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贤抬头看着Suho，男人的目光依旧温煦。嗓子里怎么也发不出那几个字，只是为难的咬着下嘴唇，他在心里苦笑了一下，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没有学到点经验，就像他当年低估了离开灿烈的难度一样，他也一样低估了离开Suho的难度。只是在当年面对灿烈的时候，他还能装的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是现在，不知是不是走过的路太远，眼见的事太多，对于眼前这个给与了他三年温暖和宽容的男人，他始终说不出背叛的话来，如鲠在喉。

“是关于他的事，是吗？朴灿烈？”Suho首先开口说道。

卞白贤点点头，他转过头不去看男人的表情：“他和D.O分手了...”

“所以，你是想来和我做同样的事吗？”

白贤一惊，几乎想要站起来：“你怎么...？”说道一半尴尬的住了嘴。

“我怎么知道？是吗？”Suho苦笑一声，站起身来，“你的表现这么反常，我想不觉察都难，白贤，你早就是那种湖面一样、就算插一刀子也只能荡起两圈波纹的性格了，谁还能在你的个性里激起那么大的波澜？除了他还有谁？”

白贤沉默下来，他无法否认。

Suho也并不再说话，只是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仁川夜景。两人就这样静默着，沉默的氛围如同凝固了时间，白贤浑身都不自在起来，好像有小刺在扎，但是他更担心Suho，男人一直都是这样，越是难过的时候越是沉默。而这一次，他无法安慰什么了，因为这一切都是他引起的。

气氛越来越难熬，屋里的氧气似乎是吸一口少一口，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白贤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Suho，要是你不要我离开的话，我会留下来，只要你留我，我就...”

Suho却并没有理会这句话，开口时带着自嘲的意味：“记不记得就在半个月前，你去exom之前，就在这间办公室里，你对我说了什么？”

他记得，当然记得，他就蹲在Suho的座椅前，眼睛里满是真诚：“我爱你，Suho，以前我是爱过灿烈，但现在我爱的人是你。让我帮帮你吧。”那些话从他嘴里说出，就像是昨天一样。Suho的回答也是言犹在耳：“对不起，白贤，是我多心了，你去吧。”

就在半个月前，他还那样信誓旦旦的向男人保证说自己爱的人是他，转眼他就又要反悔了，一股热潮从身体里渐渐涌上来，不知是愧疚还是懊悔，情绪冲击着眼眶有些微微发红，他说道：“对不起，Suho，对不起，但是我当时真的是那样想的，我没有想要骗你…”Suho并不打断，他自己也说不下去了，那些话有多么苍白无力，换成自己恐怕也不会相信。

Suho静静的看着他，脸上眼里都没有表现出责怪的神情，半晌，才用陈述的语气说道：“你知道吗？白贤，有那么很长一段时间，你真的让我相信了你是爱我的，虽然我也一直知道你心里有他。”

“我是爱你的，Suho。所以要是你要我留下来，我会的，”白贤回答道，他简直是使出浑身的解数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让人信服，“在这三年相处，我在你身上发现了那么多优秀的品质，你正直，认真，果断，坚强，在我刚刚和你交往的时候，明知道我心里有事，但你从来不追问，一直宽容和理解…我真的很感激…”

“感激是么？”Suho笑了一下，无奈的苦涩顺着眼神流露出来，“白贤，一切感情都可以导致爱情，崇敬也好，友谊也好，畏惧也好甚至怜悯、憎恶，它们都可能发展为爱情，除了感激。因为感激，那是还债，而爱情不是金钱。”

白贤再一次沉默了，他无法反驳，Suho的话一针见血。

看着他的沉默，男人再一次开口，依旧掷地有声：“而且，白贤，我一直认为，能让你说得出缘由的情感恐怕很难是爱情，”他笑着摇摇头，询问道：“你爱朴灿烈你想过是因为他的哪些优点吗？”

白贤认真想了一下，摇摇头，回答道：“不，Suho，他和你不一样，他没你那么好，做事常常缺乏逻辑，爱冲动，”他脸上不由自主的就带上点嫌弃的神色，“说点话有时候损人，先出口再过脑子，总也改不了。不过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也就是嘴上凶一凶，心其实很好…”

Suho看着白贤的表情，一瞬不瞬，然后开口打断了他的话：“好了，白贤，可以了。”他走到巨大的办公桌前坐下，声音清晰：“你刚才说只要我要你留下来你就会留下来是么？”

白贤点点头，眼神毫不躲闪的迎着男人的目光：“是的。”

“我要你走。”

卞白贤听得忍不住就要赞同世勋的观点，不过嘴上还不敢有太明显的偏袒，于是只好黑线道：“鹿晗，你是哪里搜罗来的主意…”
鹿晗抬头灿烂的一笑：“在中国的时候子韬教我的，他和吴亦凡就这么玩。”
白贤长叹一声，非常理解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同时世勋不忍耳闻的用左手抹了一把脸，心里打定主意，必须找吴亦凡好好谈一谈。
开完玩笑鹿晗抬头问道：“白贤，今天来有什么事么？
白贤转向世勋，微笑了一下：“世勋，能把鹿晗借我5分钟么？”
世勋点点头，一本正经的回答：“拿去吧，超时收费。”
不理会出病房的途中鹿晗”你们俩这是拿我当货物…”的抗议反驳，白贤握住鹿晗的手腕拉他出病房，关上门站到走廊上后开口道：“我和Suho分手了。”
鹿晗的表情认真起来，褪去玩笑的成分，最终只是点点头：“我知道了，那以后呢？准备回到灿烈身边去？”
白贤点点头，刚刚轻松点的心情又苦涩起来：“我应该高兴才对…这不是一直都是我想要又不敢承认的么…现在终于实现了，但我就是兴奋不起来…”
鹿晗把手放在白贤肩上，说：“你早晚要做出一个选择，白贤，不能一根蜡烛两头烧，哪边都想给些温暖，你会累死的。”
白贤苦笑了一下：“但我这次对Suho造成的伤害是无法弥补的，在回来的飞机上我就在反思，很多时候要是我采取其他做法，结果会好一些，至少不会像这样…”
“停，停，”鹿晗打断道，“卞白贤要是我也和你一样总是这样追究着往事，我恐怕连继续生活下去的勇气都不会有，更别说走出SAL来追求我的爱情了。”说着他往病房里看了一眼，继续道：“对了我还没告诉你，世勋已经同意加入SAL了，所以其实我们现在说什么都不用瞒着他。”
白贤点点头：“祝贺你，鹿晗，所以你这一趟是非常成功了。”
鹿晗微笑了一下，回答道：“是的，谢谢你在这期间给我的所有帮助，没有你我成功不了。”然后一只手握住白贤，很温和的说下去，“所以回忆不是一个可以一味纵容的东西，好吗？更经不起假设，你已经做完了选择，那就好好走下去。现在去找朴灿烈吧。”
【灿烈家】
门铃响起来的时候朴灿烈正坐在电脑桌前看文件，刚刚准备站起身来去睡觉。这个点了会是谁呢，他皱着眉头老大不乐意的去开门。
看见门外的白贤时倒是吃了一惊：“白白？这么晚了…”
“我回来了。”白贤站在门外静静的说。
灿烈点点头，手握着门把一动不动，又过了两秒钟才想起应该叫他进来，于是有些慌乱的打开鞋柜拿出拖鞋，说：“进来吧。”
于是白贤站在玄关面前开始一言不发的弯腰换鞋，灿烈于是抓抓头发，问道：“那个，你说的你回来了是…？”
“我和Suho分手了。”白贤回答道，站直身子看着灿烈：”我饿了。”
“啊？哦…那...我去给你做点吃的。”事态的发展实在是出乎意料，灿烈几乎跟不上这个进度，有点不知所措，但还是一路小跑的走进厨房帮白贤弄吃的。
盘子一端上来白贤就不顾形象的狼吞虎咽起来，灿烈坐在桌子的那一边，最后实在是忍不住问道：“那个...白白，于是你就这么只身一人、身无他物的跑过来，是不是该告诉我点什么？”
白贤抬起头，咽下嘴里的东西：“对，我是身无分文的跑来投奔你的，衣服都只有身上这么一套，你就说收留不收留吧？”
灿烈：“.......收留。”
白贤点点头，站起身来：“那不就是了，我吃饱了，现在告诉我要住进哪个房间？”
等白贤走进浴囘室去洗澡，灿烈才看着门笑起来，以前的那个白白，他又回来了。

世勋：“……不是。”

鹿晗很满意的点点头，重新发动汽车。

一路上世勋把车窗完全摇下来，车开起来的时候就是一阵阵的疾风穿过，他深深的吸了几口，全身都放松下来的感觉。

鹿晗转身看了看，他几乎能感觉到世勋身上因为重新回归了自囘由而渐渐满起来的生命力，一如涨潮的河水，了然的笑起来：“这些天完全憋坏了吧。”

世勋点点头，眼睛看着窗外急速变化的景色，不自觉的就带上一股满足感。

车开到家门口，鹿晗打开后备箱拎东西，世勋先上楼去，脚步不知怎么的就跨过卧室，来到二楼走廊尽头的枪囘械室，左手熟练的按下一串密码，门应声而开。世勋走进去，熟悉到极点的摆设，所有的枪囘支都是他亲自按顺序排好的，有的是随他参加过重大枪战的枪囘支，有的是朋友赠送的难以到手的收藏，每一把都能说出来源。

他左手随手拿起身边的一把М1911，还没来的及调整好射击姿势，一只修长的手就轻轻的覆上他的手。

“想都不要想。”温和的嗓音在耳边响起，鹿晗不知是什么时候站到身后的，另一手从他手里把枪拿过来，放回原地：“因为让你出院，白贤已经说了我一顿，要是你现在练枪，肯定是适得其反。”

世勋叹了一口气：“好吧，好吧，我知道了，我也没有想开囘枪，就是想拿一拿找找感觉而已。为了让你放心，我放弃，行不？”

看着鹿晗怀疑的看着他的目光，世勋说道：“你可以把枪囘械室的密码改了，直到我经过白贤认证可以进行复健训练的那一天再告诉我，这样总行了吧？”念到“白贤认证”几个字的时候加重了语气，显然是很不高兴。

鹿晗于是放心的笑了，走到门口重新换了密码，然后拉着世勋走出枪囘械室反身关好门，说道：“我保证不会很久的，白贤也说了你恢复的很快。”

世勋小小的翻了个白眼，鹿晗于是上前主动吻他，然后说道“你先回房间休息一下，我去楼下把剩下的东西拿进来。”

等鹿晗的身影消失在走廊上，世勋迅速走到书房，拉开电脑桌下的暗柜，一把小小的Compact紧凑型手囘枪从袖子里滑出来，世勋迅速把它放好，又拿了两本书放在上面，最后满意的关上抽屉回到自己的卧室。

鹿晗走进卧室的时候世勋正靠在沙发上，他走上前来开口道：“刚才我想了一下，现在你是不能拿枪，但是要是实在闲的无聊的话可以为加入SAL做点准备工作了。”

世勋坐起来问道：“什么准备工作？”

鹿晗微笑了一下：“可以先熟悉一下我们的人事分配，你和Chen、艺兴甚至夜倾璃都不是很熟吧，今天晚上就请他们到家里来吃饭好了。”

吴世勋有些无语的看着鹿晗：“人家一个二个的都忙自己的事好吗，哪有这么无聊…”

鹿晗维持着脸上的微笑：“就这么定了，我这就去通知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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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钟敲七点的时候门铃囘声响起来，鹿晗先笑了，他伸手拍拍世勋的肩：“这个习惯倒是和你一样，完全的准时，一分不差。”

打开门，夜倾璃走进来。一袭浅灰色的高级羊绒针织衫一改在酒吧时的风流美艳，显得知性优雅，深棕色的卷发倒是一如既往的充满激情。看着客厅里坐了一圈的男人们，她微笑着打了个招呼，皱着眉头看了看表，表示“我没迟到啊...”然后从容的问道，“大家都这么闲？”

众人：“......”

接着穿过客厅走到世勋身边坐下，一手揽住世勋的肩膀，说道：“吴世勋！好久不见！”声音里带着过分的热情。

世勋也非常配合的搂住夜倾璃，顺手撩了撩她遮住脸颊的长发，亲热的招呼道：“Hi，倾璃，最近过得怎么样？”

其余众人都不约而同的抬头看着抱着双臂、站在玄关门口脸色迅速黑下来的鹿晗。

I倾璃显然也注意到了，于是小声问道：“鹿晗好像不大高兴，怎么办？”

世勋依旧搂着她，热情的说道：“他不会不高兴的，不用管他。”

夜倾璃招摇的一笑，然后迅速冷脸推掉世勋的手果断的站起身来：“不过他可是我的老板，我很珍惜我的工作，所以还是离你远点好了。”接着走到Chen身边坐下，大家这才都笑起来。

世勋微笑着朝鹿晗招招手：“Comeon！Baby，开个玩笑，没生气吧。”

鹿晗又好气又好笑的走到世勋身边坐下，说道：“声音太假啦，装的一点都不像。”然后转向众人说道：“不过刚才我突然就有一个想法，我们举办一场大型聚会怎么样，SAL的所有成员都带上家属一起参加。”

周围先是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直勾勾的看着鹿晗。

“怎么了？没人支持这个想法吗？”鹿晗环视四周一圈，说到，“我还以为大家都会喜欢的。”

张艺兴扶着额头犹犹豫豫的开口道：“厄...鹿晗，刚才那样的情境下你还能走神想这个...我真服了你了...”

鹿晗白了张艺兴一眼，完全没受干扰，兴致很高的继续说道：“行不？时间就在两个月后，把子韬和亦凡也从中国叫来，Chen你也从季连把Steven叫上，白贤你和灿烈一起，艺兴你要是现在还单身就去租一个，女友男友都行，杜绝只身前往，就这么定了。”

张艺兴：“......”

鹿晗：“大家都没谁表示一下支持的吗？”

世勋：“你不是都已经这样定了么...我们还有什么支持的...”

4点世勋走进鹿晗办公室的时候Frank正要起身告退。

“现在还有客人啊？”世勋问道，“需要我在外面等一会吗？”

“不，当然不，”鹿晗站起身来，“是一个人事部有待转正的孩子，艺兴一定要我看一眼，已经说完了。”

他朝世勋走去，靠近男人，一只手搂上他的腰，世勋于是侧头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说道：“哦，那赶紧去换衣服，烤肉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也过去吧…”抬头看见放在桌子上的蛋糕，立刻就笑起来：“鹿晗，我有没有看错？哪次知道接下来会有烤肉你不是上顿饭都会少吃点，这次居然还先吃甜点了？”

鹿晗脸红起来，他伸手在世勋腰上拧了一把，不好意思的低声说道：“还有外人在这儿呢，别这么说我…”

世勋轻声笑了出来，他推推鹿晗：“好了，赶紧换衣服去吧。”

鹿晗点点头，松开世勋的腰几乎有些恋恋不舍似的抬头说道：“就五分钟，马上就好。你帮我送他一下。”然后一路小跑的向更衣室走去了。

Frank看的几乎惊呆了，刚才他所相处的首席执行官和现在这个男人简直判若两人，？

世勋毫不意外的看着少年脸上惊讶的表情，他自己几个月前不是也被鹿晗这种神奇的转换功能震惊过吗，他冲少年一笑，说道：“走吧，我送你下去。

直到野宴开始的时候Chen才和Steven出现在聚会现场，就坐姗姗来迟的Steven道歉道：“不好意思，航班晚点了...”

夜倾璃坐在桌子的那头都忍不住说道：“领夹上那排纯色水晶，真漂亮。中国的男人就是绅士派头重。”

Steven欠身一笑：“谢谢。”

白贤拉开自己另一边的位置，让他们坐下。身边的灿烈上上下下把俩人打量了几圈，突然说道：“不错，现在看得出差别了。”

张艺兴不解的抬头，白贤咬着叉子笑道：“是呢，当初俩人像的跟一个人似的，我花了好长时间才分清楚。”

世勋回忆了一下，接口道：“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以前爵爷给我看俩人的档案时我还疑惑说这个chen怎么和自己的双胞胎哥哥交往了，父母真的不会反对么？”

“这个...我们不同姓...”chen无力的扶住额头，来的路上就想到了，迟到一会必定自己就会是餐桌上被第一发炮弹打中的人。

“双胞胎很多不都是一个跟父亲姓一个跟母亲姓么。”世勋理所当然的回答到。

夜倾璃靠在英俊的男友身上媚媚继续下去：“两个人接吻的时候会不会错觉是在对着镜子亲自己？”

chen、Gerrard：“......”

“那个，艺兴，你都不准备给我们介绍一下你身边的这位吗？我们不少人都不认得的...”鹿晗拿起桌子上的菠萝汁喝了一口，显然是迫不及待要找张艺兴开刀。

“灿烈不是认识吗？”张艺兴淡定的回答道，“我就不相信你们之中有一个知道了其他人会不知道。”

“好吧，”白贤接下话题，迅速和鹿晗统一了战线，“那你们怎么就在一起了呢？灿烈说他都不知道呢。”

艺兴非常无辜的耸耸肩：“因为他会中文，工作时就会非常谈得来啊。”

白贤用更加无辜的眼神看回去：“我也会中文啊，怎么就不和我谈得来呢？”

鹿晗急急忙忙的咽下嘴里的烤肉：“对啊，我也会中文啊，怎么就不和我谈得来呢？”

艺兴、灿烈、世勋：“......”

席间，鹿晗提到：“世勋胃不好，这种东西不能吃多了，我有叫人专门准备了粥，叫他们端上来吗？”

亦凡点点头，侍者走过来后转身说道：“我的也换成粥吧，我陪他一起。”粥端上来，是盛在荷兰人最喜欢的那种表面有碎裂纹的小碗里。

白贤看得摇头，接着重重的叹了口气，世勋立刻带着探寻的眼神兴致盎然的看着灿烈，不劳男人开口，白贤自己解释道，语气里带着满满的自怜：“突然间我觉察到这个差距了，前短时间我身体不好只能吃清淡的时候，朴灿烈就故意买好吃的在我面前大吃大喝的，平时也见他那么起劲过。”

吴世勋听的猛地笑出声来，然后转身对鹿晗说：“怎么样，在这方面我还算是过关吧？”

鹿晗点点头：“这个方面还算是勉强，但是叫你陪我玩游戏的时候你就会很不耐烦。”

世勋还没来得及开口反驳，艺兴就先安慰道：“没事，世勋，我们都知道鹿晗这段时间年龄逆生长的厉害，30岁了跟13岁似的净找些脑残游戏来玩。”

白贤也摊摊手表示赞同：“所以世勋我劝你还是尽早解决一下这个问题，等到逆成子韬那样就来不及了...”

子韬粥含在嘴里一下子呛住了，好半天才咽下去，看着白贤愤愤的说：“卞白贤你一棍子看准了打行么，我可什么都没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