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古龙先生】论古龙笔下的剑道世界

就快要到古龙忌日了,偶然一次来古吧,发现小J飞刀在发帖,感慨万千。做为80后,古龙陪着我们走过一段漫长的岁月,在这段岁月中,我们慢慢成长着,对生活的理解也日益的有所不同,当然生活的选择也改变了。


既然生活的选择改变了,那么往深处说,其实是对待生活的想法变了。想法一变,人的气质也就变化,性情能够体现。以前激情的人变得沉默,愤世嫉俗的人变得狡黠,忠贞宽厚的人变得圆滑世俗等等。


性情一变,有时候回首过去,就觉得有些日子可笑。譬如谈了一场恋爱,到分手时才发现自己原来当初的眼光如狗屁,悔不当初。又譬如曾经人生道路上一次错误的选择,导致今天的生活处境,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百年身。少年人慢慢往中年人走,再回首看自己,这心情就复杂。


人,心一杂,就乱。乱了的心看世界,就会显得格格不入,甚至有种莫名的苍凉与空幻。而苍凉后的人,最喜欢的就热闹,古龙的先生的书,很是有股热闹劲,但不是大热闹,所以,能显赫一时,但不能让人时时追忆。


因为他的书,写的深。人心容易乱,不容易定,所以体会不深。在古代社会,思想深的人往往脱俗,成为名士,人们有尊重名士的美德,不论贫富。现代人美德不在,民风不如当年的淳朴。


所以,体会书的时候,是回归淳朴的过程,更是一份对天地的敬重。这份敬重或者不能帮我们赚钱成名,但可以让我们爱护自己,镇的住自己。


古龙笔下的世界,是辽阔多变的世界。古龙的忌日将到,我们聊一聊,他笔下的一种名士,追求剑道的人。


楼主 一只兔子而已  发布于 2015-09-19 14:16:00 +0800 CST  
一边写,一边发~~~


@叶丁王道
@叶开117
@我爱叶开

楼主 一只兔子而已  发布于 2015-09-19 14:17:00 +0800 CST  
@我有迷魂招不得

楼主 一只兔子而已  发布于 2015-09-19 14:18:00 +0800 CST  
多提看法哈,各位,我码字去了。

楼主 一只兔子而已  发布于 2015-09-19 14:20:00 +0800 CST  
@小J飞刀

楼主 一只兔子而已  发布于 2015-09-19 14:21:00 +0800 CST  
聊剑道,有必要了解下剑的历史。剑,起源于南方。被成为百兵之君,可见起尊崇的地位。


剑法极其难练,当年我对武术既有兴趣,在成都青羊宫学拳法,看到有少女练剑,其腕力、身法、眼神完全不同,只能自愧弗如。后来了解到,只有学好拳法,再学棍法,才能去学剑。火候不到,去碰剑,是上不了台面的。


当然,我是以武术爱好者的身份来看待剑的。从历史上说,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剑以阶级论而看,是贵族的象征,而刀,则是日常百姓的象征。这个说法,有一定文化素养的朋友,都是了解的。抛开这一领域不谈。但说写剑客,就必须懂剑。我们从武术源流上说说看,也许能发现古龙先生,在这个地方探究的成绩。
我个人认为,他是一个懂行的人。


在传统文化修养上,有着武人学琴,文人拜剑的说法。武人因为学武行侠,往往身上带着一种威压之势,心思往往粗犷拓达,不容细致,需要柔和绵密的力量来化解,使之阴阳既济;而文人长期沉溺诗书礼节,往往心思过于细腻煽情,甚至流于诡诈。所以武人的房间,往往有琴音,而文人,喜欢佩剑。学习剑本身自带的高贵之气与中正刚直的品德。


那么,与其说是人练剑,不如说是剑练人。所以古龙笔下的剑客,都是一种人。一听说有某某用剑,往往就说,你也用剑?其作风而言,他们更像是遵循某种大道而行的人,往往互称为道友,彼此点评。达到某种高度后,被称为之神。天下剑客敬仰。


所以,与其说他们是剑客,不如说是修道的人,接物修道而言,他们是借的是剑的势。

楼主 一只兔子而已  发布于 2015-09-19 15:20:00 +0800 CST  
既然是借剑修道的人,那么往往对剑的理解,决定了他们的修行高度,也正是因为理解的不同,所以才产生了冲突。


举一个李寻欢与上官金虹的例子。双方都认为对方像自己,只不过一正一邪,大家走的路不一样。无独有偶,无花和楚留香的争斗,同样也是如此。


正因为这些都都是有高度的人,所以也都会明白,走到这一步的艰辛与孤独。自然而然就有了体谅之情。而体谅之情,是来源于互相理解。所以,他们的争斗,也自然除掉了他们这个高度以外的人。众人不解,但羡慕,才变成嘴巴上的传奇。


这也正是为什么西门吹雪和叶孤城的故事经常为人津津乐道的原因了。


但是,爱议论的,往往都达不到。达到的,往往不爱议论。


真正的剑客,是在享受寂寞,因为这是追求大道的普遍过程。除此之外,最爱强调寂寞的,是那些少年人。
就像阿飞一样,用一身倔强来凸显寂寞,就像叶开一样,用自己破烂的衣衫来体会寂寞,就像游龙生一样,用剑自杀,来结束寂寞一样,少年人的寂寞,总是太容易被看出。


然中年人的寂寞,总是不容易显现出来,因为他隐藏在表情的背后,灵魂的深处。


这并不是说少年人的寂寞不是寂寞,而中年人的寂寞才是寂寞一样。少年人的寂寞浓郁无比,容易上头,有利成长。而中年人的寂寞绵长醇厚,有利回味。这是境界的区别,但不是对错与高下。中年人不该忘却少年时的难过,背弃自我。


而剑客的寂寞,恰似中年人的寂寞,绵长醇厚,容易被人记住,不容易被人体会。

楼主 一只兔子而已  发布于 2015-09-19 16:21:00 +0800 CST  
@叶丁王道

楼主 一只兔子而已  发布于 2015-09-19 16:46:00 +0800 CST  
正如郭定打败江湖中的七大高手之一南宫远,躲在冷清、破落的小酒店里独饮,偶遇叶开。隐忍和孤寂让他们萌生了相惜的友情。按理时候他们应该可以庆祝,但却没有。这种孤独感,拉近他们的成熟度,正因为如此,他们一个继承了小李飞刀,一个继承了嵩阳铁剑。这是一份众人都不理解的感情。


一般而言,众人不理解,但当事人心理清楚,而且认可的感情,才能稳固的长远,淡素。但前提是,两人得有想同的觉悟。


人是少年人的年龄,心却是中年人的心。所以在对丁灵琳的感情上,俩人出奇的一致。


剑有剑道,刀有刀魂。


各自有各自的骄傲。


当西门吹雪看到叶孤城也站在城楼上,之后便有了人诚于剑,还是诚于心的剑道之言。


因为他们这类人,早已在技术上无差别了,而是在见地境界上有差别,而不同的见地,决定了他们的归宿。
而归宿,等于他们一生剑道的总结。别人不必懂,也不需要懂,也懂不了。只是说给对方听。


听,看似在听对方,实则是听自己。剑道的最高水平,要听一听,你认可的人,最后的回答。


在大道面前,无生死喜乐。朝闻道夕死可矣!

楼主 一只兔子而已  发布于 2015-09-19 17:03:00 +0800 CST  
@两岁半蛮帅

楼主 一只兔子而已  发布于 2015-09-19 17:19:00 +0800 CST  
那么,我们话说回来,在古龙笔下,为什么要写剑道呢?


我个人认为,离开了老庄谈古龙,可能把握不住精髓。


下面贴两个庄子里面的语言,也是公案,就是庄子的论剑篇,我觉得可以直接对应到陆小凤里面。


“曰:“有天子剑,有诸侯剑,有庶人剑。”
王曰:“天子之剑何如?”
曰:“天子之剑,以燕溪石城为锋,齐岱为锷,晋卫为脊,周宋为镡,韩魏为夹,包以四夷,裹以四时,绕以渤海,带以常山,制以五行,论以刑德,开以阴阳,持以春夏,行以秋冬。此剑直之无前,举之无上,案之无下,运之无旁。上决浮云,下绝地纪。此剑一用,匡诸侯,天下服矣。此天子之剑也。”


文王芒然自失,曰:“诸侯之剑何如?”
曰:“诸侯之剑,以知勇士为锋,以清廉士为锷,以贤良士为脊,以忠圣士为镡,以豪桀士为夹。此剑直之亦无前,举之亦无上,案之亦无下,运之亦无旁。上法圆天,以顺三光;下法方地,以顺四时;中和民意,以安四乡。此剑一用,如雷霆之震也,四封之内,无不宾服而听从君命者矣。此诸侯之剑也。


”王曰:“庶人之剑何如?”
曰:“庶人之剑,蓬头突鬓,垂冠,曼胡之缨,短后之衣,瞋目而语难,相击于前,上斩颈领,下决肝肺。此庶人之剑,无异于斗鸡,一旦命已绝矣,无所用于国事。今大王有天子之位而好庶人之剑,臣窃为大王薄之。”王乃牵而上殿,宰人上食,王三环之。庄子曰:“大王安坐定气,剑事已毕奏矣!”


于是文王不出宫三月,剑士皆服毙其处也。”


这一段一贴出来,我觉得任何熟悉陆小凤的朋友,都会发现,这和叶孤城与皇帝论剑那一段想象。诚然,古龙先生是拿庄子笔下的论剑境界,来刻画皇帝这个人物。


这一段说明,在古龙心中,对剑道的一个认知,关键就是那句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叶孤城也是练剑的,达到了一个更为精深的地步,面对着浩然正气的皇帝,也有点黯然失色。


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到,在古龙笔下,剑道不仅仅只有一个剑后,代表的某一种至高的境界,而代表的天下至道。


这正是心中无剑的境界。


而然,一代枭雄就此陨落,但叶孤城也有着绝等的骄傲,古龙给他一个圆满的句号,让他死在了西门吹雪的剑下。


就等于绝世英雄项羽只能死在同时当代豪杰的刘邦的手上。令人叹息。


虽然,人死楼空,但这种风姿已是多人达不到的上乘境界,所有即使是死了,也让后人争相传诵。

楼主 一只兔子而已  发布于 2015-09-20 13:18:00 +0800 CST  
有人加我好友了,怎么点通过啊,找不到地方点。。。

楼主 一只兔子而已  发布于 2015-09-21 09:58:00 +0800 CST  
预计在先生忌日写完的,显然没达到。自我批评一下,今天更一段。还请谅解。

楼主 一只兔子而已  发布于 2015-09-24 09:47:00 +0800 CST  
今天出其不意的收到了很多回复,看来大家对于剑道这个事儿,都很关注,也有很多热心的水友,提起了先生笔下的很多人物,实在是很谢谢。


那么前一更,我们聊到了庄子笔下的境界,也聊到了古龙笔下的人物。其实在中国文化的传统领域里,从来都是境界论者。什么是境界论者者呢,就是一只蚂蚁也有一只蚂蚁的洞天。


所谓境界,就是人生体验。有一定年龄和阅历的朋友就明白。有点东西,不到一定的火候,你是了解不了的,或者是你的了解,往往是表面功夫。


而这种了解上的相差,形成了境界上的区分。往玄了讲,便有庄子那句道隐于小成的话了。道过于玄深,不便理解。而且讲着讲着,很容易把人引向思维上的辩论。我们不谈。


道是不立文字,不拘形式,更说不明白,玄之又玄的。一讲话就辩论,那不是道,而是道理。道理是初步思维的产物,不是恒定的,而是生灭的,随环境而变,更随心情而变。


生灭者,非道也。


大道无古今,无中外,无是非。所以永恒、所以传奇、所有让无数前辈宁愿孤独,也要一探究竟,更让我们这些道外的人,现在还为之津津乐道。


这一点,我们上文已讲过了。那么至于西门吹雪和叶孤城孰强孰弱,我想可以不必谈,如果你认为是叶孤城,是对的;如果认为是西门吹雪,也是对的。我个人是个不以成败论英雄的人。只是觉得他们都是可敬的,可爱的,值得学习的。


在满眼浮躁的当下,这种对于大道上下求索,置身于孤独的人格,最是陌生,也最于大众脱离。但不得不提,这是中国人骨子里的东西。


如果你终生于学习这些东西,那么你也是心中有剑,手中无剑的人。

楼主 一只兔子而已  发布于 2015-09-24 10:09:00 +0800 CST  
聊到了手中无剑,我想熟悉我行文风格的朋友,应该知道我要摆一摆玄龙门阵了。俗话说,功夫在诗外,那么对于剑道的理解,我们可以拓展下思维。


对于我个人的记忆而言,心中习剑道的人只有叶孤城、西门吹雪、燕十三、谢晓峰。”阿飞和荆无命感觉不像一个剑客,而像一个杀手。


杀手是剑客的一种隐痛。剑客是杀手的一种光荣。


杀人以杀人为职业,拿钱办事,不拖泥带水的完成任务。而剑客也是终生找人挑战,用别人的鲜血来祭奠自己荣光的人。


剑客是有社会地位的,往往飘逸如仙,人中龙凤。恰如名剑。而杀手往往是见不得人,卑贱的,需要隐藏自己的。


剑客需要太阳,杀手需要月亮。剑客借助太阳让别人成为自己的影子。而杀手是借助月亮让自己成为别人的影子。


这是天地的力量,众生都有自己的道。


西门吹雪有自己的万梅山庄,梅花点点,放佛世外桃源;叶孤城有自己域外的白云城,不像人间。二位都是高贵的,冷僻的,不带人间烟火。


武侠小说需要这样的人来撑气氛,更需要这样人来造神。而且这种人本身在长期存在老百姓的嘴上心头。嘴上心头的东西,最长情,最厚道。


所以紫禁之巅这一站,到现在还在流传。


这一战让我想起了宫本武藏与佐佐木小次郎一战。古龙浸染过日本文化,好友林清玄又是禅宗好手,宫本武藏受禅宗影响极大。


有人称宫本武藏为生命的实践家,四百多年前的人了。


后来,他以自己的人生经验,写了一部书《五轮书》聊了他心中的剑道。我个人在以前看过,觉得比起《永嘉禅师证道歌》《信心铭》等传奇巨作,还有不小距离。


但是,后来我才从别的途径了解到,有一副宫本武藏观斗鸡的图。


这幅图,让我懂了一点点东西。

楼主 一只兔子而已  发布于 2015-09-24 10:42:00 +0800 CST  
刚刚找了这幅图,可惜没有找到。图是宫本武藏观斗鸡时,在旁神情若虚,两只斗鸡正凶狠暴戾争取高下。旁边还有字 “在更高的地方,有一对眼睛,看着我们。”这种说法难以查考,却十分引人深思。


后期宫本武藏醉心于禅宗,能说出这样的话,真是可贵。


那么,这句话的真实含义,我个人是这样理解的。剑客用剑在生死之际,彻悟人生大道的。而杀手,是为了生存,或者是为了某一项荣耀,而进行生死绝杀的。


这种生死之际,来明悟大道,对于年轻一辈儿的朋友来讲,最是熟悉。因为现在日漫流行,很多日本文化也流行过来。


对于这种剑客,武士的做法也见多了。所谓生死的考验,就是人生历练的考验,考验是“不动心。”


在我小时候,印象最深的就是《圣斗士》与《七龙珠》。


这两本作品的共同特点就是在生死一线,突然悟道了什么,然后能力大增,令对手心折。只是悟空这个人物,变成了外星人而已。


这种文化在日本其实是武士道文化,从明治维新以来,不少日本老前辈都认为明治维新破坏了日本本有的东方文化。比如说武士道。


武士道文化由来已久,其实它是拿宋明儒家与禅宗的东西改过去的一个文化变体。


宫本武藏争斗了一生,到晚年时才悟到“无心于胜负”的可贵,使他成为日本人心中不朽的剑圣、武圣!这是十分幸福的。大部分的莽夫,则多是争斗到死,还没有悟到那对更高的眼睛。


听说宫本武藏开悟以后曾手绘一幅《布袋和尚观斗鸡》,自题为“无杀者,无被杀者,无杀事”来表达自己三轮体空的境界。


为之一叹!

古龙笔下的剑客们,是不是终极目的在追求这样的境界呢,我不得而知,但我这样认为。

楼主 一只兔子而已  发布于 2015-09-24 11:28:00 +0800 CST  
而杀手和剑客不一样,杀手往往都是无奈的,悲惨的。阿飞的出身并不好,遇到李寻欢后,又在相当一段时间内,被林仙儿变为了杀人工具。荆无命更是。


在《在流星蝴蝶剑》中,曾近有过更深刻对社会这一阶层的描写。按照古龙的话来,一旦走上这条路,就终生无望。


虽然他们也用剑,但是用剑的灵魂早已不在。只剩下那些刻骨铭心的倔强与坚持,成为了古龙笔下一道风景。当然,他们中有的人也不完全用剑,比如傅红雪。


也有人突破了命运带给桎梏,比如路小佳。在这些杀手的身份往往闪现着古龙除了对剑客那种高妙境界追求之外的,另一种人生杀戮视角。


而这种视角,往往又让读着再领略到了人生上层风光的时候,又看到了武林中悲惨的那面。好比庄子笔下除了那些真人之外,还有一些人间的黑暗描写。


这些东西,才是江湖的东西,他来源于黑帮,来源于犯罪,来源于不知名的世界。


有人讲,古龙笔下的世界,没有历史,没有年代,似乎是架空之类的。但其实先生的江湖内,没有历史场面,但出场的都是生活场景。


比如说,金九龄为去维持生活花销而去做了江洋大盗;路小佳做杀手是为了赚钱去买更多的花生;高老大做杀手组织是要活下去;林仙儿每天要吃珍珠粉来维持容颜。


陆小凤在有一章内,急女人急的不得了,就快要疯掉。在古龙笔下,饮食男女成了一个主要的话题。喜欢生活的朋友往往能看到很多熟悉的画面。


而古龙本人也是个热爱生活的人,他的散文集内,有着大量他聊牛肉面的事情。一点一滴,这些素材,成为小说中的血肉,那些对小商贩,小老百姓的灵魂还原。


当然,我们还看到了这些江湖人的义气,读懂了那句“人在江湖,人不由己。”


所以,从大范围上去推断,古龙崇尚的剑道,我认为带了一点烟火气,并不是那么的出世,譬如说古龙在《孔雀翎》中,写秋凤梧的责任感与自由的冲突。《三少爷的剑》里面谢晓峰为了逃避责任,而成了没用的阿吉等。


自然,最原始的出处,是西门吹雪对家庭的眷顾。古龙是写人的,不是写神的。所以给西门吹雪有了一丝缺憾。我认为是很完美的。


神不会犯错,而人会犯错。所以人才是人。才是剑神,而不是神。而且神在历史上,容易被请下神坛,成为打到的对象。

楼主 一只兔子而已  发布于 2015-09-24 15:03:00 +0800 CST  
今儿先写道这儿,做别的事儿了。
明儿码字。

楼主 一只兔子而已  发布于 2015-09-24 15:43:00 +0800 CST  
回到楼下吧,楼中楼看起来太麻烦。

楼主 一只兔子而已  发布于 2015-09-24 16:00:00 +0800 CST  
@丁麟


快来看快来看。

楼主 一只兔子而已  发布于 2015-09-26 16:12:00 +0800 CST  

楼主:一只兔子而已

字数:10012

发表时间:2015-09-19 22:16: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7-12-05 09:23:35 +0800 CST

评论数:305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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