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色香双艳》现代文,美裂苍穹婊里婊气受

于是在这空洞的别墅里,他开始了他身为余温的新生活。


吃饭时不能把碗端起来,不能发出声音,永远挺直脊背,一出房门必须立刻换上正装,对着长辈永远带笑……他毫无基础,所以一切都要从头学起。

但他并不埋怨功课的过于烦累,他仍容易满足。


他足够幸运了。

名义上的父亲一次也没来过,也从未见过传闻中受尽宠爱的弟弟。


他并不在意这些……因为他只需要做到最好,不会被人厌弃,不会再回到每天都是杂活与咒骂的孤儿院,那就够了。

他并不在意。


……


这种想法在他第一次看见余娇时轰然崩塌,碎的连渣都不剩。


那是所谓的父亲第一次来这栋别墅,打量他的眼光冰冷又漫不经心,如同看脚下的蚂蚁。怀里抱着一个人,似乎一直极为依赖地依偎在他怀里,背对着他,看不清脸。

他忐忑地站着,不敢直视男人的眼睛。


事先编好的话在那冰凉的眼神下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男人慢条斯理地在餐桌边坐下,他怀中的人似是微微坐直了,宽松的白色衬衫垂了下来,刚好看见一点白皙的腰部肌肤。

他本来没敢去看,只是角度问题让他一览无余,尽管男人将手附在那块裸/露出来的皮肤上,但他还是看的清楚明白。

似乎是个……少年。


是他的弟弟吗?


但下一刻他就心惊胆战起来。


因为男人覆盖在怀中人腰部的手缓慢地摩挲,是种带着情/色的摩挲,轻缓揉捏着往衬衫里面探。

他怀中的少年微微颤抖着身子,一双漂亮的手圈上男人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肩膀上。


而在一旁的他,震惊地睁大眼看。


许是那目光太露骨太直白,男人倏地抬头,看着一旁浑身僵硬的他,低沉的声音带着警告意味散落在室内:

“我劝你……最好不要有和上一个余温一样的心思。”


“不然你们会是一样的下场。”


但那时,他却整个人都愣着,睁大眼,大脑空白一片,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想不起来,仿佛心脏都停了几秒钟,然后剧烈狂跳,只知道不要眨眼,直勾勾的看着。

因为男人怀里的少年,微微向这边偏了一点脸,黑发汗津津的粘在脸上,眼睛颜色很深,是清冷的黑,却又带着点暧昧的茶色。


从那时起他才真正明白自己是余温。


并且要一直都是余温。


“父亲……”


何烟看着缠上来的眼角微红的少年,听着那细小的啜泣声,近乎被蹭的面红耳赤,躲也不是,安慰也不是,少年那副神志不清的模样就像被下了药。


难道这儿还带强迫的?他可从来没听过啊!在他苦着脸的时候,那双裸露出来的白

楼主 蚊子血w  发布于 2017-11-03 23:38:00 +0800 CST  
难道这儿还带强迫的?他可从来没听过啊!在他苦着脸的时候,那双裸露出来的白皙长腿紧紧缠着他的腰,少年下身的衣物早被扒的一丝不剩,所以下身直接蹭着了某处地方。

何烟:……


“妈的,不忍了!”

楼主 蚊子血w  发布于 2017-11-03 23:39:00 +0800 CST  
十、病名为爱


也许是那层帘子遮得太严实了。


余娇明明睁着眼,却还觉得眼前雾蒙蒙的模糊一片,平日冰冰凉凉的透彻的眼眸被水雾浸泡了一遭,茫然,仿佛随时会顺着弯卷的睫毛落在脸颊上。

但他又很热,五脏六腑都蜷缩起来的烘烤的燥热,润白的肌肤上粘着薄如云雾的红晕,似乎真是什么珍贵的玉器,碰着,就碎了。


他现在太热了,脑子也晕晕乎乎的,根本分不清谁抱着他,谁按着他的脸吻向脖颈,也许是哥哥,也许是那只小狼狗,或者什么别的人,曾经在一起过的,会珍视又疯狂的,那都不一样,一点也不一样。


和那个,被他称作父亲的人,一点也不一样。



余娇十五岁前是没接受过什么正统的教育的,虽然之后也没什么人给他灌输过正确的人生观,但身为一个孩子的直觉,总是觉得自己的家庭不太正常。

也总觉得自己父亲似乎有点病。

他很少被允许出门去看看阳光,连看看兄长的机会也很少有,每天都是送到眼前的奇珍,普通家庭想都不敢想的衣物宝石,跑车,连公司的股份文件,那人都舍得给余娇当画纸玩。


于是余娇在空荡的房间里,每日看着鸟翼略过窗棂带起的绚丽的弧度。


当晚上,或者周末,那人会陪着他,在他身边,抱着他到他的腿上,去吻他,或抱他。有时甚至在办公桌上,散了凌乱的白纸和文件,那时的余娇就用腿勾着那人的腰,胡天胡地乱搞。


很多年后,当余娇了解了一点人情世故,他知道那是乱.伦。


小的时候还好一点,那人肯把他抱出去,肯让别人看见,等余娇大了一点,先是用锁链锁着脚踝困在房间里,用帘子紧紧遮住四周窗户,密不透风,最后干脆丧心病狂建了个金笼子,用红丝绒将四个角都紧紧盖着,余娇便什么也看不见了,等到那人想要他时,就进了笼子,因为空间不大,所以肌肤相贴,当舌根被吻的发麻几乎说不出话,脑子也是乱的,丝丝缕缕的神经跳跃的异常疯狂,那人很多次都忘记钥匙被扔在哪,也懒得去找,只是静静把他抱在怀里,似乎在里面困一辈子都不出来,但在笼外的铃声响时,又冷静地穿戴好,找到钥匙离开。

似乎疯了,但有清醒得可悲。


那人是以精准和冷静的办公机器闻名的,他是余家的天才人物,但余娇不行。


人向来不是能离群索居的。

所以仅十五岁的余娇毫无疑问地患上了幽闭空间恐惧症以及各种精神疾病,浑身脱水,一直吐,四肢因为长期不运动而软弱无力,皮肤苍白,听不见别人的话,浑浑噩噩,那人大发雷霆却也无可奈何,把他抱出了门去。

楼主 蚊子血w  发布于 2017-12-03 23:27:00 +0800 CST  
黎微瞥了她一眼:“简单来说呢,余娇,讨厌那种不干净的人。”


关箐眨了眨眼,秒懂。

“会不会有点过分?”


“这可是你出的主意,”黎微左耳的黑色耳钉在灯光的反射下闪了闪,侧过头听佣者低声跟他说话:“何烟居然也来了。”


“那个性冷淡的何烟?”关箐显然也很惊讶:“今天这是怎么了……”她揉了揉自己的脸,又怕把装揉掉,只好放下手,自言自语。


“大概是我要转运了,方方面面的。”

楼主 蚊子血w  发布于 2017-12-03 23:29:00 +0800 CST  
十一、你看它礼崩乐坏


三棱髻,桃花眼,麦凯斯菱圣窝,蝴蝶骨,这几项无论哪个都好像摄石般,招引狂蜂浪蝶的相格。上天好像也偏爱余娇一般,一股脑全聚集在他身上,再加上狐狸般的性情,使得他活脱脱一个妖孽化了形为祸世间。

美是种很难言喻的东西,它并非性感,清纯,可爱抑或是什么别的东西。

他是能勾起人的欲-望的。

他手指碰着唇弯,细密的睫毛低垂,白玉般的肌肤泛起红晕,如尾尖儿泛白的桃花瓣散在清酒池。何烟指尖轻触他的脸,缓缓蹲下身。

他是一项艺术品。



余娇的触感似乎麻木了,他眼前笼着一层漆黑的幕布,脖颈间似乎有湿润的雾。

“你刚刚叫我什么?”

一道清冽的声音就这么突兀闯进已经彻底封闭的私人世界,让余娇觉得烦躁无比,他仰着脖子,眼睛半睁半闭,仿佛潋滟了一池的春水。

何烟看着他身上的痕迹,手指从胸膛按到腰后,甚至在大腿内侧都有这种暧昧的红痕。

“看来你还真是受欢迎啊。”

这话落到余娇耳里就跟没有的事一样,他侧脸迷茫地看了何烟半晌,又像什么都没看,缓缓合上眼眸,何烟掰过他的脸,嗓音变得沙哑:“你刚还叫我父亲呢,该不会……和自己的爸爸都搞吧。”

余娇再次睁开眼看他。

他感觉一条蛇顺着温润的痕迹滑落手腕和腰侧,缓慢地勒紧,有种让人窒息的痛感和酥麻,似乎一片空白的头脑终于裂开了一条细缝,喷涌而出的抗拒感使他挣扎起来。

何烟却没了那个耐性,有些粗暴地扯去自己的领结,半压在余娇身上解裤腰带。身下的人有些难受地皱起眉,微微屈起腿,恰好卡在了某处。

何烟:“……”
“如果不是看你现在一副被下了药的模样,我真以为你是故意,”他脱下身上最后一点蔽体的衣物,和余娇肌肤相贴,微微眯着眼:“刚刚你叫的,再叫一遍?”

他伏在少年的肩胛处,用力舔咬他的肌肤,余娇垂下头,如同被一层薄薄水雾覆盖的瞳孔,什么东西逐渐散开,露出清泽乌黑的光,又被深渊吞没。

何烟还没来得及彻底瘫软在温柔乡里,就感觉头皮忽然传来一阵剧痛。

他被扯得抬起头。
蹙着眉对上一双黑漆漆的眼睛,莫名惊悚。


“你想让我叫你爸爸?”



关箐一行人刚踏过拐角,黎微还和侍者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关箐走在前面撩拨着自己的卷发,一边打开手机看消息一边和黑发少年聊着天:“哎——咋们说了这么久,我还没问过你叫什么呢。”

身后的黎微也向这边看过来。

黑发少年被关箐看似笑意盈盈的善意目光盯着,过长的刘海遮住眼睛,使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是嘴唇紧紧抿着。
“你干嘛不说话呀?”

黎微嗤笑一声:“也许人家等着主人给取名呢。”

黑发少年终于正面看向关箐,单从他的下半张脸来看他的下颌很完美,皮肤也很白,透过黑色的发丝依稀能看得见深邃的眼睛,闪着冰冷的光。

他的声音轻淡到几乎难以听见:

“我的名字,就是他为我取的。”

关箐面色一变。

还没等她追问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时候,旁边门窗突然传来哐当一声。

“砰!”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但这声音就像有人把椅子抡起来又重重砸到门上,黎微挑眉看向侍者,看的对方笑容僵硬了片刻,这还没完,紧接着噼里啪啦像是什么东西被摔碎了一样。

全性的vip房是专门为那些贵家子弟准备的地方,连个花瓶都要精心准备,里面的人这么一通乱砸,侍者脸上的笑都快挂不住了,只能上前敲了敲门:

“先生,请问您有什么问题吗?”

屋子里面安静了一瞬,接着传来什么人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却又被这一层门板模糊,接着感觉有人重重砸了一下门。

“先生?”

一切又归于平静。

靠的近了,能听见一个隐忍的清冷男声说:“没事了。”

大抵因为那声音实在模糊,黎微没怎么在意,只以为是调教的mb不懂事冲撞了人,这种事在会所里总是屡见不怪,他侧头又漫不经心去看黑发少年:“我说你……喂——!你干什么!!***有病啊!”

“砰!”

少年狠狠地撞了下门板,他喘息地狠狠握住门把手,声音阴森:

“给我开门。”

这一声动静不小,关箐惊叫着往侍者身后躲避:“你疯了!。”但当她看到少年如同野狼般阴鹜的眼神,心猛地跳了下。闭了嘴——因为惊惧。
她……之前怎么就觉得,这个人,只是一头温顺无害的家犬呢?

“这扇门是加厚隔音的,你不能……”

“砰!”侍者的话还没说完,黑发少年就有一次撞了上去。

他看着因为撞击牵动墙壁两侧哗哗作响的欧式隔离窗,眼皮跳了跳,心惊胆战。

不会……真被他给撞开吧。

眼见着这疯狗就要再撞第三次,里面的人总算忍无可忍,啪嗒开了门:

“你想干什么?”

这声音一出现,连黎微都惊讶起来:

“……何烟?”

“是我,”何烟下身只围了一条白色浴巾,神色冷淡,头发乱糟糟的,看到黎微时眉头微微皱起来:“怎么是你?”接着又看向那个还穿着校服的少年:“这位是你的什么人我不管,但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连别人办个事都要打扰……喂!”

堪堪避开擦过脸颊的拳头,何烟见着那人冲进房间,脸色一变,心头怒火燃得更加剧烈。

黎微也皱起眉,心存疑惑。但当他探过头看向屋内,看着少年怀里被衣物紧紧包裹起来的人的脸,脸上歉意的笑容,渐渐地,变成了面无表情。

那人的情况实在不算好,浑身赤-裸,胸膛一片暧昧痕迹,额头还有暗红血渍,落在细密的睫毛上,又顺着鼻尖淌下。

”黎微……“何烟比他大了几岁,身高也高出一截,向来以性冷淡著称的他即使气急了脸上也没有多少表情:“你得给我一个解释。”

“呵呵。”回答是黎微活动了一下指关节,皮笑肉不笑:“我不仅没有解释,”接着狠狠地向着那张臭脸打过去:“我还要揍你呢!”

鸡飞狗跳。



关箐就在后面冷眼看着,低下头,打开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110吗?是的,我举报有人嫖-娼,地点是……”



【下面还有】

楼主 蚊子血w  发布于 2018-02-15 20:09:00 +0800 CST  
余娇感觉意识有点模糊。


原本他在被猥-亵时,一听到父亲两个字,就已经渐渐清醒了,但后来怎么又成了这幅模样呢?


他努力回想,集中注意力,哦,他好像一开始想挥动椅子去揍人,但因为手脚酸软瘫倒在地,在那个人想要来扶他时又拾到落在丝绒地毯上的高脚杯,挣扎着往对方脸上砸,却只砸中了肩头,然后被飞溅的玻璃碎片割破了额角,后脑因为撞到了桌子腿而暂时性昏倒。


好吧,到了这种地步,余娇自己都有点无语了。


印象里,他的身体素质一直都这副模样,明明是个男的,身子骨却如同女人一般娇弱。

楼主 蚊子血w  发布于 2018-02-15 20:13:00 +0800 CST  
上帝总说,给你开了一扇窗,就要给你关一扇门,于是……他有了让人梦寐以求的皮相,捡了个破烂的身体。
不……并非如此。


他原本,不用这样的。


余娇睁开眼,感觉阳光懒懒的有些刺眼。


他靠在一个人身上,因为刚刚醒来还有些眩晕难受,就继续靠着,不想动,只是开口:“这是哪儿?”


身后的人顿了顿,调整了一下坐姿让他靠得更舒服,小心翼翼回答:“……案-发-现场。”


“……你谁啊。”余娇脑子还有点昏沉。


后面那人不说话了。


他们现在大概是坐在台阶上,但他似乎坐着谁的衣服不至于着凉,风掠过他的发丝,抚在面孔上,余娇闭了眼又睁开,发现周围竟然还有几辆jing车,但很安静。

楼主 蚊子血w  发布于 2018-02-15 20:14:00 +0800 CST  
“令搽和那些人都去做笔录了,这里是后院,”那个声音再一次响起,轻轻地:“……他们知道你的身份,不会为难你,很快我们就能回去了。”


余娇眯着眼睛半晌,没回头,突然说:“我认得你的声音。”


话音刚落,他能清楚的感觉到那人身体瞬间紧绷起来。


“但我不记得你的名字,”余娇的声音很淡:“那很重要吗?”


黑发少年闭了闭眼,在刘海的掩盖下没人能看得出他的真正情绪:“……不,那不重要。”他放松下身体。


余娇也只是随口一说,又安静了半晌。向少年要了手机,想给余温拨给号码,但手指有些颤抖,又是老式机,频频按错,烦躁地几乎想把手机丢掉,突然看见顶端冒出一个红心。


【您有一条新讯息】


余娇心里有了点不详的预感。
他点开,发信人是匿名。


【很高兴你能逃过一劫,但游戏还没有结束呢】


“……”




楼主 蚊子血w  发布于 2018-02-15 20:14:00 +0800 CST  
余娇就一直安静地看着这个页面。


他的手指按在删除的标签上,却迟迟未动手。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草木香气。


这个过程太久了,久到身后的少年开始疑惑。
“娇娇……怎么了?”


余娇似乎这才回过神来,他重重按下删除键,将手机往空中一抛。黑发少年连忙转过身来,蹲在他膝间:“娇……”他还没说完,余娇就用力抬起他的下巴,仔细端详着他的表情。


没有一点愤怒的痕迹。

楼主 蚊子血w  发布于 2018-02-15 20:15:00 +0800 CST  
他拨开他的黑发,其实少年还是长得不错的,只是第一眼入目的就是他乌黑过头的发色,仿佛刻意染过一样,瞳孔也是极致的黑。

余娇掌心摩梭他的脸,他很乖,就像只家犬,从不做出格的事儿,余娇给他塞过东西,却总是被偷偷放回来,久而久之就懒得管了。

他引导他的手去碰他的胸膛,看着少年的脸泛起淡淡的红晕,将脸埋在他的腹间,说实话,真的挺像一只大型狗。
他按着他的手在胸膛暧昧的痕迹处,少年的手指在颤抖,余娇便强迫着他抬起脸:

“嫉妒吗?”

话音一落,少年的手指仿佛被烫到了般拼命往回缩。余娇看着他这幅模样,甚至觉得下一刻叫他跪下他就能跪下。
叫他去死,他也去死吗?余娇摸索着他的胸膛,漫不经心地想。

你看,他因为他一个主动地触碰就颤抖的厉害,心跳得很快,如同被喂了毒药,他抬头看他,黑发散落在泛红的面庞上,“来嫉妒吧,”余娇看着他这么说,带着慵懒的鼻音:“做出点疯狂的事情,不然我就丢掉你,恩?”

所以,堕落吧,往地狱里,就那么深陷泥沼,更深一点。

少年抬头看着他,额前的刘海被完全撩开,露出一双漆黑的瞳孔,被风从南方吹来的叶片落在他的肩膀,一直杜鹃藏在老荔枝树的绿叶中,它不倦的柔婉的鸣声飘落进人的耳朵,激起血液里的狂热。

所有的阴暗面都藏在那双眼睛里,冗杂得难以看清,有什么啪嗒一声粉碎得彻底。少年去抬头吻他,不再是卑微小心翼翼的吻,而是让人舌根发麻,头皮一阵战栗,唇与舌的触碰间满是荷尔蒙的爆炸。

余娇按着他的头,指尖用力,却眯着眼,碎金般的阳光洒在侧脸上。

似乎也有个人这样对过他,如他此时对少年一般。

从此,你便躺在欲-望的河流上,用毒药灌满,沾染着血污,泛着嫉妒的泡沫,充斥着黑暗与暴虐。

这是一种奇特的感觉,因为这个人完完全全属于你,他的情绪为你掌控,他心性任你涂抹,他跪在你脚下,为你无所不做。

一吻结束,余娇觉得自己几乎喘不过气,头晕目眩间。阳光就像纯金一般灿烂,脸脚下的石板,都仿佛被映衬得,发出美丽的光辉,使得他的睫羽洒下一片阴影,近乎恍惚:“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愣住,一瞬间扬起了一个笑容,灿烂得胜过漫天碎金。



〖火焰,那只试图逃离你的飞蛾,为求一死又回来了,这次你便怜悯它,烧掉它的翅膀,将它化成灰吧。〗



楼主 蚊子血w  发布于 2018-02-15 20:18:00 +0800 CST  
新年好:-D
其实发成片段的原因是百度老是显示内有敏-感字什么的wwwww希望不要影响大家的阅读兴趣(跪)


顺便……
取名废的作者小声逼逼:你们对小狼狗的名字有什么想法吗?

楼主 蚊子血w  发布于 2018-02-15 20:21:00 +0800 CST  
十二、无名氏


暗色的窗帘被硬生生扯下,铁质的圆环噼里啪啦落了一地。


十四岁的余娇拎着把椅子用力砸玻璃,可半天只把自己累了个够呛。他又到处去找尖锐的物品,找不到只能愤愤拿拳头砸玻璃,指甲掐在手心硬生生掐出了血,顺着手臂流落在地,慎入深色的丝绒地毯。


他的表情绝望而崩溃,瑟瑟发抖的,瘫软在地。


忽然他身后探出一只手,强硬地揽过余娇的肩膀。他此时只穿了一件白色浴袍,松松散散地搭在肩膀上。
余娇看上去快哭出来了。


他的手被别在身后,一个成年男人将头埋在他的肩胛处,另一只手直接解开浴袍,余娇去踹他,男人也不反抗,只是又捧过他的脸,吻他的眼睛。


这玻璃的透视效果很好,但男孩抱着破烂的个玩具熊在院子里,呆呆的。
不知怎的,他就感觉余娇突然转过头往这边看了一眼,眼神又狠又冷,像浸了毒,但又因为蒙了层水雾,显得羞恼起来。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男孩的玩具被一群调皮的小孩扔进了院子,门口的保镖不允许他进去,他只好找了颗比较靠近高墙的树,爬上去跳了进去,摔在地上时感觉骨头都断了几根,又疼又狼狈时撞见了余娇那一眼。
就感觉不止骨头断了,心跳都停了。




然而第二次见面依然不是特别美好。
余娇刚不情不愿地和男人办完转学手续,站在车边等人,他带着遮了大半脸的帽子,露出的下巴和微抿的唇,显得冷淡又漠然。
而男孩……男孩在挨揍。


这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有谁会喜欢一个沉默寡言,天天抱着一个破烂的玩具熊,比学生平均年龄小两岁,成绩却遥遥领先的一个如幽灵般的人呢?
他的玩具被扯断了只胳膊,男孩被摁在地上,不声不响,连痛呼都没有,他听见人低声骂了句“哑巴”。
他还是不做声,视线穿过拦在他面前的几个男生落在了余娇身上。
如愿以偿得,他们的目光又一次接触了。
他这么狼狈,而余娇的目光还是冷漠得很。


“没爹养的泥巴种。”
往来的学生就如同对这出闹剧熟视无睹,男孩的左眼眶狠狠挨了一拳,显出乌紫,他却依然楞楞地盯着同一个方向。
眼角的余光看见余娇竟然往这边走过来,神态冷漠,手机捏在手里。
他的手指纤长白净,那么放在那儿真的如同艺术品一样。


又一拳砸在了下巴。
他不得不断了思维,闭上眼,等待着剧烈的疼痛袭来。


却只听见了一声惊呼:


“余娇?”


他又睁开眼。


周围的人像是一下子变得多了,他勉强看得见余娇突然就这么笑了一下,背着阳光:


“刚刚说谁没爹养呢?”


那个揍人的男生明显底气不足,说话都结结巴巴:“没、没说谁。”


余娇的表情瞬间就冷淡下来。
他在那个男生左脸上砸了一拳,却软绵绵的没用什么力气,就推开呆愣的男生走到他身前,正好遮住了灿烂的刺眼的阳光。
余娇蹲下身,抬起他的下巴,打量着他青青紫紫的脸,眉眼弯弯,不知是调笑还是别的什么:
“我这辈子,最喜欢的就是没爹的孩子了。”


他一愣。


身后的男生面色一变,声音都颤抖起来:“余娇……”


余娇却理都懒得理他,松开手问他:“站的起来么?”
他讷讷地点了点头。
余娇看着他这副模样,笑出了声,指了指身后的男生,又指了指自己:
“像我刚才那样去揍他。”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周围的人大概也这么认为。


“去啊。”余娇微微提高了音调。


于是他就真的去了,不知道是为什么,他就是本能地去遵循他的命令。
他打得很漂亮,或者说够狠,对方也会还手,却立刻被他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不要命气势镇住了,一拳一脚都不要命似的揍,真让人怀疑之前那个乖乖挨揍的穷酸小子是不是从来就没存在过。


当他终于把人全都揍趴下的时候,余娇早就离开了。


他却觉得那一瞬间,有什么就不一样了。


这不是他第一次打架。


他打架最多的时候都在八岁,每次都带着一身伤回家。
他的母亲小心翼翼跑过来,惊呼着:“你这是怎么啦?”
“有人骂我是没爹的孩子,我一时气不过,就和他们打起来……”话还没说完,一巴掌就狠狠得落下来了。
“谁让你打架的?!”那个即使要一家人饿肚子也要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女人面孔瞬间狰狞起来:“你要给我争气的,乖乖的,给我长脸的知不知道!谁让你打架了!谁让你和那群坏小子学了!”
他捂着脸喏喏地想开口,又被女人怒斥:“闭嘴!你就是管不好自己的嘴!滚出去反省!”


他的母亲又进屋补妆,而男孩乖乖走出家门,外面还下着雪,可他家里根本没钱买点暖和的衣服。


他就抱着小时候母亲送他的玩具熊,坐在门槛上,眼神茫然。


这样的寒冷,疼的刺骨,几乎蔓延了整个冬天。


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
现在的他,大概就是母亲想要的那种乖孩子了。
不说话,不闹事,永远安安静静的像个哑巴。


但也许是突然叛逆期就到了,接下来一连好几天,他都偷偷溜进那个华美的院子里,盯着那个被窗帘严严实实遮起来的房间,可从来都没有过什么动静。


仿佛那只是他的一个梦。


直到一天,他又看见窗帘被拉开,余娇从上而下地逆着光线看过来,眼圈红红的。
余娇显然看见了他,却没怎么惊讶,大概是不记得了吧,自顾自的拿着根铁丝在窗棂那边捣鼓了半天,竟真的把那扇落地窗撬开了。


他看着他。
余娇赤着脚站在窗边,蓦地弯起嘴角。


而他仿佛一瞬间就明白了对方要做什么,然后伸出手——


那一刻肌肤相贴的温热,几乎要将他整个人焚烧燃尽。


被一股冲击力压得跌倒在地,他感觉耳尖痒痒的,有人贴着呼吸,温热湿润的感觉让他一阵颤栗。
他听见余娇伏在他胸膛轻柔又散懒的笑声,他们心脏的位置紧紧接连在一起,一下一下,跳动的非常快速,极有规律的,微风吹拂在他的额头,他看着蓝天仿佛有道道涟漪漫开,随着芬芳的核心展开了花瓣,耳边的声音近乎模糊:


“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
母亲说过:“我都不知道他父亲是谁,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那么——”
“你们随便吧,”女人显得很不耐烦,挥挥手转身,离开了副校长室:“反正他无所谓。”


他眼神茫然,摇了摇头。


余娇就笑了起来。


“要我给你起一个吗?”


“……”


“……余……余闲,随我姓如何?就这样吧,单字一个闲字,你就叫余闲好了。”


他至今仍然记得余娇仿若摆弄一个大型宠物的模样,指尖软软划过他的掌心,缓慢划出一个逐渐成型的字,他看见他愉悦而轻朗的笑容,耳边的触感温热却真实。




“我没有姓……”少年慢慢地说:“单字一个闲字……”
“怎么会有人没有姓啊。”余娇叹了口气,又闭了眼懒懒靠在他肩上:“不如随我吧,姓余。”
而他恍若未闻地笑笑。
园中杂草横生,他听见了一两声刺耳的鸣笛,又恍惚回到了过去。




谁知道当时余娇是不是心血来潮救了他,又是不是因为成功出逃太开心了随便找个人发泄他的喜悦。
但从那一刻起,少年有了名字,终于从一个不甚明朗的形象里,活生生走出来,变成了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他的确是跪着爱他的。


但余娇,也真真切切是赋予了他新生的。




【户庭无尘杂,虚室有余闲。
……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




“唔,至于我嘛……余娇,我叫余娇。”


他的眼睛渐渐有了光亮,等到完全散开迷雾,是种黑到了极致的颜色。


那是历时三年第一次开口,他直直看着他,声音沙哑,荒腔走调,怪异极了:
“……娇……娇娇。”


“……”


“娇……”


“再这么叫就废了你。”

楼主 蚊子血w  发布于 2018-02-21 19:35:00 +0800 CST  
(之前的被屏.蔽了,再发一次)


十四、云雀的谎言
〔——你是高傲到都懒得承认自己撒了谎吗?〕


"姓名?"
"余娇。"
"身份?"
"学生。"
"就读所在?"
"北高。"
"……"


不行,这他。妈的有点太尴尬了。


一直端着个本子勾勾画画的年轻苓茶闻言惊讶地抬头看了前面的少年一眼,他大概是没意识到这个长的就不像好学生样的少年竟然就读于北高。
想读北高,一你要有钱,二你要有足够的成绩做资本。毕竟毕业之际,北高每年惊人的升学率和录取时的偏差值可不是闹着玩的。


"看不出来啊……"


余娇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就是这一眼,又让他愣了片刻,接着耳下飞红,羞惭般飞快低下了头。


少年冷哼一声。


他们现在是在警.局里,刑.事部。一道磨砂玻璃清清楚楚隔开他与外界的任何联系,逼仄昏暗的房间里就打了一盏白炽灯,强烈的白色灯光落在余娇苍白的脸上,更显得他仿佛从什么影视剧里钻出来的艳鬼一般。
本来营造出这种气氛是为了让受申者再此过程中遭受的心理压力增大,才采用这种设计。没想到偌大的房间里本来肃身正立的苓茶竟然没一个敢直视余娇的。
他就坐在那里,黑发垂落,遮住了半只同样漆黑的眼睛,百无聊赖地掰着自己的手指。


"问完了?"
"……是。"
"我可以走了?"


最终审.讯的人将黑色碳素笔放下,笔帽在惨白的桌皮上滚了两圈。他表情复杂,焦躁地咬住下唇:"暂压至监.管部。"


锁在椅子里的少年还披着一件黑色的外套,那件外套对他来说似乎过大了些,他整个人嵌在椅子里,闻言放下了一直摆弄个没完的手指,抬眼看着审讯官。
他只看了一眼,却让审讯官久久回不过神来。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带着高高在上的与生俱来的轻蔑。余娇转过头,站起身,他身边凑过来两个人,像是想例常压制住他的双手,却又唯唯诺诺地不敢上前。


于是余娇等了片刻,不耐烦地自己推开门,却差点和一个人迎面撞上。


"……"
"是你?"


十分钟后,余娇跟着梁无来到了他的所谓的测谎室,他环着手臂,面无表情地踏进这个一看就温馨和谐挑不出一点毛病的房间,因为南侧有一块巨大的落地窗,所以即使这里挂满的生硬的医用机械,也在金色的阳光下显得虚伪般温暖。
"抱歉,余娇同学……"他们的校医明显局促不安,他扶了扶金丝眼镜,和所有的人一样,都是连眼睛都不敢抬的懦弱样子:"警局说审讯过程出了问题,迫不得已用上这个……"


余娇极快地蹙了一下眉。


"我无所谓,"他态度冷淡:"毕竟我什么都没做,身正不怕影子斜——说起来,梁医生,你倒是忙碌,除了校医,还兼职法.医和心理医生啊。"
"我……"梁无看着就更加慌乱起来,咬字不清,但那正好是余娇最厌恶的姿态——他忍不住皱眉:"够了,开始吧。"


他扯下身上还沾着血渍的黑色外套,径直坐到了冰冷的机器上:
"毕竟,测.谎仪这种东西,可由不得‘你’心神不定。"


戴在手指上的皮肤电传感器,用来测量皮肤电阻的变化;呼吸传感器是拉伸传感器,系在胸部,测量人呼吸的变化;脉搏和血压传感器是一种压敏传感器或血压计,戴在腕部和臂.部,测量脉搏和血压的变化。
这种迫人都冰冷让余娇也难以忍受地闭了闭眼睛,而在那一瞬间,在椅子对面坐下的梁无嘴角扯开,露出一种仿佛野兽看到猎物般、兴趣盎然的笑。
下一刻,他收敛了笑。




余娇也睁开了眼。
"你叫余娇?"梁无的声音变得有点冷冰冰的,所谓机械化,这是测.谎时必要的要求,余娇看了他一眼,竟然觉得这幅模样顺眼了些。
他到底是看不惯别人那副垂眉乞怜的样子。


"是。"
"你就读于北高?"
"是。"
"你是住宿生?"
"不是。"
"你是走读生?"
"是。
"你成绩很好?"
"是。"快速。
"你很喜欢学习?"
"是。"快速。


前面几个问题还算的上正常,皮电波动十分稳定,余娇表情泰然自若。


"你放学后喜欢和朋友一起出去玩?"
"不是。"
"习惯第一时间回家?"
"是。"
"司机会来接你?"
"是。"顿了顿
"司机是男性?"
"是。
"司机是雇佣?"
"不是。"
"司机是你认识的人?"
"是。"
"司机是你的长辈?
"是。"
"司机是你的叔叔?"
"不是。"
"司机是你的父亲?"
"不是!"声调微微提高。
只能在一道隔.离玻璃后面是几个观.察员迅速低头把这一现象记上。
梁无继续问了下去:


"司机是你的兄长?"
"……是。"气息缓和。
"今天你的兄长没有来接你,于是你打算自己回家?"
"不是。"
"他托付别人接你回家?"
"是。"


"你一出校门,就前往情.色场合,你想找一点不一样的乐子?"
"不是。"
"你不是自愿进去的?"
"……不是。"迟疑。
"你是自愿进去的?"
"……是。"更加迟疑、烦躁。


余娇本能地觉得这些问题越来越不对劲,但他找不到那个突破口,只能面色阴鹜地一边回答,一边高度警惕。


"你进去的时候很兴奋?"
"是。"烦躁。
"因为你想在那里与别人产生 性 关系?"
"不是!"皱眉。
"因为你的仇人在里面?"
"不是。"
"因为你的朋友在里面?"
"不是。"
"因为有人欺骗你?"
沉默。


梁无继续问了下去:
"你差一点和别人发展成 性 关系?"
"……是。"
"你是自愿的?"
"不是!"激动。


此刻,一直呈现在蓝屏上平缓的皮.电突然闪了一下,梁无看了过去,一直紧紧攥着拳的余娇也猛地抬头。
……MD,那个时候他是犯病了,莫名其妙仿佛回到了十四岁时被囚禁的那些日日夜夜,完完全全是为了讨好才做出那些举动,但不可否认……从某种角度来说,那也算是自愿的……!


余娇感觉胸口闷极了,一种难言的憋屈感,他重重坐了回去,右手疲惫地舒展开。梁无也低下头来:


"你是自愿的?"
"……是。"缓慢、憋屈。
"他下了药?"
"不是。"
"他威胁你?"
"不是。"
"你完完全全、自愿和一个陌生人产生 性 关系?"
"是!"咬牙切齿。
"你知道你至今还是未成年?"
"……是。"
"你交过女朋友?"
"不是。"迅速。
"你交过男朋友?"
"是。"
"你是同性恋?"


这一次余娇沉默了很久,久到梁无以为他不愿意回答,正准备调到下一问,那个被仪器紧紧包裹的少年才慢腾腾回答:"……是。"


皮电第二次跳动起来。
这说明他在骗人。


梁无袖子下的手一紧。
"你喜欢他们?"
"不是。"
"你不喜欢他们?"
"是。"缓慢。
"你与他们发生过 性 关系?"
"不是。"迅速、再一次皱眉。


"你不愿意与他们发展 性 关系?"
"是。"迅速。
"你厌恶性?"
"是!"斩钉截铁。
"你性冷淡?"
"……不是。"迟疑。
"你与其他人发展过 性 关系?"
"不是!"面色大变。
与此同时,皮电猛地跳动起来。
"你与女人发展过性 关系?"
"不是!"极度烦躁、紧紧攥起拳。
"你与男人发生过性 关系?"
“不是!!!"难以抑制的大喊。皮电越来越激烈。
"你与成年男人发生过性 关系?"
"不是!!!!"身体剧烈颤抖。仪器已经开始发出尖锐的叫命声,回响在室内,这意味着他说的每一个字是完完全全的假话。
"你是自愿的?"
“够了!闭嘴!!!"余娇猛地站了起来,他开始撕扯自己身上的仪器,掌心因为用力过度,指尖刺破了皮肤,血珠沿着他手臂白皙的皮肤滚落,滴滴答答落在桌子上。
"你是被迫的?"
"闭嘴!我叫你闭嘴!!"他冲他大吼,神色难看至极,但是美人就算是这幅模样也有一股狰狞凌厉、不死不休,血腥般的美感。梁无看着他,身体微微往后张:
"最后一个问题——你在初中时……有过被 强 奸的经历?"


房间里完完全全混乱起来。
余娇瞪着他,就好像想杀了他一般。他在北高的时候,从不曾有过这般疯狂绝望的姿态,他向来是高高在上的,仿佛那双轻蔑的眼睛看向的所有人,都卑微到不值一提。


而现在?


一双手紧紧地握着椅背尖利的块角,即使出血了,那双骨指分明的手依然好看的仿若艺术品,余娇的另一只手被强硬别在身后,另外一个冲进来的苓茶分别压制住他的肩膀和脖颈,即便如此,长相滟丽的少年抬起头,眼神里仿佛是淬了毒的刀子,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杀了你。他的口型是这么说的。
杀了你。他的眼神也是这样凶狠崩溃。
那种鱼死网破,绝望而美丽的、被撕破伪装后余娇真正的模样。
梁无下意识舔了舔唇。


落在桌子上的血珠像是玫瑰在冬日绽放时脆弱的花苞。


越是绝望,越让人心动。

楼主 蚊子血w  发布于 2019-02-15 21:13:00 +0800 CST  
啊啊啊啊怎么回事干嘛老是折叠我????

楼主 蚊子血w  发布于 2019-02-15 21:15:00 +0800 CST  

楼主:蚊子血w

字数:32597

发表时间:2017-05-23 08:03: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9-27 22:43:31 +0800 CST

评论数:2588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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