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美丽的乌托邦
第一卷————北方！
第十八章
一个向导
“你认识一个叫做茨威格的调查员吗？”
“认识他，很出名，以前还共事过。”
“我刚才看到一个犯人被抓，是茨威格同志做的举证。我就想问问这位同志还在这片区域吗？到时候会不会和我们有交集？”
托尔古怪地看了白崎一眼，道：“和你说了不会有其他人那就不会有的了，怎么，就这个问题？”
“是的。”
托尔拍拍白崎的肩：“你先回去吧，我把烧出来的渣子倒掉。”
望着白崎最后进入车厢消失在视线里，在垃圾桶旁伏着身子的托尔皱着眉头，自言自语：
“有问题……我得好好想想，计划得改改了。真是……风马牛不相及的都跑过来掺和一脚，这其中难道真的有什么很特别的内幕么？嗯，那个席默尔，看来得留他一条狗命，只是我还得找出来怎么演戏才能把白崎和上面那些人都骗过去……算了，等到了科隆再说，归根结底，这只是个实验，只是个实验。”
——————————————————————
不过太阳如今终于肯把自己的光芒让出来一点，穿过层层雾霾降落到大地，似乎这点可怜的施舍就能变成众生活下去的理由，不过他们倒也乐意。
吃完可怜的午饭，又是几阵闲聊，不知不觉中列车就已经驶达了这个庞大国家的北部边境地带经济的中心——科隆。
“旅客们，本次列车的终点——科隆——到了！请带好自己的随身行李物品下车！”列车长的声音在扬声器响起，人们早就拾掇好了东西，有序地下车。
“两位到了科隆打算去哪呢？如果是参观旅游的话我可以安排人给你们当导游。”托尔温和地笑着，一边搬着行李，一边说道。
方毅皮笑肉不笑：“不用先生这么热心。我们来这里就是想要个自由，没什么别的。”
白崎吃力地背起背包，顺口道：“您说什么？自由？”
托尔回头瞪了白崎一眼，又转过头去：“那我也不继续啰嗦了，我们就此别过。”
“就此别过了。”
托尔对白崎说：“我得去站里签个字，证明我们已经到过这里了。你先在这不要走，到时候我再回来找你。”
说着，也不等白崎回应，托尔抛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就向站台处走去了。
白崎无语，只好默默拾掇着托尔带来的行李，顺便帮一下方家两人。
方毅自托尔走之后手就停住了，他的视线一直注视着托尔，直到托尔的身影消失在尽头，看似不经意地对白崎说道：
“你姓白是吧？”
白崎点点头，继续收拾东西。
“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个朋友。”方毅继续说道。
白崎哈哈一笑：“想必是您记错了。”
老人摇头，并没有继续讨论这件事。
“你那个朋友估计是之前想杀我，这是很不明智的事情。”
白崎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这老头子威胁他？他转过头来看向老人，老人的眼睛一直都在死盯着他……
“不过他什么态度不重要。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你手上，有没有一个带机关的木盒子，红木盒子？”老人苍老深邃的目光注视着他，逼问道。
“嗯……没有吧。”白崎想起来了父亲留下来的木盒，但他不敢答应。父亲在信里只提到过梅昌贤，其他的人知道这件事情，不一定是好事
“真的没有？”
“没有，那种旧社会的东西我没有，也不敢有。”
老人顿下来，好像在思索“旧社会”意味着什么，他似乎还想问白崎几个问题，但不得不收手，因为这时候托尔小跑着回来了。
“我说过签字很快的。嗯？你们聊得还挺起劲的？”
白崎冷冷道：“呵，单纯的你问我答而已，什么也算不上。”
“行，那就不耽误两位先生了，我和璐杉就先走了，有缘以后再见吧。”方毅用粗糙的朽木拐杖敲敲水泥地板，敷衍地说。
第十八章
一个向导
“你认识一个叫做茨威格的调查员吗？”
“认识他，很出名，以前还共事过。”
“我刚才看到一个犯人被抓，是茨威格同志做的举证。我就想问问这位同志还在这片区域吗？到时候会不会和我们有交集？”
托尔古怪地看了白崎一眼，道：“和你说了不会有其他人那就不会有的了，怎么，就这个问题？”
“是的。”
托尔拍拍白崎的肩：“你先回去吧，我把烧出来的渣子倒掉。”
望着白崎最后进入车厢消失在视线里，在垃圾桶旁伏着身子的托尔皱着眉头，自言自语：
“有问题……我得好好想想，计划得改改了。真是……风马牛不相及的都跑过来掺和一脚，这其中难道真的有什么很特别的内幕么？嗯，那个席默尔，看来得留他一条狗命，只是我还得找出来怎么演戏才能把白崎和上面那些人都骗过去……算了，等到了科隆再说，归根结底，这只是个实验，只是个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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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太阳如今终于肯把自己的光芒让出来一点，穿过层层雾霾降落到大地，似乎这点可怜的施舍就能变成众生活下去的理由，不过他们倒也乐意。
吃完可怜的午饭，又是几阵闲聊，不知不觉中列车就已经驶达了这个庞大国家的北部边境地带经济的中心——科隆。
“旅客们，本次列车的终点——科隆——到了！请带好自己的随身行李物品下车！”列车长的声音在扬声器响起，人们早就拾掇好了东西，有序地下车。
“两位到了科隆打算去哪呢？如果是参观旅游的话我可以安排人给你们当导游。”托尔温和地笑着，一边搬着行李，一边说道。
方毅皮笑肉不笑：“不用先生这么热心。我们来这里就是想要个自由，没什么别的。”
白崎吃力地背起背包，顺口道：“您说什么？自由？”
托尔回头瞪了白崎一眼，又转过头去：“那我也不继续啰嗦了，我们就此别过。”
“就此别过了。”
托尔对白崎说：“我得去站里签个字，证明我们已经到过这里了。你先在这不要走，到时候我再回来找你。”
说着，也不等白崎回应，托尔抛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就向站台处走去了。
白崎无语，只好默默拾掇着托尔带来的行李，顺便帮一下方家两人。
方毅自托尔走之后手就停住了，他的视线一直注视着托尔，直到托尔的身影消失在尽头，看似不经意地对白崎说道：
“你姓白是吧？”
白崎点点头，继续收拾东西。
“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个朋友。”方毅继续说道。
白崎哈哈一笑：“想必是您记错了。”
老人摇头，并没有继续讨论这件事。
“你那个朋友估计是之前想杀我，这是很不明智的事情。”
白崎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这老头子威胁他？他转过头来看向老人，老人的眼睛一直都在死盯着他……
“不过他什么态度不重要。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你手上，有没有一个带机关的木盒子，红木盒子？”老人苍老深邃的目光注视着他，逼问道。
“嗯……没有吧。”白崎想起来了父亲留下来的木盒，但他不敢答应。父亲在信里只提到过梅昌贤，其他的人知道这件事情，不一定是好事
“真的没有？”
“没有，那种旧社会的东西我没有，也不敢有。”
老人顿下来，好像在思索“旧社会”意味着什么，他似乎还想问白崎几个问题，但不得不收手，因为这时候托尔小跑着回来了。
“我说过签字很快的。嗯？你们聊得还挺起劲的？”
白崎冷冷道：“呵，单纯的你问我答而已，什么也算不上。”
“行，那就不耽误两位先生了，我和璐杉就先走了，有缘以后再见吧。”方毅用粗糙的朽木拐杖敲敲水泥地板，敷衍地说。
“行，那就不耽误两位先生了，我和璐杉就先走了，有缘以后再见吧。”方毅用粗糙的朽木拐杖敲敲水泥地板，敷衍地说。
因为刚才的谈话的尴尬，四人只是冷淡地道别，再没说话。
托尔没有问老人和白崎说了什么，白崎也没有提起。
“现在只是下午，说现在去找休息的地方也不太可能。一位同志向我推荐了一个人，据说是在这边很熟，而且一直以来都很配合我们的工作，待会出了车站就能看到他。”托尔说道。
白崎答应着，看到托尔并没有动脚，很疑惑。
托尔憋了一小会，递出来一张地图：“我对于方向没有什么感觉，只能你来带着我了，哈哈。”
车站外是一条横穿着的水泥路，在北方这种路就足矣叫做交通干道了。在路边可以看到有很多马粪。
如所预料，一个三十五上下的男人在路的对面站着，手里拎着一瓶喝了一半的水，咧嘴朝着他们笑着。男人长着一副纯正的北方人的面孔，棕色的大络腮胡子、笑着的眼角皱纹已经很深。他的身体很健壮，穿着北方人喜欢的红蓝格子褂子，在向他们招手。
“嗯，那边的那位是不是就是那个同志给你推荐的人？看起来应该是当地人。“白崎也向那个男人挥了挥手。
“没见过他的人，应该就是了。”
白崎过去伸出手，那个男人却只是一笑，伸出双臂给了白崎一个北方人热情的拥抱——这在凤城可是及其不文明的表现。不过白崎并不在意，他倒是挺喜欢这样子的。
“托尔，白崎，两位同志，欢迎来到科隆——我的故乡！”络腮胡子的男人接着也想给托尔一个拥抱，看到托尔面无表情的样子，才悻悻地收起双臂，伸出右手和托尔握手。
在向导的带领之下，他们向马厩的方向走去。席默尔如今逃窜到了乡下，只有马车能过去了，要是他们晚来一两天，席默尔估计就得逃到没有大路的地方了。
“你们是凤城来的调查员同志吧？我是你们的向导，陈斯年。真是幸会，你们应该不熟悉科隆的情况，所以才有我来这。在这块地界，不仅只是了解了它的历史，最近也有很多大事发生——怎么说呢？”
白崎看着这个男人，棕色的头发和胡须，粗糙的皮肤白里透红，有着一个同样白里泛红的大鼻子，却叫着“陈斯年”这个名字，倒也真是奇怪。
“同志的名字挺奇怪的，呵呵。”
一下子就能感到他为难了起来：“我一般见到人都是这么说的，他们注意力也都只能被后边半句吸引注意力，问我发生了什么大事，像你这样的咱是第一次见。”
白崎知道这可能其中有些隐私敏感的缘由，不好意思道：“都是可以慢慢说的，你就当我没说吧。”
“哎，您都问了哪有不说的道理，要是我还得瞒着什么东西的那还不得了了呢！”陈斯年叹了口气，继续说，“我母亲是纯正的帝国北方人，我爸是北高可的人，现在得叫南部联盟了，哎。”
陈斯年说这话的时候还瞥了托尔和白崎一眼，又道：“我爹姓陈，我母亲怀孕的时候我父亲就死了，登记户口的时候他们就当我爸是帝国南方的人。”
托尔点头，眯着眼道：“南部联盟如今是你的最大的敌人，也是我们国家最大的敌人，你却保留着你父亲的姓氏，你生怕别人不知道吗？”
陈斯年注视着前边显现出来的马厩，又是叹了口气：“我？我就一条烂命而已，当你只剩一条烂命没有任何其他的一切的时候你就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的了。要是说给人控告的把柄，我根本不在乎了，这不是抓不抓得到把柄的问题，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要控告我什么都不需要，有人想弄死我我也就死了。”
白崎无声地看着陈斯年，父亲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吧？不过父亲还有他，总是一个念想。
陈斯年又回过头：“我虽然是烂命一条，不过你就问问中央的同志，那个不对我满意的？既然做事能让你们满意，有没有脏东西又有什么可在乎的呢？”
因为刚才的谈话的尴尬，四人只是冷淡地道别，再没说话。
托尔没有问老人和白崎说了什么，白崎也没有提起。
“现在只是下午，说现在去找休息的地方也不太可能。一位同志向我推荐了一个人，据说是在这边很熟，而且一直以来都很配合我们的工作，待会出了车站就能看到他。”托尔说道。
白崎答应着，看到托尔并没有动脚，很疑惑。
托尔憋了一小会，递出来一张地图：“我对于方向没有什么感觉，只能你来带着我了，哈哈。”
车站外是一条横穿着的水泥路，在北方这种路就足矣叫做交通干道了。在路边可以看到有很多马粪。
如所预料，一个三十五上下的男人在路的对面站着，手里拎着一瓶喝了一半的水，咧嘴朝着他们笑着。男人长着一副纯正的北方人的面孔，棕色的大络腮胡子、笑着的眼角皱纹已经很深。他的身体很健壮，穿着北方人喜欢的红蓝格子褂子，在向他们招手。
“嗯，那边的那位是不是就是那个同志给你推荐的人？看起来应该是当地人。“白崎也向那个男人挥了挥手。
“没见过他的人，应该就是了。”
白崎过去伸出手，那个男人却只是一笑，伸出双臂给了白崎一个北方人热情的拥抱——这在凤城可是及其不文明的表现。不过白崎并不在意，他倒是挺喜欢这样子的。
“托尔，白崎，两位同志，欢迎来到科隆——我的故乡！”络腮胡子的男人接着也想给托尔一个拥抱，看到托尔面无表情的样子，才悻悻地收起双臂，伸出右手和托尔握手。
在向导的带领之下，他们向马厩的方向走去。席默尔如今逃窜到了乡下，只有马车能过去了，要是他们晚来一两天，席默尔估计就得逃到没有大路的地方了。
“你们是凤城来的调查员同志吧？我是你们的向导，陈斯年。真是幸会，你们应该不熟悉科隆的情况，所以才有我来这。在这块地界，不仅只是了解了它的历史，最近也有很多大事发生——怎么说呢？”
白崎看着这个男人，棕色的头发和胡须，粗糙的皮肤白里透红，有着一个同样白里泛红的大鼻子，却叫着“陈斯年”这个名字，倒也真是奇怪。
“同志的名字挺奇怪的，呵呵。”
一下子就能感到他为难了起来：“我一般见到人都是这么说的，他们注意力也都只能被后边半句吸引注意力，问我发生了什么大事，像你这样的咱是第一次见。”
白崎知道这可能其中有些隐私敏感的缘由，不好意思道：“都是可以慢慢说的，你就当我没说吧。”
“哎，您都问了哪有不说的道理，要是我还得瞒着什么东西的那还不得了了呢！”陈斯年叹了口气，继续说，“我母亲是纯正的帝国北方人，我爸是北高可的人，现在得叫南部联盟了，哎。”
陈斯年说这话的时候还瞥了托尔和白崎一眼，又道：“我爹姓陈，我母亲怀孕的时候我父亲就死了，登记户口的时候他们就当我爸是帝国南方的人。”
托尔点头，眯着眼道：“南部联盟如今是你的最大的敌人，也是我们国家最大的敌人，你却保留着你父亲的姓氏，你生怕别人不知道吗？”
陈斯年注视着前边显现出来的马厩，又是叹了口气：“我？我就一条烂命而已，当你只剩一条烂命没有任何其他的一切的时候你就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的了。要是说给人控告的把柄，我根本不在乎了，这不是抓不抓得到把柄的问题，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要控告我什么都不需要，有人想弄死我我也就死了。”
白崎无声地看着陈斯年，父亲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吧？不过父亲还有他，总是一个念想。
陈斯年又回过头：“我虽然是烂命一条，不过你就问问中央的同志，那个不对我满意的？既然做事能让你们满意，有没有脏东西又有什么可在乎的呢？”
第十九章
向着新和谐公社进发
陈斯年又回过头：“我虽然是烂命一条，不过你就问问中央的同志，那个不对我满意的？既然做事能让你们满意，有没有脏东西又有什么可在乎的呢？”
白崎感觉有些尴尬，但托尔不这么觉得，作为调查员应该因为感到尴尬而羞耻。
“我很好奇，这么多年，你为什么一直到现在都可以这么……活跃。”
“嘛，在这块地界，也没有其他更能让上面信得过还有能力的人了。托尔先生，您要是真的到了乡下，就会知道你们口袋里的那几张皮夹子包着的纸片不一定管用了，无意冒犯。”
托尔皱着眉头，并没有说话。他清楚北方农村管理难度之大，也没有继续说些什么。
陈斯年帮着白崎和托尔上了马车：“这马车挺大的，我们三个人没有问题。你们把自己的背包放在车上就行，我来驾驶。今天晚上应该是可以到那边的。”
“你还会骑马？”白崎好奇道。在凤城，别说骑马了，基本就没什么和自然相关的娱乐活动存在，没人还记得什么草原山脉和田野，记忆里只有的是混凝土和穿过城市的那条大河。
“骑马？几乎每个来回奔波的北方人都会骑马。不过也没啥可高兴地，我还这辈子都没见过几次汽车哩。”
白崎耸肩：“南方可能不太欣赏这种运动吧。怎么说呢？可能是一个人骑着马在平原上驰骋，这种形态不太……集体，倒像是一个英雄式的画面。”
陈斯年抬起马鞭，抽打了一下：“英雄不应该是个好词吗，南方人不欣赏英雄？”
白崎望了托尔一眼，说：“英雄一般是集体的领导者，或者是对于集体有更加杰出的贡献的人，英雄不一定是个坏词，但是英雄不应该有很多。因为这样子或许大家就会不太一样了，这样子不太好。”
“啊，我懂了，就是南方人那一套。这方面我不太了解，我的身份也注定我这辈子或许都不能去南方看一眼了。”
马车被马拉着，从慢到快，速度刚好合适能让白崎欣赏外边的景色。草地绿油油地发亮，森林在远方藏匿着身影，从车站出来，慢慢地，大自然为这个黑白的世界添上了色彩。
风景不断地在白崎的视野中往后移，凉风吹过，他竟然能感觉到有那么一丝惬意。
托尔望着恨不得把头都伸出去的白崎，说道：“你要是很喜欢北方的环境，我以后可以向上面申请让北方的任务优先派给你。这倒不是挑三拣四，毕竟北边的案子更麻烦些。”
白崎这才收回来渴求的目光：“不用了，上面怎么安排我就去哪。不管去哪，只要是发现能实现自己的价值我就能开心了。”
托尔赞许地点点头，但又摇摇头：“你的想法上道了，但是做法不怎么上道。所有去过北方的调查员，回来的报告里都表示自己很讨厌这片蛮夷之地，希望可以以后不再来了，你懂他们这是什么意思吗？”
“我懂了，在这次任务完成之后我也会这么说的。”
托尔这才笑起来：“不错，你自己想想为什么要辅导员来帮助实习调查员熟悉工作，这个问题的答案不用和我说，自己想清楚了，以后办事能少出事。”
三人闲聊着，不知不觉中太阳就要落山了。
“这里哪都还不错，就是白天太短了。”陈斯年叹道。
“今天晚上能到那边吗？”白崎问道。
“够呛。”
向着新和谐公社进发
陈斯年又回过头：“我虽然是烂命一条，不过你就问问中央的同志，那个不对我满意的？既然做事能让你们满意，有没有脏东西又有什么可在乎的呢？”
白崎感觉有些尴尬，但托尔不这么觉得，作为调查员应该因为感到尴尬而羞耻。
“我很好奇，这么多年，你为什么一直到现在都可以这么……活跃。”
“嘛，在这块地界，也没有其他更能让上面信得过还有能力的人了。托尔先生，您要是真的到了乡下，就会知道你们口袋里的那几张皮夹子包着的纸片不一定管用了，无意冒犯。”
托尔皱着眉头，并没有说话。他清楚北方农村管理难度之大，也没有继续说些什么。
陈斯年帮着白崎和托尔上了马车：“这马车挺大的，我们三个人没有问题。你们把自己的背包放在车上就行，我来驾驶。今天晚上应该是可以到那边的。”
“你还会骑马？”白崎好奇道。在凤城，别说骑马了，基本就没什么和自然相关的娱乐活动存在，没人还记得什么草原山脉和田野，记忆里只有的是混凝土和穿过城市的那条大河。
“骑马？几乎每个来回奔波的北方人都会骑马。不过也没啥可高兴地，我还这辈子都没见过几次汽车哩。”
白崎耸肩：“南方可能不太欣赏这种运动吧。怎么说呢？可能是一个人骑着马在平原上驰骋，这种形态不太……集体，倒像是一个英雄式的画面。”
陈斯年抬起马鞭，抽打了一下：“英雄不应该是个好词吗，南方人不欣赏英雄？”
白崎望了托尔一眼，说：“英雄一般是集体的领导者，或者是对于集体有更加杰出的贡献的人，英雄不一定是个坏词，但是英雄不应该有很多。因为这样子或许大家就会不太一样了，这样子不太好。”
“啊，我懂了，就是南方人那一套。这方面我不太了解，我的身份也注定我这辈子或许都不能去南方看一眼了。”
马车被马拉着，从慢到快，速度刚好合适能让白崎欣赏外边的景色。草地绿油油地发亮，森林在远方藏匿着身影，从车站出来，慢慢地，大自然为这个黑白的世界添上了色彩。
风景不断地在白崎的视野中往后移，凉风吹过，他竟然能感觉到有那么一丝惬意。
托尔望着恨不得把头都伸出去的白崎，说道：“你要是很喜欢北方的环境，我以后可以向上面申请让北方的任务优先派给你。这倒不是挑三拣四，毕竟北边的案子更麻烦些。”
白崎这才收回来渴求的目光：“不用了，上面怎么安排我就去哪。不管去哪，只要是发现能实现自己的价值我就能开心了。”
托尔赞许地点点头，但又摇摇头：“你的想法上道了，但是做法不怎么上道。所有去过北方的调查员，回来的报告里都表示自己很讨厌这片蛮夷之地，希望可以以后不再来了，你懂他们这是什么意思吗？”
“我懂了，在这次任务完成之后我也会这么说的。”
托尔这才笑起来：“不错，你自己想想为什么要辅导员来帮助实习调查员熟悉工作，这个问题的答案不用和我说，自己想清楚了，以后办事能少出事。”
三人闲聊着，不知不觉中太阳就要落山了。
“这里哪都还不错，就是白天太短了。”陈斯年叹道。
“今天晚上能到那边吗？”白崎问道。
“够呛。”
“这里哪都还不错，就是白天太短了。”陈斯年叹道。
“今天晚上能到那边吗？”白崎问道。
“够呛。”
——————————————
席默尔紧握着手中的锄头，笨拙而用力地往地上挥去。他倒不一定必须干苦力活，但是今天是星期六，这是没得选择的事情。
他已经逃了几年了，现在他身处的地方叫做“科隆和谐公社”，用旧话来说就是农村。在沿海地区的大城市附近，农产品由自动机器和大棚提供，而在科隆这样的内陆城市附近一般就有几个大大小小的公社组织农民耕种。
每个星期六，是科隆和谐公社的义务劳动日，每个在社里居住的人都在今天要到田野中去忙农活。这是完全自发的、义务的，而不会有任何酬劳。
可能从前的他，是不屑一顾去做的，尽管这样子会被别人认为是懒惰甚至是被怀疑心思不纯。但是现在的他，并不觉得如此，因为如今的他已经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半年前，当时席默尔刚来这个公社生活没多久，一个姓诺依曼的男人在某一天夜里赶到了这里，和公社社长住在了一起。诺依曼后来就去了教堂当主教助理，一起歌颂伟大的主弗托德。
每个星期三，每位公社成员都要去教堂做礼拜歌颂主。每个人都有一个特定的忏悔日，而席默尔的忏悔日也刚好是星期三。
一天，他还是照常的去教堂后面的小房子里面向主忏悔自己做过的罪行。但是等他到了那里，却发现诺依曼也在里面，坐在木靠椅上，好像是专门等着他的。
这是奇怪的，因为在教堂工作的人员，可能像主教——他们本来就是直接和神沟通交流的人，没有必要在这里再单独地忏悔。
意料之中，情理之外。诺依曼的确有事和席默尔说，关于一个代号为“春醒”的一次行动。毫无疑问，席默尔选择了参加。
诺依曼自从那天征得了席默尔的同意，在花名册上留下了这一名字，就又在一天夜里悄无声息地走了。
他走之后不久，来了一个新的副社长——是“春醒”行动的长官之一，牵制着社长，留下来席默尔执行一些情报任务。
渐渐的，他逐步可以接触到行动的高层人员，知道更多的秘密。在昨天夜里，他才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了。
线人和他说，这一次凤城那边会来一个调查员到科隆新和谐公社；席默尔知道，上面肯定是针对他才派人来的，这让他昨天一整夜都没睡着。
汗水浸湿了床单和被褥。他不敢走，也不能走；他不敢被抓到，也不能被抓到；无论这些努力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别人。至少，他知道自己要是泄露了机密，组织也不会放过他的。
想了一晚上，他才决定下来自己的计划，无论前方是什么，他都不再有退路了。
“今天晚上能到那边吗？”白崎问道。
“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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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默尔紧握着手中的锄头，笨拙而用力地往地上挥去。他倒不一定必须干苦力活，但是今天是星期六，这是没得选择的事情。
他已经逃了几年了，现在他身处的地方叫做“科隆和谐公社”，用旧话来说就是农村。在沿海地区的大城市附近，农产品由自动机器和大棚提供，而在科隆这样的内陆城市附近一般就有几个大大小小的公社组织农民耕种。
每个星期六，是科隆和谐公社的义务劳动日，每个在社里居住的人都在今天要到田野中去忙农活。这是完全自发的、义务的，而不会有任何酬劳。
可能从前的他，是不屑一顾去做的，尽管这样子会被别人认为是懒惰甚至是被怀疑心思不纯。但是现在的他，并不觉得如此，因为如今的他已经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半年前，当时席默尔刚来这个公社生活没多久，一个姓诺依曼的男人在某一天夜里赶到了这里，和公社社长住在了一起。诺依曼后来就去了教堂当主教助理，一起歌颂伟大的主弗托德。
每个星期三，每位公社成员都要去教堂做礼拜歌颂主。每个人都有一个特定的忏悔日，而席默尔的忏悔日也刚好是星期三。
一天，他还是照常的去教堂后面的小房子里面向主忏悔自己做过的罪行。但是等他到了那里，却发现诺依曼也在里面，坐在木靠椅上，好像是专门等着他的。
这是奇怪的，因为在教堂工作的人员，可能像主教——他们本来就是直接和神沟通交流的人，没有必要在这里再单独地忏悔。
意料之中，情理之外。诺依曼的确有事和席默尔说，关于一个代号为“春醒”的一次行动。毫无疑问，席默尔选择了参加。
诺依曼自从那天征得了席默尔的同意，在花名册上留下了这一名字，就又在一天夜里悄无声息地走了。
他走之后不久，来了一个新的副社长——是“春醒”行动的长官之一，牵制着社长，留下来席默尔执行一些情报任务。
渐渐的，他逐步可以接触到行动的高层人员，知道更多的秘密。在昨天夜里，他才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了。
线人和他说，这一次凤城那边会来一个调查员到科隆新和谐公社；席默尔知道，上面肯定是针对他才派人来的，这让他昨天一整夜都没睡着。
汗水浸湿了床单和被褥。他不敢走，也不能走；他不敢被抓到，也不能被抓到；无论这些努力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别人。至少，他知道自己要是泄露了机密，组织也不会放过他的。
想了一晚上，他才决定下来自己的计划，无论前方是什么，他都不再有退路了。
2100字整。
这章过去了，主角来到新和谐公社，才是本书第一卷的正式开始，真正的剧情也要来了！
很抱歉这是篇慢热文，不是快节奏的而是议论为主，但是这就是我的风格，不改了。
这书会写很久很久，慢热似乎也没什么关系。
之前我还看一个楼主的小说一直到现在快五年了都没忘记他，他倒是退贴吧不玩了。我不会这样的，不论怎样，我都会尽我所能，不会抛弃这个文坑的！
最近可能是新冠肺炎，大家待在家里也没事干，读者多了几个，对于我来说还是挺开心的。
希望自己能够继续努力下去吧。
这章过去了，主角来到新和谐公社，才是本书第一卷的正式开始，真正的剧情也要来了！
很抱歉这是篇慢热文，不是快节奏的而是议论为主，但是这就是我的风格，不改了。
这书会写很久很久，慢热似乎也没什么关系。
之前我还看一个楼主的小说一直到现在快五年了都没忘记他，他倒是退贴吧不玩了。我不会这样的，不论怎样，我都会尽我所能，不会抛弃这个文坑的！
最近可能是新冠肺炎，大家待在家里也没事干，读者多了几个，对于我来说还是挺开心的。
希望自己能够继续努力下去吧。
第二十章
每个人，活得都不简单
晚上七点过十五分。
“老板娘，快下来开门啊！砰砰砰”陈斯年用力地敲着木屋的门。
木屋倒是建的大，有两层高，从年代看起来倒是很久远了，从外面就能听见老板下楼时楼梯“吱呀吱呀”的声音。
唰——吱呀——门被一下子拉开，老朽木门的声音挂拉在地板上，感到刺耳。“谁啊——陈斯年？咦？又带朋友来玩了？这次是哪儿的人啊？”老板娘从门后面探出身子来，看见了托尔和白崎两个
陈斯年拍拍两人的肩，对老板娘说道：“他们两个，斯图加特来的，老板娘看在我的面子上安排两个好点的房间，最好是给我把三餐包了。”
“又是斯图加特来的？你小子自己很抠门，但倒是有好多城里的朋友，斯图加特那可是大城市啊。”
“我跟你说，那边人家里基本都没有什么绿宝石或者金银碎，用的都是纸币。你收纸币吗？不收。他们两个这段时间的吃喝拉撒就我包了，你别想因为他们是大城市来的就宰他们啊我和你说！”
白崎笑笑，他很喜欢这种交流的氛围，至少不再是凤城那样子冷冰冰的了。这种感觉，陌生却又熟悉。
“看来当初你带的那么多金银都没地方用了，哈哈。”白崎说道。
“这个陈斯年办事挺让人舒服的，不过你也别觉得陈斯年帮我们交了住宿伙食就说明了我带钱没用，等几天你就知道我带金银有什么用了。”
贿赂？估计也就这个用途了吧，白崎想着。
“说我们是斯图加特来的人倒也挺好，要是说我们是凤城来的人那就未免太高调了。”白崎压低声音和托尔说。
“你想岔了，那个老板娘，她心里对于我们的身份估摸着也是一清二楚的。”托尔也压低声音道。
“怎么说？既然你说她知道，那为什么还要这样？”
“他们俩在演，演给我们看，也是演给……弗托德看。他们是故意演给我们看，似乎是想营造出那个陈斯年在向老板娘隐瞒我们的身份；他们也是在故意烟给我看，刚好让我们能够察觉到他们是在演戏。”
“什么？”
托尔长吁一口气。“从老板娘的‘又’一字知道陈斯年经常把人——或者说是调查员带过来，而且借口都是斯图加特这个城市来拜访的。拜访哪有那么多可拜访的？也不可能是旅游的人。身为老板娘一定能察觉到这儿的不对劲”
白崎点头，接过话说：“老板娘说陈斯年是个抠门的人，但是这个‘抠门的人’偏偏又愿意为了一批又一批来自同一个城市的陌生人付全部的住宿伙食费用，这本身也是矛盾的。在他们的对话里能感觉到他们关系应该不差，老板娘不至于不认识那么多陈斯年的‘大城市的朋友’。”
“确实，你说得对。但是老板娘没有显现出自己的疑惑，而是把这一切都看作想当然的事情。我不认为是吃了太多多林克的后遗症，而就是演戏，实际上老板娘自己也是心知肚明的。”托尔赞许道。
“然后——老板娘还露出这些破绽，关键是短短的几句话就包含了这么多的信息刚好可以让我们推出她是在演戏，这也是演戏。她是故意想让我们知道她知道我们的确是调查员但是她又想演戏让我们知道她不知道我们的身份其实是在演戏？北方人说话都这么绕的么？”
每个人，活得都不简单
晚上七点过十五分。
“老板娘，快下来开门啊！砰砰砰”陈斯年用力地敲着木屋的门。
木屋倒是建的大，有两层高，从年代看起来倒是很久远了，从外面就能听见老板下楼时楼梯“吱呀吱呀”的声音。
唰——吱呀——门被一下子拉开，老朽木门的声音挂拉在地板上，感到刺耳。“谁啊——陈斯年？咦？又带朋友来玩了？这次是哪儿的人啊？”老板娘从门后面探出身子来，看见了托尔和白崎两个
陈斯年拍拍两人的肩，对老板娘说道：“他们两个，斯图加特来的，老板娘看在我的面子上安排两个好点的房间，最好是给我把三餐包了。”
“又是斯图加特来的？你小子自己很抠门，但倒是有好多城里的朋友，斯图加特那可是大城市啊。”
“我跟你说，那边人家里基本都没有什么绿宝石或者金银碎，用的都是纸币。你收纸币吗？不收。他们两个这段时间的吃喝拉撒就我包了，你别想因为他们是大城市来的就宰他们啊我和你说！”
白崎笑笑，他很喜欢这种交流的氛围，至少不再是凤城那样子冷冰冰的了。这种感觉，陌生却又熟悉。
“看来当初你带的那么多金银都没地方用了，哈哈。”白崎说道。
“这个陈斯年办事挺让人舒服的，不过你也别觉得陈斯年帮我们交了住宿伙食就说明了我带钱没用，等几天你就知道我带金银有什么用了。”
贿赂？估计也就这个用途了吧，白崎想着。
“说我们是斯图加特来的人倒也挺好，要是说我们是凤城来的人那就未免太高调了。”白崎压低声音和托尔说。
“你想岔了，那个老板娘，她心里对于我们的身份估摸着也是一清二楚的。”托尔也压低声音道。
“怎么说？既然你说她知道，那为什么还要这样？”
“他们俩在演，演给我们看，也是演给……弗托德看。他们是故意演给我们看，似乎是想营造出那个陈斯年在向老板娘隐瞒我们的身份；他们也是在故意烟给我看，刚好让我们能够察觉到他们是在演戏。”
“什么？”
托尔长吁一口气。“从老板娘的‘又’一字知道陈斯年经常把人——或者说是调查员带过来，而且借口都是斯图加特这个城市来拜访的。拜访哪有那么多可拜访的？也不可能是旅游的人。身为老板娘一定能察觉到这儿的不对劲”
白崎点头，接过话说：“老板娘说陈斯年是个抠门的人，但是这个‘抠门的人’偏偏又愿意为了一批又一批来自同一个城市的陌生人付全部的住宿伙食费用，这本身也是矛盾的。在他们的对话里能感觉到他们关系应该不差，老板娘不至于不认识那么多陈斯年的‘大城市的朋友’。”
“确实，你说得对。但是老板娘没有显现出自己的疑惑，而是把这一切都看作想当然的事情。我不认为是吃了太多多林克的后遗症，而就是演戏，实际上老板娘自己也是心知肚明的。”托尔赞许道。
“然后——老板娘还露出这些破绽，关键是短短的几句话就包含了这么多的信息刚好可以让我们推出她是在演戏，这也是演戏。她是故意想让我们知道她知道我们的确是调查员但是她又想演戏让我们知道她不知道我们的身份其实是在演戏？北方人说话都这么绕的么？”
“然后——老板娘还露出这些破绽，关键是短短的几句话就包含了这么多的信息刚好可以让我们推出她是在演戏，这也是演戏。她是故意想让我们知道她知道我们的确是调查员但是她又想演戏让我们知道她不知道我们的身份其实是在演戏？北方人说话都这么绕的么？”
托尔耸耸肩，说道：“她不一定知道我们是调查员，但一定知道我们是凤城人。她知道我们的身份，但是她也知道如果我们的身份暴露她也是要遭殃的，所以演戏表现出自己不清楚。但是又恰好让我们知道她是心知肚明的，因为作为和陈斯年经常打交道的人，不太可能不知道一点点秘密；如果装作完全不清楚的话也会引起怀疑的。”
“托尔，刚才我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多林克的后遗症’？”
托尔斜眼看白崎，哼了一声：“多林克的后遗症，很多人都心知肚明。”
“可是——我以前工作的老板，他吃了太多……”
“打住，这个话题不要说到这个地步，对你我都好。你自己知道就好。对于上面，多林克是维护稳定的方式；对于我们，多林克是一个借口——逃离真实的世界的借口，仅此而已！你自己体会这一点。”
白崎苦笑：“我怎么感觉自己活得突然复杂了许多呢？”
“帝国里生活的每个人，都活得很复杂。人们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愚.蠢的，你自己要知道。”说完，托尔又露出了他那意味深长的笑。
这时候，陈斯年和老板娘已经讨价还价完了，他正在楼梯上面对着在门口的托尔和白崎叫道：
“说什么啊？来拿钥匙了两位同志！”
两人过去，各自拿到了一个钥匙，都是在二楼的大客房。
老板娘笑着向两人嘱咐：“每天下午四点之前你们可以在门口挂上牌子，我们会过去帮你们打扫房间；退房需要在下午两点之前；阁楼是存放东西的地方，闲人免进……”
说毕，陈斯年抓抓自己的络腮胡子，露出了看起来很憨的笑容：
“你们先歇息一晚上吧，我有个朋友的家就在这附近，我就住他家了。”
等陈斯年走出了旅馆，老板娘问两人要不要带他们去房间。
白崎却没理会，而是压低声音问道：
“你知道的，对嘛？”
老板娘笑容依旧不减，没有正面回答：
“我不知道你们的事情；但是你们想知道的，我估计都知道，有事情可以问我，我会给你们回答的。”
托尔在后面碰了白崎一下：“这位同志可能北方的礼节，在我们斯图加特，他就是这么直来直去的；如果冒犯到老板娘了还希望谅解。”
接着，就是把白崎近乎是拖着上去了二楼。
“你太莽撞了，直接上去问那女人，问了没什么意义。”
白崎有些难受，但还是说道：“不过我们也因此知道了，老板娘估计消息灵通，她既然敢那么说我们想知道的她都能知道，说不定她知道席默尔的事情呢。”
“这倒是对的，干得不错，不过这并不归功于你的莽撞。先去睡，席默尔的事情我们明天找她打探一下，然后一起制定计划。”
“对。”
深夜，客房里，白崎还没睡着，想着以前他在凤城接触到人们的所作所为，他很难想得通这些矛盾的事情。
要是托尔知道白崎还在想这个，还妄想自己能在一个晚上就能学会双重思想，他估计会笑出声来。
“帝国里生活的每一个人，活得都很复杂……吗？那也就是说，以前我不理解的那些人……真是该死的。”
托尔耸耸肩，说道：“她不一定知道我们是调查员，但一定知道我们是凤城人。她知道我们的身份，但是她也知道如果我们的身份暴露她也是要遭殃的，所以演戏表现出自己不清楚。但是又恰好让我们知道她是心知肚明的，因为作为和陈斯年经常打交道的人，不太可能不知道一点点秘密；如果装作完全不清楚的话也会引起怀疑的。”
“托尔，刚才我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多林克的后遗症’？”
托尔斜眼看白崎，哼了一声：“多林克的后遗症，很多人都心知肚明。”
“可是——我以前工作的老板，他吃了太多……”
“打住，这个话题不要说到这个地步，对你我都好。你自己知道就好。对于上面，多林克是维护稳定的方式；对于我们，多林克是一个借口——逃离真实的世界的借口，仅此而已！你自己体会这一点。”
白崎苦笑：“我怎么感觉自己活得突然复杂了许多呢？”
“帝国里生活的每个人，都活得很复杂。人们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愚.蠢的，你自己要知道。”说完，托尔又露出了他那意味深长的笑。
这时候，陈斯年和老板娘已经讨价还价完了，他正在楼梯上面对着在门口的托尔和白崎叫道：
“说什么啊？来拿钥匙了两位同志！”
两人过去，各自拿到了一个钥匙，都是在二楼的大客房。
老板娘笑着向两人嘱咐：“每天下午四点之前你们可以在门口挂上牌子，我们会过去帮你们打扫房间；退房需要在下午两点之前；阁楼是存放东西的地方，闲人免进……”
说毕，陈斯年抓抓自己的络腮胡子，露出了看起来很憨的笑容：
“你们先歇息一晚上吧，我有个朋友的家就在这附近，我就住他家了。”
等陈斯年走出了旅馆，老板娘问两人要不要带他们去房间。
白崎却没理会，而是压低声音问道：
“你知道的，对嘛？”
老板娘笑容依旧不减，没有正面回答：
“我不知道你们的事情；但是你们想知道的，我估计都知道，有事情可以问我，我会给你们回答的。”
托尔在后面碰了白崎一下：“这位同志可能北方的礼节，在我们斯图加特，他就是这么直来直去的；如果冒犯到老板娘了还希望谅解。”
接着，就是把白崎近乎是拖着上去了二楼。
“你太莽撞了，直接上去问那女人，问了没什么意义。”
白崎有些难受，但还是说道：“不过我们也因此知道了，老板娘估计消息灵通，她既然敢那么说我们想知道的她都能知道，说不定她知道席默尔的事情呢。”
“这倒是对的，干得不错，不过这并不归功于你的莽撞。先去睡，席默尔的事情我们明天找她打探一下，然后一起制定计划。”
“对。”
深夜，客房里，白崎还没睡着，想着以前他在凤城接触到人们的所作所为，他很难想得通这些矛盾的事情。
要是托尔知道白崎还在想这个，还妄想自己能在一个晚上就能学会双重思想，他估计会笑出声来。
“帝国里生活的每一个人，活得都很复杂……吗？那也就是说，以前我不理解的那些人……真是该死的。”
这一章，把人物的几句话用大篇幅的解刨出来的目的，并不是我觉得我的读者读不懂需要解释。
我的目的是想告诉你们，我小说里的人物很多说出来的话并不简单使他（她）表面的意思，引进奥威尔的双重思想一词并且深化解释也是同一个目的。
现在想想，回头看了看自己从前写过的十几章，很庆幸自己在前面还是埋了一些伏笔的，至少从目前看来解释剧情还勉强够用。
以后小说里要是再出现人物的隐语，我不会再像这样子写出来解释，那样子就太low了。
就是这样，共勉
我的目的是想告诉你们，我小说里的人物很多说出来的话并不简单使他（她）表面的意思，引进奥威尔的双重思想一词并且深化解释也是同一个目的。
现在想想，回头看了看自己从前写过的十几章，很庆幸自己在前面还是埋了一些伏笔的，至少从目前看来解释剧情还勉强够用。
以后小说里要是再出现人物的隐语，我不会再像这样子写出来解释，那样子就太low了。
就是这样，共勉
实际上，要理解双重思想的存在，可能不是什么难事。
难的，是在和别人的交流中，熟练地运用双重思想。
实际上，在不知不觉中，本文的每一个概念都是可以放在现实中找到它的投影的。
比如说双重思想吧，其实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同时相信正确的和错误的两个东西，同时接受1+1=2和1+1=3，这就是双重思想。
但是要是不用奥威尔的概念呢？双重思想，实际上在我们每个人成长的路上也都会慢慢学会。
我们在小学、中学、大学的时候很多人都坚信着错与对的区分，但是到了社会上就并不是这样。承认错误的事情和承认对的事情并不一定是完全矛盾的，只不过是在现实中磨平了棱角而已。
很多人，因为自己的成长过程中面对父母老师的无力，不也是用到了双重思想吗？
说到底，这只是能不能接受这个社会背后那些不那么童话的样子而已。
难的，是在和别人的交流中，熟练地运用双重思想。
实际上，在不知不觉中，本文的每一个概念都是可以放在现实中找到它的投影的。
比如说双重思想吧，其实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同时相信正确的和错误的两个东西，同时接受1+1=2和1+1=3，这就是双重思想。
但是要是不用奥威尔的概念呢？双重思想，实际上在我们每个人成长的路上也都会慢慢学会。
我们在小学、中学、大学的时候很多人都坚信着错与对的区分，但是到了社会上就并不是这样。承认错误的事情和承认对的事情并不一定是完全矛盾的，只不过是在现实中磨平了棱角而已。
很多人，因为自己的成长过程中面对父母老师的无力，不也是用到了双重思想吗？
说到底，这只是能不能接受这个社会背后那些不那么童话的样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