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ALL土)名字……被我油炸了

他盯着墙顶的摄像头。

监视囚犯的么? 呵,稀奇。

他从床下摸索,找出一小根牙签。

好像很久没刻小东西玩了。

挠挠银色的头发,坐在满是灰尘的水泥地上,捏着牙签,在刷过漆的老旧墙壁细细刮挠着。

突然什么都不想干了。

很烦。

却拼出一个人名。

叹了口气,银时扔掉牙签。

他进来这是第几天了。

不记得了。

他不难发现,最近几天的戒备更加森严。

从狱警口中能得到一些零碎的词语:上层的……新来的……

很烦,不想管。

无意间他渐渐关注起一个狱警。

一头橘发,尾梢被透明的小皮筋编成辫子。

他似乎也注意到坂田银时,但没有太大动静。

每个人都心怀鬼胎。

终于有了个机会。

在食堂碰到了。

“你长得很像我一个朋友。”

很老套的搭讪。

可的确是真的。

“是吗?那和我有什么关系?”他眯着眼微笑,虽语气不善,这样标志性表情让银时想到土方。

不过土方的更迷人。

突然什么东西涌上,又被压制住了。

“帮我逃出去吧?”

银时心里乱七八糟,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这样说。

“我叫神威。”

成功避开他的话题。

叫神威的狱警笑容变淡。

“可以啊。”豪不犹豫地答应了。

银时惊了一下,镇静下来。

“我只要三天。之后你想举报我也行。”

“当然可以。”神威拉拉帽檐,伸出戴着白手套的手。

“合作愉快。”

最近天气不好。

时有阴雨。

不知道是不是冲田总悟太忙了,土方一直未等到带他逃狱的人。

冲田总悟再忙他也不会忘记的。

土方已经把之前那大汉一伙都粉碎了。

其他死囚都知道的。但他们也不会迅速拉帮结派,只是继续保持距离。

他终于等到了。

那人是冲田总悟的心腹。

他是凌晨帮土方出去的。

在下着小雨。

他们没有来接应的车之类。

逃跑是最有效的方法。

他们来到离本市最近的一个市。

陌生的环境太陌生了,土方只能被动地跟着他。

跑了不知多久。

到达一个小巷子后,那人终于停下脚步。

体力的消耗短暂性地让土方的大脑迟钝了些。

回过神来,坚硬的枪口死死抵住他的太阳穴。

淅淅沥沥的小雨还在敲击着地面,大声控折着。

“……我想抽烟。”土方轻轻喘气,颇为轻松地耸耸肩。

那人张张口:“别想了。”

“是么……”土方低下头,调整着呼吸。

突然垃圾桶传来抖动声,那人下意识回头看。

只几秒,土方狠狠扳过手枪,从口袋拿出餐叉朝着那人脖颈扎去。

毫无防备地,那人感受到颈上的巨痛,正要喊出声时被土方挡住出口。

一击又一击,不知疲倦地,反复扎深。

滚烫的血浆与冰凉的雨水抱在一起,悄悄渗进地砖细微的隙口中。

太黑了,周围什么都看不清。

只留下一双发亮的眼睛。

发梢还滴着水。

雨珠从脸颊滑至下巴。

全身都湿透了。

幸好没有留下餐叉。

黑猫从垃圾桶里抬出头,眸子闪着光,狡黠的眼睛定定盯着土方。

刚刚的是猫么……

原来都是同一类人啊。

土方轻轻笑了笑,没入夜色之中。

果然抽的烟太多了。

肺活量都下降了。

连续跑了三四小时后,体力已经不支。

陌生的地方让他有些不安。

但是总悟危险了。

一个人的心腹难道会反他吗?

尽管他不算好人。

土方必须找时间给他打个电话。

看着天空渐渐泛白。

新一代黎明遮替了黑昼。

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

楼主 做一个鬼怪  发布于 2019-03-16 18:26:00 +0800 CST  
这个小镇异常沉静,像只大兽,悄悄卧着。

复古的欧式风格让土方有些不习惯,在黎明到来前,他必须尽快离开。

还有,让总悟警惕。

附近都没有什么店铺开张,直到尽头也没有让他期待的东西。

反复来回走了几遍,似只颓废的鸟,他终于停下了。

你以为他只是在找他所想要的。

那只不过是为了引出暗处的怪物。

紊乱的呼吸盖不住他的焦虑。

那群人有枪。

他什么都没有,打不过,再加上陌生的领域和所剩不多的体力,都在一点点瓦解保护他的障壁。

他甚至萌生出一股念头:等着吧,让他们来吧。

土方不是没有希望,但这样的情况他只能等死。

尽管不知道他们是谁。

他们的范围在不断缩小,几乎视野里装的全是同一个目标。

像一群饿狼。

不过他们不敢乱动。

终于土方继续显示着一身有些血迹的囚服,双手举起。

那一瞬几乎所有人都举了枪,又放下。

“喂喂,别躲着吧,我现在根本打不过你们。你们有什么目的啊,说来我听听呗。”

初起的早阳正对着地平线,把光滑的地板照得金光一片,撒落一地的艳芒。

脚背被光暖得有些不自在的土方,站在冰凉的地上,微微蜷着脚趾,学着银时的语气,打算拼死博一搏。

谁叫他临死关头还想着他。

金黄的光色和暖气渐渐染透了他微湿的头发,深入到每一缕发丝,让人觉得有点痒痒的。

见那群人未出气,土方的直觉捕捉到一丛异样。

他后面不远处的大楼上有个狙击手。

“咻”一声,割破混沌的空气,穿过在空中照得发亮的尘埃,直直朝他而来。

有一种面临死时绝望的感觉。

但又不太对。

土方不打算躲了。

朝他来的这个小东西和子弹不一样。

听空气流动声音就知道。

果不其然,是麻醉针,刺在他清瘦的脖颈上。

人下意识地倒在地上。

他倒下时,听不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只听到自己脑袋撞击地的脆响和咚咚作响的心跳声。

刘海轻轻扫在地上,混了些许尘土。

发亮的灰蓝色眼睛定格着,又被前来的光刺得润湿了眼眶。

他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一直在想着一个人。

一头银色的天然卷。

以及和他一样,发亮的红色瞳孔。

土方缓缓吐出一口气,指尖触碰着尘粒,视线模糊起来,安静地阖上眼睛。

太累。想有人陪。

楼主 做一个鬼怪  发布于 2019-03-23 20:44:00 +0800 CST  
很抱歉,又只憋出一小段,窝也不想的啊~(现在还有一大摞作业)不过,窝是不会放弃写这个的!!(赶紧做作业吧你)啊啊啊啊啊

楼主 做一个鬼怪  发布于 2019-03-23 20:48:00 +0800 CST  
冲田总悟没有等到土方,只等到了一个报警电话。



在这个市西边郊区的居民发现了一具尸体。

死状惨烈。歪倒在垃圾桶,脖颈处几个一排的血洞,不止地流着,眼睛瞪得很大。

像临死前见了鬼一般。



令冲田总悟觉得好笑的是,杀人犯一贯地把凶器随意地扔在作案地点。

可怜了他的小心腹。





这样想着,冲田总悟戴上手套,趁着其他人只还在忙着封锁,眯着眼,蹲下拿起扭曲的餐叉,细细凝视,又放下,直接粗鲁地用脚踢到一旁的隐蔽处。



他又到处逛逛,这时已是傍晚,为了处理“案件”,履行职责,他在这个地方留了下来。



一转眼到了深夜。

他继续 在这个偏僻的小镇里走动。



打着手电筒,光和血色瞳孔。

走到广场中央,像是有个怪物躲在他心里,突如其来叩击一下。

他身体一震,回头,又什么都没有。



这里不对劲,因为居民太少了吧。

清洁工估计很久才打扫一次吧?



像是捕到什么般,冲田总悟快速往前走,终于找到他苦苦寻求的小东西。



一个小小的针套。

完全暴露在光线里,显得无辜又不寻常。



看来要费脑筋了。他想。



土方做了个梦。

梦见了什么?



明媚的阳光,放学后的同伴,以及明晃晃的高楼。

一群孩子们,和他,有说有笑地走着。

可他感觉自己不认识他们。

突然到了岔路口,那群孩子嬉笑着说他们的道在另一边,土方与他们是不同的。



他还是想与他们走,可被他们推到一个路口:“进去吧。”



他只好跌跌撞撞走了进去。

奇怪,路上一个人也没有,甚至路边的树竟也一动未动,安静地像是儿童简笔画里单调而诡异的场景,粘上去般。



连阳光也像假的。



当他快走到高楼的阴影处时,违背了自身意愿,抬头看了高楼一眼。

结果看到一个女人,站在上面,定定盯着他,随后掉了下来。



他清澈的瞳孔骤然放小,看着女人逐渐靠近地面,然后血浆溅射到自己皮肤上。



那女人死时空洞的眼珠死盯着土方。



突然太阳移动般,阴影处完全处于光的监视下,她死的地方亮了起来,血像得了批准一样,愈发放肆地四处游行。



这女人是谁?

他母亲。

死因是得了抑郁症。



那梦呢?

是真的。



如果我告诉你我讨厌你呢?

那个女人露出最美的笑,说着让他如坠冰窟的话。



土方猛地惊醒。



突来的强光刺激着他的视觉神经,隐约看到脚边无数空空的针筒。



上面标刻的数字在光的照耀下,如小段小段的黑色无声诅咒,在撕裂他。



骨头里的麻痛感泛滥成灾,他勉强支撑起身子。



幸好,手脚没有被锁着。



土方下意识往上拉袖子,果不其然,手腕处多了几个针孔。



他不觉松了口气,又贴着墙壁滑下坐在地上。



面前锈迹斑斑的铁门打开了,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出现在他眼前。



“土方先生,好久不见。”



“我不认识你。滚。”



“你难道不想知道你在这里的原因吗?”男人微微翘起嘴角,笑得不失礼貌。



随后,他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笑着望向土方:“过来,有事和你说。”



土方死死盯着他,走过去,坐下。



男人靠近他,像咬着他耳根,低声说:“嘿,你这身穿得可真够恶心的。”



土方怔了一下,笑着回礼:“像你这样的,比畜禽,低一个档次。”



男人显然不高兴,但也没有太大动作,招招手:“那边有一个房间,你自己去换下衣服。”



土方轻轻扭转着手腕,对着右方的房间,开了门。



关上门后,他微微扫视四周,看着天花板一角处的摄像头,打开衣柜。



换上一套白色礼服,他又重新开了门。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注意到他,又开口:“知道我是谁的人吗?”



土方没理他,他感受到脚尖一个硬硬的东西。



他明白了。



男人不耐烦了,低头在身上找枪。



土方迅速蹲下,捡起枪,上好膛,正对着男人的脑袋,冷冷地说:“抬头。”



男人下意识抬起头来,看到这样的局面,顿时慌了:“等等!!怎……怎么回事??我……我的枪……不是……”



“问你的主人去。狗。”



土方靠近他,左膝盖压上沙发,轻轻摘下男人的墨镜,枪对上男人的脑袋,笑着:“你不适合它。”



随后按下扳机。



红色雨点纷纷溅到白色礼服上。



手指把玩着墨镜,最后戴上。



土方随意捡起一支针筒,从衣兜里抽出一张邀请函。



上面写着“致可爱的艺术家。”







土方出去后发现自己回到了本市。



他想方设法联系了冲田总悟。

很巧,冲田总悟也刚好回到了本市。



他委托冲田总悟查询关于针筒里残留的药剂成分。



接着,他让人买了一套高价的白色礼服。



然后去赴宴。





楼主 做一个鬼怪  发布于 2019-07-23 23:54:00 +0800 CST  
在市东边废弃工厂一个空旷的仓库里,他找到了宴会地方。



仓库里什么都没有。



只有一张铺着白布的小圆桌,上面放养着两枝玫瑰的玻璃瓶。



两张椅子。



惨白的灯光折扣在这单调无趣的装饰物上。



对面坐着一位英俊的男人。



微蓝的头发梳成三七分,琥珀色的眼珠。



忘了说,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礼服。



“你来了。”他礼貌地笑着。



虚伪的笑挡不住眼里的怪异。



土方什么也没说,径直走上前坐下。



“我知道你是谁。”



“土方先生。”男人只吐出他的名字。



渗人的白光从一盏旧灯里倾泻而下,泼在两人身上。



周围的黑,不由得受惊般往四处逃避,远了两人几许。



“我爱慕你。”那个男人这样说,只笑着。



“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啊……”



土方仰头,转而低下头,胸贴着桌面,像小心翼翼听悄悄话的孩子,暗蓝的眼睛盯着他。



男人也不由得俯下身,盯着他。



男人还想继续说下去,突然太阳穴有什么被抵住了,他愣住了,身体微微一怔。



瞳孔下意识地收缩。像死不瞑目般,盯着黑发男人。



太快了,这种来不及抵抗的死亡感。



“嘣!”



黑发男人唇里摸拟类似开枪后的声音,灰蓝的眼睛里流转着碎光,额前碎发造成少许阴影。



可以看见的是,一个纯真又捎着恶劣的笑。



低低的笑声响彻着,抵住太阳穴的手指都不禁有些颤抖。



“土方先生,这可不好笑。”



在看不到的地方,几滴冷汗悄然滑下。



“开个玩笑吧?你不是爱我吗?这么小且漏洞百出的动作都能被吓到?”



土方继续笑出声,直起身,视线转移到被照得干净的红玫瑰,细长的手指也在把玩着这花。



他太聪明了。

男人暗想。



自己的小心翼翼、鲁莽和戒备心都早已一览天余。



“那……叫我不只是表达爱慕之情吧?傻子都明白。”



见土方转移了话题,他松了一口气。



他开口:“拜托你,嫁给我。”



土方抬头瞥了他一眼。又低下了头。



“你没说到中心上。”



“现在说是没有意义的呢。”



明目张胆地暗示,他必须同意。



土方看着花好像终于同意一般,再次俯下身。





阖上眼睛,说:“吻我。我就答应。”



安静的眉目,在等着什么。



他一愣,闭了眼,不知什么心理作用,再次无条件信任般,同样俯下身,去吻那双唇。



像是镜头放大、时间拉缓一样,四周寂得无寥。



在双方即将吻上的那一刻,有液体滴落、手表指针顺走的声音。



男人吃惊地盯着他。



“骗你的啦。”



他低笑着,狭长的眼里尽是男人自己的慌张模样和轻蔑。



看着男人趴在桌上,任惨光铺枝加叶,土方起身,离开。



本来在来到这的时候他就心里不舒服,脑子昏沉。那恶心的白光也照得他极其想作呕。



他有些摇晃,撑着身体走到了仓库口。



突然脚下碰到了一个小药瓶,他一顿,强压着脑里天旋地转般的晕眩感拾起。



该死的。



土方明了,他下意识地回头看,那个男人早已以一种优雅的姿势坐在椅子上。



“土方先生。”



男人礼貌地笑着,拔掉靠近脖颈一侧的玫瑰。



而卧在桌上玫瑰底部隐匿的针尖无力地滴着血液。



“野岛。”



看着男人朝他扔了一个小小的药瓶,他接住了。



“有幸再会。”



土方咬咬牙,再不回头,遁入黑暗中。





天渐渐由他的瞳色转黑,土方小心翼翼走着小道。



还好,晕眩感已无,脑里清醒不少。



只是周围太黑了,看不清路。



当走到下路的第二层石阶时,他悄悄用手捂住了嘴。



太安静了。这里。



他扶着粗糙的墙,坐在石阶上。



滚烫的液体悄悄从指间缝隙里溢出,“啪嗒啪嗒”砸在冰冷的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他直起身,轻握手。



口腔里弥漫着大股的血腥味。



走还是要走的。



踏碎路上的枯叶,继续前行。

楼主 做一个鬼怪  发布于 2019-07-23 23:57:00 +0800 CST  
谢谢大家的支持!!尽管很少人看,我也一样厚着脸皮回来了!!

楼主 做一个鬼怪  发布于 2019-07-23 23:59:00 +0800 CST  
凭借着神威的帮助,银时短暂地获得了自由。



阴冷的风扬起他的银发,阳光也阴冷着灿烂。



他第一时间回到了那个房间,却发现空无一人,只是多了些生活用品。



神威紧随着他,看到银时焦躁又惶恐的表情,好奇开了口:“你找人?朋友?情人?”



“……朋友。我是多么没心没肺,只知道他唯一可能在的地方。他的住址、联系电话……该死的,我要么不知道就是忘记了!!”



现在他才意识到,他尽管与土方渡了半生,可他作为朋友,土方的一切他知道得太少了。



“或许我有个朋友可以帮你找到他。”



神威蹲下,一只手不停搓捻着草坪上的小花。



“你说什么?”



“我可以帮你。”



神威慢慢站起来,笑着看向银时。



银时回头,光里,隐隐约约地,看不真切。





山崎接到了冲田总悟的电话。



好吧,他感觉他的好运再一次见了底。



他最近老做梦,总在半夜里醒来,后背一片汗,望望窗外墨一样浑浊稠和的夜,起身去开冰箱拿了瓶可乐。



可已初冬了。



警局还是一样的,里面人们流动,暖和极了。



当他手忙脚乱地理着自己桌前的文件时,瞅见一封信。



“你终于来找我了。”



高杉狠狠踹了一脚旁边跪着的人。

他拿下嘴边的烟,随手将燃烧的烟头摁在那人的后脖颈上。



见土方没说话,他视线移了移。



他看着高高的小窗投进少少的暖光,映在污垢的地板上、那人被打得模糊不清的侧脸以及自己踩在人头上锃亮的皮鞋。



“穿得这么文质彬彬干嘛?袖口上有血。”



土方看着他,突然间意味不明地笑了,往他身上扔了副沾血的墨镜,接着示意他让开。



高杉抬起脚,退到一旁。



土方扯着那人已被浸湿的头发,往左墙上撞击。



“你知道吗?有种东西叫做暴力美学。虽然我并不了解。”



在那人略小的哀嚎声中,高杉笑着说。



“我也不懂。”



话音刚落,那人身上掉落一个小小的盖子。



一个淡黄色带着血污的瓶盖在一滩血色中缓慢起舞,然后终止。



土方停下动作,拾起那个瓶盖。



仔细看,那个瓶盖简直和他拿到的药瓶盖子一模一样。



“啊,忘了说,这人是个疯子。”



土方沉静了一会儿,松开了抓着头发的手。



“高杉。”



“嗯?”



“再给我两把枪。”



“可以。但必须是我来包了后场。”



高杉想了想,继续说:“有私事要好好算一笔。”



“随你。”



土方冷冷看了他一眼。

悄悄拿掉那人耳里的窃听器。



但高杉还是看到了。他也没说。



计划在下周五的夜晚。

刚好临近十二月。



上次是土方大意了,这一次是不会再犯相同的错误。



临出发前高杉甩给土方一个五颜六色的儿童书包。



“你要的东西几乎都在这里了。”



土方盯着上面画着迪士尼公主、粘着几个蝴蝶结的书包,蹙眉开了口:“你要我背着这个去?”



“爱背不背。反正死了成鬼可别来找我。”



高杉扔下这句话笑了两声关门走人。



土方只好看看自己的黑色礼服,又看看那个被塞得鼓鼓当当的儿童书包。



嘁。死矮子。



周五的夜晚是由吹石家点亮的。



对于他们来说,今晚的宴会举办得非常圆满成功。



土方是从吹石家豪宅的后院进来的。



邻郊一般大道上人很少,尤其晚上。



刚下过雨的街道湿腻得不像样。

在黑暗中被鲜少的光照得发亮。



他跳下车,提着斧子迅速解决了守卫的人。



安保加强了很多啊。



不过都是徒劳的。



前门开了以后果不其然又看见一些守卫。



他仿佛在疾速的动作中嗅到了微裹着湿气的泥土气味,随后在极短的幻想中听到血液撒满树叶的“飒飒”声。



不得不说,没有视觉的感受真的有些糟糕。



土方回头,看了眼亮着光、戒备森严的前门之后,在一楼为他打开的窗户里进入。





确认自己身上有关白色的地方没被血迹染红,再踱步慢慢上楼。



毕竟已经是关门时间。



听着偌大的宴会厅充斥着嘉宾贵客之间的高声调笑、高谈阔论,高杉没趣地敲了敲餐桌。



还好,席上主要的那位还在,没有淡出他的视野。



高杉转而盯着宴会厅上那个高高悬挂的钟表。



是时候了吧。



他正打算倒数时,大门被推开了。



霎时整个宴会厅都寂静了。



大家的视线都转移到同一个人身上。

那个站在门口的人。



“抱歉,我来晚了。”



黑发男人身上的黑色礼服看着像有股妖冶的红贯注在里面,显得怪诞又奇异。



哦,还是带上了。

紫发男人继续盯着他。



楼主 做一个鬼怪  发布于 2019-07-26 22:21:00 +0800 CST  
令在场的宾客极想发笑的是,黑发男人背着一个五颜六色的儿童书包,看着十分滑稽搞笑。



奶黄色的软光从水晶灯里倾撒向全场。



开始有人发出不屑的唏嘘声和嘲笑声。



但还是有人注意到了土方手里的枪和斧子,还有浓郁的血腥味。



随后枪声响起。



“敢逃的话就亲眼看自己被砍成两半吧。”



此时大厅安静得不像话。

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宴会的主办方,吹石家的人正想悄悄离开。



之后吹石家的夫人以及一对老人倒下。

而另外的父子两人各自肩上中了枪。



“留着给你的。”



高杉听到后笑了笑,在众人的目光中站起来朝大厅后方走去。



“现在,都举起双手来。”

土方看到人们带着惶恐的神情举起手,随意走到一桌跟前,拿起一旁的银餐叉叉了一块果块送入口中。



不好吃。没有某样东西的话。



想到这,土方不免有些失落。



抬起头,他眯起眼看着举起的手,瞄准后逆时针打掉了全场一圈人的双手。



惨叫不断。



而土方回过头来,正巧瞥见高杉直起身来。



他微微偏头,看到两具尸体。



“这么在意吗?”

高杉戏谑地看着他。



“如果没死的话由我来。我也有‘私事’。”

土方撇过头,咬咬牙。



然后把儿童书包甩给高杉。



“因为这个生气了?”

他装作不解。



“……”

土方没回应,他走到窗边,一看,红蓝的光一瞬闪过。



“来了。”

晚了一步,现场有人已经悄悄在他之前拨了电话。



土方最后朝着宾客们开了几枪。



两人离开,下楼。



到了到后院,高杉的人早已发车等候。



但是警方也来了。



土方被慌张地押进了警车。

而他手里的枪早已被扔下。



高杉所幸没有抓捕到。

他车里的人一直在对警车射击。



双方一直在交战。

终于,警车只剩下土方乘坐的这辆,高杉的车也离他渐行渐远。



激战后土方终于看清了他右旁的人。



那人礼貌地笑着帮他解开手铐。

然后对着旁边的、前座的三人开枪。



警车不由得快速转弯滑行后停在大道上。



两人从车里翻落到湿冷的路上。



有着蓝发的男人躺在地上,骑在他身上的黑发男人狠狠打了他几拳。



红蓝色的艳光在夜晚中时不时扑闪着,折射在两人的脸上,像极了两个落寞滑稽的小丑。



第一下,脸很疼……疼到感觉牙齿都好像掉了。牙床又酸又胀。



第二下,脸……痛死了……是不是鼻子已经移位了……有血……好多……



他胡乱地想,直到神经和脸从剧烈的**感和疼痛感稍稍缓了下来,眼睛勉强睁开,扯了扯有些开裂的嘴角。



才发现对方早已停止了殴打。



“发……发病了?呵呵……”



他稍稍仰起头,又因疼痛重重磕在潮湿的地面。

染着泥土的手指在外衣口袋里摸索着,终于拿出一个小瓶子。



他用力拧开瓶盖,抖着的手胡乱抓了一把药丸,伸向男人唇边,正要喂给黑发男人。



白色椭圆状的药丸不断随着指间掉落,甚至有一半撒在了地上和他的身上。



一股股血不停地从黑发男人的唇边坠落,像一条条红线。



黑发男人捂着嘴。



“土方先生……这样是没用的。”

他咯咯笑了几声,盯着血像小型瀑布般时不时溅落到自己的脸上。



向上的手也随之放下,所余下的药丸散落一地。



而土方愤怒地盯着他,再次挥起了拳头。



已经数不清多少下了……

迷迷糊糊中他靠残存的理智,用手轻轻握住了拳头。



发黑的血和汗已经糊得他快睁不开眼。



“……我……爱你……”



野岛扯着出血的嘴角,笑得很大声。



黑暗的街道上只回荡着他的笑声。



恍惚中他似乎看到土方的样子,有惊愕、愤怒、悔恨。



红蓝色的光持续折返着,悄悄穿透两人的发丝。



黑发男人终于不支,重重倒在他怀里。



“野岛,你这个疯子。”



土方在他耳边轻轻地说。



他笑得更大声了。



沾着血污和泥土的双手紧紧拥抱着黑发男人。

楼主 做一个鬼怪  发布于 2019-07-26 22:25:00 +0800 CST  
银时皱着眉望向高杉。



“我已经说了他不在这,昨晚就分开了。”

高杉翘着腿抽烟,平淡地瞥了眼银发男人。



“你什么意思?”

银时恨不得把他拽起来狠命揍两拳再问他问题。



“昨晚”两个字,让他有莫名的惶恐。



“信不信由你。”

高杉勾起嘴角,嘲讽般回应着他。



银时垂下头,看不清发丝遮挡的表情。



见他有离去的意向,神威也直起身,伸了个懒腰。



“神威,你没必要跟着我吧?我又不会干什么。”



“那你随意好了。”





“你能帮我做什么?”

土方穿着折皱的礼服,瘦削的手指夹着烟。

他卧在沙发里。



淡淡苦笑里漫着一种无力的病态。



野岛起身,双手轻搭在土方的肩上,头微蹭着黑发的发丝,他凑到他的耳边,轻声细语:“帮你脱罪、帮你逃税、帮你犯罪……”



漫长的暂停后,温柔地说:“尽我所能。”



琥珀色的瞳珠流转着,将不苛刻的细光滑至对方扑闪的睫毛间。



“那你和我一起去死。”

土方面无表情地说。



“当然可以。”

野岛笑着打开一个精致的木制盒,里面赫然摆放着不同规格的针筒和五瓶药剂。



他突然僵直了身体。

“你来帮我吧。”



语毕,蓝发男人张开手臂拥抱了他。

他像只大兽,细嗅着土方身上的清香,笑得很开心。



“你这个骗子!!疯子!!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



土方拉开衣领,拿着针筒的手顿了顿,朝锁骨下方的地方用力扎了下去。



看着透明的液体渐渐潜到最底端,他哭了。

这个疯子,害死了他,折了他的希冀。



而抱住他的男人像是没听见一样,只知道孩子似的傻笑。





“坂田先生,三天早过了哦。”



“好的。”

银时抬头,望望城市中流动的人们,苦笑一声,没了句末。



土方,我要到哪里去找你?



山崎一直对于那封信耿耿于怀。

但可以确保的是,他最近不会过得太糟。



如果那个有灰蓝色眼睛的黑发男人没有出现的话。



天气很冷,但还好,奇迹般的没有下雪。



他想着,一瞬回觉,今天不就是今年的最后一天么?



他一脚踢走路上的易拉罐,呼出一口热气。





冲田总悟难得的见到了土方。



这次是土方主动约的他。



地点在海边。



傍晚的海总是捎着一种独特的柔和。

尤其是零星亮光撒在海上的样子。



当冲田总悟来到时,土方早已坐在海边。



“啊,土方先生,这么冷的天还叫我出来,还要和你这个**待在一起,饶了我吧~”



话说着,他坐下,拉起围巾遮挡被冻得通红的鼻子。



“很抱歉,总悟。这个时候叫你来。”



低低的声音注进总悟的耳朵,他悄悄移了下身子,想更清楚地看对方的表情。



“所以土方先生到底想说什么啊?”



总悟望望墨蓝的天与海交汇之处,心情复杂。



有什么事,能让你拖到现在才说?





“以后别来找我了。”



他心里咯噔一下,回头注视着土方。







土方望着墨色的海,突然回头,看着他,露出一个笑。留恋般看着他。



丑得不像话。



总悟懵了。











看着土方这样的面容,他不禁有些惶恐。



他小心翼翼地开口:“那……这么无聊的话……我走了?”



“走吧。”

土方语气轻得像是一缕风,将他如顶穹顶又坠地中,混沌不清。



像烟,晃动他的情绪。



他站起来,土方也站起来。



不敢回头。

他踏着沙子,往回走的脚伐愈发不坚定。



渐渐接进光明,呼吸一浅一重。

总悟下定了决心,他回头一瞥。



可海边早已没了人影。



心跳陡然上升,呼吸声更加粗重。

大股冰冷的风灌进了鼻里。



耳朵不知何时响起了嗡嗡声。

他不顾一切地冲进海里,任凭咸味的水洗刷着。



朦朦胧胧间,视线昏暗,口腔鼻腔被不停灌水,水里扑腾的手什么也抓不着。



湿透的栗色短发乱糟糟地贴在额上,心里的无数假设越发荒唐惊悚。



他缓慢地从海中退出,颓然地坐在沙滩上。



土方盯着药罐子发神。

应是药剂作用,现在他几乎连眼前景物都分不清。



他撑起身,走进一个小巷。

巷道里狭窄幽暗,模模糊糊的,上来了个人。



那人压低帽子,在靠近土方时,猛地抽出小刀,将他抵至墙边。



土方早没了生念,空洞的瞳孔等着死亡。

可刀并未刺入他的身躯,而在他的耳边,用刀柄有节奏地敲击墙面。



回过神来,发觉自己躺在冰冷的马路上,路上空无一物,他眼睛一斜,野岛躺着对他笑。



臆想了么。



心里怒火欲起,土方直起身,站起。



直视着那张微笑的脸,他缓缓靠近,抬起脚,狠狠踹着。





楼主 做一个鬼怪  发布于 2019-08-04 23:52:00 +0800 CST  
就这样,当他发现万里晴空下滴落水滴时,他蹲下,泣不成声。



只要那么一点点机会,就能有近百种方法回到银时身边。



光线里斑斓的灰蓝色星光逐渐被碾碎。





头部像是被浸了水一般,压抑的悲伤散开来,化成血,从身体各处逃离。



看吧,连我都讨厌我自己了。

他绝望地想。



头发被拽着,土方被迫仰头,视线慢慢清明,来不及观察,又按进水里。



刚刚都是臆想啊。



一声熟悉的命令,他皱眉,呼吸着,眯眼望。



身后被那人紧紧拥抱。

被他拖着,土方轻轻嗅了嗅,空气中有一种汽水味,像五颜六色的涂鸦。



“你瞒着我什么?被注射了药剂然后神智不清,最后变成疯子?哼,真是报应。”



聆听着高杉的挖苦,土方低下头,笑着:“对,报应。”



高杉心里有些不快,什么事都不愿意告诉他吗。



要不是他在意,土方说不定尸体都难找到。

他树敌太多了。



来到高杉的私人公寓,土方没有说话。



浑浑噩噩过了好几周。



直至有一天,他回到家时,看见土方跪下。



表情被黑发遮住。

土方没有开口。

高杉也明白。



啊啊,处刑的日子是什么时候来着。

他扯扯领带,顿了顿:“我拒绝。”



他知道土方心高气傲,不可能向别人低头,像一只高贵的天鹅,泛在水面,轻易就可浮起别人的心律。



越是这样,越是不可自拔。

楼主 做一个鬼怪  发布于 2019-08-04 23:56:00 +0800 CST  
话说,吧里有Q群么?

楼主 做一个鬼怪  发布于 2019-08-05 12:41:00 +0800 CST  

楼主:做一个鬼怪

字数:21795

发表时间:2019-02-17 22:1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7-09 08:20:29 +0800 CST

评论数:68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