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转载\/all黑子】孤独症
38.
还没来得及紧张，身后就传来一阵悉悉索索，赤司转身看见黑子的背影，坐在地板上好像抱着什么东西。
“哲也，吃饭了。”
走到他身边发现黑子抱着一颗篮球。
那颗球是赤司爸爸在赤司十一岁生日时送的，有克里斯-保罗的签名，爸爸果然没有看走眼，如今的保罗是排名第一的控球后卫。
黒子抱着球，正好奇地用手抚摸着球上颗粒状的突起。
“喜欢吗？喜欢的话送给你吧？”赤司问，将碟子放到一旁，蹲到他身边。
赤司刚一蹲下孩子就推开球，转身抓住他的衣服。
湖蓝色的眼睛平静地看着他，安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唔，吃饭吧？”赤司将碟子递过来，黑子眨巴一下眼睛，伸手去拿厚蛋烧，“手脏吗哲也？”
听到这句话，黑子缩回手，两只手甩了两下举到赤司面前。小小的粉嫩嫩的两只小手张着五根纤细的手指，还有那张小脸上宝石一样看着赤司的眼睛，仿佛都在告诉赤司：很干净吧！
赤司嘴角的弧度忍不住更大了。
“不行哦。”赤司用没有端碟子的手把黑子的手按到地上，再夹起一枚厚蛋烧递到他嘴边，“吃吧？”
黑子像猫仔一样嗅了嗅厚蛋烧，眼睛亮晶晶的，张开嘴巴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
好萌！
赤司眼睛眯了眯。
吃掉一枚厚蛋烧，黑子就不再张嘴了，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赤司，看了一会儿扭过头去找那颗篮球。找到之后抱在怀里继续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它，继续去感受上面的颗粒。
还没来得及紧张，身后就传来一阵悉悉索索，赤司转身看见黑子的背影，坐在地板上好像抱着什么东西。
“哲也，吃饭了。”
走到他身边发现黑子抱着一颗篮球。
那颗球是赤司爸爸在赤司十一岁生日时送的，有克里斯-保罗的签名，爸爸果然没有看走眼，如今的保罗是排名第一的控球后卫。
黒子抱着球，正好奇地用手抚摸着球上颗粒状的突起。
“喜欢吗？喜欢的话送给你吧？”赤司问，将碟子放到一旁，蹲到他身边。
赤司刚一蹲下孩子就推开球，转身抓住他的衣服。
湖蓝色的眼睛平静地看着他，安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唔，吃饭吧？”赤司将碟子递过来，黑子眨巴一下眼睛，伸手去拿厚蛋烧，“手脏吗哲也？”
听到这句话，黑子缩回手，两只手甩了两下举到赤司面前。小小的粉嫩嫩的两只小手张着五根纤细的手指，还有那张小脸上宝石一样看着赤司的眼睛，仿佛都在告诉赤司：很干净吧！
赤司嘴角的弧度忍不住更大了。
“不行哦。”赤司用没有端碟子的手把黑子的手按到地上，再夹起一枚厚蛋烧递到他嘴边，“吃吧？”
黑子像猫仔一样嗅了嗅厚蛋烧，眼睛亮晶晶的，张开嘴巴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
好萌！
赤司眼睛眯了眯。
吃掉一枚厚蛋烧，黑子就不再张嘴了，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赤司，看了一会儿扭过头去找那颗篮球。找到之后抱在怀里继续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它，继续去感受上面的颗粒。
39.
等到黑子发困，揉了揉眼睛，扭头看赤司。
“困了那就睡吧？”赤司站起来，伸手要去把黑子拉起来。黑子看了看赤司的手，又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抛开球自己站了起来。
赤司有些失落地收回手，却感觉到手被凉凉的东西抓住。
黑子的手。
黑子看着他，眼神宁静。
然后放开手，自己走到床前，手脚并用地爬上去，坐在被子上呆呆地看赤司。
“睡觉了哲也。”
等到黑子发困，揉了揉眼睛，扭头看赤司。
“困了那就睡吧？”赤司站起来，伸手要去把黑子拉起来。黑子看了看赤司的手，又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抛开球自己站了起来。
赤司有些失落地收回手，却感觉到手被凉凉的东西抓住。
黑子的手。
黑子看着他，眼神宁静。
然后放开手，自己走到床前，手脚并用地爬上去，坐在被子上呆呆地看赤司。
“睡觉了哲也。”
赤司笑的很漂亮，眉梢带着微微的苦涩。
他守着黑子直到他沉沉睡去，换衣服躺到黑子身边，感受到身边浅浅的不安稳的气息，把他紧紧搂在了怀里。
哲也，如果时间永远这样停着就好了。
哲也，如果我们永远不醒过来就好了。
哲也，你知道的，如果如我希望的，我们就永远在一起了。
抱着黑子浅浅睡去的赤司做了一个梦，梦里被抱在怀里的孩子和那个肉嘟嘟喜欢笑的把眼睛都挤成一条缝儿的孩子重合起来，仿佛大海一样的眼睛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嘴角向上翘着一张一合，坐在地上张开双手向自己要抱抱，赤司急切地想要到他身边去，想要听听他说的什么，想要紧紧抱起他向全世界宣告他重新拥有了这个孩子。而路永远那么远，无论如何也走不到他身边。
他守着黑子直到他沉沉睡去，换衣服躺到黑子身边，感受到身边浅浅的不安稳的气息，把他紧紧搂在了怀里。
哲也，如果时间永远这样停着就好了。
哲也，如果我们永远不醒过来就好了。
哲也，你知道的，如果如我希望的，我们就永远在一起了。
抱着黑子浅浅睡去的赤司做了一个梦，梦里被抱在怀里的孩子和那个肉嘟嘟喜欢笑的把眼睛都挤成一条缝儿的孩子重合起来，仿佛大海一样的眼睛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嘴角向上翘着一张一合，坐在地上张开双手向自己要抱抱，赤司急切地想要到他身边去，想要听听他说的什么，想要紧紧抱起他向全世界宣告他重新拥有了这个孩子。而路永远那么远，无论如何也走不到他身边。
哲也……
心里焦急万分却无法前进一步的烦躁可想而知，于是赤司被……急醒了。
猛地睁开眼睛，赤司吐出一口浊气，感觉着怀里的孩子的体温，一开始激烈的心跳慢慢和缓下来。
缓了一会儿，赤司再一次慢慢睡去。
这次的梦更加令他恐慌，一开始也是那个孩子坐在地上笑着冲他要抱抱，发现走路能减少距离之后赤司加快了脚步，就在快到达他的时候，孩子不知怎么就像被人在后面拽着急速地向后退去，他趴在地上哭着喊着，小小的手向他伸着，那种无助的样子和惊慌的哭喊让赤司心里不住的发疼，他跑起来想要追上他，可是孩子后退的速度越来越快，直到消失在黑暗尽头。
心里焦急万分却无法前进一步的烦躁可想而知，于是赤司被……急醒了。
猛地睁开眼睛，赤司吐出一口浊气，感觉着怀里的孩子的体温，一开始激烈的心跳慢慢和缓下来。
缓了一会儿，赤司再一次慢慢睡去。
这次的梦更加令他恐慌，一开始也是那个孩子坐在地上笑着冲他要抱抱，发现走路能减少距离之后赤司加快了脚步，就在快到达他的时候，孩子不知怎么就像被人在后面拽着急速地向后退去，他趴在地上哭着喊着，小小的手向他伸着，那种无助的样子和惊慌的哭喊让赤司心里不住的发疼，他跑起来想要追上他，可是孩子后退的速度越来越快，直到消失在黑暗尽头。
赤司怔在原地，内心一直有个声音说冷静冷静，可他冷静不下来，看着被黑暗吞噬的远方，疼痛在身上各处游走。他向前继续跑，直到看见一个小小的玻璃盒子，里面有一个小小的影子，他在里面用力砸着玻璃墙，两只小小的拳头变得红肿，赤司胸膛里一股闷气四处乱撞，他死死咬住下唇，冲到玻璃盒子前面，也是发疯一样的想要打破玻璃，哪怕只是一道细缝。里面的孩子放下红肿的小手，用头撞着玻璃，猩红的血液流满了小小的脸庞，可他仍是发疯一样撞着玻璃，直到没有一丝力气，直到摔在地上。而那玻璃，就像钢铁一样。
“哲也！”
赤司撕心裂肺地哀嚎一声，又一次惊醒。
“哲也！”
赤司撕心裂肺地哀嚎一声，又一次惊醒。
怀里的孩子被赤司吓醒了，睁着惺忪的睡眼呆呆地看着他。“哲也，哲也……”赤司把他紧紧搂在怀里，喃喃着。
你在就好，你在就好，不会放开了，一定不会再放开了。
黑子在他怀里僵硬地躺着，赤司减了下胳膊的力度，他才重新闭上眼睛。
……
如果觉得哪里有漏掉的一定要告诉我啊哭唧唧
有种被吞了无数楼的感觉
你在就好，你在就好，不会放开了，一定不会再放开了。
黑子在他怀里僵硬地躺着，赤司减了下胳膊的力度，他才重新闭上眼睛。
……
如果觉得哪里有漏掉的一定要告诉我啊哭唧唧
有种被吞了无数楼的感觉
40.
赤司看着他直到他重新睡去。
即使在黑暗里，那张可爱的天使吻过一样的柔和面庞也漂亮的不像话，赤司的唇角不自觉地染上一抹笑意，旋即又想到那两个梦，微微皱起了眉。
正想着睁眼想着那两个梦直到天亮，怀里的孩子动了动身子，赤司觉得自己抱着黑子在他身子上面的胳膊被抱住了，力度几乎用尽孩子所有的力气。
很疼。但是这种被依赖的感觉很棒。
赤司眉头重新展开来，妖媚的眼睛里漾着满满的笑意。
梦里只是过去，现在我就在哲也身边，他也尝试着看见我。还有什么担心的呢？
赤司看着他直到他重新睡去。
即使在黑暗里，那张可爱的天使吻过一样的柔和面庞也漂亮的不像话，赤司的唇角不自觉地染上一抹笑意，旋即又想到那两个梦，微微皱起了眉。
正想着睁眼想着那两个梦直到天亮，怀里的孩子动了动身子，赤司觉得自己抱着黑子在他身子上面的胳膊被抱住了，力度几乎用尽孩子所有的力气。
很疼。但是这种被依赖的感觉很棒。
赤司眉头重新展开来，妖媚的眼睛里漾着满满的笑意。
梦里只是过去，现在我就在哲也身边，他也尝试着看见我。还有什么担心的呢？
就在怀里轻轻浅浅的呼吸声里，胳膊被紧紧抱住的疼痛里，赤司唇畔带着浅笑重新合上眼。
可……
这个梦是什么……
醒过来，快醒过来……
赤司站在一片黑暗里，用异色猫眸锐利地环视着四周。
一段时间之后，也不知是长或短，面前渐渐亮了起来，显现出来的是一个小玻璃罩子，里面坐着黑子。
黑子抱膝而坐，就像在窗前经常做的那样，脑袋深深埋进腿间，一动不动。
“哲也哲也！”
可……
这个梦是什么……
醒过来，快醒过来……
赤司站在一片黑暗里，用异色猫眸锐利地环视着四周。
一段时间之后，也不知是长或短，面前渐渐亮了起来，显现出来的是一个小玻璃罩子，里面坐着黑子。
黑子抱膝而坐，就像在窗前经常做的那样，脑袋深深埋进腿间，一动不动。
“哲也哲也！”
赤司跑到玻璃罩前面，用力地捶着玻璃，喊着里面的孩子。黑子仿佛雕塑一样一动不动，连最基础的呼吸都没有的样子。
赤司没有放弃继续敲打着玻璃，不知是长或短的时间过去了，赤司的双手都麻木起来，里面的孩子也没有动过。
“哲也！”
没用吗，那就醒过来好了……不对，即使是梦里的哲也也不能被抛弃不是吗！
赤司皱紧眉头，想起前两个梦，心里一阵战粟，更加用力地捶着玻璃。
里面的孩子好像有了反应，随着赤司捶打玻璃的声音缓缓地抬起头，看见赤司明显愣了一愣，旋即又埋起头。
赤司没有放弃继续敲打着玻璃，不知是长或短的时间过去了，赤司的双手都麻木起来，里面的孩子也没有动过。
“哲也！”
没用吗，那就醒过来好了……不对，即使是梦里的哲也也不能被抛弃不是吗！
赤司皱紧眉头，想起前两个梦，心里一阵战粟，更加用力地捶着玻璃。
里面的孩子好像有了反应，随着赤司捶打玻璃的声音缓缓地抬起头，看见赤司明显愣了一愣，旋即又埋起头。
好像……那些经历……四年的毫无反应，一瞬的好转，之后的抗拒，接着是……病情加重？！
赤司一瞬间地走神，立刻回神后发现里面的孩子已经转过身去，只给他一个寂寞抗拒的背影。
不可以，不可以……
醒过来吧醒过来吧我不要再看了！
醒过来！！！！！
赤司死死闭上眼睛，放纵自己这一次的逃避。
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换了一个场景，虽然仍是一片漆黑不过能看见面前有一堵铁栅栏。
“哦呀，睁开眼了么。”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栅栏后传来，赤司远远望去，看见另一个自己缓缓向自己走过来，牵着一个小小的孩子。
“哲也！”
“哥哥……”
赤司一瞬间地走神，立刻回神后发现里面的孩子已经转过身去，只给他一个寂寞抗拒的背影。
不可以，不可以……
醒过来吧醒过来吧我不要再看了！
醒过来！！！！！
赤司死死闭上眼睛，放纵自己这一次的逃避。
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换了一个场景，虽然仍是一片漆黑不过能看见面前有一堵铁栅栏。
“哦呀，睁开眼了么。”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栅栏后传来，赤司远远望去，看见另一个自己缓缓向自己走过来，牵着一个小小的孩子。
“哲也！”
“哥哥……”
似乎从亘古传来的模糊的声音，赤司看见另一个赤司俯下身抱起那个小小的蓝色团子，极其宠溺地在他肉嘟嘟软乎乎的小脸上轻轻吻了吻。
“哲也喜欢哥哥吗？”
“嗯！哲也喜欢哥哥，最喜欢哥哥了。”
这句话……赤司听过，那次好不容易全家人一起吃饭，妈妈喂了黑子一口粥然后逗他的时候，他用力地点头眼睛也跟着眯起来，含含糊糊地说。赤司还记得自己当时十分嫌弃地狠狠咬了一口寿司。
“怎么样，换过来吧。哲也喜欢的是我。”
“梦话等到死掉再说吧。怎么可能把哲也让给你？囚者。”赤司低下头压抑着笑声，“活在幻想里的囚者还是永远在这里吧。”
“哲也喜欢哥哥吗？”
“嗯！哲也喜欢哥哥，最喜欢哥哥了。”
这句话……赤司听过，那次好不容易全家人一起吃饭，妈妈喂了黑子一口粥然后逗他的时候，他用力地点头眼睛也跟着眯起来，含含糊糊地说。赤司还记得自己当时十分嫌弃地狠狠咬了一口寿司。
“怎么样，换过来吧。哲也喜欢的是我。”
“梦话等到死掉再说吧。怎么可能把哲也让给你？囚者。”赤司低下头压抑着笑声，“活在幻想里的囚者还是永远在这里吧。”
41.
“哥哥……”
忍着笑的赤司听到这声朦胧的呼唤，强忍着抬起头来的冲动继续低着头。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好了，未来谁也不能预料不是吗。”赤司继续低低说着，不顾耳畔断断续续传来的儿童的呓语，“我相信哲也会回到我身边。而你，就继续活在那些痛苦的回忆里吧。”
之后便抬起头，赤司异色的双瞳闪耀着就像装下了世界所有的光芒。
黑暗不再，一片光明。
“哥哥……”
忍着笑的赤司听到这声朦胧的呼唤，强忍着抬起头来的冲动继续低着头。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好了，未来谁也不能预料不是吗。”赤司继续低低说着，不顾耳畔断断续续传来的儿童的呓语，“我相信哲也会回到我身边。而你，就继续活在那些痛苦的回忆里吧。”
之后便抬起头，赤司异色的双瞳闪耀着就像装下了世界所有的光芒。
黑暗不再，一片光明。
黑子眨眨眼从床上下来，牵住赤司的衣角斜仰起头看着他。“一起吗？”赤司微微笑着问。
厨房并不大，赤司拿蛋时多拿了一颗，没来得及放回冰箱就摆在料理台上。黑子抓着赤司的衣角盯着鸡蛋，踮起脚想要偷偷把蛋拿到手里。
厨房并不大，赤司拿蛋时多拿了一颗，没来得及放回冰箱就摆在料理台上。黑子抓着赤司的衣角盯着鸡蛋，踮起脚想要偷偷把蛋拿到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