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悚】半夜到古董店中避雨,竟然在储藏室看到了一口石棺……

“他还活着,他还活着啊,”那老道士突然向我扑了过来,一双手紧紧抓住我的肩膀,疯狂地晃了起来,双眼瞪得通红,几乎要飙出血来,“千万……千万不要到那个地方去,那是……那是一座妖冢!”

楼主 爱刨坑的小李  发布于 2016-10-08 17:45:00 +0800 CST  
张起灵啊

楼主 爱刨坑的小李  发布于 2016-10-08 17:55:00 +0800 CST  
“Ta还活着”这四个字,我已经听了不下三遍了,前两遍都是在阿龙的故事中,不知道这个“Ta”是“他”还是“她”,甚至还有可能是“它”,这两个“Ta”又是不是相同的“Ta”,但不管怎样,这个“Ta”很有可能就是周赧王,或是周王墓里的什么东西,但不管是什么东西,竟然能活两千多年,想想就让人觉得瘆得慌。
那老道士简直着了魔发了疯,死死地抓住我的肩膀,指甲直接掐进了我的肉里,拼命地晃动着,喉咙里边还不断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呼噜呼噜”的声音,明摆着就是要把我给弄散架,我被他这种疯老虎一般的架势吓懵了,一根棍儿一样杵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道长,您想不要激动,谁……”我这句话还没说完,就见那老道士忽然一怔,一口气没上来,“嘎”一声抽了过去,直挺挺地跌倒在地,我和小张急忙喊着去搀扶,却发现他的身子已经软了下来,伸出手探了探鼻息,已经断气儿了,小张还俯身下去在他的胸膛上听了听,起身皱着眉对我摇了摇头,看来是已经没有了心跳。
我长叹了一口气,心里边儿挺不是滋味的,有点儿想落泪,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眼睁睁的看着一个生命在自己的眼前流逝,换谁心里都不会好受,更何况这老道士还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想想他这一生真的是十分悲惨,二十多岁,正是风华正茂,意气风发的年纪,学艺有成,习得一身道术,正要大展拳脚,却在这山林之中被秽物所伤,昏倒在乱葬岗上。
一双慧眼窥得天机,为报救命之恩,道破天机,却无一人相信,沦为笑柄,饱受冷落和打击,而后在这山中独自生活了八十年,孤苦冷寂。
精神崩溃之后,碧血丹心犹存,一腔热血未冷,力战悬尸柏,救了我和小张两条人命,然而好人终不得好报,最终横死山野,死不瞑目,苍天无眼,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可见于斯,都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可这道士一生行善积德,并未做过任何坏事,为何到头来会落到这样的下场?!
“孤独地活了八十年,只是为了说出这样一句话吗?”我感觉心里边闷闷的,像是堵了一团棉花,我在一本书上看过这样一句话“不要死,也不要孤独地活着”,现在我才知道,孤独地活着,比死还要可怕得多。
小张也长叹了一口气,蹲下去用手轻轻阖上了老道士的双眼,对着尸体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然后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浮土,轻轻晃了晃还在兀自伤感的我,转身就要离开。
“你去哪儿?”我问,这里四面都是树,根本就没有办法判断方向,刚才我们只是被老道士拉着不停地往前跑,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也就是说,我们迷路了。
“不知道,不过我要快点儿离开这个鬼地方,离得越远越好,”小张非常沮丧地说着,拿出手机打开了指南针应用,跟往常不同,那根该死的指针一直在晃悠,摇摆不定,在这个鬼地方,磁场是乱的。
老赵导航上,代表我们位置的那个点,也消失不见了。
“走那边。”小张站着转了一圈儿,指定了一个方向。
“先等会儿,”我拉住他,指了指地上道士的尸体,“这道长好歹救过咱们的命,总不能让他就这样暴尸荒野吧。”
“尘归尘,土归土,”小张说着掏出了铲子,“把他埋了吧。”

楼主 爱刨坑的小李  发布于 2016-10-08 21:22:00 +0800 CST  
我们两个一铲子下去,直冒火星,震得我虎口发麻,扒开浮土一看,地下好像埋着一块石碑,我们手忙脚乱地花了二十多分钟,才终于将石碑刨了出来。
这石碑一米宽,两米来高,表面极为平整,篆刻着八个大字,形状非常奇特,就像是蚯蚓爬过的痕迹,我在脑海中刻意搜索了一番,发现这字并不是我所认知的任何一种古代文字,奇怪的是我偏偏能看得懂。
“这是什么鬼画符?你小子见多识广,给翻译一下……”小张把脸转向了我。
“这……”我略一思索,忽然感到遍体生寒,“这好像是阴文啊!”
“别胡说,老赵不是说,阴文是死人的文字,只有死人能看得懂吗?”小张先是一愣,接着推了我一把。
“本来该死却没有死的人,算不算是死人?”我颤声说道,小张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无……名……”我一个字一个字辨认,突然一嗓子喊了出来,“无名道士埋骨之处!”
“离开这里!”小张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深呼吸冷静下来之后,跟我一人一头儿把老道士抬进去放好,手忙脚乱填好土,快步向林子深处走去。
可能是因为心情不好,这一路上我们两个都不再说话,气氛沉闷得有些怕人,终于,小张这个大话痨第一个忍不住开口了,“我说小李,你说这人如果死了,眼珠子是不是第一个腐烂的?”
“这……应该是吧,”我感觉一头雾水,不知道为什么他他会突然问这个,“你问这干什么?”

楼主 爱刨坑的小李  发布于 2016-10-08 21:22:00 +0800 CST  
“就是随口问问,”小张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咱们被那棵树吊着的时候,我看那些尸体全都没有了眼睛,就琢磨是不是这么回事儿,不过,这些尸体的眼睛看起来不像是自己腐烂的,倒像是被什么东西挖掉的。”
我感觉一阵作呕,没有搭他的腔。
“对了,你说那道长的最后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小张继续问道。
“他说,那是一座妖冢,冢,就是坟墓的意思,妖冢就是妖精的坟墓,他的意思是,那周赧王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个妖怪,”我说道,“就算他不是妖怪,活了两千年,也已经不能再被称作人了,这个墓,怕是要比咱们想象中要凶险得多。”
“嗨,这老道士早就神志不清,他说出来的话,也不能全信,不过我倒是还有一个,也不知道对不对,”小张挠了挠头,“你说这个妖冢,说得会不会并不是人,而是坟墓本身,或许这个什么周赧王墓自己成了精。”
不知为什么,我一听这话,心脏骤然停了一下,忽然感觉到十分不安,停下脚步,用复杂的目光看着他,“怎么了?”小张伸出手摸了摸脸,十分奇怪道。
“没事,”我强行压抑着心中的不安,“是我想太多了。”此时此刻的我,已成惊弓之鸟。

楼主 爱刨坑的小李  发布于 2016-10-08 21:22:00 +0800 CST  
小张点了点头不再说话,我们只顾闷头赶路,又行了三五里,见闻水声潺潺,如鸣佩环,一听这声音我们立刻打起了精神,循着声音找去,不多时,一条小溪暴露在我们面前,这小溪以鹅卵石为底,四面竹树环合,凄神寒骨,悄怆幽邃,若不是因为在这样的山林之中,倒不失为一个消遣的好去处,烫两盏清茶,撑一支鱼竿,可以静静坐着度过一整天。
我们两个折腾了那么长时间,自然是一身臭汗,还混杂着许多污血和泥,一件如此清澈的小溪,便忍不住把鞋子一蹬,裤腿一折,一脚跳了进去,这溪水非常凉,可谓是透骨生寒,冻得我浑身一哆嗦。
小张嚷嚷着口渴,拿起水壶往上游去接水,我站在那里,掬起一捧捧水往自己头上浇,这短短的两个小时里发生了太多事,我的脑子非常混乱,这样能让我保持冷静。
“卧槽!”耳际突然传来了小张的一声大骂,我急忙抬头,就见小张突然捂着肚子,一头栽到了水里。
“怎么了?!”我急忙趟着水赶了过去,嘴里边问个不停,小张没有回答,只见他捂着肚子在水里翻腾,脸色都因为痛苦而变得扭曲。
“水……里……有……有毒!”小张挣扎着吐出了这几个字,闭上了眼睛。
“我X,小张,你这是什么情况?你可不要吓我呀。”我怎么都想不到,刚才还活蹦乱跳的一个人,只是喝了一口水,怎么就变成了这个鬼样子,急忙把他扶了起来,却见他已经昏迷不醒,有进气儿没出气儿。

楼主 爱刨坑的小李  发布于 2016-10-08 21:48:00 +0800 CST  
“啊~”我仰着头大叫了一声,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在这个鬼地方,他是我唯一的精神支柱,我们两个互相依靠,才有了活下来的勇气,如果连他都死了,我一个人又该如何去面对这漫漫长夜,还有隐藏在黑暗中的危险,我一定会疯掉的。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怀中的小张忽然动了一下,我低头一看,发现他已经睁开了眼睛,冲我做了一个鬼脸,“我逗你玩儿的啦!”
“我X,”我先是一愣,一松手,把这个家伙摔进了水里,“张三疯我告诉你,你说你这个家伙中二也得分一个场合吧,在这个地方你给我玩儿这个,差点儿把我的魂儿给吓掉了,我要真是吓出个什么好歹,我看你怎么跟老赵交代,哼,真是欺骗我的感情。”
“瞧你说的,我就是看你精神紧张,想让你放松一下心情,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吗?”小张从水里爬了起来,冲我吐了吐舌头,“你难道不相信咱们二十来年的战友情谊吗?”
“去你的大西瓜,还‘二十多年的战友情谊’,二十年前还没有你呢,现在是非常时期,你小子给我收敛……嘶……”说着说着,我突然感觉脚底一疼,不禁吸了一口气,搬起脚一看,脚底板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划了一个口子,现在还往外面一点一点地渗着鲜血,刚才由于我担心小张,心情急切没有感觉到,现在松了一口气,才觉得脚底板一抽一抽的疼。
“这怎么搞的,要不要包扎一下?”小张见此情形收敛了笑容,就要上岸去找医疗包,“我看这口子不浅,又是在脚底下,你一赶路一出汗,挺容易感染的。”

楼主 爱刨坑的小李  发布于 2016-10-08 22:31:00 +0800 CST  
“一点儿小伤而已,包扎什么,我又不是泥捏的,没了么脆弱,咱俩从小玩到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纯爷们儿的品性,五岁那年我在房子上玩儿,不小心掉了下来,头上摔了一个大口子,缝了一二十针,连麻药都没有打。”我一看伤口基本上已经不流血了,就把脚放回了水里,踩在了石头上。
“你就吹吧,也不知道是谁,直接哭晕了过去,不打麻药那是怕伤了你的脑子,虽然你智商本来就不高,”小张“嗤”了一声,拆我的台,在这家伙面前装X是一个非常不明智的选择,因为他对我实在是太了解了,而且说起我来口无遮拦,非常乐意揭穿我,讽刺我,挖苦我,办我难堪。
“打人不打脸,说人不揭短,这句话你没听说过吗?”我佯装发怒,“为什么每次跟你说话都觉得那么埋汰我自己,还能不能在一起愉快地玩耍了?”
“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衰,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我这么说,就是为了让你认清你自己,比那些阳奉阴违,只知道一味奉承的人强得多,能遇到像我这样的良师益友,你就该去给你家祖宗烧高香,这是积了八辈子德了,我告诉你,别人跪着让我埋汰他,我都不答应,”小张这家伙又开始胡咧咧,说着还冲我挤了挤眼,“怎么样,心情是不是好多了?那么紧张干什么,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有什么好怕的,一见面儿就****丫的,大不了就是一死,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怕啥?”

楼主 爱刨坑的小李  发布于 2016-10-08 22:31:00 +0800 CST  
我无奈的耸了耸肩,心说你这家伙嘴上说得好听,真要碰上那些东西,就属你猥琐。
我们两个上了岸,脱得只剩下了裤衩,把衣服泡在水里,也没用洗衣粉,直接搓了起来,这衣服也不用洗得那么干净,毕竟以后也不会再穿了,把上面那股子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洗掉就行了。
这衣服是老赵买的速干战术衣,COOLMAX面料,洗完拧巴一下,被风一吹,就已经干得差不多了,穿在身上,没有那那股怪味,顿时感觉清爽了不少。
洗完之后,我和小张商量了一下,老赵估计早就到了绝户村,现在正在四处找我们,毕竟没有我们俩,他一个人也没有办法倒斗,我们俩现在出发,估计还能在路上碰到他,再不行,等几个小时到了天亮,太阳升起来,我们就可以确定方向了,就算这个林子的磁场被做了手脚,看不成指南针,还可以看太阳不是?设计这个墓的人能力再大,也不肯能在太阳上做手脚。
我和小张穿上鞋袜,背起放在溪边的装备正准备离开,小张突然僵在了那里,我用矿灯照了照他,发现他的表情非常奇怪,正在用惊恐的眼神盯着一个方向,我以为他又在跟我开玩笑,伸手推了他两把,却发现这小子并没有什么反应,我看他脸都白了,不像是在开玩笑,便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
我看到,在我们身边三十米远的一颗大树上,靠着一具尸体。
我心中一沉,用矿灯扫了一圈,才发现尸体并不只有一具,在大树旁边二十米还有两具尸体,不过这两具尸体可没有靠在树上的那一具保存得那么完整,他们的脑袋都被轰飞了,红的白的流了一地。
“别……别害怕,这些只是普通的尸体,不是粽子,”小张的声音都在颤抖,还一个劲儿的安慰我,“要不……咱们过去看看?”
“走!”我一点头,从背后解下了猎枪,提在手里,跟着小张小心翼翼地向躺在地上的那两具尸体走去,听老赵说过,没有脑袋的尸体,一般不会起尸,这两具尸体虽然看上去恶心了一些,吓人了一些,但是比另一具相对要安全。
走近了我们才发现,这些人穿的衣服和我们差不多,应该是我们的同行,他们的尸体才刚刚开始腐烂,应该死了不超过三天,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都是被枪打死的,一枪爆头,我估摸着是这帮人因为分赃不均发僧了内讧,被同伴给打死了。
小张比较实际,只见他抽出猎刀,挑破了尸体的上衣,把他们的钱包都给挑了出来,拉开拉链翻起了里边的东西,这小子又是撬锁又是钩东西,真是一块当小偷的好材料。
小张从他们包里抽出了钱和卡,很顺手的塞进了自己的背包里,我揶揄道,“不是吧,死人的财你都发,你就不怕遭到报应?!”
“你懂什么?”小张抽出了两人的身份证,丢给了我,义正言辞道,“我这是想等出去后,把这些东西寄给他们家人,顺便给他们报个信儿,让他们节哀顺变。”
我看了看那两张身份证,这两个人年龄相仿,都比较胖,矮的那个叫闫团正,高的那个叫梁权伟,都是我们汝州本地人。
我非常佩服小张这种脸皮比城墙还厚的人,撒起谎来从来都不打草稿,还说得那么溜,脸不红心不跳的。
小张冲那两具尸体鞠了一躬,道了声“打扰”,拿起刀向靠在树上的那具尸体走去,俗话说得好,一回生二回熟,这小子胆子也大了起来,没有用刀,伸出手就直接掏那人的口袋,我刚想提醒他不要大意,可是已经晚了。
只听“啪”一声脆响,那尸体忽然一抬手,猛地扣住了小张的腕子!

楼主 爱刨坑的小李  发布于 2016-10-08 22:32:00 +0800 CST  
弱弱的问一句,我在单机吗?

楼主 爱刨坑的小李  发布于 2016-10-08 22:32:00 +0800 CST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把我们都给吓了一跳,小张怪叫了一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我马上抡起铲子,对着这尸体的脑袋狠狠拍了下去,再凶险的粽子,一铲子把脑给拍碎了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说实话,我实在不愿意靠近这个粽子,要不是小张跟它离得太近,我的准头不好,这猎枪的杀伤范围又太大,我早就一枪把它的脑袋给打爆浆了。
“住手!”小张突然大喝了一声,可是我这一铲子下了死手,想收也是受不住,眼看着就要拍上去了,说时迟,那时快,小张忽然抓起铲子往旁边一撩,正好打在铲面上,铲子往旁边偏了一点,嵌进了尸体靠着的那棵大树,震得我手都麻了。
“嘶~你这死胖子劲儿怎么这么大,”小张把铲子往地上一扔,不停地甩着手,“这人有体温,应该还是个活人。”我长舒了一口气,幸好小张及时出手阻拦了我,要不然我这一铲子拍下去,罪过可就大喽,不过我心里也非常纳闷儿,这个人到底是谁,怎么会伤成这样,他会不会跟周老头那群人是一伙的?
保险起见,我俯下身去探了探这个人的鼻息,果然还有气儿,不过非常微弱,几乎感觉不到,用“气若游丝”来形容毫不为过,我喊了两声,又伸手在他满是血污的脸上拍了两下,这个人还是没有一点反应,看来他的甚至已经涣散了,一口气吊着,说起来是活着,其实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离死不远了。
“过来帮忙,”小张非常麻利地解下背包,掏出医疗箱,从里边取出了云南白药,掏出手术剪准备把这个人的上衣剪开,通过我们的观察,这个人最致命的伤是在腹部,大量的鲜血从他的腹部涌了出来,把衣服都给染成了鲜红色。
“别白费力气了,”那个人突然开了口,不过他的声音非常小,跟蚊子哼哼差不多,而且断断续续的,有气无力,“我的肠子都已经烂穿了,救不了的,不要再瞎折腾了,让我在死之前好受一点儿。”

楼主 爱刨坑的小李  发布于 2016-10-09 07:43:00 +0800 CST  
小张就好像没听到一样,用剪子剪开了他前边的衣服,揭起来一看,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只见他的腹部不知被什么东西死了一个大口子,正如他所说的,肠子都已经烂穿了,从那个口子里流了出来,被他用一块破布塞了起来。
我和小张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脸上的表情讪讪的,不知道怎么接腔,这个人已经放弃了生的希望,而且就像他说的那样,已经伤成这样了,再怎么着,也只能是白费力气,别说是我们两个,就算是神医在世,也终将回天乏术。
“老天待我还真是不薄啊,在我死之前还能遇到你们这两个好心的小伙子,”那人凄惨的笑了笑,“怎么样,陪叔聊最后一回天吧。”我们两个面面相觑,点了点头,他这样的请求让人根本无法拒绝。
“有烟没有?”那人问道,小张从背包里摸出了一盒苏烟,他本人不吸烟,这烟是带着应酬时发给别人的,小张掏出了一根,掏出打火机点着,插在了那个男人的嘴角,男人伸手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露出了一个酷酷的微笑,“两位,劳驾整条毛巾,帮我擦一下脸,今天我是免不了一死了,总得死得体面点。”
小张在包里翻了翻,没有找到什么毛巾,便打开了医疗箱,从里边扯出了一条纱布,打开水壶在上面倒了点儿水,挽起袖子,仔仔细细的擦了起来,等到那人的脸擦干净,整条纱布都被染成了黑红色。

楼主 爱刨坑的小李  发布于 2016-10-09 07:43:00 +0800 CST  
这个人大概有四十多岁,一张脸有些苍白,说不上帅,但是气质很迷人,特别是那种看透了生死的淡然。
“你们俩看起来这么年轻,还不到二十吧,”大叔狠狠吸了一口烟,从鼻孔里喷了出来,“这么年轻就出来倒斗,你们很缺钱吗?”
“也不是,”小张摇了摇头,“我们主要是跟着哥们儿来冒险的。”
“那你们可病得不轻。”大叔说完这句话,忽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噗”的一口吐出了一大滩又黏又臭的血水,烟也掉在了地上,他想伸手去捡,试了两次都没有成功,于是仰起头,用抱歉的眼神看着我们。
小张又抽出了一根点上,塞进了他的嘴里,“伤成这样了还要抽烟,你也病得不轻。”说着挨着他坐了下来。
跟小张在一起的时候,说话的人绝对是他,我就像是个哑巴。
我也靠着树坐了下来,从包里掏出了一瓶二锅头,用牙齿咬开瓶盖,递给了那个大叔,“喝酒不?”
“我肠子都已经烂穿了,哪里喝得下酒,”那大叔艰难地抬起手冲我晃了晃,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我这是愁肠已断无由醉,酒未到,先成泪。”
这是范仲淹《御街行(秋日怀旧)》中的名句,很明显他是当做一个笑话来说的,只是这个笑话带着浓浓的血腥味,让我喘不过气。
“咳咳……”小张咳嗽了两声,岔开了话题,“话说,大叔,你来这个地方是干什么的?不会也是来倒斗的吧?”
“我不是来倒斗儿的,我们三个来这里,是受人所托,追捕一个胖子的,我一路从京城追到了你们汝州,后来被他引到了这里,”大叔指了指地上的两具尸体,“却不想这地方如此邪门儿,要是早知道,我说什么都不会跟来。”
我和小张耸了耸肩,表示赞同。
“你是刑警?”我问道。大叔摇了摇头,恨铁不成钢,“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点儿眼力见都没有,我怎么会是条子,叔是杀手好不好?”
我和小张听了表示非常无语,杀手是不会主动暴露自己身份的,但是这规矩对大叔来说已经无所谓了,反正已经快要死了。
“那他们是怎么……呃……上路的,”小张指了指地上的两具无头男尸。
“是我下的手,”大叔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非常奇怪,“我们原来是五个人,不仅没找到那胖子,还折了两个人,我们三个迷了路,好不容易才找到这条小溪,洗了一把浑身的臭汗,闫团正这个矮胖子非要跟梁权伟捡肥皂,说是要发泄一下郁闷的心情,让我回避一下,我就往树林里转了一圈儿,撒了一泡热尿,回来的时候没听到动静,跑过来一看,就发现他们两个不知道被水里的什么东西给咬了,都变成了……对了,就是你们倒斗儿的常说的粽子,我没有防备,被他们一爪子开膛破肚了,我也给他们几枪,送他们上了路。”
“卧槽!”我忽然大叫了一声,脱下鞋搬起了自己的脚,“我这不会也是那东西咬的吧?!”
“你小子别瞎想,你脚上这伤口明显是被河底尖锐的碎石块划出来的,要真是被粽子咬了,你现在还能坐在这里跟我们唠嗑?”小张在我头上轻轻敲了一下,颇有些抱歉的对那大叔说道,“这小子就是这样,脑子多少有点不正常,您多担待。”
“我说他们怎么衣衫不整的,本来还以为是打斗的时候被扯烂了,原来是这样啊!”我捂住他的嘴,岔开了话题,他们两个哈哈大笑了起来,我都不知道这有啥好笑的,笑着笑着,那大叔忽然眉头一皱,一声闷哼,应该是扯到了伤口,我一看,又有一些鲜血从塞着他伤口的破布里渗了出来,我想要给他上点药包扎一下,被他摆摆手挡开了。
“我已经快要不行了,俗话说得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有一件事想央你们,你们放心,绝对不会让你们白忙活一场的,”那大叔笑了笑,“怎么样,叔说话文艺不?叔可是浙大毕业的高材生,以叔的本事,要不是入了这一行,现在起码也混成公司高管了。”
“有什么事赶紧说吧,我们听着呢。”看着这张笑脸,我感觉鼻子酸酸的,怕一个忍不住掉下泪来,急忙催促道。
“这个钱包里有我的身份证和几张银行卡,卡里有三五十万,是我这几年的积蓄,卡的密码是我名字的首字母缩写和我的出生年月,里边的钱归你们了,”那大叔咬牙忍着痛,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钱包,扔给了小张,又从身后掏出了一个小木盒子,“这个盒子,麻烦你们务必要按照盒子底下刻的地址寄过去,顺便告诉我们小姐,我对不起她。对了,如果我死了,还会有百十万了抚恤金,我没有家人,这些钱他们会打到卡上,也归你们了。”
那大叔说着,用双手递了过来,小张愣了一下,接过来塞进了包里,“这盒子里的东西对你来说非常重要吧,你就那么相信我们,不怕我们把它给吞了?”
“当然怕,但是我不相信你们也得相信,还有别的办法吗?”那大叔苦涩地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心脏,“好了,话也说完了,很高兴能认识你们,送我上路吧,找这儿打,给我来一个痛快的,你们可瞄准点儿,别让我多遭罪。”
我和小张一听这话忽然愣住了,开玩笑,我们两个连一只鸡都没有杀过,怎么可能会去杀人,哪怕是一个将死之人。

楼主 爱刨坑的小李  发布于 2016-10-09 08:49:00 +0800 CST  
看了这些内心有没有一些感触?

楼主 爱刨坑的小李  发布于 2016-10-09 08:53:00 +0800 CST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快下手吧,让叔早死早超生,对了,你们两个退得稍微远一点,别让我的血把你们的衣服弄脏了,”大叔此生了无牵挂,一心求死,催促道。
“你来!”我把枪丢给了小张,小张接了过来,拿起来又放下,最后忽然把枪往地上一扔,叫道,“你不要逼我了,我根本就不会杀人,这是我的原则!”
“也罢,你们两个还是孩子,我也不愿意在你们心里留下阴影,那我就自己解决喽,我的枪没有子弹了,把你们的枪给我,”大叔冲我们吐了吐舌头,小张犹豫了半天,终于把枪捡起来交给了他,大叔拿起枪看了看,“好家伙,这要是一枪轰下去,我想留一个全尸都难,死得那么难看,太不体面了。”
我对他表示非常抱歉,因为我知道,自杀比被别人杀死,需要更大的勇气。
“你们两个回避一下吧,小孩子看了会做噩梦的,”那大叔把枪口对准了自己的胸膛,接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mp3,戴上耳机,闭上眼,一脸陶醉的跟着音乐哼了起来。
临走前,他对我们说道,“听叔一句劝,如果能够活着回去,干点别的,搬个砖什么的,反正不要再干这一行了,你们心太软,心软的人不适合干这个,容易被别人伤到,也容易被自己伤到。还有一件事,一会儿记得回来一把火把我给烧了吧,我可不想死后还不得安宁,变成他们那样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小张郑重地点了点头,默默收拾好东西,跟我一起回到了溪边,找了一个石头窝坐了下来,我们都不再说话,而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心脏一个劲儿的狂跳。
一声枪响从我们来的方向传来,宣告着一个生命的终结。
我们两个默默走了回去,气氛压抑得让人想落泪,我伸手扯下他的,戴在了自己耳朵上,悠扬的歌声慢慢响起。
每一个传说都会随时间褪色
每个强者都会有背后的辛酸挫折
之所以活的洒脱是因为懂得取舍
之所以淡漠是把一切都看破
请你不要再迷恋哥哥只是一个传说
虽然我舍不得可是我还是要说
你们还要记得我尽管我还在飘泊
哥不会寂寞因为有寂寞陪着哥
你不要再迷恋我我只是一个传说
虽然我故作冷漠是不想再次难过
你不要再迷恋哥哥只是一个传说
我不曾寂寞因为有你曾陪着我……
我再也忍不住了,低头用手捧住脸,呜呜哭了起来,那活尸吃了周老头那伙人的时候,我没有哭;被悬尸柏吊住的时候,我没有哭,甚至连老道士死的时候,我也没有落泪,但是这次,我却哭得像个孩子,泪如雨下。
或许是因为我从他的身上,看到了自己未来的影子。
“瞧你那点儿出息,哭什么,”小张的声音有些沙哑,“一个男人,笑着面对生死,不是很酷吗?”
“走吧,咱们去送他最后一程,”小张转过身去,两行泪水从他俊逸的脸颊上滑落,跌碎在了石头上,“不知道死,会不会疼。”
我们两个拾了一堆柴禾,在石头滩上点起了火,把大叔的尸体丢了进去,过程我不想多说。

楼主 爱刨坑的小李  发布于 2016-10-09 08:55:00 +0800 CST  
看着那张在火光中渐渐扭曲的脸,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迷茫,又一个生命在我眼前消失,化为了一缕青烟,一具枯骨,谁又能知道,那个周赧王墓,究竟吞噬了多少因为各种目的前来的生命,此刻消失在火光中的是他,不久之后就可能是我自己。
一个人哭,是不需要理由的。
“走吧,已经三点半了,再有一个多小时天就亮了,等天亮了就好了,等我们找到老赵就安全了,一切都会过去的……”小张用呓语般的声音不停念叨着,像是在安慰我,也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回过头看了一眼渐渐变小的火焰,长叹了一口气,或许只有在这种生死悠关的时候,人与人之间才能放下戒备,坦诚相见吧。
虽然我们才认识了不到十分钟,但是,他却是对我一生影响最大的人之一。
那,就是这样。

楼主 爱刨坑的小李  发布于 2016-10-09 08:55:00 +0800 CST  
烧了大叔的尸体之后,我们原本打算继续赶路,因为老赵长时间找不到我们,肯定会着急,再者说这个地方也不安全,水里边还有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一旦被咬伤,就会变成粽子,可是我们一合计,又觉得现在走有些不妥,一是夜路不好走,太阳没有升起来,我们没有办法确定方位,二是这地方虽然不安全,但好在视野比较开阔,那东西又是在水里,只要我们坐在离水比较远的地方,就不用害怕被咬到,再者说,谁知道那林子里会不会有什么更加可怕的东西呢?如果真的有,林子里边那么暗,而且树木丛生,要真是碰上,估计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所以我们决定,在河岸上等上一段时间,休养生息,待到天亮立刻出发,现在是三点半,夏天天长,五点多天就要亮了,所以从天黑等到天亮说起来时间长,其实满打满算也不过一个多小时,于是我们再次来到河边,搬了两块比较大的石头当凳子,把装备解了放在旁边,枪和工兵铲是一定不能离手的,万一真有什么东西突然窜出来,这两样东西可以用来保命,做完这一切之后,我又在河滩上转了转,找了几块拿着顺手的石头放在脚边,万一枪和铲子不好使,这石头可以直接拿起来当做武器。
张三峰打开背包,从里边掏出了用塑料袋包的严严实实的食物,是我们吃大排档时候剩下的,只见他从塑料袋里掏出了半只烤羊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这小子也不知道哪儿那么大的胃口,看见了那么多恶心得快要把胃吐出来的东西,还刚刚烧过死人,要换成是我,根本就吃不下去。

楼主 爱刨坑的小李  发布于 2016-10-09 10:41:00 +0800 CST  
“你不来一个?”小张冲我扬了扬手中的烤羊腿,我摇了摇头,“我现在闻见食物的味儿就想吐,不是,你这神经还真是大条,这都能吃得下去?”
“李兄此言差矣,”小张这个初中都没有毕业的家伙竟然敢在我这个正派的****理科生面前咬文嚼字,“俗话说得好,名以食为天,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再怎么着,也不能不吃东西不是?就像老赵,有时候倒一个大斗儿,得下去个把月不出来,要是跟你说的,什么东西都不吃,那还不得饿死?再说了,现在是夏天,这东西被塑料布给包的这么严实,万一给捂坏了,不就太可惜了吗?咱们折腾了这么长时间,胃里早就空了,要是不吃点儿什么垫垫,怎么有精力继续赶路吧,你就吃点儿吧。”
小张对我循循善诱,一听这话,我更加没有胃口,冲他摆了摆手,掏出了已经开了盖的那瓶二锅头,塞在了他的手里,“听说烤羊腿和烈酒更配哦?”
小张装模作样放在鼻前闻了闻,一脸陶醉的模样,“美酒的香气。”
“行家呀,快点尝尝我新买的牛栏山二锅头。”
“你这酒,”小张一仰脖,“咕咚咚”灌了一大口,辣的吐出了舌头,“你这酒辣到封喉了。”
“是你酒量不行吧,少年,来。”我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了一把瓜子。
“我知道,喝完嗑两粒,对……对什么好呢?”小张一时间想不起来词了。
“对智商有帮助。”我笑道。
“那你可真该多吃点儿。”我就知道这家伙接下来这一句肯定是这个,这家伙跟我在一块儿的时候,除了损我就是损我。

楼主 爱刨坑的小李  发布于 2016-10-09 10:42:00 +0800 CST  
张起灵啊,请告诉我谁是最帅的人?

楼主 爱刨坑的小李  发布于 2016-10-09 10:45:00 +0800 CST  
“哎,小李,先说正事儿,我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
“我不听,我不听。”我捂紧了耳朵,这家伙一向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要是他在发现一个跟“眼珠子最先腐烂,那些尸体都没有眼珠子”的问题,我估计真的要吐了。
“我说正事呢,你好好听着,”小张一把将我的手从耳朵上扯了下来,“你说,那老道士这么长时间住在山里边究竟是图什么?”
“这还不简单?”我感觉有些不屑,“这么明显,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不就是为了提醒我们进山的人,这个墓太凶险,让我们快点离开。”
“你这么说乍一听也算得上是合情合理,但是你仔细想想,如果那老道士真的只有这个目的,那他为什么不像李占稳那样在山口堵人,那样不仅没有危险,遇到进山的人的机会也大了许多,不管怎么说,都比在这与世隔绝的山林里要强得多,”小张慢慢分析道,“既然不管怎么比,都是在山外有利,那他为什么非得苦苦守在这山林里八十年?”
“这……”我挠了挠头,“有道理啊。他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呢?”
“你说……”小张皱紧了眉头,“他或不会不是不想出去,而是,而是根本就出不去呢?”
一股莫名的寒意忽然从我的脚底涌了起来,直冲上天灵盖,急忙喝了一口酒,一股暖意从喉头一泻而下,将那股寒意压了下来,“你不要乱说,你没听那小妞讲吗,这老道士本来精神就有点不正常,脑袋上又挨了一枪,伤了神经,已经疯了,疯子的思维本来就跟正常人不一样,你用常理推度,我觉得不太合适。”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我还清楚地记着老道士的眼神,那种清亮的神采,一个疯了的人根本不可能拥有。
人就是如此,在遇到事情的时候,往往不愿意相信对自己不利的推测,这样容易误了大事。
“但愿如此吧。”小张长叹了一声,抬起头看着天,目光有些惆怅。
我摘下了戴在头上的矿灯,按灭了开关,只留下了小张头上的那个,虽然这矿灯能够一直亮上几天几夜,但是为防万一,还是节省一点的好。
我把矿灯装在背包里,一扭头正准备说话,刚一张嘴,那句话就变成了一声尖叫,刚才还坐在我对面“仰望星空,脚踏实地”的小张不见了!
刚才还活蹦乱跳满嘴跑火车的一个大活人,就这样一转身的功夫,在我眼前突兀的消失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刚开始我还以为他在跟我开玩笑,大喊了三声小张,根本就没有回应,于是急忙站起身来,打开矿灯在附近转了一圈,小张的装备还在地上,就连他正在啃的那根羊腿也还在,可是他的人已经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我又在他坐的地方扒了扒,石头下面是坚实的土地,根本没有陷下去的可能,就算是小张真的陷到了地里,也不可能没有一点声音,再不怎么着,惨叫也是会发出一声的吧。
我的脑子足足空白了有四五分钟,才终于接受了这个现实,即便如此,我还是不甘心地喊了起来,“小张,小张!你在哪儿,你可不要吓我!”我的喊声传出了很远,没有回音,如果小张在附近的话,一定会听到并回答的,可是他并没有。
我无力地瘫倒在乱石堆中,眼泪不住地流下,没有小张,我一定会疯掉的,我抽出了那把猎刀,抵在了手腕上,一个人在这个地方,我根本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与其苦苦挣扎,不如一了百了。
不行,我猛地一怔,丢掉了刀子,狠狠甩了自己两巴掌,心说我怎么这么没用,要是不死,说不定还有活下去的可能,可是我如果真的一刀割下去,那就真的死了。
我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背起了背包,向林子里走去,我要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
小张的装备还放在地上,我也试过要背起来,不过折腾了这么半天,我早就已经浑身酸疼,筋疲力尽,五十来斤的两包装备压在身上,连腰都直不起来,只能把小张的装备解下来放回地上,反正没人偷,大不了等我找到小张和老赵之后再回来取。
就这样,我背着背包,压抑着心中的恐惧与不安,慢慢走进了那片树林。
当时的我并不知道,接下来我会遇到怎样恐怖的事情。
这还只是个开端。

楼主 爱刨坑的小李  发布于 2016-10-09 13:39:00 +0800 CST  

楼主:爱刨坑的小李

字数:220460

发表时间:2016-10-04 20:20: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6-12-12 22:07:37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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