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澜》——探险、夺宝、激战,看一个小人物终成一代枭雄的热血传奇

又被抽了,继续补发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8-06 23:01:51 +0800 CST  
(五十三)硬碰硬(上)
毫无疑问,这些都是巴氏兄弟带来的援军,如果只是带一些步兵来的话,那即便人人都有轻型动力装甲,手持二代埋头弹枪族的话,来到这里也只能是缓解了我们绝对劣势的不利处境而已,不能从根本上改变敌强我弱的态势,毕竟对面可不是只有一群拿枪的家伙,我现在已经发现了,当初在船头甲板上拿出2门“极电炮”与2门“中子炮”只是颜悦瑶手里一小部分的便携式大威力武器,在她麾下这类武器的全部数量起码要比这个“2+2”的数字再翻上个10倍也不止,眼下独角仙和大鱼头的人马也都来了,那数量有多少可想而知,这些杀伤力、穿透力超强的新概念(相对于人类来说)武器对可以在短时间内对常规武装进行摧毁性的打击,把它们摆成一排,对准援军开打,援军即便不会像我们这样因为人太少,弹尽粮绝而被按在地上打,那也会承受极大的伤亡,而这批援军那可都是我们集团的战士,哪怕伤一个、死一个我都心疼,让他们承受巨大伤亡,这绝对比砍我一刀都让我难受。
但事实是这支援军有一个最重要的“杀手锏”,那就是之前多次提到过的150台重型动力装甲,有这种能跟主战坦克正面硬来的“大杀器”,到来之后不敢说能摧枯拉朽的全歼对方,但把绝对劣势的局面一下子扳回到均势,让双方的战斗进入胶着状态还是没问题的,只要到了那个阶段,再怎么制定战略战术、寻找战机击溃对方,这就有机会了,而这一切的前提是我们能先顶得住对方先前最凶猛的攻势。
“中子炮”前面说过,这是一种通过发射定向能种子射流为杀伤介质的武器,穿透力极强,寻常障碍物在它面前都如若无物,若是重型动力装甲只考虑到抵挡枪弹这一类有形有质的火力的攻击话,那面对这玩意儿肯定得吃大亏,里面的操作人员被杀死就等于平台丧失了战斗力,而且这对于中子射流而言非常容易,不过我并不为此担心,因为我知道冉业成在设计这种重型动力装甲的时候就以主战坦克的标准在全身所有重要部位全部从里面铺设了防中子衬层,这是一种可以过滤中子流的材料,这种材料的构成由多种稀有金属及非金属材料通过极为严格的配比后组成,至于具体比例,那是只有作为最高研发者的冉业成才掌握的众多核心机密之一,其神秘程度不次于世界上主要军事强国中主战坦克装甲材料中的奥秘。
它的厚度在20厘米上下,同时装甲外层还会涂有防中子涂料,厚度在不同位置上于1.5-3毫米之间不等,有了它们的保护,中子射流直接打在上面会被极大的削弱,能将原有强度降低97%以上,剩余的残余部分即使还能穿透进去,对内部的成员也已经起不到杀伤作用了。
这种设计的最初原因其实并不是为了对付“暗黑殿”的“中子炮”,因为我们那时候还不知道它们有这种武器;而是为了抵御中子弹的攻击,其实就是借鉴了主战坦克在这方面的防护理念,增强对非常规武器打击的抵御能力,只是头一次投入实战就起到了作用,只是抵御的不是中子弹而是“中子炮”。
而我看到“中子炮”因此打在重型动力装甲上不仅起不到什么明显的杀伤作用后,反而被前者的火力给相继摧毁,那感觉简直是爽透了。
至于“极电炮”,我对这种纯能量武器打在重型动力装甲上会产生怎样的效果还真心里没底,不过等看到前者发射出的那一道道霹雳一般的电光击中后者后只是产生了一些耀眼的电火花后,我也就放心了,这电流无法击穿重型动力装甲,其中原因也不是前者的能量不够强,而是我想起来了冉业成在后者的身上安装了厚度非常大但重量却并不高的附加装甲,这些装甲可以根据危险等级进行拆卸,最轻时就是裸甲状态,只靠自身的防护力抵御攻击,而最重时就是满身披挂,全身无死角都有厚重的附加装甲,想要击穿本体,就得先过了前面复合装甲这一关,而现在的状态就是后者,这也显然是冉业成考虑到对手的实力强劲,直接将重型动力装甲的防护级别调至最高。
这些附加装甲为了能既可以抵御破甲弹这样的聚能弹药,又可以抵御穿甲弹这样的动能弹药,里面的主体都高强度、高硬度的惰性材料,这类材料组成复杂,其中绝大部分都是绝缘的,这就让能量强大的“极电炮”发射电光打在上面根本穿不进去,最终只能沿表面释放出来形成强烈的电火花,看着挺壮观,但却根本伤不了里面的设备与操作人员。
言归正传,被援军给迎头痛击了之后,“暗黑殿”的大部队也顾不上打我们了,立即调转枪口开始和援军展开对射,其中上面描述的“中子炮”和“极电炮”各自击中重型动力装甲后却都“没什么卵用”反而遭到大量反杀的场面也就发生在这个时候。
重型动力装甲无疑是援军的绝对主力,它们每一台直立起来都有3.5米高,有两种状态,分为战斗状态与行进状态,其中战斗状态时为站立,行进状态为趴下,前者就是像人一样直立于地面使用机体上的各种武器进行作战,而后者则是机身趴下并锁定关节,变的像一辆车一样,锁定住的关节在四肢与躯干着地的相应位置都设计有类似飞机一样的收放式行动装置,可以根据路况而选择是轮式还是履带式,比如在这里,选择的就是对复杂地形上适应能力更强的履带式。
为了应对不同状态时的需要,驾驶室是可以水平转动的,不论机体本身处于什么姿态,它都会让操作员面向正前方。
眼前的重型动力装甲各个站立身躯,犹如一尊尊铁塔,都是火力全开的战斗状态,使用它们时不用额外携带武器,因为如冉业成早前所说的那样,武器是直接集成到机体上的,两条手臂全部安装火炮武器,其中左臂为一门身管长度贯穿整个小臂长度的高倍径45毫米埋头弹机关炮,发射时最高射速为每分钟200发。
右臂则装备一门120毫米火炮,而别看这门火炮的口径很大,但它的原理却很有意思,这是一门通过外置能源供电,利用自动装弹机装弹的无后坐力炮,选用无后坐力原理就是为了让机体可以使用大口径的同时还能承受其发射时带来的后坐力。
除了这些,重型动力装甲没有“头”这个部位,两臂往上就是一个肩膀,完全是平的,不过在肩膀两侧与中间应该是头部的位置,还有三个武器架,其中左肩上的是一个四联装多用途导弹发射架,装备4枚重型动能多用途导弹(相比当初研制的单兵轻型型号,这种载用的重型型号性能要更加强大),而右肩上则装的是一个四联装防空导弹发射架,装被4枚比“毒刺”要更强的近程防空导弹,它们都以“田”字形布局。
中间的外遥控武器站,装备一挺12毫米埋头弹机枪与一挺40毫米自动榴弹发射器。
最后,在身体两侧还各有一对三联装的烟雾弹发射器,用来在关键的时候释放烟雾保护或隐蔽自己。
而这些武器的选择那当然也不是瞎配置的,左臂上的45毫米埋头弹机关炮,主要用来发射穿甲弹对付步兵战车这类轻型装甲目标,右臂上的120毫米无后坐力炮主要发射高爆弹、攻坚弹对付集群轻步兵这样的软目标,还有土木乃至永备工以及军车是这样的半硬目标。
身体上面左肩的4联装重型动能多用途导弹主要对付主战坦克这类重型装甲目标,右肩上的4联装防空导弹用来对付武装直升机这类低空低速空中目标。
中间的埋头弹机枪+自动榴弹发射器的配置,则是对付不值得使用火炮去打,连防弹衣都没有的杂牌步兵类(比如徒步的武装分子)目标,这类目标的等级比轻步兵还要低。
综上所述,这些武器系统被集成在一起后,形成了一个坚固远近、软硬、低空等各类战场常见目标的立体火力网,在可以预见的绝大多数作战环境下,都可以游刃有余的予以应对。
话再说回来,上来就把“暗黑殿”人马炸的七荤八素,找不着北的,就是这些重型动力装甲右臂上的120毫米无后坐力炮发射的120毫米高爆弹所为,然后又用45毫米埋头弹机关炮来了一顿点射,摧毁了它们用来反击的数台“极电炮”和“中子炮”。
其余作为步兵的集团战士全部一水儿的轻型动力装甲,与我、徐布、冉景成带着孙天涯去外蒙找《千奇录》时穿的那种一样,只不过没有加装喷气式辅助弹跳装置而已。
随着重型动力装甲的陆续上来,我方的火力越来越强,集团战士们使用手中的枪械以及班组大威力武器也频频发难,一时间打的“暗黑殿”那边死伤一片,阵脚大乱。
但这毕竟是“暗黑殿”的精锐武装,在经过了短暂的反击无效和惨重伤亡后,它们在独角仙、颜悦瑶、大鱼头的分别指挥下,立即重整队伍,组织起了有效的对抗,并随即稳住了阵脚。
这次颜悦瑶可不会因为我而手下留情了,她的人马跟我们的增援打起来不让半分,但这也是正常的,毕竟这是你死我活的战场,不是讲人情的地方,她要是连这点取舍都分不清楚,那“暗黑殿”重用她为“八部统领”之一,也只能说是真瞎了眼。
而它们能够迅速从被打乱的状态重新稳定住,除了它们的指挥高效,人员军事素质高超,纪律性非常强以外,更重要的一点是,它们见我们拉来了重型动力装甲这样的中武器平台,那也不甘示弱,原本在围剿我们这几十个人时没露脸的一些“秘密武器”,这会儿也都悉数登场了。
这第一种是对面羽翅人搬出来的,从外表看,这东西应该是一门炮,结构有点类似国内96式122毫米加榴炮,特别是下面的那个大三角支架作用是一模一样:将主体部分安装在支架上,在不用调整支架角度的前提下,可以实现360度环射,灵活性很高。
在随后的使用当中,也证明这的确是一种火炮,只是不是我所熟知的任何一种原理的火炮,因为它发射的既不是有形有质的弹丸,也不是激光、中子射流那样的纯能量,或者说它发射的杀伤介质接近于纯能量,但这些能量的来源特别奇怪,既不是电能也不是什么其它的外置能源,而是用一种矿石供能。
一门这样的炮,由4名羽翅人共同操作,其中一人负责瞄准与击发,一人负责装弹,一人负责调整炮架,还有一人负责向前供弹,而负责装弹的这个,往炮里面塞的就是这种矿石。
我在看到它们拿出这种矿石后,发现它会自然向外发光,那种光是橙色的,这一下就让我想起了当年在“嘎沽沟”尽头的神庙里看到的那种用于照明的发光矿石,只是这里的这种好像纯度更高,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它们发出的光比在“嘎沽沟”神庙里的那种更亮,光线的传播距离也更远,一个个拿在手里就像个大灯泡似的。
而矿石的形状也被制作成了同一个规格,每一块大概相当于一个椭圆形的小西瓜大小,轮廓呈圆柱形,前面微微有个不带尖的锥形头部,负责供弹的羽翅人将一枚这样的矿石炮弹搬起来送到前面递给装弹手后,它就会将其放入事先打开的火身上敞开的盖子里,随后把盖子盖上,瞄准好目标,就可以由炮手击发开火了。
这一炮打出去,就见炮口向外飞出一道与那种矿石光泽一样的橙黄色光柱,并且还没有后坐力,也不会弹出弹壳一类的东西,等打完后装弹手将那个盖子再打开,里面就会升腾起一阵浓烈的橙色水汽状气体,不过并不会持久,飘向空中后会在2、3秒钟之内迅速飘散,看起来应该是无毒无味的,而之前塞进去的那枚矿石,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这种炮每次打出去的光柱就是利用炮身内的某种机制将矿石转化而成的。
至于这种炮的威力,那可以用不可小觑来形容,它们并不攻击集团战士这样的步兵目标,而专门打重型动力装甲,如果是击中胸前装甲最厚的位置,还勉强能够顶住,但如果击中的是其它装甲相对较弱的部位,就会立马击穿,造成机体损毁,当多门炮集中火力攻击一点时,胸前装甲也会顶不住被打透,然后整个机体就会遭到彻底摧毁。
就作用来说,它有些类似人类陆军在二战时期广泛装备的牵引式反坦克炮,只是威力绝不是后者可比的。
当然,重型动力装甲那更不是吃素的,也会用身上的强大火力“重点照顾”这种以发光矿石为功能的火炮,经常是一枚120毫米高爆弹打过去,就把对方的炮给炸的三角支架和炮身分家,4名羽翅人操作手也会轻则被弹片打成破布而死,重则会直接遭到强劲冲击波的肢解。
除了这种火炮以外,“暗黑殿”的第二种我们之前没见过的“秘密武器”就是我们的老朋友——一群赤狄人,不过既然说是没见过的“秘密武器”,那肯定不是指赤狄人本身,而是指赤狄人手里使用的家伙,乍一看它们跟上次在越南时一样,手里拿着个大盾牌排成一排然后组成盾墙,我看到它们这样干心说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的蠢货,当初在山洞里没有可以有效对付你们的武器被你们这招打的不轻,但现在你这么干无异于找死,你们那盾牌在单兵轻型动能导弹的攻击下都被一打就穿,更何况现在用的是平台装载的重型的?
结果我想错了,这帮赤狄人摆好盾墙不为别的,是为了给自己身边的其它“暗黑殿”步兵形成移动的掩体,而且它们的盾牌明显防护性比在越南时强了不少,除非用大威力弹药直接命中,否则覆盖攻击还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另外,这盾牌的形状也有了变化,在靠右的位置,出现了一个缺口设计,同时它们这次只拿了盾牌,并没有拿大斧子,仔细看才发现大斧子眼下正背在它们的背后。
当然,这些不是关键,关键是它们随后用空闲的右手拿上来的东西,这是一根根管状物,被它们先往肩上一扛,接着拿着往上一搭,就放到了盾牌右侧的那个缺口上,这个组合我一看就知道是想干什么,搞了半天那个缺口是用来射击用的,而它们手里这个管状物,不是火箭筒就是无后坐力炮一类的武器。
事实正如我所想的那样,这些管状物就是火箭筒,而它们用的这火箭筒是跟它们的身体比例相适应的,以这些怪物的块头得用多大的火箭筒那可想而知,其口径我目测最起码有300-350毫米左右,这已经跟人类的大口径远程火箭炮相当了。
这种玩意儿打出去的东西威力有多大想想也能知道,在随后的交战中,一发火箭弹打出来就会在我方人员最密集的位置空爆,产生的巨大爆炸能把周围的一切非固定物都给“吹上天”,也就重型动力装甲还能顶得住。
不过我们这边拥有重火力的并不只有重型动力装甲,每一个步兵班组里都至少有2门冉业成设计的三联装轻型动能导弹发射器,有轻型动力装甲支撑的集团战士可以毫不费力的携带6枚这样的弹药,那一个连的编制就54枚轻型动能多用途导弹,这个火力密度往上招呼,对面拿着大盾牌的那些赤狄人也别想占到任何便宜。
在我的指挥下,重型动力装甲主要对付对方如“矿石火炮”这样的高价值同时高危险的目标,而步兵班的导弹则全部用来打赤狄人,打到彻底压制住它们发射火箭弹的攻势为止。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8-06 23:02:08 +0800 CST  
楼主来更新了,让各位看官久等了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8-07 19:42:55 +0800 CST  
刚发就被抽楼......补发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8-07 20:36:16 +0800 CST  
楼主来补发了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8-07 22:55:55 +0800 CST  
(五十四)硬碰硬(下)
但除了这些,“暗黑殿”还有第三种“秘密武器”,这东西要形容起来的话,外形很像火焰喷射器,而且是重型的,这一点最直观的体现就是它不以普通士兵为载体,是以一种履带式的小型突击车为平台,装在上面向外喷射。
可说它是火焰喷射器,它喷出来的却不是正常火焰喷射器打出来形成一道的火舌,而是一个个小小的,跟苹果差不多大的火球,初速还不慢,在空中飞出去只要打中目标就会像一团雾气被实物撞击后一样散开,而同时也将目标物体瞬间点燃。
这种武器的比火焰喷射器更可怕的是它能像枪一样使用,有着相对平直的弹道,有着更远的射程,以及更准的射击精度,而且它的发射次数非常高,不像火焰喷射器那样喷射次数很有限,这些特点让它拥有比火焰喷射器更强的杀伤效率,有不少我们的人就被它点燃烧的只剩下了一点点残渣。
而我们“回敬”它们的是冉业成研制的武器级酸液,这个在越南时用过,这次再拿出来用限于场地,不再是用直升机发射,而是装在可以跟随步兵班作战的履带式无人遥控机器人身上,一道道酸液喷出去,凡是沾上的,非死即残。
只是船板也被一些杀伤目标之余的酸液给腐蚀的坑坑洼洼,我还一度担心会不会把船板给腐蚀透了,好在这些船板的耐腐蚀性还挺好,关键是厚度都特别大,虽然被腐蚀出了很多坑洼,但并没有被穿透的迹象。
以上这些激烈的交战只发生在短短的10分钟之内,在这十分钟里我做的事情就是赶紧把被发现后被迫分开的两队人重新集合到一起,然后去找巴氏兄弟,战斗人员该武装的都武装起来继续打,非战斗人员则退到尽量远离火线的安全范围待命。
作为非战斗人员的周洲、杜若、孙天涯都被安排到了后线,本来还有李嘉豪,但他非要参战,我也没有强求,就许诺给他发一套装备让他跟着一起打。
随后其余我们这些战斗员人员在找巴氏兄弟的同时,他俩也在一边打一边找我们,在互相找到对方时,李嘉豪先说:
“你们是卡着点来的吧?!”
巴立郎与巴立明没理他,对我说:
“项总,各位,可算找到你们了,我们本来应该早就该到的,但从水下过来的时候遭到拦截了,不过它们没有开火,只是在阻碍我们的行动,跟它们纠缠了很久才脱身抵达的,所以耽误了些时间。
不过水下好像不仅仅是它们,也有另一方的兵力在牵制它们,我们能脱身也亏了这支兵力的帮助。”
“没事没事,能来就行,看来‘暗黑殿’的深鲛人在水下也有部署,只是跟我们想的一样,它们不想扩大冲突,就没有直接动武,而帮你们脱身的那另一支兵力,肯定是‘复兴社’的人马,‘暗黑殿’的水下力量不开火除了不想扩大冲突以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在很大程度上受到了‘复兴社’的威慑。”我说。
“它们真要动武那即便没有‘复兴社’也不怕,冉总那边已经准备好了,水面上护送我们的船只都加装了反潜武器,要打的话就炸死它们!”巴立郎说。
“这事最好还是以‘复兴社’为主,毕竟这双方用的都是深鲛人的水下技术,互相了解,技术上也没有差距;而相比于我们,水下是深鲛人的主场,所以我们上的话容易吃亏。”我说。
“这倒也是——哦,对了项总,这是特地给你带来的,你驾驶上去带着我们跟它们干吧!”巴立郎说着往身后一指,一台没有操作员,处于待机状态的重型机动装甲正立在那里,我一看,心里还真挺兴奋,因为我以前虽然经常使用重型动力装甲的训练模拟舱去熟悉它的操作,但实机操作这是第一次,而眼下也不是闲扯的时候,要乘着兵锋正盛,一鼓作气把对方给击溃才行,想到这里,遂说:
“好,现在得趁热打铁,把这帮孙子赶下海!”
我说完就走到近前熟练的打开座舱然后坐了进去,而巴立郎则还给徐布、冉景成、纪成娇各准备了一套重型机动装甲,他俩其实也是驾驶着这个来的,这是为了找我们,而临时出来了,现在找到了便也回归了战斗岗位,队伍里面参与的集团战士与陈老大的手下,都重新配发了武器弹药,并且给了一身轻型动力装甲,包括陈老大本人。
塞姆拓比较特殊,它的生理结构使用这些不合适,在它的要求下,它在自己的“空气炮”弹药耗尽之后,就直接以发射高压气体作战,并在合适的时机下作为近战单位使用,专门窜入敌阵用它锋利的双爪杀伤敌方有生力量,特别是敌方的基层指挥人员,由此制造混乱,瓦解敌方的行动,我虽然也有点担心它近战再厉害能不能在这种枪林弹雨之下游刃有余,但看它说的这么信誓旦旦,也就不勉强了,而它还有一个搭档,就是老特,我吩咐老特一定要跟塞姆特好好配合,这次不以它为坐骑它还有点意见,不过我安慰它说回去以后有机会再带它去找“乌雷暴”比试,它这才转阴为情——自从那次友好交流之后,老特一直惦记着想再去澳门与“乌雷暴”跑跑,它这么想我也理解,毕竟它平时根本没有对手,这次好不容易碰上了个对手,那的确是不能轻易的“放过”,只是我们忙,尤琦更忙,不可能为了这事说去就去,所以我也就一直没答应它,而我现在答应它这个要求,就像许诺一个孩子完成什么目标后可以带他去游乐场一样。
至于老特要面临的危险,这个我倒是不算担心,它智商与实力有多么超群这自不用再说,另外让我安心的一点,是它身上的护甲,这可比在香港时穿的那身要厉害不是一点半点,它本身就身生板肋,刀枪不入,再有这身护甲,除非用重武器直接命中,要不然轻武器,哪怕是火箭筒打在它身上,也伤不到它的性命。
言归正传,我按照平时在模拟训练舱里练出来的娴熟技术,迅速启动了处于待机状态的重型动力装甲上的各个系统,然后开始投入战斗。
我瞄准的第一个目标就是对面正在指挥战斗的独角仙,这个家伙此时一边射击一边发号施令,而且它的射击水平还非常高,用那种口径达到火炮级别的“发射菌”动力武器对准我们这边的集团战士一枪一个,枪枪爆头,这家伙数次差点致我们于死地,再看到它那当真是恨得牙根儿痒痒,所以二话不说调动左肩上的重型动能多用途导弹对准它就打出一发,准备利用穿甲体后面的温压战斗部炸死这个王八蛋。
为了保险起见,在导弹打出去的那一霎那,我又用右臂上的120毫米无后坐力炮补射了一炮。
随着导弹与炮弹的先后抵达,两声爆炸接连响起,等硝烟散去,我却发现那地方早已没了独角仙的踪影,除了打穿了船甲板的巨大弹坑以外,四周则都是冷血人、羽翅人还有少部分人类的尸体,粗略的目测一下,估计数量有八九十之多,而这些尸体都是刚才还在射击,随后被我用这两枚弹药给炸死的,由于受到温压弹的攻击,它们的表面全部呈遭到高温侵袭后的焦黑,肢体也都大部分四分五裂,还有被超高压压碎的内脏也喷的到处都是。
不过我不关心打死了多少这样的杂兵,我想看到的是被炸成尸块的独角仙,可是再定睛看一遍,还是没发现它可能留下的残肢,没找到的我心说这难道是因为弹药直接命中了它把它给炸没了?
如果是的话,那塞姆拓说它是什么“八部统领”中的老二,实力如何强劲,这在威力强大的热武器面前,也照样不堪一击。
正想到这里,我眼前的全景作战屏幕上突然一道墨绿色的身影极速闪过,随后一条如同巨蟒一般的柱状物体就横着扫在了我的重型机动装甲身上,这股力量奇大无比,我这使用的重型动力装甲那战斗全重可是有将近8吨的,就这个重量,却依然把我打的脚下立足不稳,然后向后后撤了数步才勉强稳住,要不然就得摔个四脚朝天。
与此同时,面前的全景作战屏幕也因为巨大的撞击而带来的震动产生了一阵短暂的“雪花”。
我紧接着的第一反应就是刚才没打中独角仙,袭击我的就是它!
果不其然,我利用火控系统中对动态目标的捕捉定位能力所发出的指示,立即锁定了一个在敌方之中移动速度最快,且在此向我袭来的目标,不用仔细看就发现那正是独角仙,而刚才它用来攻击我的部位,就是它那条甩来甩去的粗壮尾巴。
随后这家伙用手一拨,将四名羽翅人从矿石火炮的炮位上强行推到一边,接着两只手抓住炮身一发力,将其对准我,接着在不用任何外力的配合之下,一人仅仅在2秒钟内便独立完成了装弹、瞄准乃至击发的一系列操作,随着它的击发完成,一道橙黄色光柱直奔我而来,我操作重型动力装甲奋力一躲,向旁边侧倒过去,光柱贴着装甲的肩膀打空,将身后的船舱墙壁给穿出了一个能让成年人钻进钻出的大洞。
倒地后的我利用火控系统迅速下锁定了独角仙,随后先用左臂上的45毫米埋头弹激光炮打出一个5发的短点射,其中前三枚为穿甲弹,后2枚为空爆弹,这5枚弹药在独角仙的躲闪下打空了4枚,但有一枚命中,不过说是打空了4枚也不对,因为其中有3枚也或直接或间接的命中了那门矿石火炮,并将其摧毁,也不算白打,真正完全打脱了的只有1枚。
而命中塞姆拓的那一枚是一枚穿甲弹,能在1000米距离上击穿至少300毫米厚钢板的弹丸在独角仙的身上开出了一个前后透光的弹孔,而且这个弹孔的位置还是位于胸腔的正中央,按理说不论是什么直立动物这个地方遭到如此重创,那都得利立毙当场。
可是独角仙在此刻显示出了它作为“八部统领”老二,并让塞姆拓如此高傲者都心生忌惮的实力——首先是这个看起来非常致命的重伤对它好像没起到什么太大的杀伤作用,我没来得及看它那个弹孔会有什么诸如迅速修复的反应,它便拿出了更厉害的手段:
但见它身体外表那一块块冷血动物特有的鳞片状皮肤上,顺着这一块快鳞片之间相接的纹理,迅速张开,里面暴露出来的是一些暗红色好像肌肉纤维一样的物质,然后完全张开的独角仙的身体体积在经过短暂的膨胀后迅速重组,这个膨胀还不是单纯的如气球那样向外扩大,而是在重组的过程中,我看到在它体内有大量处于“折叠”状态的组织向外“打开”,而这一切发生后,这家伙好紧接着像电影特效里的变形金刚一样,其整个身体结构和外形竟然全变了!
从一个长着尾巴,双足直立形态的生物,变成了一个有六条肢体并同时着地,正面是一张跟井盖差不多大的脸的怪物,确切的说这是一张并不完整的脸,因为正面只有鼻子和嘴巴,并没有眼睛,而在原本应该长有眼睛和额头之间的位置,还有一张小脸,这张小脸向外突出,一看之下遂发现这张小脸竟然是独角仙的脸!
也就是说它现在经过“重组”后有两张脸,它自己原本的那张脸没有变,同时身体形态巨变的同时又多出来一张没有眼睛的大脸。
此时有六腿趴在地上的独角仙状态在身体体积上远大于之前的双腿直立状态,而大出来的这部分,就是从它体内平时看着是“折叠”,现在被“打开”的身体组织,这样做的原理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这跟塞姆拓那种平时让肌肉处于收缩状态,在使用时再行膨胀恢复估计差不多,不过这个“变形”显然比塞姆拓的膨胀肌肉在难度上高了不止一个级别。
话再说回来,我看罢心想这他妈也太夸张了?什么玩意儿啊?怎么还有能随意切换生理结构的生物?就是冷血人也不能这么干啊?!
等等,我突然想起了塞姆拓说过的那句话,它说独角仙是个“变形体”,我当时还问它什么是“变形体”,它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说我如果有机会和它交手的话,就会知道“变形体”是什么了,现在看来,这三个字的含义原来在这儿呢。
但不管它变的有多么夸张、多么怪诞,我在经过片刻的惊讶之后,反应过来后自然还是向着它一顿猛打,并且是火力全开,除了右肩头上装备的防空导弹不适合打击地面目标而没有发射之外,左肩头上的重型动能多用途导弹、中间的大口径机枪+自动榴弹发射器的遥控武器站、双臂上的45毫米埋头弹机关炮与120毫米无后坐力炮纷纷开打,一口气就向它出去了1枚动能多用途导弹、1枚120毫米高爆弹、7枚45毫米埋头弹,还有20多发40毫米榴弹以及不少于100发的大口径机枪弹。
这些弹药在短时间内形成了一个除非有瞬间移动能力以外,要不然根本无法躲开的火力覆盖区,特别是45毫米埋头弹我这次打的也都是空包弹,所以这次除了机枪子弹之外,打出去的其它所有弹药都具备爆炸能力,这让这个覆盖区变的更加致命、更加不可躲避。
而对面变成“六脚怪”的独角仙也很聪明,它知道自己不可能完全躲开,就拼尽全力选择了躲开威力最大的重型动能多用途导弹,这导弹如果直接打入它的体内,温压战斗部随后爆开的话,那绝对得把它给当场炸成碎片,这让它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活下来,但是如果躲开直接命中,只是被温压战斗部的爆炸给波及了的话,那以它的能力,还就真有硬抗过去的可能。
随后的情况显示它也的确是这么打算的,在以超高的反应速度躲开了初速达到数倍音速的重型动能多用途导弹之后,硬是把头一低,用貌似是其全身最硬的部分,也就是它那个小脑袋到后背的一段区域硬抗了120毫米高爆弹,同时也硬抗了其它一众弹药。
要说这独角仙厉害的邪乎的确不假,但要说被120毫米高爆弹给打中后能屁事没有那也是不可能的,这一下子把它给炸伤了,遭到击中的位置,有脸盆大小,最深处起码是十多厘米深的一块皮肉给炸飞了,身上露出一个外焦里嫩的血肉大坑向外冒着青烟,大坑的四周还如小瀑布一样往下流着鲜血,而其它45毫米空爆弹产生的弹片与大口径机枪的子弹则在它的身上打出了无数弹孔,反倒是40毫米榴弹成了威力最小的武器,因为它爆开的弹片都没能穿透独角仙的外皮,而是都在击中后被崩落了。
而独角仙造此打击后浑身原本就处于爆棚状态的肌肉猛然一鼓,使用出了塞姆拓在集团总部大楼后花园里展示出来的“反射子弹”,这种只有精英冷血人才有的技能,将原本打进它身体内的弹片与弹头全部顺着射进去的弹孔又飞了回来,其中有相当一部分打在了我所操作的重型动力装甲身上,还有一些打在了距离它较近的集团战士身上,好在这些集团战士的防护都很到位,反射回来的弹片与子弹只是把他们打倒了,但并没有造成致命损伤,而我就更不用说了,有重型动力装甲的超强防护在前,打在上面的弹片与子弹只是溅起了一些火花并发出了一阵“叮当”响的声音。
我事后想想,感觉这招其实还是相当可怕的,如果没有良好防护的话,那它这么来一下子,对于我们来说可就是致命的,可以轻易完成“反杀”。
另外,之前用45毫米埋头穿甲弹击穿它身体造成的弹孔因为它的迅速“变形”而没有看清楚到底恢复没恢复,但这次它后背被我用120毫米高爆弹炸出的那个“大坑”可是的确眼看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迅速恢复,上面先是在极快的时间内止住了如小瀑布一般的流血,随即皮肉便以快速“蔓延”的形式,一层一层的生长,不一会儿就把那个血肉大坑给几乎填平了。
与此同时,独角仙的反击也开始了,它的小脑袋上嘴巴一张一合好像说了句什么话,紧接着下面那张大脸上的嘴巴就张开到了最大,大概有上嘴唇和下嘴唇之间能有1米多的间隔这么大,然后独角仙的“六脚怪”身体猛的一吸,我见状知道它这是要往外吐什么东西,遂要操作躲避,可刹那之后,它没有吐出任何东西,而是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吼!
我被这剧烈的声波一震,顿感双耳乃至大脑一阵剧痛,甚至感觉周围的所有事物都跟着晃了一下,面前的全景作战屏幕上更是被震出了裂纹!
再往旁边看,以它为中心,半径60-80米之内的所有人,不管是我们的集团战士,还是它们的冷血人、羽翅人、人类士兵以及士兵鲛奴,全都震翻在地,有的在痛苦翻滚,有的则直接一动不动了。
虽然同样都是用的声音,但它这跟黑衫用嗓子喊出次声波杀伤目标不一样,独角仙这个完全就是纯凭声音大,以巨大的分贝震击对手。
我歪头看了一下手腕上挂着的柔性终端显示器,上面有一个记录周围声音环境的功能,不仅可以记录人耳能够识别的赫兹,对超声波与次声波也都能识别,而在它的记录之下,显示出刚才独角仙这一声吼发出的声音,足足有187分贝!
这个数字听着好像没什么,但要知道有人为了专门创造世界纪录而制造的一台名为“世界最响音响系统”的超大音响所发出的吉尼斯纪录分贝也不过才179.6分贝,这个声音已经足够将靠近它的人瞬间震晕乃至是在震死的了,当分贝超过120时,每涨1分贝,对人的损伤都会成倍增加,这个187分贝绝对是“声音武器”的级别了。
差不多相当于从身边发射了一枚超重型运载火箭的体验。
话再说回来,这一下震的我七荤八素缓了好半天都没缓过来,而独角仙的目的貌似也是于此,它趁着我没有缓过来这会儿,又来的第二招,不过这一次不再是发出巨大的吼声,而是身体高高一扬,那张没有眼睛的大脸上两只能塞进去拳头的大鼻孔随即皱了起来,我见状心说这又是要干什么?难道要喷出鼻屎来砸死我?!
这么说自然是玩笑话,谁能用鼻子攻击对手呢?这些想法在脑子里一闪而过这会儿,还真就有东西从它的这对大鼻孔里喷了出来,不过当然不是鼻屎,而是两道幽蓝色的火焰!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8-07 22:57:44 +0800 CST  
楼主来更新了,让各位看官久等了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8-08 19:15:05 +0800 CST  
(五十五)小捷与分歧
这两道火焰的喷射速度极快,瞬间就到了眼前,把我操作的重型动力装甲喷了个满头满脸,然后不知道是运用的什么原理,这火焰就把机体浑身上下都给点燃了,剧烈的燃烧让我几乎无法通过全景作战屏幕看到外界的景象,而且不消片刻就感到四周向内挤压而来的高温,同时机体内部的告警装置也开始拼命的闪烁红灯,并有电子音报告:
“温度过高,温度过高,温度过高......”
为了降低内部温度,机体自动加大了空调的制冷功能,将功率调制最大,从四个方向喷出的冷气开始全力对抗从外面渗透进来的巨大热量。
除此之外,随着燃烧的持续,机体外壳上的数个外置摄像头早高温下被毁,导致我面前的全景作战显示屏上出现了好几块黑屏部分,而这些黑屏的位置,就是那些被烧毁,无法继续提供外界实时景象的外置摄像头所负责的区域。
不过冉业成在设计重型动力装甲的时候就考虑过遭到燃烧类武器持续攻击的可能,所以在机体外部装备有自动灭火装置,现在灭火装置在程序的控制下自动开启,展开灭火,只是这幽蓝色的火焰不知道是什么燃烧机制,扑灭起来非常困难,想要像普通火焰那样直接喷灭完全做不到,好在灭火系统的功率很强大,在经过一番与这种火焰的对抗后,最终还是占了上风,将外面的蓝色大火全部扑灭。
而至此我从被喷到再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至少3、4分钟左右的时间,在这期间那独角仙为什么没攻击我?可以肯定的是这家伙不可能有不趁人之危的好心,那么既然没有那难道是它有被它这蓝火喷中就必死无疑的信心?所以看我被点着了便不管了?这貌似也不太可能。
等我看到眼前的一幕,以及后来回看外置摄像头录下的画面时,方才搞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在这家伙把我喷燃之后,见我不能自顾,便立即准备上来趁机再下狠手,但被从一旁杀出的冉景成给挡了下来,如前面所说,这时候冉景成也操作着重型作战装甲,不过他使用的型号跟我们的区别比较大,首先是由于他本人的身材尺寸比我们要大得多得多,正常的重型作战装甲操作员身高要求是不低于1.6米,不高于1.9米,我坐在里面刚刚好,差一点顶到头,但冉景成的身高还有肩宽以及身体厚度都远超这个标准,所以冉业成再制造重型动力装甲的时候,给冉景成的型号是“特比定制”的,外形比我们的就大一圈多,身高超过5米,而我们的只有3.5米,其次宽度与厚度也都大得多,战斗全重更是我们的两倍还要多一点,接近17吨。
然后,冉景成的个人定制型号的武器配备也不一样,肩头的重型动能多用途导弹与近程防空导弹数量更多,我们的都是四联装,而他的是六联装,中间的遥控武器站也从12毫米埋头弹机枪机枪换成了25毫米埋头链式机关炮,唯独没变的是那挺40毫米重型自动榴弹发射器。
双手上的武器,他的机体左手也是45毫米机关炮,但不是我们这种单管的,而是3管的转管设计,理论最高射速达到了每分钟600发左右,按照数量比例,正好也比我们快3倍。
而这些都不是区别最大的,最大的是他的机体右手,并不是120毫米无后坐力炮,而是一柄固定在右臂末端的宽刃大刀!
这可以说是给冉景成特别设计的,专门用于他在驾驶重型机动装甲时的近战,我们其它的机体都没有专门的近战能力,毕竟对于攻击常规目标来说,一门120毫米无后坐力炮比一柄大刀要更加强大,只是冉景成近战中有万夫不当之勇的特点,如果使用上重型机动装甲后就放弃了,十分可惜,另外也是出于他的机体庞大,一旦被近身,远程火力无法发挥时要有一个应对手段的考虑,所以就给他安装了这柄与手臂固定在一起的大刀,或者说这台机体的右臂本身,就是那柄大刀。
言归正传,冉景成操作着它看到我与独角仙的交手后过来帮忙,正好赶上这一刻,便抡起大刀跳起来照准脑袋就剁,要是独角仙不闪,那这一刀非得让它身首异处不可,为了躲开这一刀,独角仙只得放弃了攻击我的行动,身子向前一蹿,将头和整个身体都让了过去,不过冉景成的大刀也是快,独角仙窜出的速度那么迅疾,却也没有完全躲过去,在头和身体过去后,最终刀刃落在了它那条长尾巴上,“咔嚓”一下,这条它变成“六脚怪”后足有人腰粗细的尾巴被当场斩断,鲜血从脸盆大小的伤口上喷薄而出,疼的这家伙原地打了好几个滚,冉景成则乘胜追击,准备再补上几刀彻底结果了它。
眼看就要一刀把它从中间一分为二这会儿,三枚从不远处齐射过来的导弹正中冉景成机体的正面,爆炸后机体被击倒在地,而往导弹发射过来的方向看,颜悦瑶正站在她那个高级版武装飞行踏板上,是她向冉景成发射了这3枚导弹。
随后颜悦瑶踩着踏板迅速飞过来,向着还在疼的不行的独角仙喊:
“快撤!后路被抄了!”
这次独角仙没有跟她口角,只是在地上又翻腾了几下之后身体上的鳞片顺着结合的缝隙再次一张一合,身体在剧烈的形变之中又恢复到了之前的双足直立形态,只是此时它的尾巴的确是不见了,而且脖子后面还有一块没有长好的大坑式伤口,是一个足有大半个西瓜那么大的平整断面,从这儿也能看出来冉景成这大刀的锋利。
变回原形的独角仙看了颜悦瑶一眼,好像不用交流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当即也不搭话,而是向自己的部下下命令,往上层船舱撤退,得到命令的“暗黑殿”人马开始一边组织抵抗,一边有序撤退,以且且战且退的方式快速退出战场。
我见状心说不能让他们就这么跑了,当即也下令所有兵力对它们展开追击,随即操作着残破的重型动力装甲,将上面的弹药向着它们又是一通打,打死打伤无数“暗黑殿”的杂兵后,便带领众人打到了上一层。
长话短说,这一路的追击一直追到船体海面以下部分的第一层才停止,停止的原因,则是因为“暗黑殿”的人马在这里不在撤退,而是进行顽抗,这帮家伙不愧是精锐,战斗力意志极其强悍,虽然是撤退,但根本不是溃退,建制虽然在战斗中已经乱了,却并不散,只要有命令就能迅速将不同建制混合组织起来投入战斗,现在处于守势的它们比处于攻势的我们因为作为撤退方先抵挡更靠上的船舱层数的关系,所以有居高临下的优势,把守住仅有的那些进出口,就能“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我们想要攻上去,那就跟古代的攻城战一样,没有几倍于敌方的兵力是万难取胜,这种战斗是一点巧都没得取,就得靠人命往上堆,所以我知道强攻是不行的,因为不惜代价的强攻只能换来麾下援军们的大量伤亡还不一定能够攻的上去,况且在往上还有8层的海面以上的船体结构,以及25层的上层建筑,如果它们利用这些层层阻击我们的话,那早晚得利用这样的优势地形把我们的有生力量给消耗殆尽。
出于对部下生命的考虑,也出于对当前战局形势的判断,我不得不下令停止进攻,并后撤到敌方火力可以威胁到的范围之外,然后原地修整部队。
如果说这是一个坏情况的话,那还有一个好情况,就是我们在追击过程中碰上了一大股友军。
这股友军不是旁人,正是塞姆拓承诺过会乘坐着被称为“沧舰”的潜艇,也从船底进入共同对付“暗黑殿”的“复兴社”的人马。
在看到这批人马后,我就想明白了之前激战正酣时,颜悦瑶为什么会突然过来对独角仙说快撤,特别是后面还强调了一句“后路被抄了”,原来攻击它们后方的就是“复兴社”的人马,它们从船底登上来的方向与我们相反,我们在正面与“暗黑殿”的兵力交战,它们的确攻击的发起位置从方向上说的确肯定就是“暗黑殿”兵力的后方,与我们的正面攻势相配合,这也就应了塞姆拓在联系之前说过的从两头夹击“暗黑殿”兵力的战略。
所以纵使这“暗黑殿”派来的都是精锐且兵强将勇,装备先进,但我们这两帮人马那也不是吃素的,所以“暗黑殿”的精锐再怎么能打,那也架不住我们两方从两头对着它展开的夹击,这才逼的它们不得不中途撤退。
随后我赶紧命令一线部队进入警戒姿态,防止敌方反扑,接着从从重型动力装甲里下来去找塞姆拓,我得跟它一起去跟对面“复兴社”人马的头头脑脑见个面,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都要协同作战,不见面互相通报一下情况,以及认识一下那是不行的。
只是在出来后回头看了一眼这重型动力装甲,发现它的外形可以说是被烧的面目全非了,那种痕迹还不是普通的烧毁和被熏的发黑,而是好像表面被风化了一样,大量刀削状和蜂窝状的破损处布满全身,很大一部分的附加装甲都崩落了,虽然经过了紧急灭火,可在我出来时,仍然能够感觉到机体表面散发的余温,这股余温靠近了还能烤的人皮肤发疼,那当初烧着的时候,这温度有多高可想而知。
而在找塞姆拓的过程中我还担心老特,心想这么激烈的战斗,它别再出个三长两短,不过还好,我一边在公共频道里喊话一边找塞姆拓的同时,不一会儿就在先找到了老特,后找到了塞姆拓,此时老特的身上满是弹孔,但检查一遍并没有伤到本体,打过去的弹药都被身上的护甲给挡住了,除此之外,老特的嘴巴与尾巴末端,都是布满了已经干涸的血迹,一看就是战绩斐然。
而找到塞姆特的时候,它那双手的指尖,甚至还在向下滴着血,同样的还有它的尾巴尖,我见状不禁心说这不知道得是有多少“暗黑殿”的兵卒死在它的这一对利爪还有尖尾之下,看出来这“复兴社”和“暗黑殿”的矛盾已经到了何种程度了,别看都是同类,但互相下起手来可真都是毫不留情。
“塞姆拓,你们那边的人也到了,跟我一起去见见吧,来一次‘前线会晤’,把下一步的行动好好规划一下。”我说。
“嗯,既然是联合行动,那是得见一下。”塞姆拓说。
接着我又把我们这边的几个主要人员都叫来,同时安排巴氏兄弟清点损失,随即就往“复兴社”那边去,在塞姆拓的引荐之下,那边在场的最高指挥很快就露了面,也是两个冷血人,身材细长高大,看着跟塞姆拓差不多,只是皮色比塞姆拓略有不同,一个比它略深,一个则略浅。
塞姆拓先指着左边那个介绍说:
“这是塔萨林,‘九曜’之一,‘复兴社’在此次任务中的总指挥。”
然后又指着右边那个说:
“这是莱云顿,‘复兴社’此次任务中的副总指挥。
这二位与我一样,都是‘九曜’之一。”
接着塞姆拓又用冷血人的语言向它俩介绍了一遍我们这边几个主要人员的基本身份,它们纷纷都点头示意。
而我听罢也不知道它们那边初次见面的礼节是什么,但想了想这些冷血人与人类接触这么久了,肯定也知道握手的含义,所以我也没犹豫,伸出手做握手状,与我想的一样,它俩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当即先后伸手与我握了一下,也与徐布、冉景成、周洲、纪成娇,包括陈老大握了一下,最后我瞥眼还看到了李嘉豪也跟了过来,并装腔作势的也跟它俩握了握手。
只是虽然这不是第一次跟冷血人握手了,但每次一握,三根手指以及体表传来的冰凉感,都会让我有一阵奇怪的感觉。
不过有一个问题比较突出,就是这俩冷血人好像不像塞姆拓以及独角仙那样能听懂人类语言,更别说会说了,跟它俩交流得靠塞姆拓在中间当翻译,还挺费劲,我琢磨着有机会一定得拜托冉业成搞一套能够翻译冷血人语言的软件出来,然后安装在柔性显示终端里,到时会再说话也就不用人力翻译了。
经过一番大约30分钟左右不怎么高效的交流之后,双方都大致明白了各自当前的情况,也都对对方作为盟友的水平很满意,只是在一个问题上发生了分歧,那就是下一步的行动步骤,我们坚持的是先解决“暗黑殿”在这艘“招船”上的武装,而它们则坚持先要下到船底去找关于第二块残片的线索。
我当然知道寻找第二块残片才是这次行动的根本目的,但是如果只顾着找残片,任由一帮武装到牙齿的敌人在自己头顶上乱晃,那早晚一个不注意就得被对方打上个措手不及,到时候损兵折将是轻的。
最终经过了一番近乎于辩论的交流后,双方——谁也没说服谁。
这时候就距离双方开始谈过去一个多小时了,急得我一脑门子汗,最后说的我有点火大了,恨不得上去抽这两个榆木脑袋两个耳光。
但想是这么想,肯定不能这么干,短时间内再谈下去也是浪费时间,我决定单方面暂时休会,到一边儿歇会儿去,顺便跟把力量、巴立明了解一下损失情况。
这次我们的援军来了2000人,经过刚才那一番大战,阵亡了383人,受伤倒是不多,就91人,这应该是得由于良好的防护,被击中后大几率的要么就伤不了,要么就被打死了。
150台重型动力装甲损失了25台,其中14台被彻底摧毁无法使用了,还有11台是轻重不一的损伤,好在除了2台需要大修之外,其余的在现场经过简修过后就能再次投入使用,比如我驾驶的那一台就是,外表被烧了个面目全非的部分都是附加装甲,里面的机体装甲兵未受损。
找到负责后勤辎重的队长,用带来的备件与物质,将损坏的附加装甲拆掉,换上带来的备用的,以及把损坏的外置摄像头也更换一下,再补充上弹药、为全电系统提供电能的发动机加满高能生物燃料,那就能立马“满血满状态”了。
至于“暗黑殿”那边的损失,比我们多不少,仅仅是尸体就找到了578具,里面什么人的都有,其中一半多都是冷血人,剩下的不到一半则是羽翅人和人类外加士兵鲛奴混杂在一起。
如果要是算上被炸碎了、烧没了、腐蚀干净等而找不到尸体的,那“暗黑殿”的人员损失肯定得大大超过600,预计至少得在700以上。
受伤情况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毕竟这个除了它们自己盘点完了以外最清楚以外,外人很难知道确切数字。
除此之外,这只是我们这边的战绩,“复兴社”从另一头攻击“暗黑殿”的战绩并没有算入其中,在之后塞姆拓的告知中,我了解到那边因为交战时间短,战绩比我们略低,但也不少,击毙了“暗黑殿”的各种人马400有余,加上我们的,它们的阵亡数字就超过了1000,相比于它们3000多人的总兵力来说,这等于一次“啃掉”了其三分之一的规模,战果不可谓不高。
“项总,看来别说那边是什么精锐,这交战比不照不是咱们的对手吗?比例都已经接近1:2了,如果跟‘复兴社’的战绩合并计算的话,那还更高。”巴立郎在给我汇报完统计数字后说。
我闻言则摇了摇头,说:
“没这么简单,咱们这次在交战比上的确是占了便宜,但你得从全局考虑问题,‘暗黑殿’的势力极其庞大,别说是死个一千左右,今天就是翻个十倍干掉它一万上下的兵力,那它第二天就能补齐了,而且从财力方面它更是可以直接调动西方国家的支持;这么说吧,‘暗黑殿’目前已知的军事与经济资源,几乎是无限的,但咱们可没有这个条件。
另外,对方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它们料到我们会有援军,但没料到会有重型动力装甲这种武器,等着下次再打,可就没这么便宜了。
现在唯一有利的地方是我们并不是它们的主要对手,而‘复兴社’才是,‘复兴社’也是冷血人势力,在西方的影响力也不小,它们算是扛下了大部分压力,比如我们从带队出发那150个兄弟死的还剩十来个,再到现在阵亡的这383个,如果对于伤亡人员的善后问题是我们自己处理的话,那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幸好在此之前‘复兴社’已经主动答应报销有关寻找第二块残片所产生的一切费用了,它们倒也是大方,只要把账单报上去,根本不细究,立马就按照上面的费用开支给我们打款过来。
而除了‘复兴社’的支持以外,再有尤家的帮忙,这才能和‘暗黑殿’打成均势,可不管是‘复兴社’还是尤家,那都是家大业大,本身实力就十分雄厚,耗得起;虽然‘复兴社’报销费用,尤家出手帮忙,可那毕竟是外界的力量,打铁还需自身硬,如果这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消耗战的话,要靠着外界帮衬才能支撑的话,这必定不能长久。”我说。
“嗯——还是您有远见,而且我想起来了,您之前也说过,前一阵子尤家二小姐提出的那个‘三头会盟’中我们是最弱的一个,硬拼硬耗的确对我们不利......可既然已经这样了,那接下来怎么办?”巴立郎说。
“我们能答应来趟这趟浑水的主要动力就是‘复兴社’给我们提供的那些价值无法用金钱来衡量,可以用来研究、生产坦克、火炮、歼击机、常规潜艇等各类武器的全套重型制造、试验设备,以及报销费用的保证。
可是看眼下付出的代价对于我们来说有点大,不行,我得跟它们再讲讲条件去,对尤家我们要讲情义,对‘复兴社’可就出了利益以外没得可谈了。
不过即便未来的局势仍然不容乐观,但也别想太多,毕竟从战略层面还未决出胜负,但这次战斗从战术层面我们与‘复兴社’毫无疑问是胜利方,把它们从3000打的还剩2000,而且还给打跑了,那怎么着这都得算是一场‘小捷’了,并且也有了和‘暗黑殿’正面交锋的第一次经验。”我说。
这话在开始说之前我就已经下定了要重新开条件的决心,所以在说完之后,我一拍大腿从一个用两个冷血人尸体摞在一起充当的临时“板凳”上站起来,先去找到了周洲,并说:
“跟我去找塞姆拓谈谈,最好能联系上它们那个长老院。”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8-08 19:45:48 +0800 CST  
楼主来更新了,今天还是因为有事所以提前一点,如果被抽楼了,那楼主等回来了会立即进行补发的,各位看官稍安勿躁;谢谢支持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8-09 17:18:55 +0800 CST  
(五十六)“豪气冲天”与“气球城市”
“联系它们的长老院干什么?”周洲说。
我随后把我的想法大致给周洲讲了一遍,周洲听罢后,说:
“你的意思是想让它们再‘出点血’,否则就退出行动?”
“退出是不可能的,有尤家的面子在咱们也不能说退就退,但要让‘复兴社’知道,咱们不能被当枪使还心甘情愿,得开什么价钱干什么事,虽然战前考虑到了会跟‘暗黑殿’的精锐正面交手,可现在才哪到哪?未来恐怕还来日方长,为了以后长期以往的斗争考虑,我们的人为这事出生入死,动不动一下就死上百乃至几百条人命,那设备是设备,这事是这事,即便是善后处理的钱是它们出,这事也得有个交代。
除了这个,我们成长速度已然是飞速,但对于对抗‘暗黑殿’来说还是远远不够。”我说。
“明白了,那你是想让我帮你跟它们谈条件吗?”周洲说。
“嗯,商业谈判里你比我们任何人都更有水平。”我说。
“好吧,那你现在想出来什么具体条件了吗?”周洲说。
“想好了,一共两条,第一条:未来给所有我们为此事而阵亡、致残的战士成立一个基金会,这是除了之前谈好的善后抚恤金以外的补偿,这个基金会需要给他们及他们的家人,每年发放一次慰问金,金额不得低于我给他们开出的年薪底薪+最高标准的任务提成的75%。”我说。
“你还真是爱兵如子。”周洲说。
“这个是最应该的,尤家为什么这么强大?因为有无数人才为尤家的事业前赴后继,那为什么能有无数人才为尤家献身?因为尤家爱兵如子,特别是大徐离开尤家后还能出了事就立即得到尤家不留余力的支援,这个事特别触动我。”我说。
“懂了,你是想效仿尤家的人才战略。”周洲说。
“一个是,另一方面则是出于良心,也必须这么做。”我说。
“嗯,你果然从骨子里就是个好统帅——那第二条呢?”周洲说。
“第二条是能让我们在短时间内再次大幅扩充实力的条件,给我们提供不低于500亿美元的无息贷款,这钱我不白要,既然是贷款那肯定会还的,但是必须得给,还款方式可以再商量。”我说。
“好,我这就去跟它们谈。”周洲说。
周洲去谈我当然也得去,只是主要靠她说,塞姆拓、塔萨林、莱云顿这三人只是执行者,所以它们没什么意见,只是说要请示长老院,在请示的过程中,周洲利用视频对话的方式开始了谈判,而谈判的对象,就是之前见过的议长莱恩瑟。
随后周洲这表现出来的谈生意本事我真比不了,不仅思路清晰,话说的滴水不漏,更让人的感觉是明明在提要求,可说的却十分有理有据,让听者根本无法拒绝,也找不到理由拒绝,我则做好了莱恩瑟会强行否定我们要求的心理准备,但没想到的是,经过周洲的一番游说,莱恩瑟考虑了一下,然后就说要开个简短的小会研究一下,这么大的事它自己做不了决定,让我们等等,那就等等吧,反正现在眼前的事情都急不来。
等了不多时,大概20分钟左右之后,塞姆拓接到了莱恩瑟的保密短话,两人用冷血人的语言交流了一番过后,挂掉电话,塞姆拓回来给我们说:
“莱恩瑟议长让我转述几位:
第一个条件没问题,成立一个初始资金100亿美元的基金会,用于伤亡人员的退役抚恤。
第二个条件,不用以贷款的名义,这500亿美元的资金可以直接以无偿援助的方式提供给你们。”
“500亿美元说援助就援助,加上那基金会的100亿启动资金,这足足是600亿的巨款,这么大方?这‘复兴社’真是挥金如土,豪气冲天呐!不过这给的比我们提的条件还要优厚这么多,恐怕不可能没有什么附加要求吧?”我说。
“要求当然有,那就是不惜一切代价,在未来16个小时之内拿到第二块残片,这也是塔萨林跟莱云顿这么着急要去寻找线索的原因。”塞姆拓说。
“什么?16小时之内?怎么还有时间限制?那刚才怎么不说?!”我一条眉毛说。
“因为这在我们‘复兴社’属于涉密信息,所以它俩不给你们直说也很正常,希望你们理解,我刚才是跟莱恩瑟议长说透了此事,让议长都明白你们才是作为此次寻找残片的主力,为了达成目标,有必要知道这些必要信息,议长这才同意由我告知你们的。”塞姆拓说。
“好,这个我当然理解,各家有各家的规矩,但既然你说把此事说透了,那我现在要知道的就一件事,就是为什么必须在16个小时之内拿到?而且此事能达到涉密的程度,原因肯定不简单。”我说。
“这个——这个的确涉及到一个很高级的机密,以元莱恩瑟议长授予我的权限来说,我只能告诉你一点,就是:现在第二块残片的所在位置,是一座名为‘安喀尔’的水下城市,这座城市由深鲛人建造,但是这座城市早已是一座历史遗迹,没有现存的深鲛人居住才其中了,记得我以前给你说过你们温血人的早期文明是依靠河流诞生,而深鲛人却是依靠海底火山吗?这座城市就建在一座休眠的海底火山的正上方,当年这么建造是为了方便获取火山提供的能源,而后来这座火山进入休眠期后,没有了能源也就让深鲛人放弃了‘安喀尔’,使其成为了一座死城,直到现在。
而根据预估,这座休眠火山虽然已经沉睡了至少700年,可却会在未来16小时内喷发,如果喷发,那可不是给‘安喀尔’恢复能源来源的问题,而是会用巨大的火山射流将这座没有文明控制的城市外层摧毁,而第二块残片,也会给它陪葬,到那时候即便第二块残片不在‘安喀尔’的毁灭中完蛋,也会石沉大海,再想寻找,绝对是难于登天。
所以,必须在16小时内将其找到,余出来的那4小时则是给你们,还有我们撤离用的。”塞姆拓说。
“哎,既然这座水下城市是靠火山为能源的话,那你说只要喷发就会将其摧毁,可之前又是怎么在活火山口前建设起来的呢?”李嘉豪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如此说。
“打个比喻,之前是活火山的时候,这火山口的能源相当于一座核电站,可以稳定的向外输出水下城市所需的能源,而休眠700多年过后要再次爆发的火山,一旦喷射出来那就相当于一枚核弹爆炸,核电站输出与核弹爆炸都是核能,但能一样吗?类似的还有可控核聚变跟氢弹之间在都是聚变原理可又完全不是一回事上的区别。”塞姆拓说。
“你先等等,你刚才说这座火山喷发之后射流会穿透这座城市的外层,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说,我没工夫理李嘉豪的“无营养”问题,遂打断他俩的对话,接着问。
“是这样的,深鲛人虽然是海底种族,也能够完全以浸泡的形式生存在深海海底,但是压力、海水等问题会导致它们一些必须脱离这些环境才能发展出来的文明无法诞生,这是单纯的海洋生物都很低级的主要原因,所以高等的海洋文明,不管是深鲛人,还是比它们强大的多的多的多的夏族人,都会在发展到一定程度后,在海底建设与海水隔绝的结构,在里面建立聚居区,在里面完成一些只有原理海水才能完成的事情,让它们的文明得以进化。
从这个角度说,海底文明与陆地文明对环境的需求其实是有共通性的。
而‘安喀尔’就是深鲛人设计建造的第一代海底城市,各方面还都很原始,它的外层结构是一种半透明的抗压隔罩,城市就建在这个隔罩里面。
这么说吧,你可以把它想象为在海水中悬浮着一个超大的气球,然后在气球里建造一座城市,而城市的重量又正好与气球产生的上浮浮力相平衡,使其能够悬浮在海水中。
下方则由多种不同的加固手段将其固定在海底,防止随着洋流飘走。”塞姆拓说。
“什么?你的意思就是说深鲛人在海底的一个不会破的大气泡里建造了一座城市?!”我说。
“可以这么理解,虽然我认为用‘气球’来形容更贴切一些,虽然我知道在你们温血人的概念里,气球的外层都软的,而这个是硬的,但在我们冷血人的概念里,只要内部充满气体并气体十分重要的情况下,那么这个球体不论是什么材质的,软硬如何,就都可以被称作是‘气球’。
另外,这样的水下城市也不是一座,而是很多座,这只是被废弃的一座而已。”扫姆拓说。
“我X,上次去尼泊尔时,那‘云巅之城’就是羽翅人用风筝在天上弄了一座宫殿,这个又用‘气球’在水里弄了一座城市,怪不得你们这些种族能凑到一起去,没有一个正常的......那你们冷血人准备造什么?
算了算了,这些都不重要,我明白了你的意思了,火山再次喷发,产生的射流会打穿这个你所说的大气球的外皮,然后还会就会涌进去,与射流一起把这座城市摧毁,而时间就是在20小时后,再加上逃离的需要时间,所以我们要提前4小时,也就是在未来16小时内进入那座城市找到第二块残片并赶紧撒丫子离开,对吧?”我听完它的解释,先是感到不可思,然后就情不自禁的发了一通感慨,随后冷静下来感觉说这些没用,便把话题拉回到正轨上,总结了一下它话中的关键信息后,然后询问它看看是不是这么回事。
“嗯,你理解的没错,就是这样。”塞姆拓很直白的肯定了我的回答。
“‘气球’里的气体是什么?用不用做额外的准备?”我说。
“不用,里面的气体就是空气,只是比陆地上的更加湿润一下而已。”塞姆拓说。
“好吧......那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这个由一个‘气球’当外壳的水下城市现在在什么方位,怎么下去,你们有头绪吗?反正我琢磨了一下,要是连这点线索都没有,那光是找到它然后再研究怎么进去就是个‘大工程’,16小时肯定不够,确切的说咱们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到16小时了。”我说。
“嗯——说实话,这个问题也涉密,不过我倒是有权回答你。
简单的说,就是‘安喀尔’的进出入口就在这艘上,通过这艘船可以直通到防护层内部,然后进入城市之中,只是我们不知道从这艘船的什么地方进入其中,所以才登船来找。”塞姆拓说。
“你的意思是说这艘船跟水下的那个‘气球城市’相连?等会儿,这艘船在这么多年来的记载中可是移动的,而你刚才说这城市为了不随着洋流冲走,是固定在海底的,这又是怎么回事?”我说。
“因为这艘船其实除了是‘招船’以外,还有另一个更重要的作用:就是作为‘安喀尔’城的‘换气孔’,该城也是一座按照军事化建造,它的定位、作用也可以说是介于城市与基地之间。
而‘招船’露在海面上将气体通过手动增压装置将气体一点注入进‘安喀尔’城之中,每隔3年换一次,一次需要7天左右的时间,这些工作平时都由苦力鲛奴来完成,而深鲛人的其它城市则早已随着时代的发展已经淘汰掉了这种落后的技术了,但这座‘安喀尔’城却因为被抛弃而停止了发展,这才导致它的换气方式至今没有改变,而我们在调查中发现这艘船上还有当年的鲛奴后代在持续机械式的完成这些工作,这个在之前和那些把手船只安全的士兵鲛奴交战中已经说过了。
所以在完成换气之后,这艘船是‘自由’的,只是每三年回回到这里一次,而想要进入城市,最好的时机也就是等到换气的时候,船只与城市外层相连,由换气通道进入;而我们在调查中掌握了这一情况后,便推算出了它们这一次换气的时间,在确认联通好了城市之后,就通知你们展开这次行动,以求进入其中寻找第二块残片。
只是‘安喀尔’被抛弃根据现在的研究是因为它所在火山进入了休眠期,但船上的深鲛人为什么遗弃了这艘船,暂时还不得而知,因为其它之前使用这种方法换气的深鲛人海底城市经过技术革新后都把负责换气的船给回收了,也许是它被遗忘了也不一定,可从登船以来的搜索看,这船上的所有物品全都在,没有被拿走的迹象,士兵鲛奴也是突然遭到遗弃才会继续周而复始的一代一代本能完成船上的工作。
所以这船变成‘幽灵船’的问题,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塞姆拓说。
“那你为什么一开始给我们说的时候,只说它是艘‘招船’而没有提到水下城市还有换气孔的事?!还有,你现在才说这些早就该讲明白的消息,那是不是如果我不问,你还不准备说了?一直要等到找到了进去的方法再说?
对了,在最初寻找第二块残片的下落时,你们给的信息是先去找《千奇录》,找到了之后再按照书中的信息去继续寻找,可我看这个意思,你们是早就知道这艘船在哪里,那还让我们去找《千奇录》干什么?”我说,语气有点愤怒。
“是的,因为这些信息都是机密,我得到的授权是在非必要的情况下,不要主动告诉你们,如果你们查出来了,那可以稍作解答,或者是在必须说的时候,比如现在。
关于《千奇录》,这个项先生你就是冤枉我们了,我们在提供这本书有线索的信息时并不知道这艘船在哪里,直到你们找到《千奇录》,并确定书中记载该船的出现位置后,我们这才临时组织力量,结合之前已经掌握的资料,有了刚才给你说的结论。”塞姆拓说。
我闻听此言刚才就有点往外冒的火气终于爆发出来了,上前一步揪住它的衣领,怒喝说:
“好,《千奇录》的事情就算了,当你们也是在事前不知情的;但之前的事情,你们‘复兴社’他妈的还是拿我们当傻小子用,还涉密信息,既然这么保密找我们来干什么?连这点情报都要在你们所谓的‘必要’时才能共享,你们还有点最起码的合作诚意吗?!啊?!”
就在一边的塔萨林、莱云顿一看我揪住了塞姆拓,那它们之间是一起的肯定得忙着塞姆拓,所以一下子就围了过来,不过我身后的人自然也不会干看着,徐布、冉景成、巴氏兄弟还有纪成娇、陈老大也围了上来,双方一下子对峙了起来,气氛陡然变得十分紧张。
倒是被我揪住的“当事人”塞姆拓很淡定,也看不出来生气,只是向下翻了一下那对竖瞳的眼睛,看了看我揪着它的手,然后又看着我,说:
“项先生,我们‘复兴社’对于你们的要求从未讲过价钱,难道这一点还不值这点我已经告诉你的情报吗?别忘了你可是刚刚接受了我们500亿美元的无偿援助,还有100亿美元的基金会启动资金。
如果我们没有合作诚意,你以为你见得到我们三个‘九曜’之一吗?”
“哼,看出来你们跟人类接触的时间久了,‘有钱就是大爷’这一套你们也学的挺溜的,不过我想你们不信任尤家的原因我也知道了,是因为以尤家的能力,你们这些小九九根本藏不住,而且我也可以肯定,你瞒着我们的事情还远远不止这些。
罢了,我这人讲道理,虽然你们在履行合作承诺的过程中做的一些事情很让人讨厌,但合作内容并没有超出之前约定的范围,所以合作继续,那么现在就抓紧时间找到怎么从船体进入城市的入口,假设你瞒着我们的事情是很危险的话,那反正真出了事情也有你们当陪葬的。”我说,同时放开了它的衣领。
我的话说的很不客气,但这事儿还得继续往下干,原因一来是塞姆拓不说实话的行为很讨厌,但它刚才隐瞒的那些事情实际上的确并不是多么重要,主要是性质比较恶劣而已;二来说句俗话,看在钱的面子上,这个合作也不能终止,拿了“复兴社”这么多好处,要是说不干就不干了,那结果就是把这个组织给得罪透了,已经得罪了“暗黑殿”,我可不想再得罪它们,那样对我们一点好处都没有。
“这个好说,要是‘安喀尔’出了危险,那用句你们温血人的话来说,就是你我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到时候谁都好不了。
合作愉快。”塞姆拓说完还伸出长手作势跟我握手,我一看这个冷血人还真是个“扎不烂”(这个词中性偏贬,一般往好里说可以理解为因为理性而不拘小节,往坏里说则可以理解为没脸没皮),只好与它握了一下。
不过转念又一想,感觉塞姆拓的这个动作还是有点深意的,它其实是用握手向周围它那边的塔萨林、莱云顿也好,还是我们这边的众人也罢,发出一个刚才的争执已经烟消云散,大家还是好朋友的信号,这个信号表面看没什么,但在潜意识里可以很大程度上消除掉双方心里因为这场因为情报共享问题而引发的争执产生的隔阂,有利于接下来需要继续的联合行动。
想通了这一点,我还有点佩服这小子了,看它不仅是个出色的武将,还是个颇有政治头脑以及团队意识的人才,怪不得能当上“复兴社”的“九曜”这种高级官员。
但争执完了,问题还得回到现实,回到这次谈话的起点上:那就是上面仍然有一帮“暗黑殿”的人马在伺机而动,我们如果转身就去找换气通道的话,那被它们背后偷袭的几率仍然很大,所以到底怎么解决这个问题,还得继续商量,只是我这会儿也没什么底气再坚持刚才先把“暗黑殿”人马解决掉再找线索的观点了,因为当时是不知道还有16小时这个时间限制,现在知道了,那跟“暗黑殿”打的话,这得用多久可谁也不敢说,本来就多的时间也根本耗不起。
经过第二番讨论,我们达成了一个最简单的方案,那就是大部队留下继续和“暗黑殿”的人马隔着楼板对峙,然后派出小股力量出去找换气通道在哪里。
正当双方要安排各自人手组成寻找换气通道的临时小队这会儿,李嘉豪从远处跑来,他一边跑一边说:
“你们不用找了,我找到了!”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8-09 17:43:45 +0800 CST  
楼主今天还是有事,所以继续提前一些更新,如果被抽楼,回来立即补发,各位看官稍安勿躁;谢谢支持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8-10 17:08:47 +0800 CST  
(五十七)“安喀尔”
“你找到了?找到什么了?”我说。
“找到那个下去的换气通道啊,我看你们讨论的这么激烈,就没插嘴,自己跑到最下面一层去找线索去了,你们后来说的话又没关耳麦,所以我在公共频道就都听见了,根据你们说的,我找到了那条下去的换气通道。”李嘉豪说。
“不可能啊,我们就是从最下面那一层上来的,上来前我也留下了一个十来人的小队去找,没发现什么通道后才叫了上来,你是从哪儿找到的?”巴立郎说。
“你们找不到那正常,因为你们没有这个。”李嘉豪说着从手里拿出来一张结构图一样的图纸来,我打眼一看就看到了上面画着船底换气通道的位置,上面有个盖板,需要人力启动机关才能打开,不知道其中内情的人在里面转“八百圈”也摸不着头脑,巴立郎留下的那个十来人的小队找不到也就正常了。
而这张图的材质一看就是鱼皮做的,是深鲛人的东西错不了,而且有年头了,只是李嘉豪手里怎么会有这个?带着这个疑问,我说:
“这张图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咱们在船上的上层建筑里搜索的时候,在最顶层找到的,当时你们都没注意,我从一个抽屉里拿出来看了看,发现这是张结构图,不过我当时没仔细看,只是想当一个纪念品保存起来,毕竟这鱼皮图在陆地上那可是稀罕玩意儿,不好找。
后来你们讨论这个换气通道的时候,我想这既然是张结构图,那就拿出来看看,结果打开一看,还真是这艘船的全船结构图,我虽然不认识这跟‘鬼画符’似的什么深鲛人的文字,但图我会看啊,小爷我那可是改装赛车的大行家,自己画设计图纸那都有属于小菜一碟,所以就更别说是看别人已经画好的了;喏,这上面把换气通道的位置、开启方法都标注的清清楚楚,一看就懂,这不就拿来给你们看了吗?”李嘉豪说。
“行,这次我是真的感觉没白把你小子给带来。”我说,同时心想早在缅甸时他就说过他是个赛车及赛装的狂热爱好者,没想到这个本事在这里发挥出作用来了。
“怎么样老项?这次我可帮了你们好几次大忙了吧?”李嘉豪说到这里掐着腰神气了起来,不等我回话,则又转头对周洲说:
“小洲,你也夸我两句啊,你要夸我,那能让我高兴半年!”
周洲一脸的哭笑不得,但李嘉豪这几件事做的的确是起到了关键作用,她也明白,所以她就说:
“李大公子,这次的确是多亏你了。”
“哈哈,这话我听着真舒服!”李嘉豪说。
而塞姆拓那边在看完这张图,了解了相关的重要信息之后,平时因为物种不同而几乎无法辨别表情的那张脸上,竟然能明显看出露出了一丝喜悦的微笑,然后它转身用冷血人的语言对塔萨林与莱云顿将此事简单一说,这两个冷血人也是一脸欣喜,接着它转过脸来对我们说:
“既然找到在什么地方了,那事不宜迟,现在就出发吧。”
“出发可以,但是队形不能乱,殿后的后队必须时刻保持迎敌状态,以防被‘暗黑殿’的人马从背后偷袭,那么咱们双方谁来负责打头阵,谁来负责殿后?”我说。
“项总,这‘暗黑殿’和‘复兴社’怎么说都是同族,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把后背交给它们,我总感觉不保险。”巴立郎为了不让塞姆拓听见,就用柔性平板终端向我发送文字信息说。
“嗯,我先看看它怎么说。”我同样文字回复。
在考虑了片刻后,塞姆拓说:
“要不然保持现有队形?你们在前,我们在后。”
“这样吧,我们别分前后,分左右,我们负责左翼,你们负责右翼,前后则由咱们共同承担,如何?”我说。
“好,那就这样。”塞姆拓说,它这会儿的心理状态应该是赶快下去找第二块残片,其它的事情都靠边站,而巴立郎的话也没错,防人之心不可无,虽然现在是盟友,虽然它们给了我们很多的帮助,或者说是好处。
话说到此,那也就该行动起来了,我详细安排了我们这边的殿后兵力,主要由巴氏兄弟带队,部署有25台重型机动装甲,我与冉景成、徐布、纪成娇还有陈老大在前面开路,并带领其余的重型动力装甲。
非战斗人员还是在队伍最安全的中间。
“复兴社”那边,打头阵的是塞姆拓,新来的塔萨林与莱云顿则殿后,反正在不知道它们内部确切的组织构成之前,我感觉虽然名义上它们三个带头的冷血人都是“九曜”之一,但塞姆拓的地位隐隐约约的好像比它俩要高一些,起码更有发言权,也许这是因为它会中文,充当了双方之间交流桥梁所引起的一种错觉吧,我如是想。
在向下前进的路上,李嘉豪对塞姆拓说:
“你说这运气也真是够寸的,一座700多年都在休眠期的火山,偏偏赶到要来找这残片的时候就要喷发了,用我们的话说,你们就是‘人品不好’。”
“如果不是检测到这座火山最近的地质活动极为频繁,再顺藤摸瓜通过摸排其地质历史的话,我们还无法如此精确的确定这座火山旁边的水下城市就是‘安喀尔’,所以这件事说是坏但也有好处。”塞姆拓还是一如既往的对李嘉豪的调侃跟没听见一样,同时还一本正经的回答。
“行吧,反正时间不多了,咱们争分夺秒别浪费在口舌之争上就行。”李嘉豪说。
“嗬,这么睿智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一下子还有点不适应。”我说。
“切,老项,我可是立志成为最强探险家的男人,现在要亲自参与这么具有历史性时刻的行动了,当然想越快越好,况且16个小时确实不多,是不是?”李嘉豪说。
“对,这次我承认你这话说的确实一点毛病都没有。”我说。
李嘉豪闻言没有说话,而是回了一个他标志性的吊儿郎当的得意表情。
有事则说,无事则过,由于这都是援军走过的路,所以我们从出发之后一直走到这艘船的最后一层,也没有任何危险,速度也就很快,总共也就用了半个多小时,这双方加起来好几千人的人马就全部聚集到了这底层船舱,看着这么多人密密麻麻的站在一起仍然让这层船舱不显拥挤,我不禁再次感慨这船真是大。
除此之外,我在行军途中一直在密切观察手上柔性显示终端上的情况,监视“暗黑殿”人马的动向,让我松一口气的是,这些家伙原地没动,不知道在干什么,不过即便如此,我知道它们都不是善类,所以绝不敢放松警惕,后队的战斗队形一时一刻也没有改变,只要它们追上来,那就先给它们来个当头一棒再说。
而李嘉豪虽然不认识深鲛人的文字,但塞姆拓认识,它把鱼皮结构图上的文字标注全部翻译了一遍,就说:
“看来我们来的稍微有点早,遗留在这里的士兵鲛奴后代只是联通的换气通道但还没有开启通道进行换气,那就得由我们自己打开了,这一层船舱的四个角上一共有四个螺旋式转盘,每一个需要20人共同推动,4个就是80人,按照顺时针方向旋转5圈后,换气孔就会打开。”
说完时,塞姆拓还伸手分别指了指船舱的四个角。
“80人那都不是事,就是800人这里也有,不过开启之后我们也不能把所有人都安排下去,外面得留一小部分作为接应。”我说。
“嗯,这是有必要的。”塞姆拓说。
随后根据就近原则,我安排了40人负责左侧两个转盘,塞姆拓安排了40人负责右侧两个转盘,同时把船体中央的换气通道所在处让开,接着一声令下,20名人类与20名冷血人共同发力,开始推着这绞盘走,我看到这个过程并不轻松,那冷血人都是挑选的身强体壮,虽没有塞姆拓这么厉害,但都具备肌肉膨胀能力的个体,而人类这边则更不用说,这次跟着来的集团战士本身就都是身体素质极佳的精锐,现在又都穿着轻型动力装甲,在机械力的助力之下那力量起码比不穿时有几十倍的提高,结合起来就让这个原本是个非常重体力的活干的并不吃力,原本这是由苦力鲛奴来干的,只是它们再强壮,也肯定比不过我们上述这个搭配的效果好。
随着绞盘的持续转动,我本以为是向上翻的翻盖式挡板没想到是向下翻的,等着全部打开之后,地面上就露出一个面积大概有足球场中心的“中圈”差不多大的圆形出入口,站在跟前往下看去,能看到幽幽的海水在两边泛起的白色波光,只是在这个环境下显得有些诡异。
“咱们怎么下?就这么跳下去?”李嘉豪说。
“那也的确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直接跳下去,但不知道这条换气通道距离有长,下面的氧气含量怎么样,不过看这个最多50度的角度,滑下去倒是危险不大。
特别是这次船上的遗留鲛奴还没来得及换气就都被干掉了,也就是说下面起码三年没有通过风了。”我说。
“氧气含量应该是没问题的,下面早就没有深鲛人了,几乎没有谁消耗下面的氧气,所以虽然三年没有通风,但氧气的储量并没有减少多少,支持呼吸肯定是足够的,只是可能空气质量会差一点,有可能有比较大的异味。”塞姆拓说。
“那你要觉着没问题,我们就更没问题了,我们的面罩都有滤毒功能,一点异味更不在话下。”我说。
“那就安排下去吧,谁先来?”塞姆拓说。
“不用找别人了,就咱俩打这个头吧。”我说。
“好。”塞姆拓答应的很干脆。
我在做好下去的准备前,先在公共频道里把巴立郎与巴立明叫到了身边,然后对他们说:
“大巴小巴,你们带领200人在这里就不要下去了,万一我们在下面遇到什么需要照应的事情,你们得给我们做接应;还有一点必须记住,如果‘暗黑殿’的主力部队追过来了,千万要藏好,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和它们交火,你们人少不是它们的对手,在没有特别的情况下,保存实力才是第一位的,听明白了吗?”
我没给他们配备堪称我们这支队伍作为最主要战斗力的重型动力装甲,主要是我预感到跟这支“暗黑殿”人马的决战,将发生在下面而不是上面,所以我决定将战斗力最强的重型动力装甲集中使用,而后来的事实也证明了我这个判断的正确。
言归正传,二人这边自然是没有二话,齐声回答了一句:
“明白了!”
只是表情上有些黯然,我知道他俩这是也想下去见识见识那个“安喀尔”水下城市什么样,近在眼前却要留在上面“把风”,这换了谁可能心里都会有点小情绪,这也是人之常情,为了缓解他俩的这种情绪,我接着说:
“等这次行动完事儿了,我给你们俩放个长假,把父母都接来吧。”
自从“山海集团”成立的这一年多以来,巴立郎与巴立明虽然没我们三个大股东忙,但他俩作为小股东,又是专门主管军事训练的总教官与副总教官,所以连家都没回过,只是给家里打过视频电话,他俩是同父同母的兄弟,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工薪家庭,现在两人的年收入一个4500万,一个接近5000万,老家那边都知道他俩赚了大钱,就像我刚开保镖公司时感觉一样,但是因为太忙而始终没有机会回家看看。
而在外漂泊的游子,最渴望的就是有一天能衣锦还乡,因为我早年去外籍兵团也好,南下去深圳打工讨生活也好,只身在外对这种体会特别深刻,所以这时候给他们放一个长假,把家庭的后顾之忧解决那比给什么好处都管用。
而且他俩其实是一直想向我请假的,但知道集团里的事情太多,不好意思开口,我现在主动提出来了,两人立即都高兴的不得了,巴立郎说:
“项总,这可是您说的,不过您说的长假是几天啊?”
“20天,不短了吧?”我说。
“好好好,够了够了。”巴立郎呲着牙笑着说。
“都给我小心着点。”我突然把脸严肃了下来,拍了他俩肩膀一人一巴掌,两人闻言知道我指的是什么事情,也立即收起笑容,严肃的齐声说:
“是!”
接下来就是我跟塞姆拓打头阵了,前面说过,这换气通道的角度最多50度,向下看去也就是个缓坡,我用手摸了摸通道的内壁表面,非常滑,就像刚从水里钓上来的鱼表皮那样的滑,这正好有利于我们下去。
等我俩都准备好了之后,全部是双腿岔开,将枪端在手中枪口指向前方的姿势,然后坐在边缘用没有持枪的手轻轻向后一推,身子整个接触到通道内部后,就像在水上世界游乐场里玩的那种带水的管道滑梯一样,“唰——”的一下就飞速向前滑去。
这通道是半透明的,在向下滑的期间,往两边看还能隐隐约约的看到两边的海水以及水中的鱼群,便随着粼粼的波光,让人有种钻进了某种通向异世界隧道的错觉。
只是好像在内壁与外界的海水之间,还有某种类似液体的物质在流动,不过滑动的速度太快而看不清楚。
当高速的滑动持续了将近3分半钟才在我俩又是“唰——”的一下冲出对面的换气口而结束。
只是我们从上面滑下来,那肯定是从“安喀尔”的顶部某个位置落下,换句话说就是这座水下城市的“头顶上掉下来”,若是不做准备的话,从对面换气孔里滑出后就得一路坠落从城市的顶部摔到底部,且不说它的规模大小,这既然能被称作是城市,那高度自然不会太小,这即便有轻型动力装甲保护,那也得摔个五脏六腑暂时移位了不可。
不过这种问题我们自然是考虑到的,我的准备就是启动机体上的缓冲火箭,这个跟喷气式弹射辅助装置不同,不是选配的组件,而是每一个机体都必备的,由左右各三一共6个小型固体火箭发射器组成,作用是在必要的时候打开,向下喷射高速气流,减缓下坠的速度,使使用者能够安全着地。
它的主要作用是为了能让操作轻型动力装甲时以远超单兵体重的质量还能在不扩大降落伞面积的情况下进行伞降,说白了就是配合常规降落伞空降更重的质量一个装备,在没有降落伞时,也可以用于从高空坠落时的自我保护,最多可以保证在800米的高度上,经过全力减速,使机体最终以安全着地速度落地,只是这样没有降落伞的配合,会因为推力全开,燃料消耗巨大而大幅减少其使用次数,将原本有配合的30次使用次数,变成无配合的5次使用次数。
我这边是这样,塞姆拓那边的解决方案也是厉害的很,它从对面出口滑出来后,确定了这个高度不能硬往下跳之后,就立即拉动了胸前的一个小拉环,我心说它这还真准备跳伞?但拉开之下从它身上打开的并不是降落伞,而是一个以它身体为中心,迅速向外膨胀的圆球,这个球打开后将它整个人都包裹在了里面,等着在落地的一瞬间,就会在动能的挤压之下迅速摔扁,不过在下一秒又会立即恢复原样,就这么一来一回,这从数百米高度滑落带来的动能就全部被化解殆尽,随着它的操作,这个球又以“怎么出现的又怎么缩回去”的方式收回到了它的身上。
我这会儿也双脚平稳的落地,抬头再看看我们刚才滑出来的那个通风口,就说:
“根据柔性显示终端的记录,这条通道起码有3000米长,而咱们从船底到这里也垂直向下了1300米,这还不算这顶棚至地面的高度差,要算上的话,就得1800米左右,这个深度就是核潜艇也下不了,这通道和这外面这层保护层都是用什么材料做的?抗压能力这么强?”
“据我所知,是用‘珊瑚金’配合抹香鲸皮与肠子混合起来做的。”塞姆拓说。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保护层还有金属成分?”我说。
“是的,而且主要成分就是金属的,不过是一块一块拼接而成的,抹香鲸的皮与肠子可以在深鲛人的一种传统工艺之下熬制出胶状物来,这种胶状物能把‘珊瑚金’制成的金属外壳黏在一起,同时形成很强的韧性,海水的巨大水压压过来时,它们会向内产生大约1-5米不等的收缩,具体收缩深度视水深而定,而收缩后它们会向外释放对抗水压的膨胀力,并抵消掉大部分,大约65%左右水压带来的压力,而剩余的35%左右的压力则由保护层本身的结构强度负责支撑,如此便最终形成与水压的平衡,保证保护层不被压垮,使其内部的城市可以正常运转。”塞姆拓说。
“既然主要成分是金属的,而且还是‘珊瑚金’,那怎么还是半透明的?这‘珊瑚金’在上面船舱的武器库里又不是没见过,根本不透明啊。”我说。
“因为深鲛人在制造这种材料的时候,往里面掺入了大量的天然晶体,这些晶体放入火山口中加热会变成透明状的半流体,然后与化成液体的‘珊瑚金’融合在一起,在冷却之后,就是半透明的,这样做主要是因为既能拥有‘珊瑚金’的金属韧性,又能拥有晶体的高硬度,不过由此产生的混合材料重量会大大增加,比同体积的纯‘珊瑚金’要沉重的多的多,也因此没有应用在兵器上,因为在尺寸不变的情况下用这种混合材料制成的兵器太重了,除非是力量极大的个体,否则根本没法使用。”塞姆拓说。
“好吧,你一开始比喻这是个‘气球’的时候,我还以为它的保护层是个由柔性材料制成的呢。”我说。
“‘气球’的比喻原则上没错,因为本身这个水下城市的保护层就是球形的,而其内部又没有海水,而是充满了空气,充满空气的球形,难道不能被称作是‘气球’吗?”塞姆拓说。
“行行行,咱们生长环境不一样,思维有差异,下次说话都尽量说的明白一点,就像你们把羽翅人放电的那个武器叫‘手电’一样,很容易引起歧义。”我说。
在说这些闲话的同时,我俩也没闲着,而是在观察四周的情况,确定以这里作为落脚地有没有危险,好为后续人员的进入摸清情况,在确认却是没有危险之后,我深吸了一口气,心说种地到了这座藏有第二片残片的水下城市——“安喀尔”了。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8-10 17:12:23 +0800 CST  
楼主来更新了,让各位看官久等了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8-11 20:06:12 +0800 CST  
(五十八)“龙王爷的水晶宫”
我在招呼还在船上的人有序下来的同时,也联系了冉业成,找他帮忙使用无人潜航器在这座水下城市的周边探测一番,测算一下这座城市的规模尺寸,但是想要有在船上时那样的立体地图,以及对敌方人员的时事追踪是办不到了,因为即使是最先进的太赫兹雷达,也无法在空中穿透上千米的海水后还能有这么高效的探测能力。
所以只能用无人潜航器携带声呐与超声波探测仪,先用前者扫描出这个海底城市保护层的直径,再用后者穿透保护层,扫描出里面的大致结构分部。
而失去了侦察无人机上太赫兹雷达的信息支持,“暗黑殿”的人进来之后再是什么情况,我们就得凭借自身的侦查设备跟它们周旋了,不过我们这样,它们也一样,在上面时它们肯定也有能探测到我们的技术手段,那么战场相对而言就是双向透明的,而到了这里就会变成双相不透明,反正感知能力对双方来说仍然是公平的,谁也占不到便宜。
不过我这会儿还能在柔性显示终端上看到“暗黑殿”人马的分布,这说明冉业成的信号增强技术不惧上千米海水的阻隔,也说明它们还没动,如果也下来了,那就看不见了。
言归正传,等船上的大队兵力我们这边的以我的方式,“复兴社”那边的以塞姆拓的方式基本全部通过换气通道抵达“安喀尔”时,冉业成放出的数个无人潜航器也都完成了对“安喀尔”从里到外的探测。
探测结果显示,这座水下城市的外形类似一个放平的椭圆形,上下高度为573米,前后长度为1200米,外层直径厚度在5-7米之间不等,如果要做个比较的话,将“安喀尔”的高度变为宽度,那么它的规模其实与故宫差不多,不过宽比故宫略小,长比故宫略大(故宫的那被长度为961米,东西宽度则为753米)。
然后是对其内部扫描的情况,通过超级计算机对数据的快速分析,得出的结果结合其规模可以算出这里平时的常住人口大约在5500-8000之间,这个数字其实与故宫当年作为皇宫时的人口承载数据也是大致相仿的,故宫在巅峰时期层容纳过上万人居住,不过通常是维持在五千人以上,万人以下。
如此一来,其实说“安喀尔”是一座水下城市是有点言过其实了,用人类的标准来看,其实它更类似一座规模很大的“水下宫殿”,不过结合深鲛人与冷血人、羽翅人一样,它们的人口均远远不及人类,所以可能以这三个种族的标准来看,这能容纳近万人口长住的聚居区,就已经是一座标准城市的规模了,塞姆拓可能也是出于此才很严肃的将其称呼为“水下城市”。
而结合塞姆拓还说过这是一座介于城市与军事基地之间的所在,这么看来,那这个定位就比较合适了。
我心里正想着这些,塞姆拓还很应景的说了一段话,它说:
“这里就像你们温血人在古代开垦戍边时,军人带着家属,形成一个亦军亦民的聚居区,所以军民风格混合在一起,又是城镇,又是基地,这种单位的军政权力是统一在一起由一套系统来指挥的,用你们温血人的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上马管军,下马管民’;只是从这里的建筑规格来看,级别颇高,曾经驻扎在这里,一手掌握军政双权的那名深鲛人,起码是可以独当一面的一元大将,但这也正常,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来看,这里曾经是海下的一个兵家必争之地,有重兵把守在情理之中。
而这么重要的地方,却被如此完整的突然放弃,这其中的原由就更让我感兴趣了。”
“你这个形容倒是很贴切,一下就让人理解此地的性质了,而且你也不愧是精通华夏文化的冷血人,连‘上马管军,下马管民’这句话都知道;不过最后的这个问题吧,咱们估计是很难在现在搞清楚了,以后有机会了再找个史学跟考古方面的专家来解决吧。”我说。
不过话说回来,这里的规模虽然远不如人类标准的城市那么大,但是建造质量那绝对没的说,在刚下来的时候还没有太明显的感觉,可随着向内的深入,我越发感觉震撼,相比在“嘎沽沟”尽头看到羽翅人的神庙的压迫感、天上飘着的“云巅之城”的设计精妙,这个深鲛人遗迹显示出的更多是瑰丽、炫目。
没想到在我心目中应该是以严肃、功能化作为第一位的军事基地,放到深鲛人这里竟然建造成了如此风格,想想也对,因为“招船”也是如此,如果不说这是一艘间谍船的话,那以它内部的豪华配置,完全可以说它是“豪华游轮”了。
以我目前的认知水平来看,这些一看就是好东西的宝贝里,只能认出有珊瑚来,珊瑚也是这里用量最多,花色最为丰富的装饰,在整个“安喀尔”的大街小巷里,都种满了大大小小不同样式的珊瑚,这些珊瑚色彩斑斓,形状各异,在刚刚认识陈老大的时候,我去过他长住的一套豪宅中做客,那里的后院,就有一处陈列着各种珊瑚的“珊瑚馆”,当时就让我看的目不暇接,心想不愧是在海上混的,这手里海上的玩意儿真是多,又大又漂亮不说还个个价值连城,最小的一个珊瑚山只有巴掌大小,可售价却高达500万英镑,最贵的则有价值6亿多欧元。
提起这事的原因是因为在到达“安喀尔”之前,我感觉在陈老大的“珊瑚馆”里看到的各色珊瑚就是顶级了,事实也的确是如此,但得看跟谁比,跟人类收藏家比的话,那确实是无人出其右的顶级水平,可现在到了“安喀尔”这一看,跟这深鲛人玩的珊瑚一比,那陈老大的那个“珊瑚馆”里的藏品,就有点“土鳖”的意味了。
当然这还不是最神奇的,最神奇的是我凑近了仔细看方发现这里的珊瑚,居然还是活的!
世人皆知,珊瑚作为一种水生动物,离开海水后是不能独立存活的,可这里与海水隔绝,怎么珊瑚还能在空气中活的这么自在?
除了这个让人颇感神奇的细节以外,我还根据这些活珊瑚的分布与总量,发现了其中的一点端倪,那就是当年深鲛人在“安喀尔”里种植这些珊瑚的目的其实就相当于人类在城市街道上种绿化带,不同品种的珊瑚则相当于绿化带里的不同植物,比如各种观赏类灌木、树木等。
用珊瑚当行道树,这在海洋文明看来也许是“常规操作”,毕竟珊瑚对于它们来说就相当于花草树木于我们,但物以稀为贵,此情此情放在我们这些来自陆地文明的人看来,绝对是“超级大手笔”了。
当然,除了成片的瑰丽珊瑚群以外,还有更多让我们感觉“眼睛不够用”的地方,比如说这“安喀尔”的建筑物,不论大小,各个都堪称精美,房顶与四角的设计都有鳞状纹路以及鱼尾状的外露加强筋,给人一种强烈的海洋文化气息,同时这里所有建筑物的用料,用的都是一种自带夜光作用的材料制成,别看这是在上千米深的海底,本应该毫无光亮的,但我们在这里却不用使用任何照明设备也能把互相看个清清楚楚,比去“嘎沽沟”里找到那神庙与“云巅之城”时里面那种发光矿石带来的照明效果要强很多,而经过进一步的观察,我发现这些荧光能将整个城池统统照亮不仅仅是这光源本身够强,之前提到的大量珊瑚也起到了关键作用,最典型的一个就是这些珊瑚都能反光!
荧光通过建筑物的外墙散发出去,射到珊瑚上就会产生亮晶晶的折射,这些光在反复折射之后,就把各个角落都照的锃明瓦亮。
在众人中对海洋与各式奇珍异宝最为熟悉的陈老大、孙天涯在仰头把四周看了一圈之后,竟不约而同的发出了同一句感慨:
“这是到了龙王爷的水晶宫了!”
在众多古典神话传说中,水晶宫乃是龙王在海底的宫殿,我不知道书中所描写的水晶宫与这个相比有几何相差,但如果只是以壮观、绚丽的程度来说的话,这里的确堪当这三个字,因为就这些建筑物的用料,便营造出了在陆地上绝对看不见的美轮美奂之感。
“好美啊。”杜若作为女孩子,她看到这么华丽的殿台楼阁也忍不住感慨起来。
“这么一座城市,仅仅是因为资源枯竭就被放弃了,想来也真是可惜,这些建筑的用料,我看像是‘海玛瑙’,但是‘海玛瑙’并不发光,这些荧光是怎么来的?”周洲走到一处独栋单层小建筑跟前,用手摸了摸墙壁的表面后说。
“‘海玛瑙’?这又是什么东西?跟之前那个‘海翡翠’比怎么样?”我说。
“也是一种深海里的矿石;两者比起来差不多,前者的硬度更高,可塑性更强,但是没有前者的去火降燥的保养功效,总体来讲后者的价格略高一点,但差别不大。”周洲说。
“哎呀,不得了啊,不得了了啊!”孙天涯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我这一路上听他说的话基本都是这个调调,这次又来,那估计也没别的原因,肯定是又发现了什么好东西。
转头看去,正看到他这会儿正拿着一个自带的手电筒趴在另一栋四层建筑物的下面往上照,然后一边照,一边发出这样喊叫式的感慨。
“白给小老弟,谁又踩到你脖子了?让你这么激动?你拿个小手电瞎照什么呢?”李嘉豪奚落他说。
“那可不是瞎照,他拿的是鉴别玉石、玛瑙、翡翠的专用手电,光束集中,传统性很强。”周洲说。
“小洲,你终于主动接我的话了,行,就凭这一点,不管那小老弟拿的是什么,我这句就没白问!”李嘉豪笑着说。
而周洲则没再理他。
不过周洲说的当然是实话,这孙天涯用的手电筒是不是专门鉴别玉石器物的这个我不知道,但目前鉴别玉石器物里最常用的一种手段就是用聚集性强的光源贴在上面照,其鉴别原理是看看里面纯度如何,杂质多不多,以及有没有裂口,如果是纯度不高,杂质多的话,那光束照进去就会看到大量黑绿色的暗点,甚至会连成一片,而如果有裂口的话,光源会有不均匀的折射现象。
现在还不知道孙天涯为什么发出感慨,我感觉不仅仅是周洲说这建筑材料为“海玛瑙”这么简单,毕竟周洲也说了,这跟“海翡翠”差别不大,再加上之前发现的宝贝这么多,他就是见多了也不至于这个样,想到这里便问他:
“孙掌柜,你这么高兴是又有了什么重大发现了?”
“你们知道这些楼台殿阁为什么会发光吗?”孙天涯听到了我的询问,就转过头来对着众人说。
“不知道,看来你发现其中端倪了?”我说。
“嗯,我刚才用手电筒找了找,发现里面那些发光的都是咱们在船上时看到的那种夜明珠啊,夜明珠本就价值连城,现在被人为的嵌在了‘海玛瑙’的里面,然后先通过‘海玛瑙’的过滤,再通过珊瑚山的反射增强,起到照明的作用,这种想法与工艺,都堪称巧夺天工呐!”孙天涯说。
我听他这么说,其实有点泄气,原本意味着他发现了什么之前没见过的稀世珍宝,现在这么说来就是夜明珠,夜明珠虽然珍贵,可这一路走来看到的值钱物件儿实在是太多了,早就麻木了。
只是有这种想法的不止我一个人,还有李家豪,而我没说出来但李嘉豪可不是憋着话的人,他闻言后立即嚷嚷起来了:
“啧,不就是夜明珠吗?在船上有一大堆呢,你这看到了稀奇什么啊!”
“不不不,这里真正厉害的是这里用的工艺,我用手电筒找了半天,没有发现这上面有任何粘合痕迹,这意味着什么你们知道吗?”孙天涯说。
“意味着周董说的这些‘海玛瑙’一开始就是一个整体,而不是别打成碎块或者是切割开来又重新拼回去的,那么问题来了:里面的夜明珠是怎么放进去的?”很少参与这种讨论的徐布,这会儿说话了,一般很少说话的人都是这样,平时不说只要一说往往就能击中要点,而经他一提醒,众人均是恍然,李嘉豪接话说:
“哦,这么说还真是挺神奇的,不过那到底是为什么啊?”
“我听别人说过,传说有一种工艺,能把玉石融掉,然后趁机往里面加东西,等冷却之后就能合二为一,看不出任何破绽,这里想必就是用这种工艺制成的,但在收藏还有古玩界,真正用这种工艺制成的物品只要一件就价值连城,你们看看这里的房屋,全是用这种工艺建造的,这得用了多少‘海玛瑙’,多少夜明珠啊!
砸掉这里一块墙角,那都够一个普通人家后半辈子享用不尽了!”孙天涯说。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深鲛人对火山能源的利用比你们温血人想象的可要深入的多,做出这点在你们看来很神奇的事情对于它们的条件来说,其实并不难,还有,我需要提醒几位一下,我们是来找第二块残片的,不是来观光旅游的。”塞姆拓说。
将玉石融化这个倒并不是做不到,玉石的熔点为1670摄氏度,将其化开后得到的物质其实就类似于加热到流体状态的玻璃,更确切一点则是像迪巧身上未冷却的熔岩,毕竟玉石也是石头的一种,而熔岩冷却后,就是岩石。
它最后这句明显是看我们在这附近溜溜达达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有些不满,不过它的话也的确没错,我们还有重要的任务在身,在这里逛来逛去,还饶有兴趣的讨论这些确实不合适,所以我随即说:
“对,找东西要紧,咱们的时间可是有限的,赶紧动起来吧。”
话罢,众人深以为然,在我与塞姆拓的分派下,整支数千人的队伍就在这个“安喀尔”海底城里散开寻找起来,正所谓人多力量大,这么多人搜一个规模并不能真正与一座城市媲美的宫殿群,也就用了不到3个小时,便将外围的房屋全部找了一遍,除了一些珍贵的海中瑰宝之外,并没有什么值得一说的发现。
而此时就剩下最后一处地点没有搜索到了,那就是整个“安喀尔”的中心,我也不知道这个地方是干什么用的,也许是当年这里深鲛人达官显贵们,特别是军政高官们发号施令的行政中心,也可能是某个皇亲国戚的行宫,反正这里从高度到占地面积,再到内部结构的复杂程度,都远超四周的其它建筑,仅仅是四面登上去的台阶,每一面就都有上千级,斜形向上的长度至少有300米以上。
站在下面抬头往上看,虽不至于有站在故宫以及“嘎沽沟”尽头神庙前的那般压迫感,但因为它通体为“海玛瑙”制成,润泽的同时内部还有夜明珠发光,再配合上四周的斑斓珊瑚山,就会让人在看久了后有种恍惚感,仿佛真的如陈老大与孙天涯说的那样——现在正置身于龙王爷的水晶宫中。
我们兵分四路,顺着四面的台阶从四个方向同时向这座“玛瑙宫殿”进发。
路上,李嘉豪对我说:
“老项,你把大部队带进来,把小股人马留在外面,那万一‘暗黑殿’控制了出口,把咱们堵在里面出不去怎么办?”
“不会,即便那样,咱们只要抢先一步找到了第二块残片,到时候它们敢怎么样,那就毁了这块残片,看看谁受不了,而且有第二块残片在手,让‘复兴社’的人不惜一切代价过来进行水下营救也没问题,而确定了残片落入我们的控制之下,‘暗黑殿’势必得冲下来和我们抢夺,到时候就是一场死战,而这里,显然比在‘招船’上更合适战斗,尤其是对于我们率先下来的一方来说。”我说。
“哎,你这么说还真有道理,而且这里建筑物众多,确实是我们先下来就能先占领有利地形,还处于守势,要是‘暗黑殿’的人下来强攻,那就能依托有利地形以逸待劳,我说的对吧?”李嘉豪说。
“对,基本原则就是这样。”我说。
“嘿,老项,你真不愧是个打仗的行家里手,那冉业成是科学家,你就是军事家了。”李嘉豪说。
“过奖过奖。”我说。
长话短说,踏着台阶一步步的往上走,我在其中一路打头阵,李嘉豪则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所有人都走的很小心,在我右侧一面台阶上也带人向上前进的塞姆拓速度就很快,它看到我的小心翼翼后猜出了我小心的原因,就在耳麦里对我说:
“不用走这么慢,深鲛人不是羽翅人,它们不喜欢也不善于布置机关,这跟你们当初去找‘云巅之城’时可不一样。”
“哦?没有机关那就好,我之前去‘云巅之城’时的确是被那些一层一层的机关给打的对这种来路不明的古建筑都有戒心了。”我说。
“‘云巅之城’以及下面的神庙是羽翅人的宗教场所,你们当初在神庙中心看到的那个身后有巨大双翼的巨型人形雕像就是它们崇拜的最高神明,叫做‘天空之神’。
古时候的羽翅人为了表达对‘天空之神’的至高崇敬,就会把搜集来的大量财富堆积在各种宗教场所的四周,所以你们才会在‘云巅之城’里看到这么多金银玉器。
而为了保证没有闯入者能闯入后带走这些宝藏,羽翅人才在立面设计了种类繁多,且非常致命的大型连环机关。
但现在脚下的‘安喀尔’则不是宗教场所,它是古时候深鲛人军民一体生活、部署的城市外加基地,在这里布置机关那等于跟自己过不去,而且我也说了,深鲛人不擅长也不喜欢布置机关。”塞姆拓说。
“嗯,这个我倒是知道,‘云巅之城’里放着第一块残片的地方,也就是堆成金山的那个位置,是它们的祭坛,只是当时不知道祭的是哪路神仙,听你这么一说,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天空之神’。
你这么一对比‘安喀尔’跟‘嘎沽沟’神庙还有‘云巅之城’的性质区别,还真有道理,那这里的确是没有布置机关的理由了。”我说。
话说到这里,我带人加快了脚步,时间不大,四路人马就全部抵达了这栋中心建筑物的四个入口,集结完毕后,我说:
“所有人听好了,进去搜索的时候都打起精神来,虽然刚才塞姆拓说这里没有机关,但保不齐有什么其它的危险源,所以谁也别给我懈怠了,睁大眼睛点!”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8-11 20:28:52 +0800 CST  
楼主来更新了,让各位看官久等了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8-12 19:52:39 +0800 CST  
(五十九)“害人精”
其他三路是什么情况暂且不说,就说我这一路,这里正面有一扇大门,高度少说有10米左右,双开设计,又厚又高,看起来沉重无比,但它并没有“嘎沽沟”神庙那样必须解开机关才能启动机械结构打开的复杂设计,而是就纯粹用蛮力便可以推开的那种,在场的众人都有轻型动力装甲加持,就是周洲与杜若作为两名弱女子,在这种加持下的力量都比一个寻常壮汉还要大上很多,再加上还有冉景成与纪成娇两位身负神力者,所以这大门虽重,但合力推开之下也并没有多大的难度。
在大门被推开之后,我带着一队人进入其中,首先映入视野的是一个硕大无比的超级大贝壳,这个贝壳的大小着实是太惊人了,达到了什么程度呢?达到了能让冉景成这种块头的人都不用蜷缩,就可以侧躺进去的程度!
“这是一个‘砗磲’啊!”见到此物,第一个发出惊呼的仍然是孙天涯。
“小老弟,这不就是个大贝壳吗?”李嘉豪说。
“是个贝壳不假,但这可是‘贝壳之王’。”陈老大说。
“哎呦,既然海盗王都发话了,那我就没话说了。”李嘉豪一撇嘴说。
“的确,鉴宝方面我是个门外汉,不过这个确实是‘砗磲’,毕竟特征太明显了,略懂点皮毛的也能看出来,比如我这样的,而它也真的是贝壳中的顶级珍品。”我说。
说道这个“砗磲”,它乃为海洋中的一种特大型贝壳,并素有“贝王”之称,最大的能长到1米多长,半米多厚,300多公斤重,它价值连城的最主要原因是其质地润华、外形美观且稀少,同时生长过程还极其缓慢,能长到上述这个尺寸的,那都是至少经过了上千年甚至是数千年才能有的成果,另外就是它的尾部是其全身精华,被切割下来之后,可用于制成各种装饰品,还能用来装饰其它宝石,总的来说,此物的单位价格要比钻石更高。
在佛门之中,素有“七宝”之说,这里面就有“砗磲”,而另外“六宝”分别是:金、银、琉璃、珊瑚、赤珠(既红色的珍珠)、玛瑙;而“砗磲”在佛门中最常被用来打磨成佛珠,而这种珍贵材料制成的佛珠,则一般只有香火旺盛,财力十分雄厚的大寺庙的主持才有实力佩戴。
相比之下,眼前这个“砗磲”就实在是太厉害了,刚才所说的1米多长,半米多厚,300多公斤重的尺寸重量放到它的面前,根本不值一提,这个大贝壳目测长度少说在3米上下,高度接近一人,重量最起码也得在吨余左右,就是因为了有这般体量,我才说它能躺进去冉景成这种块头的人,是“超级大贝壳”;而它后面最珍贵的那部分,则比很多“砗磲”的整体都要大,如果切下来别说是打磨成佛珠,就是雕出一尊半人高佛像都没问题。
这也难怪在看到它之后又引得孙天涯一阵大呼小叫。
陈老大也是喜欢的不得了,他上前上下抚摸了这个“砗磲”好一阵子,然后说:
“是个好东西,这要是能搬回去放到我那大厅里当个装饰,就太棒了。”
“我在爷爷的笔记里曾经看到过,说这‘砗磲’如果长到身长超过人的话,那就能用来治病。”杜若说。
“这怎么治病?难道也跟那‘魔王蟹’的螃蟹壳一样磨成粉当药吃?”李嘉豪说。
“不是,是把它打开,然后躺在里面睡觉,对治疗气血衰败、身体羸弱,包括肾脏的阴阳双虚等都有奇效,并能促进坏肢、断肢再生,比如手指、甚至是手臂缺失之人躺在里面睡觉,不用一年半载便可以重新长出,有近乎于‘起死回生’之神奇功效,当然,这些都只是传说,因为真正能躺进去人的‘砗磲’,包括我爷爷在内的,我知道的所有中医大家,都只是听说过但没有见过,连照片都没有,书上更是罕有记载,即便有所提及的,也只是只言片语,一笔带过。
而这次真是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真的,对于一个医者来说,实属三生有幸。”杜若说。
“杜姑娘,此话当真?”陈老大说。
“自然当真。”杜若说。
“那你喜欢它吗?”陈老大说。
“喜欢是喜欢,但也仅仅是喜欢了。”杜若说。
“为什么这么说?”陈老大说。
“因为此物沉重无比又这么巨大,我们还有要事在身,并且这里是千米深的海下,所以肯定不能把它给带出去,那不能带回去,自然是只能喜欢了。”杜若说。
“好,既然杜姑娘你喜欢还想把它给带回去,那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我一定给你把它捞上水面,就当咱俩的见面礼!”陈老大信誓旦旦的说,那样子就差拍着胸脯了。
“这怎么好意思,真的不用。”杜若忙摆摆手说。
“哎,我一言既出,那便是驷马难追,说到做到!你不用操心!”陈老大说。
“杜大夫,陈老大也是一片好心,你就不必客气了。”我说,我接话是为了不想让这个话题再说去弄的陈老大尴尬,杜若听我这么说,也就点点头算是答应了,并谢了陈老大,而陈老大则哈哈大笑,表示这都是小意思。
不过事实情况是这“砗磲”再好,现在也不是打它主意的时候,我看这该感慨的都感慨完了,就要分派众人对这间大厅展开搜索,但这分派的话刚说了一半还没说完这会儿,我就听见不远不近的位置有一阵隐隐约约的声音传来,这声音听着不容易分辨距离,还有种好像是有好几个人贴在耳边窃窃私语的感觉。
在部队里面带过兵的人一定都有一个习惯,那就最讨厌自己在自己给部下讲话的时候有其它声音打扰,我在外籍兵团里并没有带过兵,但在城里“山海集团”之后算是把这一课给正经八百的补上了,我每次在给属下讲下一步行动计划、部署任务时,都是一片鸦雀无声,即便有其他人在,也会出于尊重而不说话。
现在我正讲到一半,耳边传来此种声音,我第一个反应就是有点恼怒,但转念又一反应,这肯定不是我们队伍里面的人发出来的,因为别的不说,就这调调,听起来便十分陌生。
随后我止住了话头,而是问:
“你们都听见了吗?”
众人闻言大部分都说听见了,少部分在随后也仔细听了听,就也说听见了,看来这不是我听错了。
这种声音时有时无,时断时续,我站在原地又等了1分多钟,分别听见几次这样窃窃私语,不过这几次我运用“金顶纯阳功”对感官的强化,再加上给众人的讲话停止了认真仔细地听,所以我不像刚听那样听不清,而是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这些窃窃私语的话,其实就是一句话在反复来回的说:
“有人吗?救救我?我快要不能呼吸了;我快要不能呼吸了,救救我,有人吗?”......如此往复,反正反过来倒过去就是这三句,只是顺序不一样。
“这他妈谁啊?跟号丧似的,不能呼吸了还这么能哔哔。”李嘉豪一脸不耐烦的说。
我没空搭理李嘉豪这种毫无同情心的语言,因为除了被这种声音搞得很烦之外,我还发现分分钟前还跟我们在一起的孙天涯不见了。
而且在这种鬼地方,有人用这么诡异的声音喊救命,那是“正经人”的可能性实在是不怎么大。
结合这这两件事,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便立即在耳麦里呼叫孙天涯:
“孙掌柜,你在哪里?听到请回话!”
连着喊了两遍都无人应答,在喊完第四遍的时候,有了孙天涯的声音,只是这声音明显不是在回答我的话,而是用跟那个呼救声同样诡异的声音,自言自语的说:
“别怕,我来救你;我来救你,别怕。”......和那个呼救声一样,孙天涯的这句话也是翻来倒去不停的重复,只是就两段,所以组合方式比刚才个由三段组成的呼救声少了几种。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到这里我可以100%的确定孙天涯的确是出事了。
既然呼叫无法得到有效应答,那就得撒下人手去找,所以我眼下先不说找第二块残片的事情,而是把话锋一转,对众人说:
“这孙掌柜估计是中了什么招儿了,咱们得先赶紧把他找回来再说,所有战斗人员都动起来,记得路上一定小心,万一碰上需要武力解决的危险,千万不要手下留情!”
“是!”眼前的集团战士纷纷齐声回应。
而我则与冉景成一起也带上一哨人马参加寻找孙天涯,这其中还包括陈老大跟李嘉豪,徐布则留下率领50名精兵来负责保护周洲、杜若等非战斗人员。
冉景成的感觉与我、徐布通过练功得到提高不同,他是天生的就异于常人,这种天赋在这里又一次发挥了作用,他竟然能够通过超强的视力,看到地上正常人根本分辨出来的一道脚印,然后指着那道脚印说:
“这是他踩的,看方向往那边走了。”
说话的同时,他指着绕开“砗磲”后面一面巨大类似影壁墙的结构后面说。
既然有了线索,就二话不说继续追,这里面还真复杂,绕过影壁墙又往里七拐八拐的跑了好一阵子,一路上都是冉景成通过脚印在甄别孙天涯的走向,最终跑到一个没有“海玛瑙”+夜明珠配合珊瑚山组成的照明,显得昏暗异常的一处空间里,我们看到了孙天涯此时的身影正在往那片黑暗中走去,这会儿就露出了一个轮廓,等着再往里走一点,那不开启面罩上的夜视模式就看不见他了。
“孙天涯!”我从他背后大声叫了他的名字一声,而这家伙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是径直往里走,嘴里也在不停的反复念叨那句话,我一看这不行啊,得采取强制手段了,便几个箭步冲到他的跟前,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然后用力往后一拽,在我的力道下,以孙天涯那点体重,直接被我拽的两脚离地向后“飞”了起来,而我没有收力,而是顺着发力的方向往后用力一甩,真的把孙天涯给甩的向后飞去,我这样做的目的是让冉景成接住他。
冉景成明白了我的意思,也是向前一探大手,从后背托住了孙天涯,随后就将其摁在了地上。
孙天涯还想挣扎,但他的力气在冉景成的面前那可以说是如若无物,当场就被摁了个死死的,除了嘴还不老实在那里念道之外,身上那是一点也动不了了。
我见抓回了孙天涯,这也算松了口气,但那种呼救声仍在继续,孙天涯也没恢复正常,我心说倒要看看这是什么鬼怪在这里作祟!想罢从身后掏出一根冷光照明棒,一折一弯,再晃一晃,让它开始发光后就向前一抛,扔到了那黑暗之中。
这根冷光照明棒是冉业成研制的新品,不会产生明火,在使用中更加安全,而且没有任何热能发出,同时照明效果还特别突出,就这么一根,按照设计,能一次照亮500平方米的纯黑暗空间。
这里昏暗但还没达到全黑的程度,并且面积也远没有500平方米,所以被我扔进去后,瞬间就将里面照的比外面那些夜明珠照的还要通亮。
而被冷光照亮的昏暗里,一个让人看着头皮发麻的怪物出现了,之所以这东西能让我这种见多了各种乱七八糟妖魔鬼怪的人都感觉头皮发麻,是因为它的外形着实是有些恶心——
笼统来说,这是一个浑身上下长了很多手、很多脚、还有很多头,确切讲是很多脸的怪物。
它靠着从身下伸出来的一大堆腿行动,上面则是“四面八方”一大堆手在胡乱挥舞,在正面就是那些脸了。
最瘆人的是,这些手脚也好,脸也罢,都是人的!也就是这个大肉球上长了很多的人手人脚还有人脸!
那些在它身下的腿以及身上的手,长得根本就是毫无章法,就像一大堆杂乱的树杈一样交叉在一起,有的脚是正着的,也有的是反着的,还有的是横着的,手也一样。
至于那些脸,同样是“正、反、横”这三种状态都有。
不过更诡异的还得当属这些脸的表情,他们都在笑,但仔细看能发现这些笑脸上眼神空洞而且还都留着眼泪,就是笑着哭的那种样子,让人看着直起鸡皮疙瘩。
并且这些笑脸有男有女,其中男多女少。
在对它的观察中,我还发现了三个细节,第一个是脸先不说,就这些手脚而言,上面的衣物款式很有特点,基本可以归纳为是各式各样的潜水服,只是颜色有四五种之多,新旧程度也不一样。
而第二个细节则是这些人脸的嘴巴都在动,距离这么近的情况下,不用侧耳仔细听也能确认哪些翻来覆去来回反复说的求救语言,就出自他们之口。
只是说的也不齐,跟这些脸的排列一样凌乱,但有的脸说的声音大,就压过了一些声音小的,所以在远处听就只能听见声音较大的那些。
第三个细节,则是这些人脸一边说的同时,一边还从嘴里冒出来一种颜色很淡,看起来像是烟雾的灰色物质,在从嘴里冒出来后片刻便会在空中散开。
看完了这些,我说:
“看来孙掌柜就是着了这玩意儿的道了,碰不上也就罢了,但既然碰上了,那就得把它收拾掉也算是做了好事一桩。”
话罢,我端起手中的大口径埋头弹机枪,对准这个恶心人的东西就是一阵“突突”,这些子弹的动能足够击穿轻型装甲车辆,而打在它以“大肉球”为主体的身上自然也是毫无压力的就钻了进去,凭借着动能在其体内释放后制造出的永久空腔,在里面打出了一个个大洞,还有一些子弹击中了上面的人脸,然后当场将那些人脸打爆。
在我开火的随后,与我一起来的集团战士也都纷纷开火。
本以为此物在我们的强大火力之下会不堪一击的,可打了五六秒钟,打出上百发子弹后我发现不对劲了,因为虽然子弹穿透进去打出了大量空腔,可好像并没有对它产生什么有效地影响,它还是那个德行,在一边用那些树杈一样无规律的脚向我们前进,上面一堆乱七八糟的手也依然在胡乱挥舞。
还有就是子弹在它身上打出的弹孔会随着某种吸力,向内“坍塌”,而这个“坍塌”的过程就会将弹孔填死,接着就是这个弹孔被“修复”了。
“我X,还有这种功能?”我眼见此景顿感惊讶,便自言自语的说了出来,等说完了还突然感觉自己刚才那话的口气说的有点像李嘉豪。
而此时四面八方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随后一大群人就集中到了这里,原来是刚才我们开火的声音,让四周其他人听见了,知道我们这里碰到了情况,遂来支援。
带着周洲、杜若等非战斗人员一起过来的徐布在看到此物身体用向下“塌陷”的方式修复伤口的最后一幕后,开口说:
“这东西怎么看这有点像哥‘非牛顿流体’?如果是的话,那它肯定‘吃软不吃硬’。”
“非牛顿流体”是一种流体在物理上一种比较特殊的存在形式,它的一大特点就是如果慢慢触碰的话,就会像水一样“柔软”,轻轻的便能将其在上面按出一个洞,甚至是拨开,但如果是突然发力对其猛击,它则会突然变硬,自制的“非牛顿流体”甚至用锤子都砸不动,新兴的“液体防弹衣”就是用的这个原理,在子弹击中的瞬间突然硬化,以抵挡子弹的冲击力。
只是“非牛顿流体”对外界的冲击力抵抗能力也是有限的,即便是“液体防弹衣”,那用超过它防弹能力的大威力弹药去攻击它,也会将其穿透,不过在穿透后它在重力的作用下具备一定的“自我修复”能力的确是真的。
而徐布说它像“非牛顿流体”的原因,估计也是源自于此,假设它真具备“非牛顿流体”那种“吃软不吃硬”的特点,那看来也就是我们的武器火力凶猛,才能将其打烂,要不然换个小威力的枪械打在上面恐怕别说是打出这么巨大的弹孔,就是能不能打的进去都还是个问题。
只是“非牛顿个流体”再怎么说只是一种物理现象,而眼下这个明显是个有生命的怪物,特别是“非牛顿个流体”若没有一个容器盛放,那跟其它液体一样,都会流的到处都是,可这个明显能够以“对抗重力”的方式聚集在一起,这显然也不是“非牛顿流体”能做到的。
陈老大这会儿也过来了,他看了一眼这个怪物,随后先是表情一怔,接着脱口说:
“什么流体不流体的我不懂,但我知道这个叫‘害人精’!”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8-12 20:16:26 +0800 CST  
楼主来更新了,让各位看官久等了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8-13 20:02:39 +0800 CST  
(六十)“排毒”
“‘害人精’?那肯定害人啊!这明摆着是个怪物啊!”我说,由于这三个字用的实在是太过广泛而没有什么辨识度,所以陈老大这么说的第一时间我还以为他的意思是说“非牛顿流体”什么的他不懂,但他知道这东西害人,对人不利,所以才说它是个“害人精”,但转念一想又感觉不对,在场谁也不是傻子,谁看不出来这东西对人不利?陈老大要是连这个都要专门拿出来说说的话,那在杜若面前的表现欲就也太强了吧?
又所以,我才这么问他,想确认一下他这么说的原因是不是这个。
而陈老大的意思的确跟我想的不一样,他说: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它的名字就叫‘害人精’,以前有一些老水手跟老渔民遇到过它,都这么叫,靠近它的人,会被迷了心智!”
“它还能迷人心智?”我说,同时想起了在美国遇到了的那些“温迪戈”,只是如果说当初“温迪戈”对我、虎牙还有那名印第安镇长大叔没起作用是因为我们三个各有护身符一类的贴身物件的话,那现在这么多人除了孙天涯以外,貌似没有一个人出问题,难道所有人都有护身符就孙天涯没有?私人物品我不清楚,但我肯定没给集团战士们统一配发这样的物件,而即便私人物品里有这个的,那也不可能这成百上千人都有。
“它要是能迷人心智那我们怎么没事呢?就那个小老弟跟受了刺激似的。”李嘉豪说出了我的疑问。
“先别管这个了,这东西用枪打很难杀死,看我的!”陈老大说。
话罢,他把枪甩到了身后,然后把自己的钢叉拿了出来,并将其放到眼前一阵简短的念念有词,最后掏出来一张没有用红色画有多种几何图案的菱形黄纸往鱼叉中间那根最长的一股上一插,这张黄纸看色泽有点像道家的符咒,可形状就不一样,道家的符咒都是长方形的,而这个却是菱形的,另外就是两者的图案也完全不同。
话再说回来,陈老大将菱形黄纸插好后,接着把叉杆倒拿在手中对准眼前的怪物就是一掷,这距离不远,陈老大的投掷技巧又很精湛,所以命中的毫无悬念,鱼叉的三股全部没入那个大肉球中,并将上面插中的那张菱形黄纸给顶到了后面,不过这不是关键,关键的是在菱形黄纸与那肉球发生接触后,这菱形黄纸就“噗”的一下像一个被点燃的呲花爆竹一样,从左前右前,左后右后这四个方向,外加整个纸面都向外喷出大量的火花来。
怪物碰上火花后立即有了反应,被火花点燃,从之前的大肉球变成了一个大火球,而那些原本哭着笑的人脸立即就停止了那种没完没了重复求救的语言,取而代之的是男女声音混杂在一起,声嘶力竭的嚎叫,听的让我这种生死见惯,什么惨叫声没听过的人都是直皱眉头。
随后大肉球在燃烧之中并没有被烧没,而是竟然融化了!
在这个融化的过程中,我也看清了它身上这么多人手、人腿还有人脸都是哪里来的了:
在这巨大的肉球之中,以包裹着各种姿势的人,起码又三四十具之多。
现在它以融化,这些原本被包在里面,只又露出手脚和脸,还有一些在最深处什么也都没露出来的人体,此时就全没了束缚而散了架,散落了一地。
但是虽然融化了,不过这个巨大的肉球并没有融化成液体或者是被烧没,而是变成了一摊没有形状,就像是面团一样的东西,同时它在化开变成这种面团状后又用一种近乎于拼死挣扎的扭动,竟从火焰中以脱了一层“皮”,缩小了一圈的方式成功挣脱了出来,而火焰还在继续烧的,则只是它蜕掉的那层“皮”。
“往哪里逃!”陈老大见此情景,向前极速弹出一个箭步,将原本插在肉球上后因为肉球扭动挣脱外皮跑掉落在地上的钢叉,用两根手指捏住中股的根部往前一捋,把已经不在向外冒出火花的那张菱形黄纸捋掉,接着他不再往上面插任何纸,而是很快速的语速念了八个字:
“辟水分波,诛斩鬼魔!”
这八个字念完的一刹那,这柄鱼叉从尾向上一直到头,在半秒钟都不到的时间里就变的通体赤红,向外冒着刺目的黄光,看起来就像是被放进了熔炉中煅烧到即将要炼化了一样,给人一种很强的高温感。
但这对陈老大却毫无影响,他手中攥着这柄冒着黄光的钢叉纵身一跃,同时向前就是一叉,三股的叉头全部插进了那个犹如面团一样的怪东西体内,接着陈老大两臂一发力,将鱼叉往空中一挑,便连带着这怪东西挑在了半空,随后就见这仿佛烧红了的鱼叉开始不断烧灼这怪东西,与其解除的位置都冒出屡屡白烟,同时伴有“嘶嘶”的响声。
那声音就跟将加热锅的烙铁贴在了一块生肉上一样。
而怪东西则再次拼命扭动挣扎起来,比上次更加激烈,只是这次无论它如何发力,始终都不能脱离鱼叉的控制,并且在这个过程中,随着白烟越来越多,“嘶嘶”的声音越来越响,它的体积也越来越小,就好像被鱼叉上明黄的高温给烘干了身上的水分一样,迅速向内干瘪下去,直到大约10秒钟左右之后,完全从方才的面团形态干瘪成了类似被晒过之后的干木耳,全身皱在一起呈黑褐色,显得又硬又脆。
而实际上它此时硬不硬我不知道,但的确是很脆,因为到了这一步后,陈老大就刚才还高高擎在空中的钢叉用力往地上一甩,把叉头三股上的那个已经干瘪的怪东西给甩到了地上,在接触坚硬地板的一瞬间,此物就摔了个粉粉碎,化作了一地的黑褐色残渣。
这下,就是不懂这其中的玄机的人,也肯定看的出这个恶心的怪物的确是死透了。
“陈老大,你这一手也是从那从海里捞上来的古书里学会的49种法术之一?”我说。
“不是,这是我在学会那49种法术之后到外面跟其他玄门中人讨教学来的,那时候年轻,学会了点皮毛就想到处施展施展,吃了不少亏,但也学到了不少东西。”陈老大说。
“项总,我们总舵主要没这点本事,又怎么当的了‘拜龙会’的会首?”陈老大的副手说。
“也是,陈老大你这种组织肯定走的是实用主义路线,跟没有真本事天天就靠一张嘴扯东拉西的精神类宗教肯定不一样,要是那样的话,估计也就没人信了。”我说。
“兄弟这话说的对,我这个‘拜龙会’不是个宗教组织,就是对龙王爷崇拜的这么一个民间组织,只是发展的略有规模之后就有了自己的道门,现在也得到了东南亚地区多国的法律认可,是一个正经信仰。
至于精神宗教里那种天天瞎哔哔的东西,在我这儿,不值一提,‘拜龙会’的宗旨就是能给信者带来福祉,每年能够丰收,婚丧嫁娶能够顺利,生活能有个盼头。”陈老大说。
“行,你这样也真是等于做了一件好事,虽不是宗教,但比绝大多数宗教都要强。
不过你说这个‘害人精’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我说。
“这个按照我所知道的,其实就是大量死于海难的冤魂在这阴冷的海底不得超生,最后凝结而成的东西,一般出现‘害人精’的地方,就肯定发生过非常惨烈的海难,水本为阴,而因此溺亡者往往是最不容易‘送走’的,阴气也是最重的。
它们聚集在一起后会吸收大量海底的阴气,并常年聚集不散,最终形成此物,刚才各位看到的就是它的本来面目,在水下只要被它缠住,就会被其吞入体内,然后死去只留下一副躯壳成为它的傀儡。
控制了人的身体后,在陆地上,它会以被害者的魂魄作为滋养继续壮大,并用躯壳躲在暗处发出求救的声音,一旦有人被这种声音吸引,靠近到它的影响范围内,就很有可能遭到控制,然后‘乖乖’的走过去任它宰割。
而如果是在水里,此物行动迅捷,人在水中根本不是它的对手,除非水性极好者,否则极难逃脱它的追杀。
你们看这些被害的,一看就都是不同批次的潜水员,前几年有过两三家打捞公司到我这里来拜码头,说是想捞一艘沉船,我估计这些潜水员就是那些打捞公司的人,在水下打捞的时候,碰上了这个‘害人精’,而这个‘害人精’的来历,则肯定与那艘沉船有关,兴许这沉船就是因为海难而沉没,船员死于非命,变成了它。”陈老大说。
我听罢点点头,心说从逻辑上讲,这事还真是没毛病,不过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来孙天涯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转眼去看,只见这会儿冉景成依然在摁着他,虽然那个人“害人精”已经被消灭掉了,但他并没有因此而恢复正常,仍然在絮絮叨叨的说着那些翻来覆去的话。
“这个还有救吗?”我指着孙天涯对陈老大与杜若说,眼下最擅长处理这种涉及到灵异领域的事情,就只有他俩了。
“还有救,他是中了‘害人精’的毒,只要解开毒就没问题,只是这事我一个人恐怕做不来,杜姑娘愿意帮个忙吗?”陈老大说,我看他那个神情,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做不来的样子,而是摆明了想找个理由跟人家杜若亲近一下,不过现在人命关天,杜若也不会拒绝,就点了点头,然后他俩就配合起来开始给孙天涯治疗。
一边的李嘉豪则说起了风凉话:
“嗨,这老奸商卖的假货太多,这就是遭了报应,海盗王还有神医妹妹,你们就不该救他,让他爱叨叨就叨叨去。”
而不管是陈老大还是杜若,谁都没理他,我接过话头说:
“他现在连一点自主的行为能力都没有了,我们又不能把他自己扔在这里,可他自己还走不了,那怎么办?要不你背着他?这样的话就可以不治。”
“得了,老项你说话就是往最绝的方向捅,刚才当我什么都没说好吧?”李嘉豪说。
我一看他终于不废话了,也就不接茬了,而另一边陈老大与杜若怎么救人的这个过程还是挺有意思的,首先是陈老大,他要求得把孙天涯的上衣脱掉,最起码得让腹部露出来,我便帮着他将孙天涯的轻型动力装甲的上半身都给临时拆了下来,然后掀开里面的衣服,露出一个又白又肥的肚子,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肚子,接着陈老大就再次掏出一张那种菱形的黄纸,接着在手中一搓,搓成了一个小纸棍,然后往孙天涯的肚脐儿上一插。
接着向着那根纸棍儿吹了一口气,这根纸棍儿随即无火自燃,以匀速向下烧去,十秒钟左右后,全部烧没。
而神奇的是,在燃烧过程中产生的烟雾却没有向着四周飘散,而是都很“反物理”的向下飘去,并顺着肚脐眼儿钻进了孙天涯的肚子里。
做完这一切后,陈老大拍了拍手,说:
“等着在他肚子里发酵一下,再吐出来就好了。”
这是陈老大的作为,而再看杜若那边,她的医术堪称神医,所以做起事来的手法也显然更细腻,不像陈老大那样直接粗暴,只见杜若先是给孙天涯把了把脉,又扒了一下他的眼皮,思索了片刻后,便拿出药箱中的针灸,然后往孙天涯喉咙的左右与正中这三个方向各插了一针。
随即又摁了孙天涯身上腰上的几个穴位,然后他就像武侠电影里演的那样,居然不能动了!即便没有冉景成的控制,也动弹不得。
这竟是点穴!
当然,实际效果并没有武侠电影里所表现的这么夸张,说点了穴位就只能保持一个姿势一动也不能动了,而是让孙天涯立起上身坐在那里,低着头,没有了多余的动作,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到他肢体末端的一些小小的抽搐。
至此,两人各自的手法算是都做完了,等了大约40秒钟左右,孙天涯先是原本低垂的脑袋猛然向上一扬,接着又往前一探,最后“哇”的一声,从嘴巴里向外喷射出来一道颜色很深的液体,这液体的颜色真的是太难看了,接近于墨绿,还有一股死水发臭了之后的难闻异味。
而且这就是喷射而不是吐,喷出去足足2米多远,幸亏他的前面没站人,要不然被喷一身那真是太恶心了。
这一次喷射过后,随即便减弱成了呕吐,就这么孙天涯连着吐了一分多钟,这才算是吐了个干净,最严重的时候连着鼻孔里都往外冒这种墨绿色的液体。
等他彻底吐干净了,杜若才拔掉了他脖子上的那三根银针,这一拔可不得了,孙天涯整个人当场就变成了“喷气机”——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他在三根银针全部拔掉的最多3秒钟后,连放屁带打嗝的就全来了。
那屁放的,比过年的鞭炮都厉害,简直可以用“轰隆隆”来形容,而且还特别连贯,甚至还把地面上的灰尘给吹的飞了起来,因为这声势对于放屁来说实在是太过“浩大”,所以众人,包括我在内,在一开始都没想到他这是在放屁,还以为他要原地爆炸呢,直到这些气体散开后,那种连能防住毒气的面罩都无法完全过滤掉其中的臭味后,我们这才意识到他这是在“排气”。
而这还只是放屁,再说打嗝,他这嗝打的跟屁一样,都堪称“惊天动地”,嘴巴一张,“嗝——”的一声,能维持好几秒钟,而这嗝气的味道虽然比放屁是强一点,但也不好闻,依然能够穿透防毒面罩,给人一种烂菜叶的难闻异味。
长话短说,这孙天涯就这么一直连放屁带打嗝的持续了差不多一分钟左右,才渐渐停止,我甚至都怕他别再因为放屁过度而给放的脱肛了。
“他大爷的,你们二位这是给他使了什么手段?怎么又是吐又是放屁打嗝的,要知道这样,我都想考虑一下老项刚才的话了。”李嘉豪说。
没等任何人接话,孙天涯自己开口了,他先用一种很迷茫的眼神看了看我们四周围着他的这一圈人,随后说:
“我,我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往你屁股里装了个喷气式发动机,差点送你‘上天’。”李嘉豪说。
我则言简意赅的挑重点,把他着了那个人“害人精”的道,乃至之后被救的事情给大致讲了一遍,他听罢后挠了挠头,接着从地上爬起来向着我们,特别是陈老大与杜若都神鞠了一躬,空中连连道谢说:
“谢谢,谢谢各位的救命之恩。”
看到这里我心说还不错,这孙天涯虽说是个不怎么样的商人,但他起码还很知道好歹,而陈老大与杜若纷纷表示不用谢之后,他这才接着说:
“我...我刚开始听见有人在呼救,其实也感觉不对劲,想给你们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想说的话说不出口,腿也不听自己使唤的向前走,然后就向着这个怪物的地方走,等我走到了看见它的时候就失去意识什么都不知道了,项总,要不是你提醒,我都想不起来那怪物长什么样了,现在想起来,真是太可怕了。”
“你自己的身体不听使唤是因为你中了那‘害人精’的毒,刚才给你灌下去的那水就是给你解毒用的,你体内的液体毒素,都伴着刚才的呕吐给吐出来了,还有气体毒素,则是放屁+打嗝给排干净的。”陈老大说。
“对了,有个事我刚才好几次想再问但都被打断了:为什么咱们这么多人只有孙掌柜一个人中招了?”我闻听此言后想起了这个问题,便接着问。
而陈老大他想了半天最后只是摇了摇头,说了句:
“我跟我的兄弟们不中招是因为都有‘拜龙会’的护身符,做这个的作用之一就是让出船至远海的人不被这种‘害人精’所迷惑;喏,就是这个。”陈老大说着,就从怀里掏出来一个也是黄色,只是厚的多,像是一个小本本样子的东西,上面的图案同那种菱形黄纸一样,由多种几何图案混合组合而成,只是更加复杂,同时上面还有一些看起来像是但又一个都不认识的文字,总而言之,给人的感觉既精致又玄机精妙,看来此物起到的作用就跟杜若给我的护身符从而抵挡住“温迪戈”的精神控制是基本一样的。
不过这只解答了为什么陈老大那边的众人没事,但我们这边的一帮没有这种护身符的人也没事,只有孙天涯一人中招的问题还是没有答案。
这个时候还得说徐布作为一个优秀的谍报大神,心思细腻,一下就看出了问题的所在,他说:
“孙掌柜与我们所有人都有一个不同点。”
我闻言又打量了孙天涯一遍,在此提醒下就发现了不同:孙天涯没戴头盔!
之前说过,他因为嫌着头盔戴着不舒服,就给摘下来了,从那之后,就一直没戴,而我们则全都是戴着的,这里面最主要的一个细节是这头盔与面罩是一体的,具备防御“生化核”的“三防”功能,可以过滤各种化学战剂,特别是毒气,而按照陈老大所说,那“害人精”迷人心智的方法,就是让人中毒,由此一来,我便得出了一个结论,遂说:
“难道说‘害人精’的毒是直接往外放的?我们戴着具有防毒功能的面罩所以没有中毒,孙掌柜摘下来了就中毒了?”
“嗯,我认为是这样得。”徐布点点头后说。
由此我也又想起了另一个细节,就说:
“对了,怪不得我刚看到那个怪物的时候,它一边发出求救的声音,一边在那些人脸的嘴巴里向外冒出灰色的气体,然后很快就会散在空中,看来那种气体就是它向外散播的毒气了。
敲着效果,还属于可以致幻、干扰乃至控制神志的神经类‘高级货’毒气。”
随后我们又讨论了几句关于这事的话,最终基本确定了这个论断的正确性,而孙天涯也在我们说完这些后,谁都不用提醒的就立马把原本摘下来挂在身上的头盔与一体式面罩又给重新戴上了。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8-13 20:39:13 +0800 CST  
楼主今天又有事了,晚上回来估计要很晚,可能得零点以后,中间也没时间更新,所以现在就提前更新,如果被抽楼了,那楼主回来之后会立即补发的,各位看官稍安勿躁;谢谢支持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8-14 11:42:52 +0800 CST  
(六十一)一触即发
经过这个短暂的“小插曲”后,还得继续干正事,塞姆拓与我联系了一下,它们那边也听到了我们这边的枪声,但是因为并没有持续太久就没有派人过来,而是询问一下情况,我给它简单一说后,我俩就互相问了问对方有没有找到第二块残片,而我这边还没有找到,它那边则也是一样。
所以还得继续找。
而随后找到的这个过程,大约又用了2个小时左右,简单来说,就是四路人马将整个建筑物从四个方向全部找了一个遍但仍没有结果,最后与塞姆拓汇合,抵达建筑物的最高层,发现着最高层却是一个陈列馆,面积少说得有2000平方米那么大,被隔成了好几个不同区域,每个区域里则都放着各种奇形怪状的东西,有大有小,并且它们身上体现出的设计风格也各不相同。
在地毯式的排查下,最终塞姆拓与我,前后脚接到了找到疑似目标物体的消息,等赶过去一看,塞姆拓简单的经过了特征扫描与确认,确定这的确就是第二块残片后,那张冷血人的脸上再次浮现出一丝笑意,然后将密封它,类似玻璃的透明材质外罩割开,把它从中间取出,拿在手里先是反复看了一下,接着往空中猛的一举。
接着身后一众冷血人部众也全部将手中的武器扬了起来,然后发出“咔噜、咔噜、咔噜”(音译)的呼声,这呼声又齐又响,震耳欲聋。
后来我知道,这句“咔噜”,是冷血人语言中“万岁”的意思,它们看到第二块残片到手后,如此齐声高呼万岁,便足以看得出它们对此物的重视程度,想必第一块残片到手的时候,它们内部也是这样庆祝的吧。
我它对于我们来说并没有太多的价值,况且本来就是帮“复兴社”来找这东西的,所以我门的人自然就是在旁边看着,一直等到欢呼完事,我说:
“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第二块残片会放在这里?”
“看起来这是深鲛人专门存放战利品的第一个地方,这里琳琅满目的东西都是它们当年四处征战取胜后夺回来,在敌方地位最高的象征性物品,深鲛人认为夺回这些陈列起来,就昭示着对敌人的征服,每一个这样的战利品背后,都代表了一个被击败的海洋部落文明。
而这第二块残片看来也是由此才到了这里的,只是当年谁拿着它,又被深鲛人给打败抢到了这里,就无从可考了。
只是后来深鲛人又被更强大的夏族人击败,只能在其治下做一个相对自由的自治区,这也算夏族人比较地道,没有将深鲛人赶尽杀绝,而相比之下,当年被深鲛人击败的其它海洋部落文明,都是被它们灭族了的,如果夏族人也要这样做,那可以说是轻而易举,然后现在就看不到深鲛人了。”塞姆拓说。
“这么说来深鲛人还是能征惯战的,而夏族人倒也有‘王道之风’,不愧是海洋第一文明。”我说。
“你们东方温血人中的华族,也就是你们这样的人,自古以来也以‘布王道与天下’作为最高政治目标,善战而不残暴,这跟西方温血人掠夺和嗜杀成性的游牧习气完全不同,而你们华族人又与夏族人合称为‘华夏’,这能合称在一起,最起码的就是思想与道德方面肯定有共通的地方,这种共通性就好比是两个人的价值观与性格,只有这方面相近的人才能做朋友,文明与种族之间也是如此。
所以华族人提倡王道,与夏族人的作为不谋而合也在情理之中。”塞姆拓说。
“作为一个你们口中的东方温血人,我对华夏历史的了解程度跟你一比,真是自愧不如。”我说。
“这个没什么,因为我专门研修过你们的历史,获得过相应学位,不谦虚的说,水平起码是你们的史学家层次,你没有在这方面下过功夫,没有我了解的深入这很正常。”塞姆拓说。
“好吧,不过既然已经拿到了第二块残片,趁着‘暗黑殿’的人马还没来之前,咱们还是赶紧撤吧,如果来了,那没有一场死战是走不了的。”我说。
“嗯,此地不宜久留,先走再说。”塞姆拓说。
随即我们两边就要各自收拢队伍向外撤退,而我同时准备问问还在外面作为留守接应的巴立郎与巴立明率领的那200人有没有“暗黑殿”人马的新动向,还没开口时我便在想,如果这么容易就让我们把东西拿走了,那“暗黑殿”如此兴师动众的行动岂不是就白折腾了?而且还折了这么多人手。
这个想法在脑袋里一闪而过时,赶在我开口之前,耳麦对面先传过来了巴立郎焦急的声音,只听他说:
“项总,项总,它们下去了!‘暗黑殿’的大部队下去了!人数非常多,轻重武器全都有,请你们赶紧做好应战准备!”
我闻言知道这是果然来了,我们还是走的晚了点,便回复说:
“记住我的话,没有我的命令,千万不要和它们主动交火,隐藏好自己!”
“明白明白!我们现在正在暗中观察,它们没有发现我们!”巴立郎说。
“好,你们继续隐藏,随时保持联系!”我说。
而塞姆拓耳朵里戴了它来时自带的通讯耳麦,公共频道与我们的相通,所以刚才巴立郎给我说的话它也全都听见了,这样也好,省的我还得给它再说一遍,随后我俩相视一看,都明白此时要做的不再是怎么赶快出去,因为根本来不及,强行往外跑只能跟往下下的“暗黑殿”人马“装个满怀”,然后被它们以上势下打个落花流水,所以,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争分夺秒占领有利地形准备开打。
看来我说的那场死战,是在所难免了。
“所有人准备战斗!留下150人把手这里,其余人都到外面去,把能占领的制高点全部给我站好,‘暗黑殿’的人马上就到!”我用公共频道发布命令,塞姆拓也紧随其后与塔萨林、莱云顿分别发号施令命令“复兴社”的冷血人、羽翅人、深鲛人进入战位,同时也分派了80名冷血人士兵负责坚守此冻建筑物,与我们的150人加在一起,负责防守这里的兵力就有230人,并且还配备了20台重型机动装甲与40门“复兴社”援兵带来的大口径“发射菌”动力机关炮,这种武器的口径是60毫米,在“暗黑殿”那边我却从未见过,应该是“复兴社”的独有武器,看来同为冷血人,但就像人类之间的不同国家一样,武器装备也是不尽相同的。
这些武器把整个建筑物的所有射击点全部占满,只要有敌方兵力要靠近它,就会被其打出的“死亡弹雨”给击成碎片。
而除了进入建筑物中的人,本来还有一大批没必要一起跟着进来要留在外面负责警戒的人马也跟着一起加入到迎战部署之中,这时候就看出来什么叫训练有素了,几千人的队伍在命令发布之后,不算下面每一级单位负责人对自己下属的指挥以外,就再也没有一句多余的语言,取而代之的则是只有密集的脚步声。
没有拥挤,更没有推搡,所有人全部有序向外运动,以最高的效率在最短的时间内离开了这里,然后同样高效的开始进入附近的其它建筑物、街巷之中按照我的要求占领射击阵地。
在此期间,不需要我多说任何话,队伍里的各级指挥员就能自行完成分配,完成按照性能对各种武器的分层部署,好让它们在马上就要开始的战斗中发挥出最大的效能来。
看到这里,我甚感欣慰,这是我编写的军事训练大纲,与巴氏兄弟作为总教官,以及整个训练体系下每一个人努力的成果,这是能把各国雇主的正规军在对抗演习中打个落花流水的基础!这是我们能与尤家、“复兴社”坐在一起谈战略,论长短的“入场券”!这是我们能正面硬怼“暗黑殿”这种非人类高等文明最精锐武装的最坚实资本!
当然,先进的武器装备也必不可少,但起码在可以预见的未来,一支素质高强的队伍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人员素质不过关,那有再先进的武器装备也是枉然,这一点在常年战乱的中东地区就有无数例子,比如从世界各国购买各种先进坦克、战机、导弹,但由于士气素质双双低下并且贪生怕死的沙特联军,被拿着落后武器,穿着拖鞋背心的胡塞武装给打的抱头鼠窜,就是其中的典型。
我们这边是这样,“复兴社”那边的人马也不差,它们在塞姆拓、塔萨林、莱云顿这三名主要指挥员的部署下,也是以迅捷无声的行动,奔出此地向着周围城区赶去,也用了很短的时间便完成了从行军到作战的状态转换。
而在这栋全城最为高大,墙壁最为厚重,找到第二块的建筑物里,我们与塞姆拓等人达成一致,将这里作为指挥全局作战的临时指挥部,因为站在这里可以很清晰的俯瞰全局,虽然目标更加明显,却也最适合给下属部队提供清晰的目标指示。
同时,也因为这样,负责把守这里的那230名双方兵力,也都是从双方人马里跳出来最精锐的精兵。
这里我们这边的总指挥是,而除了我以外,还有徐布、老特、陈老大在,外面的战斗主要由冉景成负责,“复兴社”那边的总指挥为塞姆拓,外面的战斗主要由塔萨林、莱云顿负责。
非战斗人员,包括军医在内全部集中到这栋建筑物底层墙壁最坚固,射击死角最多,相对最安全的位置,并将一楼大厅作为一个临时的战场伤员收拢、救治地点,也就是“野战医院”使用,其中主力就是以杜若为首带领的之前6名中幸存的2名,与25多名增援中带来的随队军医,还有“复兴社”那边负责医疗的15名冷血人、3名羽翅人以及2名深鲛人。
在这个作为全城最高制高点的位置,我能端起望远镜就能轻易的看到之前进来的换气口位置,已经有源源不断的“暗黑殿”兵力向下投送,它们不具备飞行能力的全部用降落伞往下下,有飞行能力的就直接飞下来,而其人数之多看的只感觉让人眼晕,我可以确定,它们绝对在之前那场遭到我们与“复兴社”夹击被击退的战斗后又得到了大量的兵力补充,这个判断在随后我看到的另一幕中得到了证实:
早前交战没有出现的“巨鸟骑兵”、弗洛勒斯人步兵全都出现了,而且还有一定数量的“飞龙骑兵”,其中两种骑兵的数量各自在500以上,那弗洛勒斯人步兵的数量就太多了,简直跟蚂蚁一样,“一窝一窝”的往下落,并且仗着体重轻,几十个捆在一起共用一个大型降落伞。
其它诸如赤狄人还有重型武器装备这种重量巨大的,就用多个大型降落伞来降落一只,更有甚者像在外蒙古与颜悦瑶交手时,她带来的那种装备无人炮塔、75毫米速射炮的轻型坦克也来了,这玩意儿这次的数量和赤狄人相当,虽没有“巨鸟骑兵”的500个这么多,但二三百是绝对有的,只是在下来时炮塔上还盖着帆布,从看帆布轮廓下的形状,发现这些轻型坦克好像只有不到三分之一是与颜悦瑶在外蒙使用的那些一样的,其余三分之二多不仅与其不同,还分成了两种,加上第一种那就是三种,这三种轻型坦克从外观上看好像是共用一种底盘,而炮塔各有不同,这是怎么回事,下文自会详述,这里暂且不表。
它们下降时不仅一辆要用多个降落伞,而且还在底部装有缓冲气囊,在落地的瞬间打开,将下降的冲击力降到可以接受的安全范围之内。
至于像冷血人、士兵鲛奴这种体形、重量相对正常,接近于普通人类的,则就是一人一个降落伞。
只不过早前交过手的羽翅人普通步兵好像没有再增加,眼前的还是那些之前交手中打剩下的,这估计是因为“暗黑殿”感觉它们的单兵战斗力实在太低,不值得再增加;而这羽翅人单兵战斗力低下的现象别说是指挥它们的“暗黑殿”,就是作为其对手的我也有感觉,比如在冷血人、士兵鲛奴、羽翅人这三种普通士兵中,后者的战斗力明显比前者差了一大截,属于“毫无争议”的垫底种族。
只是战斗力明显低下却不论是“暗黑殿”还是“复兴社”,都有一定的保留,在我的观察中,好像是羽翅人在技术上比较在行,它们跟着一线部队出现,除了“顺便”作战之外,更主要的作用是作为后勤力量来使用,而现在要打的是一场恶仗,这个“暗黑殿”心里明白的很,那么战斗力相对较低的后勤兵不增加也是正常的。
不过羽翅人的普通士兵没再增加,可它们却增加了比其厉害不知道多少倍的精锐——也就是在香港、越南都交过手的那种“飞人”,既莱恩瑟口中羽翅人的精英战士,只不过这次可不是来了1个,也不是2个或3个,而是来了足足50个!
除了羽翅人的精英战士之外,紧随其后的还有另两种飞行兵种,其中率先出现的是以颜悦瑶为首,带着大约200个踩着武装飞行踏板的冷血人。
紧随其后的则是“蝇人”,也就是在越南遭遇过的那种恶心东西,在“神圣联盟”雇佣兵身体里种下蝇蛊后变异出来,身后长着一对巨大苍蝇翅膀,可以在空中灵活飞行的东西,只是这些“蝇人”的变异载体全部都是人类,没有一个是冷血人,看到这里我心说给“暗黑殿”卖命的人类,就是这种被当做最低级炮灰的命。
“蝇人”的数量更是不少,目测比“飞龙骑兵”还多,最起码有八九百到近前个上下。
不过最多的还是它们的冷血人步兵和士兵鲛奴,两种每一种的数量都达到了上千的规模。
而随后一直等到“暗黑殿”的人马全部进入落地,我心里暗暗盘算了一下,这其中地面兵力主要由冷血人、士兵鲛奴、赤狄人、弗洛勒斯人这四种步兵和“巨鸟骑兵”这一种骑兵组成,附带有“矿石炮”、“中子炮”、“极电炮”,以及三种轻型坦克等重武器。
空中则有弗洛勒斯龙骑兵骑着风神翼龙组成的“飞龙骑兵”、使用武装飞行踏板的冷血人、羽翅人中的“飞人”精英战士、使用“蝇蛊”以人类为宿主变异而来的“蝇人”,这四种飞行兵种。
和之前历次交手相比,这次“暗黑殿”的兵力,空中占比份额是最大的一次,看来这次它们吸取了在越南派遣“神圣联盟”与我们战斗时失去制空权为落败,以及后来空中力量不足而无法支援地面攻势的教训。
由此看来,这帮家伙此次不仅是对第二块残片势在必得,更是对要把我们以及“复兴社”参与此次行动的人马给彻底消灭。
只是它们除了增加了很多早前战斗中没有的兵种和武器之外,在总兵力的人数上达到了我方的三倍左右,而且重武器与空中力量的比例也大大加强了。
“看这架势,‘暗黑殿’不仅要抢走第二块残片,还要一并把咱们彻底消灭掉。”我说。
“那就死战到底,看看最后有几个能活着走出这‘安喀尔’城!”塞姆拓说。
我向它一竖大拇指,说:
“这话说的带劲,上次没打出个结果来,这次不是它们死,就是我们亡!”
不过话是这么说,在备战的最后阶段,我先联系了冉业成,后联系了巴立郎,要求前者最好能够支援一批旋翼武装无人机让后者接手,然后让后者作为中继控制,指挥这批旋翼武装无人机进入战场为我方提供空中支援,如果只是眼下这么交战的话,不管是我们还是“复兴社”都缺少空中兵力,等于拱手将制空权交给了“暗黑殿”,那样的话即便有防空火力也会打的非常被动。
而我得到的答复是肯定的,冉业成开始全力调配旋翼武装无人机,尽快将它们投入战场支援我们。
但与在香港鬼楼里时一样,这需要一个等待的过程,但比当时要好的是,此时虽然敌方在整体上有一定的优势,不过双方的力量对比远没有在香港鬼楼里那么悬殊,即便没有旋翼武装无人机的支援,仅凭手头的兵力,我们与“复兴社”联手,也依然有一战之力。
有事则说,无事则过,虽然是敌人,但不得不承认的是“暗黑殿”人马的军事素质也真没的说,这么多兵力,这么多不同的兵种、武器平台,在迅速落地后就用了不到10分钟的时间,便全部按照各自所承担的作战任务而全面展开,占领了“安喀尔”城区内我方对面的位置,敌我双方就此进入短暂的两军对垒阶段。
这场早晚都得打的大战,此时已经一触即发。
我看了一下柔性显示终端上的指南针功能,发现如果要归纳一下眼前的对垒形势的话,那就可以以城中心的这栋最高建筑物为分界线,以东的城区在我方的把手之下,以西则在“暗黑殿”人马的把守之下,地形上我方的唯一优势就是比它们多占领了这个最高的制高点,只是它到底能不能顶得住“暗黑殿”那些重武器的轰击,我心里并没有底,但想起它厚度超过3米的实心外墙,还能感觉略微踏实一点。
在正式开打之前,我看到在“暗黑殿”一方的最前线,出现了一辆特殊的轻型坦克,之所以说它特殊,是因为它除了装备有75毫米主炮的无人炮塔之外,在炮塔的后面还装了一排与其一同旋转的大喇叭,每个喇叭的喇叭口直径都有半米左右,这一排一共有4个这样的大喇叭。
在喇叭的后面,站着一个高大的绿色身影,不是旁人,正是独角仙,这家伙走到喇叭的后面拿起上面一个样子奇怪,一看就是给冷血人这种只有三根手指的手设计的对讲设备后,用它通过那一大排喇叭就向我方这边喊话,它说:
“塞姆拓、塔萨林、莱云顿,你们三个冷血人的叛徒,我知道东西就在你们手里,赶快乖乖交出来,趁我还拿你们当同胞的份儿上,我可以饶你们一命,但是跟你们在一起的那些温血人,都得死!”
听它的叫骂声,按照我的脾气肯定得回骂回去,但这次我并没有开口,而塞姆拓也没有,我俩都不说话,反而是站在身后的李嘉豪忍不住了,他说:
“下面那个孙子骂咱们呢,不怼回去吗?!”
“怼个屁,你以为它傻吗?跟电影里的反派似的总是死于话多?它当然知道这里谁也不可能按照它说的那样乖乖束手就擒,可既然这样还要这么说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它想引我们开口,好确定我与塞姆拓,包括其他主要指挥员的位置,到时候就能集中火力优先攻击,这时候谁说话谁就暴露了,它爱骂就骂去,一会儿自然有对付它的手段。”我说。
“哎,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的确是这么回事。”李嘉豪闻言抠了抠鼻子后说。
“哼,这个身上有多种基因,血统混乱的杂种还有脸跟我提‘同胞’,谁跟它是同胞?”塞姆拓那边则半自言自语,半是给我们说出这么一句来。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8-14 12:14:51 +0800 CST  

楼主:有骨难画

字数:3015950

发表时间:2019-12-13 22:08:2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4-08 16:33:04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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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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