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色香双艳》现代文,美裂苍穹婊里婊气受

【原创】《色香双艳》现代文,又冷又渣又喜欢浪的小婊砸受
文案:

余娇有个有个女孩般的名字,身子骨弱得像个女孩,就连长相也跟个女孩似的,第一眼看这人,就跟糜丽的花朵浸饱了血液,弥散着香波的气味展开了芬芳的花瓣。
眉眼充斥着让人疯狂的蛊惑味道。

此人生性爱玩,喜新厌旧,娇生惯养,恣睢放纵。


即便如此,依然有人跪伏在他脚边低低诉说为奴的证言:
【余娇,我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知道我整个人都完蛋了。】

………………………………………
cp:渣死人不偿命美到极点受x我都不知道有多少个攻的攻


另:我也布吉岛这是np还是一对一,但主角肯定不会只勾搭一个人!主角并不完全婊,表面清冷内里骚气,无脑苏,希望不要有人认出来我(捂脸)
不要问正文的问题啦,楼主正在码!(捂脸)


楼主 蚊子血w  发布于 2017-05-23 00:03:00 +0800 CST  
一·楔子


“医生,这算是不治之症吗?”


坐在梁无对面的少年惨笑,身上还穿着北高的开衫领加黑外套的校服,阳光透过玻璃斜射在他身上,引出了那双本该灵动的眼睛里一片崩溃和无底的黑暗,他的手上还沾着鲜血,俊秀的面庞被疯狂扭曲:

“医生……”


“你看起来很不好。”这当然是废话,梁无将深色的窗帘拉上遮掩住阳光,提议道:“你可以说说你的情况,据我所知,三个月前,你还是北高名列前茅的优等生……”

少年微微垂下头。


北高。

这是市内数一数二的高中。里面尽是尖子生和富家子弟,鱼龙混杂,良萎不齐,但对于某些人来说,是大展身手的好地方,其中显然不包括眼前的少年。


少年是被父母生生拉进精神治疗所的,他的母亲一直在哭,父亲面上愁苦。少年却仿佛失了心神一般什么都无法看见一般,进来以后,坐在梁无前面,愣愣怔怔的,时不时从喉咙溢出一两岁癫狂的的痴笑。


梁无皱眉。


少年有自虐倾向。

他曾将自己右手臂内侧的皮肉生生刮下来一块,被父母发现送往医院,愈合后故态萌发,父母迫不得已将他送到这来,梁无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框,摊开一张白纸,弹开记号笔的黑色笔盖,直截了当:


“为什么这么做?”


“医生,您指什么?”


“你知道我的意思,请配合回答我的问题。”


“……没有为什么。”


“失恋导致精神失常?”


“……随你怎么想。”


“你是在自毁前途。”


“我当然知道!”少年却突然激动起来,他站起身:“我知道前途很重要,可和他比起来,这算什么?”他的手越攥越紧,小臂上的伤口崩裂溅开鲜血,滴滴答答顺着手臂落在金丝楠木桌上,像是要将这块木头生生按碎:“只是一块皮肉而已,就算为他去死我都愿意!”


哦,又是一个为情所惑的中二病。


梁无又将笔盖和纸张折叠合上:“这和你自残有什么关系?”


“这不是自残,”少年争辩:“自残是对关爱自己的人一种残忍的行为,我不希望他因我而难过。”


“很有觉悟。”梁无却有点搞不懂了:“……所以为什么?”


“因为我爱他。”


在三个月前,少年初见那人时,就直往深渊沦陷。

那人生得像个妖精,身段也像个妖精,说话时声音自带三分情欲色彩,常冷着一张脸,殊不知更让人浮想联翩,某天下午,阳光沐浴下冲他远远一笑,眉眼弯弯,霎时心都停止了跳动。


少年的初恋便是他。


这种天大的好事如此不可思议地砸到他身上,心鼓胀到几乎炸裂,那个妖精亲人的时候踮起脚来,青涩的挑逗,舌尖会小心翼翼的探出一小截,沾着透明的细线,皮肤很白,很纤细,一双眼睛勾魂夺魄,流光溢彩,少年人精火气旺盛,下身硬邦邦的,他的第一次梦遗便在那人靡颜腻理的小脸上。

但他爱他,所以小心翼翼,不敢轻易碰他,平时仅限于亲吻和拥抱,谨慎地维持泡沫般的爱恋。


——直到他知道那人的出轨。


“我那么爱他,他为什么还要找别人?”少年说到这明显激动起来,咬牙切齿,嘴里吐出高材生不应有的下流咒骂:“我当时就在想,是不是我没和他做导致的?但如果他有一点要求——但凡一点,我都能艹烂他,让他在床上被我锁着再也爬不起来!”


“那你为什么没有实施?”


少年明显一愣,然后低声感叹:“你真不像个心理医生。”他顿了一下,扯了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浅笑,继续说:“毕竟我也不是精神病人,我想在大庭广众下搞得他汁水四溅,让别人知道他是谁家的,但他……他的家庭,和我不同。”


“他是余家的人。”


那一日,他看见那只妖精在公路边散着昏黄灯光的路灯下与人拥吻,听到声响推开抱着他的人,微微转头,看见他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诧,接着归弥与平静。


【你都看见了,分手吗?】


这么一句冰凉的话语顺着风飘进耳朵,无情而残酷,他脑子里嗡的一声,眼前一白,有什么东西轰的炸开。


没给他留一点活路。

“最后他的保镖出来了,我对他说:让我最后碰碰你吧,于是他允许了,我和他最后一个拥抱。然后回到家,我开始剥身上的皮,和他接触过的肌肤,那是他留给我东西,我要好好收藏才是。”


疯狂的爱情故事终于讲完了,梁无手中的水杯举了两次都没能灌进口中:“可以把他的照片给我看一下吗?”他试探地问。


“不可以呢,医生,”少年仅仅盯着他的眼睛,眼里黑色暗涌:“你会迷上他的……就像我。”

只要尝过了举世无双的香甜滋味,就如同饮下了掺着蜜糖的毒,从此上瘾,向梦中的极乐深渊栽去,一坠不醒。


梁无皱了皱眉,总觉得这场景熟悉得令人心惊胆战:“你说的该不会是……”


少年惨笑一声:“除了他,还有谁。”


………………………………………………


自从一个人进了北高,北高便常常有学生自残,轻生现象,印象最深便是去年秋,一年级又六个女孩一同跳河自杀,只救上来一个人,事后问起原因,竟然是因为告白被拒绝。


有这种让人疯狂偏执力量的。


除了余家的余娇,还能是谁?

楼主 蚊子血w  发布于 2017-05-23 01:50:00 +0800 CST  
咦我的排版怎么变了?
好绝望

楼主 蚊子血w  发布于 2017-05-23 06:34:00 +0800 CST  
一、柔媚芳馨
夏日毒辣的阳光透过薄薄的一层纱帘,横冲直撞在学生细嫩的皮肤上,尽管身为一所名流高中的北高教室都花重金安上了昂贵的空调,但比起这个,更让人难以集中注意的是学生发自内心的烦躁。

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大。


老师皱着眉,教棍敲打着黑板大喊安静,但我行我素惯了的学生根本不在意,在这种情况下,想静下来看会儿书困难至极,更何况,第一排第一座余娇的座位空空荡荡,谁有心情在乎讲台上的教师呢?


一向好学的校花旷课,这可是个大事件。


“你们谁知道余娇去哪了啊?”染着红色卷发的女孩双腿交叠,手里攥着黑晶壳的手机上下翻动,一只手还往脸上漫不经心地补妆,肆无忌惮地放大声音。


老师的脸色好不难堪。


她的前排有个女生侧过身,放低声音回她:“我听别人说,他是被黎微为首的几个男生拖到男厕里去了……”


众所周知,黎微是余娇的前男友,两个星期前刚分。


“拖厕所他想干嘛!”红发女生立刻炸了,眉笔在白嫩的脸上划出一道棕色的细线:“娇娇的保镖**的?怎么没拦着?”


前排的女生看周围好几个人听见声响回过头,有所忌惮地放低声音:“肯定是被黎微的人支走的啊……自从余娇和他分手以后,他就什么都干的出来了。”


“娇娇的男友一天能换八个,老子都没吃醋,他黎微疯个什么劲?”


“不一样的吧,黎微和余娇谈了两年,是余娇交的时间最长的一个男朋友,当然得忽略余娇经常性劈腿,但两年的感情,哪有那么容易磨灭。”


“啧,心有不甘,由爱生恨。”红发女孩这样评价,然后兴致勃勃地提议:“咱们去拯救校花?”


“怎么可能!那是男厕!”


然而红发女孩还是一副激动到不行的模样。


前桌的女生干脆叹了口气:“别想了,在北高再怎么放肆,也绝对不能旷课,否则就会有被劝退的危险……”


红发女生本来跃跃欲试,摩拳擦掌,但回头看了眼班主任冬瓜表皮似老皱的脸,兴致瞬间就萎了,她没精打采地瘫在桌子上,拿卫生纸胡乱一擦脸上画毁了的妆,七八厘米高的黑皮鞋跟烦躁地踹着书桌栏杆。


靠……


黎微真是该死。



班主任见混乱的教室渐渐安静下来,扯着嘴角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很好,既然大家都静下心来了,那么请翻到课本第十七页……喂!同学!你去哪?!”

本来火焰都熄灭了的全班抬起头投以热烈的目光。


不过有人毫不在意地撇嘴:“小狗要去护主了。”


狗?教室里哪来的狗?


身姿修长的少年从背后挥了挥手算是回应,长腿跃过面前碍眼的椅子,从后门绕出教室,便一路奔向男厕,全然不顾身后老师气急败坏的喊声和同学哄然喧起的惊叹。


“那谁啊,超帅!”红发女孩砰的挺起身,下意识忽略掉那句不正常的话,激动地拽住前面那个女生的衣襟:“他和校花什么关系?这么着急?”


女生神色古怪:

“你不认识他?他可是余娇的……”



……………………………………


“黎微,你最好滚远点。”少年靠在冰凉的墙壁上,黑发贴在娇嫩的小脸上,眼睛往这边一瞥,声音轻轻冷冷的,带着彻骨的凉气:“或者你想被我的狗咬成半身不遂?”


“我倒想被你咬成半身不遂。”这位传说中的前男友,染着红发,左耳带着黑色耳钉,黎微从喉咙里溢出一声轻笑,又往前逼近一步。


他们之间的位置本来就小,如今愈发逼仄,余娇比他矮上很多,乍一看就像整个人都被圈在黎微怀里,气急咬住艷紅下唇的模样惹得人心痒。


他的心忽然就软了下来,放下姿态,低声说:


“余娇,回来吧……曾经的我们过的多好。”


作为余娇的前男友,他们也有过一段疯狂的日子。

江南市郊岸畔瓦房撑伞漫步,街阔人群熙攘中放肆拥吻,莫斯科餐厅口含格瓦斯挑逗,河滩淤泥裸足搂行,夜晚通宵灯明,白嫩的双臂如勾人的水蛇相交缠,除了最后一步,他们几乎什么都做遍了。


他们两家世交,从小相识,高中便从好友进一步成为情侣,还不容易劝得家中长辈同意,可余娇忽然一句不喜欢了,厌烦了,就把层亲密关系切的一刀两断。


……他向来这么无情,曾经屡教不改的劈腿,一点情欲都受不了的娇弱身体,冷漠不会关心人的差劲性格,黎微忍气吞声到现在,就是为了余娇不会离开他。


而现在眼前的美人眼神冰冷,紧咬下唇,柔软的皮肤微微泛起糜艳的红色:“快滚,我们已经没关系了,黎微,死缠烂打只会让我恶心。”

楼主 蚊子血w  发布于 2017-05-25 13:17:00 +0800 CST  










楼主 蚊子血w  发布于 2017-05-25 13:23:00 +0800 CST  
因为贴吧老是删我贴……百般无奈只能采用这样的方式,给大家带来了不好的阅读效果很抱歉,鞠躬

楼主 蚊子血w  发布于 2017-05-25 13:24:00 +0800 CST  
心虚地请个假,最近总是没状态,而且三次元二次元都一大堆事情,总要熬到半夜两三点才能睡,甚至开个手机都没时间,一般各位小天使放假悠闲其实都是我们最忙的时候,不能做到按时更新我很抱歉,但我绝对不会弃坑,麻烦大家总是要等我很久,是我的过错,尽量能更的,我一定多更,感谢理解。

楼主 蚊子血w  发布于 2017-06-04 21:56:00 +0800 CST  
二、疯蛾

“校花?”刚从医务室出来的男生扶着受伤的手臂:“你……你怎么不去上课?”


余娇冷冷瞥了一眼他,乌黑的睫羽轻颤了一下,态度漠然。但男生丝毫没觉得尴尬,自来熟地凑近,看着余娇熟练地在柜中翻找医药箱和活血化瘀药物:“……你又受伤了?”



对于余娇来说,轻微小伤的确不是什么大事了。

他的皮肤嫩的很,又白又滑宛若羊脂玉,不说一掐能出水那么夸张,但哪怕一点磕磕碰碰都能让那娇贵的皮肤青紫大半天,就像上好的名器跌入花与尘埃中,凭生凌虐美感。


余娇又不是第一次来医务室拿药。


“校花,我是二年级一班的。”同级的男生自觉把我机会,吞了吞口水,语速急切:“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我……”


余娇翻箱倒柜的动作停了停。


“我的名字是……”


“出去。”


男生愣住。


余娇便瞥了眼他,又软又浓密的睫毛如天鹅羽毛轻柔撩拨在心间,连冷冰冰的语调从完美的唇形里吐露出来都是勾魂夺魄的艳丽:“出去啊,我要上药了。”


男生眼神恍惚落在他的黑色眼睛上,张张合合的浅色唇瓣和滑嫩的皮肤,恍若未闻。


“快出去,难道你还想看我上药吗?”


眼神下滑,逐渐露骨的目光摩挲在皮肤,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我叫你出去!”余娇有点恼了。


“你……你伤在了哪里?”男生的声音有些怪异的颤抖,呼吸急促地看着眼前美人眼角微微泛起的红色和眼中显而易见的厌恶。


这份厌恶,也同样……让人着迷。


“我凭什么告诉你?”


很近了,这个距离,可以感觉到温热的鼻息和淡淡的熏香,他近距离看那张脸,更是觉得心仿佛会从胸膛里跳出来,浑身的细胞都在尖叫,因为那一张让神疯狂的完美无暇的脸,靡颜腻理,卑微的飞蛾,疯了一般冲向火。

男生屏住呼吸:“校花,”他笑了笑,小心翼翼握住对方的手腕,药盒掉在地上啪嗒一声响:“我帮你涂吧。”



【余娇之所以被称为校花。】


【不仅仅是他好看而已。】


【他本来——就有让人疯狂的力量。】




“放开我,滚——!呜——”

接到电话的余温进来时便看见这样一幅香艳画面:不知名的男生将皮肤白皙的少年强硬压在洁白的医床上,胡乱的吻着他的肩膀,少年眼里泛起一层雾蒙蒙的水汽,受不了地蹬腿小声呜咽,衣衫已经褪至锁骨,凝玉的肌肤泛起桃花般的艳色。


靡颜腻理的小脸微微向这边偏头,睫毛沾上雾气,嘴被男生紧紧捂住,想必是怕发出什么声音。


“呜——”


男生还痴迷地顺着锁骨往下吻。


这副让人脸红心跳的景色,哀哀软软的声线就算怒骂都如同撒娇惹人下身火起,余温依然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脸上是再得体不过的笑容,随手试了一下桌上花瓶的重量,拎起来漫不经心地走近了。


余娇看见他,诧喜地睁大眼,努力向他伸手。


余温冲他点了点头,按住用力扒下余娇里层衬衫的男生的肩膀,等男生不耐烦回头时,满面笑容地将花瓶重重抡下!


砰——


血腥味在空气中开始开始蔓延,余温才松手,将满脸透明液体被扒得衣衫凌乱的余娇搂进怀里,感觉到怀中人肩膀微微颤抖,坐在床边,指尖轻柔摩挲他的小脸,声音也是轻柔的,温暖的:“没事了。”


【没事了】


余娇颤着手指抓住他的袖子,翻过来身:


“哥哥……”



这是最熟悉不过的场景,作为长余娇六岁的余家大哥,他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来到北高,打架斗殴,早恋,逼的人跳河自杀等等,他第一次来是在课间,看见余娇班里的几个男生围着他抱着他强硬地吻他的脸,还试图将余娇的推腿分开,当时——他几乎愤怒到差点拆了北高,几个男同学也纷纷退学,闹起一阵风波,但如今也能熟视无睹了。

因为每次来,几乎都是一样的场景。


每次,都是——

余温轻声问着衣衫不整被完全抱在怀里的弟弟:“余娇,告诉我,这次你被人碰了吗?”


“哥哥……?”


“我不过去a市半个月,”余家大哥叹了口气,将怀中人放到床上,余娇隐约觉得不对劲,面上清浅微笑的男人又覆了上来,亲了亲他的脸:“你又给我到处勾人。”

“难不成你真想让哥哥把你绑起来塞进金笼子里?”



楼主 蚊子血w  发布于 2017-06-11 01:05:00 +0800 CST  
接上




楼主 蚊子血w  发布于 2017-06-11 01:14:00 +0800 CST  
为什么贴吧老删我贴,尺度真的那么大吗?
无奈。
这次深夜抽空把该补的都补回来,可能不太清醒所以会有糊里糊涂的感觉……不说了我先去睡觉了,有时间修一下。

楼主 蚊子血w  发布于 2017-06-11 01:18:00 +0800 CST  
三、香钩

当少年换好衣服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金色夕阳已悄无声息攀上了茉莉枝头,杜鹃在清淡的花香里肆意歌唱,清脆歌声顺着风飘进学生的耳朵,斑驳了空气中的窃窃私语或狂欢大笑。


校门口停着辆私家车,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抱着什么在一旁,黑色的外衣将怀中人完完全全包裹,一点隙缝也不漏。


少年停住脚步,看着佣人拉开车门。男人像是想将怀中的人抱进去,怀中人却使劲挣扎。
黑色的衣褶中猛地探出一只手,骨肉均匀,白嫩如玉,手背上好像还带着点泛红的艳痕,在空气中胡乱虚抓了两下。半截黑色袖子落下,露出小半张脸和浓密如天鹅羽毛的睫毛。


那是……余娇!


他瞳孔微缩,握紧拳头几欲上前。男人却突然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转头看过来,碎金似的阳光打在他脸上,映出嘴角那一弯意味不明的笑。


少年倏地停下脚步。


他……


他是……余温,余娇的哥哥,出了名的余家疯子。

怎么……提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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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余娇已经进了车后座,身上懒懒散散搭着余温的外套,因为动作往下滑了一点,露出白皙的锁骨和几道红色的痕迹。


余温的眼神暗了暗,将衣服上拉,把余娇遮得严严实实:“我看见你养的那只小宠物了。”


“这个啊……“余娇眯起眼,慵懒的模样像只乖巧的猫:”多亏了他,你不知道,黎微今天就跟疯子一样,是不是知道哥哥你的行踪了……!呜!哥哥!你弄疼我了!”

“抱歉,”余家大哥听见余娇抱怨,才松开手,发现自己的手指竟然不知不觉间在余娇肩膀那一小块白嫩皮肤用力摩挲,将它揉的通红近乎破皮。余温小心翼翼给他擦药,沾着白色药膏的手轻轻按揉,弯了弯唇角:“我真没想到……黎家胆子这么大。”


东城六家余家独大,余家人向来恣睢放纵,无人敢惹。余娇十四五岁就没了父母,是余温一直护着的,从小到大都由着他的性子,再加上薄弱的体质和清冷的性子,怎能叫人不惯着他。
于是余娇便被养成了这副无法无天的样子,因为样貌玩得开,小情人三天两头换一个,却又对一切性致缺缺的模样,唯独对余温才表现出一点在意,也同样,只有余温能管得住他。


但对于余家大哥来说,余娇曾经的情人都不过小孩子过家家而已……没事么实质性威胁,况且他早派人善了后。


余娇爱玩,他便惯着他,反正只是微不足道的玩具,


【只是这个黎微……】


擦药的时候他看见余娇手背上还带着点没消去的红印,他只是轻轻一按便如此,自然而然也看见了黎微那**小子整出的印子,自脚裸向周围皮肤延伸,青紫了大片,余娇感官神经那么的人,会很疼吧。


【不得不处理了。】




另一边的校医室,校医兼职心理医生的梁无回到医务室,关了灯,脱下白大褂,拉上窗帘将这里遮得严严实实,才扣下贴在床板下的监听器。
他抿起唇,走到电脑边,将链接输入。


一瞬间一阵嘈杂的声音霎时响起。
中间有很长一段盲音,梁无直接跳到了最后。


依稀有模糊的声音颤巍巍叫了声:

【哥哥?】


如果他没猜错,这应该就是那个余娇的声音,也是他这次的……调查对象。


梁无脑子突然空白了瞬间,觉得脸上有点烫……这个声音……
掺着艳色毒药,带着丝丝缕缕的小钩子。


接着有布帛撕裂的响声,还有轻微的痛呼,他几乎能想象出某人难忍地皱着眉,苍白着脸色,汗水从姣好的面庞滑下,托出一道旖旎的痕迹,然后双手握紧被褥,骨节凸出,咬了咬淡红柔软的下唇,像是讨饶般:【哥哥……会很痛。】


突然间静了下来,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在屏幕前的梁无也不知为何屏住呼吸,身体僵硬,连动也不敢动一下。


半晌沉寂的空气才响起一声无奈的叹息,是属于陌生男人的,像是穿上衣服发出的窸窸窣窣声,一声轻笑:


【我太惯着你了。】




……


听到这里,梁无啪嗒一声关掉电脑,白亮的光骤然暗下来,昏黄的灯光映在他的右半张脸上,使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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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温忽然预感般看向医务室的窗户,白色的窗帘被拉开半边,有一道目光紧紧地跟着他,带着点不明不白的意味。


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也不知道那人是谁……


但他就是感觉,对方像是想扒了他的皮,活生生杀了他一样。


余家大哥摇下玻璃窗,扫视了周围一圈,发现这样的目光不止一道,男男女女,穿着校服的学生,学校的教师,教学楼,道路两边,道道带着淬着怨毒和嫉妒的刀子向这边看来,带着疯狂和憎恶,他还看见了他的宝贝弟弟养的那只小宠物,竟然还没知情知趣地离开,而是在原地用一双黑黝黝的眼睛死死盯着他,那眼神就像下水道的老鼠一样让人不适。而始作俑者还依偎在他身旁,疑惑地抬起目光:“哥哥?”

余温勾起唇角,摇上车窗:“没事。” 只是头一次发现,这些玩具会这么多,这么恶心。


余娇闻言又安心靠在他肩上,迷迷糊糊闭上眼睛。他身子弱,休息的也多,体质偏寒总睡得不安宁,曾经很多个夜晚便是这样靠在余温怀里入眠。


毕竟一开始,他便想着——宠死他,爱死他——让他再也离不开他。


【他是我惯大的——】


余温没再看外面,轻轻搂上怀中人的肩膀,也闭上了眼睛。


【理应是我的——】


本来就是他的,唯一一点的感情波动,他的伤,爱与恨,脸上的笑容,衣服下藏着的艳色,都该是被锁进金笼子里,仔细保存,本该只能他一个人看得见的。


余温扯了扯嘴角,露出了点儿怪异的笑。




……抱歉啦……我可不能一直这么惯着你了,要不然……你不小心把自己送人了,我去哪儿哭啊?

楼主 蚊子血w  发布于 2017-06-29 19:53:00 +0800 CST  
四、蜜




余娇是由他的大哥从房间里抱出来的,眼睛半睁半眯着,蝶翅般浓密的睫羽在脸上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显然没睡醒的迷迷糊糊模样,浑身透着股慵懒的气息。




“哥哥,”余娇不甚清醒地勾住余温的脖子,温顺的蹭了蹭,衣襟垂落,露出的雪白肩头印着几道浅淡的红印子,佣人们眼观鼻鼻观心,皆是沉默不语。




“怎么了?”余温心情颇好的模样。




“昨晚我梦见父亲了。”余娇如梦呓般地说道。




此话一出,似乎气氛突然变了,余家大哥没继续问下去,空气沉默了半晌,余娇又道:“我梦见他说,他不会放过我的。”




餐桌的尽头放着一株红蔷薇,极尽研态吐露着芬芳,余娇略略侧过身,抬了抬眼,语调轻而慢:“……但他,不是死了吗?”




死在了三年前。
余温闻言笑了笑,替他理了理被揉乱的衣襟,却移开了话题:“你最近压力太大。”他又转身对管家吩咐:“跟学校请个假,就说余娇生病,近几天都不去了。”




石英钟的指针晃晃悠悠到六点半的位置,管家应了声就要退下,余娇却瞬间清醒了。




“不用……不用请假,我想去学校。”




余温回过头来看他,漆黑的眼瞳看的余娇心猛地跳了一下,因为此时余家大哥的表情算不上好,褪去了一如既往的浅笑,他扬了扬眉:“去干嘛?”




余娇心跳都加快了几分,觉得从昨天起哥哥就不大对劲:“去……学习。”




“学习……”余温嗤笑一声,看着余娇的怯态,突然转变了态度,语气有些玩味:“那就去吧,反正不差这几天。”








春寒料峭,晨起的淡蓝烟雾笼罩在街头,余温额外给余娇披了层外套才让司机开车带他去学校,一出门,阳光透过晨雾亮在眼前,余娇眯起眼,睫毛扑闪。抬眼时望见余家大门旁站着个黑发少年,穿着北高的校服,正透过薄薄的阳光向这边看来。




他站在铁门外,因为他没有资格进来。




其实这并不是第一次,少年每天都来这里等,只是余娇根本没在乎,心情差就当没看见,心情好就多看两眼,但今日有所不同。




余娇隔着一段距离对上了他漆黑的眼睛,像是夜空,没有星星的夜空。余娇动了动嘴唇,第一次动了心思想让他进来,他的食指动了动,刚要开口,却又突然怔住。
他转头问司机:“……你知道他的名字吗?”




“少爷说笑,”因为余家大哥厌恶他人与余娇有过于亲密的举动,司机回答的小心翼翼:“这样的早晨,他近乎等了三年,少爷和他也相处了三年,难道不应该是少爷更清楚吗?”




余娇怔了片刻。




因为余温教过他:对于消遣的宠物,从来不需要知道名字。


而少年对于余娇来说就是一种可以消遣的大型犬。




“让他进来。”




“少爷……?”




“行了!”余娇扬眉,他在自家大哥面前一项乖巧柔顺,但实际被宠坏了的小少爷在外冷冰冰的,性格极差,动辄大发脾气:“难道我说的话说就这么不管用么?”




事实说明,这位娇生惯养的小少爷的命令很有效果,当黑发少年第一次坐进这辆车里,面上还算沉静镇定,但微微颤抖的手泄露了他难以抑制的强烈心绪。




不是因为车内名贵的器具,而是那个靠着坐背上千金难求的美人。
车内弥漫着一股香波的味道。




那股气息灌进鼻腔、头脑,让人情不自禁呼吸急促,那名贵的美人自少年上车来就闭着眼睛假寐,微卷而浓密的睫毛在鼻梁上投下一道阴影,皮肤娇嫩,唇形较好泛着浅淡的红,他也披着一件红丝绒毯,似是生性畏寒。




心随着车内钟表的滴答滴答声猛烈的跳动。




忽上忽下,忐忑不安,却又欢呼雀跃得难以控制。




余娇只是闭着眼。




在这昏昏沉沉的气氛里,黑发少年猛然记起一句诗。
诗中的童僧叫道:




【让我尝一滴蜜,我便死去。】




黑发少年凑近了,若是能碰到,便知道他的手颤抖的极厉害,像是前方是熊熊烈火,下一秒就能将其吞噬。他碰到了余娇的手臂,只是一小块肌肤,细嫩而白皙。




余娇微微的睁开眼,黑发少年神色浮现出了一点哀求:“娇娇……”




余娇一半是被那个称呼弄得鸡皮疙瘩直起,很早以前他就命令过少年不许再叫那个肉麻的昵称,但他屡教不改罢了。一半是想起了离开之前余温对他说的话:“最近一段时间,别给我勾三搭四,让我发现了的话,后果自负。”




他心中回味了这句话良久,扯了扯嘴角,最终恍若未闻的闭上了眼,阳光打在了他的侧脸,就如完美的艺术品。


余娇的确是被惯坏了,这话,他一点都没放在心上。




只是黑发少年神色狂喜,却又小心翼翼吻上了余娇的手背。




“娇……”




余娇仍然闭着眼,少年却像是倾尽了全身的力气。
急切而轻柔,如捧着珍宝,千金不换,餐胜恣覆,聆谀逞痴。




【让我尝一滴蜜,我便死去。】

楼主 蚊子血w  发布于 2017-07-27 22:40:00 +0800 CST  
我发现我打错字了
是【名贵的美人】

楼主 蚊子血w  发布于 2017-07-27 22:51:00 +0800 CST  
五、一个做梦的人


他是一个沉浸在梦里的人。


“老师,我能走了吗?”少年穿着最普通不过的黑白色制服,伸手被平凡的衣物挡住大半光景,却更衬得露出来的一小截手臂肌白如雪。
监考老师根本没看那张注定是高分的试卷,他的目光只痴迷地停留在余娇的脸上,当少年眉头不悦地微微蹙起时,他才后知后觉的吞了吞口水,仍是心神不焉地盯着他的脸:“可、可以。”


考试铃刚响了二十分钟,余娇便交卷离席。
原本在座位上的黑发少年见此立刻起身,将一片空白的卷子交给监考老师,再没顾得老师在身后错愕而气急败坏的喊叫声飞快跑了出去,但并非漫无目的。


至于交了白卷的原因……


然后又五分钟,他们在学校的医务室碰面。


[是因为一个秘密。]


黑发少年刚推开门的时候,余娇正懒懒地靠着医务室床上的白色枕头,金色的阳光洒在他的半边脸上,皮肤是赛过白蔷薇的娇嫩,唇是浅浅的颜色,睫毛也如同天鹅的羽毛。他听到了声音回过头来,唇就弯了起来。一刹那风将窗外带着花香空气吹进室内,他近乎能听得见自己的心跳。


剧烈而不安地心跳声。


[甜蜜,危险,如同毒/药般的秘密。]


余娇大概是懒得动弹,就那么倚靠在枕上向他勾了勾手,他的唇明明是微微弯着的,给人的感觉却像是他并没在笑,与余娇相处久了,黑发少年才明白,余娇无论什么表情,对他永远都是一个漫不经心的态度,就像在招呼一只听话的大型宠物。


于是他以卑微的姿态小心翼翼凑了上去,手捧住那名贵的美人的脸,闭着眼将有些颤抖的唇印了上去。


这时的风仍然是温热的,席卷了满地沫花染剂的香气,在彼地温婉软语的鸟鸣声,飘溢着奇异的香波气味。白色的纱帘被紧紧拉上,一片混混冥冥的模糊中,在让人头晕眼花的抚摸与亲吻和拂过耳畔温馨的呼吸,将一切嘈杂统统抛去,一双手臂穿过他的臂弯,搂住他的腰,白色的朦胧中他压在美人身上,按上浅淡如花瓣的唇角。


这样一个让人发疯、不能见光却又渴望的不得了的秘密。


他手忙脚乱地褪下身下人的衣衫,甚至因为手颤的太厉害撕坏了白色衬衫的一个小边角,手指在细腻的肌肤上划过带起一阵轻微的战栗。他闭了下眼,又睁开,又讨好地凑上去,温热的唇齿一沾即分。
他不敢太深地吻上去,因为他知道余娇不喜欢。之所以他知道的如此清楚,是因为他们这样相处已经有三个星期了。


他把这个当成两人间疯狂的秘密,并为了保守它乐此不疲,尽管这可能是他一厢情愿地做梦。




【虽然只是肉渣但还是要河蟹】
.....................................................................................


最终停在了余娇身体的轻颤中,黑发少年唇角沾着白浊,脸色通红,看模样明显还不够,但他已经不敢继续下去了。
多日的相处使他得知了余娇的底线。


余娇头发散乱贴在脸上,全身上下都汗津津的,因为姿势隐秘的下半.身完全暴露在少年的视线里,但黑发少年却不敢再看,捡起丢在地上的外套小心翼翼披在眯着眼睛的慵懒美人身上。
余娇这才半睁开眼,看着黑发少年没缓下情欲的模样,皱了皱眉。


”给你十分钟自己解决,然后离开去上课。“


少年一怔,脸色微微有些变了:”娇……“


余娇并拢了腿,他还维持着裸.着的模样,上身只套了件外套,微卷的浓密睫毛颤了颤,最终落下:“没什么事就快走。”一场疯狂的旖旎过后,他的神情显得倦怠冷漠。
少年攥紧了手,张口像是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的模样,最终他的面色黯淡下来,捡起地上的衣物离开。


空气又安静了,余娇懒懒地伸了个懒腰,身上优美的曲线毕露无疑,身上仅存的外套堪堪遮住浑圆的臀部,衣物散了满地,他仰起头,似乎是看向洁白一片的天花板,眨了眨眼。




“看了半天,该出来了吧。”

楼主 蚊子血w  发布于 2017-08-19 20:16:00 +0800 CST  
肉渣可以去群里领,但真的,只是肉渣

楼主 蚊子血w  发布于 2017-08-19 20:16:00 +0800 CST  
抱歉,我前段时间跟大家夸下海口说马上会填坑,是因为觉得回老家会有大把闲时间,但没想到回老家的工作量不亚于工作啊……
我知道怎么道歉都没有,也知道自己经常拖更信誉不佳,只能熬夜补出两章,晋江上《亲王》也会更加努力!(鞠躬)

楼主 蚊子血w  发布于 2017-09-23 04:53:00 +0800 CST  
六、全性




余娇将整个医务室翻遍,也只找到床头柜后一个嗡嗡作响的录音器,他戴上耳机,冷静地听着电脑杂音胡乱响了一阵后,开始奏响甜腻的呻.吟和喘息。




“呜……”




如黏在肌肤上的湿腻娇语开始于这一声惨兮兮的讨饶,尾音软软的,如同被逼至绝境的苦苦哀求。




“哥哥……求你了……”




白色的纱帘被严严实实遮住,密不透风。




余娇随意往靠坐上一倚,听着耳机那端仿佛gv伴奏的录音。




“……余娇……”




“哥哥……求你了……哥哥,我不要,不……!呜……”




“余娇……余娇……”


大抵是余温的恶趣味,喜欢在这种时候叫着他的名字与他亲昵,一遍遍这么提醒,他们有多么亲密的身份。


到了现在,余娇才稍稍认真地直起身来,他身上还只套着件白衬衫,堪堪垂到形态优美的腿弯,露出了点暧昧的红印子,该遮的一点儿都没遮住。




是太不小心了吗?或者根本没猜到有人敢在这里安窃听器。




听到这里已经够了,他站起身来,刚想按断电源,就听见手机铃响了起来,昏暗的白光突兀显示来自未知联系人。


【您有一条新信息】




One:【笑脸】录音怎么样?




“……‘


余娇盯了这条信息半晌,忍住想把手机扔出去的冲动,冷静打字回复:




“ 还不赖。”




One:反应好平淡啊。




One:好失望,我那么想看你惊慌失措的表情。




One:不过,为了那个小小的礼物。




One:玩放学后陪我来个地方如何?




对方打字太快,简直如同事先储存好的一样,余娇一时反应不及,他纤长的手指绕着屏幕转动半晌,缓慢打出了两个字:




“去哪?”




One:“【笑脸】全性。”




对方报出地址隐约耳熟,余娇却没时间细想,只来得及记住地址,接着提示铃音便如狂风骤雨般叮叮铃铃地响起来,他粗略一扫,都是些没实用的闲聊信息,就按灭了提示音,换了件衣服粗略下楼。




这段录音不能传出去是一个方面,他感兴趣又是另一个方面。




他不知道对方想干什么,也不知道那段录音有什么意图,不过被人威胁,也的确很久没感受过了。




他拦住一辆出租车,报出了地址,戴上耳机将手机再度打开。




Two:我换了手机哟。




Two:不用那么急着查我的地址,反正你也查不到【笑脸】。




Two:看起来你快到了呢,哎呀,我好兴奋啊。




余娇蹙起眉打着字:“你想干嘛。”




Two:干嘛皱着眉,虽然也很好看,但是我会心疼的。




……


这条消息框弹出来,余娇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他深呼吸,使心情平复,才又一次打字:




“真不可思议,你在我身上装了摄像头?”




Two:我才不会做那么没品的事情呢。




“那……你想干什么?”




Two:只是想玩个游戏呦。




余娇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回想一下和他玩过游戏的人:“……用你的生命和我玩游戏?”




Two:不,我不和你比学生的游戏。




Two:在我的游戏里,我会。




Two:玩死你【微笑】。




让人火大的话。


余娇撑着下巴,手指点着屏幕,逐渐的,舒展开,眉眼弯弯,笑的宛如新月初升,桃芳李艳,长长的睫毛宛如黑色羽毛轻微颤动:




“你试试。”


…………………………………………………………………………………………………………



“我觉得这不太可能,梁老师……”黎微瘫在桌上,喃喃着:“有人说看见余娇……”


“三十分钟前他和一个黑发男孩的确在这儿,”梁无穿着白大褂玩手机,他打字的速度飞快,似乎心情不错的模样:“但后来有人说他出校门了。”


“余娇向来不会早退,不过,先不说这个,”黎微歪头:“老师你交女朋友了?笑的这么荡漾。”


梁无一愣:“算是吧。”


“老师和女朋友的关系一定很好,”黎微想到自己刚刚被甩的经历,捂住脸强行祝福:“好羡慕。”


“嗯……”梁无漫不经心地回答,一边按了发送键:


Three:我也不想啊,可是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呢。


Three:而你有那么多人喜欢,我很困扰哦。


黎微闭着眼听下课铃声响起,再次叹气,揉乱了自己的一头红发,嘴里骂骂咧咧:“妈的……先说到这,我还得去接人,老师,”黎微推开医务室的门,伸了个懒腰:“改天让我见见你的女朋友?”



“……”梁无抬起头,金属眼镜框遮盖下的眼睛温文儒雅:“好啊。”



Three:你会离不开我的,我保证【笑容】



黎微觉得今天的梁无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他能感觉得到梁无是一个很有责任心,冷静自持,可以结交的一个人,更何况家里人查过梁无的身份后,也告诉他和梁无交好。


既然是家里那群老头子的话,总应该是没错的。


他微微仰头,夕阳的残辉铺盖在凹凸不平的石板路上,映照出刺眼的光泽,等等,那光芒……黎微虽然早就最好了心理准备,但亲眼看见还是一阵脸疼。


一头大红卷发的女生面色难看地站在松柏树的阴影下,微微向这边转过头来,霎时一阵尖叫划过耳廓:


“黎微——!”


黎微被她嚎得头疼:“关箐,没想到你还真从美国回来了,我听咱妈说这事的时候还以为她开玩笑呢。”


“黎微!”关箐根本不等他说完,便一边嚎一边扑到他怀里,长长的指甲似无意般在他肩膀上狠命的掐:“我等了你好久,好担心,好害怕,你一直没来……”

那副依依真情的模样,让人看了,还以为是多痴心的小女友。


“得了!”黎微面色痛苦:“都是一个妈生出来的你装什么!”


听了他这话,关箐飞速放手,神色也变了,她嫌弃地拨了拨自己的红色发丝:“切,这么多年,你也不学学你妹妹我高贵的气质,还混得跟个地痞无赖一样。”


感受着周身同学投过来的异样眼光,黎微嘴角抽搐,偏过头:“别说我认识你。”


“你好无情啊,黎微。”关箐唾弃的看着他:“前几天我来过一回学校,那个把我的娇娇拉进厕所的混球是不是你?”


“……”


“垃圾!龌龊!恶心!”


黎微迅速浏览了一圈周围,迅速找能转移骂骂咧咧的关箐注意力的玩意,他的眼光缓慢地固定在不远处的长椅上,那里坐着一个人,黑发,校服很旧但洗的干净,如同在等待什么人。


黎微看向他,想起前些天被暴打的经历,眼神有点发冷。


“等等,关箐,别骂了,”黎微提着红发女孩的衣领转了个弯:“知道那是谁吗?”


关箐白了他一眼,才看向那人的侧脸,努力辨别了半天:“……娇娇的宠物?”


黎微笑了笑:“据我所知,余娇最近没急着找新人,倒是和这条狗走的挺近的。”


关箐反应飞快,也故作惊讶地半捂住自己的脸,空色的指甲油点在白嫩的皮肤上,掐着声音:“太过分了,小狗狗忘了自己身份?”语气和动作像极了做作的恶毒女反派角色。


黎微强行忍住作呕的欲望,陪关箐演完恶形恶状的反派的角色:“……那就让他记起来。”


关箐拉卷着自己的红色长发,看着毫不知情在那边盯着手机的黑发少年,虎牙轻轻摩挲着艳丽的红唇:“你真是个人渣。”


“咱俩可是一个妈生的。”黎微无奈。

楼主 蚊子血w  发布于 2017-09-23 20:53:00 +0800 CST  
七、红天鹅绒




似乎有个精神病患者跟他说过这么一句话:




【医生,别看他,你会迷上他的,你会疯的……】






“我已经到了,你确定这就是你说的地方吗?”




余娇拿着手机,仰头看向头顶的招牌,有些难以置信。




Five:是呦,怎么,没来过酒吧?




“没想到而已。”余娇忍住扑面而来的香水味,皱着眉穿着一身严肃的学生服踏进光怪陆离的新世界的大门,握在手心的手机还在嗡嗡地响。




Five:真是好孩子,不错呢,我很满意【笑容】




“收起那个微笑的表情,恶心。”




Five:你好过分。




Five:但是接下来,就要开始游戏了,不跟你计较。




Five:输了的话要接受惩罚,如果赢了……当然,你是不可能赢的。




余娇一进来就尽量遮住自己的脸往角落里缩,却依然难以躲开拥挤上来的男男女女,他很少有这样直面面对狂蜂浪蝶的时候,狼狈地直往角落后的花叶下钻,近乎咬牙切齿:“……赶快开始。”




【那么游戏开始~】




请站在阴影里,背靠墙壁。


闭目凝神。




三点钟方向,调酒师,你能获得一杯配搭蓝奶酪的车厘酒。


可以问他一个问题,你不懂他会说真话还是假话。


九点钟方向,贵妇人,你能获得Dior Rouge味道的红唇印。


也可以问她一个问题,如上。


这两个人中,说真话的人身后是正确的楼梯。




那么,问题来了:




你要怎样才知道,我要你去的地方呢~






余娇盯着手机,眼角抽搐:“你是闷骚吗。”




Six:……


Six:为什么你是这个反应。




“把好好的逻辑问题改的这么少女心,你是女人吗?”余娇背靠墙壁,尽力往角落里凑:“不过,你的题太简单了。”




Six: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余娇看了眼手机,对屏幕露出另外一个怪异的带着笑容的表情,拨弄着自己的黑发,没顾着疯狂响动叮叮铃铃的铃声,直接拨打了一个号码:“李叔,把这家‘全性’买下来,别问为什么,急着用……恩,好,十分钟内。”






十分钟后,余娇出现在三层。




Seven:!你怎么能这么做!这是犯规!




透过屏幕都能感到的哀怨使余娇弯了弯唇角:“别闹了,满屋子都是你的托吧。”




Seven:……




“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以至于忘了我是余家的人?”




“我可是有门禁的,没时间陪你玩。”




Seven:……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在我手机安了窃听程序,问问题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你能听见我说话,那我就直说了。”




“把录音给我,让你死的好看点,”余娇扶着栏杆走向九号房间:“你那个问题只要问‘1+1是否等于2’就可以,不过我不玩了,放心,只要把刀架在人的脖子上,他什么都会说,你也一样。”




Seven:……等一下!游戏还没完!




“没有游戏了,”余娇站在三零九的房门前,停了脚:“你自己出来,还是我把你拽出来?”




Seven:等等等等等等!!




“我赢了。”余娇勾起唇角,轻轻推开门。




霎那,空气也寂静了。




门吱呀一声。




窗户开着,阳台上放着一片包着柑橘的手帕。




风往屋内徐徐吹着。



阳光在室内抛洒,地上铺着柔软的天鹅绒,混合着香精的气味,拂过细微的纱帘末端,缱绻旖旎拖拽在地板,




余娇猛地退后两步:“你……”




桌上的手机吱悠悠放着录音:“余娇同学,我赢了。”




鼻尖送来柑橘的清香,让人如坠冰窖。




“你没说真话……”余娇似是猛然明白过来,手心泛出涔涔冷汗。




“哎呀,我说过我会在某一个房间里面吗?”录音显然经过变音处理,显得沙哑难辨:“你误解了,是你自己的原因,对吧,谁让你不把游戏玩下去呢?”




“你耍我……”余娇脸色难看,他抓住桌上的手机,用力之大像是要将它捏碎。




“顺便纠正你的另一个误区,我说过这里是酒吧吗?”录音器里的声音越是悠然,余娇便越咬牙切齿:“酒吧不会用太浓的香精……”




“说到底还是经验少,如果是你哥哥那种老狐狸,就绝不会单枪匹马闯进敌人的营地。”录音的主人似乎是笑了笑:“可他最近,也有一点事情要离开片刻呢,所以,你要好好接受惩罚呦~”




身后哐当一声,余娇身体一颤,转身咬住唇角去推门,但是徒劳,门锁已经被完全锁死。




“最后,忠告,这里可是隐藏的mb会所,二层以上都是向你这样的贵族子弟常来的地方,求求我,我就……”




余娇一脚把正在播放录音的手机屏幕咯吱咯吱踩碎。


“混账!”




但手中,他的手机却叮叮铃铃响了起来。




Eight:你不是很抗拒这种封闭的空间吗?


Eight:求我,我让你离开【笑容】。


Eight:想想当年的事情。




宛若一声惊雷炸开在头脑,七零八碎,余娇脑子空白了半晌,手几乎颤抖的拿不住手机,心怦怦跳动,疯狂而义无反顾,脑海只一直徘徊着一个念头……它怎么会知道……它怎么会……


“你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这场噩梦没停,手机的提示音低地嘲笑着他的自欺欺人,余娇强迫自己去看信息提示,却又恨不得什么也没看到。




Eight: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Eight: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Eight: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Eight:我会……




余娇推开窗,猛然将响个不停手机用力抛了出去,落在池塘溅起的水花迷了人眼,还碰掉了包着柑橘的手帕。




他仓皇的后退,却觉得周围总有无数只眼睛在死死盯着他,空气在随着他的心跳剧烈波动扭曲。




窗户咔哒一声,也明显被人从外锁死。




余娇猛的伸出手,却又在半途落下。




逼仄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紧密不透风,头很痛,眼前模糊一片,呼吸也很困难,如同滑腻腻的水鬼伸出胳膊,搂住他的脖子往下拖。




四周空荡荡的,没有人声,仿佛世界只有他一个。




这落寞的华屋如同一个鸟笼。




地上是红天鹅绒,柔柔软软仿若泥潭。




他想站起来,但手心都是汗,脚板也软绵绵的,仿佛又回到了那段被囚禁,被装饰,到哪里都有人抱着,拷着脚链,住在笼子里的日子。




将所有埋藏的记忆和疯狂的冰冷通通义无反顾地释放出来。




明明疯狂的呼吸,却还感觉被人禁锢在怀里,吻着,抱着,拼命地抱着,近乎将肋骨都揉断。




耳边一句句低糜呢喃: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我会……




余娇仰起脖子,捂住眼睛,蜷缩起来瘫软在桌脚旁,浑身冰凉,声如呜咽:




“救救我……”




…………………………………………………………………………………………………………




关箐一边补着妆和黎微吵吵闹闹地在后座拌嘴,前座说是邀请实则被强硬拉上开的黑发少年一直盯着手机,但半天也没有显示新信息。




他手机里存的号码只有余娇一个,犹豫片刻,打出“娇娇”二字,输入法自动弹出很多他平时根本不敢表达的词汇,又迟疑了一会儿,一个字一个字地删掉。




只剩下看似一条很平常的信息:




有人跟我说带我去找你,不过,你真的在全性吗?

楼主 蚊子血w  发布于 2017-09-23 20:56:00 +0800 CST  
八、揉蜜
“我真的没什么兴致……”何烟皱着眉,任一群相同年纪人吵吵闹闹簇拥着他往二楼走去,蹭的洁白柔软的领口都揉皱,只觉得头痛无比。
“别闹了何少,”立刻有人回他到:“做朋友这么多年,一次都没见你开过荤,您还打算孤家寡人一辈子不成?”
“这还不到时候……”
“你十八岁生日都过了半年了!有什么不到时候的?”说话的人鼻息都喷出熏醉酒气,抱着怀里满面羞红的少年使劲亲了一口,意犹未尽地咂咂嘴:“啧啧,这个滋味,你这木头桩子真应该体会一下……”
何烟皱眉许久,才吐出一句: “我看不上。”
“这里的货都是绝对干净的,而且长相都没得说,”他右边的人嬉笑着接过话茬,推推嚷嚷到了一扇门前,一群世家子弟都三三两两散开,各抱着怀里的美人调笑,随意找间房翻云覆雨,发小还在旁边苦口婆心:“你看看,没准试试就喜欢了呢。”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何烟也不能不给发小面子,叹了口气,任由服务人员笑意盈盈地打开门,扑面而来一股奢靡的香精,让他有些厌恶地捂住鼻子。
“祝您这一夜过得愉快。”
房门合上,何烟便脱下外套,解开扣的过紧的衬衫扣子,他今天也喝了不少酒,俊秀的面颊微微染上薄红,拉了拉衬衫的袖口,才感觉的到微许清凉。
何烟走到窗前,推了推窗户,才发现已经完全锁死,心下疑惑,却没太放在心上,只以为是店主的疏忽。他极难忍受这种颓靡的香精味,浓的令人作呕,便闭上眼,有意放缓呼吸。
他手里掐着泛黄的枯花,环视四周,应该庆幸这里没有放什么音乐舞曲之类的吗……不然真是恶俗至极。
何烟不喜欢眼里的颜色和宝石,他讨厌一切过于艳丽奢华的东西,它们一般易碎,且华而不实。
而他向来不知道怎么爱护那些东西,久而久之,也淡了心思。
他那个发小说的不错,单单是这么个冷漠脾气,就注定孤独终生,那还不如及时行乐,人生苦短。
黑暗的幕布垂落了下来,萤火闪烁,何烟站在窗边,往窗外看去,却感觉身后谁无端用手缠住他的腰。
他惊了一瞬,差点一拳直接揍过去,后来明白过来,想来便是那个被安排伺候他的mb,便心里带着些奇异地反握住对方的手,出乎意料地觉得对方的手很软,很细腻。
他也感觉对方似乎在颤抖。
空气很安静,何烟不懂调情,想了想,也只憋出一句:
“很冷吗?”
没有回答,只是那双柔弱无骨的手缠的更紧了些。
也许这便是回答。
空气很燥,酒气和香精的纠葛缠绕在一起,交融消弭,何烟感觉心跳快乐些,缠过来的那人身上也很香,但出乎意料的,并不让人厌恶。
他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所以心才跳的这么快吧。
带着这种莫名的自我催眠,何烟转过身,抱着身后那人,手指抓住他柔软的头发,按着头,往唇的位置胡乱吻着。
对方却更激烈也小心翼翼地回吻他。
灯已经被关了,只用月光照着对方的半边脸,睫毛很浓迷,鼻梁挺拔,唇角水光潋滟。
何烟捧着他的脸,把他往身后的桌子上压,使对方瘫软在桌上,修长笔直的腿摩挲着他的腰,蹭的他眼神暗涌。
真奇怪啊……明明只是个mb,却让人,想抱他,想捧着他,想轻轻吻他。
何烟深呼吸,感觉对方虽然回应的热烈却手抖得厉害,联想发小之前说过的话,难免让人想歪。
“你是被强制待在这里的吗?”他问。
依然没有回答,对方只知道迎合他,不安分地扭着臀,在冰冰凉凉的桌子上蹭来蹭去,努力抬高自己去吻着他的锁骨。
“你……你叫什么名字。”何烟被撩拨出火,却又不愿意草率地如苟合般决定第一次,遍极有耐心的又问了几遍。
“……”
“抱歉……是我太唐突了,一上来就问你名字。”何烟解开身下人的扣子,仔细抚摸着细腻的皮肤,黑暗里,他看不见对方的表情,有些迟疑:“为什么害怕?”
“……”那人确抖的很厉害。
何烟又凑近他耳旁,再次问了一边,就在他怀疑怀中人根本就是个哑巴的时候,对方握住他的手,可怜兮兮地如猫咪般蹭着指腹,在何烟面前第一次开口:“好黑啊……”
似乎那声音就在耳畔,让何烟近乎头皮炸起,心脏猛地缩紧了一瞬,接着扑通扑通跳的飞快,何大少爷的脸腾地红了,便匆匆翻身下桌,啪地开灯。
怎么会有人的声音那么……
何烟找不到形容词。
还未带心情平复下来,何烟往身后看,表情僵住,眼眸紧缩。
余娇还维持着被半压在桌子上,修长的双腿分开,裤子被扒下一半,表情茫然的模样。
骤然,他向何烟伸过手来,眼角有些湿润,发丝散乱地粘在脸上,唇角因为之前的吻泛着红:“我错了……”
如同小动物般的乖巧与讨好: “别把我关起来……”

余娇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也记不起自己在哪儿,只感觉到了细细密密的吻,铺天盖地涌来的沉闷香气与黑暗,就如一睁眼,又回到了当年荼靡逼仄的梦境。
这股香精的味道很熟悉,地上的红丝绒很熟悉,近乎逼疯人的柔软和旖旎,也很熟悉。
他也如这般湿润着眼眶,裸着身子,细密的睫毛带着水汽轻扇,温顺而乖巧讨好地抱着一个人。
当他被关进那个狭小的空间,没有一件衣物能蔽体,浑身爱欲的痕迹,那人不在时,笼子上被罩上一层黑布,连一丝光也看不到。
他脚上拷上了细小的锁链,躺在红丝绒毯上,只知道在黑暗里,陪那个人疯狂地抚慰亲吻,褪下衣物,肌肤相贴,不需要走路,那人会抱着他,什么都不用考虑,只需要在笼子里,当一只漂亮的猫咪,被宠着爱着,必要时,张开腿,哭喊着。
“……这里好冷……”
“我错了……别把我关起来……”
那人便伸出手,带着一股不正常的凉气把他抱紧怀里,在一片看不到尽头的黑暗里轻轻抚摸着他的脑袋,他张了张嘴,却只能呜咽哭着,听着那人在耳边遗下一阵散乱轻笑。
骤然呜咽声尖利起来,余娇握住那人的肩膀,弓起身,哭的近乎喘不过气:
“……哈啊,父亲……”

楼主 蚊子血w  发布于 2017-10-15 12:24:00 +0800 CST  
9、融红


“余总……余总?”余温猛地回过神来,他的秘书在身后小声提醒他:“您怎么了?”

余温愣怔片刻,围绕着方桌的人都陆陆续续往这边看来,那些疑惑的目光才让他意识到,他竟然在开会时出神了。


他定了定心神,看向周围,缓慢扯出一抹温润的笑意,恢复了平日那副笑面狐狸的模样:


“散会吧。”


待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他才有些疲惫的地闭上眼,向身后一直安安静静的秘书挥了挥手:“余娇今天的行程呢?”


“全都记录在案。”


“拿来给我看。”

余温漫不经心地翻着薄薄的几张纸,翻来覆去浏览了好几遍,看着余娇与平日没什么差别的日常,眼中情不自禁浮现出一丝暖意。

尽快做完这里的事,然后回去看他吧。


不在他身边,总觉得不放心。

他想了会儿,又转头问秘书:“找到当年余家家主的骨灰盒了吗?”


秘书慌忙低下头:“没、没有。”


“继续查。”余温的目光冷了下来,慢条斯理地将这叠资料“啪嗒”锁进抽屉:“我就不信,都已经化成了灰的家伙,还能自己长脚跑了。”


余温没管余家的家主叫父亲,虽然他也不觉得叫和不叫有什么两样。


但那确确实实是余娇的父亲,基因鉴定百分之九十九。


那是余温还不叫余温,也不是余家的孩子,他只是个,被从孤儿院,领到那个奢华阔气的大院,会震惊的地睁大眼满心欢呼雀跃的少年。

路上已经有人给他讲了这里的情况,但即便如此,他还是不可置信。

“领养你的是余家,因为余家的大少爷失踪,家主又不愿意让小少爷辛劳,所以你才被领回来。”

“从今以后你就叫余温,做好余温,别动多余的心思,取代你的人多的是。”


那时的他,赶快低下眉眼,喏喏应是。


在他看来,能从冰凉的孤儿院逃出来,来到这么一个富丽堂皇的地方,已经完美的称得上一场梦了,他和别人比起来,应该知足了。

他的年龄不算小了,如果还没人领养,恐怕会在孤儿院靠苦力度过一生。


所以绝对,不能把这一切轻易让出去。


穿过花园,走进别墅,当穿着黑色管家服的中年男人冲这边转过头来,弯腰叫了声少爷,他愣了片刻,才意识到了自己现在的身份。

余温,他叫余温。


不论曾经叫过什么,现在的他,就是余温。

楼主 蚊子血w  发布于 2017-11-03 23:37:00 +0800 CST  

楼主:蚊子血w

字数:32597

发表时间:2017-05-23 08:03: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9-27 22:43:31 +0800 CST

评论数:2588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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