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银土】绽放的烟花消逝之前

大家早安午安晚安⋯⋯太久沒回來戰戰兢兢的不行啊(掩面
對不起這句話已經說到沒人想聽了吧⋯⋯但我還是得說ㄒ___ㄒ 對不起我又拖過了一個夏天啊啊
不過在11區過的夏天真的好幸福 ♥ (被踹)


藉口就讓它過去吧←不敢面對
好久沒翻真的手生到不行,想不太起來之前自己的風格了(有過這種東西?)所以這次動工可能又是另一個畫風\("▔□▔)/
這次我放棄像以前一樣盡量把原文用字遣詞翻進去了,會比較像理解後重新構句這樣,希望多少能讓速度快一點⋯⋯嗯?FLAG?
不過回頭來看這篇文,覺得還真是甜甜蜜蜜心動動⋯⋯人老了經不起閃啊XDD我會努力不被打敗的XDD


那麼以下是久~~~違了的第八章!
接下來劇情會很緊湊,可是我的手速只能請大家多擔待了m(_ _)m 預防萬一先道歉再說(喂

楼主 K是KAZUNARI的K  发布于 2017-09-16 00:30:00 +0800 CST  


低沉的引擎轟鳴聲在腳底下迴盪著,從震耳欲聾的音量判斷,這裡應該是船艙的最下層;銀時重新評估起自己的處境。
雖然萬齊離開後狼男看似十分敗興,交易本身終究是順利談成了。
不過當時的氣氛已不適合再提及土方,於是桂離場,銀時則被一把扔進牢裡。
這所謂牢房應該是直接由船艙最底層改造而成的,中央有一條狹窄的通道,兩側各以牆壁區隔成四間裝著鐵格子的隔間,他的「房間」在走道的盡頭。
此刻牢裡並無銀時之外的訪客,除了響亮的引擎聲和自己的呼吸外,四週一片靜寂。看來影像中的那間拷問室應該不在這裡。
同樣是牢房,卻不像奉行所裡的監牢那樣老舊殘敗。鐵格子由直徑約五公分的圓柱組成,光滑的表面毫無鏽跡,用看的就能感受到它的堅固,牢門外還安著機械鎖。
別說是用臂力破壞,恐怕連某海賊漫畫裡的某人都砍不動吧。
「……算了,反正藥效消失前我啥也做不了。」
嘆口氣,銀時緩緩在手臂上使勁;應該說,是試圖要使勁。
但大腦發出的訊號還無法傳導到末梢神經,結果只有指尖微微震了一下。或許因為本身是藥物難以作用的體質,藥效也比常人還要早開始消退,但看來到完全回復前,還需要個把個鐘頭。
再說,自己現在還是兩手被鐵銬固定在頭頂,整個人緊貼牆坐著的姿勢,手銬上的短鍊深深嵌在要﷽﷽﷽﷽﷽﷽﷽﷽﷽﷽﷽﷽﷽﷽﷽﷽﷽﷽不到鐵柵欄啊一點鏽斑也無牆裡。
在煩惱能否破壞牢門之前,更基本的問題是,就算藥效退了也夠不到鐵柵欄;更不用說對方怕他藏了傢伙,一早就連袖兜裡面都掏空了。
雖然本就不覺得對方會維持當初的麻繩「裝束」,但這種近乎執拗的作法還是讓他有些招架不住。唉,該說起碼還有衣服能穿嗎。
「……不過,Zippo被拿走……果然還是會心疼哪。」
呢喃聲落在冰冷的牢房裡。
放在袖管裡的銀色Zippo被對方視為武器取走了。雖然也並不是覺得能派上用場才帶來的,但是,整整一週的時間都掂在懷中,宛如精神安定劑般的那份重量,卻在此時此刻脫離掌握,令他不免有些心神不寧。更何況,那可是要交還到土方手上的「委託」啊。
但說到底,那也不過是個小小的打火機,這份巨大的焦慮感果然還是源自狼男口中那不祥的詞彙。銀時輕輕甩了甩頭,手銬上的鎖鏈隨之響起沉重的金屬聲。
「活餌」兩個字,以及其帶來的不祥預感縈繞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一想起那名男子出場的時機,他就懊惱不已。那真是完全料想不到的意外。若不是他在那個時間點出現,眼看一如外表般愚蠢的狼男就要透露出更詳細的情報,說不定還能獲悉土方的情況和所在地。
不過,怨嘆畢竟無濟於事。土方的狀況,找到他之後親眼確認就行了,現在應該要思考的是達成目的的手段。
首先,儘管添了些意料外的要素,目前為止還尚稱進展順利。位於船底的監牢沒有得以窺視天色的窗格,不過現在的時刻應該正在換日前後;為儲備體力以及等待藥效退去,在早晨到來之前,他並無引起任何騷動的打算。勝負,就從身體重獲自由的那一刻開始。
好不容易活捉來的重要獵物,對方不太可能任其衰弱而死,至少在天亮前會差個看守的天人來查看自己的狀況。若是算好時機,故意咬破嘴角裝作死了的樣子,對方應該會以為他自殺了,而打開牢門接近他。所幸雙腳沒有被束縛,一旦對方進入自己的攻擊範圍,之後應該就容易多了。再次檢視這個粗糙到難以稱作作戰計畫的草案時,「自殺」兩字下意識地掠過腦海,銀時半垂下眼。
「……土方。」
低沈的耳語聲,在空無一人的牢房裡顯得過份響亮。要是消散在虛空中的這聲呼喚,能夠穿透層層障壁,抵達那個人的耳邊就好了。這是何等傻氣的願望,銀時此刻的心情卻再真切不過。
終於走到這一步了。還差一點點,就差一點點了。土方就在那裡,只要伸長雙手就能觸及。一定能成功的。我絕對會帶你回去。
他握緊還施不上力的雙拳,就著鎖鏈相碰的金屬聲緩緩閉上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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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K是KAZUNARI的K  发布于 2017-09-16 00:31:00 +0800 CST  



不曉得過了多久。
喀噔喀噔,硬底鞋踏在地上的規則腳步聲敲響冰冷的地牢。在夢和現實的界線上搖盪的意識緩緩浮出水面。
原本就只是在假寐的銀時沒花幾秒就完全清醒過來,他維持先前的姿勢低垂著頭,微微晃了晃腦袋,咬緊下唇。輕輕動動指尖,手指忠實的反應了大腦的命令,看來藥效已經完全消失。
然而。
「繼猴戲之後是裝死嗎?可嘆曾遠近馳名的武士竟淪落成這種三流演員哪。」
「唔!?」
正欲咬破唇角,耳邊卻響起熟悉的聲調與語氣,銀時不禁倒吸了口氣。不用問也知道聲音的主人是誰。
「無須戒備,此處並無監視攝影機。多半是認為離開了地面後,閣下就算插翅也難飛吧。還真是被小瞧了哪。」
不過呢,領頭的那隻野獸過於無能才是主因。聽著對方夾雜嘲笑之意的台詞,銀時判斷繼續裝死下去也沒有意義,便緩緩睜眼,抬起臉來。眼前的男人兩手插在大衣口袋裡,嘲弄似地揚起嘴角,果然一如預想,是那個故意以遮光眼鏡及耳機限制住自己兩感的怪胎。
「先前毛蟲似的模樣雖與閣下十分相稱,磔刑架勢倒也別有一番風味,有如頹廢系搖滾歌手的專輯封面般⋯⋯嗯,下次走走這個路線也不賴。」
「……還是一樣滿口外星語啊。現在在演哪一齣?你頭上那玩意該不會是連到母體世界去的吧?」
過去與萬齊對峙時,就覺得他滿口什麼爵士啦醉鬼小調的,淨說些沒人懂的話,但恐怕這人一直都是這個調調吧。回想起來,他的武器也是裡面納了刀的三味線的琴弦。
而對方這會兒也任由樂音從全罩耳機內窸窣地洩出。好歹算個武士、實力也絕對不差,這刻意壓抑自己視覺和聽覺的行為實在令人無法理解。面對銀時半是譏刺的回應,男人沒有不悅的樣子,只是感到有趣似地吊起一邊嘴角。
「閣下還是一樣嘴上不饒人。明明處境壓倒性的不利,該說是閣下意志驚人,抑或只是如同歌舞伎演員一般什麼都沒在想呢。」
「反正拿我沒奈何,隨你愛怎麼說。我是不清楚你們的關係,但那頭狼看來可不是什麼好說話的對象,自己一個人跑來客場出任務還真是辛苦您啦。」
「在下深有同感,晉助使喚起人實在不知節制。不過,別看那樣子,那位骨子可是個隨性的賭徒,在下倒也不大願意讓他從事這種地下工作就是。」
再說,勞動那位親自出場,似乎也略嫌招搖呢,萬齊補了一句。意在試探的譏嘲卻被對方輕巧帶過,銀時不禁雙目微睜,見狀男人嘲笑般地哼笑出聲。
宛如家貓玩弄垂死的老鼠,萬齊的態度令銀時怒火中燒,他捏緊拳頭怒視對方。
「可別板著一張臉。在下此行帶來的提案對閣下來說,興許還不差呢?」
閣下是想救那個搖滾樂副長吧?突兀的台詞,讓銀時毫無準備的心口陡地一震。
他想都沒想就直起身,手腕上的鐵鍊同時喀鏘一聲拉長到極限,意識到時,男人臉上已浮現滿意的微笑。
「⋯⋯果然如此。他才是閣下真正的目的。方才那奇妙的結盟就讓在下心生懷疑⋯⋯能說服那個視真選組為讎寇的桂出手幫忙,這談判技巧也算是出神入化。」
「你這混帳⋯⋯想套我的話嗎?」
「才說了,別這麼激動。能促使亡靈般徒具空殼的閣下特地深入敵營,除此之外找不到別的理由,在下只是稍加確認罷了。互相刺探到此足矣,在小囉嘍來巡邏前完事吧。在下就直說了,白夜叉,閣下有興趣在船上引發小小的騷動嗎?」
像是託他順手買個東西一樣隨意的口吻,讓銀時花了幾秒才理解對方的意思。
騷動,這兩個字是――
「無須做到前些時候閣下在甲板上胡鬧那般程度,只是想請閣下在達成自己的目的時順手引開彼等的注意力,好讓在下能順利找到東西。這樣可以吧?」
「⋯⋯不好意思啊在下小哥,你到底想說什麼我完全沒概念。丟下讀者自說自話的漫畫可是會馬上被JUMP腰斬的哦?」
「音樂這種東西,是從片段音符的組合當中體會對方的靈魂。」
不過,在下並不期待閣下能有這種程度的品味。萬齊輕輕聳了聳肩,反轉腳步背向鐵柵欄,那本就讀不清的表情這下更是無從看起。像是對銀時的不滿一無所知,男人背對他淡淡說道:「餘興節目罷了。」
「方才也提過,晉助現下在組織內已站上相當的地位,瑣事自然增加不少,在下這次的潛入行動也是諸般瑣事之一。」
一言以蔽之,就是清掃門戶。對方若無其事說出的台詞,倒不像剛才那般教銀時訝異。
對方的海賊組織有著如何的人事構造並不得而知,不過內部的權力鬥爭想必是少不了的。
即便是全部由人類所組成的幕府,只要利字當頭,一腳踢開同伴甚至將之捨棄都是家常便飯的事,何況由異種族集結而成的犯罪組織,更可謂一盤散沙。加上稍早甲板上的一番往來,銀時大概猜得到是怎麼回事。
「那個頭頭本身雖只是個不值一哂的小角色,但天導眾內有他的親戚,他便仗著這層勢力擅自進行毒藥與人口買賣,背著組織中飽私囊。阿呆提督默許了這種行為,其他組員便也趁機效法,事態一發不可收拾;而新總督下達的命令便是嚴加懲治彼等。」
「⋯⋯人口、買賣?」
「主要是抓些無家可歸的流浪漢或小女童,賣到其他星球去。入國管理局不會對這艘船出手,再沒有更好賺的生意了。」
其中,似乎也有把隨機殺人當做消遣的傢伙在。萬齊這句暗示般的補充,讓銀時不由攢緊雙拳;多半就是遇上了這票人,土方才會被綁走。
而被這艘船抓走的其他人,或許也像土方之於自己般,是某人所無可取代的對象。
像是看透了銀時的心思,萬齊繼續道。
「不過,眼前彼等倒是挺安分的。正值首領更迭之際,應該是想伺機而動吧。」
「在這個巧妙的時間點,卻偏偏有個絕佳的伴手禮自己送上門來?」
「正是如此。閣下似乎視在下為礙事的程咬金,然而在下要將此評價原封不動地奉還回去。尋了個光明正大的藉口登上船來一看,卻發現幕府走狗被逮,攘夷志士桂小太郎還拎著過去的同伴白夜叉前來談買賣;而為了儘早將閣下上交,原本預定要在港口停留一週的船也決定提前在明日出航。事至此,在下也不得不變更原訂計畫。唔,雖說這倒不是什麼難事⋯⋯」
萬齊說著,轉過頭來面向銀時。他像是在考量著什麼,遮光鏡片下的視線越過柵欄俯視著銀時。
「完美的即興演奏中突如其來的不和諧音。與其任其摧毀演出,不如活用它奏出全新的樂曲,不過是這樣一時興起的想法罷了。」
被分配到如此無趣的工作,拿點甜頭也是理所當然吧?男人平淡的語氣中感受不到一絲虛假的氣息。
到這個地步,銀時總算是理解了:眼前的男人是打從心底享受著這逸脫常軌的狀態。
「⋯⋯我可沒那個美國時間陪你玩遊戲。想出道的話去學那些偶像乖乖從路邊演唱會做起吧。」
「不巧,在下是製作人身份。比起站在人前展現自己,還是偏好在幕後提供歌曲予人演唱。在下所看中的人們,個個都奏的一手好音色哪。」
你指的是高杉嗎?銀時按下想開口的衝動。雖然並不是對這個人成為高杉左右手的理由不感興趣,但現在並非討論獨眼男人的時機。
「⋯⋯你見過土方了嗎?那傢伙現在在哪裡、狀況如何?」
「雖並未直接得見,但這幾日來倒也把握得差不多,畢竟愛嚼舌根的不入流傢伙到哪都不缺哪。閣下若有意加入這場合奏,在下便知無不言,如何?」
對方語帶嘲弄;銀時咬緊了牙根。
說實話,他一點也不想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這個男人利用。自己在對方眼裡顯然只是顆小棋子⋯⋯還是用過即丟的那種。可是。
「―――⋯我考慮看看。」
可是儘管如此,還是想知道,想知道土方的現況。想知道他是否還見得到,那雙美麗眼瞳中的光輝,那堅定的目光。
勉強從肺腑深處擠出的妥協,對男人來說似乎算是及格了。「到底也只是傳聞罷了,」萬齊聳聳肩,全無鋪陳,「是吸血植物。」
「啊⋯⋯?」
「包含人類,幾乎所有智慧生命體都是以動物為始祖,但其中也存在極少數由植物演化成的天人。在下僅曾親眼得見數次,彼等從根本構造上即與吾等相異,是持有完全超乎吾等想像的奇妙能力的,相當棘手的對象。抓走土方的也是這種從植物進化來的天人―――⋯一言以蔽之,是以吸血為生的生物。」
說起來,就是像吸血蝙蝠那類的東西吧。『活餌』。萬齊的這番話,和狼男卑猥的聲音重疊在一起。
血液。回想起來,之前也有吸人血的蚊型天人在屯所大鬧的紀錄。雖然難以想像其外型,但可見這類種族絕非僅有。
最起碼―――⋯儘管不願去想像,但這樣就避開了四肢被生食的最壞情況了吧。銀時微微安下了心。
但那絕不代表土方就安然無事了。
既然原本是植物,那天人是怎麼抓到土方、又是怎麼吸血的?銀時正準備提問,冰冷的牢房中卻響起第三者唐突的聲音。


楼主 K是KAZUNARI的K  发布于 2017-09-16 00:32:00 +0800 CST  
「你這傢伙!在那裡幹什麼?」
隨著紊亂雜沓的腳步聲,有個天人氣沖沖地逼近萬齊。
「上面應該說過不許接近這裡了吧!稍微來視察一下就發現你們這些人類給我鬼鬼祟祟地湊在一起,說!你們有什麼企圖?」
這應該就是負責監視自己的「看守」了吧。天人單手提著把看似懾人的半月刀,揪起「不速之客」的衣領,形如豬隻的面孔扭曲著,連銀時都能看出他怒氣騰騰。
天人的敵意不知是來自於領頭的狼男,抑或只是其本身對人類的不屑。面對這股不像對同伴應有的怒氣,萬齊無視被揪住的大衣衣領,雙目藏在墨鏡鏡片後,表情紋絲不動。
但同時,他的右手緩緩自口袋中抽出。注意到的瞬間,銀時背脊一涼。
「還想隱瞞什麼!馬上給我回」
「快住手!」
他還來不及思考就喊出聲,但萬齊也同時彎曲了右手食指。
銀色的光芒在虛空中一閃,如鎌鼬過境般砍落了天人的腦袋。
「⋯⋯呃、啊?」
天人的頭顱隨著嗄啞的呻吟聲從身驅滾落。
恐怕是連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事都還來不及理解吧。發出那遠不能滿足殺人魔的輕微嘆息聲後,失去腦袋的頸部斷面噴出大量血花,天人龐大的身軀像斷線的人偶般當場垮落。
與人類同樣鮮紅的血液在地面上流淌開來,空氣中瀰漫著嗆鼻的鐵鏽味。幾滴飛濺的血沫越過了鐵柵欄,在銀時的和服上開出點點紅痕。
而原本應該是天人頸部的位置上,橫著一根閃著蛛絲般細微光芒,正在滴血的纖細鐵線。
「⋯⋯你這、混帳東西⋯⋯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這個人、究竟幹了什麼好事?
看守的天人被殺的消息若傳到狼男耳裡,事態會如何發展,他應該不是連這點事情都不明白的蠢材,這對萬齊本身一點好處也沒有。
不對,在這之前,看哨的天人被殺的話自己該又怎麼辦?
「『殺了這傢伙的話,就無從得知從牢裡脫身的方法,以及土方的下落了。』閣下臉上可是明明白白寫這著幾個字哦。」
彷彿施展了讀心術,男人緩緩轉過視線,用拇指抹掉沾在頰上的血漬竊笑起來,那聲音就像在觀賞餘興節目一般享受。
「難得在下還特地為閣下添了幾個選擇,別擺出這麼一副恐怖的表情嘛。」
太過性急可不是好事呦。男人哼哼笑著,蹲下身在屍體的腰間摸索了幾下後,將某樣東西扔過來。
那樣東西順著拋物線穿過鐵格,落到銀時的右手邊,銀時不假思索抓住了它,是掛在手掌大小鐵環上的幾隻鑰匙。
任誰都猜得出那鏗鏘作響的冰冷金屬是做什麼用的。
「手銬和牢房鑰匙都在那裡,要怎麼使用,全憑閣下喜好。」
男人若無其事地站起身來。銀時交互看了看手中的鑰匙和對方臉上的遮光鏡片,低聲開口。
「⋯⋯你究竟有何打算?」
「不是什麼難辦的事。閣下有兩個選擇,其一,拿著這串鑰匙,從牢房脫身後前去幫助那個男人,在下無意加以阻撓。只不過,毫無任何線索,要在這艘巨船內找人並非易事。」
成功到達目的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哪,萬齊低聲笑了。銀時盯著對方,同時摸索著將鑰匙一一插入手銬鎖眼,試到五把鑰匙中的第二把時,手銬發出細微的金屬聲順利開了。
「其二,是在在下指定的時刻到來之前留在原地。潛入這艘船的數日來,在下避開監視,總算是取得了目標物的線索,然而麻煩這才開始。簡單說來,那頭野獸的房間戒備相當森嚴,在下需要他會離開房內、且在一段時間內絕不會歸來的保證。說得具體點,要是能發生什麼『事件』並且引發警報,那是最好不過。」
不過,關鍵的野獸本人因參加江戶的集會而離開了,傍晚時分才會回來,在那之前引起騷動,對萬齊來說並無意義。
「若閣下同意進行交易⋯⋯這樣好了,在下就提供前往那個男人所在處的指示。船內的艙房全都經由換氣口相連通,只要方向正確,就能夠隱密地抵達大多數艙房。路線配置圖由在下準備,必要的武器在下亦會盡可能提供。如何,這提議還不差吧?」
銀時輕輕活動重獲自由的雙腕,在腦中反芻萬齊的一番話。
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這個男人的提案可信。然而,對方也沒有理由特地前來陷害身陷囹圄的自己。
雖然只是銀時的直覺,但將他們當成「餘興節目」的這個男人的提議,應該是發自真心。
就算隨即被衝出牢房的銀時以半月刀斬成兩半,這個男人恐怕也只會視其為節目的「另一種風味」吧。
倘若如此,現在應該做的就不是揣測對方的言下之意,而是正確把握自身狀況,以做出最佳選擇。
藥效完全消失的現在,身體已然重獲自由。若眼前的男人有那個意思,用一根指頭就可以讓自己人頭落地,既然他到現在都還沒這麼做,那就應該可以排除這個可能性。
早一步也好,想立刻趕到土方身邊去,銀時打從心內呼喊著。但是本應「提供」相關資訊的天人已再也無法開口,這種狀態一個人無頭蒼蠅似地猛衝實為無謀之舉。
當然,若別無其他選擇,他也絲毫不會加以猶豫,因為「那一刻」是不會等人的。
但眼前卻有一個本不可能存在的選項,條件還相當有利。
銀時注視著手銬留下的痕跡嘆了口氣。他不可能全盤信任男人的提議,而作個隨人起舞的小丑,更是免談。
然而。
「―――⋯你所謂『時刻』,到底是幾點?」
「狼男預定在晚上七點歸來,故七點半時與閣下在此會合。不過,在那之前要是被誰發現這天人的屍體,計畫就一筆勾銷;成敗全憑閣下運氣。」
七點半。沒意外的話,煙火的施放時間應該是八點整,即使知道正確路線,時間上也有點勉強。但若這個人的話可信,還是很有可能及時抵達。
要是時間再定晚一點,還可以乾乾脆脆放棄的。銀時毫不掩飾地咋了一聲,背向後深深靠上牆。
說長不短的沈默之後,他開口。

楼主 K是KAZUNARI的K  发布于 2017-09-16 00:38:00 +0800 CST  
「⋯⋯土方的刀應該在這條船上某處,還有我被扔到牢裡之前他們拿走的打火機。要是能把這兩樣東西帶來給我,也不是不能談合作。只不過,我這邊也有行動時機上的考量,要是被其他天人發現,或者你遲到一分一秒,交易都馬上取消。」
這是銀時的最後底線。原以為這是個難以達成的條件,但萬齊卻只是點了下頭表示同意,就從懷裡掏出個懷錶扔給銀時。
做工精細的金色懷錶上附著長長的頸鏈,銀時打開一看,長短兩根針指著八點剛過的位置。
這似乎會成為自己生平最漫長的半日。
「那麼,交易就此成立。」
「只是現階段成立了而已。話說回來,你又為什麼要做到這種程度?」
「在下的行動無須冠冕堂皇的理由。閣下若能好好扮演分配的角色,對在下是利多於弊;而縱使兩人都因行動失敗而死,也只需稍加更改計畫即可。若非得給點理由不可⋯⋯對了,或許是覺得聽聽也無妨吧,閣下走調的小曲若和上那硬派搖滾樂,究竟會誕生出什麼樣的樂曲呢。」
男人不疾不徐地抬起右手,指尖輕觸空中還沾著血的琴弦,銳利得能夠瞬間割斷天人龐大身軀的鐵線卻在萬齊手指碰到的瞬間像蜘蛛絲般輕易斷裂,消失在銀時的視野裡。
「⋯⋯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果然電波就是電波。是說憑什麼那傢伙是搖滾樂而我就得是走調的小曲啊喂。」
「閣下沒有立場批評別人吧。一而再地為了那種幕府走狗一頭栽進麻煩事裡,這種無謀的行徑實在令人無法理解。」
不過也就是這樣才有趣呵,男人笑道,旋即轉身離去。
「慢著!給我站住!我話還沒說完!土方他⋯⋯那傢伙現在是⋯!」
「不巧,在下既未見到幕府走狗,亦未親眼見過那名天人。除已奉告的內容外,在下一無所知。」
看到萬齊翻飛的大衣下襬,銀時這才意識到對方沒透露多少關於土方的情報。他不假思索直起身來,但萬齊拋下這句話,踏著皮靴響亮的足音頭也不回地走了,徒留以膝行姿勢半立起身的銀時,和天人冰冷的無頭屍。
地下空間於是再度歸於平靜。他無力地靠著牆,緩緩屈膝坐下,右手握著的鑰匙串發出突兀的清澈聲響。
死去天人的赤紅色鮮血還在緩緩流入柵欄內。
「⋯⋯什麼啊,別用這麼憎恨的眼神瞪我嘛,我根本沒打算殺你的。」
天人的腦袋落地時正好面朝自己。看著那睜成驚愕形狀的混濁雙眼,銀時自言自語。
這倒是真心話。雖然恨不得殺了那在土方背上留下傷痕的狼男、和綁架他的吸血植物天人,但銀時並沒有要大開殺戒的意思。
畢竟最初的目的就是營救土方,他並無意以打倒邪惡組織的英雄自居。
儘管在得知這艘船還從事非法藥物及人口買賣後,說自己無動於衷是騙人的,但土方的事還是優先於一切。最起碼,只要目前船上沒有別的被害者,他就不打算出手。
所以就連看守的天人,他也只準備打暈對方,塞住嘴後拖到牢裡充作自己的替身而已。
然而這畢竟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現實是不會全如想像般順利的。
雖然萬齊說不需他大鬧特鬧,但銀時從最開始就沒寄望過能不流一滴血地順利逃亡,尤其是還需要帶著土方逃跑的情況。
不知屆時他有沒有辦法持刀?而就算體力上可以負荷,幾為真選組切腹、卻在最後因一己之私留下了背後的烙痕的那個男人,或許會連自己伸向他的手都不願接受。
心底深處的不祥預感再度開始蠢動,與眼前的鮮血一同擴散浸透。
嘀、嗒,懷錶上的指針一刻刻移動,宛如棉絲勒頸,令人窒息。握在手中的觸感猶如久經歲月的廉價黃銅打火機,但此時此刻,卻只讓人聯想到殘酷的定時炸彈。
「―――⋯我們約好了的吧。只有這次,可千萬別放我鴿子哪。」
為了應對恐怖攻擊預告、或是替被扁得滿頭包的近藤善後,兩人的約會臨時取消的情況從沒少過,銀時不曾為此苛責過對方。

可是,就這一次,求求你一定、一定要守約,銀時禱告似地呢喃。為了消去內心的不安,他將視線從屍骸上移開。

楼主 K是KAZUNARI的K  发布于 2017-09-16 00:41:00 +0800 CST  
排版一整個怪怪的QQ 可能os不太相容Orz
有看到什麼奇怪的東西請讓我知道喔QQ


然後雖然現在才說有點晚了,但是!銀魂!實寫版電影!TMD好看到不行啊啊啊啊
各位還沒看過的妹子漢子們真的跪求你們去看了!!!!
我在日本和回來後各了刷一次,要不是很快就下檔了還想衝第三波的XD
原本對銀桑和旬桑感覺也就一般般(兩位對不擠—————!!!!),但看過之後整個人都變成小栗旬+銀桑的腦殘粉惹,小栗銀真的太、帥、帥到不成人形兒(〃∀〃)~♥
雖然影帝土方只讓我覺得「啊,叼著煙講話不容易呢⋯⋯」(欸)但實寫版為銀土兩位加的戲也是很值得一看♥
總之是會讓銀魂粉跪求出日常番的還原度!大家快去看然後來討論吧XDDDD


以上,一樣話很多(逃)

楼主 K是KAZUNARI的K  发布于 2017-09-16 00:54:00 +0800 CST  
雖然一開始是希望能夠盡可能整章整章地貼,以維持版面清潔與完整感,但現在看來好像也沒有這種堅持的必要……
所以第九章開始我試著一段一段貼,當然還是會力求段落完整性,並且即使如此仍然不保證速度喔 _(:з」∠)_
本章翻譯得更隨性了一點,並且沒怎麼潤稿,大家加減看吧(放飛自我)


另外雖然與本版無關但是請讓我歡呼一下…我中票啦啊啊啊要去看嵐啦!!!
簡直等不及去看小可愛們。゚ヽ(゚´Д`)ノ゚。

楼主 K是KAZUNARI的K  发布于 2017-10-08 03:25:00 +0800 CST  



晚上七點二十九分。

距離時限只差最後一分鐘時,走道上終於響起喀登喀登的腳步聲。半是安心半是失落,銀時嘆了口氣,視線投向聲音的來源。
「⋯⋯哎呀,已經出來了嗎?時間應該算的正好才對。閣下實在是急性子。」
「自你之後就連一絲人的氣息都沒有,被放置play半天的感覺你嚐一次就知道了。還以為我被忘個精光了咧。」
用鑰匙打開牢門出來後,面朝著走道靠在自己牢房鐵格上的銀時,這會兒無奈地嘆了口氣,他的右手拄著從天人屍體上奪來的半月刀。
但一直到最後,都沒有機會用上它。
「⋯⋯是說啊,還真的完全沒人再來過這邊欸?這傢伙可是死了哦?去視察俘虜的同伴再也沒歸隊,一般來說都會覺得哪裡不對勁,起碼也過來看一下吧?」
「很可惜,這裡的天人連在組織中都是特別蔑視人類的一派,頂多是把人類當成有利用價值的商品看待。當然,負責監視這種下等種族的,也只會是組織中最下層的成員,加之彼等全無所謂同伴意識,恐怕根本沒人注意到這傢伙不見了吧。」
「還真是夠過分的啊。」
能避免森嚴的監視當然是再好不過,但被忽視到這個地步,還是想抱怨個兩句。
原先打算只要有人過來,就扁他一頓問出土方下落,但事與願違,出現在這裡的只有眼前的男人。這麼一來,交易自然算是正式成立了。
當然,都已經枯等了這麼久,要是萬齊沒出現那才是大問題,不過銀時可不是給人牽著鼻子走還能怡然自得的人。
雖然想起土方,這些都能夠忍耐,但將行動委交別人、自己負責等待這種事,實在有違他的性子。
似欲安撫他的不快,男人將右手抓著的細長物體拋了過來,銀時毫不猶豫地放開手中的半月刀,接住那深藍色的布包。
袋中傳出金屬相碰的澄澈聲音,解開繩子一看,漆黑的日本刀從布包中探出頭來,刀鍔是熟悉的樣式。
「……就是它。」
他不可能錯認,即使在最迷亂的夜裏,也一定會安放在枕邊的那個男人的靈魂。
這正是土方的佩刀。
想必那個總是握緊刀柄向敵人揮舞的人,有時也會溫柔愛憐地碰觸它吧,銀時輕撫土方那僅有輕淺擦痕的刀柄,微微垂下眼。
最後一次碰到它,是一週前的事了。那是與來訪的戀人纏綿之際,將之從對方腰間取下時。
身為武士,那個人卻如此輕易地讓自己碰觸愛刀,甚至允許自己在情事之際將之除下,這讓銀時感到無比的欣喜。對絕不會把喜歡兩字說出口的那個人而言,這份容許宛若兩人愛情的證明,曾幾何時,由自己親手將武士刀取下,就成了屬於兩人的時間開始的暗號。
他原以為這項儀式能夠持續到永遠。
「⋯⋯雖然這話不該由我來說,但虧你還真能弄到手啊。」
無主的日本刀握在手中份外冰冷,為驅離那股寒意,銀時開口道,但萬齊只是興致缺缺地聳了下肩。
「刀對武士來說雖有特別意義,但彼等只視其為毫無價值的過時古董,隨意便棄置於倉庫一角。即使在下擅自取走,相信彼等亦不會放在心上。」
啊啊,還有這玩意。男人想起什麼似地,從口袋掏出Zippo扔給銀時。
打火機閃著微光,劃出同樣緩長的拋物線後落在銀時手上,他憐愛地以指腹撫摩闊別近一日的銀色Zippo。
雖然萬齊說它也是被隨手扔在一旁的,外觀上倒沒有什麼刮傷或裂痕。僅因這點發現,竟然就一瞬間安心了不少,銀時邊嘲笑自己的精神狀態,邊慎重地將Zippo收入袖管內。
「不過,越看就越覺得閣下實在是個奇特之人。明明只要閣下要求,一兩枚手榴彈程度的武器,在下還是能夠準備的。」
「人啊,要是惹到超過自己能力的獵物,多半都會自取滅亡。話說在這種飛天機器盒裏你還真敢亂扔那玩意啊,萬一燃料著火不就全員一起炸成煙花了嗎!別講廢話了,你最好還是趕快告訴我那傢伙的下落。要是打算糊弄我―――⋯當心連那副蠢墨鏡一起被砍成兩半喔?」
鏘的一聲鬆開鞘口,銀時的聲音沈了幾分,任誰都能從那緩緩滲出的殺氣中理解這並非玩笑話,而是字字屬實的宣言。但萬齊那讀不清情感的臉上只是稍微閃過意外之色,隨即「哎呀哎呀」地嘆了聲。
「以這不請自來的客人身份,在下可已算盡得九分力了,反倒希望閣下能道聲謝呢。」
「別想賣我人情。真要說來,還不是你殺了這傢伙才讓一切都亂調的。」
咋了下舌,銀時瞥一眼腳下那血液已然凝固的冰冷屍體。
對那個約定一無所知的萬齊,不可能理解他焦躁的心情吧,但他也無意公開自己的私事,只能眼睜睜看著時限一分一秒逼近。
「快給我講正事。」被這麼一瞪,萬齊摸摸鼻子,從懷中取出一張雙對折的白紙。
略一猶豫,銀時還是將手裡握著的武士刀納入腰際。他一把將圖紙從萬齊手中拿過,攤開一看,紙面上是緻密的線條所構成的船體斷面圖。
除了房間和主要通路外,連埋在牆內的配線和集塵口都一應俱全的這張圖,毫無疑問正是――
「這是船體設計圖,吾等現在位於船艙最底部。這船包含甲板一共有五層,中央像柱子一樣貫通上下的是自動升降機;不過閣下自然不可能經由它隱密地抵達目的地。閣下要走的是⋯⋯這邊這條路。」
萬齊的食指在攤開的圖紙上咚、咚地指示。指頭點在似乎是現在地的船底某處,朝著圖紙上方蜿蜒描摹了幾回,最後停在由甲板往下數來第三層的某間船艙上。
那間艙房正好在位於一開始所指位置的對角線彼方,從距離上來看不算太遠。
「就在下所聽聞的情報,他被監禁在這層樓最深處,這間原本是客房的房間裡。至於路線嘛⋯⋯有看到閣下身後那個集塵口嗎?」
跟著萬齊遮光鏡片下的視線,銀時抬頭一看,這才發現走道的最底端有個長寬五十公分的「洞」,入口處嵌著網狀的鐵格。
「通道裡設有供維修人員來去的梯子。本來是僅供一名標準體型人類通行的通路,飛行船易主後,對體型龐大的天人來說成了無用之物,平常根本沒人記得它的存在。正可說是一條『隱形走道』哪。」
銳利的光芒在視線前方一閃,鐵格子的一側喀鏘一聲向外開了。
看來是只有一邊用合葉固定的活動門式設計。朝下打開的鐵蓋上纏著鐵線,銀時的視線沿著鐵線回到萬齊身上。
此處的天花板並不高,伸長手一跳就能夠到垂下的鐵蓋。因為鐵蓋呈網格狀,只要它承受得了銀時的體重,就能用手臂的力量爬上去了。之後,只須記住圖上所繪的路線――當然前提是設計圖要正確――應該就能分毫不差地抵達土方所在處。
坑道在天花板上張著大口,讓人聯想起地獄的入口,銀時抑住上湧的焦躁感。
這路線方案可謂是面面俱到,但眼前的男人卻絕不能稱作同伴,對方只不過是想要利用自己罷了。然而就算再不耐煩,該冷靜的時候還是非冷靜不可。
「叫我引發個騷動就好,你人也好過頭了吧。就不怕我用這個通道神不知鬼不覺地逃走嗎?」
「閣下若當真如此為之,那在下倒也能見識到一場好戲,可惜的是成功機率並不高。那個天人『用餐』的時間多半在深夜,汝等當場撞見的機率首先就高達五成;再來,即使運氣好對方不在,或是能在不驚動其他同夥的情況下打倒對方,這裏也是江戶灣的高空,想逃出生天,除了使用救生艇,就只能從甲板朝海面一躍而下。不過,救生艇畢竟是宇宙中的生命線,警備森嚴自不用說,還只有少部分幹部知曉其啟動密碼。這麼一來,餘下的手段唯有登上甲板一途。」
「⋯⋯而那裏當然也少不了看守的警衛,是吧。」
原來如此,這種發展確實說得通。銀時無奈地嘆口氣。
手邊的設計圖雖然記載了緊急時刻的逃生口,但危急時刻若賭在使用狀況不明的東西上,那也太不保險了。如果飛行船現在還在海面上空航行,就算高度不明,從甲板跳海的可行性還是比較高。
然而曝露在毫無遮蔽物的空間中,被敵人發現的可能性也會大幅上升。
偷偷找到土方,救出他或是說服他,要是失去意識還得背著他走;然後登上甲板,一躍而下。
這一連串的行動能瞞過船上天人們的機率,大概連一成都不到吧。但這不到一成的可能性,卻是眼前男人下在他身上的瘋狂賭注。
縱然不是騙局,形勢也夠險峻的了。然而,從一開始就沒有說不的理由。
「你呢?難不成就在一旁看熱鬧?把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真有這麼有趣?」
「這也是原因之一。最主要的是,萬一閣下死在這裡,那麼成天說著只有自己能取閣下性命的晉助想必會相當失落,那個人的破壞衝動要是因而減弱就不好了。那頭幕府走狗亦然,比起這種無趣之處,在下更希望他能在為他精心造就的舞台上起舞哪。」
「誰管你希望什麼啊,能玩弄他的只有我一個人好嗎。還有高杉那笨蛋,你們倒是負起責任看好他啊。」
銀時嘖了一聲,將已牢記在腦海中的路線圖撕碎扔掉,輕巧地蹬地躍起。
指尖勾住鐵格子,他以手臂的力量把身體送上去,再伸手奮力抓住通道口的鋼筋手把。爬上通道後,銀時暫時停下動作,回頭俯視男子。
「我不管你是藝術家還是什麼,但人類若妄想扮演神的角色,當心總有一天會被太陽給灼傷的。」
到時可別整個人都被烤焦啦,他補了一句。聽到這句話,男人有一瞬露出了詫異的神情。
然後,他舉起右手中指輕推鼻梁上的鏡框,看似十分愉悅地揚起嘴角。

「所以在下才總是戴著太陽眼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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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K是KAZUNARI的K  发布于 2017-10-08 04:30:00 +0800 CST  

楼主:K是KAZUNARI的K

字数:15789

发表时间:2015-09-02 00:09: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9-23 20:30: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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