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起名无能,先这样吧,后面想到好的名字再改。粉东凤好几年了

蓦地,又想起另一个顶重要的问题,“嗯……姑姑还有一个问题,小九你得如实地同姑姑讲。”

凤九红着脸微微点头,“姑姑请问。”

白浅有些欲言又止,末了,捡了个最委婉的方式问出口,“你……是否一直都被帝君他老人家压在下面欺负?”

凤九十分惊讶,“姑姑你怎晓得?”

白浅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拿手中的扇子敲了敲凤九的头,“小九啊,不是姑姑说你,这种事情,你得掌握主动权,日后在家里才有说话的地位。”

姑姑的话凤九自是十分相信的,她从前确然是没有注意过这个问题,但她也有些为难,“是……是么?可……可这种事情,我……我不会啊。”

白浅瞧着这个从小便将自己搞得十分清纯的小丫头,十分无语,以手扶额,“你啊,真是白白可惜了九尾狐的血统,为个东华帝君,自小便将自己搞得如此清纯,便是连青丘隔壁山头的小烛阴都比你懂这床笫之事。”

看着凤九仍是一脸不解地模样,白浅叹口气,“你作为一只九尾狐,与生俱来的迷魂术是拿来干看的吗?”

“可……可是……”

瞧着凤九害羞又犹豫的模样,白浅咬咬牙,将凤九的路堵死,“你若是不想以后被帝君吃得死死的,就得掌握主动权。”

末了,从自己的话本子堆中翻出两本拿给凤九,又不放心地在她身上下了迷魂术的一个衍生术法——迷身术,这个术法可以使人行违背自身意愿之事,是以早早便被白止列为了禁术,但白浅为了不让凤九重蹈她的覆辙,也不得不狠下心拿出来用一用了,否则以这小狐狸清纯羞涩的性子,是断断不会在帝君身上使迷魂术的。

白浅甚是满意地瞧着凤九,婉声道,“回去好生研究研究,姑姑也是为你好,这迷身术明日一早便会自动解了,你不必担心。”

楼主 小小羽毛飞吧  发布于 2020-04-01 20:08:00 +0800 CST  
唐七公子关于东华原身的回答,请允许我再炫耀一次,哈哈哈,神预言



楼主 小小羽毛飞吧  发布于 2020-04-02 11:05:00 +0800 CST  
回到太晨宫的凤九很是欲哭无泪,虽说她是清纯羞涩了些,但姑姑也不至于如此坑她吧,她都可以想见,今夜绝对会成为她这一生中抹不去的印记。

可无奈凤九心中再如何拒绝,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颤巍巍地翻开了姑姑拿给她的话本子,瞧见其中内容的凤九,只觉得一股股热浪在朝上涌,只一瞬间便红了脸颊,这这这,这哪里是什么话本子嘛!

凤九害羞得拼命想忘掉这里面的东西,可那些个图画却想刻在她脑海中一样,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久而久之,凤九倒变得有些坦然了,琢磨起这些个羞人的姿势倒有些津津有味起来。

唔,姑姑说要她不能总是被帝君压在下面欺负,那意思就是她得在上面,可这画本上的姿势约摸都是在下面的啊,瞧起来,话本子果然都是不大靠谱的。

凤九原也是个洒脱的神仙,既然她身为上仙解不了身为上神的姑姑给她下的迷身术,无论如何也必得在帝君面前丢这么一次脸,那她倒不如坦然一些,自己来,也算是能享受一番别样的乐趣。

想通了也豁出去了的凤九立时便行动了起来,现下离帝君今日出关约摸还有一个半时辰,大约够她准备了。

帝君的寝殿向来干净素雅,虽说利落大方,但也少了些情趣。凤九从杂物间内翻捡出一袭水粉色的轻纱,思索片刻,将它挂在卧榻前。又从庭院中的佛铃树下拾了一篮子飘落的佛铃花瓣,将它们铺在寝殿的白玉地砖上。

瞧了瞧,凤九十分满意地去小厨房做了一桌帝君最爱的菜肴,在寝殿内的小桌上摆了满满一桌,端详了片刻,凤九觉着大约还缺了点儿什么,终于,端了一盏烛台置于小桌正中,凤九这才满意得点点头。

趁着帝君还有半个多时辰才会出关,凤九赶忙去沐浴梳洗了一番,她还特意在沐浴的汤池里加了些帝君最爱的白檀香,而后在她压箱底的衣裙中翻出来一件雪白的轻薄纱衣半披在身上,香肩微露,内里只着了一件藕荷色的肚兜和一条雪白亵裤,除此以外,并未再有甚么多余的遮蔽。

最后凤九灭了殿内的烛光,只余这小桌上的烛台以及帐内塌旁一颗散着柔和微光的夜明珠。

东华出关回寝殿时,便见着这么个让他难以把持的画面,昏暗的烛光下坐着那只平日里害羞得不行,而此时却衣着单薄,肌肤若隐若现的小狐狸。

最初的血气上涌之后,东华便很快冷静了下来,修长俊朗的剑眉微微蹙起,小白今日怎的如此不同?莫不是有什么不妥?

疾步上前将小狐狸搂在怀中,便要抚上她的额头一探究竟,半晌却未得甚么结果,小狐狸很正常,可……

正欲开口询问,东华却觉只得眼前一花,怔愣片刻,他只觉着身体某处的感觉愈发让他无法忽略,神识有些难以支配他自己的身体,虽他从没真真切切地受过,但也约摸猜出来,这是九尾狐族独有的迷魂术,据说连折颜也无法抵抗一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小白不过将将飞升上仙,这术法却连他这个尊神也无法解开,只勉强能保住灵台的一丝清明。

他有些疑惑,小狐狸今日怎的如此不同,竟连迷魂术都给他使上了,然接下来,他便明白了。

只见小狐狸一脸慌张还带了一丝愧疚和羞涩,看着软在她身上的他有些语无伦次地自言自语,“完了完了,我本来还想着同帝君用一用我好不容易准备好的晚膳,结果……姑姑您老人家这是在坑我啊!”顿了顿,叹口气,“罢了罢了,既已如此,便先做正事吧,这饭菜明早热一热再用也不迟。”

凤九扶着有些绵软无力的帝君躺倒在塌上,三下五除二便除去了自己身上所剩无几的布料,轮到帝君时,凤九有些犯了难,帝君的衣服包得着实是太严了些,这要怎么解啊。

躺在一旁的东华带着促狭的笑意瞧着一脸为难的小狐狸,他虽无甚力气,但一个小小的诀法倒还是能使出来的,嘴唇微动,便除去了身上碍事的衣服,他能这么爽快,没有故意磨一磨这小狐狸,主要也是想瞧瞧她到底要做什么。

突然见到帝君健壮的胸膛,凤九很是呆了呆,尴尬地盯着帝君精壮的小腹,目光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足足做了半刻钟的心理建设,凤九才敢将目光稍稍下移,见到那日日让她腰酸背痛难以起床的东西时,凤九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这这这,这也太大了吧,她她她,她的身子从前都是怎么吞下的,她会疼死的吧!凤九不由得在心中打起了退堂鼓。

她半蹲在帝君上方,前前后后来来回回地比了十来道,还是没法说服自己用身体吞下这个东西,她是真的有些想放弃了,但想到若是让迷身术支使着来做这个事,她也是十分地不情愿,是以凤九此时有些左右为难。

瞧着小狐狸畏缩不前的样子,东华不由得轻笑出声。

原本便在心中犹豫不定的凤九,听得帝君笑她,立时便有些恼了,冲动之下幻出两条绸布,磕磕绊绊地开口,“帝帝帝,帝君,你不准笑我,诚诚诚,诚然,我是不大会这个事,但但,但我还是很好学的,姑姑说,我不能一直被你压在下面欺负,我得占据主导权。”

楼主 小小羽毛飞吧  发布于 2020-04-02 19:33:00 +0800 CST  
瞧着帝君一脸置身事外的看戏表情看着她,凤九看看手中的绸布,又看看一脸戏谑的帝君,咬咬牙,趁着帝君此时无甚力气,将他的双手举过头顶结结实实地绑在床头的柱子上,又将另一条绸布蒙上帝君的双眸在脑后系了个死结,拍拍手,甚是满意道:“帝君你瞧着我,我也有些紧张,这样便好了,虽说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但我不那么紧张,终归我们两人都会好受一些。”

东华听着小狐狸的话不由有些哑然,这小狐狸都在想些什么?难道她觉着他此时没有力气便奈何不了这小小的绸布了吗?不过往日都是他欺负小狐狸,偶尔让小狐狸欺负他一次,他倒也乐意作陪,便也未做甚么反抗,由得小狐狸去了。

没了帝君的干扰,凤九底气也不由得稍稍足了一些,她又看了眼那巨大无比的东西,闭了闭眼,心一横,便对准那处缓缓坐下,幸而因着迷魂术的作用,帝君那处早已充血肿胀得不像话,倒也省了凤九不少事。

往下坐了不过堪堪一寸,凤九便有些受不住了,她委实被撑得有些生疼,可想到帝君他此时不上不下的应当十分难受,便忍着泪水又向下坐了小半寸,便疼得她不得不再次停下来。

凤九觉得,这大约已经是她的极限了,瞧了眼仍巍然不动平静躺着的帝君,凤九在心底暗暗道声‘抱歉’,双手便撑在帝君的小腹上,十分缓慢地动了起来,然而不过十来下,她便累得腰酸背痛,额头也渗出细密的汗珠,直直趴在帝君身上不愿起来,全然没有往日帝君的风范,凤九觉着,她也许真的不适合干这种体力活。

东华倒也是十分地忍得,便是如此还能稳住不动。

歇了有大半刻,凤九才从帝君身上爬起来,她心疼帝君,自是不能让他不尽兴,咬咬牙,忍着不适,又开始缓慢地移动起来,动得多了,凤九觉着似乎没有开始那么疼了,位置也又下移了小半寸,可她委实还是没有办法坐到底,正踌躇间,一双有力的大手在她腰间狠狠一按,伴随着撕裂般的疼痛,她总算完完全全地坐在了帝君的身上。

一番天旋地转,帝君已然在她上方,满是情欲的眸子含着笑意望着她。

凤九有些结巴了,中了迷魂术怎的还有力气,诚然,她是新手,第一次使这迷魂术,但具体是个什么效果,她也大致还是清楚的,“帝帝帝,帝君,你你你,你怎么……”

东华瞧着一脸哑然的小狐狸,有些失笑,这小狐狸自己对这迷魂术都一知半解,居然还敢给他使,“唔,我还不晓得,迷魂术竟有如此妙用,方才你坐在我身上时,我便已然恢复了力气。”

“帝帝帝……”凤九还想说什么,却已让帝君的吻堵住了口,余下的话被帝君尽数吞入了口中,只余呜呜声……

漫长的一吻终了,东华盯着小狐狸尚未缓过劲的迷离的眼眸,笑道:“你太慢了,小狐狸。”顿了顿,眉眼间的笑意愈发明显,“小白,乖,还是我来吧。”

这一夜连着翌日一整日,凤九都再未出得寝殿的大门,用帝君的话说,她自己给他施的迷魂术,便得自己负责将这术法的后劲耗完,凤九再后悔也已来不及了,她真是被她姑姑害死了啊。

楼主 小小羽毛飞吧  发布于 2020-04-02 19:34:00 +0800 CST  
今日已更,要是看不到说一声,我不知道度娘会不会吞这章

楼主 小小羽毛飞吧  发布于 2020-04-02 19:35:00 +0800 CST  
第三日,日上三竿的时候,凤九才堪堪醒来,塌上早已只余她一人,身旁的被褥已是一片冰凉,想必帝君已经去闭关了罢,凤九这样想着,手臂撑着身下的床榻,想要靠坐起来,然这么一动,她才发现,浑身酸疼得不行,像是被重物碾过,散架了一般。

随着她的动作,原本严严实实覆在身上的被褥自肩头微微滑落,半露的香肩上已遍布红痕,凤九只微微低头看了一眼便已害羞得不行,也气愤得不行,一记粉拳狠狠砸在褥子上,帝君真是太过分了!

凤九这么一拳,气到是消了不少,却连累得她好生地痛上了一阵,凤九十分地怨念,帝君从没有一次欺负她欺负得这么过分,不过若说起来,这似乎也是自己惹出来的,都怪姑姑她老人家。

微微叹口气,便掀开被子,想要下床找件衣服换上,可无奈,双腿着实是一分力气都使不上,软得如同烂泥一般,将将触地,便直直摔了下去。

端着热粥踏进寝殿的东华便见着未着寸缕的小狐狸就那么大咧咧地趴在地上直哼哼。他随手放下热粥,便赶忙将躺在地上的小狐狸抱回塌上,又细心地用被褥将她包好,才转身端来那碗热粥。

凤九愣愣地看着帝君手中的粥,愣愣地就着帝君的汤匙喝了好几口,方才愣愣地开口,“帝君,你怎的在这里,今日你没事情要忙吗?”

闻言,东华微微抬眸看了一眼睁着水汪汪的眸子,眉眼中还残留着一丝欢爱后的媚态的小狐狸,停下手中的动作,凝神思索了片刻,道:“我想着你大约会累得不能自理,便好心留下来看顾你一顾。”

顿了顿,又似是有些失望地摇摇头,“可谁知,夫人竟打的是个吃干抹净便翻脸不认账的算盘,这便要将为夫往外赶,着实是深深地伤了为夫的心。”

凤九瞧着帝君‘痛心疾首’的模样,立时便有些慌了神,连忙摆手,复又想了想,也顾不得自己如何不适,便要起身安慰,“帝君,我不是这个意思。”

东华原本便是逗她一逗,如何舍得让她真真地起身,一个回身便将她压回塌上,居高临下眼带笑意地瞧着她,“那夫人是何意?”

面对突然放大的俊颜,凤九很没骨气地咽了咽口水,“我我,我只是以为你闭关去了……”

原来小狐狸以为他闭关了,难怪方才会冒冒失失地下榻,不过这事还得摊开说明白了,否则到时若是小狐狸不理他,便有些麻烦了,“闭关么,都已经误了一天,再缓两天去也无妨,可若是未曾将夫人照顾好,为夫的日子大约便不会太好过了。”

凤九呆了呆,她不就昨晚给他施了迷魂术嘛,怎的就误了帝君闭关呢?

“误了一天?为什么?”

东华听着小狐狸的疑问,心底豁然开朗,难怪小狐狸晨起没同他闹别扭,原来是不晓得时日的缘故,伸手将她额前凌乱的碎发轻柔地别在耳后,叹息道:“夫人这便不记得了?此时距夫人你在为夫身上下迷魂术已经过去十七八个时辰了。”

听说他们做那档子事,做了一日两夜,凤九吃惊得差点没晕过去,小嘴张得都能塞下她自己的拳头,嚷道:“什么?!”

顿了顿,略微舒缓了一下心情,凤九才兀自嘟囔道:“难怪我今日如此地难受!”

瞧着上方一脸笑意盯着她瞧的帝君,凤九似想起了什么,伸出狐狸爪子使劲地推了推帝君,奈何她的力气原本便比不过帝君,此时又浑身酸痛,更是没什么力气,便是她已然使出了吃奶的劲,上方的帝君也依旧不曾移动分毫。

见推不动他,凤九赌气地鼓了鼓腮帮子,一脸愤然,“帝君,你你你,你今夜,不不不,明日,不,不对,这几日!都不准碰我!”

凤九自以为很有气势的模样,落在帝君眼中却全然是另一番感受,东华觉着,小狐狸此时的样子真儿真儿是可爱极了。

听着小狐狸的话,东华微眯了眼眸,很是委屈,“小白,这迷魂术可是你自己下的,你自然应当承担玩火的后果,怎可就怪罪到我身上,罚我不准碰你?”

方才她蒙着,便没太在意,此时又听着帝君说迷魂术,凤九害羞得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连忙用被子蒙住脑袋,羞愤的声音从被褥中传出,带了些嗡嗡的效果,“帝君,你别说了,别说了!”

瞧着全然没了前日夜间勇猛精神的小狐狸,东华忍不住轻笑,将她从被子中扒出来,安抚似地拍拍头,“好,不说了,我今日好生地陪陪你。”

这日,因着凤九行动不便,东华便遣厨子做了凤九爱吃的菜送入寝殿中,她靠在塌上,他便一点点拆好骨头,剔好鱼刺,小心地喂她。

她想瞧话本子,但又着实坐不起来,虽然,他着实不能理解这些个女孩子怎的如此爱瞧这些个虚幻的故事,然他还是十分有耐心地一点一点读给她听,其耐心专注程度一点也不比他校注佛经时差。

听累了,她想同他说说话,他便陪着她从太晨宫聊到青丘再聊到碧海苍灵,从苍何聊到铸剑再聊到剑法,从阿离聊到滚滚再聊到八字还没一撇的小狐狸,从过去聊到现在再聊到未来……

聊得累了,他便将她圈在怀中,让她靠着他,他轻拍她的背,她安心地睡去,他也满足地渐入梦乡……

楼主 小小羽毛飞吧  发布于 2020-04-03 19:34:00 +0800 CST  
翌日,凤九醒来的时候帝君还睡得十分地沉,这让凤九不禁感叹,从前滚滚总是嫌弃她赖床。其实,如今看来,这赖床委实是不能怪她的,瞧瞧,帝君不欺负她的时候她不是都比帝君醒得早些么。

倒是帝君,从前她在太晨宫做宫娥的时候总是听那些小姐妹说,帝君觉浅,总睡不大安稳,因此这安神助眠的白檀香需得一时不断地燃着,便是白日里也是万万断不得的。那时侯她还实打实地心疼了好长一段时日,整日里琢磨着要给帝君调个比白檀香更能安眠的香料,可奈何她对这些个香料也不过仗着狐狸鼻子十分灵敏倒是能鉴赏一二,可要说到调香,她就有些力有不逮了,是以,那时她还十分诚心地求着司命帮她弄来了一本香谱,潜心研究,甚至连平日里该干的活都出了不少差错,平白挨了管事仙娥不少责骂,最后她差点被赶出太晨宫,才不得不放弃了这个伟大的想法。

如今看来,她那时候着实是蠢笨的有些过分了,这些个流言蜚语怎能信得?瞧瞧,如今帝君不是睡得十分地沉么,连她都能比他醒得早,是以,赖床这个名头着实是不应当安在她头上,觉浅这个名头也着实不当安在帝君头上。

然,凤九不晓得的是,东华原先却然是睡不大安稳的,只不过同她在一处之后,抱着她,怀中充盈的感觉才能让他睡得沉一些。

尚且不知这其中关窍的凤九这次总算是汲取了前几次的教训,一个口诀化为了原身,灵巧一跃便已然下得床榻,回头却瞧见帝君裸露在空气中的胸膛,凤九皱了皱眉,幻回人身,轻手轻脚地挪过去,一边挪一边自言自语的嘟囔,“这么大个人了,怎的如此不会照顾自己,这般着了风寒可怎生是好?也不知道帝君是如何安安生生活到现在的。”

凤九将被褥直直拉至帝君下颌又轻轻掖了个严实,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朝膳房而去。

东华其实自小狐狸化为原身起便醒了,怀中空落的滋味他已然品尝了两百余年,自是刻骨铭心难以忘怀,那整夜整夜难以入眠,独自望着窗外品味落寞孤独寂寥的滋味他绝不想再尝试第二次,是以,能够重新拥小狐狸入怀的这么些个日子里,他虽面上瞧不出甚么来,但内心深处总还是有些担忧,因此约摸只有紧紧抱着她,他才能有片刻的安心。

他自小从尸山血海中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从未有过畏惧,也从未感到过害怕,然今时今日他却无法忽视心底的担忧恐惧,他怕这般美好的日子终究不过是镜花水月。什么时候他也变得如此患得患失起来了,东华无奈自嘲。

闭着眼,待灵台清明了些,东华方才起身,散出神识在太晨宫内寻了寻小狐狸的踪迹。唔,小白貌似往膳房去了。

虽说君子远庖厨,可他向来是不大在意这些的,是以,从前有段时日他总是爱往膳房跑,大约是闲得太无聊了,才找了这么件自己从未尝试过的事情来打发打发时间罢。

可奈何,也许他命中果真与厨膳一事八字不合,他做出来的东西总是十分地难以入口,彼时常常叫了司命与连宋来品尝,他二人总像是见了鬼一般避之不及却又因着他的地位不敢违抗,次次皆是一副英勇就义的面孔,倒着实生出几分趣味来。

虽这个厨膳手艺的长进约摸是同他无缘了,然用他做的那些个无法入口的菜去捉弄人倒不失为为他平淡如水的日子增添个乐趣的好法子,是以,他使唤司命与连宋便愈发地勤了。

直至有那么一只傻狐狸总是傻傻地将他的糖醋鱼吃个干净,后来的后来,他晓得那便是小白的时候,他总还是有那么些心疼,又有那么些感动,自此以后他便再不做菜了,虽不动手,然他还是爱往膳房跑,她为他洗手作羹汤的样子他总是极爱看的。

是以,此时此刻,他也是将将起床,便悠悠地往膳房去了。

立在膳房门口,瞧着小狐狸为他忙碌的身影,他觉着十分地满足,十分地幸福。

前些年,小狐狸不要他的时候,他命兢兢业业的重霖悄悄去收集了一切有关小狐狸的事物,那时约摸只有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他的心才不那么地痛,他才能在无望的日子里有那么一丝丝的慰藉。

他隐约记得那么一大堆的东西里,似乎有一卷小狐狸写的回忆录,虽只寥寥几页便弃了,压了箱底,然便是这寥寥数语也够他细细品味那些无缘的日子里,小狐狸到底为他付出了多少。

他记得,小狐狸在那里面曾说她小的时候开始学厨艺便是为了他,为了有一天能让他吃到想吃的东西。

他不知道那时她吃了多少苦才能有如今的这般手艺,但她的愿望确实是实现了,他着实是十分喜爱她做的饭菜,样样都爱得不得了。

无声行至小狐狸身后,将毫无防备的她拥了个满怀。

怀中的小狐狸略略挣扎了片刻,约摸发现是他了,才安静了下来。

“帝君,你怎的醒了?是我吵醒你了吗?”凤九有些愧疚,她总是这般扰了帝君安眠,也不知帝君是否会有不适。

“唔,我向来睡不大安稳,被你这只小狐狸一闹,自然便醒了。”东华看着小狐狸愧疚的样子,便忍不住逗她。

“啊,这可怎生是好,帝君你若有何不适,便是我的罪过了。要不你再去躺躺,养养精神吧。”说着便要将帝君往寝殿推去。

楼主 小小羽毛飞吧  发布于 2020-04-05 19:18:00 +0800 CST  
东华抓着她道:“不必了,今日还有事,我在此处瞧瞧你。”

凤九的气力终究比不过帝君,最后只得作罢,听着帝君的话,凤九微微红了脸颊,害羞道:“这有什么好瞧的?”

东华略做思索道:“唔,瞧瞧这些个美味的吃食都是怎样被小白你做出来的。”

原本还有些害羞的凤九闻得此言,愤然地跺跺脚,再不理睬帝君,独自去灶边忙碌了。

欣赏够了小狐狸气急的模样,东华十分有分寸地抄起手边一个竹罐递给小狐狸,顺道帮她顺顺毛,“小白,我拿给你一罐糖哄哄你,你便不气了,如何?”

虽帝君总说自己不会说好听话讨女孩子欢心,然每每帝君哄她的时候,她都能欢喜到心坎儿里。

闻得此言,凤九气已然是消了大半,仔细一瞧帝君手中的竹罐,凤九便有些哭笑不得,哪里还顾得上同他置气,“帝君,你拿的……是盐罐。”

东华脸上却不见任何尴尬之色,微微一顿,又坦然道:“哦,用盐哄你也一样。”

此时凤九才仔细地瞧了瞧帝君的模样,只见帝君一头皓白如雪的银发十分凌乱,不由有些哑然,“帝君,你今日晨起没有打理头发便跑过来了吗?”

东华微微蹙眉瞧了瞧杂乱的银发,“忘记了,小白,我太想你了。”

凤九嗔怪地看了帝君一样,蓦然想起前些日子在凡间,她买给他的紫玉簪,踮起脚尖,抚摸着他头顶的银发,“一会儿我帮你打理吧。”

东华点点头,心安理得地支使小狐狸,“嗯,记得正式一点,一会儿我要去朝会。”

凤九停下手中的活,很是惊讶,“朝会?怎的突然要去朝会呢?”

东华也不瞒她,“唔,重霖说昨日天君差了三道人来,据说是同三毒浊息有关。”

楼主 小小羽毛飞吧  发布于 2020-04-05 19:19:00 +0800 CST  
念着帝君要去朝会,凤九又临时多做了几只糖狐狸,用冰块镇着,以便帝君带到朝会上吃。

自那时在阿兰若之梦的山洞中晓得帝君有这么个较为幼齿的爱好之后,她便总是十分地怜爱疼惜他,她总想着要将他小时候缺失的爱和关怀都统统补给他。

是以,她总时常做些糖块甜点给他做零嘴,她觉着他应当会喜欢的,因为她小时候便十分喜欢,总是磨着姑姑买给她吃。

诚然,东华确然是十分喜欢的,倒不是因为他偏好甜味,只因这是她做给他的,是她对他的爱,她对他的宠惯。

用罢早膳,凤九便拉着帝君直直入了寝殿,将他按坐在妆镜前。

帝君一头银发虽十分凌乱,却并不十分难打理,檀木梳子并不能在上面停留个一时半刻。凤九簪发的手艺虽算不得上乘,但好歹也自己同自己簪了这么几万年的发,从不曾出了丑去。

可此时,面对帝君的银发,她的手艺却有些捉襟见肘。帝君的头发着实是太滑了,她每每盘上去一缕,就会有另一缕落下。

是以,她足足折腾了近半个时辰,仍是未有一丝一毫的进展。

虽帝君十分地有耐性,然凤九还是有些恼了自己,灵机一动,使了仙法,总算是勉勉强强歪歪扭扭地为帝君簪好了一个发髻。

瞧着自己委实是有些拿不出手的成果,凤九十分地颓然,“帝君,不然我帮你唤了手艺好的仙娥来为你簪发吧。”

东华自镜中看着身后沮丧的小狐狸,挑眉,“怎的?你舍得?”

“为什么不舍得?”凤九只一心想着不能让帝君出了丑去,并未理解到帝君话中的含义。

东华有些无奈,小狐狸有时果真是迟钝得过分,呆笨得让他无可奈何。

微微抬手,一个术法,原本歪歪倒到的发髻立时便变得端端正正服服帖帖了。

他转过身,俊朗的脸庞凑近小狐狸,温热的气息轻轻扑在小狐狸敏感的耳旁,令原本于惊讶中怔愣的小狐狸微微颤抖,雪白晶莹的耳廓也染上了一丝粉红。

他在她耳边轻轻开口:“小白,你在太晨宫做了四百多年的仙娥,难道不知从没有仙娥为我簪过发吗?”

默了一瞬,他又轻笑道,“你是第一个,小白。”

凤九有些害羞地闭上了眼睛,“帝君,你真是太……”

“如何?”

虽帝君哄得她心头十分甜蜜,但帝君摆明了消遣她的模样还是令她有些气恼,她并未回答他的话,而是将装着糖狐狸的盒子塞给他,作势要将他赶出寝殿,“帝君,你快去朝会吧,迟了便不好了。”

想了想,她又将帝君手中的盒子抢了回来,“算了,你还是不要带这个了,那么严肃的朝会,你吃这个,影响委实是不大好。”

东华瞧了瞧小狐狸,又瞧了瞧她手中的盒子,微微嘟嘴,很是有些委屈,“本君为甚么要在意影响,他们怎么想与本君何干?”

他伸手理了理她鬓边的碎发,想着他该为她梳个什么样的发髻才能衬她绝美的容颜,“倒是夫人你,可想同本君一同去朝会?”

凤九将捏着一缕银发的手往身后藏了藏,这是她方才趁着给帝君簪发的时候偷偷用法术切下来的。

方才她在膳房想起用紫玉簪给帝君簪发的时候,也想起了那夜七夕她还答应给他绣一个荷包,然这段时日她大约是昏了头,竟将此事全然抛在了脑后。

说起绣荷包,她首先想到的便是要在荷包中放上一个发结,凡世的话本子上都写‘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她初读此句时便觉得十分地甜蜜幸福。

那时她便想,若是真有那么一日,她能够同帝君在一处了,她一定要剪下一缕发丝同他的绑在一处,然后找个荷包装起来,贴着心口放置,这样她才能时时感受到那份美好。

可奈何,那时候她与他有太多的误会和错过,时至今日,也方才能偷得这浮生半日闲,来了一了她儿时未完的心愿。

是以,面对帝君的提议,她摇摇头,眼神躲闪地扯了个谎“我便不同你去了,我还得去研究研究那红莲子,你自己一个人注意点,我做好午膳在家等你回来。”

她又思索了一下,想起方才帝君同她说,今日的朝会是关于三毒浊息的,是以,她又扬起脑袋,佯装严肃道:“等你回来,一定要同我一字不落的交代朝会的情况。”

东华晓得她在扯谎,然她既不愿意,他自然也不勉强,左右在这太晨宫内也没人能伤了她,他自是十二万分地放心。至于朝会么,他原本也没打算瞒她,自是应得十分地痛快,“好,小白,我一字不落地同你交代。”

言罢,在她额上印上一吻,拿了装着糖狐狸的盒子微微勾了唇角,向第九天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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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文末征集一下意见,大家是想再看两天甜还是看后面的剧情,如果看剧情的话,这两天的甜就会放到大婚后面写。大家的意见在评论区留言哈。

楼主 小小羽毛飞吧  发布于 2020-04-06 19:37:00 +0800 CST  
【活动】清明短番 如果凤九没入星光结界
lofter上的清明活动联文,我也在吧里发一下吧。
预警:he刀(也有人说不是he,可能我强行he,导致有歧义,哈哈。)
注意:这就纯粹是个短番,与正文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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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清明时节,凤九独自一人带着自折颜那顺来的桃花酿来到了碧海苍灵。
如今的碧海苍灵早已不见了往日的灵气,枯败的佛铃树,干涸的灵泉。
她在碧海苍灵为帝君修了一座衣冠冢。
他应当还是想回家的罢,曾经她和他的家,她想。
仙界是没有清明节的,她便按照凡世的习俗,择了这么个日子,每年都来看看他。
所有人都告诉她,帝君还是有可能回来的,只有她知道,他约摸是不会回来了。
这些年,她眼见着碧海苍灵一日比一日颓败,一日比一日萧条,她便晓得,他不会回来了。
他大约是记恨她的罢,她这般任性,任性得连他走的时候都没能见到她。
他应当很遗憾罢,她想。
曾经姑父生祭东皇钟,在无妄海沉睡的那段日子里,姑姑总说将梦境当做现实来过,便容易得多。
可帝君走的这么些年,却是连一个梦都不肯施舍给她。
他的样子都快要在她的记忆中模糊了轮廓,他却连梦中见一面的机缘都如此吝啬,还当真是不近人情。
凤九在衣冠冢前坐下的时候,泪,已然无声滑落。
今日不晓得是哪方布雨的神,在碧海苍灵布下一场蒙蒙细雨,倒果真十分应景。
她不曾化个仙障来避上一避,只任由雨滴落在她的发梢,她的肩头,就如同他当年一般。
这些年,她总是想要将他那时经历过的都一一体味个遍,仿佛这样,她就能离他近一些,再近一些。
“帝君。”凤九摩挲着手上的戒指,声音早已失了往日的清甜,变得沙哑凄凉,“你独独留下这个给我,到底是何意呢?”
她温柔地抚摸着衣冠冢的碑文,就像那时在阿兰若之梦中,她抚摸他的银发一般,“我妄自揣摩了这么些年,也未曾悟个通透。”
她其实不该如此伤心的,总归今日,是她唯一能离他近一些的日子,不必在旁人面前强颜欢笑,只有她和他,无人相扰。
雨更密了,浇在她未施粉黛的苍白的脸上,她就那样靠在石碑上,就像曾经她靠在他的怀中那样,“帝君,你这么坏,留我一人在这世间徘徊。曾经,我让你孤寂了两百年,如今你让我痛苦了十万年,是不是也够了?你说,我是不是该把你忘了好些?”
顿了顿,又道,“可是我舍不得,你怎的就如此舍得呢?” 声音凄惶又悲怆,在空荡荡的碧海苍灵回荡着,久久不落……
月亮升了又落,星星亮了又灭,她又同过往的十万个清明节一般呆呆地在衣冠冢前独坐到天明。
回程前,她将折颜那处拿来的日子最陈的桃花酿,洒在衣冠冢四周,“帝君,我也不晓得你爱不爱喝这个,可除了酒,我也不晓得还能给你带些甚么了,你便将就将就,希望你不会怪我罢。”
胡乱抹了抹眼泪,凤九起身离去,却见那株佛铃花树一夜间开出了花朵,纷纷扬扬的花瓣如雨般落下,而那花雨中立着一个人,那个人紫衣银发,是她记忆中她初见他时的模样。
她听见那个人轻轻地说:“小白,你就给我喝这个?”
她笑了,笑靥如花,“是啊,你怎么能嫌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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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是我第一次写刀,我自己是被刀得挺惨的,但是强大如你们,应该不会被刀到。

楼主 小小羽毛飞吧  发布于 2020-04-07 08:29:00 +0800 CST  
当东华拿着糖狐狸盒子悠悠步进朝会的大殿时,朝会早已进行了一大半。

原本众仙都已对帝君他老人家能来参加朝会这件事不抱希望了,就连天君也准备将压了又压拖了又拖的三毒浊息的事宜拿出来议上一议了。

帝君他老人家不来他也无甚办法,左不过朝会散去之后,他再受一趟累,亲自跑一趟太晨宫,将这事同帝君他老人家前前后后详细禀报一下。

帝君他老人家如今来得正是时候,着实是让众仙及天君都松了一口气。

朝会的大殿修得恢弘华丽,白玉用金丝作配委实奢华得过分,九条如栩如生的雕龙盘亘其上,象征着龙族无比崇高的地位,一条飞龙凌驾其上,端的是天君至高无上的位置。

东华对这等奢靡重权之风委实是看不上眼,偏偏这一代天君却是个没几分实力又着实好权势的昏君。

他当年择了龙族继位不过是觉着他们族群繁盛且有好生之德,却不想,这龙族择的天君是一代不如一代,至如今已是个昏聩无能的君主。

是以,自皓德君继位以来,这朝会他是能避就避,这才让如今那些个神仙们觉着他是个大约只能在画像上见着的尊神。

虽这天君倒是择了个不错的太子,然自天君晓得这夜华实乃父神之子后,原本定好的传位之期便无限拖延了。

虽说谁做天君那个位置实际上与他并无多少关联,他左不过就是一个闲散神仙,但他大抵也知道天君心中的顾忌。

龙有五色,分为黄龙,青龙,黑龙,白龙,赤龙,其中以黄龙为上。龙又分有翼与无翼,其中有翼是为应龙,黄色的应龙是为上中之上。

天君属应龙,父神同墨渊与夜华均为黑龙。在东华的印象中应龙一族一直自视甚高,大约是不大愿意让龙族中的旁支做上这个位置的。

他自小便没有亲族,是以,对于这些个族群内部的勾心斗角委实是不大能理解也着实是有些不屑。

东华自一众躬身行礼的神仙中间行过,一路向他设在天君宝座旁的卧榻走去,天君自持身份,只站起,并未行礼。

他倒也不甚在意,只寻了个闲适的姿势以手支头半躺着,另一只手微抬,便是免了众仙的礼。

东华倒也未曾递给天君一个眼神,只自己缓缓地从小狐狸给他的盒子中取了块糖狐狸,放在口中细细品味。

底下的那些个小仙看着尊神优雅自在地吃糖,一时都十分错愕,胆子大一些的便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天君有些面色不善地瞟了一旁悠然自得的帝君他老人家,十分憋屈地忍了又忍,终是将这口气咽了下去,清咳一声止了下方的骚动。

天君又看了眼帝君,见帝君丝毫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在心底认命地叹口气,捏着架子开口,“此前听闻众卿家有要事禀告帝君,如今帝君便在此,还请众卿家上前一言。”

只见下方左侧一队中站出个十分面生的小仙,约摸是刚刚飞升或是下届某处仙山方提上来的。

“小仙于供职的仙山上发现,那座仙山所处的凡世多处都有三毒浊息的痕迹,然小仙法力低微,看得不一定准确,但想着这终归是件大事,还是需向天君与帝君报备一番。”

话音刚落,又有另一位小仙自右边的列队中站出来,恭敬地俯下身子,“小仙也发现了。”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便陆陆续续有七八位供职于下届仙山的小仙站出来说是在属地发现了三毒浊息的痕迹。

天君有些头疼,看向一旁闭目养神,似在回味糖狐狸的帝君,躬身恭敬道:“帝君,您看这……”

东华睁开星辰般的双眸,起身淡然道:“本君知道了。”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大殿,只余一众神仙尴尬地相互看着。

天君看着帝君他老人家远去的背影,有些无力地挥挥手,“今天朝会就到这儿吧,都散了吧。”

今日被他父君三催四请就差差人将他强行抓来的连宋三殿下看着帝君他老人家这春光满面,悠闲自得的模样不禁有些咬牙切齿。

他前些日子便求了折颜上神去请帝君来一趟十里桃林,且不说这三毒浊息目前只有帝君能有法子化解,何况,帝君他老人家想已必找到了红莲子,这始祖媞也是化解三毒浊息的关键,这份恩情,好说歹说,帝君也当报上一报吧。

可他在桃林接连等了十来日都不见帝君的人影,原本他以为,帝君约摸是身体不适或是有甚么其他的事情这才耽搁了,可今日看起来,帝君他老人家似乎只是与他的小帝后在太晨宫过着你侬我侬悠闲惬意的小日子。

枉他在十里桃林日夜为照顾成玉操劳,又时时刻刻为帝君的安稳担忧,这些个日子以来,他过得委实是艰难了些,却不想,帝君他老人家倒是过得十分舒心,连宋心中不平衡,不平衡极了,是以,散了朝会后,他气冲冲地便要到一十三天的太晨宫好生讨要个说法。

楼主 小小羽毛飞吧  发布于 2020-04-08 19:40:00 +0800 CST  
我觉得这章写得有些流水账,但是最近沉迷码刀,没什么灵感,卡文卡得厉害,明天一定甜一些😂😂😂

楼主 小小羽毛飞吧  发布于 2020-04-08 20:02:00 +0800 CST  
当东华拿着糖狐狸盒子悠悠步进朝会的大殿时,朝会早已进行了一大半。

原本众仙都已对帝君他老人家能来参加朝会这件事不抱希望了,就连天君也准备将压了又压拖了又拖的三毒浊息的事宜拿出来议上一议了。

帝君他老人家不来他也无甚办法,左不过朝会散去之后,他再受一趟累,亲自跑一趟太晨宫,将这事同帝君他老人家前前后后详细禀报一下。

帝君他老人家如今来得正是时候,着实是让众仙及天君都松了一口气。

朝会的大殿修得恢弘华丽,白玉用金丝作配委实奢华得过分,九条如栩如生的雕龙盘亘其上,象征着龙族无比崇高的地位,一条飞龙凌驾其上,端的是天君至高无上的位置。

东华对这等奢靡重权之风委实是看不上眼,偏偏这一代天君却是个没几分实力又着实好权势的昏君。

他当年择了龙族继位不过是觉着他们族群繁盛且有好生之德,却不想,这龙族择的天君是一代不如一代,至如今已是个昏聩无能的君主。

是以,自皓德君继位以来,这朝会他是能避就避,这才让如今那些个神仙们觉着他是个大约只能在画像上见着的尊神。

虽这天君倒是择了个不错的太子,然自天君晓得这夜华实乃父神之子后,原本定好的传位之期便无限拖延了。

虽说谁做天君那个位置实际上与他并无多少关联,他左不过就是一个闲散神仙,但他大抵也知道天君心中的顾忌。

龙有五色,分为黄龙,青龙,黑龙,白龙,赤龙,其中以黄龙为上。龙又分有翼与无翼,其中有翼是为应龙,黄色的应龙是为上中之上。

天君属应龙,父神同墨渊与夜华均为黑龙。在东华的印象中应龙一族一直自视甚高,大约是不大愿意让龙族中的旁支做上这个位置的。

他自小便没有亲族,是以,对于这些个族群内部的勾心斗角委实是不大能理解也着实是有些不屑。

东华自一众躬身行礼的神仙中间行过,一路向他设在天君宝座旁的卧榻走去,天君自持身份,只站起,并未行礼。

他倒也不甚在意,只寻了个闲适的姿势以手支头半躺着,另一只手微抬,便是免了众仙的礼。

东华倒也未曾递给天君一个眼神,只自己缓缓地从小狐狸给他的盒子中取了块糖狐狸,放在口中细细品味。

底下的那些个小仙看着尊神优雅自在地吃糖,一时都十分错愕,胆子大一些的便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天君有些面色不善地瞟了一旁悠然自得的帝君他老人家,十分憋屈地忍了又忍,终是将这口气咽了下去,清咳一声止了下方的骚动。

天君又看了眼帝君,见帝君丝毫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在心底认命地叹口气,捏着架子开口,“此前听闻众卿家有要事禀告帝君,如今帝君便在此,还请众卿家上前一言。”

只见下方左侧一队中站出个十分面生的小仙,约摸是刚刚飞升或是下届某处仙山方提上来的。

“小仙于供职的仙山上发现,那座仙山所处的凡世多处都有三毒浊息的痕迹,然小仙法力低微,看得不一定准确,但想着这终归是件大事,还是需向天君与帝君报备一番。”

话音刚落,又有另一位小仙自右边的列队中站出来,恭敬地俯下身子,“小仙也发现了。”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便陆陆续续有七八位供职于下届仙山的小仙站出来说是在属地发现了三毒浊息的痕迹。

天君有些头疼,看向一旁闭目养神,似在回味糖狐狸的帝君,躬身恭敬道:“帝君,您看这……”

东华睁开星辰般的双眸,起身淡然道:“本君知道了。”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大殿,只余一众神仙尴尬地相互看着。

天君看着帝君他老人家远去的背影,有些无力地挥挥手,“今天朝会就到这儿吧,都散了吧。”

今日被他父君三催四请就差差人将他强行抓来的连宋三殿下看着帝君他老人家这春光满面,悠闲自得的模样不禁有些咬牙切齿。

他前些日子便求了折颜上神去请帝君来一趟十里桃林,且不说这三毒浊息目前只有帝君能有法子化解,何况,帝君他老人家想已必找到了红莲子,这始祖媞也是化解三毒浊息的关键,这份恩情,好说歹说,帝君也当报上一报吧。

可他在桃林接连等了十来日都不见帝君的人影,原本他以为,帝君约摸是身体不适或是有甚么其他的事情这才耽搁了,可今日看起来,帝君他老人家似乎只是与他的小帝后在太晨宫过着你侬我侬悠闲惬意的小日子。

枉他在十里桃林日夜为照顾成玉操劳,又时时刻刻为帝君的安稳担忧,这些个日子以来,他过得委实是艰难了些,却不想,帝君他老人家倒是过得十分舒心,连宋心中不平衡,不平衡极了,是以,散了朝会后,他气冲冲地便要到一十三天的太晨宫好生讨要个说法。

楼主 小小羽毛飞吧  发布于 2020-04-08 20:34:00 +0800 CST  








楼主 小小羽毛飞吧  发布于 2020-04-09 05:38:00 +0800 CST  
现在能看到了吗?

楼主 小小羽毛飞吧  发布于 2020-04-09 05:38:00 +0800 CST  
这一声娇羞的‘帝君’落在东华耳中却是别有一番风味,虽说这白日宣淫委实是有些有伤风化,然这风化这事似乎也是他定的,伤了便伤了罢,他委实是不大在意的,何况这偌大的九重天约摸也不会有甚么人敢同他探讨这风化之事,只不过有只小狐狸倒是害羞得不行,但这太晨宫左右也无甚么旁的人,再加上小狐狸这带着邀请意味的呼唤,令他着实是有些抑制不住想要欺负她的念头。

楼主 小小羽毛飞吧  发布于 2020-04-09 19:50:00 +0800 CST  
起名废的我今天终于给我的文文起了个名字,叫《陌上香》

楼主 小小羽毛飞吧  发布于 2020-04-09 20:00:00 +0800 CST  









楼主 小小羽毛飞吧  发布于 2020-04-10 05:00:00 +0800 CST  
啊啊啊,我想放弃贴吧了,度娘每天必吞我楼

楼主 小小羽毛飞吧  发布于 2020-04-10 05:01:00 +0800 CST  
连宋来到太晨宫的时候,正遇上重霖得了帝君他老人家的令前来闭宫谢客。

重霖瞧见三殿下直直便要往太晨宫里闯,连忙挡在连三殿下跟前躬身行礼,“三殿下,帝君今日不见客。”

方才在大殿上着实被帝君他老人家刺激得不轻的连三殿下此时也委实是没多少耐性,绕过重霖便想继续往里闯,却不想重霖这个十分衷心的仙官倒是尽职尽责地要将他拦在太晨宫外。

几番回合下来,竟未叫连三殿下占得一点便宜钻了一个空子去,末了,连宋只得敲着扇子,同这衷心耿耿的小仙官讲起道理来,“重霖,你别挡着我,我有要紧的正经事找帝君。”

重霖虽恭恭敬敬客客气气地,却依旧半分不让,“可是帝君吩咐过……”

端的是与那时冲着凤九小殿下发疯的模样判若两人,果然只有事关帝君安危才能使这个板正端直的仙官显露那么一丝丝情绪。

连三殿下此时已稍稍冷静了一些,狡黠一笑,便是准备套路这个刚正端直的小仙官,“重霖,我算是客吗?”

重霖其人虽时时一副不苟言笑不近人情的模样,实际上却是个有着七窍玲珑心的,如若不然,就凭帝君他老人家那副四海八荒第一厚的脸皮,也不会万万年如一日地被人称颂为板正端直的神仙了。

是以,重霖自是十分地清楚,连三殿下时常以帝君忘年交的身份自居,自家帝君对他也确然是不同的,遂道:“自是不算的。”

闻言,连宋笑得更加欢快了,一只手搭在重霖的肩上,“那不就结了。重霖,你家帝君在哪?免得我跑冤枉路。”

重霖只知道帝君同帝后在六角纳凉亭,但不晓得他二人具体在做什么,帝君同帝后的私事他委实不好晓得太多。

重霖倒底未婚也从未沾染过红尘俗世,是以他并不觉着这青天白日的他二人会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遂理所当然地拿了帝君的行踪想要再度说服连三殿下,“帝君他老人家正在六角亭……”

却不料,他此次委实是失算了。

得了满意答案了连宋并未等重霖把话说完,便用扇子敲敲重霖的肩,从他身旁绕过,直奔六角亭而去,“行,谢了,改天请你吃酒。”

看着远去的三殿下,重霖急得在他身后大喊,“三,三殿下,我还没说完呢!帝君他老人家是在六角亭陪着帝后的啊!”

然三殿下已然走远,他的话并似乎未起到甚么作用。

连宋来到六角亭前之时,场面已然变得十分香艳,凤九被帝君压在身下已是罗裳半解,即便是帝君他老人家,平日里严丝合缝地恨不得将喉结裹住的领口也被扒得十分松散,精壮的胸膛隐约可见。

连宋猛然遇上这么个情况自是十分地震惊,委实是有些愣住了,他掐指算了算时辰,没错,是白天,又拧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很疼,也没做梦。

连宋觉着,他今日大约是撞了个大运,如此八卦之事都能叫他瞧见,这一趟太晨宫着实是没白来。

正兴奋间,连宋只觉着眼前银光一闪,一柄切面数万洞五千的利剑正堪堪悬在他的额前,端的正是神剑苍何。

连宋这才想起来,他撞破的是这四海八荒脸皮最厚,腹黑又毒嘴活了最长日子的东华帝君的床笫之事。以帝君他老人家那锱铢必较的性格,他此行想让帝君去瞧瞧成玉情况的目的怕是十分地悬了,遂亡羊补牢般地闭上眼睛,“啊!帝,帝君,打扰了,打扰了。”

思索片刻,又讨好地开口,“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我先告辞了,改日登门谢罪,登门谢罪哈。”

其实在感受到连宋气息的一刻东华已将小狐狸幻回了原身,连宋其实确然应当是没有瞧见什么的,否则便绝不仅仅是用苍何吓他一吓那么简单了。

慢慢悠悠地理好衣裳,东华又恢复成了往日那般板正端直道貌岸然的模样,用广袖将某只害羞得钻入他怀中不肯出来的小狐狸遮了个严严实实,方才开口,“为何改日?”,声音还带些不同往日的喑哑。

顿了顿,暗暗运气,将体内的**全然压下去后又道,“既然没看到,何必谢罪。说吧,你来找本君什么事?本君的干女儿是死了还是残了?”,声音低沉而冰凉,出口的话也是十分地不客气,显然是真儿真儿地动了怒。

连宋晓得帝君他老人家约摸会生气,却没料到这气生得如此地大,然他为了成玉又不得不拼一拼,遂讪笑着以扇子微微剥开苍何的剑锋,“帝君,这话可不能这么说。”

东华凉凉的瞥他一眼,“那你这赶着投胎似的往本君的太晨宫闯是想干嘛?来欣赏本君同帝后春风一度吗?”

这罪名可就大了,连宋吓得急忙摆手,“没,没有,小仙哪敢啊!”

“那就是想咯?”

连宋觉着,再这么下去,以帝君的性格他怕是少不得一番下凡历劫了,此时只有赶紧将自己的目的合盘托出方为上策,“帝,帝君,您误会了。我只是前些日子托了折颜上神请帝君往十里桃林走一道,却始终不见帝君您老人家过来,这才上这太晨宫关心一下您老人家是否有什么不妥,嘿嘿。”

闻言,东华点点头,“哦……这个事啊,不知道,况且本君好得很,暂时死不了,不劳三殿下挂怀。”



楼主 小小羽毛飞吧  发布于 2020-04-10 20:10:00 +0800 CST  

楼主:小小羽毛飞吧

字数:99758

发表时间:2020-03-02 04:07: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5-02 15:35:55 +0800 CST

评论数:745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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