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仁王赢了，立海大就能拿到三连霸的奖杯了。」


胡狼点头同意。


「嘛，就算万一没赢，后面也有幸村。」


喜欢依赖人的丸井吹破一个泡泡，随口道。


「太松懈了，立海大不允许失败！」


「呃，我只是开玩笑的……」


即使气氛十分紧张，立海大的队员们也报乐观的心态看待仁王的比赛，前两场比赛虽然有波折，但最后还是赢了——要知道，连手冢都破不了真田的「雷」，后面一场比赛就更不必赘言了。


仁王上场的时候就是带着众人必胜的期待上去的，他本人也不负众望，一路打到4：2——上一次他想测试不二究竟适合用哪个对手打败，而浪费三分，这次从开始就下定决心用手冢的幻影的仁王则省去了不少麻烦。


可不二着实是麻烦的主，上次一鼓作气将轻度保留实力的仁王打得体无完肤，气得真田呵斥他。此时就算有手冢幻影加成，也还是被不二拿了两分。


柳生看了一下比分牌，又继续观察场上的两人。他不确定自己的感觉——他认为不二有些分心，承诺不过多使用消耗性招式的仁王理应和不二水平持平，此时却看起来像是有一截差距。


「仁王的状态还不错。」


幸村称赞道。


知道后续发展的柳生却没有幸村这么乐观，他始终对仁王的承诺不很信任，同为网球选手，他很清楚有时确实就是一时热血沸腾，就做出后来自己回首都会吃惊的事情，而这场比赛是这样重要，以至于仁王除了赢，并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这可并不只是三连霸的问题，柳生告诉自己，但这对治好忧心并没有太大帮助。


柳生忧心的时候，比赛并没有停止。在比分打到4:3的时候，仁王完全破解不二的第五重反击。仁王的破解速度变快，但对方的回应也接踵而至，先是将自己的反射神经提高到极限的「心之瞳」，然后是第六重反击「星花火」的预告。


「那个不二，该不会是在唬人的吧？」


丸井咀嚼着口香糖，不很相信不二真能当场造出地六重反击。


但事实就是，不二周助真的做到了，所谓天才，不必说什么「颤抖吧，凡人们」之类的废话——他们只会用行动让众人意识到天分所能造成的差距。


而对于场外的部分人来说，不仅仅需要惊艳不二造出第六重反击，他们还因为这个反击本身而惊得动弹不得。


「这个星花火，看起来真像仁王一直设想的流星抽击。」


柳睁开眼睛，说道。


「是完全一样。」


幸村下定论。


另一边，迹部在冰帝那边放声狂笑，那笑声极有感染力，却一点儿也让人高兴不起来。


「雅治啊雅治，你真是从没停止过给我惊喜。」


这场比赛极其戏剧化——不只是说胜利女神不忠地冲着仁王笑笑又冲着不二笑笑，而且是说这是一场凡人对天才的比赛，他知道仁王为这个招式消耗了不少时间，但现在，却被不二这样轻而易举地打出来了。


「成功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与百分之一，但起决定作用的往往是后面的百分之一，哼，本来不存在的后半句，也许确实有存在的意义。」


那么，你会怎么办呢。


帝王对后续的发展十分期待。


而除了仁王以外，懂得最多内情的柳生此时仅是沉默，原本他也是觉得天分主宰一切，相信努力能成功，不过是凡人的一厢情愿而已，但仁王的所作所为，又在不断地逼着他思考，是不是还有别的可能性。


不二使用心之瞳搭配星花火以后，实力有长足的进步，很快将比分反超为4:4，而在下一分里，他更频繁地找到机会使用星花火。在场所有人不得不抬头，徒劳无功地追寻星花火的轨迹，天井洒下的光给每个人脸上镀上一层金色，此时人们的脸看起来是这样地无助。


那球同之前一样，落在底线后便飞向观众席，没有变化，没有妥协，压倒性的实力差距使得之前乐观的立海大队员们陷入沉默。


仁王，会放弃么。


这个问题出现在所有人的脑海中，会放弃的认知又很快被认同，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


「天空真高啊。」


然后，他们听见欺诈师这样喟叹。

请允许我激动一下：看来我的渣文还是能让人起共鸣的！

因为pot对我来讲可以算是童年的回忆了，以我现在这个年龄来写，大概写出来的都是些怀恋的东西。一些构想可能会留在后记说，现在可以说的是，如果仁王最终能胜利，那么同大人说所说的点点滴滴都是有关系的。我已经编不出什么荡气回肠复杂的剧情——这可能和我偏好小人物有点关系，只能稍微打一下感情牌，让大家觉得温馨吧XD
仁王同柳生，以及立海大还有外校的基友们的网，也算是我对他的一种祝福吧，希望他能继续快乐单纯地打不科学的网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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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井让光自天空中透下，也让人们的议论蒸发而出。本应喧闹得让人烦躁的球场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让人难以忍受，除非是众人一齐喝彩。


自不二打出星花火以后，柳生便异常寡言。每次仁王在比赛中陷入危机的时候，平时还会评论一两句的绅士此时一如既往的沉默，待众人慢慢安静下来，等待最后的结果只是，才慢慢背诵了一句小说。


「我们奋力逆水行舟，被水推着往后走，直至回到往昔岁月。」


此时众人多数没明白柳生在说什么，只有同样博览群书且记忆良好的柳听懂了。


「 《了不起的盖茨比》，一个破灭的美国梦，吗。」


柳说道。


「这么说，柳生也觉得这场比赛……」


《了不起的盖茨比》是美国作家菲茨杰拉德的作品，说的是一个有着美国梦的少年幻灭的故事，柳生此时提到这个作品，看来也是对仁王的比赛不抱乐观看法。


参谋是这么觉得的。


不过，柳生却给出了与柳意料相悖的回答：


「到目前为止，我仍然相信，最后会是仁王君的胜利。」


「理由呢？」


坐在教练席上的幸村偏偏头，问道。


「盖茨比虽然死了，但菲茨杰拉德仍然以这样一句话作为结语。他是如此地清醒：知道梦会幻灭，但却无法停止做梦。我可以接受仁王君失败的结果，但我并不想去否认一个尚未幻灭的人的梦想。」


柳生的话并未能说完，他并不像和别人分享仁王比他们多三年这个小秘密。他在那个众人庆贺关东大赛胜利的日子听到了他所听过最无望的故事——一个不再会做梦的人，想去取得只有会做梦的人才能取得的成就，这谈何容易。


「至少，我不想在这个时候说，『这就是现实』。」


兴许比起幸村或者仁王曾经遭遇过的那些对手，现在的不二并不出挑。但对于一介凡人的仁王来说，这是必须要战胜的对手。


众人少有地被柳生震撼，他们也渐渐开始明白，对于仁王来说，这场比赛不仅仅是三连霸的关键而已。他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等待胜利。


「不过，也许仁王君根本没有我们想得这么复杂吧。」


绅士推推眼镜，以这句话做结语。





被柳生寄予厚望的仁王，确实没有闲心去思考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无论是他需要胜利的理由，抑或是胜利之后他能得到什么，都与赢得比赛没有直接关系。


与白石甚至是手冢的打法相比，不二的球风有些花俏。但这同它的威力强大以及难以反击并不相悖。仁王知道自己的基础能力能同真田打成平手，即使有手冢幻影能力加成，也不能以压倒性的技术优势压制不二，使其用不出星花火。

到现在，仁王已经很明白，留给他的选项只剩下一个。


欺诈师不断地给球施压，并且逼着不二在对角线两边跑动，看起来有点儿像真田的「山」，但又不全是——他的目的仅是让不二不能轻易摆出能回击星花火的姿势。


同时，他自己也并不仅限于手冢，还借助了迹部，真田甚至幸村的打法。待众人反应过来时，已经很难确定他身上究竟是谁的幻影。


「你们有没有发现，仁王的和反应都慢慢快起来了？」


旁观的丸井揉揉眼睛，有点儿怀疑自己的所见。


「确实如此，但似乎还没到让不二接不到球的地步。」


胡狼这么说道。


「但是仁王前辈的绝对预告已经不再起作用，偶尔的得分也是靠着千锤百炼的极致。」


切原看得颇为费解。


而见多识广的立海大三巨头则是暂时缄默不语，等到仁王拿到这一分，两人打成5:5平的时候，幸村才慢慢开口道：


「现在的仁王，已经不是两门的境界。」


「是的，恐怕他已经打开了第三扇门。」


同样对无我境界有些了解的真田，对幸村的猜想予以肯定。


「果然是你是最了解仁王的人，柳生。」


能在幸村都开始否认的情况下仍坚持仁王是有潜力的，除了那个像世界上另一个仁王一般的柳生，何人能做到。


「不过，第三扇门到底是什么？」


切原有点儿疑惑地看向前辈们。


「嘛，简单地说，就是把无我的力量没有一丝浪费地爆发出来。因此，选手的各项能力都会有实质性的提高。」


幸村这么介绍。


「说是这么说，但其实和没解释没有区别啊。」


能够使用无我境界的小王牌挠挠鼻子，觉得还是不明白。


「那是因为，所谓第三扇门，天衣无缝境界，其实并不存在。」


柳生的发言使得立海大全员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这边，没人怀疑柳生的话，毕竟能打出天衣无缝境界的仁王和他的关系实在太能说明问题。


「有人说那是人人都拥有的，最初与网球相遇时的快乐心情，但是后来我们为了打安全的网球，渐渐舍弃了这种心态。」


这言论可不怎么讨人喜欢，要知道立海大全员都是信奉「胜者为王」，这说法着实有点打脸。


但对方这么说了，幸村也只能顺着对方道：


「那么，仁王他找回这种心情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