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九天长】〖美文〗华美东方 有凤来仪
【二十三】
最后，终于是连宋将所有的糕点打包，拉着小天孙，拖着成玉走了。
凤九看着手里空了的盘子，有些郁闷。自己忙了一下午，本是想着给他做些热络的吃食，以往送过来都凉了。
可，今儿这又是怎么了？
东华在矮塌上瞥见了凤九的表情，但这一瞥，便就很难移开。
东华索性便也就懒得再移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人将迷茫、疑惑、心疼的心情全都写在脸上。
眼前这丽人已经是一方的女君，怎么还将情绪这么表露无遗？怕是要被所有人骑到头上了。
功课，是该再加一加。
可怜凤九回神的时候，发现东华直愣愣得盯着自己，双颊还忽地染了桃红。
却并不知道那让她心动的清眸背后，还有更令她心动的功课。
在心里刻下那抹羞煞十里桃林的颜色之后，东华终于收了眼神。
“过来坐，在厨房忙了半天，也不嫌累。”
短短的一句话，从凤九的耳朵一直炸进了心里，一片璀璨。
忽的，镜花水月的日子又浮现在眼前，
猛的，眼前清冷的人重叠了那个凡尘的幻影。
高贵、情深、温暖。
夫君……
凤九红了眼睛。
东华沉了心神，因为自己的话，也因为凤九的眼泪。
“来人，上茶！”迷惑只在片刻，东华的声音也换回了凤九的心思。
深吸一口气，平复了沸腾了血液，迈开脚步的那一刻，凤九知道她永远不可能再成为那个极尽恩宠的妃子，她有更尊贵的低位，她是东荒女君！
看到凤九在一旁的矮塌上坐下，神色淡然的接过宫娥奉上的茶。
东华眼神亮了亮，但这一次，他没有放纵自己，只一眼便收了回来。
“蓬莱刚送来的月鸿雪芽，试试。”
“嗯，清冽甘甜，好茶！”凤九朝东华笑一笑，又低头浅酌了一口。
“唔……和百果糕好配……”此时，凤九的脸上已不见了疑惑，只有心疼。
“咳。”东华一口茶刚刚入口，便听见凤九的咕哝，差点破了几十万年的修为。
吓得刚退到门口的侍茶宫娥脚下差点一滑。
这人啊！女君的样子，片刻都装不了！
功课还得再加！
“东荒女君的糕点被九重天的众仙一致赞誉，不知白奕上神可会高兴？”
凤九心里一突，别说阿爹，怕四叔都得过来数落自己一顿。
“不会……”
“哦，不知见你厨艺大涨，却依旧连上仙都不是，你姑姑可会放心？
凤九想起背了一下午的浑天诀，心里一沉：“不会。”
“哦，不知女君是否觉得事务有你长辈打理，自己便可醉心自己喜欢的事儿？”
悻悻地垂了头：“不是……”
“哦，那女君可还要为三殿下另做糕点？”
“不了。”
“……嗯。”
……
……
“厨事方面即便再喜欢，也要有个度。”
嗯？还能做？
凤九猛地抬头看着东华，一双大大是眼眸已问出了所有的话。
东华忍不住柔了眼神：“把小天孙请来，在太辰宫做做就够了。”
“好！”
金乌回渊，蟾宫高悬。
只一个笑容，
便亮了整个太辰宫。
=============================
本来想开展剧情了，
发现自己很沉迷写他俩之间的小互动。
啊啊啊~
这样下去我要写到猴年马月啊！
最后，终于是连宋将所有的糕点打包，拉着小天孙，拖着成玉走了。
凤九看着手里空了的盘子，有些郁闷。自己忙了一下午，本是想着给他做些热络的吃食，以往送过来都凉了。
可，今儿这又是怎么了？
东华在矮塌上瞥见了凤九的表情，但这一瞥，便就很难移开。
东华索性便也就懒得再移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人将迷茫、疑惑、心疼的心情全都写在脸上。
眼前这丽人已经是一方的女君，怎么还将情绪这么表露无遗？怕是要被所有人骑到头上了。
功课，是该再加一加。
可怜凤九回神的时候，发现东华直愣愣得盯着自己，双颊还忽地染了桃红。
却并不知道那让她心动的清眸背后，还有更令她心动的功课。
在心里刻下那抹羞煞十里桃林的颜色之后，东华终于收了眼神。
“过来坐，在厨房忙了半天，也不嫌累。”
短短的一句话，从凤九的耳朵一直炸进了心里，一片璀璨。
忽的，镜花水月的日子又浮现在眼前，
猛的，眼前清冷的人重叠了那个凡尘的幻影。
高贵、情深、温暖。
夫君……
凤九红了眼睛。
东华沉了心神，因为自己的话，也因为凤九的眼泪。
“来人，上茶！”迷惑只在片刻，东华的声音也换回了凤九的心思。
深吸一口气，平复了沸腾了血液，迈开脚步的那一刻，凤九知道她永远不可能再成为那个极尽恩宠的妃子，她有更尊贵的低位，她是东荒女君！
看到凤九在一旁的矮塌上坐下，神色淡然的接过宫娥奉上的茶。
东华眼神亮了亮，但这一次，他没有放纵自己，只一眼便收了回来。
“蓬莱刚送来的月鸿雪芽，试试。”
“嗯，清冽甘甜，好茶！”凤九朝东华笑一笑，又低头浅酌了一口。
“唔……和百果糕好配……”此时，凤九的脸上已不见了疑惑，只有心疼。
“咳。”东华一口茶刚刚入口，便听见凤九的咕哝，差点破了几十万年的修为。
吓得刚退到门口的侍茶宫娥脚下差点一滑。
这人啊！女君的样子，片刻都装不了！
功课还得再加！
“东荒女君的糕点被九重天的众仙一致赞誉，不知白奕上神可会高兴？”
凤九心里一突，别说阿爹，怕四叔都得过来数落自己一顿。
“不会……”
“哦，不知见你厨艺大涨，却依旧连上仙都不是，你姑姑可会放心？
凤九想起背了一下午的浑天诀，心里一沉：“不会。”
“哦，不知女君是否觉得事务有你长辈打理，自己便可醉心自己喜欢的事儿？”
悻悻地垂了头：“不是……”
“哦，那女君可还要为三殿下另做糕点？”
“不了。”
“……嗯。”
……
……
“厨事方面即便再喜欢，也要有个度。”
嗯？还能做？
凤九猛地抬头看着东华，一双大大是眼眸已问出了所有的话。
东华忍不住柔了眼神：“把小天孙请来，在太辰宫做做就够了。”
“好！”
金乌回渊，蟾宫高悬。
只一个笑容，
便亮了整个太辰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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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开展剧情了，
发现自己很沉迷写他俩之间的小互动。
啊啊啊~
这样下去我要写到猴年马月啊！
【二十五】
凤九趴在太辰宫的书桌上，眼前依旧是那第一卷浑天诀。
凤九很郁闷，带着一点悔恨，一点自责和些许气愤。
她出生于上古神族九尾狐一族，她是东荒女君，她从小受祖父母、父母和叔叔姑姑们的宠爱长大。虽然没有三叔、四叔和姑姑那般聪慧，但她也从来没觉得自己傻。
是了，自己定然是不傻的，那么唯一的理由就是自己不够用功。
可这几些日子连阿离都说自己用功了，定不是吹捧自己，那就是以前的底子太差？
为什么自己以前不认真啊，如今丢脸丢到东华面前了。
虽然凤九忘了她绝大多数丢脸都丢在了东华的门口，但她仍然越想越郁闷，气是一个连着一个地叹。引得在东华身旁侍茶的宫娥频频关注，甚至用眼神询问东华，需不需要去关心一下莫名低气压的东荒女君。
虽然这个结果是东华早就料到的，但凤九每叹一下，他放到典籍上的眼神便是一顿。直到收到宫娥询问的眼神，也就再也忍不住，跟着轻叹一声。
放了典籍，遣退了宫娥：“凤九……”
“禀帝君，折颜上神和迷谷仙使求见。”宫娥的禀报打断了东华的话。
“折颜？”凤九刚喊了一个名字，便电光火石地想起了自己的身份，于是又乖乖闭了嘴，等着东华发话。
东华瞥了她一眼，没说什么，转头对宫娥吩咐到：“有请。”
宫娥退出去片刻后，折颜和迷谷便一前一后地进来了。
见过礼后，折颜照例在窗边和东华相对而坐，凤九则招手想将迷谷喊到一旁。
“别喊他了，我就是为这事儿来的。”折颜用眼角看到了凤九的动作，出言道出了来意。
“什么？折颜你知道《青丘云笈》？”凤九一脸惊讶，丝毫不防备的心思让上首的东华暗了暗星眸。
折颜也在心里叹息。
自己好歹和凤九的祖父母是一辈的，即便依着真真，也该是她叔伯辈的，白浅直呼自己的名字也就罢了，连凤九这丫头也这般，白家真是……
正想着，折颜转眸瞥了下正优雅品茶的东华。
嗯……直呼名讳就直呼名讳吧，好像也不怎么吃亏。
“我不仅知道，喏，给你。”折颜说着，从怀里摸出一本书，递给了凤九。
凤九接过一看，杏檀神木制作的木牍上，一个熟悉的笔迹写着“青丘云笈”四个字：“这字……好熟悉啊……是？”
“好了，还不快给别人送去，你一个东荒女君失信，丢的可是整个青丘的颜面。”折颜打断了凤九的话，这书虽在他手上，但他却是最不想谈起的人。反正上首坐着的人什么都知道，凤九想知道什么，不都方便得很么。
“哦，对！那，凤九告退。”说着一欠身，凤九便出了太辰宫。
迷谷看着自家女君飞一般地跑了，转头看这眼前这相对而坐的尊神。咽了咽口水，便也迅速告退了。
“难为你还亲自送了来。”东华伸手亲自为折颜续了一杯茶，开口说到。
折颜听到东华的语气，端茶的手不可察觉地一顿，笑道：“也不光为了书，顺道来看看她。听说，你给了她浑天诀？”
“你的消息倒是灵通。”东华也一笑，给自己也续了一杯。
“毕竟事关白家人，我的消息自是灵通些的。”
折颜看着眼前这个身着紫衣，银发皓首的神祇。
他和自己一样从洪荒时代走来，彼时他肩负了平定四海八荒的重责，以杀止杀说一不二，自己则不喜杀戮，无为避世。虽同为上古尊神，却并不亲近。随后他避世太辰宫，自己依旧守着十里桃林，除了事关四海八荒的大事儿，还真没见过几次。还记得上次来，不也是客气生疏的。
难为此时他一个高傲无比的天地共主，主动和自己亲近，怕还是因着凤九断尾的事儿。也不枉凤九一片痴心。
想明白了缘由，折颜的态度自然也更亲近一分：“只是就我所知，依凤九如今的法力，怕是两句浑天诀都背不下来吧。帝君的意思是要将她留在九重天？”
凤九趴在太辰宫的书桌上，眼前依旧是那第一卷浑天诀。
凤九很郁闷，带着一点悔恨，一点自责和些许气愤。
她出生于上古神族九尾狐一族，她是东荒女君，她从小受祖父母、父母和叔叔姑姑们的宠爱长大。虽然没有三叔、四叔和姑姑那般聪慧，但她也从来没觉得自己傻。
是了，自己定然是不傻的，那么唯一的理由就是自己不够用功。
可这几些日子连阿离都说自己用功了，定不是吹捧自己，那就是以前的底子太差？
为什么自己以前不认真啊，如今丢脸丢到东华面前了。
虽然凤九忘了她绝大多数丢脸都丢在了东华的门口，但她仍然越想越郁闷，气是一个连着一个地叹。引得在东华身旁侍茶的宫娥频频关注，甚至用眼神询问东华，需不需要去关心一下莫名低气压的东荒女君。
虽然这个结果是东华早就料到的，但凤九每叹一下，他放到典籍上的眼神便是一顿。直到收到宫娥询问的眼神，也就再也忍不住，跟着轻叹一声。
放了典籍，遣退了宫娥：“凤九……”
“禀帝君，折颜上神和迷谷仙使求见。”宫娥的禀报打断了东华的话。
“折颜？”凤九刚喊了一个名字，便电光火石地想起了自己的身份，于是又乖乖闭了嘴，等着东华发话。
东华瞥了她一眼，没说什么，转头对宫娥吩咐到：“有请。”
宫娥退出去片刻后，折颜和迷谷便一前一后地进来了。
见过礼后，折颜照例在窗边和东华相对而坐，凤九则招手想将迷谷喊到一旁。
“别喊他了，我就是为这事儿来的。”折颜用眼角看到了凤九的动作，出言道出了来意。
“什么？折颜你知道《青丘云笈》？”凤九一脸惊讶，丝毫不防备的心思让上首的东华暗了暗星眸。
折颜也在心里叹息。
自己好歹和凤九的祖父母是一辈的，即便依着真真，也该是她叔伯辈的，白浅直呼自己的名字也就罢了，连凤九这丫头也这般，白家真是……
正想着，折颜转眸瞥了下正优雅品茶的东华。
嗯……直呼名讳就直呼名讳吧，好像也不怎么吃亏。
“我不仅知道，喏，给你。”折颜说着，从怀里摸出一本书，递给了凤九。
凤九接过一看，杏檀神木制作的木牍上，一个熟悉的笔迹写着“青丘云笈”四个字：“这字……好熟悉啊……是？”
“好了，还不快给别人送去，你一个东荒女君失信，丢的可是整个青丘的颜面。”折颜打断了凤九的话，这书虽在他手上，但他却是最不想谈起的人。反正上首坐着的人什么都知道，凤九想知道什么，不都方便得很么。
“哦，对！那，凤九告退。”说着一欠身，凤九便出了太辰宫。
迷谷看着自家女君飞一般地跑了，转头看这眼前这相对而坐的尊神。咽了咽口水，便也迅速告退了。
“难为你还亲自送了来。”东华伸手亲自为折颜续了一杯茶，开口说到。
折颜听到东华的语气，端茶的手不可察觉地一顿，笑道：“也不光为了书，顺道来看看她。听说，你给了她浑天诀？”
“你的消息倒是灵通。”东华也一笑，给自己也续了一杯。
“毕竟事关白家人，我的消息自是灵通些的。”
折颜看着眼前这个身着紫衣，银发皓首的神祇。
他和自己一样从洪荒时代走来，彼时他肩负了平定四海八荒的重责，以杀止杀说一不二，自己则不喜杀戮，无为避世。虽同为上古尊神，却并不亲近。随后他避世太辰宫，自己依旧守着十里桃林，除了事关四海八荒的大事儿，还真没见过几次。还记得上次来，不也是客气生疏的。
难为此时他一个高傲无比的天地共主，主动和自己亲近，怕还是因着凤九断尾的事儿。也不枉凤九一片痴心。
想明白了缘由，折颜的态度自然也更亲近一分：“只是就我所知，依凤九如今的法力，怕是两句浑天诀都背不下来吧。帝君的意思是要将她留在九重天？”
【二十六】
另一边，凤九和迷谷找到了正愁得焦头烂额的功曹等人。
送上了书，凤九真心实意地道歉自己不能一同下界。
但比不能下界历练，自己又食言损了青丘颜面，更让凤九难受的是，眼前的三位星君顿时亮如星辰，如见救星一般的眼神，和忙不迭地表示没关系，女君您很忙的表情。
迷谷在一旁瞧出了自家殿下的心思，送走了三位仙君，便小声地说道：“小殿下，您现在法力有限，帝君不让您下界也是为了您好。”
眼看了凤九的脸又沉了一分，迷谷又说道：“但是迷谷记得，您可不是乖乖听吩咐的人。以前连二叔的话您都不听，如今怎么在帝君这儿……就帝君对您的情分，就算您私自下界，最多不过就是多罚抄几本佛典，背几本心决。反正不受罚，您也是要背的嘛。”
凤九咬着薄唇，不甘心地说：“我不是怕他罚我……嗯……好像也有点怕。诶，不对，最重要的是我要偷跑得掉才行呀！”
“怎么不行呢？您可是……”迷谷还未将“青丘名门、白浅上神嫡传”的的话说出来，便见凤九一脸无奈，拿出了一个东西。
“你不知道，是……这个。”
迷谷仔细一瞧，一个箭簇用红色的绳子系着两个铜铃。“小殿下，这是？”
“这是……帝君送给我的。”凤九轻轻摸着箭簇，回忆如走马灯一样在眼前闪过，“唉，和你说不明白的。”
凤九再次将箭簇小心翼翼地收回内袋，再叹了口气，悻悻然地往太辰宫走。
是呀，怎么和迷谷说，自己本来能偷跑掉，但却放不开这个，明明能暂时放下的东西。
他说，凡间的事于他已没有意义，这个留给自己做个纪念。
自己于是越发珍惜，就怕和他一样，让凡间几日在自己几十万年的生命里被磨成微不足道的尘埃，再怎么攥紧手心，也握不住，留不下。
也亏了继位之后阿爹和他的教导，自己也总算是知道了为什么每次有危险，他都能知道，他都能第一时间赶到。
知道了，便就更难放下了，一刻都不能。
……
那，放不下，便要找其他的方法了。
凤九定了定眼神。
一旁的迷谷忽的眼前一花。
咦，怎么刚刚看到小殿下发了一下光？
“诶？折颜回去了么？”凤九进了东华的书房，却只见他一个人，左右又再看了看，“我还想问问《青丘云笈》的事儿呢。”
东华手里的笔未停：“想问什么？”
凤九眼神一亮，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东华身边跪坐下来：“书不是我爷爷写的！”
“为什么这么说？”东华并未看向凤九，却柔了一分眼神。
“虽然太史星君说过《青丘云笈》是我爷爷写的，他向来严谨，不至于说些没根据的话。但我看这字虽然眼熟，却不是爷爷的。”
“哦？你说说看。”东华停了笔，转头看着凤九。他记得凤九并不喜欢研究书法，她能认出不同人的字已属不易，此时如此肯定一本几十万年的前书札不是他爷爷的，还真让人意外，不禁起了兴趣。
凤九想了想，接着说到：“我记得折颜说过，爷爷看似老实，实则鬼心眼多着呢。所以他的字乍一看古朴苍劲，细品却透着一分轻佻。他还特意挑了好些字给我看，所以印象很深……我看着《青丘云笈》的字端正大气，但却有几分……秀气。肯定不是我爷爷的！”
东华盯着眼前这个越说越起劲，一本正经吐槽自己爷爷的东荒女君，不禁想起了大殿上同样有点不着调的狐帝，以及虽然和狐帝一条心，却总有些暗暗较劲的折颜。再一次在心里感慨白家奇特的家风，看着凤九的眼神变得温暖而又复杂。
“你，在外人面前就这么说你爷爷？”东华有点同情狐帝，但更多地却在盘算如何改掉凤九这不太设防的性格。
“你不是外人呀！”
嗡的一声，心里的盘算，忽然便就烟消云散了。
东华的眼前只有一个漂亮的姑娘，睁着大眼睛看着自己。
清澈真挚的眼神，干脆明白。
却不知道自己那几个字，有着多么可怕的力量。
另一边，凤九和迷谷找到了正愁得焦头烂额的功曹等人。
送上了书，凤九真心实意地道歉自己不能一同下界。
但比不能下界历练，自己又食言损了青丘颜面，更让凤九难受的是，眼前的三位星君顿时亮如星辰，如见救星一般的眼神，和忙不迭地表示没关系，女君您很忙的表情。
迷谷在一旁瞧出了自家殿下的心思，送走了三位仙君，便小声地说道：“小殿下，您现在法力有限，帝君不让您下界也是为了您好。”
眼看了凤九的脸又沉了一分，迷谷又说道：“但是迷谷记得，您可不是乖乖听吩咐的人。以前连二叔的话您都不听，如今怎么在帝君这儿……就帝君对您的情分，就算您私自下界，最多不过就是多罚抄几本佛典，背几本心决。反正不受罚，您也是要背的嘛。”
凤九咬着薄唇，不甘心地说：“我不是怕他罚我……嗯……好像也有点怕。诶，不对，最重要的是我要偷跑得掉才行呀！”
“怎么不行呢？您可是……”迷谷还未将“青丘名门、白浅上神嫡传”的的话说出来，便见凤九一脸无奈，拿出了一个东西。
“你不知道，是……这个。”
迷谷仔细一瞧，一个箭簇用红色的绳子系着两个铜铃。“小殿下，这是？”
“这是……帝君送给我的。”凤九轻轻摸着箭簇，回忆如走马灯一样在眼前闪过，“唉，和你说不明白的。”
凤九再次将箭簇小心翼翼地收回内袋，再叹了口气，悻悻然地往太辰宫走。
是呀，怎么和迷谷说，自己本来能偷跑掉，但却放不开这个，明明能暂时放下的东西。
他说，凡间的事于他已没有意义，这个留给自己做个纪念。
自己于是越发珍惜，就怕和他一样，让凡间几日在自己几十万年的生命里被磨成微不足道的尘埃，再怎么攥紧手心，也握不住，留不下。
也亏了继位之后阿爹和他的教导，自己也总算是知道了为什么每次有危险，他都能知道，他都能第一时间赶到。
知道了，便就更难放下了，一刻都不能。
……
那，放不下，便要找其他的方法了。
凤九定了定眼神。
一旁的迷谷忽的眼前一花。
咦，怎么刚刚看到小殿下发了一下光？
“诶？折颜回去了么？”凤九进了东华的书房，却只见他一个人，左右又再看了看，“我还想问问《青丘云笈》的事儿呢。”
东华手里的笔未停：“想问什么？”
凤九眼神一亮，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东华身边跪坐下来：“书不是我爷爷写的！”
“为什么这么说？”东华并未看向凤九，却柔了一分眼神。
“虽然太史星君说过《青丘云笈》是我爷爷写的，他向来严谨，不至于说些没根据的话。但我看这字虽然眼熟，却不是爷爷的。”
“哦？你说说看。”东华停了笔，转头看着凤九。他记得凤九并不喜欢研究书法，她能认出不同人的字已属不易，此时如此肯定一本几十万年的前书札不是他爷爷的，还真让人意外，不禁起了兴趣。
凤九想了想，接着说到：“我记得折颜说过，爷爷看似老实，实则鬼心眼多着呢。所以他的字乍一看古朴苍劲，细品却透着一分轻佻。他还特意挑了好些字给我看，所以印象很深……我看着《青丘云笈》的字端正大气，但却有几分……秀气。肯定不是我爷爷的！”
东华盯着眼前这个越说越起劲，一本正经吐槽自己爷爷的东荒女君，不禁想起了大殿上同样有点不着调的狐帝，以及虽然和狐帝一条心，却总有些暗暗较劲的折颜。再一次在心里感慨白家奇特的家风，看着凤九的眼神变得温暖而又复杂。
“你，在外人面前就这么说你爷爷？”东华有点同情狐帝，但更多地却在盘算如何改掉凤九这不太设防的性格。
“你不是外人呀！”
嗡的一声，心里的盘算，忽然便就烟消云散了。
东华的眼前只有一个漂亮的姑娘，睁着大眼睛看着自己。
清澈真挚的眼神，干脆明白。
却不知道自己那几个字，有着多么可怕的力量。
【二十八】
东华走了，凤九又累又困，索性裹着东华的外袍在岸边直接睡了过去。
好在芬陀利池太过清净，着实无人打搅她。当然也就不会有人感慨堂堂东荒女君，竟被被东华帝君训练到在池边就能睡着。
要说芬陀利池是修习的绝佳之地，可惜，就是因为芬陀利池是东华帝的君心仪之地，其他神仙表面上说是尊重帝君，不好打搅，实际上就是见着东华发怵，远远地绕着走罢了。
而在凤九毫无顾忌地在芬陀利池边大睡的时候。东华却在太辰宫一脸严肃，而他对面，坐着更严肃的白奕。
“本君应了灵宝天尊，过两日便来参加法会，不知帝君有何事要这么急请我到九重天？”白奕点头谢过东华递来的茶，看了看左右，问到。
白奕此时面对对东华的心情着实有些复杂。东华和凤九的关系，让白奕不像以前，对东华仅仅带着几分尊重和佩服，但东华和凤九注定没有结果，又让自己不能像看待折颜那般，完全把他当自家人。
“上神可是在找凤九？”提到凤九，东华严肃的表情松动了几分，“凤九在芬陀利池修习，上神放心。”
白奕听完点了点头，在知道东华支走了凤九之后，心下又严肃了一分，等着东华回答自己的问题。
“想必上神已经猜到，此次请上神来，为的，是凤九。”东华看着眼前这个，可以说是四海八荒除自己之外，最关心凤九的男人，心下愧疚，“我想请问上神，可算出凤九飞升上仙的时日？”
白奕一愣，心道，果然。不禁稍稍直起了身子：“一千年前我推算过，大约就在这两三百年间，可前些日子，为着她继位，我再次推算，却推算不出。帝君可知为何？”
事关凤九，白奕知道，四海八荒东华帝君应是除了白家，最上心，也是最能帮上忙的人了。
东华并没有马上回答，皱了皱眉，话在嘴边，却前所未有的困难：“因为三生石。”
“三生石？”
“凤九……凤九之前为我自断一尾，想擅改三生石。怕是为此改了天命。”东华在袖子底下攥紧了拳头，攥得生疼，却丝毫减轻不了心里的疼痛。这一句话，带着回忆的锋刃，划破心口，割伤喉咙，才被东华完整地说出来。
“什么！”白奕噌地一下站起来，赫然攥紧拳头，怒气毫无收敛地爆发出来，眼睛隐隐有些发红。
东却华丝毫没有防御，任由爆裂的怒气震得自己心内气血翻腾。桌上的茶杯被震裂开，瞬时水撒了一桌，也惊了太辰宫的宫娥，却无人敢入内。
好在，几秒后，白奕敛了怒气，只是转了身，努力平复着心情。
都说白奕是白家最严肃刻板之人，白奕此时却很是气恼自己的理智。女儿受这么大的罪，罪魁祸首就是眼前的人，若是老三、老四，管是什么原因，欺负我青丘的女儿，先打一顿再说！
但就是自己理智，知道白家人死心眼，是自己承认，四海八荒也承认的事儿。
知道东华帝君对女儿有多好，自己也因此提过亲。
知道从东华帝君在三生石上抹去自己的名字，女儿喜欢上他开始，女儿的痛苦与磨难便就开始了。
东华也站了起来，充满了愧疚，抬手向白奕一礼。
白奕本背着东华，余光看见东华的一礼，吃惊之余，气也少了一分。虽然心内依旧恼怒，却也转身象征性地回礼：“小女顽劣，给帝君添麻烦了！”
东华一顿，却没有说什么。
一阵沉默之后，还是白奕先开了口：“帝君当年既然自己抹去三生石上的名字，不知对小女的事儿，可否指点一二？”
听见白奕的话，东华才收了愧疚，正色说道：“此次请上神来，正是为此。”
================
我忽然觉得，我之前注了好多水，这会儿才正经写剧情
囧~
东华走了，凤九又累又困，索性裹着东华的外袍在岸边直接睡了过去。
好在芬陀利池太过清净，着实无人打搅她。当然也就不会有人感慨堂堂东荒女君，竟被被东华帝君训练到在池边就能睡着。
要说芬陀利池是修习的绝佳之地，可惜，就是因为芬陀利池是东华帝的君心仪之地，其他神仙表面上说是尊重帝君，不好打搅，实际上就是见着东华发怵，远远地绕着走罢了。
而在凤九毫无顾忌地在芬陀利池边大睡的时候。东华却在太辰宫一脸严肃，而他对面，坐着更严肃的白奕。
“本君应了灵宝天尊，过两日便来参加法会，不知帝君有何事要这么急请我到九重天？”白奕点头谢过东华递来的茶，看了看左右，问到。
白奕此时面对对东华的心情着实有些复杂。东华和凤九的关系，让白奕不像以前，对东华仅仅带着几分尊重和佩服，但东华和凤九注定没有结果，又让自己不能像看待折颜那般，完全把他当自家人。
“上神可是在找凤九？”提到凤九，东华严肃的表情松动了几分，“凤九在芬陀利池修习，上神放心。”
白奕听完点了点头，在知道东华支走了凤九之后，心下又严肃了一分，等着东华回答自己的问题。
“想必上神已经猜到，此次请上神来，为的，是凤九。”东华看着眼前这个，可以说是四海八荒除自己之外，最关心凤九的男人，心下愧疚，“我想请问上神，可算出凤九飞升上仙的时日？”
白奕一愣，心道，果然。不禁稍稍直起了身子：“一千年前我推算过，大约就在这两三百年间，可前些日子，为着她继位，我再次推算，却推算不出。帝君可知为何？”
事关凤九，白奕知道，四海八荒东华帝君应是除了白家，最上心，也是最能帮上忙的人了。
东华并没有马上回答，皱了皱眉，话在嘴边，却前所未有的困难：“因为三生石。”
“三生石？”
“凤九……凤九之前为我自断一尾，想擅改三生石。怕是为此改了天命。”东华在袖子底下攥紧了拳头，攥得生疼，却丝毫减轻不了心里的疼痛。这一句话，带着回忆的锋刃，划破心口，割伤喉咙，才被东华完整地说出来。
“什么！”白奕噌地一下站起来，赫然攥紧拳头，怒气毫无收敛地爆发出来，眼睛隐隐有些发红。
东却华丝毫没有防御，任由爆裂的怒气震得自己心内气血翻腾。桌上的茶杯被震裂开，瞬时水撒了一桌，也惊了太辰宫的宫娥，却无人敢入内。
好在，几秒后，白奕敛了怒气，只是转了身，努力平复着心情。
都说白奕是白家最严肃刻板之人，白奕此时却很是气恼自己的理智。女儿受这么大的罪，罪魁祸首就是眼前的人，若是老三、老四，管是什么原因，欺负我青丘的女儿，先打一顿再说！
但就是自己理智，知道白家人死心眼，是自己承认，四海八荒也承认的事儿。
知道东华帝君对女儿有多好，自己也因此提过亲。
知道从东华帝君在三生石上抹去自己的名字，女儿喜欢上他开始，女儿的痛苦与磨难便就开始了。
东华也站了起来，充满了愧疚，抬手向白奕一礼。
白奕本背着东华，余光看见东华的一礼，吃惊之余，气也少了一分。虽然心内依旧恼怒，却也转身象征性地回礼：“小女顽劣，给帝君添麻烦了！”
东华一顿，却没有说什么。
一阵沉默之后，还是白奕先开了口：“帝君当年既然自己抹去三生石上的名字，不知对小女的事儿，可否指点一二？”
听见白奕的话，东华才收了愧疚，正色说道：“此次请上神来，正是为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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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觉得，我之前注了好多水，这会儿才正经写剧情
囧~
【二十九】
送走了心情复杂的白奕，东华回到芬陀利池，看到自己的衣袍被整齐地叠在一旁，而那个红衣丽人双手祭起法印，一遍一遍地走向远处幽幽的光芒，又一遍一遍地掉进水池，已经狼狈不堪。但她依旧回到原点，再一次又一次地走过去。
凤九没有注意到池边的东华，也不再想着是否会有人靠近。脑袋摔得有些懵，但相应地，杂念也越来越少。
直到最后，脑子里只有东华那句：“回去，再来。”而眼里，也只有不远处那幽幽的碧色光芒。
凤九再一次站在芬陀利池边，忽然，她看清了远处的光芒。那是一支碧绿色的笛子，有些眼熟，凤九想再看清楚一些，下一秒，笛子已然在她手中。
这是？我的？
凤九变物品骗人的时间不多，不多时便想起那是自己变了换帝君铃铛的笛子。
怎么会在这儿？
东华将心里的柔软化进眼神，并不怕别人瞧了去，松了紧握的拳头，庆幸自己的理智。
两天，宫娥回来哭诉了四次，说凤九不吃不喝，不眠不休，说话也不听，怕是走火入魔。
两天，自己只去了一次，理智告诉他，这只是一个极小的修习，于凤九并没有危险，但心内的疼痛却让他明白，他得离开。
两天，多少前来拜会的神仙，还没走近太辰宫便被仙友劝走，因为整个太辰宫气氛凝重，连向来好脾气的司命星君也冷着脸，为了仙命，最好离远点。
但，东华喜欢看此时的凤九，头发被池水打湿，贴在美艳的面庞上，有些狼狈，却因为无比专注的眼神，又被映地熠熠生辉，让人挪不开眼。
东华便就这样默默地看着凤九，直到凤九也抬了头，看向眼神充满赞许的东华。
凤九这才真正回过神来，看了看手里的笛子，又看了看远处的东华。
笑了。
回了太辰宫，自认为无比清醒的凤九在喝了东华递过来的一碗粥之后，睡得昏天暗地。并不知道她第一次有了属于自己一个人的话本子。
原因嘛，当然是她两日便能在芬陀利池上行走，而有很多上仙至今都还不行。一时间，东荒女君的天分、青丘的上古神族、东华帝君的独到眼光又在四海八荒传得沸沸扬扬。
据说，前来参加灵宝天尊法会的白奕上神，来太辰宫看了一眼熟睡的女儿，便满意地离开了。
据说，很久以前，白奕上神就曾经动议让东华帝君收女君为徒。但东华帝君因为避世已久，只答应指导女君，所以还未继位的凤九小殿下才假扮宫娥到太辰宫修习。
据说，怪不得东荒女君和成玉元君那么好，不是有传言说成玉元君是东华帝君的干女儿么？
……
就这样，小天孙无差别地丰富着笔下的话本子，却在被连宋看到。
连宋于是下了狠心，用各种办法阻止成玉靠近太辰宫，引出了新的波澜。当然，这都是后话。
眼前，我们的凤九殿下，正手拿着笛子，有些局促地站在东华面前。
“帝君，这……”最开始，凤九以为是自己当初变的，但睡醒之后仔细一瞧，便又疑惑了。一把灵力充盈的法器，怎么会是自己当初随手一变的笛子呢？
“你当初不是用它换了本君给土地的铃铛么？你姑姑当初刚上昆仑虚便有了玉清昆仑扇，你如今已身为东荒女君，虽然有你姑姑给的陶铸剑，但也需个日常趁手的。这笛子是你术法所化，并非上等法器的好材料，有些先天不足，但与其让你再另去寻，还不如配上些灵石将它炼化更方便些。”
送走了心情复杂的白奕，东华回到芬陀利池，看到自己的衣袍被整齐地叠在一旁，而那个红衣丽人双手祭起法印，一遍一遍地走向远处幽幽的光芒，又一遍一遍地掉进水池，已经狼狈不堪。但她依旧回到原点，再一次又一次地走过去。
凤九没有注意到池边的东华，也不再想着是否会有人靠近。脑袋摔得有些懵，但相应地，杂念也越来越少。
直到最后，脑子里只有东华那句：“回去，再来。”而眼里，也只有不远处那幽幽的碧色光芒。
凤九再一次站在芬陀利池边，忽然，她看清了远处的光芒。那是一支碧绿色的笛子，有些眼熟，凤九想再看清楚一些，下一秒，笛子已然在她手中。
这是？我的？
凤九变物品骗人的时间不多，不多时便想起那是自己变了换帝君铃铛的笛子。
怎么会在这儿？
东华将心里的柔软化进眼神，并不怕别人瞧了去，松了紧握的拳头，庆幸自己的理智。
两天，宫娥回来哭诉了四次，说凤九不吃不喝，不眠不休，说话也不听，怕是走火入魔。
两天，自己只去了一次，理智告诉他，这只是一个极小的修习，于凤九并没有危险，但心内的疼痛却让他明白，他得离开。
两天，多少前来拜会的神仙，还没走近太辰宫便被仙友劝走，因为整个太辰宫气氛凝重，连向来好脾气的司命星君也冷着脸，为了仙命，最好离远点。
但，东华喜欢看此时的凤九，头发被池水打湿，贴在美艳的面庞上，有些狼狈，却因为无比专注的眼神，又被映地熠熠生辉，让人挪不开眼。
东华便就这样默默地看着凤九，直到凤九也抬了头，看向眼神充满赞许的东华。
凤九这才真正回过神来，看了看手里的笛子，又看了看远处的东华。
笑了。
回了太辰宫，自认为无比清醒的凤九在喝了东华递过来的一碗粥之后，睡得昏天暗地。并不知道她第一次有了属于自己一个人的话本子。
原因嘛，当然是她两日便能在芬陀利池上行走，而有很多上仙至今都还不行。一时间，东荒女君的天分、青丘的上古神族、东华帝君的独到眼光又在四海八荒传得沸沸扬扬。
据说，前来参加灵宝天尊法会的白奕上神，来太辰宫看了一眼熟睡的女儿，便满意地离开了。
据说，很久以前，白奕上神就曾经动议让东华帝君收女君为徒。但东华帝君因为避世已久，只答应指导女君，所以还未继位的凤九小殿下才假扮宫娥到太辰宫修习。
据说，怪不得东荒女君和成玉元君那么好，不是有传言说成玉元君是东华帝君的干女儿么？
……
就这样，小天孙无差别地丰富着笔下的话本子，却在被连宋看到。
连宋于是下了狠心，用各种办法阻止成玉靠近太辰宫，引出了新的波澜。当然，这都是后话。
眼前，我们的凤九殿下，正手拿着笛子，有些局促地站在东华面前。
“帝君，这……”最开始，凤九以为是自己当初变的，但睡醒之后仔细一瞧，便又疑惑了。一把灵力充盈的法器，怎么会是自己当初随手一变的笛子呢？
“你当初不是用它换了本君给土地的铃铛么？你姑姑当初刚上昆仑虚便有了玉清昆仑扇，你如今已身为东荒女君，虽然有你姑姑给的陶铸剑，但也需个日常趁手的。这笛子是你术法所化，并非上等法器的好材料，有些先天不足，但与其让你再另去寻，还不如配上些灵石将它炼化更方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