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小九不是小燕喜欢的类型，加上相处不久

78【吃瓜群众（下）】
连宋见状拿扇子掩嘴笑了起来，但没敢出声笑。
小白看了看燕池悟真心讨教的眼神，严肃道:"在我心里，帝君才不是你说的那样，他是上古英雄，不但曾为四海八荒停止杀伐而被迫以杀止杀，以战止战，还为封印缈落而……"
“老子不想听你说冰块脸的光辉事迹，这些四海八荒都知道！”燕池悟有点不耐烦，果然是心急了。
“哦。”小白滞了滞，正了正色接着说：“总之，东华在我心里不是你说的那样，他慈悲，所以才愿意为四海八荒牺牲生命；他不止琴棋书画，陶艺、炼香、神兵法器样样精通，整个太晨宫的一草一木，一桌一椅都是他亲自做的；他待人亲切，从前不爱出太晨宫就是怕去到哪都被跪拜一地；至于诓，他也就这点小爱好了，也无伤大雅啊；还有小气我就不知你是如何看出来的，我见他对谁都是倾囊相授的，哪有什么小气之说？至于不讲理这些，也都无伤大雅，他有点护短，那也是为了护他的亲近者，总之……”小白一边说，我一边万分同意地点头，只是小白见燕池悟抬头看她都看呆了，居然有点不自信：“你怎么这样看我？”
燕池悟这才甩了甩头：“老子是惊讶于，你竟是这么看你的心上人的？”
“有什么问题吗？”我与小白不约而同反问，简直神同步，夫妻就该如此。
燕池悟深深地叹了口气：“老子以前也觉得姬蘅什么都好，可是最近却发现她越来越多无法接受的缺点，所以老子觉得自己不义气，可能变心了。”
“你怎么现在才变心啊？你早就该变心了。”小白一脸你已经觉悟的太晚的表情。
“觉悟的还不算迟。”我也说。
连宋却收起扇子拍了拍：“你们……自己夫妻恩爱，竟想拆散别人一对，到底是何居心？”只有连宋什么都不知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们没听说过吗？”
燕池悟对着连宋频频点头：“老子原想叫小九过来是希望她对老子忠言逆耳，是这个成语吧？”他回头得了小白的认可，才继续说：“心想小九会骂我，没想到你们夫妇二人……”他一脸信错人的表情。
小白阻止小燕说下去：“喜欢一个人时，自然觉得他什么都好，不喜欢一个人时，自然觉得对方都是缺点，既然你已不喜欢她，又何必勉强在一起呢？”小白心里加了句：姬蘅不是好人，我得加点油让小燕把她甩了，省得被她祸害。“况且你都说她敢联合缈落对付我了，你说她要是哪天不喜欢你了，会不会也对付你？”
我配合地点点头，煞有介事道：“极有可能。她前后已喜欢过三个人，再喜欢上第四个亦属正常。”
连宋眯眼看着我俩一唱一和，觉得有什么不对：“你们明显……是在对姬蘅报仇吧？”
“闭嘴！”小白霸气瞪到连宋不敢再说话，又走到燕池悟身边语重心长道：“小燕，你知道我与姬蘅一向有过节，她当初拿龙鳞威胁东华不能娶我，要他发誓终身不娶本就非常阴毒，你身为我的知心好友，我怎可能害你？所以我是不可能劝你们继续在一起的。”
“是吧？那时候不知道，现在知道了老子也觉得她很可怕，要一个已经光棍了三十六万年的老神仙终身光棍，那得多狠啊？”小燕其实极易被说服。
“啧，”连宋也忍不住摇摇头：“这个要求确实毒了些。不能忍，是我也忍不了！分！”他终于与我们站在统一阵线，因一个男神仙被要求终身光棍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事情。
“那要如何分？”其实燕池悟最关心的问题应是这个。
“根据我的经验，直接说是行不通的，毕竟对方正觉得自己对你很是痴心。”连宋好像也没有什么成功经验。
小白刮了刮自己的耳朵，有点为难：“我也不知道，没分过。”
没分过难道还没见别人分过吗？最后还是得本君出马：“这跟两情相悦一样，也需对方同时讨厌你才能分的水到渠成。”
“帝君果然天赋过人啊。”连宋惊叹。
小白也开窍了：“有了，从前你都照着她喜欢的样子去改变自己，现在你只要做回自己就好啦。”
我冷冷地加了句：“这样太慢了，你就说你新近爱上吃红烧魔兽了，血淋淋的那种。”
小白一向聪明：“没错，你在她弹琴时吃，在她下棋时吃，在她写字时吃，在她作画时吃，还要把血水都泼到她画上那种。”
连宋也开始了：“最好一边吃一边扣脚，女仙应该都会受不了。”
小白闻言抱住自己打了个冷战：“真的好恶心！”
“很好。”我说，于是过去牵起小白的手：“事情已经解决，我们回家吧。”
“好！”小白也没想到事情解决得这样顺利。
“你们这就走了？不留下一起吃红烧魔兽吗？”小燕热情招呼。
连宋轻声问帝君：“诶，他真喜欢吃魔兽啊？”
我耸了耸肩，表示不清楚，我只知道姬蘅一定会崩溃。
我们三人正准备召唤坐骑，背后传来被遗忘的声音：“父君娘亲，等等滚滚！”
我与小白这才想起滚滚也在，回头时，见他一手拿着一片瓜，朝我们追来。

79
小狐狸没被重霖关着，她跑出来了，还是来看我，那时我在喂雪狮。
然后雪狮为了姬蘅羞辱她，还将失去法力的她差点弄死，并踢入荷池中。
此时回想起来，我当时从梵音谷回来，对那雪狮的惩罚还是仁慈了。
幸被司命无意中救起，小白才捡回一命。
她伤的极重，不光是身体上的伤，还有心理上的打击更甚。
而此时，天君还招集所有神官讨论我与姬蘅的婚礼，其实不过是演一场戏罢了，没那么复杂，我当下就决定在两日后举行祭天礼。
这两日，我都与姬蘅在一起，只是因为她刚好在太晨宫，而除了太晨宫，我也没别的地方可去。
帮她喂雪狮也无所谓，就跟帮连宋试剑一样，都是无关波澜的事情，我也仍是冷冷的表情。
小狐狸刚死里逃生，就央司命抱她隐身来看我。
我其实知道那个位置可能有什么，只是懒得费修为查看，毕竟是在太晨宫，谁又敢做些什么呢？
但只有我一个人不在乎，在旁人看来，大约都觉得我与即将新婚的妻子形影不离吧。
是我不对，小白。
我终于明白，后来你为何如此在意姬蘅。

80
当时发现凉亭下有一袋烤地瓜放着，周围却没有人。我研究了一下，应是很好吃的样子。
在太晨宫的东西也就是我的咯？所以我走了几步，又折回去拿走了。
现在才知道，是小白临走前烤给我吃的。
小白是抱着与我诀别的心情，为我做了最后一件事情。
这就是差别，同样以为本君要成亲，小白是默默为我做一件事之后离开，且不再过问与我有关的事情，姬蘅却是以生命要挟我终身不娶。
云泥之别也不过如此。
后来酒席中成玉问起小狐狸时，其实是在提醒我小狐狸已经走了，我却以为她在与连宋无理取闹。
那时的我们，确是无缘。

有人说看不见78，补上

81
婚礼上，我没什么表情其实很正常。
连宋还妄想让我笑一个，我都懒得理他。
后来竟然还有新娘入宫，已经让我觉得奇怪，没想到是知鹤回来捣乱了。
若不是燕池悟出现抢亲，我都不知该如何将这场闹剧结束得体。
其实燕池悟帮了我一个大忙。
所以后面我直接用苍何吓吓他，就将他放了。

82
与姬蘅说话，交代她如何修养时，我都是那副冰冷的表情，此次为了帮她逃婚损失了点面子也没什么，总归达成了孟昊让我照顾他女儿的心愿。
听闻知鹤在牢里的状况其实是有些担心的，但最后见她当庭质问我的娇纵和不知悔改的姿态，就觉得实在不能容忍下去，她做的这些所有荒唐事，皆是我从前纵容所致，我也有些许内疚。
直到知道小狐狸失踪，我才有了不一样的表情，我那时从没想过，她会离开我。
而她，竟真的狠心离开的彻底。
我找过她，找了很久，我甚至已经找到青丘，找到与阿离在一起的小白，却无缘认识。
想起当时找不到小狐狸的失落感，我就越发地想她，于是：
“小白。”我们躺在塌上，小白窝在我怀里在倒腾她新做的法器。
“嗯？”
“变狐狸真身出来让我抱抱。”
“为什么？”
“因为我想小狐狸了。”
“啊？你看到小狐狸被雪狮打了喔？”她停止了手中的动作，问道。
“嗯。”我难过地点点头。
她却有点不以为然：“都过去那么久了，早就不疼了。”
“可是我的心觉得疼。”半心要逐渐长回一颗完整的心，是真的疼，只是我没让他长得很快，所以疼的不那么厉害。
小白知道我的心会疼，闻言便将手里的法器收好，转过身来，将小手放在我的心脏位置，感受我心的跳动。又觉得感受的不真切，又将耳朵贴近我的心房，静心听着我心肌的长势，片刻以后，才抬起头来看我：“你让他长的太快了？”
我摇摇头：“我是心疼你。”
小白这才放下心来，又躺回我的怀里，抓了抓我的银发：“可我已经不疼了呀，所以我让你别在妙华镜回看你又不听，何苦自寻烦恼？”
奇怪这样的小白佛理为何会学得不好。
“你就变一变嘛～”我握着她的另一只小手，对她撒娇。
“好吧。”小白一向宠我，话音刚落，一只通体火红的九尾狐就已在我怀里。
我勾起了唇，第一次那样近地瞧小白的真身，火红火红的圆毛，只有四肢爪子是白的，比原来普通的灵狐皮毛不知要好看多少。
我有点爱不释手地抚摸她的耳背，她的敏感带在这里，所以她露出了很享受的表情。
也摸了摸她的背，接着是腹部，她甚至发出叮咛，表情完全与那时的小狐狸一模一样。
见我在微笑着发呆，小白便趁机直起身亲了我一口。
我那时的表情一定是惊喜的，像是回到当初十恶莲花境中的初遇：“你说，假如那时你的灵狐元身能化为人形和说话，那会如何？”

83【灵狐人身（上）】
“会如何？”小白歪头想了想：“我当然会哪天趁知鹤不在，变出人形吓你一跳！”她爬到我的背部，像条暖和的裘领，围住我的颈项。
我忽然觉得好期待：“那我就知道你其实是小九了。”
“那知道以后，你会喜欢我吗？”
我想了想 ，点点头。
“因为我长得好看？”她吃吃地笑了。
“不仅如此，因为小狐狸不但救了我，还呆萌，又容易诓，又笨，又会做饭，还会刀工，这些都是我喜欢的。”
小白对我的表白不太满意：“容易诓？笨？这是什么优点？”
“你的全部都是优点。”我在撸她的尾巴，手感丝滑。
“好吧，好像这样的相遇也不错，至少没那么曲折。”她的九条尾巴在我脸上晃动，让我觉得痒痒的，便一手抓住一条：
“这样我就真的要将你藏在太晨宫了，传闻本君把个美人藏在太晨宫共浴，就能实现了。”我挪愉她道。
小白于是从我身上跳了下来，离我远了些：“你想对我干什么？我可不会同意做你的美人任你亵玩。”
“亵玩？”我的眼睛都亮了，迅速倾身上前捉住她的一只爪子，不让她有机会逃跑：“这个主意不错。”
她挣扎着离开，却被我抱了个满怀，但仍不死心，还在我的怀里挣扎，妄想挣脱我的魔爪，似乎真的成了那只默默无闻，被关进太晨宫的小狐狸：“原来你是这样的东华帝君！”她惊慌呼叫。
我却乐得继续假扮成大灰狼：“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你不是还偷亲本君？”魔手已放在她的腹部，准备亵玩。
她却挣扎地更厉害了，情急时还轻轻地咬了我一口，我一时没留神，就让她跑了。
她逃到角落，装的有点瑟瑟发抖，确然都是从小诓别人诓大的，她说：“我虽然只是只可爱的灵狐，但也不是随便的灵宠，喔不，我已经修成人身了，可不是只宠物了。”
我走下床榻，朝她走去，一边走一边说：“本君证明给你看，没把你当成宠物。”

84【灵狐人身（下）】
她又被我重新捕获回塌中。
我将她小小的元身困在我的胸前，道：“还不变回人身？”
东华怎么感觉色色的？小白在心里嘀咕，无论我们多么亲密，她还是会害羞，这样的她我更喜欢。
“我才不要变回人身，你这个外表庄严正派又冷漠的尊神，竟如此龌蹉，还想亵玩可爱的小灵狐！不要！哼！”她的尾巴甩了我一脸。
我于是伸出手指挠她的肚皮：“所以你准备拒绝我？”
她想了想，嗫嚅着说了实话：“一开始肯定会害怕和拒绝，人家毕竟是青丘帝姬，虽然你可能那时并不知道。”
“原来是面子问题。”我点点头表示理解：“本君若喜欢上你，又第一次喜欢别人，用尊神来压你回应是不可能的，我可能会引诱你对我主动献身。”
小狐狸笑了：“这样可能成功几率高一点，嘻嘻。”
“喔？所以其实你是喜欢自己主动？”于是我放开了她，改为平躺在床上，豪气万丈道：“来吧，欢迎你引诱我。”
小狐狸犹豫了一下，最后直接跳到我的腹部，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要如何下手引诱好呢？
我好笑地等待着。
最后她用她的尾巴，一条拂了拂我鼻子，一条拂了拂我的颈项，一条往我衫内探去，我觉得有点痒，便一手握住她一条尾巴，不让她在我鼻子和脖子上作乱。
谁知她剩下的几条尾巴，全往小东华抚去，我着实吓了一跳，没想过九尾狐还能行如此勾引之道。
她很快就发现我有了反应，然后吃吃地笑了起来：“如此不堪一击，太没有难度了～”
于是我也觉得有点没有面子，便抱住她不让她在我身上作乱，我有点委屈地说：“这个不算，我都已经爱上你了，当然你随便撩拨一下我也只能投降。”
她被我举高，九条尾巴在高兴地飞舞，狐狸笑容再得意不过：“总之我赢了！”
“我以前定力很好的。”虽然此刻说这些没有一点说服力。
她在此时变回人身，将我委屈的脸捧住，自信满满：“我当然晓得你定力好了，只是对我没有抵抗力而已嘛～”
我也不介意她的戏谑：“嗯！就是这样的。”
我们于是相视而笑起来。
她又问：“那假如你喜欢上我后，我才告诉你我是青丘帝姬，你会不会吓一跳？”
我想了想：“我应该会又苦恼又开心。”
“如何说？”
“苦恼的是这样就不能把你关在太晨宫随便亵玩了。”我露出难过和不舍的表情。
小白却笑了：“那你发现你亵玩了青丘帝姬，你准备如何？”
“当然是只能尽快娶你了，然后我们就一起在太晨宫玩，像现在这样。”我戏谑地用手指撩了一下她的下巴。
其实，假如真的是这样，那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但不管故事的过程如何发展，小白与我最终，都会幸福地在一起，这就够了。

85【凡间的纷争（1）】
凤九在神界与帝君的缘起，帝君已在神仙版妙华镜中看得差不多了。
可最近凤九要准备学塾毕业大考，正在安心拼学业，作为拼事业拼了大半辈子的帝君，是十分理解的，所以便未曾打扰。
由于如今夜华承了天君之位，帝君已觉得没必要上朝，加之缈落和浊息又都被他和凤九的血彻底净化，所以帝君如今连缈落这样的对手都没有了，真是要多闲有多闲。
也因此帝君如今才发现，缈落当时在星光结界敢厚着脸皮喊他救她，其实是喊的有道理的。只是那时她伤了小白，所以帝君一时没忍住，将唯一能跟自己打打架的敌人都杀了。
你说这四海八荒万万年的时间，他还能做什么？
只能全部时间都围着凤九转了。
现下凤九没空搭理他，他就一下子没事干了。
这会想起滚滚来，原想教滚滚打个玩具，才发现滚滚也不知去哪了，大概又跟着阿离去哪里摸鱼打滚去了。
闭关继续养伤吧他又不舍得，毕竟凤九下学回家也还是要回太晨宫的。
于是就又想起之前没看完的关于小白与承虞国王君，也就是他下凡的那一段事情来。
虽然以前也曾梦到些片段，总归不够连贯，记得也不真切。
便又带上床和茶水，来到第七天那一方瀑布，也就是妙华镜前躺着。
开启妙华镜前，帝君还很机警地做了个结界，没让妙华镜泄露什么天机。
此时总在各天游走的神仙们又开始窃窃私语：“帝君又探妙华镜了。”
“这一回不知道要看什么如此神秘？”神仙甲好奇道。
“你说这妙华镜现下除了帝君也不见有什么其他尊神能驱动，帝君为何偏要将它挂在第七天呢？”神仙乙有另一个好奇。
“大约是期盼着众神们终有一天也能如帝君一般道法精进，所以放在外边激励大家？”
“可这次帝君不是没让看吗？这要如何激励？”神仙丙也有疑问。
“总有些秘密是不想让旁人知道的吧？”
“比如？”神仙丁也好奇。
“比如对于帝后，帝君就保护得紧，据说都不舍得她参加大小宴会抛头露面，更不愿她与别的男仙多有往来。”
神仙甲乙丙丁通通像是被暴击般齐齐叹了口气：神仙与神仙之间原来不止有道法高低，比如他们连靠近妙华镜都会觉得头晕；如今又发现他们这些好不容易绝情绝爱才得以飞升为仙的小神，来到九重天后，还要时不时吃帝君帝后那样的狗粮，这又是什么因果？
另一边，闻讯前来的司命自觉自己小命难保，便急去元极宫寻三殿下商讨办法。
而已经做好心里建设，打开后续回放的帝君，一边想着喝茶压惊，一边撑头冷漠凝视瀑布中的画面。

86【凡间的纷争（2）】
帝君大概完全没想到，自己的元神在凡界竟会变得如此蠢，不相信凤九，让她蒙受牢狱之灾就算了，竟只会指望叶青提去查，怪不得最后凤九为叶青提做了那么多。
可是最后沉冤得雪时，宋玄仁抱他的小白倒是抱得很紧。
“哼。”帝君冷冷地在齿缝发出一个单音，一脸冷若冰霜。
帝君看到他的小白与宋玄仁互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之衷情时，他的表情便有点黑。
当发现宋玄仁早就送过熏香给凤九以后，脸又更黑了三分，他眯起眼睛：“原来本君为小白做过的所有第一次，都不是小白的第一次。”
凤九不但给宋玄仁做了烤红薯，也做了木芙蓉花糕，连给他上药的温柔，跟平常对自己也是一模一样的，帝君心里难受，却无处诉说。
宋玄仁虽顶着自己的一张脸，但他对凤九那色迷迷的神情，帝君无论如何都是看不惯的。

87【凡间的纷争（3）】
宋玄仁与凤九缠绵悱恻的鼻尖吻，看得帝君已咬牙切齿，他连握住美人靠的手都在颤抖，看起来十分生气。
直到亲眼看见宋玄仁真的吻上凤九的唇，帝君就猛地痛苦闭眼，似乎承受着什么疼痛，他抚上左心房的手，竟已悄悄布上了青色的脉纹，他气得不但半颗心脏在狠狠发痛，就连秋水毒都犯了。
紧接着，他在挥闭了妙华镜的画面以后，才敢睁开自己的双眼，他眼内已布满红丝，且水雾弥漫。
这大约就是凡间说的被绿了的感受？
帝君甚至觉得呼吸困难，他一再镇定自己以后，才颓然地结束了结界，像一只战败的公鸡，出现在司命和连宋的眼前。
他此时的心里大约想的是：小白的初吻并非与本君在梵音谷的那次。
连宋被这么快就出来的帝君吓了一跳：“帝君你这是……看完了？”
司命拉住连宋的袖子，原本在商量对策的动作只能暂停，他假装抚抚平三殿下的衣服，才给帝君恭恭敬敬地做了个揖：“帝、帝君。”可惜他不稳的气息出卖了他，他在簌簌发抖。
帝君听见司命的声音，抬起眼皮盯了司命一眼，像是找到了发泄口，迅移就一下出现在司命的跟前，警告地捏住他的肩膀，使了点力，声音低沉：“为何让她代替别人历劫？”
司命不敢动，他其实是想求饶：“帝、帝后当时意外破坏了宋玄仁的气运，为了帝君您的修为恢复着想，没、没有别的选择……”
“你怎么连秋水毒都犯了？”连宋是想救司命的，却更为好奇：“你到底是看到什么这么生气？还是那个不悲不喜的东华帝君么？”而后又作死补充道：“你这不是要一念成魔吧？有这么严重吗？是迈不过去的坎？”
帝君抬布满红丝的眼盯着他，连宋看得清楚，只是红丝，不是红眸，帝君尚有理智。
果然，片刻之后，帝君深深吸了口气又呼了出来，同时放开了司命，然后便不言不语地、沉重地、孤独地走回太晨宫。
“怎么办？”司命刚刚死里逃生，抹了一把冷汗，马上扯住连宋问。
“还能怎么办？”连宋一副旁观者的淡定，还笑了：“你告诉我宋玄仁和凤九在凡间发生过什么，我就告诉你怎么办。”
“这……”司命有点犹豫，然后便摇摇头：“小仙觉得不说的话可能还能保住小命。”他终于想通了：“我还是去找凤九殿下比较保险。”
轮到连宋追着司命跑：“司命，大家这么熟，告诉我啊，我答应你绝对不告诉别人！”
司命怎么可能相信？他跑得更快了。

88【凡间的纷争（4）】
凤九得知帝君看完妙华镜连秋水毒都犯了，她就决定逃学回去。
夫子自然也不敢拦她，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免随时被太晨宫约谈。
却被司命拉住：“你猜到帝君看到哪这么生气没有？”
凤九望天想了想：“他醋劲那么大，定是气我与他的历劫之身亲近啊。”
司命掩嘴瞪大眼睛和嘴巴：“小殿下，你不会是跟宋玄仁……”
凤九给了他一个白眼：“打住，我没有！”
司命这才松了口气：“吓死我了，小仙的小命在殿下手里，可记得要握稳当啊！”
凤九相当义气地拍拍他的肩膀：“放心！使命必达。”
司命这才安心放她离开，只见她一边往前跑一边不忘交代：“替我接滚滚下课喔！”
等凤九回到太晨宫，发现帝君并不在房内，最后才在凉亭下看见他，他孤独又无助的背影，在亭子下略显单薄，他在望海。
整个亭子的气场都相当晦暗不明，凤九悄悄靠近，发现帝君放在石桌上的大手确实有紫色脉痕，她走到他跟前，蹲下握起他的手，抬头看他略微苍白的脸，有点心疼：
“你怎么了？”
帝君呆滞的眼神移到她美丽的脸上，水雾逐渐弥漫，他扁了扁嘴，只哼出了一个字：“哼！”就抬眼不再看她，以强忍泪水掉落。
凤九其实觉得现在帝君的姿态太过于委屈，却觉得有点好笑：“你又醋了？”
果然：“你怎么能够亲别人！你明知道他并不是我！”他还喃喃自语：“那才是你的初吻。”
凤九一副她早就知道的表情，也坐到石凳上，却倒了杯茶喝起来。
帝君觉得不吐不快：“你当时是不是因为误会我弃了你，所以喜欢上他了？”
凤九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咙，才说：“宋玄仁的元神本就是帝君你啊。”
“但那身体并非本君。”帝君大概觉得越想越气：“当初在阿兰若之梦，我碰了阿兰若的身体了吗？尽管里面也是你的元神。哼！”他又哼了一下。
“你要这样算的话，那你的初吻也不是和我啊。”
“什么意思？”他终于看向凤九。
“你的初吻是跟小狐狸。”
“……”帝君滞了滞：“那怎么一样？小狐狸是只灵狐，宋玄仁是个男人！”
“那有何不同？皮相不过就是一副皮相，难道我换了一副皮相，你就不再喜欢我了？”凤九像是早有准备：“你忘了你说过，不管我是女仙还是男仙，不管你是女仙还是男仙，我们都要在一起吗？”
“……”帝君大概没想到他的小白已经变得伶牙俐齿，可他明显不甘心：“你这样说，意思是我可以同时跟你和阿兰若在一起，然后你可以同时跟沉晔、宋玄仁和我在一起？”
“你别冤枉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凤九发现还是说不过他，只能改变策略。
她握起他的大手，双手都与他的十指相扣，然后将小头靠在帝君的胸前，倾听他仅剩的半颗心的微弱心律，软声安慰：“很疼吧？”
“哼！”帝君又哼哼了，他破罐子破摔道：“疼死我算了。”
凤九真的好想笑，她心里话都让帝君听见了：东华好可爱啊～
但这仍然无法让帝君消气，他又别开了脸。

89【凡间的纷争（5）】
“我哪里舍得让你疼？”凤九有点委屈地开口。
“那你为何亲他？”
“我那时候为了帮你恢复修为，历劫成功，面子都不要了，堂堂青丘帝姬，扮做乡野姑娘，跑到凡间做你历劫之身的妃子，你说我容易吗？”
“哼。”帝君一副哄不好的表情，让凤九有点为难，她继续说：
“我见姬蘅也在，又要防着她和聂初寅盗锁魂玉，不知有多难。”凤九将帝君的大手握到唇边亲吻，怜惜他的秋水毒，接着趴在他的膝盖上：“当时我以为你不要我，可我还是喜欢你，不忍心你受伤所以跑去凡间救你。虽然明知他不是你，可是他顶着你的样子跟我说话，你说我忍得多辛苦？我都拒绝他好几次了，后来见他爱我而不得，你都不知道我有多伤心，也是因为他，后来我才会对你这样心软，还不是因为怕你爱我而不得。”她说到这仰头与低头看她的帝君互相凝视。
帝君似乎已有点心软了：“爱你而不得？”他想起他历劫回来后落下的那滴泪，忆起的那些事，似乎明白过来。
凤九在他膝盖上点头：“我的任务就是让你爱我而不得，你都不知道对我来说有多难。”
帝君怜惜地抚了抚凤九的脸，想象中像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所以你做到了？”
“虽然多多少少被占了些便宜，就是你看到的那些，但底线还是守住了。”凤九露牙笑起来的表情此刻对帝君来说有点刺眼，他甚至捂住双耳：“我不想听！”
见他双手的秋水毒仍未消退，凤九便又握住他的双手：“那你就答应我，不要再看妙华镜了好吗？”
帝君认真地想了想，最后摇摇头：“等你考完试，我们一起看。”
凤九有点崩溃：“你都这样了还看。”
“无妨，我想知道。”他注视着凤九：“想知道我们发生过的一切，不想只有你一个人记得，一个人难过。”
“那好吧。”凤九抚上他的心口：“但你要答应我，不准再生气。”
帝君大手覆上她的小手，在他的心口之上：“我没有生气，是它自己在疼。”
“那不准看。”
“你在我身边，我若是心疼了你就哄哄我，兴许就没那么疼了。”帝君乘机提要求。
“你要我怎么哄你？”
“当然是加倍肉偿了……”帝君说得直接，倾身抱住她的腰，头搁在她的胸前，凤九却机警地四处张望，并企图捂住他的嘴：
“你不要那么大声！”让别人听见了多难为情。
“怕什么？我们太晨宫恩爱他们又不是不知道。”
“这怎么一样！猜的和亲眼看见亲耳听见的总是有差别的。”
“放心吧，周围没人，我瞧过才说的。”帝君也不是那种喜欢将闺房之乐公诸于世的尊神，虽然与面子无关，主要是他怕凤九害羞。
凤九于是对自己痛下杀手，为了使命必达，应承了：“肉偿就肉偿。”
帝君于是笑出了狐狸面相。

90
小白终于考试结束，成绩虽然差强人意，也确是顺利毕业。
在她考试而我没什么事干的这几天里面，我酝酿了一件大事——决定在九重天重新举行我跟小白的婚宴。
由于我与小白共同斩杀缈落，清除浊息一事的功德已记入史册，四海八荒也没有谁不晓得我们情比金坚，金石为开的事迹。
青丘也因此放下芥蒂，由着小白直接住进碧海苍灵和太晨宫，也没再提什么补办婚宴的事情。
所以说本君觉得青丘最好，作为四海八荒历史悠久，手握重权的上古神族来说，我觉得天君家都不及白家，起码女娃长得都不如白家好，而且胜在人家宽容 ，不怎么迂腐。
我提出要求以后，就开始走天族和青丘协商婚礼细节的正式流程，比照当初夜华和白浅大婚的先例，估计又得花个两百年时间讨论，再花个两百年时间准备。
而我，正好趁这四百年时间，亲手为小白设计和制作婚服与凤冠首饰，我要让小白穿上我喜欢的衣服嫁给我，当然，我喜欢的也就是她喜欢的。
这一日我们终于能实现商量好的计划，她陪我一起看凡间她与我历劫之身宋玄仁的故事。
小白坐在瀑布前，我早就准备好的塌上，她光着的两只小脚丫踢呀踢，还伸了伸懒腰：“太好了，我终于自由了！”她指她不用再去上学了。
我则斜靠在美人靠上，心情不怎么美丽，皆因我知道待会一打开妙华镜，会看见什么画面。
小白却十分期待地看向瀑布，宣布：“开始吧。”
我捏指将小白的画像投入到瀑布中，果然，映入眼帘的就是宋玄仁亲吻小白的放大画面。
小白下意识地看了看我，见我表情凝重，她就主动爬到我身边，将她的身体重量放在我的怀里，还主动去牵我的双手圈住她自己：“我马上就拒绝他了，你看。”
话音刚落，瀑布中的小白确实后退离开了宋玄仁的怀抱，那个宋玄仁还痴迷的往前倾去，却扑了个空。
我不悦地点了点头：小白的初吻……将是本君以后的怨念，长及万万年。
“小狐狸，”我冷声开口：“你肉偿的时候到了，亲我。”
“这里吗？”小白看了看周围，虽然被结界环绕，看不到外面，外面也看不到我们，可毕竟还是在外面：“不太好吧？”
我冷漠地看着她，不容拒绝。
“哎呀，”她看我表情不佳：“知道了～”帝君有时候比滚滚还爱撒娇。这是她的心里话，我听见了。
我骄傲地昂起了头，很配合地哼出个鼻音：“哼。”
她于是起身印上我的薄唇：“你看，你在凡间时就没得过我的主动亲吻啊。”
我听了觉得心情好一点了，但还不够：“再来，不够。”
小白于是捧着我的脸，用鼻子磨我的鼻子，磨了许久之后：“你看，你在凡间时就没得过我的主动亲鼻子。”
“那……”我都开始觉得自己有点别扭起来：“舌头呢？呼吸呢？”
“你看你，就喜欢乱吃醋，我跟你在凡间时哪有亲过那么久？根本不需要换呼吸啊。”其实可怜的是王君，他那时那样喜欢我。
“你还觉得他可怜？”我脱口而出。
小白奇怪地看向我：“东华，我怎么觉得你好像能听见我说的心里话？”
我顾左右而言他：“少给我转移话题，舌头呢？”
“没有！我那时哪晓得亲亲还能用舌头。”小白又准备要扯我的银发了。
我把我的头发自她手里抽回：“那他呢？”
“什么他，明明就是你。”她摇摇头：“大概还没来得及深入。”
我撅着嘴勉强点点头：“好吧，原谅你了。”
小白开心地抱住我的脖子，亲了我的额头：“真乖。”

91
本君是无论如何，也看不惯宋玄仁看小白时，总是那副色迷迷的样子。
“你看他无时无刻都在想如何占你的便宜。”
小白窝在我的怀里磕起了瓜子：“他明明是帝君你啊。”
“才不是。”本君拧的极清：“他不但做烤红薯想把本君比下去，甚至想把无忧糕给比下去，做什么百合糕。”
“说起来，那时的王君真的对小九很好，他实在太可怜了。”小白还补了句刀：“在厨艺这点看来，王君确实不像帝君你，他做的百合糕很好吃的。”
我眼皮跳了跳，无言以对。
“还有，凡间的你从不碰姬蘅，甚至我让你关心她，你都不愿意呢。”换她觉得有点愤愤不平起来。
我听到这里，将她手边的瓜子碟拿开，让她转过身来面对我，她小嘴里，正磕着个瓜子，并疑惑地看着我。
“所以你是真的喜欢上他了，才让他亲你的对不对？”这道坎我觉得我已经过不去了。
小白叹了口气，把最后一颗瓜子磕完，才说：“我确实很喜欢他，因为他就是东华你啊。”
“我不管，”我瞄了一眼瀑布里眼波流转又魅惑美艳的小白：“你也给我跳舞，像这样盛装打扮的。”
她坐了起来：“这有何难？”便用法术给自己换成了与凡间造型一样的穿着。
我摇摇头：“换这样的。”我捏指一挥，给小白换了一身我喜爱的紫裙，小白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裙子，很是满意：
“这条裙子好美啊。”
我看了看觉得还不够满意，便又挥手改了改，将抹胸外的紫衫变为了紫纱。
外袍变为紫纱，自然就变透明了。小白马上将自己几乎裸露在外的双臂抱住，她警告地看着我：“东华！”
我昂了昂头：“我就要看你穿这个跳。”
“穿这样哪里好意思跳？”她有点害羞地嗫嚅着：“这哪还有帝后的端庄样子？”
我上前抱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期待道：“在我面前你不需要介怀。”
“那好，”她与我讨价还价：“我跳完后，你再也不许拿凡间的事情说我喔。”
“好吧。”我勉强答应了。
“那你伴奏吧。”她倒已习惯使唤我。
我点点头，变出了个琴，也弹起凡间的那首关雎。
小白惊讶了：“东华你连凡间的乐曲都晓得？”
我勾起了唇，喜欢小白夸我：“你夫君我一向多才多艺。”
我们都笑了，小白在我的弹奏中开始翩翩起舞，她舞姿中的扭动，她眼光中的流转，都是撩拨，真的如凡间王君众多妃子为脱颖而出，对王君所做的撩拨一般，那样的妩媚，那样的娇艳无双。
我开始有点明白宋玄仁当时的感受，不是他想终日色迷迷地看着小白，而是他无法控制他自己，毕竟他不像本君，拥有三十六万年阅女仙无数的记忆。
尽管本君有如此阅历，对小白的撩拨仍没有抵抗力。
我停下抚琴的动作，她也就停止了舞动，我走到她的身边，牵起她的手，让她在我的手中旋转，然后再拥住她的腰，在她的耳边轻声要求：“教我跳。”
然后轻咬了她的耳朵一下。
她知道我已被迷住，她在心里挪愉我：还说人家王君色迷迷，东华此刻才叫色迷迷呢，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她推了推我，也让我转了个圈。
我一手牵住她张开的小手，一手将她拉入我的怀里，在她唇边呢喃：“害羞了？”
她点点头。
我让她贴紧我的小腹，感受我的紧绷。
她脸红了红：“回家？”
我笑意更深：“嗯，回家。”我喜欢听她说回家，回我们的家。
于是，我用了迅移，让我与她能顷刻出现在太晨宫我们的房间内，我将身着紫纱的她打横抱起，直接往床边走去。
将她放到床上时，她身上的紫裙也都被我变走了，我有点迫不及待地进入了她。
小白此时的心里活动是：东华是魔障了吗？我刚刚没用九尾狐特有的媚术啊……
说起来，九尾狐特有的媚术我也没见识过，我一边在她体内驰骋，一边期待：“什么时候让我试试你们九尾狐的媚术？”
“……”除了呻吟，她张开嘴巴有点说不出话来：莫非东华他的修为能听见身边人的心声？
确实假如动用修为去用心感知，是能听见，但我不想让她知道我能听见她的心声是因为她戴着我的半心戒。
所以我用我坚硬的胸膛贴住她的柔软，吻住她的嘴，不让她有机会胡思乱想下去。

92
小白醉酒的模样实在太诱惑，光是这样看着妙华镜的画面都让本君觉得好心动。
所以根本不用想，都知道那个宋玄仁下一步想干什么。
他甚至已经开口说要留下来。
我于是变出一堆酒来，直接问：“你一般喝多少会变成这个样子？”
“呃……大概五瓶吧。”
我点点头，开始亲自给她倒酒：“我们今晚喝酒，赏月。”
“九重天哪来的月亮？”星星都没有。
这可一点也难不倒本君。
我一个手势，就让结界内变成黑夜，一轮圆月正当空挂着。
小白由衷地发出惊叹：“哇……这是碧海苍灵的夜色？”
“聪明。”我已将酒杯拿到她的嘴边，哄她喝下：“来。”
她一边喝一边狐疑地看着我：“东华你不是不太饮酒的吗？”
“不常喝，不代表不能喝。”于是我也陪她喝了杯。
喝到最后，倒是我有点不胜酒力，头开始有点晕。
我闭眼扶着额头，睁眼时，小白粉扑扑的脸蛋都有重影了，下一刻，我直接晕倒在小白的肩上。
无论她怎么喊我，我都听不见了。

这么高难度

93【滚滚的遗传】
因为太久没喝那么多酒，所以我连自己的酒量变浅了也不晓得。
我醒来时，我们还在妙华镜旁，只是我身上盖了团被子，小白依偎在我身侧也睡着了。
她脸颊的红晕还未消散。
我发现已经到了早上。
便只好抱她回太晨宫。
正好碰到准备送滚滚上学的重霖和滚滚。
“帝君。”
“父君，”滚滚看着我和他娘亲，皱眉问：“你们昨晚是夜不归宿吗？”
我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他已凑近我们闻了闻：“你们是喝酒了吗？娘亲还醉了？”
“……”
“娘亲说过，她不开心才会喝酒，父君你惹她不开心了？”滚滚一脸控诉的模样很认真很严肃。
“我没有……”一时间，气势上有点输了。
“父君，夫子说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你作为一个尊神，怎么能惹娘亲伤心呢？”滚滚说起教来头头是道：“今后不许你再随便带娘亲出去了，娘亲以前每天跟滚滚一起上学还是很开心的，怎么才第一天不上学就不开心得醉了？”他还落下决定：“以后娘亲还是归滚滚照顾吧，父君你照顾好自己就可以了。”
“……”重霖有点后怕地抬眼瞄了瞄我，又迅速低下头去，就怕我发现他在看我笑话。
“……”我刚开始也有点哑口无言，可是想了想，我跟他计较做什么？
“这又不是你说了算的。”那是本君说了才算，我转身抱着小白就走，抛下一句话：“重霖，让他自己腾云上学，你去给我准备点醒酒汤。”
“是。”重霖恭敬地在我背后作了作揖，回头有点可怜地看了眼滚滚，才离去。
才两百多岁的滚滚大概还不没学到什么叫以卵击石，不过这份勇气，也是遗传的，不止遗传了他娘亲，也遗传了他父君。

94【小白的私刑】
滚滚第一次自己上学，我还是悄悄给他身上加了个金刚罩。
也好，他原本就很独立，听小白说从前他在凡间时，都是自己上下学的。
天族的学塾有点远，他自己腾云的话虽然慢，却也还是能赶在第一堂课结束前到达的。
假如幸运点，能碰到洗梧宫的仙娥奈奈送阿离去上学，应该还能捎上他。
所以本君一点也不担心。
此时小白在我怀里也转醒了，我撑着头侧躺着看她：“昨晚怎么不叫醒我？”
她打了个哈欠：“你还好说，你根本无论怎么推打都叫不醒，我甚至都动用私刑了你还睡得跟只猪一样。”
小白是第一个形容本君像只猪的，不愧是胆生毛的鼻祖，我挑眉看着她，也没恼，只问：“你动用了什么私刑？”
“我……”此时她就有点紧张了，没了刚刚的气焰：“我当时大约是喝多了，所以胆子有点大……”她尴尬地笑了笑。
“喔？”其实我想告诉她：你一向胆子都很大，不光是喝酒之后。
“我好像……把你的裤子脱了……然后……”
我有点惊呆了：“……”她胆子果然很大，好在我昨晚设的结界有点强，不是墨渊过来应该都打不开：“然后？”
“然后就一通乱亲，谁知他醒了你也没醒。”
我张大口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是觉得难以置信：“真的？”
“好像是真的……”小白苦恼地挠了挠头：“我那时正晕着，也记不清了，你看看你小腹有我弄的吻痕没有？我当时约摸亲的有点用力。”
我想了想，便将她公主抱起来。
“要去哪里？”她捉着我的银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去温泉解乏，顺便看看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低头看她将小脸埋在我的颈项，嗫嚅道：
“还不是你让人家喝酒害的。”
那看来今晚还可以继续喝，我这么想着，就已经来到温泉里，我没有忘记加了个只有墨渊才能打开的结界，然后张开双手，有点骄傲道：“宽衣吧。”
小白落地以后拂了拂衣裙，虽口上说：“就知道使唤我。”但还是乖乖地替我宽衣了。
直到她把我脱光，我们才看见我紧致的小腹上的那几个吻痕，看来她酒后的模样比想象中热情，我很满意。
大概小东华夜也很满意，所以他也抬头看着小白。
现在小白不用上学了真好，本君可以无时无刻都跟她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