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日常
“阿翊，我回来了。”
“恩。”
“怎么了？不开心啊？”
“没有。”
“喏。”
“这是什么？”温尚翊看着陈信宏放在茶几上的盒子，还挺大的。
“生日快乐～”
“……”说实话他自己都忘记了。温尚翊看着陈信宏眼底的黑眼圈，差点就红了眼眶，自己的事情多到没时间睡觉，居然还记得自己的生日。
“谢谢。”
“好啦，陪你吃一会，然后我就去睡咯。”
陈信宏买回来的蛋糕对于两个人来说有点大，还没吃完温尚翊就饱了，他盯着陈信宏收拾的背影，犹豫了许久才开口。
“阿信……你最近到底在干嘛？”
TBC
——————————
老是把陈信宏打成橙汁我大概是没救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更新速度这么慢，大概是b站太好玩了吧(-ι_- )
“恩。”
“怎么了？不开心啊？”
“没有。”
“喏。”
“这是什么？”温尚翊看着陈信宏放在茶几上的盒子，还挺大的。
“生日快乐～”
“……”说实话他自己都忘记了。温尚翊看着陈信宏眼底的黑眼圈，差点就红了眼眶，自己的事情多到没时间睡觉，居然还记得自己的生日。
“谢谢。”
“好啦，陪你吃一会，然后我就去睡咯。”
陈信宏买回来的蛋糕对于两个人来说有点大，还没吃完温尚翊就饱了，他盯着陈信宏收拾的背影，犹豫了许久才开口。
“阿信……你最近到底在干嘛？”
TBC
——————————
老是把陈信宏打成橙汁我大概是没救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更新速度这么慢，大概是b站太好玩了吧(-ι_- )
额，因为lof最近在查水表，贴吧和lof的文是同步更新，所以这段风波过去前不会再在贴吧发文，日常算是停更状态了……不过我还会继续写的，lof风波过去后就会复更啦，到时候说不定能一口气吧日常贴到完结（毫无说服力的承诺
第十四章
他看到陈信宏的动作明显僵了一下。
“就天天改设计终稿啊。还能怎样。”
“没别的吗？”
“什么？”
“嗯……阿信……我……”
“怎么啦？”
“恩……我……知道你设计稿的事了……”温尚翊支支吾吾，他斟酌了一下午才决定告诉他自己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陈信宏面对温尚翊，脸第一次垮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的。”
“……你别管，反正我就是知道了。”
“别参与。”怪自己大意了。陈信宏把剩下的蛋糕放进冰箱，垂下眼睛不想看温尚翊，“这是我的事。”
“不行。”
“温尚翊，我说，别参与。”陈信宏往洗脸台的方向走去。他一直是个傲气的人，而现在，就好像有个什么东西被人拆开公诸于世，而第一个看到的还是他最不想被知道的那个人。
“阿信。”很久没从陈信宏嘴里听到自己的全名了，他有些陌生，“我可以帮你。”
“我不要。你别掺和。”
性子还是这么倔。
温尚翊叹了口气。从高中时就这样。直接问行不通，他只好换种方式。
“公司怎么说？”
“全力帮我。”
“律师请了吗？”
“……正在交涉。你别管，这是我的事情。”陈信宏不愿多谈，反反复复就是这一句话，温尚翊知道他已经开始钻牛角尖了。
“不好。”
“阿翊……别这样。”陈信宏转身面对温尚翊，脸上的表情让温尚翊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
他只好盯着陈信宏看。对面的人的头发有些凌乱，脸上还有刚刚洗脸的时候毛巾留下的红痕，一脸孤傲又倔强的表情让温尚翊心疼又无奈。
跟我强撑什么啊。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一个一脸傲气，一个眉眼里是担心和不甘。过了一会温尚翊忍不住了。
“等一下。”他走到自己的房间，陈信宏下意识跟上去。看他找翻箱倒柜找出自己压箱底的东西。
“喏。看下这个。”
“你在搞什么。”
温尚翊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开口：“我现在，正式应聘你的辩护律师。”
“你不是……”陈信宏看着温尚翊手上的律师证有些讶异，他记得温尚翊对这东西很排斥的。当初读完台大温爸爸让温尚翊接手律师所，他不愿意，正好当时学校有意向让优秀毕业生留校当老师，温尚翊一生气就直接答应了。当时自己和温尚翊就这个问题还谈过很多次。
他看到陈信宏的动作明显僵了一下。
“就天天改设计终稿啊。还能怎样。”
“没别的吗？”
“什么？”
“嗯……阿信……我……”
“怎么啦？”
“恩……我……知道你设计稿的事了……”温尚翊支支吾吾，他斟酌了一下午才决定告诉他自己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陈信宏面对温尚翊，脸第一次垮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的。”
“……你别管，反正我就是知道了。”
“别参与。”怪自己大意了。陈信宏把剩下的蛋糕放进冰箱，垂下眼睛不想看温尚翊，“这是我的事。”
“不行。”
“温尚翊，我说，别参与。”陈信宏往洗脸台的方向走去。他一直是个傲气的人，而现在，就好像有个什么东西被人拆开公诸于世，而第一个看到的还是他最不想被知道的那个人。
“阿信。”很久没从陈信宏嘴里听到自己的全名了，他有些陌生，“我可以帮你。”
“我不要。你别掺和。”
性子还是这么倔。
温尚翊叹了口气。从高中时就这样。直接问行不通，他只好换种方式。
“公司怎么说？”
“全力帮我。”
“律师请了吗？”
“……正在交涉。你别管，这是我的事情。”陈信宏不愿多谈，反反复复就是这一句话，温尚翊知道他已经开始钻牛角尖了。
“不好。”
“阿翊……别这样。”陈信宏转身面对温尚翊，脸上的表情让温尚翊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
他只好盯着陈信宏看。对面的人的头发有些凌乱，脸上还有刚刚洗脸的时候毛巾留下的红痕，一脸孤傲又倔强的表情让温尚翊心疼又无奈。
跟我强撑什么啊。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一个一脸傲气，一个眉眼里是担心和不甘。过了一会温尚翊忍不住了。
“等一下。”他走到自己的房间，陈信宏下意识跟上去。看他找翻箱倒柜找出自己压箱底的东西。
“喏。看下这个。”
“你在搞什么。”
温尚翊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开口：“我现在，正式应聘你的辩护律师。”
“你不是……”陈信宏看着温尚翊手上的律师证有些讶异，他记得温尚翊对这东西很排斥的。当初读完台大温爸爸让温尚翊接手律师所，他不愿意，正好当时学校有意向让优秀毕业生留校当老师，温尚翊一生气就直接答应了。当时自己和温尚翊就这个问题还谈过很多次。
“就知道你会是这个表情。我毕业和正式留校当老师之间隔了整整一年，中间考师资证的时候我爸一直在我耳边叨叨，说我不接手事务所好歹也要把律师证考下来，我没同意。他又说当老师肯定也得有一些实战经验否则说服不了自己的学生，我妈也在一旁说有道理，我拗不过他俩。”温尚翊翻开手上的证件，这东西从拿回来他就下意识地有抵触心理，除非必要，他是不会拿出来的。以前从没认真看过，还蛮陌生的。
“对了别转移话题，我现在要应聘你的辩护律师。”
“阿翊……我说过了……”
“你不答应我明天直接去你公司和你老板讲，就说我都知道你们公司发生了什么，你们不用我我就把这些事情直接发布出去。你们公司老板应该也不想看到局势被一个外人操控的情况吧。”温尚翊知道阿信性子倔，只好用这种方式让他暂时妥协。
“喂。”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我明天和你去公司洽谈事宜。”
陈信宏盯着温尚翊看了一会，赌气似的转身回了房间。
他根本没想让温尚翊参与。
而温尚翊看着他关上房门的背影，脸上的表情愈发凝重。
＊
“你好，我是陈信宏先生聘请的律师。这里是我的简历。”温尚翊把手上的资料袋推到不二良面前。
“……”石锦航看向他的眼神很复杂。
陈信宏坐在旁边沉着脸一言不发。
“可是我们已经有聘用的律师了。”不二良看着一身正装的温尚翊，一脸疑惑。
“二良，和我出去一下。”
*
“不管他说什么都不要答应他。”
“为什么，他不是你带来的吗？”
“早上他堵在门口，我想不带他来都不行。反正别让他参与就对了。”
“……那他为什么要来？”
“脑子抽了。”
“……”
*
“演戏技术可以嘛。”石锦航盯着温尚翊，目光恨不得把温尚翊射个对穿，“早知道就不该信你。”
“你应该信我。”温尚翊玩着自己手里的水杯，一脸淡定。
“信你什么？我以为你只是担心阿信，谁知道你要来插一脚，你知道他最近有多累吗？你这是在添乱，你怎么那么自私？这种事情可以乱来吗？啊？阿信有多看重他的设计你知道吗？”
“我知道。”温尚翊喝了口水，“我比你们任何人都知道。”
“而且我没有在乱来。”
“那你还来干什么？你只是个老师，这种事情要实战经验的，你这样一点把握都没有就敢来接替之前那个律师？”
“我有信心。”
“我们要的不只是信心。是绝对的胜利。”
不二良推门进来，看着石锦航对着温尚翊剑拔弩张的样子，抓了抓耳朵。石头这家伙，老是这么容易冲动。
“温尚翊先生，我们很认可您的能力，但是我们公司和律师都接洽好了，所以很抱歉……”
他就知道陈信宏不会乖乖听话。
还好自己留了一手。
“这位先生，我可以很确定的告诉你，我来当阿信的律师，胜利的概率绝对比之前那个高。”
“凭什么？”石锦航冷冷地出声。
“我昨天看过那个律师的资料，他虽然资历老，但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基本也就调解一些小型财产纠纷什么的。这是他接的第一个大案子，你们就这么放心把案子交给他吗？”
“什么？”不二良没想到，他对这块没什么研究。律师是让手下找的，听手下这个律师打官司不错，有经验不会慌，而且最后基本都是胜诉他也就答应了，谁知道这么不靠谱。
“那你呢？你有什么理由让我们用你？”石锦航依旧语气不善。
“这个我昨天和阿信聊过，你们可以问他。”
“而且。”温尚翊喝了口水，“我有一个附加值。”
“什么？”
“温钦彦。不陌生吧。”
“？？”不二良看他，“温律师不是前两年退休了？”
“我是他儿子。”
“什么？？”
“阿翊。”陈信宏没想到温尚翊会搬出他爸爸，“你一定要这样吗。”
陈信宏这家伙吃硬不吃软他是知道的。温尚翊一个眼刀飞过去：“你别说话，你以为我真没上过法庭？我爸在我考师资的时候逼我接案子，你以为是为什么？难道还真是为了积累什么所谓的实战经验？那你也有点太天真了吧。他就等我考完律师证，打算强制让我继承事务所。我那时候被迫同时接了好几个案子，忙成狗了都。”
陈信宏果然就噤声了。他没想到这层。温尚翊为了留校做老师和温爸差点闹翻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国外了，两人全靠信件交流。再后来和国内彻底断了联系，在昨天之前他是真不知道温尚翊有考过律师证这件事。温尚翊也没和他提起过，所以在这之前他以为温尚翊只是个单纯的大学老师而已。
而陈信宏根本不知道温尚翊为了案子跑断腿的那段时期有多难。温尚翊的人生从出生就被安排好，一步步按着温爸为他规划好的路走，做着自己并没有多喜欢的事，毕业留校做老师大概是他做过最出格的事了。可即使这样，在之后的几年温尚翊还是间歇性地被温爸操控着人生的走向。
“那……结果呢？”听完温尚翊的话之后，不二良也严肃起来。如果他技术真的过硬，让他来也未尝不可，毕竟他们要的是绝对胜利。
对面一身正装的家伙翘了翘嘴角，脸上带上了几分骄傲。
“全胜。”
“对了别转移话题，我现在要应聘你的辩护律师。”
“阿翊……我说过了……”
“你不答应我明天直接去你公司和你老板讲，就说我都知道你们公司发生了什么，你们不用我我就把这些事情直接发布出去。你们公司老板应该也不想看到局势被一个外人操控的情况吧。”温尚翊知道阿信性子倔，只好用这种方式让他暂时妥协。
“喂。”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我明天和你去公司洽谈事宜。”
陈信宏盯着温尚翊看了一会，赌气似的转身回了房间。
他根本没想让温尚翊参与。
而温尚翊看着他关上房门的背影，脸上的表情愈发凝重。
＊
“你好，我是陈信宏先生聘请的律师。这里是我的简历。”温尚翊把手上的资料袋推到不二良面前。
“……”石锦航看向他的眼神很复杂。
陈信宏坐在旁边沉着脸一言不发。
“可是我们已经有聘用的律师了。”不二良看着一身正装的温尚翊，一脸疑惑。
“二良，和我出去一下。”
*
“不管他说什么都不要答应他。”
“为什么，他不是你带来的吗？”
“早上他堵在门口，我想不带他来都不行。反正别让他参与就对了。”
“……那他为什么要来？”
“脑子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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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戏技术可以嘛。”石锦航盯着温尚翊，目光恨不得把温尚翊射个对穿，“早知道就不该信你。”
“你应该信我。”温尚翊玩着自己手里的水杯，一脸淡定。
“信你什么？我以为你只是担心阿信，谁知道你要来插一脚，你知道他最近有多累吗？你这是在添乱，你怎么那么自私？这种事情可以乱来吗？啊？阿信有多看重他的设计你知道吗？”
“我知道。”温尚翊喝了口水，“我比你们任何人都知道。”
“而且我没有在乱来。”
“那你还来干什么？你只是个老师，这种事情要实战经验的，你这样一点把握都没有就敢来接替之前那个律师？”
“我有信心。”
“我们要的不只是信心。是绝对的胜利。”
不二良推门进来，看着石锦航对着温尚翊剑拔弩张的样子，抓了抓耳朵。石头这家伙，老是这么容易冲动。
“温尚翊先生，我们很认可您的能力，但是我们公司和律师都接洽好了，所以很抱歉……”
他就知道陈信宏不会乖乖听话。
还好自己留了一手。
“这位先生，我可以很确定的告诉你，我来当阿信的律师，胜利的概率绝对比之前那个高。”
“凭什么？”石锦航冷冷地出声。
“我昨天看过那个律师的资料，他虽然资历老，但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基本也就调解一些小型财产纠纷什么的。这是他接的第一个大案子，你们就这么放心把案子交给他吗？”
“什么？”不二良没想到，他对这块没什么研究。律师是让手下找的，听手下这个律师打官司不错，有经验不会慌，而且最后基本都是胜诉他也就答应了，谁知道这么不靠谱。
“那你呢？你有什么理由让我们用你？”石锦航依旧语气不善。
“这个我昨天和阿信聊过，你们可以问他。”
“而且。”温尚翊喝了口水，“我有一个附加值。”
“什么？”
“温钦彦。不陌生吧。”
“？？”不二良看他，“温律师不是前两年退休了？”
“我是他儿子。”
“什么？？”
“阿翊。”陈信宏没想到温尚翊会搬出他爸爸，“你一定要这样吗。”
陈信宏这家伙吃硬不吃软他是知道的。温尚翊一个眼刀飞过去：“你别说话，你以为我真没上过法庭？我爸在我考师资的时候逼我接案子，你以为是为什么？难道还真是为了积累什么所谓的实战经验？那你也有点太天真了吧。他就等我考完律师证，打算强制让我继承事务所。我那时候被迫同时接了好几个案子，忙成狗了都。”
陈信宏果然就噤声了。他没想到这层。温尚翊为了留校做老师和温爸差点闹翻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国外了，两人全靠信件交流。再后来和国内彻底断了联系，在昨天之前他是真不知道温尚翊有考过律师证这件事。温尚翊也没和他提起过，所以在这之前他以为温尚翊只是个单纯的大学老师而已。
而陈信宏根本不知道温尚翊为了案子跑断腿的那段时期有多难。温尚翊的人生从出生就被安排好，一步步按着温爸为他规划好的路走，做着自己并没有多喜欢的事，毕业留校做老师大概是他做过最出格的事了。可即使这样，在之后的几年温尚翊还是间歇性地被温爸操控着人生的走向。
“那……结果呢？”听完温尚翊的话之后，不二良也严肃起来。如果他技术真的过硬，让他来也未尝不可，毕竟他们要的是绝对胜利。
对面一身正装的家伙翘了翘嘴角，脸上带上了几分骄傲。
“全胜。”
新手上路或多或少都会有瑕疵，刚开始温钦彦丢给他案子的时候温尚翊还因为粗心弄错过档案。温钦彦看着他这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这种事情都干不好，你以后做什么都不会有出路。”
温尚翊就被这句话激到了。那段时间刚考下律师证，他还得马不停蹄继续考师资，又有案子和学校证件交接的事情，时间卡得紧紧的，可温尚翊不想服输。他一定要样样做得好，绝对不能让他爸挑出一点错。最忙的时候他一天只睡四个小时不到，坐在电脑前打档案，半夜泡泡面充饥还差点把面扔了。
这些日子里他还偶尔会想陈信宏。想他在国外干嘛，吃的是什么，有没有去奈良看小鹿，课程忙不忙。
但是那时候陈信宏已经失联了。
寄出去的信都石沉大海，到后来他也慢慢放弃了，只是会在被案件折磨得双眼发痛的时候偷偷点开陈信宏的FB主页。可是上面只有他出国之前拍的一些风景，还有签名版上永远的「等我回来」。
*
“温先生，我们可以相信你吗？”不二良犹疑地开口。
“我等下会把之前我全权经手过的案子以文档形式发给你们，你们考虑之后再做决定。”
“好的，谢谢你了。”
“那我先走了？”
“我送你吧。”
“恩。”
陈信宏送温尚翊出公司之后又折回不二良办公室。石锦航已经离开了，不二良在看温尚翊传过来的案件概况。不得不说温尚翊在那时是个很优秀的新手律师，证据整理整齐有序，事件过程也很清楚，而且对自己委托人的个人信息保护的很好，传过来的文件里完全没有涉及私人信息的部分。在当老师的这几年温尚翊也断断续续接过几个小案子，他挂名的律师事务所就是温钦彦的那个。不二良看到陈信宏回来就把笔电转向陈信宏的方向，示意他看。陈信宏只草草扫了一眼就去喝水。
“阿信，你怎么想？”
“我不想让他参与。”
“你怀疑他的能力？”
“不是，这反倒是我最放心的部分。”温尚翊做事他是知道的，要么不做，要么完美地解决。
“那为什么？”
“二良，你有没有……很不希望一个人知道一件事情过？”
“……你不是吧。说个原因啊倒是。”
“怎么说，我希望在他面前永远是运筹帷幄的样子，现在的状况有点超出我的预料。我不希望他和我一起紧张。”
“可是他已经知道了。”
“这不一样。”陈信宏摇摇头，“知道和参与不一样，温尚翊是什么人我很清楚，他知道就一定会参与。又不是没有正常工作，我不想他为了我的事情把自己搞的手忙脚乱。”
“你都知道他一定会参与了还要阻止他？”
“总要试试。他最近够累了。”
“我不理解。你为什么不想他参与，还这么关心他累不累。”
“我喜欢他。”
“啊？”
“我说，我喜欢他。”
不二良在端起咖啡的当口听到这话，差点把杯子打翻，几分钟后他冷静下来。
“……你牛。那我大概理解了。”男人的自尊心嘛。
“可是阿信啊，他的专业技术也是过硬的。哪有新人一考下证件就敢接案子，而且同时接好几个，最后还都赢了。我们要的是胜利。我这么和你讲，如果他不是温尚翊，只是个普通的陌生人，有这样的资历，你会用他当你的律师吗？”
陈信宏皱起眉头。
“这是你的设计，你的成果，我说过无条件支持你的决定，可是你不能因为自己私人的感情就放弃更大的胜算。这样对任何人都不公平。”
“回去好好想想，顺便和温尚翊好好谈谈。”不二良拍拍陈信宏的肩，“别让自己后悔。”
“……”
“我是说任何意义上。”
“……恩。”
TBC
————————
开启日更模式
能更几天我也不确定(摊手)
温尚翊就被这句话激到了。那段时间刚考下律师证，他还得马不停蹄继续考师资，又有案子和学校证件交接的事情，时间卡得紧紧的，可温尚翊不想服输。他一定要样样做得好，绝对不能让他爸挑出一点错。最忙的时候他一天只睡四个小时不到，坐在电脑前打档案，半夜泡泡面充饥还差点把面扔了。
这些日子里他还偶尔会想陈信宏。想他在国外干嘛，吃的是什么，有没有去奈良看小鹿，课程忙不忙。
但是那时候陈信宏已经失联了。
寄出去的信都石沉大海，到后来他也慢慢放弃了，只是会在被案件折磨得双眼发痛的时候偷偷点开陈信宏的FB主页。可是上面只有他出国之前拍的一些风景，还有签名版上永远的「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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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先生，我们可以相信你吗？”不二良犹疑地开口。
“我等下会把之前我全权经手过的案子以文档形式发给你们，你们考虑之后再做决定。”
“好的，谢谢你了。”
“那我先走了？”
“我送你吧。”
“恩。”
陈信宏送温尚翊出公司之后又折回不二良办公室。石锦航已经离开了，不二良在看温尚翊传过来的案件概况。不得不说温尚翊在那时是个很优秀的新手律师，证据整理整齐有序，事件过程也很清楚，而且对自己委托人的个人信息保护的很好，传过来的文件里完全没有涉及私人信息的部分。在当老师的这几年温尚翊也断断续续接过几个小案子，他挂名的律师事务所就是温钦彦的那个。不二良看到陈信宏回来就把笔电转向陈信宏的方向，示意他看。陈信宏只草草扫了一眼就去喝水。
“阿信，你怎么想？”
“我不想让他参与。”
“你怀疑他的能力？”
“不是，这反倒是我最放心的部分。”温尚翊做事他是知道的，要么不做，要么完美地解决。
“那为什么？”
“二良，你有没有……很不希望一个人知道一件事情过？”
“……你不是吧。说个原因啊倒是。”
“怎么说，我希望在他面前永远是运筹帷幄的样子，现在的状况有点超出我的预料。我不希望他和我一起紧张。”
“可是他已经知道了。”
“这不一样。”陈信宏摇摇头，“知道和参与不一样，温尚翊是什么人我很清楚，他知道就一定会参与。又不是没有正常工作，我不想他为了我的事情把自己搞的手忙脚乱。”
“你都知道他一定会参与了还要阻止他？”
“总要试试。他最近够累了。”
“我不理解。你为什么不想他参与，还这么关心他累不累。”
“我喜欢他。”
“啊？”
“我说，我喜欢他。”
不二良在端起咖啡的当口听到这话，差点把杯子打翻，几分钟后他冷静下来。
“……你牛。那我大概理解了。”男人的自尊心嘛。
“可是阿信啊，他的专业技术也是过硬的。哪有新人一考下证件就敢接案子，而且同时接好几个，最后还都赢了。我们要的是胜利。我这么和你讲，如果他不是温尚翊，只是个普通的陌生人，有这样的资历，你会用他当你的律师吗？”
陈信宏皱起眉头。
“这是你的设计，你的成果，我说过无条件支持你的决定，可是你不能因为自己私人的感情就放弃更大的胜算。这样对任何人都不公平。”
“回去好好想想，顺便和温尚翊好好谈谈。”不二良拍拍陈信宏的肩，“别让自己后悔。”
“……”
“我是说任何意义上。”
“……恩。”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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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陈信宏到家的时候温尚翊正在做晚餐，家里弥漫着饭菜香。他悄悄脱鞋进了玄关，赤着脚看温尚翊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温尚翊还没换下正装，转身洗菜的时候领带还差点沾到水，他手忙脚乱地把领带塞进外套里，就听到陈信宏在背后偷偷笑。
“你怎么走路都没声音的。”
“是你太认真了没听到。”
饭桌上温尚翊脱掉了他的外套和领带，觉得还是热就把衬衫最顶部的扣子解开了，陈信宏盯着他的锁骨，开始发呆。
温尚翊夹菜的时候看到陈信宏一直盯着他，有些疑惑：“干吗？”
“没。”回过神来的陈信宏终于想起正事，“阿翊你真要来帮我？”
“当然。”
“可你学校那边……”
“我请假了。”
“哈？”
温尚翊扒了口饭，咬字含糊不清：“把年假请掉了。”
“喔对了，你公司那边怎么说？你别拒绝我了啊，为了你我年假都请掉了。”
“嗯……我老板让我自己决定。”
“那就OK，我们吃完饭讨论。”
“那个……阿翊，你这么久没接过案子了，会不会陌生？”
“怀疑我能力衰退？”温尚翊叼着筷子，“安啦，我找我爸讨论过了，而且我这几年被他硬逼着又接了几个小案子，手应该不会生。你是不知道，昨天打给他问这种案子的细节的时候，他还以为我终于愿意接事务所了，后来听到我只是帮你就把电话给挂了。”
温尚翊说着做了个手起刀落的动作，然后乐颠颠地继续讲。
“后来我又打了好几次，好说歹说他才肯开口把那些注意事项告诉我，我还搭上两张去巴黎的机票。不过我爸金牌律师名号真不是盖的，每句话都是知识点。”
陈信宏就在旁边看着他，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心。自己都没真正为温尚翊做过什么，反倒是温尚翊，从他们认识起就义无反顾地陪着他做了很多作为「优等生温尚翊」不会做的事情。翻墙逃学违纪，该做的不该做的他都做了。
“诶阿信，我知道你还是不想让我帮你，可是……别拒绝我好吗？我向你保证，绝对会赢。”
陈信宏看着面前眨着眼睛看着他还把手伸出来作发誓状的温尚翊，笑了，他把温尚翊的手轻轻拨下来：“我又不是担心这个。”
吃完饭温尚翊搬来笔电和陈信宏并排坐在沙发上讨论案情。
虽然陈信宏不想让温尚翊参与一部分是出于男人的自尊，但是这种官司也不是那么好打的，光是收集证据就够让人头大了。其中还有担心一点温尚翊的成分在，毕竟温尚翊太久太久没有接过这么重大的官司了。而这次的设计，陈信宏和公司着实是特别看重。
陈信宏到家的时候温尚翊正在做晚餐，家里弥漫着饭菜香。他悄悄脱鞋进了玄关，赤着脚看温尚翊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温尚翊还没换下正装，转身洗菜的时候领带还差点沾到水，他手忙脚乱地把领带塞进外套里，就听到陈信宏在背后偷偷笑。
“你怎么走路都没声音的。”
“是你太认真了没听到。”
饭桌上温尚翊脱掉了他的外套和领带，觉得还是热就把衬衫最顶部的扣子解开了，陈信宏盯着他的锁骨，开始发呆。
温尚翊夹菜的时候看到陈信宏一直盯着他，有些疑惑：“干吗？”
“没。”回过神来的陈信宏终于想起正事，“阿翊你真要来帮我？”
“当然。”
“可你学校那边……”
“我请假了。”
“哈？”
温尚翊扒了口饭，咬字含糊不清：“把年假请掉了。”
“喔对了，你公司那边怎么说？你别拒绝我了啊，为了你我年假都请掉了。”
“嗯……我老板让我自己决定。”
“那就OK，我们吃完饭讨论。”
“那个……阿翊，你这么久没接过案子了，会不会陌生？”
“怀疑我能力衰退？”温尚翊叼着筷子，“安啦，我找我爸讨论过了，而且我这几年被他硬逼着又接了几个小案子，手应该不会生。你是不知道，昨天打给他问这种案子的细节的时候，他还以为我终于愿意接事务所了，后来听到我只是帮你就把电话给挂了。”
温尚翊说着做了个手起刀落的动作，然后乐颠颠地继续讲。
“后来我又打了好几次，好说歹说他才肯开口把那些注意事项告诉我，我还搭上两张去巴黎的机票。不过我爸金牌律师名号真不是盖的，每句话都是知识点。”
陈信宏就在旁边看着他，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心。自己都没真正为温尚翊做过什么，反倒是温尚翊，从他们认识起就义无反顾地陪着他做了很多作为「优等生温尚翊」不会做的事情。翻墙逃学违纪，该做的不该做的他都做了。
“诶阿信，我知道你还是不想让我帮你，可是……别拒绝我好吗？我向你保证，绝对会赢。”
陈信宏看着面前眨着眼睛看着他还把手伸出来作发誓状的温尚翊，笑了，他把温尚翊的手轻轻拨下来：“我又不是担心这个。”
吃完饭温尚翊搬来笔电和陈信宏并排坐在沙发上讨论案情。
虽然陈信宏不想让温尚翊参与一部分是出于男人的自尊，但是这种官司也不是那么好打的，光是收集证据就够让人头大了。其中还有担心一点温尚翊的成分在，毕竟温尚翊太久太久没有接过这么重大的官司了。而这次的设计，陈信宏和公司着实是特别看重。
“这张。”温尚翊手指动了动，屏幕上滑出来新一张草稿，“是什么时候画的？”
陈信宏凑过去：“这是初稿，不过我很早就有想法了，完稿时间大概是九月中上，噢就是你来我家看房子那个时间段。”
“稿子在你手里吗？”
“等下，我去找，刚刚把所有的都带回来了。”陈信宏站起来，踢踏着拖鞋走到房间里。半分钟后他带着厚厚一叠画稿回到温尚翊身边，从里面抽出一张：“喏。”
温尚翊草草看了下角落签上的日期，点头，然后把陈信宏手上的稿子全部拿过来，放在膝盖边，一张一张和电脑上的文档比对。
陈信宏就在旁边静静看着他。
温尚翊看了很久，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问陈信宏。
“提出诉讼了吗？”
“恩。法院那边已经把传票之类的相关文件寄过去了，就是还没回应。”
“什么时候寄过去的？”
“大概一周前。”
“那肯定是收到了，不想回应而已。不过法院会强制开庭的，不用担心。开庭时间大概是在被告收到相关文件15天之后，所以我们最多还有一周半时间搜集证据。”
“恩。”
“他们有官方网站吗？”
“有。那个，如果他们不出庭会怎么样？”
“那开庭时间就只能延期，但是如果两次不到庭的话可以拘传，他们应该不想闹那么大动静。直接缺席审判的话下法院会根据原告的诉讼请求以及提交的证据，直接判决，那样其实对我们反而有利。”
“噢。”
“我去上面找找看有没有当季新品的介绍。这次上新的是他们的主打款吧。”
“是，本来这次设计就是和对家打擂台争销售额的，谁知道。”
温尚翊打开那个公司的官方网站，最醒目的地方贴着新品发售预告的海报，看样式就是陈信宏之前设计的那款，最底下还有他们这季度的设计理念。他皱着眉点开底下的评论，结果下面清一水的都是一些称赞性的话语，他握着鼠标，越看越气，这些本该是属于陈信宏的。
可是浏览了一会他就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为什么都是赞美？
且不说作品是否优秀。只要是一个作品，就一定会有不足的地方，即使这个地方非常微小，也总有人能看出来。他问过陈信宏，对家剽窃的应该是一校后的稿子，有大块不足的地方都是二校三校后才会修改的。而且就算对方修改过，但他毕竟不是陈信宏，不能了解陈信宏的想法，这就总会有前后矛盾的地方。
可是为什么？都是称赞？
太不对劲了。
温尚翊不死心地继续往下滑动鼠标，底下几千赞的评论草草瞟一眼就直接略过，几分钟后他终于看到了自己所找的。
「这次新品和sr的以往的风格很像啊，是不是Jonathan有向阿信偷师啊[可爱][可爱]很期待这次的上新，感觉会很有意思~」
温尚翊开始咬手指头。
这条评论的赞破千了，回复也比在它前头的那几条评论多，为什么会被压在怎么下面？他点进这条评论想看看这条评论底下的回复内容，但接下来发生的事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该条评论不存在]
被删了？
温尚翊赶紧退回上一步的评论页，所幸在主评论页这条评论还存在，大概是网络延迟的原因还没在这里被删除。他立马截屏，然后把截图传到自己的手机上。
“阿信，你看。”
陈信宏一直在旁边关注着动向，温尚翊的动作他也尽收眼底，对方抓起手机的时候他几乎是有些急切地凑上去。
“前面刷赞的应该有一部分是水军。”
“这可以作为证据吗？”
“不行，这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只是现在可以确定的是他们心虚，一般的公司都会尽量听取消费者的意见以打造自己大众品牌的形象吧，这种独裁式的宣传方式是他们一贯风格？”温尚翊一脸严肃地盯着手机屏幕。
“没有，我之前看过他们的宣传，有的时候设计师还会亲自回复对当季新品设计理念有疑问的顾客。”
温尚翊又翻了一下网站里其他季度新品发布后的留言，的确是褒贬不一。当中还夹杂着把sr和这家公司作品比较的评论，但是它没有被删除，安安静静地躺在评论页面里，有几次一个叫Jonathan的马甲还认认真真的回复了。
“这是他们的设计师吧。”
“是。”
“这就说明有问题了。”
“我要不要把这个发给不二良？”
“你自己决定，但这个不可能作为证据。只是可以证明他们对这次的设计很没有信心，不能容许有任何负面评价出现。”
温尚翊继续浏览着页面，直到翻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后他才摘下眼镜让自己休息一会。
“阿信。”
“怎么了？”
“你的稿子之前有给别人看过吗？除了公司之外的人，和你没有亲属关系的那种。”
陈信宏皱起眉头：“我记忆中是没有。sr对新品的保密工作是很周到的，我们和他们的宣传方式不一样，对方是会在之前就有一些对这次新品设计的看法和模棱两可的理念放出来，不会放图。而我们一般就放草图还有很少的介绍，之前那个评论说那边这次和我们的设计风格相近就是因为公司之前有放一小部分润色过的初稿，但是我们放的都是边角料，设计核心理念根本不会透露半分，一般这种情况他们也没法抄袭。像完成度和相似度这么高的作品没有完整设计稿他们不可能做出来。”
陈信宏凑过去：“这是初稿，不过我很早就有想法了，完稿时间大概是九月中上，噢就是你来我家看房子那个时间段。”
“稿子在你手里吗？”
“等下，我去找，刚刚把所有的都带回来了。”陈信宏站起来，踢踏着拖鞋走到房间里。半分钟后他带着厚厚一叠画稿回到温尚翊身边，从里面抽出一张：“喏。”
温尚翊草草看了下角落签上的日期，点头，然后把陈信宏手上的稿子全部拿过来，放在膝盖边，一张一张和电脑上的文档比对。
陈信宏就在旁边静静看着他。
温尚翊看了很久，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问陈信宏。
“提出诉讼了吗？”
“恩。法院那边已经把传票之类的相关文件寄过去了，就是还没回应。”
“什么时候寄过去的？”
“大概一周前。”
“那肯定是收到了，不想回应而已。不过法院会强制开庭的，不用担心。开庭时间大概是在被告收到相关文件15天之后，所以我们最多还有一周半时间搜集证据。”
“恩。”
“他们有官方网站吗？”
“有。那个，如果他们不出庭会怎么样？”
“那开庭时间就只能延期，但是如果两次不到庭的话可以拘传，他们应该不想闹那么大动静。直接缺席审判的话下法院会根据原告的诉讼请求以及提交的证据，直接判决，那样其实对我们反而有利。”
“噢。”
“我去上面找找看有没有当季新品的介绍。这次上新的是他们的主打款吧。”
“是，本来这次设计就是和对家打擂台争销售额的，谁知道。”
温尚翊打开那个公司的官方网站，最醒目的地方贴着新品发售预告的海报，看样式就是陈信宏之前设计的那款，最底下还有他们这季度的设计理念。他皱着眉点开底下的评论，结果下面清一水的都是一些称赞性的话语，他握着鼠标，越看越气，这些本该是属于陈信宏的。
可是浏览了一会他就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为什么都是赞美？
且不说作品是否优秀。只要是一个作品，就一定会有不足的地方，即使这个地方非常微小，也总有人能看出来。他问过陈信宏，对家剽窃的应该是一校后的稿子，有大块不足的地方都是二校三校后才会修改的。而且就算对方修改过，但他毕竟不是陈信宏，不能了解陈信宏的想法，这就总会有前后矛盾的地方。
可是为什么？都是称赞？
太不对劲了。
温尚翊不死心地继续往下滑动鼠标，底下几千赞的评论草草瞟一眼就直接略过，几分钟后他终于看到了自己所找的。
「这次新品和sr的以往的风格很像啊，是不是Jonathan有向阿信偷师啊[可爱][可爱]很期待这次的上新，感觉会很有意思~」
温尚翊开始咬手指头。
这条评论的赞破千了，回复也比在它前头的那几条评论多，为什么会被压在怎么下面？他点进这条评论想看看这条评论底下的回复内容，但接下来发生的事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该条评论不存在]
被删了？
温尚翊赶紧退回上一步的评论页，所幸在主评论页这条评论还存在，大概是网络延迟的原因还没在这里被删除。他立马截屏，然后把截图传到自己的手机上。
“阿信，你看。”
陈信宏一直在旁边关注着动向，温尚翊的动作他也尽收眼底，对方抓起手机的时候他几乎是有些急切地凑上去。
“前面刷赞的应该有一部分是水军。”
“这可以作为证据吗？”
“不行，这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只是现在可以确定的是他们心虚，一般的公司都会尽量听取消费者的意见以打造自己大众品牌的形象吧，这种独裁式的宣传方式是他们一贯风格？”温尚翊一脸严肃地盯着手机屏幕。
“没有，我之前看过他们的宣传，有的时候设计师还会亲自回复对当季新品设计理念有疑问的顾客。”
温尚翊又翻了一下网站里其他季度新品发布后的留言，的确是褒贬不一。当中还夹杂着把sr和这家公司作品比较的评论，但是它没有被删除，安安静静地躺在评论页面里，有几次一个叫Jonathan的马甲还认认真真的回复了。
“这是他们的设计师吧。”
“是。”
“这就说明有问题了。”
“我要不要把这个发给不二良？”
“你自己决定，但这个不可能作为证据。只是可以证明他们对这次的设计很没有信心，不能容许有任何负面评价出现。”
温尚翊继续浏览着页面，直到翻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后他才摘下眼镜让自己休息一会。
“阿信。”
“怎么了？”
“你的稿子之前有给别人看过吗？除了公司之外的人，和你没有亲属关系的那种。”
陈信宏皱起眉头：“我记忆中是没有。sr对新品的保密工作是很周到的，我们和他们的宣传方式不一样，对方是会在之前就有一些对这次新品设计的看法和模棱两可的理念放出来，不会放图。而我们一般就放草图还有很少的介绍，之前那个评论说那边这次和我们的设计风格相近就是因为公司之前有放一小部分润色过的初稿，但是我们放的都是边角料，设计核心理念根本不会透露半分，一般这种情况他们也没法抄袭。像完成度和相似度这么高的作品没有完整设计稿他们不可能做出来。”
“现在这种没有证人的状况有点麻烦。而且你们公司的宣传方式漏洞还是存在的。现在在网站上应该是找不到更多有用的信息了，我们明天去公司和你老板他们商量下吧。”
“我们的宣传手段一向都是这样，谁知道他们居然会往这方面动心思。”
“诶对了，你和你的助理，就是那个叫石头的，有没有网络聊天记录是关于作品的？这个可以作为时间轴当证据，最好有设计稿扫描件附带时间之类的。”
陈信宏立马翻出手机开始调聊天记录。他和石头的聊天内容除了催稿就是交稿，有时还附带早餐叫醒服务，非常好找。温尚翊没费什么功夫就捋顺了陈信宏创作的时间轴。
九月份秋季新品推出，sr同时开始策划冬展，陈信宏跑宣传的同时开始策划新设计。九月底他交出初稿，十月上旬一校开始。期间因为有一个部分陈信宏不满意所以他又交了一份，十月下旬一校结束，陈信宏把设计稿带回家精修等待二校。整个十一月和十二月公司都在校对和提出新点子，他也在其中又加入了自己新的灵感。终校原定是两天前，然后就可以发布新品。但是对家在一周半前发布了自己的新品介绍和图样，这时候如果再丢出sr的设计，以超高的相似度一定会被他们倒打一耙说是抄袭，到时候想争辩也无力，消费者的唾沫星子都能把sr淹死。
“你觉得对方这次有没有刻意模仿你的设计？”
“看上去应该是有，有些视觉部分的处理是我习惯用的。”
“那就难怪消费者说像了。剽窃初稿再加上刻意模仿，啧。”
“那现在怎么办？”
“我再看看，你是先去睡还是？”
“陪你吧，我在旁边或许还可以帮上什么忙。”
温尚翊于是继续滑着鼠标。他打开了对方公司的官方微博还有Jonathan个人的微博，看了半小时后发现上面对这次新品的宣传力度很大，放出的预告用的都是非常惹眼的颜色，可是最后的成品却是偏简约风的设计。
做设计最忌讳的就是前后不搭了，对方也不是没经验的新公司不可能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温尚翊又配合sr放出的新品预告，发现对方好像……在跟着sr的节奏走。
sr一天放出一点点的设计稿子当彩蛋，第二天那家公司的微博就图透新一波的花边图案。诸如此类的事情不止一次。他偏头；“他们之前也这样？”
“恩，他们总是紧咬着我们后面发预告。”
两小时之后温尚翊发现真的翻不出更多的东西了，他合上手上的笔记本，转而翻看起手机里今晚找到的蛛丝马迹。
一条被删除的评论，可能有用的一些网页截图，陈信宏冬季新品设计的时间轴，和石锦航的聊天记录，一条对方依照发布新品时间所估计的的粗糙时间轴，他的电脑里还有一些稿子的扫描件。
除此之外再无更多。
他看了看手机显示的时间。
四点了。
陈信宏已经坐着睡着了，眉头微微拧着，眼睛底下的黑眼圈在灯光下很是明显，看出来睡的并不安稳。
温尚翊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叹了口气。
这家伙之前把自己伪装得那么好，连自己都看不出破绽。在公司肯定是天天连轴转开会，回家还得对自己装轻松，很累吧。他伸手摸了摸陈信宏拧着的眉，对方好像感知到了什么，眉头舒展开了一点。
他终于感觉到困意，迷瞪了一会就打算回房间，可是几个小时的坐姿让他感觉自己的腿没力气了。他犹豫了一会，转身让自己整个人打横躺在沙发上，但是这样头就只能搁在陈信宏大腿上。
反正他都睡着了。
温尚翊在心里催眠自己。
眼一闭心一横他就把脑袋枕在了陈信宏大腿上。
远程遥控关上灯。温尚翊在冬季台北依旧黑暗的清晨里闭上眼。
“晚安。”
TBC
“我们的宣传手段一向都是这样，谁知道他们居然会往这方面动心思。”
“诶对了，你和你的助理，就是那个叫石头的，有没有网络聊天记录是关于作品的？这个可以作为时间轴当证据，最好有设计稿扫描件附带时间之类的。”
陈信宏立马翻出手机开始调聊天记录。他和石头的聊天内容除了催稿就是交稿，有时还附带早餐叫醒服务，非常好找。温尚翊没费什么功夫就捋顺了陈信宏创作的时间轴。
九月份秋季新品推出，sr同时开始策划冬展，陈信宏跑宣传的同时开始策划新设计。九月底他交出初稿，十月上旬一校开始。期间因为有一个部分陈信宏不满意所以他又交了一份，十月下旬一校结束，陈信宏把设计稿带回家精修等待二校。整个十一月和十二月公司都在校对和提出新点子，他也在其中又加入了自己新的灵感。终校原定是两天前，然后就可以发布新品。但是对家在一周半前发布了自己的新品介绍和图样，这时候如果再丢出sr的设计，以超高的相似度一定会被他们倒打一耙说是抄袭，到时候想争辩也无力，消费者的唾沫星子都能把sr淹死。
“你觉得对方这次有没有刻意模仿你的设计？”
“看上去应该是有，有些视觉部分的处理是我习惯用的。”
“那就难怪消费者说像了。剽窃初稿再加上刻意模仿，啧。”
“那现在怎么办？”
“我再看看，你是先去睡还是？”
“陪你吧，我在旁边或许还可以帮上什么忙。”
温尚翊于是继续滑着鼠标。他打开了对方公司的官方微博还有Jonathan个人的微博，看了半小时后发现上面对这次新品的宣传力度很大，放出的预告用的都是非常惹眼的颜色，可是最后的成品却是偏简约风的设计。
做设计最忌讳的就是前后不搭了，对方也不是没经验的新公司不可能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温尚翊又配合sr放出的新品预告，发现对方好像……在跟着sr的节奏走。
sr一天放出一点点的设计稿子当彩蛋，第二天那家公司的微博就图透新一波的花边图案。诸如此类的事情不止一次。他偏头；“他们之前也这样？”
“恩，他们总是紧咬着我们后面发预告。”
两小时之后温尚翊发现真的翻不出更多的东西了，他合上手上的笔记本，转而翻看起手机里今晚找到的蛛丝马迹。
一条被删除的评论，可能有用的一些网页截图，陈信宏冬季新品设计的时间轴，和石锦航的聊天记录，一条对方依照发布新品时间所估计的的粗糙时间轴，他的电脑里还有一些稿子的扫描件。
除此之外再无更多。
他看了看手机显示的时间。
四点了。
陈信宏已经坐着睡着了，眉头微微拧着，眼睛底下的黑眼圈在灯光下很是明显，看出来睡的并不安稳。
温尚翊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叹了口气。
这家伙之前把自己伪装得那么好，连自己都看不出破绽。在公司肯定是天天连轴转开会，回家还得对自己装轻松，很累吧。他伸手摸了摸陈信宏拧着的眉，对方好像感知到了什么，眉头舒展开了一点。
他终于感觉到困意，迷瞪了一会就打算回房间，可是几个小时的坐姿让他感觉自己的腿没力气了。他犹豫了一会，转身让自己整个人打横躺在沙发上，但是这样头就只能搁在陈信宏大腿上。
反正他都睡着了。
温尚翊在心里催眠自己。
眼一闭心一横他就把脑袋枕在了陈信宏大腿上。
远程遥控关上灯。温尚翊在冬季台北依旧黑暗的清晨里闭上眼。
“晚安。”
TBC
第十六章
“嘶……”
陈信宏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大腿上压了个东西，低头乍一看是个毛茸茸的东西差点没把他吓死，等清醒一点才发现是温尚翊的头。他侧躺着，脸朝着陈信宏的肚子，刘海侧在一边，睫毛很长，整个人看上去软软的。
他本来想趁着这个时候揩把油，只是在挪动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腿已经全麻了，害得他倒抽了一口气。温尚翊又睡得浅，一下就醒了。他迷迷糊糊地爬起来，看到陈信宏呲牙咧嘴的样子没忍住笑出了声。
笑够了之后他伸手顺了顺陈信宏软趴趴的头毛：“走吧，洗漱完我们去你公司。”
*
“这是我们昨晚找到的资料。”温尚翊把笔电转过来给不二良看。
“这个评论昨天阿信有发给我。”不二良用手戳了戳那条被删掉的评论截图，“所以现在在证据上有什么突破吗。”
“目前没什么进展，我能知道的消息太少。现在我需要策划新品以来阿信设计稿的所有扫描件打印版本和电子档。原稿我昨天看到了，阿信这边有部分扫描件但是不完整，还有公司收到初稿、校对初稿、阿信拿回一校稿回家修改之类相关的具体日期，有条件的话希望精确到分钟。”
“好，我马上让校对科室给你调。”
“对了，你们这边有关注被告方新品发布的时间吗，最好要具体的。”
“有的。”
“那麻烦把他们那方的信息也一并给我，我研究一下时间轴。”
“恩。”
*
收集证据的这一个星期温尚翊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接第一个案子的时候。天天熬夜到三四点，白天再到公司和不二良他们校对，期间还有开不完的会，整理不完的文档。
但是比起第一个案子，他更认真，更努力，比之前的所有案子都希望赢。因为他知道陈信宏在乎，所以他也在乎，非常在乎。
不过一周下来累归累，但他也收集到了一些有用的证据。从之前找到的双方设计时间轴来看，这家叫『Kaya』的公司官方发布的消息一般都会比sr晚个一两天，可是在他们发布新品前的半个月，几乎是有些急切地放出了大批的预告，让人感觉像是在……赶进度。
而且前后设计的理念有些互相矛盾的点很多。
一个设计如果已经定好主题是没这么容易更换的，除非他们有两手准备，否则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如此迅速地更换设计风格。据陈信宏的经验来说，一个设计类的公司，除非是有多个优秀设计师，否则是没有这个能力同时做两个设计的，但是Kaya只有Jonathan一个拿得出手的设计师，其他都在新人阶段，没时间也没能力做这种事。
诸如此类零零散散的小疑点还很多，温尚翊整天埋头在各式各样的文档里，偶尔打开手机翻行事历才发现离开庭还剩两天了。
而明天是陈信宏的生日。
他抬头看左前方瘫在沙发上补觉的陈信宏。陈信宏办公室的沙发小，他自己体积又大，所以只好一条腿搁在沙发上，另一条腿吊在沙发边缘。他的脸埋在靠枕里，有些日子没修剪的鬓角长了一些，挺没精神的耷拉在耳朵两边。看着看着他突然想起那天在学校里见到他的样子，恍惚间还是觉得这才是最贴近他生活的样子，为人所知的光鲜只是表象，在背后他所付出的努力只有他自己知道。
可是现在，必须要让他的努力被世人知道了。
是时候了。
温尚翊再次登上Kaya的网站首页，发现他们已经开始发售产品实物了，他稍微浏览了一下，成品相较于海报没有什么大出入，之前怀疑的点也都还在。又看了一会后他退出首页，捞过搭在旁边椅子上的大衣准备出去，经过陈信宏旁边的时候还顺手盖了条毯子在上面。
大傻子，这么冷还穿这么少。
温尚翊下楼后就掏出手机找Kaya离这最近的门店，可最快的也得搭几站捷运再走一段路，他看了看时间，没怎么犹豫就奔向了捷运站。
半小时后。
温尚翊面无表情地盯着招牌上花体的英文字母，抬脚走了进去。
“欢迎光临，请问先生想要什么样的衣服呢？我们最近有上新哦，先生可以试试。”服务员笑容甜美，温尚翊扯出一个礼貌性的微笑：“可以把你们最近的新品拿一些出来吗，我是在官网上看到上新消息的，很喜欢这次的设计，但是又不想等快递，所以就直接跑来门店了。”
“那您真是走运了哦，新品上午才到，我们都还没来得及排上货架，既然您这么喜欢，那我们就一件件拿出来上架顺便给您看看细节好了。”
“这样是不是太麻烦了？”最好是这样，省了我一件件要衣服的功夫。
“没事啦，反正也要上架的嘛。”
服务生跑到仓库里，过了一会才抱着一大堆衣服跑了出来：“先生我把它们拆封上架，您看到喜欢的直接和我说就好了。”
“恩，谢谢。”
温尚翊看着小店员把包装袋拆开，衣服一件一件地从里面被拿出来。挂了大概七八件之后，温尚翊向前走了一步：“这件可以给我看一下吗。”
“当然可以。”
温尚翊接过那件衣服，拎着它的领子看了一会上面的图案，这和阿信设计稿上画的彩蛋很像。他又翻到前面的图案，发现这和陈信宏的一校稿大部分相同。
“我觉得这件很好看啊，设计师是怎么设计的可以透露一下嘛？”
“嘶……”
陈信宏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大腿上压了个东西，低头乍一看是个毛茸茸的东西差点没把他吓死，等清醒一点才发现是温尚翊的头。他侧躺着，脸朝着陈信宏的肚子，刘海侧在一边，睫毛很长，整个人看上去软软的。
他本来想趁着这个时候揩把油，只是在挪动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腿已经全麻了，害得他倒抽了一口气。温尚翊又睡得浅，一下就醒了。他迷迷糊糊地爬起来，看到陈信宏呲牙咧嘴的样子没忍住笑出了声。
笑够了之后他伸手顺了顺陈信宏软趴趴的头毛：“走吧，洗漱完我们去你公司。”
*
“这是我们昨晚找到的资料。”温尚翊把笔电转过来给不二良看。
“这个评论昨天阿信有发给我。”不二良用手戳了戳那条被删掉的评论截图，“所以现在在证据上有什么突破吗。”
“目前没什么进展，我能知道的消息太少。现在我需要策划新品以来阿信设计稿的所有扫描件打印版本和电子档。原稿我昨天看到了，阿信这边有部分扫描件但是不完整，还有公司收到初稿、校对初稿、阿信拿回一校稿回家修改之类相关的具体日期，有条件的话希望精确到分钟。”
“好，我马上让校对科室给你调。”
“对了，你们这边有关注被告方新品发布的时间吗，最好要具体的。”
“有的。”
“那麻烦把他们那方的信息也一并给我，我研究一下时间轴。”
“恩。”
*
收集证据的这一个星期温尚翊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接第一个案子的时候。天天熬夜到三四点，白天再到公司和不二良他们校对，期间还有开不完的会，整理不完的文档。
但是比起第一个案子，他更认真，更努力，比之前的所有案子都希望赢。因为他知道陈信宏在乎，所以他也在乎，非常在乎。
不过一周下来累归累，但他也收集到了一些有用的证据。从之前找到的双方设计时间轴来看，这家叫『Kaya』的公司官方发布的消息一般都会比sr晚个一两天，可是在他们发布新品前的半个月，几乎是有些急切地放出了大批的预告，让人感觉像是在……赶进度。
而且前后设计的理念有些互相矛盾的点很多。
一个设计如果已经定好主题是没这么容易更换的，除非他们有两手准备，否则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如此迅速地更换设计风格。据陈信宏的经验来说，一个设计类的公司，除非是有多个优秀设计师，否则是没有这个能力同时做两个设计的，但是Kaya只有Jonathan一个拿得出手的设计师，其他都在新人阶段，没时间也没能力做这种事。
诸如此类零零散散的小疑点还很多，温尚翊整天埋头在各式各样的文档里，偶尔打开手机翻行事历才发现离开庭还剩两天了。
而明天是陈信宏的生日。
他抬头看左前方瘫在沙发上补觉的陈信宏。陈信宏办公室的沙发小，他自己体积又大，所以只好一条腿搁在沙发上，另一条腿吊在沙发边缘。他的脸埋在靠枕里，有些日子没修剪的鬓角长了一些，挺没精神的耷拉在耳朵两边。看着看着他突然想起那天在学校里见到他的样子，恍惚间还是觉得这才是最贴近他生活的样子，为人所知的光鲜只是表象，在背后他所付出的努力只有他自己知道。
可是现在，必须要让他的努力被世人知道了。
是时候了。
温尚翊再次登上Kaya的网站首页，发现他们已经开始发售产品实物了，他稍微浏览了一下，成品相较于海报没有什么大出入，之前怀疑的点也都还在。又看了一会后他退出首页，捞过搭在旁边椅子上的大衣准备出去，经过陈信宏旁边的时候还顺手盖了条毯子在上面。
大傻子，这么冷还穿这么少。
温尚翊下楼后就掏出手机找Kaya离这最近的门店，可最快的也得搭几站捷运再走一段路，他看了看时间，没怎么犹豫就奔向了捷运站。
半小时后。
温尚翊面无表情地盯着招牌上花体的英文字母，抬脚走了进去。
“欢迎光临，请问先生想要什么样的衣服呢？我们最近有上新哦，先生可以试试。”服务员笑容甜美，温尚翊扯出一个礼貌性的微笑：“可以把你们最近的新品拿一些出来吗，我是在官网上看到上新消息的，很喜欢这次的设计，但是又不想等快递，所以就直接跑来门店了。”
“那您真是走运了哦，新品上午才到，我们都还没来得及排上货架，既然您这么喜欢，那我们就一件件拿出来上架顺便给您看看细节好了。”
“这样是不是太麻烦了？”最好是这样，省了我一件件要衣服的功夫。
“没事啦，反正也要上架的嘛。”
服务生跑到仓库里，过了一会才抱着一大堆衣服跑了出来：“先生我把它们拆封上架，您看到喜欢的直接和我说就好了。”
“恩，谢谢。”
温尚翊看着小店员把包装袋拆开，衣服一件一件地从里面被拿出来。挂了大概七八件之后，温尚翊向前走了一步：“这件可以给我看一下吗。”
“当然可以。”
温尚翊接过那件衣服，拎着它的领子看了一会上面的图案，这和阿信设计稿上画的彩蛋很像。他又翻到前面的图案，发现这和陈信宏的一校稿大部分相同。
“我觉得这件很好看啊，设计师是怎么设计的可以透露一下嘛？”
“抱歉呐我只是个店员，不过你可以去看一下官网，上面晚些会放出文案，通过那个也可以了解一些。”
“谢谢，可以再给我看下剩下的吗？”
“当然。”
看了快一小时，温尚翊把自己心里有疑点的十几件衣服全部挑了出来去结账，看到账单的时候他感觉眼前黑了一下。
干啊怎么那么贵！！还不如去抢！！卖这么贵还是盗版要不要脸啊！！！妈的收集个证据把自己近半年的存款全搭进去了。
温尚翊表面依旧挂着和善的微笑，内心已经把Kaya上上下下全亲切问候了一遍。在跨出店门之后他又折回来讨要发票，这可是证据，说不定结案之后还能报销。
好不容易回到陈信宏办公室的时候温尚翊觉得自己的手快断了。陈信宏看来是刚起，他看着温尚翊手上的大包小包愣了足足有一分钟，看到印有Kayalogo的包装袋之后才有了反应。
“这是？”
“我把他们的这次和我们设计稿相像的新品全买回来了，这样方便比对。噢还有发票，这可以作为证据。”
陈信宏接过单子看到数额的时候也吓了一跳：“你自费的？”
“啊不然呢？我半年存款全搭这里面了。”温尚翊可怜巴巴地抬头看陈信宏，“能报销嘛？”
“赢了之后他们那边应该有赔偿金，到时候补给你。”
“那就一定得赢咯，不仅为了你还为了我的钱。”温尚翊挑挑眉。
听到温尚翊说「为了他」的时候陈信宏的心还是重重跳了一下：“恩。看好你。”
“把不二良叫过来吧，我们再开个小会。”
“好。”
三人讨论之后打算让公司专门的部门去检测到底有没有相像的部分，陈信宏和温尚翊得了空回到家打算再看看Kaya的官网，两人一边看一边聊，最后话题不知道怎么就又扯到紧不紧张的问题。
“后天就开庭了诶，紧张吗？”
“还好。你们还没把要和那边打官司的事情公开啊。”
“毕竟不想闹得太难看，不过要是他们执意要窃，我们会立马公开的。”
“我觉得这种事情还是公布比较好，他们那边现在感觉没什么大反应，该做的宣传还是做，该上的新品还是上，再这样下去sr占不到理。”
“我们现在手上的证据还不充足吧。”
“是，毕竟不清楚对方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策划的新品。要是他们说是他们先开始设计的也没人能证明是真是假，我们现在只能先拿出我们设计稿的完稿时间和公司各次校对完毕的时间来证明我们的设计较为早。”
“这种事情能造假吗？”
“理论上可以，毕竟是自己公司内部提供的资料。不过我们明天可以去法院要求找个公证人，这样可以证明我们的稿子时间没问题。”
“噢。”
“就是现在不知道对方准备的怎么样了。那边一点要反应的意思都没有，我下午去他们门店问设计理念她还叫我回来看官网。”温尚翊嗤之以鼻，“剽窃的创意还看什么文案。”
“对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把新品上架？”
“恩……风波过去之后吧。”
“不行，那样你设计就废了。明天你去公司，让不二良他们发新品。”
“……”
“你是不是担心被说剽窃？”
“……”
“我就知道。”
随便找了个由头把陈信宏赶到卧室，温尚翊直接开始线上联系不二良。他的意思是让陈信宏的设计尽量早地被发布出来，之前那个律师不知道怎么想的让sr全面封锁消息，自己后来接手之后忙着收集证据也没注意到这块。
像设计这种智力成果无特殊原因应该尽量曝光自己的作品，发表本就是一种有力的证明行为，如果自己并未发表作品，又没有其他方式证明作品的原设计者是你，那就只好吃哑巴亏。而不二良担心发布出去后会被对方倒打一耙说是剽窃他们的设计，两人商量过后决定开庭前一小时发布新品，顺带把寄给Kaya的律师函电子档发到sr官方的微博上，一个小时Kaya也翻不出什么浪。
「要不要告诉阿信？」
「他对这个好像挺抵触的，先瞒着吧，到时候开庭了我和他说。」
「行。」
温尚翊做完这些又偷偷跑到楼下买东西。他在货架旁停停走走了半天，终于看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TBC
“谢谢，可以再给我看下剩下的吗？”
“当然。”
看了快一小时，温尚翊把自己心里有疑点的十几件衣服全部挑了出来去结账，看到账单的时候他感觉眼前黑了一下。
干啊怎么那么贵！！还不如去抢！！卖这么贵还是盗版要不要脸啊！！！妈的收集个证据把自己近半年的存款全搭进去了。
温尚翊表面依旧挂着和善的微笑，内心已经把Kaya上上下下全亲切问候了一遍。在跨出店门之后他又折回来讨要发票，这可是证据，说不定结案之后还能报销。
好不容易回到陈信宏办公室的时候温尚翊觉得自己的手快断了。陈信宏看来是刚起，他看着温尚翊手上的大包小包愣了足足有一分钟，看到印有Kayalogo的包装袋之后才有了反应。
“这是？”
“我把他们的这次和我们设计稿相像的新品全买回来了，这样方便比对。噢还有发票，这可以作为证据。”
陈信宏接过单子看到数额的时候也吓了一跳：“你自费的？”
“啊不然呢？我半年存款全搭这里面了。”温尚翊可怜巴巴地抬头看陈信宏，“能报销嘛？”
“赢了之后他们那边应该有赔偿金，到时候补给你。”
“那就一定得赢咯，不仅为了你还为了我的钱。”温尚翊挑挑眉。
听到温尚翊说「为了他」的时候陈信宏的心还是重重跳了一下：“恩。看好你。”
“把不二良叫过来吧，我们再开个小会。”
“好。”
三人讨论之后打算让公司专门的部门去检测到底有没有相像的部分，陈信宏和温尚翊得了空回到家打算再看看Kaya的官网，两人一边看一边聊，最后话题不知道怎么就又扯到紧不紧张的问题。
“后天就开庭了诶，紧张吗？”
“还好。你们还没把要和那边打官司的事情公开啊。”
“毕竟不想闹得太难看，不过要是他们执意要窃，我们会立马公开的。”
“我觉得这种事情还是公布比较好，他们那边现在感觉没什么大反应，该做的宣传还是做，该上的新品还是上，再这样下去sr占不到理。”
“我们现在手上的证据还不充足吧。”
“是，毕竟不清楚对方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策划的新品。要是他们说是他们先开始设计的也没人能证明是真是假，我们现在只能先拿出我们设计稿的完稿时间和公司各次校对完毕的时间来证明我们的设计较为早。”
“这种事情能造假吗？”
“理论上可以，毕竟是自己公司内部提供的资料。不过我们明天可以去法院要求找个公证人，这样可以证明我们的稿子时间没问题。”
“噢。”
“就是现在不知道对方准备的怎么样了。那边一点要反应的意思都没有，我下午去他们门店问设计理念她还叫我回来看官网。”温尚翊嗤之以鼻，“剽窃的创意还看什么文案。”
“对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把新品上架？”
“恩……风波过去之后吧。”
“不行，那样你设计就废了。明天你去公司，让不二良他们发新品。”
“……”
“你是不是担心被说剽窃？”
“……”
“我就知道。”
随便找了个由头把陈信宏赶到卧室，温尚翊直接开始线上联系不二良。他的意思是让陈信宏的设计尽量早地被发布出来，之前那个律师不知道怎么想的让sr全面封锁消息，自己后来接手之后忙着收集证据也没注意到这块。
像设计这种智力成果无特殊原因应该尽量曝光自己的作品，发表本就是一种有力的证明行为，如果自己并未发表作品，又没有其他方式证明作品的原设计者是你，那就只好吃哑巴亏。而不二良担心发布出去后会被对方倒打一耙说是剽窃他们的设计，两人商量过后决定开庭前一小时发布新品，顺带把寄给Kaya的律师函电子档发到sr官方的微博上，一个小时Kaya也翻不出什么浪。
「要不要告诉阿信？」
「他对这个好像挺抵触的，先瞒着吧，到时候开庭了我和他说。」
「行。」
温尚翊做完这些又偷偷跑到楼下买东西。他在货架旁停停走走了半天，终于看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TBC
第十七章
依旧是忙碌的一天。
温尚翊和陈信宏在家收到不二良发来「抄袭部分经检验基本可确认属实」的消息之后就火速到了公司，温尚翊确认了抄袭部分后在自己的本子上做了笔记，然后让校对科室把整个的电子档传到他的邮箱里。
做完这一切公证人也已经到了半小时，他们一脸紧张地站在一旁看着这位有些秃顶的先生埋首在一堆设计稿和一台笔电里，期间他喝了一杯冰水两杯半的拿铁，上了三次厕所跑了两次校对室。一个早上过去了他才从椅子上起身：“时间没有问题，没有被篡改过的痕迹，我现在立公证书，温律师明天可以把它带到法庭上作为证据，这在诉讼证据体系中属于证据至上地位。”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谢谢。”陈信宏首先回过神来，向他伸出手，“谢谢您。”
“没事，该做的。放轻松，你们一定会赢的。”对面的公证人眯着眼笑，握住了陈信宏的手，“说起来我女儿也是sr的忠实粉丝呢。”
“那真是太巧了。”
*
到了下午温尚翊和不二良背着陈信宏商量了明天发布新品的事，宣传文案和之前无差别，早上七点发布新品，一个小时来接收评论，期间如果Kaya的人敢来说这是sr剽窃，他们就立马放出律师函反驳。如果没有，一个小时后sr的官方微博也会把律师函放到微博上去。
不二良看着面前有条不紊安排事情的温尚翊，突然明白了陈信宏喜欢他的原因。清澈透亮有能力，在这段时间里他的确帮了陈信宏很多，一看就知道他睡的比陈信宏还少，和他安排时间的时候打了好几个哈欠。
“温律师，你这几天睡很少吧。”
“还行，过了明天就好了嘛。”
“谢谢你了。”
“应该的，阿信的事就是我的事。”
欧呦。
现在也没什么事，不然逗逗这个临时律师好了。
“诶温律师，你是和阿信一起住对吧。”
“是。你别叫我温律师了，明天就不是了。而且听起来怪怪的，叫我怪兽就好。”
“好。怪兽啊，你知道阿信生活中有什么比较亲近的女性朋友嘛？”
“没有吧……他平时下班后连出门都少。”
“真的？”不二良装作很惊讶的样子。
“你和他接触的时间比我多啊，你不是应该更清楚？”
“也对……不过看阿信清心寡欲的样子看来是没有交女朋友的心咯。”不二良开始摸下巴，“可惜了那些为他痴狂的仰慕者哦。”
“恩。”
没反应？？？不会吧？？？
妈呀突然好心疼阿信怎么办？？？
“阿信读书的时候很受欢迎吧。”他只好随便找个话头。
“那是，和他走在一起后面经常一堆女同学，情书和早餐什么的都按斤算，当时我们开玩笑还给他造了个词，叫万佛朝宗。”
“哇……那他有交过女朋友嘛。”
“没有。他个傻子告白都闷骚的很，两次告白都在那个温泉路边的巷子，结果两次都被机车声音盖过去。”温尚翊哈哈笑起来，“后面那次我还在，蹲在巷子尾，看着他一脸仇视的盯着那辆机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啊，陈设计师也有这么糗的时候。”
“他傻事做得多了好嘛。”
“这么说他都没交过女朋友咯。”
“高三和大学是有，后来他出国，我和他断了联系就不知道有没有了。”温尚翊说这话带上了一丝忿忿不平的味道，不二良一下子就抓出来了。
“诶怎么这么酸噢。”
“什么啊……”
“我和你说噢，现在追阿信的人啊一抓一大把，门口那些女设计师排起队能从这里排到高雄。”
“你以为他万佛朝宗闹着玩哦。”
“也是，不过他好像都没什么兴趣的样子。”
“哈？”
不二良突然严肃起来：“我偷偷和你讲件事哦，你别告诉阿信。”
“怎么了？”
“我感觉……阿信可能喜欢我。”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温尚翊成功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刚顺过来气又不小心咬到自己舌头，痛的在旁边呼天抢地。
不二良对温尚翊的反应很满意，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看来温尚翊对陈信宏还是有点意思的嘛。
平复了一会心情之后温尚翊神色复杂地转过来面对不二良：“你嗦真的？”
啊大舌头了。
“可能。”不二良一脸认真，“不然为什么那么多大公司挖他他都不去，偏要留在sr。”
温尚翊认真回想了这段时间陈信宏对不二良的所做所为，好像……有那么点道理？？？
****啊？？？陈信宏是弯的？？？
去了一趟腐国他发生了什么？？？
把以前那个和女生搭话都脸红的陈信宏还给我啊啊啊啊啊啊！！！
温尚翊脑子里跑马灯了一会弹幕，盯着不二良的眼神越来越奇怪。
不二良被他看的发毛，往后缩了缩脖子：“那什么……我开玩笑的……”
“……”
“我说真的……我喜欢谁也不可能喜欢他的……那种龟毛脾气谁忍得了。”
……我忍得了……
等等这好像不是什么好预兆……
温尚翊在意念里上吊。
不二良吞了吞口水。这家伙怎么这么认真啊，逗逗都不行，搞成现在这么尴尬我也不想的……
“那个……不然你还是回去找阿信聊一下明天的细节好了。”
依旧是忙碌的一天。
温尚翊和陈信宏在家收到不二良发来「抄袭部分经检验基本可确认属实」的消息之后就火速到了公司，温尚翊确认了抄袭部分后在自己的本子上做了笔记，然后让校对科室把整个的电子档传到他的邮箱里。
做完这一切公证人也已经到了半小时，他们一脸紧张地站在一旁看着这位有些秃顶的先生埋首在一堆设计稿和一台笔电里，期间他喝了一杯冰水两杯半的拿铁，上了三次厕所跑了两次校对室。一个早上过去了他才从椅子上起身：“时间没有问题，没有被篡改过的痕迹，我现在立公证书，温律师明天可以把它带到法庭上作为证据，这在诉讼证据体系中属于证据至上地位。”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谢谢。”陈信宏首先回过神来，向他伸出手，“谢谢您。”
“没事，该做的。放轻松，你们一定会赢的。”对面的公证人眯着眼笑，握住了陈信宏的手，“说起来我女儿也是sr的忠实粉丝呢。”
“那真是太巧了。”
*
到了下午温尚翊和不二良背着陈信宏商量了明天发布新品的事，宣传文案和之前无差别，早上七点发布新品，一个小时来接收评论，期间如果Kaya的人敢来说这是sr剽窃，他们就立马放出律师函反驳。如果没有，一个小时后sr的官方微博也会把律师函放到微博上去。
不二良看着面前有条不紊安排事情的温尚翊，突然明白了陈信宏喜欢他的原因。清澈透亮有能力，在这段时间里他的确帮了陈信宏很多，一看就知道他睡的比陈信宏还少，和他安排时间的时候打了好几个哈欠。
“温律师，你这几天睡很少吧。”
“还行，过了明天就好了嘛。”
“谢谢你了。”
“应该的，阿信的事就是我的事。”
欧呦。
现在也没什么事，不然逗逗这个临时律师好了。
“诶温律师，你是和阿信一起住对吧。”
“是。你别叫我温律师了，明天就不是了。而且听起来怪怪的，叫我怪兽就好。”
“好。怪兽啊，你知道阿信生活中有什么比较亲近的女性朋友嘛？”
“没有吧……他平时下班后连出门都少。”
“真的？”不二良装作很惊讶的样子。
“你和他接触的时间比我多啊，你不是应该更清楚？”
“也对……不过看阿信清心寡欲的样子看来是没有交女朋友的心咯。”不二良开始摸下巴，“可惜了那些为他痴狂的仰慕者哦。”
“恩。”
没反应？？？不会吧？？？
妈呀突然好心疼阿信怎么办？？？
“阿信读书的时候很受欢迎吧。”他只好随便找个话头。
“那是，和他走在一起后面经常一堆女同学，情书和早餐什么的都按斤算，当时我们开玩笑还给他造了个词，叫万佛朝宗。”
“哇……那他有交过女朋友嘛。”
“没有。他个傻子告白都闷骚的很，两次告白都在那个温泉路边的巷子，结果两次都被机车声音盖过去。”温尚翊哈哈笑起来，“后面那次我还在，蹲在巷子尾，看着他一脸仇视的盯着那辆机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啊，陈设计师也有这么糗的时候。”
“他傻事做得多了好嘛。”
“这么说他都没交过女朋友咯。”
“高三和大学是有，后来他出国，我和他断了联系就不知道有没有了。”温尚翊说这话带上了一丝忿忿不平的味道，不二良一下子就抓出来了。
“诶怎么这么酸噢。”
“什么啊……”
“我和你说噢，现在追阿信的人啊一抓一大把，门口那些女设计师排起队能从这里排到高雄。”
“你以为他万佛朝宗闹着玩哦。”
“也是，不过他好像都没什么兴趣的样子。”
“哈？”
不二良突然严肃起来：“我偷偷和你讲件事哦，你别告诉阿信。”
“怎么了？”
“我感觉……阿信可能喜欢我。”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温尚翊成功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刚顺过来气又不小心咬到自己舌头，痛的在旁边呼天抢地。
不二良对温尚翊的反应很满意，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看来温尚翊对陈信宏还是有点意思的嘛。
平复了一会心情之后温尚翊神色复杂地转过来面对不二良：“你嗦真的？”
啊大舌头了。
“可能。”不二良一脸认真，“不然为什么那么多大公司挖他他都不去，偏要留在sr。”
温尚翊认真回想了这段时间陈信宏对不二良的所做所为，好像……有那么点道理？？？
****啊？？？陈信宏是弯的？？？
去了一趟腐国他发生了什么？？？
把以前那个和女生搭话都脸红的陈信宏还给我啊啊啊啊啊啊！！！
温尚翊脑子里跑马灯了一会弹幕，盯着不二良的眼神越来越奇怪。
不二良被他看的发毛，往后缩了缩脖子：“那什么……我开玩笑的……”
“……”
“我说真的……我喜欢谁也不可能喜欢他的……那种龟毛脾气谁忍得了。”
……我忍得了……
等等这好像不是什么好预兆……
温尚翊在意念里上吊。
不二良吞了吞口水。这家伙怎么这么认真啊，逗逗都不行，搞成现在这么尴尬我也不想的……
“那个……不然你还是回去找阿信聊一下明天的细节好了。”
温尚翊像得了特赦一样飞奔跑回陈信宏的办公室，坐在沙发上舒了口气后忍不住往陈信宏的方向看。
“阿翊你干嘛？”
被发现了。
“没……没有。”温尚翊别过脸，过了一会又认命地转了回来，“阿信我刚刚听到一件事。”
“什么？”
“恩……算了没有。”
陈信宏奇怪地站起来朝温尚翊那边走：“怎么啦？”
“没没没什么。”刚刚经过那么大的冲击温尚翊还有点缓不过来，看到陈信宏过来他居然紧张到结巴，只好随便扯个理由来圆谎，“我……我明天就上法庭了有点紧张。”
“之前还不紧张，到这时候紧张什么？”
“你干嘛不紧张，这是你作品诶。”
“说实话哦。你来之前我很焦灼，总是在担心这个担心那个。但是你来帮我之后，我感觉那些焦灼在慢慢减淡，手上的证据越来越多，我也越来越有底气，再说了这件事本来就是我们占理，现在感觉好像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说的也对。”温尚翊笑起来，结果笑到一半又开始打哈欠。
“噗。”陈信宏没忍住。
温尚翊挠挠头：“借你沙发睡一下可以嘛。”
“我去帮你拿毯子。”
“不用了我眯一会就好。”
温尚翊一沾枕头就睡着了，这几天看来是真累。陈信宏站在小沙发旁边，看着面前窝在沙发里的温尚翊，有点心疼有点感动。这本来是他自己的事，温尚翊义无反顾地跑来帮他，为了他牺牲了不少休息时间。
温尚翊侧躺着，脸朝着陈信宏的方向。他侧蹲下伸手拨了拨温尚翊的刘海，有些长了。温尚翊睡起来很安静，睫毛一颤一颤的。陈信宏老是在奇怪这人的睫毛为什么这么长，现在他睡着了陈信宏也就大起胆子用指尖碰了碰温尚翊的睫毛。
没醒。
他突然想起几天前自己揩油失败的经历。
呐，反正他睡着了。
陈信宏侧过身，找好角度，头低了下去，眼睫如蝶翼轻舞。
好软。
甜的。
不二良本来想跑来看看温尚翊和陈信宏接下午的安排，结果好死不死撞到这一幕。他秉持着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的想法小心翼翼地从陈信宏办公室门口溜走，还顺便带上了门。
*
温尚翊起来已经是下午了。台北的冬日今天难得地长，阳光从百叶窗里跳进来，落在小茶几上的玻璃杯上，折射出一片小彩虹。陈信宏坐在一旁看笔电，偶尔传来的打字声让他感到莫名安心。
“醒了？”
“恩。”
“二良说今天让我们早点回家养精蓄锐，等着明天干仗。”
“行。”温尚翊揉揉眼睛，“走呗。”
诶，是他的错觉吗？
陈信宏是不是……脸红了？
回到家吃完饭，温尚翊在房间做最后的整理，档案要带齐，相关文件不能落，还有一些电子档。唔……还有明天要穿的衣服。
哈，对所有人都说自己不紧张，结果到了现在自己还不是紧张。
他最后细致检查了一遍，确定所有东西都没问题后，从抽屉拿出了昨天在便利店买的东西。这家伙不喜欢吃蛋糕，今天做的饭菜相对于平常丰盛了点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出来。他轻手轻脚地跑到陈信宏房门口，陈信宏正坐在桌子上，背对着温尚翊，他没开大灯，桌上的小台灯是唯一光源。
“阿信。”
“怎么了？”他回过头，手上还拿着笔。
一朵小烟花绽放在他眼前，滋啦滋啦往外冒着漂亮的火花，稍远的地方是温尚翊的笑脸，烟火的光映着他弯弯的眉眼：“生日快乐。”
陈信宏愣住了。
一根仙女棒撑不了多久，没一下就烧完了。温尚翊拿着打火机又点燃一根，窗外的夜色衬托着小小的点燃的仙女棒，变成一幅好看的景色。
“许个愿？”
陈信宏笑了。他放下笔，闭上眼睛，双手交握放在胸前。
“第一个愿望。”
第三根仙女棒点燃了。
“希望我们打赢这场仗。”
第四根。
“第二个愿望，希望我身边所有的人都幸福健康。”
“第三个愿望……”
第五、第六、第七、第八根接连不断地亮起来，连成另一片小小的光源。
“第三个愿望不能说出来噢，所以要更多的生日蜡烛。”
「第三个愿望。我希望……你能早点明白我的心意，希望你能走入无人曾进入的我的森林。」
The third wish.
陈信宏睁开眼，仙女棒还没熄灭，温尚翊的笑容依旧灿烂。
“生日快乐。”他又说了一遍。
“谢谢。”
TBC
—————
陈信宏第三个生日愿望的独白化用「相信」的歌词，这也是我本人非常喜欢的一首歌。
本篇两人情感大进展（雾），陈先生(单方面)献出初吻！！(能闭嘴吗
不二良：你好请来碗狗粮，对豪华版的那种。
明天就开战啦激不激动赤不赤鸡？？（不存在的
——————
*预警:存稿告急！！ 且看且珍惜吧各位 我马上又要恢复不定期更新种子选手了
“阿翊你干嘛？”
被发现了。
“没……没有。”温尚翊别过脸，过了一会又认命地转了回来，“阿信我刚刚听到一件事。”
“什么？”
“恩……算了没有。”
陈信宏奇怪地站起来朝温尚翊那边走：“怎么啦？”
“没没没什么。”刚刚经过那么大的冲击温尚翊还有点缓不过来，看到陈信宏过来他居然紧张到结巴，只好随便扯个理由来圆谎，“我……我明天就上法庭了有点紧张。”
“之前还不紧张，到这时候紧张什么？”
“你干嘛不紧张，这是你作品诶。”
“说实话哦。你来之前我很焦灼，总是在担心这个担心那个。但是你来帮我之后，我感觉那些焦灼在慢慢减淡，手上的证据越来越多，我也越来越有底气，再说了这件事本来就是我们占理，现在感觉好像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说的也对。”温尚翊笑起来，结果笑到一半又开始打哈欠。
“噗。”陈信宏没忍住。
温尚翊挠挠头：“借你沙发睡一下可以嘛。”
“我去帮你拿毯子。”
“不用了我眯一会就好。”
温尚翊一沾枕头就睡着了，这几天看来是真累。陈信宏站在小沙发旁边，看着面前窝在沙发里的温尚翊，有点心疼有点感动。这本来是他自己的事，温尚翊义无反顾地跑来帮他，为了他牺牲了不少休息时间。
温尚翊侧躺着，脸朝着陈信宏的方向。他侧蹲下伸手拨了拨温尚翊的刘海，有些长了。温尚翊睡起来很安静，睫毛一颤一颤的。陈信宏老是在奇怪这人的睫毛为什么这么长，现在他睡着了陈信宏也就大起胆子用指尖碰了碰温尚翊的睫毛。
没醒。
他突然想起几天前自己揩油失败的经历。
呐，反正他睡着了。
陈信宏侧过身，找好角度，头低了下去，眼睫如蝶翼轻舞。
好软。
甜的。
不二良本来想跑来看看温尚翊和陈信宏接下午的安排，结果好死不死撞到这一幕。他秉持着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的想法小心翼翼地从陈信宏办公室门口溜走，还顺便带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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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尚翊起来已经是下午了。台北的冬日今天难得地长，阳光从百叶窗里跳进来，落在小茶几上的玻璃杯上，折射出一片小彩虹。陈信宏坐在一旁看笔电，偶尔传来的打字声让他感到莫名安心。
“醒了？”
“恩。”
“二良说今天让我们早点回家养精蓄锐，等着明天干仗。”
“行。”温尚翊揉揉眼睛，“走呗。”
诶，是他的错觉吗？
陈信宏是不是……脸红了？
回到家吃完饭，温尚翊在房间做最后的整理，档案要带齐，相关文件不能落，还有一些电子档。唔……还有明天要穿的衣服。
哈，对所有人都说自己不紧张，结果到了现在自己还不是紧张。
他最后细致检查了一遍，确定所有东西都没问题后，从抽屉拿出了昨天在便利店买的东西。这家伙不喜欢吃蛋糕，今天做的饭菜相对于平常丰盛了点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出来。他轻手轻脚地跑到陈信宏房门口，陈信宏正坐在桌子上，背对着温尚翊，他没开大灯，桌上的小台灯是唯一光源。
“阿信。”
“怎么了？”他回过头，手上还拿着笔。
一朵小烟花绽放在他眼前，滋啦滋啦往外冒着漂亮的火花，稍远的地方是温尚翊的笑脸，烟火的光映着他弯弯的眉眼：“生日快乐。”
陈信宏愣住了。
一根仙女棒撑不了多久，没一下就烧完了。温尚翊拿着打火机又点燃一根，窗外的夜色衬托着小小的点燃的仙女棒，变成一幅好看的景色。
“许个愿？”
陈信宏笑了。他放下笔，闭上眼睛，双手交握放在胸前。
“第一个愿望。”
第三根仙女棒点燃了。
“希望我们打赢这场仗。”
第四根。
“第二个愿望，希望我身边所有的人都幸福健康。”
“第三个愿望……”
第五、第六、第七、第八根接连不断地亮起来，连成另一片小小的光源。
“第三个愿望不能说出来噢，所以要更多的生日蜡烛。”
「第三个愿望。我希望……你能早点明白我的心意，希望你能走入无人曾进入的我的森林。」
The third wish.
陈信宏睁开眼，仙女棒还没熄灭，温尚翊的笑容依旧灿烂。
“生日快乐。”他又说了一遍。
“谢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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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信宏第三个生日愿望的独白化用「相信」的歌词，这也是我本人非常喜欢的一首歌。
本篇两人情感大进展（雾），陈先生(单方面)献出初吻！！(能闭嘴吗
不二良：你好请来碗狗粮，对豪华版的那种。
明天就开战啦激不激动赤不赤鸡？？（不存在的
——————
*预警:存稿告急！！ 且看且珍惜吧各位 我马上又要恢复不定期更新种子选手了
第十八章
“今天早上七时许，知名设计公司Stayreal放出冬季新品，却被批与竞争对手Kaya本季设计有超高相似度。一小时stayreal后放出声明与起诉律师函表明是Kaya抄袭他们的设计，据放出的律师函来看开庭时间就是今天早上八点半。两家都是知名的大公司，而且长期是良性竞争关系，所以究竟是谁抄袭了谁呢？后续内容本台记者将会继续追踪报道。现在我们把画面切到两家公司对簿公堂的法院门口，我们会和在现场的记者连线，请她来和我们讲一下目前的情况。”
“大家好我是现场记者小北。据我们早上得到的最新消息呢，是sr在早上放出了新品，而大多数评论都在质疑这次的设计与Kaya的设计雷同。sr随后放出设计草图还有律师函表明是Kaya抄袭他们的设计，还要求与他们对簿公堂。我现在呢，就在Stayreal与Kaya打官司的法院门口，大家可以看到现在这里被围得水泄不通，满满当当全是各家的记者，现在距离开庭已经过了两个小时了，他们应该快结束了，我会一直守在这里直到两方出来，请各位尽量不要转台哦。”
从Stayreal放出新品的那一刻起，不二良和手下的员工就密切关心着新品反馈。一旦有说sr与Kaya设计雷同的他们就毫不留情地怼回去，等攒满让不二良生气的条数，sr官方微博就直接po出了一部分抄袭证据与公开律师函。
然后他们公司的各个官方电话就开始接连不断地响起来。娱记们的速度都是快的无法想象的，何况这次还是这么大一个料。各路记者一边懊悔着自己没有抢到一手消息，一边顺着律师函上的地址找到了那个法院，他们没有堵到两方进入法庭的时候，只好在门口等待双方出来，手快的说不定还能抢到一手报道。
“门被打开了！！我们看到sr的设计师阿信走了出来！！后面那个应该是他的律师！！观众朋友们我现在要去抢采访了，跟紧我的脚步！！”
*
“阿信先生你能说说哪边赢了吗？”
“陈设计师到底是你们抄袭了Kaya还是Kaya抄袭了你们呢？”
“为什么这次会发生这样的纠纷呢？阿信先生你可以和我们详细说说吗？”
“陈设计师能接受我们独家专访吗……”
“陈先生……”
陈信宏一出法院门就被围在了一大堆记者里面，他很少接触这种阵仗，一时间有些无所适从。眼看着一个记者就要把话筒戳到陈信宏脸上，温尚翊冲了上去：“对不起各位，对于现在的情况我们没有办法给出任何回答，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sr绝对没有抄袭任何人的作品。抄袭方是Kaya。”
“那么请问最后的结果是哪方胜诉了呢？”
“我没有办法给答案。”温尚翊深呼吸了一口气，“因为Kaya方根本没有人出庭。”
*
法官敲下休庭锤的时候他们俩都愣了。
他们之前想了无数种可能，偏偏漏算了这一种。
Kaya根本就没有人出庭。
之前想到的对策一个都没用上。
他们在法庭待了两个小时，最后就等来了「被告有正当理由不出庭，决定改期开庭」的结果。
“在sr发布上新消息三小时后，我们在法院门口等来了Stayreal首席设计师阿信和他的律师，急切追问的我们没想到等来的是Kaya方面根本没有人出庭的消息。目前Kaya方对此事完全没有回应，这到底是心虚还是另有打算，本台为您持续追踪。”
回公司后陈信宏的情绪异常低落，好像又回到了刚开始作品被剽窃的那个时候，鼓胀的信心像气球一样被针戳破。
可是没有时间让他低落了。sr的官方微博、公司内部电话和公开座机都在持续占线中，各路媒体已经把sr大门堵住了，每个记者都想抢到独家报道为自己的年终奖加筹码。
“阿信我们得做个电媒解释。”不二良拍拍他的肩，“现在没有时间让你伤春悲秋。”
“你们商量好的？”
“什么？”
“你和温尚翊。商量好要瞒着我放新品是吗？”
“迟早都是要放的。在风口浪尖，我们的胜算更大。”
陈信宏垂下眼沉默了很久。
“走吧，去做解释。”
*
“大家好我是Stayreal主理人不二良。”
“大家好我是Stayreal设计师阿信。”
“对于今早发生的事情我们在此要做一个解释。Stayreal可以承诺我们没有抄袭Kaya公司的任何一件新品，相反的是，Kaya抄袭了我们的设计稿。”
“在这二十几天里我们收集了不少证据准备和Kaya说明白，但是对方没有正面回应的意思。在这里我希望Kaya看到这条视频后能正面回应我们的问题，而不是躲在角落做缩头乌龟。还有，我希望你们讲清楚到底是谁剽窃了我的设计稿，不管是Jonathan还是什么别的人，我都不希望冤枉任何人。”
“刚刚我们看到的是sr两位当家人的视频声明，现在是晚上六点，距离sr新品发布已经整整过去十一小时。Kaya方面依旧没有任何回应，这不免让我们猜测Kaya是真的没看到还是故意不予回应。”
“今天早上七时许，知名设计公司Stayreal放出冬季新品，却被批与竞争对手Kaya本季设计有超高相似度。一小时stayreal后放出声明与起诉律师函表明是Kaya抄袭他们的设计，据放出的律师函来看开庭时间就是今天早上八点半。两家都是知名的大公司，而且长期是良性竞争关系，所以究竟是谁抄袭了谁呢？后续内容本台记者将会继续追踪报道。现在我们把画面切到两家公司对簿公堂的法院门口，我们会和在现场的记者连线，请她来和我们讲一下目前的情况。”
“大家好我是现场记者小北。据我们早上得到的最新消息呢，是sr在早上放出了新品，而大多数评论都在质疑这次的设计与Kaya的设计雷同。sr随后放出设计草图还有律师函表明是Kaya抄袭他们的设计，还要求与他们对簿公堂。我现在呢，就在Stayreal与Kaya打官司的法院门口，大家可以看到现在这里被围得水泄不通，满满当当全是各家的记者，现在距离开庭已经过了两个小时了，他们应该快结束了，我会一直守在这里直到两方出来，请各位尽量不要转台哦。”
从Stayreal放出新品的那一刻起，不二良和手下的员工就密切关心着新品反馈。一旦有说sr与Kaya设计雷同的他们就毫不留情地怼回去，等攒满让不二良生气的条数，sr官方微博就直接po出了一部分抄袭证据与公开律师函。
然后他们公司的各个官方电话就开始接连不断地响起来。娱记们的速度都是快的无法想象的，何况这次还是这么大一个料。各路记者一边懊悔着自己没有抢到一手消息，一边顺着律师函上的地址找到了那个法院，他们没有堵到两方进入法庭的时候，只好在门口等待双方出来，手快的说不定还能抢到一手报道。
“门被打开了！！我们看到sr的设计师阿信走了出来！！后面那个应该是他的律师！！观众朋友们我现在要去抢采访了，跟紧我的脚步！！”
*
“阿信先生你能说说哪边赢了吗？”
“陈设计师到底是你们抄袭了Kaya还是Kaya抄袭了你们呢？”
“为什么这次会发生这样的纠纷呢？阿信先生你可以和我们详细说说吗？”
“陈设计师能接受我们独家专访吗……”
“陈先生……”
陈信宏一出法院门就被围在了一大堆记者里面，他很少接触这种阵仗，一时间有些无所适从。眼看着一个记者就要把话筒戳到陈信宏脸上，温尚翊冲了上去：“对不起各位，对于现在的情况我们没有办法给出任何回答，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sr绝对没有抄袭任何人的作品。抄袭方是Kaya。”
“那么请问最后的结果是哪方胜诉了呢？”
“我没有办法给答案。”温尚翊深呼吸了一口气，“因为Kaya方根本没有人出庭。”
*
法官敲下休庭锤的时候他们俩都愣了。
他们之前想了无数种可能，偏偏漏算了这一种。
Kaya根本就没有人出庭。
之前想到的对策一个都没用上。
他们在法庭待了两个小时，最后就等来了「被告有正当理由不出庭，决定改期开庭」的结果。
“在sr发布上新消息三小时后，我们在法院门口等来了Stayreal首席设计师阿信和他的律师，急切追问的我们没想到等来的是Kaya方面根本没有人出庭的消息。目前Kaya方对此事完全没有回应，这到底是心虚还是另有打算，本台为您持续追踪。”
回公司后陈信宏的情绪异常低落，好像又回到了刚开始作品被剽窃的那个时候，鼓胀的信心像气球一样被针戳破。
可是没有时间让他低落了。sr的官方微博、公司内部电话和公开座机都在持续占线中，各路媒体已经把sr大门堵住了，每个记者都想抢到独家报道为自己的年终奖加筹码。
“阿信我们得做个电媒解释。”不二良拍拍他的肩，“现在没有时间让你伤春悲秋。”
“你们商量好的？”
“什么？”
“你和温尚翊。商量好要瞒着我放新品是吗？”
“迟早都是要放的。在风口浪尖，我们的胜算更大。”
陈信宏垂下眼沉默了很久。
“走吧，去做解释。”
*
“大家好我是Stayreal主理人不二良。”
“大家好我是Stayreal设计师阿信。”
“对于今早发生的事情我们在此要做一个解释。Stayreal可以承诺我们没有抄袭Kaya公司的任何一件新品，相反的是，Kaya抄袭了我们的设计稿。”
“在这二十几天里我们收集了不少证据准备和Kaya说明白，但是对方没有正面回应的意思。在这里我希望Kaya看到这条视频后能正面回应我们的问题，而不是躲在角落做缩头乌龟。还有，我希望你们讲清楚到底是谁剽窃了我的设计稿，不管是Jonathan还是什么别的人，我都不希望冤枉任何人。”
“刚刚我们看到的是sr两位当家人的视频声明，现在是晚上六点，距离sr新品发布已经整整过去十一小时。Kaya方面依旧没有任何回应，这不免让我们猜测Kaya是真的没看到还是故意不予回应。”
记者依旧在电视上做着毫无感情的播报，温尚翊皱着眉头坐在陈信宏家的沙发上擤鼻子。所谓正当理由延迟出庭就是个借口，Kaya肯定是认为sr只是递了个传票，后面悄无声息就是放弃了，所以才不在乎。
就说新品要早点放出来了。
开庭时间现在改到四天后，他们又有了辩驳的时间。
阿信今天在公司里忙着应对媒体采访，估计又得很晚回来了。
啊好像有点感冒。该死的冬天。
温尚翊扔掉纸张，开始漫无目的地转台。可每一台都被sr和Kaya打官司的新闻占满了，他看了一会就倦了，打算上网看看Kaya有没有回应。
Kaya官博下已经是一片骂声，可还是有相当一部分认为是sr抄袭，理由就是Kaya先放出了新品。温尚翊又转而看起sr的官博，下面已经一片混乱，骂sr的骂Kaya的，还有小公司来凑热闹的，零零散散毫无逻辑可言。
温尚翊啪地把笔电关上，自己冷静了一会。可想到陈信宏也会看到这样的评论他又不禁怒火中烧起来。
乱了乱了。
*
陈信宏接了无数个电话听了无数遍安慰和质疑，忍无可忍地把电话关机。他最不擅长的就是应付这样的混乱局面。不二良在旁边也自顾不暇，私人手机已经被各路记者打爆了，sr底下的接线人员今天嘴巴就没停过。
“二良，我有点慌。”
“稳住，我们能赢。”
“你先回去吧，注意点别被他们抓到。”
“噢。”
“对了明天把温律师带来，我们开个大会。股东那边快疯了。”
“恩。”
*
温尚翊起床时就知道自己重感冒了。
呼吸不顺，感觉鼻子里被塞了两团棉花，但是鼻子还是像管不住的水龙头，汩汩冒出流水。
陈信宏来敲他房门的时候他已经用掉了一包抽纸三分之一，去sr的路上他感觉自己每一秒都在吸鼻子，到最后整个鼻头都被擦的红了。温尚翊把下巴埋在在围巾里，整个人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他们是从偏门进去的，为了不让记者发现还稍微伪装了一下。
走进员工通道的时候陈信宏回头看了一下，那些记者貌似是整夜都堆在sr门口，一个个睡眼惺忪的也没看到他们。
也是蛮辛苦的。
温尚翊趁开会的当口跑到了陈信宏办公室，sr内部的事情他不好掺和。打开手机才发现蔡升晏在聊天窗口敲了他好久。
「？」
「你火了知道吗。」
「怎么了？」
「昨天那个报道，我看到你了。」
「嗯啊。」
「可以啊你，请假就为了维护陈信宏的清白啊。还冲上去抢话筒。」
「啊不然咧。」
「行行行你厉害你厉害。诶你们现在要怎么办啊。」
「公司机密不透露。」
「嘁。」
「我说你年假快用完了啊，赶紧回来，别真把自己当他们家律师了。你们系的女生最近都提不起兴趣上课，隔壁那女老师抱怨好久了。」
「最受欢迎男老师不是盖的。我打完就回来。」
「美吧你就，学校也知道了，你要是打不赢可有你受的啊。」
「我什么时候输过。」
「哎呦你之前不是对这东西很排斥的嘛，你爸帮你接个案子和要了你命一样，这次这么认真。啧啧啧，真爱的力量啊。」
「滚吧。」
「友情提醒，你年假还剩一个星期，加油了啊，我去上课了。」
温尚翊按下锁屏键，吸了吸鼻子。
一个星期。
*
感冒不好受，睡觉也不安生，温尚翊本来想眯会，没想到越睡脑袋越沉，他甩了甩头，刚好这时候陈信宏和不二良推门进来。
“阿翊你怎么了？”
“没事，有点感冒。”
“我抽屉里有药。”
“就感冒而已吃什么药，明天就好了。接下来要怎么做？”
“现在就是应对各家媒体的采访，然后等Kaya回复了。”
“还没回复？”温尚翊皱起眉头，这公司脸皮也挺厚。
“没有，媒体说打他们公机打不通。”
“我们现在证据都收集的差不多了吧？”
“恩，就等三天后再次开庭了，他们要是再缺席，我们就让法院直接判他们缺席判决。”
“恩。”
“啊等等我接个电话。”不二良退到一边，“喂？”
“什么？”不二良捂住听筒，朝着两人方向说话，“Kaya发声明了。”
温尚翊立马打开笔电，Kaya发的是一份简单的声明，内容大致是自己出设计稿的时间还有设计的理念，结尾是一句「我们秉持着公开透明的设计流程，抄袭绝对是无中生有，希望sr能收回这些不负责任的言语。」温尚翊看完差点把鼠标摔了，太阳穴突突地疼。
“靠。倒打一耙。”
“稳住，三天后看他们打脸。”
“你们知道他们请的是什么律师吗？”
“我现在去调查。”
“我和你一起。”温尚翊起身，却因为刚刚坐了太久的原因有点头晕，陈信宏发现了想过来扶他一把，温尚翊摆摆手拒绝了。
“阿翊你没事吧。”
“没事。”
陈信宏有些担忧地把手贴上温尚翊的额头，才发现他烫的厉害。他皱起眉头:“你发烧了。”
温尚翊的意识已经有点涣散了，他有些迷蒙地看了眼前模模糊糊的陈信宏一眼，张开嘴想说什么，身体却不受控制地软了下去。
“阿翊！！！”
这是他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TBC
就说新品要早点放出来了。
开庭时间现在改到四天后，他们又有了辩驳的时间。
阿信今天在公司里忙着应对媒体采访，估计又得很晚回来了。
啊好像有点感冒。该死的冬天。
温尚翊扔掉纸张，开始漫无目的地转台。可每一台都被sr和Kaya打官司的新闻占满了，他看了一会就倦了，打算上网看看Kaya有没有回应。
Kaya官博下已经是一片骂声，可还是有相当一部分认为是sr抄袭，理由就是Kaya先放出了新品。温尚翊又转而看起sr的官博，下面已经一片混乱，骂sr的骂Kaya的，还有小公司来凑热闹的，零零散散毫无逻辑可言。
温尚翊啪地把笔电关上，自己冷静了一会。可想到陈信宏也会看到这样的评论他又不禁怒火中烧起来。
乱了乱了。
*
陈信宏接了无数个电话听了无数遍安慰和质疑，忍无可忍地把电话关机。他最不擅长的就是应付这样的混乱局面。不二良在旁边也自顾不暇，私人手机已经被各路记者打爆了，sr底下的接线人员今天嘴巴就没停过。
“二良，我有点慌。”
“稳住，我们能赢。”
“你先回去吧，注意点别被他们抓到。”
“噢。”
“对了明天把温律师带来，我们开个大会。股东那边快疯了。”
“恩。”
*
温尚翊起床时就知道自己重感冒了。
呼吸不顺，感觉鼻子里被塞了两团棉花，但是鼻子还是像管不住的水龙头，汩汩冒出流水。
陈信宏来敲他房门的时候他已经用掉了一包抽纸三分之一，去sr的路上他感觉自己每一秒都在吸鼻子，到最后整个鼻头都被擦的红了。温尚翊把下巴埋在在围巾里，整个人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他们是从偏门进去的，为了不让记者发现还稍微伪装了一下。
走进员工通道的时候陈信宏回头看了一下，那些记者貌似是整夜都堆在sr门口，一个个睡眼惺忪的也没看到他们。
也是蛮辛苦的。
温尚翊趁开会的当口跑到了陈信宏办公室，sr内部的事情他不好掺和。打开手机才发现蔡升晏在聊天窗口敲了他好久。
「？」
「你火了知道吗。」
「怎么了？」
「昨天那个报道，我看到你了。」
「嗯啊。」
「可以啊你，请假就为了维护陈信宏的清白啊。还冲上去抢话筒。」
「啊不然咧。」
「行行行你厉害你厉害。诶你们现在要怎么办啊。」
「公司机密不透露。」
「嘁。」
「我说你年假快用完了啊，赶紧回来，别真把自己当他们家律师了。你们系的女生最近都提不起兴趣上课，隔壁那女老师抱怨好久了。」
「最受欢迎男老师不是盖的。我打完就回来。」
「美吧你就，学校也知道了，你要是打不赢可有你受的啊。」
「我什么时候输过。」
「哎呦你之前不是对这东西很排斥的嘛，你爸帮你接个案子和要了你命一样，这次这么认真。啧啧啧，真爱的力量啊。」
「滚吧。」
「友情提醒，你年假还剩一个星期，加油了啊，我去上课了。」
温尚翊按下锁屏键，吸了吸鼻子。
一个星期。
*
感冒不好受，睡觉也不安生，温尚翊本来想眯会，没想到越睡脑袋越沉，他甩了甩头，刚好这时候陈信宏和不二良推门进来。
“阿翊你怎么了？”
“没事，有点感冒。”
“我抽屉里有药。”
“就感冒而已吃什么药，明天就好了。接下来要怎么做？”
“现在就是应对各家媒体的采访，然后等Kaya回复了。”
“还没回复？”温尚翊皱起眉头，这公司脸皮也挺厚。
“没有，媒体说打他们公机打不通。”
“我们现在证据都收集的差不多了吧？”
“恩，就等三天后再次开庭了，他们要是再缺席，我们就让法院直接判他们缺席判决。”
“恩。”
“啊等等我接个电话。”不二良退到一边，“喂？”
“什么？”不二良捂住听筒，朝着两人方向说话，“Kaya发声明了。”
温尚翊立马打开笔电，Kaya发的是一份简单的声明，内容大致是自己出设计稿的时间还有设计的理念，结尾是一句「我们秉持着公开透明的设计流程，抄袭绝对是无中生有，希望sr能收回这些不负责任的言语。」温尚翊看完差点把鼠标摔了，太阳穴突突地疼。
“靠。倒打一耙。”
“稳住，三天后看他们打脸。”
“你们知道他们请的是什么律师吗？”
“我现在去调查。”
“我和你一起。”温尚翊起身，却因为刚刚坐了太久的原因有点头晕，陈信宏发现了想过来扶他一把，温尚翊摆摆手拒绝了。
“阿翊你没事吧。”
“没事。”
陈信宏有些担忧地把手贴上温尚翊的额头，才发现他烫的厉害。他皱起眉头:“你发烧了。”
温尚翊的意识已经有点涣散了，他有些迷蒙地看了眼前模模糊糊的陈信宏一眼，张开嘴想说什么，身体却不受控制地软了下去。
“阿翊！！！”
这是他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TBC
第十九章
温尚翊再次醒来是在医院。
说实话他挺讨厌这地方的。没什么原因，就是讨厌。所以一般没什么大事他根本不会踏足。
天色已经暗了，为了不打扰病人休息医院没开大灯，只在温尚翊的床头边安了一盏小小的夜灯，病房里挺黑的，那盏灯是唯一光源。
他稍微清醒一点后立马就感觉到一只手被什么东西包覆着。转头一看陈信宏正抓着他的手在床边睡着了，看起来睡的还蛮沉的。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被陈信宏握着的自己的那只手，修长漂亮，紧紧抓着自己，好像自己下一秒就会逃跑一样。他的脸在小夜灯照映下黑眼圈更加明显，明显最近没怎么睡好。
心口那只不安的兔子被一种暖暖的东西包裹起来，和手上的温热触感互相照应，在寂静的室内慢慢平静下来。可没过一会又开始混乱地跳动。
就像是在试图掩盖什么。
算了，抓着吧，又不会少块肉。
他把头偏回来，重新闭上眼睛。
*
“好点了吗？”陈信宏盯着在喝粥的温尚翊。
脸还是有点红，不过精神比起昨天好了很多。
“嗯。”
“医生说你压力过大加上缺乏休息，自己体质又不好才会这样。”不二良在一旁叹气，“昨天可吓死阿信了。”
“哈？”
“你是没看到他昨天那个……”不二良伸出手无声怒斥陈信宏这种说不过别人就捂别人嘴的恶劣行径。
“阿信你让他说嘛。”
“没什么好说的。”陈信宏拖着不二良往病房外面走，“阿翊你吃完了给我打电话，我们去缴下费。”
喂，我看到你脸红了。
温尚翊捧着碗开始笑。
“干嘛不让我讲。”
“得了算我求你了，就让你给我带个粥和衣服你怎么这么多废话。”
“嘁，重色轻友。”
“好了，公司那边怎么样了？”
“Kaya声明发出来后媒体们更疯狂了。我觉得我们这次挺厉害的，开公司这么久头一回娱乐版社会版都占头条。”
“舆论风向呢？”
“一半一半吧。”
“我有点担心阿翊……他现在这个情况是不是没法出庭。”
“我认识怪兽也快半个月了，就他那个脾气，你不让他出庭他能和你绝交。我劝你还是别动这个心思，否则别说恋人了，兄弟都做不成。”
“就你有嘴。”陈信宏强忍住想揍他的冲动。
“怎么着，要不要哥哥我给你点意见？”
“等官司打完再说吧。”
“行行行到时候我给你写个撩怪兽88招。”
“我打赌这东西一本都卖不出去。”
不二良摆摆手:“再见吧我去找怪兽收集素材。”
“滚吧。”陈信宏笑着把他赶走，插着兜往缴费窗口走。
温尚翊再次醒来是在医院。
说实话他挺讨厌这地方的。没什么原因，就是讨厌。所以一般没什么大事他根本不会踏足。
天色已经暗了，为了不打扰病人休息医院没开大灯，只在温尚翊的床头边安了一盏小小的夜灯，病房里挺黑的，那盏灯是唯一光源。
他稍微清醒一点后立马就感觉到一只手被什么东西包覆着。转头一看陈信宏正抓着他的手在床边睡着了，看起来睡的还蛮沉的。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被陈信宏握着的自己的那只手，修长漂亮，紧紧抓着自己，好像自己下一秒就会逃跑一样。他的脸在小夜灯照映下黑眼圈更加明显，明显最近没怎么睡好。
心口那只不安的兔子被一种暖暖的东西包裹起来，和手上的温热触感互相照应，在寂静的室内慢慢平静下来。可没过一会又开始混乱地跳动。
就像是在试图掩盖什么。
算了，抓着吧，又不会少块肉。
他把头偏回来，重新闭上眼睛。
*
“好点了吗？”陈信宏盯着在喝粥的温尚翊。
脸还是有点红，不过精神比起昨天好了很多。
“嗯。”
“医生说你压力过大加上缺乏休息，自己体质又不好才会这样。”不二良在一旁叹气，“昨天可吓死阿信了。”
“哈？”
“你是没看到他昨天那个……”不二良伸出手无声怒斥陈信宏这种说不过别人就捂别人嘴的恶劣行径。
“阿信你让他说嘛。”
“没什么好说的。”陈信宏拖着不二良往病房外面走，“阿翊你吃完了给我打电话，我们去缴下费。”
喂，我看到你脸红了。
温尚翊捧着碗开始笑。
“干嘛不让我讲。”
“得了算我求你了，就让你给我带个粥和衣服你怎么这么多废话。”
“嘁，重色轻友。”
“好了，公司那边怎么样了？”
“Kaya声明发出来后媒体们更疯狂了。我觉得我们这次挺厉害的，开公司这么久头一回娱乐版社会版都占头条。”
“舆论风向呢？”
“一半一半吧。”
“我有点担心阿翊……他现在这个情况是不是没法出庭。”
“我认识怪兽也快半个月了，就他那个脾气，你不让他出庭他能和你绝交。我劝你还是别动这个心思，否则别说恋人了，兄弟都做不成。”
“就你有嘴。”陈信宏强忍住想揍他的冲动。
“怎么着，要不要哥哥我给你点意见？”
“等官司打完再说吧。”
“行行行到时候我给你写个撩怪兽88招。”
“我打赌这东西一本都卖不出去。”
不二良摆摆手:“再见吧我去找怪兽收集素材。”
“滚吧。”陈信宏笑着把他赶走，插着兜往缴费窗口走。
“怪兽我又回来了。”
温尚翊刚顺过来气，不二良又贱兮兮地出现在门口。他拍拍床边的椅子:“来来来和我讲讲，陈信宏昨天怎么了。”
“哎呦你是不知道。”不二良一拍大腿，“昨天你晕倒之后，阿信那个紧张诶，抱着你就往外冲。一路从三楼冲到地下车库，一脚油门就往医院飚，那速度啧啧啧。”
“诶等等等等。”温尚翊听的直笑，“你别乱说话，到时候阿信听到说你瞎讲。”
“真没有。”不二良一脸无辜，“阿信昨天真的快急死了，听楼下护士说他差点就冲着医生发火了。”
“……那么严重？”居然让陈信宏这么一个对外人无比冷淡的家伙发脾气，自己看起来是有多弱。
“对啊。”
“后来呢？”
“我没跟上去我怎么知道，他一脚油门把我落地下车库了……不过他昨天没回家，应该都在医院照顾你吧。”不二良一脸沉痛，添油加醋言之凿凿地表示陈信宏是个双标狗。
温尚翊听完沉默了一会，脸上神情复杂，不二良观察着他的神色，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对了公司怎么样了？”
“Kaya昨天发完声明后就又炸锅了。”
“媒体怎么说？”
“现在舆论基本是呈中立趋势，但我们和Kaya的官博下面有一部分人已经开始打口水仗。不知道是真的还是雇来的水军。很多大公司和我们两方的合作都停了。”不二良坐直身子，“这场官司谁能打赢，另一个可就就彻底翻不了身了。”
“我知道了，一定会尽全力的。”
“哦对了，他们的律师我查到了，是个有资历的老律师，经验丰富，怕是不好对付。”
“帮抄袭方打官司本就不占理，不用太担心。”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没多大事，不烧了，现在就去办出院手续吧。”
“恩，那我去，你收拾一下。。”
*
陈信宏眯起眼睛，前面是乌泱泱的人群。
大意了。
昨天带着温尚翊来医院的路上他只想着温尚翊的情况，忽略了公司大门外大片的记者。他们顺着陈信宏来医院的路想继续采访他，但医院不放行。陈信宏又一晚上都在温尚翊病房，所以也没看到医院门口的记者们。
他到大厅的缴费窗口时那些记者都激动起来，几位女记者踏着高跟鞋踩过了强制警戒线就往医院入口冲，摄影师随即跟上。其他人见状也分分效仿，一时间场景十分混乱。
温尚翊刚顺过来气，不二良又贱兮兮地出现在门口。他拍拍床边的椅子:“来来来和我讲讲，陈信宏昨天怎么了。”
“哎呦你是不知道。”不二良一拍大腿，“昨天你晕倒之后，阿信那个紧张诶，抱着你就往外冲。一路从三楼冲到地下车库，一脚油门就往医院飚，那速度啧啧啧。”
“诶等等等等。”温尚翊听的直笑，“你别乱说话，到时候阿信听到说你瞎讲。”
“真没有。”不二良一脸无辜，“阿信昨天真的快急死了，听楼下护士说他差点就冲着医生发火了。”
“……那么严重？”居然让陈信宏这么一个对外人无比冷淡的家伙发脾气，自己看起来是有多弱。
“对啊。”
“后来呢？”
“我没跟上去我怎么知道，他一脚油门把我落地下车库了……不过他昨天没回家，应该都在医院照顾你吧。”不二良一脸沉痛，添油加醋言之凿凿地表示陈信宏是个双标狗。
温尚翊听完沉默了一会，脸上神情复杂，不二良观察着他的神色，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对了公司怎么样了？”
“Kaya昨天发完声明后就又炸锅了。”
“媒体怎么说？”
“现在舆论基本是呈中立趋势，但我们和Kaya的官博下面有一部分人已经开始打口水仗。不知道是真的还是雇来的水军。很多大公司和我们两方的合作都停了。”不二良坐直身子，“这场官司谁能打赢，另一个可就就彻底翻不了身了。”
“我知道了，一定会尽全力的。”
“哦对了，他们的律师我查到了，是个有资历的老律师，经验丰富，怕是不好对付。”
“帮抄袭方打官司本就不占理，不用太担心。”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没多大事，不烧了，现在就去办出院手续吧。”
“恩，那我去，你收拾一下。。”
*
陈信宏眯起眼睛，前面是乌泱泱的人群。
大意了。
昨天带着温尚翊来医院的路上他只想着温尚翊的情况，忽略了公司大门外大片的记者。他们顺着陈信宏来医院的路想继续采访他，但医院不放行。陈信宏又一晚上都在温尚翊病房，所以也没看到医院门口的记者们。
他到大厅的缴费窗口时那些记者都激动起来，几位女记者踏着高跟鞋踩过了强制警戒线就往医院入口冲，摄影师随即跟上。其他人见状也分分效仿，一时间场景十分混乱。
“陈先生你为什么会在医院？”
“陈先生我看你昨天副驾驶座上有人，是他怎么了吗？”
“阿信你对上次Kaya缺席出庭有什么看法？你觉得这次他们还会缺席吗？”
“阿信先生到底是Kaya抄袭了你们还是你们抄袭了他们能给个确切解释吗？”
“阿信……”
医院一看事态不对出动了安保，一部分记者认怂走了，可还是有相当一票人隔着安保围着陈信宏，迫切地想得到目前的最新消息。
“够了！这里是医院！退出去！”安保大声嚷嚷着，可局势好像更混乱了。陈信宏盯着面前这些疯狂的人群、一个个冰冷的镜头和麦克风，由心内散发出一股子厌恶来。
那些东西上绑着的到底是什么?是真正的关心还是他们用来赚钱的工具？
有意思吗？
“够了。”他开口。声音平稳冰冷，不带一丝情感，“这里是医院，不是你们撒泼的地方，全部退出去。之前我已经表明过态度，你们想知道的都在之前发过的那条声明里。在出判决结果之前，我不会接受任何一家媒体的采访。你们如果继续这样不厌其烦地跟人的话，我会报警，并且再也不会接受你们其中任何一家媒体的采访。”
记者们听到这话面面相觑，这时安保又赶来一批。他们互相打商量了一会后总算全部撤出了医院大门。不二良这时候刚从电梯上下来，看到这副场景不由得叹了口气。他从背后拍拍陈信宏:“嘿。”
陈信宏转头看他，脸上还带着怒气。
“走吧。”不二良拍拍他，陈信宏心里有多烦多乱他不是不知道，“缴完费带我们律师出院打仗。”
“成。”他目光柔和了些，又带回来一些熟悉的孩子气。这是他面对亲近人才有的表情。
“压力别太大了，没人希望看到你身体垮掉。放心，有温尚翊在，会赢的。”
“……好。”
*
他们回病房的时候温尚翊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正坐在床上滑手机等他们回来。看起来他看到了什么不大好的消息，整个人眉头锁着，忧心忡忡。
陈信宏坐到床边伸手摸了摸温尚翊的额头。温尚翊下意识躲了一下，还是没逃过。
“烧是退了。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没了，我要出院，公司还有点资料没整完。”
“我叫石头带回家了，待会我们直接回去。”
“行。”温尚翊又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带衣服了吗？”
“在桌子旁边。”
“好。对了刚刚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怎么了？”
“没事，我不常来这种地方，刚刚找不到缴费窗口，耽误了点时间。”
“哦，这样啊。”
“陈先生我看你昨天副驾驶座上有人，是他怎么了吗？”
“阿信你对上次Kaya缺席出庭有什么看法？你觉得这次他们还会缺席吗？”
“阿信先生到底是Kaya抄袭了你们还是你们抄袭了他们能给个确切解释吗？”
“阿信……”
医院一看事态不对出动了安保，一部分记者认怂走了，可还是有相当一票人隔着安保围着陈信宏，迫切地想得到目前的最新消息。
“够了！这里是医院！退出去！”安保大声嚷嚷着，可局势好像更混乱了。陈信宏盯着面前这些疯狂的人群、一个个冰冷的镜头和麦克风，由心内散发出一股子厌恶来。
那些东西上绑着的到底是什么?是真正的关心还是他们用来赚钱的工具？
有意思吗？
“够了。”他开口。声音平稳冰冷，不带一丝情感，“这里是医院，不是你们撒泼的地方，全部退出去。之前我已经表明过态度，你们想知道的都在之前发过的那条声明里。在出判决结果之前，我不会接受任何一家媒体的采访。你们如果继续这样不厌其烦地跟人的话，我会报警，并且再也不会接受你们其中任何一家媒体的采访。”
记者们听到这话面面相觑，这时安保又赶来一批。他们互相打商量了一会后总算全部撤出了医院大门。不二良这时候刚从电梯上下来，看到这副场景不由得叹了口气。他从背后拍拍陈信宏:“嘿。”
陈信宏转头看他，脸上还带着怒气。
“走吧。”不二良拍拍他，陈信宏心里有多烦多乱他不是不知道，“缴完费带我们律师出院打仗。”
“成。”他目光柔和了些，又带回来一些熟悉的孩子气。这是他面对亲近人才有的表情。
“压力别太大了，没人希望看到你身体垮掉。放心，有温尚翊在，会赢的。”
“……好。”
*
他们回病房的时候温尚翊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正坐在床上滑手机等他们回来。看起来他看到了什么不大好的消息，整个人眉头锁着，忧心忡忡。
陈信宏坐到床边伸手摸了摸温尚翊的额头。温尚翊下意识躲了一下，还是没逃过。
“烧是退了。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没了，我要出院，公司还有点资料没整完。”
“我叫石头带回家了，待会我们直接回去。”
“行。”温尚翊又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带衣服了吗？”
“在桌子旁边。”
“好。对了刚刚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怎么了？”
“没事，我不常来这种地方，刚刚找不到缴费窗口，耽误了点时间。”
“哦，这样啊。”
不二良没戳穿他，而是坐在窗前的椅子上看着这两个家伙絮絮叨叨。突然觉得就这样也还不错。之前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的阿信总归有了自己想保护的人，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
回去之后温尚翊又变成了拼命三郎模式，医生叮嘱的按时吃药多喝水多休息通通忘记，陈信宏只好抱着水杯跟着他。
“阿翊，喝水。”
“刚刚不是才喝过。”
“五分钟一杯，乖。”
“你哄小孩哦。”温尚翊被缠得没办法，拿起水杯一饮而尽。
“不是差不多了吗？”陈信宏看着他喝完，接过水杯，坐在了他旁边。
“是，差不多了，我今晚再整理一下，加点内容。”
“你别太绷着，烧才刚退。”
“我就发个烧，不是什么大事。”温尚翊眼睛还是没离开电脑屏幕，陈信宏也就不再吵他，安安静静地坐在他身边看着他。
最近他们都不怎么回家，两只猫托给了蔡升晏照顾，现在家里一片安静，陈信宏突然有点想那两只闹腾的小家伙。
*
不二良发来一份文件。
温尚翊点开后发现是对方律师的基本资料，看到照片的时候他就愣住了。
这人是他的大学老师。
自己上学时就因为和他观点不和大吵过，因为这个他那年的期末考试还被判了全班最低。他不愿意低头，最后连带着奖学金也拱手给了别人。后来这个老师不知道为什么辞职了，也许是自己做的那些不光彩的事被发现，也许是因为心虚。
冤家路窄。
他草草划完那份资料，关了笔电，拍拍身边的陈信宏：“去睡吧。”
陈信宏正发着呆，被这么一拍愣了一会，等温尚翊起身后他才反应过来，慢悠悠地起身跟了上去。
TBC
*
回去之后温尚翊又变成了拼命三郎模式，医生叮嘱的按时吃药多喝水多休息通通忘记，陈信宏只好抱着水杯跟着他。
“阿翊，喝水。”
“刚刚不是才喝过。”
“五分钟一杯，乖。”
“你哄小孩哦。”温尚翊被缠得没办法，拿起水杯一饮而尽。
“不是差不多了吗？”陈信宏看着他喝完，接过水杯，坐在了他旁边。
“是，差不多了，我今晚再整理一下，加点内容。”
“你别太绷着，烧才刚退。”
“我就发个烧，不是什么大事。”温尚翊眼睛还是没离开电脑屏幕，陈信宏也就不再吵他，安安静静地坐在他身边看着他。
最近他们都不怎么回家，两只猫托给了蔡升晏照顾，现在家里一片安静，陈信宏突然有点想那两只闹腾的小家伙。
*
不二良发来一份文件。
温尚翊点开后发现是对方律师的基本资料，看到照片的时候他就愣住了。
这人是他的大学老师。
自己上学时就因为和他观点不和大吵过，因为这个他那年的期末考试还被判了全班最低。他不愿意低头，最后连带着奖学金也拱手给了别人。后来这个老师不知道为什么辞职了，也许是自己做的那些不光彩的事被发现，也许是因为心虚。
冤家路窄。
他草草划完那份资料，关了笔电，拍拍身边的陈信宏：“去睡吧。”
陈信宏正发着呆，被这么一拍愣了一会，等温尚翊起身后他才反应过来，慢悠悠地起身跟了上去。
TBC
第二十章
他们到的时候法院门口全是人，跟下饺子一样挤在那。温尚翊正了正领子，他太久没穿过这么正式的衣服了，脖子被领带绑着的感觉让他很不适应。
“阿翊？”
“没事。走吧。”
陈信宏一眼瞄到了几个上次在医院门口堵他的记者，这次他们倒是老实，没再做什么过激的举动。他没再理会那些唠唠叨叨的记者，冷着脸带着温尚翊进了大门。
在走道上他们碰到了Kaya的律师。
“老师。”温尚翊笑着和他打招呼。
“温尚翊？”
“是我。”他依旧挂着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真没想到，居然在这碰见您。”
“……你是原告方律师？”
“是。老师最近手头看来是真紧，居然帮Kaya打官司。”温尚翊身子往前倾了倾，放低了声音，“离开学校后日子不好过吧。”
“……”对方下意识退后了一步。
他伸手拍了拍对面的人：“我很期待。”
“这场战。”
早上八点，准时开庭。
这次被告方的椅子终于不是空的了。温尚翊整了整手头带来的资料，开始读诉讼状。大厅上鸦雀无声，只有温尚翊铿锵有力的声音回荡着。
“双方对出庭人员身份是否有异议？”
“没有。”
“好。以下是合议庭组成人员及书记名单……”
温尚翊偏头看了看陈信宏，后者正死死盯着被告厅上的Jonathan，目光森冷。他很少见到这样的陈信宏，面对他，陈信宏一向都是柔软的，俏皮的，偶尔带点小腹黑和孩子气的陈信宏。
他希望这种表情再也不要在陈信宏脸上出现。
被告席上的人好像做了什么动作，陈信宏的眉头锁得更紧。
他望过去，Jonathan正挂着挑衅式的笑，朝他们这边招手。
***。
温尚翊平复着自己的心情，伸出手安慰似的覆住了陈信宏在桌下紧握着的拳头。
这只手在两天之前紧紧抓着他，给他安心。现在，该由自己来保护他了。
“……双方是否申请合议庭组成人员及书记员、鉴定人回避？”
“不申请。”
“那么原告可以向法庭陈述诉讼请求以及所依据的事实和理由了。”
“好的。”
“我起诉被告方剽窃我委托人的作品创意，要求被告道歉并为此负应得的法律责任。”
“下是我方证据。”
温尚翊把这些天收集的证据一点点铺陈开来。宣传文案的相似度，花色的对照，时间的比较。
“综上，本案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足以认定被告剽窃了我方委托人的作品并构成剽窃罪。”
陈信宏看到Jonathan的脸色变了一下。
他们到的时候法院门口全是人，跟下饺子一样挤在那。温尚翊正了正领子，他太久没穿过这么正式的衣服了，脖子被领带绑着的感觉让他很不适应。
“阿翊？”
“没事。走吧。”
陈信宏一眼瞄到了几个上次在医院门口堵他的记者，这次他们倒是老实，没再做什么过激的举动。他没再理会那些唠唠叨叨的记者，冷着脸带着温尚翊进了大门。
在走道上他们碰到了Kaya的律师。
“老师。”温尚翊笑着和他打招呼。
“温尚翊？”
“是我。”他依旧挂着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真没想到，居然在这碰见您。”
“……你是原告方律师？”
“是。老师最近手头看来是真紧，居然帮Kaya打官司。”温尚翊身子往前倾了倾，放低了声音，“离开学校后日子不好过吧。”
“……”对方下意识退后了一步。
他伸手拍了拍对面的人：“我很期待。”
“这场战。”
早上八点，准时开庭。
这次被告方的椅子终于不是空的了。温尚翊整了整手头带来的资料，开始读诉讼状。大厅上鸦雀无声，只有温尚翊铿锵有力的声音回荡着。
“双方对出庭人员身份是否有异议？”
“没有。”
“好。以下是合议庭组成人员及书记名单……”
温尚翊偏头看了看陈信宏，后者正死死盯着被告厅上的Jonathan，目光森冷。他很少见到这样的陈信宏，面对他，陈信宏一向都是柔软的，俏皮的，偶尔带点小腹黑和孩子气的陈信宏。
他希望这种表情再也不要在陈信宏脸上出现。
被告席上的人好像做了什么动作，陈信宏的眉头锁得更紧。
他望过去，Jonathan正挂着挑衅式的笑，朝他们这边招手。
***。
温尚翊平复着自己的心情，伸出手安慰似的覆住了陈信宏在桌下紧握着的拳头。
这只手在两天之前紧紧抓着他，给他安心。现在，该由自己来保护他了。
“……双方是否申请合议庭组成人员及书记员、鉴定人回避？”
“不申请。”
“那么原告可以向法庭陈述诉讼请求以及所依据的事实和理由了。”
“好的。”
“我起诉被告方剽窃我委托人的作品创意，要求被告道歉并为此负应得的法律责任。”
“下是我方证据。”
温尚翊把这些天收集的证据一点点铺陈开来。宣传文案的相似度，花色的对照，时间的比较。
“综上，本案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足以认定被告剽窃了我方委托人的作品并构成剽窃罪。”
陈信宏看到Jonathan的脸色变了一下。
“被告方对刚才起诉书指控的犯罪事实有无异议？”
“有。”
“我认为以上证据不足以证明我委托人剽窃了原告方创意。第一，原告方说时间。我方新品发布时间比原告方多了快一个月，为什么我们不能认定是你方剽窃了我委托人的创意？第二，花色问题。我从我的委托人那里了解到，本季热门花色就是偏向于我委托人发布的新品那一块的，如果原告说我委托人剽窃你们的花色，那么本季很多的国外设计是否也剽窃了原告方创意？第三，所谓的文案高度相似。我方的文案编辑有几个原来是原告方公司的员工，我觉得在文案上相似这无可厚非。综上，我不觉得原告提出的这些证据能证明我委托人剽窃了原告方的创意。”
“原告还有什么证据需要提交的吗。”
“对于刚刚被告提出的质疑，我现在一一来解决。”温尚翊慢条斯理地敲了敲桌子，“首先是最重要的时间问题。”
“在开庭之前我委托人的所在公司已经做好了时间校对的工作，我带来的所有手稿以及电子稿的扫描复印件底下都明确地标注了时间。我已经按顺序叠放好，法官和陪审庭可以翻阅。”
“我们怎么知道你的证据是不是造假的？公司内部造假易如反掌。”Jonathan估计是忍不住了，抱着肩开口。
“Jonathan设计师在这块可以尽管放心，你想到的我当然也想到了。”温尚翊朝他笑了笑，整了整袖口，“这些证据均由公证人证明过时间，公证书也在我带来的档案袋里。如果对时间问题还有什么疑问，我们的公证人在等候室，随时可以当庭对质。”
Jonathan噤了声。
“接下来是文案的问题。这和刚刚提到的时间也有关系。被告方所在公司发新品预告的时间和我委托方公司的时间咬得真的是很紧，让我不由得怀疑。另外，你说我方抄袭你们的文案，我想请问你们一下，从放冬季新品预告以来，除了成品，你方哪一次是在我方前面的？而且看起来明显是被告方抄袭了我方的宣传手法吧。关于这个我这边也有明确的对比，可以请法庭上的各位过目。”
“就这方面来说，你们已经带有剽窃性质了。”
“而且还有一个地方我很不能理解。”
“有。”
“我认为以上证据不足以证明我委托人剽窃了原告方创意。第一，原告方说时间。我方新品发布时间比原告方多了快一个月，为什么我们不能认定是你方剽窃了我委托人的创意？第二，花色问题。我从我的委托人那里了解到，本季热门花色就是偏向于我委托人发布的新品那一块的，如果原告说我委托人剽窃你们的花色，那么本季很多的国外设计是否也剽窃了原告方创意？第三，所谓的文案高度相似。我方的文案编辑有几个原来是原告方公司的员工，我觉得在文案上相似这无可厚非。综上，我不觉得原告提出的这些证据能证明我委托人剽窃了原告方的创意。”
“原告还有什么证据需要提交的吗。”
“对于刚刚被告提出的质疑，我现在一一来解决。”温尚翊慢条斯理地敲了敲桌子，“首先是最重要的时间问题。”
“在开庭之前我委托人的所在公司已经做好了时间校对的工作，我带来的所有手稿以及电子稿的扫描复印件底下都明确地标注了时间。我已经按顺序叠放好，法官和陪审庭可以翻阅。”
“我们怎么知道你的证据是不是造假的？公司内部造假易如反掌。”Jonathan估计是忍不住了，抱着肩开口。
“Jonathan设计师在这块可以尽管放心，你想到的我当然也想到了。”温尚翊朝他笑了笑，整了整袖口，“这些证据均由公证人证明过时间，公证书也在我带来的档案袋里。如果对时间问题还有什么疑问，我们的公证人在等候室，随时可以当庭对质。”
Jonathan噤了声。
“接下来是文案的问题。这和刚刚提到的时间也有关系。被告方所在公司发新品预告的时间和我委托方公司的时间咬得真的是很紧，让我不由得怀疑。另外，你说我方抄袭你们的文案，我想请问你们一下，从放冬季新品预告以来，除了成品，你方哪一次是在我方前面的？而且看起来明显是被告方抄袭了我方的宣传手法吧。关于这个我这边也有明确的对比，可以请法庭上的各位过目。”
“就这方面来说，你们已经带有剽窃性质了。”
“而且还有一个地方我很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