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O¤『120809┃原创』无非【灿白\/中长篇】【重发】
朴灿烈今天是反常了还是吃错药了?卞白贤纳闷地跟在他身后。
车开到路上,卞白贤故意在车上摸来摸去,一会又打开顶灯一会又翻开挡光板照镜子,朴灿烈非但没生气,还打开了收音机听电台,卞白贤惊了,莫不是昨天发生了什么值得让他高兴的事?
“你今天心情很好?”
“是啊,晚上可以不用吃泡面当然好。”
“小度他……每天都来?”
“一星期来个两三次吧。”
“哦……这一年多你就没自己做过饭?”
“跟他也学了几个小菜,不过想吃大餐还是得靠他。”卞白贤暗自咬牙,早知道我也学做菜了,转眼想到自己的黑历史,算了当自己没说过吧……
“老是麻烦人家多不方便——”
“你以前也不老是麻烦我?”
“是——哦——”
咱俩那时候能一样吗能一样吗,卞白贤几乎在暴走边缘,别过头去不看他,车窗映出的脸快皱成一团纸了。
朴灿烈越来越觉得逗他很有趣,右手的食指跟着音乐在方向盘上打起节拍来。
从车窗里正好能看见对方欠揍的侧脸,卞白贤干脆拿出手机打短信。
[朴灿烈好像有新欢了,怎么办]通讯录找到“张艺兴”点了发送。
[凉拌。]
[……吴亦凡你给我把张艺兴的手机还给他]
[他还在睡。]
[都几点了!]
[我是老板,他的作息时间我定。]
卞白贤不乐意再回复,因为他现在更不开心了!过了一会手机又震动起来。
[我醒了……需要我跟他谈谈吗?]
[先不要……我也还没搞清楚他们的关系]
[探探他口风呗,再说能有几个人比你出色]
[他会做饭……]
[……卞白贤你不如考虑考虑色诱?]
[你还是我好兄弟么!]
[不是。]
[吴亦凡你走远点!]
这个又专制又自私又霸道还独占欲爆表的大混蛋!
车子停稳在公司地下车库,朴灿烈拔出钥匙开了车门,卞白贤赶紧跟上去,走到电梯口正好撞见公司里的几个同事,被满脸疑惑地盯了好一会。
“你是新来的吧?”其中一个还是忍不住打开了话匣。
“恩,我叫卞白贤,叫我白贤就好了。”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的可爱眯眼笑是卞白贤的杀手锏,走到哪里都一样讨人欢心,可惜人前乖巧人后嘛……朴灿烈再清楚不过了。
“嘿嘿,白贤你好,我看朴设计师载你过来,你们顺路?”昨天就听说了新人史无前例的特殊待遇,大家都好奇他有什么背景。
这时电梯门已经打开,一群人走到里面,卞白贤看看朴灿烈直视前方波澜不惊的侧脸,而那同事探寻的目光也没从自己身上移开,等着他回答的样子。
“我跟朴灿烈啊……是同居的关系。”勾上朴灿烈的手臂,卞白贤一脸纯真的笑容,电梯里认识不认识的人都一副了然的表情彼此交换眼神,倒也没有太惊讶。
唯独朴灿烈平静的外壳似乎裂开了一条缝。
卞白贤暗自窃喜不已,继续大大方方地勾着朴灿烈的手臂不放。
“哦……难怪,白贤那么可爱。”大家同一时间好像都找到了朴灿烈在公司里一直独来独往,不喜与人太过亲近的原因,并且在[帅气多金的完美单身汉都有男朋友了]这句话后面打了个大大的勾。
其实,卞白贤还是有点紧张的,他已经太久没有开过朴灿烈的玩笑,有点害怕他生气,想马上解释作罢。
但两个人互相触碰的地方隔着衣料都好像要烧起来,他一时之间竟也不想放手。
电梯上升的途中,卞白贤都没有抽回手,只是低下头,看着自己跟朴灿烈并排的鞋尖发呆。
这是自己搬进朴灿烈的公寓三天以来,第一次和他平行地站在一起。
恍惚的时间里电梯到了,人群稀稀落落的往各个方向散去,只留下朴灿烈跟他站在狭小的空间里。
“我……我开个玩笑罢了,别生气啊。”纵使卞白贤再不舍,也只能把手收回来垂到身侧。
朴灿烈回头望了他一眼,“我为什么要生气?”便走了出去。
他一个人站在电梯里,直到第二次门要合上的时候,才伸手摁住了开门的按钮。
情绪已经不会随着另一个人的行为而起伏,无论对方做了什么都于自己无关,除了因为心已经不再被牵引,还能是什么别的原因呢。
【你知道有些事过去了就不会回来,你知道他不会永远只属于自己。】
今晚本来不想更……因为我自己觉得很平淡没什么重点,但小小的甜和小愉快【?】还是有的
下一章会有高潮【真的吗
你们信我吧
周四晚上见=3=
下一章会有高潮【真的吗
你们信我吧
周四晚上见=3=
5.
BGM:http://vdisk.weibo.com/s/aETz0
卞白贤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朴灿烈坐在桌子前一笔一划的涂着线稿,他走过去把咖啡杯放到桌上,看看对方没有跟自己闲聊的意思,只得抬脚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今天晚上公司有聚会。”卞白贤走到一半被叫住,“吴亦凡说你也要去。”
“他怎么不直接通知我?”
“刚刚你不在,他就打到我这里了。”
“哦……”所以吴亦凡是没我的手机号?卞白贤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那……聚会通常要干什么?”
“闲聊。”
“不喝酒划拳什么的?”
“你以为是小流氓聚众啊?”朴灿烈放下笔抬起头,左手抵在桌上撑着下巴,他的刘海有点长了,微微盖住睫毛,卞白贤忍住上手帮他理刘海的冲动,咳了两声。
“头发……好像长了。”
“大概吧……”
“不去剪吗?”
“谢谢关心。”朴灿烈抓了抓头发继续埋头到草稿里,“等我想剪的时候自然会剪。”
卞白贤盯着他发顶的漩涡出了神。
朴灿烈以前从来不会让自己的刘海过长,因为他觉得扎着眼睛疼。
好几次他的刘海长了,也被朴灿烈拖到理发店去剪,嚷嚷着说男人就要清清爽爽。
显然卞白贤剪完头发之后更像涉世未深的大学生。
理发的时候,卞白贤会望着那些细细碎碎落下来的头发出神,朴灿烈会坐在旁边翻杂志,过一会问自己渴不渴,再走到饮水机旁边倒水。
想来,那些温柔的、绵长的琐事,已经渗透到回忆的每一个角落里,肆意蔓延在每一个能忆起往事的地方。
再回神时,卞白贤有点失望,因为朴灿烈既没有抬头,也没有出言问他为什么还赖着不走。
哪怕他的言辞再激烈那么一点,或许……或许能证明他至少对自己有一丁点的在意,哪怕是责难,也比现在这样不冷不热的态度要好受太多。
“我回去了,吴亦凡交待我完成的文件还没做完……”
“他倒是看在张艺兴的面子上使劲压榨你。”
“我会打小报告的。”卞白贤右手搭上了门把手,轻松地旋开了门。
朴灿烈故作深沉的看着对方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拿起桌上的杯子啜了一口。
卞白贤给他泡的咖啡,味道一点也没变。
是夜。
“不是说不喝酒不划拳?”
卞白贤看着手上的酒杯苦笑,张艺兴拿杯子过来碰了碰,又抬头勾着他的脖子。
“给你点了最温和的,没什么酒精含量,放心大胆的喝。”
“好兄弟,我还真是要好好谢谢你。”
“我是在帮你哎,不喝酒怎么创造机会。”
“帮我就是把‘公司’聚会变成四个人的聚会?”完全就是为了你和吴亦凡创造二人世界好吗。
“朴灿烈这一根筋的,要不这么做你们会有独处的时间?”
“张艺兴……你可能忘了,我们‘住’在一起。”
“同一屋檐下才需要酒精和荷尔蒙的双重刺激。”
卞白贤抿了一口,有一股淡淡的蓝莓味。
转头看看隔了两个座位面朝着吧台的朴灿烈,“你给他点了什么?”
“放心吧,酒精含量比你高十倍罢了。”
“张艺兴你过了啊,他不喝酒你又不是不知道。”更何况朴灿烈还酒精过敏。
他赶紧走过去把对方的杯子抢了过来。
朴灿烈本来正望着酒杯发呆,忽然斜着伸过来纤细又好看的手指,猛地抓住了它。
眯着眼侧过身,看着手僵硬在半空中的卞白贤发愣。
“我又没逼他喝。”张艺兴凑过来敲敲吧台,又俯上卞白贤的耳朵,“这就叫关心则乱。”说完没义气地转头找吴亦凡撇情操去了。
留下尴尬的卞白贤立在原地。
“你要喝我这杯?”朴灿烈嘴角轻扬下巴抬了抬。“我没喝过,请便。”
卞白贤当下还学会了一个成语叫做‘自掘坟墓’
“嘿嘿,我看你这杯的颜色不错,纯欣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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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白贤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朴灿烈坐在桌子前一笔一划的涂着线稿,他走过去把咖啡杯放到桌上,看看对方没有跟自己闲聊的意思,只得抬脚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今天晚上公司有聚会。”卞白贤走到一半被叫住,“吴亦凡说你也要去。”
“他怎么不直接通知我?”
“刚刚你不在,他就打到我这里了。”
“哦……”所以吴亦凡是没我的手机号?卞白贤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那……聚会通常要干什么?”
“闲聊。”
“不喝酒划拳什么的?”
“你以为是小流氓聚众啊?”朴灿烈放下笔抬起头,左手抵在桌上撑着下巴,他的刘海有点长了,微微盖住睫毛,卞白贤忍住上手帮他理刘海的冲动,咳了两声。
“头发……好像长了。”
“大概吧……”
“不去剪吗?”
“谢谢关心。”朴灿烈抓了抓头发继续埋头到草稿里,“等我想剪的时候自然会剪。”
卞白贤盯着他发顶的漩涡出了神。
朴灿烈以前从来不会让自己的刘海过长,因为他觉得扎着眼睛疼。
好几次他的刘海长了,也被朴灿烈拖到理发店去剪,嚷嚷着说男人就要清清爽爽。
显然卞白贤剪完头发之后更像涉世未深的大学生。
理发的时候,卞白贤会望着那些细细碎碎落下来的头发出神,朴灿烈会坐在旁边翻杂志,过一会问自己渴不渴,再走到饮水机旁边倒水。
想来,那些温柔的、绵长的琐事,已经渗透到回忆的每一个角落里,肆意蔓延在每一个能忆起往事的地方。
再回神时,卞白贤有点失望,因为朴灿烈既没有抬头,也没有出言问他为什么还赖着不走。
哪怕他的言辞再激烈那么一点,或许……或许能证明他至少对自己有一丁点的在意,哪怕是责难,也比现在这样不冷不热的态度要好受太多。
“我回去了,吴亦凡交待我完成的文件还没做完……”
“他倒是看在张艺兴的面子上使劲压榨你。”
“我会打小报告的。”卞白贤右手搭上了门把手,轻松地旋开了门。
朴灿烈故作深沉的看着对方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拿起桌上的杯子啜了一口。
卞白贤给他泡的咖啡,味道一点也没变。
是夜。
“不是说不喝酒不划拳?”
卞白贤看着手上的酒杯苦笑,张艺兴拿杯子过来碰了碰,又抬头勾着他的脖子。
“给你点了最温和的,没什么酒精含量,放心大胆的喝。”
“好兄弟,我还真是要好好谢谢你。”
“我是在帮你哎,不喝酒怎么创造机会。”
“帮我就是把‘公司’聚会变成四个人的聚会?”完全就是为了你和吴亦凡创造二人世界好吗。
“朴灿烈这一根筋的,要不这么做你们会有独处的时间?”
“张艺兴……你可能忘了,我们‘住’在一起。”
“同一屋檐下才需要酒精和荷尔蒙的双重刺激。”
卞白贤抿了一口,有一股淡淡的蓝莓味。
转头看看隔了两个座位面朝着吧台的朴灿烈,“你给他点了什么?”
“放心吧,酒精含量比你高十倍罢了。”
“张艺兴你过了啊,他不喝酒你又不是不知道。”更何况朴灿烈还酒精过敏。
他赶紧走过去把对方的杯子抢了过来。
朴灿烈本来正望着酒杯发呆,忽然斜着伸过来纤细又好看的手指,猛地抓住了它。
眯着眼侧过身,看着手僵硬在半空中的卞白贤发愣。
“我又没逼他喝。”张艺兴凑过来敲敲吧台,又俯上卞白贤的耳朵,“这就叫关心则乱。”说完没义气地转头找吴亦凡撇情操去了。
留下尴尬的卞白贤立在原地。
“你要喝我这杯?”朴灿烈嘴角轻扬下巴抬了抬。“我没喝过,请便。”
卞白贤当下还学会了一个成语叫做‘自掘坟墓’
“嘿嘿,我看你这杯的颜色不错,纯欣赏而已。”
“要不要拍张照摆上网?”
“不用了,我欣赏完了……”悻悻地放下杯子坐到旁边,朴灿烈把杯子移到面前,头靠到桌上垫着胳膊,举着杯沿一圈一圈地打转。
其实,也不是不知道吴亦凡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所谓的“公司聚会”根本就是一年才难得有一次。
不是不想拒绝,只是“不由自主”的没有拒绝。
说实话现在这样有点尴尬的相处模式,自己也并不好受,并不是为了亲近对方而答应,只是为了让彼此都生活地更自在舒服些。
他真的是在很努力的说服自己。
酒杯里的液体跟着自己的动作一起一伏地转,它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深蓝”。
湛蓝色的气泡浮在银白色的液体上,像海面上漂浮着深邃沙砾,他忽然很想试试喝下去会是什么滋味。
是不是会比“卞白贤”这杯陈年的酒更容易让自己醉。
嘴靠近的时候那只碍事的手又伸过来压下杯子。
“干嘛。”
“我忽然又想喝了。”语气里没有玩味,跟自己较真的卞白贤从来都没有变。
“那你喝。”
对方眉头没皱一下,拿过来就灌下喉咙。
“你疯了!”
“咳咳咳咳咳——”从喉咙到胃像被火烧,卞白贤一口气没喘上来不停咳嗽。
他尝到的辛辣酸涩和呛人的晕眩,都敌不过‘自作自受’的苦果,眼前一阵发黑。
从前,自己好像一直扮演的就是任性的角色,卞白贤忍不住自我讥讽,想站起来无奈双手发不了力,撑住吧台边缘的手一滑,整个人一软就往下倒。
接住自己的是再熟悉不过的拥抱,呼吸间都是自己怀念的味道。
“你会喝酒吗?不会你还喝!”
“你也压根不记得自己酒精过敏这件事了吧……”卞白贤的脑袋渐渐混沌一片,思绪开始有了短路的迹象。
“我没忘……卞白贤,任性真是你的强项。”他不过是一时冲动。
“……我在为你刚刚的‘任性’承担后果好不好。”
“我任性?!”他朴灿烈什么时候变成这么没分寸的人了?没分寸做事不讲章法的一向是卞白贤。
“算了算了,不跟你争,头好晕……”
“活该!”
“朴灿烈!”卞白贤抬头,眼眶里有淡淡的红,好像真的酒精上了头的模样,朴灿烈有点担心,手臂不自觉收紧了一些。
“刚刚就不应该接着你,让你摔清醒些。”口硬心软好像变成了他的代名词。
“但……你还是接住我了不是吗,一直都是……”
朴灿烈扶着卞白贤的胳膊僵硬了,他太清楚这句话背后的故事。
那是卞白贤家里人知道了他们的事之后发生的。
卞白贤母亲早逝家教甚严,离经叛道有驳常伦的事自然是容不下的。
当时他父亲断了他的一切对外通讯,又把他锁在房间里,连窗户也封了。
那年的整个秋天,每天晚上八点,朴灿烈都站在卞白贤二楼房间的窗台下玩‘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把戏,而卞白贤会隔着透明的窗比手势,有时候是OK,有时候用口型说“我没事”“我很好”还有“别担心”,然后朴灿烈才坐车回家。
渐渐到了冬天,有一个晚上他比约定的时间提早到了,站了没一会便脚发麻手冰凉。
到点了卞白贤把头贴到窗口,看见他跺着脚和苍白乌青的脸色,二话没说,拎了一个包胡乱塞了几件衣服进去,用笔记本电脑砸碎了玻璃窗,打断了两格木头框,喊了一声“朴灿烈你接住了!”就从阳台上跳了下来。
那时候二楼有多高,朴灿烈已经记不清了,他只记得,墙外那一大片翠绿碧青的爬山虎,一直幽幽地攀到他的窗口。
看见卞白贤招呼都不打就往下跳,朴灿烈急的要疯,匆匆忙忙伸出双手接人,最后只来得急扶住他的上半身,对方双腿猛地半跪到水泥地上,也只是眉头皱了一下。
“你疯啦说跳就跳,不怕骨折啊!”
“不然呢,等你找弹簧床?”
“小疯子!”
“你才是!我是陪你疯的那个好吧!”
“要我接住你也得先给个暗号啊!”
“我这不是没想那么多嘛!”卞白贤敲了下他的脑袋,站起来“嘶”了一声。
“怎么了?”
“先别管,走为上策!”
待他们坐上了回程的公车,朴灿烈看着他靠在自己肩膀的侧脸,以及他们十指相扣的手,像梦境一样的不真实。
因为,卞白贤离了家跟朴灿烈一起‘私奔’,好似只有在电影里才会出现的浪漫场景。
深秋的落叶泛了黄,落下来堆在地上,窗上因为寒气被一层冰雾侵了一大半,外面街道上的霓虹灯看不真切,隐约只见绰绰的光晕,红的黄的,蓝的紫的。
那时的朴灿烈觉得,这眼见的场景比电影更美丽,比格林的童话更梦幻。
卞白贤还是为那次的疯狂出逃付出了代价,脚腕肿了一个多月。
“嘿嘿,大男人,伤经动骨算什么。”他抱着自己的脖子亲了一口,“重要的是,我们又在一起了。”
那时,对方黑黑亮亮的眼睛泛着光,让自己觉得安心,还有种难以言喻的归属感。
未曾想,才不过几年时光,年少轻狂的岁月便沉淀地什么都不剩下了。
不剩下喜悦,不剩下疯狂的爱,也不剩下半点当年叛逃的勇气。
扣着对方的手臂把他背到肩上,朴灿烈四周望了一圈,找不到吴亦凡和张艺兴,便写了张纸条留在吧台上,一步步地向外走去。
此时卞白贤已经是半昏睡状态,沉稳的呼吸绕在他的脖颈处,手垂在他胸前。
踱了几步,他手臂用力往上提了一提,让对方的膝盖稳妥地扣着自己的胳膊。
眼下又一个秋天快到了,蝉鸣已经没有那么此起彼伏,各种招牌和店铺门前一跳一跳的五彩灯照在地上,印出一道重叠的影子。
朴灿烈走完一条长街,到了停车场前的下坡路,小心翼翼地一格格走下台阶,走到一半却愣住,停了下来。
卞白贤的眼泪顺着他的脖子缓缓流进了衬衫里,烫人的温度让他久违地揪了心。
一年以前,他曾经以为,这颗心永远不会再为了卞白贤而痛。
“朴灿烈,你是不是还恨我……”
他没有回应,喉头忽然疼地出不了声。
“不打算回答我吗……”
是,我恨,恨你的悔约,恨你毫无缘由地离开,恨你一丝半点的后路也不留,也恨你……那么地让我难舍。
“我们……回不去了吗……”
我们还能回去吗?顺着那些残破的痕迹,一点点捡起旧时的笑。
能吗。
他不知道卞白贤是醒着还是醉着。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秋天早就悄无声息地来了,风吹在脸上竟然冷冰冰的,凉到心底。
【在回忆的影子里,我们站在长街的两端,却未曾远离。】
这章写的我很心酸,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同感。
这章之后,“四年后的夏末”暂封
====================================================
看了一些留言发现有必要解释一下
这不是一篇单单写第二次相遇以后的故事
前面的五章是引出回忆的过程,虽然我写的有点多= =
下面就是四年前从他们相遇开始
所以,《无非》其实是分三个阶段讲的故事
(我喜欢看意识流的东西,所以也喜欢写分镜和穿插)
“相遇相爱”是一段
“分离”是一段
“重遇”又是一段
“重遇”我拆成了一头一尾,头你们已经看完了,尾巴有多长还得看感觉
虽然前面微(?)虐,但是,后面你们可以不用那么紧绷,过两天转换心情来看
没有什么大风大浪(你确定?),比较(- -?)平淡,小甜,温馨【正经脸
这样才是【晚安文】嘛
还有,分开的理由不是明线,是暗线,无非的重点不是分开的原因,请注意『_『
无非是细水长流型,也很小众,有甜也有虐【绝对不会是纯虐文】欢迎细节控来跟我交流感想,不过不要回复在更的楼层下面,因为我手机好像看不到
PS.希望大家回复的时候不要跟楼主说到HE还是BE的问题,楼主不想被影响T T
这章之后,“四年后的夏末”暂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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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一篇单单写第二次相遇以后的故事
前面的五章是引出回忆的过程,虽然我写的有点多= =
下面就是四年前从他们相遇开始
所以,《无非》其实是分三个阶段讲的故事
(我喜欢看意识流的东西,所以也喜欢写分镜和穿插)
“相遇相爱”是一段
“分离”是一段
“重遇”又是一段
“重遇”我拆成了一头一尾,头你们已经看完了,尾巴有多长还得看感觉
虽然前面微(?)虐,但是,后面你们可以不用那么紧绷,过两天转换心情来看
没有什么大风大浪(你确定?),比较(- -?)平淡,小甜,温馨【正经脸
这样才是【晚安文】嘛
还有,分开的理由不是明线,是暗线,无非的重点不是分开的原因,请注意『_『
无非是细水长流型,也很小众,有甜也有虐【绝对不会是纯虐文】欢迎细节控来跟我交流感想,不过不要回复在更的楼层下面,因为我手机好像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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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来无事来贴一首歌
你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http://vdisk.weibo.com/s/aHVxM
也没有一丝顾虑,你就这样出现
在我的世界里,带给我惊喜,情不自已
可是你偏又这样,在我不知不觉中,悄悄的消失, 从我的世界里
没有音讯,剩下的只是回忆
世界之大
为何我们相遇
难道是缘分
难道是天意
你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
我的梦里
我的心里
我的歌声里
卞白贤,你从来不知道,自己望向他的目光里藏着多少温柔,多少秘密,多少不为人知的心事。
只有我们知道。
还有他知道。
你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http://vdisk.weibo.com/s/aHVxM
也没有一丝顾虑,你就这样出现
在我的世界里,带给我惊喜,情不自已
可是你偏又这样,在我不知不觉中,悄悄的消失, 从我的世界里
没有音讯,剩下的只是回忆
世界之大
为何我们相遇
难道是缘分
难道是天意
你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
我的梦里
我的心里
我的歌声里
卞白贤,你从来不知道,自己望向他的目光里藏着多少温柔,多少秘密,多少不为人知的心事。
只有我们知道。
还有他知道。
楼主爬上来说一下,楼主今天要出门也许不能更了
然后明天……楼主这两天心情稍稍欠佳,楼主想大家的情绪也很起伏,还有SMT马上就会刷你们的屏了
等过两天心情沉淀了再来吧
这两天连微博都不想刷有谁懂楼主
我一直说,喜欢你喜欢的,就在你的小世界里默默喜欢,谁也别过界
爱与不爱,真还是假,是想象还是真相,都由不得你说是就是,说不是就不是
带着颗平静的心去喜欢吧,说服别人也说服我自己。
我曾经写过的一句话送给灿白
【纵使我们的爱有千差万别,转身过后的你还是独一无二】
谁都不是谁的附属品,都不是因为一个人而喜欢另一个人。
先爱朴灿烈卞白贤,再去爱灿白。
等我归来=3=
然后明天……楼主这两天心情稍稍欠佳,楼主想大家的情绪也很起伏,还有SMT马上就会刷你们的屏了
等过两天心情沉淀了再来吧
这两天连微博都不想刷有谁懂楼主
我一直说,喜欢你喜欢的,就在你的小世界里默默喜欢,谁也别过界
爱与不爱,真还是假,是想象还是真相,都由不得你说是就是,说不是就不是
带着颗平静的心去喜欢吧,说服别人也说服我自己。
我曾经写过的一句话送给灿白
【纵使我们的爱有千差万别,转身过后的你还是独一无二】
谁都不是谁的附属品,都不是因为一个人而喜欢另一个人。
先爱朴灿烈卞白贤,再去爱灿白。
等我归来=3=
这张比较平淡,但是为了弥补我几天没更,更的算多的【你够
还有因为平淡的关系就不加BGM了【平淡:关我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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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1
一月的初阳很冷,风瑟瑟的吹过萧索的大街,偶尔有几片辨不清颜色枯叶从老树藤上落下来,卞白贤和张艺兴就站在市中心最高的那幢金色外墙的大楼底下。
“张艺兴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你说你什么工作不好找,给人站岗放哨吗?”要不是因为太冷手缩在袖子里不想拿出来,卞白贤必定当头给他一下。
“我不是站岗的,我是总裁特助来的!总!裁!特!助!”比起卞白贤来,张艺兴也没好到哪里去,鼻子通红不说,脸也冻的苍白。
卞白贤是知道张艺兴有多本事的,他们两个一样在学校里读完研究生,他却能凭借一股冲进和雄心壮志,顶着面试的重重压力过关斩将,有了现在的职位,而自己只能找了个报社文字编辑的工作,相比之下卞白贤只是口头上说要实现梦想,实在太苍白无力了……
“有保安不认识、不给进的总、裁、特、助?”卞白贤发狠地跺了跺脚,“你糊弄谁呢!”
“我给人事部打了电话的,他们说过会就派人下来接我,我才刚上岗没多久,工作证还没办下来呢,”张艺兴使劲搓了搓手,“前几天上班也是有人带我进去的,今天那人正好休假了……”
“你们总裁呢?也不帮自己的特助张罗一下”
“总裁忙,日理万机。”
“别说你现在连自己的顶头上司面都没见过……”
“……是啊。”
“张艺兴我都懒得说你……”
“他好像在什么乱七八糟的国家出差吧,我估计去寻欢作乐的可能性大些。”
“这句话你敢再说一遍我就敢录下来。”
“卞白贤,别以为在学校里你是团长我是副团长就可以骑在我头上啊”
“要不是你上次把我的学籍档案带回公司,我怎么会那么凄凉,下午我还得去公司报道的!工作丢了你负责啊?”
“很简单啊,等我五年,做上总经理的位置就把你弄进来当特助!”
“认识你这么久,做白日梦这点还真没人比的过你……”
“嘿嘿嘿,再等等,肯定马上就来了。”
五分钟以后。
“张艺兴我不干了我不等了你想冻死我就直说好吗!”
“他们该不会把我给忘了吧!我再打个电话……”
张艺兴拿起电话,卞白贤走到大楼正门口眯着眼往上看了看,这时,有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到他身后,车窗摇了下来。
卞白贤回头望过去,车窗里的男人雕刻般的脸和冷峻的气场把自己都给震住了。
黑色立领西装是贴身剪裁,银白色纽扣紧紧扣住袖口,没系领带,白色衬衫随意解开两颗扣子微微敞开,一头好看的栗色头发,刘海稀疏地盖住额头,紧紧抿着嘴唇,一副若有所思的深沉模样。
那头打电话没人接,张艺兴正急的要死,在门口踱来踱去挠着头发抓狂,就差摔手机了。
卞白贤走过去拉拉张艺兴的袖子,指指几米之外车里的人,“你是不是认识他?”
张艺兴正烦躁,只是粗粗的望了一眼,“不认识啊,怎么了?”
“那为什么看着你?”
“我好看呗。”
“我呸!——”
过了会,对方已经把车停进了车位,走下车关上门,走了过来,叫住了在原地绕圈圈的张艺兴。
“你是新来的特助?”
张艺兴眼前一亮,“你认识我?”可是在公司里没见过啊。
“我见过你的简历。”
“啊!那你一定是人事部的!”除了给自己面试的人,他还真的没去过人事部办公室,难怪没见过。
张艺兴正为自己的聪慧过人而雀跃,而对方已经将他从上到下全方位扫了一遍。
“你平时就穿羽绒服上班?”
“不然呢?”卞白贤忍不住插了嘴,因为他跟张艺兴穿的都是黑色羽绒服牛仔裤加球鞋,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下次换一身西装。”
张艺兴和卞白贤都瘪瘪嘴没说话,大冬天的穿西装挤地铁,不被当做是疯子,也被当做是傻子。
“跟我进去吧。”
那人也没多啰嗦,径直走进了大楼,保安一句话没问恭恭敬敬打开了门。
看来这个人官还挺大……张艺兴叫了一声还在发愣的卞白贤,两人加快步伐跟在后面,在电梯门关上之前钻了进去。
电梯上升途中,张艺兴打量着身前比自己高出大半个头的人,怎么看都是活得很细致的样子,整齐的发梢,精致的着装和打扮,每一个细节都透露着严谨,连身上的香水味也不浓不烈,淡淡的恰到好处。
但就是这样一副没有缺陷的容貌和优雅从容的举止,他也觉得很别扭,别扭至极。
因为对方一定有着太过精打细算的人生,没有波澜起伏没有意外,这样无趣的生活他可一点也想象不出。
“叮——”门打开的一瞬间,路过的人见到电梯里的场景,都表现出了一定程度的惊讶。
张艺兴不知道怎么回事,卞白贤更加不知道,面面相觑了一下走了出去。
一路人都有人和带他们进来的男人点头打招呼,最后对方走到人事部里面,停了下来,敲了敲人事部经理的桌子。
“他的工作证今天必须办下来。”
人事部经理抬头猛地站起身来,一个劲的跟张艺兴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两天招了一批新人,证件还来不及办出来。”
张艺兴立马慌了,没想到对方会这么郑重其事地道歉,赶紧摆摆手,“没事没事,你们慢慢来,我不急。”
“可我急。”男人转过身来面对自己的一瞬间,张艺兴实实在在地感觉到了压力,前所未有的压力。
“如果我的助理不能每天早上准时把文件准备好,那我还请他干嘛,来喝咖啡吗。”
这时站在办公室门口的围观卞白贤仿佛听到了自己下巴脱臼的声音。
别说他没见过什么大世面,连一向自封阎王面跟前也面不改色的张艺兴,都觉得当下有种被雷劈中的感觉。
“那个……你是……”
对方仿佛早就预料到了张艺兴的反应,慢慢一步步走了过去,轻轻拍了拍他肩上因为室内外巨大的温差而产生的水气。
“吴亦凡,我,就是你以后的老板。”然后微微扯开嘴角笑了一笑。
张艺兴觉得这笑比恶魔的爪子还尖利,比天使的翅膀还假。
卞白贤跟着打了一个哆嗦,转头想逃离事故现场,刚退后一步,就被一股大力猛地撞到手臂,一个踉跄没站稳,倒在了地上。
对方手里的文件被自己一个惯性一扯,全都落到地上散在四周,他再睁开眼,仿佛能看见小星星漫天飞舞。
“啊!没事吧!……抱歉我走的太快了!”视力恢复正常的卞白贤抬起头,对方已经朝自己伸出手,想也没想就地把手递了上去。
骨节很大,手掌也比自己的大那么一些,并且,跟他常年都冷冰冰的手相比,对方的手心实在要温暖太多。
他被拉着站起身,再看看满地都是文件赶紧蹲下来捡。
对方也跟着蹲下来,急急忙忙收拾到一起,“没事没事!我来就好!”
张艺兴听到声音也已经走了出来。
“白贤你没事吧?怎么了?”
“没事没事,我不小心撞到人家——”
“是我的错,是我撞到你的……”
“朴灿烈,公司的设计稿摊一地给别人看,不想干了是不是。”吴亦凡半靠在门上两手一抱,张艺兴皱皱眉,怎么无论他说什么话都好像是在明嘲暗讽,刺耳的很。
卞白贤瞪大眼睛刚要发作,被一把拉住了手腕,楞了一愣,来不及回头看,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抱歉。”
刚刚没注意,现在才发觉对方竟然有着低沉又略沙哑的声音,好听极了。
他慢慢放开抓住自己手腕的手,“我来捡。”不容自己拒绝的口气,但是竟然也没有半点强势的意味,还出乎意料的有点温柔。
吴亦凡再一次挑起嘴角,朝张艺兴勾了勾手指。
“跟我过来,我可没时间等你,九点之前,我要看到会议资料摆在我桌上。”
张艺兴咬咬牙,“哦”了一声,又转头叫了卞白贤一起去办公室拿他的学籍档案。
卞白贤转身要走的时候,回头又看了眼低头捡文件的人,挺拔的鼻子和漂亮的眉眼同时生在一张脸上,是与吴亦凡的气质完全不同,却又不相上下的容貌。
“卞白贤,还不快来?一会又走丢了。”
“哦!来了!”
朴灿烈抬头望了望离开的人,消瘦的身体裹在厚厚的羽绒服里,背着学生样大大的双肩包,两只手缩在袖子里还一晃一晃的,煞是有趣。
他们都不曾想过,因为这一分一秒的偶然,造就的会是怎样一个跟自己理想中的人生完全不同的世界。
【所有故事的起源一定有它的因果轮回,并且报应不爽。】
Part 2
“呐,你的档案,徐教授说你不去跟他道别,怨的很,下次有空一起去找他吃饭吧。”张艺兴把敲着章的档案袋叠在卞白贤手上,对方接过来,把包卸到桌上放了进去。
“谁知道他们把面试安排在那天。”他把包又背回去,担心地看着张艺兴。“你的上司看上去不好对付……你行嘛?”
“用‘对付’这个词你真是太抬举我了。”张艺兴推了推他的肩膀笑着说,“能怎么办,熬着呗,什么都听不到看不见多做事,才是生存之道。”虽然吴亦凡长着一张凌厉的脸,性格嘛也肯定是不好相处的那种,反正自己这个小人物不会有存在感,混几年积累完经验值再跳槽也比什么都没混到就走人的好。
“行,那你看着办吧,我走了。”
“记得要坐客用电梯,我们上来那电梯要刷证件才能按的。”要不是吴亦凡急着要会议资料,自己一定要送他下楼才行。
“你们大公司就是规矩多,我知道了,放心吧。”
“你的迷路水准叫人叹为观止,我怎么放心呐。”
“……别看扁我好吗,找个电梯能有多难。”
事实证明,找个电梯,的确是很难。
吴亦凡的公司不止是大,还是很大,卞白贤在一个楼面里晃来晃去都找不着北,三块独立的办公区域相连的地方还有休息室会议室,安全通道也都上了锁。
搞设计的公司就是复杂,办公室都设计的跟历史遗迹博物馆似的,“看不懂”。
卞白贤挠挠头,正在考虑要不要回去找张艺兴求助,丢脸就丢脸了。
“哎?你还没走吗?”这时身后有一把声音响起来,他诧异的回过头。
正是上午撞到他的那个人。
“啊!是你!正好!我找不到客用电梯,你可以带我过去吗?”
“好啊,没问题,客用电梯的确是有点难找,要绕过办公C区往通道里走。”
对方朝他走近,卞白贤这才正式的跟他打了个照面。
衬衫打底,外面套了一件红白菱格的羊绒衫,袖子挽了起来,亮眼的颜色衬得他神采万丈。
人高就是好,穿什么都是笔挺的样子,卞白贤不自觉的打量加羡慕起来,直到感到对方疑惑的视线才摸了摸鼻子挺直了腰板。
“难怪我找不到!”
“走吧,我带你过去。”
“好,谢啦!”
一路上卞白贤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朴灿烈给他解释了下公司内部的结构,卞白贤研究生读的是新闻撰稿和编辑,自然是对设计一窍不通,虽然话题无聊,但是从对方嘴里说出来就是有一种令人上瘾的味道。
卞白贤以前在学校里是乐队的主唱,自然对声音比较敏感,他总觉得朴灿烈低沉的声线听多了会入迷,比自己略沙哑的嗓子更有魅惑力。
“对了,我叫朴灿烈,你呢?”
“啊……卞白贤”他回答过后才察觉,他们聊着聊着居然变成可以互相知道名字的地步了。
“你应该比我小吧。”
“那可不一定。”
“看你的样子像大学生。”
“……我研究生刚毕业。”
“啊?……那算起来……跟我同岁?”
交换知道了对方生日以后卞白贤叉腰仰天大笑,瞬间高大了八十个百分点。
“我是哥哥哟。”他眯眼,手指点在自己脸上,朴灿烈觉得对方不止是一点点自来熟,对刚认识不久的人居然也可以如此放肆地开怀大笑。
“好吧,你赢了……”转眼间已经走到了电梯口,他按下了按钮等电梯上来。
卞白贤站在他右侧,双手放到口袋里,脚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地板,又抬起头鼓着嘴看着数字在变。
“刚刚那个……我说你那个朋友,是新人?”
“你说张艺兴?是啊。”
“我们boss不是坏人,就是有点难伺候……”
“看的出来——”他额头上就贴着‘难伺候’三个大字好吗。
“对属下的要求高了点,在他面前很少有不出错的人。”
“以后张艺兴工作上要是有什么差错,你就多骂骂他,不要给我面子。”
“损友。”
“恩,我们都觉得认识对方是这辈子最大的失败。”
“卞白贤你真的好好笑。”还有那么点可爱,这句朴灿烈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
“谢谢夸奖。”
电梯已经停在面前,卞白贤手伸出来扣着包带走了进去,朴灿烈站在外面。
“恩……那,拜拜啦。”
“恩,拜拜。”
直到电梯门关上的前一秒,卞白贤忽然觉得有点遗憾,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在遗憾什么。
也许是觉得跟他聊天有那么一点点投缘,或者朴灿烈是个可以深交的朋友。
虽然对于爱好“广交朋友”的卞白贤来说,名单上的人可以聊得投缘的也不少。
也说不上有没有不同。
也罢,反正今天的“偶然”马上就要变成过去时,他举起手,打算等电梯关上以后按亮最底下的“1”。
“等等!”突然间一只手伸到门缝里,电梯门又打开,他惊讶的抬起了头。
“不交换个电话号码吗?”朴灿烈的笑容明晃晃地放大到视线里,卞白贤不自觉地握紧了手。
“哎?”
“恩……怎么说呐,总觉得你跟我好像很聊得来,以后可以一起吃个饭喝个茶什么的。”
“哈?”自己曾经想说的话被对方说出来的感觉……好错杂。
“不愿意吗?”朴灿烈觉得自己的说辞会不会太唐突,紧张地喉头都打颤。
“不是……”
“恩?那是什么意思?”
“‘手机给我’的意思。”卞白贤松开手水平伸到他面前,“我不喜欢给别人打电话,你打过来。”
“……好。”
卞白贤闻言咯咯笑了起来,唇角的弧度明媚可爱,让朴灿烈失了神。
【那一刻,我居然产生了为他的笑容可以肝脑涂地的想法】
其实写这章的时候繁星差点刹不住手我会说吗……
但某人看之前说不要写太多繁星,看完以后回过头跟我说要看繁星番外【想不想揍他
今天就到这里啦,明天来看回复~
我要更努力的用功【自相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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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BGM:http://vdisk.weibo.com/s/b1kgZ
在喜欢和爱恋中兜兜转转,傻傻地偷望试探
我们都以为,彼此跟别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S城坐落在南方沿海,冬天基本与雪绝缘,但昨夜却突如其来的降了一场小雪,但那些并非像北方那样漂亮棱角和形状的大雪花,而是伴着点淅淅沥沥的小雨滴落在柏油路上。
青灰的天空下,偶尔经过一层冰霜冻在表面的水坑,朴灿烈缩紧了脖子,抓着伞的手指好像已经冻地僵直,离开公司的暖气,他就变成离了水的鱼一样。
街角的咖啡店外面几把孤零零的椅子和遮阳伞,有一些褪色的叶梗落在上面,他快步跑到门口,收起伞努力用胳膊推开了门,环视了一下清冷的室内。
角落里的卞白贤安静的低着头看书,穿着咖啡色厚羊绒外套,袖子里灰色的线衫略长,盖过他一半的手指,桌上放着他厚厚的米色围巾和棉手套,装备齐全的样子。
“咖啡点了没?”
他走过去敲敲桌子,卞白贤抬起头大大的笑了一下,把书签夹了进去,合上书放到桌上。
“没呢,等你一起点。”
服务员已经拿着单子走到他们桌前,朴灿烈一边解开外套的扣子,头也没抬,“蓝山半糖加奶,谢谢。”
“我要热巧克力。”
“来咖啡店喝热巧克力?”
卞白贤把桌上的书和围巾手套叠到一块儿放到旁边空着的凳子上,再把朴灿烈的包放了上去。
“我不喝咖啡的,太苦。”
“那你不早说。”
“但我喜欢喝热巧克力啊。”
朴灿烈觉得逻辑哪里好像不对,又说不上来,“你看什么书呢?”
“职场宝典,《杜拉拉升职记》”
“……卞白贤你耍我呢吧。”
“哎?你怎么知道,不好玩。”
“我真的特别想配合你……”
“难为你了灿烈弟弟。”卞白贤倾身把手放到桌上撑着下巴笑眯眯看他,让朴灿烈叫他一声哥可是这一个月以来卞白贤最挖空心思的目标,可惜从来不见成效。
这时咖啡和热巧克力被端了上来,朴灿烈拿起来喝了一口,卞白贤则是两只手捧着纸杯啜了一下,满足地舔了舔嘴唇,半透明的白色热气冒上来迷乱了视线,温暖的室内有一把沙哑的嗓子在歌唱。
卞白贤仔细听了听音乐跟着摇头晃脑起来,朴灿烈看着他勾起唇角,“你不是说很喜欢唱歌,什么时候唱个给我听听?”
“必须啊,让你听听哥哥我的实力。”
“要是吹牛了就跳个舞,老年迪斯科之类的。”朴灿烈靠到沙发背上笑地灿烂。
“绝对不可能有那个机会!”卞白贤放下杯子,拿过纸杯垫,掏出了黑色水笔,写了个地址上去。
“这周六晚上八点,我乐队的朋友新酒吧开张,我们有开幕表演,你来吗?”把杯垫伸到他面前,疑问的口气眼神却说着“你敢不来试试!”
他哈哈笑了两声,接过来看了看,放进了外套口袋,“没问题,我一定到。”
卞白贤笑着眯起了眼,满意的继续捧起杯子喝了几口,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
说起来两个人渐渐相熟,不过是每天来回发的短信。
一来,朴灿烈在公司经常跟张艺兴打照面,少不了寒暄几句,寒暄完就忍不住要告诉卞白贤张艺兴今天又挨骂了,吴亦凡今天又给他派了个难缠的客户,张艺兴今天居然在吴亦凡面前发飙甩脸色给他看,诸如此类的小报告,通常得到的是一通言语上的奖励。
“我请你吃饭”换来的是一张饺子的照片。
“我唱歌给你听”换来的是CD封面的照片。
诸如此类虚无缥缈的奖励比比皆是,朴灿烈每次哭笑不得之后,还是老老实实地保存到相册里。
偶尔会收到各个角度天空的照片,他好像开始有点能体会,究竟学文科的人有什么样的艺术情怀。
有时候是临近黄昏时,淡橘色的夕阳和灰色的云,有时候是早起的时候,半个太阳从一片云雾里散出的辰光,再或者是阴沉的天色下斜斜的电线杆。
他把这些照片统统都存到一个目录下面,每天或者隔几天换一张手机壁纸。
而自己看到好玩的东西和挖到有趣的设计,也会拍张照发给卞白贤,来考考对方的设计敏锐度之类的,反正猜不出用途他也会耍赖,“朴灿烈你欺负我不懂设计,你歧视非专业人士!”
总之第二天卞白贤也会把正确答案再发过来,朴灿烈也懒得去揭穿他求助张艺兴这个明眼人都看得出的事实,也表现出对这个游戏乐在其中的样子。
除了这点,卞白贤也是个话很多的人。
多到什么地步呢?
从“你说今天会不会下雪?”“公司食堂的咖喱鸡排好难吃:<”到“原来我们部门的某某某和那个新闻主播有暧昧。”“我们的头头离过婚哎。”这些与他完全毫不相干的八卦。
那次为了回报对方的热情,自己就讲了个“一块面包走着走着,觉得太饿了就把自己吃掉了”的冷笑话,引得卞白贤大笑不止,一条短信写满了“哈哈哈”回了过来。
回家以后朴灿烈居然破天荒的在网上搜索起“冷笑话”的关键字来,每天换着花样的给卞白贤讲一个。
卞白贤每次都能开心个半天,心情舒畅不已,他曾经转发过一条给张艺兴,得到的结论就是“大冬天的你是嫌我不够冷么。”
“呸——张艺兴你的人生没有乐趣,你彻底失去了活着的意义!”
“还好我的人生没有冷笑话……不然我早冻死了。”
“你不是我的知己!”
“那谁是?”
“不告诉你。”
“你就等着冻成冰块吧你!”
总之不管张艺兴如何冷嘲热讽,卞白贤照常把这些短信统统移进“朴灿烈冷笑话”这个文件夹下面。
从什么时候起,每天早上习惯收到“早安”,睡前习惯说“晚安”,一来一往不咸不淡,像认识很久的老友。
从什么时候起,看到冷笑话就直接编辑短信发送,看到形状漂亮的云和清朗的天空就拿起手机拍照,如果遇上了设计古怪的东西就忍不住上手研究一番。
这些习惯都是从哪里移动过来的,或者这本来就是自己的习惯。
卞白贤不知道,朴灿烈也不知道。
他们平平淡淡神交了一个月,在朴灿烈邀他喝咖啡的那一天,终于坐到了同一张桌子前的两个沙发上,居然也可以吵吵闹闹地聊天。
窗外的云层层叠叠的聚拢到一起,又被风吹散,夹着小雨的雪渐渐停了下来,一丝暖色从天空里透了出来。
两个小时对他们来说好似分秒,等咖啡杯都凉透了,玻璃上的雾气也散尽了,才站起身来收拾东西,卞白贤走到门口,把围巾一圈一圈围上颈子,套上手套。
“这么大人了还戴卡通手套。”朴灿烈失笑,自己是从来不带手套的,太碍手碍脚。
“我这叫童心未泯好吧,你不懂。”
“是是是。”
把包拎在手上推开了门,一阵冷风吹到脸上,他也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
“哈哈哈哈,叫你装酷,要风度不要温度!”卞白贤举起手指着他,可惜手套把整个手包在里面,怎么看都像哆啦A梦,伸手不见五指。
朴灿烈看着对方只露了两只眼睛在外面,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还差个帽子,才算全方位的保护。”
“本来有的,上次挤地铁的时候落下了……”
“迷糊也是你的特长之一?”
“我这叫不拘小节。”
“狡辩!”
卞白贤翻了个白眼也懒得跟他争,朝右面抬了抬下巴,“我走那边,你呢?”
朴灿烈看看相反的方向,嘴里说出来的又是另一种说辞,“我跟你一起——”说完想咬断自己的舌头。
“哦。”他低下头走前面,朴灿烈抓了下头发跟了上去。
刚下完雪的地有些湿滑,卞白贤走地有些跌跌撞撞,时不时蹭到自己的肩膀,朴灿烈低头看了看他发顶的漩涡和薄薄的耳朵骨,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
显然对方被吓到了,蹬着眼睛回过头,朴灿烈换了个姿势改成握住他手腕。
“穿那么多还重心不稳,摔倒了要连累我,我可没随身携带跌打药。”
“算你穿了防滑鞋了不起!”卞白贤回过头继续走自己的,也没挣脱也没觉得别扭,一直就着这个姿势走到地铁入口。
自然而然松开手,他把手插进口袋,跟在卞白贤后面走下楼梯,又走到地铁进站的地方,抬头看了看站牌。
其实咖啡馆附近有一辆公交可以直接到自己家门口,鬼才知道他为什么没说实话。
算了下等下坐地铁要绕一个大圈的时间,也只能扶额了。
“你头痛?”
“没有没有,你到哪站下?”
卞白贤低头用下巴夹着手套,把手拿了出来,指着站牌,“闹,体育馆那站,挺长的……大概十几站吧,你呢?”
“我跟你一样。”糟糕,又说太快!
“哎?这么巧?”
“我正好去,恩,办点事。”
“哦?”卞白贤还想追问,地铁已经进站了,朴灿烈挥挥手让他赶紧上车别废话。
车厢内冷冷清清,严冬带走的人气可不止一点,卞白贤坐到一排座位的最右边,朴灿烈坐到他旁边,正对他们的液晶屏里放着宣传广告,偶尔受到信号干扰画面定格,还会发出嘶嘶的声响。
朴灿烈看他一点都没有把围巾摘下来的意思,“暖气这么足,围巾不拿下来?想捂出痱子啊。”
“不要,我怕冷。”
“有‘这么’怕冷?”
“就有‘那么’怕冷。”他挑衅地把脖子往围巾里又缩了几分,猛力地靠在椅背上。
朴灿烈瘪了瘪嘴斜眼看他,也不说话,拿出手机塞上耳机开始听歌,卞白贤则把包放在胸前环抱着,头软软趴趴的半靠在上面,被暖气烘的睡意渐浓,眼皮止不住的直往下掉。
还没过多久,朴灿烈就感觉肩头一沉,他偷偷侧过脸,卞白贤几乎整张脸埋在围巾里,呼吸一沉一沉的,他左手小心的伸过去帮对方把围巾往下拉了一拉,露出鼻子嘴巴好透气。
卞白贤大概是觉得舒服,所靠的地方柔软度和温度都太过适中,他微微抬起头换了个姿势,侧脸蹭了蹭朴灿烈的衣服,继续放心的打瞌睡。
被蹭的朴灿烈背脊一阵僵硬,过了一会才放松下来,肩头往上提了提。
朴灿烈已经听不清耳机里的是哪首歌,但卞白贤近在咫尺的呼吸声就却好像听得见。
空旷的车厢里灯火通明,扶手跟着行驶的速度微微晃动,途经隧道里那些巨大的广告版,连续一晃而过几道光影,中间有几个学生跑上来靠着门聊天说笑,过了几站又打打闹闹地下了车。
而卞白贤却一点也听不到的样子沉沉睡着,身体右边被填满的温度是绝对静谧的。
好像才过了几秒,报站的声音就提醒自己,目的地马上就要临近了。
他不舍地推了推卞白贤的胳膊,转过头轻轻说了句“起床啦。”
卞白贤的眼睛睁开时,幽黒的瞳孔迷茫地对上了自己的,短暂的断开了他千丝万缕的思绪。
“快到了?”
“恩。”
等意识到自己是靠在谁的肩上,卞白贤楞了一下,揉揉眼睛坐起身,摸摸脸上压出来的印子,又小幅度的伸了伸胳膊,转头不好意思地看着对方。
“肩膀有没有麻?”
“托你的福。”
“嘿嘿,怪暖气太足。”
“我又没怪你……”
“哥哥下次请你喝奶茶”
“我请你喝咖啡你就请我喝奶茶啊?”
“我又没流口水在你身上——”
又是什么神逻辑……朴灿烈第三次想揉额头,手伸到一半放了下来,帮卞白贤把包扶正。
“到了,走吧”
“哦——”两个人跨步走出地铁,卞白贤把手套重新戴上。
“我去换线,你上去吧。”
“嗯那我走啦……路上小心!”他笨拙的摇了摇手。
“我能有什么不小心,该小心的是你吧,走慢点,别摔着了,老爷爷。”
“敢这么对哥哥说话?”
“你想踮脚来教训我吗?”
“哼,朴灿烈你一点都不可爱!”
“快走啦走啦!啰嗦!”
卞白贤走出几步又回头。
“周六你不会迟到吧?”
“……当然。”
“哥哥请你喝酒。”
“……再见!”
等到卞白贤的背影消失在电梯尽头,朴灿烈才敢大幅度地转转肩膀扭扭脖子,“看上去瘦瘦的,脑袋瓜还挺沉。”
他走向另一侧等车,看了眼长长的站牌使劲叹气。
【事实证明,大脑短路是不受理智控制,不被现实左右的行为。】
尽管今天外面昏天黑地我还是要说【小世界里萌灿白】
每个人爱人的方式都不同,但出发点都是一样的
我自己是说淡淡的细水长流地去爱就好,好像要做到还是很难
我努力的让自己不去那么在乎那么喜欢,哪怕是别人说再多难听的话都不要动气
结果我还是糟糕地争气不起来,叹气
不能把全部的杂言碎语关在耳朵外面,也尽力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写自己的东西,这样可能感觉更好些。
不要变成让别人责难的灿白饭,只注意两个人的世界不是更好吗
希望每个人都逐渐的去学会如何平和的看待吧
晚安,明天上来回复留言=3=
每个人爱人的方式都不同,但出发点都是一样的
我自己是说淡淡的细水长流地去爱就好,好像要做到还是很难
我努力的让自己不去那么在乎那么喜欢,哪怕是别人说再多难听的话都不要动气
结果我还是糟糕地争气不起来,叹气
不能把全部的杂言碎语关在耳朵外面,也尽力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写自己的东西,这样可能感觉更好些。
不要变成让别人责难的灿白饭,只注意两个人的世界不是更好吗
希望每个人都逐渐的去学会如何平和的看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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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傻瓜,被你捆在爱情的石柱上,不得动弹。
隔了几日,拿着杯垫站在POLESTAR前面,朴灿烈看着黑白基调的招牌,觉得这个酒吧也未免太不像酒吧的样子。
沉稳的暗木门框,走廊里的灯是沉静的橘色,因为自己是学设计的,对这方面更敏感一些,直觉告诉他,门口那只最不和谐的幼稚小狗雕像一定是卞白贤挑的。
他笑着摸了摸雕像的头,跨步走了进去。
长长的走廊尽头是旋转楼梯,两面都是镜子,配上幽蓝的灯光倒也有几分魅惑的味道。
走到室内,白色大理石地面上有淡灰色的纹路,吧台跟地板连成一体,别致又赏心悦目,楼梯上深蓝的灯光一路延伸到室内,渐变成淡淡的蓝,有几盏白炽灯混在里面,这种搭配奇异的冷色调仿佛有着镇定人心的作用。
今天的开张party看来已经吸引了不少人,各自围成几个小团体坐在一起闲聊,朴灿烈走到吧台前坐下来,酒保走过来问他喝点什么,他摇摇头,“先不点,有人要请我喝的,今晚的演出什么时候开始?”
“大概还有半小时吧,在准备了,那有需要了再叫我。”
“好。”
打开手机给卞白贤发了一条短信。
[我到了,演出加油。]
谁知隔了几秒就有回复,[知道了,记得给哥哥应援!]
[……赶紧好好排练吧你!]
[一会尖叫可要比谁都大声]
[我会管住我的嘴]
等了一会没有回复,朴灿烈无聊的用手机看了会新闻,过了十分钟正对吧台的舞台已经开始调试音响,他放下手机稍微直了直身子。
人群蠢蠢欲动的向舞台靠近,他站了起来也跟着走过去,插着口袋站在最左侧。
平日里朴灿烈很少参加这种活动,,正觉得尴尬,肩头被轻轻拍了一下。
“记得鼓掌啊——”
转头看见卞白贤的脸,朴灿烈忽然说不出话来,只能机械的点点头,对方笑了一笑,抬脚走上舞台。
黑色皮衣贴身的裤子,浓烈的眼线和金色眼影,刘海全分到一侧,连平时不戴任何首饰的右手食指也套了一枚指环。
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和生活里的卞白贤完全不是一个味道。
他瞬间甚至怀疑,究竟那个坐在咖啡馆里喝着热巧克力,捧着书看的沉静入神,学生气未脱的卞白贤是不是真的。
舞台下的人已经开始发出小小的惊呼和尖叫,卞白贤拿起话筒清了清嗓子,笑容几乎快要把人吸进他唇角的弧度里。
“欢迎来到POLESTAR,这里的名字是照着我们乐队起的,很没创意是不是?”
周围笑声合着掌声响起来,不知是不是朴灿烈的错觉,对方的眼睛刚刚好像瞥了一下自己。
“希望以后POLESTAR越来越好,为了庆祝今天开门大吉,来的客人统统免单!”
顿了两秒又补上一句,“是不可能的!”
朴灿烈觉得卞白贤欠揍的样子也很可爱,鼻子尖上面好像有光。
“但至少可以打个八折。”卞白贤笑着示意音乐起,台下的欢呼声越来越大,他又把食指放在嘴唇上“嘘”了一声,人群安静下来,面面相觑交头接耳。
原来,卞白贤出其不意地挑了一首温柔的慢歌做开场,台下的人也不再熙熙攘攘地说话,全神贯注地站在下面静静地听。
耳边,他浅浅的低吟慢慢响起来,眼前昏黄的灯光一点一点地打在他衣服的褶皱里,室内的温度好像在升高,朴灿烈深吸了一口气。
并不是没有听过动人的歌。
但从未有过如此震撼他的心灵。
卞白贤双手握着话筒,唱到副歌的部分会习惯性地闭上眼,每个指节都因为用力而微微突起,从朴灿烈的角度望过去,正好能看见他右脸好看的下颚线,还有淡薄的唇线和斜斜的鬓角。
一曲终了,所有人都在鼓掌,而他只能定定地站在原地。
待音乐停地彻底,卞白贤睁开眼睛,毫无偏差又准确地望了过来,眼里盈盈的笑意闪烁着,如星如辰,带着自己的心脏一下又一下的跳动。
我是傻瓜,被你捆在爱情的石柱上,不得动弹。
隔了几日,拿着杯垫站在POLESTAR前面,朴灿烈看着黑白基调的招牌,觉得这个酒吧也未免太不像酒吧的样子。
沉稳的暗木门框,走廊里的灯是沉静的橘色,因为自己是学设计的,对这方面更敏感一些,直觉告诉他,门口那只最不和谐的幼稚小狗雕像一定是卞白贤挑的。
他笑着摸了摸雕像的头,跨步走了进去。
长长的走廊尽头是旋转楼梯,两面都是镜子,配上幽蓝的灯光倒也有几分魅惑的味道。
走到室内,白色大理石地面上有淡灰色的纹路,吧台跟地板连成一体,别致又赏心悦目,楼梯上深蓝的灯光一路延伸到室内,渐变成淡淡的蓝,有几盏白炽灯混在里面,这种搭配奇异的冷色调仿佛有着镇定人心的作用。
今天的开张party看来已经吸引了不少人,各自围成几个小团体坐在一起闲聊,朴灿烈走到吧台前坐下来,酒保走过来问他喝点什么,他摇摇头,“先不点,有人要请我喝的,今晚的演出什么时候开始?”
“大概还有半小时吧,在准备了,那有需要了再叫我。”
“好。”
打开手机给卞白贤发了一条短信。
[我到了,演出加油。]
谁知隔了几秒就有回复,[知道了,记得给哥哥应援!]
[……赶紧好好排练吧你!]
[一会尖叫可要比谁都大声]
[我会管住我的嘴]
等了一会没有回复,朴灿烈无聊的用手机看了会新闻,过了十分钟正对吧台的舞台已经开始调试音响,他放下手机稍微直了直身子。
人群蠢蠢欲动的向舞台靠近,他站了起来也跟着走过去,插着口袋站在最左侧。
平日里朴灿烈很少参加这种活动,,正觉得尴尬,肩头被轻轻拍了一下。
“记得鼓掌啊——”
转头看见卞白贤的脸,朴灿烈忽然说不出话来,只能机械的点点头,对方笑了一笑,抬脚走上舞台。
黑色皮衣贴身的裤子,浓烈的眼线和金色眼影,刘海全分到一侧,连平时不戴任何首饰的右手食指也套了一枚指环。
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和生活里的卞白贤完全不是一个味道。
他瞬间甚至怀疑,究竟那个坐在咖啡馆里喝着热巧克力,捧着书看的沉静入神,学生气未脱的卞白贤是不是真的。
舞台下的人已经开始发出小小的惊呼和尖叫,卞白贤拿起话筒清了清嗓子,笑容几乎快要把人吸进他唇角的弧度里。
“欢迎来到POLESTAR,这里的名字是照着我们乐队起的,很没创意是不是?”
周围笑声合着掌声响起来,不知是不是朴灿烈的错觉,对方的眼睛刚刚好像瞥了一下自己。
“希望以后POLESTAR越来越好,为了庆祝今天开门大吉,来的客人统统免单!”
顿了两秒又补上一句,“是不可能的!”
朴灿烈觉得卞白贤欠揍的样子也很可爱,鼻子尖上面好像有光。
“但至少可以打个八折。”卞白贤笑着示意音乐起,台下的欢呼声越来越大,他又把食指放在嘴唇上“嘘”了一声,人群安静下来,面面相觑交头接耳。
原来,卞白贤出其不意地挑了一首温柔的慢歌做开场,台下的人也不再熙熙攘攘地说话,全神贯注地站在下面静静地听。
耳边,他浅浅的低吟慢慢响起来,眼前昏黄的灯光一点一点地打在他衣服的褶皱里,室内的温度好像在升高,朴灿烈深吸了一口气。
并不是没有听过动人的歌。
但从未有过如此震撼他的心灵。
卞白贤双手握着话筒,唱到副歌的部分会习惯性地闭上眼,每个指节都因为用力而微微突起,从朴灿烈的角度望过去,正好能看见他右脸好看的下颚线,还有淡薄的唇线和斜斜的鬓角。
一曲终了,所有人都在鼓掌,而他只能定定地站在原地。
待音乐停地彻底,卞白贤睁开眼睛,毫无偏差又准确地望了过来,眼里盈盈的笑意闪烁着,如星如辰,带着自己的心脏一下又一下的跳动。
朴灿烈还来不及回应,卞白贤身边的吉他手已经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下一首歌可以开始了,他只够时间匆匆转头,对自己做了个口型。
“等我!”
把手从口袋里抽了出来比了个“OK”的手势,朴灿烈慢慢后退靠在吧台边上。
他撑着下巴回过头努力抚平剧烈的心跳,又假装若无其事地转过身来看表演。
但后面几首快节奏的歌他几乎都没听进去,卞白贤在台上唱得有多卖力,他就在台下看的有多入神,直到表演全都结束,他的注意力也只集中在对方抬手慢悠悠整理麦克风的动作上。
晶莹的汗珠也已经将他头发的一大半都浸湿了,有几滴顺着他的下巴落到地板上,跟乐队里的朋友打了个招呼,卞白贤一边脱了外套朝他走过来。
“掌声都没有,小气。”
他啪啪啪象征性的拍了几下手,又从包里拿出纸巾递过去。
“都是汗,擦擦。”
“不谢。”他接过去擦了擦额头细密的汗,侧身坐到椅子上,招手让酒保过来,“两杯Scorpion”
“好,稍等。”
朴灿烈看他只穿了件单衣皱起眉,“不冷吗?把外套穿上。”
“有暖气呐。”
“可你出过汗了,会着凉。”
“我吹的是热风不是冷风。”
“有区别吗?”
“朴灿烈……你很像保姆。”
“我是不是应该叫你一声大少爷?”
卞白贤瘪瘪嘴,把外套披到肩上,“哪里有在保姆面前这么没威严的大少爷……”
“你的Scorpion。”
这时,酒保把两个杯子放到他们面前,里面的液体一半橙色一半柠檬黄,上下隔开。
朴灿烈拿起杯子好奇的嗅了一下。
卞白贤失笑,“你怎么一副没见过市面的样子。”
“没喝过酒很异类吗?”
“嗯。”他很严肃的点了点头。
“哦?那你酒量一定不错?”
“再差比你好。”他举起杯子,过来碰了一下自己的,“没什么酒精的,尝一下吧。”
朴灿烈郑重地喝了一口,有点酸涩的柠檬香和柳橙的味道,倒的确是没有什么酒味。
“对我的表演没有要夸奖的吗?”
“唱的不错。”
“就这样?”卞白贤忍住自己转身就走的冲动咬着牙。
“好吧,说认真的,我最喜欢第一首。”其实是只听进去了那一首。
“真的?”
“这又不用说谎。”
“喜欢哪里?”
“嗯……歌词吧,”朴灿烈把杯子放下,手指互相摩挲着,“虽然曲调很温柔,词却有点决然的意思,可能更深入人心一些。”
“你真这么觉得?”
“嗯,怎么了?”
他骄傲的仰起头,笑着对朴灿烈说,“歌词,我写的。”
“你还会写词?!”
“喂,拜托,我是文科生好吗。”
“好吧,写的很好。”
“我明明是用唱的,居然被人夸歌词写的好……好失败!”
“喂,我是发自内心的。”
“我信你。”卞白贤大力地拍了下自己的背,喝拿起杯子喝了几口,衣服因为动作滑下左肩膀,朴灿烈没说话,抿着嘴唇帮他提了上去。
“对了,过两天我要去北方的一个小镇做报道,公司派我跟进一个大新闻。”
“什么时候回来?”
“唔……不知道,大概一个月把。”
“哦……也挺好的,当休假了。”
“那我跟你换换?”
“如果你们老板同意的话。”
“那我的奖金可就要泡汤了。”卞白贤一张苦瓜脸扶着下巴,“下个月MAYDAY有演唱会,希望不会错过。”
“你喜欢MAYDAY?”
“喜欢啊……因为我是五月生的嘛。”
又是鬼逻辑……
“那,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去看吧。”抓着杯子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紧了些。
“唉唉?真的?”他眯着眼睛朝朴灿烈贴过去,对方一动不动看着他的眼睛。
“卞白贤……”
“嗯?什么?”
“你眼线晕开了……赶紧去卸了。”
“朴灿烈你不要转移话题,不许抵赖!我都听见了的!”
“你先去卸妆再说,熊猫眼丑死了——”
“朴灿烈!”
深夜,朴灿烈走进家门,把身体甩到沙发上,靠着沙发背垫的脑袋有点晕乎,但耳边好像还是断断续续传来那充满魔力的声音,那些词好像深深地刻在他的记忆里,不断重复。
【让我像羽毛一样飘进你的窗】
【让我像走进坟墓一样,走进你的胸膛】
【把我的双手锁上,把你的心门紧紧关上】
【从此往后世界便只剩我们,一起迷失,一起沉沦】
【最后一起头破血流的搁浅在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