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送外卖有时候会遇到“脏东西”……
离开医院后，我又赶去海底捞上班。
在海底捞吃过的人应该知道，海底捞的味道也许不是最好的，但服务绝对是一流的。
为了这份工作，哪怕遭到任何白眼，谩骂，诋毁，我都咬碎牙往肚子里吞。
因为，现在每一分钱对我来说都非常重要，都是救命钱。
晚上给母亲送完饭，我在家里休息片刻，9点多的时候，就出去坐公交，差不多坐了一个多小时，来到了白山镇的深夜小吃店。
老板娘正在炸肉片，看到我来了头也不抬一下，表情冷漠。
我并不在意，毕竟海底捞更冷漠的客人都见的多了。
11点15分，一个外卖电话到了。
我正等着老板娘给我分配“任务”，没想到她打完电话后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发呆，本就丑陋的脸全部挤在一起，变得阴云密布，我忍不住走过去问：“老板娘，怎么了？”
老板娘扭过头看向我，犹豫了一下，沙哑着嗓子说：“有个外卖任务——不过，你可以选择不去。“
“啊？”我一下子懵了，啥意思？
“算了。”老板娘又神经质地摇了摇头，说道：“半小时内，把外卖准时送到八卦村十字路口中心处，记住，千万别迟到。”
6、
第七章 特殊的外卖
我完全被老板娘搞糊涂了。
一会儿说我可以不去，一会儿又改口？
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有——把外卖送到八卦村十字路口？
那种地方，会有人住吗？
很快，老板娘就打包好了外卖，然后又递给我了一个空碗，一炷香，一根筷子，一个打火机，把这些全部放在了一个黑色塑料袋里。
“你到了八卦村十字路口后，把打包盒里的菜，还有这个空碗，放在地上，然后用火机把香点着，插在盒饭里……确定周围没人后，就开始用筷子敲碗。”老板娘说。
“敲碗？”我惊讶道。
“是的。”老板娘继续说：“记住，香没有烧完，碗就要一直敲下去……中途无论发生任何事，你都不要去管，也不要东张西望，一定要等到香烧完，你才可以离开。”
“另外，走的时候，千万别回头……只要记住这些，就会平安大吉。”
听了这些匪夷所思的话，我脑袋一头雾水，不明白就是送个外卖，为什么要搞这些飞机？
又是敲碗，又是烧香的，耍我玩吗？
我实在忍不住，提出了疑问，老板娘却眼睛一瞪，突然变得很暴躁，对我吼：不要问这么多，专心送你的外卖就好！
她的表现实在像个疯子，我只好闭上了嘴。
“这钱你拿着。”老板娘从身上掏出一叠钱，塞到了我手上。
我接过来一看——顿时惊呆了。
足足两千块人民币！！
“这……这是给我的预付工资吗？”我咽了口唾沫，问道。
“不是。”老板娘摇了摇头，说：“这两千块，是这一单的额外奖励。”
额外奖励？
听到这话，我张大了嘴巴，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按理说，一单外卖就有两千快，这简直无异于天上掉馅饼，是个人都会欣喜若狂。
但，我不是傻子。
两千块一单的外卖……这里面要说没点玄机，谁信？
不过我也知道，再怎么问，也是没用的……这老家伙，根本不会跟我透露一个字。
去，还是不去呢？
我想到了主治医师对我的提醒——再不交医药费，母亲的药恐怕就会停止，到时候，她只会离死神越来越近……
什么苦难都熬过了，没理由在这个时候放弃。
再说了，不就是去十字路口敲碗吗？
我他妈就不信真有洪水猛兽冲出来！
想到这，我把两千块人民币紧紧地攥在了手里，说：“我一定会准时送到的。”
老板娘不再多说什么，转过身，我仿佛听到了她一声叹息。
天色更暗了，外面除了知了的叫声，和风吹在杂草上的哗哗声，什么也没有。
我骑上破旧的自行车，抬头看了眼天空。
今晚，月亮很圆……
我完全被老板娘搞糊涂了。
一会儿说我可以不去，一会儿又改口？
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有——把外卖送到八卦村十字路口？
那种地方，会有人住吗？
很快，老板娘就打包好了外卖，然后又递给我了一个空碗，一炷香，一根筷子，一个打火机，把这些全部放在了一个黑色塑料袋里。
“你到了八卦村十字路口后，把打包盒里的菜，还有这个空碗，放在地上，然后用火机把香点着，插在盒饭里……确定周围没人后，就开始用筷子敲碗。”老板娘说。
“敲碗？”我惊讶道。
“是的。”老板娘继续说：“记住，香没有烧完，碗就要一直敲下去……中途无论发生任何事，你都不要去管，也不要东张西望，一定要等到香烧完，你才可以离开。”
“另外，走的时候，千万别回头……只要记住这些，就会平安大吉。”
听了这些匪夷所思的话，我脑袋一头雾水，不明白就是送个外卖，为什么要搞这些飞机？
又是敲碗，又是烧香的，耍我玩吗？
我实在忍不住，提出了疑问，老板娘却眼睛一瞪，突然变得很暴躁，对我吼：不要问这么多，专心送你的外卖就好！
她的表现实在像个疯子，我只好闭上了嘴。
“这钱你拿着。”老板娘从身上掏出一叠钱，塞到了我手上。
我接过来一看——顿时惊呆了。
足足两千块人民币！！
“这……这是给我的预付工资吗？”我咽了口唾沫，问道。
“不是。”老板娘摇了摇头，说：“这两千块，是这一单的额外奖励。”
额外奖励？
听到这话，我张大了嘴巴，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按理说，一单外卖就有两千快，这简直无异于天上掉馅饼，是个人都会欣喜若狂。
但，我不是傻子。
两千块一单的外卖……这里面要说没点玄机，谁信？
不过我也知道，再怎么问，也是没用的……这老家伙，根本不会跟我透露一个字。
去，还是不去呢？
我想到了主治医师对我的提醒——再不交医药费，母亲的药恐怕就会停止，到时候，她只会离死神越来越近……
什么苦难都熬过了，没理由在这个时候放弃。
再说了，不就是去十字路口敲碗吗？
我他妈就不信真有洪水猛兽冲出来！
想到这，我把两千块人民币紧紧地攥在了手里，说：“我一定会准时送到的。”
老板娘不再多说什么，转过身，我仿佛听到了她一声叹息。
天色更暗了，外面除了知了的叫声，和风吹在杂草上的哗哗声，什么也没有。
我骑上破旧的自行车，抬头看了眼天空。
今晚，月亮很圆……
第八章 鬼吃米
出发的路上，我还在想着这件事。
实在太奇怪了，送外卖，送到十字路口。
而且，还要像个傻子似的敲碗？
我开始怀疑，老板娘是不是脑袋真的有问题，要不是这两千块钱，说不定我真的掉头就走了。
八卦村离这里并不算远，加上我骑车的速度挺快，也就十来分钟，就到了目的地。
这个地方算是很偏僻的，周围全是废弃的房子、木屋，还有一些不知名的河流，水里散发着阵阵臭气，偶尔有一两辆汽车经过，也是走的匆忙，仿佛根本注意不到我这个人。
冰冷的夜风带着树叶落下，哗啦啦地响，我搓了搓手，虽然身上穿着厚实的棉袄，但总感觉有种莫名的寒冷。
我蹲下身，把外卖盒打开，里面堆满了鸡腿，里脊肉之类的油炸小吃，然后把塑料袋里的空碗，筷子，火机，一炷香一股脑地拿了出来。
看了看四周，一个人影都没有。
“差不多可以开始了吧？”
我深吸一口气，拨开打火机，去点香。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故意跟我作对，打火机的火苗倒是挺大，香却怎么都点不着，一直试了好几次才成功。
我把香插进外卖盒中的一块五花肉上，然后拿出筷子，蹲在地上，开始敲碗。
叮！叮！叮！叮！叮……
清脆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环境里响彻起来……
一下接着一下，就像正在进行着某种独特的仪式……
我看了眼面前正在慢慢燃烧的香，头顿时就大了——按照这进度，起码也得三四十分钟才能烧完吧？
唉，真是活受罪啊。
不过，这事傻归傻，但做完就有两千的报酬，想想心里也好受了不少。
要是如果经常能这样，我还是求之不得的。
叮！叮！叮！叮！
我继续埋头敲着碗，感觉实在很无聊，想着出门前应该问下老板娘，敲碗的时候能不能玩手机？也好打发下时间。
算了，还是认真点吧。
叮！叮！叮！叮！叮——
在敲了大概十几分钟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后背凉飕飕的，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朝我走来……
同时，这里突然狂风大作，呜呜作响，气温骤然下降了许多。
我突然变得有些紧张，身体在发抖，也不知道是冷还是什么原因，很想回头看一看。
但，一想到老板娘的临走前的警告，立刻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那种不安感愈发强烈，好像有一个人，已经来到了我的身后，用ta冰冷的瞳孔，正注视着我……
我咽了口唾沫，用余光，往旁边的墙壁看去……然后，看到了两个影子。
一个，是我的影子，半蹲在地上，像一个驼背的老人。
另一个影子，则是常高大，蓬头散面，就像是一个巨人，站在我的身后……
嗡！
我的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这个人，是什么时候来到我身后的？
他，要做什么？
我有几次忍不住想要回头……但想到老板娘严肃的神情，最终还是放弃了。
就在这时，在前方和两边的入口处，突然一下子涌出了一大群黑糊糊的东西……
等我看清之后，整个人像受到晴天霹雳一般，吓傻了。
那些“东西”，全是影子。
数不清的影子……
出发的路上，我还在想着这件事。
实在太奇怪了，送外卖，送到十字路口。
而且，还要像个傻子似的敲碗？
我开始怀疑，老板娘是不是脑袋真的有问题，要不是这两千块钱，说不定我真的掉头就走了。
八卦村离这里并不算远，加上我骑车的速度挺快，也就十来分钟，就到了目的地。
这个地方算是很偏僻的，周围全是废弃的房子、木屋，还有一些不知名的河流，水里散发着阵阵臭气，偶尔有一两辆汽车经过，也是走的匆忙，仿佛根本注意不到我这个人。
冰冷的夜风带着树叶落下，哗啦啦地响，我搓了搓手，虽然身上穿着厚实的棉袄，但总感觉有种莫名的寒冷。
我蹲下身，把外卖盒打开，里面堆满了鸡腿，里脊肉之类的油炸小吃，然后把塑料袋里的空碗，筷子，火机，一炷香一股脑地拿了出来。
看了看四周，一个人影都没有。
“差不多可以开始了吧？”
我深吸一口气，拨开打火机，去点香。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故意跟我作对，打火机的火苗倒是挺大，香却怎么都点不着，一直试了好几次才成功。
我把香插进外卖盒中的一块五花肉上，然后拿出筷子，蹲在地上，开始敲碗。
叮！叮！叮！叮！叮……
清脆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环境里响彻起来……
一下接着一下，就像正在进行着某种独特的仪式……
我看了眼面前正在慢慢燃烧的香，头顿时就大了——按照这进度，起码也得三四十分钟才能烧完吧？
唉，真是活受罪啊。
不过，这事傻归傻，但做完就有两千的报酬，想想心里也好受了不少。
要是如果经常能这样，我还是求之不得的。
叮！叮！叮！叮！
我继续埋头敲着碗，感觉实在很无聊，想着出门前应该问下老板娘，敲碗的时候能不能玩手机？也好打发下时间。
算了，还是认真点吧。
叮！叮！叮！叮！叮——
在敲了大概十几分钟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后背凉飕飕的，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朝我走来……
同时，这里突然狂风大作，呜呜作响，气温骤然下降了许多。
我突然变得有些紧张，身体在发抖，也不知道是冷还是什么原因，很想回头看一看。
但，一想到老板娘的临走前的警告，立刻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那种不安感愈发强烈，好像有一个人，已经来到了我的身后，用ta冰冷的瞳孔，正注视着我……
我咽了口唾沫，用余光，往旁边的墙壁看去……然后，看到了两个影子。
一个，是我的影子，半蹲在地上，像一个驼背的老人。
另一个影子，则是常高大，蓬头散面，就像是一个巨人，站在我的身后……
嗡！
我的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这个人，是什么时候来到我身后的？
他，要做什么？
我有几次忍不住想要回头……但想到老板娘严肃的神情，最终还是放弃了。
就在这时，在前方和两边的入口处，突然一下子涌出了一大群黑糊糊的东西……
等我看清之后，整个人像受到晴天霹雳一般，吓傻了。
那些“东西”，全是影子。
数不清的影子……
第9、
无数的影子，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它们姿态各异——有的趴着，有的站着，有的弯着腰，有的在奔跑，只是几秒钟的功夫，全部来到了我的面前。
我牙齿咬紧了,张大的瞳孔中充满恐惧，看着地面数不清的影子，几乎以为这是在做梦。
没有人，除了影子，一个人也没有……
“它们”围着我，慢慢凑到碗的面前，接着，我看到一生中最难以置信的事……
打包盒里的食物——居然在，一点一点的消失。
是的，我确信没有眼花！
本来堆得满满的油炸肉食，就像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在咀嚼一般，慢慢地消失，最上面的五花肉，下面的油炸鸡翅膀，里脊肉，油麦菜，就这么在我的眼皮底下，消失不见……
我耳朵里哄了一声，如同被尖针刺了一下，全身都有些麻木了。
这时候，我终于意识到了一件事——“它们”在吃打包盒里的食物！
叮——
筷子敲击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咽了口唾沫，脸色苍白，手里的筷子就像触电一样，远远地被我甩了出去。
本来蹲着的“它们”，突然站了起来，朝着我这边，似乎在“望”着我。
一股股森寒的阴气，突然窜遍全身，我打了个寒颤，再也克制不住，喉咙里发出一声足以划破夜空的尖叫。
这一刻，什么叮嘱都忘了——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逃！
我疯了一样扔掉所有的东西，骑上自行车，夺路而逃……
……
……
回到店里的时候，老板娘脸沉了下来，质问我——为什么这么快就回了？是不是没有完成仪式？
“仪式？什么仪式？”我颤声问道。
她自知说漏了嘴，摇头道：没什么。
“告诉我，告诉我那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明明没有人，饭盒里的菜却在自动消失？告诉我！”我几乎是怒吼了出来，心里的恐惧，在这时候全都化作为愤怒。
老板娘神色平静，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冷笑：如果你不想在这干的话，我就告诉你一切。
我呆住了……
这句话，仿佛是将了我的军。
尽管我非常想知道，这个外卖店，还有这个小镇，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
可是，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我要挣钱，我要养家，我要给母亲交医药费……
老板娘用干枯像鹰爪子一样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想要继续做，就别问这么多……有些事，问了只是徒增恐惧，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我没有吭声，短促而痉挛地呼了一口气，像生根似地站住。
恐惧，最终败给了命运……
这一晚，再没有接到任何外卖，回家的时候，老板娘给了我一包柚子叶，让我回去洗澡的时候和肥皂一起搓身上，我没有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她什么都不会告诉我。
神色恍惚的回到家，我刚把钥匙插进锁里，忽然身子一激灵，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身后一晃而过。
那种在十字路口的不安感又出现了……
我快速地推开门，走进屋内，在关上大门的瞬间，看到一个黑影，在楼梯的拐角处一闪而过……
无数的影子，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它们姿态各异——有的趴着，有的站着，有的弯着腰，有的在奔跑，只是几秒钟的功夫，全部来到了我的面前。
我牙齿咬紧了,张大的瞳孔中充满恐惧，看着地面数不清的影子，几乎以为这是在做梦。
没有人，除了影子，一个人也没有……
“它们”围着我，慢慢凑到碗的面前，接着，我看到一生中最难以置信的事……
打包盒里的食物——居然在，一点一点的消失。
是的，我确信没有眼花！
本来堆得满满的油炸肉食，就像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在咀嚼一般，慢慢地消失，最上面的五花肉，下面的油炸鸡翅膀，里脊肉，油麦菜，就这么在我的眼皮底下，消失不见……
我耳朵里哄了一声，如同被尖针刺了一下，全身都有些麻木了。
这时候，我终于意识到了一件事——“它们”在吃打包盒里的食物！
叮——
筷子敲击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咽了口唾沫，脸色苍白，手里的筷子就像触电一样，远远地被我甩了出去。
本来蹲着的“它们”，突然站了起来，朝着我这边，似乎在“望”着我。
一股股森寒的阴气，突然窜遍全身，我打了个寒颤，再也克制不住，喉咙里发出一声足以划破夜空的尖叫。
这一刻，什么叮嘱都忘了——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逃！
我疯了一样扔掉所有的东西，骑上自行车，夺路而逃……
……
……
回到店里的时候，老板娘脸沉了下来，质问我——为什么这么快就回了？是不是没有完成仪式？
“仪式？什么仪式？”我颤声问道。
她自知说漏了嘴，摇头道：没什么。
“告诉我，告诉我那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明明没有人，饭盒里的菜却在自动消失？告诉我！”我几乎是怒吼了出来，心里的恐惧，在这时候全都化作为愤怒。
老板娘神色平静，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冷笑：如果你不想在这干的话，我就告诉你一切。
我呆住了……
这句话，仿佛是将了我的军。
尽管我非常想知道，这个外卖店，还有这个小镇，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
可是，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我要挣钱，我要养家，我要给母亲交医药费……
老板娘用干枯像鹰爪子一样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想要继续做，就别问这么多……有些事，问了只是徒增恐惧，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我没有吭声，短促而痉挛地呼了一口气，像生根似地站住。
恐惧，最终败给了命运……
这一晚，再没有接到任何外卖，回家的时候，老板娘给了我一包柚子叶，让我回去洗澡的时候和肥皂一起搓身上，我没有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她什么都不会告诉我。
神色恍惚的回到家，我刚把钥匙插进锁里，忽然身子一激灵，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身后一晃而过。
那种在十字路口的不安感又出现了……
我快速地推开门，走进屋内，在关上大门的瞬间，看到一个黑影，在楼梯的拐角处一闪而过……
第10、
用柚子叶洗完澡，早已困倦不已的我，上床呼呼大睡。
本应该一觉睡到大中午，但我一直想着送外卖发生的事，心里没由来的恐慌，总感觉窗外，床底下，衣柜里，好像潜伏着什么东西，一直翻来覆去睡不着。
差不多快天蒙蒙亮的时候，我才陷入了睡眠，一直到中午，朦朦胧胧重，我感觉脖子处，似乎有双手在上面轻轻抚摸。
我想睁开眼睛，却怎么都睁不开，想动一动身子，却惊恐地发现身体像打了石膏似的，怎么都无法动弹。
我顿时慌了，脑子里嗡的一下，没明白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我尝试抬起自己的手臂，可无论我怎么用意识下达指令，可手臂就是一点反应也没有，我极力试着让自己转动自己的脑袋，隐隐约约间，我感觉自己似乎挪了一下，但我的意识告诉我，其实我只动了零点零零零几的距离。
直到这时，我才意识到，我可能遇到鬼压床了。
我想起小时候听过，遇到鬼压床的时候，一定要破口大骂，因为鬼也是怕恶人的，于是我在心里不断的咒骂，把我能想到的最脏的句子统统骂了一遍，与此同时，我仍然在极力尝试转动自己的脖子，企图恢复对自己身体的控制。
结果骂了老半天，身体不但没有恢复支配权，还把那双贴在我脖子上的手给激怒了，一下子掐住了我的喉咙。
我的呼吸立刻很困难，大脑开始缺氧，想咳嗽却咳不出来，只能在喉咙里发出磁磁磁的响动声。
心里那个懊悔啊，谁他妈说谁骂几句就能把丫骂跑的？现在好了，这“家伙”跟我的怼上了。
就在我万念俱灰之时，耳边似乎传来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那声音很熟悉，很温柔，但却想不起来是谁，包括说了什么也不知道。
说来也怪，这声音一出现，那双手居然从我脖子上拿开了。与此同时，我发现身体好像可以动了。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张着嘴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恨不得把所有的空气都吸入肺里。
衣服早已被冷汗淋湿，墙上挂钟显示着已是中午12点33分。
忽然想着应该给母亲送饭了，强忍着从床上爬起来，身体却一点力气都没有，等我走到卫生级准备洗漱的时候，两条腿就跟没有骨头似的，走两步差点摔倒。
怎么回事，为什么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
我蹲在地上休息了好半天才恢复过来，想着中午是没力气做了，去外面炒了一菜一汤，一看时间一点多了，连忙坐车去了医院。
到病房后，母亲见我脸色苍白，面容憔悴，心疼得掉下了眼泪，说都是因为她，才让我累成这样。
我连忙安慰母亲，说自己只是晚上没睡好罢了，休息几天就能恢复。
*
离开医院去海底捞上班，因为精神不佳，导致工作中不断出错，不是拿错了菜，就是打碎了盘子，还把油泼在了客人的身上，引来对方破口大骂。还好领导人不错，跟人家赔礼道歉，也没有责怪我或让我赔偿，只是说我看起来气色很差，要不请假回去休息两天？
我委婉谢绝了领导的好意。
“唉，最近也不知道回事，霞姐病了，你也病了，年轻人啊，一定要注意身体。”领导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
霞姐也病了？
我愣了愣，难怪最近——一直没有看到她。
霞姐是这里的服务员，也是我的老乡，就是她，当初把我介绍到这里工作的。
她人很好，心地善良，每次我有什么困难，她总会尽力帮我。
加上霞姐长得漂亮，只有三十出头，我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心里其实有些喜欢她。
没想到，霞姐居然也生病请假了……
*
晚上11点多，我准时来到了深夜小吃店。
老板娘正在准备食材，看到我来了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自顾自地忙活，仿佛我只是一个空气。
说来也怪，这一天无精打采的，可坐车来到白山镇之后，精神居然一下子恢复了，我摇了摇头，心想难道是自己熬夜太久，导致内分泌絮乱所致？
12点55分，第一笔外卖生意到了。
老板娘把外卖打包好递给我，用过一种耐人寻味地语气说道：
“这个地方你之前送过——月亮湾3栋3楼5号。”
月亮湾3栋3楼5号？
听到这个名字，我心跳一下子没由来地加快了跳动……
这个地址——是那个红衣小女孩的家！
用柚子叶洗完澡，早已困倦不已的我，上床呼呼大睡。
本应该一觉睡到大中午，但我一直想着送外卖发生的事，心里没由来的恐慌，总感觉窗外，床底下，衣柜里，好像潜伏着什么东西，一直翻来覆去睡不着。
差不多快天蒙蒙亮的时候，我才陷入了睡眠，一直到中午，朦朦胧胧重，我感觉脖子处，似乎有双手在上面轻轻抚摸。
我想睁开眼睛，却怎么都睁不开，想动一动身子，却惊恐地发现身体像打了石膏似的，怎么都无法动弹。
我顿时慌了，脑子里嗡的一下，没明白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我尝试抬起自己的手臂，可无论我怎么用意识下达指令，可手臂就是一点反应也没有，我极力试着让自己转动自己的脑袋，隐隐约约间，我感觉自己似乎挪了一下，但我的意识告诉我，其实我只动了零点零零零几的距离。
直到这时，我才意识到，我可能遇到鬼压床了。
我想起小时候听过，遇到鬼压床的时候，一定要破口大骂，因为鬼也是怕恶人的，于是我在心里不断的咒骂，把我能想到的最脏的句子统统骂了一遍，与此同时，我仍然在极力尝试转动自己的脖子，企图恢复对自己身体的控制。
结果骂了老半天，身体不但没有恢复支配权，还把那双贴在我脖子上的手给激怒了，一下子掐住了我的喉咙。
我的呼吸立刻很困难，大脑开始缺氧，想咳嗽却咳不出来，只能在喉咙里发出磁磁磁的响动声。
心里那个懊悔啊，谁他妈说谁骂几句就能把丫骂跑的？现在好了，这“家伙”跟我的怼上了。
就在我万念俱灰之时，耳边似乎传来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那声音很熟悉，很温柔，但却想不起来是谁，包括说了什么也不知道。
说来也怪，这声音一出现，那双手居然从我脖子上拿开了。与此同时，我发现身体好像可以动了。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张着嘴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恨不得把所有的空气都吸入肺里。
衣服早已被冷汗淋湿，墙上挂钟显示着已是中午12点33分。
忽然想着应该给母亲送饭了，强忍着从床上爬起来，身体却一点力气都没有，等我走到卫生级准备洗漱的时候，两条腿就跟没有骨头似的，走两步差点摔倒。
怎么回事，为什么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
我蹲在地上休息了好半天才恢复过来，想着中午是没力气做了，去外面炒了一菜一汤，一看时间一点多了，连忙坐车去了医院。
到病房后，母亲见我脸色苍白，面容憔悴，心疼得掉下了眼泪，说都是因为她，才让我累成这样。
我连忙安慰母亲，说自己只是晚上没睡好罢了，休息几天就能恢复。
*
离开医院去海底捞上班，因为精神不佳，导致工作中不断出错，不是拿错了菜，就是打碎了盘子，还把油泼在了客人的身上，引来对方破口大骂。还好领导人不错，跟人家赔礼道歉，也没有责怪我或让我赔偿，只是说我看起来气色很差，要不请假回去休息两天？
我委婉谢绝了领导的好意。
“唉，最近也不知道回事，霞姐病了，你也病了，年轻人啊，一定要注意身体。”领导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
霞姐也病了？
我愣了愣，难怪最近——一直没有看到她。
霞姐是这里的服务员，也是我的老乡，就是她，当初把我介绍到这里工作的。
她人很好，心地善良，每次我有什么困难，她总会尽力帮我。
加上霞姐长得漂亮，只有三十出头，我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心里其实有些喜欢她。
没想到，霞姐居然也生病请假了……
*
晚上11点多，我准时来到了深夜小吃店。
老板娘正在准备食材，看到我来了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自顾自地忙活，仿佛我只是一个空气。
说来也怪，这一天无精打采的，可坐车来到白山镇之后，精神居然一下子恢复了，我摇了摇头，心想难道是自己熬夜太久，导致内分泌絮乱所致？
12点55分，第一笔外卖生意到了。
老板娘把外卖打包好递给我，用过一种耐人寻味地语气说道：
“这个地方你之前送过——月亮湾3栋3楼5号。”
月亮湾3栋3楼5号？
听到这个名字，我心跳一下子没由来地加快了跳动……
这个地址——是那个红衣小女孩的家！
第11、
没错，这个地址，就是我第一晚送外卖时——那个红衣小女孩的家！
一想到那个古怪的小女孩，我心中就产生一股莫名的恐慌感。
“怎么了？”老板娘见我发呆，开口道。
“没，没事。”我连忙摇头，接过外卖，往外面走去。
*
又到了那个熟悉的楼道，依旧和上次一样，漆黑一片，没有声控灯，空气中，散发出一股腐烂的霉味。
哒哒哒哒——
我一步一步地踩着阶梯往上走，楼道发出一声悠长的踏步声，仿佛要随时塌下来似的。
到了三楼，我忽然紧张起来，犹豫了好半天，心想自己不过是来送外卖，送完就走，到底有什么好怕的？
想到这我安心了一些，走到5号门前，正要敲门，却听到里面传来小女孩吵闹声：
“凭什么？隔壁的小雪都买了芭比娃娃，为什么你不给我买？”
“又是这样，每次你都找借口，就是不肯给我买娃娃，我就想买一个芭比娃娃，难道这也有错吗？”
“那天晚上你和妈妈吵架，把她的脑袋砍下来了，以后我再也没有妈妈了……没人陪我玩，没人唱歌给我听，你就只知道喝酒——现在我只想要一个芭比娃娃陪我，你也不同意，爸爸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我站在门口，听着前面两句话还挺正常，但听到第三句，就感觉不对劲了。
等等，什么鬼？
什么脑袋被砍下来了？
我怔了一下，几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咳咳咳——
突然，一个男人的咳嗽声在屋里响起。
是小女孩的爸爸吗？
就在此时，门忽然“咯吱”一下，被人给打开了——
只见小女孩站在门口，目光冰冷地盯着我，脸颊上还挂着泪水。
她的身上，依旧是穿着那身红色的连衣裙。
我吓了一跳，颤声道：小……小妹妹，你怎么知道叔叔来了？
“我看到你了。”小女孩阴沉地说道。
看到我了？
我心想难道你有透视眼吗？我站在外面你也能看到？
这个小姑娘太诡异了，我实在不敢多待，把外卖递给了她，收了钱后，准备立刻走人。
“叔叔，等一下。”
小女孩忽然说道。
“有事吗？”我有些慌张地问道。
“我的皮球掉在了书柜上，我个子太矮，够不着，你能进来帮我吗？”小女孩说。
我身子一僵，挤出比一个哭还难看的笑容，说：“你…你可以叫你爸爸帮你啊。”
“我爸爸不在家。”小女孩说。
不在家？
那她刚才——是在和谁说话？
咳嗽声又是怎么回事？
“叔叔，求求你了，进来帮我吧。”小女孩一边说着，一边拉住了我的手。
她的手冰凉无比，我试着挣脱了一下，却发现犹如铁钳一般，握得非常紧，根本就挣脱不掉。
一个小姑娘，怎么力气这么大？
我有些害怕了，想离开，但小女孩，依旧死死地拉着我。
“叔叔帮帮我吧，求求你了。”小女孩用祈求地语气说道，但她脸上的表情，却冷得像把刀子。
我实在没办法，只好跟着小女孩进了屋子。
屋里静悄悄的，整个大厅，只有天花板一盏昏黄的吊灯……家具非常少，除了一个电视和几张破桌子，什么都没有。且大多都十分陈旧。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中忽然掠过一丝恐惧……仿佛这小小的屋子里，藏了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我问小女孩——你的皮球掉哪了？
“在卧室里书柜上。”小女孩指着旁边的卧室。
我想着早点拿到皮球然后走人，连忙走进卧室，里面很黑，我摸索着按了墙壁开关，却发现灯还是没亮，估计已经坏了，无奈之下，只好掏出手机照明。
在微弱的光亮下，我隐约看到了有个两米多高的书柜上，有一颗黑色的圆状物摆在上面。
“皮球就在上面。”小姑娘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搬了张凳子在书柜旁边，脚踩上去，两只手去往上够……
很快，手摸到了那个球状物。
不过奇怪的是——并没有想象中的皮质感，而是湿漉漉的，上面好像沾了很多水。
“叔叔，拿到了吗？”小女孩在下面问道。
“拿到了。”我冲她笑了笑，把皮球从上面拿下来，用手机一照——
这一照，我险些魂飞魄散！
手上，根本不是什么皮球，而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一颗女人的人头！！
没错，这个地址，就是我第一晚送外卖时——那个红衣小女孩的家！
一想到那个古怪的小女孩，我心中就产生一股莫名的恐慌感。
“怎么了？”老板娘见我发呆，开口道。
“没，没事。”我连忙摇头，接过外卖，往外面走去。
*
又到了那个熟悉的楼道，依旧和上次一样，漆黑一片，没有声控灯，空气中，散发出一股腐烂的霉味。
哒哒哒哒——
我一步一步地踩着阶梯往上走，楼道发出一声悠长的踏步声，仿佛要随时塌下来似的。
到了三楼，我忽然紧张起来，犹豫了好半天，心想自己不过是来送外卖，送完就走，到底有什么好怕的？
想到这我安心了一些，走到5号门前，正要敲门，却听到里面传来小女孩吵闹声：
“凭什么？隔壁的小雪都买了芭比娃娃，为什么你不给我买？”
“又是这样，每次你都找借口，就是不肯给我买娃娃，我就想买一个芭比娃娃，难道这也有错吗？”
“那天晚上你和妈妈吵架，把她的脑袋砍下来了，以后我再也没有妈妈了……没人陪我玩，没人唱歌给我听，你就只知道喝酒——现在我只想要一个芭比娃娃陪我，你也不同意，爸爸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我站在门口，听着前面两句话还挺正常，但听到第三句，就感觉不对劲了。
等等，什么鬼？
什么脑袋被砍下来了？
我怔了一下，几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咳咳咳——
突然，一个男人的咳嗽声在屋里响起。
是小女孩的爸爸吗？
就在此时，门忽然“咯吱”一下，被人给打开了——
只见小女孩站在门口，目光冰冷地盯着我，脸颊上还挂着泪水。
她的身上，依旧是穿着那身红色的连衣裙。
我吓了一跳，颤声道：小……小妹妹，你怎么知道叔叔来了？
“我看到你了。”小女孩阴沉地说道。
看到我了？
我心想难道你有透视眼吗？我站在外面你也能看到？
这个小姑娘太诡异了，我实在不敢多待，把外卖递给了她，收了钱后，准备立刻走人。
“叔叔，等一下。”
小女孩忽然说道。
“有事吗？”我有些慌张地问道。
“我的皮球掉在了书柜上，我个子太矮，够不着，你能进来帮我吗？”小女孩说。
我身子一僵，挤出比一个哭还难看的笑容，说：“你…你可以叫你爸爸帮你啊。”
“我爸爸不在家。”小女孩说。
不在家？
那她刚才——是在和谁说话？
咳嗽声又是怎么回事？
“叔叔，求求你了，进来帮我吧。”小女孩一边说着，一边拉住了我的手。
她的手冰凉无比，我试着挣脱了一下，却发现犹如铁钳一般，握得非常紧，根本就挣脱不掉。
一个小姑娘，怎么力气这么大？
我有些害怕了，想离开，但小女孩，依旧死死地拉着我。
“叔叔帮帮我吧，求求你了。”小女孩用祈求地语气说道，但她脸上的表情，却冷得像把刀子。
我实在没办法，只好跟着小女孩进了屋子。
屋里静悄悄的，整个大厅，只有天花板一盏昏黄的吊灯……家具非常少，除了一个电视和几张破桌子，什么都没有。且大多都十分陈旧。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中忽然掠过一丝恐惧……仿佛这小小的屋子里，藏了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我问小女孩——你的皮球掉哪了？
“在卧室里书柜上。”小女孩指着旁边的卧室。
我想着早点拿到皮球然后走人，连忙走进卧室，里面很黑，我摸索着按了墙壁开关，却发现灯还是没亮，估计已经坏了，无奈之下，只好掏出手机照明。
在微弱的光亮下，我隐约看到了有个两米多高的书柜上，有一颗黑色的圆状物摆在上面。
“皮球就在上面。”小姑娘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搬了张凳子在书柜旁边，脚踩上去，两只手去往上够……
很快，手摸到了那个球状物。
不过奇怪的是——并没有想象中的皮质感，而是湿漉漉的，上面好像沾了很多水。
“叔叔，拿到了吗？”小女孩在下面问道。
“拿到了。”我冲她笑了笑，把皮球从上面拿下来，用手机一照——
这一照，我险些魂飞魄散！
手上，根本不是什么皮球，而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一颗女人的人头！！
第12、
人头瞪着死鱼眼与我对视，我手上那湿漉漉的全部是鲜血，味道浓重到令人作呕！
“滴答，滴答”。
我捧着一颗披头散发带着死鱼眼的人头，上面还在往下滴血。
呼吸一下子停止了……
就在我极度惊恐，浑身发抖不知所措之时。
咯咯咯~~
那颗人头，突然裂开僵硬嘴角笑了！
“啊！”我再也忍受不了这份恐惧，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这一声叫喊上，腿下一软，从凳子上摔了下来。
而那颗人头则“咚”的一声被甩到墙壁上，然后滚落到黑暗中消失不见......
这，这都是什么！！？
操，一颗人头放在大衣柜顶上！
这家人疯了吗！
刚才红衣服小女孩说她妈妈砍了头，那这个人头，不就是......
我不敢再往下想，只觉得脖子里一片冰凉。
那下一个摆在那里的人头会不会是我？
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
逃，一定逃出去！
我在地上疯狂挣扎，想要爬起来，可地上湿滑粘稠，腥味直冲进鼻腔，粘稠的液体溅到脸上，我根本控制不住的浑身发抖。
进来时我压根没注意地上的液体是什么，现在手上身上都是血！
挣扎成了徒劳，最可怕的是小女孩就在我身边，发出一阵阵与她年龄不相符的笑声，沙哑而冰冷，仿若来自九幽之下。
“叔叔，你怎么那么害怕啊，身上都开始战栗了？”我低着的头看见了她脚上的红色小皮鞋，她正看着我......
我极度压抑住心里的恐惧，用手抠在衣柜把手借力，才总算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把手在裤子上不停擦拭，我讨厌那些血，可粘稠血液更像是粘在手上般。
在这一刻，我才意识到，老板娘说送外卖不要管其他事情，也不能相信顾客的话，说的有多么重要。
红衣服小女孩站在我面前，挡住了门口，逆光，看不清楚她是什么表情，可我能看到自己胸膛在剧烈起伏。
“叔叔，叔叔太累了，现在想回去休息，不然会挨骂的......”我尽量理顺嘴巴，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离开这里！
“可是叔叔，你刚才把我的皮球丢到墙角了。”红衣小女孩捡起我惊慌失措丢在地上的手机，往墙角照去。
那里只有一个湿漉漉的皮球，再无其他。
我瞪大眼睛看了又看，不敢相信眼睛，然后将手伸出来，哪里还有半分的血迹。
难道刚才，都只是幻觉吗......
屋内一片死寂，我只能听到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声，一瞬间，我不知道这一切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刚才那个充斥死亡气息的死鱼眼人头，片刻前还在手中，现在怎么可能成了一个皮球躺在角落。
“叔叔，你肯定是太累了，不然会从凳子上掉下来的，还是，叔叔你看到了什么可怕东西？”
红衣服小女孩那毫无生气的语调将我拉回现实，让我意识到，现在我还在她家里......
“没，没看见什么，叔叔这就去把球给你捡回来。”
手机灯光竭力想要穿透模糊的黑暗，抵达那个皮球的角落，可总像有什么东西所阻挡，角落的光景只能是依稀可辨。
我深呼吸，由着心脏剧烈跳动，双手捧住那个皮球。
皮球依旧湿漉漉的，有一种人造皮革被浸泡的质感，只有这份触感，才让我知道这仅仅是一个皮球，而不是其他东西。
可能，真的是我太紧张看错了不成？
“谢谢叔叔，那，叔叔你可不可以再陪着我玩一会儿皮球？”红衣服小女孩仰头看着我。
望着红衣服小女孩的脸，我有种说不出来的恐惧和诡异，脑子的直觉告诉我，别再答应她！
“等叔叔有空了再来陪你玩，现在我得赶紧回去了。”
她撅着嘴往门口走，我在后边摸了摸额头上的涔涔冷汗。
可在我进屋之前明明听到了另一个声音，那声音绝对是红衣服小女孩的爸爸，他为什么要藏起来？
人头瞪着死鱼眼与我对视，我手上那湿漉漉的全部是鲜血，味道浓重到令人作呕！
“滴答，滴答”。
我捧着一颗披头散发带着死鱼眼的人头，上面还在往下滴血。
呼吸一下子停止了……
就在我极度惊恐，浑身发抖不知所措之时。
咯咯咯~~
那颗人头，突然裂开僵硬嘴角笑了！
“啊！”我再也忍受不了这份恐惧，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这一声叫喊上，腿下一软，从凳子上摔了下来。
而那颗人头则“咚”的一声被甩到墙壁上，然后滚落到黑暗中消失不见......
这，这都是什么！！？
操，一颗人头放在大衣柜顶上！
这家人疯了吗！
刚才红衣服小女孩说她妈妈砍了头，那这个人头，不就是......
我不敢再往下想，只觉得脖子里一片冰凉。
那下一个摆在那里的人头会不会是我？
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
逃，一定逃出去！
我在地上疯狂挣扎，想要爬起来，可地上湿滑粘稠，腥味直冲进鼻腔，粘稠的液体溅到脸上，我根本控制不住的浑身发抖。
进来时我压根没注意地上的液体是什么，现在手上身上都是血！
挣扎成了徒劳，最可怕的是小女孩就在我身边，发出一阵阵与她年龄不相符的笑声，沙哑而冰冷，仿若来自九幽之下。
“叔叔，你怎么那么害怕啊，身上都开始战栗了？”我低着的头看见了她脚上的红色小皮鞋，她正看着我......
我极度压抑住心里的恐惧，用手抠在衣柜把手借力，才总算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把手在裤子上不停擦拭，我讨厌那些血，可粘稠血液更像是粘在手上般。
在这一刻，我才意识到，老板娘说送外卖不要管其他事情，也不能相信顾客的话，说的有多么重要。
红衣服小女孩站在我面前，挡住了门口，逆光，看不清楚她是什么表情，可我能看到自己胸膛在剧烈起伏。
“叔叔，叔叔太累了，现在想回去休息，不然会挨骂的......”我尽量理顺嘴巴，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离开这里！
“可是叔叔，你刚才把我的皮球丢到墙角了。”红衣小女孩捡起我惊慌失措丢在地上的手机，往墙角照去。
那里只有一个湿漉漉的皮球，再无其他。
我瞪大眼睛看了又看，不敢相信眼睛，然后将手伸出来，哪里还有半分的血迹。
难道刚才，都只是幻觉吗......
屋内一片死寂，我只能听到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声，一瞬间，我不知道这一切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刚才那个充斥死亡气息的死鱼眼人头，片刻前还在手中，现在怎么可能成了一个皮球躺在角落。
“叔叔，你肯定是太累了，不然会从凳子上掉下来的，还是，叔叔你看到了什么可怕东西？”
红衣服小女孩那毫无生气的语调将我拉回现实，让我意识到，现在我还在她家里......
“没，没看见什么，叔叔这就去把球给你捡回来。”
手机灯光竭力想要穿透模糊的黑暗，抵达那个皮球的角落，可总像有什么东西所阻挡，角落的光景只能是依稀可辨。
我深呼吸，由着心脏剧烈跳动，双手捧住那个皮球。
皮球依旧湿漉漉的，有一种人造皮革被浸泡的质感，只有这份触感，才让我知道这仅仅是一个皮球，而不是其他东西。
可能，真的是我太紧张看错了不成？
“谢谢叔叔，那，叔叔你可不可以再陪着我玩一会儿皮球？”红衣服小女孩仰头看着我。
望着红衣服小女孩的脸，我有种说不出来的恐惧和诡异，脑子的直觉告诉我，别再答应她！
“等叔叔有空了再来陪你玩，现在我得赶紧回去了。”
她撅着嘴往门口走，我在后边摸了摸额头上的涔涔冷汗。
可在我进屋之前明明听到了另一个声音，那声音绝对是红衣服小女孩的爸爸，他为什么要藏起来？
第13、
这次出了门，我没敢再有丝毫停留，刚才屋子里见到的一幕，依旧烙印般刻在脑子里。我怕同上次那个布满血丝眼睛对视，而且我能感到，这屋子里绝对还有其他人。
就是红衣服小女孩的爸爸！
身后“嘭”一声，防盗门重重关上，这时，一直在心头的压抑感才消失不见，我长长舒了一口气，像是捡回一条命。
一身冷汗被夜里的寒风吹透，凉到骨子里，我只能把衣服尽量裹紧，拉链一直到脖子才停下。
外边再冷，也比屋内混浊不堪的气息好了太多。
我弯着腰使劲儿蹬这辆破旧自行车，耳朵里听到的是车链条发出响声，夜路还不算太孤单。
老板娘见我回去，头也没抬，依旧声音冰冷：“里边水壶里有刚煮好的浓汤，你喝一些驱寒，等会儿还有个单子等着你去送。”
我没出声，倒了一碗浓汤坐在沙发上，想了又想，刚才看见的还是不让老板娘知道为好。
汤的味道不错，浑身暖和，就是烫嘴……
老板娘在我喝汤时接了个外卖电话，我知道，该动身了。
“这次外卖，送去春雨小学旁边的第三栋平房5楼1号，之前那几条规矩都记着了没？”
“记着了。”
我对老板娘点点头，示意她放心，然后从她手里接过外卖出门，跨上自行车，定位好目的地，这一切似乎是那么熟悉。这才几天，动作竟然如此流畅。
可是转念一想，管他前边是什么呢，流畅就流畅了，只要有钱拿便是正道。
上一单送外卖的惊恐被我甩在脑后，尽量不去想，一码事归一码事，不被之前事情影响，我还是能做到的。
这次目的地距离小吃店并不远，蹬着自行车很快就到达附近。
我刻意留意了春雨小学，在这凌晨时分一盏灯光都没，而附近也只有一个忽明忽暗，电压接触不良的老旧路灯，还不时发出些许电流爆响声。
这几天下来，对于路上的行人稀少，灯光昏暗，我习以为常，除了有些许紧张，并不害怕。
从小学旁边数第三栋楼房，还算是挺醒目，老旧的建筑样式，也不知道这些房子到底经历了多少悠久岁月。
我停好车子，尽量放轻脚步进入楼道，免得影响他人。
楼房里边果然不出所料，压根没有电梯的影子，只有那堆满污垢无人处理的楼梯。
连栏杆，也还是木制，油漆斑驳腐朽，片片剥落，散发着腐烂陈旧气息。
每层的转角处都有一盏昏黄的白炽灯泡，散发着微弱灯光，尽力想要将楼道的黑暗驱散。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栋老房子跟我小时候的筒子楼很像，还有种莫名的亲切。
“咚咚咚！”我叩响锈迹斑斑的五楼一号铁门，心里期盼着别再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您好，您的外卖到了，请您出来取一下好吗？”
我在门外静候片刻，听到有人转动着门把手。
随后，门开了一道缝，缝隙逐渐变大，一个脑袋探了出来，鼻青脸肿，头发凌乱。
看着脸的主人，在这一瞬间，我竟然愣在了原地，因为开门的是我的老乡霞姐！
而霞姐在看到是我之后，本来悲切的眼睛中，瞬间流露出一份焦急和担忧，还有更多的不可置信。
“陈伟，怎么是你，你快回去！赶紧走！”霞姐从我手中接过外卖，压低声音赶我走，眼睛里深藏一份恐惧。
我看着霞姐鼻青脸肿的样子，十分不解，是什么能够让霞姐一个爱笑的漂亮女人更改如此之快，这才几天未见。
“外边怎么了？”
屋内突然响起一个声音，而霞姐的身子这时，竟然在触电般猛然颤抖，脸色煞白。
“还不滚进来！”
“啪”！
外卖应声而落，霞姐的身子筛糠般抖动，目光呆滞。
很显然，她对屋里声音的主人充满了极度惊恐，
屋内的那个人是谁？
这次出了门，我没敢再有丝毫停留，刚才屋子里见到的一幕，依旧烙印般刻在脑子里。我怕同上次那个布满血丝眼睛对视，而且我能感到，这屋子里绝对还有其他人。
就是红衣服小女孩的爸爸！
身后“嘭”一声，防盗门重重关上，这时，一直在心头的压抑感才消失不见，我长长舒了一口气，像是捡回一条命。
一身冷汗被夜里的寒风吹透，凉到骨子里，我只能把衣服尽量裹紧，拉链一直到脖子才停下。
外边再冷，也比屋内混浊不堪的气息好了太多。
我弯着腰使劲儿蹬这辆破旧自行车，耳朵里听到的是车链条发出响声，夜路还不算太孤单。
老板娘见我回去，头也没抬，依旧声音冰冷：“里边水壶里有刚煮好的浓汤，你喝一些驱寒，等会儿还有个单子等着你去送。”
我没出声，倒了一碗浓汤坐在沙发上，想了又想，刚才看见的还是不让老板娘知道为好。
汤的味道不错，浑身暖和，就是烫嘴……
老板娘在我喝汤时接了个外卖电话，我知道，该动身了。
“这次外卖，送去春雨小学旁边的第三栋平房5楼1号，之前那几条规矩都记着了没？”
“记着了。”
我对老板娘点点头，示意她放心，然后从她手里接过外卖出门，跨上自行车，定位好目的地，这一切似乎是那么熟悉。这才几天，动作竟然如此流畅。
可是转念一想，管他前边是什么呢，流畅就流畅了，只要有钱拿便是正道。
上一单送外卖的惊恐被我甩在脑后，尽量不去想，一码事归一码事，不被之前事情影响，我还是能做到的。
这次目的地距离小吃店并不远，蹬着自行车很快就到达附近。
我刻意留意了春雨小学，在这凌晨时分一盏灯光都没，而附近也只有一个忽明忽暗，电压接触不良的老旧路灯，还不时发出些许电流爆响声。
这几天下来，对于路上的行人稀少，灯光昏暗，我习以为常，除了有些许紧张，并不害怕。
从小学旁边数第三栋楼房，还算是挺醒目，老旧的建筑样式，也不知道这些房子到底经历了多少悠久岁月。
我停好车子，尽量放轻脚步进入楼道，免得影响他人。
楼房里边果然不出所料，压根没有电梯的影子，只有那堆满污垢无人处理的楼梯。
连栏杆，也还是木制，油漆斑驳腐朽，片片剥落，散发着腐烂陈旧气息。
每层的转角处都有一盏昏黄的白炽灯泡，散发着微弱灯光，尽力想要将楼道的黑暗驱散。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栋老房子跟我小时候的筒子楼很像，还有种莫名的亲切。
“咚咚咚！”我叩响锈迹斑斑的五楼一号铁门，心里期盼着别再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您好，您的外卖到了，请您出来取一下好吗？”
我在门外静候片刻，听到有人转动着门把手。
随后，门开了一道缝，缝隙逐渐变大，一个脑袋探了出来，鼻青脸肿，头发凌乱。
看着脸的主人，在这一瞬间，我竟然愣在了原地，因为开门的是我的老乡霞姐！
而霞姐在看到是我之后，本来悲切的眼睛中，瞬间流露出一份焦急和担忧，还有更多的不可置信。
“陈伟，怎么是你，你快回去！赶紧走！”霞姐从我手中接过外卖，压低声音赶我走，眼睛里深藏一份恐惧。
我看着霞姐鼻青脸肿的样子，十分不解，是什么能够让霞姐一个爱笑的漂亮女人更改如此之快，这才几天未见。
“外边怎么了？”
屋内突然响起一个声音，而霞姐的身子这时，竟然在触电般猛然颤抖，脸色煞白。
“还不滚进来！”
“啪”！
外卖应声而落，霞姐的身子筛糠般抖动，目光呆滞。
很显然，她对屋里声音的主人充满了极度惊恐，
屋内的那个人是谁？
第14、
干涩，苍老，像是两片破旧磁片在互相摩擦，我听出来了，是一个老太婆。
良久，屋外的霞姐才猛然喘气，恢复了神智，颤抖着从地上捡起外卖，脸上没有任何血色，死人一般。
屋里那个老太婆有什么能耐，霞姐为什么要木偶样听她摆弄！
我突然推开霞姐，就要往屋内钻，毕竟不论怎样，霞姐待我不薄，我不能看着霞姐被人这样欺负！
一股热血涌上脑袋，霞姐越是把我往外扯，我竟然越是来劲。
直到，我看见屋内一个背对着我坐在灰色藤条躺椅里的老太婆......
躺椅吱呀吱呀的扭着，藤条纹路依稀可见。极度不安的感觉瞬间占据全身，恐惧让我头皮发麻。
我只觉得，不听劝阻进来，很可能会陷入丢性命的危险中。老太婆背影的无形压迫，让我无法顺畅呼吸，而空气也凝重的快要滴下水来。
老太婆有问题，这就是我唯一感觉，并且很危险。
笑声，对，就是笑声！老太婆竟突然笑了，诡异的笑。
脑子里一个东西突然炸裂，恐惧和鸡皮疙瘩一同爬满全身，我不知所措，或者说，压根就傻在了原地。
刀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然后，我竟然看见老太婆的头扭了过来，以一种活人无法做到的姿势，硬生生把头转了一百八十度！
伴有狗咬碎骨头的声音，冲击着我的耳膜。
我看见老太婆的脑袋偏向一旁垂在肩膀上，可眼睛正瞪着我，眼角迸裂。
并且，那双眼睛，只有眼白！
老太婆嘴巴没动，不断从喉咙里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然后，我看见她用肩膀托着失去支撑的脑袋，身子转了过来，从躺椅上以一个怪异姿势径直扑向我！
在这一刻，我的心跳急剧加速，吼出了恐怕一辈子也无法再有的惊恐叫喊。
眼前的最后景象，只有那个歪在肩膀上不断晃动的脑袋，跟我近在咫尺......
我，本以为会把命丢在那里，结果醒来时，我正躺在外边的马路边上。
瑟缩着裹紧衣服，检查身上是否全部完好之后，心里那颗石头才放下不少。
现在时间是凌晨三点五十，距离我进入霞姐家里，中间过去了两个多钟头。
我望了望楼房的五楼，仍旧心有余悸，现在已经到了下班时间，手机里有一个老板娘发来的短信。
“自行车还回来，你才可以下班。”
看到消息，我就来气，使劲儿把脚下一颗石子踢了挺远。
老子差点被吓死，还险些冻死路边，你竟然只在乎那个破自行车！
寒冷让我身上没多少知觉，歪歪扭扭才总算把自行车放回店里，老板娘没问我为什么回来这么晚，依旧那副冰冷的模样。
我自然不会解释晚归的原因，锁好自行车，回家倒头就睡。
在几个小时后，闹钟会一如既往的叫醒疲倦的我，再马不停蹄奔赴另一个地方。
什么鬼压床，恐惧，在人类的睡眠面前统统不值一提，我实在过于困倦。
睡觉时我梦到了霞姐，霞姐过来跟我告别，说什么再也见不到了，让我好好保重。
她的脸上是一种解脱的样子，我不理解，伸手去抓，可只有一个虚幻的影子......
第二天一早，我顶着黑眼圈和困倦去海底捞上班，却无意间的听见同事聚拢在一起议论什么，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
我凑过去，无意听见他们说了霞姐，还有死，抢劫等特殊字眼。
霞姐？他们议论的是什么？联系到那个梦，一股不好的预感瞬间直冲脑门。
“我听你们在讨论霞姐，她怎么了？”我凑到他们中间，伸长脖子期待答案。
“死了，死于入室抢劫，没人知道具体原因。”
脑子里“嗡”的一声爆响，开玩笑也不至于这样。
这是在扯淡，怎么可能，霞姐怎么可能会入室抢劫！
我愣在了那里，脸上写满不相信。
“不光你不信，我们也不信，她平时对人那么好，上次她还帮......”
胖姐又在那讲什么乌七八糟的陈芝麻烂谷子事情，我没兴趣听，不过昨天夜里我明明还看见霞姐了，还有那个恐怖异常的老太婆，到现在也不过几个小时而已。
一定是有人在恶意造谣，对，一定是这样！
干涩，苍老，像是两片破旧磁片在互相摩擦，我听出来了，是一个老太婆。
良久，屋外的霞姐才猛然喘气，恢复了神智，颤抖着从地上捡起外卖，脸上没有任何血色，死人一般。
屋里那个老太婆有什么能耐，霞姐为什么要木偶样听她摆弄！
我突然推开霞姐，就要往屋内钻，毕竟不论怎样，霞姐待我不薄，我不能看着霞姐被人这样欺负！
一股热血涌上脑袋，霞姐越是把我往外扯，我竟然越是来劲。
直到，我看见屋内一个背对着我坐在灰色藤条躺椅里的老太婆......
躺椅吱呀吱呀的扭着，藤条纹路依稀可见。极度不安的感觉瞬间占据全身，恐惧让我头皮发麻。
我只觉得，不听劝阻进来，很可能会陷入丢性命的危险中。老太婆背影的无形压迫，让我无法顺畅呼吸，而空气也凝重的快要滴下水来。
老太婆有问题，这就是我唯一感觉，并且很危险。
笑声，对，就是笑声！老太婆竟突然笑了，诡异的笑。
脑子里一个东西突然炸裂，恐惧和鸡皮疙瘩一同爬满全身，我不知所措，或者说，压根就傻在了原地。
刀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然后，我竟然看见老太婆的头扭了过来，以一种活人无法做到的姿势，硬生生把头转了一百八十度！
伴有狗咬碎骨头的声音，冲击着我的耳膜。
我看见老太婆的脑袋偏向一旁垂在肩膀上，可眼睛正瞪着我，眼角迸裂。
并且，那双眼睛，只有眼白！
老太婆嘴巴没动，不断从喉咙里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然后，我看见她用肩膀托着失去支撑的脑袋，身子转了过来，从躺椅上以一个怪异姿势径直扑向我！
在这一刻，我的心跳急剧加速，吼出了恐怕一辈子也无法再有的惊恐叫喊。
眼前的最后景象，只有那个歪在肩膀上不断晃动的脑袋，跟我近在咫尺......
我，本以为会把命丢在那里，结果醒来时，我正躺在外边的马路边上。
瑟缩着裹紧衣服，检查身上是否全部完好之后，心里那颗石头才放下不少。
现在时间是凌晨三点五十，距离我进入霞姐家里，中间过去了两个多钟头。
我望了望楼房的五楼，仍旧心有余悸，现在已经到了下班时间，手机里有一个老板娘发来的短信。
“自行车还回来，你才可以下班。”
看到消息，我就来气，使劲儿把脚下一颗石子踢了挺远。
老子差点被吓死，还险些冻死路边，你竟然只在乎那个破自行车！
寒冷让我身上没多少知觉，歪歪扭扭才总算把自行车放回店里，老板娘没问我为什么回来这么晚，依旧那副冰冷的模样。
我自然不会解释晚归的原因，锁好自行车，回家倒头就睡。
在几个小时后，闹钟会一如既往的叫醒疲倦的我，再马不停蹄奔赴另一个地方。
什么鬼压床，恐惧，在人类的睡眠面前统统不值一提，我实在过于困倦。
睡觉时我梦到了霞姐，霞姐过来跟我告别，说什么再也见不到了，让我好好保重。
她的脸上是一种解脱的样子，我不理解，伸手去抓，可只有一个虚幻的影子......
第二天一早，我顶着黑眼圈和困倦去海底捞上班，却无意间的听见同事聚拢在一起议论什么，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
我凑过去，无意听见他们说了霞姐，还有死，抢劫等特殊字眼。
霞姐？他们议论的是什么？联系到那个梦，一股不好的预感瞬间直冲脑门。
“我听你们在讨论霞姐，她怎么了？”我凑到他们中间，伸长脖子期待答案。
“死了，死于入室抢劫，没人知道具体原因。”
脑子里“嗡”的一声爆响，开玩笑也不至于这样。
这是在扯淡，怎么可能，霞姐怎么可能会入室抢劫！
我愣在了那里，脸上写满不相信。
“不光你不信，我们也不信，她平时对人那么好，上次她还帮......”
胖姐又在那讲什么乌七八糟的陈芝麻烂谷子事情，我没兴趣听，不过昨天夜里我明明还看见霞姐了，还有那个恐怖异常的老太婆，到现在也不过几个小时而已。
一定是有人在恶意造谣，对，一定是这样！
第15、
“我昨天晚上还看见霞姐了，一定是有人......”
“说什么胡话呢？”
胖姐突然皱着眉头打断了我，甚至关切的摸着我前额：“是不是太累，梦里跟现实分不清楚了？要知道新闻可是昨天出来的。”
闻言，我扫视了一圈，想要从他们的脸上找出来我想要的答案。
怎么可能，玩笑也不是这样开的啊，已经够了。
可是我从他们脸上没有得到任何有用信息，我不甘心，掏出来手机翻看昨天所有新闻，直到在一条新闻里认出来霞姐身上的衣服和现场照片......
执念突然崩离破碎，散落一地，霞姐真的死了。
那我看见的又是什么，昨晚的老太婆又是谁？
我怕，怕一切都将会成为我心头一个噩梦，挥之不散。
必须再去一趟昨天那个地方！
晚上下班之后，我去看了那个地方，可门上只有警察的封条，崭新......
我带着浑身的鸡皮疙瘩回家坐在电脑旁，这时，电脑右下角被蹦出来一条弹窗吸引了我。
虽明知这是网站为吸引流量而做的广告，可我依旧怀着好奇心点开，是天涯论坛的一条灵异帖子，《招鬼游戏——吃米》。
帖子很新，但浏览人数及跟帖异常可观。
声明：这条帖子信则有，不信则无，但是奉劝各位不要轻易尝试这种危险游戏，一旦出现不可控的状况，将自行负责，与发布人无关。
本帖的招鬼方法是为了满足部分人的要求，与刚死去的鬼魂打交道，通常都是亲属才会使用，问一些死者尚未交代完的事情。一旦中间出现任何纰漏，请就地焚香磕头道歉，然后背对着准备招鬼的地方离开，勿回头。
招鬼结束，所有参与者一同对着门口吹气，意思是送鬼离开，等门上风铃响，游戏才算是结束。
材料：筷子一双，白米饭一碗，白纸一张，上好香火若干，火机一个，风铃一组。
游戏开始：参与者最低五人以上才能有足够的阳气，参与者围坐在一间无风的空房子里，风铃挂在门框上，参与者中间放置蒸熟的白米饭，碗边平铺白纸，香火插在米饭中间点燃。参与者要背对着围坐，嘴里一同默念：过往神灵，请来吃粮；若吃我粮，请解我难。
等听到风铃响，随便由一人问问题，问什么都成，听到碗碎之后便可回头，纸上会有用香灰写下的字。只要鬼魂能够回答的问题，一般都会写下来。
注意：要避开午夜十二点，看过的字，要用纸连同香灰一块拿到十字路口焚烧，纸上的内容不得说与他人，严格保密！烧过之后直接转身走，勿回头！碎碗及米饭找个树下深挖掩埋。回去后沐浴更衣，一切如常。
补充：这并不会百分之百成功，毕竟鬼来不来跟准备的东西也有关，没有达到它们的要求，是不会冒风险现身的。而且招出的鬼绝大多数都是附近刚去世的，会惧怕人体的阳气，别做过份的事激怒它们，不会有问题的。还有，不要利用它们做非法及违背伦理道德之事，因为冥冥中善恶有报。
可能会有极少数鬼不愿离开，此时需大声呵斥，心脏承受着不佳者请勿尝试。
我几乎是一口气看完这篇帖子，心里逐渐滋生出恐惧和愤怒。
帖子这些东西跟我那天晚上在十字路口敲碗——居然一模一样！！
怪不得当时就觉的像是在完成某种仪式，跟一群随时会要了我性命的东西打交道，事先我竟毫不知情。
因为我的原因激怒了它们，也就是地上我看到的那些影子，才导致了后边的鬼压床！
一个危险的念头出现在脑子中，那个十字路口肯定出过问题，特别是那个再我身后出现的巨大黑影......
“我昨天晚上还看见霞姐了，一定是有人......”
“说什么胡话呢？”
胖姐突然皱着眉头打断了我，甚至关切的摸着我前额：“是不是太累，梦里跟现实分不清楚了？要知道新闻可是昨天出来的。”
闻言，我扫视了一圈，想要从他们的脸上找出来我想要的答案。
怎么可能，玩笑也不是这样开的啊，已经够了。
可是我从他们脸上没有得到任何有用信息，我不甘心，掏出来手机翻看昨天所有新闻，直到在一条新闻里认出来霞姐身上的衣服和现场照片......
执念突然崩离破碎，散落一地，霞姐真的死了。
那我看见的又是什么，昨晚的老太婆又是谁？
我怕，怕一切都将会成为我心头一个噩梦，挥之不散。
必须再去一趟昨天那个地方！
晚上下班之后，我去看了那个地方，可门上只有警察的封条，崭新......
我带着浑身的鸡皮疙瘩回家坐在电脑旁，这时，电脑右下角被蹦出来一条弹窗吸引了我。
虽明知这是网站为吸引流量而做的广告，可我依旧怀着好奇心点开，是天涯论坛的一条灵异帖子，《招鬼游戏——吃米》。
帖子很新，但浏览人数及跟帖异常可观。
声明：这条帖子信则有，不信则无，但是奉劝各位不要轻易尝试这种危险游戏，一旦出现不可控的状况，将自行负责，与发布人无关。
本帖的招鬼方法是为了满足部分人的要求，与刚死去的鬼魂打交道，通常都是亲属才会使用，问一些死者尚未交代完的事情。一旦中间出现任何纰漏，请就地焚香磕头道歉，然后背对着准备招鬼的地方离开，勿回头。
招鬼结束，所有参与者一同对着门口吹气，意思是送鬼离开，等门上风铃响，游戏才算是结束。
材料：筷子一双，白米饭一碗，白纸一张，上好香火若干，火机一个，风铃一组。
游戏开始：参与者最低五人以上才能有足够的阳气，参与者围坐在一间无风的空房子里，风铃挂在门框上，参与者中间放置蒸熟的白米饭，碗边平铺白纸，香火插在米饭中间点燃。参与者要背对着围坐，嘴里一同默念：过往神灵，请来吃粮；若吃我粮，请解我难。
等听到风铃响，随便由一人问问题，问什么都成，听到碗碎之后便可回头，纸上会有用香灰写下的字。只要鬼魂能够回答的问题，一般都会写下来。
注意：要避开午夜十二点，看过的字，要用纸连同香灰一块拿到十字路口焚烧，纸上的内容不得说与他人，严格保密！烧过之后直接转身走，勿回头！碎碗及米饭找个树下深挖掩埋。回去后沐浴更衣，一切如常。
补充：这并不会百分之百成功，毕竟鬼来不来跟准备的东西也有关，没有达到它们的要求，是不会冒风险现身的。而且招出的鬼绝大多数都是附近刚去世的，会惧怕人体的阳气，别做过份的事激怒它们，不会有问题的。还有，不要利用它们做非法及违背伦理道德之事，因为冥冥中善恶有报。
可能会有极少数鬼不愿离开，此时需大声呵斥，心脏承受着不佳者请勿尝试。
我几乎是一口气看完这篇帖子，心里逐渐滋生出恐惧和愤怒。
帖子这些东西跟我那天晚上在十字路口敲碗——居然一模一样！！
怪不得当时就觉的像是在完成某种仪式，跟一群随时会要了我性命的东西打交道，事先我竟毫不知情。
因为我的原因激怒了它们，也就是地上我看到的那些影子，才导致了后边的鬼压床！
一个危险的念头出现在脑子中，那个十字路口肯定出过问题，特别是那个再我身后出现的巨大黑影......
第17、
我不知道那个十字路口附近发生过什么，可是从靠近我的巨大背影来看，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要不是为了可观的报酬，这些诡异古怪之事绝对会把我逼疯，我是在用生命去换钱，只要稍有不慎，便丢了小命，无人怜惜。
时间正飞速流逝，去深夜小吃店附近的末班车快出发了。
我深吸一口气，把热气呼出在双手手心，然后借着温热对着镜子使劲儿揉搓脸颊，镜子中的我很憔悴，眼睛爬满细小蚯蚓般的红血丝。
望着稍微有了些血色的自己，我在心里默念：“老子天不怕地不怕，大不了烂命一条丢了算球！反正老子活够了！”
鬼怕恶人，这话一点不假，凶神恶煞之人身上会有一种煞气，不信天不信地，鬼怪也会敬而远之。我哪怕装，也得装出来恶人模样，毕竟夜里的顾客们确实过于诡异，甚至，我已经知道，有些根本不是人！
搭上最后一班车，车里除了司机就我一个，莫名的紧张感总会伴随着汽车前进而加剧，不知道这次又会碰到什么样的顾客，是人还是鬼。
我在心里下了决心，今晚，不论顾客说什么东西，或者是有任何请求，一概不能理会，给外卖，收钱，骑车返回。
公交车开的很快，凉风习习，可心头，越来越多的疑惑堆积。
老板娘到底是什么人，单单凭借这些外卖挣钱，她怎么可能开出来那么高的工资。
这家深夜开门的小店，绝不简单，我，似乎进入了一个不得了的迷局，挣脱不开。前方是什么，压根无从猜测。
到小店还未站稳，老板娘便塞给我两份外卖及两个距离不太远的地址。
“十二点之前，两份都得送到，听明白了吗？”
“行，就是绕点路，走平安大道半小时能送过去。”我再次确认一遍地址，以免有纰漏。
“店西边的平安大道可能会有些麻烦事，你避开那条路，省的牵扯进去麻烦。”
“可是那平时鬼影都没一个.......”
“不怕死你就走那条路路吧，废话怎么那么多。”
老板娘冷冷的瞅着我，不再言语。
我犹豫后骑上破旧自行车，把被口罩遮挡的声音扔进寒冷中，不知道老板娘听没听见我说的“知道”。
不管怎么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乖乖避开平安大道就是。平时鬼影都不见一个的平安大道有麻烦事，那也只可能是不干净的东西在，老板娘怎么会知道？
可她见我上车后，便进了店里忙活其它事情，或者说，准备下一单的外卖，压根没在乎我选择什么路线。
“你是新来的？”一个胖子接过炸鸡，玩味般冲着我笑笑，另一只手正在肥胖屁股口袋找手机。
我稍微愣了片刻，随后下意识的点头。“嗯，才来几天……”
“你们家东西挺好吃，只是不知道你能干多久，”胖子用手机扫描二维码的同时，咧嘴露出发黄的牙齿，“回去转告你们老板娘，别老是换人，不然那段时间没法老是点外卖。”
“你是说，经常换人？”
胖子这一番话，让我起了些疑心，外卖员经常更换，这对于店铺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事儿，回去自己问老板去，我点外卖，你送外卖就行。”
胖子说完就关上屋门，留下我在走廊里错愕，眼前还是他那满嘴黄牙的笑。
两份外卖都在规定时间内送到，管他呢，能干多久是多久，至少这些钱还能够让我支付的起母亲那昂贵医药费。
我不知道那个十字路口附近发生过什么，可是从靠近我的巨大背影来看，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要不是为了可观的报酬，这些诡异古怪之事绝对会把我逼疯，我是在用生命去换钱，只要稍有不慎，便丢了小命，无人怜惜。
时间正飞速流逝，去深夜小吃店附近的末班车快出发了。
我深吸一口气，把热气呼出在双手手心，然后借着温热对着镜子使劲儿揉搓脸颊，镜子中的我很憔悴，眼睛爬满细小蚯蚓般的红血丝。
望着稍微有了些血色的自己，我在心里默念：“老子天不怕地不怕，大不了烂命一条丢了算球！反正老子活够了！”
鬼怕恶人，这话一点不假，凶神恶煞之人身上会有一种煞气，不信天不信地，鬼怪也会敬而远之。我哪怕装，也得装出来恶人模样，毕竟夜里的顾客们确实过于诡异，甚至，我已经知道，有些根本不是人！
搭上最后一班车，车里除了司机就我一个，莫名的紧张感总会伴随着汽车前进而加剧，不知道这次又会碰到什么样的顾客，是人还是鬼。
我在心里下了决心，今晚，不论顾客说什么东西，或者是有任何请求，一概不能理会，给外卖，收钱，骑车返回。
公交车开的很快，凉风习习，可心头，越来越多的疑惑堆积。
老板娘到底是什么人，单单凭借这些外卖挣钱，她怎么可能开出来那么高的工资。
这家深夜开门的小店，绝不简单，我，似乎进入了一个不得了的迷局，挣脱不开。前方是什么，压根无从猜测。
到小店还未站稳，老板娘便塞给我两份外卖及两个距离不太远的地址。
“十二点之前，两份都得送到，听明白了吗？”
“行，就是绕点路，走平安大道半小时能送过去。”我再次确认一遍地址，以免有纰漏。
“店西边的平安大道可能会有些麻烦事，你避开那条路，省的牵扯进去麻烦。”
“可是那平时鬼影都没一个.......”
“不怕死你就走那条路路吧，废话怎么那么多。”
老板娘冷冷的瞅着我，不再言语。
我犹豫后骑上破旧自行车，把被口罩遮挡的声音扔进寒冷中，不知道老板娘听没听见我说的“知道”。
不管怎么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乖乖避开平安大道就是。平时鬼影都不见一个的平安大道有麻烦事，那也只可能是不干净的东西在，老板娘怎么会知道？
可她见我上车后，便进了店里忙活其它事情，或者说，准备下一单的外卖，压根没在乎我选择什么路线。
“你是新来的？”一个胖子接过炸鸡，玩味般冲着我笑笑，另一只手正在肥胖屁股口袋找手机。
我稍微愣了片刻，随后下意识的点头。“嗯，才来几天……”
“你们家东西挺好吃，只是不知道你能干多久，”胖子用手机扫描二维码的同时，咧嘴露出发黄的牙齿，“回去转告你们老板娘，别老是换人，不然那段时间没法老是点外卖。”
“你是说，经常换人？”
胖子这一番话，让我起了些疑心，外卖员经常更换，这对于店铺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事儿，回去自己问老板去，我点外卖，你送外卖就行。”
胖子说完就关上屋门，留下我在走廊里错愕，眼前还是他那满嘴黄牙的笑。
两份外卖都在规定时间内送到，管他呢，能干多久是多久，至少这些钱还能够让我支付的起母亲那昂贵医药费。
第17、
我压下所有疑问，不再顾虑那么多，径直回去，等着下一单外卖。
而且外边太冷，真是一刻也不想多待。
回去后坐在炉子边上，小店里没空调，没电热扇，只有这可怜的炉火旁不至于太过寒冷。对，炉子旁边还有一只猫，通体雪白，蓝色眼睛，模样肥胖而慵懒。
之前从没见过它。
“老板娘，这猫是哪来的？”
“我养的猫，只是之前没带过来。”老板娘回头看了眼炉子旁蜷缩成一团的白棉花状猫咪，语气里稍微有了些温度，“它叫棉花，你别给它喂吃的，小心它抓你。”
我伸手碰了一下棉花的肥胖身子，毛很软。
棉花回头用蓝色眼睛与我的目光有瞬间交汇，然后跳到了一旁桌子上，慵懒的弯腰，形成一个漂亮弧度。
不知为何，我看到棉花目光的瞬间，就感觉到那双眼睛深邃的不像话，根本不是猫咪该有的样子。
可能是我的错觉，一直猫而已。
“铃......铃铃.....”
刺耳的订餐电话铃声让我放弃了逗棉花，那老旧铃声在寂静的午夜很具有穿透力，真想不通老板娘为何要用这样的老式座机。
老板娘打完电话后，看了我一眼，说：“经常会有人重复点外卖，这次也是一样，福寿禄老牙科诊所旁边的红房子，要求不变，给钱就收，不给就回来。”
因为第一单送的就是这个地方，诡异红房子里那张遗像，还有从门里边伸出来的干枯充满青筋的手......
毫不客气的说，我对那里确实有阴影，是打心底里边不想去，条件反射的害怕。
“那个，老板娘，这一单，我能不能不去......”
老板娘把手里菜刀砍在一段鸡骨头上，切豆腐般容易。
“不能，除非你现在脱衣服滚蛋！”
我喉头动了一下，吞咽根本不存在的口水。
“去吧，记住一定准时送到，客人们不喜欢迟到的人。”
在老板娘的催促之下，我还是动了身，可心里总不是个滋味。万一那个“爪子”从门里边伸出来抓住我怎么办，还有，那个“爪子”的主人到底是什么样，才会有那样的手？
拎着外卖出门，我觉得心脏快跳到嗓子眼儿，嘴里碎碎念，一定别在出现什么诡异的东西。
破旧自行车的车轮向前倾轧，伴随着外卖包装袋的细碎声音，道路空旷，只有我一人。
恐惧会从心底里向外蔓延，在看见那所突兀的红房子之时，我突然就想转身离开。
灯光昏暗，等会儿出来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怎么办？
老牙医诊所的发光招牌摇摇欲坠，还有一个字的灯光坏了，缺少打理，满是荒凉。而路灯，甚至还不如这牙医诊所的招牌亮，走了一路，也没见任何几辆车经过。
红房子依旧伫立在那里，可我总觉得颜色好像是更加红了，鲜艳的如同鲜血。
我走近破木门，门下边缘腐朽的地方还是有微微红光在闪，就照射在我的鞋子上，我刻意往后挪挪，跟红光保持了些距离。
手指敲在这种门上，肯定很响，我能清楚看见木门纹理，也听见自己“咚咚”心跳声。
我左手拎外卖，右手蜷曲着在门上寻找位置准备敲门。
要是没记错，屋内那张遗像正对着门，面对一张陌生遗像，我该不该装作没看见？
犹豫再三，手指与门的距离却在逐渐增加。
要不，我还是站远点直接开口叫，等屋里人出来？
或者听听屋内有什么声音，再决定应该怎样也可以吧。
对，安全起见，就这样！
先听听之后再敲门，反正破木门也挡不住声音。
犹豫再三，我用衣服擦掉额头的汗水，深呼吸后，把耳朵贴在了门上......
我压下所有疑问，不再顾虑那么多，径直回去，等着下一单外卖。
而且外边太冷，真是一刻也不想多待。
回去后坐在炉子边上，小店里没空调，没电热扇，只有这可怜的炉火旁不至于太过寒冷。对，炉子旁边还有一只猫，通体雪白，蓝色眼睛，模样肥胖而慵懒。
之前从没见过它。
“老板娘，这猫是哪来的？”
“我养的猫，只是之前没带过来。”老板娘回头看了眼炉子旁蜷缩成一团的白棉花状猫咪，语气里稍微有了些温度，“它叫棉花，你别给它喂吃的，小心它抓你。”
我伸手碰了一下棉花的肥胖身子，毛很软。
棉花回头用蓝色眼睛与我的目光有瞬间交汇，然后跳到了一旁桌子上，慵懒的弯腰，形成一个漂亮弧度。
不知为何，我看到棉花目光的瞬间，就感觉到那双眼睛深邃的不像话，根本不是猫咪该有的样子。
可能是我的错觉，一直猫而已。
“铃......铃铃.....”
刺耳的订餐电话铃声让我放弃了逗棉花，那老旧铃声在寂静的午夜很具有穿透力，真想不通老板娘为何要用这样的老式座机。
老板娘打完电话后，看了我一眼，说：“经常会有人重复点外卖，这次也是一样，福寿禄老牙科诊所旁边的红房子，要求不变，给钱就收，不给就回来。”
因为第一单送的就是这个地方，诡异红房子里那张遗像，还有从门里边伸出来的干枯充满青筋的手......
毫不客气的说，我对那里确实有阴影，是打心底里边不想去，条件反射的害怕。
“那个，老板娘，这一单，我能不能不去......”
老板娘把手里菜刀砍在一段鸡骨头上，切豆腐般容易。
“不能，除非你现在脱衣服滚蛋！”
我喉头动了一下，吞咽根本不存在的口水。
“去吧，记住一定准时送到，客人们不喜欢迟到的人。”
在老板娘的催促之下，我还是动了身，可心里总不是个滋味。万一那个“爪子”从门里边伸出来抓住我怎么办，还有，那个“爪子”的主人到底是什么样，才会有那样的手？
拎着外卖出门，我觉得心脏快跳到嗓子眼儿，嘴里碎碎念，一定别在出现什么诡异的东西。
破旧自行车的车轮向前倾轧，伴随着外卖包装袋的细碎声音，道路空旷，只有我一人。
恐惧会从心底里向外蔓延，在看见那所突兀的红房子之时，我突然就想转身离开。
灯光昏暗，等会儿出来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怎么办？
老牙医诊所的发光招牌摇摇欲坠，还有一个字的灯光坏了，缺少打理，满是荒凉。而路灯，甚至还不如这牙医诊所的招牌亮，走了一路，也没见任何几辆车经过。
红房子依旧伫立在那里，可我总觉得颜色好像是更加红了，鲜艳的如同鲜血。
我走近破木门，门下边缘腐朽的地方还是有微微红光在闪，就照射在我的鞋子上，我刻意往后挪挪，跟红光保持了些距离。
手指敲在这种门上，肯定很响，我能清楚看见木门纹理，也听见自己“咚咚”心跳声。
我左手拎外卖，右手蜷曲着在门上寻找位置准备敲门。
要是没记错，屋内那张遗像正对着门，面对一张陌生遗像，我该不该装作没看见？
犹豫再三，手指与门的距离却在逐渐增加。
要不，我还是站远点直接开口叫，等屋里人出来？
或者听听屋内有什么声音，再决定应该怎样也可以吧。
对，安全起见，就这样！
先听听之后再敲门，反正破木门也挡不住声音。
犹豫再三，我用衣服擦掉额头的汗水，深呼吸后，把耳朵贴在了门上......
第18、
屋内只有死一般的寂静，我皱着眉头，难道里边的人睡着了？
我把耳朵从破木门上移开，然后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再次贴上去。
等等，这次好像多了什么并不清晰的声音，像是什么在摩擦，又像是动物尖锐的爪子在抓木头，反正不是人所能发出来的响声。
我往后退了两步，脑子中不断搜索所有能跟这个声音沾边的场景，除了僵尸挠棺材板，其他我还真想不出来什么。我不禁笑笑，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可能会有那东西。
犹豫后弯下腰伸头从门下边往里看，里边那个声音更像是挠在心里，让我惊恐又好奇。
就在我低头的瞬间，一团黑影突然冲击到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刺穿了我的皮肤！
我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猛然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虽然黑影仅仅跟我接触了瞬间，但是我的触感告诉我，这是有毛的东西！
而那小团黑影此刻就在破木门前，竟用后腿支撑起了身子，是一只灰黑色的巨大老鼠。正冲着红房子“吱吱”叫着，叫声恐怖而难听。
大老鼠随后扭转身子，滴溜溜转着小眼睛看着我，突然钻进黑暗里消失不见，在它站的地方，水泥路变了些许颜色。
我呆坐在原地，不知所措，可也就是这个角度才让我看到破木门下边，那根本不敢想象的一幕。
一只耳朵，在破木门下有一只耳朵！
卧槽，那绝对是人类的耳朵！
再随后是那双我不想看到的枯黄，死人般的僵硬的手，从地上把那只锯齿状的耳朵捡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光线原因，我看那手臂颜色好像又深了些，还多了乌黑斑点。
刚才，那个大老鼠咬掉了一个人的耳朵！
我这时才回过神，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
屋内出问题了，还不送医院，等什么呢？
顾不上害怕那只手，赶忙喊道：“你好，你的外卖到了，还有，刚才那只老鼠，是不是咬掉了谁的耳朵！”
可屋内，一片死寂。
隔了一个破木门，就像是隔了阴阳。我在外边焦急难耐，可屋内，似乎只当作发生了件很小微不足道的事情。
嘎吱。
破旧木门终于开了一条缝，枯黄布满青筋的手从缝隙中伸出来，手心里握着的是十五块钱，刚好是外卖应收份额。
这是要拿外卖？
我犹豫着把外卖交到干枯的手上，小心抽出来钱放进口袋，那只手接过外卖，又缩了回去，门砰一声再次关上，没有任何的对话。
似乎，里边的这个人，对老鼠咬掉耳朵根本就不在意。怎么可能，一个大活人难道掉了耳朵没感觉吗？
除非，除非被老鼠啃了耳朵的是死人......
我突然惊出一身冷汗，刚才那只巨大老鼠咬掉了屋内一个死人的耳朵，然后被发现，丢了耳朵往外逃跑，正撞上我。
这一切，推测的毫无漏洞，我慌忙找到刚才老鼠停留的地方，有乌黑血迹，只是并不明显。
天气寒冷，尸体能停留一段时间不至于腐坏。
刚才那股紧张被惊悚取而代之，老鼠食尸，先从耳下。
一股从脚趾到发梢的寒冷，我不敢再做太多停留，此时本该明亮的月亮朦胧一片，不知何时，四周起了风。
“这一趟怎么去了那么久？”
老板娘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棉花，手掌轻柔的从棉花头上滑到背部，机械重复着这个动作不知疲倦。
“外卖准时送到了，也收了钱，可是有老鼠咬掉了里边一具尸体的耳朵。”我说话的同时，将口袋里那十五块钱往外掏。
在掏钱的瞬间，我突然僵在那里，因为掏出来的分明是两张冥币！
完全是不可置信，我收钱时看的真切，根本不是这个样子。
我揣着两张冥币竟然走了那么远，竟然还一无所知，冥币不就是死人流通的，那刚才那个手，会不会也是，死人......
“在这里收到冥币很正常，只要给你，你就收，管他给什么都成，”老板娘上下打量着我，眉头皱着问：“那间红房子你进去了？”
屋内只有死一般的寂静，我皱着眉头，难道里边的人睡着了？
我把耳朵从破木门上移开，然后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再次贴上去。
等等，这次好像多了什么并不清晰的声音，像是什么在摩擦，又像是动物尖锐的爪子在抓木头，反正不是人所能发出来的响声。
我往后退了两步，脑子中不断搜索所有能跟这个声音沾边的场景，除了僵尸挠棺材板，其他我还真想不出来什么。我不禁笑笑，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可能会有那东西。
犹豫后弯下腰伸头从门下边往里看，里边那个声音更像是挠在心里，让我惊恐又好奇。
就在我低头的瞬间，一团黑影突然冲击到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刺穿了我的皮肤！
我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猛然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虽然黑影仅仅跟我接触了瞬间，但是我的触感告诉我，这是有毛的东西！
而那小团黑影此刻就在破木门前，竟用后腿支撑起了身子，是一只灰黑色的巨大老鼠。正冲着红房子“吱吱”叫着，叫声恐怖而难听。
大老鼠随后扭转身子，滴溜溜转着小眼睛看着我，突然钻进黑暗里消失不见，在它站的地方，水泥路变了些许颜色。
我呆坐在原地，不知所措，可也就是这个角度才让我看到破木门下边，那根本不敢想象的一幕。
一只耳朵，在破木门下有一只耳朵！
卧槽，那绝对是人类的耳朵！
再随后是那双我不想看到的枯黄，死人般的僵硬的手，从地上把那只锯齿状的耳朵捡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光线原因，我看那手臂颜色好像又深了些，还多了乌黑斑点。
刚才，那个大老鼠咬掉了一个人的耳朵！
我这时才回过神，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
屋内出问题了，还不送医院，等什么呢？
顾不上害怕那只手，赶忙喊道：“你好，你的外卖到了，还有，刚才那只老鼠，是不是咬掉了谁的耳朵！”
可屋内，一片死寂。
隔了一个破木门，就像是隔了阴阳。我在外边焦急难耐，可屋内，似乎只当作发生了件很小微不足道的事情。
嘎吱。
破旧木门终于开了一条缝，枯黄布满青筋的手从缝隙中伸出来，手心里握着的是十五块钱，刚好是外卖应收份额。
这是要拿外卖？
我犹豫着把外卖交到干枯的手上，小心抽出来钱放进口袋，那只手接过外卖，又缩了回去，门砰一声再次关上，没有任何的对话。
似乎，里边的这个人，对老鼠咬掉耳朵根本就不在意。怎么可能，一个大活人难道掉了耳朵没感觉吗？
除非，除非被老鼠啃了耳朵的是死人......
我突然惊出一身冷汗，刚才那只巨大老鼠咬掉了屋内一个死人的耳朵，然后被发现，丢了耳朵往外逃跑，正撞上我。
这一切，推测的毫无漏洞，我慌忙找到刚才老鼠停留的地方，有乌黑血迹，只是并不明显。
天气寒冷，尸体能停留一段时间不至于腐坏。
刚才那股紧张被惊悚取而代之，老鼠食尸，先从耳下。
一股从脚趾到发梢的寒冷，我不敢再做太多停留，此时本该明亮的月亮朦胧一片，不知何时，四周起了风。
“这一趟怎么去了那么久？”
老板娘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棉花，手掌轻柔的从棉花头上滑到背部，机械重复着这个动作不知疲倦。
“外卖准时送到了，也收了钱，可是有老鼠咬掉了里边一具尸体的耳朵。”我说话的同时，将口袋里那十五块钱往外掏。
在掏钱的瞬间，我突然僵在那里，因为掏出来的分明是两张冥币！
完全是不可置信，我收钱时看的真切，根本不是这个样子。
我揣着两张冥币竟然走了那么远，竟然还一无所知，冥币不就是死人流通的，那刚才那个手，会不会也是，死人......
“在这里收到冥币很正常，只要给你，你就收，管他给什么都成，”老板娘上下打量着我，眉头皱着问：“那间红房子你进去了？”
第19、
“没进去，门后边伸出来一只手，把外卖拿了进去。”
“没进去就行，”老板娘收起来那两张冥币揣在兜里，满不在乎，“习惯了就行，你可以先睡会儿养养精神，那么紧张，我怕你会猝死在这里。”
死人被老鼠咬掉耳朵，收的钱是冥币，老板娘那司空见惯的样子，一切都让我对此地有莫大忌讳。
阴阳路，阴阳两隔，那这条路会不会贯穿阴阳，连通另一个世界？
凌晨三点，老板娘叫醒沙发上睡死的我，提前半小时下班回家睡觉，毕竟这时候并不会再有人点外卖。
拖着极度困倦的身子躺在自己家床上，没脱衣服就进入了睡眠。
梦中，我又见到了霞姐，她很漂亮，胸脯挺翘。我张嘴叫她，她转过身子，焦急摇晃我的肩膀，我能感觉到骨头的疼痛。
“你快辞了送外卖的活儿，然后离开这里，再也别回来！”
我着迷的看着霞姐，想咬上她那粉嫩嘴唇，但是对霞姐的话并不太在意。
我知道自己每天面对的都是什么顾客，也知道这份工作危险，可遵照规矩不也平安无事吗。
霞姐就在我的梦里出现了这一个片段，然后便不了了之。
被烦躁的闹钟吵醒，我头昏脑涨的甚至分辨不清楚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又是否真的在梦中见到了霞姐。
她为什么那么焦急，或者是恐惧，要让我离开别再回来。
摇摇脑袋，把多余想法甩出去，还得去火锅店上班。
早上强打精神挤公交，好在身边有个空位置，囫囵眯了会眼睛，这才觉得眼眶不是那么干涩。
在海底捞换衣间穿工装时，经理突然把我叫到一旁，问我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事，我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然后经理拍拍我肩膀，给了一个鼓励的眼神。
我强撑着困倦，受不了就使劲儿掐大腿，总算是熬到下班，胡乱往肚子里塞着东西，吃罢饭去医院看母亲。
她在病床上睡了，就那么小一个人，皮包着骨头，我生怕骨头会戳破皱缩的皮肤。
我在床边偷偷用衣角擦湿润的眼眶，猛然就想起来小时候她哄我睡觉，轻轻拍着我的脊背，不厌其烦。
我带过去的保温桶里，是一份刚买的鸡汤，现在悄悄躺在床头柜子上，我擦掉眼泪，头也没敢回的离开病房，生怕不小心让人看见我的窘迫。
我更加清楚的知道，要是不拼命工作挣钱，很可能会间接要了母亲本就孱弱的性命。
我还想带着她去天安门，带她去看大海......
夜里我在末班车上看着街道上出神，今晚上外边本该寂寥无人的偏僻地方，路口怎么多了些烧纸钱，金元宝的人？
一团团火光映照在路边，将人影拉的好长，变形，破碎，又重新组合。
公交车从旁边路过带起的风，卷起纸钱的灰烬，上升盘旋，有些火星螺旋状往上，然后飘落在路上化为尘埃。
不知道在看不见的地方，会不会有东西捡起这些纸钱。
看着车外有些诡异的场景，我总会感觉身边被某些看不见的东西所充斥。
我双臂抱在胸前给自己些许安全感，脑子里突然蹦出来一个节日，今天是农历七月十五，也就是俗称的---“鬼节”！
对了，俗话说今天是鬼门大开，百鬼夜行，阴气极重的时候，鬼怪回到阳间穿越大街小巷寻找生前的亲人。
那今晚，深夜小吃店外卖应该会停吧......
“没进去，门后边伸出来一只手，把外卖拿了进去。”
“没进去就行，”老板娘收起来那两张冥币揣在兜里，满不在乎，“习惯了就行，你可以先睡会儿养养精神，那么紧张，我怕你会猝死在这里。”
死人被老鼠咬掉耳朵，收的钱是冥币，老板娘那司空见惯的样子，一切都让我对此地有莫大忌讳。
阴阳路，阴阳两隔，那这条路会不会贯穿阴阳，连通另一个世界？
凌晨三点，老板娘叫醒沙发上睡死的我，提前半小时下班回家睡觉，毕竟这时候并不会再有人点外卖。
拖着极度困倦的身子躺在自己家床上，没脱衣服就进入了睡眠。
梦中，我又见到了霞姐，她很漂亮，胸脯挺翘。我张嘴叫她，她转过身子，焦急摇晃我的肩膀，我能感觉到骨头的疼痛。
“你快辞了送外卖的活儿，然后离开这里，再也别回来！”
我着迷的看着霞姐，想咬上她那粉嫩嘴唇，但是对霞姐的话并不太在意。
我知道自己每天面对的都是什么顾客，也知道这份工作危险，可遵照规矩不也平安无事吗。
霞姐就在我的梦里出现了这一个片段，然后便不了了之。
被烦躁的闹钟吵醒，我头昏脑涨的甚至分辨不清楚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又是否真的在梦中见到了霞姐。
她为什么那么焦急，或者是恐惧，要让我离开别再回来。
摇摇脑袋，把多余想法甩出去，还得去火锅店上班。
早上强打精神挤公交，好在身边有个空位置，囫囵眯了会眼睛，这才觉得眼眶不是那么干涩。
在海底捞换衣间穿工装时，经理突然把我叫到一旁，问我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事，我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然后经理拍拍我肩膀，给了一个鼓励的眼神。
我强撑着困倦，受不了就使劲儿掐大腿，总算是熬到下班，胡乱往肚子里塞着东西，吃罢饭去医院看母亲。
她在病床上睡了，就那么小一个人，皮包着骨头，我生怕骨头会戳破皱缩的皮肤。
我在床边偷偷用衣角擦湿润的眼眶，猛然就想起来小时候她哄我睡觉，轻轻拍着我的脊背，不厌其烦。
我带过去的保温桶里，是一份刚买的鸡汤，现在悄悄躺在床头柜子上，我擦掉眼泪，头也没敢回的离开病房，生怕不小心让人看见我的窘迫。
我更加清楚的知道，要是不拼命工作挣钱，很可能会间接要了母亲本就孱弱的性命。
我还想带着她去天安门，带她去看大海......
夜里我在末班车上看着街道上出神，今晚上外边本该寂寥无人的偏僻地方，路口怎么多了些烧纸钱，金元宝的人？
一团团火光映照在路边，将人影拉的好长，变形，破碎，又重新组合。
公交车从旁边路过带起的风，卷起纸钱的灰烬，上升盘旋，有些火星螺旋状往上，然后飘落在路上化为尘埃。
不知道在看不见的地方，会不会有东西捡起这些纸钱。
看着车外有些诡异的场景，我总会感觉身边被某些看不见的东西所充斥。
我双臂抱在胸前给自己些许安全感，脑子里突然蹦出来一个节日，今天是农历七月十五，也就是俗称的---“鬼节”！
对了，俗话说今天是鬼门大开，百鬼夜行，阴气极重的时候，鬼怪回到阳间穿越大街小巷寻找生前的亲人。
那今晚，深夜小吃店外卖应该会停吧......
第20、
在我到达深夜小吃店时，老板娘正在门口那个小火炉上炖猪头肉，猪头是卤过的焦糖色，味道很香。
小吃店里的不少东西位置有了变化，显得空间大了许多，屋内还临时增加了一张折叠桌子，四把折叠椅。
老板娘看见我后，停下手头的动作，把猪头肉盖上盖子，任由锅内咕嘟咕嘟冒着泡。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知道，今天是鬼节，外边有好多人在烧纸钱元宝什么的。”
老板娘掀开锅盖，一股水蒸气升腾往上，香味扑鼻。
她洒了些研碎的干辣椒进去，又转身准备其他东西。
“今晚上你就待在店里，哪也别去，外面不怎么太平，十二点过些，店里会来些大人物，你招待好他们就行。最近日子越来越乱了，真搞不懂那些家伙都是怎么管理的，平时干什么去了，这节骨眼上手忙脚乱......”
老板娘给我说完，就在一旁碎碎念着什么东西，反正是在抱怨。
今晚上不出去，我当然愿意，只是老板娘说的大人物，会是什么呢，连店里都刻意腾出来座位，我对他们充满好奇和微微惧怕。
我留意到，在一旁还有准备好的鸡鸭鱼，可都是整只的摆放在盘子里，没有切开。墙角桌子上放有些蜡烛金元宝，以及几瓶没有名字的酒。
棉花在屋里不停来回走动，似乎很焦灼。
等到快十二点时，老板娘开始给折叠桌上摆放碗筷及酒杯，并再次交代我要谨慎小心。
在屋内迈着碎花步子的棉花也被老板娘抱到门口，一个铺了垫子的脸盆里，可棉花的脑袋始终对着外边街道，满是警觉。
十二点过了几分，门口一直挂着的风铃突然毫无预兆的摇晃，紧接着，从外边吹进来一阵冷风，温度瞬间降下，风铃摇晃的更厉害了。
老板娘马上换出来一副笑脸，对着桌子边说到，各位请坐，菜品早已备好。
趁着老板娘对着空桌子陪笑说话的间隙，我瞄了一眼棉花，它的脑袋正对着屋内空桌子，脖子里毛发竖立，蓝色眼睛变得更加深邃。
我此刻才算是明白，老板娘口中的大人物，是些什么东西。
在老板娘的示意下，我把早就准备好的鱼肉端上桌，可身上的鸡皮疙瘩还在不断增加。
“愣着干嘛，还不给客人倒酒。”
老板娘把站在旁边的我扯了一下，塞给我一个酒瓶。
“几位慢些吃，酒肉管足。”老板娘对着几个空座位恭敬拜了拜，可并不能从她的脸上分辨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
尽管面对着的确实是空桌子，我不敢有丝毫大意，看不见的客人给了我十足威胁感。
可是越紧张，手就抖动的越快，一不小心，酒就偏偏从杯子中洒了出来......
瞬间，空气无比凝重，我的心提在了嗓子眼儿，如同掉进了巨大冷库，浑身冰凉。
怎么可能会把酒洒出来！
我看见老板娘的脸冷了下来，随后，桌子上一盏空杯子猛然开裂，裂纹从杯底往上延伸，直到杯口。
碎裂声直击耳鼓，灵魂在这一刻开始阵阵嘶鸣，我没有丝毫怀疑，它们会撕碎我，然后毫不留情的咀嚼我的灵魂。
“嘭！”那个杯子炸裂成齑粉，散落在桌子上，反射着灯光，寒冷异常。
棉花浑身的毛发炸开，却被老板娘一把按回去，气氛冰冷到极点，屋内灯光在闪烁，电流声滋滋作响。
我拿着酒瓶不知所措，面对这些看不见的客人，根本想不出，接下来该怎么做，心脏快要从胸膛里跳出来。
“嘭！”又是一声爆裂。
这次换成了我手中的酒瓶，碎玻璃散落，酒顺着我的身子往下流淌，香气四溢。、
下一个会不会是我的脑袋，脑浆四溅。
“各位客人，实在对不起，您们消消火，大人有大量，别跟这笨手笨脚得年轻人一般见识，这顿饭，算是我请的，给各位赔礼道歉。”老板娘终于出声化解危险，使劲儿瞪了我一眼，“赶紧道歉，然后把玻璃碎片收拾干净，陪客人喝两杯道歉！”
那分明是在询问是不是找死，我的呼吸紊乱，嘴里不停说着对不起。
老板娘继续陪笑，又重新开了一瓶酒，拿一只空杯子，亲自倒满酒，电灯才停下闪烁，无形压抑渐渐消退。
身上血液得以缓缓流动在血管中。
在我到达深夜小吃店时，老板娘正在门口那个小火炉上炖猪头肉，猪头是卤过的焦糖色，味道很香。
小吃店里的不少东西位置有了变化，显得空间大了许多，屋内还临时增加了一张折叠桌子，四把折叠椅。
老板娘看见我后，停下手头的动作，把猪头肉盖上盖子，任由锅内咕嘟咕嘟冒着泡。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知道，今天是鬼节，外边有好多人在烧纸钱元宝什么的。”
老板娘掀开锅盖，一股水蒸气升腾往上，香味扑鼻。
她洒了些研碎的干辣椒进去，又转身准备其他东西。
“今晚上你就待在店里，哪也别去，外面不怎么太平，十二点过些，店里会来些大人物，你招待好他们就行。最近日子越来越乱了，真搞不懂那些家伙都是怎么管理的，平时干什么去了，这节骨眼上手忙脚乱......”
老板娘给我说完，就在一旁碎碎念着什么东西，反正是在抱怨。
今晚上不出去，我当然愿意，只是老板娘说的大人物，会是什么呢，连店里都刻意腾出来座位，我对他们充满好奇和微微惧怕。
我留意到，在一旁还有准备好的鸡鸭鱼，可都是整只的摆放在盘子里，没有切开。墙角桌子上放有些蜡烛金元宝，以及几瓶没有名字的酒。
棉花在屋里不停来回走动，似乎很焦灼。
等到快十二点时，老板娘开始给折叠桌上摆放碗筷及酒杯，并再次交代我要谨慎小心。
在屋内迈着碎花步子的棉花也被老板娘抱到门口，一个铺了垫子的脸盆里，可棉花的脑袋始终对着外边街道，满是警觉。
十二点过了几分，门口一直挂着的风铃突然毫无预兆的摇晃，紧接着，从外边吹进来一阵冷风，温度瞬间降下，风铃摇晃的更厉害了。
老板娘马上换出来一副笑脸，对着桌子边说到，各位请坐，菜品早已备好。
趁着老板娘对着空桌子陪笑说话的间隙，我瞄了一眼棉花，它的脑袋正对着屋内空桌子，脖子里毛发竖立，蓝色眼睛变得更加深邃。
我此刻才算是明白，老板娘口中的大人物，是些什么东西。
在老板娘的示意下，我把早就准备好的鱼肉端上桌，可身上的鸡皮疙瘩还在不断增加。
“愣着干嘛，还不给客人倒酒。”
老板娘把站在旁边的我扯了一下，塞给我一个酒瓶。
“几位慢些吃，酒肉管足。”老板娘对着几个空座位恭敬拜了拜，可并不能从她的脸上分辨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
尽管面对着的确实是空桌子，我不敢有丝毫大意，看不见的客人给了我十足威胁感。
可是越紧张，手就抖动的越快，一不小心，酒就偏偏从杯子中洒了出来......
瞬间，空气无比凝重，我的心提在了嗓子眼儿，如同掉进了巨大冷库，浑身冰凉。
怎么可能会把酒洒出来！
我看见老板娘的脸冷了下来，随后，桌子上一盏空杯子猛然开裂，裂纹从杯底往上延伸，直到杯口。
碎裂声直击耳鼓，灵魂在这一刻开始阵阵嘶鸣，我没有丝毫怀疑，它们会撕碎我，然后毫不留情的咀嚼我的灵魂。
“嘭！”那个杯子炸裂成齑粉，散落在桌子上，反射着灯光，寒冷异常。
棉花浑身的毛发炸开，却被老板娘一把按回去，气氛冰冷到极点，屋内灯光在闪烁，电流声滋滋作响。
我拿着酒瓶不知所措，面对这些看不见的客人，根本想不出，接下来该怎么做，心脏快要从胸膛里跳出来。
“嘭！”又是一声爆裂。
这次换成了我手中的酒瓶，碎玻璃散落，酒顺着我的身子往下流淌，香气四溢。、
下一个会不会是我的脑袋，脑浆四溅。
“各位客人，实在对不起，您们消消火，大人有大量，别跟这笨手笨脚得年轻人一般见识，这顿饭，算是我请的，给各位赔礼道歉。”老板娘终于出声化解危险，使劲儿瞪了我一眼，“赶紧道歉，然后把玻璃碎片收拾干净，陪客人喝两杯道歉！”
那分明是在询问是不是找死，我的呼吸紊乱，嘴里不停说着对不起。
老板娘继续陪笑，又重新开了一瓶酒，拿一只空杯子，亲自倒满酒，电灯才停下闪烁，无形压抑渐渐消退。
身上血液得以缓缓流动在血管中。
第21章 老板娘给我找了一张椅子放在桌子旁，脸色凝重。
远处偶尔响起几声鞭炮，让我知道自己还活着，明白到活着是如此幸福。
我端起酒杯，把一大杯浑浊而醇香的酒倒进喉咙。
酒进入嘴巴的瞬间，辛辣便一股脑的刺激着舌头，酒液顺着舌面往后滑。
“咳......咳咳......咳！”
被酒呛着了，火烧一般的疼。
我的五官皱缩到了一团，弓着背如一只餐盘中的虾米，眼泪和鼻涕控制不住争先恐后往外流。
剧烈的咳嗽，让我下意识往餐桌外围挪动，以免嘴里的污秽喷到餐桌上，再惹怒这些看不见的客人。
老板娘适时挡在我的身前，手放到背后递给我一团纸巾，她面对着一圈空桌子赔笑，态度突然有些卑微。
“各位客人，这孩子还小，您们要不就别为难他了，等你们走后，我一定再好好教训他！”
我接过纸巾，赶紧擦掉眼泪和鼻涕。
本想着能够在这种情况下稍微找回点尊严，一口酒喝下去，可似乎事与愿违了些，反而狼狈不堪。
老板娘同他们说了些我听不懂的语言，然后挫败般把我带到一旁，让我同他们继续喝，只是换了小杯子。
“棉花每叫一声，你就喝一杯，明白没？”
事情越发的不可收拾，本以为是单纯的端茶倒水。
因为倒酒洒了，我也赔礼道歉，还没从刚才的恐惧中回过神，现在又陡然生出来陪酒这幺蛾子。
棉花，你可别乱叫，等结束了给你买鱼吃！
我重新坐回桌子边，心里惦记着棉花，可诡异的氛围越发浓烈。
棉花在门口转悠，尾巴高高竖起，屋内未曾踏过一步。
四周明明什么都看不见，可能是过于害怕，本来处于身边的阴冷气息，忽然间，竟不再明显，我甚至不知道它们还在不在。
酒杯放在面前，满满当当。
“喵......”
棉花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长长的叫声，我没有丝毫犹豫，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而我不知道的是，棉花一直在看着我，深蓝色眼睛里流转着什么光彩。
我重新把酒杯满上，双手局促不安的放在腿上，一会儿又挪到桌子上，手心及额头有不少的冷汗。
不到一分钟，又是一声猫叫，狭长而急促。
第二杯酒下肚，我的身上有些反应，脸上发热，胃部阵阵轻微痉挛。
要是不喝的话，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出现？
紧张伴随着恐惧，还能喝这么快，已经是我的极限。
借着，又是第三声，缓慢而洪亮，穿透夜色。
咬牙，梗着脖子将第三杯咽下，我尝不出来酒是什么味道了，只觉得难喝。
脑子不听话的眩晕，这些酒的酒劲未免有些来势凶猛。
老板娘端上来一盘腊肠，与其他几盘菜放在一起，又对着四周空气拜拜，气氛诡异。
“这孩子也不懂事，还不能喝太多酒，今天就算给我一个薄面，饶了他吧。”
我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更看不到这些所谓的大人物，耳中嗡嗡作响。
除了刚才杯子和酒瓶爆碎，我甚至怀疑是不是老板娘出了什么状况，对着空桌子乱拜，可是她脸上的神色跟平时完全不同。
郑重，还伴随有恐惧……
远处偶尔响起几声鞭炮，让我知道自己还活着，明白到活着是如此幸福。
我端起酒杯，把一大杯浑浊而醇香的酒倒进喉咙。
酒进入嘴巴的瞬间，辛辣便一股脑的刺激着舌头，酒液顺着舌面往后滑。
“咳......咳咳......咳！”
被酒呛着了，火烧一般的疼。
我的五官皱缩到了一团，弓着背如一只餐盘中的虾米，眼泪和鼻涕控制不住争先恐后往外流。
剧烈的咳嗽，让我下意识往餐桌外围挪动，以免嘴里的污秽喷到餐桌上，再惹怒这些看不见的客人。
老板娘适时挡在我的身前，手放到背后递给我一团纸巾，她面对着一圈空桌子赔笑，态度突然有些卑微。
“各位客人，这孩子还小，您们要不就别为难他了，等你们走后，我一定再好好教训他！”
我接过纸巾，赶紧擦掉眼泪和鼻涕。
本想着能够在这种情况下稍微找回点尊严，一口酒喝下去，可似乎事与愿违了些，反而狼狈不堪。
老板娘同他们说了些我听不懂的语言，然后挫败般把我带到一旁，让我同他们继续喝，只是换了小杯子。
“棉花每叫一声，你就喝一杯，明白没？”
事情越发的不可收拾，本以为是单纯的端茶倒水。
因为倒酒洒了，我也赔礼道歉，还没从刚才的恐惧中回过神，现在又陡然生出来陪酒这幺蛾子。
棉花，你可别乱叫，等结束了给你买鱼吃！
我重新坐回桌子边，心里惦记着棉花，可诡异的氛围越发浓烈。
棉花在门口转悠，尾巴高高竖起，屋内未曾踏过一步。
四周明明什么都看不见，可能是过于害怕，本来处于身边的阴冷气息，忽然间，竟不再明显，我甚至不知道它们还在不在。
酒杯放在面前，满满当当。
“喵......”
棉花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长长的叫声，我没有丝毫犹豫，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而我不知道的是，棉花一直在看着我，深蓝色眼睛里流转着什么光彩。
我重新把酒杯满上，双手局促不安的放在腿上，一会儿又挪到桌子上，手心及额头有不少的冷汗。
不到一分钟，又是一声猫叫，狭长而急促。
第二杯酒下肚，我的身上有些反应，脸上发热，胃部阵阵轻微痉挛。
要是不喝的话，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出现？
紧张伴随着恐惧，还能喝这么快，已经是我的极限。
借着，又是第三声，缓慢而洪亮，穿透夜色。
咬牙，梗着脖子将第三杯咽下，我尝不出来酒是什么味道了，只觉得难喝。
脑子不听话的眩晕，这些酒的酒劲未免有些来势凶猛。
老板娘端上来一盘腊肠，与其他几盘菜放在一起，又对着四周空气拜拜，气氛诡异。
“这孩子也不懂事，还不能喝太多酒，今天就算给我一个薄面，饶了他吧。”
我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更看不到这些所谓的大人物，耳中嗡嗡作响。
除了刚才杯子和酒瓶爆碎，我甚至怀疑是不是老板娘出了什么状况，对着空桌子乱拜，可是她脸上的神色跟平时完全不同。
郑重，还伴随有恐惧……
第22、
可就在老板娘话音落下，桌子突然毫无征兆的开始抖动，幅度越来大。
酒杯和餐盘与桌面不断碰撞，汤水，酒水混合在折叠桌上，汇成一股液体。可液体竟往我这里来，我明明是处于桌面较高一侧，液体出现了倒流！
气氛再次压抑，阴冷的风围绕着我，呼吸困难。老板娘也慌了神，今晚，我可能会死在这里，陪着这些东西……
我一只手在桌子下拼了命的掐自己，用疼痛麻痹惊恐，另一只手抓住桌面上的酒瓶，指关节因用力而失了血色，变得发白。
按照酒瓶压在桌子的上的力道，这张桌子早就该受力不均翻倒，可现在，依旧抖动，汤水洒了大半，酒杯未倒。
“抬起头来，几位客人的意思是没喝痛快，还得再陪着喝，什么时候尽兴了，什么时候停！”
老板娘拍了我的后背，给我一个继续的眼神。
我知道，老板娘是害怕这些看不见的客人，而我，现在说白了，就是一杆枪！
微醺，我没等棉花的叫声，从桌上捡起唯独倒下的那个酒杯，我的酒杯。倒满，仰头喝完，一滴不剩。
果然，这时候的折叠桌突然静止，除了一片狼藉。
我呼吸恢复顺畅，可我的后脖子处多了一个手印，乌黑发紫！
刚才的浑身冰冷，呼吸不畅，就是因为这个。
手掌宽大，手指较短，是个男人的手。
刚才，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放在我脖子上，寒冷直侵入骨髓。只要稍有不慎，可能扭断我的脖子，跟碾死一只蚂蚁般简单，鬼，依旧在我身边……
老板娘瞥一眼我的脖子，倒吸一口冷气，好在脸上的表情转瞬即逝，然后转身去准备其他，拿出角落里的元宝纸钱去了门口。
棉花叫一声，又是一杯酒下肚。
一个酒嗝出来，恶心的有些反胃，很难受。
我喝不下了，趁着还算清醒，我不能再跟这些东西喝酒，而且其他酒杯除了洒出来的酒，压根就没少过。
喝下去的酒在胃里翻腾，里边除了酒，只剩下几个小时前吃的俩包子残骸。
这一群东西是要弄死我，对于我这样酒量可怜的人来说，这样喝下去，绝对会死在酒桌上。
我偷偷看着老板娘，我知道我此时的脸色肯定难看极了，可顾不了那么多，跟死人喝酒，还是不停的喝，搁谁谁受得了！
“继续喝，这一千是你的了！”老板娘来我身边，偷偷塞给我一小叠粉红色钞票，顺便把桌上的酒杯依次倒满。
一千块钱，这是一千啊，能给我妈买不少药了，或者能够让她接受几次不错的理疗……
握着一小叠钞票，心里就有种分外的踏实。
不就是陪几个看不见的东西喝酒吗，喝！
老子就不信了，鬼节怎么样，死人又怎么样，老子命硬！还能死你们几个王八蛋手里不成！
酒壮怂人胆，这句话一点不假，我此时甚至想掀了桌子，拍着胸脯跟它们干一架。有它们这些不干不净的玩意儿，就肯定有管理者，鬼节死了一个人，它们怕也不好过！
想到这里，我已经不需要棉花的叫声来引导，因为迷糊中，能看见灯光下，每个座位上都有一团很淡的影子。
并且影子面前的酒杯中，酒终于开始减少，蒸发那般，只看到液面凭空消失。我此刻不再害怕，喝酒就有钱，成了脑子里唯一一件事。只要其他杯子的酒减少，我就喝。
又是两杯下肚，我讨厌这些酒，肚子用疼痛告诉我，它同样讨厌这些酒。
一阵痉挛，再也撑不住，胃里有东西在上涌。
我突然拉开凳子冲出门外，扶着墙角就吐，恨不得把胃一起从嘴里吐出来，再拿回去给它们看！
可就在老板娘话音落下，桌子突然毫无征兆的开始抖动，幅度越来大。
酒杯和餐盘与桌面不断碰撞，汤水，酒水混合在折叠桌上，汇成一股液体。可液体竟往我这里来，我明明是处于桌面较高一侧，液体出现了倒流！
气氛再次压抑，阴冷的风围绕着我，呼吸困难。老板娘也慌了神，今晚，我可能会死在这里，陪着这些东西……
我一只手在桌子下拼了命的掐自己，用疼痛麻痹惊恐，另一只手抓住桌面上的酒瓶，指关节因用力而失了血色，变得发白。
按照酒瓶压在桌子的上的力道，这张桌子早就该受力不均翻倒，可现在，依旧抖动，汤水洒了大半，酒杯未倒。
“抬起头来，几位客人的意思是没喝痛快，还得再陪着喝，什么时候尽兴了，什么时候停！”
老板娘拍了我的后背，给我一个继续的眼神。
我知道，老板娘是害怕这些看不见的客人，而我，现在说白了，就是一杆枪！
微醺，我没等棉花的叫声，从桌上捡起唯独倒下的那个酒杯，我的酒杯。倒满，仰头喝完，一滴不剩。
果然，这时候的折叠桌突然静止，除了一片狼藉。
我呼吸恢复顺畅，可我的后脖子处多了一个手印，乌黑发紫！
刚才的浑身冰冷，呼吸不畅，就是因为这个。
手掌宽大，手指较短，是个男人的手。
刚才，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放在我脖子上，寒冷直侵入骨髓。只要稍有不慎，可能扭断我的脖子，跟碾死一只蚂蚁般简单，鬼，依旧在我身边……
老板娘瞥一眼我的脖子，倒吸一口冷气，好在脸上的表情转瞬即逝，然后转身去准备其他，拿出角落里的元宝纸钱去了门口。
棉花叫一声，又是一杯酒下肚。
一个酒嗝出来，恶心的有些反胃，很难受。
我喝不下了，趁着还算清醒，我不能再跟这些东西喝酒，而且其他酒杯除了洒出来的酒，压根就没少过。
喝下去的酒在胃里翻腾，里边除了酒，只剩下几个小时前吃的俩包子残骸。
这一群东西是要弄死我，对于我这样酒量可怜的人来说，这样喝下去，绝对会死在酒桌上。
我偷偷看着老板娘，我知道我此时的脸色肯定难看极了，可顾不了那么多，跟死人喝酒，还是不停的喝，搁谁谁受得了！
“继续喝，这一千是你的了！”老板娘来我身边，偷偷塞给我一小叠粉红色钞票，顺便把桌上的酒杯依次倒满。
一千块钱，这是一千啊，能给我妈买不少药了，或者能够让她接受几次不错的理疗……
握着一小叠钞票，心里就有种分外的踏实。
不就是陪几个看不见的东西喝酒吗，喝！
老子就不信了，鬼节怎么样，死人又怎么样，老子命硬！还能死你们几个王八蛋手里不成！
酒壮怂人胆，这句话一点不假，我此时甚至想掀了桌子，拍着胸脯跟它们干一架。有它们这些不干不净的玩意儿，就肯定有管理者，鬼节死了一个人，它们怕也不好过！
想到这里，我已经不需要棉花的叫声来引导，因为迷糊中，能看见灯光下，每个座位上都有一团很淡的影子。
并且影子面前的酒杯中，酒终于开始减少，蒸发那般，只看到液面凭空消失。我此刻不再害怕，喝酒就有钱，成了脑子里唯一一件事。只要其他杯子的酒减少，我就喝。
又是两杯下肚，我讨厌这些酒，肚子用疼痛告诉我，它同样讨厌这些酒。
一阵痉挛，再也撑不住，胃里有东西在上涌。
我突然拉开凳子冲出门外，扶着墙角就吐，恨不得把胃一起从嘴里吐出来，再拿回去给它们看！
第23、
晚上的风中夹杂着纸钱的灰烬味儿，满是哀怨。
胃部还在翻腾，可是我什么都吐不出来了，没来得及消化的酒精伴随着胃液，死尸那般躺在脚下。
今夜是鬼节，所以小吃店里那些所谓的大人物才肆无忌惮吗，我牵强的咧开嘴笑了，笑的那么无奈。白天被活人欺负看不起，晚上还得为这些不干净的东西服务，真是赤裸裸的讽刺！
借着小吃店门外的水龙头洗把脸，水很凉，刺激脸上的皮肤，清醒了许多。
我靠在墙上，脸上水滴落在脖子里，很凉。刚才，我似乎是跟一群死人喝了一肚子酒，现在脖子后边的那手掌印迹隐隐作痛，这一切并不是我喝多了的幻觉。
店内灯如白昼，我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接近凌晨两点，这些家伙，也该走了吧。
尽管吐出来一大半酒，但是剩下的那些我也招架不住，我蹒跚着进了店里，生怕脚下一个不稳摔倒在地。
桌子上的菜少了大半，老板娘正坐在我刚才的地方，没喝酒，正对着面前的空气说话。
我没出声，径直到沙发上坐下，胃里酸疼，而桌子边的影子若隐若现，共有四团。
这是我第一次认真的看老板娘，不知道是因为喝醉了，还是太困，老板娘其实挺耐看，只是平时太凶了些，也不怎么收拾自己。
五官精致，有种岁月从不败美人之意，举手投足间，压根不是一个小吃店老板娘能有的气质。
似乎，到现在我都没问过她叫什么，是哪里人，对她，我毫无了解......
一股莫名的紧张感让我有些不知所措，冲散了困倦，老板娘到底是什么人，对这些东西，似乎都是司空见惯，她会不会也不是人？
铃......铃......
今晚一直沉默的电话铃声突然响了，我条件反射的要站起来接电话，老板娘却先我一步从桌子旁起身，抓起电话，她似乎对这个电话很紧张。
我这时猛然反应过来，晚上我明明看见老板娘亲自把电话线拔了，可它竟然还能够响！
我坐在老板娘的侧面，分明从她脸上看到了比刚才更要凝重的神色，甚至有种极度危险的气息。
“今天这日子咱们都知道，外边不怎么太平，送外卖的是新人，可以把时间改成明天吗？”
老板娘尽量用祈求的语气对着电话，我诧异电话那头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知道了，半小时送达。”
老板娘挂断电话时脸上并不好看，明显是不耐烦，又不敢发泄的样子。
“这老东西，真是不知好歹，出了事，第一个要你好看......”
老板娘低着头自言自语，明显是生气，甚至没有对桌边说话，就兀自开始准备食材。
看样子，这个外卖肯定是必送不可。
她对我招招手，把我叫到身边，趁我不备突然抓了什么东西拍在我脖子上。很清凉，后边那个手印带来的些许压迫感和刺痛感竟然奇迹般消失不见。
“现在有个单子需要你去送，不用再搭理这几个‘大爷’，你还能不能骑车？”
“今天不是不接外卖了？”
“让你去就去，别废话，得罪了他，咱俩都不好过，明白没？”老板娘突然叹口气，郑重着道:“今天外边确实不太平，你快去快回，务必半小时内送到，不要再外面逗留，一定！”
晚上的风中夹杂着纸钱的灰烬味儿，满是哀怨。
胃部还在翻腾，可是我什么都吐不出来了，没来得及消化的酒精伴随着胃液，死尸那般躺在脚下。
今夜是鬼节，所以小吃店里那些所谓的大人物才肆无忌惮吗，我牵强的咧开嘴笑了，笑的那么无奈。白天被活人欺负看不起，晚上还得为这些不干净的东西服务，真是赤裸裸的讽刺！
借着小吃店门外的水龙头洗把脸，水很凉，刺激脸上的皮肤，清醒了许多。
我靠在墙上，脸上水滴落在脖子里，很凉。刚才，我似乎是跟一群死人喝了一肚子酒，现在脖子后边的那手掌印迹隐隐作痛，这一切并不是我喝多了的幻觉。
店内灯如白昼，我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接近凌晨两点，这些家伙，也该走了吧。
尽管吐出来一大半酒，但是剩下的那些我也招架不住，我蹒跚着进了店里，生怕脚下一个不稳摔倒在地。
桌子上的菜少了大半，老板娘正坐在我刚才的地方，没喝酒，正对着面前的空气说话。
我没出声，径直到沙发上坐下，胃里酸疼，而桌子边的影子若隐若现，共有四团。
这是我第一次认真的看老板娘，不知道是因为喝醉了，还是太困，老板娘其实挺耐看，只是平时太凶了些，也不怎么收拾自己。
五官精致，有种岁月从不败美人之意，举手投足间，压根不是一个小吃店老板娘能有的气质。
似乎，到现在我都没问过她叫什么，是哪里人，对她，我毫无了解......
一股莫名的紧张感让我有些不知所措，冲散了困倦，老板娘到底是什么人，对这些东西，似乎都是司空见惯，她会不会也不是人？
铃......铃......
今晚一直沉默的电话铃声突然响了，我条件反射的要站起来接电话，老板娘却先我一步从桌子旁起身，抓起电话，她似乎对这个电话很紧张。
我这时猛然反应过来，晚上我明明看见老板娘亲自把电话线拔了，可它竟然还能够响！
我坐在老板娘的侧面，分明从她脸上看到了比刚才更要凝重的神色，甚至有种极度危险的气息。
“今天这日子咱们都知道，外边不怎么太平，送外卖的是新人，可以把时间改成明天吗？”
老板娘尽量用祈求的语气对着电话，我诧异电话那头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知道了，半小时送达。”
老板娘挂断电话时脸上并不好看，明显是不耐烦，又不敢发泄的样子。
“这老东西，真是不知好歹，出了事，第一个要你好看......”
老板娘低着头自言自语，明显是生气，甚至没有对桌边说话，就兀自开始准备食材。
看样子，这个外卖肯定是必送不可。
她对我招招手，把我叫到身边，趁我不备突然抓了什么东西拍在我脖子上。很清凉，后边那个手印带来的些许压迫感和刺痛感竟然奇迹般消失不见。
“现在有个单子需要你去送，不用再搭理这几个‘大爷’，你还能不能骑车？”
“今天不是不接外卖了？”
“让你去就去，别废话，得罪了他，咱俩都不好过，明白没？”老板娘突然叹口气，郑重着道:“今天外边确实不太平，你快去快回，务必半小时内送到，不要再外面逗留，一定！”
第24、
我并不情愿在这样的晚上去送外卖，鬼节，又加上这里本就怪事连连，谁知道又会发生什么。
“地址是梧桐街梧桐巷四号，一个破旧小屋子。”老板娘把一份打包好的外卖递给我，再次郑重的警告我，“一定不要相信任何人，不要在外逗留，半小时送达，除了自行车，不要搭乘任何交通工具，尽快回来！”
然后不由分说把我推出了小吃店门口，面对漆黑夜色，不见一个活人的街道，我有些恐惧。外面烧纸钱的味道消散于夜色中，无法分辨。
深吸一口空气，怕什么，老子活人一个，总不会就这么简单交代这里，送个外卖而已，又不是没送过，快去快回就成了。
我推出自行车，不断暗示自己不会有问题，这才上了路，将深夜小吃店远远甩在身后。
可自行车似乎有了自己的想法，压根不听话，在路上成蛇形前进。酒喝多了，脑袋昏沉，控制不住车子方向，我几次都差点从车子上摔下来。
直到没看清路边那个砖头，从车上栽下来。
我的一条裤子算是完成了使命，右膝盖擦破了皮，正往外渗着血珠，钻心的疼。
左手手掌也同样好不到哪去，血液混合着灰尘。
因为这一跟头，我惊出一身冷汗，醒了酒，脑袋突然间清醒了太多，空气阴冷。
我试着从地上起来，可膝盖有些过于疼痛，四周静得很，压根不会有人过来帮忙。
原地挣扎了一会儿，终于从地上扶起那辆车把都摔弯了的破自行车，瞅一眼时间，不知不觉得过去了十五分钟，可我，似乎才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
现在我这个样子，就算是自行车完好都不一定能过去梧桐街的梧桐巷，可能是碰着了骨头，腿每移动一下，就疼的直吸冷气，更别提是手里车把弯了的破自行车。
真不直到老板娘为什么还要留着这么破的自行车舍不得换，每次都怕把这个“老爷车”压坏，结果，怕什么来什么，在这节骨眼竟然真坏了。
手机打车软件上，空空如也，比我的口袋还干净，附近无任何车辆。可地图还剩下的七点多公里......
我不知道外卖延误会怎么样，老板娘郑重的样子，也让我不敢迟到。
要是这时候，路边能过来一辆出租车该有多好，哪怕付双倍价钱我也愿意。
推着破车蹒跚着前进，真是绝望。
突然，我看见地上有光，还是越来越近的那种！
果然，我兴奋的回头，正有一辆样式老旧的红色出租车往我这里开过来，车子打了变道灯光，稳稳当当停在我身边。
这真是幸运的过了头，能让我在这里碰见出租车，管他车破不破，有了车肯定不会迟到就对了！
我用左手手指钩住外卖袋子，尽量不触碰到伤口，一瘸一拐的到车边拉车把手。
正要进去，忽然想到了老板娘的警告——“送外卖的途中只能骑自行车，或者走路，千万不要搭路边车。”
“走不走啊？”司机从驾驶座尽量往我这里伸着头喊，似乎有些不耐烦。
我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坐车，可一看时间，根本顾不了那么多，只好一头钻进副驾驶。
“梧桐街梧桐巷子四号，麻烦你了。”
司机并未说话，只是点点头，从鼻子里嗯了一声，然后发动汽车，看都没看我一眼。
我并不情愿在这样的晚上去送外卖，鬼节，又加上这里本就怪事连连，谁知道又会发生什么。
“地址是梧桐街梧桐巷四号，一个破旧小屋子。”老板娘把一份打包好的外卖递给我，再次郑重的警告我，“一定不要相信任何人，不要在外逗留，半小时送达，除了自行车，不要搭乘任何交通工具，尽快回来！”
然后不由分说把我推出了小吃店门口，面对漆黑夜色，不见一个活人的街道，我有些恐惧。外面烧纸钱的味道消散于夜色中，无法分辨。
深吸一口空气，怕什么，老子活人一个，总不会就这么简单交代这里，送个外卖而已，又不是没送过，快去快回就成了。
我推出自行车，不断暗示自己不会有问题，这才上了路，将深夜小吃店远远甩在身后。
可自行车似乎有了自己的想法，压根不听话，在路上成蛇形前进。酒喝多了，脑袋昏沉，控制不住车子方向，我几次都差点从车子上摔下来。
直到没看清路边那个砖头，从车上栽下来。
我的一条裤子算是完成了使命，右膝盖擦破了皮，正往外渗着血珠，钻心的疼。
左手手掌也同样好不到哪去，血液混合着灰尘。
因为这一跟头，我惊出一身冷汗，醒了酒，脑袋突然间清醒了太多，空气阴冷。
我试着从地上起来，可膝盖有些过于疼痛，四周静得很，压根不会有人过来帮忙。
原地挣扎了一会儿，终于从地上扶起那辆车把都摔弯了的破自行车，瞅一眼时间，不知不觉得过去了十五分钟，可我，似乎才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
现在我这个样子，就算是自行车完好都不一定能过去梧桐街的梧桐巷，可能是碰着了骨头，腿每移动一下，就疼的直吸冷气，更别提是手里车把弯了的破自行车。
真不直到老板娘为什么还要留着这么破的自行车舍不得换，每次都怕把这个“老爷车”压坏，结果，怕什么来什么，在这节骨眼竟然真坏了。
手机打车软件上，空空如也，比我的口袋还干净，附近无任何车辆。可地图还剩下的七点多公里......
我不知道外卖延误会怎么样，老板娘郑重的样子，也让我不敢迟到。
要是这时候，路边能过来一辆出租车该有多好，哪怕付双倍价钱我也愿意。
推着破车蹒跚着前进，真是绝望。
突然，我看见地上有光，还是越来越近的那种！
果然，我兴奋的回头，正有一辆样式老旧的红色出租车往我这里开过来，车子打了变道灯光，稳稳当当停在我身边。
这真是幸运的过了头，能让我在这里碰见出租车，管他车破不破，有了车肯定不会迟到就对了！
我用左手手指钩住外卖袋子，尽量不触碰到伤口，一瘸一拐的到车边拉车把手。
正要进去，忽然想到了老板娘的警告——“送外卖的途中只能骑自行车，或者走路，千万不要搭路边车。”
“走不走啊？”司机从驾驶座尽量往我这里伸着头喊，似乎有些不耐烦。
我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坐车，可一看时间，根本顾不了那么多，只好一头钻进副驾驶。
“梧桐街梧桐巷子四号，麻烦你了。”
司机并未说话，只是点点头，从鼻子里嗯了一声，然后发动汽车，看都没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