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ver and ever。‖151127文文┊灰色入侵 （长篇）
金泰妍：“........”
Jessica是在保护她.....
“泰妍，站在我旁边。”Jessica轻声道。
“好.....”即使害怕，她依旧还会想着自己吗？金泰妍扯了扯嘴角，心思稍微放松了一些。对啊，自己算什么呢？在这种尔虞我诈之中能够承受多少呢？她Jessica是谁，即使再是年少，人家也是这里的主人，哪个不还要卖她面子呢？
随着中士进了将军府专门的议事厅，一如当初进到Yuri家的光景相似，只是那坐在办公桌前的老司令总归是及不上权明威那般壮年魁梧的。司令，是真的老了。
办公桌上，堆着各样的公文，白花花的一片摞在一起，看着像是曾经自己在士官学校期末理论考之前所要阅读背诵的资料。而地上，更是堆叠了近期的各种报纸、舆论杂志、政党宣传单.....
把人带到，两个中士就退后出了议事厅，随手将那看着极为沉重的红木门关上。
“祖父。”Jessica嘴上喊着极为亲密的称呼，身体却已经做出立正敬礼的姿势，显得格外滑稽。
“司令。”金泰妍也摘下了军帽，左手端正抱着放在腰侧敬礼道。
老人手中的笔一顿，随即抬起头来，带着副金丝框的眼镜，长相儒雅，除却那嘴边的两撇坚挺胡须和一身司令服之外，看不出一丝本应有着杀伐气息的战场将军。
“回来了？”他悠悠看了一眼Jessica，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随即又对上了金泰妍：“这位少尉请暂且下去休息。”
金泰妍身子一僵，听到老司令这般说，立马把视线投向了身边的Jessica。几乎是下意识的，她慌张地试图抓住Jessica的手，但可惜手里抱着军帽，实在是.....
“金少尉从MARK陪伴我回到国统，一路保护我，是救了我命的人。”
“哦？”老司令似笑非笑地用笔点了点桌上的文件：“是你保护她还是她保护你？”
“她.....保护我。”Jessica梗着脖子，应答道。
“那你是想要我赏赐她什么？”
“不是....”
“那现在没她什么事了，我让她下去休息有什么问题吗？”
Jessica嚅嗫了一会儿：“没有.....”
“认真回答我！有没有问题！”哐得一声，手中的笔被直接拍到了实木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
金泰妍下意识的一抖，随即又瞄了一眼Jessica，发现她额头上都漫布了细汗。
“报告司令，没有问题！”
“金少尉是吧？你该做什么能做什么到时候会有人来告诉你，所以，现在请你先出去。”
金泰妍看了眼Jessica，没有动。
她不能也不敢放Jessica一个人留在这里，她不能！她甚至觉得，一旦离开，或许她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她了......
Jessica是在保护她.....
“泰妍，站在我旁边。”Jessica轻声道。
“好.....”即使害怕，她依旧还会想着自己吗？金泰妍扯了扯嘴角，心思稍微放松了一些。对啊，自己算什么呢？在这种尔虞我诈之中能够承受多少呢？她Jessica是谁，即使再是年少，人家也是这里的主人，哪个不还要卖她面子呢？
随着中士进了将军府专门的议事厅，一如当初进到Yuri家的光景相似，只是那坐在办公桌前的老司令总归是及不上权明威那般壮年魁梧的。司令，是真的老了。
办公桌上，堆着各样的公文，白花花的一片摞在一起，看着像是曾经自己在士官学校期末理论考之前所要阅读背诵的资料。而地上，更是堆叠了近期的各种报纸、舆论杂志、政党宣传单.....
把人带到，两个中士就退后出了议事厅，随手将那看着极为沉重的红木门关上。
“祖父。”Jessica嘴上喊着极为亲密的称呼，身体却已经做出立正敬礼的姿势，显得格外滑稽。
“司令。”金泰妍也摘下了军帽，左手端正抱着放在腰侧敬礼道。
老人手中的笔一顿，随即抬起头来，带着副金丝框的眼镜，长相儒雅，除却那嘴边的两撇坚挺胡须和一身司令服之外，看不出一丝本应有着杀伐气息的战场将军。
“回来了？”他悠悠看了一眼Jessica，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随即又对上了金泰妍：“这位少尉请暂且下去休息。”
金泰妍身子一僵，听到老司令这般说，立马把视线投向了身边的Jessica。几乎是下意识的，她慌张地试图抓住Jessica的手，但可惜手里抱着军帽，实在是.....
“金少尉从MARK陪伴我回到国统，一路保护我，是救了我命的人。”
“哦？”老司令似笑非笑地用笔点了点桌上的文件：“是你保护她还是她保护你？”
“她.....保护我。”Jessica梗着脖子，应答道。
“那你是想要我赏赐她什么？”
“不是....”
“那现在没她什么事了，我让她下去休息有什么问题吗？”
Jessica嚅嗫了一会儿：“没有.....”
“认真回答我！有没有问题！”哐得一声，手中的笔被直接拍到了实木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
金泰妍下意识的一抖，随即又瞄了一眼Jessica，发现她额头上都漫布了细汗。
“报告司令，没有问题！”
“金少尉是吧？你该做什么能做什么到时候会有人来告诉你，所以，现在请你先出去。”
金泰妍看了眼Jessica，没有动。
她不能也不敢放Jessica一个人留在这里，她不能！她甚至觉得，一旦离开，或许她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她了......
“有人告诉你，在国统不听军令会有什么下场吗？这里不是你那乡下JOSHUA，没规矩也可以！”
“报告司令，在士官学校我的军事理论教官告诉我，军令是指关于军事所发布的命令，所以不是您的所有命令都可以称之为军令.....”金泰妍敬了一礼道。
“很好。”看着那还算精壮挺拔的身姿靠近，金泰妍咬着牙，依旧目视前方。
指骨死死扣住了军帽的边缘：“谢司令夸奖.....啊！”
“泰妍！”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Jessica惊慌失措，她失声尖叫，紧紧拉住了身边快速倒下的金泰妍。只是这连带的力量又岂是一个人能拉住的。
军帽掉落在地上，金泰妍紧紧捂着自己的肚子，跪到了地上。
“哈.....嘶.....哈....”
“金少尉，把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Jessica：“祖父！”
金泰妍：“........”
“再说一遍！”
咽下那翻涌在喉间的血腥气味，金泰妍嚅嗫道：“在士官学校我的军事理论教官告诉我，军令是指关于军事所发布的命令.....”
“说下去！”
“所以不是您的所有命令都可以称之为军令.....啊.....”
这胸口一脚，几乎把金泰妍踹翻在地再也没有了爬起来的力气。
心像是被突然遏住，胸口的窒息感几乎让金泰妍昏厥，随便一动就能扯出一阵阵的撕裂感。抬眼望去，是Jessica苍白纠结的面色，眼角通红，是哭了吗，看不清啊.....看不清啊....
恶心感汹涌袭来，胸口又是一闷，嘴里的血腥味更甚。
“Jessi.....”
“报告司令，在士官学校我的军事理论教官告诉我，军令是指关于军事所发布的命令，所以不是您的所有命令都可以称之为军令.....”金泰妍敬了一礼道。
“很好。”看着那还算精壮挺拔的身姿靠近，金泰妍咬着牙，依旧目视前方。
指骨死死扣住了军帽的边缘：“谢司令夸奖.....啊！”
“泰妍！”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Jessica惊慌失措，她失声尖叫，紧紧拉住了身边快速倒下的金泰妍。只是这连带的力量又岂是一个人能拉住的。
军帽掉落在地上，金泰妍紧紧捂着自己的肚子，跪到了地上。
“哈.....嘶.....哈....”
“金少尉，把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Jessica：“祖父！”
金泰妍：“........”
“再说一遍！”
咽下那翻涌在喉间的血腥气味，金泰妍嚅嗫道：“在士官学校我的军事理论教官告诉我，军令是指关于军事所发布的命令.....”
“说下去！”
“所以不是您的所有命令都可以称之为军令.....啊.....”
这胸口一脚，几乎把金泰妍踹翻在地再也没有了爬起来的力气。
心像是被突然遏住，胸口的窒息感几乎让金泰妍昏厥，随便一动就能扯出一阵阵的撕裂感。抬眼望去，是Jessica苍白纠结的面色，眼角通红，是哭了吗，看不清啊.....看不清啊....
恶心感汹涌袭来，胸口又是一闷，嘴里的血腥味更甚。
“Jessi.....”
Chapter 70
挺直着的背躯牵扯胸口的伤如撕裂般绞心挠肺。
金泰妍安静地站在这扇宛若两块合并沉重墓碑的大门，一时间，竟恍然像是幼时来到墓地悼念外祖父母，而那时，墓碑上扭曲的墓志铭，一如这大门上繁复的花纹，模糊晃眼。
原等候在外的两名中士在自己出来之后又进了门里，而门里现在发生着什么，她一无所知。脚下像是生了根，让她无法有半分的挪动。愤怒、惊惧、惶恐不安，她好像突然能够明白那在西奈山下等候律法的以色列人心境，总是悖逆却又恐惧着远高于他们之上的神的权柄。
是的，对于她和Jessica来说，不管怎么说，她们都是只不过是权力在上统治者的待宰羔羊。
心口的痛，一阵接着一阵，像是永无缓解之时，金泰妍轻喘了一口气，眩晕的感觉使得她眼前一暗，脚下终像是解了什么禁锢，身形一晃。她下意识地右脚向后退了一小步，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
什么都不愿想，什么也不能想，想也想不到，乱麻纠缠，搅和了脑髓，硬生生地疼，木讷讷地闹。
“吱嘎。”
厚重的墓碑从里向外地被破开，一身军装的Jessica如同鬼女一般出现在金泰妍灼热滚烫的视线之内。军装并不合身，向来走路带风背脊硬挺的她此时看起来却有些颓然。
只是这样的颓然，在金泰妍眨眼定睛之时又全然消失不见了。
金泰妍：“......”
金泰妍张了张嘴，却发现话卡在了喉咙间，怎么都发不出声。对上Jessica精致柔顺的眉眼，通红的眼眶，惨白的面色，欲言又止微阖的唇瓣......
发生了什么？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现在谁可以来告诉她！究竟发生了什么啊！
而她们.....
又该.....
“小姐，请这边。”直挺挺跟在Jessica身后的一名中士膀臂一挥，指向金泰妍右手边方向的长廊。
金泰妍：“.......”
“金少尉，这是您的任命书，请去楼下找到司机执事路德先生，让他带你去见陆参谋长，具体军令听从参谋长指派。”另一名中士从怀中拿出一份文件，上前递到金泰妍手里。
扫了一眼白皮书，金泰妍没有伸手接，只是再次望向了依旧站在原地的Jessica。
“Jessica.....”金泰妍喃喃。
“小姐，请这边走。”那名中士催促道。
她们真的.....就这样分开了？
莫名其妙的？
挺直着的背躯牵扯胸口的伤如撕裂般绞心挠肺。
金泰妍安静地站在这扇宛若两块合并沉重墓碑的大门，一时间，竟恍然像是幼时来到墓地悼念外祖父母，而那时，墓碑上扭曲的墓志铭，一如这大门上繁复的花纹，模糊晃眼。
原等候在外的两名中士在自己出来之后又进了门里，而门里现在发生着什么，她一无所知。脚下像是生了根，让她无法有半分的挪动。愤怒、惊惧、惶恐不安，她好像突然能够明白那在西奈山下等候律法的以色列人心境，总是悖逆却又恐惧着远高于他们之上的神的权柄。
是的，对于她和Jessica来说，不管怎么说，她们都是只不过是权力在上统治者的待宰羔羊。
心口的痛，一阵接着一阵，像是永无缓解之时，金泰妍轻喘了一口气，眩晕的感觉使得她眼前一暗，脚下终像是解了什么禁锢，身形一晃。她下意识地右脚向后退了一小步，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
什么都不愿想，什么也不能想，想也想不到，乱麻纠缠，搅和了脑髓，硬生生地疼，木讷讷地闹。
“吱嘎。”
厚重的墓碑从里向外地被破开，一身军装的Jessica如同鬼女一般出现在金泰妍灼热滚烫的视线之内。军装并不合身，向来走路带风背脊硬挺的她此时看起来却有些颓然。
只是这样的颓然，在金泰妍眨眼定睛之时又全然消失不见了。
金泰妍：“......”
金泰妍张了张嘴，却发现话卡在了喉咙间，怎么都发不出声。对上Jessica精致柔顺的眉眼，通红的眼眶，惨白的面色，欲言又止微阖的唇瓣......
发生了什么？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现在谁可以来告诉她！究竟发生了什么啊！
而她们.....
又该.....
“小姐，请这边。”直挺挺跟在Jessica身后的一名中士膀臂一挥，指向金泰妍右手边方向的长廊。
金泰妍：“.......”
“金少尉，这是您的任命书，请去楼下找到司机执事路德先生，让他带你去见陆参谋长，具体军令听从参谋长指派。”另一名中士从怀中拿出一份文件，上前递到金泰妍手里。
扫了一眼白皮书，金泰妍没有伸手接，只是再次望向了依旧站在原地的Jessica。
“Jessica.....”金泰妍喃喃。
“小姐，请这边走。”那名中士催促道。
她们真的.....就这样分开了？
莫名其妙的？
难道这些时日以来，她们所恐惧战兢的未来只是在这样平静荒谬的景况之下结束了？
脑子里一片混乱，什么思路都理不清了，只是一想到这样的一个人这般戛然而止地将要消失在自己面前时，就失落的可怕，失落的可怕。
颤抖着，接过那份白皮书，金泰妍努力瞪大了眼睛，等着那几乎晃瞎了眼的满目绝望的白色，心口再一次灼烧起来，然后在升温之后又被猛地按进了冰水里。呲的一声，升腾起一片窒息的白雾。
似乎所有的一切，除了那一顿毒打在意料之中以外，没有什么是她能够预料到的。事实上，她早就想好了一切，她觉得既然她选择陪着Jessica来面对，就早已做好承受所有或辱骂或嘲讽或肉体或精神的残伤。
却独独没有想到，其实她们所要面对的，不过是那被告知的，被分离。
或许早该想到的，或许，这些所谓的出人意外，不过是掩藏在那一点点的庆幸之下，故意被自己抹去了，及至现在，面对现实之时却又承受不住，站立不稳。
“Jessica.....你去哪儿？”力不从心的，嗯，至少她得知道她去哪儿吧？至少能够让她知道，她还有机会能找到她吧？
那种未知的分离，让金泰妍觉得恐惧，一如四年前的那个Jessica，就像这般就此从自己的命数中全然消失再也找寻不见.....全然消失.....全然消失.....
金泰妍不明白，明明世界只有那么大，为什么一个人，却可以这么彻底全然消失呢？
这....
“Jessica小姐从今天起会正式任命军长一职，辅佐司令大人监军督军，在军事特别时期负责军队调遣派遣职务。”等不到Jessica回道，一中士已然帮忙回道。
“好......”金泰妍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岿然不动的Jessica，喉间涩苦难耐，却不知此时依旧还能够说上些什么来。
对，这么多年过去了，有些东西变了，比如她好像变得更强大了，她好像能站在她身边了，好像变得可以保护她了；很多东西依旧没变，比如她依旧不够强大，依旧不能站在她身边，而她，依旧不需要她的保护。
如果重逢，只不过是为了再一次提醒她们之间的差距，那......
突然有好多苦，想要诉说，突然.....好想问她一句：你会心疼吗？你不甘吗？你会和我一样，觉得痛苦吗？
只是，她问不出口，而她也明白，此时的Jessica根本没有办法回答。
金泰妍觉得想哭，她心里难受，难受到她感觉仅凭自己已经无法再支撑身体来面对眼前的人。那种似乎永远只有她一个人在孤身战斗的感觉再一次席卷了她的理智，让她视野模糊，让她血肉模糊。
蓦地，眼前压迫感袭来。
随即，身体被紧紧地，死死地抱住，却依旧阻止不了那似是愈变愈高的天花板如同生命气息从自己身体溜走一般倏然散去。
耳廓里，有什么在叫嚣，轰鸣冲撞着神思，这是谁在叫她？是妈妈？是撒旦？还是.....是她的Jessica.....
——
【你是我的吗，Jessica，我的意思是，你会属于我吧？】
【我不会属于任何谁，包括我自己，在我不懂事的时候，我总以为命运是由我自己在掌控，再不济，它由我的家族所掌控，再宏观，它又由我所在的时代掌控，但是事实上，这些都不对，我总觉得现在未来所发生的一切或许由一种更为神秘虚幻的东西掌控着，让我生让我死，嗯，用宗教来说，大抵就是上帝。】
【为什么要这么认真的和我说这些，我只是想听你一句情话罢了。】
【或许我觉得，你是唯一一个让我能够对你说这些的人。】
【这也是句不错的情话。】
【如果我的一生，真的会有这么多的不可控制，真的会有那么多的限制，那么......】
【那么？】
【那么，我希望，对你的爱是不可控制，而你我，都不会成为彼此的限制。】
“.......”
脑子里一片混乱，什么思路都理不清了，只是一想到这样的一个人这般戛然而止地将要消失在自己面前时，就失落的可怕，失落的可怕。
颤抖着，接过那份白皮书，金泰妍努力瞪大了眼睛，等着那几乎晃瞎了眼的满目绝望的白色，心口再一次灼烧起来，然后在升温之后又被猛地按进了冰水里。呲的一声，升腾起一片窒息的白雾。
似乎所有的一切，除了那一顿毒打在意料之中以外，没有什么是她能够预料到的。事实上，她早就想好了一切，她觉得既然她选择陪着Jessica来面对，就早已做好承受所有或辱骂或嘲讽或肉体或精神的残伤。
却独独没有想到，其实她们所要面对的，不过是那被告知的，被分离。
或许早该想到的，或许，这些所谓的出人意外，不过是掩藏在那一点点的庆幸之下，故意被自己抹去了，及至现在，面对现实之时却又承受不住，站立不稳。
“Jessica.....你去哪儿？”力不从心的，嗯，至少她得知道她去哪儿吧？至少能够让她知道，她还有机会能找到她吧？
那种未知的分离，让金泰妍觉得恐惧，一如四年前的那个Jessica，就像这般就此从自己的命数中全然消失再也找寻不见.....全然消失.....全然消失.....
金泰妍不明白，明明世界只有那么大，为什么一个人，却可以这么彻底全然消失呢？
这....
“Jessica小姐从今天起会正式任命军长一职，辅佐司令大人监军督军，在军事特别时期负责军队调遣派遣职务。”等不到Jessica回道，一中士已然帮忙回道。
“好......”金泰妍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岿然不动的Jessica，喉间涩苦难耐，却不知此时依旧还能够说上些什么来。
对，这么多年过去了，有些东西变了，比如她好像变得更强大了，她好像能站在她身边了，好像变得可以保护她了；很多东西依旧没变，比如她依旧不够强大，依旧不能站在她身边，而她，依旧不需要她的保护。
如果重逢，只不过是为了再一次提醒她们之间的差距，那......
突然有好多苦，想要诉说，突然.....好想问她一句：你会心疼吗？你不甘吗？你会和我一样，觉得痛苦吗？
只是，她问不出口，而她也明白，此时的Jessica根本没有办法回答。
金泰妍觉得想哭，她心里难受，难受到她感觉仅凭自己已经无法再支撑身体来面对眼前的人。那种似乎永远只有她一个人在孤身战斗的感觉再一次席卷了她的理智，让她视野模糊，让她血肉模糊。
蓦地，眼前压迫感袭来。
随即，身体被紧紧地，死死地抱住，却依旧阻止不了那似是愈变愈高的天花板如同生命气息从自己身体溜走一般倏然散去。
耳廓里，有什么在叫嚣，轰鸣冲撞着神思，这是谁在叫她？是妈妈？是撒旦？还是.....是她的Jessica.....
——
【你是我的吗，Jessica，我的意思是，你会属于我吧？】
【我不会属于任何谁，包括我自己，在我不懂事的时候，我总以为命运是由我自己在掌控，再不济，它由我的家族所掌控，再宏观，它又由我所在的时代掌控，但是事实上，这些都不对，我总觉得现在未来所发生的一切或许由一种更为神秘虚幻的东西掌控着，让我生让我死，嗯，用宗教来说，大抵就是上帝。】
【为什么要这么认真的和我说这些，我只是想听你一句情话罢了。】
【或许我觉得，你是唯一一个让我能够对你说这些的人。】
【这也是句不错的情话。】
【如果我的一生，真的会有这么多的不可控制，真的会有那么多的限制，那么......】
【那么？】
【那么，我希望，对你的爱是不可控制，而你我，都不会成为彼此的限制。】
“.......”
“醒了？”
虚幻的场景，即便在醒来之后，依旧如影随形，挥之不去。金泰妍咳嗽了两声，就直挺挺坐了起来。淡淡望着站在床边，神情微妙的Jessica。
她没有去问自己这是在哪儿，怎么了，不，应该说，她清楚地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而那一声惊叫的‘金泰妍’，那一眼Jessica慌乱的神情.....
好吧，这些其实都不那么重要了。
“这是.....你的房间？”金泰妍又咳嗽了一声，胸口那撕裂的痛让她蓦地狠狠蹙起了眉，她忍不住伸手按住自己的衣领，自欺欺人地试图用这种毫无用处的方法来压制疼痛：“真气派。”
没有听见Jessica的回答，只是在抬眸间，看到对方依然走近，坐在了床沿，背对自己低着头，沉默。
“Jessica，以前那些，你是认真的吧？”
固然，是等不到什么答案的，金泰妍兀自轻笑了一声，却又牵扯了胸口的疼痛：“有时候，我真觉得，我们之间，像是一场笑话。”
“我们彼此贪慕着对方存在的感觉，总觉得好像认定了，就非要不可，执念极深。这么久了，我想想，得有五六年了，相遇分离相遇，我以为那是命定，其实或许不过是孽缘。”
“我金泰妍，是个极其懦弱无能的人，有时候啊，说是没什么自知之明，但心里也都看得清楚，只不过就是固执得不想相信什么命。我很想去争一争，抢一抢，但其实我知道我根本没什么资格去和别人争，和别人抢，何况我争抢的对象，不是什么别人，而是这个世界，这个时代，这里所有的一切东西。”
“哈，感觉这里的任何人任何事都需要你，而我金泰妍何德何能，居然能够和这个世界抢你.....”
“今天这一顿，算是把我打醒了吧，而你......”
金泰妍总觉得自己是可以很伟大地去说这些话，让她看上去不会是那个最受伤害的人。显然到最后，她依旧放不下一个自尊，放不下一个在她面前能够体面的最后的倔强。
“你之前说过的，你我，都不会成为彼此的限制，当初我听到你说这样的话，欣喜到一晚上都没睡，甚至说，我其实根本就没有去深思你这句话的意思就开心得不得了，现在，回想起来，好像也有些懂了吧。”
“不得不说，你真的是一个很聪明的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可以冷静想办法去解决很多的事，这也包括你去解决任何一段感情。有时候想想，我们之间的差距，并不在于我卑微于你，而在于你总是能够把我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而我呢，如果你不愿意呈现，我就永远猜不透你在想什么，你在做什么。”
“这些日子以来，能够再次遇到你，我很开心，很感激，当然，我也幻想着，或许我们的未来真的会有彼此的存在，会有安定的生活，会有小打小闹却和美的爱情。”
“我多么奢望啊，奢望或许有一天，所有的一切都会过去，都会得到解决，奢望着，或许只要我拼命，我努力，我就真的能够得到你了，得到我一直向往着的。只是，或许我还是想多了吧.....”
坐在床沿的Jessica，一动不动，宛若雕塑，僵硬的背躯让她看上去像是死了一般，唯有那单薄又略带急促的呼吸声，昭示着她还在还活着。
“你告诉我....是不是我想多了......”
情绪，在这一瞬间，迸溅出来，如同高空坠楼触地的那一瞬间，人的头颅抢地，迸溅出一地的红红白白，金泰妍猛地扑过去，死死地抱住了Jessica的身体，大声的哭泣：“告诉我，你告诉我，我们，真的没有可能吗？”
“我爱你啊.....我爱你的啊.....啊啊啊.....”
Jessica终是也狠狠哭了出来，只是看得出来，她依旧是在压抑，她呜咽着，颤动着肩膀，连带着整个人都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但她依旧不肯去看金泰妍，依旧保持着坐在床沿上的姿势，一如她在面对这份从青葱稚嫩一直到如今的感情时那般，总是带着难以放下的倔强、悲观、自尊和压抑。
虚幻的场景，即便在醒来之后，依旧如影随形，挥之不去。金泰妍咳嗽了两声，就直挺挺坐了起来。淡淡望着站在床边，神情微妙的Jessica。
她没有去问自己这是在哪儿，怎么了，不，应该说，她清楚地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而那一声惊叫的‘金泰妍’，那一眼Jessica慌乱的神情.....
好吧，这些其实都不那么重要了。
“这是.....你的房间？”金泰妍又咳嗽了一声，胸口那撕裂的痛让她蓦地狠狠蹙起了眉，她忍不住伸手按住自己的衣领，自欺欺人地试图用这种毫无用处的方法来压制疼痛：“真气派。”
没有听见Jessica的回答，只是在抬眸间，看到对方依然走近，坐在了床沿，背对自己低着头，沉默。
“Jessica，以前那些，你是认真的吧？”
固然，是等不到什么答案的，金泰妍兀自轻笑了一声，却又牵扯了胸口的疼痛：“有时候，我真觉得，我们之间，像是一场笑话。”
“我们彼此贪慕着对方存在的感觉，总觉得好像认定了，就非要不可，执念极深。这么久了，我想想，得有五六年了，相遇分离相遇，我以为那是命定，其实或许不过是孽缘。”
“我金泰妍，是个极其懦弱无能的人，有时候啊，说是没什么自知之明，但心里也都看得清楚，只不过就是固执得不想相信什么命。我很想去争一争，抢一抢，但其实我知道我根本没什么资格去和别人争，和别人抢，何况我争抢的对象，不是什么别人，而是这个世界，这个时代，这里所有的一切东西。”
“哈，感觉这里的任何人任何事都需要你，而我金泰妍何德何能，居然能够和这个世界抢你.....”
“今天这一顿，算是把我打醒了吧，而你......”
金泰妍总觉得自己是可以很伟大地去说这些话，让她看上去不会是那个最受伤害的人。显然到最后，她依旧放不下一个自尊，放不下一个在她面前能够体面的最后的倔强。
“你之前说过的，你我，都不会成为彼此的限制，当初我听到你说这样的话，欣喜到一晚上都没睡，甚至说，我其实根本就没有去深思你这句话的意思就开心得不得了，现在，回想起来，好像也有些懂了吧。”
“不得不说，你真的是一个很聪明的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可以冷静想办法去解决很多的事，这也包括你去解决任何一段感情。有时候想想，我们之间的差距，并不在于我卑微于你，而在于你总是能够把我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而我呢，如果你不愿意呈现，我就永远猜不透你在想什么，你在做什么。”
“这些日子以来，能够再次遇到你，我很开心，很感激，当然，我也幻想着，或许我们的未来真的会有彼此的存在，会有安定的生活，会有小打小闹却和美的爱情。”
“我多么奢望啊，奢望或许有一天，所有的一切都会过去，都会得到解决，奢望着，或许只要我拼命，我努力，我就真的能够得到你了，得到我一直向往着的。只是，或许我还是想多了吧.....”
坐在床沿的Jessica，一动不动，宛若雕塑，僵硬的背躯让她看上去像是死了一般，唯有那单薄又略带急促的呼吸声，昭示着她还在还活着。
“你告诉我....是不是我想多了......”
情绪，在这一瞬间，迸溅出来，如同高空坠楼触地的那一瞬间，人的头颅抢地，迸溅出一地的红红白白，金泰妍猛地扑过去，死死地抱住了Jessica的身体，大声的哭泣：“告诉我，你告诉我，我们，真的没有可能吗？”
“我爱你啊.....我爱你的啊.....啊啊啊.....”
Jessica终是也狠狠哭了出来，只是看得出来，她依旧是在压抑，她呜咽着，颤动着肩膀，连带着整个人都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但她依旧不肯去看金泰妍，依旧保持着坐在床沿上的姿势，一如她在面对这份从青葱稚嫩一直到如今的感情时那般，总是带着难以放下的倔强、悲观、自尊和压抑。
Chapter 71
七月，原以为早已按耐不住的内战会彻底爆发。但事实上并没有。又或者说，过活了几十年的安逸，在国统区总是受到更多保护的市民，并不能体会到那种或曾经或当下只在报纸、影视中才能体会到的战乱纷杂。
孩子上学，工人上班，吃饭，睡觉，每一天似乎过得并没有什么不同，至多不过是在茶余饭后多了一个关于政权的谈资，或是为着学生在学校之中的课文写作多添上一堆不达重点的素材。
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至少，对于正见证着这一切的金泰妍来说是这样的。
国统区从来不会有人人自危的觉悟，即便是最普通的街道扫地工都把自己当做是贵族来生活，好似一句‘我们国统区’就可以让他搭上直达金字塔顶端的快车，从此高人一等。
金泰妍痛恨这些人，直至现如今，她才终于明白，原来曾经所遇到的那些真正的贵族们其实并没有那么可恨，因为至少来说，每当这种时候，冲在前面准备被子弹扫射的，每天殚精竭虑的，都是那些她曾经看不起、厌恶的人。
“少尉，这是今天从Samaria前线传来的最新境况。”
已经半个多月了，彻底热烫起来的温度似乎也在配合着这愈发紧凑的局势，焦灼着心。从MARK那边传来的一分一毫的动静都能让他们草木皆兵得终日紧张，嗯，现在的局势，不能说是对他们有利的，两边僵持也不过是谁先等着谁卸掉那一口气，然后“心甘情愿”地把胜负交到对方手中。
“好，你放我桌上吧，媒体那边的工作什么进度了？”金泰妍手忙脚乱地整理着桌上一堆的文件纸张，勉强从里面翻出了一张时刻表，仔细地核对着上面的每一项安排。
“那个记者昨天来过了，但是你昨天去了EVA，我就帮你推掉了军事访问的行程。”汇报的中士查了查手里的文件，又看了一眼桌前格外瘦小却满脸凌厉的女人，犹豫道：“今天需要帮你再约吗？”
“不用，你直接约记者去找副参谋，文件已经拟好，到时候他要照本宣科也好，自由发散也好，反正只要能忽悠住媒体稍微给点有意思的讯息应付一下就好。”
“好的。”
“嗯。”
视线从文件上移开，金泰妍瞥了一眼依旧站在原地的下属，淡笑道：“还有什么事？”
中士脸一红，咳嗽了一声：“没什么事了，只是希望少尉能够照顾好自己，最近事情确实有些让人过于为难辛苦。”
“嗯，谢谢。”
看着门被轻轻阖上，金泰妍精疲力尽地一下子趴到了桌案上，盯着一那一片的白纸黑字，头疼地蹙紧了眉毛。
手摸了摸胸口，从标袋里拿出怀表，怀表的时间已经比墙上的时钟慢了许多，但指针依旧锲而不舍地跳动着，每一帧，就像是心脉的鼓动，缓慢又吃力。
怀表，是离开那天，Jessica塞给她的。并没有说明这指代了什么样的意义，也一如既往得，没有多言一字关于她们之间的宿命。精致的怀表，似乎是带着体温的，散着悲切沉重的喘息，承着重量，承着无声的誓言，承着就如这怀表一般逐渐老旧、逐渐千仓百孔的心。
七月，原以为早已按耐不住的内战会彻底爆发。但事实上并没有。又或者说，过活了几十年的安逸，在国统区总是受到更多保护的市民，并不能体会到那种或曾经或当下只在报纸、影视中才能体会到的战乱纷杂。
孩子上学，工人上班，吃饭，睡觉，每一天似乎过得并没有什么不同，至多不过是在茶余饭后多了一个关于政权的谈资，或是为着学生在学校之中的课文写作多添上一堆不达重点的素材。
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至少，对于正见证着这一切的金泰妍来说是这样的。
国统区从来不会有人人自危的觉悟，即便是最普通的街道扫地工都把自己当做是贵族来生活，好似一句‘我们国统区’就可以让他搭上直达金字塔顶端的快车，从此高人一等。
金泰妍痛恨这些人，直至现如今，她才终于明白，原来曾经所遇到的那些真正的贵族们其实并没有那么可恨，因为至少来说，每当这种时候，冲在前面准备被子弹扫射的，每天殚精竭虑的，都是那些她曾经看不起、厌恶的人。
“少尉，这是今天从Samaria前线传来的最新境况。”
已经半个多月了，彻底热烫起来的温度似乎也在配合着这愈发紧凑的局势，焦灼着心。从MARK那边传来的一分一毫的动静都能让他们草木皆兵得终日紧张，嗯，现在的局势，不能说是对他们有利的，两边僵持也不过是谁先等着谁卸掉那一口气，然后“心甘情愿”地把胜负交到对方手中。
“好，你放我桌上吧，媒体那边的工作什么进度了？”金泰妍手忙脚乱地整理着桌上一堆的文件纸张，勉强从里面翻出了一张时刻表，仔细地核对着上面的每一项安排。
“那个记者昨天来过了，但是你昨天去了EVA，我就帮你推掉了军事访问的行程。”汇报的中士查了查手里的文件，又看了一眼桌前格外瘦小却满脸凌厉的女人，犹豫道：“今天需要帮你再约吗？”
“不用，你直接约记者去找副参谋，文件已经拟好，到时候他要照本宣科也好，自由发散也好，反正只要能忽悠住媒体稍微给点有意思的讯息应付一下就好。”
“好的。”
“嗯。”
视线从文件上移开，金泰妍瞥了一眼依旧站在原地的下属，淡笑道：“还有什么事？”
中士脸一红，咳嗽了一声：“没什么事了，只是希望少尉能够照顾好自己，最近事情确实有些让人过于为难辛苦。”
“嗯，谢谢。”
看着门被轻轻阖上，金泰妍精疲力尽地一下子趴到了桌案上，盯着一那一片的白纸黑字，头疼地蹙紧了眉毛。
手摸了摸胸口，从标袋里拿出怀表，怀表的时间已经比墙上的时钟慢了许多，但指针依旧锲而不舍地跳动着，每一帧，就像是心脉的鼓动，缓慢又吃力。
怀表，是离开那天，Jessica塞给她的。并没有说明这指代了什么样的意义，也一如既往得，没有多言一字关于她们之间的宿命。精致的怀表，似乎是带着体温的，散着悲切沉重的喘息，承着重量，承着无声的誓言，承着就如这怀表一般逐渐老旧、逐渐千仓百孔的心。
金泰妍累的时候，就会下意识地把它拿出来，看上许久，然后又仔仔细细地放起来，一如把那写纷杂的情绪一样，疲惫的时候忍不住放出来，最终又无可奈何地放回去，如此往复，日子也过得不算慢。
“叩叩叩。”
“请进。”慌忙端正了身子，理了理耳鬓散下的短发，恩，自那天之后，金泰妍就把那一头长发剪了，挑了个张扬的颜色染着，总算是将那张无论何时都略显稚嫩的脸装扮地稍微妖冶性感了一些。
进来的是连接国统、EVA以及周边附属小区城的接线员，女人，个子不高，画着浓妆，眉眼相当凌厉，据说是情报部副部长级别的专业情报员，手段可见一斑。
“少尉大人，我亲自给你送那边的消息来了。”那边，是指国统区军统总部，一般来说，他们之间都不会直呼其名。
“Sun部长下午好。”女人叫Sunny，父母都是乡下杂货店老板，在金泰妍与她短时间的接触中，也只是知道她父母因机遇发了大财之后托人把她送到了专门的情报处学习。
为人世故精明，毕业之后凭着自己的小聪明爬到了军统情报部里头做事，最后还混上了个不错的位置。
嗯，这样的人，金泰妍都会下意识的回避，她不喜欢。应该说，似乎有着相当出生背景的人她都不喜欢，像是努力地想要回避着什么，像是努力证明自己与那样的人是多有区别的一般。
“啧，部长还没当上呢，别这么叫我，折寿。”Sunny笑起来喜欢把整个眼睛都眯成一条线，有点像以前她偶然间看到那个Tiffany的女人看到Yuri时笑起来的样子，只不过，Tiffany好歹带了真情，而这个Sunny浑身上下就附着虚假，假得让金泰妍忍不住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以为你会喜欢我这么叫。”
金泰妍盯着Sunny大大方方地走近，把一沓文件扔在自己的桌上，然后大大落落一个俯撑在自己的办公桌上，过于丰满的胸部好似要把套装的衬衫爆开，她灿然一笑，每一个眼神的凝视，都带着略微色情的风情。
嗯，金泰妍更不喜欢了。
“我喜欢你这么叫，但是得等到我把那群老家伙拉下来之后，光明正大的叫。”Sunny撇了撇嘴，直起身来，一手环腰，一手托腮，端详着，看得金泰妍有些不太自在。
嗯，据说专业的情报员总能够在人体细微的表情动作中得知自己想要的、有用的讯息，这是他们在情报处首先要学习的必修课，对，情报的第一源头，还是出于人的嘴。
“哦对了，有个私人问题想问。”
果然，这个Sunny今天来是别有所图的，不然以她那大牌的程度，才不会愿意从情报总部的“温柔乡”里出来，到这边满是男人汗臭味的军部前线来。
“嗯，就算是娱乐媒体记者，我这边也是不提供任何私人消息的。”
“啧。”
像Sunny这样的人自然不会是好打发的，金泰妍长眉一蹙，心里赶忙开始寻找一些比较实用的借口，好让这个女人快点走。
“我是情报员，你那些忽悠记者的伎俩可不对我有效，虽然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情报员和记者好像也没有什么区别，嗯。”她有模有样地点了点头，似乎是在赞同自己刚刚说的话，然后摩挲着下颚的手指突然一伸，挑开方才她扔到桌上的文件。
文件中叶，是一页纸，样式普通，内容普通，不仔细看绝对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金泰妍指尖微微一颤，什么也没说，只是用疑惑的眼神盯着Sunny，假装不明白她的意思。
“叩叩叩。”
“请进。”慌忙端正了身子，理了理耳鬓散下的短发，恩，自那天之后，金泰妍就把那一头长发剪了，挑了个张扬的颜色染着，总算是将那张无论何时都略显稚嫩的脸装扮地稍微妖冶性感了一些。
进来的是连接国统、EVA以及周边附属小区城的接线员，女人，个子不高，画着浓妆，眉眼相当凌厉，据说是情报部副部长级别的专业情报员，手段可见一斑。
“少尉大人，我亲自给你送那边的消息来了。”那边，是指国统区军统总部，一般来说，他们之间都不会直呼其名。
“Sun部长下午好。”女人叫Sunny，父母都是乡下杂货店老板，在金泰妍与她短时间的接触中，也只是知道她父母因机遇发了大财之后托人把她送到了专门的情报处学习。
为人世故精明，毕业之后凭着自己的小聪明爬到了军统情报部里头做事，最后还混上了个不错的位置。
嗯，这样的人，金泰妍都会下意识的回避，她不喜欢。应该说，似乎有着相当出生背景的人她都不喜欢，像是努力地想要回避着什么，像是努力证明自己与那样的人是多有区别的一般。
“啧，部长还没当上呢，别这么叫我，折寿。”Sunny笑起来喜欢把整个眼睛都眯成一条线，有点像以前她偶然间看到那个Tiffany的女人看到Yuri时笑起来的样子，只不过，Tiffany好歹带了真情，而这个Sunny浑身上下就附着虚假，假得让金泰妍忍不住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以为你会喜欢我这么叫。”
金泰妍盯着Sunny大大方方地走近，把一沓文件扔在自己的桌上，然后大大落落一个俯撑在自己的办公桌上，过于丰满的胸部好似要把套装的衬衫爆开，她灿然一笑，每一个眼神的凝视，都带着略微色情的风情。
嗯，金泰妍更不喜欢了。
“我喜欢你这么叫，但是得等到我把那群老家伙拉下来之后，光明正大的叫。”Sunny撇了撇嘴，直起身来，一手环腰，一手托腮，端详着，看得金泰妍有些不太自在。
嗯，据说专业的情报员总能够在人体细微的表情动作中得知自己想要的、有用的讯息，这是他们在情报处首先要学习的必修课，对，情报的第一源头，还是出于人的嘴。
“哦对了，有个私人问题想问。”
果然，这个Sunny今天来是别有所图的，不然以她那大牌的程度，才不会愿意从情报总部的“温柔乡”里出来，到这边满是男人汗臭味的军部前线来。
“嗯，就算是娱乐媒体记者，我这边也是不提供任何私人消息的。”
“啧。”
像Sunny这样的人自然不会是好打发的，金泰妍长眉一蹙，心里赶忙开始寻找一些比较实用的借口，好让这个女人快点走。
“我是情报员，你那些忽悠记者的伎俩可不对我有效，虽然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情报员和记者好像也没有什么区别，嗯。”她有模有样地点了点头，似乎是在赞同自己刚刚说的话，然后摩挲着下颚的手指突然一伸，挑开方才她扔到桌上的文件。
文件中叶，是一页纸，样式普通，内容普通，不仔细看绝对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金泰妍指尖微微一颤，什么也没说，只是用疑惑的眼神盯着Sunny，假装不明白她的意思。
“不知道吗？”也不知是从哪里拿来的放大镜，对着文件装订缝，而原本藏着的文字就模模糊糊地呈现出来了。
就三个字——
见字好。
“我最喜欢八卦了，我居然在Jessica军长大人署名的文件里发现了这个，你说她是写给谁的呢？”
“或许是上头什么帅气的中尉上校吧。”金泰妍道。
“在少尉上头，那些中尉上校都够给Jessica大人做爸爸了，你别跟我说，她还有这种癖好，噫.....”
Sunny的尾音实在让人揣度不出什么好的意思，金泰妍有些恼怒：“就算她有这种癖好，这个和你们情报部也没有任何关系，如今政局动荡，虽我只为一介军人，但依旧想要提醒贵部，务要将正事放在一位，别每天把认真的心思放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上。”
“我们部的工作，就不劳少尉操心了，难不成你还想和我争一争这部长之位？”
“你！”
“也对，毕竟啊，您可曾经是我们Jessica身边的第一战友，又是同一士官学校的，关系好得不得了，万一哪天你把Jessica大人哄开心了，就是这国统军长的位置，也是可以让给你的，哪里会把我们这小小情报部的部长职分放在眼里呢？”
攥紧了拳头，金泰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冷冷地盯着眼前的女人，道：“你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
“我不信你这么跑到我这边说这么一通莫名其妙的话全无别的什么目的。”
Sunny突然干笑了几声：“我说了，我只是对八卦有点兴趣，少尉你紧张什么？”
“何况啊，你和Jessica的那些子事情，就算那边压得再好，也没有什么是瞒得过我们情报部的，不然咱们平时饭后谈资不就少了不少嘛。”
看着金泰妍脸上恼羞成怒的神色，Sunny耸了耸肩笑道：“发现您确实蛮可爱的，原来Jessica大人喜欢这挂的啊，哎呀呀不行了，您真的太可爱了，以后我要常来玩才行。”
金泰妍：“.......”
“难道少尉对八卦一点兴趣都没有吗？”
“如果您没别的事了的话我安排人把你送回部里吧，事务太多，原谅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闲聊。”
“诶，你听说了么......”
“请！”金泰妍不耐烦地伸手，示意了办公室的大门。
“听说EVA区的老大头权明威突然心肌梗塞昏厥，被下属发现送进医院晚了时间，现在差不多就等死了呢。”
“什么？”
“唉，可怜了那没娶多久的小老婆年纪轻轻就要留着遗腹子守寡了，作孽啊。”
金泰妍：“......”
“少尉你真的很冷情诶，你不是和权家的千金也熟识吗？”
默默地拨通了内线，却好几次拨错了号码：“劳烦安排司机将Sun副部大人安全送回总部。”
“切，那么正经，真无趣。”
就三个字——
见字好。
“我最喜欢八卦了，我居然在Jessica军长大人署名的文件里发现了这个，你说她是写给谁的呢？”
“或许是上头什么帅气的中尉上校吧。”金泰妍道。
“在少尉上头，那些中尉上校都够给Jessica大人做爸爸了，你别跟我说，她还有这种癖好，噫.....”
Sunny的尾音实在让人揣度不出什么好的意思，金泰妍有些恼怒：“就算她有这种癖好，这个和你们情报部也没有任何关系，如今政局动荡，虽我只为一介军人，但依旧想要提醒贵部，务要将正事放在一位，别每天把认真的心思放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上。”
“我们部的工作，就不劳少尉操心了，难不成你还想和我争一争这部长之位？”
“你！”
“也对，毕竟啊，您可曾经是我们Jessica身边的第一战友，又是同一士官学校的，关系好得不得了，万一哪天你把Jessica大人哄开心了，就是这国统军长的位置，也是可以让给你的，哪里会把我们这小小情报部的部长职分放在眼里呢？”
攥紧了拳头，金泰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冷冷地盯着眼前的女人，道：“你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
“我不信你这么跑到我这边说这么一通莫名其妙的话全无别的什么目的。”
Sunny突然干笑了几声：“我说了，我只是对八卦有点兴趣，少尉你紧张什么？”
“何况啊，你和Jessica的那些子事情，就算那边压得再好，也没有什么是瞒得过我们情报部的，不然咱们平时饭后谈资不就少了不少嘛。”
看着金泰妍脸上恼羞成怒的神色，Sunny耸了耸肩笑道：“发现您确实蛮可爱的，原来Jessica大人喜欢这挂的啊，哎呀呀不行了，您真的太可爱了，以后我要常来玩才行。”
金泰妍：“.......”
“难道少尉对八卦一点兴趣都没有吗？”
“如果您没别的事了的话我安排人把你送回部里吧，事务太多，原谅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闲聊。”
“诶，你听说了么......”
“请！”金泰妍不耐烦地伸手，示意了办公室的大门。
“听说EVA区的老大头权明威突然心肌梗塞昏厥，被下属发现送进医院晚了时间，现在差不多就等死了呢。”
“什么？”
“唉，可怜了那没娶多久的小老婆年纪轻轻就要留着遗腹子守寡了，作孽啊。”
金泰妍：“......”
“少尉你真的很冷情诶，你不是和权家的千金也熟识吗？”
默默地拨通了内线，却好几次拨错了号码：“劳烦安排司机将Sun副部大人安全送回总部。”
“切，那么正经，真无趣。”
Chapter 72
金泰妍没有想过，能够再一次听到关于另一个生命中很重要的朋友的消息是在这种的情况之下。
好久了，真的好久了，久到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把Yuri看做是一个很重要的朋友了。
但事实上，距离她们分开，也不过半个多月，而这半个多月，过得像是一辈子那么长，嗯，似乎是把一辈子的起起伏伏与辛酸都囊括在了一起，以至于给人一种人的一生也不过如此的错觉。
事情发生的太多太快太杂，连缀在一起，总是让人觉得为什么有时候那么多令人恐惧的巧合都汇聚在了一块儿。权明威要死了？那在印象中不苟言笑威武到令人心生畏惧的魁梧男人居然要死了？
蓦地，这让金泰妍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多年不见，父亲的容貌似乎也被藏到了记忆不甚重要的角落，声音、气度、秉性，好的坏的，都模模糊糊的想不起来了。只是隐隐约约地知道，他年纪也大约有权明威那么大了，身形也似权明威那么魁梧了，只是想象中要比权明威苍老上许多，而那样有关苍老的印象，居然也是几年前的事了。
如今，权明威要死了，她的父亲还好好活着吗？
这很有趣，金泰妍冷笑，鄙视自己居然也能够把无关紧要的人记忆的那么清晰，却把那个曾经生养他的男人忘得一干二净，无甚牵挂。
金泰妍，你真冷情。
很多纷杂的心思卷土重来，撞击着金泰妍的城门，Jessica、Yuri、父亲、母亲、小时候的事、最近的事，这些东西像是摆脱不掉的巨鳄之口，要把落水挣扎的她一口咬入腹中，撕咬，吞噬，消化。
倏然把桌上的文件全部扫落，一地的白色溅起地上的细尘，呛到鼻息中发出一股印刷墨水的臭味，让金泰妍忍不住想吐。
视线在地上的纸张中辗转，最终落到那份刚刚送来的那一沓文件，一顿，疯了一般地抢起来，翻到那一页，手指摸索着中缝那细微的文字，突然泪如雨下。
她真的没有办法总是骗着自己现在所过活的不过是暂时的，每个人活着只不过是经历着至暂至轻的苦楚，而出路肯定是会留给不断努力向前的人的。
她.....她.....
猛然间，心脏收缩的疼痛席卷了全身的知觉，金泰妍按住自己的胸口，而标袋里的怀表，此时也因着自己的动作，紧紧地贴在了她的胸房上，滴滴答答，震慑了灵魂浮动的节奏。
手，在颤颤巍巍之后，按上了办公桌上的电话，再确认了几遍号码正确之后，终于拨通了。不是内线，而是总部直线。本身来说，金泰妍并不具有连线总部的资格。
对方接听地很快，却在等待的短短几秒中，金泰妍无数次想要直接挂断电话，好让自己不要冲动地冷静下来。
“喂，您好，国统军区总部。”当然，接线的人绝对不会是她。
“您好......”
“您好，请问您是需要汇报什么工作？需要我帮你连线谁？”
“我......”
金泰妍没有想过，能够再一次听到关于另一个生命中很重要的朋友的消息是在这种的情况之下。
好久了，真的好久了，久到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把Yuri看做是一个很重要的朋友了。
但事实上，距离她们分开，也不过半个多月，而这半个多月，过得像是一辈子那么长，嗯，似乎是把一辈子的起起伏伏与辛酸都囊括在了一起，以至于给人一种人的一生也不过如此的错觉。
事情发生的太多太快太杂，连缀在一起，总是让人觉得为什么有时候那么多令人恐惧的巧合都汇聚在了一块儿。权明威要死了？那在印象中不苟言笑威武到令人心生畏惧的魁梧男人居然要死了？
蓦地，这让金泰妍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多年不见，父亲的容貌似乎也被藏到了记忆不甚重要的角落，声音、气度、秉性，好的坏的，都模模糊糊的想不起来了。只是隐隐约约地知道，他年纪也大约有权明威那么大了，身形也似权明威那么魁梧了，只是想象中要比权明威苍老上许多，而那样有关苍老的印象，居然也是几年前的事了。
如今，权明威要死了，她的父亲还好好活着吗？
这很有趣，金泰妍冷笑，鄙视自己居然也能够把无关紧要的人记忆的那么清晰，却把那个曾经生养他的男人忘得一干二净，无甚牵挂。
金泰妍，你真冷情。
很多纷杂的心思卷土重来，撞击着金泰妍的城门，Jessica、Yuri、父亲、母亲、小时候的事、最近的事，这些东西像是摆脱不掉的巨鳄之口，要把落水挣扎的她一口咬入腹中，撕咬，吞噬，消化。
倏然把桌上的文件全部扫落，一地的白色溅起地上的细尘，呛到鼻息中发出一股印刷墨水的臭味，让金泰妍忍不住想吐。
视线在地上的纸张中辗转，最终落到那份刚刚送来的那一沓文件，一顿，疯了一般地抢起来，翻到那一页，手指摸索着中缝那细微的文字，突然泪如雨下。
她真的没有办法总是骗着自己现在所过活的不过是暂时的，每个人活着只不过是经历着至暂至轻的苦楚，而出路肯定是会留给不断努力向前的人的。
她.....她.....
猛然间，心脏收缩的疼痛席卷了全身的知觉，金泰妍按住自己的胸口，而标袋里的怀表，此时也因着自己的动作，紧紧地贴在了她的胸房上，滴滴答答，震慑了灵魂浮动的节奏。
手，在颤颤巍巍之后，按上了办公桌上的电话，再确认了几遍号码正确之后，终于拨通了。不是内线，而是总部直线。本身来说，金泰妍并不具有连线总部的资格。
对方接听地很快，却在等待的短短几秒中，金泰妍无数次想要直接挂断电话，好让自己不要冲动地冷静下来。
“喂，您好，国统军区总部。”当然，接线的人绝对不会是她。
“您好......”
“您好，请问您是需要汇报什么工作？需要我帮你连线谁？”
“我......”
或许是金泰妍太过迟疑的语气让对方有了怀疑，以至于开始还算温和的态度一下气严厉了起来：“您好，请您汇报您所在军区或军营以及职位，方便验证您的身份，不然我将会在十秒之后将您作为恐吓电话处理，并有权依照法定程序对您进行逮捕。”
“国统区分部军情1处陆军少尉金泰妍。”
几秒之后。
“对不起金少尉，我们这边只接受上尉级别以上的工作汇报，如果您有什么事情，可以先和军情1处中尉沟通，勿要越级汇报。”
其实早就预料到了，会这样的吧，可是.....
“我、我有十分重要紧急的情报需要与总部军长报告，请问是否能够通融，造成你们的麻烦我深感抱歉，但是.....”
那端又沉静了几秒，后道：“请让我们再次确认您的身份。”
“国统区分部军情1处陆军少尉金泰妍。”
“稍等片刻，我们需要向上级请示。”
不能够抱太大的希望的。
“喂？”
长久的等待，等来的是如同天上窗户大开、阳光倾泻下来的温暖，瞬间拔除了心里长久以来的阴霾，即便这样的阴霾依旧会在黑夜卷土重来。
金泰妍失声哭了起来，呜咽着，痛心着，她说不出一句话，只是哭，然后痛哭，失去理智的痛哭，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会这么难过，难过到恨不得把自己撕碎，恨不得把这个世界上拦阻她的一切撕碎。
电话的那端，也沉默了，长久的沉默中，金泰妍依旧能够抽出一点点的感知来感受对方的呼吸，最后，最后，感受到了她同样无助的喘息和哽咽。
这一通电话，打了很久，除了一开始的那一声熟悉的略带可爱尾音的‘喂’之外，再也没有任何人说任何一个字，最终，金泰妍率先挂掉了电话，格外决绝的，像是不给自己一丝一毫的余地，挂掉！
挂掉电话的那一瞬间，金泰妍突然又开始痛恶自己。或者说，这样的痛恶一直都是埋藏在她心底的，只是当很多痛苦占据心扉时，人本能的自卫，让她很快的忽略了这些东西。
很多时候她都痛恨孤军奋斗的感觉，Jessica的感情上的冷淡和模棱两可的答案总让她无可选择地去了解自己所爱的人，而那种被告知的、被动的、无能为力的感觉让她卑微至地底尘埃之中。
因为是尘埃，所以她无所畏惧，她没有别的可以再失去，就好像一个人在坠崖至谷底之后，再也不怕二次下落了。
她无所畏惧地发泄自己的情绪，那种被抛弃的，那种无法改变现实的，她都可以用悲愤掩盖懦弱，一股脑儿地泼洒出来。对，以任何形式泼洒出来。
她总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心里总是藏满了各种的怨恨和不甘，以至于她总是在这种怨恨与不甘中忽略了，忽略了那个她所爱并所恨的女人Jessica，也在无时无刻无怨无悔地承受着自己无端的坏脾性。
很多时候，她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这样恶劣的自己，所以总是下意识地将责任推卸到Jessica的身上，以图心安。真是恶劣啊，在感情上总是抱怨Jessica过于优柔寡断的她其实才是最幼稚的吧。
金泰妍突然想起在不久之前，Jessica对自己说的那一段坦白的话。
当然，在那一段洋洋洒洒的文字中，金泰妍能够全然记下的言语已经不多了，只是有两句，至今记忆犹新。
第一句，她说：我知道我的顾虑总是让你为难和担心，我不够勇敢，但我必须够理智，因为我有一个够冲动的女朋友，我得为着我们将来的各种可能做打算，即使我们要分开，也一样。而且你要知道，为着我们之间，我所付出和所作出的，并没有比你少一分一毫。
第二句，她说：每一段感情，我都不敢轻易拿起，不能轻易放下。你为了我，好似赌上了你生命中的一切，我也一样，而且我原本比你拥有的要多得多，自然需要放下的，就多得多，我不能要求你来等我，但求你，相信我......
Jessica说这些话的时候，眼里透着一种失望，只是这种失望掩盖地太好，以至于不仔细分辨，金泰妍根本看不出来。
那时候，她真好像抱抱那个女人，安慰说些‘我等你’之类的话，只是......
也罢，也罢，谁都在痛苦地活着吧，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有的人活得长些，有的人活得短些，有的人孤独地痛苦着，有的人被爱的人相伴着痛苦，如此而已。
嗯，如果唯一还需要得一个期待，那就是，我等你一起相伴着痛苦吧。
“国统区分部军情1处陆军少尉金泰妍。”
几秒之后。
“对不起金少尉，我们这边只接受上尉级别以上的工作汇报，如果您有什么事情，可以先和军情1处中尉沟通，勿要越级汇报。”
其实早就预料到了，会这样的吧，可是.....
“我、我有十分重要紧急的情报需要与总部军长报告，请问是否能够通融，造成你们的麻烦我深感抱歉，但是.....”
那端又沉静了几秒，后道：“请让我们再次确认您的身份。”
“国统区分部军情1处陆军少尉金泰妍。”
“稍等片刻，我们需要向上级请示。”
不能够抱太大的希望的。
“喂？”
长久的等待，等来的是如同天上窗户大开、阳光倾泻下来的温暖，瞬间拔除了心里长久以来的阴霾，即便这样的阴霾依旧会在黑夜卷土重来。
金泰妍失声哭了起来，呜咽着，痛心着，她说不出一句话，只是哭，然后痛哭，失去理智的痛哭，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会这么难过，难过到恨不得把自己撕碎，恨不得把这个世界上拦阻她的一切撕碎。
电话的那端，也沉默了，长久的沉默中，金泰妍依旧能够抽出一点点的感知来感受对方的呼吸，最后，最后，感受到了她同样无助的喘息和哽咽。
这一通电话，打了很久，除了一开始的那一声熟悉的略带可爱尾音的‘喂’之外，再也没有任何人说任何一个字，最终，金泰妍率先挂掉了电话，格外决绝的，像是不给自己一丝一毫的余地，挂掉！
挂掉电话的那一瞬间，金泰妍突然又开始痛恶自己。或者说，这样的痛恶一直都是埋藏在她心底的，只是当很多痛苦占据心扉时，人本能的自卫，让她很快的忽略了这些东西。
很多时候她都痛恨孤军奋斗的感觉，Jessica的感情上的冷淡和模棱两可的答案总让她无可选择地去了解自己所爱的人，而那种被告知的、被动的、无能为力的感觉让她卑微至地底尘埃之中。
因为是尘埃，所以她无所畏惧，她没有别的可以再失去，就好像一个人在坠崖至谷底之后，再也不怕二次下落了。
她无所畏惧地发泄自己的情绪，那种被抛弃的，那种无法改变现实的，她都可以用悲愤掩盖懦弱，一股脑儿地泼洒出来。对，以任何形式泼洒出来。
她总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心里总是藏满了各种的怨恨和不甘，以至于她总是在这种怨恨与不甘中忽略了，忽略了那个她所爱并所恨的女人Jessica，也在无时无刻无怨无悔地承受着自己无端的坏脾性。
很多时候，她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这样恶劣的自己，所以总是下意识地将责任推卸到Jessica的身上，以图心安。真是恶劣啊，在感情上总是抱怨Jessica过于优柔寡断的她其实才是最幼稚的吧。
金泰妍突然想起在不久之前，Jessica对自己说的那一段坦白的话。
当然，在那一段洋洋洒洒的文字中，金泰妍能够全然记下的言语已经不多了，只是有两句，至今记忆犹新。
第一句，她说：我知道我的顾虑总是让你为难和担心，我不够勇敢，但我必须够理智，因为我有一个够冲动的女朋友，我得为着我们将来的各种可能做打算，即使我们要分开，也一样。而且你要知道，为着我们之间，我所付出和所作出的，并没有比你少一分一毫。
第二句，她说：每一段感情，我都不敢轻易拿起，不能轻易放下。你为了我，好似赌上了你生命中的一切，我也一样，而且我原本比你拥有的要多得多，自然需要放下的，就多得多，我不能要求你来等我，但求你，相信我......
Jessica说这些话的时候，眼里透着一种失望，只是这种失望掩盖地太好，以至于不仔细分辨，金泰妍根本看不出来。
那时候，她真好像抱抱那个女人，安慰说些‘我等你’之类的话，只是......
也罢，也罢，谁都在痛苦地活着吧，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有的人活得长些，有的人活得短些，有的人孤独地痛苦着，有的人被爱的人相伴着痛苦，如此而已。
嗯，如果唯一还需要得一个期待，那就是，我等你一起相伴着痛苦吧。
要忙的事情太多了，有时候觉得要顾全微博和贴吧真的很困难吧，所以很抱歉的，在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里先放掉了贴吧，只是用微博这种比较简单直接的方式放文了。
但灰侵不管是微博还是贴吧都是很久都没有更新了，玩微博的大概都是会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两重这种比较温暖温馨的小说上，这是我不太想要更灰侵的原因之一吧，感觉很好的东西并没有得到应有的珍惜（自以为很好），而之所以把灰侵继续在贴吧更新（两重真的是顾不来了，可能不会再在贴吧里更新）大概就是因为真的有时候看到很多认真的孩子在等待，我也相信，大家会认真地对待灰侵吧，谢谢大家没有放弃。
但灰侵不管是微博还是贴吧都是很久都没有更新了，玩微博的大概都是会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两重这种比较温暖温馨的小说上，这是我不太想要更灰侵的原因之一吧，感觉很好的东西并没有得到应有的珍惜（自以为很好），而之所以把灰侵继续在贴吧更新（两重真的是顾不来了，可能不会再在贴吧里更新）大概就是因为真的有时候看到很多认真的孩子在等待，我也相信，大家会认真地对待灰侵吧，谢谢大家没有放弃。
金泰妍没有理会从中捣乱、因为被各种反对而心浮气躁有些孩子气的Yuri，继续道：“我们做一个大胆的假设，如果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们所能了解到的MARK的动作只不过是一个幌子，而事实上他们却在实施着不为人知的另一种计划，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境况？”
“可这只是你的假设。”
“放屁，金泰妍你这种文绉绉的讲话是从哪里学来的，跟这群老头子绕弯子早晚被他们搞死了。”Yuri暴躁地一拍桌子，吼道：“去你妈的假设，你知道在这几个月里，MARK控制了全国多少家的媒体吗？你知道全国各个区里面有多少区已经暗着投靠MARK，明着装成中央狗吗？你以为叛军没钱，你他妈有去查查这半年来帝国财政是什么个情况吗？我告诉你，等你们看到MARK真的动手了，子弹都打到你们肛门口了！”
妈的，Yuri这个家伙真的太不文明了......
金泰妍有些汗颜，好歹也是个女人，在男人面前把肛门挂在嘴边真的是......
估计在座的那几个也被震慑住了，会议厅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投票决定吧，依旧赞成为军演做准备的举个手。”Yuri眯着眼睛，把下面做着的几位威胁性的扫视一遍之后，冷声道，颇有一种你们敢举手试试，举一个枪毙一个架势。
最终，除了两个平时不怎么讲话的中尉以及金泰妍、Yuri没有举手之外，还是有四只手坚挺地举了起来。
这么戏剧性的投票结果真的让Yuri笑都笑不出来，一拍桌子：“一半一半，你们说怎么办？”
约翰森：“明天复议。”
“去你妈的.....”
金泰妍拉住了Yuri，生怕她一个激动直接上去动手：“那今天的会议就先到这里吧，各位可以再回去认真斟酌一下，然后明早把确定的结果上报，散会。”
等人都走光了，看了眼已然瘫坐在主席位上的Yuri，金泰妍叹了一口气。
“感觉迟早要完。”Yuri撇了撇嘴，无奈地笑了。
“完全不知道我们现在所做的意义究竟在哪里。”金泰妍理着桌上散成一堆的文件，摇了摇头。
“我在想，如果我们也去投靠叛军，感觉很帅气，哈哈哈哈。”
“哈哈，去你妈的帅气。”
“妈的金泰妍你居然骂脏话了，我要告诉Jessica，你骂脏话。”从座位上站起来，Yuri笑得更开心了。
“你脑子是有病的吧？”
“我感觉这样下去我真的要有病了，这EVA啊.....我是带不动了.....”
收拾完，金泰妍也站起身，发现Yuri已经先行走到会议厅门口了。
“金泰妍。”
“干什么？”
“叛军和逃兵，你喜欢哪个？”
金泰妍：“.......”
“可这只是你的假设。”
“放屁，金泰妍你这种文绉绉的讲话是从哪里学来的，跟这群老头子绕弯子早晚被他们搞死了。”Yuri暴躁地一拍桌子，吼道：“去你妈的假设，你知道在这几个月里，MARK控制了全国多少家的媒体吗？你知道全国各个区里面有多少区已经暗着投靠MARK，明着装成中央狗吗？你以为叛军没钱，你他妈有去查查这半年来帝国财政是什么个情况吗？我告诉你，等你们看到MARK真的动手了，子弹都打到你们肛门口了！”
妈的，Yuri这个家伙真的太不文明了......
金泰妍有些汗颜，好歹也是个女人，在男人面前把肛门挂在嘴边真的是......
估计在座的那几个也被震慑住了，会议厅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投票决定吧，依旧赞成为军演做准备的举个手。”Yuri眯着眼睛，把下面做着的几位威胁性的扫视一遍之后，冷声道，颇有一种你们敢举手试试，举一个枪毙一个架势。
最终，除了两个平时不怎么讲话的中尉以及金泰妍、Yuri没有举手之外，还是有四只手坚挺地举了起来。
这么戏剧性的投票结果真的让Yuri笑都笑不出来，一拍桌子：“一半一半，你们说怎么办？”
约翰森：“明天复议。”
“去你妈的.....”
金泰妍拉住了Yuri，生怕她一个激动直接上去动手：“那今天的会议就先到这里吧，各位可以再回去认真斟酌一下，然后明早把确定的结果上报，散会。”
等人都走光了，看了眼已然瘫坐在主席位上的Yuri，金泰妍叹了一口气。
“感觉迟早要完。”Yuri撇了撇嘴，无奈地笑了。
“完全不知道我们现在所做的意义究竟在哪里。”金泰妍理着桌上散成一堆的文件，摇了摇头。
“我在想，如果我们也去投靠叛军，感觉很帅气，哈哈哈哈。”
“哈哈，去你妈的帅气。”
“妈的金泰妍你居然骂脏话了，我要告诉Jessica，你骂脏话。”从座位上站起来，Yuri笑得更开心了。
“你脑子是有病的吧？”
“我感觉这样下去我真的要有病了，这EVA啊.....我是带不动了.....”
收拾完，金泰妍也站起身，发现Yuri已经先行走到会议厅门口了。
“金泰妍。”
“干什么？”
“叛军和逃兵，你喜欢哪个？”
金泰妍：“.......”
Chapter 74
叛军和逃兵......
白日里，Yuri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金泰妍承认，她现在有些心慌，她不知道Yuri想表达什么？是玩笑？还是......
烦躁，睡不着，想着还是出去先走一圈，消磨一下精力，大概这样才会更好入睡一些。
Yuri家所在的将军府外就是一条东西向长街，因为所处地段靠近城区中心，且西靠军区专门行政办公的公馆，所以常可以看到一些区内军官在各种娱乐场所出没。
金泰妍换了一身常服，走在长街上。夜风有点湿热，糊在脸上让人喘气也不自在，金泰妍拨了拨额前有些汗湿的轻薄刘海，叹了口气，突然有点后悔出门了。
街上有很多酒吧，都是常驻在这里很多年的老店，不算特别高级，也没有那么多的娱乐项目，顶多就能供着这些平日里被军务紧绷着神经的军官们稍微来点酒精***一下脑子。顺便监听监听那些无产阶级新兴政党雇来的演讲家发发牢骚，有意思的呢，鼓个掌起起哄，没意思的呢，明天就请他们去拘留所喝喝茶。
真是......
一时间，金泰妍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现在的感觉，无力。
“神他妈性感，这种货色，嗝......”
金泰妍：“.......”
“我跟你说，老子以前上过的女人，能比这里的好一百倍。”这说话的调调，金泰妍化成灰都认识，快步往前赶了几步，果然看见Yuri那个家伙正勾肩搭背着几个穿着军装的男人，醉醺醺地讲话。
“Yuri！”
“嗯？”不远处，Yuri望了过来，挑眉的模样格外轻佻，眯着一双犀利的眸子：“哦.....原来是我们的金参谋啊，难得难得，今晚怎么有空出来找乐子？平时叫你你可从来不....嗝....”
Yuri身边的几个中士显然还没喝大，看见金泰妍过来，立马不敢流里流气的了，站好敬了个军礼：“金参谋好。”
金泰妍皱着眉，点头算是问好，一个挥手，示意那些中士离开，走过去拉住Yuri像是橡皮糖一样七歪八扭的身子：“你干什么呢，喝酒就喝酒，干嘛喝成这样？”
“妈的老子想喝就喝，谁能管得着我？”
“你爸死了就没人管你了是吧？”
“哦吼？”Yuri要比金泰妍高大一些，半个身子都倚到了金泰妍的身上，让金泰妍颇为吃力，何况还要努力把持着平衡，生怕一不留神这人就滚到地上了：“我爸没死照样管不了我。”
狠狠地一个甩手，把金泰妍踉踉跄跄地推离。
“你发什么神经啊！还不嫌丢人吗？跟我回去！”
“回去？去哪？”Yuri冷笑了几声，转而哼着歌有些跌跌撞撞地往前走：“我不回去。”
“就算你想找死，想身败名裂，你也给我想想Tiffany，她还怀着孩子！”Tiffany，大概一直都是Yuri的软肋吧，就算她不喜欢，但依旧不能否认，在这种时候，能够管住Yuri的，只有Tiffany了：“你现在的处境难道自己还不清楚的吗？”
“去他妈的Tiffany，那个***还是早死早好，害死了我爸不够，还要来害我吗？”前面走着的人突然一顿，转过身来，抓住金泰妍的衣领吼道。
金泰妍愣住，Yuri，这是在哭？
“呵呵呵，哈哈哈，我......真他妈......命苦......哈哈哈......命苦啊.....”
叛军和逃兵......
白日里，Yuri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金泰妍承认，她现在有些心慌，她不知道Yuri想表达什么？是玩笑？还是......
烦躁，睡不着，想着还是出去先走一圈，消磨一下精力，大概这样才会更好入睡一些。
Yuri家所在的将军府外就是一条东西向长街，因为所处地段靠近城区中心，且西靠军区专门行政办公的公馆，所以常可以看到一些区内军官在各种娱乐场所出没。
金泰妍换了一身常服，走在长街上。夜风有点湿热，糊在脸上让人喘气也不自在，金泰妍拨了拨额前有些汗湿的轻薄刘海，叹了口气，突然有点后悔出门了。
街上有很多酒吧，都是常驻在这里很多年的老店，不算特别高级，也没有那么多的娱乐项目，顶多就能供着这些平日里被军务紧绷着神经的军官们稍微来点酒精***一下脑子。顺便监听监听那些无产阶级新兴政党雇来的演讲家发发牢骚，有意思的呢，鼓个掌起起哄，没意思的呢，明天就请他们去拘留所喝喝茶。
真是......
一时间，金泰妍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现在的感觉，无力。
“神他妈性感，这种货色，嗝......”
金泰妍：“.......”
“我跟你说，老子以前上过的女人，能比这里的好一百倍。”这说话的调调，金泰妍化成灰都认识，快步往前赶了几步，果然看见Yuri那个家伙正勾肩搭背着几个穿着军装的男人，醉醺醺地讲话。
“Yuri！”
“嗯？”不远处，Yuri望了过来，挑眉的模样格外轻佻，眯着一双犀利的眸子：“哦.....原来是我们的金参谋啊，难得难得，今晚怎么有空出来找乐子？平时叫你你可从来不....嗝....”
Yuri身边的几个中士显然还没喝大，看见金泰妍过来，立马不敢流里流气的了，站好敬了个军礼：“金参谋好。”
金泰妍皱着眉，点头算是问好，一个挥手，示意那些中士离开，走过去拉住Yuri像是橡皮糖一样七歪八扭的身子：“你干什么呢，喝酒就喝酒，干嘛喝成这样？”
“妈的老子想喝就喝，谁能管得着我？”
“你爸死了就没人管你了是吧？”
“哦吼？”Yuri要比金泰妍高大一些，半个身子都倚到了金泰妍的身上，让金泰妍颇为吃力，何况还要努力把持着平衡，生怕一不留神这人就滚到地上了：“我爸没死照样管不了我。”
狠狠地一个甩手，把金泰妍踉踉跄跄地推离。
“你发什么神经啊！还不嫌丢人吗？跟我回去！”
“回去？去哪？”Yuri冷笑了几声，转而哼着歌有些跌跌撞撞地往前走：“我不回去。”
“就算你想找死，想身败名裂，你也给我想想Tiffany，她还怀着孩子！”Tiffany，大概一直都是Yuri的软肋吧，就算她不喜欢，但依旧不能否认，在这种时候，能够管住Yuri的，只有Tiffany了：“你现在的处境难道自己还不清楚的吗？”
“去他妈的Tiffany，那个***还是早死早好，害死了我爸不够，还要来害我吗？”前面走着的人突然一顿，转过身来，抓住金泰妍的衣领吼道。
金泰妍愣住，Yuri，这是在哭？
“呵呵呵，哈哈哈，我......真他妈......命苦......哈哈哈......命苦啊.....”
突然，Yuri就这么靠在了她的肩上，抽泣。
金泰妍只是茫然地杵在原地，看着周边霓虹闪烁在瞳孔中逐渐朦胧涣散，然后落下泪来。
为什么她们的命这么苦啊.....
周围的人，大概都会看怪物一样看她们吧。那些昏睡在阴沟之中永远不会清醒的人啊。
“把她交给我吧......”
金泰妍猛地一震，定睛，发现身边站着得，竟然是Tiffany。
“你什么时候......”
只见她苦笑了一下：“有下属和我说了她在外面喝酒，我出来找她，有点担心。”
“Yuri，走了，回家了。”说罢就伸手去拉自己身上的Yuri。
金泰妍有点担心，毕竟Yuri她，现在的情绪有点.....
Yuri抬起头，可能模模糊糊是认出了正在搀扶她的人是谁：“哦，Fany啊，你来了？我刚刚酒吧认识了一个妞，和你有点像，不过她身上味道太骚了，我没和她做爱。”
Yuri轻佻地当街吻了吻Tiffany的唇角，Tiffany温柔地望着Yuri，没有任何回避，转而也吻了吻她的脸颊。
“Fany，今天我们做爱吗？”
“可能不行......你忘了，我今天不舒服？”
“你连这点要求都满足不了我吗？”
见Yuri说话又开始颠三倒四了，金泰妍咬了咬唇，赶上去牵住她的肩膀：“我来吧，你别勉强了，这家伙太重了。”
“说啊！你他妈是不是连这点要求都满足不了我？那我他妈养你干嘛？啊？***！”
Tiffany僵住了。
“你他妈脑子有病，睡吧！”狠狠朝Yuri的头上打了一记，那**才安分了下来，金泰妍同情地瞥了Tiffany一眼，叹气把Yuri背了起来。
让金泰妍背着Yuri回去，确实是一件很吃力的事，一路上，Tiffany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安安静静地跟在金泰妍的身边，偶尔拍拍Yuri的背，安慰不停呓语的她，偶尔勾勾Yuri的鬓发，温柔温顺地可怕。完全没有了曾经金泰妍初见她时的模样。
好不容易到了将军府，金泰妍住在别院客房，所以就在分叉口将Yuri交给一旁还在站岗的下士。
金泰妍只是茫然地杵在原地，看着周边霓虹闪烁在瞳孔中逐渐朦胧涣散，然后落下泪来。
为什么她们的命这么苦啊.....
周围的人，大概都会看怪物一样看她们吧。那些昏睡在阴沟之中永远不会清醒的人啊。
“把她交给我吧......”
金泰妍猛地一震，定睛，发现身边站着得，竟然是Tiffany。
“你什么时候......”
只见她苦笑了一下：“有下属和我说了她在外面喝酒，我出来找她，有点担心。”
“Yuri，走了，回家了。”说罢就伸手去拉自己身上的Yuri。
金泰妍有点担心，毕竟Yuri她，现在的情绪有点.....
Yuri抬起头，可能模模糊糊是认出了正在搀扶她的人是谁：“哦，Fany啊，你来了？我刚刚酒吧认识了一个妞，和你有点像，不过她身上味道太骚了，我没和她做爱。”
Yuri轻佻地当街吻了吻Tiffany的唇角，Tiffany温柔地望着Yuri，没有任何回避，转而也吻了吻她的脸颊。
“Fany，今天我们做爱吗？”
“可能不行......你忘了，我今天不舒服？”
“你连这点要求都满足不了我吗？”
见Yuri说话又开始颠三倒四了，金泰妍咬了咬唇，赶上去牵住她的肩膀：“我来吧，你别勉强了，这家伙太重了。”
“说啊！你他妈是不是连这点要求都满足不了我？那我他妈养你干嘛？啊？***！”
Tiffany僵住了。
“你他妈脑子有病，睡吧！”狠狠朝Yuri的头上打了一记，那**才安分了下来，金泰妍同情地瞥了Tiffany一眼，叹气把Yuri背了起来。
让金泰妍背着Yuri回去，确实是一件很吃力的事，一路上，Tiffany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安安静静地跟在金泰妍的身边，偶尔拍拍Yuri的背，安慰不停呓语的她，偶尔勾勾Yuri的鬓发，温柔温顺地可怕。完全没有了曾经金泰妍初见她时的模样。
好不容易到了将军府，金泰妍住在别院客房，所以就在分叉口将Yuri交给一旁还在站岗的下士。
“那个......”金泰妍本身就不是特别会说话的人，何况面对的还是曾经她相当有偏见相当厌恶的女人。
“嗯？”
“咳，保重身体。”
“金泰妍你是个好人，我为我以前的恶劣和失礼向你道歉，谢谢你能够帮助Yuri......”Tiffany笑了笑：“Yuri她在一个很艰难的时期吧，你多谅解一下她。”
“你也变了很多。”
“呵呵，曾经是我不知天高地厚，所以后来吃了很多苦头，都是报应。”第一次心平气和地和这个女人好好说说话，金泰妍突然发现，原来也没有了那么多的怨恨了，都是可怜人：“不过现在我有她了，虽然不是我曾经想要的那种关系，但是好歹还在她的身边，真的想要好好爱她。”
“何况现在我也有了孩子，虽然在我和她的眼里，这是一件很羞耻的事情，但等这个孩子出世了，我想我和她都会好好爱他，如果可以，我们想看着他长大，然后比我们都优秀，比我们少吃苦，永远幸福。”Tiffany抚摸着自己已经有些显怀的小腹，慈爱的笑容像极了全世界每一个因为孩子而欣喜的伟大的母亲。一时间，金泰妍有些感动。
“会的，他一定会健健康康长大的。”
“要摸一下吗？”
“可以吗？”
“当然。”
金泰妍小心翼翼地伸手过去，贴在Tiffany小腹上，那一瞬间，她恍然真的感受到了不一样的心跳，一种不同于她们的，年轻的，有活力的，健康的心跳。
“他很健康，希望他一直健康。”
“承你吉言。”
“嗯？”
“咳，保重身体。”
“金泰妍你是个好人，我为我以前的恶劣和失礼向你道歉，谢谢你能够帮助Yuri......”Tiffany笑了笑：“Yuri她在一个很艰难的时期吧，你多谅解一下她。”
“你也变了很多。”
“呵呵，曾经是我不知天高地厚，所以后来吃了很多苦头，都是报应。”第一次心平气和地和这个女人好好说说话，金泰妍突然发现，原来也没有了那么多的怨恨了，都是可怜人：“不过现在我有她了，虽然不是我曾经想要的那种关系，但是好歹还在她的身边，真的想要好好爱她。”
“何况现在我也有了孩子，虽然在我和她的眼里，这是一件很羞耻的事情，但等这个孩子出世了，我想我和她都会好好爱他，如果可以，我们想看着他长大，然后比我们都优秀，比我们少吃苦，永远幸福。”Tiffany抚摸着自己已经有些显怀的小腹，慈爱的笑容像极了全世界每一个因为孩子而欣喜的伟大的母亲。一时间，金泰妍有些感动。
“会的，他一定会健健康康长大的。”
“要摸一下吗？”
“可以吗？”
“当然。”
金泰妍小心翼翼地伸手过去，贴在Tiffany小腹上，那一瞬间，她恍然真的感受到了不一样的心跳，一种不同于她们的，年轻的，有活力的，健康的心跳。
“他很健康，希望他一直健康。”
“承你吉言。”
Chapter 75
那一夜，金泰妍做了一个好梦。
这种好事在金泰妍近几年来都是很少遇到的了。
她梦到了太阳，阳光特别好，夕阳还是很美。她身边有孩子，有着天使般白净的脸孔，一头金发长长卷卷，小个子一摇一摆地在她周围蹒跚跑着，一举一动似乎都透着她和Jessica的影子。
她手里，握着另一个女人的手，面容看不清，但她敢打包票那是Jessica，因为她记得她身上的幽香，冷冷的，暖暖的。
不远处Yuri似乎是在和Tiffany吵架，涨红着脸，词穷却还要据理力争的模样很是搞笑，尤其是她身上还背着一个小短腿男孩子，穿着学院里的制服背带裤，看模样已经是很有小绅士的模样了。
【喂，金泰妍，以后你们家的要不要嫁给我们Elisha。】
【不嫁，我家Ruth以后要找漂亮小姐姐当老婆。】
【呀，Yuri你个土鳖，你这样我们Elisha一辈子都是要讨不到老婆的，哪有你这么粗鲁地说亲的？】
【你放屁，Elisha这么帅，讨三个老婆都不成问题。】
【你才放屁，你不好好管教他让他和你一样风流成性看我不打你。】
金泰妍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清楚记得一个梦里那些话的一字一句，可能是实在太过于美好了吧。
“金泰妍......”
迷糊间，被人摇醒，金泰妍茫然地睁开眼，一时间竟不知道刚刚所看到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金泰妍......”
回过神来，发现居然是Yuri在自己的床边，这一大早的......
衣衫不整的是要干什么？
“怎么了？”
“我.....我.....”
“什么呀？”金泰妍坐起身来：“见了鬼似的，我真的是......”想打人了！
“我......”
定睛一看，发现Yuri的白色睡衣上居然有着一片血迹，金泰妍心里一惊：“怎么了？受伤了？谁干的？”
“不、不是.....不是我.....我......”Yuri颤抖着唇，脸色格外苍白，脆弱得瑟缩着身子。
“怎么回事啊到底？”金泰妍皱着眉，去扯Yuri的衣服，作势查看她身上是不是真有伤口。
“Tiffany......她.....她流了好多血......我.......”
心一凉，金泰妍突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掀了被子就跑，一转身，发现Yuri那家伙居然还坐在原地嘀咕着，不由火大起来：“你干什么！还不给我起来。”
没有再管Yuri到底有没有跟上来，金泰妍就飞也似得奔出了房间，她
那一夜，金泰妍做了一个好梦。
这种好事在金泰妍近几年来都是很少遇到的了。
她梦到了太阳，阳光特别好，夕阳还是很美。她身边有孩子，有着天使般白净的脸孔，一头金发长长卷卷，小个子一摇一摆地在她周围蹒跚跑着，一举一动似乎都透着她和Jessica的影子。
她手里，握着另一个女人的手，面容看不清，但她敢打包票那是Jessica，因为她记得她身上的幽香，冷冷的，暖暖的。
不远处Yuri似乎是在和Tiffany吵架，涨红着脸，词穷却还要据理力争的模样很是搞笑，尤其是她身上还背着一个小短腿男孩子，穿着学院里的制服背带裤，看模样已经是很有小绅士的模样了。
【喂，金泰妍，以后你们家的要不要嫁给我们Elisha。】
【不嫁，我家Ruth以后要找漂亮小姐姐当老婆。】
【呀，Yuri你个土鳖，你这样我们Elisha一辈子都是要讨不到老婆的，哪有你这么粗鲁地说亲的？】
【你放屁，Elisha这么帅，讨三个老婆都不成问题。】
【你才放屁，你不好好管教他让他和你一样风流成性看我不打你。】
金泰妍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清楚记得一个梦里那些话的一字一句，可能是实在太过于美好了吧。
“金泰妍......”
迷糊间，被人摇醒，金泰妍茫然地睁开眼，一时间竟不知道刚刚所看到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金泰妍......”
回过神来，发现居然是Yuri在自己的床边，这一大早的......
衣衫不整的是要干什么？
“怎么了？”
“我.....我.....”
“什么呀？”金泰妍坐起身来：“见了鬼似的，我真的是......”想打人了！
“我......”
定睛一看，发现Yuri的白色睡衣上居然有着一片血迹，金泰妍心里一惊：“怎么了？受伤了？谁干的？”
“不、不是.....不是我.....我......”Yuri颤抖着唇，脸色格外苍白，脆弱得瑟缩着身子。
“怎么回事啊到底？”金泰妍皱着眉，去扯Yuri的衣服，作势查看她身上是不是真有伤口。
“Tiffany......她.....她流了好多血......我.......”
心一凉，金泰妍突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掀了被子就跑，一转身，发现Yuri那家伙居然还坐在原地嘀咕着，不由火大起来：“你干什么！还不给我起来。”
没有再管Yuri到底有没有跟上来，金泰妍就飞也似得奔出了房间，她
突然有些恐惧，恐惧面对接下来所要面对的一切。
直奔Yuri的房间，推开门，床就在不远处，白色的床单上，蔓延着血迹，金泰妍深吸了一口气，有些不忍，但还是跑了过去。
“Tiffany？Tiffany你怎么样？该死的，这是......怎么会这样......”
下身几乎要被渗出的血浸湿投了，铁锈味木讷了嗅觉，让金泰妍一时间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不该呼吸......她怕她会忍不住吐出来......
“醒醒啊！”
拍了拍Tiffany极为苍白的脸颊，冰冷的触感让金泰妍更加心慌起来。
抓起身边的一件衣服，发现居然已经被撕坏无法再穿了，暗骂了一句，从Yuri的衣柜里随便挑了一件制服，把人包裹了，一个用力抱了起来：“来人，有没有人，来个人救救人啊！”
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心室承载不住这样的跃动，隐隐发着痛，金泰妍突然哭了出来，绝望几乎要淹没她所有的知觉：“来人啊，救命！”
一个踉跄，不敢摔倒，金泰妍努力转了个身，把自己的后背撞在了一边的墙上，惯性压来，几乎让她作呕：“有没有人啊......”
长廊尽头，Yuri失魂落魄地站着。
“我***妈的，过来救人啊！”
“你是要看到她死了才甘心吗？我***妈权侑莉，你个懦夫，你救救她，她那么爱你啊！”金泰妍真的没有力气了，她真的没法抱住一个完全失去意识了的成年女人啊！
Yuri：“......”
——
Tiffany流产了，连带着流掉了她身体的健康，流掉了下半辈子的期待，流掉了她那经过了那么多年依旧对Yuri这个女人极为偏执浓烈的爱。
金泰妍没有当过母亲，不是很能够明白那种失去孩子的感受究竟是怎么样的，但是她觉得很痛苦，即便这样的事是发生在Tiffany的身上，她也会觉得痛苦，就像是感同身受了Tiffany的痛。
恍然间，她想到了昨天那个女人抚摸着自己小腹说要健康把他养大时的笑容，想到了那个梦中她和Yuri两个人围绕着孩子互相调笑的模样。
都是假的吧，其实幸福从来是不会属于她们的。
自Tiffany出了事根本没有人来照顾她，权明威死了，Yuri也姑且是当她死了，只是让金泰妍讶异的是，就连Tiffany自己的家人也没有一个是来看望的。
手术过了两天，Tiffany从昏迷中醒了来，不吵不叫的分外安静，护工为她擦洗她也没说任何一句话，倒是金泰妍常来看看她，她也什么怨言都没有，只是偶尔抬眸间和金泰妍正好对视时，不由嗤嗤一笑，轻声说一句：“没了也好......反正也没人欢迎他......”
嗯，Tiffany流产的原因检测结果是因为过度性生活，至于具体原因，不言而喻。
大约有了五六天，Tiffany就可以勉强自己下床走动了。一个女人的坚强到底有多孤独，金泰妍深有体会，但是这种深有体会似乎又和Tiffany所经历的有着极大的不同。她只知道，如果一定要比较起来，
直奔Yuri的房间，推开门，床就在不远处，白色的床单上，蔓延着血迹，金泰妍深吸了一口气，有些不忍，但还是跑了过去。
“Tiffany？Tiffany你怎么样？该死的，这是......怎么会这样......”
下身几乎要被渗出的血浸湿投了，铁锈味木讷了嗅觉，让金泰妍一时间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不该呼吸......她怕她会忍不住吐出来......
“醒醒啊！”
拍了拍Tiffany极为苍白的脸颊，冰冷的触感让金泰妍更加心慌起来。
抓起身边的一件衣服，发现居然已经被撕坏无法再穿了，暗骂了一句，从Yuri的衣柜里随便挑了一件制服，把人包裹了，一个用力抱了起来：“来人，有没有人，来个人救救人啊！”
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心室承载不住这样的跃动，隐隐发着痛，金泰妍突然哭了出来，绝望几乎要淹没她所有的知觉：“来人啊，救命！”
一个踉跄，不敢摔倒，金泰妍努力转了个身，把自己的后背撞在了一边的墙上，惯性压来，几乎让她作呕：“有没有人啊......”
长廊尽头，Yuri失魂落魄地站着。
“我***妈的，过来救人啊！”
“你是要看到她死了才甘心吗？我***妈权侑莉，你个懦夫，你救救她，她那么爱你啊！”金泰妍真的没有力气了，她真的没法抱住一个完全失去意识了的成年女人啊！
Yuri：“......”
——
Tiffany流产了，连带着流掉了她身体的健康，流掉了下半辈子的期待，流掉了她那经过了那么多年依旧对Yuri这个女人极为偏执浓烈的爱。
金泰妍没有当过母亲，不是很能够明白那种失去孩子的感受究竟是怎么样的，但是她觉得很痛苦，即便这样的事是发生在Tiffany的身上，她也会觉得痛苦，就像是感同身受了Tiffany的痛。
恍然间，她想到了昨天那个女人抚摸着自己小腹说要健康把他养大时的笑容，想到了那个梦中她和Yuri两个人围绕着孩子互相调笑的模样。
都是假的吧，其实幸福从来是不会属于她们的。
自Tiffany出了事根本没有人来照顾她，权明威死了，Yuri也姑且是当她死了，只是让金泰妍讶异的是，就连Tiffany自己的家人也没有一个是来看望的。
手术过了两天，Tiffany从昏迷中醒了来，不吵不叫的分外安静，护工为她擦洗她也没说任何一句话，倒是金泰妍常来看看她，她也什么怨言都没有，只是偶尔抬眸间和金泰妍正好对视时，不由嗤嗤一笑，轻声说一句：“没了也好......反正也没人欢迎他......”
嗯，Tiffany流产的原因检测结果是因为过度性生活，至于具体原因，不言而喻。
大约有了五六天，Tiffany就可以勉强自己下床走动了。一个女人的坚强到底有多孤独，金泰妍深有体会，但是这种深有体会似乎又和Tiffany所经历的有着极大的不同。她只知道，如果一定要比较起来，
Tiffany好像要比她们更加不幸的多。
今天稍微处理了些军务，金泰妍也算是例行公事地来医院看看她。刚进病房，就发现Tiffany床边站着个人。这背影，金泰妍闭着眼也能知道是谁，不可能是Yuri，嗯，居然是Jessica。
金泰妍只是淡淡地望了里面一眼，就很识时务的把门带上，等在了门外。
说实话，Jessica会出现在这里让她非常的惊讶，Tiffany和Jessica之间那微妙的关系，金泰妍也不是很懂，只是照常人的理解来看，应该是不相爱只相杀的关系吧。
金泰妍并不知道Jessica会和Tiffany说些什么，或者说，她真的很想知道些什么，只是理智告诉她，有些事情，可能不知道会更让人轻松一些。
等了约有十来分钟，病房的门就被拉开了，Jessica似乎一点都没有惊讶金泰妍会在外面的样子，倒是金泰妍，有些被Jessica这突然的出来小小吓到。
“我才过来，看到你在里面，就没进去。”金泰妍撒了个小慌，然而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说。
“我知道是你，你一来我就闻到你身上的味道了。”Jessica双手交环在胸前，笑盈盈地说。
“我.....身上有什么味道吗？”金泰妍有点不好意思地抬起袖子闻了闻，好像没有什么臭味吧，要知道她昨天晚上因为处理事务太晚，直接趴在桌子就睡了，没有洗澡。
“是香的味道。”Jessica点了点自己的鼻子：“作为一个军人，一定要有灵敏的嗅觉。”
金泰妍没有废话，一个转身把Jessica按在了墙上，霸道地吻她。
Jessica回应地相当认真，闭着眼睛的模样像是真的在享受这短暂的温存时光，唇齿交缠间，似乎疲惫的心也被这湿软的触感一并的柔软下来，恬静舒适。
忽然，脸颊被人捧了起来，金泰妍撑开眼睛，疑惑地望着Jessica：“嗯？”
“我是来处理公务的，在这里被看到不好。”
金泰妍愣了愣，无奈地点了点头：“Tiffany她......？”
“权明威的法医检测报告上说，是因为疲劳加上过度服用药物导致的心肌梗塞，有他杀嫌疑。”
金泰妍心下一惊：“你是在......怀疑Tiffany？”
“嗯，她有充足的犯罪动机。”Jessica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我想Yuri自己心里也清楚。”
“......”
“当然这件事我准备压下来，Tiffany虽然不是什么好女人，但也着实可怜。她和Yuri那不清不楚的关系我也没办法干涉太多，现在事情弄成这样，后续应该怎么解决，我也管不了，只能等Yuri自己去决定。”
“嗯，你真是个很好的人。”
听到金泰妍突然这么一句夸奖，Jessica忍不住笑了：“怎么突然这样夸我，好不习惯。”
“感觉你真的很善良，也足够理智。”
“你也很善良的，泰妍。”
今天稍微处理了些军务，金泰妍也算是例行公事地来医院看看她。刚进病房，就发现Tiffany床边站着个人。这背影，金泰妍闭着眼也能知道是谁，不可能是Yuri，嗯，居然是Jessica。
金泰妍只是淡淡地望了里面一眼，就很识时务的把门带上，等在了门外。
说实话，Jessica会出现在这里让她非常的惊讶，Tiffany和Jessica之间那微妙的关系，金泰妍也不是很懂，只是照常人的理解来看，应该是不相爱只相杀的关系吧。
金泰妍并不知道Jessica会和Tiffany说些什么，或者说，她真的很想知道些什么，只是理智告诉她，有些事情，可能不知道会更让人轻松一些。
等了约有十来分钟，病房的门就被拉开了，Jessica似乎一点都没有惊讶金泰妍会在外面的样子，倒是金泰妍，有些被Jessica这突然的出来小小吓到。
“我才过来，看到你在里面，就没进去。”金泰妍撒了个小慌，然而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说。
“我知道是你，你一来我就闻到你身上的味道了。”Jessica双手交环在胸前，笑盈盈地说。
“我.....身上有什么味道吗？”金泰妍有点不好意思地抬起袖子闻了闻，好像没有什么臭味吧，要知道她昨天晚上因为处理事务太晚，直接趴在桌子就睡了，没有洗澡。
“是香的味道。”Jessica点了点自己的鼻子：“作为一个军人，一定要有灵敏的嗅觉。”
金泰妍没有废话，一个转身把Jessica按在了墙上，霸道地吻她。
Jessica回应地相当认真，闭着眼睛的模样像是真的在享受这短暂的温存时光，唇齿交缠间，似乎疲惫的心也被这湿软的触感一并的柔软下来，恬静舒适。
忽然，脸颊被人捧了起来，金泰妍撑开眼睛，疑惑地望着Jessica：“嗯？”
“我是来处理公务的，在这里被看到不好。”
金泰妍愣了愣，无奈地点了点头：“Tiffany她......？”
“权明威的法医检测报告上说，是因为疲劳加上过度服用药物导致的心肌梗塞，有他杀嫌疑。”
金泰妍心下一惊：“你是在......怀疑Tiffany？”
“嗯，她有充足的犯罪动机。”Jessica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我想Yuri自己心里也清楚。”
“......”
“当然这件事我准备压下来，Tiffany虽然不是什么好女人，但也着实可怜。她和Yuri那不清不楚的关系我也没办法干涉太多，现在事情弄成这样，后续应该怎么解决，我也管不了，只能等Yuri自己去决定。”
“嗯，你真是个很好的人。”
听到金泰妍突然这么一句夸奖，Jessica忍不住笑了：“怎么突然这样夸我，好不习惯。”
“感觉你真的很善良，也足够理智。”
“你也很善良的，泰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