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高中的09，正好16岁。


开学第一天，他就代表新生做了一次演讲。而这次演讲，被学校奉为校训，并改成了校歌。


年代久远，演讲内容已经不可考。但是校歌，却一直流传至今。

现将校歌摘录如下
“德智体美劳，不如一把刀？
要想学习好，恋爱要趁早；
德者所为何，达济天下无需歌；
智者所为何，天文地理假蹉跎；
体者所为何，身强体壮江山隔；
美者所为何，人面兽心不敢惹；
劳者所为何，能者无须再多劳；
”


校训：追本溯源，坚守本心。






很多文人雅士都对这个校歌和校训嗤之以鼻，认为是添油加醋画蛇添足的打油诗。
就连现任的校长也是一头雾水。
但是，有老一辈教师看完之后却猛拍大腿，如梦初醒。
“错了，我们错了，我们一直都错了。”
“学校的责任是什么，教书育人，授道解惑。但而今高校千千万，只见教书解惑勤，未闻育人授道音”
“现在的社会太拜金，金钱万能论充斥在空气中，德智体美劳，真的不如一把dollar来的有用吗？”
“呜呼哀哉，吾心常痛。”
“呜呼哀哉，吾心常悲。”
“悲痛者为何，国之大计也。”
一夜之间，这名老资格教师竟然满头白发。

09自然是分配到了尖子班里的磨尖班。


正式教学还没有开始，但是09已经将高中的知识学习完毕。
才两天，老师就已经发现了问题。
09上课期间根本没有认真听讲，反而在纸张上自己和自己玩五子棋。


“你这样，会有大问题。”班主任语重心长的对09说。
“是吗？有什么问题。”09反问。
“你这样下去，高考怎么办？你是一颗好苗子，我不想你自毁前程，自甘堕落。黄继光、董存瑞，这些都是耳熟能详的例子，你不能视而不见。”班主任举出若干例子。
“你是说高考吗？”09微微一笑。“麻烦拿一套高考模拟题来，耽误你一个小时时间。上官老师。”
...
一个小时很快过去了，09起身，“看看吧，看过了就不会杞人忧天，皇上不急太监急了。”


09夺门而去，留下班主任久久不能动弹。
他无法相信，一个小时内，一个16岁的高一新生，将一整套高考模拟题全部做完了。
他坐了下来，这仿佛花了他一辈子的时间。
很快，上官老师平静了下来，“呵呵，肯定是鬼画符乱填一气。”
他安静的对着答案，心里打算狠狠的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天才。
然而他越对汗越多，最后竟然全身发冷，牙齿打颤。


这不可能，除了语文作文，其他满分！
是的。满分。


上官老师哭了。仿佛基督教徒见到了上帝真身一样。
眼泪和鼻涕糊了他一脸，而他却全然不觉，办公室内，传来他一会哭一会笑的嚎叫。

数学课上。


数学老师来到讲台。
“同学们，我是你们的黎老师，上课之前，我想问一问大家，1+1等于几？”黎老师一脸笑意，并在黑板上写着1+1=


“2！！！”
”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
”等于2”
更有一伙同学做了个标准的左手托右手的举手动作。
而耳尖的09，却分明从这一片2的声音中听到了“啊~~啊~~~啊~~不要~~啊~~”的杂音。


“那位同学，请你回答。”黎老师点了一位举手的学生，并做了一个巴掌下压的手势示意同学们别吵。
“老师，1+1等于2！”只见站起来的是个短发女生。
“回答正确，这位同学，叫什么名字。”黎老师很是兴奋。
“我叫雨萱。”
“姓什么？”
“姓雨”
“好的，雨萱同学，你知道1+1为什么等于2吗。”黎老师用诡异的笑接着问。
“啊~~1+1为什么等于2啊.”雨萱同学有点懵。
“对，1+1为什么等于2。”黎老师一本正经。
“2就是这么定义的啊，没有为什么。”雨萱感觉被老师坑了。
"好的，雨萱同学你坐下。”黎老师扶了扶眼镜，“同学们，当今数学界最伟大的难题，就是证明1+1=2。”黎老师说完，掷地有声。


见台下学生们集体懵比，黎老师内心是喜悦的。
“同学们，数学很复杂，也很简单，但是复杂的问题往往很简单，简单的问题其实却很复杂。不光数学如此，人生也是如此。同学们，数学非常的奇妙，欢迎你们进入新世界的大门~”

台下一片寂静。
好不容易等到下课了，学生们也纷纷议论开了。
“啥玩意吗，证明1+1=2，这老头脑子瓦特了吧。”
“就是，神经叨叨的。”
“哈哈，还什么，欢迎你们进入新世界大门，会不会是个坑啊。”
“得了，人老多作怪。”
叽叽喳喳不一而足。。。
“不准你们说黎老师。”一个清脆的声音鹤立鸡群，雨萱站了起来。
“哎哟，是你啊。举手回答1+1等于二的那个”一个丑八怪呛声。
“不准你们说黎老师。”雨萱气的脸蛋发红。
“嘿哟，这才开学几天啊，就这样护着，左一个黎老师，右一个黎老师，难道，你们有一腿？”一个长相风流的美男子接嘴。正是那个发出“啊~~啊~~~啊~~不要~~啊~~”的杂音”的人！


雨萱一听，呜的一声就哭了，眼泪毫无征兆的涌了出来。只见她埋头在课桌上，带花纹的衬衫显得她很单薄。


“够了，小砸碎。”09走到那个美男子身边。
“哟呵，要你管闲事，你也有一腿？”美男子一边说着一边回头。
在他看到09的刹那，他全身抖了一下。他从09的眼眸中看到了杀气，一股晕眩感弥漫他全身。


“去给她道歉。”09语气平静，甚至略带微笑。
美男子的气势一下子降到了冰点，他像是丢了魂，像个机械一般，走到雨萱身边下跪道歉。

约莫过了半个月，课程渐渐上了正轨，黎老师的开场白“1+1=2”也早就被大家遗忘在脑后了。


而09却为之思考了整整半个月，他半个月看遍了学校图书馆，知道证明1+1=2的真正内容，”何大于2的偶数都可以写成两个素数之和”。


09最后叹了一口气：“有点意思。”
叹完气，09就回乡下村子的家了。


“乖孙，终于知道回来看爷爷了。”09爷爷正在院子磨盘边撕鸡。
“爷爷，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吗？”09似乎有点着急。
“那可不，这可是太祖说的。当年红喂兵那会，你爹都还没出生呢，要知道。。。”爷爷似乎来了兴趣。
“爷爷，如果一个真理需要无穷的实践来检验，那这个真理该如何检验呢。”09长驱直入，果断打断了爷爷。


“这个，孩子，你是不是想吃鸡腿了？”09爷爷摸了摸09的额头。

09忧心忡忡。


他直接去了现浇楼板顶上晒月亮。
他躺在竹席上，看上去很平静，似乎睡着了。
其实他的大脑正在经历一场爆炸。


“1+1为什么等于2？”
“两点之间真的直线最短吗？”
“一斤棉花和一斤铁真的一样重吗？”
“宇宙爆炸，那么爆炸的中心点在哪里？”
“如何从原子层面解释生物的活动？”
“人的本质是由原子组成的，那么原子为什么会有情感？”
“时间是单轴的吗？”
。。。


不知道过了多久，竹席上传来09均匀的酣睡声。
但是，一直都乌云密布的天空，突然万里无云，繁星点点，低纬度的天空，竟然出现了极光！！


猛的一下，所有的星光和极光，都汇聚成一个点，刷的一声飞向了酣睡的09，没入了09的双眼。

第二天早晨，09睡到自然醒。


他睁开眼的时候，突然发现眼前的世界清新了许多，这种清新的感觉，就如同常年在县城的人呼吸到了乡下的雨后空气。


09深深吸了一口气。
“爸爸，我想出去趟市里。”吃早餐的时候，09突然像父亲提出。
“噗~”09父亲整了整坐姿，“去市里。啥情况？”而09母亲则露出期待的眼神。
“有个学术问题。”09挺直了腰板。
“什么时候去。”09父亲弱弱的问。
“今天。”09伸了伸舌头。
“你没身份正，你咋去。”09父亲似乎有点生气了。
“所以我才跟你门说啊。借身份正给我用。”09一脸的蠢萌。
“不借。等你高考完了我亲自带你去。去三趟都没问题。”09父亲把的死死的。
。。


吃完早餐，09父母就出门了，就在09一筹莫展的时候。
“来，乖孙，爷爷的身份正给你用。”09爷爷手中拿着一根鸡腿。
“啊~~！不合适吧爷爷。”09发了个呆。
“咋了，这可不像我孙子的风格！”

进入市里，09径直打的来到了浙大。


“小屁孩，找谁呢。”看到09一脸的茫然，有一个穿着丝袜戴着眼镜的女大学生过来询问。
“我才不是小屁孩。”09没有理她。
“呵呵，小弟弟，挺倔的嘛，说吧，what can i do for you ..”丝袜大学生来劲了。
“哼。”09没有跟她客气。


“有意思，小弟弟，你要知道，你乱闯天子学府，被抓到了是要做牢的。”丝袜大学生开始威胁了。
而这一招居然真的唬住了09。


“我想去图书馆。”09不卑不亢。
“姐姐可以带你去。可是你没有学生卡你也进不去啊。”丝袜大学生露出一副为难的神情。


“那怎么办？”09这才正视起这个丝袜大学生。就在他们双眼接触的瞬间。
丝袜大学生沦陷了，她看到09那双深邃的眼眸中，竟然有星辰点点，更有银河在旋转，甚至最后看到了无数的星团和星云，她看到了宇宙在09眼中破灭和重生。


“啊~~”丝袜妹子发出一声惊叫，用手护住了眼。噗的一声，丝袜妹子的眼镜碎成了渣渣。
“我~~我的眼镜。”丝袜妹子移开了手，弯腰去收拾镜片。“啊~~~我的眼睛！！！我的近视！！小屁孩！我能看清了。我能看得清你！！！”丝袜妹突然喜极而泣！


“小弟弟，让我再看看你的眼。”丝袜妹凑近了过来，似乎要看个真切。她再一次看到了宇宙，“小屁孩，你的眼睛”，丝袜妹口张的很大，大的很塞下最粗的黄瓜！


“我的眼睛怎么了，你看到了什么。”09一脸的淡定。因为09，从丝袜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眼睛，那里有宇宙。。

“我、我什么都没看到“丝袜妹呆滞了一会儿，随后就恢复正常了，”你的眼睛真好看。走吧，我带你进图书馆。”


“啊，怎么进去。”09摸了摸头。
“你瞧，这是什么。”丝袜妹拿出一个学生卡还有一个工作证--图书馆勤工俭学证。“这几天，我都会在图书馆哦。”
进入图书馆后，09就没搭理她了。
一连一个星期，09就将浙大图书馆看完了。


“小屁孩，这就要走啊”丝袜妹似乎舍不得，目不转睛的看着09的眼睛。
“是，我将图书馆的书都看完了。”09让丝袜妹尽情的看自己的眼睛，而他，也通过她的眼睛，看着自己的眼睛。
“小屁孩不怕把牛皮吹破了，这可是天子学府，不是精英可进不来哦，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小弟弟不要后悔哦。”丝袜妹看着09的眼睛，仿佛看着水晶钻石，满是迷恋。


“是吗，浙大，我会来的。我保证。”09爽朗一笑，目光移开。
“那姐姐等你哦。”丝袜妹一脸的不舍。
“嗯。”说完，09就迈开步伐转身走了。
“等等，小屁孩，你叫什么。”丝袜妹叫住了09.
“我叫09”。09顿了一下，继续走出了校门。

从浙大重新回到高中学校的09，有一种物非人非的错觉。似乎自己是来自未来，而现在不过是过去某个早己经发生的时间节点。


09吐了口气。买了一本笔记本回到了教室。


由于班主任和各位老师打了招呼，现在没有人去管09的作为了。

说来也巧，由于每周一次的座位横向调整，09居然和雨萱成了左右邻居。


对于09，雨萱还是有点印象的，对于09为她挺身而出有那么一点感动，但这点感动，经过半个月的沉淀也慢慢平静了。


这节是数学课，自然是黎老师讲课。雨萱认真的在笔记本上记录着每一句话，时而点头表示理解，时而长吁恍然大悟，时而迷茫画个圈圈。


而一旁的09则不停的在笔记本是刷刷刷写着什么，这引起了雨萱的注意。
“嗯?他写这么多0和1干嘛啊，老师讲课还在开小差！”雨萱心中暗暗有点生气。
但是，因为不怎么熟，雨萱忍住了，没有和09说话。
。。。


整整一上午，雨萱都发现身边这个09都在笔记本上写啊写。"好奇怪的人。“雨萱心中说道。


中午下课铃响，所有人都去食堂吃饭了。雨萱也不例外。看到09还在写啊写，雨萱摇了摇头，叹了叹气。


吃完饭回来，雨萱发现09还在写。“饭都不吃，不会走火入魔了吧。”雨萱想了想，自己都发笑。
“唉，你怎么不去吃饭啊。”雨萱坐在座位上，拍了拍09的桌子。
“啊~~”09微微抬起了头。
“啊你个头，吃饭啦。”看着09一脸的迷茫，雨萱忍不住想笑。
“就中午了啊。”09挠了挠头。
“呵呵，你在写什么呢，写了一上午。笔芯都换了2根！”雨萱有点惊讶的问。
“没什么。证明1+1等于2”。09伸了伸懒腰。“还有一点点就完成了。”
“啊~你还真相信黎老师说的啊。”雨萱记忆深刻，一直认为被黎老师坑了。
“嗯。雨萱同学，帮我打份饭吧，我肚子被你一说突然好饿。”09一脸的请求。
“好吧。”雨萱笑了笑，就接过09的钱起身走了，心想，这个怪人，也挺可爱的嘛。

趁09吃午饭的空档，雨萱将她的疑惑问了出来。
"09同学，为什么老师上课你都不听讲啊。"雨萱声音有点失控，略带责备和关心。


“因为，老师讲的我都会啊。”09吃着鸡腿，含糊不清地说。
“啊，吹牛的吧。”雨萱露出一脸的质疑。
“爱信不信。”09埋头吃鸡腿。
“那我考考你，等会吃~”说着，雨萱就把笔记本拿了出来，将她画了圈圈的东西来问09。
“哼。”09最后狠狠吃了一口鸡腿，抹了抹嘴。“就这个问题是吧，看着呐，给我认真听好了。”
。。。


20分钟后。
“咋了，怎么发愣了”09发觉不对头，身边的雨萱居然一声不吭，死死的盯着自己。
“奇怪，你明明上课没听讲，怎么全都会啊。”雨萱一脸的无辜。
“哈哈，这下不说我吹牛了吧。”09说着就要拨弄雨萱的头发。
“别，别拿你那油油的手碰我头发。”雨萱做出躲避的姿势。
“哼！我的饭都凉了。”09接着吃。
“怪人！”雨萱也撇了撇嘴。

整整一下午，09都在写写写，期间更是向雨萱要了一根笔芯。
除此之外，雨萱也没多搭理理他。不过偶尔一瞥，却发现，原来男生认真起来的样子真的好帅。
不过看着09满页的0和1，又叹了口气，"怪人！”


下午放学铃响，学生们就像被打开圈栏的小猪仔，一窝蜂的离开了教室。
。。


”黎老师。”刚回到办公室的黎老师，就听到有人喊。
“是你。”黎老师看到，喊他的人正是09，那个班主任特殊交代过的人。
“黎老师，可以坐下来慢慢谈吗。”09有点兴奋，在强做镇静。
“09同学，你坐。”黎老师被眼前这个特殊生也搞的有点心里没底。


“黎老师，我证明了1+1=2，这是我的证明过程。”说着，09把一本笔记本递了出来。
“什么？”黎老师接过笔记本，还没明白过来。
“1+1=2，哥特巴赫猜想。”09一板一眼的说道。
“是吗~”黎老师听后，第一反应是想发笑。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证明，那还叫数学皇冠上的明珠？！但为了不打消09的积极性，他还是翻开了笔记本。


“这都什么东西。0和1，二进制？”黎老师有点稀奇起来。
“对，将数字采用二进制而不是十进制表达的话，证明1+1=2能节约很多过程，并且可以直接越过很多十进制里面繁琐的假设证明。这里面，我应该是第一个找到素数的二进制公式。”09语气冷静而平缓。
“先不说这个，二进制，你哪学来的。”黎老师睁大了眼睛。
“浙大。图书馆。”09展开了笑容，眼睛里面闪着光。


继续翻阅着笔记本，黎老师脸色越发的沉重，整整一本将近200页的笔记本，基本快写完了。
上面的字迹都还未干。
“你这个、写了多久。”黎老师合上了笔记本，牢牢的握在了手里。
“今天一天。”09吸了口气。
“好，这样，我先看看，看完了再找你。”黎老师压低了声音。
“好。”09转身就走了。


09出门后，黎老师狠狠的咬了一下牙齿。
真是见了鬼！一个高一新生，竟然妄图证明1+1=2，而且还是另辟蹊径破天荒的采用二进制！黎老师感觉思维不够用了。


他拿着这本笔记本，仿佛拿着整个世界，沉重的他都觉得拿起来吃力！

晚自习，09按照惯例去了校外游荡压马路。他看着马路两边一排排的房子，一盏盏橘黄色的灯光，视野渐渐的移向了天空。


09畅想着天空，然而他想不到的是，就在他刚才一眼扫过的灯光下，有一个人正神色紧张的坐在书桌下。正是黎老师！
黎老师摸着这本画着小埋动漫头像的笔记本，久久没能翻开，似乎这封面有万钧之重！
终于，黎老师还是长长的做了个深呼吸，开始翻动。


仿佛一个沙漠饥渴了半年的迷路人遇到了绿洲，黎老师一发就不可收拾。直到凌晨3点，他依然还在看。
只见他时而拍案叫绝，时而又眉头紧锁，时而一拍大腿，时而又拿出铅笔圈圈画画，时而发出无声的笑，时而又唱起了山歌，最后，看完了最后两个字：“证毕”。黎老师竟然久久不能自已。


他坐的原位，闭上眼睛，一动不动将近10分钟。似乎睡着了，又似乎在回味什么。
随后，他睁开了眼，砸吧砸吧嘴，咧开嘴笑了，那是一种充实的笑，一种一夜暴富的土豪才有的笑，他笑着摇了摇头，而后，笑着笑着，竟开始哭了起来，哭了许久，他终于平静了下来。
只见他拿出一本日记本。记下了如下内容：
“今天得见爱徒力证哥特巴赫猜想全文，虽有些许处不是甚解，但大体无误；读罢全文，酣畅淋漓，茅塞顿开，竟有”朝闻道夕可死“之感，吾一生别无他长，唯爱数理之学。哥特巴赫猜想证明不可贵，可贵者，吾之爱徒09也，得遇爱徒09，不枉此生！！！”


写完，黎老师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急忙打了个电话。
“谁啊。三更半夜的！”对面的口气一脸的睡意和恼怒。
“陈老师，是我啊，您的学生，小黎啊！”
“小黎是你啊，啥事啊，这么晚的。”陈老语气稍微缓和。
“是哥特巴赫猜想，老师，我有个学生，证明的，明天我想亲自见你。”黎老师有些结巴了都。


“是吗，哥特巴赫猜想？”陈老似乎还没睡醒。
“是的。”
“我草！小子，你说什么！哥特巴赫猜想？！！！”电话传来陈老跌下床的声音。
“是的！老师，哥特巴赫猜想！”黎老师也跟着激动起来。
“明天赶紧的过来，一大早就来！我什么事情都推掉！就等你！”陈老声音洪亮。

很多天后，09似乎忘了1+1=2这回事了。他整天无所事事，至少看上去是那样。


而黎老师看到09，也对1+1=2一字不提。
因为这几天，中国数学界炸了锅！
“不可能，但，这是真的！”一个外籍数学家说着蹩脚的中文。
“困扰了数学界300多年的难题，终于攻克了！哈哈哈！”一个老者，看完了09的笔记本后，差点撕了。
"我一定是在做梦，快！打我！老邢,老邢！打醒我！”一个年轻的博士，脸色通红，那是被他自己用巴掌扇的。
。。。。
科学院一片热闹和喜庆，堪比当年神舟上天！
“我们要请示总理！”一个冷酷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嘈杂，是个女人。
“没错，我们要对这个发现进行潜在用途评估，并最后决定对外公开的时机。”一个中年人拿着个地球仪，缓缓放下。
“是的，如果用途很大，可以不对外公开！”冷酷女人补充道。
。。。
没过几天，报告出来了。
“对目前现实用途几乎微乎其微，但是对于基础研究，尤其是数学基础理论研究，有破天荒的划时代意义，一个崭新的世界即将到来。哥特巴赫猜想将成为定理，直接引用没有任何危险性和不确定性。”
“既然是新世界，那就让其他人等几年再进来。”拿地球仪的中年人最终下了结论。
。。。

“老邢，那个叫09的年轻人，要不要见上一面。”满脸通红的博士潜台词是能不能把09弄到科学院来。
“不必了。”老邢似乎威望很高。“他才16岁，一切顺其自然。"
"可是老邢，他可是证明出了1+1”博士显得很激动。
“命里有时终须有，休得再提！”老邢似乎生气了。

物理课


09可以说对物理科丝毫没有兴趣。
“无聊，讲的全是显而易见的东西。”09的这番话并没有让同学感觉到自大，相反，都认为09配得上说这种话，也应该说这种话。
因为他每次物理考试都是满分。没有一次例外。甚至有一次，他缺考了，也拿到了满分！
这让班级里的同学不得不服。


“09，你愿意做物理课代表吗？”物理老师满怀期许的看着09。
“不愿意。”09正色道。
“你没得选择！”物理老师晃了晃手中的粉笔。




突然有一天，物理老师没来上课。
就在学生们叽叽喳喳的时候，班主任进来了，“这节课，由09代课。”


09无奈的走上讲台。
“同学们好！”
“老师好！”
“同学们幸苦了！”
“哈哈哈哈~~~”


09摸了摸后脑勺，目露精光，讲点什么呢。
“今天只讲一样东西。”09下了决定，”那就是0！”

09刚说完，台下就一片嘈杂。
“今天我要告诉你们的就是，两点之间，最短的距离，并不是直线，而是TP！”


“啊、TP是什么鬼？”雨萱第一个忍不住发问。
“TP，等你们上了大学打DOTA了就会知道，换句话说，两点只见最短的距离，是0！”09点了点头。


"这怎么可能，为什么是0啊”一个大胖子叫着。
“扯淡么不是，距离是0，那花费的时间也是0喽。”那位长相风流的美男子又跳了出来。


"不，距离是0，通过两点花费的时间却不是0。这涉及到量子纠缠和反物质相关的知识，设定量子纠缠参数和屏蔽反物质干扰是需要准备时间的，这里我只告诉你们结论，至于论证的过程，等你们到达我这个次元，我会告诉你们。”09顿了顿，“好了，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接来下自由活动。”
“啊，这就完了？”雨萱一惊一乍。
“咋了，没感觉么？”09回到座位。
"刚有点感觉，你就完事了。还想多听你讲会呢。”雨萱嘟着嘴。
“想听可以啊，我可以给你开小灶。”09笑笑。
“那你现在就讲吧。”雨萱凑了过来。
“现在？现在人多，不方便。”09讪讪的说。

晚自习。
“现在你可以给我开小灶了吧。”雨萱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短短的西瓜头发弹啊弹。


“这么多人，怎么开小灶啊，开个培训班还差不多。”09转着笔。
“啊，你怎么可以这样。”雨萱小拳头锤了一下，眉头深锁，俏目瞪人，也别有一番风情。
“要不，我们来下五子棋吧。我可是有很多年没下了。”09说着就拿出一张纸。
“哼，低智商的游戏，看我怎么虐你。”雨萱嘟着嘴，心情似乎好了一些。


30分钟后。。。


“咋了，咋吃了火药啊。”09笑看着雨萱。
“哼，不跟你玩了。盘盘你赢，没劲。”雨萱气呼呼的，脸蛋气鼓鼓。
“这不能怪我吧。”09一脸的无辜。
“就怪你，每次都输得莫名其妙，我子都还没下你就赢了。”雨萱仍旧一脸不服。
接下来是一阵谁也没搭理谁的安静。


“雨萱同学。”09拍了拍雨萱的袖子。
“干嘛.”雨萱一副嫌弃的表情。显然气还没消。
“做我女朋友吧。”09直视着雨萱。
“啊~你胡说什么呐。”雨萱霎那脸色通红，目光四处逃窜。
“给你时间考虑。计时3分钟。”09语气认真的说。
“怎么才3分钟啊。”雨萱抬起眼睑，偷偷瞄了一眼09。
“因为3分钟以后，我就会心灰意冷。”09一副可怜的样子。


。。
雨萱心慌意乱，只知道埋着头，脸上的火红都蔓延到了耳根。


3分钟，很快就要过去了，这3分钟，在雨萱看来，还不如平时的1分钟来的长。
“喂。”雨萱用笔捅了捅09。
“想好了吗。”09目光逼人。
“还没有，要是不答应你，你还会给我开小灶吗？”雨萱弱弱的问。
“不会。门都没有。只有女朋友能享受这个待遇。”09毫不退让。


接着，又是谁都不搭理谁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