住露出笑容。


“大胡子,怎么样?总裁有没有被骗?”汪心恬很兴奋,她像只小麻雀般吱吱喳喳,绕在陈向洋身边不断问著。


陈向洋点头,得意的说道:“大成功!现在只等结果了,晚上我们到沛慈家附近守著,如果修那死脑筋的懂得把握机会,在沛慈凝夜的话,我想就没有问题了。”


修是多呆板的,要是他一时把持不住,吃了沛慈,就算他再怎么样抗拒,除了娶沛慈之外没有第二条路可谆而从修刚刚铁青的脸色看来,他百分之百肯定,修就快要撑不住了。


本来沛慈跟修要耗多久是没他的事,但什事这一个月来,他老是见沛慈忧郁的模样,还跟他打听修不知道找到新秘书了没;于是他知道,沛慈肯定还爱著修,就算现在在他公司做事,肯定也不会长久,她毕竟会回到修身边的。而他那个堂哥,绝对是对沛慈有感情,那天才会丢下公事来看彩排,还吵得轰轰烈烈。


既然这样,那他只好当个多事的月下老人,帮这两个人省点时间;解决了他们两个以后,他也好专心追求自己的幸福。


“为什么过夜就没有问题了?”汪心恬一脸困惑,歪著脑袋问。


陈向洋在心里叹气,他竟还有时间去管别人的幸福与否?他连这个迷糊的小麻烦都还搞不定。这些日子来,她还是对他大胡子大胡子的叫,完全没有把他当男人看。“之后你就知道了。”


“哦……”汪心恬点点头,接受了这个敷衍的答案。


她坐进驾驶座,还是觉得好兴奋,大胡子说学姊跟总裁是一对,她本来好惊讶,不过想一想,学姊居然愿意在总裁身边待五年,可见她一定很爱总裁,不然肯定撑不了这么长的时间。


这次大胡子说要帮他们一把,还问她要不要帮忙,虽然她什么忙都没帮到,但是她还是觉得很刺激,忍不住嘿嘿傻笑起来。


“笑什么?小傻瓜。”陈向洋揉揉汪心恬的发,发动车子,打算先去吃顿好的,再进行监视计画。


曾沛慈皱著秀眉,坐在驾驶座旁,忍受耳边不间断的噪音,她真的、真的就快要失去耐性了!


王德富,他的父亲号称竖内运输业龙头,照她看来,要是他父亲把事业传给他,那这龙头位置肯定很快就要让出去了。


她一直以为二世都像修一样为工作卖命,现在才知道不是,也有只会追女人、肯定是败家子的男人,眼前的王德富就是。


从她第一次走秀后,他几乎是天天来向洋公司报到,她拒绝了他不下n次,他就是听不懂,烦得她快要抓狂!偏偏除了他之外,还有其他四个人一样固执兼不识相,而韦潘安那居然跟著插上一脚,真是让她头痛极了。


上星期她跟韦潘安去吃饭,明明是大白天的,她还得戴墨镜、穿大衣,对其他人的目光还要躲躲闪闪的,她觉得很不舒服;她并没有当明星的,现在连外出都要遮遮掩掩,让她有种被束缚的感觉。


或许,儿再做也没多久了,她喜欢这个工作,但不喜欢被追著跑的感觉。


韦潘安倒是出乎她预料,她以为他跟以前一样不死心,结果他说下个月就要跟青梅竹马的女孩结婚,前阵子薯迷了心窍,才会造成她这么大的困扰,他觉得非常抱歉。


弄了半天,原来他以为她跑来当儿是因为受不了他的黏人而不得不辞职,只是要跟她说句抱歉,害她准备了一箩筐拒绝的话,全派不上用场了;不过,她倒是松了口气,她现在真的没有心力去应付另一个像黏皮糖的男人。




楼主 永远艾娜  发布于 2015-07-31 19:05:00 +0800 CST  
一顿饭算是化解嫌隙,不过今天的这顿显然没多大效果……


“……下星期在凯悦宴会厅要办家庭聚会,我来接你?”


她又不是他的家人,跟他去什么家庭聚会?整个晚上她说的话显然他都没听进去。


曾沛慈连笑容都挤不出来了,直接道:“王先生,麻烦你在这里停车,我用走的回家就可以了。”


“那怎么行,送你回家是我该做的事。”王德富立刻拒绝。


“我家已经到了。”曾沛慈觉得很不耐烦,开始考虑搬家的可能性。


没想到这些少爷的智商跟财富不成正比,她已经暗示了一个晚上,难道他一点自觉都没有?


“哪里?”王德富停车,四处张望。


“前面那栋公寓。”曾沛慈无可奈何,决定明天就要跟陈向洋说,再找另一间公寓。


“我送你回家。”王德富喜上眉梢,终于让他知道了她的住处。


他开车门,绕到另一边绅士的为曾沛慈开门,并且起步朝前方走。


“不用了,时间也晚了,请你快回去吧!”曾沛慈拎著皮包,站在车旁,一步都不肯走。


王德富不得已走了回来,“那下星期我去接你?”


曾沛慈放弃暗示,她直截了当的说:“王先生,我不想跟你交往,整个晚上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希望你能体谅。”


没想到会被这么干脆的拒绝,王德富也愣住了。“我相信我们多出去几次,你的想法就会改观,毕竟我们还不熟识。”


既然不熟识,那他不就摆明了,只是看上她的外表跟名气?曾沛慈看看表,已经十点多了,实在没耐心再跟他耗下去,索性搬出陈向洋当挡箭牌。“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你这样我会很困扰。”


说完,她就朝公寓大门赚不甩王德富跟在后头苦苦追赶,一边拿出钥匙,只想快点开门,把他给关在外头。


疾走到公寓大门前,曾沛慈就愣住了,以为自己见到幻影了,因为她居然看到陈德修穿著深色西装站在门门,而且正一脸怒气。


“你在这里干什么?”曾沛慈直觉问道。


“等你回家。”陈德修咬牙切齿的说,抢过曾沛慈手上的钥匙,很快开了门,略为粗鲁的把她推进去。


她说的话陈德修刚刚都听到了,她拒绝了对方,这让等了一个晚上的他怒火略为平复了些,但她接下来说的话却又让他火冒三丈。她居然说她有男朋友了!到底是谁?难道是那个韦潘安?


王德富跟著来到了大门前,跟陈德修打了照面,还来不及觉得他眼熟,就见到曾沛慈被推进门里,他张嘴嚷道:“你做什么,为什么把她推进去?”说的很大声,颇有英雄救美的味道。


陈德修双手支臂,冷冷的问:“那又怎么样?”


王德富一愣,望著比他高一个头的陈德修,气势上就输了一截,还来不及想该说什么,大门已经“砰”地一声,当著他的面给关上了。


“沛慈,你要不要紧?”他扯开嗓门,在门外喊。


“他是我朋友,我们还有话要谈,你回去吧。”曾沛慈一边瞪陈德修,一边喊著回话。


朋友?王德富深思起来,哪种朋友会这么霸道、一句话都不说就把人给推进门?莫非他就是沛慈说的男朋友?这么说来,显然不是她公司的老板了。


王德富往回赚还在想著刚刚的男人是谁,他很肯定自己一定见过他,他到底是谁……


曾沛慈真的搞不懂为什么陈德修会突然出现,还像被戴了绿帽子的丈夫一样给她脸色看?她走上三楼,站在铁门前,回头瞪著一语不发、阴沉到家的陈德修,质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还有,你来做什么?”


“开门进去,我有话跟你说。”陈德修命令道,头朝铁门的方向点了点。


这!以为他还是她老板吗?曾沛慈差点又想顶嘴回去,不过,她太久没见到他了,实在是……有点开心,加上他帮她赶走王德富,想了想,曾沛慈转身开门,不想跟他计较。


进了屋里,陈德修很快将屋里做了一番审视。房子很小,看来只是一般的单身雅房,也没什么家具摆饰,更没有属于男人的物品;几个大步,他已经将全部格局记得一清二楚,小客厅加上一个房间和厕所,就是这公寓的全部,连个厨房都没有,向洋还真是会精打细算。


“你在找什么啦?”曾沛慈跟著陈德修来到她的小房间,见到他不经同意就闯了进去,还东看西瞧,像在找什么东西似的,忍不住觉得**被侵犯了。


陈德修视线来到小房间里突兀的双人,色的床单、色的棉被,女性化得不得了,但是他关心的只有一点,“有男人在这里过夜过吗?”


什么?曾沛慈傻了,她怎么也没想到陈德修会天外飞来这一笔,不禁觉得莫名其妙,“关你什么事?”她忍不住回嘴,小脸红了起来,他可是第一个她房间的男人。


见她一脸心虚,还红了脸,陈德修忍了一天的怒气,或者该说隐忍了一个多月的怒气全部爆发。“向洋跟我说时我还有点怀疑,想不到你居然这么不检点,才一个人独居没多久,就已经惹出大大小小的绯闻来,我真是看错你了!”


向洋跟他说了什么?曾沛慈刚想问,但在听到陈德修接下来说的话时,眼睛越瞪越大,忘了原本要问他的问题,气冲冲的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哪里不检点?又惹出了什么绯闻来?”


陈德修哼了一声,双手插在口袋,看也不看她,目光只是一直瞪著那张色的大床,任栩栩如生的想像淹没自己的理智,一股强烈的妒火很快席卷他。“你自己知道,何必我再多说?”


她自己知道?她就是什么都不知道才问他的啊!曾沛慈觉得被冤枉了,她这个月来,除了工作,就是守在这间小公寓,连家都不敢回,就是怕被狗仔队跟、给他惹麻烦;没想到他不但不领情,还这样曲解她!曾沛慈伤心极了,她不能接受他居然这样说她。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给我说清楚!”曾沛慈站到陈德修面前,双手叉腰,嘟著唇质问道。


低头望著她嫣红的唇瓣,陈德修的心被两股不同的力量拉扯著。一方面,他告诉自己,只是基于陈家的声誉,才来告诫沛慈,毕竟她是他的继妹;但另一方面,他实在无法控制纳让他痛楚的嫉妒,沛慈跟谁上床过了?他记得不过上个月,他吻她、她的时候,很清楚的知道,她还非常纯真,难道不过一个月的时间,纯真的处子可以摇身一变为浪女吗?


“我不管你在外面怎么玩,爱跟多少人交往、上床都是你的事,只要你记住一件事,不要惹出任何丑闻来,伤到陈家的声誉跟面子。”陈德修冷冷的说,双手在口袋里握成拳,他实在很想狠狠摇晃她、质问她的男朋友是谁?他们是什么时候上床的?


曾沛慈记得这些话,因为他不久前才对陈向洋这么说过,只是没想到,这回被警告的变成了她。曾沛慈气得发抖,握起小拳头就捶上陈德修胸膛,“你混蛋!谁给你权利这样说我?你走开!我不要看到你!”她一边说著,一边努力想把陈德修给推出房间。


曾沛慈的力道根本不足以动他分毫,陈德修见到她这么激动,认定她是心虚,一把握住她的双手,恼怒的问:“你说什么?我混蛋?你不想看到我?含说的也是,不知道下一个等著进你房间的男人是谁?我在这里碍了你的事是吗?”


曾沛慈愕然的张唇,下一秒,她没有多想的就甩了陈德修一巴掌,声嘶力竭的说:“你没有资格这样说我!全世界就你最没有资格!别人怎么误会我都无所谓,就是你陈德修不行!”


陈德修与曾沛慈怒目相视,见到她小脸气得涨红,胸部不断上下起伏,美眸喷火,还闪著……泪光?他不睬自己作痛的脸庞,粗声问道:“你哭什么?做错事的是你,还敢哭?”他不知道自己是著了什么魔,见到她哭,他的心居然会疼。


曾沛慈挣扎著,好不容易脱离他的掌握,抬起左手愤愤的擦泪,却怎么擦也擦不完,她伤心的瞪著他,再也不想隐藏什么了,他居然认为她是那种女人,她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做错事?我做过的最大错事,就是把一颗心挂在你身上整整十三年!你这个大混蛋,现在我想忘了你,一个人努力工作,也不去烦你,结果你居然自己找上门来,还莫名其妙的骂我。”


曾沛慈不睬他惊愕的表情,抽抽鼻子,吸口气后继续骂:“就算我跟别人上床又关你什么事了?你顶多是我继兄,又不是我爸,更不是我男朋友,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跟我大吼大叫的?”


大吼大叫的是她啊……陈德修整个人傻了,没有心思去叨念曾沛慈的没大没小,他看著她,重复道:“你说你把心挂在我身上十三年?那不就是从你母亲嫁给我父亲开始?”换句话说,从她国二开始?


那不是重点好不好?曾沛慈气坏了,转头哼了一声,“那又怎么样?我已经决定,一定要用最快的时间把你忘了,赶快找到下一个值得我挂心的好男人,而不是像你这样既冷血又无情的混蛋!”


她已经不知道第几次骂他混蛋,不过陈德修一点也不在乎,倒是听到她说要忘了他,找下一个男人时,整颗心不禁紧张地揪起来,他命令道:“不准你把我忘了!”


不准?不准?!曾沛慈扁扁唇,忍不住又哭了起来,“你真的好混蛋,又说不可能爱我,又不准我忘了你,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这样耍我很好玩吗?”


陈德修见她又掉泪,粗鲁的说:“不准哭了。”


“不关你的事,我爱哭就哭,你才管不著我!你走开啦,别忘了我还在等下一个男人呢!”曾沛慈推他,嘴里胡乱的说著,眼泪却越掉越多,她一点都不希望他离开,可是她更无法忍受他冤枉她。


下一个男人?陈德修瞪著她梨花带泪的娇弱模样,再也无法控制心里的嫉妒与欲,他一把将曾沛慈拉进怀里,将她抱得紧紧的,蛮横的说:“不准说这种话!”


又是“不准”?曾沛慈气坏了,又哭得浑身没力,只能抬头望他,骂道:“暴君!”她还想再多骂几句,但是却已经说不出话来……


因为陈德修的唇已经吻住了她。


“唔……嗯……”曾沛慈想闪避,陈德修却不许她闪躲,又热又软的薄唇吻得曾沛慈心慌意乱,不久,她闭上眼睛,再度全面弃守,沉沦在他的怀抱里。


深锡后,陈德修低头望她,晶亮而专注的眼睛看得曾沛慈意乱情迷、颊生芙蓉,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然后,陈德修弯腰抱起她,引起她一声惊呼,她头脑昏沉的揽著他的脖子,没多久,她再度被放下,身下的感觉让她知道,她正躺在自己的大。


而陈德修燃著火光的眼定著她的,大手一伸,按下开关,房间瞬间被黑暗笼罩。


曾沛慈不禁发起抖来,她知道,今天晚上,她是没办法再抗拒什么了。黑暗中,她感觉到他健壮的身体坐到她身边来,忍不住伸出手,迎接他有力的拥抱……


外头,汪心恬坐在车里,正要打呵欠,见到公寓有动静,睁大眼睛,兴奋的推推陈向洋,说道:“大胡子,学姊房间的灯熄掉了耶!”


陈向洋从放下一半的驾驶座中坐直身体,看了曾沛慈漆黑的房间一眼,笑得很贼,他看看时间,点点头,“都已经十一点了,我看不到早上修是不会离开了,我们成功了!”


“耶!”汪心恬欢呼,伸出小手跟陈向洋击掌,“我们成功了!”


时间已经是深夜,两个人独处在狭小的车子里,再怎么说也应该会有一点自觉的,但这小妮子却从他们来到这后就直盯著沛慈的公寓,比专业的侦探还要认真;连现在成功了,她也只是笑得眯起眼睛,还露出小虎牙,一点都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陈向洋真的有点火了,他望著汪心恬良久,久到她终于发现他不对劲,好奇的问:“大胡子,你眼睛抽筋啦?怎么一直盯著我看?”


抽……抽筋?陈向洋眯起眼睛,既然解决了沛慈跟他那个顽固堂哥,现在也该是专心在这个小女人身上的时候了。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太高兴了,说不出话来?”汪心恬等下到陈向洋回应,有点担心,小小的身体凑近他,还伸出手来在他眼前挥了挥。


他再也受不了她的迟钝了!陈向洋伸手一捞,把这个白目的小女人搂进怀里,低头就吻住了她的小嘴……

楼主 永远艾娜  发布于 2015-07-31 19:07:00 +0800 CST  
第十章
清晨,朝阳透过窗帘间的缝隙斜射进来,照射在色大。


曾沛慈翻了个身,耳里听著悦耳的鸟鸣声,舒服的抱著被子继续睡。


没多久,曾沛慈迷迷蒙蒙的察觉不太对劲,棉被今天不但特别的有弹性,还有著硬度;更奇怪的是,身体接触棉被的感觉不太一样,像是她脱光衣服抱著棉被似的,而她并没有裸睡的习惯呀!


怎么会呢?她慵懒的睁开双眸,定睛一看,差点尖叫!


她的确是抱著棉被,但棉被包著陈德修,而她是的,更糟糕的是,陈德修正凝视著她,显然清醒很久了。


“呃……嗯……你干嘛盯著我看?”曾沛慈好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结结巴巴的胡乱问个问题,粗鲁的一把扯过棉被来遮住自己的身体。


陈德修大概在清晨就醒了,曾沛慈睡在他怀里,看来睡得很香甜,第一次近距离的看她的睡颜,陈德修的心情非常复杂。


他跟沛慈**了,而他甚至无法说自己后悔,他已经了她一个多月,昨天就那么自然而然的跟她上床……


想到昨夜的**,陈德修既欢喜又恼怒。喜的是沛慈是处子,这点没人比他更清楚,所以沛慈是洁身自爱的;恼的是,他显然被自己的堂弟给摆了一道,他故意跑来他面前挑拨,而他居然就真的笨到落入了圈套。


问题是,沛慈知不知道呢?


望著她羞红的小脸,陈德修直截了当的问:“你跟向洋是串通好的?”


他在说什么?曾沛慈不解的问:“串通什么?”这种时候怎么会提起向洋呢?


深深望著她,陈德修皱起眉头,有些浮躁。“他跑来我面前说担心你交了……坏朋友,要我跟你谈谈。”


陈德修讲的很保留,但曾沛慈全都听懂了。显然是向洋扮演月下老人,想要撮合他们两个,难怪昨天修会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还气呼呼的。


对陈向洋的插手,曾沛慈暂时搁在瞒后,她在乎的是,陈德修这到底在说什么?“你是什么意思?我跟向洋串通什么?”


见她恍然大悟后是一脸气番陈德修霎时明白曾沛慈什么都不知情,这让他心情好了大半。他耸耸肩,淡然的说:“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你想要什么时候结婚?”


什么?还著迷于他耸肩时跟著起伏的健壮胸肌,陈德修跳跃式的对话让曾沛慈脑筋一时转不过来,想通之后,她瞪大眼睛,脱口而出:“谁要跟你结婚了?”


陈德修表情未变,心里开始有些苦恼,她昨天才说要努力把他忘掉,显然她还爱著他,现在居然这样回他?“我们上、床了。”他强调,瞄了她一眼,见到她不自在的红了脸,满意的继续说下去:“除了结婚之外,还有什么路可卓”


这话让曾沛慈的心作痛,她才不要这种逼不得已的婚姻,她昂起头,一字一句的说:“当然有,我们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沉默的盯著她瞧,一分钟后,陈德修再度发话,这回他的声音里多了些怒气。“你这么随便,这种事可以说忘就忘?可惜我做不到,不只为了你,我还要对岳姨交代,这是我的原则。”


曾沛慈抿起唇。一大早的,她光著身体跟修坐在谈论这种事,实在是怎么想怎么可笑,她发誓自己一定要找向洋算帐!但目前,得先把修解决再说。


他到底是哪根筋不对了?为什么坚持要娶她?她都已经提供他这么方便的路赚为什么他要坚持呢?


她知道修不爱她,提结婚显然只是要负责,瞧他脸上的表情多么冷淡,哪像是对心爱女人求婚的模样?昨天只是他们两个脑筋都一时不正常了,才会上了床。


当然她尽可以答应他,如此一来,她就名正言顺的成了陈太大,可以一辈子跟他在一起,但是这样有什么意义呢?他的心又不在她身上,就算他不去外遇,也不代表他就会爱上她。


曾沛慈看陈德修良久,见到他眼里的决心,但是除了这个,她的婚姻还要有爱,想到这里,曾沛慈抿抿唇,说道:“我不要一个不爱我的丈夫。”


陈德修愣住,他没想到曾沛慈会这么说,良久才迸出一句:“现在不是考虑那个的时候。”


她为什么不干脆答应,反而想尽办法拒绝?陈德修非常不悦,他知道沛慈不胜于心计的女人,那她为什么不愿意嫁他?她既然爱他,不是应该很高兴吗?现在却推推托托,嫁给他有这么痛苦吗?


现在不考虑,什么时候才考虑?曾沛慈真想踹他一脚,她低下头,伤心的说:“你又不爱我,我不能嫁给你。而且,我们结婚会是大丑闻,你不是说过宁死也不要闹出丑闻来吗?”


陈德修一愣,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他是说过这句话,但是现在情况已经变了。望著她伤心的小脸,陈德修的耐性已经耗尽,他生气的说:“总之,我们势必要结婚,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说完后,他便翻身下床,迳自走到厕所去,对自己的毫不在意。


势必要结婚?曾沛慈抿唇瞪了他一眼,可大白天的见到他的健壮身体,曾沛慈还是难以掩饰自己的脸红。但是,她小小的叛逆心冒了出来,陈德修这,吃亏的是她,她都不愿意计较了,他居然反过来生她的气?含他说结婚就结婚吗?他跟自己结算了!她可绝对不会答应他!


陈德修做事向来非常积极,在离开曾沛慈公寓后,他立刻到珠宝店,挑了最名贵的钻石戒指,准备套牢曾沛慈。


他不清楚沛慈的指围,但是他可不想问她,想也知道沛慈不可能会告诉他。


于是,陈德修在难以解释的迫切心情下,先把戒指订下了,反正指围到时候可以再改。


拿著戒指,陈德修直接回公司,但是一整天,他都无心工作,只是一直瞪著摆在桌上的戒指瞧,心里萦绕著一个问题——


沛慈为什么不愿意嫁给他?


不过,不管她愿不愿意,他都娶定她了!陈德修顽固的想著,现在的问题只有一个:他该怎么做才能让沛慈答应婚事?


到底该怎么做呢?


声突然响起,陈德修不悦的吼了声“进来”,见到被叫上来帮忙的代理秘书畏畏缩缩的,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显然是被他吓坏了。


“有什么事?”陈德修问。


“报告总裁,‘威经’公司的总经理已经到了。”


陈德修的眉拧起来,吓得代理秘书又是一阵哆嗦,他低咒一声,说道:“请他进来,还有,今天如果还有其他约会,全部取消!”


花了三十分钟谈生意,陈德修再度回到办公室,他的心情非常烦躁。


沛慈让他心烦极了,掌控公司这些年来,他从来没有这么失常过,今天却连这场重要约会都给忘得一干二净!


他该怎么做呢?


陈德修思考了十分钟,愤然的握拳狠狠的捶了办公桌一下。 除了让她心甘情愿答应,他还能怎么做?他又不能绑她上礼堂!


点了根烟来抽,陈德修再度发起呆来,直到指头一阵疼痛,才惊觉已烧到烟屁股。陈德修咒骂著将烟丢下,站起身来开始踱步。


没多久,他猛然停下脚步,脑子里清楚的浮现一个疑问:他为什么想跟沛慈结婚?甚至近乎的满脑子都是她?


沛慈不是没提供他另一条路,他想到沛慈建议当作这件事没发生,如此不但避免了继兄妹结婚的八卦,也让他们两个都能自在的继续生活下去。


他为什么不要?沛慈说得对,他不是最厌恶成为丑闻的主角吗?为什么他不考虑这个可能性,反而花了一整天想该怎么说服她?


跟沛慈结婚的念头占据了他整个脑海,大过了厌恶丑闻的心态。


为什么?陈德修皱眉,表情有些凶恶。他又想到,自己昨天居然克制不住,跟沛慈做了爱……


并没有人强迫他,就算一开始是向洋设计的,但只要他不在乎,就不会去找沛慈;就算他去找了她,也没有人要他把沛慈拐上床。


一切都是他自己把持不住。


原因呢?肯定不只“”两个字这么简单。这几年来自动送上门的女人不少,其中不乏比沛慈美艳、身材火辣的女人,他却丝毫没有兴趣。


陈德修心情沉重,因为事实很明显,他只是一直不愿意正视而已。


他对沛慈除了,还有爱情存在。


真奇怪,明明忽视了她十几年,爱上她却只要短短几个月。陈德修苦笑著,试著回想沛慈之前冷静能干的形象,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倒是对她最近叛逆任性的表现印象深刻。


若是她一开始就用真实性情跟他相处,是不是这些年的时间就不会被浪费了呢?陈德修想著,找不出答案。


他只知道,陈家继兄妹结婚会成为八卦头条,各种无中生有的流言肯定会造成不少困扰。陈德修皱起眉头,想到陈家代代闹出的丑闻,还有那些似乎永无宁日的难听传言……


陈向洋说过的话此时突然浮上陈德修脑海——


“……嘴长在人家身上,你能阻止人家说什么吗?只要自己觉得行得正,其他人的闲言闲语全是去他的!不是吗?”


他当时没有听进去,现在想来,倒有如当头棒喝。是啊,何尝不是呢?他为了不让八卦记者逮到把柄,全心放在工作上,的确也平静了好几年,但现在想来,只觉得人生是一片空白。向洋年纪比他小,想的却比他透彻、洒脱……


就算引起流言又如何?他决定要跟沛慈结婚、共组美满的家庭,这些如果轻易被八卦传言给击破,那表示他不够资格拥有沛慈,只能怪自己太软弱。


向洋说得对,这是他自己的人生,其他人爱说什么全是去他的!


陈德修这么一想,像是挣脱长年以来的枷锁似的,感觉全身都轻松了起来。


现在,只剩一个问题,那就是沛慈。


陈德修决定不再在乎他人眼光,并且对自己承认爱著曾沛慈之后,心情变得轻松起来,很快的想到一个办法。


那就是先跟父亲及继母报告他们将结婚的事,之后再来搞定曾沛慈。


反正自从她跑去向洋公司当儿后,周末的固定聚餐没有一次回来过的,他刚好趁这机会先跟两个长辈报备一下,有了两个人的支持,相信沛慈也不会再嘴硬多久。陈德修胸有成竹的想著,满意的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公事上。

楼主 永远艾娜  发布于 2015-07-31 19:21:00 +0800 CST  
陈德修怎么也没想到,他盘算的完美计画居然出了差错。


一心以为曾沛慈不会出现的他,刚进客厅就见到曾沛慈坐在沙发上看杂志,惊得他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能瞪著她看。


曾沛慈回头见到脸色不善的陈德修,抿起唇撇过头去,显然同样不想见到他。


气氛有些尴尬,陈德修走到沙发爆一屁股坐下来,拿起报纸翻来翻去,一句话都没说。


曾沛慈假装专心的翻杂志,偶尔从眼角余光偷窥他在做什么,见到他似乎看报纸看得津津有味,不禁气上心头。


这个混蛋男人,以为她喜欢跟他说话吗?


沉闷的气氛持续到开饭,曾沛慈拿筷子数著饭粒,吃得心不在焉;陈德修则低头猛扒饭,像除了吃饭再也不关心任何事。


陈风豪没发现两个年轻人的暗潮,迳自兴致勃勃的讲著钓鱼经,曾采盈起初非常捧场,不时点头轻含不过她完全没听进去,只观察著从头到尾闷著的两个人。


“沛慈,今天怎么会回来吃饭?工作怎么样了?”曾采盈终于忍不住,不管丈夫的口沫横飞,直接问著女儿。


曾沛慈抬头,表情有些尴尬,她嘟起唇,说:“我最近……休息。”


“休息啊~~”陈风豪慈祥的微笑,忘了埋怨大家全不听他说话,还体贴的夹菜到妻子碗里。


“为什么呢?”曾采盈问,直觉知道女儿没有说出全部实情。


休息?陈德修有些惊讶,只是他没有表现出来,默默扒著饭,暗地里竖起耳朵,等著听曾沛慈怎么说。


为什么?因为她被辞掉啦!曾沛慈觉得很丢脸,不想当著全家人的面前说,何况陈德修也在,她才不要让他瞧扁呢。


想到那天下午,她拖著酸疼的身体,直接杀到公司想质问向洋,结果他居然比她还晚来,害她枯等了一个多小时,见到她时还打了个呵欠,暧昧的问她昨天睡得好不好。


曾沛慈不睬他的浑话,质问他为什么故意刺激陈德修,结果陈向洋居然说:“为了帮你一把。”


讲得不但理直气壮,还漫不经心,简直要把曾沛慈气坏,然后,她注意到一件事。“心恬呢?”


陈向洋摇,“我看她起不来,今天放她一天假。”


曾沛慈直觉有问题,打算下次再好好问汪心恬是怎么回事,因为今天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继续质问陈向洋,他却先懒洋洋的看了她一眼,说道:“我看你从明天开始就不用来了。”


这话让曾沛慈惊得睁大眼睛,却听到陈向洋继续说:“目前你还是先把你的正业——修的左右手做好吧,儿这工作,就当打工算了,等你跟修的事解决,随时欢迎你回来。”


解决什么啊?曾沛慈听不懂陈向洋故作神秘的话,她只知道自己被辞头路了。


这真是她毕生最大的耻辱,一切都是他的错!曾沛慈瞪向陈德修,咬牙切齿的说:“最近有点累。”


曾采盈点头,不再追问下去。


陈德修整个晚上一直在考虑,到底该怎么做。结论是:反正沛慈终究会知道,既然她在,那更好,一次把这件事情解决掉。


于是,在全家和乐融融的看电视时,陈德修发话了,“爸、岳姨,我要结婚了。”


此话一出,曾采盈惊愕得张大眼睛;陈风豪惊得不小心把遥控器掉到地上,之后连忙捡起,二话不说的关掉电视。


曾沛慈也呆住了。修要结婚?跟谁?他跟她求婚……好吧,“建议”他们两个应该结婚才不过几天的时间,现在居然就找到另一个代替品了?


她脑中一片空白,心里一酸,眼泪就这样浮上眼眶。


“你要结婚啦?”陈风豪乐得只差没拍手,“好小子,真是厉害啊,闷不吭声的,现在居然要结婚了,告诉你老爸,对象是谁啊?是你之前说的袁家吗?”


陈德修瞄曾沛慈一眼,见她故作镇定的拿起一个橘子来剥,小手却发著抖,心里有些不舍。他望著等待答案的两个长辈,深吸一口气,说道:“我要跟沛慈结婚。”


“噗!”曾沛慈刚把一瓣橘子放入嘴里,听到这话,震惊得将嘴里的橘子汁喷了出来,表情呆滞的看著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陈风豪也傻了,他看看陈德修,不像在开玩笑;再瞄瞄曾沛慈,看到她惊讶的表情,但并没有否认。


难道说这两个孩子……早就暗中在交往了吗?


陈风豪想到自己前阵子还催陈德修结婚,不禁觉得有些对不住曾沛慈;又想到这下子他们可真的变成了一家人,不禁乐得哈哈笑起来,还自以为幽默的说:“很好很好,走我的老路子,娶秘书,不错不错。”


曾采盈白丈夫一眼,见女儿惊讶得说不出话,态度不禁有些保留。她虽然知道女儿自小就心系修,但若是她不愿意嫁,那她当然是全力支持。


“婚期定在什么时候啊?”陈风豪追问著,笑得眼睛都眯起来。


曾沛慈猛力吞咽,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她大声的说:“你不要胡说八道,谁要跟你结婚?”


陈德修压根儿没把她的抗议放在心上,淡淡看了她一眼,把注意力转回父亲身上。“我想越快越好。”


“我说我不跟你结婚!”曾沛慈气坏了,她再度重复。


陈风豪望望继女,再看看表情丝毫未变的儿子,总算察觉到些许不对劲。“呃,我说修,沛慈好像不太愿意哪。”


陈德修转向曾沛慈,薄唇轻轻吐出四个字,“由不得你。”


我哩咧!曾沛慈简直不敢相信陈德修的自大傲慢,这是她的终身大事,什么叫作“由不得她”?!


曾沛慈站起身来,气愤的逼近陈德修,美眸喷火,鼻翼掀张,清脆的声音嚷著:“我已经成年了,没有人可以强迫我,怎么样?你想把我绑上礼堂吗?”


相对于曾沛慈的气番陈德修非常冷静,他望著她,淡淡问了句:“我那天没有做任何防护措施,你肚子里万一已经有了孩子,该怎么办?”


轰隆!这个问题把在场三人给震得头昏眼花。


曾沛慈真的恨不得杀了他!她慌张的瞥继父跟母亲一眼,脸红得可以媲美煮熟的虾子,她又气又恼,整个人羞得说不出话来。


曾采盈清咳了声,把视线调开,一层染上她的脸。年轻人果然不一样,作风够大胆,这算是……敢作敢当?


陈风豪张大嘴巴,真不敢相信这两个人进展得居然这么快,刚刚还在说结婚的事,怎么现在就提到孩子了?


“呃,你们……有孩子了吗?”陈风豪专注的看著两人,要求答案。


曾采盈老脸通红,一把拉起不识相的丈夫,低声说道:“留点空间给这两个孩子说话吧,走了,我们进房去。”


见父母从视线中消失后,曾沛慈发飙了。


“你这个混蛋,居然、居然在爸妈面前这样说,真是、真是……”曾沛慈气得说不出话来,他不要脸,她可是还要做人呢!


“我只是提出合理的可能性。”陈德修慢条斯理的说,见她烦躁的在房里走来走去,忍不住觉得有趣,这不就是他那天的翻版吗?


“我先说好,我绝对不会跟你结婚的,就算你搬出爸妈来也一样。”曾沛慈在他面前站定,非常坚决的声明。 “你势必得跟我结婚,现在连爸妈都知道了,你想他们会对这件事装聋作哑吗?”她左一声不跟他结婚,右一句他是混蛋的,让陈德修脾气也有些上来了。


“所以你承认你适意这样做的啰?真是……卑鄙!”曾沛慈把嫩唇翘了半天脯努力的想著该怎么扭转劣势。


“不要再抗拒了,这件事已经成定局。”陈德修命令道。


“那是你说的!”曾沛慈皱起秀眉,“我才不要一个不爱我、一心只想要负什么责的丈夫!这是我最大的坚持。”


陈德修终于受不了了,他有魄力的一吼:“你又知道我不爱了?”


曾沛慈傻了,她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他刚刚说什么?“你是什么意思?”


“不要让我再说第二次。”陈德修背过身去,非常尴尬。


一丝希望在心中升起,曾沛慈绕到他面前,追问著:“你爱我?”


陈德修不自在的再度背过身去,粗声粗气的说:“不要逼我说那三个字!”


哪三个字?曾沛慈弯起红唇,一朵娇美的笑花浮现在唇边。


他没有否认,不但没有否认,还可爱的叫她不要逼他说那三个字。


简直不敢相信长久以来的美梦居然成真,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陈德修瞪著再度绕到他面前的曾沛慈,警告道:“你不要太过分了,见好就收你懂不懂?”


曾沛慈挑挑眉,故意模仿他,还耸耸肩,“我只是想确定,谁知道这不是你为了跟我结婚而想出的手段。”


陈德修气炸了,他抿著唇,重重哼了一声,“像你这样‘变脸’功夫一级棒的女人,除了我谁敢娶?”


变脸?曾沛慈气坏了,他居然敢这样说她?她憋了五年还不都是为了他?还有,“除了我谁敢娶”是什么意思?言下之意是说她最好识相一点、懂得感恩吗?


“你混蛋!”曾沛慈瞪著他,气得不住深呼吸,像是要用眼神把他瞪穿一个大洞似的。


“你再骂我一次试试看!”陈德修脾气也上来了,他瞪著曾沛慈,唇抿成一直线。


两个人怒目而视,良久良久,曾沛慈突然觉得很荒谬,她瞪著他,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见她笑了,陈德修也惊觉自己的表现像个小孩似的,脸部表情放松下来,甚至有些红赧。


“你没有什么话要说的吗?”曾沛慈翘起唇来,口气是只对情人才有的任性。陈德修望著她,突然有些别扭,他双手插在口袋,深呼吸一口气后说道:“我不会阻止你当儿,也不会再要求你回来当秘书,只是结婚以后,其他男人的邀约,你必须全部拒绝掉,我不能接受自己的老婆跟其他男人出去,就算只是吃饭也不行。”


哦,原来他还是个大醋桶啊!曾沛慈心里甜滋滋的,没想到修那么体贴,开始为她著想了。只是……“我被向洋辞掉了。”曾沛慈故作委屈的说,瞄瞄他的表情。


“什么?”陈德修震惊的说道,眉头一皱,严厉的表情又跑了出来。“他居然敢辞掉你?我去找他,跟他要个解释!”


见他真的就要离开,曾沛慈急忙一把拉住他,懊恼于他的迟钝,只好自己主动开口问:“你找到秘书了吗?”


陈德修摇,“下星期我想开始征人,楼下那些女职员好像很怕我,我不喜欢老是在我面前发抖的秘书,或许这次可以考虑征个男秘书。”


这个大笨蛋!曾沛慈叹气,怎么会有人这么不懂得把握机会呢?她都已经对他挤眉弄眼的了,他却还没意会过来。


“修,我刚好失业了,所以……如果……”曾沛慈非常强烈的暗示著。


陈德修总算听出了端默他望向曾沛慈,见她小脸满是期待,眉头松开,唇际上扬,“那么,你愿意回到公司,当我的秘书吗?”


“嗯……”曾沛慈歪歪头,开始玩著手指头,故意漫不经心的说:“如果你拜托我的话,那还可以考虑一下。”


这小女人居然给他摆架子!陈德修笑了,将她搂在怀里,开口道:“拜托你,未来的陈太太,你愿意回来当我的秘书吗?”


“好……吧!”曾沛慈恶作剧的笑笑,抬头想取笑他,却见到他温柔的眸光,那是她从未见过的,曾沛慈不禁傻了,想说些话,陈德修却没有给她机会。


因为,他的唇已经吻住她的……

楼主 永远艾娜  发布于 2015-07-31 19:23:00 +0800 CST  
尾声
最新一期的八卦周刊以大篇幅报导陈德修与曾沛慈的情事,标题为“陈家新生代陈德修与继妹热恋中?!”还附上陈德修走出曾沛慈公寓的照片。


一看到杂志,陈德修便气愤的将它摔到桌上,他懊恼的重重吁气,引来了曾沛慈的关注。


“怎么了?”


“他们可真是神通广大,我不过在你公寓睡了一晚,居然立刻被偷拍,还上了杂志!”


曾沛慈拿起杂志,很快地浏览,不久放下杂志,伸手抱住陈德修,安慰道:“我想这事跟王德富应该脱不了关系,不过你现在气也没用了,想开一点嘛!”


“我只是气居然被八卦杂志抢先一步。”陈德修懊恼的说。他早已决定把他跟沛慈的婚事昭告天下,由自己来说总比被其他人绘声绘影的乱传要好。记者会两天后就要召开了,没想到现在居然……


“别气啦,人生就是这样啰,往另一方面想,八卦杂志先引起大家注意,两天后我们宣布刚刚好嘛。”


陈德修揽紧曾沛慈,吻了她一下,心情好多了。“嗯。”


两天后,记者会上,陈德修握著曾沛慈的手,面对从小到大最为厌恶的媒体,对著麦克风,说道:“首先我要谢谢八卦杂志先为我宣传,今天才会有这么多的媒体来。”


镁光灯不断闪著亮光,记者们为陈德修幽默的开场白哄堂大笑。


笑声渐歇后,陈德修继续说:“我跟曾沛慈即将在下个月结婚,请大家祝福我们。我也会努力,做个好丈夫,不让各位有再采访我的机会。”又是一阵笑声,陈德修温柔的望向曾沛慈,再重新面对麦克风,自嘲的说:“我不知道会有多少家媒体把这次事件写成丑闻,但即使如此,我还是必须说,在陈家这么多年风风雨雨下,这次的事件对我本人而言,不但是最为正常且是最棒的丑闻!”


媒体记者们尴尬的笑了,摇著笔杆的手开始有些犹豫。


“今后稳定平静的生活将是我追求的目标,这将会是陈家最后一次召开记者会,谢谢各位。”


说完,陈德修站起身,眼眸温柔而专注的望著曾沛慈。记者纷杂的提问题、拍照片,但是这些都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影响他的心情,因为,他现在明白了,与其在乎旁人怎么说他,不如过好自己的生活。


况且,现在他有沛慈……想到即将到来的婚礼,陈德修的表情变得更加柔和,向来紧抿的唇松开,形成一个真心的笑。


曾沛慈见状,许多情绪在她心里激荡,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伸出手握住了他的,站起身,两个人一起对拍个不停的媒体点了头,肩并肩离开了记者会现场。


陈德修的心情异常的愉快与平静,他知道,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沛慈都会跟他一起走下去,没有迟疑……


【全书完】

楼主 永远艾娜  发布于 2015-07-31 19:23:00 +0800 CST  
单恋甜蜜蜜这篇文已经完结了,不过好像没多少人看,希望看我文的人出来冒个泡

楼主 永远艾娜  发布于 2015-07-31 19:26:00 +0800 CST  
这篇文没有番,sorry~~~

楼主 永远艾娜  发布于 2015-08-01 13:58:00 +0800 CST  
谢谢

楼主 永远艾娜  发布于 2015-08-04 18:46:00 +0800 CST  

楼主:永远艾娜

字数:83157

发表时间:2015-07-25 19:0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12-16 16:33:43 +0800 CST

评论数:56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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