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同人】血染秋波映江色(千素主/ALL素/生子) TO我爱小莱
嗯，我也喜欢虐的……强的……
咳咳，那个，这文要改个设定，一楼里说的钗素撤掉啦，此文里设定钗公复活失败~>_<钗迷就不要看啦，也不要殴我，只是同人文而已~~~
嘤嘤~
十四、
海蟾尊的到访，驱走了这片刻的欣慰。——圣魔大战在继续，阴谋也在继续，无衣师尹死了，素还真不得不为明峦走于台前，没有太多的时间让他去缅怀什么，温柔强大的武林支柱，多少人殷殷期盼的眼神，多少人痛恨觊觎的眼神，如芒在背，容不得他有片刻的放松。
直到圣魔战争到了尾声，才赫然发现一切都只是阴谋，厉族的阴谋。疲于奔命换来这样的结果，素还真怜苍生毁于征战，誓将恶厉诛灭。为诛灭厉族布病龙困兽阵而再上夜郎津古，向欢奭一求鸟篆字以变天时地利。
欢奭对素还真之求，为中原安定，自然大方赐字，素还真得观灵书覆形之术，灵字落于手心，鸟篆漫天飞舞，煞是奇景。素还真不禁叹道：“十数年前，浮光海市阆苑论智时，素某有幸以客座参与，临别曾见漫天书鸟飞舞，当时便有造访之意，无奈杂事缠身，未曾想竟是阁下，缘分当真奇妙。”
欢奭一直微垂的眉眼稍抬，一向淡淡的眼眸里带了笑意：“是啊，多年前与你失之交臂，心中不免小憾。如今再见，心中别是欢畅。”说罢收了笔，泡茶请素还真入座。
素还真饮了一杯以七色火鳞炭火烧出的茶水，果然觉得甘香无比。
“素贤人来此求字，想必是诛厉已有人选？”欢奭看素还真气色，比上次好不了多少，想必是为武林之事烦忧而不得好眠，脸上带着些微的憔悴。
“然也。”素还真颔首。
欢奭微微皱眉：“莫不是素贤人要亲自去罢？你内息尚不曾稳定，不宜多动武。”
“……”素还真放下茶杯，默不作声，只看着欢奭，瞳中一派了然的深幽，倒是看得欢奭心下不安，起身道，“是欢奭多言了，素贤人为武林奔波不辞辛劳，欢奭惭愧。”
素还真亦起身道：“多谢关心，今日之茶甚好，素某还有事在身，不便久留，便先行告辞了。”
“嗯，吾送你。”
再将素还真送到夜郎津古出口处，欢奭看着那一袭莲香清影飘然远去，不由得低低地叹了一声。十年前那错开的一瞥，十年来早已在心底生根发芽，武林第一人，谁人不仰慕？谁知有缘得救你一回，竟发现你身体之异状，虽然知道再无希望，却更是让吾无法放下…
“大王大王，你也觉得素还真好看吗？”螘夫无贼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欢奭心神一凛，原本就带着几分青色的眼睫里顿时透了几分黯然。
“回去吧。”
“大王大王，我和蝈古蠋古都觉得素还真清秀清秀，和大王感情也好，不如大王你和他作堆作堆，好不好？”
欢奭额头上蹦出几条黑线来，抬起手中百禽羽毫：“既然你如此热心忠臣，吾只好书字以飨作为回报了。”
“哇哇哇，惨！蝈古找我有事，我来去来去…”说着一溜烟儿跑远了。
欢奭收回笔，拂了拂宽大金边的墨色衣袖，转身轻轻吟道：“一泓淡墨动春秋，丹青染岁吟白头，飞鸟入书著幡信，送尽人间多少愁…”
嘤嘤~
十四、
海蟾尊的到访，驱走了这片刻的欣慰。——圣魔大战在继续，阴谋也在继续，无衣师尹死了，素还真不得不为明峦走于台前，没有太多的时间让他去缅怀什么，温柔强大的武林支柱，多少人殷殷期盼的眼神，多少人痛恨觊觎的眼神，如芒在背，容不得他有片刻的放松。
直到圣魔战争到了尾声，才赫然发现一切都只是阴谋，厉族的阴谋。疲于奔命换来这样的结果，素还真怜苍生毁于征战，誓将恶厉诛灭。为诛灭厉族布病龙困兽阵而再上夜郎津古，向欢奭一求鸟篆字以变天时地利。
欢奭对素还真之求，为中原安定，自然大方赐字，素还真得观灵书覆形之术，灵字落于手心，鸟篆漫天飞舞，煞是奇景。素还真不禁叹道：“十数年前，浮光海市阆苑论智时，素某有幸以客座参与，临别曾见漫天书鸟飞舞，当时便有造访之意，无奈杂事缠身，未曾想竟是阁下，缘分当真奇妙。”
欢奭一直微垂的眉眼稍抬，一向淡淡的眼眸里带了笑意：“是啊，多年前与你失之交臂，心中不免小憾。如今再见，心中别是欢畅。”说罢收了笔，泡茶请素还真入座。
素还真饮了一杯以七色火鳞炭火烧出的茶水，果然觉得甘香无比。
“素贤人来此求字，想必是诛厉已有人选？”欢奭看素还真气色，比上次好不了多少，想必是为武林之事烦忧而不得好眠，脸上带着些微的憔悴。
“然也。”素还真颔首。
欢奭微微皱眉：“莫不是素贤人要亲自去罢？你内息尚不曾稳定，不宜多动武。”
“……”素还真放下茶杯，默不作声，只看着欢奭，瞳中一派了然的深幽，倒是看得欢奭心下不安，起身道，“是欢奭多言了，素贤人为武林奔波不辞辛劳，欢奭惭愧。”
素还真亦起身道：“多谢关心，今日之茶甚好，素某还有事在身，不便久留，便先行告辞了。”
“嗯，吾送你。”
再将素还真送到夜郎津古出口处，欢奭看着那一袭莲香清影飘然远去，不由得低低地叹了一声。十年前那错开的一瞥，十年来早已在心底生根发芽，武林第一人，谁人不仰慕？谁知有缘得救你一回，竟发现你身体之异状，虽然知道再无希望，却更是让吾无法放下…
“大王大王，你也觉得素还真好看吗？”螘夫无贼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欢奭心神一凛，原本就带着几分青色的眼睫里顿时透了几分黯然。
“回去吧。”
“大王大王，我和蝈古蠋古都觉得素还真清秀清秀，和大王感情也好，不如大王你和他作堆作堆，好不好？”
欢奭额头上蹦出几条黑线来，抬起手中百禽羽毫：“既然你如此热心忠臣，吾只好书字以飨作为回报了。”
“哇哇哇，惨！蝈古找我有事，我来去来去…”说着一溜烟儿跑远了。
欢奭收回笔，拂了拂宽大金边的墨色衣袖，转身轻轻吟道：“一泓淡墨动春秋，丹青染岁吟白头，飞鸟入书著幡信，送尽人间多少愁…”
十五、
有了灵书鸟的赐字，诛灭海蟾尊的行程异常顺利，冒充魈瑶参加过厉族的大会，了解到七行宫的存在，会后启阵逼杀海蟾尊，天时地利俱全，龙图奇阵开，秽血般若溅，惨嚎之下，道身破，无奈少了配合无间的叶小钗，终究让灾源逃逸。
素还真收起般若，此番布阵已耗费十分功力，泽之厉又岂是易于之辈，素还真无意去追，要真正杀了贪秽，还需要从长谋划。嗯，会中提到的七行宫——会隐藏何种秘密？
素还真回到推松岩，开始查阅七行宫相关的资料，却无奈厉族向来低沉，遍览群籍竟无此记载。让屈世途帮忙查阅也是无果，素还真不由得隐隐担心。此回没有消灭贪秽，待得厉族惊动，定然会是来势汹汹不会对他轻饶，下次假扮魈瑶也定然会被贪秽识破，必须尽快解决此厉。
可是，叶小钗已经死了。
纵然自己启动希音之弦引发了圣魔大战，最终也未能让已死的人复活。一页书前辈尚且在天佛原乡未曾回来。叶小钗不在，许多事情都无法像以前那样去谋策…素还真想，是否自己真的有私心，以为这样便能化消那人心中的仇恨，却只能换得自己更加孤单无援罢了。
素还真缓缓将眼睛从书页的文字上移开，看向书房外池子里的几朵莲花。
无暇的莲，是从已经被毁去的琉璃仙境中花池淤泥你挖出藕节移栽在此，竟也生长得很好。素还真爱莲爱到了痴迷的程度，就连自己的名号都是『清香白莲』，闻名武林。
莲之净，甚于琉璃，纵然是黑莲，也只是表层的魔气业障，内中的赤子之心，他从不怀疑。是以素还真一直相信千叶传奇，他们互相了解，因而可以互相调侃，但在危急时，总是共对一次又一次的险关。
他却是知道那个人是讨厌莲花的，在日盲族，千叶传奇曾对着满池的菡萏，露出一丝厌恶的眼神，虽然转瞬即逝，素还真却不可能看不见。
既然不喜欢，为何却不将那些莲花拔去？
其实素还真知道他其实对自己是复杂的感情，就像他愿意一次一次相信自己，哪怕受伤，破四关迎死神抗罗睺，直到最后因对抗佛业双身而几乎被灭了整个日盲族。
时至今日，他仍不敢去回忆听到大祭司说道日盲族被灭，千叶传奇与万古长空下落不明的那一瞬间，心底是怎样的震惊。若不是为了他素还真，日盲族又怎会遭此横祸。
千叶传奇曾对他说，“在吾出生之前，释女华说所有祭司都看不到太阳之子降临之后的未来，也许太阳之子带来的不是救赎，而是毁灭。
“若有朝一日日盲族真的吾千叶传奇手中毁灭了，那一定是为你素还真。”
一语成谶。
看着下面要发的文忽然觉得我粉千叶宝宝粉得跟黑一样OTL~~~~亲们一定要相信我真的是喜欢千叶的，嘤嘤…
十六、
所以那时他不顾重伤之躯，强化龙气入九天寻千叶下落，却是寻不得。虽然知道千叶未死，但看不到人一刻，危险便多一分，他怎能不多担心。在遍寻不得以后，闷在心口的那股郁郁之气，让素还真终于有些明白…千叶对自己的意义不一般。
集境重逢，千叶的骄狂与自信，更掺杂着几分对素还真的怨意与争胜之心，让他站在了素还真的对立面。素还真并没有告诉千叶曾去寻他之事——既然无果，多说何益？
直到局势发展到现今这般，素还真仍觉得愧对那人。千叶传奇了解素还真，素还真又何尝不了解千叶传奇？
许是同根并蒂的缘故，心意相通，因而总觉得天大地大有个了解自己的人，高处不胜寒的感觉，便淡了几分。人情往故千百年，枉为盛名牵。纵然是为天下苍生不曾推辞，但在欢奭提醒自己身体有恙，不宜对抗厉族时觉得有那么几分倦意。
若叶小钗在，想必今次就不会让贪秽脱逃了；若千叶传奇在，解开七行宫之谜定会事半功倍。
千叶…素还真略略犹豫，合上了手中的那本《天工开物》，起身往日盲族旧址而去。
黑夜中的旧地，半壁石山遮挡了日光，透着阴冷的气息，隐隐可见夕霞的颜色，如血一般涂抹在这一片地方的边缘处，零星的池塘中却是开着菡萏，白色的花尖追逐一抹残霞，染了淡淡的绯。
暗莲幽香在空气中漂浮，远远地可见残存不多的日盲族人在修整家园。被重新推入黑暗深渊的日盲族，应该是已不再相信他们曾经无上尊崇的太阳之子，但素还真相信，千叶传奇不会轻易放弃日盲族，一定会在这周围保护着他的族人。
那朵黑莲，就算狂妄叛逆，最后也是一颗与白莲相同的为了苍生的心。只是被一时的愤怒暂时蒙蔽了罢了。
素还真一路往日罗山里面走去，路上见到的人多为妇孺，他们认识清香白莲，以为神祗降临，纷纷叩拜，素还真忙上前去一一扶起，一面问起日盲族的现状。听着老弱们颤抖着声音的叙述与渴望救赎的眼神，素还真一阵不忍。
直到走到日罗山顶不远处，素还真忽然觉得一道气劲破空而来，本能地抬起拂尘去挡，气劲一扫，荡开山路两旁黑黢黢的松树，乌鸦惊飞，声音凄厉。
十六、
所以那时他不顾重伤之躯，强化龙气入九天寻千叶下落，却是寻不得。虽然知道千叶未死，但看不到人一刻，危险便多一分，他怎能不多担心。在遍寻不得以后，闷在心口的那股郁郁之气，让素还真终于有些明白…千叶对自己的意义不一般。
集境重逢，千叶的骄狂与自信，更掺杂着几分对素还真的怨意与争胜之心，让他站在了素还真的对立面。素还真并没有告诉千叶曾去寻他之事——既然无果，多说何益？
直到局势发展到现今这般，素还真仍觉得愧对那人。千叶传奇了解素还真，素还真又何尝不了解千叶传奇？
许是同根并蒂的缘故，心意相通，因而总觉得天大地大有个了解自己的人，高处不胜寒的感觉，便淡了几分。人情往故千百年，枉为盛名牵。纵然是为天下苍生不曾推辞，但在欢奭提醒自己身体有恙，不宜对抗厉族时觉得有那么几分倦意。
若叶小钗在，想必今次就不会让贪秽脱逃了；若千叶传奇在，解开七行宫之谜定会事半功倍。
千叶…素还真略略犹豫，合上了手中的那本《天工开物》，起身往日盲族旧址而去。
黑夜中的旧地，半壁石山遮挡了日光，透着阴冷的气息，隐隐可见夕霞的颜色，如血一般涂抹在这一片地方的边缘处，零星的池塘中却是开着菡萏，白色的花尖追逐一抹残霞，染了淡淡的绯。
暗莲幽香在空气中漂浮，远远地可见残存不多的日盲族人在修整家园。被重新推入黑暗深渊的日盲族，应该是已不再相信他们曾经无上尊崇的太阳之子，但素还真相信，千叶传奇不会轻易放弃日盲族，一定会在这周围保护着他的族人。
那朵黑莲，就算狂妄叛逆，最后也是一颗与白莲相同的为了苍生的心。只是被一时的愤怒暂时蒙蔽了罢了。
素还真一路往日罗山里面走去，路上见到的人多为妇孺，他们认识清香白莲，以为神祗降临，纷纷叩拜，素还真忙上前去一一扶起，一面问起日盲族的现状。听着老弱们颤抖着声音的叙述与渴望救赎的眼神，素还真一阵不忍。
直到走到日罗山顶不远处，素还真忽然觉得一道气劲破空而来，本能地抬起拂尘去挡，气劲一扫，荡开山路两旁黑黢黢的松树，乌鸦惊飞，声音凄厉。
十七、
“素还真！”带着杀气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素还真抬起头，看到千叶传奇还是那一身黑衣，手持日轮，原本俊秀的脸上带着怒意，在夜色中竟有那么几分狰狞。
“千叶先生。”素还真抬步走上前去，在千叶传奇面前站定，千叶传奇竟也没有再发招，似乎是在品味素还真这一声疏的称呼中的含义。
待看到那莲瓣一样的脸近在眼前，略带着些苍白，薄唇微抿似乎在思索下一句该如何开口，还有那清澈却深不见底的眼眸定定望着自己几乎要将自己的灵魂吸入，呼吸在身边近于咫尺的莲香，千叶传奇不由自主地心烦意乱。
没想过素还真脸皮当真如此之厚，还能这般若无其事的来见自己。那一日自己在推松岩如此那般对待素还真，这些时日便对自己生出了些鄙夷来，要报复，也应当光明正大，而不是行这种龌龊之事。只怪当时气血上涌，冲昏了头脑。想再回去找素还真报仇，却总觉得无颜面再对他。
一面恨着自己对素还真下不了手，一面却又止不住地每每在梦里想起那一日素还真白皙的肌肤，匀称的身材，紧致销魂的内里…饶是千叶传奇智冠群伦，却终究只是涉世未深之人，对这些从未遇到过的情感纠葛理不清晰。纠结了这些时日尚且没能整理出头绪，素还真倒是先找上了自己。
深深吸了一口气，勉强稳定下声音，音调却还是拔高了一些：“素还真，你来此，便不怕吾杀了你吗？”
素还真却是垂下眼眸，唇角极浅的扬了扬：“你杀不了我。”
千叶传奇的肩膀微微抖起来，日轮直指素还真近日来愈加纤细的脖子，冰冷地压迫在脆弱的动脉上：“不要挑战吾之极限。”
素还真不动不避，既然那一日天藐剑无法贯穿他的脖颈，这根本不锋利的日轮，更伤不到他，他只轻轻地道：“日盲族如今恢复得很好，再过几代，人丁便可恢复小半。”
千叶传奇冷笑，将日轮抽回寸许，微微转动，抬起素还真的下颌：“素还真不愧是为日盲族认定的传说中的太阳之子，对我族之人如此关心。”话语中讽刺之意明显，素还真却不为所动，只是觉得下颌上的冰凉僵硬的触感十分难受，不得不抬起头顺应其势：“千叶，吾不是这个意思。你才是真正的…”
“哼，吾既然能带领日盲族走出黑暗一次，那么自然就可以有第二次！”千叶传奇盯着素还真微微有些涨红的脸，“但这些与你何干？”
“素某这样说话不方便，可否请先生放下手中利器？”素还真眨了眨眼睛，千叶传奇看着他示弱的模样，心中莫名一动：其实终究，自己还是弄不清楚到底恨不恨他。
日轮被收回，素还真抬手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脖子，道：“素某此次前来，是有事相商。”
十八、
千叶传奇没有说话，于是素还真继续说下去：“想必先生对近日武林厉族之祸也有耳闻，素某前日发现了厉族有一机关精巧之根据地，名为七行宫。素知先生博学强记，过目不忘，对机关发明亦有研究，不知先生对此地可有兴趣？”
一口一个先生，脸皮厚的人倒真是叫的顺。千叶传奇隐藏在夜色里的眉目愈发的阴鹫，“想求我，就直说。”
素还真轻声道：“七行宫玄机甚多，许对日盲族早日重回光明有莫大帮助，于此双方有益之事…”
千叶传奇却是彻底被激怒，猛地盯着素还真：“素还真，你倒真是一心一意为了日盲族，千方百计不择手段的编造借口啊。”
素还真肩膀骤然一痛，却是被千叶传奇扣得死紧：“收起你的说辞，吾没有去推松岩为难你，你便不该再来招惹我。”
素还真吃痛挣扎：“千叶——”
千叶传奇快速地打断他：“莫要叫我先生，你才是在吾之前生出来的。”
这种情况下说这句话真的不是黑色幽默吗？素还真怔愣了一秒，却猛地被千叶传奇摁住肩膀往后退了一步，被抵在一棵粗壮的松树上，莲冠被撞散，素还真哼了一声，双手暗自运起功力护住了腹部，那里束了五个月的胎儿似乎被这一撞撞得生气了，隐隐地闹腾起来。
千叶传奇倒是没想到这不动内功的蛮力一撞竟把素还真的脸撞了个惨白，不禁想伸手去扣素还真脉门看他是否受伤中毒，却没想被素还真触电般地抽回了手掌，挣开了千叶传奇，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边上的一块大石上，脸色更白几分。
看着自己空空的手掌，千叶传奇心里仿佛被扎了一根刺。果然，素还真是讨厌自己碰他的，哪怕是把脉，都会被他当做是…千叶传奇看着躺在地上的素还真，弯下腰伸手想拉他起来，素还真以为他还要给自己把脉，目前还不想被千叶发现，便一边运起功隐藏自己的脉象，一边躲开千叶传奇的手勉力自己站起来。
千叶传奇心中更气，恨不得一脚踩住他将他钉回去，却终究是下不去脚，只运起轻功一步捉住了素还真的手腕，素还真惊，人便往后倒去，被千叶传奇一把按在了石上。
十九、
石后是峭壁，素还真的银白发丝铺散开来，发梢已经在峭壁外飘飞。
“素还真，我说过，你不要挑战我的极限。”千叶传奇几乎整个人压在了素还真的身上，捉着他手腕，一番诊脉下来发现无任何异状，心中更是认定了素还真就是这样躲着自己。心头无名火起，另一手直接扯上了素还真的衣领。
这身青花封边的衣袍颇为精致，素还真看着千叶传奇，恍然明白他又要做什么，不由得惊恐地抓住了千叶的手，却无奈刚才为了隐藏脉象，不得不封锁功体，此后两个时辰内无法使用内力，根本无法再阻止千叶传奇。
素还真煞白着一张脸，目光中满是恳求，看着身上人。
腹中还有孩子，虽然被他用术法隐了去脉象，但是孩子是真切存在的，这个时候，不可以…
“千叶…”素还真死死抓住千叶传奇的手，身为武林第一人的威严尚在，语气中带了几分命令的味道，倒是让千叶传奇手下动作略微松动。
看着难得带着慌张之色的素还真，千叶传奇俯下身去，凑近他的耳边，吞吐炽热的气息：“素还真，吾杀不了你，我承认。”说出如此残忍的话，却也是无可奈何的沉重，前一次在推松岩时印证的事实，千叶传奇有些悲哀地看着身下人的容颜，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摩挲他的脸颊，“你还记得上一次吾说的话吗？”
——吾下不了手杀你，但不代表吾不会用别的手段，让你生不如死。
冰凉的手沿着脸颊下滑，抚过玉雕般的脖颈，那里的血脉细微跳动，一下一下挑动在掌心，带来异样的感触。
“上一次是你失了理智，才会那样……”素还真微微挣扎，却立刻被千叶传奇摁紧，身躯几乎是毫无缝隙的相贴让素还真觉得一阵压迫，“吾并没…”
“你并没将它放在心上是吗？”千叶传奇低声道。就像你没将吾放在心上一样，吾永远只能追随在你的后面，何时何地都低你一等，你高贵伟大博爱多情，白莲重生后，隐于暗中的黑莲，便只能活在阴影里，或者是——被当成那一片暗影，失了夺目光华，掩了狂傲形状。
不甘心。
二十、
素还真不知道千叶究竟在想什么，只是隐隐察觉，今天不管说什么，千叶都不会明白他的一片苦心了。其实本不该来找千叶的，他怎会不知道千叶传奇根本就没有能够想通彻…千叶虽然聪明，阅书无数，但人世感情千变万化，每个人的体悟都是不同，若生搬硬套书中记载，只会愈加迷茫不解。
是自己失虑了吗…素还真有些痴迷地看着千叶传奇与自己相似的眉眼，还只是因为自己想见这个人？想见他，想有个人与自己并肩作战，以往每一次面对敌人，他们都可以配合无间，携手并进的。
千叶传奇看着素还真出神的模样，那般柔软的表情，看着自己时竟猛然让自己心底莫名悸动。那是什么感觉？千叶传奇看着素还真，相似的眼，却是截然不同的眼神，一者坚定温柔，一者茫然痛恨。
月上山崖，皎洁如练，挥洒在静谧的山林间，石台上对视的两人，维持着一个暧昧的姿态，就连走神都走得如此一致。直到一阵夜风吹起素还真衣袖上的蓝纱，拂在了千叶的脸上，不知是不是因为沾了露水，带着凉凉的湿意。
“没话说了是吗？”千叶传奇握住素还真那一袖蓝纱，猛然一扯，扯下一段纱来，直接覆上了素还真的眼睛。他不想看那双眼睛，如水的深潭里印了月光，会让人心软沉醉。
素还真视线被阻，不安地挣扎起来，松开一直抓着千叶传奇的手，想要去解开脸上的水纱，却被千叶传奇按住了双腕分在身体两侧，千叶传奇的膝盖已经抵入了他两膝之间。
“住手！”素还真猛烈地挣扎起来，落在脖子上的噬咬，因为看不见的缘故，身上的触感反而愈加清晰，与上一次五感虚弱时的感触完全是两回事，炽热湿润的气息仿佛一种枷锁束在颈间，令他全身僵硬颤抖。
“给我住手的理由，我就住手。”千叶传奇抓住素还真挣扎的双手折在身后，同样用袖间的缎带缠了，才解开他衣领上精致的一对四方如意扣，外袍轻松便被拉开来，月光落在那弧度堪称完美的肩颈上，愈加衬得肌肤莹润如玉。
素还真目不能视，双手被缚，却依旧能清晰地感觉到落在胸前的月色凉意与灼热目光，不由得缩了缩，道：“阴阳调和方是正理，你吾皆是男子，这样对吾，于你有何好处？”
千叶传奇笑了起来，伸手进素还真敞开的衣领里，按在他左胸心口处：“是啊，所以你素还真，只要记住，这是吾对你的报复！”
顿了顿，才一字一字道：“吾会和聆月成亲，吾会娶她为妻，珍之重之，一生一世。”
一瞬间安静下来，素还真隐约听到了什么东西崩断的声音，还有那在千叶传奇手掌下越来越无力的心跳，原本就惨白的脸上更添一抹死青之色，万念俱灰。他双目被蒙，看不见千叶脸上的表情……可若是看见，又能如何呢？
二十一、
“是吗…那真是……恭喜先生了。”勉强说出这么一句话来，素还真觉得自己有些疲累，放弃了挣扎。
话音未落，放在自己胸口的手猛然抓住衣缘用力往下一扯，素还真只觉得腰腹处猛然的收紧几乎要将胎儿挤压移位。已经五个月的身子，只能靠着由天蚕丝、碧蛛丝织就的双丝缎带里三层外三层地束起来，缎带丝质特殊，一方面不会伤害到胎儿，一方面又可以掩饰体型。
只是这束带十分结实，千叶传奇一扯之下竟然没有扯开，素还真受这一勒，顿时觉得五脏变形，头晕目眩。
千叶传奇又扯了几下，还是没有扯开，不由得冷笑道：“素还真，你是早料到吾会对你这般，有所防备而来的吗？”
听着千叶传奇的话，素还真心底一分分冷下去，却忽然觉得身下一凉，竟是千叶传奇放弃了解他的腰带，直接探到下摆去，扯下了贴身的衣裤。
意识到接下来的事情无可避免，念起腹中的孩子可能会因此事受到伤害，素还真被捆在一起的双手勉强支起身来，往后退去：“不、不要，千叶…”
千叶传奇一把将他拉回来，扔掉手中的衣物，道：“后面是悬崖，你不怕掉下去吗？”
看着素还真有些茫然的表情，千叶传奇又自嘲道：“忘了你现在看不见，自然是不怕的。”素还真此刻被他拉在怀里，衣衫凌乱不堪，却仍不忘挣扎。千叶传奇按住他，“上一次，也未见你挣扎得如此厉害。”
素还真张了张口，终究还是没有说话。
就算告诉他自己有了他的孩子，他定然也是不会信的，刚才已经把过脉。而且，他就要和关山聆月成亲…知道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千叶传奇看着素还真带了几分凄然的表情，心头无名火起，明明是他先来招惹自己，为何总觉得是自己欺负了他似的？将人从怀里丢到地面上，抓住他的膝盖往两边分开，抵上那温热柔软的地方。
素还真失声叫出来，“停下……”
可是千叶传奇怎么可能停下。
身体被破开的那一刹那素还真猛地弓起腰身，想要逃避，却被千叶传奇一把扣住腰侧，直冲到底，鲜血飞溅。“啊——“素还真的脖子拼命地往后仰去，在月色中化出一道脆弱的弧，一头发丝早已散乱了，凌乱地堆叠在冰冷的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