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茶。。。

然后，先请大家帮个忙。。我想求张图，是演唱会的背景图，就是有“爱 自由 理想 家 和平”这几个字的那个背景。。。有木有人有那个的大图。。。


就是这个图的倒数第二张的那个景。。。有木有同学有全景的大图。。。（谢微博原PO。。

下一楼上下午茶。。。今天可能……可能就没有夜宵了哦对不起~~~

白天出去换票（还没换上！！！）。。晚上和盆友粗去吃饭。。。

忙到好晚回来。。

收拾好了之后赶紧改，检查。。。急急忙忙更。。。

尼玛果然是有错别字啊什么的→_→

停在这里不是我本意。。。（泥垢！！）

逃肘。。。

贴的歌词是百度出来的，上面的演唱写的陈奕迅……

但其实这首歌原唱是张国荣，医生后来翻唱了致敬哥哥。

我贴的音乐链接也是哥哥的原唱哈~

很美很美的一首歌。

大家表误会哈！

阿翊很爱笑笑，他喜欢小孩，每次阿信一更新笑笑的照片他都会存起来。

他不是要阿信放弃闺女～

他要阿信放弃的，是一种生活。
他不说，阿信就可能继续这样下去，他说了，阿信连继续的可能都没有。

所以……不用担心笑笑~\(≥▽≤)/~

不过……阿信要是离婚，法律上来说，他倒是的确很难留住笑笑→_→

就素！！！谁和乃说好了～

素的！

今天早一丢丢吧……明天……乃们懂的……卤煮估计要后天见了(┳＿┳)...

PS.阿翊是最任性的→不要相信特别乖顺的人，他们心里通常有个小恶魔。
PPS.看完这一小章，你们会发现→不要相信特别吊儿不郎当的人，他们通常什么都知道。高手永远在你身边<(￣ˇ￣)/


06.如果你愿意一层一层一层地剥开我的心，你会发现，你会讶异，你是我最压抑最深处的秘密

温尚翊回国后直接转入了军区医院，在机场已经有医院的工作人员过来接他。温尚翊感到诧异的是，跟着那些医生一起来的，竟然不是陈信宏，不是司文，而是——玛莎。

玛莎穿着衬衫和休闲裤，气定神闲地看着温尚翊坐在轮椅上，被小护士从海关推了出来，直到自己跟前，才凉凉地说：“你骨头硬是不是？怎么没被炸成渣？！我以为我今天是来收骨灰的呢！”
温尚翊连白眼都懒得送给他。

“劳您大驾！我哥呢？！”
“他派我来接你！”玛莎怨气冲天地推着轮椅，“怎么？！这么想他？！”
温尚翊眼皮一跳，有些尴尬，“哪有……我就问问……”
“切，装个屁，我都知道了。”
温尚翊险些从轮椅上滑下去。

“坐好啊！”玛莎瞄了瞄温尚翊的脸，“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等安顿好了，我慢慢跟你说！”

那个晚上，谁都没有来看他，只有玛莎留在了病房。
玛莎跟他说了很多话，这些话他好像记住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记住。在后来，他试图好好回忆，却总觉得这个夜晚是朦朦胧胧的，他也试图问过陈信宏，可总也找不到那种感觉了。

他似乎是进入了一个梦里——又或者，其实他从前的生命始终是在梦里，只有那一刻，才是真实的。

玛莎坐在椅子上，慢慢剥着桔子，对温尚翊说：“我一早就知道了，我比你都先知道。”

“陈信宏喜欢你，很早的时候就喜欢了。他说，大概是还没上高中的时候就喜欢了。他从来不敢跟别人说。我知道……还是因为……我看到了他的秘密。”

“他有一个素描本，一直不给别人看，我有一次去画室找他，他不在，我是那个时候看到的。我真的是无意间随便翻翻的，可是……全部都是你。他回来的时候发现我看到了，和我打了一架。最后却反而放下了心防，藏了那么久的秘密，就全部告诉我了。不过，他要我保证，谁都不告诉。所以，我装了好多年。”

“我跟自己打了一个赌，如果这辈子，能看到你们俩摊开了，我就把什么都告诉你。我真是要谢谢你，没让这些话烂在我肚子里。”

“其实，我早想过会有那么一天。你知道吗？我以前，在书上看到过一句话——假若他日相逢，我将何以贺你？以沉默，以眼泪。”

“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要以沉默，以眼泪。这个世界上，唯一能让我相信永恒的，就是爱。如果有爱，为什么要让它沉默，为什么要以泪相见。难道就是宁愿用一生去浪费，也要错过一个奇迹。”

“我没有资格说什么，这是他的事情，可是我替他可惜。我甚至觉得他是懦弱的，无能的。可是，这世上有太多太多我们不会知道的事情，不是什么都如同想象般简单。有爱远远不能解决一切，有爱甚至不足以让两个人好好地在一起。这些都是他教会我的事。”

“三年之前，你要走，我去送你。我险些以为，那是终点了。这个在我身边持续了十几年的故事，就要全剧终。我不想，我甚至惶恐。我第一次觉得，如果就然你这样走掉，我会后悔。那也是十几年来我第一次没有控制住我自己，我跟你说了一些话，你还记得吗？”

“我那个……初中同学？我说是生病死掉了的，他是同性恋，你还记得吗？其实，不是，我没有认识过这个人。认识他的，是陈信宏。他在刚刚意识到自己不对劲的时候，他怕的要死。那是刚刚有网络聊天室的年代，他偷偷溜出去，上网查。可是那个时候，网上关于这些事情的资料，几乎是不会有的。他找到了一个聊天室，里面是和他一样的人。他开始变得自闭，不愿意和别人说话，他把自己所有的世界投放进了那个虚拟的地方。”

今天破天荒有起得比较早。。。于是就还是努力修了一段。。想想还是今天发上来吧XD

然后！两个重点！

1.我前面其实有铺好多梗……可素好像基本上大家都忘了QAQ不过也是有被发现了两个( 「 「 ) ~→

2.重中之重！！！！！！！！！！！！！H7N9，大家千万小心！！！！！！！！！！
作为一个H1N1中被隔离过的人，我对这种东西是蛮有恐惧感的……尤其是江浙沪皖地带的童鞋们！！！注意身体！！！！


Chapter 11
01.冷井情深，冷井情深，等一次最后的沸腾

那个晚上，温尚翊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等待天亮。
他从来没有哪一刻像那时那样坚信，黎明是一定会到来的美妙，必会春风十里。

七点刚过，医院开放探视时间，陈信宏就已经把车停进了地下车库。他熄火，落锁，从停车场往住院部走去。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最后终于跑起来。
他从来没有哪一刻像那时一样雀跃，身旁掠过的是清晨带着凉意与湿气的风，已有夏日香气。

病房门被打开的那一刻，温尚翊转过头去看着门口的人，早上的阳光正从窗户里透进来，毫不吝啬地洒在陈信宏的脸上，他在那束光里喘着气，好像奔波了很久，终于停歇。

“哥哥，”温尚翊轻轻地叫他，“你来了。”
“是。”陈信宏把门关上，向病床走去，“等很久吗？”

没有，一切都刚刚好。

陈信宏坐在昨夜玛莎坐的那把椅子上，看着温尚翊，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想看看温尚翊的伤口愈合得怎么样，可是却连碰都不敢碰他。他眼里的温尚翊像一个易碎品，躺在病床上，不能走不能跳，但好在，笑得灿烂。

“你……你坐床上来，我有话跟你说。”温尚翊看着陈信宏，终于明白近乡情怯的意思。
到如今，什么都拨开云雾，近在眼前，他们却是站住了脚，不敢向前跨出最后一步。

陈信宏有些僵，低着头坐到病床的边沿：“要说什么？”
“你弯点腰啊，我又起不来，这样很累。”温尚翊的脸红扑扑的。
“恩。”陈信宏用手肘撑住身体，低下头去。

温尚翊在那一刻张开双手，伸向陈信宏的方向。
他像一个讨要着大人怀抱的孩子，任性的，娇蛮的，脆弱的，却有恃无恐，志在必得。
他敞开怀抱，毫不在意地展示着自己的需求，稚童一般的双眼，水灵灵的，写着“抱我”。
陈信宏心软得如同三月青草地，嫩生生的，滴的出水。

我如何能拥有你？我如何能让你这样天高海阔的人为我柔软，为我脆弱？陈信宏鼻尖发酸，弯下去把温尚翊抱紧。

“宝贝儿。”他想叫温尚翊，只是想叫他而已。
温尚翊在陈信宏的背上拍了拍：“恩。”

我是你的宝贝，我是你一个人的宝贝。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对你发脾气，跟你捣乱，死不讲理，胡搅蛮缠。
我还是你的宝贝。

温尚翊偏过头，在陈信宏的脸上亲了一口。
陈信宏把头抬起一点，微笑地看着温尚翊。于是温尚翊又支撑着自己仰起来，在陈信宏的嘴巴上亲了一口。

“一，护士马上要来查房。”温尚翊捏着陈信宏的手指，像蹂躏一个玩具，“二，我没刷牙。”
他笑得像只心满意足的小猫咪。

陈信宏摸了摸温尚翊的头发，把他抱起来，放到旁边的轮椅上：“头发该剪了……恩……胡子也要刮。”
“你帮我刮。”
“好。想吃什么早餐？我去给你买。”陈信宏这时才反应过来，温尚翊还饿着肚子。早上的时候，满心紧张，匆匆忙忙，连点牛奶面包之类的都没准备。
“不要。”温尚翊皱着眉头摇头，“不能吃，待会儿要做全身检查存档，抽血呢，不能吃。”
“哦……”陈信宏心疼地帮温尚翊挤着牙膏。

“哥哥，我跟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恩，什么？”陈信宏把牙膏递给他，又去帮他接水。
“我才进院实习的时候，院里有对香港的夫妻。主任安排我去跟着那一床，可能觉得相比较外籍医生，我更能得到病人的相信吧……”

“然后呢？”陈信宏把水杯塞到温尚翊手里。
温尚翊刷着牙，含糊不清，断断续续地：“那对夫妻没有子女，丈夫得了重疾……咽喉癌的肿瘤长在气管内部，切除风险太大，只能先化疗……头发一把把地掉，人瘦得脱形……”

陈信宏静静地靠在门上听。温尚翊刷完牙，他走过去接过杯子和牙刷，冲洗干净，又拧出毛巾来替他擦着脸。
“他老婆为了给他治病，房子车子都卖掉了，最后还要去酒店给人刷盘子。那个男的私底下问过我，有救没救……唔……你知道，国外的态度和国内是不一样的，我们一般不主张隐瞒或善意地欺骗病人，我们只会适当地鼓励。我那会儿经验不太多，没有实地考虑他们的情况，就告诉他，如果不进行切除，希望很渺茫，但是……切除手术很难做，成功率不高。”

“我其实一直挺后悔那么讲的。”温尚翊洗完脸，湿漉漉的睫毛下，眼睛亮晶晶的，“那男的后来失踪了。狗血吧？电视剧里是不是常有？其实现实生活中也常有，什么女朋友为了不拖累男朋友就和他分手啊之类的……人们还会觉得这样很伟大。”

病房里是熟悉的消毒水味，温尚翊的声音软软的：“后来他老婆天天以泪洗面，四处发寻人启事，但始终没找到。再后来……他老婆因为精神恍惚，过马路的时候被车撞了，一直昏迷着，我也不知道最后她有没有醒过来。”

陈信宏看着温尚翊，听着他慢慢讲。

“哥哥，你看……其实……有的时候，我们需要的东西很简单，就是需要爱人而已。每个人都想要爱人过得好，可是，很多时候，我们会选错方式。我们习惯自作主张地决定怎样是对对方比较好的，但却忘了最简单的事，忘了去问问，你想要什么。”

温尚翊拉起陈信宏的手，十指缠绕着：“也许，有些人只是要那个人陪在自己身边。只要他在，世界就是好的，什么都可以扛下来。他是所有的信念，如果没有他，多好的生活都暗无天日……也许，那个妻子愿意倾家荡产，愿意付出所有，多苦多难，都没关系，只要她的丈夫陪她一起。”

陈信宏低下头去，看着温尚翊的脸。

“阿翊，对不起……”
“不不……哥哥，我没有一点点怪你的意思。你所面对的，是比那个丈夫沉重更多的事情，不是金钱可以解决的。你在那样的年纪，承受那样的事情，我很心疼，你受苦了。”温尚翊诚恳地看着陈信宏，不躲不避，“我只是说……恩……我们现在都长大了，有能力承担自己选择的路，以后，不管遇到多大的事，多难的槛，你要告诉我。”

“恩。”陈信宏闷闷地。
“你希望我怎样，喜欢我怎样，不愿意我怎样，你都要说。你告诉我，我再来跟你商量，你看，我们能不能这样，或者，我们可不可以那样……我们是一起的，你明白吗？你不是独自扛着所有的。”

我们是一起的，陈信宏的心满涨起来，是，我们是一起的。

外面有敲门的声音，护士温柔地说：“温医生，我们快要去做检查了哦！你准备准备，我待会儿过来。”

温尚翊仰视着陈信宏的脸，笑得乖顺：“不要想那么多，你尚有激情，哪怕是这辈子最后一次，也是用在我身上了。很好的事，不是吗？我去做检查，你等我。”
“好。”陈信宏只希望自己能温柔一点，再温柔一点。

温尚翊快被护士推走的时候，手机响起来。
陈信宏到床头柜上拿起来看：“苏娜的……那个女孩挺不错啊？”

温尚翊看着陈信宏意味不明的浅笑，心下甜得快腻死过去。
对，就是这样，放纵一点，再放纵一点。
跟我耍赖，争风吃醋，用尽手段，怎样都行！

“是啊！很正的妞，有够辣的哦！我去检查，你帮我接电话吧？”温尚翊眨着眼睛。

亲爱的，你尽管吃醋。
可其实你也知道，这世上，实在没有人值得你吃醋。

对不起大家！我说好今天更的！
可是我整个早上都开始会想昨天看con的场景，然后下午和@我家猫叫ruru出去看了《北京遇上西雅图》，回来之后后遗症全面爆发，沉浸在微博上不能自拔，完全没有心思好好改。

没修到最好的文我也不能放上来，那样还是挺……不负责任的……

然后今天上海场结束之后，又和我哥通电话了解详情(┳＿┳)... 我真是找虐啊……

最后，多多少少还是更一点点，把下一小章修好的部分放上来先，明天再把剩下的弄好(┳＿┳)...


真的真的对不起你们了！！！鞠躬！！



02.理想归理想，得不到也等于妄想

那一天陈信宏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他在病房陪温尚翊吃过晚饭才开车离开，而自始至终，温尚翊都没有开口问他笑笑和周恬的事情。
陈信宏没有提，他想，不管是温尚翊不愿知道，还是只是体谅自己，不让自己为难，他都不愿意在那样的时候破坏温尚翊的好心情。

让他解决好所有的事情就好，温尚翊只需要坐着，等他把世界捧到他面前去。

回到家的时候，笑笑正在客厅地板上玩着积木。
陈信宏走过去，蹲下来：“笑笑，吃过了吗？”
“吃过了。”小女孩沉浸在玩具中，完全不买爸爸的账。

周恬从厨房出来，挽着头发，从餐桌上抽了张面纸把手擦干：“我们刚吃完，你呢，吃了吗？”
“恩，吃过了。”陈信宏把车钥匙扔进了置物篮里，“晚上有什么事吗？”
“没有啊，”周恬有些奇怪，陈信宏从来不会主动问这些，“怎么了？”
“没事的话……我们出去玩玩好了，带着笑笑，去买点衣服什么的。”
“啊？哦，好啊。”周恬更加奇怪了，“那你等等，我去换衣服。”

“对了，”周恬走了两步又回头，“阿翊怎么样了？”
“挺好的，慢慢复健就行。”
“恩，那就好。”

周恬几乎没有跟陈信宏逛过街，她缺什么，或家里缺什么，都是自己一个人出来采购。她也早已习惯这样的生活方式。其实笑笑出生后，已经改变很大，陈信宏常常会带着笑笑和她去小公园和儿童乐园玩。可是像今晚这样，主动提出来去逛街的情况，大概……史上第一次吧？

周恬跟在陈信宏身后，慢慢逛着，商场里的人永远都是那么多，好像拥有强大购买力的人群始终都是无所事事的。
陈信宏用一个设计师的眼光替她挑着最新季的衣服，包包和鞋子，刷卡的时候毫不犹豫。
周恬甚至开始不好意思，开始想劝陈信宏不要这样大手大脚乱花钱了。

回到家已经快十点，周恬把那些零零总总的购物袋顺出来，收进柜子里，然后急着给笑笑洗澡，哄她睡觉。
忙完了回来，周恬让陈信宏先去洗澡，自己开着电脑把一直追着的电视剧更新看掉。陈信宏在浴室磨蹭了很久，久到连周恬都奇怪——这一集电视剧都快完了，他干什么呢？

陈信宏出来的时候，发梢上还滴着水，湿漉漉的脸上是被热气蒸出来的红。
“怎么那么久？”
“啊？很久哦？”陈信宏擦着头发，“我没在意，你赶紧去洗吧，不早了。”
“哦好。”

周恬拿着睡衣进浴室的时候，陈信宏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在门外说了一句：“恬恬，我要收一个公司发的效果图，不值得开电脑了，借你的笔记本用一下行吗？”
“好。”周恬在里面答。

周恬觉得这个澡至多只洗了十五分钟，可后来想起来，却不得不承认，十五分钟是一段漫长的时间，长到足以改变她未来的人生。

周恬出来的时候，陈信宏正坐在床上翻着杂志，旁边放着的，是她的电脑。
“用完了？”
“恩，用完了。”
“那我收了哦？”周恬走过去，准备关机睡觉。

可是她没有再动。
页面上停留的是她的邮箱，还有被人解码后重新调出来的早已删除的邮件。
周恬慢慢站起来，突然笑了一下。

“所以你知道了，对不对？”

“恬恬，别紧张，你坐下来，我们说一点事情，好不好？”

补昨天那章的下部分！


02.理想归理想，得不到也等于妄想（下）

周恬站在那里，心底一股气全被抽光。她弯下腰去，看着坐在床上的陈信宏。这个人看起来那么温柔而宁静，丝毫没有侵略感和压迫力。她伸出手去，摸了摸陈信宏的脸颊。

“对我生气好不好？”周恬轻轻地问，“对我发火，责怪我，骂我，都行。”
“恬恬，”陈信宏笑得宽容，“我不会的。你坐，我只是问你一些事情。”

周恬低头，全身已经凉了大半。她牵起嘴角，站直想了想，把梳妆台旁边的椅子拉过来坐下。
“问什么？”周恬的声音和平时没有两样，好像只是在问陈信宏这件衣服怎么样。
他们从没有争执或冷淡彼此的时刻，因为，从来未曾亲近过。

这是一个家，完整的，无可挑剔的家。她的丈夫满腹才华，年轻有为，待人和善，温柔体贴；她的女儿乖巧可爱，活泼漂亮，聪明机灵，万千宠爱。她从不用担心自己的生活，她从不用为了生计发愁，她从不为任何事担惊受怕。
可这也从不是一个家，她的丈夫从不说甜言蜜语，始终彬彬有礼，对任何事都没有要求；而她的女儿并不知道她的爸爸，并不是爸爸。

这就是她的生活，表面一片光鲜亮丽，可是内里早已烂透——哦，也不是，并没有过内里这回事，从来是空心。
周恬在那一刻有过一丝怀疑，一直以来，她没有后悔或质疑过自己当初的决定，可在那一刻，她的心开了一道口子，并不是因为对这样的结果有什么意外或不满。

而是，这样的生活终于把她自己变成另一个样子，她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没有负担，没有压力，没心没肺地生活，没有人会宠着担着那样的她。
陈信宏或许宽容到不计较任何事，可她知道，那样的宽容才是一剂慢性毒药。慢慢地，慢慢地，让她终于丧失所有的激情与期待。

用这些，去换一个安稳，是真的值得吗？周恬想，她也许不会知道答案，可是，自古以来，举手无回真君子，生活本容不得你回望。

“黎耀辉，不如我们从头来过？”问这句话的何宝荣，自己却都已无法知道，如何才能从头来过。

周恬这样静静地想了很久，然后她听到陈信宏问她：“什么时候知道的？”

“阿信，你知道吗，我怀疑了很久。”周恬笑着，“我一直在想，你到底是爱谁爱到这样的地步……说出来你不要笑，我不止一次地想过，怎么会有一个男人，二十几岁，旁边天天睡着一个姑娘，却不想着要怎么样。”

陈信宏低下头去。

“可是……谁的爱就像彩虹，雨后的天空；绚烂却让人迷惑，蓝绿黄红？世界纷纷扰扰喧喧闹闹什么是真实，你要为谁跌跌撞撞傻傻笑笑买一杯果汁？又是谁的眼眶忍着泪闪着光，你会很快回来继续和谁未完的天堂呢？”

“你看到那个笔记本了？”
“我做完月子之后，有一次整理房间，你书房的柜子里，有一个本子塞得歪歪扭扭的，我只是想放整齐而已。可是里面的字迹我知道是你的，写的认真工整，清一色的黑色签字笔……奇怪的是，记的简谱都是用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笔随手涂下来的。我想起来你说过，阿翊上学的时候喜欢弹吉他。我本来没有多想，可是我看到里面夹着的纸，那是你没定稿之前打的草稿吧？我在上面看到了阿翊的名字，我肯定是你写的。”

“你那时候，就已经知道？为什么不问我？”
“没有，我那时候只是奇怪而已。我身边没有……没有这样的人，我从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那是到什么时候确定的呢？”陈信宏还是微笑着，眼睛里没有一丝戾气。

周恬低下头去笑：“你还记得，大半年之前阿翊上新闻了吗？”
陈信宏有些愣住了，那是他两年间唯一一次看见温尚翊，那时候他正满心绝望，也从没幻想过能再次拥抱他。

“我那天晚上回来，问笑笑你在哪里，她说，你在卫生间，你还记得吗？”
陈信宏努力回忆着，他的大脑里关于这件事所有的记忆，都是那一刻令他锥心刺骨的痛。
“然后，笑笑跟我说，你们在电视上，看见阿翊了。”
陈信宏有些印象了。
“我那时候问了你，记得吗？”
“恩……”陈信宏的记忆里有模模糊糊的影像。
“你很自然，毫无防备地说，是一段新闻采访。”

陈信宏脑海里呼之欲出的答案又明确了一点，像是半明半灭的火星，被人轻轻吹了一口，快要再次在黑夜中燃烧起来。

“可是你忘了，笑笑从来没有在认人之后见过阿翊。”

终于尘埃落定，那把火燎原而起。
原来，是这样。

“你一直谨慎，你从不让人靠近，可是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向来无懈可击的防卫破了这么大一个口子？竟然让我趁虚而入？”
周恬笑得坦荡，事到如今，没什么可怕。

我发不上是什么情况(┳＿┳)...

来个人给老子代发！！！(┳＿┳)...

@断弦yu谁听给我代发了。。筒子们不要“只看楼主”哦(┳＿┳)...

给八万人的消息虐的死去活来，居然还发不上文。。

果然又要攒RP。。

终于好了(┳＿┳)...

它就是要分段，然后把同一排版搞得乱七八糟它就开心了！！！！！！！！！！！！！！

(┳＿┳)...

我又发不上了(┳＿┳)...

这两天事情比较多，忙了一点。。。对不起奥！

然后我想了想，为了以后完结了再看的同学们能“只看楼主”方便一点，还是先把昨天没发上的补起来。

发完就来夜宵，别急。。。（我分段试试(┳＿┳)... ）


04.总有阳光照不到的地方，你就是我黑暗里的光，为我打一盏灯，走了多远就照了多长

周恬在醒过来的那一刻，只以为这不过是寻常的一天，和她过去三年与未来三十年的生活都没有差别的一天。
然后她转头看到床头柜上的戒指，银白色的戒环，闪着光的钻石。

哦，不是她的了。

她从床上坐起来，拿过卡子把头发别起来，在清晨的阳光里眯着眼睛。
这是多好的生活，尚有阳光，有微风，有她的笑笑。

周恬不是一个胡搅蛮缠的人，她也曾为了安稳而不得已，也曾为了毕生所求而伤害一些人。但当她知道自己得不到的时候，那么，洒脱一点。起码日后陈信宏想起来的时候，会跟别人说，哦……周恬是个不错的好姑娘。

她低头笑了笑，洗手间里有剃须刀工作的声音传来。周恬下床，走过去，陈信宏正对着镜子刮胡子。

“早安。”周恬穿着睡衣，靠在门上，跟陈信宏微笑。
“恩，早安。”陈信宏转过头看着她，“等一下哦，我马上就好。”
“好。”

周恬曾以为，若真有那么一天，她是一定会难过的。可是她并没有，她甚至觉得幸福。
那么好的人，曾与自己共走过一段，也许以后，再没机会，可生命中有幸拥有这样的经历，已是多美好的事情。
今后也许山高水长，不会再见；也或许会做彼此的朋友与亲人。怎样都好，但她会勇敢地独自走下去。

陈信宏开着车，先把笑笑送到托儿所，然后载着周恬去了民政局。
一段婚姻的开始与结束其实都是那么简单的事，两个章两张证而已，听起来是那么的不牢靠，可这些东西竟能够把两个人捆绑在一起，一生一世，共同生活。

工作人员大约是从没有见过离婚离得那么宁静而和谐的，彼此客气着，像老朋友一般。

陈信宏看着那个本子被盖上章，递到他们的手上，带着热度。
三年之前，也是在这里，他曾以为这一生就这样结束。
而现在，三年之后的现在，他才刚刚要开始新生。

周恬站在民政局外面，迎着阳光眯起眼睛：“你去看阿翊吧，我自己打车就好。”
“你不去店里吗？顺路的，没关系。”
“不了，我今天请假了。我想出去逛逛街，吃点东西，刚好小景今天也休息，我约了她一起。”
陈信宏想了想：“好，那你们注意安全。要回家了打电话给我，我去接你。”
“好。”周恬笑着点头，挥了挥手，“你去吧。”

司景在商业区的广场上看见周恬的时候，跳起来晃了晃胳膊：“恬恬！这里！”
周恬蹦蹦跳跳地小跑过去了。
司景在那一刻觉得，那个在高中时爱笑爱闹的，纯真的姑娘好像又回来了。
她们的生活好像是做了一个梦一般，梦醒了，没有陈信宏，没有笑笑，她们依然十七岁，下课后，周恬正在教室后门等着她，午休时间依然是要去奶茶店买芒果味的冰奶昔。

忽而十年，也许什么都变了，也或许什么都没变。

“走吧！”司景挎起周恬的手臂。

陈信宏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他在温尚翊以前喜欢的店里买了鸡丝面和虾饺带过去。
刚一推开门，温尚翊就从大杂志里探出脑袋，皱着眉头：“饿死我了！”
“对不起，排队排了好久。”陈信宏走过去揉了揉温尚翊乱糟糟的头发。
“带什么好吃的了？”温尚翊盯着被放在柜子上的外卖袋。
陈信宏把包装盒拿出来：“你喜欢的。”
“是以前学校那边的鸡丝面？！”
“恩，”陈信宏拿出湿巾，帮温尚翊一根根手指都擦过去，“赶紧吃，面不能等。”

温尚翊像个小孩子一样，眼睛忽闪忽闪地透着光，摇头晃脑的像只猫咪。
“好香哦！”
“在国外没什么好吃的吧？”陈信宏坐在床边给他拿着面纸。
“恩对！”温尚翊嘴巴鼓鼓的，皱着眉头，一副愤世嫉俗的表情，“超难吃的！只能自己做！自己做还买不到好的材料！哼！”

陈信宏笑了，看着温尚翊瘦削的身体又忍不住心疼。
要把他养胖，陈信宏心里默默想。

“阿翊……你瘦好多。”
“啊？”温尚翊叼着虾饺，“有吗？还好啦……倒是你啊！你是瘦了！”
“我？”
“对啊！”温尚翊拿着筷子的手伸起来，去戳陈信宏的脸，“你看看，脸都尖了，也没下巴了！不好玩！”
陈信宏哭笑不得。
“还有这里！”温尚翊的魔爪下滑，继续戳着陈信宏的肚子，“小肚肚呢？！跑哪里去了？！”

“别！阿翊……”陈信宏怕痒，已经被温尚翊抓的笑个不停。
“肯定是没好好吃！”温尚翊又卷起一大筷子面，“啧……你老婆怎么回事啊？！怎么把你养瘦了？！讨厌……”
“我……我没老婆。”

温尚翊嘴巴里塞着面条，好久都没反应过来：“……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没老婆。”陈信宏看着他。
“不是……你……那……那周恬……”
“或者，也可以说，我现在没老婆了。”
“啊？！”

陈信宏拿出那个小本子，扔到了温尚翊的面前：“我现在孤家寡人了，就在今天早上哦……我没家了，阿翊要不要我？”
温尚翊放下筷子，拿起那个离婚证，仔仔细细地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阿翊？”
“你……”温尚翊有些气结，“你也不跟家里商量？那么大的事……”
“商量什么？商量离不离吗？”陈信宏笑了，“我们又不是吵架，没什么好和解的啊。我们离得很温馨的，一点都没争执。你要我商量？难道希望商量出第二种结果？”
温尚翊看着陈信宏打趣他的表情，有些脸红，觉得自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可是……毕竟……哎呀，你要怎么和家里交代嘛！再说，笑笑……”

“你那次不是已经打电话说，笑笑，不姓陈？”
“那我也没让你就……放弃她啊！”温尚翊喏喏地，“我很喜欢她的啊……”
“我也喜欢啊，可是……你知道的，法律上来说，我们没有权利争她。我也不想争，笑笑毕竟是恬恬的亲生女儿，跟着她是应该的。女孩儿还是需要妈妈的，对不对？”

“你……你都不生气吗？”温尚翊低着头，偷偷抬眼看着陈信宏，“笑笑不是你的孩子……”

温尚翊那时候在病房里和苏娜摊牌之后，苏娜告诉他，自己曾经打电话给周恬，但很明显，周恬没有转告陈信宏。
温尚翊心里委屈之下，一冲动就打电话告诉了陈信宏这个他隐瞒了三年的秘密。其实后来想想，是后悔的。

平心而论，周恬那时候的反应是正常的，换作谁，都不可能很淡定。为了自己的家庭，选择沉默，温尚翊理解她。
虽然关于笑笑的事情，温尚翊无法原谅，但是他没有想过自己告诉陈信宏，他不想伤害陈信宏，不想让他难过伤心。

回来之后，他们谁都没有再提这件事。温尚翊本以为，自己还需要等待很久。他已经做好准备，给陈信宏最长的时间，最大的宽容，等他慢慢解决。
可没有想到，陈信宏就这样把离婚证书摔倒自己面前来了。
直到这时，温尚翊才敢去问陈信宏笑笑的事情——这毕竟……事关一个男人的尊严，不是吗？

陈信宏看着温尚翊满是纠结的小脸，终于绷不下去了，笑了出来：“我知道的。笑笑的事情，我一直都知道的。”
“啊？”温尚翊抬头，“什么？！”
“我说，我知道的啊。结婚之前，我就知道了。”
温尚翊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我知道的事情，还很多。”陈信宏亲了亲温尚翊的额头，“比如说，某些人没有拿到最佳志愿者大奖。”
“喂！”温尚翊推了他一把。

“不是你的同事。”陈信宏又亲了亲，“那封匿名信，不是他，是恬恬。”
温尚翊直起身来，瞪大了眼睛看着陈信宏。

“真的……昨天苏娜打过来的那个电话里说的。但是，你不要怪她。她只是，不想让你那么快回来。她一个人，也很不容易。”
温尚翊原本并没有把得不得奖的事情放在心上，但听陈信宏那么一说，却偏偏佯怒，拿起靠枕就扔过去：“你帮她说话！”
陈信宏接起飞过来的软绵绵的枕头：“你是家里人，她是外人，我当然是跟你讲道理。”
温尚翊脸又红了红，声音却低了下去：“谁跟你一家人……”

陈信宏眯着眼睛，靠上去：“不跟我一家人？恩？那你跟谁一家人？”
最后的音节已经含糊不清，化在温尚翊的唇间。

恩，还有虾饺的味道，不错。

温尚翊偏过头去，推了推陈信宏：“小心有人进来……”
“那就看啊……”陈信宏不依不饶。
“别闹啦……你跟我讲讲笑笑的事情吧！”

温尚翊这样问的时候，司景正和周恬坐在咖啡店里吃着慕斯蛋糕。
司景难得沉默着，她还在消化周恬刚刚的那句“我们离婚了，今天早上。”

过了好久，摩卡上的拉花奶泡都已经快要和咖啡融为一体的时候，司景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

“恬恬，那……笑笑怎么办？你怎么办？她还那么小，你那么年轻……”
“有什么怎么办，还不是死不了。我会好好带大她的，我会努力的。”
“不是……不是钱的问题……”司景挥了挥手，“毕竟还有她爸爸……只是……”
“小景，”周恬打断她，“你都不问我们为什么离么？”

司景愣住了，突然有些尴尬，低下头去拿叉子无意识地戳着盘子里的半块蛋糕：“我……我知道的。”
“你知道？”周恬惊讶了。
“恩……”司景抬起头来，“恬恬，你别怪我……我一直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我是你的好朋友，但也是阿翊的好朋友，我希望你们都好。”
“我不是怪你。”周恬笑了，伸手去握住司景的手腕，“我只是好奇，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很早……”司景轻轻地，“你知道的，我哥哥……就是个弯的，我对这方面挺敏感的。我有一次，随便试探了一下，可是阿翊就承认了……”
“我还以为，只有我知道。”周恬笑得更欢乐了。

“阿翊是个很好的男生，我挺……挺心疼他的……可是，你们有笑笑，我更舍不得你受苦，我不知道怎么办。”司景把叉子扔回盘里，向沙发背靠去。
“笑笑……其实不是负担。”周恬低着头。
“恩？”
“小景……”周恬深呼吸了一下，“笑笑，不是陈信宏的孩子。”

太阳从窗外撒进咖啡馆，熟悉又陌生的场景。

“我就知道！”司景坐在沙发上恨恨地，“你那时候和那混蛋分得那么惨，后来那么快就和陈信宏在一起了……没多久就说要结婚！我一直都觉得，你结婚就是一气之下的冲动，没想到……居然是……居然是笑笑。怪我笨，我怎么就没猜到这一层！”

周恬低头用勺子一下一下在咖啡杯里转着，杯里的液体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漩涡。

“那……恬恬，你这三年，有没有……有没有爱上陈信宏？”

周恬歪着头看着窗外，停了一会儿才开口：“比起爱，更多的，是依赖吧。他把我宠坏了，我开始喜欢这样的生活——可是，说起来，喜欢一种生活，其实比喜欢一个人更可靠。”

她曾以为，他们会就这样下去。
是她妄想，是她越界了。她想霸占陈信宏的人生，却忘了，他们之间，原本所拥有的的，也不过就是彼此的生活。
怎么活，不是活。

当然，周恬始终不知道，在那个展览管里，陈信宏跟她说第一句话的原因。
她的眼睛与她的梨涡，永远留在了那一年的雨里。

“你真的……到现在，都不知道笑笑的爸爸是谁？”温尚翊有些郁闷，敢情自己藏了三年的秘密，其实屁都不是。
“我没问过。”陈信宏看着温尚翊郁闷的表情笑了，“可是大概能猜出来……她以前说过，她男朋友和家里人出去旅行了——我后来想一想，才有点明白这个家里人的意思。其实，人的缘分很奇妙的。你看，周恬和我之间最大的那个秘密，除了我们自己，你是唯一一个发现的。而周恬发现我们的事，最初是因为你以前写曲子的那个本子——那个本子，是你上回在家的时候翻出来的吧？没塞好，被看见了。所以，兜兜转转，有时候不得不相信天意。”
“哦……”温尚翊想起来那个本子的事，一时鼻酸。又有些不好意思——他那个时候……那么……那么不懂事啊。

对于周恬的故事，温尚翊终于承认心里有些不忍，其实人生在世，谁不是吃过苦摔过跤再重新起来向前行。

“想什么呢？”陈信宏点了点温尚翊的脸，他现在太瘦了，脸颊都有一些陷下去，陈信宏怀念当初那个鼓鼓的脸笑起来的样子。
“我在想……”温尚翊看着陈信宏，“哥哥，你怎么跟叔叔阿姨说离婚的事……周恬又要怎么说。”
“总有办法的。”陈信宏轻轻地说。

总有办法的，既然我们都已经牵起了手，我就什么都不怕。
前面是千山万水，还是一马平川，都没关系。
我为你造一个美满人生，太平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