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诡语薄》——一个退伍老兵给你讲述在滇西的诡秘日子

那个人影躲在大帅身后,只露出半张脸和一只没有任何感情但是可以让你产生寒意的眼睛,那只眼睛冷漠的看着我。
我长大了嘴巴可发现喊不出声音来,冬瓜和吴德也发现了我的异常,都转身去看大帅,而大帅还浑然不知。
我和冬瓜以及吴德惊恐的看着这个画面,而大帅也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对了,他赶紧脖领子处凉嗖嗖的,好像有人在吹气一般,而此刻,他又发现了一双手从脖子两侧伸了出来,他紧张的低头看了一眼,那是一双有些苍老且全是皮开肉绽伤痕的手臂,那双手臂上有好几块腐烂的肉,肉上正翻滚着白色的蛆虫。
“躲开!”我终于吼了出来。
但一切已经晚了,那双手紧紧的掐在大帅脖子上,将大帅凌空拽起,大帅的脸被憋得紫红紫红的,大帅的双手用力的去掰开那双背后的手,但无论怎么努力,那双手像是铁钳子一般没有半豪的减力,而且越来越紧,大帅胡乱的继续掰手臂,那双手臂上的好几块腐肉都被大帅撕了下来。
冬瓜举枪就要打,但距离太近,且那双手的主人隐藏在大帅身后,只有一双腿能看到,搞不好就会打中大帅。
“别开枪!”我对着冬瓜大吼,然后抽出身上的上山时候带着的开山刀冲了过去。
我一瞬间便冲到大帅身边,此时才看清大帅身后的真尊,那是一个披头散发的老太太,嘴角还挂着未干的血痕和一截不知道是人的还是动物的肉块,她见我冲了过来,张开嘴,露出满嘴都呈倒三角形状的如同尖刺一般的牙,如果我猜的没错,我们这个小队的运气太好了,竟然碰到了索拉阿母,而此时她正对着我桀桀的笑着,那笑声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让我发自内心的感到恐惧。
面对她那诡异的笑,那满嘴倒刺般的牙,我举着刀竟然怔怔的站在那里。
“大帅快不成了。”冬瓜吼道。
我此时恢复意识,举起刀狠狠的对着那老太太的前小臂砍下去,没有想象中的血流横飞,只有像枯树枝一般应声而断的小臂,大帅也从空中摔了下来。
而索拉阿母似乎没有疼痛的神经,她举起手,大臂上光秃秃的没有了小臂,她似乎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只是怔怔的看着两个大臂发呆。
趁这个机会我拉起躺在地上不断倒气的大帅,就在我准备拉着大帅回到冬瓜和吴德身边的时候,吴德又大叫了一声小心,但我已来不及反应,我毕竟只是个普通的人类,不是神仙。
我只觉得背后一道风扑来,然后我就感觉后背如有千斤重,我一转脸就看到那张可怕的脸就在我眼前,索拉阿母扑在我身上,那双仅存的大臂紧紧的夹着我脖子,然后双腿也缠绕在我腰间。
索拉阿母张开大嘴,对准我的脖子就准备咬下来,就在这千军一发之际,大帅拿着枪托挡在了我的脖子前,索拉阿母咬在枪托上,发出喀嚓喀嚓的声音。
我终于得到了喘息,然后顺势后倒,将索拉阿母摔在地上,再加上我的重量狠狠的砸下去。
但这老不死的僵尸缠的还很紧,依然没有松开,我满地的打滚,就是不给索拉阿母腾时间咬我,被僵尸咬了,我这辈子可就完了。
大帅和冬瓜也都冲了上来,也倒地和我们滚在了一起,冬瓜体型最胖,他在索拉阿母身后紧紧的勒住索拉阿母的脖子,然后拼命的往后拽,想让索拉阿母从我后背分开,大帅则拿着匕首狠狠的刺插索拉阿母的身体,但每一刀都向扎进枯木头内的感觉,没有血液流出,只有噗噗的声音,而索拉阿母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大帅发现匕首没用之后,也开始用手去掰索拉阿母的那双断臂。
终于那夹在我脖子上的断臂被分开,我赶紧一个前翻离开索拉阿母,而大帅和冬瓜也都纷纷来了个就地十八滚躲开索拉阿母的纠缠。
现在终于有机会开枪了,我们三个都将枪举了起来,索拉阿母缓缓从地上坐了起来,然后好奇的看着我们的枪口,口中依然发出桀桀的笑声。
“开枪!”我大吼一声。
我和冬瓜还有大帅瞬间开火,三道火线全部集中在索拉阿母身上,她的身上被穿透出无数的洞,她也被强大的子弹冲击力打得在地上如同一个被踢来踢去的饮料瓶子般东滚西滚。
我们都是豁出去的开枪,等到这一梭子的子弹打光了才罢休,我们看着躺在地上身上已经千疮百孔的索拉阿母,心想这下结束了吧。
而就在我们准备放松的时候,索拉阿母又缓缓坐了起来,然后又缓缓站了起来,身上被子弹打透的洞正在慢慢的流出墨绿色的液体,但她的表情依然如此,依然桀桀的笑着。
笑完后,她把目光对准一直处于惊恐状态发呆的吴德身上。
“吴德,快闪!”我大声提醒吴德。
吴德似乎傻了,拿着手枪张着大嘴怔怔的看着索拉阿母,而就在我准备跑过去准备拉开吴德的时候,索拉阿母也动了。
她就像是豹子一般的腾空窜了过来,那速度简直不是人类所能拥有的,下一个瞬间,他就将吴德扑到在地,吴德的手枪也被甩了出去。
楼主 夜诡语  发布于 2012-12-17 21:52:00 +0800 CST  
娘的,逼着我自己顶上去。
楼主 夜诡语  发布于 2012-12-17 23:19:00 +0800 CST  
(10) 镇尸符

吴德彻底傻了,这个新毕业的警校年轻人彻底崩溃了,他圆圆的脸上尽是无尽的恐惧,他双眼一动不动的看着将他扑倒在地的索拉阿母,索拉阿母身上的墨绿色液体滴落在吴德的胸口上,吴德胸口上被滴到的地方犹如火烧板迅速燃起一团烟,并发出类似于烤肉的“兹兹”声音,我清楚的看到吴德的警服被烧开,之后露出体内被墨绿色液体滴落后变的深紫色的肌肤,而那肌肤伴随着兹兹的声音,开始起泡,然后肉开始腐烂……
而我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震惊住了,那墨绿色的液体到底是什么?怎么和硫酸一般拥有如此强悍的腐蚀性?
而吴德也终于因为疼痛而恢复了意识,他“啊”的大叫一声。
索拉阿母对准吴德的脖子便想咬下去,但恢复意识的吴德靠着求生的本能死死的托住索拉阿母的头,人在生死攸关的情况下总是可以爆发出不可思议的力量,这就是所谓的人体潜力。
但吴德终究不是和索拉阿母一样的变异的怪物,他的手肘开始慢慢弯曲,索拉阿母的头也慢慢向下接近。
“看鸡巴毛,救人啊!”我边喊边冲了过去。
由于索拉阿母身下是吴德,我不敢开枪,而是冲过去拿着开山刀准备一刀砍下索拉阿母的头,我想,就算再牛的僵尸或是怪物,头没了,也终归会死去。
我一刀又快又狠的冲着索拉阿母的后颈砍下,而索拉阿母如同长了眼睛一般身子整体性的往下一滑,从骑在吴德肚子的位置俯身滑到吴德的腿部,而也正是这一滑,躲过了我那一刀,躲过刀子之后索拉阿母抬眼看了我一眼,然后身体弹起用头顶了我的肚子。
我则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一个一米八一身高的我在空中飞腾起来六七米,直至摔倒在地,顿时肚子如同五脏六腑移位的疼痛。
吴德趁这个机会也起身,结结实实的给了索拉阿母的后脑勺一拳,而这一拳像是打在钢板上,咚的一声,索拉阿母的头没有任何反应,吴德的拳头像是骨折了一般发出喀嚓的清脆声音。
索拉阿母回过头来看吴德,然后对准吴德的肚子便去撕咬。
“啊!”吴德再次传来一声惨叫,索拉阿母狠狠的咬在吴德的肚子上,而就在此时,冲过来帮忙的冬瓜和大帅都腾空跳起对着索拉阿母的后背一个飞踢,两个人利用速度和重量的惯性结结实实的踢在索拉阿母的后背,索拉阿母顿时被踹飞出去,但是她的嘴依然咬着吴德的肚子,连带着将吴德也拽飞出去,两个人一起滚落到一个小坡处,滚下了坡。
此时,我也咬着牙站了起来:“快追下去!”
我们三个人赶紧跑下山坡,而索拉阿母和吴德果然在那里躺着,吴德躺在地上,肚子被撕开一个惨不忍睹的口子,肠子已经掉了出来,身下一片血迹斑斑。而索拉阿母则衣服被滑落下坡的时候撕得衣不遮体,露出了那全是黑洞的躯体,两个干瘪的乳房有一个已经被子弹打没了,胸口那里留下一个很大的洞,此时她正背对着我们坐在在一旁用双断臂捧着什么东西吃着。
而吴德此时似乎凶多吉少了,他表情惊愕眼神茫然的看着天空,一动不动。
我们一边冲下山坡我一边在大脑内飞速的旋转,到底该怎么样对付这个僵尸索拉阿母?
子弹攻击无效,拳脚的屋里攻击还不如挠痒痒呢,该怎么办?
顿时我想起了临执行任务时候连长让我们带的喷火枪,用火,但是喷火枪就两把,一把由麻杆拿着,和熊志护送被圆叶蛇咬伤的胡国庆回部队了,另一把在班长那里,我们怎么办?
大帅见吴德的惨状,虽然不能确定吴德到底死没死,但是就算没死也差不多半死了,顿时怒上心头,抬枪就冲着索拉阿母的头射击,大帅的枪法算是我们这群人里最好的,班长曾说过他具有当狙击手的特质,但大帅最擅长的就是移动中开枪,命中率也非常的高。
一颗子弹从索拉阿母的后脑勺射入,之后从索拉阿母的左眼内飞出,连带着索拉阿母的左眼球一起飞出。
索拉阿母回过头,满脸由于啃噬从吴德身上撕下的肉而血迹斑斑,左眼睛由于被大帅的子弹打飞而留下一个留着墨绿色液体的黑洞,更加凸显那张狰狞的脸。
我们都很费解的是,如此近的距离,为什么索拉阿母不会被被爆头?
楼主 夜诡语  发布于 2012-12-18 16:12:00 +0800 CST  
我们来不及思考了,她似乎真的被激怒了,她缓缓坐起来向着我们的方向走来,任凭大帅和冬瓜开枪在其身上脸上打出更多的洞,但她只是被子弹的冲击力击打的行动迟缓而已,并未有什么实质的伤害,可是那些被子弹打透的洞却不在流淌那腐蚀性极强的墨绿色液体了。
或许是索拉阿母认为那些子弹根本不能伤害她,所以她有恃无恐的迎接着枪林弹雨的洗礼而没有选择用自己拿诡异的身子速度进行躲避。
既然索拉阿母体内不流那个可怕的液体,我顿时想起了一个铤而走险的办法,我边大喊别开枪边对着索拉阿母冲过去。
“叶宾,你他妈疯了?!”大帅喊道。
冬瓜也急的大喊:“你还真要当烈士啊?”
我举着开山刀冲了过去,或许在此时,冷兵器比热兵器更有作用。
索拉阿母见我迎面冲来,嘴角挂起一丝笑意,那桀桀的声音在你从嘴中发出。
“去你姥姥的!”我冲到她身边后一刀对着她脑袋就砍了下去。
我以为她会躲开然后对我进行扑咬,但是她根本没有躲避,而是带着那诡异的笑看着我,那一刀砍入她的脑袋上,最后镶嵌在她眉骨那里无力持续,而我刚想把刀拔出来索拉阿母则忽然窜进把我扑倒,那把刀就留在她头上。
我被扑倒在地,索拉阿母则低头想要咬我,可嘴刚到我离我脖子几公分的地方便停止了,因为她头上还嵌着我那把半米长的开山刀,而刀把正落在地上,将她的头巧妙的支撑着无法再继续向下咬我。
我心里第一个想法就是我他妈人品太好了。
因为我原本的打算就是冲过来之后利用刀来控制我和她的距离,因为她已经没有了双手,我只要躲避着被她扑到放着她那倒刺一般的牙齿就可以,然后争取找机会从背后抱住她,然后让大帅和冬瓜利用这个空档用自己手中的匕首割断她的头。
既然苍天眷顾,我就必须珍惜这次机会,我赶紧翻身骑在索拉阿母的背上,双手用班长教会我们的十字杠杆固束来勒紧她的脖子,并在脖子的上面闹后骨那里留出一个空档,然后对着冬瓜和大帅喊:“赶紧过来,拿刀砍她脖子!”
冬瓜和大帅如梦初醒,纷纷掏出匕首冲了过来。
而索拉阿母被我压在身下,她仅有的一只眼睛看到冬瓜和大帅冲了过来,然后从嘴里发出“吼吼”的怪叫,之后便驼起我向前一跃,顿时窜出两三米,把冬瓜和大帅甩在身后。
此时的索拉阿姆似乎意识到了危险,她发疯一般的驮着我东窜西跳,而冬瓜和大帅也追不上她,指望不上他们了,我只能靠自己,否则这样下去我不是被咬死就是被这疯婆子僵尸摔死。
我的双臂还在紧紧的勒住索拉阿姆的脖子,我的双腿也如蛇一般紧紧缠绕在索拉阿姆的身体上,但被东奔西跑东倒西撞的震荡,我的大脑一片轰鸣,我的双手和双腿也渐渐快失去继续缠绕的力气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脖子上的那个项链被甩了出来,那是一根红绳拴住的一个小瓶子,小瓶子里面有一张黄色的纸条,这是我头当兵走的时候四爷爷托朋友给我求的,我问他是做啥用的,他说你就戴着吧,有危险的时候把纸条拿出来,如果遇到不同寻常的鬼魅或异类袭击,你拿出来打开放在手上,那么那些东西就不敢靠近,如果你能贴在那些东西身上,那么就能暂时镇封那些东西。
四爷爷说,这是镇尸符,是他从一位道家朋友那里要的,专门给我,他说我的体质以后或许会用的上,符咒是朱砂画成的,在黄纸上,专门用来镇住尸体因冲煞而尸变的符箓,对人无效。
或许是索拉阿姆累了,她驮着我不再那么疯狂了,只是缓缓的在地上爬着,口中不时发出低吼,我则当断则断,趁这个机会一只手勒住她的脖子,抽出一只手快速将脖子上的红绳拽段,然后放在嘴边用牙齿将瓶子的盖咬开,但瓶子很小,瓶口更小,我一只手根本不可能把那黄色纸条拽出来,我一咬牙将瓶子放进嘴里,然后用牙将瓶子咬碎,就听咔嚓一声顿时感觉一嘴的碎玻璃渣子,扎的我舌头和嘴里边生疼生疼的,我啐了一口吐沫,全是混着玻璃渣子的血沫子,我顾不上那么多了,能活着比什么都强。
我从嘴中掏出那张黄色纸条,然后打开,只见上面有乱七八糟的图形和字体,都是红颜色的,图形我看不懂,字由于写的过于潦草我也看不懂,就看清一个什么镇,一个什么屍字,还有什么大将军在此。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然后想起小时候看过林正英的僵尸片子,于是学者林正英的样子,将这个符贴在索拉阿姆的头上。
果然,索拉阿姆在被贴上的瞬间就停止了任何动作,就那么保持者爬行的姿势静静的趴在地上,而我也终于承受不住折腾,从索拉阿姆身上滚落下来。
楼主 夜诡语  发布于 2012-12-18 16:13:00 +0800 CST  
(11) 送战友
似乎时间停止一般,索拉阿姆就那么静静的趴在我们身边,一动不动。
大帅和冬瓜搀扶起了我,冬瓜说:“你小子可以啊,这是啥玩意啊?”
我有气无力却又有些心疼的说:“镇尸符,我保命的东西都拿出来了,以后要是再碰上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我可咋办啊?”
大帅盯着索拉阿姆,问我:“这玩意能保持多长时间啊?”
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用。”
冬瓜说:“那咱们赶紧跑吧,一会那老疯婆子又动起来,咱三都得成烈士。”
“屁,到时候咱三都要被她咬了,成个屁烈士,顶多三公僵尸。”大帅说道。
“咱们不能走,得想办法让这疯婆子僵尸粉身碎骨,要不然咱们不是白来了,白受了这么多罪,而且……吴德不是白牺牲了……。”我说道。
一说起吴德,我们三心情都很低落,本身在几十分钟前还和我们一起说笑的他,忽然就离开我们,而且肚子被咬开,肠子都掉在地上,太惨了,我们三甚至不敢看吴德的尸体。
“那怎么办?”冬瓜说道:“用枪不顶用,你那开山刀又不知道甩哪里去了,而且就算砍了她的脑袋也未必能杀死她,到时候她脑袋要追着咱们咬也是个事啊?”
“火烧。”我说道:“把咱们三个人的上衣都脱下来,用刀子把子弹里面的火药放出来,然后洒在衣服上,三件衣服都披在索拉阿姆身上,反正咱们地处山里,你看四周都是树木,之后咱们在找一些树枝干草一起把索拉阿姆烧了。”
“管用么?”大帅疑惑的问道。
“不知道,但是这是最好的办法了,你忘了咱们出来时候连长为什么让咱们带着喷火枪?”我说道。
“好。”
大帅和冬瓜同意了我的想法,然后我们三个人将上衣都脱下来,然后冬瓜和大帅两个人抱着衣服轻手轻脚的走到索拉阿姆身边,我则拿着枪在一旁警戒,万一这老家伙又蹦起来了呢。
好在冬瓜和大帅将衣服都缠裹在索拉阿姆身上,索拉阿姆一直都未动,看了镇尸符还真的管用,我后悔没跟四爷爷要个几百张了。
衣服缠裹好后,我留在原地盯着索拉阿姆,冬瓜和大帅在旁边拿着刀子砍树枝,最后捧一大堆树枝和干草也放到索拉阿姆身上,最后冬瓜掏出打火机点燃。
“嘭”的一声索拉阿姆身上烧起一团火云,我们三个在一旁紧张的盯着。
“你那什么镇尸符要不要了?”冬瓜觉得有些可惜。
“不要了,拿回来也没用了,这玩意据我四爷爷说,只是一次性的。”我说道。
索拉阿姆没有什么异常,火势越来越大,我听到“噼里啪啦”的燃烧的声音,这是我第一次看烧人,哦,或许不应该称之为人,索拉阿姆的身体就如同干树枝一般,没有丝毫的水分,所以烧起来没费什么事。
也不知烧了多久,火势终于减灭,索拉阿姆已经不见了,只有一地的灰尘。
“咦?怎么也没用骨头啊?”冬瓜问道。
我摇摇头,我的确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骨头,按理说这样的火不足以烧灭骨头的,但已经无关紧要了,索拉阿姆已经灰飞烟灭,这个对于我们来说是最重要的了。
就在这时,村长丹曾、班长和罗所长以及王虎还有张泽、马玉鸣等人都来了,或许是看这边起火所产生的烟雾才追过来的。
楼主 夜诡语  发布于 2012-12-19 09:54:00 +0800 CST  
班长看我们三个人伤痕累累,而且上身都光着:“怎么回事?遇到袭击了?”
我点点头:“我们运气太不好了,遇到了索拉阿姆。”
“索拉阿姆呢?”班长问道。
我指了指前面的灰烬。
冬瓜和大帅将所有过程都说了一遍,听的班长和罗所长一群人心惊胆颤。
班长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子,有两下子,带你来还真对了。”
罗所长也走过来握住我的手,有些激动的说:“小叶啊,太感谢你了,没有你们的帮助,我们怎么可能制服一个僵尸呢。”
张泽、马玉鸣以及王虎等人看我们的眼神也多了几分钦佩。
而我心里则后怕无穷,如果不是短兵相接的遇到了,鬼才想和一个僵尸打架呢!
这时候王虎走到了吴德的身边,看到躺在地上肚子被撕开的惨状,双手不禁的抖动着,然后忽然回头红着眼眶问罗所长:“所长,还有的救吗?”
罗所长等人也走了过来,一群人都不敢正视躺在地上的吴德,倒是班长俯下身观察了一下伤势,然后从背包里掏出干净的纱布缠裹着肠子,避免在地上沾了太多灰尘,然后又将纱布缠裹吴德的肚子,之后对罗所长说:“肠子流了出来,肠子虽然也是器官,但是不是重大器官,在保证受伤面积的情况下,抢救及时,或许还能活着,但失血好像过多,试试吧,赶紧送下山联系救护人员。”
罗所长也有些紧张,他拿起手机准备先联系医护人员在山下等着,就在电话刚拨出去的时候,班长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抢过电话,然后表情严肃的问我:“他的伤口是手撕开的还是嘴咬开的?”
“被索拉阿母的嘴咬开的。”我回答。
罗所长身体一震,班长的脸上也露出了遗憾惋惜的表情,然后把电话还给了罗所长:“没必要联系了,处理了吧。”
王虎忽然激动的说:“为什么?或许还有抢救的机会,他才21,今年刚来到我们这里,他对象还等着他放假回家订婚呢!所长,救救他吧,大不了以后做不了警察也无所谓,能活着比什么都强。”
班长淡淡的说:“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如果和那个受伤的警察一样是被索拉阿母用手撕开的,那倒还好说,但是他是被嘴咬的,所以必须处理,我们不想重蹈很多年前的覆辙,避免吴德变成下一个僵尸。”
“我们可以先救了他,然后找个地方监管起来,如果没有变异成僵尸,那么他还可以拥有活着的权利。”王虎说道。
班长似乎有些厌烦婆婆妈妈的王虎,语气冷漠起来:“出事谁负责?你,一个警队队长,你负不起这个责任!你别忘了,我们的行动代号叫灭僵!”
王虎期盼的眼神看着罗所长,罗所长沉默一会后轻轻的摇摇头:“处理吧。”
“所长,所长,这是一条年轻的生命啊……”王虎拦在吴德身前吼道。
班长沉着脸走了过去,一脚踹开王虎,然后对着冬瓜和大帅说:“给我捆了!”
冬瓜和大帅先是一怔,然后扑上去将王虎捆绑住。
“谁来?”班长看着罗所长说。
罗所长闭了眼睛,说:“你来吧,我下不去手。”
班长淡淡笑了笑,他知道这个时候面对自己身边朝夕相处的兄弟,谁也下不去手,但班长更知道,为了这个地区的安全,也为了吴德能得到解脱,他必须动手。
这天下,有很多事情,无论你愿意还是不愿意,都是非做不可的。
班长拿着喷火枪走到吴德身边,轻轻说道:“兄弟,对不住了。走好。”
“敬礼!”罗所长忽然吼道。
一群警察都摘下帽子敬礼,送别自己的战友吴德。
一直沉默的丹曾村长也闭着眼默默祈祷着什么。
班长扣动扳机,一道火舌从枪管喷涌而出,将吴德覆盖。
天空上方飞过一只不知名的鸟,它盘旋着看着我们,然后发出了几声哀鸣,之后向着远方飞去。
那哀鸣之声,像是挽歌一般,刺入我们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内心。
我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那个年轻的生命就这样慢慢消逝,在天地间变成一缕尘埃。
人,本就来源于尘埃,如今又回归尘埃。
就在这时,我忽然想起了在殷吉家闻到的那股气味,是福尔马林!之后又想起大帅和冬瓜说的,停尸索拉阿母的床是实心的!
一个念头在我脑海越来越成熟!
我知道事情还没完!
“班长,我有紧急事情,我先下山,冬瓜,大帅,带着家伙快跟我下山!”说完,我便一马当先的奔着下山路冲下去。
班长没理会我们,继续燃烧着吴德。
罗所长看着我们三个下山,有些担忧的问班长:“不要紧吧,要不要我派人跟着下山?”
班长摇摇头,笑着说:“这三犊子,福大命大,僵尸都被他们弄死了,咱们还担心啥啊?或许还能给我们带来更大的惊喜呢。”
楼主 夜诡语  发布于 2012-12-19 09:56:00 +0800 CST  
12 事情的真相

我光着膀子跑在山路上,后面冬瓜还有大帅也都在追着我,我没时间和他们解释过多了,我只想赶紧找到殷吉。
跑下山的时候,我忽然一下子瘫倒了,太累了,与索拉阿母大战一场,体力耗费太严重了,而且特别是精神受到的打击也不小,那可是一个不是人类的生物,我竟然弄死了一个那么玩意,这事我要是和谁说谁都不敢相信。
大帅从后面抱住了我:“你跑啥啊,到底咋了?”
冬瓜也累的气喘吁吁:“不会是还有僵尸吧?”
我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殷吉,殷吉不正常,必须快点找到殷吉,我现在没时间和你们解释太多,必须要快。”
“操,来。”大帅一把抱起我然后继续往殷吉家跑去。
等我们来到殷吉家的时候,殷吉家的门半开着,我让大帅放下我,然后也没敲门端着枪我就冲进去了。
等我们都冲进去的时候,里面一个穿着一身白衣服低着头的女人正在收拾行李,她听到声音后也抬头看着屋外,我们此时也正在看着她。
我们四目相对的时候,我们才看清她的模样,一张普通的脸,但唯独有一个特别长的舌头正吐在嘴外,舌头的长度一直到胸前。
“蛇精!”冬瓜吓了一跳。
大帅也吓了一跳,然后赶紧把枪举起来,我则拦住了大帅,冷静的看着这个所谓的蛇精。
蛇精女此时也很恐惧的看着我们,身体不断的抖动着。
我也把枪对准她:“你是谁?”
蛇精女不说话,只是恐惧的看着我们,那眼神特别无助,让我的心不由得软了起来。
我把语气放缓:“殷吉在哪里?”
冬瓜则拿着枪对着蛇精女大吼:“说不说,不说开枪了!”
冬瓜之所以大吼,其实更多的原因是因为自己心虚。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的门响了,一道人影冲了进去。
“不许伤害她!”
人影冲进来之后直接跑到蛇精女身边,然后一把将蛇精女护在身后。
果然是殷吉。
蛇精女也紧紧的将头钻入殷吉怀里,像是一个可怜的孩子投入妈妈怀抱般的依赖。
殷吉紧张的看着我们:“你们想干什么?”
我把枪放下,然后缓缓说:“索拉阿母,你母亲,已经死了。”
殷吉一怔,说:“她不是几天前就死了吗?她不是变成僵尸了吗?”
我笑笑,说:“我说的就是僵尸状态下的索拉阿母已经死了,彻底变成灰烬了。”
我赶紧殷吉的神情有些如释重负:“那你们拿着枪来到我家干什么?”
我说:“我想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死的,也就是说在变成僵尸之前,我想你能明白我的话。”
殷吉的眉头紧锁在一起:“我听不明白你再说什么。”
我也没和他过多废话,而是用枪指着他示意殷吉进里屋,也就是索拉阿母的房间,殷吉有些抗拒,但面对着我们冷漠的面孔和冷漠的枪管,他还是带着蛇精女进了里屋。
我和冬瓜还有大帅也进了屋,然后我直接将索拉阿母床上的铺盖卷开,然后把床板掀开,床下是空心的,四周都是木制的围挡和几个架子来来支撑这张大床。
掀开床板的瞬间,一股强烈的气味刺鼻而出,我看了一眼殷吉,他的表情变得惨白。
我把床板放下,说:“那你能给我解释一下你所谓的道家秋来的辟邪用的水为什么和福尔马林一个味道啊?为什么在这么一个密封的地方要放入福尔马林呢?”
殷吉沉默不语,表情似乎在挣扎着什么。
我笑着说:“我来告诉你,这是最好的储藏尸体的地方,如果里面注入一定量的福尔马林,那么也是最好的保持尸体不腐的场所。”
我只是想诈诈殷吉,因为我只是怀疑这一点不同寻常的地方,但这并不代表什么,果然殷吉在挣扎一番后,告诉我们了事实的真相。
楼主 夜诡语  发布于 2012-12-20 23:10:00 +0800 CST  
殷吉开始给我们慢慢讲起那些记忆深处永不磨灭的痛苦回忆。
我十几岁的时候我阿母就去世了,但是我阿母不是病死的,而是索拉这个恶毒的女人害死的。
那一年,我阿爸在外面认识了索拉这个女人,后来两个人产生了爱情,我阿母知道这一切,但她默默的忍了,她以为我阿爸只是一时糊涂,早晚都会回到她和我的身边,但我阿母错了,我阿爸后来越来越肆无忌惮。
有时候晚上我阿爸会喝的醉醺醺的带着索拉回家,然后把我阿母赶出属于他和我阿爸的房间,我阿母只能来到我的房间和我一起睡,无数个夜,我阿母抱着我哭,有时候一哭就能哭一夜。
那时候我太小,我很怕我阿爸,他打我的时候特别的狠,因为我生下来的时候脸上有个胎记,所以我阿爸总是骂我是怪我,从小就对我拳脚相加,我阿母每次为了保护我,都会被我阿爸打的遍体鳞伤。
所以我根本没有胆量也没有勇气去制止我阿爸。
我阿爸时常带索拉阿母回来,基本上每次回来都很晚,然后两个人很早就会走,所以这件事情村里的人都不知道,我阿母也从来不说。
在我十一岁那年,我阿母去世了,而凶手,就是索拉!
楼主 夜诡语  发布于 2012-12-20 23:12:00 +0800 CST  
(13)两个可怜的相爱之人
我十一岁那年,我阿母病了,每天都是我上山找草药给我阿母熬药,那一天,我也病了,然后索拉特别殷勤主动的去给我阿母熬药,我阿母后来喝了索拉给熬的药之后病情更加严重了,在第三天的时候就去世了。
我知道肯定是索拉给我阿母的药里面放了东西,但我没有勇气揭穿。
后来我阿爸就直接将索拉接回家里住,可没几年,我阿爸也因病去世了,家里就剩下我和索拉。
每次在外面,索拉都会装的对我特别好的样子来迷惑众人,可是我最害怕的就是每天家里边的门关上,因为门关上后索拉就会变成另一个人,他把我当奴隶一样使唤,家里边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我来做,我有一点做不好她就会拿着棍子打我。
在我十九岁那年,我趁着外出买东西的时候跑了,索拉则告诉村里人,我出去打工了。
我在外面受尽了苦,我什么苦都吃过,没地方住的时候我就睡在马路边,没饭吃的时候我就去饭店门口等着人家把剩菜剩饭倒出来。
后来,我又每天都去山上采草药,然后下山卖,这样算是有了最基本的生活保障。
有一次在山上,我被蛇咬了,就在我以为我将要死了的时候,小云出现了。
小云就是你们所谓的蛇精。
我被她救了之后,说实话,我也是吓了一跳,后来在和她熟悉了以后,我渐渐被她的善良所打动,我本身就是一个面部有个胎记的怪物,没有女孩子会喜欢我,会对我好,所以我也选择了小云。
后来我知道小云的舌头是病,叫小儿伯-韦综合症,她家也很穷,她父母都去世了,就她自己一个人生活,她没有钱去治病,而且这个病也很难治疗。
她的病让她也受尽了欺辱,我们两个都有相同的感受,所以我们对彼此是很真诚的相爱。我们两个人在一起,过着虽然贫苦但是却很单纯的生活,我们的快乐是源于彼此的爱,所以我们很幸福。后来,我看到一个消息,就是小云的病有了办法治疗,但是昂贵的手术费让我们又陷入了低谷,尽管小云表示对此不在乎,只要我在她身边就好,但我作为一个男人,如果让自己的女人都不能好好生活,那么我就不算是一个好的男人。
有一天,我通过别人知道了这样一个消息,在昆明,有一群人专门贩卖人体器官的,也收购刚去世的尸体,价格也不少,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我第一个念头,就是回家杀死索拉。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小云,小云同意了和我一起回家杀死索拉,小云很善良,但是她知道我真正的阿母是死在索拉手上,也知道我从小如何受了索拉的虐待,所以她根本没有犹豫的就同意了。
我通过人找到了那群贩卖器官和尸体的人,我没有说出我杀人的计划,我只是说我能帮你们偷尸体,他们表示愿意配合我,于是他们给我找来了福尔马林,告诉我,偷完了尸体要处理好,否则腐烂了就意义不大了,他们还开着车送我和小云回到纳姆村,为了不让别人发现,在村外我就下车了,自己一个人回村。
那群贩卖尸体的人将福尔马林这些东西都藏在山上,然后也走了,我们约定的是半个月后在村口集合,他们来接我,我则带着尸体。
就这样,我带着小云偷偷回到纳姆村,小云不能露面,所以小云躲在山上,因为她出生就在深山里,所以在山里边她有足够的求生能力,这一点我不会担心。
(这时候我们才明白为什么我们能在山上碰到这个长舌白衣女)
我回到家后,索拉阿母对我还是那个样子,说打就打,说骂就骂,我忍受着她的一切,然后还骗她我赚钱了,想回家和你过上好日子,虽然你经常打我,但你毕竟也是我名义上的母亲。
就这样,我赚钱回家照顾索拉的消息在村内传开,这时候我认为时间成熟了,于是在一天晚上,我让小云悄悄潜下山,然后我故意没锁门,小云就进来了,我知道索拉的心脏不好,于是我让小云藏在窗户边,等索拉睡觉的时候吓唬索拉。
果然,索拉刚躺下,小云就趴在窗户上,故意弄出点动静引起索拉的注意,索拉听到动静,看窗外,一个穿着一身白衣的女人吐着一个很长的舌头趴在那里,她当时就吓的大叫,叫了一声后便没有了动静。
我进屋查看的时候,发现她表情恐怖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我不确定她到底是不是死了,但是也顾不上了,我把藏在山里的福尔马林配液拿回了家,然后又用木板将她的床底下四周加一圈围挡,目的就是弄出一个密封的空间,然后我把福尔马林倒入床板下,最后将索拉放入福尔马林中侵泡。
可谁知索拉没死,在放入福尔马林内的时候她忽然醒了,但是我顾不上了,按着她的头泡在里面,最后淹死了她。
一切都做完了,我在第二天假装说索拉猝死了,还编了一个窗外有黑影的故事,目的就是引起大家的恐慌,让大家不要把更多的精力放在这件事情上。
于是白天我将索拉捞出来,然后换上衣服摆放在床上,晚上没人的时候我则将她在放回床下,我原本打算等过了三天的时候埋葬,埋葬后我和小云在连夜挖出尸体,然后去和那群人会合。
可是我是真的没有想到,索拉竟然会变成僵尸,这件事情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也让我更加害怕,所以我想和小云赶紧离开这里,如果你们来的再晚一些,我们或许早就走了。
“一切都是天意。”殷吉一声叹息。
听完了殷吉的话,我们彼此都很沉默。
冬瓜和大帅的枪也慢慢放下,看向小云,也就是我们所谓的蛇精的时候,眼神中充满了怜悯。
我们可以想象,这么一个女孩在日常生活中,是受了多少嘲笑和讽刺啊,没有朋友,没有人愿意靠近,小孩子们都会害怕,自己一个人在孤独无助中生活是多么的艰难。
“能放过我们吗?”小云第一次说话,而且语速很慢,咬字非常的不清晰。
我们的心都软下来了,我甚至有股想放他们走的冲动,但我手中的枪传来那冰凉的感觉,让我又迅速冷静下来。
我再次举起了枪:“对不起,对于你和小云,我很同情,但对于你杀人,我必须将你交给警察,任何人,无论是大凶还是大恶,他的生死都不是任何人可以决定的,我们没权利去剥夺任何人的生命。”
殷吉似乎早已经料到,他表现的很平静,只是拥抱小云的手更加用力,仿佛怕小云离开一般。
而小云也紧紧的抱着殷吉。
两个从小就命运多舛的苦命人,就这样紧紧的抱在一起,周围的一切都仿佛不存在了,他们似乎在一个新的世界,这里没有悲怆的童年,没有人嘲笑他们,没有人孤立他们,所有的人都很爱他们。
楼主 夜诡语  发布于 2012-12-20 23:14:00 +0800 CST  
卷一我在滇西X部队结束。共计两万多字。
写的好不好,希望大家给我意见。
接下来,我就要写卷二的诡异事情了。
那些事会越来越来离奇和恐怖。
楼主 夜诡语  发布于 2012-12-20 23:16:00 +0800 CST  
据说明天是末日,嘻嘻,面对末日,最好的办法,就是睡觉。晚安各位看官。
楼主 夜诡语  发布于 2012-12-21 00:01:00 +0800 CST  
谢谢大家的支持,第一卷我写的有些仓促,有些漏洞,我从第二卷开始好好好好的写,不会让每个人失望!
楼主 夜诡语  发布于 2012-12-22 00:19:00 +0800 CST  
卷二 蚀心戮骨

1 引子——一只腐烂的手臂
(谢谢大家的支持,第一卷我写的有些仓促,有些漏洞,我从第二卷开始好好好好的写,不会让每个人失望!)
孙平是一位年轻的记者,他在一家以挖掘传统文化为主的杂志社工作,游走天南地北,见识不同的风土人情,这也是他的梦想,他的梦想就是永远的在路上。
此时孙平和他新婚三天的妻子吕笑各自背着旅行包走在峰峦叠嶂的山路上。
孙平平时工作辛苦,为单位没日没夜的加班和出差,在单位内是有口皆碑的模范,这次借着孙平结婚,单位索性放了孙平半个月的假。
可孙平闲不住,他在结婚后的第二天,在某一个论坛内看到了在云南滇西的某座深山内,隐居着一个神秘的矮人族,但孙平查了半天关于云南少数民族的介绍,唯独没有矮人族的相关信息,这让孙平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孙平的妻子吕笑也支持孙平的想法,愿意放弃去马尔代夫的机会,然后陪孙平一起来到了这个地方。
有妻如此开明,孙平夫复何求。
“累不累?”孙平关切的问吕笑。
吕笑摇摇头:“没问题,你可别小看我的体力啊。对了,还要多久?”
孙平打开地图看了看:“那个论坛的朋友给我绘制的地图非常详细和精确,应该就在走几里地就可以到了,如果真的有这么个独特的少数民族存在被我发现,我想我的新闻一定可以惊爆整个行业的。”
说完,孙平的双眼充满炙热的光,而吕笑则幸福的靠在孙平肩膀。
两个人又走了四十多分钟,终于发现了在不远处有一个小村庄,从高处看这个小山村也不过只有十几间简陋的木制房子,不仅看到了房子,孙平还在望远镜中看到了几个类似于侏儒身高的男子正坐在村口聊着天。
“到了,就是这里,没错!”孙平激动的说道。
孙平和吕笑走入村口后,那三个聊天的矮人先是一怔,然后对着两人微笑。
孙平觉得,这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小村庄里还是保持着好客的淳朴人情。
孙平身高一米八几,三个矮人的身高也不过到孙平的膝盖上面一点点,看面庞可以大概看出年龄,三个人均四十岁左右。
三个矮人其中一个人回村内去找族长了,另外两个矮人其中一个叫傲壮的矮人对孙平和吕笑的到来表示欢迎。
另孙平和吕笑费解的是,这个傲壮的普通话还算可以。
傲壮说村内有一个叫切拉安的老人,他年轻时候在外面闯荡过,走过很多地方,所以会说很多地方的话,他教给我们的。
不多时,那个回去报信的矮人就带着一个很受很黑的矮人出来了,他就是这个矮人族的族长赫旺。
孙平和吕笑被热情款待,整个村子男女老少都算上一共有三十人左右,孙平和吕笑也见到了那位叫切拉安的老人,他戴着一副很厚的眼镜,谈吐风趣,知识很渊博。
当晚,孙平和吕笑被热情的留在了这个村内,住在了族长赫旺安排的木屋。
楼主 夜诡语  发布于 2012-12-22 00:20:00 +0800 CST  
“吃多了,吃多了,太难受了,我减肥。”吕笑一下子躺在木制的床上说道。
孙平也摸着肚子:“是啊,也不知道那个是什么肉,味道有些怪,但是配上他们自制的调料,还真的很好吃。”
吕笑翻身躺在枕头上:“太累了,又吃撑了,我先睡会了。”
孙平坏笑的说:“你先睡吧,一会我就脱光光的陪你睡。”
“讨厌。”
吕笑确实疲惫了,没过多的和孙平斗嘴就翻身睡去,孙平则看着手里的照相机,翻阅着今天拍的照片。
忽然吕笑大喊一声的坐了起来,全身是汗,惊恐的抱着胳膊不断的颤抖着:“老公,老公。”
孙平放下器材赶紧走了过去,抱住了吕笑:“怎么了宝贝?”
吕笑钻入孙平的怀里,说:“老公,我做了一个恶梦,吓死我了。”
孙平爱抚的摸着吕笑的长发:“梦到 什么了小宝贝?”
吕笑心有余悸的回忆这个梦。
我梦见一个男人,但是我看不清楚他的模样,他坐在一个桌子后面,他低着头对我说,你的头压住我的腿了,请你起来,我看了看四周,什么都没有,我怎么可能压他的腿呢?
我说你的腿就在你身上,我这里哪有你的腿啊?
他忽然发出怪笑,然后用手推开挡在身前的桌子,此时我才看清,原来他坐在椅子上,下面根本就没有腿。
然后他又对我说,抬起你的头,别压住我的腿,然后他忽然抬头,我爱看清他的模样,他的脸,他的脸很狰狞,很害怕,脸上都是血红的腐肉,他没有脸皮,他的脸好像被剥皮了一般,而且他的双眼也没有了,只有黑色的洞,那里面还爬着白色的蛆,这时候我一下子就醒了。
这个梦也吓了孙平一跳,但好在这只是个梦:“宝贝,你就是太累了,别多想了。“
吕笑说:“老公,我还是怕,你陪我一起睡吧,好不好。“
孙平笑道:“好。咱们要不要……“
“不要了,就陪着我躺会,让我恢复恢复心神,这个梦太可怕了。“吕笑说完便躺下了。
孙平也跟着吕笑一起躺下,两个人枕在枕头上,孙平抱着吕笑,双手开始在吕笑身上摩梭。
“你们的头压着我的腿了。“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不知道从哪来传来。
孙平和吕笑顿时感觉头发都立起来了,两个人迅速起身看着四周,没有发现任何不同寻常的地方。
“老公,你也听到了吧,我害怕。“吕笑紧紧的依偎在孙平怀里。
孙平也确实听到了那个声音,他也颤抖着搂着吕笑,也想从吕笑身上找到一些安慰。
声音没有了,就如同这个声音从未出现过一般,屋内静静悄悄,屋外是一些夜鸟和虫鸣的声音。
孙平和吕笑确认没有任何异常之后再次躺下,可刚躺下那个声音又再次传来,两个人赶紧起来并下床,孙平从旅行包里掏出一个防身用的救生刀,紧张不安的看着四周。
两个人下床后,声音又再次消失。
孙平回想了那句话,压着他的腿?哪里有腿啊?我们枕的是枕头,哪里有什么腿。
枕头?难道枕头有什么异常?
孙平缓缓走到床边,吕笑则闭着眼跟在孙平的身后,孙平猛的一下抓起枕头,可枕头下什么也没有,而这个长方形的枕头却显得很重。
孙平抓起枕头的时候并未注意,这个长方形的枕头一边没有缝纫,此时孙平将枕头举在空中,枕头每缝好的那一头内洒出很多黑色的荞麦,就在孙平准备攥住枕头的另一头的时候,枕头内又掉出一个东西。
孙平和吕笑定睛一看,是一个人的大腿,一个没有连接胯骨没有连接膝盖和小腿的大腿!
“啊!“吕笑发出一声大吼。
而就在孙平和吕笑吓得瑟瑟发抖的时候,门开了,明明插上的门怎么悄无声息的开了呢?
两个人紧张恐惧的盯着门的方向,半天没有动静。
“或,或许是风吹的。“孙平平复了一下神情,然后慢慢走过去准备关门。
就在关门的一瞬间,一个腐烂的还裸露着白骨的手伸了进来,那只手一下子插进了孙平的胸口,然后又迅速的拔出。
这一切都不过几秒钟的时间。
因为疼痛,孙平本能的张开嘴准备大喊,而那只手又再次伸了进来,直接插进孙平的嘴里。
而吕笑则站在孙平的背后,看到孙平忽然不动了,看到孙平的后脑勺内忽然蹿出一只手。
血液和脑子内的某些组织的肉渣溅洒在吕笑的脸上。
一只手破脑而出的瞬间,吕笑不知为何想到了破茧而出这个词,只是眼前没有蝴蝶飞舞,只有一只全是血迹且很怪异的一只手……
楼主 夜诡语  发布于 2012-12-22 00:27:00 +0800 CST  
直接输入图片链接即可插入图片,限5个链接 2 洞穴异变

僵尸索拉一事处理了,而殷吉和小云也被罗所长带走了,罗所长更顺着殷吉提供的线索打掉了一个以倒卖人体器官的犯罪团伙,这纯属意料之外。
我和冬瓜还有大帅回到部队就获得了休息两天的待遇,然后部队又向上级给我们请功,这事让麻杆嫉妒不已,他后悔那天自己怎么那么不争气。
休假期间,我给四爷爷家里打了电话,我说让他再给我要几百个镇屍符,结果被四爷爷一顿臭骂,他说镇屍符是那么简单就能拿到的吗,你以为是卫生纸啊满大街都是!
首先画符的时间是端午节是画符、造符水的吉日,画符造符多在这一天举行。画端午驱鬼符更是如此, 而且每年有四天不可乱画符,如若在这四天画符;不但不灵验,而且还有害,这四天是农历的三月初九、六月初二、九月初六、十二月初二, 其次画符最好选择子时或亥时,据说此时是阳消阴长、阴阳交接之时,灵气最重,其次午、卯、酉时,镇屍符不是简单的符咒,如果要是止血符,那么画符师凭空就可以虚写虚画,但是镇屍符是镇压尸怨和煞气的重符,首先符头需要朱砂来画,但最重要的符胆则需要画符者自己的鲜血,你张嘴就要几百个,那个符师都会变成人干的!
后来四爷爷又问了我出了什么事,但出于部队要求我没能告诉他,所以我只是撒谎说我的一个战友需要就隐瞒过去。
休息的第二天晚上的时候,又是凌晨,又是班长把我和冬瓜还有大帅叫起来,说是有紧急任务。
当时我们三个人的第一反应是肯定没好事,冬瓜则哭丧着脸对班长说:“班长,又有僵尸啊?”
“放屁!哪你妈那么多僵尸,赶快洗漱,依旧三分钟,之后会议室集合!”说完,班长看了看表,说:“还有两分十五秒。”
“这也算时间啊?”我们集体抗议。
“还有两分十秒。”班长淡淡的说。
我们三个不再废话,一瞬间全部飞逝到洗漱间。
收拾完毕后我们来到了会议室,这次只有指导员和班长两个人在,我们进去后就坐在会议桌子前忐忑的等待命令。
说实话,我心里极其紧张,上次之所以能灭了索拉阿母那全是误打误撞加上镇屍符的作用,这下镇屍符也没了,我再也没保命的东西了,在遇到点什么诡异的事,我的大好青春年华就真的捐给国家了。
我看了看冬瓜和大帅,冬瓜不断的咽口水擦汗,大帅表面还算冷静,面部保持微笑,只是桌子下的腿不断的抖动着。
指导员看着我们的紧张样淡淡一笑,班长则铁青着脸对着我们吼:“怂样!蛋子没长毛呐?一个个都是不削不成器的玩意,老子早晚让你们滚犊子!”
班长的神态严肃,义愤填膺,但背在身后的双手也不断的抖动着,他这么骂我们,其实也是在骂给自己听。
指导员把手里的资料往桌子上一放,然后缓缓说道:“都不用那么紧张,这次没有什么僵尸出现,这次的任务是找人。”
“找人?”我们都为之一怔。
指导员点点头:“对,罗海明所长,哦,对,你们都认识,也就是罗所长,他所管辖的范围内有一个说不清历史的小山村,谁也不知道这个小山村什么时候形成的,这个小山村里住的人都是特别的矮,所以也有人叫矮人村,这个村在摩巴山内,几乎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所以当地政府也就默认了这个村子的存在,但是这里经常会有人失踪,很多喜欢探险的朋友以及喜欢摄影的朋友都通过各种渠道知道了这个神秘的小山村的存在,所以很多人都很感兴趣的想去看一看,但基本上去的人最后都下落不明,第一起报案时间是1988年,最后一次报案是半个月前,报案的某家杂志社的编辑,他说他的同事孙平和新婚妻子吕笑在去往矮人村后忽然失踪,手机怎么也联系不上,半个多月过去了,两个人也没回家,下落不明,所以报案了。”
“指导员,这事公安的同志就可以处理了,为啥还要部队派人啊?”我紧张的问道。
指导员面色一沉,沉默后说道:“据罗所长今天白天的消息称在摩巴山的一处隐藏天然洞穴内找到了吕笑。“
冬瓜不分场合的松了一口气:“找到了还找啥去啊?“
所有人都像看白痴一样的看了一眼冬瓜,要是事情真的这么简单指导员还用深夜把战士叫起来执行紧急任务吗?
指导员继续说道:“就是因为找到了吕笑才出事的……“
指导员将罗所长那边的消息完整的重复了一遍。
是罗所长手下的一个队长王虎先发现的这个洞穴,然后罗所长带着另外两名队长马玉鸣、张泽以及另外四名刑警和请来的熟悉摩巴山地形的白族向导一齐进入了洞穴。
一群人进入洞穴内后发现洞穴内很黑,且充斥着腐臭和腥臭的味道,罗所长这些警察很熟悉这些味道,这是尸体腐烂以及血液风干后的味道,几个人立马紧张起来,纷纷掏出手枪并用手电探路慢慢摸索在洞穴内,为了安全起见,罗所长让这两个白族向导白珽和杨阿光走留在最后,并让马玉鸣和两位刑警在身边照应着。
洞穴很长,或许是一群人走的很慢,所以感觉走了很久似的,走着走着忽然跟在最后面的一个白族向导杨阿光发现自己身边的另一个向导白珽不见了。
明明一起进的洞穴内,进来后罗所长还特意清点的人数,大家一直都跟在一起,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消失了呢?
罗所长让马玉鸣带着两名公安以及杨阿光向往回走去找白珽,罗所长则带着张泽、王虎以及两外两名刑警继续往里面走。
马玉鸣带着两名刑警和杨阿光拿着手电慢慢的往回走,走着走着,马玉鸣忽然感觉有水从洞穴顶壁上滴落在他脸上,他随意一摸,很浓很稠,且带着一股腥味,这不是水,是血!
马玉鸣第一反应就是一手持枪的对着顶壁,然后对着其余两位刑警大吼:“把手电都照在顶壁上!“
所有人都将手电照在顶壁上,几道强光手电瞬间将顶壁映射的一清二楚。
就在手电找到顶壁上后,所有人都怔住了。
只见顶壁上,一个类似于人的怪物正伏在顶壁上,她全身赤裸,肤色为浅褐色,黑色长发向下垂落,胸部有乳房,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女人,但她正在用双腿吸附在顶壁上支撑着身体,双手则抱着一个垂直的人在慢慢的咀嚼着这个人的头,这个人的脑壳已经被咬开,此时这个怪物正在津津有味的捧着脑袋撕咬脑壳内的各种器官。
而所有人都看到了,那个正在被怪物抱着的人正是那个向导白珽。
楼主 夜诡语  发布于 2012-12-23 21:04:00 +0800 CST  
3 请缨
而几道光线也惊吵了怪物进食,她的头竟然可以三百六十度的旋转,旋转过来后也盯着底下那几个拿着手电筒的人类。
而这个怪物扭过头来后,所有人也都看清了怪物的脸个,怪物的脸也如同人一般有着五官,只是额头凸起,双眼也凸起,没有鼻骨,只是有两个类似于鼻孔的黑洞,嘴算不上大,但最里边却长着都是刀子一般的牙齿。
马玉鸣毕竟也算是上场在围剿索拉阿母时候经历过一些场面了,所以他第一个反应过来,毫不犹豫的对着那个怪物开枪,而另外两位刑警也如梦初醒一般的疯狂射击。
但这个怪物动作极其敏捷,就在马玉鸣开枪的瞬间,她抱着猎物白珽的尸体沿着顶壁快速爬行,速度之快子弹都跟不上。
几个人一边拿着手电照一边追着开枪,乱枪下怪物的腿被击中,怪物发出一声低吼便从顶壁掉落。
而就在此时,罗所长等人也听到了枪声赶来支援,两拨人将怪物围堵在中间。
怪物趴在地上抬着头,眼神凶残的看着四周的人,那受伤的腿在不断的抽搐着。
“这不是吕笑吗?”罗所长忽然喊道。
因为据报案人称,吕笑的胳膊上有一个黑色的玫瑰纹身,后背还有一个天使的纹身,而此时怪物的胳膊上的确有一个黑色玫瑰的纹身,后背也有一个天使的纹身。
吕笑怎么忽然变成这么一个怪物的样子。
“吕笑,吕笑!”罗所长对着怪物大吼道。
怪物一瞬间怔了一下,然后歪着头似乎想着什么,但几秒钟过后便又回复了怪物的思维,她张开那长满如刀子般的利齿的嘴,忽然从嘴里吐出舌头,那舌头如同壁虎的一般细长的喷向另一名向导杨阿光,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杨阿光便被怪物吐出的舌头缠住,然后迅速的被拉回向着怪物嘴边而去,马玉鸣一把抱住杨阿光延缓了一下舌头回收的速度,紧接着罗所长下令开枪,顿时洞穴内枪口的火花绽放,吕笑,不,或者称之为怪物的吕笑趴在地上不断的抽搐着身子,怪物头部也被打烂了,而且身上也是无尽的枪眼。
就这样,一群人将怪物杀死,然后觉得事有蹊跷,所以罗副所长赶紧回报所长,所长又向上级报告,上级决定派部队支援罗所长等人,一是继续寻找孙平,另外一个就是调查吕笑为何会变成怪物之谜。
罗所长也向上级推荐了我们班长还有我、大帅以及冬瓜,所以我们躺着也中枪,就这样在凌晨时分睡梦正酣的时刻被无情的牵扯进来。
指导员说完情况之后,会议室内变得沉默了。
特别是知道是罗所长向上级推荐的我们,所以我用余光看了一眼班长还有冬瓜以及大帅,每个人的表情都差不多,咬牙切齿眼泛寒光,好似杀父夺妻之仇。
指导员也很配合,他就一直看着我们沉默,然后手指轻轻的有节奏的敲击办公桌。
“张峰!”指导员忽然吼道。
“到!”班长条件反射一般站起敬礼回应。
指导员表情严肃的说:“我说的话听不明白吗?“
班长挺胸回答:“完全明白!“
指导员满意的点点头,之后又再次大吼:“那他妈还不出发,跟这发什么呆啊?!还有你们几个!”
来自南方的指导员平时给我们的印象是很温和的一个人,从未见他发过怒,也从未见他对谁冷眼相加过,永远都如春风般给人和煦的笑容。
越是平时很少发脾气的人,一旦发起脾气来就越不好惹。
听到这平地一声雷之后,我们几个人迅速从地上拿起自己的装备和早已准备好的枪支,然后跟会议室着火一般我们四个人从会议室跑了出来。
我们刚才会议室跑出来的时候就看到班长举起一个停止的手势,然后我们顺着班长的手势注意到前方的一棵树,树后被月光映射下闪现一个人影,人影不断的在树后扭动,还忽然探出一个头对着会议室的方向看。
班长举起枪:“谁,站出来!”
我们几个也将枪对准了那棵树,妈的,部队都敢进贼,这贼给饿傻了吧?
“别开枪,要不得,要不得,是我,班长,田钧。”说完,一个瘦弱的身影从树下站了出来。
“麻杆?”我喊道。
麻杆对我招招手:“是我,是我,自己人,别误伤。“
如此深夜,麻杆不睡觉从宿舍出来,鬼鬼祟祟的躲在树后偷窥我们在会议室开会,无论如何我们都想不出来这个时候碰见麻杆的理由。
麻杆冲着我们走过来,但是从索拉阿母这事之后又刚才听了指导员说的情况之后,我已经对这个世界有了很大的颠覆,所以我依然拿着枪对准麻杆:
“你小子深夜不睡觉,干嘛来了?你别动,再走我就开枪了!”
麻杆果然不动了:“小叶,你抓子老的,你龟儿子拿枪指着你兄弟,我日你先人!”
冬瓜和大帅也问我:“你疯了啊。”
我说道:“这么晚了,这么不合常理的出现在这里,还如此鬼鬼祟祟的,必有反常……哎呦。”
我话没说完,便被队长一脚踹飞出去。
“你个瘪犊子打僵尸打多了吧!”班长对着我吼道,然后又对着麻杆说:“大晚上你不睡觉,挣命呢?你干啥来了?”
就在这时,指导员也走出来了,看见了麻杆站在那里略有惊诧。
麻杆看到指导员便如同见了救星一般大吼:“指导员,我是田钧,叶宾疯了,敌我不分,对着自己人开枪,革命立场不坚定,要不得。”
我趴在地上也对着指导员大吼:“指导员,你别听这小子胡言乱语,他深更半夜鬼鬼祟祟的躲在树后偷窥,我知道这小子安的什么心啊?”
“够了!都闭嘴!”班长被我们俩吵得烦了。
指导员看着麻杆问道:“田钧,你在这里干什么?”
麻杆说道:“指导员,我请求参加这次的行动!”
指导员怔了一下,说:“哪有什么行动啊。”
麻杆说道:“指导员,你忘记了,上次执行纳姆村索拉阿母变成僵尸的行动就有我,也是在深夜紧急集结,所以指导员不要骗我,我都晓得。”
冬瓜哈哈大笑:“你去个锤子,上次碰见个长舌头女人你就吓得乱开枪,要不是我们几个反应快,早都被你给毙了。”
麻杆被戳穿了糗事,脸有些发窘:“指导员,上次是我业务不够成熟,思想不够坚定,所以从上次之后我就深刻反省自己,深挖思想深处的错误,我现在请求将功补过戴罪立功,请指导员、班长给我一次机会,军事素质上我这次的成绩是优秀,我枪法也很准,我相信我可以帮助大家的。”
大帅坏笑道:“就因为你小子枪法准才不叫你去,要不我们几个还不够你发疯以后瞄准的。”
麻杆没理会大帅的调侃,一脸严肃的站在那里敬礼,等待指导员的答复。
指导员看着麻杆表情的那份坚毅,终于舒缓了表情,点点头:“田钧!”
麻杆答道:“到!”
指导员:“入队,出发!“
“是!”
麻杆又从树后拿出自己的装备包,然后跟我们站在一起,还得意洋洋的对着我和冬瓜还有大帅做鬼脸。
指导员看了看我们几个,说:“一切都要小心行事,这次主要是从昆明那里借调了一支特种部队作为主力,你们几个主要是配合,所以不要逞什么英雄,安全第一!”
“是!”我们几个敬礼。
“出发。”
指导员一声令下,班长带着我、大帅、冬瓜和麻杆一行人坐上了训练场上早已等候多时的军车。
军车出发了,部队大门又关上了,我的心在这一瞬间忽然又变得紧张起来,看着前方没有路灯的山路,黑漆漆一片,车前面的两束光在如此漆黑的环境下显得十分微弱,我们的车就如同奔向远方的黑暗一般,而远方的黑暗也似乎像是等待融化我们一样。
(兄弟们,我已经很努力的推开很多事情腾出时间更新了,虽然不能保证一天多少多少的量,但已经尽力了,多支持我吧。)
楼主 夜诡语  发布于 2012-12-23 22:22:00 +0800 CST  

楼主:夜诡语

字数:42226

发表时间:2012-12-13 08:33:33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9-12 18:14:50 +0800 CST

评论数:70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