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怎样开始卖起旧书的

九三年的时候，一到星期天，我们新华书店门口，就会有三四家旧书摊摆在那儿，因为书价比书店要便宜很多，所以生意都还不错。

那时，我初中毕完业，已经在母亲的单位，上了好几年的班了。有时候，实在闲着无聊，赶上星期天，就总好到书店门前的一个摊主那里，花一毛钱一本，买一些《海外星云》杂志，拿回家中看。由于杂志太薄啦，不禁瞅，没用上一个月，便叫我攒了有一百多本。那时，觉得卖废品怪可惜了的，就也拿着到书店门口去卖了。

当时记得，还把家里的一些旧书也拎去卖啦。什么初中的课外书，又有些小时候瞧的童话书，再便是每页全有好几十个错别字的盗版的《射雕英雄传》。最好的书是一套很早以前从一位亲戚家借来，忘了还的五几年版的《封神演义》，让我只给卖了五块钱。后来，那个亲戚的儿子溜达到我书摊前，我还叫他从我的摊上拿了好几本书呢！我也给过他们家不少我卖剩下的书，这也算是扯平了吧！那天抽冷子卖了一回书，卖得还挺好的，一大天下来带去的书，几乎都被我给卖光了。最后，算下来大概卖了有七八十块钱的样子吧！这下可将我给乐坏啦。当时记得，我一个月的工资才挣一百五十块钱啊，交给妈妈一百二十块钱，留下三十块钱，自己零花。一下子，一天就让我卖了七八十块钱，那心情甭提有多兴奋了。这可真是一笔赚钱的好买卖呀。心里不禁这样想着，也做着我的发财梦。

可是紧接着最犯愁的事情也来了，就是书源问题。那时候，冷丁卖书，不知道有废品收购站这个买书的便宜地儿，别人知道，也不可能告诉你啊。那时，一下班，我便满市的转悠，去找书源。你还别说，属实叫我踅摸到了一家私人开的书店，卖的全是盗版武侠小说。有七块一套，也有五块钱一套的。当时，我对卖盗版武侠书是没什么兴趣的。突然间，发现柜台底下一个角落中，有一摞薄厚不均的旧书。上前一看，都是一些七八十年代的工具书。有电工，还有木工的。那时候，的确是没有书可倒腾呀，就问年青的女老板道：“这些书是咋卖的啊？”“呀，这些书是别人放在那里，让我代卖的，打五折。”立时我心便是一动，瞅了一下书后的价格，高的八毛多，低的八分钱，大概有三十多本的样子吧。我就全部都给买了下来，一共花了我七块多。后来，大概卖了有五十多块吧！这是我第二次在书上赚钱了，第一次是在《萍踪侠影》上赚了三块多。

再后来，终于被我费尽千心万苦，找到了一家私人开的废品收购站。第一天便收了一小袋子革命题材的小说。那时候，废品站内的书是卖六毛一斤，外边废品车上的书是卖一块一斤。那些书现在还有印象的是：《欧阳海之歌》、《铜墙铁臂》、《小城春秋》，再再后来，记得定价几毛钱的《小城春秋》还叫我星期天拿到书店门前自己的书摊上，卖了个十块钱的高价哪。

记得那时，旧书后面的标价都是相当低的，一般便几毛钱。你要高点吧！买书的顾客就说啦：“定价才几毛钱，你咋卖好几块钱呢？”这时候，我还跟他们解释道：“这是十年前的价啊。”后来嫌烦了，干脆便用油笔把书后的价改成十五、二十，这样，他（她）们就不再说书贵啦。有一回，一位购书的老者在我书摊上买了一本《三侠五义》，瞧了书后面我改完的定价，交完钱后，还冲我点着头，得了宝贝似的有些激动地说哪：“小伙子，不错。二十块钱的书，你只卖三元，确实太便宜了呀。”

后来才知道，这样涂改后面的定价，会影响版本的收藏价值，我便再也没有这么干过。那时，我们这还没有几家卖旧书的，所以卖旧书的生意都还不错。有一次，我赶上一回二十多本五几年的老《人民画报》，和一些残了的五几年的老《连环画报》。第二天卖的时候，五几年的老《人民画报》让我三元钱一本，卖给一个外地人了。当时，他还动情得直喊：“今天可没白来，买了这么多的好书。”那天貌似一共才卖了他七十多块钱吧！那时候。还给我兴奋得够呛呢。剩下十多本残的老《连环画报》叫我白给了一个正好溜达到我摊前的同一个厂子爱好美术的同事啦。当时，他想给我扔俩钱，我高底没要。不过，现在有点后悔了，不是因为没要钱，而是自己想将它们留下来，没事欣赏着玩呗！

还有一回，从一个废品车上，一块钱一本，收了一百多本外国名著。还记得的有《呼啸山庄》、《堂吉诃德》、《唐璜》。这也是我刚卖书那会儿收到的最大的一份书啦。

又有一回，五一节，厂子加班，我给了我们部门科长五十块钱，他让我在家中舒舒服服地卖了三大天的好书。一共叫我卖了六百多块钱哪。大约挣了有五百来块吧。从那时候开始，我就觉得这个生意不错，几毛钱一斤来的，几块钱一本卖，挣钱比上班容易得多了。大家可知道，那时我一个月才挣一百五十块钱啊。所以我便下定决心，在厂子办了停薪留职，一心一意，专专心致志地卖起了旧书。

办完停薪留职的那天下午，我躺在废品站对个的三轮车上，忽然有种一下子解脱了的感觉。再也不用看领导的脸色，跟小心翼翼的和同事相处过日子啦，可以自由自在地做回自己了。我这时的心情是自然跟松弛的，眯缝着眼睛任凭夏日的阳光从微风吹过的槐树叶的间隙里洒落在我那充满温情的脸上，仿佛又回到了童年的时光。躺在姥姥的怀中，听她唱着那首过去的歌谣；摇啊摇，摇到外婆桥……

对我来说，美好的时光永远是短暂的。没过多久，随着城管的成立，我们这的旧书摊就不能再在书店门口卖旧书啦。之后经过我们十几家众摊主坚持不懈的努力争取下，最后终于在一个稍微偏僻的街道上，给我们成立了一个相对比较正规一点儿的旧书摊。城管一个月收取我们五十块钱的管理费。当时我们摊主全十分高兴，因为有人收费，便意味着旧书摊就有了安权保证，城管不会再抢书，我们也可以安心地卖旧书了。

那时候的旧书，特别好收。每次到废品站，必有收获。记得有一回，到废品站捡了二十多张当地书法家书写的作品。拿到老板那去称，他用手掂了一下说道：“这咋称呀，一两都没有，拿去吧，不要钱啦。”我不好意思，给了老板一块钱。后来，我把这点东西，拿到古玩市场，卖给了一个专门收藏本地字画的胖子，他给了我四百块钱。那会儿，觉得自己还挺了不起的呢。但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也被别人捡了几回漏。现在想来，捡漏其实也是一种罪过和值得忏悔的事情吧！要知道，你的快乐是建立在对方的痛苦跟懊悔之上的，这一点是毋容置疑的，因为我自己也是深有体会的。虽然这是干我们这行所必须经历的事情，可现在的我还是陷在捡与被捡的快乐与痛苦的矛盾之中挣扎着，但我仍是要说，我们至少应该怀着一颗感恩的心，来面对捡来的漏和被捡的人吧！而不是到处去炫耀自己捡来的漏的同时，还要去贬低被捡漏的人。你不要不相信，这样的货还是大有人在的。

小人书，对我的卖书生涯来说是不得不提的浓重一笔。因为最初卖书时，小人书业已退出了历史的舞台。书店已是没有卖的了，所以我将注意力全放在了文史书上啦。直到有一天，我旁边书摊的王老转身边花茬总会有几个神神秘秘的人，动不动地交头接耳，时而拿出一张报纸，比比划划，时而又拿出几本小人书来指指点点，这件怪事还让我疑惑了好一阵子哪。

后来，我才知道：他们拿的原来是张晚报，里边有个豆腐块大小的转载文章，是专门介绍上海的小人书是如何从几元钱被炒到一百块钱一本的。直到那会，我才恍然大悟，弄半天，那时候小人书已然在上海很值钱了，我们这儿已经有好几个人在偷摸、袅悄的、神不知、鬼不觉地收集它们啦。

到此时，我才如梦方醒，便也很快地加入到了寻访小人书的队伍当中去了。那时候的我寻书有三个渠道；一个是坐地收，然后是到废品站，再有就是到旧物市场啦。旧物市场俗名又叫：破烂市。

我第一次到破烂市，运气还是挺不错的。买了如下几本小人书：八几年版贺有直绘的《山乡巨变》一二册。四十开本九成新的《海港》。还有一本就是五几年版，五十开本的《东郭先生》了。该书是绿色封面，上面画的是一位将军把忘恩负义的恶狼装入袋子里游行时，老百姓围观的场面。由其是那些百姓，在老色彩的陪衬下，被刘继卣出神入化的妙笔将他们交头接耳，还略带夸张、惊奇跟欣喜的表情，惟妙惟肖地展现在我们这些爱小人书人们面前的时候，刘继卣的名字在我们这些爱小人书的人们心中，业已成了永恒。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本《东郭先生》没有后皮。之后，让我一时失策，竟以十块钱的便宜价格卖给了一个坐手摇轮椅车，在我们县一家电影院从事宣传画绘制工作的中年男子啦。那时候，卖我这些小人书的是对母子。母亲大约三十多岁，男孩约有五六岁的模样。她们这几册小人书，只要了我五毛钱一本。当我把两块钱交到母亲手上时，她们的脸上立刻呈现出很兴奋的表情。就是有一种将几册没人要的东西，终于有人用钱，将它们买走了的感觉。没办法，那时候，把家里的旧杂物拿到市场上去卖，是我们县城中的一种流行和时尚。我是不是又在炫耀了。实在没辙，为了真实，我也只能再卑鄙这一回啦。其实我此刻的心里，还是相当矛盾的。

记得我家的老平房动迁时，我的一个老邻居，将爷爷辈给他留下的带着大铜喇叭手摇的老式留声机也拿出来卖废品了。到现在我还能回想起小的时候母亲领着我不只一次地到他家去听那手摇的老式带大铜喇叭的留声机时，大铜喇叭内传出吱啦吱啦的带着古旧声响，周璇那独有的大上海特殊韵味的歌声给我带来的美妙感觉。当时我抱着那台手摇的老式带着大铜喇叭的留声机死去活来地不撒手，高低要叫母亲给我买下来，他都没舍得给我。动迁的时候，他终于肯拿出来卖废品啦。收废品的那位更绝，整了一句：“木头我不要，我只收铜跟铁。”没招，他只得又回家找来了把榔头，愣是将那个手摇的老式带大铜喇叭的留声机给砸了个七零八落。把里边的铜和铁捡了出来。加上大铜喇叭，一共让他只卖了两块五毛钱。当时他接过钱的一刹那，那满足的表情，如今有的时候还时常在我的脑海中痛苦地闪现呢。唉，往事并不如烟啊。现在，我的那个老邻居早已不从这个充满矛盾的世上混了。记得他生前，我们还提到过这件事，他还感到很懊悔哪。没办法，这便是命呀。来，投入7th、阿兮皮皮、面糊郑、斫蓝莓、李全壁，林如花、叫我们一起纪念那个无知的年代吧，一起怀念那些被你们当成破烂、废品，卖掉的那些好东西吧！

沈阳收书记

记得那时候，有五六个专门收藏小人书的“书虫儿”常到我们书摊转悠。有一次，其中两个在我摊前儿唠嗑，提到附近的一家图书馆里有好几千本板新，十成品的文革小人书。可惜图书馆不租，由于那时小孩子们已经开始看日本漫画卡通书了。也不卖，因为图书馆有时候，也是不轻易售书的呀。

想不到他俩说完这话，没过多久，在一个伸手见得着五指的漆黑夜晚，那么多文革板新，没经过手的十品小可爱们，就这样被几个神秘人洗劫一空啦。之后，我特意地到那儿瞅了一下，才知道那时图书馆便那么一道小木门，顺着缝隙都能瞧到里边的书架儿啦。

那时候，小人书后面的定价实在太低了，一毛多、几分钱的全有。后来，听图书馆内的人讲，书价儿忒便宜，当时真没拿它们当回事，所以也没报案。现在按五十块钱一本算来，那得值多少钱啊。”

之后，听别人说这些神秘人把这些小人书带到沈阳，三块钱一本卖给了一个抚顺的小人书贩子“吓一跳”啦。可能是一炮走的，大概有四千多本的样子吧。那时候，我记得有个初中学生模样的半大小子给我们书摊拿来过几回文革的小人书，要价三十块钱一本。别的书摊摊主都嫌贵，没人敢要。都让我给留了下来。现在还记得有：《龙江颂》三本、剩下的全是一本，大概有：《英雄小八路》、《列宁在十月》、《列宁在一九一八》、《智取威虎山》。《龙江颂》和《英雄小八路》新的叫人都舍不得用手去摸，太漂亮了！《列宁在十月》、《列宁在一九一八》新的全有点像盗版小人书似的。

后来觉得小人书画面太小，不能完全展示画本身的魅力。或是视觉疲劳，抑或是被眼前的利意诱惑没瞧清小人书的未来升值潜力，或还是天真的以为，卖了它们以后，还能轻松地将它们再买回来。告诉大家一句掏心窝子的话吧：“千万别走我这条老路啦，的确正十品的小人书太难遇了！在网上或在书摊上，大多数说十品的老书，有的其实连九品都达不到，所以要是你有真正的十品好书，听我一句劝：“千万别卖啦，卖完之后，你肯定会后悔的。有时把你的肠子都悔青了，按原价也再难找回你卖出去的“心肝宝贝”啦。这就是血的教训呀。”

便这样这些小人书全叫我卖给了一个经常逛我们旧书摊买文革小人书的一个叫“疯狂”的中年人了。样板戏大约一百二三十块钱一本，其它的四十块钱一本。此人为什么叫“疯狂”呢？源于他一看见文革小人书不论品相好坏一概包园。一般的文革小人书，两、三块钱，到四五块钱一本不等，品相好的另算。那时候，我们小人书常见到的文革、或品相不好的也不好卖。所以我们书摊大部份摊主有文革小人书的都给他留着。一瞅到他骑着自行车晃晃悠悠地过来，前边书摊的摊主就有喊的啦：“疯狂来了、疯狂来啦！我们便赶快将给他准备好的文革小人书全拿出来，等着他买。只要不缺皮、少页，价钱合理，他都能够买下来。就这样，他在我们书摊足足买了三年文革小人书。

我们这有个摊主叫“吃亏跟你急”的，他为什么叫“吃亏跟你急”哪？因为他家哥姐五个，他最小。从小爹妈给惯的，吃一点亏，便受不了。跟杀猪似的嚎叫，来房子，来地的。本来这书值二十块钱，他卖给你十块。之后，他通过别人知道书价啦，准保不是管你要书，就是管你要那十块钱。所以大家全叫他“吃亏跟你急”。记得有一次，他帮丢小人书的那个图书馆干活，趁图书馆工作人员一眼没照顾到，便鸟悄儿地拿出二十多本被偷剩下板新的顾炳鑫画的《孔老二罪恶的一生》。有几本给了书摊他想要拉拢的摊主了。剩下的全部以十五块钱一本，卖给了“疯狂”。后来听说《孔老二罪恶的一生》板新的值二百块钱一本啦，高低要等“疯狂”来，和他算帐去。可惜，那时“疯狂”业已不再到书摊来买小人书了。

有一回；我在别的书摊摊主那里买来三十多本书后边有点受潮韩和平画的，矛盾先生著的短篇小说改编成的小人书 《春蚕》。刚拿到摊上便让邻摊的“王老转”给买走啦，这家伙只给了我三毛钱一本。前些日子有个书友告诉我在古玩瞧到他摆了出来，要一百块钱一本。十五年啊，属实能捂呀。这样人不发财，都对不起他那过早憋得花白的头发啊。

看到另一个地方卖旧书的“小白话”把一套九四年出版发行的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的三十二开本的三本一套合装的老版翻印的小人书《水浒传》不废吹灰之力地卖了一百块钱一套，我的心也抽筋了。经过多方打听，终于到鞍山书摊一个女摊主的手中，以二十九块钱一套的价格，包了七十三套老版翻印的小人书《水浒传》。回来后，最高价叫我卖了一百五十块钱一套，最低卖了四十块钱一套。

还有一回，我还从沈阳花四百块钱整过一套宣纸、私人印的老小人书《水浒传》。因为书太厚，整整装了一小麻丝袋子，回家后就被我以八百块钱的价格卖给了时常来我们书摊买我小人书的小人书迷“小山东”啦。

再再后来，听说沈阳散出了三百多种数万本五六十年代的库存板新的老小人书，有人去沈阳买回来了《胆剑篇》、跟《东进序曲》。我的心也有些长草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我一定要去探个究竟才是。便这样，在一个星期天的早晨，我就豪情满怀地踏上了开往沈阳的火车。

记得那时候，一到夏季。有时，早晨七点不到，我便会将装满书的三轮车推到书摊儿，这样就可以不用顶着赤热的阳光摆书啦。基本八点不到，便能够把书全部摆完了。然后坐在廉价的椅子上，欣赏街边那并不怎么美丽的风景。一般时候，运气好点，可以卖上几本书。运气不好，便靠在椅背儿上，瞅着过往的人流里有没有自己喜欢的妞儿。有时，从不经意的眼神对视中，我会发觉在那些匆匆行走过的少妇们幽怨的眸子里，竟也能够现出少女似纯情的羞涩。

守摊的日子对一个不怎么喜欢读书的人来说是枯燥的。品味街边偶尔走过的婆娘就成了我的第二职业。原本这些妇人还是相当满足老公以外的男人欣赏她们的。有时候，她们回馈给你的眼神，会比你给她们的多上好几倍。有一种要把你吞下去的感觉。这种感觉不是我有多大魅力，而是这些美丽的少妇们太空虚啦，空虚的便像女人花中那些寂寞的红黄玫瑰。

小时候，我就是个对性特别敏感的男孩。记得上幼儿园时，我班新分配来的女班主任老师带着我们小伙伴儿们兴冲冲跑向教室的时候，我居然禁不起诱惑，借着跑步带来的惯性，狠狠地撞了一下她那充满朝气的臀部。随着让她那略带青春腼腆的屁股弹了回来的一舜间，我也瞧到了她凶巴巴地死盯着我的眸子和从她那红唇白齿间恨恨地射出来的三个字：“小流氓”！当时我还是很害怕了一阵子的哪。有时候，在不经意地念起她时，我会想她在跟她初恋的男朋友约会的时候，能不能偶而也念起我这个曾经撞过她臀部的小男孩呢。

其实，我们卖书的那条老街上还是有几个漂亮女人叫我欣赏的，虽谈不上绝色，但也是小家碧玉一族。有时我的思维会跑到我的两腿之间朝我的老二发问：“如果你的胆子再大一点儿，行为在稍微主动一些，也许早便，算了吧！还是不要再想她们了。

一声火车到站的气笛声惊醒了我那回忆的美梦，沈阳总算到啦，我便直奔我认识的一个摊主家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