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鸣】流浪忍者的旅行日记（接698 温馨撒糖甜）
x月x日
他骗了我。
第七章
鸡飞狗跳的一通淋浴后，等他们一起跳进温泉时，天色已经彻底黑了。
鸣人趴在温泉边，热气腾腾的温泉让他享受地从喉咙里溢出呼噜的声音，些许硫磺味混着啤酒的清香从他的鼻腔钻到肺部，他深吸一口气，举起了放在岸上的啤酒。
“喝一杯？”
“这样会醉得很快，”佐助把啤酒从鸣人的手上抽出来，自己仰头喝了一口，“嗯。”
“用的应该是很好的酒。”鸣人凑过去就着佐助的手喝，佐助低笑一声，顺从地倾斜杯子，让鸣人喝得更方便一些。鸣人咕噜咕噜灌了几大口，抬头“哈”地吐出浊气，“果然——”
“好酒。”佐助接上他的话，“不愧是火影的待遇。”
“有没有很庆幸认识我这个朋友？”鸣人嬉笑着喷了佐助一脸酒气，“我可是把结婚的本钱都掏出来和你分享了。”
“是啊，”佐助把酒放到一边，用手指梳了梳鸣人的头发，不知为何，只是一口几乎没有度数的啤酒下肚，他却感觉有些微醺，他想，他可能是醉了，嘴上也不受控制地弯起了一个弧度，“那你结婚的时候怎么办呢？”
鸣人没躲佐助搭在他头上的手，反而享受地蹭了蹭，他摇摇晃晃地坐起来一些，“别说我，你呢？”
“我？”佐助的笑意收敛了一些，“我……什么？”
“你结婚呀，”鸣人靠得更近了一些，“你不结婚吗？”
漩涡鸣人藏不住话，从佐助开始看起来不正常时，他就觉得紧张，疑神疑鬼地觉得佐助看上了人家，他对于这个问题耿耿于怀了一路，此时终于有机会把问题整个吐出来。
这种紧张很没有道理，佐助已经是个三十岁的人，结婚已经是迫在眉睫的事，就算姑且不论这个，他作为佐助的朋友，也无论如何都应该为佐助的幸福而祝福。
鸣人向来阳光，一时间被这种自私的独占欲侵袭，他觉得难受，陌生，恐惧，并不吐不快。
他不知道，这种情绪名为“嫉妒”。
“你看，”鸣人违背着自己有话直说的忍道旁敲侧击，“你已经三十岁了。”
“……”佐助收回了放在鸣人头上的手。
酒瞬间醒了。
刚才的旖旎氛围散去，佐助后知后觉地感到了羞耻和失落，他看着鸣人急切的脸，甚至不明白该回答什么。
“再说吧。”佐助听见自己这么说，“反正居无定所。”
鸣人尴尬地又拿起了酒喝了一口，“这样啊。”
“嗯。”佐助点点头，“我还有很多地方没有去。”
“我希望能……和你一起。”
“随你，”佐助在这个问题上向来大方，他意有所指地挑挑眉，“反正，靠着你总会有这样意外的公款消费。”
鸣人咧开嘴，一拳打过去，结果软绵绵的拳头还没贴上佐助，他就自己先摔进了泉水里。
“哎……这个酒，度数好高……”鸣人勉强站起来，难受地晃晃头，却是又拿了啤酒喝了几口，热意上头，他的脸在水汽的蒸腾下渐渐变得通红。他脚下不住地打滑，人却以为自己还没事，仰头把那一大杯灌了个精光，再把杯子随手一扔，继续逼问，“那么有了固定的住处你就会结婚吗？”
“你醉了。”佐助答非所问地下了定论。
“会和谁？”鸣人不依不饶地探过去，结果脚下打滑，一下摔在了佐助身上，他迷迷糊糊地单手撑在佐助的胸上把自己撑起来，“小樱？”
“……”佐助低头看鸣人的手。
鸣人的体温很高，存在感也很高，此时二人挨得这么近，几乎能闻到彼此的鼻息。佐助下意识地后仰，胸口被触碰到的地方几乎要被灼伤了，那炽热的手心按在他的皮肤上，粗糙的茧子极其富有存在感地摩擦着敏感，他觉得自己的鼠蹊部痉挛了一下，连带着连喉咙也有些干。
莫名地，他回想起前一天晚上鸣人睡梦中的模样。
那时候的鸣人没有现在这个这么有攻击性，他就在自己的旁边安静地睡着，全身蜷缩成一团，看起来有些冷，鼻翼随着呼吸可爱地颤动着，总是夸张地立着的剑眉平顺了许多，金色的睫毛在他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这是一张毫无疑问的男性的脸，鸣人长得十分英气，不带一丝女气，甚至于，这是一张有点“硬”的脸，可他就是觉得，这个长相对他有奇怪的引诱。
是引诱……
无论是那天晚上身上红彤彤的封印又或者是现在醉醺醺的质问，佐助听见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脑子里呢喃，告诉他别忍耐，别犹豫。他像是灵魂出窍了一般冷眼看见自己抬手扶住了鸣人的肩膀，湿漉漉滑腻腻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地揉捏了一下，而鸣人就在这时冲了上来，鼻尖顶着他的鼻尖地看进了他的眼睛。
“不是小樱的话……会是那个红头发的女孩吗？”鸣人把气息吐在佐助的唇间，二人像是要接吻了一般紧紧地贴着。佐助下意识地勾住了鸣人的脖子，他觉得热，很热，话堵在喉咙里，被热意蒸干，吐不出来，于是他只能干巴巴地挤出两个字，“再说。”
“再说仍是，”鸣人又凑近了一些，二人的唇只留一线，他颤了颤嘴唇，酒气就喂进了佐助的口腔，“你会结婚吗？”
“……”佐助深吸了一口气。
醉意从鸣人的身上传递过来，喂进他嘴里的酒气让他也昏昏沉沉，他感觉下身麻麻的，许久未感受过的冲动席卷了他，他试图冷静，手却圈得愈发地紧。
“你呢？”他贴着鸣人问，“你以后呢？”
“我，”鸣人定定地看着他，“你不会，我就不会。”
“那么，”佐助也看着他，“你不会，我也不会。”
“那我们岂不是都结不了婚的说？”鸣人眨了眨眼睛，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会觉得可惜吗？”
“不会。”佐助的嗓音柔和得能把人化成水，“反正我们一直在一起。”
“啊——你为什么这么好？”得到了肯定答案的鸣人一下高兴了起来，嘴角上翘眯起眼睛，他一把抱住了佐助，把佐助的脸压在了自己紧实的胸口，“我就知道，佐助是世界上最好的……”
朋友。
他想这么说，只可惜被卡壳卡了个彻底，他不愿说朋友这两个字，瞧——佐助的鼻息还喷在他的胸口，这不仅仅是朋友的关系。
“最好的……”佐助嘶哑着嗓子问，“什么？”
“唔……”鸣人说，“我不知道。”
“那就想，”佐助也抱住他，“好好想。”
“你知道吗？”鸣人觉得自己应该寻求帮助。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必须找到这个答案。”佐助喃喃地说。
不是朋友，胜过朋友，不是亲人，胜过亲人……
这趟温泉之旅真的超乎二人的想象，如果有人在十年前告诉佐助，他和鸣人有一天会全裸着在温泉里拥抱，他一定会打得那人鼻青脸肿，而现在，鸣人抱着他，他抱着鸣人，二人光溜溜的，很纯洁地抱着。他们听着彼此的心跳，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宁静，
他们在寻找一个他们都认可的答案。
只可惜好景不长，也许是一分钟，也许是十分钟，温泉的门被敲响，鸣人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他已经彻底醉了，此时的敲门声把他从醉意和睡意中拽出，他醒了过来。
“不好意思，七代目大人，”门外传来了刚才那个女服务生的声音，“能，能否帮帮忙看看宵夜的菜单呢，”
“呃？”鸣人茫然地扭头看向门口，“什么？”
“宵夜菜单，是店里送的。”
“噢，都可以啦。”鸣人向来不挑食，“不要蔬菜就好！”
“抱歉，”女服务生有些着急，“我们不能替客人擅自决定。”
他骗了我。
第七章
鸡飞狗跳的一通淋浴后，等他们一起跳进温泉时，天色已经彻底黑了。
鸣人趴在温泉边，热气腾腾的温泉让他享受地从喉咙里溢出呼噜的声音，些许硫磺味混着啤酒的清香从他的鼻腔钻到肺部，他深吸一口气，举起了放在岸上的啤酒。
“喝一杯？”
“这样会醉得很快，”佐助把啤酒从鸣人的手上抽出来，自己仰头喝了一口，“嗯。”
“用的应该是很好的酒。”鸣人凑过去就着佐助的手喝，佐助低笑一声，顺从地倾斜杯子，让鸣人喝得更方便一些。鸣人咕噜咕噜灌了几大口，抬头“哈”地吐出浊气，“果然——”
“好酒。”佐助接上他的话，“不愧是火影的待遇。”
“有没有很庆幸认识我这个朋友？”鸣人嬉笑着喷了佐助一脸酒气，“我可是把结婚的本钱都掏出来和你分享了。”
“是啊，”佐助把酒放到一边，用手指梳了梳鸣人的头发，不知为何，只是一口几乎没有度数的啤酒下肚，他却感觉有些微醺，他想，他可能是醉了，嘴上也不受控制地弯起了一个弧度，“那你结婚的时候怎么办呢？”
鸣人没躲佐助搭在他头上的手，反而享受地蹭了蹭，他摇摇晃晃地坐起来一些，“别说我，你呢？”
“我？”佐助的笑意收敛了一些，“我……什么？”
“你结婚呀，”鸣人靠得更近了一些，“你不结婚吗？”
漩涡鸣人藏不住话，从佐助开始看起来不正常时，他就觉得紧张，疑神疑鬼地觉得佐助看上了人家，他对于这个问题耿耿于怀了一路，此时终于有机会把问题整个吐出来。
这种紧张很没有道理，佐助已经是个三十岁的人，结婚已经是迫在眉睫的事，就算姑且不论这个，他作为佐助的朋友，也无论如何都应该为佐助的幸福而祝福。
鸣人向来阳光，一时间被这种自私的独占欲侵袭，他觉得难受，陌生，恐惧，并不吐不快。
他不知道，这种情绪名为“嫉妒”。
“你看，”鸣人违背着自己有话直说的忍道旁敲侧击，“你已经三十岁了。”
“……”佐助收回了放在鸣人头上的手。
酒瞬间醒了。
刚才的旖旎氛围散去，佐助后知后觉地感到了羞耻和失落，他看着鸣人急切的脸，甚至不明白该回答什么。
“再说吧。”佐助听见自己这么说，“反正居无定所。”
鸣人尴尬地又拿起了酒喝了一口，“这样啊。”
“嗯。”佐助点点头，“我还有很多地方没有去。”
“我希望能……和你一起。”
“随你，”佐助在这个问题上向来大方，他意有所指地挑挑眉，“反正，靠着你总会有这样意外的公款消费。”
鸣人咧开嘴，一拳打过去，结果软绵绵的拳头还没贴上佐助，他就自己先摔进了泉水里。
“哎……这个酒，度数好高……”鸣人勉强站起来，难受地晃晃头，却是又拿了啤酒喝了几口，热意上头，他的脸在水汽的蒸腾下渐渐变得通红。他脚下不住地打滑，人却以为自己还没事，仰头把那一大杯灌了个精光，再把杯子随手一扔，继续逼问，“那么有了固定的住处你就会结婚吗？”
“你醉了。”佐助答非所问地下了定论。
“会和谁？”鸣人不依不饶地探过去，结果脚下打滑，一下摔在了佐助身上，他迷迷糊糊地单手撑在佐助的胸上把自己撑起来，“小樱？”
“……”佐助低头看鸣人的手。
鸣人的体温很高，存在感也很高，此时二人挨得这么近，几乎能闻到彼此的鼻息。佐助下意识地后仰，胸口被触碰到的地方几乎要被灼伤了，那炽热的手心按在他的皮肤上，粗糙的茧子极其富有存在感地摩擦着敏感，他觉得自己的鼠蹊部痉挛了一下，连带着连喉咙也有些干。
莫名地，他回想起前一天晚上鸣人睡梦中的模样。
那时候的鸣人没有现在这个这么有攻击性，他就在自己的旁边安静地睡着，全身蜷缩成一团，看起来有些冷，鼻翼随着呼吸可爱地颤动着，总是夸张地立着的剑眉平顺了许多，金色的睫毛在他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这是一张毫无疑问的男性的脸，鸣人长得十分英气，不带一丝女气，甚至于，这是一张有点“硬”的脸，可他就是觉得，这个长相对他有奇怪的引诱。
是引诱……
无论是那天晚上身上红彤彤的封印又或者是现在醉醺醺的质问，佐助听见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脑子里呢喃，告诉他别忍耐，别犹豫。他像是灵魂出窍了一般冷眼看见自己抬手扶住了鸣人的肩膀，湿漉漉滑腻腻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地揉捏了一下，而鸣人就在这时冲了上来，鼻尖顶着他的鼻尖地看进了他的眼睛。
“不是小樱的话……会是那个红头发的女孩吗？”鸣人把气息吐在佐助的唇间，二人像是要接吻了一般紧紧地贴着。佐助下意识地勾住了鸣人的脖子，他觉得热，很热，话堵在喉咙里，被热意蒸干，吐不出来，于是他只能干巴巴地挤出两个字，“再说。”
“再说仍是，”鸣人又凑近了一些，二人的唇只留一线，他颤了颤嘴唇，酒气就喂进了佐助的口腔，“你会结婚吗？”
“……”佐助深吸了一口气。
醉意从鸣人的身上传递过来，喂进他嘴里的酒气让他也昏昏沉沉，他感觉下身麻麻的，许久未感受过的冲动席卷了他，他试图冷静，手却圈得愈发地紧。
“你呢？”他贴着鸣人问，“你以后呢？”
“我，”鸣人定定地看着他，“你不会，我就不会。”
“那么，”佐助也看着他，“你不会，我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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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为什么这么好？”得到了肯定答案的鸣人一下高兴了起来，嘴角上翘眯起眼睛，他一把抱住了佐助，把佐助的脸压在了自己紧实的胸口，“我就知道，佐助是世界上最好的……”
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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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鸣人说，“我不知道。”
“那就想，”佐助也抱住他，“好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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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朋友，胜过朋友，不是亲人，胜过亲人……
这趟温泉之旅真的超乎二人的想象，如果有人在十年前告诉佐助，他和鸣人有一天会全裸着在温泉里拥抱，他一定会打得那人鼻青脸肿，而现在，鸣人抱着他，他抱着鸣人，二人光溜溜的，很纯洁地抱着。他们听着彼此的心跳，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宁静，
他们在寻找一个他们都认可的答案。
只可惜好景不长，也许是一分钟，也许是十分钟，温泉的门被敲响，鸣人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他已经彻底醉了，此时的敲门声把他从醉意和睡意中拽出，他醒了过来。
“不好意思，七代目大人，”门外传来了刚才那个女服务生的声音，“能，能否帮帮忙看看宵夜的菜单呢，”
“呃？”鸣人茫然地扭头看向门口，“什么？”
“宵夜菜单，是店里送的。”
“噢，都可以啦。”鸣人向来不挑食，“不要蔬菜就好！”
“抱歉，”女服务生有些着急，“我们不能替客人擅自决定。”
“那就点些刺身吧。”
“刺身也有很多种类，您还是出来挑选一下吧。”
“……寿司呢？”
“请您过目菜单再决定，”服务员意外地坚持，她又敲了敲门，“拜托您了，七代目大人。”
“噢……”鸣人站了起来，“就来的说。”
“麻烦您。”
“你等等我噢，”鸣人一边穿衣服一边看佐助，“我一会儿就回来的。”
佐助面无表情地冲他摆摆手，而在鸣人离开关上门的一瞬间，他也从温泉里站了起来。
鸣人跟着女人离开了温泉区，一路走一路打哈欠。他早就醉了，时间也到了该睡觉的时候，这让脑子本来就转的慢的他更加迟钝。他们走了很久，穿过中庭，走过一座桥，最后走进了一个小树林里。
“怎么……”鸣人隐约觉得有些不对，“我们来的时候经过过这里吗？”
“没有。”女人背对着他摇摇头，“这是近路。”
“噢……”鸣人不疑有他，依然跟着女人，“走了很久了，这条近路真是太长了……还是说因为我醉了？”
“您走得很慢。”女人从侧面回答了他的问题，“按照您来的速度看，这里的确是更近的。”
“哇，”鸣人听到这里忍不住咋舌，他一边挠着肚子一边四处张望，“你们店里的啤酒度数真高，我只喝了一杯就成了这样了。”
“那当然啦，”女人笑眯眯地回过头，“因为是专门为您准备的啊！”
话音刚落，女人消失在原地，紧接着一股寒气从鸣人身后袭来。醉意被这股锋利的刀风劈开，鸣人踉跄着往前窜去，但很快刀也跟着劈了上来！！！
鸣人勉强侧过身子躲开，但他的眼皮越来越沉，眼看着就要黏在一块，思维也像灌了铅一样动不起来，他昏昏沉沉地躺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刀刃破开空气，带着一种仇恨的尖啸逼到他眉间。
“受死吧！！”女人嘶吼着，“所谓的火影七代目！！”
“刺身也有很多种类，您还是出来挑选一下吧。”
“……寿司呢？”
“请您过目菜单再决定，”服务员意外地坚持，她又敲了敲门，“拜托您了，七代目大人。”
“噢……”鸣人站了起来，“就来的说。”
“麻烦您。”
“你等等我噢，”鸣人一边穿衣服一边看佐助，“我一会儿就回来的。”
佐助面无表情地冲他摆摆手，而在鸣人离开关上门的一瞬间，他也从温泉里站了起来。
鸣人跟着女人离开了温泉区，一路走一路打哈欠。他早就醉了，时间也到了该睡觉的时候，这让脑子本来就转的慢的他更加迟钝。他们走了很久，穿过中庭，走过一座桥，最后走进了一个小树林里。
“怎么……”鸣人隐约觉得有些不对，“我们来的时候经过过这里吗？”
“没有。”女人背对着他摇摇头，“这是近路。”
“噢……”鸣人不疑有他，依然跟着女人，“走了很久了，这条近路真是太长了……还是说因为我醉了？”
“您走得很慢。”女人从侧面回答了他的问题，“按照您来的速度看，这里的确是更近的。”
“哇，”鸣人听到这里忍不住咋舌，他一边挠着肚子一边四处张望，“你们店里的啤酒度数真高，我只喝了一杯就成了这样了。”
“那当然啦，”女人笑眯眯地回过头，“因为是专门为您准备的啊！”
话音刚落，女人消失在原地，紧接着一股寒气从鸣人身后袭来。醉意被这股锋利的刀风劈开，鸣人踉跄着往前窜去，但很快刀也跟着劈了上来！！！
鸣人勉强侧过身子躲开，但他的眼皮越来越沉，眼看着就要黏在一块，思维也像灌了铅一样动不起来，他昏昏沉沉地躺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刀刃破开空气，带着一种仇恨的尖啸逼到他眉间。
“受死吧！！”女人嘶吼着，“所谓的火影七代目！！”
x月x日
我第一次清楚地认识到，这个吊车尾是个当之无愧的火影。
第八章
“锵”地一声——手下是刺中了什么的触感，女人眉头舒展片刻，立即又皱了起来。被利刃刺穿的木块大剌剌地躺在她面前，她要杀的对象却无影无踪。
女人“嘁”了一声，朗声说道；“被封印了之后还能勉强用出忍术，我还怎么称赞你呢，七代目火影大人——可惜你听不到下文了。”
她说着，一闪身躲过身后射出的苦无，弹跳几下倒吊在了树上。视野开阔的高处让她很快找到了喘着粗气的鸣人，鸣人身上的封印全浮了出来，将他的周围照得一片通红。
女人在看到这个封印之后愤怒地瞪大双眼，一双利剑出鞘，脚下用力蹬开树枝，她冲着鸣人飞了过去！！
“就为了让你下台，”她说，“木叶就要牺牲我的哥哥做这种忍术——我要复仇！！！”
“呃……该死的。”此时的鸣人已经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刚才为了自保勉强用出的替身术已经用尽了他经脉中的所有查克拉。红色的封印疯了般地反噬，剧烈的疼痛伴随着**席卷了他。被禁锢的手脚无法发力，一股横冲直撞的怪异力量更是不停地破坏着他的经脉，他看着女人越来越近，不断地试图催生出哪怕一丁点儿的查克拉——一点点就好！！
“呃啊——！！！！！”他发出了一声嘶吼，勉强挪动了一寸，然而不够，还不够，刀锋已经逼到了眼前，他甚至已经被那雪亮的寒芒刺痛了双眼。
“受死吧！”女人的声音已经到了他的耳边，他听见这个声音里带着一种哽咽，而就在她刺中鸣人的瞬间，她听到了一声叹息，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她倒在了刺杀鸣人的路途中，刀尖距离鸣人的胸口仅一线，佐助慢条斯理地从树后面走了出来，面色沉静地看着鸣人。
“你真的不打算解释一下么。”他平静地说。
“呃……”鸣人痛苦地趴在地上，在他身体里阵阵鼓动的力量让他疼得恨不得满地打滚，面对佐助的质问，他空白一片的大脑什么也想不出来，“我觉得……呃啊，好痛！！你应该，先把我……带到一个有床的地方……唔啊！！！”
“……”佐助皱着眉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把手抚在他的后背，那股横冲直撞的力量顿时也波及了他，将他指尖一点的查克拉粉碎殆尽。佐助的表情深沉了一些，他安静地坐在鸣人身边，等待着这场折磨过去。
鸣人的样子不像是第一次经历这件事，他虽然疼痛，但不显得慌乱。显然，对这个封印一窍不通的佐助唯一的办法就是等待。他看着鸣人不断地翻滚，被温泉泡得通红的皮肤在石子和沙砾下被划出稀碎伤口，这次鸣人失去了九尾查克拉的帮助，仅凭自己的血统恢复比往常慢了许多。
冷眼旁观的佐助看了几秒，终于忍不住伸出手。他抱起鸣人，将他抱在自己的怀中。鸣人像一条被强行拖上岸的鱼一般翻滚，挣扎，大张着嘴呼吸。佐助看见他的脖颈暴起了青筋，而他抬头，一把抓住了佐助的领子，仿佛这样就能感到安全一些似的。
“我……”鸣人抓着佐助的领口粗喘着，“我坦白！！！”
“晚了。”佐助把手盖在鸣人的手上，手指顺着鸣人的指缝插进去，“我早就问过你了。”
“可……呃啊！！！”鸣人突然抽搐一下，心跳猛地停跳一拍，他骤然缩成一团，蜷缩在佐助的怀中，他感到疼痛，而这股疼痛又在佐助握着他的地方慢慢地平息下来。佐助抱着他，平缓的呼吸一直吹在他的脸上，他靠着佐助，能听见佐助有力的心跳。
一下，又一下，这个男人远不如他表面那样冷静，他勉强维持着扑克脸，心跳却快得惊人。鸣人呲牙咧嘴地一笑，伸手摸了摸佐助的脸，“别绷着脸了……呼，我发誓，呃，我这次一定，全盘托出。”
“现在看来你的誓言不怎么有价值。”佐助撇开视线，鸣人却不依不饶地追了上去。他笑着直起了腰，又疼痛地缩了回去，“相信我，只是派系斗争——”
“我比较想知道的不是这个，”佐助沉默了片刻，“我想知道，你知不知道你的封印和木叶有关。”
“……”
“说话。”佐助晃了晃他。
“如果我说我知道，”鸣人咬咬牙，“如果我说我一直……”
“那么，”佐助打断了鸣人每一个字都让他更加不满的话，“我会揍你。”
“那好吧，”鸣人缓了一会儿已经不那么疼了，他挣扎着把左脸冲向佐助，“轻点。”
“漩涡鸣人。”佐助眉头一蹙。
“我错了。”鸣人认错向来迅速。
“你是不是以为终结之战过去了我就不会再揍你？”佐助的声音冷得吓人，“如果是，那么我需要让你认清事实。”
“我错了，”鸣人依然这么说，“可我……唔，好痛……我不得不这么做。”
“……”
“我……已经快被架空了，咳，我，我现在不过是一个名义上的火影。”
“干脆辞职不行？”
“你想得……太简单，”鸣人低笑了一声，“我，咳，是英雄，正直壮年就这样隐退，会有多少人反应过来木叶高层平静下暗潮汹涌。”
“……”
“如果我不辞退，高层也会想方设法地让我自己辞退。他们……他，他们已经不需要我这样软弱的火影了。”
“……”
“佐助，”鸣人强迫自己坐了起来，他坐在佐助怀里，两个尺寸差不多的男人叠在一起看起来十分滑稽，“我没有办法。我得退，但要退得有理由，不让人怀疑，无论是高层还是平民。”
“我只想问一句，”佐助看着鸣人，“你试图抗争过吗？”
“我……”鸣人愣住了。
“我可以原谅你欺骗我……反正都是为了那些劳什子老好人的理由。”佐助重新看向鸣人，“告诉我，你变了吗？”
变得成熟，变得知难而退，变得“不那么幼稚”。
那个横冲直撞的人，最后会变成这样吗？
佐助看着鸣人，鸣人乌青的眼眶昭示了他的辛劳和苦痛。这个男人坐在火影的席位上，下面暗潮汹涌，而他挺在那里，把一身水晶光泽打磨成了粗糙的玻璃碎片。
“我很抱歉，”鸣人犹豫了很久，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佐助，没有人不会变。”
“……”
“但我发誓，”鸣人干巴巴地接上他今天不知道第几个誓言，“那个你喜欢的漩涡鸣人永远在。”
“……你知道我喜欢你哪里？”佐助终于搭腔。
“正如你知道我喜欢你哪里。”鸣人抱住了佐助，“只有这个，我能保证。”
“我所爱的你，你所爱的我，永远都不会变。”
这场封印最终以拥抱结尾，佐助的不满被几句话就压了下去，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搀扶着鸣人回了房。
这真是匪夷所思的事情，漩涡鸣人永远懂得怎么撩起宇智波佐助的滔天怒火，也永远记得轻描淡写地将那些愤恨悉数吞没。佐助舌头顶了顶自己的脸颊，不得不说他觉得有些挫败，然而最后说出口的却无关这些，他说：“不用管那个女人？”
“放心吧。”鸣人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
“老婆本的温泉乡。”佐助面无表情。
“是我心腹的聚集地啊！”鸣人敲了敲佐助的头，“要不然我也不会这么懈怠。”
“你的聚集地还真是……容易入侵。”佐助挑挑眉，鸣人顿时苦哈哈地挠起了头，“一定是因为一些特别的原因——不过肯定有人处理去了。”
“你就不怕这里被高层也入侵？”
“所以只能赌一把。”鸣人说，“这是我全部的赌注。”
“你打算怎么做。”佐助把鸣人扔在床上。
“第一步是逃离木叶村的眼线，”鸣人在床上弹跳了片刻，竖起了一根手指，“所以找人帮忙封印了我的九尾和查克拉——不过这是个秘密任务，所以在那个小姑娘看来，她的哥哥应该是被强行抓走的。”
“……”看来女孩还真没找错复仇的人——佐助终于大体捋顺了事情的经过——原来鸣人因为被架空，还随时面临着高层的暗杀，又不能以全盛状态退位，只得暂避风头，铤而走险找人伪装刺杀封印了自己的九尾和查克拉，再递交辞呈和他一起离开来到这个据点。至于不和他说的原因则是鸣人担心他的反叛……么？
担心他一怒之下连带新仇旧怨冲过去杀了高层，重新回到被血和仇恨沾染的人生之中——这个吊车尾，未免对自己的地位也太自信了。
佐助在心里吐槽一句，然后不得不承认，这个人重要，很重要。
他已经是宇智波佐助和世界牵扯的最后一根线了。
“然后，”鸣人竖起第二根手指，“我会在这里解开封印。”
“嗯。”佐助坐在他身边，“然后呢？”
“现在鹿丸是代火影，他假意被收买了，”鸣人笑笑，“你没发现他都没来送送我们？”
“……”佐助实在没注意到这号人物，他刚尴尬地咳嗽一声，“然后？”
“我需要知道反叛的具体人员。”鸣人握了握拳头，“我需要证据，还有一网打尽的办法——我不希望这件事情闹大，如果可以，越少人知道越好。”
“……”佐助叹了口气，“你可真是……”
“我只是希望在大家不要被这样的黑暗吓到，”鸣人垂下眼皮，“我是火影，是火，所以要照亮影。”
“……”
TBC
我第一次清楚地认识到，这个吊车尾是个当之无愧的火影。
第八章
“锵”地一声——手下是刺中了什么的触感，女人眉头舒展片刻，立即又皱了起来。被利刃刺穿的木块大剌剌地躺在她面前，她要杀的对象却无影无踪。
女人“嘁”了一声，朗声说道；“被封印了之后还能勉强用出忍术，我还怎么称赞你呢，七代目火影大人——可惜你听不到下文了。”
她说着，一闪身躲过身后射出的苦无，弹跳几下倒吊在了树上。视野开阔的高处让她很快找到了喘着粗气的鸣人，鸣人身上的封印全浮了出来，将他的周围照得一片通红。
女人在看到这个封印之后愤怒地瞪大双眼，一双利剑出鞘，脚下用力蹬开树枝，她冲着鸣人飞了过去！！
“就为了让你下台，”她说，“木叶就要牺牲我的哥哥做这种忍术——我要复仇！！！”
“呃……该死的。”此时的鸣人已经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刚才为了自保勉强用出的替身术已经用尽了他经脉中的所有查克拉。红色的封印疯了般地反噬，剧烈的疼痛伴随着**席卷了他。被禁锢的手脚无法发力，一股横冲直撞的怪异力量更是不停地破坏着他的经脉，他看着女人越来越近，不断地试图催生出哪怕一丁点儿的查克拉——一点点就好！！
“呃啊——！！！！！”他发出了一声嘶吼，勉强挪动了一寸，然而不够，还不够，刀锋已经逼到了眼前，他甚至已经被那雪亮的寒芒刺痛了双眼。
“受死吧！”女人的声音已经到了他的耳边，他听见这个声音里带着一种哽咽，而就在她刺中鸣人的瞬间，她听到了一声叹息，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她倒在了刺杀鸣人的路途中，刀尖距离鸣人的胸口仅一线，佐助慢条斯理地从树后面走了出来，面色沉静地看着鸣人。
“你真的不打算解释一下么。”他平静地说。
“呃……”鸣人痛苦地趴在地上，在他身体里阵阵鼓动的力量让他疼得恨不得满地打滚，面对佐助的质问，他空白一片的大脑什么也想不出来，“我觉得……呃啊，好痛！！你应该，先把我……带到一个有床的地方……唔啊！！！”
“……”佐助皱着眉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把手抚在他的后背，那股横冲直撞的力量顿时也波及了他，将他指尖一点的查克拉粉碎殆尽。佐助的表情深沉了一些，他安静地坐在鸣人身边，等待着这场折磨过去。
鸣人的样子不像是第一次经历这件事，他虽然疼痛，但不显得慌乱。显然，对这个封印一窍不通的佐助唯一的办法就是等待。他看着鸣人不断地翻滚，被温泉泡得通红的皮肤在石子和沙砾下被划出稀碎伤口，这次鸣人失去了九尾查克拉的帮助，仅凭自己的血统恢复比往常慢了许多。
冷眼旁观的佐助看了几秒，终于忍不住伸出手。他抱起鸣人，将他抱在自己的怀中。鸣人像一条被强行拖上岸的鱼一般翻滚，挣扎，大张着嘴呼吸。佐助看见他的脖颈暴起了青筋，而他抬头，一把抓住了佐助的领子，仿佛这样就能感到安全一些似的。
“我……”鸣人抓着佐助的领口粗喘着，“我坦白！！！”
“晚了。”佐助把手盖在鸣人的手上，手指顺着鸣人的指缝插进去，“我早就问过你了。”
“可……呃啊！！！”鸣人突然抽搐一下，心跳猛地停跳一拍，他骤然缩成一团，蜷缩在佐助的怀中，他感到疼痛，而这股疼痛又在佐助握着他的地方慢慢地平息下来。佐助抱着他，平缓的呼吸一直吹在他的脸上，他靠着佐助，能听见佐助有力的心跳。
一下，又一下，这个男人远不如他表面那样冷静，他勉强维持着扑克脸，心跳却快得惊人。鸣人呲牙咧嘴地一笑，伸手摸了摸佐助的脸，“别绷着脸了……呼，我发誓，呃，我这次一定，全盘托出。”
“现在看来你的誓言不怎么有价值。”佐助撇开视线，鸣人却不依不饶地追了上去。他笑着直起了腰，又疼痛地缩了回去，“相信我，只是派系斗争——”
“我比较想知道的不是这个，”佐助沉默了片刻，“我想知道，你知不知道你的封印和木叶有关。”
“……”
“说话。”佐助晃了晃他。
“如果我说我知道，”鸣人咬咬牙，“如果我说我一直……”
“那么，”佐助打断了鸣人每一个字都让他更加不满的话，“我会揍你。”
“那好吧，”鸣人缓了一会儿已经不那么疼了，他挣扎着把左脸冲向佐助，“轻点。”
“漩涡鸣人。”佐助眉头一蹙。
“我错了。”鸣人认错向来迅速。
“你是不是以为终结之战过去了我就不会再揍你？”佐助的声音冷得吓人，“如果是，那么我需要让你认清事实。”
“我错了，”鸣人依然这么说，“可我……唔，好痛……我不得不这么做。”
“……”
“我……已经快被架空了，咳，我，我现在不过是一个名义上的火影。”
“干脆辞职不行？”
“你想得……太简单，”鸣人低笑了一声，“我，咳，是英雄，正直壮年就这样隐退，会有多少人反应过来木叶高层平静下暗潮汹涌。”
“……”
“如果我不辞退，高层也会想方设法地让我自己辞退。他们……他，他们已经不需要我这样软弱的火影了。”
“……”
“佐助，”鸣人强迫自己坐了起来，他坐在佐助怀里，两个尺寸差不多的男人叠在一起看起来十分滑稽，“我没有办法。我得退，但要退得有理由，不让人怀疑，无论是高层还是平民。”
“我只想问一句，”佐助看着鸣人，“你试图抗争过吗？”
“我……”鸣人愣住了。
“我可以原谅你欺骗我……反正都是为了那些劳什子老好人的理由。”佐助重新看向鸣人，“告诉我，你变了吗？”
变得成熟，变得知难而退，变得“不那么幼稚”。
那个横冲直撞的人，最后会变成这样吗？
佐助看着鸣人，鸣人乌青的眼眶昭示了他的辛劳和苦痛。这个男人坐在火影的席位上，下面暗潮汹涌，而他挺在那里，把一身水晶光泽打磨成了粗糙的玻璃碎片。
“我很抱歉，”鸣人犹豫了很久，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佐助，没有人不会变。”
“……”
“但我发誓，”鸣人干巴巴地接上他今天不知道第几个誓言，“那个你喜欢的漩涡鸣人永远在。”
“……你知道我喜欢你哪里？”佐助终于搭腔。
“正如你知道我喜欢你哪里。”鸣人抱住了佐助，“只有这个，我能保证。”
“我所爱的你，你所爱的我，永远都不会变。”
这场封印最终以拥抱结尾，佐助的不满被几句话就压了下去，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搀扶着鸣人回了房。
这真是匪夷所思的事情，漩涡鸣人永远懂得怎么撩起宇智波佐助的滔天怒火，也永远记得轻描淡写地将那些愤恨悉数吞没。佐助舌头顶了顶自己的脸颊，不得不说他觉得有些挫败，然而最后说出口的却无关这些，他说：“不用管那个女人？”
“放心吧。”鸣人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
“老婆本的温泉乡。”佐助面无表情。
“是我心腹的聚集地啊！”鸣人敲了敲佐助的头，“要不然我也不会这么懈怠。”
“你的聚集地还真是……容易入侵。”佐助挑挑眉，鸣人顿时苦哈哈地挠起了头，“一定是因为一些特别的原因——不过肯定有人处理去了。”
“你就不怕这里被高层也入侵？”
“所以只能赌一把。”鸣人说，“这是我全部的赌注。”
“你打算怎么做。”佐助把鸣人扔在床上。
“第一步是逃离木叶村的眼线，”鸣人在床上弹跳了片刻，竖起了一根手指，“所以找人帮忙封印了我的九尾和查克拉——不过这是个秘密任务，所以在那个小姑娘看来，她的哥哥应该是被强行抓走的。”
“……”看来女孩还真没找错复仇的人——佐助终于大体捋顺了事情的经过——原来鸣人因为被架空，还随时面临着高层的暗杀，又不能以全盛状态退位，只得暂避风头，铤而走险找人伪装刺杀封印了自己的九尾和查克拉，再递交辞呈和他一起离开来到这个据点。至于不和他说的原因则是鸣人担心他的反叛……么？
担心他一怒之下连带新仇旧怨冲过去杀了高层，重新回到被血和仇恨沾染的人生之中——这个吊车尾，未免对自己的地位也太自信了。
佐助在心里吐槽一句，然后不得不承认，这个人重要，很重要。
他已经是宇智波佐助和世界牵扯的最后一根线了。
“然后，”鸣人竖起第二根手指，“我会在这里解开封印。”
“嗯。”佐助坐在他身边，“然后呢？”
“现在鹿丸是代火影，他假意被收买了，”鸣人笑笑，“你没发现他都没来送送我们？”
“……”佐助实在没注意到这号人物，他刚尴尬地咳嗽一声，“然后？”
“我需要知道反叛的具体人员。”鸣人握了握拳头，“我需要证据，还有一网打尽的办法——我不希望这件事情闹大，如果可以，越少人知道越好。”
“……”佐助叹了口气，“你可真是……”
“我只是希望在大家不要被这样的黑暗吓到，”鸣人垂下眼皮，“我是火影，是火，所以要照亮影。”
“……”
TBC
x月x日
他说他想我。
第九章
佐助看着鸣人，鸣人眼神中的坚定让他明白多说无用。他见过这个眼神无数次，每一次都让他无奈，也更加心动。
“一个吊车尾。”他无奈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说什么大话。”
“说不说大话取决于你帮不帮我的说。”鸣人冲他做了个鬼脸，“啊——原本真的想和你一起在外游览的，没想到最后又变成了这样。”
“你身上这么多事，打算怎么游览。”佐助笑了一声，“拉我做苦力差不多。”
他说他想我。
第九章
佐助看着鸣人，鸣人眼神中的坚定让他明白多说无用。他见过这个眼神无数次，每一次都让他无奈，也更加心动。
“一个吊车尾。”他无奈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说什么大话。”
“说不说大话取决于你帮不帮我的说。”鸣人冲他做了个鬼脸，“啊——原本真的想和你一起在外游览的，没想到最后又变成了这样。”
“你身上这么多事，打算怎么游览。”佐助笑了一声，“拉我做苦力差不多。”
“这绝对是诽谤了，”鸣人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我本来打算到这里直接解开封印，反正鹿丸那边收集证据还需要一定时间，而我在这段时间里可以陪你游山玩水——”
“那然后呢，”佐助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他慢慢地把胸口的气吐出来，“在证据出来后呢，你打算怎么办。”
鸣人收敛了笑意。
佐助静静地看着他，鸣人的每一个表情——难受，愉快，愧疚，欣喜……佐助都见过，而现在，鸣人的表情十分复杂。
“我没想过，”鸣人犹豫了很久，终于低声开口，“我只是……我没想到你真的会为了我回来。”
佐助“哦”了一声，“所以？”
“那然后呢，”佐助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他慢慢地把胸口的气吐出来，“在证据出来后呢，你打算怎么办。”
鸣人收敛了笑意。
佐助静静地看着他，鸣人的每一个表情——难受，愉快，愧疚，欣喜……佐助都见过，而现在，鸣人的表情十分复杂。
“我没想过，”鸣人犹豫了很久，终于低声开口，“我只是……我没想到你真的会为了我回来。”
佐助“哦”了一声，“所以？”
“在你回来的一瞬间，”鸣人勉强勾起嘴角，对着佐助笑了笑，“我就已经没有了选择——就算是偷来了假期，我也想送送你，至少送出木叶，送到你走过的所谓天涯海角。”
“……”
“我想看看你着迷的东西。”
“……”佐助发现最近的自己总是在叹气，“就这么简单？”
“当然不是——被封印的那段时期我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不能碰，”他继续解释，“身边的人不可信任，高层的人视我为眼中钉，所有的文件到我手上，我只需要机械地签上我的名字就好。”
“……”
“我想看看你着迷的东西。”
“……”佐助发现最近的自己总是在叹气，“就这么简单？”
“当然不是——被封印的那段时期我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不能碰，”他继续解释，“身边的人不可信任，高层的人视我为眼中钉，所有的文件到我手上，我只需要机械地签上我的名字就好。”
“所以，”佐助也压低了声音，“你……”
“所以……不只是送送你，我也很想你，”鸣人接过话头，他拉住了佐助的手，“即使你帮不了我，我也希望看见你。这个想法是不是很幼稚的说？”
“的确很蠢。”佐助点点头，“没有我帮忙，你就会死。”
鸣人哈哈大笑了起来，“我总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在信里抱怨抱怨，结果你来了，带你泡温泉享受享受，结果敌人来了——我总是搞砸很多事。”
佐助低下头，把额头抵住鸣人的额头。
“**。”他说。
“嘿，”鸣人舔了舔嘴角，“别这样骂我。”
“你把我想得太差劲。”
“我觉得已经足够好。”鸣人在二人之间狭小的缝隙中掀开了自己的被子，“在如此亲密的姿势下，我觉得你可能会想和我一起睡。”
佐助冷哼一声，“是你才对吧？”
“对，是我。”鸣人勾住佐助的脖子，“但是你的表情告诉我，你也是。”
“什么表情？”佐助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没什么表情。”鸣人眯起眼睛，“只是我想那么说罢了。”
“……”这个吊车尾，变得比小时候更加狡猾，“滚。”
最终，在一番没什么营养的斗嘴之后，佐助还是和躺在了鸣人的被窝中。
回来了两天，发生了这么多事，二人第二次同床共枕。鸣人就躺在他旁边，而他闭着眼睛躺着，听着鸣人微弱的呼吸声。
他想了很多，包括那些曾害死过自己家人的高层，包括哥哥的遗言，包括终结之谷后自己的泪水，包括鸣人每一次送他到木叶边界的神情……
都是欲扯不断的、无聊的感情。
佐助和鸣人似乎永远隔着些什么，就像木叶的边界，他们一个在外面，一个在里面，立场不同导致他们十年来都没能再好好谈过一次话，而这次的事件将鸣人推出了木叶，就在那一瞬间，佐助也毫不犹豫地握住了鸣人的手。
这是一个契机。
这个契机之下，没有人能够再度松手。
鸣人不能，佐助也不能。
所以佐助睡得很不安稳。
他做起了梦，梦中，他回到年少时期，正值十二岁的青葱年华。在那里，他的父母双全，兄长健在，他是宇智波家的小少爷，鸣人则是火影家不成器的笨儿子。
他看着鸣人对他挑衅，酸溜溜地讽刺，有时候冲他竖倒拇指，又或者跳到他座位上对他大吼大叫……无数愚蠢的行为堆叠在一起，把这个人变得无比的丰满。
“我最讨厌你了！”鸣人说，“佐助！！”
“**，”佐助也会毫不留情地戳他的痛处，“一个吊车尾。”
“我不是吊车尾！！”鸣人对这个词反应很大，他一定会举着手大叫，“想打架吗！！！”
“不欺负弱者。”佐助嘴上这么说着，身体却摆好了攻击的架势，“不过如果你惹我，我会让你尝尝惨败的滋味。”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受死吧！！！！”
鸣人这孩子比较笨，永远记不住痛，即使被佐助碾压了一万遍，下次也仍然会叫着冲上来。他带着廉价的护目镜，缠在腰上的衣服在跑动中飞了起来，还正纤细的手臂大大地拉开，表情狰狞地冲向佐助——
而梦总是没什么逻辑，在鸣人弹出来那一瞬间，成年人的佐助似乎附身在了这个幼年的佐助身上。
他变得沉稳，温柔，并拥有了全部的记忆。
佐助瞪大了双眼，看着年少的鸣人呲牙咧嘴地冲了过来，小小的拳头扬得老高。这种令人怀念的情形已经很久没在他梦中出现过，他和鸣人早就过了这个时期，然而现在回想起来，愚蠢而又年少的此时，正是他最怀念的日子。
那个单纯的自己，单纯的鸣人，单纯的时光……
他觉得自己怀念得有些疯了，就连互殴这样的情景在他看来都犹如慢镜头一般煽情。他屏住呼吸，在鸣人攻过来的瞬间轻而易举地制服了那个笨手笨脚的吊车尾，然后，出人意料又情理之中地，别扭又亲昵地在鸣人一通撒泼之后拉住了对方的手。
他亲吻了鸣人的嘴唇。
鸣人的眼睛顿时张大到极点，鼻孔滑稽地撑成两个孔洞，他微张着嘴唇被一举攻下。佐助闭着眼睛抱着他，温柔又羞涩地舔着他柔软的嘴唇，最后把他推到草丛里，轻轻地覆了上去。
“听着，”佐助喘息着说，“吊车尾的，我只说一次。”
“什么？”鸣人还在茫然。
“我，”佐助咬咬牙，如鲠在喉般许久后突然发泄似的大吼起来，“我喜欢你。”
这四个字扔出来，佐助突然感觉一阵轻松。
原来是喜欢，原来那么多愚蠢的行为都是因为喜欢。
他喜欢这个人，喜欢这个人的蠢，喜欢这个人的嘚瑟，喜欢这个人的聒噪，就连这个人没脑子的胡乱嫉妒他都喜欢得不得了。
他喜欢“漩涡鸣人”，喜欢到觉得他的一切都那么可爱。
“回答呢。”他等了许久，轻轻地晃了晃鸣人，“你的答案。”
“是吗，”鸣人从呆愣中反应过来，他没有继续大吼大叫，而是慢慢地慢慢地变成了一个成年男人。长手长脚，蜜色皮肤，脸上出现皱纹，发型也成了寸头。
梦中的佐助对此毫不意外，他仍然坚定地看着鸣人，仿佛鸣人从头到尾就是这个模样。而鸣人在短暂的愣神后也勾住佐助的脖子，深情地回望。
这个场面很怪异，少年身成人心的佐助压着完全成年人的鸣人，他们目光灼灼地抱在一块儿，亲昵地不停亲吻。鸣人温柔地吻过佐助的额头，随后又吻过佐助的脸颊和鼻尖，他笑着，爱惜地摸了摸佐助的头。
“我喜欢你，”他说，“我爱你。”
佐助的心顿时疯狂地跳动了起来。
仿佛什么被填满，又满得溢了出去，快乐多得盛不下，他无法形容自己几乎飘起来的感觉是什么。他只是沉默地，偷偷地红了耳尖。
佐助忍不住追问下去：“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从12岁开始就喜欢你了，”这个鸣人比真实的鸣人更加口无遮拦，他拉下了自己的拉链，露出一片蜜色光滑的胸膛，“我从那个时候就知道，我爱上你了。”
“嗯，”佐助脸颊也泛上绯红，“我知道了。”
“如果你愿意，我还想让你知道更多，”鸣人眯起眼睛，“在终结之谷，你想杀我，而我只想和你上床。”
“我不想杀你。”佐助的动作一下顿住，“我……”
他不知道鸣人指的是哪一次终结之谷的厮杀，无论如何，他记得一切——不管是十二岁还是十七岁。
他们在那里，血不停地飞溅，拳拳到肉的攻击让他们杀红了眼，失去了对力量的把控。所以第一次鸣人被打得住院，他远走高飞，第二次鸣人则拽住他，同归于尽一般废了二人的惯用手。
终结之谷的记忆总是和暴力有关，它在梦中比现实中更血腥，更残酷，没有对，没有错，有的只是征服和妥协，疼痛与愤怒……
那是一场浩劫。
立场的冲突感突然袭来，佐助后退了一些，下意识地皱起眉头，他不觉得那段时光有什么对错，但仍想要解释什么，他想说，不是的，也想说，现在不会，而最想说的却是无关解释的三个字。
“我爱你。”
他说不出口。
人总是对在意的人格外话多，格外沉默。
鸣人也没有打算让他继续说下去。
鸣人只是坦荡地笑着，抬腿环住了佐助的腰，他懒洋洋地躺在草地上，身边是开满了的向日葵。
“我总是很期待这一刻。”
“什么？”
“我说，”鸣人用下身蹭了蹭佐助，带着一种强烈的xing暗示舔了舔自己的嘴角，“请你杀死我。”
“所以……不只是送送你，我也很想你，”鸣人接过话头，他拉住了佐助的手，“即使你帮不了我，我也希望看见你。这个想法是不是很幼稚的说？”
“的确很蠢。”佐助点点头，“没有我帮忙，你就会死。”
鸣人哈哈大笑了起来，“我总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在信里抱怨抱怨，结果你来了，带你泡温泉享受享受，结果敌人来了——我总是搞砸很多事。”
佐助低下头，把额头抵住鸣人的额头。
“**。”他说。
“嘿，”鸣人舔了舔嘴角，“别这样骂我。”
“你把我想得太差劲。”
“我觉得已经足够好。”鸣人在二人之间狭小的缝隙中掀开了自己的被子，“在如此亲密的姿势下，我觉得你可能会想和我一起睡。”
佐助冷哼一声，“是你才对吧？”
“对，是我。”鸣人勾住佐助的脖子，“但是你的表情告诉我，你也是。”
“什么表情？”佐助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没什么表情。”鸣人眯起眼睛，“只是我想那么说罢了。”
“……”这个吊车尾，变得比小时候更加狡猾，“滚。”
最终，在一番没什么营养的斗嘴之后，佐助还是和躺在了鸣人的被窝中。
回来了两天，发生了这么多事，二人第二次同床共枕。鸣人就躺在他旁边，而他闭着眼睛躺着，听着鸣人微弱的呼吸声。
他想了很多，包括那些曾害死过自己家人的高层，包括哥哥的遗言，包括终结之谷后自己的泪水，包括鸣人每一次送他到木叶边界的神情……
都是欲扯不断的、无聊的感情。
佐助和鸣人似乎永远隔着些什么，就像木叶的边界，他们一个在外面，一个在里面，立场不同导致他们十年来都没能再好好谈过一次话，而这次的事件将鸣人推出了木叶，就在那一瞬间，佐助也毫不犹豫地握住了鸣人的手。
这是一个契机。
这个契机之下，没有人能够再度松手。
鸣人不能，佐助也不能。
所以佐助睡得很不安稳。
他做起了梦，梦中，他回到年少时期，正值十二岁的青葱年华。在那里，他的父母双全，兄长健在，他是宇智波家的小少爷，鸣人则是火影家不成器的笨儿子。
他看着鸣人对他挑衅，酸溜溜地讽刺，有时候冲他竖倒拇指，又或者跳到他座位上对他大吼大叫……无数愚蠢的行为堆叠在一起，把这个人变得无比的丰满。
“我最讨厌你了！”鸣人说，“佐助！！”
“**，”佐助也会毫不留情地戳他的痛处，“一个吊车尾。”
“我不是吊车尾！！”鸣人对这个词反应很大，他一定会举着手大叫，“想打架吗！！！”
“不欺负弱者。”佐助嘴上这么说着，身体却摆好了攻击的架势，“不过如果你惹我，我会让你尝尝惨败的滋味。”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受死吧！！！！”
鸣人这孩子比较笨，永远记不住痛，即使被佐助碾压了一万遍，下次也仍然会叫着冲上来。他带着廉价的护目镜，缠在腰上的衣服在跑动中飞了起来，还正纤细的手臂大大地拉开，表情狰狞地冲向佐助——
而梦总是没什么逻辑，在鸣人弹出来那一瞬间，成年人的佐助似乎附身在了这个幼年的佐助身上。
他变得沉稳，温柔，并拥有了全部的记忆。
佐助瞪大了双眼，看着年少的鸣人呲牙咧嘴地冲了过来，小小的拳头扬得老高。这种令人怀念的情形已经很久没在他梦中出现过，他和鸣人早就过了这个时期，然而现在回想起来，愚蠢而又年少的此时，正是他最怀念的日子。
那个单纯的自己，单纯的鸣人，单纯的时光……
他觉得自己怀念得有些疯了，就连互殴这样的情景在他看来都犹如慢镜头一般煽情。他屏住呼吸，在鸣人攻过来的瞬间轻而易举地制服了那个笨手笨脚的吊车尾，然后，出人意料又情理之中地，别扭又亲昵地在鸣人一通撒泼之后拉住了对方的手。
他亲吻了鸣人的嘴唇。
鸣人的眼睛顿时张大到极点，鼻孔滑稽地撑成两个孔洞，他微张着嘴唇被一举攻下。佐助闭着眼睛抱着他，温柔又羞涩地舔着他柔软的嘴唇，最后把他推到草丛里，轻轻地覆了上去。
“听着，”佐助喘息着说，“吊车尾的，我只说一次。”
“什么？”鸣人还在茫然。
“我，”佐助咬咬牙，如鲠在喉般许久后突然发泄似的大吼起来，“我喜欢你。”
这四个字扔出来，佐助突然感觉一阵轻松。
原来是喜欢，原来那么多愚蠢的行为都是因为喜欢。
他喜欢这个人，喜欢这个人的蠢，喜欢这个人的嘚瑟，喜欢这个人的聒噪，就连这个人没脑子的胡乱嫉妒他都喜欢得不得了。
他喜欢“漩涡鸣人”，喜欢到觉得他的一切都那么可爱。
“回答呢。”他等了许久，轻轻地晃了晃鸣人，“你的答案。”
“是吗，”鸣人从呆愣中反应过来，他没有继续大吼大叫，而是慢慢地慢慢地变成了一个成年男人。长手长脚，蜜色皮肤，脸上出现皱纹，发型也成了寸头。
梦中的佐助对此毫不意外，他仍然坚定地看着鸣人，仿佛鸣人从头到尾就是这个模样。而鸣人在短暂的愣神后也勾住佐助的脖子，深情地回望。
这个场面很怪异，少年身成人心的佐助压着完全成年人的鸣人，他们目光灼灼地抱在一块儿，亲昵地不停亲吻。鸣人温柔地吻过佐助的额头，随后又吻过佐助的脸颊和鼻尖，他笑着，爱惜地摸了摸佐助的头。
“我喜欢你，”他说，“我爱你。”
佐助的心顿时疯狂地跳动了起来。
仿佛什么被填满，又满得溢了出去，快乐多得盛不下，他无法形容自己几乎飘起来的感觉是什么。他只是沉默地，偷偷地红了耳尖。
佐助忍不住追问下去：“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从12岁开始就喜欢你了，”这个鸣人比真实的鸣人更加口无遮拦，他拉下了自己的拉链，露出一片蜜色光滑的胸膛，“我从那个时候就知道，我爱上你了。”
“嗯，”佐助脸颊也泛上绯红，“我知道了。”
“如果你愿意，我还想让你知道更多，”鸣人眯起眼睛，“在终结之谷，你想杀我，而我只想和你上床。”
“我不想杀你。”佐助的动作一下顿住，“我……”
他不知道鸣人指的是哪一次终结之谷的厮杀，无论如何，他记得一切——不管是十二岁还是十七岁。
他们在那里，血不停地飞溅，拳拳到肉的攻击让他们杀红了眼，失去了对力量的把控。所以第一次鸣人被打得住院，他远走高飞，第二次鸣人则拽住他，同归于尽一般废了二人的惯用手。
终结之谷的记忆总是和暴力有关，它在梦中比现实中更血腥，更残酷，没有对，没有错，有的只是征服和妥协，疼痛与愤怒……
那是一场浩劫。
立场的冲突感突然袭来，佐助后退了一些，下意识地皱起眉头，他不觉得那段时光有什么对错，但仍想要解释什么，他想说，不是的，也想说，现在不会，而最想说的却是无关解释的三个字。
“我爱你。”
他说不出口。
人总是对在意的人格外话多，格外沉默。
鸣人也没有打算让他继续说下去。
鸣人只是坦荡地笑着，抬腿环住了佐助的腰，他懒洋洋地躺在草地上，身边是开满了的向日葵。
“我总是很期待这一刻。”
“什么？”
“我说，”鸣人用下身蹭了蹭佐助，带着一种强烈的xing暗示舔了舔自己的嘴角，“请你杀死我。”
https://m.weibo.cn/status/4121245546826023?sudaref=login.sina.com.cn
这是图片版本，有10-13章的内容，大家可以进去看看10，11，12。13我会发文字版本的。
这是图片版本，有10-13章的内容，大家可以进去看看10，11，12。13我会发文字版本的。
x月x日
我不是云，也不是风。
我是一个人。
第十三章
“好好好，”鸣人顺从地撇过脸去，“别光说我，说说你啊！”
“说我？”
“嗯。”鸣人靠在椅背上，“我没想到‘私奔’之旅结束得这么快。”
“听起来你像是对木叶的持续混乱抱有期待。”佐助不想把气氛搞沉闷，走上前环住了鸣人的脖子，“小心有人弹劾你。”
“谁弹劾我？你吗？得了吧！”鸣人也背过手去抱他，佐助的身体比起他的话语温暖很多，鸣人捏了一把他的腰，又摸着抚上了他的脸，“对于你而言，我这件事做得很糟糕。”
“怎么？”
“我们现在的位置，”鸣人砸了咂嘴，“也不过就是地图上距离木叶拇指宽的距离。”
“……”佐助亲了亲他的额头，“无所谓。”
“我说过要陪你走的。”鸣人抬头看佐助，发现佐助眼角岁月的痕迹在阴影中格外明显，于是他突然就意识到他们错过了许多的时间。他看着佐助，从一个七八岁的毛头小子到三十多岁的成熟男人，直到现在，他们仍然仅仅是交汇片刻，又要各奔东西。
他不会要求佐助留在木叶，正如佐助不会要求他离开木叶。诚然，任何一方都有可能妥协，但他们却无法看见彼此妥协的脸。
鸣人应该是被人认可的英雄火影，佐助应该是自由自在的流浪忍者，他们差别那么大，差距那么远。从木叶到天涯海角，地图上巴掌宽的距离足够他送上百个日日夜夜。
“嘿，”鸣人沉默了一会儿，干巴巴地开口，“我会舍不得你。”
“那是理所应当的。”
“你不应该回我一句你也是吗？”
“你既然知道，”佐助笑了笑，“我就没必要说了吧。”
“有必要有必要。”鸣人也笑，“说说吧，一直都不愿意说出口的心声——你这个人是有多别扭啊。”
“我不别扭。”佐助拒不承认，“我是个成年人了。”
“那你倒是说啊！”
“别闹，”佐助摸了摸鸣人的头发，耳朵悄悄地红测一点，“你知道……我爱你。”
“真敷衍……”鸣人不太满意，“哄小孩似的！”
“……你是电视剧里敏感脆弱的女主角吗，”旖旎的气氛瞬间散去，正打算亲吻鸣人的佐助无语地抽了抽嘴角，“我认真的。”
“那配个情诗？”鸣人想了想，“我告白的时候，心里就在对你念诗。”
“……”
“我想，”他说，“你是天边的一片云朵，我本来应该抓不住的。”
“……”佐助心中一动，他不知道自己原来看起来如此缥缈，一时间竟有些不知道怎么回应。这句情话卑微而又深情，他被包裹在当中，感觉到的却是心疼。
“你试试看，”鸣人没感觉到佐助片刻的失落，戏弄似的对着他促狭一笑，“用情话让我浑身发抖。”
“……我不会念诗。”佐助沉默了许久，硬邦邦地把话扔回去，“我只会和你上床，干得你浑身发抖。”
鸣人闻言狂笑起来。
佐助抱着他，一下一下地吻着这个笑得浑身颤抖的男人。
他想，这就是他要共度一生的人了。
只可惜离开还是留下的话题最终没有得出结论，他们默认彼此保持原状，并在试探之后避而不谈。
这是永远绕不过去的问题，也是永远需要面对的问题，他们只能选择暂且逃避。鸣人有时候私下会想，如果不经历那些，他们会不会成得更简单？
不过，不经历那些，他们也就不再是现在这样了。这种惺惺相惜，正是在彼此撕扯中彻底成型，那段漫长的时间里，每一次疼痛都堆叠成了现在的甜蜜。
“如果我不当火影……”鸣人迷离地看着天，“我就可以和他离开。”
但人活着不光为了自己的私心，他不属于自己，甚至不属于佐助，他属于“责任”。
火影对他而言已经不单单指的一个“梦想”，更多的时候，这个词代表着沉重的付出，他走到这一步已经退无可退。对他而言，既然满足了“被认可”的渴望，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我想和你去看看黄金谷。”他喃喃自语地说，“还有海上的日出。”
木叶来人很快，这件事情解决甚至不需要鸣人出马，鸣人在温泉乡舒服了没几天，鹿丸那边就传来捷报。
涉事人员通通辞职，年迈的高层也都隐退，给年轻的干部们腾出了空间。动荡持续了大概两天就恢复平静，早就暗中任命好的新干部井井有条地接手了工作，将木叶高层的血液全部换新。
新的暗部队长，新的长老，新的官员……
而温泉乡外，久违的人微笑着蹲在树上。
“火影大人。”
“佐井——”鸣人跑过去，“就你一个来了？”
“嗯……毕竟我是新任的暗部队长，但暗部最近实在清闲，”佐井从树上跳了下来，“我也当官了，不必事事躬亲，这种感觉真新奇。”
鸣人闻言有些哭笑不得，“这不是早就决定好的吗？为什么要用惊喜的语气来说啊！”
“被新任命，”佐井歪着头笑了笑，“总该给上司一个好脸色吧？”
“那就停止你的假笑，**。”鸣人锤了他肩膀一拳，掩盖住自己的失落，“你是来接我的？”
来接他回木叶，回到他应该去的地方。
那里应该有堆积成山的文件，解决不完的问题，各种奇葩的同僚，还有推不掉的工作。
这场“旅行”最后也未持续多久，几天过去，一切就像一场真实过头的梦一样。鸣人按捺住自己的失落，扬起笑容上前一步，“我需要去收拾东西吗？”
“嗯……”佐井摸了摸下巴，“按理来说是的。”
“……按理来说？”鸣人一下愣住了。
“是啊，按理来说，”佐井无所谓地后退一步拉开距离，“因为在我来的路上，你又被篡权了。”
“………啊？”鸣人紧张起来，“又，又发生什么事了吗？”
“嗯，发生了一些事，不过说起来很麻烦，”佐井不咸不淡地笑了一下，“简而言之，你已经是前火影了。”
“难不成高层没有清理干净吗？”鸣人的声音瞬间拉高，“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别急，”佐井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卷轴，“先问问，你这几天过得好吗？”
“……”
“应该还不错吧，查到金卡的消费金额相当高啊。”
“……你想表达什么？”纸醉金迷了好些天的鸣人有点尴尬，“别管那么多，我这可是婚补！”
“嗯，我知道。”佐井笑得愈发假，他挑挑眉，“火影的福利，还是你代言的，我没有阻止你花。”
“……”
“别摆出不高兴的脸嘛，”佐井摊开卷轴，清了清嗓子，“好了，言归正传，小樱认为你不适合火影。”
“什么？！”鸣人听到这里要跳起来了，“我……！！”
“你不在的日子，”佐井打断了他的话，“除了新任火影每天抱怨次数比你更多之外，其余没有任何区别。”
“……”也是，就算是他当火影的时候，计谋大多也都是由鹿丸策划，鸣人吃瘪地瘪瘪嘴，“所以呢？”
“代火影鹿丸扶正。”
“嗯。”
“你降职成了特别上忍。”
“……嗯。”
“说起来还挺划时代的，”佐井说到这里还总结性地给鸣人伤口上撒点盐，“木叶历史上第一个被降职的火影。”
“我不跟你打架。”鸣人无语地瞪着他，“你好好说话。”
“好吧好吧，反正也只有最后一点了，”佐井耸耸肩，“她没在上面写，只要求我转达。”
“说吧。”
“祝你和佐助新婚快乐，以及，佐助的入职申请小樱私自决定不收，希望你不要为此责难她。”
“什么？”鸣人又是一愣。
佐助的入职申请？
他去向木叶请求入职了吗？
“他一来就想当暗部的首领，”佐井咂咂嘴，“啧啧，不愧过硬的裙带关系。”
“……”
“同为七班人啊——”
“……”
鸣人没工夫理佐井照常的嘴里跑火车，他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这件事——佐助这个行为打破了他们二人之间的界限，擅自把他苦恼了那么多天的事轻易地解决了。
他无法想象佐助是在一种怎样的心境下写出那封入职申请的。佐助的表情会是如何？木叶是他仇恨的根源，当他提笔，过往的一切都会从脑海中浮现出来。
包括死亡，利用，厮杀……
而佐助将那记忆中的血泪凝成笔墨，一笔写下。
他觉得有点意外，有点生气，接着是愧疚和惊喜。佐助向来是不喜欢表达的人，而这种近乎自虐的行为明明白白地告诉他——
不必不安，不必退缩，因为这他妈就是见鬼的爱情。
与咳嗽和贫穷一样，爱是如何也掩藏不住的。
鸣人的脸红整个成了个灯笼，充血得耳尖滚烫。他有种冲动，他要冲回去，给那个不善言辞的男人一个巨大的拥抱。他要抱住佐助，誓言，情话，什么都好，他要把自己过剩的荷尔蒙和爱意砸在这个人身上。
怎么……怎么会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人？
把功劳全都揽在自己的身上——逊毙了，这个人简直爱现到了极点，他无法接受，也无法反抗。
“拜托……”鸣人胡乱抹了一把脸，“我该怎么办啊！”
佐井叽叽歪歪地说了一堆话，见鸣人没有听的意思，也安静了下来，他看着驼着背捂着脸的鸣人，难得高情商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接受大家的好意吧。”
“我知道，我只是有点激动。”鸣人转而去擦着自己的耳朵，“我觉得不知所措。”
“不知所措？那如果你想复职，”佐井把卷轴递给他，“随时可以回来。”
“不……”鸣人想拒绝。
“不打开看看吗，任命书。”
“……”
“你想离开，有人为你善后，你想回来，有人为你打开家门，”佐井把卷轴硬塞给他，“想想自己真正要什么。”
“……”
“想一想，自己想生活在怎样的蓝天之下。”
他想……？
他想……
他……他已经很久没想过“他想”是什么滋味，现下一说，鸣人竟然愣在原地，被束缚了许久的孩子气跳了出来，施展了一手动人的魔法。
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片落日的光辉，而他和佐助坐在一起，像那光中两个小小的影子。
天被染成了赤红色，海鸥在天上翱翔着，船长叫着大家听不懂的语言，一只螃蟹偷偷地从渔网中爬了出来，顺着下水道溜回了大海。
他和佐助坐在嘈杂的环境中，旁若无人地接吻，如果周围的大人捂住了孩子们的眼睛，他们就相视一笑。
他想……
鸣人突然笑了起来。
他转过身，飞快地朝着温泉乡里跑去，路上甚至打了个踉跄，再回头看着阳光中的佐井——鸣人的眼睛已经湿润一片，视野变得模糊不清，渐渐地，那片模糊的视野中，小樱，鹿丸，卡卡西，大和……
有那么一瞬间，他感受到了如风一般的自由
我不是云，也不是风。
我是一个人。
第十三章
“好好好，”鸣人顺从地撇过脸去，“别光说我，说说你啊！”
“说我？”
“嗯。”鸣人靠在椅背上，“我没想到‘私奔’之旅结束得这么快。”
“听起来你像是对木叶的持续混乱抱有期待。”佐助不想把气氛搞沉闷，走上前环住了鸣人的脖子，“小心有人弹劾你。”
“谁弹劾我？你吗？得了吧！”鸣人也背过手去抱他，佐助的身体比起他的话语温暖很多，鸣人捏了一把他的腰，又摸着抚上了他的脸，“对于你而言，我这件事做得很糟糕。”
“怎么？”
“我们现在的位置，”鸣人砸了咂嘴，“也不过就是地图上距离木叶拇指宽的距离。”
“……”佐助亲了亲他的额头，“无所谓。”
“我说过要陪你走的。”鸣人抬头看佐助，发现佐助眼角岁月的痕迹在阴影中格外明显，于是他突然就意识到他们错过了许多的时间。他看着佐助，从一个七八岁的毛头小子到三十多岁的成熟男人，直到现在，他们仍然仅仅是交汇片刻，又要各奔东西。
他不会要求佐助留在木叶，正如佐助不会要求他离开木叶。诚然，任何一方都有可能妥协，但他们却无法看见彼此妥协的脸。
鸣人应该是被人认可的英雄火影，佐助应该是自由自在的流浪忍者，他们差别那么大，差距那么远。从木叶到天涯海角，地图上巴掌宽的距离足够他送上百个日日夜夜。
“嘿，”鸣人沉默了一会儿，干巴巴地开口，“我会舍不得你。”
“那是理所应当的。”
“你不应该回我一句你也是吗？”
“你既然知道，”佐助笑了笑，“我就没必要说了吧。”
“有必要有必要。”鸣人也笑，“说说吧，一直都不愿意说出口的心声——你这个人是有多别扭啊。”
“我不别扭。”佐助拒不承认，“我是个成年人了。”
“那你倒是说啊！”
“别闹，”佐助摸了摸鸣人的头发，耳朵悄悄地红测一点，“你知道……我爱你。”
“真敷衍……”鸣人不太满意，“哄小孩似的！”
“……你是电视剧里敏感脆弱的女主角吗，”旖旎的气氛瞬间散去，正打算亲吻鸣人的佐助无语地抽了抽嘴角，“我认真的。”
“那配个情诗？”鸣人想了想，“我告白的时候，心里就在对你念诗。”
“……”
“我想，”他说，“你是天边的一片云朵，我本来应该抓不住的。”
“……”佐助心中一动，他不知道自己原来看起来如此缥缈，一时间竟有些不知道怎么回应。这句情话卑微而又深情，他被包裹在当中，感觉到的却是心疼。
“你试试看，”鸣人没感觉到佐助片刻的失落，戏弄似的对着他促狭一笑，“用情话让我浑身发抖。”
“……我不会念诗。”佐助沉默了许久，硬邦邦地把话扔回去，“我只会和你上床，干得你浑身发抖。”
鸣人闻言狂笑起来。
佐助抱着他，一下一下地吻着这个笑得浑身颤抖的男人。
他想，这就是他要共度一生的人了。
只可惜离开还是留下的话题最终没有得出结论，他们默认彼此保持原状，并在试探之后避而不谈。
这是永远绕不过去的问题，也是永远需要面对的问题，他们只能选择暂且逃避。鸣人有时候私下会想，如果不经历那些，他们会不会成得更简单？
不过，不经历那些，他们也就不再是现在这样了。这种惺惺相惜，正是在彼此撕扯中彻底成型，那段漫长的时间里，每一次疼痛都堆叠成了现在的甜蜜。
“如果我不当火影……”鸣人迷离地看着天，“我就可以和他离开。”
但人活着不光为了自己的私心，他不属于自己，甚至不属于佐助，他属于“责任”。
火影对他而言已经不单单指的一个“梦想”，更多的时候，这个词代表着沉重的付出，他走到这一步已经退无可退。对他而言，既然满足了“被认可”的渴望，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我想和你去看看黄金谷。”他喃喃自语地说，“还有海上的日出。”
木叶来人很快，这件事情解决甚至不需要鸣人出马，鸣人在温泉乡舒服了没几天，鹿丸那边就传来捷报。
涉事人员通通辞职，年迈的高层也都隐退，给年轻的干部们腾出了空间。动荡持续了大概两天就恢复平静，早就暗中任命好的新干部井井有条地接手了工作，将木叶高层的血液全部换新。
新的暗部队长，新的长老，新的官员……
而温泉乡外，久违的人微笑着蹲在树上。
“火影大人。”
“佐井——”鸣人跑过去，“就你一个来了？”
“嗯……毕竟我是新任的暗部队长，但暗部最近实在清闲，”佐井从树上跳了下来，“我也当官了，不必事事躬亲，这种感觉真新奇。”
鸣人闻言有些哭笑不得，“这不是早就决定好的吗？为什么要用惊喜的语气来说啊！”
“被新任命，”佐井歪着头笑了笑，“总该给上司一个好脸色吧？”
“那就停止你的假笑，**。”鸣人锤了他肩膀一拳，掩盖住自己的失落，“你是来接我的？”
来接他回木叶，回到他应该去的地方。
那里应该有堆积成山的文件，解决不完的问题，各种奇葩的同僚，还有推不掉的工作。
这场“旅行”最后也未持续多久，几天过去，一切就像一场真实过头的梦一样。鸣人按捺住自己的失落，扬起笑容上前一步，“我需要去收拾东西吗？”
“嗯……”佐井摸了摸下巴，“按理来说是的。”
“……按理来说？”鸣人一下愣住了。
“是啊，按理来说，”佐井无所谓地后退一步拉开距离，“因为在我来的路上，你又被篡权了。”
“………啊？”鸣人紧张起来，“又，又发生什么事了吗？”
“嗯，发生了一些事，不过说起来很麻烦，”佐井不咸不淡地笑了一下，“简而言之，你已经是前火影了。”
“难不成高层没有清理干净吗？”鸣人的声音瞬间拉高，“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别急，”佐井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卷轴，“先问问，你这几天过得好吗？”
“……”
“应该还不错吧，查到金卡的消费金额相当高啊。”
“……你想表达什么？”纸醉金迷了好些天的鸣人有点尴尬，“别管那么多，我这可是婚补！”
“嗯，我知道。”佐井笑得愈发假，他挑挑眉，“火影的福利，还是你代言的，我没有阻止你花。”
“……”
“别摆出不高兴的脸嘛，”佐井摊开卷轴，清了清嗓子，“好了，言归正传，小樱认为你不适合火影。”
“什么？！”鸣人听到这里要跳起来了，“我……！！”
“你不在的日子，”佐井打断了他的话，“除了新任火影每天抱怨次数比你更多之外，其余没有任何区别。”
“……”也是，就算是他当火影的时候，计谋大多也都是由鹿丸策划，鸣人吃瘪地瘪瘪嘴，“所以呢？”
“代火影鹿丸扶正。”
“嗯。”
“你降职成了特别上忍。”
“……嗯。”
“说起来还挺划时代的，”佐井说到这里还总结性地给鸣人伤口上撒点盐，“木叶历史上第一个被降职的火影。”
“我不跟你打架。”鸣人无语地瞪着他，“你好好说话。”
“好吧好吧，反正也只有最后一点了，”佐井耸耸肩，“她没在上面写，只要求我转达。”
“说吧。”
“祝你和佐助新婚快乐，以及，佐助的入职申请小樱私自决定不收，希望你不要为此责难她。”
“什么？”鸣人又是一愣。
佐助的入职申请？
他去向木叶请求入职了吗？
“他一来就想当暗部的首领，”佐井咂咂嘴，“啧啧，不愧过硬的裙带关系。”
“……”
“同为七班人啊——”
“……”
鸣人没工夫理佐井照常的嘴里跑火车，他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这件事——佐助这个行为打破了他们二人之间的界限，擅自把他苦恼了那么多天的事轻易地解决了。
他无法想象佐助是在一种怎样的心境下写出那封入职申请的。佐助的表情会是如何？木叶是他仇恨的根源，当他提笔，过往的一切都会从脑海中浮现出来。
包括死亡，利用，厮杀……
而佐助将那记忆中的血泪凝成笔墨，一笔写下。
他觉得有点意外，有点生气，接着是愧疚和惊喜。佐助向来是不喜欢表达的人，而这种近乎自虐的行为明明白白地告诉他——
不必不安，不必退缩，因为这他妈就是见鬼的爱情。
与咳嗽和贫穷一样，爱是如何也掩藏不住的。
鸣人的脸红整个成了个灯笼，充血得耳尖滚烫。他有种冲动，他要冲回去，给那个不善言辞的男人一个巨大的拥抱。他要抱住佐助，誓言，情话，什么都好，他要把自己过剩的荷尔蒙和爱意砸在这个人身上。
怎么……怎么会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人？
把功劳全都揽在自己的身上——逊毙了，这个人简直爱现到了极点，他无法接受，也无法反抗。
“拜托……”鸣人胡乱抹了一把脸，“我该怎么办啊！”
佐井叽叽歪歪地说了一堆话，见鸣人没有听的意思，也安静了下来，他看着驼着背捂着脸的鸣人，难得高情商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接受大家的好意吧。”
“我知道，我只是有点激动。”鸣人转而去擦着自己的耳朵，“我觉得不知所措。”
“不知所措？那如果你想复职，”佐井把卷轴递给他，“随时可以回来。”
“不……”鸣人想拒绝。
“不打开看看吗，任命书。”
“……”
“你想离开，有人为你善后，你想回来，有人为你打开家门，”佐井把卷轴硬塞给他，“想想自己真正要什么。”
“……”
“想一想，自己想生活在怎样的蓝天之下。”
他想……？
他想……
他……他已经很久没想过“他想”是什么滋味，现下一说，鸣人竟然愣在原地，被束缚了许久的孩子气跳了出来，施展了一手动人的魔法。
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片落日的光辉，而他和佐助坐在一起，像那光中两个小小的影子。
天被染成了赤红色，海鸥在天上翱翔着，船长叫着大家听不懂的语言，一只螃蟹偷偷地从渔网中爬了出来，顺着下水道溜回了大海。
他和佐助坐在嘈杂的环境中，旁若无人地接吻，如果周围的大人捂住了孩子们的眼睛，他们就相视一笑。
他想……
鸣人突然笑了起来。
他转过身，飞快地朝着温泉乡里跑去，路上甚至打了个踉跄，再回头看着阳光中的佐井——鸣人的眼睛已经湿润一片，视野变得模糊不清，渐渐地，那片模糊的视野中，小樱，鹿丸，卡卡西，大和……
有那么一瞬间，他感受到了如风一般的自由
鸣人跌跌撞撞地回到了旅店，一把打开了房间的门，“佐助！！”
“……”躺在床上看书的佐助头也不偏，“怎么？”
“你……”鸣人刚张开嘴，喉咙就像被掐住了一样怎么也发不出声音，他跑向佐助，飞扑到佐助身上，“你是个**。”
佐助被猛然袭来的冲击弄得痛呼一声，鸣人八爪鱼似的缠着他，他顿了顿，热恋中的男人最后把拳头改为手掌，温柔地摸了摸鸣人的后脑勺，“怎么了？”
“……”
“不高兴？”
“高兴，”鸣人咬牙切齿地一口咬在佐助的脸颊上，含糊不清地说，“很高兴。”
“……”佐助想了想，“木叶的人来过了。”
“来过了。”
“我的入职申请通过了。”
“通过了。”
“什么时候启程？”佐助坐了起来，“去收拾东西。”
“你不感慨一下过硬的裙带关系？”鸣人终于松口，他在佐助的脸上留下了一个滑稽的牙印，“你被大家戳脊梁骨噢！”
“让他们试试看，”佐助用手指梳了梳自己的头发，“不会有人不服气。”
“噢——”鸣人想了想，“确实，佐助这么厉害，怎么会有人这么不长眼。”
“……你去收拾东西吧。”佐助看鸣人已经开始没话找话，又推了他一把，“别说废话。”
“再躺一会儿。”鸣人耍赖。
佐助就又躺了回去。
毕竟在他的想法中，能这样自由宁静地靠在一起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享受这种无拘无束的时光，他必须享受。
“喂，”鸣人把耳朵贴在佐助胸口，“你去过的最美的地方在哪里？”
“你想听？”佐助的声音带动着他的胸膛轻微的颤动起来，“有很多。”
“说最美的那个。”
“雪之国的雪山。”
“远吗？”鸣人抠起了佐助的扣子，“听起来是个很雄伟的景观。”
“很远。”
“从这里去要多久？”
“很久。”
“如果我们有十天假期，我们能去到吗？”
“你在开玩笑？”佐助无语。
“那一百天？”
“……你哪来一百天的假期。”
“五百天！”鸣人伸出五根手指举到佐助面前，“五百！”
“你到底想说什么？”佐助有些头疼，“说清楚吧。”
“我说，”鸣人晃着他那缠满了绷带的五根手指，“我想结婚，然后度蜜月。”
“……是婚假啊。”佐助愣了愣，开始思考可行性，“有多少天？”
“你希望有多少天？”
“婚礼弄得简单点，十天足够。”
“我觉得不够！”鸣人说，“我想去黄金谷。”
“那可能真的需要一百天。”
“还想去雷之国的大海看日出。”
“这也需要一百天。”
“想看雪之国的雪山。”
“你不可能有这么多假期。”
“风之国的绿洲。”
“……”
“水之国的瀑布。”
“……”
“鬼之国的遗迹。”
“……”
“你说过的古镇。”
“……”
“一共需要多少天？”
佐助嘴唇动了动，“两年半。”
“才两年半，”鸣人的眼睛里有奇异的光，“那么，如果你愿意，我们还有别的很多地方可以去。”
“……”佐助看着鸣人。
“村庄，岛屿，城镇——你懂我的意思了吗？”鸣人也看着佐助。
良久，没有人说话，他们沉默地看着彼此，像是进行着一场无声的交流。可惜佐助不知道，贴在佐助胸口的鸣人在作弊——他得意地想，佐助心跳加快了。
“你不会有这么多假期。”佐助喃喃地说，“你需要工作。”
“不，”鸣人笑笑，“我需要你。”
“……”
“我们会有长达百年的蜜月。”
佐助揽住鸣人的肩膀，“那就不叫蜜月了。”
“那叫什么？”
“叫流离失所。”
“那么，”鸣人笑了起来，“我们得承受百年的流离失所。”
“……那我们吃什么？”佐助被带动得也带上了笑意，“火影大人，我记得暗部是直属于你的吧。”
“是啊，撤职火影和永远不可能上任的下任暗部首领的旅行——浪漫吗？”
“请发工资。”
“我们可以接任务，”鸣人乐观地接了上去，“我还可以写书，我以前帮好色仙人写过。”
“……”佐助顿了顿，“黄书。”
“好色仙人嘛——你指望是什么正经书？”
“你以后也打算写黄书？”佐助放松下来之后调整了一下姿势，“好色仙人二代。”
“不，我不打算写那个，”鸣人笑眯眯地咧开嘴，“我打算写游记。”
“游记？”
“题目我都想好了！”
鸣人得意的样子实在是有一种说不出的猥琐，佐助看着心里痒痒的，于是把他捞上来，亲了亲他的鼻尖，“叫什么？”
“就叫，”鸣人亲昵地蹭了蹭佐助，“我想，就叫《流浪忍者的旅行日记》吧。”
END
x月x日
结婚了。
听他说，我们要度蜜月一百年。
“……”躺在床上看书的佐助头也不偏，“怎么？”
“你……”鸣人刚张开嘴，喉咙就像被掐住了一样怎么也发不出声音，他跑向佐助，飞扑到佐助身上，“你是个**。”
佐助被猛然袭来的冲击弄得痛呼一声，鸣人八爪鱼似的缠着他，他顿了顿，热恋中的男人最后把拳头改为手掌，温柔地摸了摸鸣人的后脑勺，“怎么了？”
“……”
“不高兴？”
“高兴，”鸣人咬牙切齿地一口咬在佐助的脸颊上，含糊不清地说，“很高兴。”
“……”佐助想了想，“木叶的人来过了。”
“来过了。”
“我的入职申请通过了。”
“通过了。”
“什么时候启程？”佐助坐了起来，“去收拾东西。”
“你不感慨一下过硬的裙带关系？”鸣人终于松口，他在佐助的脸上留下了一个滑稽的牙印，“你被大家戳脊梁骨噢！”
“让他们试试看，”佐助用手指梳了梳自己的头发，“不会有人不服气。”
“噢——”鸣人想了想，“确实，佐助这么厉害，怎么会有人这么不长眼。”
“……你去收拾东西吧。”佐助看鸣人已经开始没话找话，又推了他一把，“别说废话。”
“再躺一会儿。”鸣人耍赖。
佐助就又躺了回去。
毕竟在他的想法中，能这样自由宁静地靠在一起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享受这种无拘无束的时光，他必须享受。
“喂，”鸣人把耳朵贴在佐助胸口，“你去过的最美的地方在哪里？”
“你想听？”佐助的声音带动着他的胸膛轻微的颤动起来，“有很多。”
“说最美的那个。”
“雪之国的雪山。”
“远吗？”鸣人抠起了佐助的扣子，“听起来是个很雄伟的景观。”
“很远。”
“从这里去要多久？”
“很久。”
“如果我们有十天假期，我们能去到吗？”
“你在开玩笑？”佐助无语。
“那一百天？”
“……你哪来一百天的假期。”
“五百天！”鸣人伸出五根手指举到佐助面前，“五百！”
“你到底想说什么？”佐助有些头疼，“说清楚吧。”
“我说，”鸣人晃着他那缠满了绷带的五根手指，“我想结婚，然后度蜜月。”
“……是婚假啊。”佐助愣了愣，开始思考可行性，“有多少天？”
“你希望有多少天？”
“婚礼弄得简单点，十天足够。”
“我觉得不够！”鸣人说，“我想去黄金谷。”
“那可能真的需要一百天。”
“还想去雷之国的大海看日出。”
“这也需要一百天。”
“想看雪之国的雪山。”
“你不可能有这么多假期。”
“风之国的绿洲。”
“……”
“水之国的瀑布。”
“……”
“鬼之国的遗迹。”
“……”
“你说过的古镇。”
“……”
“一共需要多少天？”
佐助嘴唇动了动，“两年半。”
“才两年半，”鸣人的眼睛里有奇异的光，“那么，如果你愿意，我们还有别的很多地方可以去。”
“……”佐助看着鸣人。
“村庄，岛屿，城镇——你懂我的意思了吗？”鸣人也看着佐助。
良久，没有人说话，他们沉默地看着彼此，像是进行着一场无声的交流。可惜佐助不知道，贴在佐助胸口的鸣人在作弊——他得意地想，佐助心跳加快了。
“你不会有这么多假期。”佐助喃喃地说，“你需要工作。”
“不，”鸣人笑笑，“我需要你。”
“……”
“我们会有长达百年的蜜月。”
佐助揽住鸣人的肩膀，“那就不叫蜜月了。”
“那叫什么？”
“叫流离失所。”
“那么，”鸣人笑了起来，“我们得承受百年的流离失所。”
“……那我们吃什么？”佐助被带动得也带上了笑意，“火影大人，我记得暗部是直属于你的吧。”
“是啊，撤职火影和永远不可能上任的下任暗部首领的旅行——浪漫吗？”
“请发工资。”
“我们可以接任务，”鸣人乐观地接了上去，“我还可以写书，我以前帮好色仙人写过。”
“……”佐助顿了顿，“黄书。”
“好色仙人嘛——你指望是什么正经书？”
“你以后也打算写黄书？”佐助放松下来之后调整了一下姿势，“好色仙人二代。”
“不，我不打算写那个，”鸣人笑眯眯地咧开嘴，“我打算写游记。”
“游记？”
“题目我都想好了！”
鸣人得意的样子实在是有一种说不出的猥琐，佐助看着心里痒痒的，于是把他捞上来，亲了亲他的鼻尖，“叫什么？”
“就叫，”鸣人亲昵地蹭了蹭佐助，“我想，就叫《流浪忍者的旅行日记》吧。”
END
x月x日
结婚了。
听他说，我们要度蜜月一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