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水沼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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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门缓缓关上带走所有光线，少绾耸了耸肩。
流年不利啊。
墨渊离开水沼泽不过一炷香时间，瑶光领着一众神兵将她包围，理由让她汗颜。父神与母神前一天便动身去了不周山，她是最后一位见到母神的人，神族“天真”的怀疑她对两位尊神的陨落做了手脚，意欲关押起来好好审问。
少绾十分理解瑶光对她的敌视。瑶光父母都是天族的大将，皆在与魔族交战时被蚩尤魔君斩落，论忠论孝她可以算得上是死敌。
她更理解审问不过是借口，敏感时期抓魔尊做人质，神族的小九九显而易见。
不敢杀她，但要耗光她的修为。
这已是她关进水牢的第六天。对外宣传她在闭关，挟持了奉行，神族想让一个人消失确实可以滴水不漏。每日都会有人趁她昏迷喂下吊命的药，折腾至今修为已掉了大半。送饭的狱卒刚刚离去，少绾重新回到没有边界无法动弹的黑暗中，又一次感叹这段时间流年不利。
当然，也不止我不利。
她早已无力开启神识，水波最轻柔的触碰对她都是最刺骨的疼痛。
抬手捏诀，笨重铐链的内钩划破筋脉，鲜血弥漫。
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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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浪搅起，剑光劈断她的铐链，那抹白衣愤而入水把她抱起，大步离开水牢。
“神尊…”
拦下他们的神君为扫射而来的眼刀战栗，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而那抹白衣如入无人之境，穿越大半个水沼泽径直走向自己的居所。
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床上，指尖颤抖抚上她苍白得透明的脸颊。
铺天盖地的恨与痛。
少绾微微抬了眼皮，目光冷似冰霜，只对这位救命恩人抛下一个字，
“滚”
———
突地一阵喧闹，东华提剑劈开结界，院里院外台风过境般一片狼藉。暗沉的眼袋昭示主人刻意用功加快闭关进度差点急火攻心修为尽毁的危险，下一瞬苍何直指墨渊喉头。
“滚”
同样的语气，同样的目的。
拳头紧握，指尖深陷掌心。墨渊却像是忘了自己才是这个院落的主人一样，缓缓步出。
“奉行呢？”
少绾此刻卸了强硬的伪装，无甚力气的支撑要坐起来。
“躺回去，否则我一掌劈晕你”
见她果真乖乖不动，才松了语气，收起佩剑，
“他没事了，在你房间候着”
倒了杯清茶递给她，眉毛皱得更深，
“怎么回事，我闭关仅十天你就出事了”
“预料之中的事，况且你不也被父神诓的去闭关嘛”
“预料之中你自断筋脉！？”
东华猛地将茶盏砸在桌上，瞪红了双眼，
“第九日神族便会放你出狱，你安生等到那时修为一分不少，为何第六日要自毁筋脉和修为！？”
送饭的狱卒是魔族安插的眼线，庆姜也早已知道她在水牢，不过顺水推舟做一障眼法，暗地送来保修为的灵药，她外表看着虚弱也探得出修为迅速流失的迹象，然实际并无大碍。但那日自毁，就真的让这些大碍落到实处。
少绾默默抿着茶水，虚虚道，
“那日狱卒报庆姜已做好准备，我只不过寻思着快点出来，回族接应他。”
东华冷笑，
“你打算如何，让狱卒第二日通报神族你命不久矣赶紧把你放了？还是只想测试一下你的如意郎君是否在局中？”
空气突然安静，轻尘阳光中飞舞，两人皆是不语，沉默。
“他…是默许的...我只是想知道他的立场”，
良久，少绾轻声打破沉默，无意识的抚着青瓷的茶具，那还是，他屋子里的茶具。
一开始她只是以为，瑶光趁着墨渊不在东华闭关，连阕早已回鬼族，折颜陪着白止舜华都回青丘准备婚事，赶巧将她抓起来。然后来狱卒送来的密报，天族一直暗地里拿她与魔族方面做交涉，无一不昭示，神族最高领导层对她的关在水牢这件事，了如指掌。
明明情理之中，她却不愿相信。于是便有了自残这回事，若墨渊知情，他必会来救她。
不…也有可能，他不会来。从父神母神羽化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舍弃她了。
神魔大战，本就一触即发，现在不过是等一个借口。这一番水牢的终点，必是神族“查”出了什么，诬陷她迫害父神母神羽化，以此宣战正大光明。魔族更能以神族辱我尊座为由，把两族矛盾直接挑在明面上。她不过是在走过程，即使内容没有人关心，她只想知道，墨渊他会不会关心。
她无法形容水牢被打开那一瞬间看到他愤怒的面庞时的心情。这距离她自断筋脉，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她不能否认自己的失落甚至绝望，但瞧见他衣衫凌乱，发髻不整，满身的风霜雨露，又瞬间心软。
他还在乎我。
只是，这又有什么用。
叹了口气，东华软化了方才的剑拔弩张，
“少绾，我以为十万年了，你不会这么幼稚了”
她闭上眼睛，平复掉回忆里慌张的心跳，
“是我幼稚了，不会有下次”
“东华，我今晚就回魔族”
“替我知会一下奉行”
许久没有动静，她刚要睁眼，就听到东华答话，
“好，你且修整一下。”
似乎是犹豫了一番，但最后还是说了出口，
“我和你一同回魔族”
“不可！”
几乎是话未落音，少绾脱口拒绝，
“你有应该要做的事”
又是令人窒息的沉默，东华最后一个拳头打在门板上，深吸一口气，
“无论何时，我必与你共进退。”
拂袖而去。
望着他的背影，少绾笑了，
“有你这句便足够了。”

少绾揉着眉头在自个里屋闭目养神。东西一炷香前便收拾好了，她却突感不适险些摔倒在地，多亏奉行眼疾手快，否则她的脸现在就是煎饼了。
“祖宗…”
“怎了？”
“上神…”
“不见，轰走”
“祖宗…我轰…祖宗？祖宗！”
少绾只着脑袋的手一歪，浑身没有力气的向前倒去，奉行赶忙伸手要够过她，却被一个夺门而入的身影抢先。
“放开”
少绾眼皮也未抬，冷冷抛出两个字，仿佛多说一个字都不愿。
墨渊不肯放手，两边僵持不下，奉行眼光看看这看看那，还是弱弱的开了口，
“上神…祖宗伤得重…”
“奉行，先出去”
咽了咽口水，奉行思量着此刻他确实打不过墨渊，墨渊理论上也不会害了祖宗，便小跑出去，赶紧叫人。
少了一个人，又成了他俩独处。明明彼此单独腻在一起的时间比生命的一半还要长，此刻确是诡异的僵硬与安静。
墨渊不让步，轻轻抱起她，扶坐在床上，把枕头调成舒适的角度。妥当后，小心翼翼的掀起她的袖子，指尖随着血脉轻柔的游走。
“神尊，此刻动手了结我，恐怕有人不会放过你的。这世道惜我命的人还是有，不缺你一个。”
“少绾！”
一声嘶哑的怒喝微惊她睁了双眼，不知道有几个万年，墨渊都未这样直呼自己的全名，从来都是淡淡的又掩不住亲昵的唤自己的小字。这时候才看到他疲惫苍白的脸，连细纹都爬上了常皱的眉头。她的心又咯噔一下，不动声色的把头偏向远离他的一侧。
突地一阵暖意流向四肢，方才的无力与疲惫缓缓的开始消逝。
“给我解毒也没用”
老娘不想理你。
神族这回不厚道的在水里下了毒，最后虚弱的她已经无力抵抗毒素的侵蚀，一不留神可能从此成了废人。墨渊方才把真气与纯净过的修为渡给她，再将毒悉数转移到自己身上。
嘴上说的狠厉，可至少愿意和他说话了。墨渊的眉头松了几分。
“阿绾”
干涩的喉咙声音再嘶哑，吐出这两个字时都掩饰不掉一汪沁蓝碧海的深情与温柔。他轻轻把她的上半身搂向自己，牵过她一只手十指相扣，
“我很心疼”
轻轻的吻上她偏的老远的额，捧着的是他心尖上谁都无可替代的稀世珍宝，
“我好恨”
这是他能说的全部话语。
从水牢把她救出，他的心被撕裂又碾压成粉末般的疼。他从不愿她去受这样的苦，却又无能为力取消这个计划，也不可以后悔。
他是神尊，要护他的子民，所谓神族使命一样伟岸不朽的去护九天八荒的苍生，却唯独不能也不可以去护自己最爱的人。他只能恨自己的身份，枷锁一样禁锢他的爱与生命，天堑一样赤裸裸的横在他们之间。
这些，她怎会不知。她此刻的矫情，不过是任由着他的宠爱，不过是始终放不下也不可能放下对他的情。
僵着脸变扭的转过头，微不可察的靠向他，少绾放下了些许端着的冰冷架子，
“真的很疼”
“我知道”
墨渊轻轻抚上她的面颊，仿佛一碰就碎了的小心，面容挂不住心疼和悲伤。
少绾又软了几分，赌气嘟囔着，
“我很生气…”
“把我炖了给你消气”
“...炖就炖！你以为我不敢！”
说罢摞起袖子就要拎菜刀扒他衣服，叫嚣着方案都想好了，先分块下锅，大火旺炒再小火慢炖…少绾疯起来墨渊也不拦只是躲，两人闹腾着不一会儿少绾便坐进了他的怀里。他顺势将她箍紧无处可躲，把唇细细印上她的如画眉眼，在一点点向下，吻过鼻尖，脸颊，唇缘。轻柔的捧起她的脸，凝眸深探，想看尽她双瞳的秋水，他轻启薄唇，
“阿绾，记住我的样子，好吗”
记住这个爱你的墨渊。无论他日再见我们是以什么模样，爱你，都是亘古不变的。
少绾脸颊染上绯红，差点沉沦进他眸里深深的潭水，不禁羞涩的偏过头，可嘴上就是不服软，
“我可没伤脑子，怎么会忘…”
“等一切都结束，我们就成亲”
猛地一惊，少绾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回他，
“你…你脑子没烧坏吧…”
“我娶定你了”
“...我不嫁…”
“那就抢亲”
“…”
少绾甚是无语的窝在他的怀里，心里却是甜蜜和酸楚交织。
等到一切都结束，他们是不是都还能活着，即使是都活着，他们之间真的还有可能吗。
“墨渊…”
还未吐出第三个字便被抢了白。
“不要多想，我娶定你了”
“我娶定你了”
“我娶定你了”
……
怀抱越搂越紧，紧得她快透不过气，紧得仿佛要将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与自己的血肉融为一体。墨渊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平稳又坚定的语气，少绾却分明听到他心跳里的不稳，与丝丝惶恐。
罢了，万一，真的有可能呢。她何尝不想，与他长相厮守，耳鬓厮磨。
“嗯，我等你的聘礼”
仰头吻上他的唇。

少绾记不得自己是怎样从与墨渊的缠绵里走了出来，记不得她到底跟的谁什么时候回到的魔族。她只记得墨渊狂热的眼神要把她吞噬殆尽，记得那场从柔情似水慢慢变得心跳都快撞破胸腔的激烈拥吻，记得墨渊再也控制不住扯开她的衣襟在脖颈和锁骨上留下他深的快烙进皮肤的吻痕，记得这个时候庆姜的人并着奉行和东华敲打外头的结界时墨渊眼底刻骨铭心的绝望。
她或许是落荒而逃一般跑出来的，若是再犹豫一秒，再多看墨渊一眼，她恐怕会心甘情愿的留下来做神族的人质，只为待在他的身边。
然而世间没有如果。
庆姜将她带回魔宫，递给她整修一新的，她的战袍。
红火似血，热烈如鬼魅，铠甲的光亮映出冷艳与决绝。
“少绾，准备好了吗？”
她深吸一口气，看向远处先祖祭坛，蚩尤陵寝的方向，
“为魔族生，为魔族死，在所不惜”
———
盘古氏七千四百六十九万年整九月初九，庆姜魔君射出天狼箭，直削天族御驾亲征的天君命门，神魔大战全面爆发。魔族以席卷之势率先拿下南荒与北荒接壤的三十二州，速度之快，行动之狠准穏，明显是战前已将州内渠道打通。天族群龙无首，年轻的太子临危受命继位天君，然毕竟经验不足，战场屡遭重创，多亏墨渊的援军及时赶到才防止天兵全军覆没，即使得以险胜，神尊本人也被蚩尤魔君留下的天衍大阵伤了大半身修为。
营帐里得到战报的少绾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北荒边境三十二州的手脚是她做的，晚行动一天也可能前功尽弃；蚩尤阵法的封印是她开的，晚上一天错过天衍星河的大潮也不能给天族如此大的打击。
神族以为关了魔尊进水牢，废了大半身修为，就可以削了魔族实力，不足以应战。
可他们都错了，过程不重要，内容也不重要，时机，才是最重要的。
她当时矫情过墨渊的狠，可实际上，她未必没有他狠。
“军队撤退了多少？”
“回魔尊，五十万大军撤回四十九万，最后掩护的一万…被神尊全歼…”
纯钧剑出鞘，直指北方，魔尊威严赫赫，声色俱厉，
“清点死伤名册，不得有误，各将领重整队伍，半个时辰后往祁连山方向挺进。”
“末将领命！”
“我魔族子民，一个也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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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才刚开始呢。
少绾望向远方雪山顶上的骄阳。
战乱年代，我与你之间终会是千山万水，血海深仇。
誓言再坚贞，如何抵过天命。
问问天道，问问这颠簸混乱的洪荒和上古，魔尊与神尊，怎么会有可能。

扶额，神魔大战不写又觉得不完整，考虑再三我决定缩成两节，明天发第二节，另有一个和连阙有关的番外，以后再发，然后我们进入祖宗重生后的世界。嘤嘤嘤为了周一前赶完信守诺言，我这个周末真是用绳命在码字啊哈哈哈哈

战场下来，少绾拖着疲惫的身躯在营帐里倒头就睡，没想到这一睡，就是十天。
她做了很长的梦，梦回那些年的水沼泽，梦到他们最后一下凡界历练。
那时，墨渊每日清晨都会牵着她沿江走去学堂教课，傍晚时又和他踩着江潮归家。
她无意中发现，望江楼上总有一位女子，晨光熹微时便梳洗精致打扮妥当的立在在那眺望远方，日暮时分仍在那儿。凭直觉，她猜测这一定是为等夫婿的年轻妇人。
这样过去了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她隐隐注意到这位夫人的墨发染上几丝霜雪。这天按耐不住好奇心，她让墨渊先回家，登上了望江楼。
与她猜测的无二，这位夫人的丈夫，在新婚之夜的第二天便上了战场，十年过去了杳无音信。这女子便日复一日的起早梳洗，愿在某一天迎着江帆等回自己的爱人时，他看到的还是她最美的模样。
日复一日重复这样的心情，怀着希望的焦急和慌乱登上高楼，再如夕阳余晖一样最后一点点熄灭期望，每晚入梦前再一次次鼓励自己重燃希望，再等一等，说不定，明天…
那天回家时，她也有些失魂落魄。这样的故事不少见，可那天与女子的攀谈却让她多想了一分。这世间有多少妻离子散，皆是缘由战火纷飞。身为将领认为战士为国为家抛头颅洒热血理所应道，可他们牺牲小我换来的大我究竟能不能称得上值当。
万人之上，无数家庭从此破碎无果皆是一念之间。
会有多少故事，如这般。
“梳洗罢，独倚望江楼。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肠断白苹洲。”
她把这个故事谱成了曲，在那一世传唱了数年。
或许是曲子传到了战场上，下一年，女子的丈夫荣归故里。边塞的风霜入刀剑一道道刻在他的脸上，他与军队攻下了久攻不克的城池，但负了重伤，腿脚落了病。可江楼上喜极而泣的女子飞奔下楼，哭花了精心打扮的妆容那一刻，她觉得，战场上死里逃生，是多大的荣幸。
许是战场旧疾，这位战士归来后的第十年，便抛下妻子和一双儿女先离开人世。少绾那日与墨渊一同参加了葬礼，一片惨白，搅乱了她为魔十几万年骤然空落的心。
她在唢呐的凄鸣声中惊醒，耳边竟然真有乐声，招来奉行一问，她睡了十天。
“祖宗安心，神族无动静，战事平稳，所以奉行未打扰祖宗休息”
“这营外怎有歌声？”
奉行突然低了头未答话。
她批了件外袍往账外走，这才听清了这歌声。
“采薇采薇，薇亦作止。
曰归曰归，岁亦莫止。
靡家靡室，猃狁之故。
不遑启居，猃狁之故。
……
彼路斯何，君子之车。
戎车既驾，四牡业业。
岂敢定居，一月三捷。
……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行道迟迟，载渴载饥。
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她太熟悉不过了，这洪荒之时流传至今的民歌。多半今日有人喝醉了酒，一时兴起哼唱其这首歌，却传来整个泗萍之野的回应。
她募地感到眼眶一涩，扬起了头。
是该做决定的时候了。

盘古氏七千四百七十二万年腊月十五，魔族始祖女神魔尊少绾，以身合道，移凡人精灵诸族于无数小世界中，另立蔽障，于诸世界中禁神通之力，使弱者得自生息。自此始有仙凡之隔，凡世中人，有以清修、奇缘或诸法求长生大道者，若得道圆满，则可破仙凡之障，离诸三千世界，得入四海八荒三十六天，即所谓飞升也。

此经天纬地大功德，勒使神魔议和休战，神魔大战终止。然天地混战并未歇止，神魔、魔鬼之间不战，他族间仍有混战。碧海苍灵东华氏，执苍何剑，守九住心，以杀止杀，以战止战，专注一趣，亦神亦魔。座下七十二座神将，皆一时之豪杰，战无败绩，兵行必胜，天下遂安。即天地共主之位，定仙神之律法，掌六界之生死，帝之名号为东华紫府少阳君。
后以天地宁久，当更新气象，另立新君为由禅位，择天族之仁善者继位。帝退居一十三天太晨宫，再不问他事。因帝为众神之首，故仍掌万仙辑录，凡有登仙品阶事，必拜之。

另神尊墨渊，神魔休战后风头最旺民心最盛之时解甲归墟，仅领天族掌乐司战之职，归隐昆仑虚，不问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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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篇完结】
【敬请期待现世篇】

筒子们楼楼对不起你们...还是没写到现世祖宗和上神相见的地方，我已经做好智齿疼一年的惩罚准备了

上古篇完结了，后面写的就会顺畅多了，估摸着更得会顺利很多，所以周更应该是木有问题的，亲们就一般周一早上来收文就好啦么么扎(๑•̀ㅂ•́)و✧

看在人家跟了这么多的份上，看文又喜欢的亲们，给个拥抱好不◝( ˙ ꒳ ˙ )◜

不过为了赶自己立的这个flag，好些想写的人物没有拓展开来，比如东华神魔大战到底干了啥，一开始提到的晚嵘女君的结局，还有少女心收割机连阙大爷的情况，这些我们番外再展开吧啊哈哈哈哈(◕‿◕✿)

话说祖宗那个梦，真的不是强行植入花间词的脑残粉广告哈233333(〜￣▽￣)〜来源于前段时间粉的古典舞，北舞华宵一跳的《点绛唇》，描绘的就是那样的故事，陪着配舞的音乐真是分分钟落泪啊美美美美(๑•̀ㅂ•́)و✧是的我就是来安利北舞古典舞的，《罗敷行》《扇舞丹青》还有王亚彬的《十面埋伏》也很赞哦

君未归，我怎敢老去

有亲说祖宗好苏啊怎么看着这么伟大这么牛掰...楼楼抹泪和你讲，祖宗不能不苏啊，她不是白浅或凤九，虽说是青丘女君但没有很沉重的建设群族的负担，而且生活在相对安稳的现世。祖宗是魔族始祖女神，精神图腾，生在洪荒上古，都知道筚路蓝缕以启山林，所以上古神祇必然很强大才能hold得住初生世界，都是强者的世界祖宗自然得是翘楚，而且身居高位一个决定就是千万人性命，祖宗这么有使命感和宿命感的人自然待人接物不能随便乱来甚至太过于混账哦。

祖宗也不是完美的啦，比如性格有时候很跳脱，某些时候不守规矩，有些自以为是和自私。比个栗子，其实她和墨渊的结局可以是墨渊死了她活着，或者他俩其实事先沟通好即使有人死了另一个好好的给他聚魂，说不定能起死回生。但祖宗的自以为是让她直接断了和墨渊的沟通，两人很多误会其实她自己也有责任。还有祖宗其实也自知自己并没有墨渊有勇气，面对独自活下去这件事她太胆怯和懦弱，要知道好好活着其实比无畏的去死更加辛苦。

祖宗以为自己的决定是最好的，其实不然，客观讲是权利制衡的一种不错的选择。从神族的角度来看，祖宗的决定简直是好的不能再好。但是从魔族的角度，一下子失去了二十多万年的灵魂人物，整个族群必然会平添不少动乱，这样魔族几乎没有余力和神族去争抢天地混战的战利品。失了祖宗就没有和神族大牛级上古神祇抗衡的力量，从此肯定要默默的憋屈一些。对于天下来讲，其实这也就是个持中的结果，试想一下，如果是墨渊挂了，神族有东华，魔族有祖宗，其实也可以有一个太平的局面，更何况两人这么基友说不定神魔两族会直接走向种族大结合呢（这是什么鬼）

自己文笔实在是有限，上古篇写完了也木有很好的刻画出心目中的祖宗形象，周末开始码现世篇的时候我会再加把劲继续努力的~

看到好多亲的评论留言，感到好开心啊！果然国庆放假了大家就有时间上贴吧了，可以香港的国庆假就是个周末，嘤嘤嘤强烈要求特区政府和中央政府同步放假啊！
安妮喂，谢谢大家的支持，这是我努力把这个话本子写好的动力~时间关系我木有机会回复每一个亲的留言，但是亲们要相信我是爱你们的！么么扎！

==【现世篇】==

【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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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你去哪了！这一身泥雪是怎的回事，小姐身体虚寒会受凉的！”
“灵芝，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
“小姐先喝口热茶，怎么了？陈家少爷又作甚了？”
“为什么我爱的人，是最不可能娶我的人”
“小，小姐…”
“明明知道世仇相杀，为什么一开始要去爱”
“小姐…”
“他明明那么爱我…”
“我也那么爱他…”
“小姐先歇会安安神…老爷泉下有知你这般折腾自己…会心疼的…”
“义父…”
“灵芝…我好累…”
“为什么一轮又一轮，我还是会爱上他…为他生…为他死…”
“我真的…好累…”
“我想…放下了…”
“小姐在说甚？什么一轮又一轮？小姐？小姐！”
放下吧…
少绾，放下吧…

这周时间不太多，先更这么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