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相——一生相师,一个秘密,牵扯三代人的命运

说到了这里,仿佛一切都说清楚了,但是仔细想想,好像什么都没有说。
我问道:“到底尺牍上写了什么?”
观青山摇头表示回答,然后指了指墨白,后者正在眼观鼻,鼻观心。不得不佩服,姜还是老的辣,墨白是个死鸭子,嘴巴硬的堪比金刚石,而陈三尺已经作古,如果想知道上面的记载,任何人都只能去找墨白。连我都无法窥视半分,何况其他人,如果有人想要知道答案,那么墨白就是唯一的希望,这样一来,反而给了墨白一张护身符,比如老栓。
天气渐凉,墨白的身体慢慢在恢复,终于能下地了,医生让我带着他没事散步,促进血液循环。每天傍晚我便做好了饭菜,和墨白一起吃了便围着城市走。
墨白是一个很好养活的人,他从来不挑食,如果按照他的意愿,就是一碗米饭加一个水煮白菜便是极好了。长大到现在,我从来没有见过如墨白这样的人,不挑食,不进女色,甚至是没有任何自主的欲望,就算有一个匆匆而过的熊枣花,也是放在心里,从来没有表现过。他给我一个错觉,好似他如同勾践,甚至比勾践还能忍受。
整座城市都在变化,在城边的医院周边,原本是庄稼地和各种平房,如今已经被推倒了从新修着数十层楼高的房子,看着毛坯房,各个房间整体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小格子,更像是一个个钢铁监牢一般,显得格外恐怖。
工地依旧还在上班,路面被大车给压的高低不平,我怕墨白给摔了,但是墨白却看着周围的房子饶有兴致,也只能由着他。
我看着周围林立的高楼,显然是想将这里规划成一个新区,旁边的高楼已经建起,玻璃外墙的楼房在夕阳下闪闪发光。
又走过一条街,终于来到了主街道,路面也平了,路边还栽种着桂花和石榴树与一些不认识的植物。一切都那么新,只是路人还是很少,旁边商铺的店面也是三三两两的关着,剩一些面馆正无精打采的开着门。
我的原本目的是原路返回,已经离开医院好几里远了,也不知道墨白身体怎么样,他却一直往前走,我也只能跟着他。
走到这个玻璃大厦的门口,只见一个装修的停豪华的路牌上写着:青春广场。
看着两边二十四小时开着的便利店,和楼上隔三差五亮灯的楼层,原来是一个写字楼。墨白站在门口,呆呆的看着写字楼,我叫了两声也不应,就看停在门口上的各种车,好的更好的,认识的不认识的。。。
路边开来一辆黑色奔驰s350,停在我旁边的车位上,我正在研究别致的车牌是狮子还是老虎,被吓了一跳,连忙走了几步,来到墨白身后。
车上下来三个人,两男一女,其中一个男的穿着黑西装,没有打领带,身材很魁梧,正站在那个女人的身后,而旁边另外一个眼睛男,正抱着笔记本小声的给这个女人讲解什么。
那女的长得特好看,应该是说特别有气质,一身合身的商务装,高高收拢的头发下玲珑的耳朵上吊着一个精致的珍珠耳环。虽然上了年纪,但是一张脸不冷不热,高高的雪纺领下脖子一片雪白。
高跟鞋噼里啪啦的往我们这边走,正是走进写字楼,旁边的眼镜男正抱着笔记本不停的讲着什么,听得这个女人连连点头,而魁梧男正抱着双手跟在后面。
我当时想,要是我娶老婆,能娶个这样的女人多牛掰,出门身后还跟着一个保镖,然后脑子里突然冒出了田妮子的相貌来,心里横着竖着想了好几遍,也没办法把田妮子打造成这个女人的样子。
走到我们面前,墨白却突然伸出一只手来,想把那女的给拦住,女的正在和眼镜男说什么,完全没注意,接过撞在了墨白手上,抬起头来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然后马上后退一步。
那魁梧男呼的一下就站在女的面前,问道:“请问有什么事?”
墨白没有说话,而是一把把我给拉开,闪过了魁梧男,站在了女人面前,伸手对着女人的脸就摸了一把,墨白的出手很快,我看都没看过来,更别说那女人反应过来。
一搞明白怎么回事我脑袋就蒙圈了,狗撵耗子别上床啊,这墨白难道是色心犯了?就算看上这女人,也不至于动手抢吧!不过他们年龄很相似。
墨白穿着一件发白的白衬衣,裤腿儿是军绿色的假军裤,几十年不带变的,一脸的胡子渣,和收破烂的没什么两样,而对面女人是坐奔驰带保镖的人,就这样,墨白愣是摸了别人一把脸!
就这瞬间,魁梧男和女人都反应过来,那女的下意识的摸自己的脸,而魁梧男则是一拳就对着墨白丢了过来。墨白武功多高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当年在莲花村,墨白为了杀马河,可以不要自己生命!
只见墨白轻巧的躲开了魁梧男的一拳,双手一摊,把魁梧男的左手给收在中间,肩膀一发力,膀在了魁梧男肩膀上,双手一缩。魁梧男犹如一个可乐瓶子,飞了好几米远,摔在了地上,后者双脚一扬,一个打挺站了起来,鼻子都摔出了血。
魁梧男可能没吃过如此大的亏,或许是自己老大在这里,这么不能打,这饭也就别吃了。便虎吼一声,冲了上来,跳起来一鞭腿就想去踢墨白。墨白左手一拦,刚好碰上魁梧男的脚,右手紧接着一手肘就击了上去,正中魁梧男的大腿,再次瞬间给飞了出去。
魁梧男站起来,左脚在颤抖,依旧硬挺着想冲上来,女人突然开口到:“够了。”魁梧男低着头站在一边,眼睛死死盯着墨白。
女人对墨白说道:“你想做什么?直接说吧。”
墨白缓缓说道:“天地一气,乃灵!人之一气,乃元。既形为身,气乃顺,神乃灵。天有气入神庭,地有气入涌泉,为阴阳二气。交融五脏,养元练形,为顺。如气不顺,则元形不顺,体内淤积则为积。你面色发青,人中以上以发黑。不日将有血光。”
说完墨白抱拳表示抱歉,然后转身就走,我看了看女人,再看了看墨白,跟了上去。
楼主 孤子一枚  发布于 2015-09-02 22:41:00 +0800 CST  
惠(xi)如玉无时无刻不告诉自己,要冷静,走到今天不容易。感谢上天给予了自己如此多的好运,一个女人在中国立足,做一个女强人,这很难,非常难,但是自己做到了。
人心是无限的,最早的时候,惠如玉也只是想离开那个家,离开那个徒有其表的男人,以免在他醉酒后对将自己打的遍体鳞伤,嫁鸡随鸡这种想法虽然也存在过她的脑海里,但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毒打中,渐渐忘却。离开家,活下去,一个女人,可以选择的道路有无数条,能活的方法也有无数种,惠如玉选择了一条看起来最简单的路,做一个销售,房屋销售。如果说房屋销售有捷径的话,惠如意并没有选择捷径,而是一步一步往前走,从开始的最低员工,三年的时间足够她脱胎换骨,她在接待中吸纳那些能买房人的话语,在空闲的时间,书本是她的追求,野心在那个昏黄灯光没有厕所的出租屋中慢慢种下。
如果说一切都有价,那么惠如玉在一个关键的时刻将自己卖了一个最好的价格,买主是一个某局的人,官并不大,却有实权。刚开始他以为惠如玉是一只乖巧的金丝雀,最后却发现是一只想展翅翱翔的海东青。等他发现的时候,惠如玉已经能翩翩起飞。
惠如玉觉得一切都是命,如果没有挣脱那个家,或许现在依旧是一个成天在菜市场和卖菜砍价的黄脸婆,思维思想以及心理在几年之内,翻天覆地。结局是美好的,那个买主在恰好的时间恰好出了车祸,与世长辞,惠如玉没有掉下一滴泪,连墓地都没有去看一眼,因为她没有资格。如今的她羽翼渐丰,再也不是那个在出租屋里看商务书籍的小女人了,变成了一个肩挑几十人的公司。
低头过,跪过,出卖过自己,所以她有资格走上成功商人的道路。以她公司为建筑商的大楼一栋又一栋林立起来,从奉承变成了被奉承,她的道路看似已经太平。
眼前的青年广场,是惠如玉的得意之作。修建之日起,却就不太平,几个工人在修建的时候意外死亡,惠如玉没有大资本,只能稳扎稳打,这块自己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拿来的地,不可能转手给了别人肥肉,便咬牙修建了起来,其中听人建议也找了好几个先生又是测大门测风水又是做法,好歹把写字楼给修建了起来,在这个新区里犹如树立了一直标杆。就在遵循规划走下一步的时候,这栋楼却风波不断,总是出现很多诡异的事情。
一切的决定都得自己拿主意,全部的关键事情,都得自己去跑,于是惠如玉喜欢每天游走在城市的各个地方。前几天惠如玉的车在自己家楼下被人给碎了玻璃,自己住的是高档小区,让惠如玉有了一些危机感,想想这些年一个女人吃的一些哑巴亏,便找了一个所谓的全省散打第二名的魁梧男人做为保镖,魁梧男看起来忠心耿耿,做事也一丝不苟。
惠如意依旧和公司几个人在开会,突然接到电话,青年广场有一个人给跳了楼,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傍晚惠如意决定看看,在车上就骂了管理人员一顿,这也能惹上官司。
谁知道走到写字楼门口,给人揩油。惠如玉在没完没了的应酬和开会总把欲望给淡去,也没把自己当成一个女人看,一切都是自己的,必须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
对面的男人,穿着如此寒酸,一张饱经沧桑的脸上全是胡渣子,唯独眼睛中透露出坚定的目光,早年在出租屋,惠如玉每天对着镜子笑的时候,眼睛也会发出这种目光。让自己暗暗吃惊的是这个男人的身手,自己是亲眼见过魁梧男的身手,三五个人轻松搞定,却在他的手下走不过一招,不由的有了一点兴趣。
一个穿着和身手不成正比的男人,旁边还跟着一个傻傻的小伙子,直到这人说出那句血光之灾的话。惠如玉这才瞬间反应过来,这人只是想摸掉自己脸上打的粉。
当机立断下,惠如玉扔下了还在一边揉腿的魁梧保镖,和眼睛都掉地上的助手,自己上车,一脚油门就去追墨白和我。
我一路叨叨的念叨:“你没事摸人脸干嘛。”
墨白憋半天说了一句话:“她脸上擦了东西。”
我便继续叨叨:“你疯了啊,全天下死的人多了去了,你谁都不管,就去管这女人。”
墨白回头瞪了我一眼,我不再说话。走了没多远,刚拐过街角,身后就传来喇叭声。
只见刚才那风韵女人自己开着奔驰在我们身后,见我回头,便一脚油门开在了我们的前面,停在路边上,款款走来。
开口便道:“刚才的事多有冒犯,您好,我叫惠如玉。”说完便伸手要和墨白握手,墨白却不接,一时间气氛很尴尬。惠如玉却大大方方的收回手:“刚才听您一番话,我想我需要您的帮助。不知道我有什么能帮助您的呢?我在前面的酒店订了饭,请。”
说完又是一个请的动作,墨白依旧不动,慢慢的说道:“那栋楼,会害死你。”
惠如玉说道:“实不相瞒,那栋楼是我修的。无意冒犯,我请了好几个人看过,楼的结构没问题。”
墨白说道:“不是结构有问题,而是地有问题。”
惠如玉紧接着说道:“找一个地方详谈好吗?”
墨白缓缓往前走,我就更搞不懂了,又要告诉别人有问题,又不给别人面子,伸的比钢筋还直,何必呢?
墨白在前面走,我只能在后面跟着走。谁知道惠如玉却开着车缓缓的跟在后面,让我有一种遛狗的错觉,这狗太贵了,没人遛的起。
我好奇心一直都很旺盛,便问墨白:“那楼怎么了?”
墨白说那是一个风水位,并不是不好,而是很奇,如果我能登上一栋楼顶仔细看周围的环境,也能看出不对来,风水位的名字叫:蝙蝠吸血。
我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回事,便叨叨让墨白给讲讲,墨白却让我自己找个高楼看去。就这样两个人缓缓又散回到了医院,老栓却不在医院,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墨白回医院就被凶狠的护士给抓去打吊瓶去了,我又是一阵叨叨:“天天打吊瓶还能和人比武打架,伤口裂开怎么办?”
话没敢当着护士说,不然又是一顿骂。墨白却不理我,憋了半天才说了一句:“用的是巧劲。”
我从来没见过墨白这个样子,住院一次感觉成了小孩子一样,居然能说出这样调皮的话来,便笑了。如今看来,或许这段时光,是墨白一身中最幸福的时光。
就在我笑的时候,门口响起了敲门声,两个诺大的果篮出现在我的眼前,手的后面依旧是那个精致的脸精致的衣服和精致的女人。
惠如玉表情很严肃:“真的很对不起,不知道您是位病号,我对我鲁莽的手下向您道歉。”
人都找上门来了,我只能搬了凳子,又给倒了一杯水。
楼主 孤子一枚  发布于 2015-09-05 23:09:00 +0800 CST  
坐在病床前的惠如意犹如一个三年级的小学生,一脸认真,没有半点表情,仿佛正在静静的等待老师喊起立。
望着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睛,这哪里是一个饱经沧桑的商人,分明就如婴儿般的干净。墨白望着这双眼睛,突然想起,这个世界上也曾经有一个眼睛如此干净的女人。
思绪犹如洪水决堤,在波澜不惊的墨白脸上看似无动于衷,在他的心里却是波澜壮阔。带血的衬衣,那时候的他正躺在床上看着一个贤惠的女人在不停的操劳,这感觉犹如小满枣花开,透露着腻人的香甜。
分明是四月小满花香遍地,此时墨白却如十二月中大寒夜。
古求道者走遍山河大川,体验悲喜人间为入世,有入世方能斩断一切而出世。入世中有恩有怨、有情有欲、有得有失、有利有害、有成有百有对有错,一切犹如万花园,至古而今又有多少人能斩断人世间的烦恼而出世求道?陈三尺一辈子终究没有逃脱入世,墨白仗剑为师寻仇,差点堕入魔道,恰逢陈三尺出现,救了墨白一次。
墨白怕这时间一切,扰乱了自己的内心,便把七情六欲给埋藏在了心底,把自己绷得像一杆槊,他不知道对与错,这世间的一切魑魅魍魉早已经搅得没有了对错。如今忽然看见这一双眼睛,给了墨白一个错觉,想起了当年那双眼睛。
干净的眼睛里写了什么?什么都没有写。越是没有,却越让人心乱。
那是一个昏暗的世界,世间的一切都黑白不分明,犹如谁在天边放了一把火,将墨白眼中的世界烧的连天红,墨白的心里关着一头猛兽,一下被释放出来,什么都记不得了。
狂奔,发狂的奔。墨白不知道路在何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那里,只是不停的走。眼前的一个小巷子,透露出脂粉香味来,犹如墨白躺在床上的时候看见那个家的背影,此时的墨白无比的思念着熊枣花。
巷子里的熊枣花,终于迎来了第一笔生意,是一个猥琐的老汉,熊枣花记得他是菜市场的卖鱼小贩,因为隔半条街都能闻见这个卖鱼小贩的鱼腥味来,他自己却浑然不知。
走到绝路,人没有选择,熊枣花也没有选择,唯一的选择只能是默默的承受着那双每天摸过无数腥滑鱼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甚至还得配合着发出一种类似于母狼的声音,去挑逗卖鱼小贩兜里的荷包。
墨白背着长剑,思绪混乱着,一切都是愤怒,唯独熊枣花的身影犹如一例甘露,滋润了他的心田,犹如久旱的大地真的迎来了甘霖。走进巷子,墨白看见了一个畸形的男人在一个女人的身上涌动,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巷子里还站着几个女人,都点着一支烟,仿佛都是瞎子,根本看不见,只有烟头在光与暗之间闪了又现。
墨白只想早早的离开这种是非之地,走过猥琐男人的背后,只听见站在墙壁边上的女人有了一声低低的呻吟,这个声音在墨白的心里出现了无数次,第一次是在看见那个像家背影的家里。
声音是一团火,照亮了整个昏暗的小巷,墨白仿佛看见了所有人,看见了猥琐的卖鱼小贩,也看见了贴着墙的熊枣花。一瞬间,卖鱼小贩是一快鹅卵石,转眼已经飞到了大路上,撞在了绿化的大树上,熊枣花看见了一张扭曲的脸。
卖鱼小贩没有错,世上有了需求才有了买卖。墨白没有错,那是他向往家的背影,虽然隐藏在心底里。熊枣花也没有错,她在为了她的家庭赚回去一个明天,熊健正是她心底里的希望。熊枣花或许想过,当熊健能扛起家庭重担的时候,自己能否回到墨白的身边,哪怕隔了一条沟,远远的看着。
她想过什么,都不重要了。在这一瞬间,她的一切都崩塌了,在她心底里值得托付的人面前。墨白明白吗?墨白知道吗?墨白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转身,缓缓的往小巷的尽头走去,他只是一个路人。
熊枣花抽出了墨白的长剑,后者只是站着,在熊枣花动第一只脚的时候,他就已经知晓,但是他什么也没有动。熊枣花只能双手倒提着剑,她的眼睛干净而清澈,由于雨后的晴天一般。
墨白的最后一根稻草终于到来,压垮了他这只骆驼,他面对着熊枣花,无能为力。或许死了,比活着更幸福,熊枣花眼里的光在慢慢消散,她的身子在慢慢的倒下。
墨白,就站着。
他并没有嫌弃熊枣花,更没有嫌弃过熊枣花是做什么的,心中的压抑却已经成了病,他觉得什么都是错,人始终都是错,他也是错,世间的一切都是错错错!
有勇气去挑战一切黑暗的人,最终没有勇气去触摸那双清澈而干净的眼睛,更没有勇气去摸那个代表家的身体,只是轻轻提了剑,狂奔而去。
把一切遗忘在心里的最角落,回过头,已经在心里生根发芽,长成了参天大树。回不去的,都成了遗憾。
楼主 孤子一枚  发布于 2015-09-09 21:36:00 +0800 CST  
多日以后,惠如玉独自开着车没有目的性的行驶在大街上,从那个男人摸了一把脸以后,一切的事情恍如一场梦。只能自我安慰道:一切都过去了。
早在当受气小媳妇的时候,惠如玉有时间看电视,当事看过一部她久久不能忘怀的电视,并且特别喜欢里面的一手歌。
喇叭里传来这首歌,平时用来慰藉钢铁般女强人惠如玉的背后。
看不清看不清你的身影,
天在哭我在哭你在何处。
往事一幕幕伤心一幕幕,
你的眼光你的笑伴我今日孤独。
烟雨一重重山水一重重,
你的叮咛你的泪是我心中最痛。
一切过于玄虚的东西也都经历过,并且解决了,这无疑是惠如玉走向更坚强更强大路上的一小段插曲,可是这一切真的都解决了吗?为何那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庞会留下泪水,打湿了上万的职业装扮,落到了底盘上,散出花来。
奔驰在大街行驶,铁壳子密封到外面根本听不见一丝声音,谁知道车里的女人是当地出了名的女强人,谁又知道女强人在听着一首烂熟的情歌,谁又知道女强人正在流着眼泪。当初离开那个家的时候,女强人把眼泪化成了知识,奋力苦读。当把自己卖了的时候,女强人把眼泪换成了机会,死也不松手。如今眼泪终究还是眼泪,是泪腺分泌的透明含盐溶液,人在伤心难过和过于激动的时候都会流出来。
在惠如玉来到医院找到墨白的当天,我突然接到了电话,是一个藏民给我打的。他用很不简单的普通话告诉了我一个简单的消息:如果我能接到这个电话,表明熊健出事了。
我的朋友很少,能千里迢迢陪我走过生死线的更少,同我一起长到大的只有他一个。熊枣花的事情使得我家欠他家一个天大的人情,虽然跟我没有关系,但是内疚一直让我无法安生。
电话里没有更多的信息,关于熊健,我必须去。
当即我便出发,墨白和惠如玉还在病床前各有心事,我告知一声,便准备回出租屋收拾收拾。走到医院门口,恰逢老栓带着一副墨镜正在路边小摊吃炸臭豆腐。
天已经黑了,也就他才戴墨镜,和一个我不认识的年轻人借着路灯对着小摊吃的香。只听见他喊道:“多搁辣椒面,一定多放!”
小摊听着一口普通话吃辣椒比四川人还凶,佩服的递过去辣椒面小盆,只见老栓把一块白生生的臭豆腐给裹成大红色,才下嘴,一脸的满意。
闻着那味道不是很舒服,联想以前听见臭豆腐各种传闻,便想悄悄走了。谁知道刚走过他背后,他却早就发现了我,对着臭豆腐问道:“来俩串?”
我心里很乱,想的都是熊健的事情,便回道:“你慢慢吃。”
老栓依旧消灭着臭豆腐:“刚才不是进去个美女找墨白么?你被赶出来了?”
我懒得和他扯淡,便继续走,谁知道他一只手拿着臭豆腐一直手一把把我搂住,臭豆腐递到我嘴边。我很厌恶,便骂道:“早晚吃死你龟儿子。”
老栓哈哈大笑:“你有心事啊?不是看上那女人了吧,够当你小姨了!”
这人成天没个正经,活的五迷三道的,我一脸厌恶的看着他。
老栓拍拍我肩膀,一脸认真:“怎么了?”
整的就像那种酒吧里喝醉了酒乱搭讪的大叔,搂着你肩膀,一脸同情,拍胸脯保证能够帮到你的扯淡话。
随便把熊健的事情说了,老栓嘀咕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说完对着臭豆腐摊喊道:“十二!”
那个年轻人连忙跑过来,一嘴油腻。老栓嘿嘿笑:“恰好今天出去有事儿,刚好有辆车,刚好有个司机,送你去咯!”
我好奇的问道:“你们都没名字么?十二,还十三呢。”
那年轻人并没有理我,而是转身就走,想必是开车去了。老栓也没回答我,而是吃完最后一块臭豆腐,说道:“四川这辣椒就是舒服,不比湖南,湖南那是干辣,这臭豆腐也太好吃了,帮了你这么大个忙,陪我吃个臭豆腐呗?”
我坏坏的说道:“听说这玩意儿为了臭,用大便发酵。”后者没有任何表情。
十二开了一辆北京吉普,没见过,回到家里收拾了一下,又让他带着我去了柜台机取了点钱,便出发往熊健所在地走。
路途很遥远,而且当时的国道相当稀烂,直到深夜才到了二郎山,十二很少说话,总是专心致志的开着车,我问他大多,也是由“嗯,哦”来代替,多说了几句,我也不说话了。
百般无聊之下,我就想十二肯定是他的代号,没有那个父母缺心眼改个这样的名字,突然就想到了倚天屠龙记里赵敏手下的阿大,一代丐帮剑术大家东方白,号称“八臂神剑”,却屈尊在赵敏手下埋名。一想到赵敏,依旧记得出场她的阴险狡诈,忽然之间想明白一个事情。
我和墨白出去散步,并没有看见老栓,惠如玉也是自己过来找的墨白,为什么老栓都知道?而且我要出远门的时候,怎么老栓身边就多一个十二,还偏偏多一辆车?这一切是巧合么?我从来不相信世上有巧合。
楼主 孤子一枚  发布于 2015-09-17 14:28:00 +0800 CST  
多日以后,惠如玉独自开着车没有目的性的行驶在大街上,从那个男人摸了一把脸以后,一切的事情恍如一场梦。只能自我安慰道:一切都过去了。
早在当受气小媳妇的时候,惠如玉有时间看电视,当事看过一部她久久不能忘怀的电视,并且特别喜欢里面的一手歌。
喇叭里传来这首歌,平时用来慰藉钢铁般女强人惠如玉的背后。
看不清看不清你的身影,
天在哭我在哭你在何处。
往事一幕幕伤心一幕幕,
你的眼光你的笑伴我今日孤独。
烟雨一重重山水一重重,
你的叮咛你的泪是我心中最痛。
一切过于玄虚的东西也都经历过,并且解决了,这无疑是惠如玉走向更坚强更强大路上的一小段插曲,可是这一切真的都解决了吗?为何那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庞会留下泪水,打湿了上万的职业装扮,落到了底盘上,散出花来。
奔驰在大街行驶,铁壳子密封到外面根本听不见一丝声音,谁知道车里的女人是当地出了名的女强人,谁又知道女强人在听着一首烂熟的情歌,谁又知道女强人正在流着眼泪。当初离开那个家的时候,女强人把眼泪化成了知识,奋力苦读。当把自己卖了的时候,女强人把眼泪换成了机会,死也不松手。如今眼泪终究还是眼泪,是泪腺分泌的透明含盐溶液,人在伤心难过和过于激动的时候都会流出来。
在惠如玉来到医院找到墨白的当天,我突然接到了电话,是一个藏民给我打的。他用很不简单的普通话告诉了我一个简单的消息:如果我能接到这个电话,表明熊健出事了。
我的朋友很少,能千里迢迢陪我走过生死线的更少,同我一起长到大的只有他一个。熊枣花的事情使得我家欠他家一个天大的人情,虽然跟我没有关系,但是内疚一直让我无法安生。
电话里没有更多的信息,关于熊健,我必须去。
当即我便出发,墨白和惠如玉还在病床前各有心事,我告知一声,便准备回出租屋收拾收拾。走到医院门口,恰逢老栓带着一副墨镜正在路边小摊吃炸臭豆腐。
天已经黑了,也就他才戴墨镜,和一个我不认识的年轻人借着路灯对着小摊吃的香。只听见他喊道:“多搁辣椒面,一定多放!”
小摊听着一口普通话吃辣椒比四川人还凶,佩服的递过去辣椒面小盆,只见老栓把一块白生生的臭豆腐给裹成大红色,才下嘴,一脸的满意。
闻着那味道不是很舒服,联想以前听见臭豆腐各种传闻,便想悄悄走了。谁知道刚走过他背后,他却早就发现了我,对着臭豆腐问道:“来俩串?”
我心里很乱,想的都是熊健的事情,便回道:“你慢慢吃。”
老栓依旧消灭着臭豆腐:“刚才不是进去个美女找墨白么?你被赶出来了?”
我懒得和他扯淡,便继续走,谁知道他一只手拿着臭豆腐一直手一把把我搂住,臭豆腐递到我嘴边。我很厌恶,便骂道:“早晚吃死你龟儿子。”
老栓哈哈大笑:“你有心事啊?不是看上那女人了吧,够当你小姨了!”
这人成天没个正经,活的五迷三道的,我一脸厌恶的看着他。
老栓拍拍我肩膀,一脸认真:“怎么了?”
整的就像那种酒吧里喝醉了酒乱搭讪的大叔,搂着你肩膀,一脸同情,拍胸脯保证能够帮到你的扯淡话。
随便把熊健的事情说了,老栓嘀咕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说完对着臭豆腐摊喊道:“十二!”
那个年轻人连忙跑过来,一嘴油腻。老栓嘿嘿笑:“恰好今天出去有事儿,刚好有辆车,刚好有个司机,送你去咯!”
我好奇的问道:“你们都没名字么?十二,还十三呢。”
那年轻人并没有理我,而是转身就走,想必是开车去了。老栓也没回答我,而是吃完最后一块臭豆腐,说道:“四川这辣椒就是舒服,不比湖南,湖南那是干辣,这臭豆腐也太好吃了,帮了你这么大个忙,陪我吃个臭豆腐呗?”
我坏坏的说道:“听说这玩意儿为了臭,用大便发酵。”后者没有任何表情。
十二开了一辆北京吉普,没见过,回到家里收拾了一下,又让他带着我去了柜台机取了点钱,便出发往熊健所在地走。
路途很遥远,而且当时的国道相当稀烂,直到深夜才到了二郎山,十二很少说话,总是专心致志的开着车,我问他大多,也是由“嗯,哦”来代替,多说了几句,我也不说话了。
百般无聊之下,我就想十二肯定是他的代号,没有那个父母缺心眼改个这样的名字,突然就想到了倚天屠龙记里赵敏手下的阿大,一代丐帮剑术大家东方白,号称“八臂神剑”,却屈尊在赵敏手下埋名。一想到赵敏,依旧记得出场她的阴险狡诈,忽然之间想明白一个事情。
我和墨白出去散步,并没有看见老栓,惠如玉也是自己过来找的墨白,为什么老栓都知道?而且我要出远门的时候,怎么老栓身边就多一个十二,还偏偏多一辆车?这一切是巧合么?我从来不相信世上有巧合。
楼主 孤子一枚  发布于 2015-09-17 15:24:00 +0800 CST  
好几天以后,惠如玉独自开着车没有目的得行驶在大街上,从那个男人摸了一把脸开始,一切的事情恍如一场梦。只能自我安慰道:一切都过去了。
早在当受气小媳妇的时候,惠如玉有时间看电视,当事看过一部她久久不能忘怀的电视,并且特别喜欢里面的一手歌。
喇叭里传来这首歌,平时用来安慰钢铁般女强人惠如玉的背后:
看不清看不清你的身影,
天在哭我在哭你在何处。
往事一幕幕伤心一幕幕,
你的眼光你的笑伴我今日孤独。
烟雨一重重山水一重重,
你的叮咛你的泪是我心中最痛。
一切过于玄虚的东西也都经历过,并且解决了,这无疑是惠如玉走向更坚强更强大路上的一小段插曲,可是这一切真的都解决了吗?为何那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庞会留下泪水,打湿了上万的职业装扮,落到了底盘上,散出水花来。
奔驰在大街行驶,铁壳子密封到外面根本听不见一丝声音,谁知道车里的女人是当地出了名的女强人,谁又知道女强人在听着一首烂熟的情歌,谁又知道女强人正在流着眼泪。当初离开那个家的时候,女强人把眼泪化成了知识,奋力苦读。当把自己卖了的时候,女强人把眼泪换成了机会,死也不松手。如今眼泪终究还是眼泪,是泪腺流出的透明含盐溶液。
在惠如玉来到医院找到墨白的当天,我突然接到了电话,是一个藏族同胞给我打的。他用很不简单的普通话告诉了我一个简单的消息:如果我能接到这个电话,表明熊健出事了。
我的朋友很少,能千里迢迢陪我走过生死线的更少,同我一起长到大的只有他一个。熊枣花的事情使得我家欠他家一个天大的人情,虽然跟我没有关系,但是内疚一直让我无法安生。
电话里没有更多的信息,关于熊健,我必须去。
当即我便出发,墨白和惠如玉还在病床前各有心事,我告知一声,便准备回出租屋收拾收拾。走到医院门口,恰逢老栓带着一副墨镜正在路边小摊吃炸臭豆腐。
天已经黑了,也就他才戴墨镜,和一个我不认识的年轻人借着路灯对着小摊吃的香。只听见他喊道:“多搁辣椒面,一定多放!”
小摊听着一口普通话吃辣椒比四川人还凶,佩服的递过去辣椒面小盆,只见老栓把一块白生生的臭豆腐给裹成大红色,才下嘴,一脸的满意。
闻着那味道不是很舒服,联想以前听见臭豆腐各种传闻,便想悄悄走了。谁知道刚走过他背后,他却早就发现了我,对着臭豆腐问道:“来俩串?”
我心里很乱,想的都是熊健的事情,便回道:“你慢慢吃。”
老栓依旧消灭着臭豆腐:“刚才不是进去个美女找墨白么?你被赶出来了?”
我懒得和他扯淡,便继续走,谁知道他一只手拿着臭豆腐一直手一把把我搂住,臭豆腐递到我嘴边。我很厌恶,便骂道:“早晚吃死你龟儿子。”
老栓哈哈大笑:“你有心事啊?不是看上那女人了吧,够当你小姨了!”
这人成天没个正经,活的五迷三道的,我一脸厌恶的看着他。
老栓拍拍我肩膀,一脸认真:“怎么了?”
整的就像那种酒吧里喝醉了酒乱搭讪的大叔,搂着你肩膀,一脸同情,拍胸脯保证能够帮到你的扯淡话。
随便把熊健的事情说了,老栓嘀咕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说完对着臭豆腐摊喊道:“十二!”
那个年轻人连忙跑过来,一嘴油腻。老栓嘿嘿笑:“恰好今天出去有事儿,刚好有辆车,刚好有个司机,送你去咯!”
我好奇的问道:“你们都没名字么?十二,还十三呢。”
那年轻人并没有理我,而是转身就走,想必是开车去了。老栓也没回答我,而是吃完最后一块臭豆腐,说道:“四川这辣椒就是舒服,不比湖南,湖南那是干辣,这臭豆腐也太好吃了,帮了你这么大个忙,陪我吃个臭豆腐呗?”
我坏坏的说道:“听说这玩意儿为了臭,用大x发酵。”后者没有任何表情。
十二开了一辆北京吉普,没见过,回到家里收拾了一下,又让他带着我去了柜台机取了点钱,便出发往熊健所在地走。
路途很遥远,而且当时的国道相当稀烂,直到深夜才到了二郎山,十二很少说话,总是专心致志的开着车,我问他大多,也是由“嗯,哦”来代替,多说了几句,我也不说话了。
百般无聊之下,我就想十二肯定是他的代号,没有那个父母缺心眼改个这样的名字,突然就想到了倚天屠龙记里赵敏手下的阿大,一代丐帮剑术大家东方白,号称“八臂神剑”,却屈尊在赵敏手下埋名。一想到赵敏,依旧记得出场她的阴险狡诈,忽然之间想明白一个事情。
我和墨白出去散步,并没有看见老栓,惠如玉也是自己过来找的墨白,为什么老栓都知道?而且我要出远门的时候,怎么老栓身边就多一个十二,还偏偏多一辆车?这一切是巧合么?我从来不相信世上有巧合。
楼主 孤子一枚  发布于 2015-09-17 16:41:00 +0800 CST  
今天一年了,帖子。小激动一哈!
楼主 孤子一枚  发布于 2015-09-22 13:18:00 +0800 CST  
第二天中午,我和十二终于来到了熊健当和尚的县城,不得不说,藏区的风景确实很美丽,但是我却无心观赏,一路上都是老栓的事情和熊健的事情在脑海交叉呈现,一件我都想不通,好像也没办法去解决。
熊健所在寺庙却没有在县城中,离县城还有一个小时的车程。当地人说我们要去的地方是一个夹皮沟,两边都是山,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村庄,在山边悬崖有一个寺庙。托当地政府的福,修了路,还有电线和邮政,只是路实在太颠簸了,坐在吉普里感觉和坐海盗船没什么区别,没走十分钟我就已经吐了,看着左右两边荒凉的山上长满仙人掌,闻着空气中若有似无的酥油茶味,我吐的更凶了。
车我是没法坐了,可是走路更呛,缓过神来我才觉得,当初我让熊健去学校帮我,他是如何走过这一道道山沟来到我面前?如今的我是十分理解他如何迷恋大肉面。
咬咬牙又坐上了车,最后在我觉得站在地上都已经天旋地转的时候,终于到了。
果然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村庄,数了下也就三十来户,全是由石头搭建成的房子,右边的山涧有一条小河,清澈的河水流过村庄,这里的海拔并不高,所以村子里还种了许多果树,这在藏区很难看见。许多树木和山边的巨石上都拉着彩带,在石头上还画着菩萨写着藏文。左边的山是一座梯形的山,在山上有一座不太小的寺庙,往外悬空半截,修的十分漂亮,想必便是熊健所在的寺庙了。
据说这个寺庙在当地甚至西藏都有一定的名气,所以当地的喇嘛非常受尊敬,在村子里找到了邮政代点,是一个藏族阿姨,会说中文。
我问阿姨认识熊健不,阿姨摇摇头,想了很久,才想起那个老喇嘛给熊健取的名字:格列奥塞,意思好像是什么佛光。
阿姨露出一个很尊敬的表情来:“跟我来!”
来到半山的寺庙,却发现里面庙门紧闭,阿姨说:“庙里的人全部走了,只剩下一个喇嘛在山顶。”
顺着山路来到山顶,发现山顶有一件特别小的小屋,大约和一个家庭厕所一般大,由很破烂的木头横七竖八的搭建而成,四处漏风。这应该就是当初到我们村子寻找活佛时说的那位大喇嘛苦修的地方了。
小屋门紧闭,阿姨示意我有人在里面,我顾不得礼节,便去敲门,半响,门打开来,正是去我们村子的那个最年长的喇嘛,已经老到脸上沟壑丛生。
阿姨很尊敬的给老喇嘛行礼,然后倒退而去。老喇嘛看见我,笑了笑:“我们嘛有缘。”
我问老喇嘛:“熊健出什么事了?”
老喇嘛说道:“去找地狱的焚风。”
楼主 孤子一枚  发布于 2015-10-03 22:34:00 +0800 CST  
巴桑是一个牧民,他的名字很普遍,他的事业也很普遍,养羊,因为牧草的匮乏,村子周围都是山,所以羊是最佳的选择。
草依旧不够吃,所以只能去寻更多的草。在村子后面有一个不太大的湖,也没有一个名字,只是叫为色措,翻译过来的可以理解为光明的湖。湖水每年在积雪化去后会在湖边长满青色的小草,一直持续到来年积雪。
因为藏区缺水,所以湖一直以来都是藏民尊敬和朝拜的地方,另外一部分藏民认为湖里的鱼是自己祖先的灵魂所化,是受到龙神的恩赐,加之佛教理念不滥杀,所以也不吃鱼,反而对湖更加的尊崇。巴桑牧羊到了湖边,他相信他牧羊挣钱为几个孩子生活,长生天是不会怪罪的,所以每天在湖边虔诚的跪拜后开始牧羊。这一天,他在湖边看见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在湖的另外一面,巴桑看见一只黑猫在钓鱼!那猫通体黑毛,在阳光下闪的发光,在当地很少看见猫,也很少有人养猫,这里出现了夜猫,便让巴桑觉得奇怪。
只见那黑猫倒坐在石头上,尾巴伸进水里有弧度的摆弄着,不一会儿便有一条鱼去咬黑猫的尾巴,被黑猫拖在岸边一口咬死。黑猫对着鱼舔了几口,便将死鱼丢弃在一旁,继续用尾巴钓鱼。
说来也怪,那猫的尾巴仿佛有魔性一般,只要伸进水里,鱼便咬着不放,任由猫拖出水面。也就半个小时不到,岸边已经堆了十来条鱼。巴桑看的惊了,心想那猫好可恶,万物皆是长生天的生灵,如果猫要果腹,杀一条鱼,长生天也不会怪罪,可是黑猫这样滥杀,难道长生天看不见么?
巴桑便摸到了湖的另一边边,还没走进黑猫,便闻见一股浓浓的鱼臭味,臭不可闻,翻过一个大石岗,只见眼前全是死鱼,密密麻麻的不计其数,有的已经烂的只剩下骨头,有的腐烂好几天,有的还很新鲜,全部的死鱼都是腹部被破开。顺着死鱼往前走了好几米。黑猫仍旧安心的钓鱼,并没有发现巴桑在旁边偷窥。
黑猫很利索的用尾巴把鱼拖在岸边,然后伸出舌头对着鱼腹一舔,鱼腹便破开来,露出内脏来,黑猫的舌头犹如一双筷子,挑拣着内脏,然后把一点点鱼肝吃下去,丢弃鱼在一边,鱼在岸边扑腾了几下,便死去。
巴桑这才看清楚,这根本不是一只黑猫,而是一种长得像黑猫的未知动物,耳朵和尾巴比猫长的多,舌头上全是倒插的肉刺,能舔开鱼腹可见一斑,那条特别长的尾巴上有两个倒钩的骨刺,怪不得能把鱼给拖上岸来。这东西会钓鱼,一条鱼只吃一点点鱼肝,藏区湖里盛产鱼,所以钓了一河滩的死鱼。
虔诚的巴桑再也认不住,便抽出自己带的藏刀,大喝一声用刀背去砸那“黑猫”。那东西听见声音,转过头看见巴桑,一下弓起背来,收回尾巴,就地一跃,巴桑刀背砸在石头上,正想抽会刀继续砸,那东西已经先下手为强,跳起来就抓住巴桑的背,对着巴桑的后颈就是一口。
巴桑感觉脖子剧痛,用手一摸满脖子都是鲜血,心里怒火燃起,便反转了刀,用刀刃去砍那东西,谁知道咬了巴桑一口,那东西便跃在石头上,转身跑去。巴桑提着刀在后面追,追了有十多分钟,一直追到了大岩石缝隙中,那东西钻了进去。
巴桑见石头缝隙够大,便寻了干草,点燃后提着刀继续追,谁知道在两块大石头缝隙里面,有一个洞,洞很规则,是一倒石门,石门的一角已经破损了一个洞,石门上刻着一行藏文:打开地狱,焚风会灭尽世间一切。
那东西便是从洞里跑出来的怪物。
巴桑不敢再闯进去,便放着羊群回到村子,第二天,他变成了一个怪物。
我问老喇嘛:“是什么样的怪物?”
老喇嘛给我一个请的手势,打开寺庙,才发现这个寺庙的古朴的超出人的想象,也不知道这座寺庙建立的多少年,当然这不是重点。
在一间房间里,我看见了用很多床被子包裹在床上如同一个木乃伊一般的巴桑,准确的来说,解开被子的巴桑还算是一个人,只是他的外形,无法形容。
楼主 孤子一枚  发布于 2015-10-04 23:16:00 +0800 CST  
一个人,总有各种各样的形容词,但是躺在床上的巴桑,我不知道还算不算是一个人。
巴桑被数层棉被和毛毯包裹着,一层层解开以后,借着房间里昏暗的灯光,只能依稀看出是一个人样。他是一个年轻汉子,身上的肌肉和脂肪却如同被抽水机一般抽干,黑青色的血管布满全身,凸显在皮肤上,在皮肤下面只剩下骨头,巴桑的脸颊和骷髅头一样凹进去一大片,脸眼睛都因为肌肉猥琐而缩进了眼眶,这些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巴桑的后背。老喇嘛给巴桑翻身,只见巴桑的背上,长着一团奇怪的植物,这正是我觉得无法形容的地方。
是一团黄褐色的如乱麻一般的植物,互相重叠交叉的长在巴桑背上,每一根植物的顶部,都长着一个花骨朵,这些植物都从巴桑的脖子后面长出来。没有叶子,也没有树皮,如同干枯的树枝一样。看着这些稀奇古怪的枝干,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从人身体里长出来?
“巴桑!”我喊了一句。
老喇嘛对我摆摆手,表示听不见。又说:“直觉都没有了。”
我便问道:“那。。。还活着吗?”
话刚说完,巴桑家里的亲人便哭了出来,直接跪在了老喇嘛面前。最不能看这些场景,走到大路上,十二跟着我。从来没听过更没见过这种奇事,人身上怎么可能长植物,而且还能长花骨朵开花。
我很好奇,便随口问十二有没有听过这样的东西。后者的反映却出乎我的意料,只见十二若有所思,完全没听见我说的话。
我大声喊十二!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失态,我连忙问道:“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十二并不善于说谎,因为他尴尬的表情完全浮现在脸上,可能老栓下过封口令,但是肯定十二是知道些什么,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我开始诓十二,虽然他年纪比我大很多,但是他应该和老栓一样是军人,生活在一个特定范围类,接触的人决定了他现在的性格。
我问道:“你同我来,老栓给你说过什么?”
十二说:“什么也没有说啊 ,只是交代要我照顾好你。”
我一听就知道十二上我当了,心里小小得意:“那你看了巴桑出来,怎么会是这个表情?”
十二解释道:“我只是觉得不可思议。”
我按预期的说道:“你和老栓应该是同届的吧,应该都去了自卫反击战,你一个刀枪下摸爬滚打的人,怎么会在乎这些?”
这话说出来,我就知道我直击了他的痛楚,就连老栓都无法面对他当年的那些过往,何况十二。他的表情一下变得很奇怪,眼睛中有仿佛愤怒有惋惜等各种因素夹杂其中,可谓五味杂成。
我只能安慰他,过了很久,看他平静下来了,才问道:“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老栓不可能提前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就算他给你说过什么,也和这件事无关。”
又过了很久,十二才对我讲了一个故事。
那是多年以前,自卫反击战的时候,当时军队在同登打散了对面的一个师,根据准确情报其中有个参谋身上有非常机密的情报,而老栓所在的队伍,便接到命令务必找到这个参谋。对面也有一小队人在保护参谋,被老栓等人死死的咬住,最后在一个山岗上,全歼了敌军,参谋却又溜走了,在包围之下,只能往深山里逃窜。
不去做任何评价这场战争,只能说那个参谋宁死不屈,一个人在某个大森林里逃了三天,老栓等人硬是没追上,森林里没有路,但是根据老栓断定,参谋一个文职能在森林中逃过三天,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个参谋熟悉地形。
自卫反击战一开始就打的非常顺利,后面来看第一阶段战役一共也只有一个月,而老栓等人追这个参谋追了五天,可见其重要程度。在这五天里,全是森林,连一个村庄也没有,战争变化非常大,这份情报在时间面前可能会变得毫无价值,与大部队的距离越拉越远,在无法和上级取得联系的情况下,老栓还是决定一定要拿到情报。
就在第六天,终于在森林深处发现了一个村庄,有极大可能那个参谋就藏在这里,老栓等人暗暗往村庄靠拢,结果却发现了一些非常规的事情。
在这个村庄的上空,飘着很多蒲公英一样的种子,将整个村庄搞的和冬天里下雪一样,整个村庄一片死寂。
走进村子,在村子里的井口发现了一株巨大的植物,有些像超大号的萝藦,在植物的顶部,有无数白色的飘絮种子,迎风飘荡。
楼主 孤子一枚  发布于 2015-10-22 23:40:00 +0800 CST  
村子四面环山,唯有正面稍平坦,杂七杂八的堆着一些头一年的农作物枯枝。这是一个极度资源匮乏的小山村,根本看不见一点近代产品,木架混白灰的墙体和铺满茅草的屋顶,门前竹竿上还晒着几件分不出颜色的粗布衣服。
村子非常静,给老栓等人一个错觉,很有可能参谋在这里设伏伏击老栓等人。当时的单兵作战武器非常简陋,甚至穿的是军绿色的普通胶鞋,单兵物质匮乏造成了很大一部分伤亡,在越南人的眼中,老栓是以一个侵略者的形象,所以基本上是全民皆兵,你根本不知道某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子会在你背后丢下一颗中国造的手榴弹来杀死你,或许某个妇女在吃掉中国援助的大米后,一边分泌出乳汁来哺乳孩子,一边拿着手枪在中国人背后下黑手。
当听说这种惨案一次又一次的发生以后,很多军人改变了这场战争的看法,变得更加愤怒与仇视。这也算是战争精神创伤,好像如今老栓都还没有走出来。
当时的老栓得到的是死命令,必须找到参谋,但是不知道需要多久,便在每个人的背包里都装满了各种需要的军用物质。老栓做了最坏的打算,在整个村子的进出口都埋了防步兵地雷,并且把小队分为了三队,占领了制高点和要道,剩下一队人进村搜寻。
十二觉得当时真的很奇怪,原本是树木漫天的大山深处,硬是找不到一点点动静,静的非常可怕。没有鸟叫、没有家禽声,在农村里找的到的任何声音都没有,甚至连风吹动树木的声音都没有,犹如死一样的寂静。
跟着老栓来到村子,村子呈门字修建,顶多二十来户人,在口上有一口井,在井中长着一种奇怪的植物,十二从来没见过的植物。
这是一种藤壮植物,几条植物藤互相缠绕长出了井口数米高,植物叶子有碗那么大,翠绿的长在植物上,在植物的顶端,都结出如西瓜一样大的果实来,果实是中空的,成熟后爆开来,里面全是像蒲公英一样的种子,一丝微风骤起,让像蒲公英一样的种子随风飘散。
老栓等人从来没见过如此奇怪的植物,看着半空中飘荡的“蒲公英”,让老栓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这种感觉来至他的每一次出生入死,这个村庄太过诡异了。
紧接着更诡异的事情出现在了老栓等人的面前,当打开第一扇房门,里面的景象吓了所有人一大跳。
这是一件大房子,房间原本是做什么的早已经不知道了,现在的作用就是堆尸体,作为一个出生入死的军人,不管死的是战友还是敌人,都已经麻木了,但是十二看见这些尸体的时候,依旧有一种酸水上涌的冲动。
房间里面的尸体横七竖八,有的被砍成了数截,内脏遍地,越往外走碎尸越多,几十个人,男女老少,犹如剁饺子馅一样的混合在屋子里。
老栓觉察不对,如果这些尸体在这里被杀,那么血液会留出来,这么多人的血液会顺着房屋往外留,怎么外面一点都没发觉,空气中甚至没有闻见血腥味。
老栓用匕首去挑地上的残肢,发现这确实是人的手,在手的下面,血液凝固在一起,没有往低处流动,老栓觉得奇怪,又挑开两个残肢,发现血液依旧是停在残肢下面,聚集在一起。
老栓仔细观察,发现在血液中,有一层白色的触手,正在鲜血的中间,越往里走触手越大。找了两跟木杆,老栓拨开这些碎尸,发现这些并不是触手,而是如同树的根须,正是扎根在鲜血中。老栓想把中间堆积在一起的尸体拨开,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可是很多根须都是从尸体的身体里长出来的,如同蜘蛛网一般,把一个又一个尸体连接包裹在一起,从尸体的口中长出来,和其他根须汇聚在一起。在那尸体最高处,有一个翠绿色的小芽,正是水井口里长出来的那个植物一样,嫩嫩的芽顶掉着一朵小小的花朵。
听到这里,我连忙问十二:“然后呢?”
十二说:“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没人敢去动,何况我们有任务。”
我随口问道:“找到参谋了么?”
十二说:“找到了,已经死了,浑身都是自己抓出的伤痕,甚至见骨。”
十二顿了顿,又说道:“在参谋的口中,也发出一个嫩芽来。”
楼主 孤子一枚  发布于 2015-11-16 22:19:00 +0800 CST  
告诉大家一个半准确消息,可能卜相会改编成电影。
目前正在谈论此事。
楼主 孤子一枚  发布于 2015-12-03 09:11:00 +0800 CST  

我问道:“那和这里有什么关系么?看起来症状很像。”
十二点燃一支烟,狠狠的抽了一口:“你知道为什么人身体里会长出来植物么?”
我摇了摇头,他继续说道:“这是一种奇怪的植物,我从来没有见过,甚至我们小队没有一个人听过,而这种植物正是用种子传播!”
种子传播?难道成了精不成?脑海里浮现出千年老树妖的模样来,顺道想起了张国荣和王祖贤。
十二打断了我的思路:“那是一种类似于蒲公英一样的种子,在扇状结构下有一颗极其细小的种子,而扇状结构是为了种子能够飘荡的更远,种子脱离扇状结构后,会暂时漂浮在空中,整个村子正是被这样无声无息的毁灭,而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迟了。”
因为不是生化战,当时的单兵并没有配过滤呼吸面罩,当发现的时候,那些无意间吸入了种子的人开始暴躁起来,可以想象一下一颗种子吸食自己的血肉,在身体里撕裂内脏开始生根发芽,是何等的恐怖。老栓的小队之所以被选为执行特殊任务,靠的就是执行能力和一种钢铁般的团队纪律。因为打仗总会死人,很多人在炮火袭击下变得尸骨无存,从而消失掉,又如大面积军团战争,尸体太多只能就地掩埋,但是老栓所带领的队伍从来没有丢下过一具尸体,没有遗忘过任何一个士兵的名字。
暴躁发狂,老栓只有下令开枪,枪口对准自己的同胞,面对曾经的兄弟手足,这也是老栓战争创伤的心里伤痕之一,很难以想象这些人是如何在枪口下活下来的,并且走过尸山血海。
这是一件多么残酷的事情,或许当时十二也就和我岁数一般大,却经历了这些,我不由对老栓那玩世不恭的脸有了一些敬意。
湖边上,成群的死鱼被剖腹后丢在滩上,整个湖面全是一种令人窒息的鱼腥臭味,从巴桑身体上长出树枝后,已经没有人再来这湖边了,在他们眼里神圣的湖水已经被玷污,并且没有勇气去清洁湖面。
越是听十二那样说,我就越是担心熊健,都过去这么多天了,熊健生死未卜,而我身边只有十二这一个帮手,应该是靠得住的。走到写着藏文的石门前,藏文我是不认识的,不过这洞倒是很奇怪,因为石板的断裂非常新鲜,显然不是年久失修,而是人为损害。
我打着电筒想要进去,却被十二一把拉住。
十二对我说:“先准备一下。”
我心里十分焦急,便回到:“我好兄弟进去了,我等不及啊!”
十二拍拍我的肩膀:“相信我。”
楼主 孤子一枚  发布于 2015-12-20 21:08:00 +0800 CST  

风水简单来说就是人从未知到已知的一个认知过程,很多人说风水是一种迷信,其实这是错误的。最简单的解释:
在石器时代开始,人类开始群居,从猿人改变到现在人的一个过程。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生存,这也是为什么是母系氏族的原因,因为只有女人才能传承人类。在逐步摸索中,人类学会了农耕,学会的选择居住环境,而这个居住环境,就是风水的由来。
如果居住在山凸出,那么修建的仿佛可能三面漏风,温度差异大,容易生病,在没有药物的时代下,生病感染很容易造成劳动力减少,而同样如果人死后病菌通过风来传播,对群居传染是毁灭性的,所以人们选择居住地的时候,要考虑的就是一个风。
而农耕文明最需要的就是水,土地那里都有,但是干净的水源是人类生存的必需品,所以选择居住地,最理想的居住环境就是有干净的水,比较稳定的温度,和距离农耕地较进的地方。而且雨水的冲刷,容易造成居住地的毁灭,比如泥石流,所以在选址上,一定是背风,而且暴雨不会冲垮房屋,周围有干净饮用水,距离农耕地近。这也是为什么在这片大地上长江和黄河流域是人们发源地的原因了。
在不断的认知中,风与水的选择越来越知识化和系统化,比如坐北朝南和坐南朝北,水井的发明,这些都和风水有很大的关系。同样在农耕中如果遇上灾害,那么山则成为了果腹的唯一选择,因为山中有猎物,有果实,再说有了火,人类学会了使用熟食,也促进了肉食的发展,所以在风水中又加上了山和火,石器时代后期,冶炼开始出现,通过冶炼的金属有了更优越的使用能力,更加的促进人类文明的发展,所以五行开始出现。金代表金属,能为人类提供更多的使用能力,遇上野兽能更加的致命;木能燃烧提供热量,能让人吃上熟食,同样能搭建房屋,制作工具;水是人类的根本,人必须要吸收水分,农作物也必须要吸收水分;火能更好的让食物减少病菌,能让人度过寒冷的冬季;土地是人类对大自然的认知,人类的一切都是源于土地上。金木水火土正式由来,五行从根本上来说,从根本增加了整个种群的健康发展和寿命延长。再走过数百年到数千年,人类对自己、食物、空间、时间、宇宙的理解渐渐的加深,逐渐演变成了医生、天文、历法等众多学派。
人类有了阶级,上层的人有了更多的选择,选择舒适的生活,选择更干净更有营养的食物,选择更理想的居住环境,这样一来上层的人在心里和生理都能更加舒适,所以有了更长的寿命,同样更多的营养摄入让上层人的后代更加的聪明和强壮,也就有了更多的话语权,看待问题的角度也有更深更长远的理解。在没有科学能解释这一切的情况下,所以当时更多的人愿意选择相信风水一说和命运一说,同样风水学和算命学开始流行,在上层人中有人死亡,其他人便用最开始选择居住地的环境来为死者选择死后的居住地,这样一来阴宅风水也就诞生了。比如阴宅棺材不能碰水,而阳宅风水必须要选择水,两个风水就分开了。无法去理解死后的人到那里去了,而人们更愿意去接受人死后还在继续生活,因为每个人都会死亡,这样死后就出现陪葬,希望陪葬品能跟随死者一起来到另外一个世界,继续为死者服务。
对于很多在当时无法理解的环境、现象、动物等,人类更愿意相信这些是未知的东西,由于对未知的恐惧和人类与其他动物无法比拟的优越感,人类更愿意相信是所谓的神灵在帮助人类,给予了人类其他动物无法获取的智慧,从而有了信仰、神灵、图腾及祭祀。
在通过人类数千年的摸索总结和分析对比后,风水学越来越严谨和完善,同样通过时间空间和天上星系的了解来判断一些事物变得更加的准确,一些非科学解释的事物在通过用特定的方法有特殊的效果,再通过一些事物或风水来改变一个人的运气等等等等,这些都是无数人总结以后的经验,也是人类对最初对这个世界理解的传承。
人生来死去,在活着的时候,有无数个十字路口等着我们去选择,每一个路口的背后都是一种生活,每条路的精彩也都不一样,在很多人感叹这就是命的时候,回头看看自己走过的路,没有一步不是你自己的选择。命在上,但是无数个十字路口都是命,不是命决定了你,而是你自己的选择决定了自己的命。
楼主 孤子一枚  发布于 2015-12-20 21:57:00 +0800 CST  
求粉丝顶个贴跟便秘一样难受。
楼主 孤子一枚  发布于 2015-12-21 21:04:00 +0800 CST  
商海沉浮之中,惠如玉练就了超凡的本领,她明白眼前的这个男人绝非简单之人,她的第六感在隐隐感觉这个男人将是解决自己眼前一切困难的根源,可是这个男人并不愿意帮助自己。这是为什么?
曾经的受气媳妇到如今的知名单身企业家,美貌与本事是惠如玉最大的光环,在此之下有无数的人愿意拜倒在石榴裙下,曾经的嫌弃和如今的追捧,让惠如玉觉得这些人恶心,因为在那个昏黄灯光并且没有厕所的出租屋里从来没有出现过男人的影子,有的只是一些皮囊饭桶。
眼高于顶,不由的让惠如玉好奇起来这个张口能说出一段古文,闭嘴能轻易揍趴下自己保镖的男人。这张沧桑的脸上,胡须邋遢,却有一双如刀光一般的眼睛,廉价的衣服下面是魁梧的身体,在床头甚至放着一把精美的古剑,这是个什么样的人?目的是开着轿车仗剑天涯么?惠如玉联想到一个历史人物和一个小说人物,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凸显出了这两个人物的光芒,一个是《海瑞传》中那个死后谥"忠介"的海瑞,还有一个就是桃花岛上正中带有七分邪,邪中带有三分正的黄药师。
墨白看着这个女人,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去招惹这个女人,非得告诉这个女人目前的处境。其实墨白根本不用想,因为这就是墨白,装不下天下不平之事,见不得人无疾而终的墨白,他就是一把长槊,用血肉之躯来横扫所见不平。
这个女人看自己的眼神中,露出了一丝温柔,和刚见面时凌厉的眼光不一样,或许这个眼神才是这个女人内心真正的眼神。墨白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过这样的眼神,想起熊枣花来,墨白的心里泛起波纹,手中的拳头在被单下死死的握住,和保安的一番打斗让墨白的伤口裂开,巨大的疼痛感在浑身缠绕,墨白闭上了眼睛。
许久,墨白说道:“阳宅不宁招祸咎,骨埋真穴贵可期。”
惠如玉心里一阵窃喜,究竟是自己赢了:“请问什么意思?”说完在脑海中飞速的背诵了好几遍这两句话。
墨白说道:“根源才是关键,你修建房屋的这块地,根本就不太平,你能找到近百年这里发生的事情,我或许可以帮你。”
惠如玉起身,微微前倾表示感谢,然后慢慢走出病房。
墨白决定帮助这个女人,因为这个眼神无法拒绝,其中的温柔只有墨白自己知道。
就算惠如玉是一个男人,墨白也会帮助他,只是他自己少了一个安慰自己的理由。
门外传来一阵声音:“你们四川的臭豆腐是用什么做的,这么好吃?”
墨白答道:“你跟踪我,这不是第一次了!”
老栓点燃一支烟:“你知道我是在保护你。”
墨白喃喃道:“我要帮这个女人。”
老栓比划了一个手势,像是屈服:“好!”说完走出病房。
楼主 孤子一枚  发布于 2015-12-21 22:33:00 +0800 CST  
@孤子一枚 2014-09-22 12:57:00
一个古代真正的相面师看相需看:体相、面相、胸像、腹相、阴相、大小便相、站相、坐相、走相、睡相、手相、声相这十二大类别,才能相出一个人的真正气运,随着时代的变迁,与之许多相术的禁忌,比如古相面师可能需要你拉一泡大便来看,所以很多相术都已经失传或者无人再学,而其中最重要的手、声、面、骨却被传承下来。
摸骨是相术中最后一种,也是最准确的一种,同时也是最难的一种。为什么说最准确? 那是因为手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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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天机2015 2015-12-23 12:42:00
我是楼主,关注微信/QQ;873884781 可为广大缘主 看相 八字预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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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么认识你?注意李鬼出没。
楼主 孤子一枚  发布于 2015-12-23 14:07:00 +0800 CST  
1933年,被后世誉为黄金十年的第三个年头,整个国家经济开始复苏,满目疮痍的中国在炮火声中迎来了短暂的停歇。
在四川今天的盐市口,在当时是一个巨大的交易中心,一个平整的十字路口,中心是一个大面积占地的市场,在市场两边的木架瓦房竖立着各种各样的招牌,来南北往的人在这里进行大宗交割。曾经的天府之国有两个交易中心,一个是成都,还有一个是水路重庆。
这一年还未入夏,却出奇的热,当时很多人说年头不太平,事实是当时的四川确实不太平,在盐市口有许多架子,一边一个三脚架,中间一根长而细的杉木,上面吊着很多“漂儿”,漂儿是人,手脚捆绑的吊在架子上,风一吹动犹如吊着的皮球一般,轻轻晃荡,当时的四川人又称这些人为“鸭子浮水”。漂儿当然是穷人,一串又一串的穷人被掉在那架子上,人民愚昧,穷人戏穷人,正所谓是:“到头谁知自己把命丧。”
被吊之人有个很响亮的由头:杀人可恕,欠款难容。当时四川一共有七十种税,老舍先生茶馆里王利发的遭遇简直就是小儿科。你是农民,你种地要收种地捐(捐就是税),如果你种的是水稻和玉米小麦,那么你还得交烟捐和粮捐,一份地起码要交三份税,或许种的粮食不够捐,那谁还种地?不种地也很简单,你依然要交地捐和懒民捐。如果你什么都不做,在家里等饿死,对不起,你还得捐子弹捐、盐捐、马路捐、被服捐等等,就连你不吸烟也得捐禁烟捐。各种捐层出不穷,捐不上怎么办,只能被抓去“鸭子浮水”了,什么时候家里捐上了,再放你下来。杀人防火政府不管,管的就是你不上税。
这年头捐款太多是因为打仗,历史称之为二刘之战,四川大小军阀十来个全部参加战斗,目的就是为了做四川王,其中刘文辉和刘湘为首的两个军阀头目纠集十多万军队展开大战,而军需成了四川人人头顶的一把要命刀。在蒋介石的支持下,刘湘在同年九月获得胜利,把刘文辉打到当年的西康省,四川内战结束。
同年八月,四川发生叠溪七点五级大地震,整个叠溪镇几分钟内被山体拉锯直接掩埋。地震引起岷江两边山崩,直接断流岷江,江水倒灌,形成了湖,又叫海子,其中有两个海子被称为大小海子,也就是今天非常著名的叠溪海子。
天灾人祸,让四川数百万人流离失所,军阀混战,土匪横生,在川北又有肃反,整个四川犹如地狱一般,根本不知自己何时死,死于何处,为何而死。
楼主 孤子一枚  发布于 2015-12-24 21:53:00 +0800 CST  
孤子一直都在,大家福生无量天尊。
猴年来见!
楼主 孤子一枚  发布于 2016-02-07 15:16:00 +0800 CST  
中国人讲究有很多,规矩也有很多,不过是人总逃不过生死二字,所以数千年的人在总结人最幸福的事情是:住在杭州,穿在苏州,食在广州,死在柳州。前三句大家都知道,最后一句叫死在柳州,是因为柳州的棺材非常出名,水土的原因,让柳州的木头异常结实,好条件下自然有好的工匠。在古代很多有钱人甚至在身前就开始预定柳州的棺材,做好的棺材始终不吉利,便有人在棺材头贴个大大的喜字,是以为七十古来稀,是喜丧,把棺材叫做寿木,这叫添寿添福。更有甚者,把棺材比喻为官财,升官发财。谁人谁地谁也逃不掉死亡,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买的上柳州的棺材,何况兵荒马乱的时代。
小木匠就是小木匠,没有名字,也没有前后,是一个穷人家遗弃的孩子,被棺材铺的老木匠收养,所以叫小木匠。
小木匠不小,今年已经二十了,在那个时候已经可以成家立业了,但是老木匠告诉小木匠再做好五十口棺材,就给他定钱去村子里东头那个小女娃定亲钱,因为老木匠心里明白那小女娃上山砍柴的时候,小木匠总是偷偷的给她一把吃的,有时是野果,有时是刺莓,有时是一个地瓜。天干也饿不死手艺人,何况棺材匠人,哪怕全村都吃不上饭,依旧有人能拿出余钱买棺材。
一二三,二三四,三四五,四五六。这是棺材板厚的规格,越厚价格当然越贵,小木匠很多年没做过二三四以上的棺材了,年头不好,太多人吃不饱。老木匠教小木匠不管是一二三还是四五六,都需要用心做,这样才没有坑那些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父老乡亲。小木匠虽然年纪小,但是能熟练的制作一口棺材,甚至能在棺材上描上寿山福海、八仙庆寿、五福捧寿、脚踩莲花等复杂的画面。
这天小木匠做的是一口杉木板子的一二三棺材,三寸厚的棺材盖子上被小木匠用铜钉钉上了北斗七星,又在棺材头档上刻下个寿字用金漆描了。只待他刷上十二道朱漆,这口棺材便做好了,一个星期的努力并没有白费,也没有废木材。小木匠抬头看了看天,午后的天空很蓝,湛蓝湛蓝的,犹如村东头小女娃马尾上扎的一朵匾竹叶花,不由的看的痴了。
八月的天并不算热,但是小木匠觉得浑身犹如在火笼里烤一般,热的想吐。老木匠早早的开始睡午觉,站在半山腰上看村子,一片寂静,连个狗叫都没有。小木匠想喝水,刚走到水缸想舀口水喝,却不由的吓了一大跳。
那是四个石板做的水缸,上大下小,一平米见方,只见整个水缸里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蚂蚁,有黄的小蚂蚁,有大黑个的蛇蚂蚁,有树上的尖屁股蚂蚁,各种蚂蚁五颜六色的在水缸里形成西瓜大一个球,很多落单的蚂蚁落到水缸底部淹死,但是更多的蚂蚁爬进水缸里汇聚在一起。
瓢被小木匠丢在地上,跑了出去,正想叫醒师傅,却发现四周发出了一种“呜咽”声,小木匠仔细听了听,只觉得这声音不是人声,而仿佛是天地的嚎叫。小木匠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突然倒在了地上,只见屋子旁边的青石板路一阶一阶的跳了起来,顺着山路往下落,小木匠屁股下面的土犹如人一般动了起来,平整的堤坝瞬间裂开一道一道口子,再看一眼村子,只见村子从中间裂成了两半,裂开一条深不见底的裂缝来,瞬间把整个村子给吞了下去。小木匠被吓得什么都记不得了,整个人坐在地上发呆,只听见呜咽声更大了,小木匠只看见一堵水墙呼啸而来,比山还高,瞬间冲进了村子,小木匠只觉得整个人犹如被老木匠做的铁木棺材盖子呼过来一样,整个人瞬间被淹进了水里。
小木匠并不太会游泳,只会简单的狗刨,还是小时候偷着老木匠打盹时候跑村里跟几个小孩学的,被水冲个机灵,只见自己刚刷好漆的棺材正在自己身边,便抓了上去。
村子不见了,整个山包不见了,就连棺材铺的房子也不见了,只剩下许多木料漂浮在水面上,水浑浊怎么也看不见低,只能看见昔日的人满为患的山沟和数不清的房屋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湖。
楼主 孤子一枚  发布于 2016-03-12 21:49:00 +0800 CST  

楼主:孤子一枚

字数:290430

发表时间:2014-09-22 20:55:55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3-25 01:41:56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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