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翻出来一老坑

张小东安抚着情绪失控的原蓉蓉,只觉得有大滴冰凉的液体不断渗进自己衬衣胸口,心里一时间也是五味杂陈。
好在原蓉蓉只过了一两分钟左右就整理好情绪收了泪,甚至还有点不好意思的给他道了个歉:“对不起,让你难堪了。”这是她自出事以来第一次对人开口说出心中感受,初始还有点愤怒和羞耻,然而随着眼泪释放出来的,更多的是悲伤。
张小东见她慢慢恢复正常,心里也是暗暗长出了一口气,他摆了摆手,“在我面前掉一次眼泪又有什么了?谁也不是铁打的。”
看出了原蓉蓉情绪上的某种微妙变化,他试图做最后一次努力:“我知道你有苦衷,可是原笛安这段时间身体真的是特别不好,病危通知书都给我下了两三回了。以前心脏没毛病,去年春天感冒了一次,拖太久成了慢性心肌炎,现在时不时就难受的呼吸困难晕倒呕吐什么的——我不求你原谅他,也不逼你回去看他了,你就跟他说句好好养病成吗?就说这四个字,蓉蓉,他是错得厉害,你就当是可怜他给他一点能喘口气的活路行吗?‘’
原蓉蓉还未来得及开口拒绝,张小东赶紧接着继续苦求:‘’这些年他就像被人钉在了棺材里,没有哪一天是好过的。我不是非要管着他,是怕松开了手他真的会死。”

楼主 polotome  发布于 2016-12-18 21:56:00 +0800 CST  
张小东做梦也想不到原蓉蓉会跟他一起回国,一路上他都如坠云里雾里不大敢相信这事儿是真的。
紧赶慢赶的到机场下了飞机,见着了张小墨和一票手下后,众人分头上车回市区。
张小墨之前一直忍着没哭,上了车才抱着张小东噼里啪啦掉下泪来:“哥,原笛安都走了两天两夜了,他没带钱也没带药,这可怎么办啊?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都没找到。。。”
张小东搂紧她拍拍后背,“行了别哭了,我一定想办法找到他。”
张小墨抹了一把眼泪,从后视镜里瞧见副驾座位上低头看手机的原蓉蓉,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对准她就开了火,“哎,我说你还有心思玩手机呢?原笛安是不是你们家抱错了的孩子啊?病的快死都不带问一句话的,人丢了也一点不着急,你这心怎么这么大啊!”
张小东生怕她激怒原蓉蓉,几次阻止她未果,直接伸手严严实实捂住她嘴:“都什么时候了还发疯?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知道什么就敢胡说八道?再犯浑我把你扔后边车里去!”

楼主 polotome  发布于 2016-12-18 23:04:00 +0800 CST  
原蓉蓉似乎并没有受到张小墨的干扰,事实上,从决定跟着张小东回来那一刻起,她都是那种沉默不语对外界毫不在意的状态。
看完手机,她对司机说了一个小区名字。
张小东倒是知道那小区,“和平小区去年就拆迁了,他应该不会去那里。”
原蓉蓉蹙紧眉头,“我想去找找看。”停了一会儿,她又说了一句:“我们在那住过几年。”
张小东一边按着又想挑衅找茬的张小墨,一边吩咐司机去那个小区。
到了地儿果然一看就是拆迁过的样子,破砖烂瓦断壁残垣,阴冷的天气滴滴答答的冬雨,满眼都是颓败荒凉的野草灌木丛。
原蓉蓉下车后呆呆看了一会儿这个巨大的建筑垃圾场,然后深一脚浅一脚的往里边走了几步。
张小东不准张小墨下车,自己拿了把伞快步追上原蓉蓉,他那些伶俐的手下也早就分散开来不同的方向去寻找。
原蓉蓉按照记忆中的方位,跌跌撞撞的踩着满脚泥泞,慢慢走到了几间屋顶门窗都被扒掉只剩了几堵墙壁的房子跟前。
张小东把伞递给她 ,率先抬脚走进去。

楼主 polotome  发布于 2016-12-18 23:44:00 +0800 CST  
几天后,原笛安在重症监护室第一次睁开眼就挨了张小墨一个大嘴巴,把他氧气罩都给打歪了,俩护士气得几乎要合力宰了张小墨:“不知道我们上上下下把他救回来都费了多大劲儿是吧?敢在icu里边打病人还反了你了!赶紧出去赶紧出去!”
张小墨破天荒的没有回骂对方也没有拂袖而去,只管用大眼睛狠狠瞪着原笛安,紧紧抿着嘴唇,泪珠在眼眶里转来转去就是倔强的不肯掉下来。
原笛安被她打得头晕目眩耳鸣半天,右脸上留下的四根手指印很快就红肿起来,连眼白都有点轻微的毛细血管破裂。
两个护士见状越发怒气冲冲,坚决要赶张小墨走出去。
原笛安攒了半天劲儿才有力气对护士说了声没事,倒惹得张小墨哭起来。
俩护士瞧着原笛安虽然挨了打,一大堆监控仪器上也没显示出来呼吸心跳加快脑电波异常,都觉得奇怪。见张小墨打完人了自己还哭的特伤心,两人之前就都认识原笛安,心里便想着这孩子八成是也掉进他这坑里了。

楼主 polotome  发布于 2016-12-19 01:22:00 +0800 CST  
见原笛安一切正常,张小墨哭了一小会儿也不怎么抽嗒了,只管一下一下的偷瞄原笛安,护士不由又是好笑又是好叹,再次嘱咐了一遍她切不可再刺激病人,便去了隔离帘外边偷懒稍坐片刻。
张小墨蹲在床头看着原笛安慰,“原笛安,你混蛋!我伺候你这么久了没功劳也有苦劳,你真想死我肯定不拦着,不过招呼总得打一声吧?你知道为了找你我吃了多少苦吗?光你上学的那大学我就去了三,趟跟你睡过的人能找的也都找了一遍,连你外公外婆爷爷奶奶的墓地我都去过了!”

楼主 polotome  发布于 2016-12-19 06:18:00 +0800 CST  
原笛安无力的弯了下被她打耳光时牙齿磕破的右边嘴角,“听话,回学校去。”
张小墨见他虚弱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用微弱气息和口型说话,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我一定会好好学,一定能考上大学,除了这个,我还要你好好活着,原笛安,你别死,我不能没有你。”
原笛安很配合的微微点了一下头,“我不死,你赶紧回去上课。”
张小墨怒视他半天,才闷闷的不请不愿说了一句:“原蓉蓉回来了,是她领着我们找到的你,也在这陪了你好几天了,丫真是最让我讨厌的那种类型,傲慢又自大,对谁都待答不理的。”
原笛安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你说的是真的?”
张小墨悻悻的嘀咕;“谁敢拿这事儿逗你玩?她昨晚守了你一整夜,现在回宾馆休息了,下午三点以后肯定会再来的。”
见原笛安一脸懵逼难以置信的样子,她按了几下手机,举到他跟前让他看:原蓉蓉低垂视线心事重重的坐在医院走廊休息椅上发呆,在病房里挽起袖子洗毛巾拧毛巾给毫无知觉的原笛安擦脸擦身子、换尿袋、按摩腿脚。
“哼,看傻了吧?感动了吧?我跟张小东一直这么伺候你也没见你有一点反应啊。哦对了,她还给你输了800cc的血。”

楼主 polotome  发布于 2016-12-19 07:19:00 +0800 CST  
原蓉蓉坐在床前凳子上,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握住他不输液的那只手,用自己柔软掌心慢慢暖着那只瘦骨嶙峋冰凉僵硬的手。
“知道吗?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活得这么累。直到现在,妈妈每周都要定期去医院做心理治疗。爸爸本来就不爱说话,现在一天也说不了一两句。他退休以后养了十几只猫。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他是有多讨厌小动物啊,你每次捡回家来的小猫小狗,无论怎么求他,都不准留下。”
察觉到紧闭着眼的原笛安身体开始微微发抖,她忍住眼泪和哽咽继续说道:“原笛安,我求你放下执念好不好?那个,真的不是爱啊,爱怎么可能是单方面的一厢情愿?爱怎么可能把自己和周围的人都逼到绝路上去?”
她低头把满是热泪湿漉漉的脸埋进原笛安那只手里,无法自控的低低饮泣起来。
“快点好起来行吗?哪怕这辈子你只做这一件有意义的事、只讲这一次道理也不算白活啊。”

楼主 polotome  发布于 2017-01-01 18:06:00 +0800 CST  
隔断帘外,张小东屏住呼吸心惊肉跳的等着各种监测仪器的刺耳警报声响起。他是真没想到原蓉蓉敢对着奄奄一息的垂危病人下这种狠药!
原笛安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的眼,他定定看着她瀑布一样披垂下来的浓密长发,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脱离了病床上的那个壳子,空气尘埃一样飘浮在半空里看着她低头哭泣。

楼主 polotome  发布于 2017-01-01 18:25:00 +0800 CST  
一年半后。
张小墨上完第三节课后一路狂奔跑回家,把书包往沙发上一扔,立马扎进厨房,拿出早上预备好的食材煎炸烹炒起来。
她弄好四菜一汤刚摆上桌,门铃响了。
张小墨隔着猫眼看准了是自家大哥张小东,赶紧打开门,“哥你怎么这么晚?不是说十点钟飞机就到吗?”
张小东一脸嫌弃的拨拉开她径自进了门,“他呢?”
“还没回来,也快了吧。”
张小东板着脸坐在沙发上,张小墨很狗腿的给他又是拿饮料水果又是递烟灰缸。
她越是笑咪咪乐呵呵,张小东就越是气得头疼:“张小墨你就认准原笛安一个人了是吧?我还不信,这么大的学校,几千个男生就没一个比他更好的人了!”
张小墨哭丧着脸点点头:“哥,我连今年新入学的那波小崽子都翻过一遍了,真没有比他长的还好的。”
张小东怒目而视:“光那脸长的好有什么用?!”
张小墨笑得賊兮兮的,“也不光是脸长的好啊。”
张小东很想揍她,但是最终还是决定按下脾气再教育教育她:“你才19岁,同居就同居好了,非要办什么狗屁婚礼?年龄不够民政局也不能给你发证啊!等过个两年三年的你再跟我提结婚的事儿成不成?说不定到时候你自己就明白过来劲儿了,嫌他老嫌他病嫌他神经不正常~~办了婚礼知道这事儿的人就多了,你到时候就算能一脚踹飞了他也会被周围的人看笑话!”

楼主 polotome  发布于 2017-01-01 21:03:00 +0800 CST  
张小东苦口婆心直说得唇干舌燥,见张小墨挨尅就跟听音乐一样受用,终于彻底死了心,干脆不再理她,自去餐桌那儿大啃炸鸡腿。
几分钟后,原笛安开门进来,手里拎了好几个快递塑料袋。
张小墨眉花眼笑跑过去接东西,“回来啦,这些都是我的吗?”
原笛安对她这种故意弄错收件人名字地址手机的把戏已经习以为常,连训她一句不长记性的兴趣都没了。
看见张小东,他也不觉得有什么意外,暑假期间张小墨就闹过无数次,开学后这一个多月更是天天掰着手指头算还差几个月能凑够二十岁的法定婚龄。
洗完手他坐在张小东对面椅子上,看了一分多钟对方堪称咬牙切齿的吃相,给了一个很诚恳的建议:“别虐待那牙了,你还是揍张小墨一顿吧。”

楼主 polotome  发布于 2017-01-01 21:47:00 +0800 CST  
当初原笛安在医院躺了两个多月,原蓉蓉一天没缺的伺候了他两个多月,一直到他能下地走路才回去结婚。
原笛安在家养了一阵子病,期间也耐着性子辅导过张小墨几天,她如愿考上原笛安念过的那所大学。
不久,原笛安也拿了一张同一所大学的通知给他们俩看,说是已经通过了自招考试,想回学校混个博士学位。
毫不夸张的说,张小东当时给原蓉蓉磕一个的心都有。

楼主 polotome  发布于 2017-01-01 22:17:00 +0800 CST  
那段日子张小墨还搞出了一件大事情,她把原笛安灌醉了身上小绳一绑、嘴巴胶带一贴,生米直接做成了熟饭,事后还凭着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轻松震住了张小东和原笛安。
张小东早就知道她对原笛安的那点心思,发展到最后一步并不觉得特别意外。
跟他一样,原笛安也不是个贞操在线三观正的,虽然已经被原蓉蓉解开了十几年来的心结,但并没有因之就地转变成一个具有社会主核心价值观的伟光正。
他从小鬼混了快十年,平生第一次被一个小鬼捆上贴胶带,简直让他抓狂到难以置信。
张小墨给他撕开嘴上胶带时,他第一句话就是问候张家历代祖宗。
张小东其时正在一边给他解那些绑成死结的绳子,听着就觉心烦,“你还没完了?差不多得了!”
等他手腕脚腕上的绳子全解开,张小东一看都给磨破皮勒出血印来了,伤口看着很是骇人,也有点心虚,不再阻止他气急败坏乱骂人。

楼主 polotome  发布于 2017-01-01 23:22:00 +0800 CST  
原笛安喝醉睡着了被折腾一番倒没觉出来怎么难受,这会儿睡醒了反而觉得浑身不好,去了卫生间抱着马桶狂吐半天,脸都绿了。
惹了乱子的张小墨有心想过去照顾他,却被张小东眼一瞪,吓得连边儿也不敢靠了,老老实实倚在卧室一角泪眼汪汪的看着。
好不容易哄着原笛安喝水吃药包扎再次入睡,张小东把张小墨拎到隔壁狠狠抽了她脑袋一巴掌,“没用的东西!你好好的堵他嘴干什么?之前真要是吐了,那不就活活被呛死了吗?”

楼主 polotome  发布于 2017-01-01 23:49:00 +0800 CST  
等原笛安歇过来劲儿回了神,也把张小墨拎过去收拾了一顿狠的,“我早就跟你说过别在我这儿瞎耽搁功夫,你可倒好,如今居然玩到我头上来了。张小墨,你可真是个好样的,我以前太小瞧你了。”
他说一句打一下,张小墨的手心很快被尺子打成了小号猪蹄。
张小墨也不哭也不躲,他倒下不去手了,最后只能扔了尺子让她滚出去。

楼主 polotome  发布于 2017-01-02 02:05:00 +0800 CST  
张小墨没滚,捡起来尺子继续抽自己的手,三两下就破了皮肉,鲜血淋漓。
原笛安看了一会儿,终于还是不忍,过去夺了尺子,拿了药箱给她清理包扎好伤口。
“张小墨你听话,别再闹了。大学里那么多小孩,随便找个看着顺眼的,高高兴兴谈个恋爱不是很好吗?那才是你这个年龄应该干的正事儿。”
张小墨抱住他的脖子哭的很伤心:“可我从见到你的那一天开始,就只想跟你一个人睡啊!”
原笛安都给她气笑了,“凭什么你想跟谁睡就一定得睡到谁?你以为自己是谁啊?这世界你们家开的?”
张小墨一边心说我不是已经睡到你了么,一边哭得抽抽嗒嗒,“我什么也不管,我就是喜欢你,有本事你跟张小东打死我吧!”

楼主 polotome  发布于 2017-01-02 10:00:00 +0800 CST  
那天原笛安半夜口渴醒了,床头柜上有水杯,他坐起来喝了几口,躺下接着继续睡。几秒钟后他猛地睁开眼往旁边一看,张小墨缩在床沿上抱着他的一角被子睡的正香,眼皮和脸因为白天哭过都有些红红的肿肿的。
原笛安看了她一会儿,伸手把她拖过来盖好被子。
张小墨睡得迷迷糊糊似醒非醒蜷在他怀里说了一句话:“原笛安,我没闹,我真的是世界上那个最想跟你一起睡的人啊。”
原笛安没理她,闭上眼很快睡着了。

楼主 polotome  发布于 2017-01-02 10:46:00 +0800 CST  
开学后,张小墨立马把自己东西全都搬进了原笛安在学校附近租的公寓,正式开始了同居生活。
跟别人读博读到焦头烂额迥异的是,原笛安读书跟玩一样。论文一篇接一篇的发,课题分解下来师兄师姐们还没理清头绪,他负责的那部分连大纲都交上去了。
张小墨跟着这么个大仙儿级别的学霸也没少占了光,押题押的那叫一个准!一年级就过了英语四六级,期末数学和统计学的成绩全经管学院第一。

楼主 polotome  发布于 2017-01-02 11:11:00 +0800 CST  
张小东管不了自己妹妹也惹不起原笛安,干脆当他们是空气,反正平时离得那么远也算眼不见心为静。
他早看明白了,这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行事做派一个比一个邪性,认死理的时候一个比一个主意正。
如今张小墨对原笛安正处于狗啃肉骨头的兴头上,强行采取措施让她放弃,难度无异于狗嘴里抢骨头。还不如先放着不管,等她自己降降温了再做打算。
原笛安貌似开导的跟他聊过一次:“管不了孩子的爹妈多去了,你不过就一哥,至于愁成这样吗?”
张小东怒视他。
他一脸无辜的拉起来袖口露出半截满是牙印的雪白手腕:“这是你妹送我的礼物,说也是手表。”
张小东一听这个也字,不由哭笑不得。
过生日时原蓉蓉寄给原笛安一块很名贵的手表。他从没有在手上戴东西的习惯,只不过因为是原蓉蓉送的东西,觉得有点难得,于是在家戴上摆弄把玩够了,才收起来扔抽屉里。
张小墨看在眼里十分吃醋,逮着机会在他手腕上咬了一圈圆圆的牙印才算泄了愤,过后醒过点来又心急火燎拖着他半夜去医院打了一针狂犬疫苗。
张小东知道后简直要以头撞墙,他是彻底被自家妹子蠢哭了。

楼主 polotome  发布于 2017-01-02 19:06:00 +0800 CST  
三人坐在一起吃了顿食不语的午饭。
张小东注意到原笛安没一点食欲,米饭一粒一粒的跟吃药一样,脸色也不是很好,“你是不是哪不舒服?吃不下就别吃了。”
张小墨一看,原笛安脸色果然不大对劲儿,额上都冒了一层薄汗。“原笛安你没事吧?”
原笛安放下筷子摇了下头,“没事儿。”
到这会儿,只要不瞎谁都能看出来他身体不舒服。
张小东立马拉开椅子,把他横抱起来运到卧室床上,‘’到底哪儿难受,快说,不然我可要打120拉你去医院了。“
张小墨已经看清楚原笛安的手把腹部的衣襟都攥出了一大片褶皱,赶紧去拿了止痛药喂他吃了,又帮他按摩着胃腹,“没事没事,一会儿胃就不疼了。”
张小东一看她这熟练的处理方法也有点吃惊,“能确定是胃疼吗?”
张小墨告诉他,几天前她已经陪原笛安去过一次医院,医生说是慢性肠胃炎犯了,给开了一堆药。
张小东之前一直担心原笛安是心脏难受,听她说完才算稍微放下一点心,去洗手间拿了脸盆毛巾来,预备着他万一要吐的时候用。

楼主 polotome  发布于 2017-01-02 20:14:00 +0800 CST  
原笛安躺了一会儿,脸上那层骇人的腊白之色慢慢缓过来,一只手撑着想要起身,张小东按住他,“怎么了?”
“我想吐。”
“吐呗,这不有盆吗?”张小东不大明白怎么回事。
原笛安捂着嘴摇了下头,眉心几乎拧到了一起。
张小墨赶紧动手扶他坐起来,又喊张小东搭手把他弄到洗手间里,一进去原笛安就趴洗手盆上吐起来。
张小墨一手扶着他一手开了水龙头,“哥,你先出去,我陪着他就行。”。
张小东出门时低头看了一眼,原笛安不但把药原样吐了出来,勉强咽下去的几口饭也给吐了,然后是胆汁胃液。
几分钟后,张小墨忙着清理善后,原笛安漱完口洗了把脸扶着门框出来,走到沙发跟前挨着张小东坐下,顺手把他手里的烟拿过去抽了一口,“张小墨逼着我戒烟呢,今天第七天。”
张小东脸一黑,二话不说去揪着张小墨马尾巴辫子把她拖了过来,“张小墨,你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啊?想弄死他干吗不直接点儿?知道他烟龄有多长吗?他要能戒得掉烟,你就能戒得了饭!”

楼主 polotome  发布于 2017-01-02 21:59:00 +0800 CST  

楼主:polotome

字数:37862

发表时间:2016-03-28 03:43: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4-23 23:11:2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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