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餐洗碗的时候，抬眼看到对面的房子，不由得揣测，有没有人在家呢。整个小区很安静，没有人声响，没有人走动，没有一个人。隐约听到几声鸟叫，直到听到一阵犬吠，才觉得，有人，附近还有人。其实应该有不少人在的，都宅在家里，大家彼此看不到。想想，可苦了小朋友们，被关在家里，不能出门玩耍，一定很不自在吧。

昨晚快十二点准备睡觉的时候，接到一个亲戚小辈的电话，吓我一跳，这么晚来电话是为什么。原来是拜年电话，才放下心来，我是知道除夕的，只是一天里老是忘了除夕这回事。关于春节，关于新年的简短对话之后，都忘不了提醒对方少出门，戴口罩，这可是当今中国老百姓的头等大事。

连续几天收到一些新闻推送，关注几个群的讨论，情绪随之起伏。今天看到替代性创伤的说法，应该适当转移一下注意力，调整一下心情，保持比较好的状态才是。所以，又上书话来，写一点随记，流水文字，不足一哂。

连日心绪不宁。前几天还可以与家人摆摆棋局，昨晚也没了兴致。除了吃喝闲聊无谓紧张，还能做点什么呢。找出纳博科夫短篇小说，在不时的新闻推送中看了一两篇，还是觉得心静不下来。

上午磨磨蹭蹭地弹了一会琴，在家闲散着，看似时间多了，时间却在不知不觉中逃逸，不知去向。今天午后，换了一本书，看看刘亮程的一个人的村庄。能看下去了。写大地，让人感觉踏实，写村庄里的动物植物，让人感觉勃勃生机。比较适合目前的心境。

这是一本很多人提到过的书，因为我看书随性，也不怎么跟风，以致今天才想到读一读。先不看作者简介，更不网络搜索，只读文字，通过文字里的信号和气息，来找寻作者的印迹。一个写作者在很多时候，必须与他想写的生活保持一定的距离，正如观察取景需要合适的焦距。写村庄，写乡村旧事的人，完全可以会做农活，但是往往并不是真正的农民，这个不是，可以由文字来构建，也可以是心态来构建。至于男性作者的某些趣味，与女作者又有不同。不提也罢。

先把这本书看完，再看其他书吧。

一并问草桥兄，粉儿兄，小米美眉新年好，大家多珍重！

合上李娟的《遥远的向日葵地》，看看时间，已经是零点1分了。上午开始阅读，此时翻完后记。

是哪天看完刘亮程的村庄呢，都不记得了。已经适应闲在家里，足不出户的日子，每天醒来第一件事是看看疫情报道，然后几个群里逛逛，再想想早上吃什么，然后找点事情做做。不会想着出门这回事了。哪怕今天太阳很好，也只是站在阳台上，朝外张望了一回，张罗着晒晒衣服被褥，响应专家号召，暂时和阳光的缘份只能是找角度的张望，而不是全身心的沐浴了。

平白有了大把时间看书，却不能专注，不能静心。动不动鼓吹自律如我者，其实是叶公式的人物。不过，还是原谅自己吧，目前的局势，难免会焦虑，会担忧，会紧张。那些患病的同胞，一线的医护，哪怕素不相识，又岂能不让人挂心。这个春节太不寻常。

“落在一个人一生中的雪，我们不能全部看见”——这句话，曾经多次见到，原来是出自于刘亮程的书里。心有戚戚焉，我把它抄在了本子上。每个人天然是孤独的，所以人是群居动物，不群居那就太孤单了。此时此刻，我内心里不希望有雪，希望寒冷赶快走开，好想拥抱阳光，拥抱春天。今天的太阳，就让人连想到了春天。春姑娘是不是快来了，请你早点到来，大家都无比热切地欢迎你。

读完充满哲思的刘亮程，再切换到生动白描的李娟，文风的转变，也有点意思。之所以要放在一起读，因为他们写的都是新疆。向日葵后记里附上了几张实景照片，嗯，作者的文字比照片好看多了。沙漠，戈壁滩，河水，绿色的村庄，一个界石充做的站台。在很北的北方，并没有我们熟视无睹的绿意盎然，见过被作者饱含深情描写的沙枣树，没能体会作者的情感，因为我不了解它，只是萍水相逢而已。我想，要在久远的岁月里观察，了解，熟悉某件事物，才能生出亲切感，才能生出那种感情吧。

无论哪种文风，在细腻的文字背后，都有一股深情。

“大地最雄浑的力量不是地震，而是万物的生长啊……”这句话，很好。

昨天开读春节期间的第四本书，张宏杰的《简读中国史》。之前还摆了一个乌龙，准备读另一本书，发了书影到某小群，结果翻书发现有不少记号，起初疑心谁家把二手书当新书卖给了我，安静了一下，才想起大概可能似乎是19年读过。好在群友们都知道我是清风，乱翻书而已，没有收获嘲笑，倒是收获了开解：也是看过和没看过一样云云。哈哈，这算人到中年的困境之一吗。

所以，读到张宏杰在简史自序里的一句话，特别让我感到心情舒畅：“读史关键在于方法，要善于总结和分析。记住一堆年号并不能使人明智。”真是太合我心意了。好象从小就不太对付各种试卷里的年号年代作者生年诸如此类，偏偏这类题目还经常遇到，总是考察随手就能查阅到的资料，那就成了背诵大会了，不需要理解力，分析力，如何增长见识，启迪智慧呢。

其实，以上一段也可以简化为这么一句话：我从小记忆力就不太好，现在是变本加厉了：）
判断这是一本好书，尽管足有360页，我还是满怀信心地读了起来。数瓜子壳的都大有人在，只要是好书，厚一点又有何妨。

张宏杰在写到魏晋南北朝时，举了刘伶的例子：“常乘鹿车，携一壸酒，使人荷锸而随之，谓曰：‘死便埋我’”。熟悉的典故，今日读来，有温故而知新之感。置自身生死于度外，洒脱不拘的心度，很多时候，都让人钦佩，仰望。然而正值非常时期，想到这个春节那些四处颠沛流离的人们，想到此刻奔波于各个医院求医无门的病患们，也许我在家关疯魔了，想到刘伶是没感染某病，才可以这么高山流云般说话。传染病的可怕之处，在于没人可以置身事外，一个人固然可以洒脱，但无法不顾忌他人，否则，就不是让人钦佩，而是让人鄙视了。

张宏杰也写了伍子胥的故事，我很少愿意思考那段历史。记得很久很久以前，网上流传过一句话：“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其实我挺愿意逗人笑的，自然包括上帝。读过的书甚少，还没看到过，有哪位作者观点与我的完全一致。

报父兄血海深仇，昏庸君主，自然死不足惜，然而攻城掠地，无辜百姓，如何自处？还不是生灵涂炭，百姓遭罪。古今多少事，犯错的或许是君主，或许是权臣，承受苦难后果的，都是老百姓。前人早已用血泪写下：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呜呼，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

去年年底，美国于万里之外精准击杀某国上将，这技术非常先进，令人耳目一新。

新冠肺炎让日本赢得了不少好感，“山川异域，风月同天”，多么优雅的中文表达，表达善意和同情，让人并无丝毫不适感，还有另外一句“岂曰无衣，与子同裳”，多么慰藉人心，多么富有力量的句子。

伍子胥是个奇人，申包胥也是个奇人。日本捐赠物资引用的这句诗经，我固执的相信起源于申包胥。历经艰辛，长途跋涉，求助于秦国，几天几夜不停哭泣的申包胥，让人心生敬意，也让人心生疼惜。那是怎样的一种恸哭啊。虽然政治不相信眼泪，但是愿意相信最后秦哀公帮助出兵，是有那么一丝丝被哭声打动的成分，申包胥的赤诚日月可鉴。岂曰无衣，与子同裳。

不说历史没有真相，便是发生在今天的事情，普通百姓，又何曾看到隐藏在表象下面的真相。有些作者谈论史书和史料，经常说谁谁距离哪个年代近，那么谁谁的著作更为可信一些，道理是如此，不过，倘若今天董狐依然可以直笔，太史兄弟全都复活，他们会怎样记录公元2020年的新冠肺炎呢。各个群里多少人全天地讨论，却不知摸到了大象的哪只腿呢，还是哪几只腿呢。有点悲观地想，背后真相，很可能会是没有的了。

关兄问什么棋局，近日打理的是围棋。棋力无所进步，然而与象棋比较，有点浅显体会。象棋好比是现实社会，分三六九等，同样的处境下，优先保君王，次则保臣子，普通兵卒基本都是被牺牲掉的。围棋就有点不一样了，黑白二色区分敌我，只要是一个阵营的，待遇完全平等，不用担心被谁轻视，抑或被无端牺牲，大家只需团结一心，共同维护家园。从某种意义来说，围棋近于理想社会。

有些地方已经复工了，近日也调整了作息，不能再晨昏颠倒。早上起晚了，一上午就浪费了，午觉睡长了，一下午就过去了。譬如昨日午后酣睡，醒来念了一句：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依稀记得梦里呼朋唤友的，好不自在。

自己更正：洒脱不拘的心态。

准备晚餐，分解一只盐焗鸡，小心翼翼地来，先分成几大块，再切成一小片一小片，缓慢地节奏里，打量这只鸡能分几次吃，耳畔兀自想起前两天纪录片里的声音：“这一只猎物，只够狮子们吃一个星期。”不觉讶异这种无意识的联想，想笑，最终还是没有怎么笑。狮子需要等待下次捕猎的时机，非常时期，我也需要计算下次采购的时间。

闭关时间太长，我发现不仅和朋友们，就是和那只狮子，和一切为食物奔波的动物们，亦可以抱团取暖了。

可不是吗，吃饱穿暖，大家都回到最原始最本质的样子，或许，原来，这就是我们的“不忘初心”，不要忘了我们人类本就是动物，仍然是动物。我们不是神，没有超自然力，没太多了不起的能耐。褪去花里胡哨的装饰，我们的真身，吃饱穿暖不生病，就是好的。

连日限于斗室，特别向往蓝天白云，想念壮观阔朗的大自然。看自然类的纪录片最合适不过了，厚厚的白色云层在高山中间流动，在大片草原上方拂过；各种鸟类造型优美地飞过高山，飞过湖泊，寻找新的栖息地；大地上行走着或者奔跑着叫得出和叫不出名字的动物们，它们组成一个团队，勇敢，顽强地向前行进，哪里有水源，哪里有食物，哪里就是它们的天堂。

大自然真美呀，动物的世界真有活力呀。

狮子捕猎一直是我喜欢看的，力量与速度，技巧与耐心，还在背景里的大自然，那画面实在太美。只有一点不好，被捕到的小动物们好可怜，会让人心疼。包括每次看角马群体迁徙，过河时总会有角马被潜伏的鳄鱼捉到，那时也让人心里不好受。但是这段时间，这个容易心疼的毛病好多了，不怎么犯了，犯的时候也轻微多了。真的是，没有多余的心去为纪录片里的动物们疼了，这段时间，为人类都已经心疼不过来，不敢再多看有些场面了的。

这次一连看了不少纪录片，特别注意到一个物种，华丽喉扇蜥。这种蜥蜴只有一年的生命，它们为了求爱，为了繁衍，可是很认真的在生活呢。他们丝毫不会因为生命的短暂，就放弃自己的追求。小小的雄性华丽喉扇蜥，会为了求爱，挑战另一只华丽喉扇蜥，另一只华丽喉扇蜥也不是软柿子，立刻昂首应战，进行生死搏斗。它们动作流畅，身形矫健，颇像人类的侠客，加上它们独有的华丽色彩，不需要什么武指导演的，打斗起来光芒四射，煞是好看。

竟然说了这么多动物们，近几天常听到拐点的说法，现在最期盼的就是拐点了。习惯网络看片子，习惯了有进度条，不好看的，不喜欢的，动手跳过去，甚至没耐心了，直接拉到最后。可是生活没有进度条，必须得一天天地过下去，未来谁也没有去过，谁也不知道拐点在哪里。只能祈祷拐点早日到来。

好在微信时代，报个平安还是容易的。见不了面的亲人聚在一个群里，每天闲聊几句，互致问候彼此安慰。比起唐朝诗人们的境遇，马上相逢无纸笔，凭君传语报平安，真是方便太多了。这一场疫情，模糊了血缘亲人和网络朋友甚至陌生人的界限，每个人（或者每两个人每三个人）都成了孤岛，大家都只能借着网线交流，感知，温暖彼此了。平时不太喜欢听语音，嫌弃听语音太费时间，且上班时候多有不便，现在觉得语音自有好处，在家人群里，看到语音信息，就点开来一条条听下来，反正是在家里，反正听着亲切。

记得多年前姐姐曾经说过，我在Ｚ市谋生时，小小的外甥女每天看天气预报，一定要看到Ｚ市的天气才算完成日课。这些天查看各地疫情数据，想起了那时的外甥女，必定有许多人每天会为了某个亲人，某些朋友，而特地查看某地的数据。只不过把天气冷暖和风雨换成了疫情数据，关注的心情是一样的。

这一场疫情，让人变得小心翼翼，对人对己都是。我们在朋友圈里观察朋友的状态，在对话字里行间求证对方的心情，在心里默默计算距十四日隔离期满还有几天。寻常问候，亦觉轻易不敢问出口。你还好吗？你家里人都还好吧？我还好，我家里都还好。每一个普通的问答，都有着不一样的意义。这些天，谁的心上没有装着许多认识和不认识的人呢。有人说，人的成长不是按照时间来的，而是遇到事情，突然就变化了。信然。

早上六点就醒了，赶紧起来拉开窗帘，看到没有下雪，略略放下心来。想着昨晚天气预报不准，回到床上继续睡大觉。

上午翻书时听到窗户玻璃有异响，知道那一定是雪籽的声音，赶紧凑近窗户观察，果然发现有米粒大的晶莹固体，看样子，今天还是会下雪。有不少作家写过雨声，那也是好听的，不过，我一直觉得雪籽的声音更清脆，更好听，更何况，下雪机会多难得啊。

犹记得上一次正经下雪，还是2019元旦前后，在书话发了篇贴子，就着雪色写书话，那时真是开心，写了征文，赏了瑞雪，探访了红梅花苞，看到了好多人，以及他们堆的可爱雪人。

其实我并不害怕冬天，我只害怕一场雪也见不到的冬天。忍受着冬天的种种不适，只因对雪姑娘心存期待。然而，昨天预报下雪，心里却无喜悦，只是多了忧虑。我担心道路结冰带来种种不便，担心气温陡降会让很多人感觉更不舒服。

然而，先锋使者雪籽都来了，主帅雪神还会远吗。下午雪就下来了。雪花不大，细细的，也不太密，轻盈下落的角度很好。就象没人会觉得一朵花开得不合时机，纵然心存忧虑，等真的见到飞扬的雪花，精神还是为之一振。雪真神奇呀，优美，灵动，洁白，晶莹，可暂时捧在手心，不可长久拥有把玩，让人见之忘俗，忘忧，忘机心。

雪花背后，对面房子里有女人打开了窗户，朝外探望，我心中一动，如果我也把窗户打开，远远朝她打个招呼，她会回应我吗。想起专家的话，不敢也不好意思这么做。不是有意偷窥，我真的是在看雪，她也是在看雪吧，只探望一下子，立马缩回脑袋，关上了窗户，我心里泛起的涟漪也消失了。

泡了一壶岩茶，这种茶味道醇厚，最近喝着感觉格外好。雪花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密集了。我在阳台上，坐着看雪，站着看雪，踱着步看雪，翻书时看雪，喝茶时看雪。沉寂的心又活跃了起来，身体慢慢变得轻盈，似乎脸部肌肉也舒展了，察觉自己应该是在微笑，啊，好久没有这样放松了，真是神奇的雪啊。

雪继续下着，我想到隔离的人们看到雪，也会开心的吧？病人们看到雪，精神会不会也能好些呢。希望雪花灵动的身影，能让人忆起生命的美好，哪怕就在这沉闷寒冷的日子里，上天也会绽放鲜活的花来。待到春暖花开时，会有更多美丽的花儿在大地上开放，五彩缤纷，姹紫嫣红的，那时候，生活会是多么美好。

就这样愉快地胡思乱想着，看了一下午雪，直到楼下的车子白了身躯，草坪盖了被子，远处的房子添了白发，直到夜色慢慢降临，再也看不清雪了。

刚看到新闻称，在武汉方舱读福山书的付先生出院了。这真是一个好消息。一直在期待着这一天，还好能有后续报道。每逢大事有静气，方舱医院好读书。非常让人佩服。一个人的镇定，能让周围人安心，回忆着他读书的照片，感觉我心里的浮躁好点了。

没能好好看看2020年，想不到已是3月了，时光如流水，会与你相遇，却不会为你停留。宋人说连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觉夏深，差相仿佛，禁足不知冬去，一晴方觉春深啊。又有传神故事说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我们关在家里不是才一日，而是许多个日子里，只剩下一日三餐和量体温，重复单调整得如同一日了。

春天进行曲正在上演，绿了柳条，红了梅花，粉了桃杏，紫了玉兰。活泼的是大地，芬芳的是大地上的野花野草，纯净的是蓝天，轻柔的是蓝天上的浅浅白云。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

家里也养着一些绿植，我会给它们浇水，剪枝，有时也换土。这一个多月来，有了更多时间与它们作伴，晴好天气里，我陪着它们一起晒太阳，有时就看着它们，感叹阳光下的它们就是绿得好看些啊，花花们也好看啊。说起来，植物比人聪明，它们早已感知到春天的气息，忙着抽新枝，发新芽了。

都说这个“长假”提高了国人的厨艺，我可能是漏网之鱼，有点惭愧。美食我当然喜欢，不过坦白地说，我喜欢的是做好了端上桌的美食。有些朋友愿意花很多时间待在厨房，不厌其烦地做菜做各种食物，甚至为一道菜、一个点心尝试好多次，那真的是有一股热爱在里面。所以，我觉得，喜欢也可以分多个层次，大致可以这么区分一下：喜欢享受成果，对过程不愿意花时间；喜欢成果，对过程也可以花时间；对过程和成果都喜欢，愿意花大把时间，并乐在其中。

以上只是简单粗略的举例分了层次，实际上还可以再细分区别开的吧，我是再分不下去的，相信第三种可以算是真爱了。自我对照一下，对美食和花草的喜欢，都处在第二层次里。不过，喜欢与否勉强不得，喜欢的程度也是勉强不得的，花草没能养得好些，厨艺泯然于众人，是无可奈何之事了。

其实人生面对的很多事情，不也是如此吗，到了这个年龄，尤其是这段无所事事的日子里，有了一些平时没有的感受，自然想了一些平时所忽略的想法。比如，看翻译体小说就是看不进去，有可能是文字感觉不地道，还是纯中文语感读着舒服；也有可能是正置身于荒诞的现实中，一切虚构小说都丧失了吸引力。还有，正如没有刮风时，不知哪些树的定力最好，这一场荒诞里，谁在惦记着你，你又在惦记着谁。人心无法勉强，亦无需勉强。好好珍惜时间，去做自己最想做的事情，对人群和事物，分好层次，找到优先级别，与喜欢的人多结缘，对喜欢的事物常执着。如此甚好。

虽然阳光很好，但是仍然有着无力感。想到那首诗，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2020年大约有了新版本：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我知道你就在那里，却无法去看望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春姑娘就在窗户外面招手，你却不能出门去和她一起玩耍亲昵。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全中国的人都躲在了网络里，好容易看到个活生生的人，却躲在了口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