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经密档——解密上古神话中的隐匿密码

这时,谭教授朝陶璎珞泼冷水地说道:“1478,我看你是兴奋得有点过头了。还是把你放飞的情绪收一收。咱们现在还是都冷静冷静,分析一下刚才大领导和雷神说的话。不然大领导煞费苦心地冒着那么恶劣的天气连夜坐直升飞机过来,把我们召集起来开这一场短会,就失去它本身的意义了。”

这时,已经在我的上铺躺下的将道长却不冷不热地说:“有什么好分析的。这就是个战前动员会。不过,那雷神也是,把个子虚乌有的事情,说的就像是去上刀山下火海似的。简直就是乱弹琴!不过,我倒是跟他一样,什么样的阵仗没有见过?只怕就是我们中间的某些人,一副外强中干,只会窝里斗的家伙,到时候会吓得尿裤子。”

我知道蒋道长含沙射影说的会尿裤子的人是我,于是想站起来直接跟狗眼看人低的蒋道长叫上一板,可是谭教授却用眼神把我制止住了。

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又规规矩矩地坐下了。

而陶璎珞这小妮子却朝我神秘兮兮地一笑,很显然,她也同样在看扁我。

我心里是真的有点不得劲起来。

谭教授这时单独朝我说:“1479,你刚才有没有注意到雷神在做自我介绍的时候,他特别提到他是广汉三星镇的人。你对这个地方熟悉吗?”
楼主 缪热  发布于 2019-07-21 10:34:41 +0800 CST  
经谭教授这么一提醒,我还真的想起我小的时候被我爷爷带着去过那个地方,而且还记起了一个叫菱角的小女孩。

当时我大概也就是五六岁的年龄,那天我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我母亲就把我从床上操起来,胡乱地给我穿衣服。

因为贪睡,没有睡够,我懵懵懂懂地在母亲的折腾下哭闹着不干,索性屁-股上还挨了母亲两巴掌。

我母亲打人的手很重,屁-股上挨了两巴掌我就老实了。

记得那天我是被我爷爷背在背上出的门,出门的时候我才发现天还黑乎乎的,根本就没有亮。我爷爷一路上一直背着我,走得也急,我索性在我爷爷背上继续呼呼大睡。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被放在路边一块冷冰冰的石板上,身边还有哗哗的流水声,而爷爷却不见了,天也昏昏沉沉的没有亮开。

一种孤独感和恐惧感随着凉凉的夜风裹身而来

我吓得一个激灵从石板上坐起来,慌声喊道:“阿公!阿公!”(我祖籍是客家人,管爷爷就叫阿公。)

可是没有人应声。
楼主 缪热  发布于 2019-07-21 18:49:46 +0800 CST  
我这才发现我周围是刚刚长起来的秧苗,刚好够我坐起来的半个头高。

一望无际的秧苗上,雾蒙蒙的。

我顿时有种梦游的感觉。

“阿公!阿公!”因为害怕,我喊话的声音里都带着哭腔了。

这时我的爷爷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冒了出来,边走过来边朝我说:“怕啥呢,莽子?阿公在这儿呢!”

“阿公,你去哪儿了嘛?我好害怕你把我丢了。”我一把抱住爷爷。

爷爷摸了一下我的头,笑道:“阿公咋舍得丢下你喃?你是我们姚家的独苗苗,阿公爱都爱不够你呢!咋舍得丢你呢!”

“我们在哪儿嘛?你咋把我带到这儿来了嘛?”我问爷爷。

爷爷却说:“阿公现在也不晓得是在哪儿了?天黑,阿公好像走错路了。都围着这片秧田转了四五圈了,又回到这个简槽(一种灌溉用的水渠)边了。莫非是阿公遇到道路鬼(鬼打墙)了?”

因为天还没有彻底亮开,四周仍旧是黑乎乎的,所以爷爷说这话的时候,我一下子就害怕起来,哭着说:“阿公,你不要说鬼嘛,我怕……呜呜……”

爷爷抚摸着我的头,安慰我说:“莽子不要怕,有阿公在,啥鬼都挨不拢你的身的。阿公有办法收拾它,不怕,有阿公保护着你呢!”说着爷爷把我搂进他的怀里。

我一下子有了安全感。

我这才发现,爷爷的身上已经被汗水打湿。

这时,不远处就传来一个人招呼我爷爷的声音:“姚老师,来了多久了哇?”
楼主 缪热  发布于 2019-07-21 21:39:21 +0800 CST  
我爷爷朝发出声音的地方气不打一出来地说:“逍遥子,我就知道是你搞的鬼!你躲在哪个阴暗角落在?我找半天都没有把你找到!你徒弟昨天带话给我,我天远地远的半夜就动身过来,你还给我开这种玩笑,你是真的球莫名堂!”

“呵呵……我也就是随便在路边挽了一根狗尾巴草,哪个晓得你规规矩矩就要朝我挽的圈圈里头钻喃?这个还真的不能怪我。”

一个身形瘦小的人影走了过来。

“算了,你那个‘缺一门’的手艺还是少在我面前显摆。你要是把我孙娃子吓到了,谨防我是要朝你翻脸的。”我爷爷气哼哼地说。

那人走到近前,凑到我面前,仔细看了我,说:“这个就是传奇?”

“不是他是哪个?”我爷爷反问道。

逍遥子这时把手伸进我的衣服裤子里一阵上-下-其-手地胡乱摸起来,把我的各个骨节捏了个遍,冲我爷爷说:“姚老师,你这个孙娃子长了一身的反骨哦!不调教好,长大恐怕是个祸害哦!”

我爷爷却说:“我要的就是他这一身的反骨!”

“那要不要拿给我来调教他嘛?”

“你来调教?你恐怕还没有这个资格!他妈晓得调教。他也只服他妈调教。”

逍遥子呵呵发出几声干笑,显出几分尴尬。
楼主 缪热  发布于 2019-07-22 08:19:59 +0800 CST  


楼主 缪热  发布于 2019-07-22 09:29:41 +0800 CST  
“其实我在这儿已经等你多久了。看到你在这儿打了四五个转转,故意不出声,看你怎么办,呵呵……”随后逍遥子说。

“废话少说,说正事,有啥子东西要托付给我的?”

被喊作逍遥子的人朝四周警觉地看了看,空旷的田野里根本就不可能有另外的人,逍遥子才说:“还是先到我家里去再说。事情有点急,所以才喊我徒弟传书带信请你过来。”

“算了,还是就在这田坝坝头说稳当些。去你家里说事情,你那个婆娘,又爱理闲事,哪回我们男人谈事情,她不凑到旁边听?还喊都喊不走。我最讨厌你那个婆娘,油盐不进!”我爷爷很不客气地冲逍遥子说。

“哎呀!在这儿说就在这儿说嘛。你把我婆娘扯出来说啥子哦?姚老师,我发觉你现在的修为是越来越争火欠炭的哈。我都没有嫌弃我婆娘,你还在我面前说三道四的了。哪儿有哥老倌挑弟媳妇的毛病的哦?”逍遥子朝我爷爷反唇相讥道。

“好好好,你就惯着你婆娘嘛!早晚有一天你婆娘会给你惹出祸事的。”

“打住,打住。我们不扯这个了好不好?说正事。”逍遥子打住我爷爷的话说。

“那就说正事嘛?究竟是啥子事?”

逍遥子又警觉地朝四周看了看。

我爷爷对逍遥子的谨慎显出几分不满,说:“你都在路边上挽了草圈圈了,哪个还进来得了吗咋个?说嘛。”

逍遥子这才说:“我屋旁边的砖瓦厂挖土方挖出东西来了,已经上报成都市里。我担心上头派些球筋不懂的专家下来乱下方子,那三星堆这个事情就有可能出大问题了。我们现在又不敢浮面出来说话。你说这个事情咋整?”

“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哦?”我爷爷的语气变得认真凝重起来。

“这个事情我还有闲心跟你说假话嗦?所以,我手上的东西,你要尽管帮我转移起走。没有不透风的墙。另外,上头还是尽快想办法去打招呼,最害怕扯到叶叶藤藤动。时机不对,万一动到地下的东西,你我都不好交差。”逍遥子说。

“就这个事情嘛?”我爷爷的语气有变得平淡起来。

“这个事情还小嗦?”逍遥子说。

我爷爷站起来,说:“那现在就到你家里去嘛。就跟你婆娘说我是来赶三星镇场镇买叶子烟的哈。”

随后,逍遥子要起身背我,我不干,还是由我爷爷背着我朝逍遥子的家里走……
楼主 缪热  发布于 2019-07-22 15:39:52 +0800 CST  
或许是因为太困,或许是因为小孩子嗜睡,在爷爷的背上,我又睡死了过去。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躺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

是说我是躺在一间光线并不怎好的土坯茅草房里。

因为是躺在房间里的床上,而不是躺在野外冷冰冰的石板上,所以醒过来的我并没有慌张和恐惧,而是闷声不响地让睡得稀里糊涂的脑子快点醒过神来,把之前的来龙去脉梳理一下。

刚刚醒过来的我是真的有点懵,我必须得搞清楚我现在是睡在谁的家里。

就在我睁着眼睛望着蚊帐顶子缕清思路的时候,却听到房间的门口有轻微的动静,于是把搁在枕头上的脑袋朝房间的门口偏过去,一个瘦小的身影猫似的嗖地一下,就从房间的门口消失了。

这个小女孩就是菱角,很漂亮的一个小女孩。我当时就记住了她的样子。

下午我爷爷带着我回家的时候,他的背上多出了两大捆叶子烟,所以不能再背我。

那天我跟着爷爷走一路歇一路,一直到了傍晚才回到家。

回到家爷爷就躲进他那间黑咕隆咚的房间里,把房间门关得死死的,连晚饭都没顾得上吃。

而我却坐在大门口的门槛石上发呆,想那个叫菱角的小女孩……

后来我又闹着跟爷爷去了一次菱角家,可是却没有见到菱角,婶娘说菱角已经被她的父母接到城里去念书了。我才知道菱角原来是城里的人,难怪长得这么漂亮。
楼主 缪热  发布于 2019-07-22 18:29:40 +0800 CST  
当谭教授朝我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的脑子里就清晰地回想起了这段记忆,于是说:“说不上熟悉,只是小时候跟着我爷爷去过一两次。”

谭教授听我这么说,于是说道:“既然你不熟悉,那就算了。蒋道长,你应该对这个地方是熟悉的吧。”

蒋道长却说:“怎么不熟悉?我有个叫逍遥子的师兄就是那儿的人。每年我都会去上一两次的。”

原来蒋道长跟逍遥子是师兄弟,这倒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你有个叫逍遥子的师兄住三星镇?”

“是啊!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个人?”

“你当然没听说过。他的真名叫晏永贤。逍遥子只是我们几个师兄弟这么叫他的。”

一提晏永贤这个名字,谭教授立刻小声说的:“对了,这就对上了。陶璎珞爷爷那天给我看的一份残存名单上,好像就有一个晏永贤,只有他的名字,是用朱砂笔划掉的。我当时还特意问了一下陶璎珞的爷爷为什么要用朱砂笔把晏永贤这个名字化掉,陶璎珞的爷爷说晏永贤带走了一批很特别的文物,消失了。具体是什么文物,我也没怎么问。”

上铺的蒋道长居然悄无声息地没有接谭教授的这番话。就像是没有听谭教授说一样。

我和谭教授都觉得奇怪,对视了一下,谭教授又朝上铺的蒋道长说:“蒋道长,你没听我说话吗?”

蒋道长这才说:“在听呢。我师兄那事儿,我也不太清楚。他好像是带了一些东西走。但听说那都是他幺爸晏道成淘排水沟淘出来的玉器。”蒋道长说这话的时候说得风轻云淡轻描淡写的。

但我却从谭教授的面部表情里看出,谭教授对蒋道长的回答就不满意的。

第一直觉很准确地告诉我——这里边一定深藏着猫腻!

突然,我想起了那天我爷爷带我回家的时候,他背上背的那两捆沉甸甸的叶子烟。

难道,猫腻就藏在我爷爷的那两捆叶子烟里?

谭教授说的逍遥子带走的那批文物,是被我爷爷带走的,而且我还是同案犯?

罪魁祸首是我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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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缪热  发布于 2019-07-22 20:54:13 +0800 CST  
我不知道为什么,当这辆专列开动的时候,关于菱角的这段回忆便清晰地浮现在我的脑子里,新鲜得就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

这大概确实是因为那个叫菱角的女孩子,在我心里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了。

不过,我这时才想起那天我爷爷背上背的那两捆叶子烟是存在疑问的。

假如是正常的两捆叶子烟,是不会那么沉的,而且还用麻袋捆扎得紧紧的,只露出叶子烟的烟头和烟尾。

我突然开始怀疑我爷爷背的那两捆叶子烟里,当初一定是裹着什么东西,而烟头和烟尾是故意露出来的,用来掩人耳目。

那两捆叶子烟里一定藏着什么猫腻!

我现在开始仔细回忆逍遥子和我爷爷见面时,神秘兮兮说得那段对话,才幡然醒悟地发现,我爷爷那天带着我上三星镇,原来是怀揣着不可告人的目的的。

难道我爷爷是潜伏在人民内部的特务?

逍遥子也是特务?那个婶娘也是特务?

那菱角又是什么?

我的脑子里突然就生出许多疑问起来。

我母亲?我父亲?

……

我都有点不敢朝下面继续想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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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缪热  发布于 2019-07-23 08:37:22 +0800 CST  
看来在我跟我爷爷和父亲划清界限这件事上,我是站在了真理和原则这边的,我还真没有错……

可是,现在,我为什么又糊里糊涂地被人带上了这辆军用专列呢?这里边又有什么猫腻隐藏其中?

我正胡思乱想着,睡我上铺的蒋道长这时把头勾下来,朝我说:“孙子,问你个事情……”

虽然我依旧记得蒋道长心狠手辣地揍了我一顿这件事,可是我对这家伙已经不怎么怀恨在心了。

我这人就这点好,只要不是阶级敌人,我是不怎么记仇的,挨了就挨了,输了就输了。于是我没好气地对蒋道长说:“我有名字,你再叫我孙子,我跟你翻脸!”

蒋道长呵呵笑道:“我这年纪跟你爷爷也小不了几岁,叫你孙子又怎么了?未必你还吃亏了?”

“你才孙子!”我是真的急眼了。

当我大声地爆出这句话时,无意间瞟见对面的陶璎珞使劲皱了一下眉头,而且抬起双手,用手指把两只耳朵塞起来,眼神很冷地盯着我。

也许陶璎珞对我粗鲁的言语很反感。
楼主 缪热  发布于 2019-07-23 12:04:34 +0800 CST  
不知道为什么,陶璎珞的这种眼神就像真的具有极强的杀伤力似的,我的内心一下子就怯了。

蒋道长也看出我露了怯的软肋,嘿嘿笑道:“你还是有底气不足的时候哦?外强中干!”

我瞪着蒋道长。

“我听说当初是你带着红卫兵去抄的你们家?”蒋道长问。

我觉得蒋道长这分明就是在明知故问。

我亲自带着红卫兵去抄我们家,这已经是尽人皆知的事情,我因此还受到了公社的表彰,而且还带了大红花,得了奖状和一个上面印有毛 头像的搪瓷缸茶盅。

搪瓷缸茶盅我送给我的发小吴斌,这家伙当时受宠若惊,大红花我半路上就取下来了,因为挂在胸前实在是太抢眼,用红纸扎的大红花实在是太大了。至于奖状我还真没好意思在家里的墙上张贴,因为毕竟爷爷还是我爷爷,父亲还是我父亲,界限虽然是划清了,关系也断了,但是血缘那玩意儿却是注定的,断不了。

所以,尽管表面上我在我父亲和我爷爷面前无法无天六亲不认,但内心,还是有某种敬畏的东西在制约着我,使我不至于泯灭了人性!

蒋道长在这个节骨眼上问我这个问题,这不是要故意出我的丑么?

所以我没有回答蒋道长的话,而是瞪着他。

我已经不好再用粗鲁的言行来跟蒋道长叫板了。

有陶璎珞在盯着我呢!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就有点开始注意起我的言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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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缪热  发布于 2019-07-23 15:29:20 +0800 CST  
蒋道长才不计较我用恶狠狠的眼神瞪着他呢,又说道:“孙子,你知不知道,你亲自带人去抄你们家就对了,要是别的人带队去抄你们家,那可就不是只把你家里的古籍善本之类的书拉到公社礼堂的坝子上烧了,你们家的那堵夹墙恐怕就被人捣鼓出来了。那麻烦可就大了。有可能你爷也的脑袋当时都要保不住。所以,你小子无意中是帮了你爷也的大忙呢!你救了你爷爷一命呢!”

“什么?我们家还有夹墙?”我一听这话,不由得欠起了身。

“你们家真有夹墙。我不骗你的。不过就只有你不知道,你妈你爸都知道。孙子,你是不是还是嫩了点?不过呢,我这阵跟你说这话,是因为你也不可能再回去带人抄你们家了。”蒋道长呵呵笑道。

“我们家的事情你为什比我还清楚?”我对蒋道长的话表示怀疑。

“这个你就别问那么多了。不过,还有一件事我还得表扬你。”

“表扬我?”

“对,表扬你。你还记不记得你抄家地时候,从你父亲怀里抢了一本书出来?”

我点头。

“那本书你是不是顺手就交到了吴斌的手上?”

我又点头。

“你知不知道吴斌现在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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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缪热  发布于 2019-07-23 18:16:05 +0800 CST  
“在哪儿?”蒋道长的话让我越发吃惊,也让我越发好奇。按道理,蒋道长是根本不会认识吴斌这个人的。

“吴斌就在这辆火车上!”蒋道长说。

“真的?”

我大吃一惊地坐起来,眼睁睁地看着蒋道长,鼻子尖都快挨着蒋道长的鼻子尖了……

“你先别大惊小怪的,一会儿你还会见到他。我要跟你说的是,你交到吴斌手上的那本书,吴斌根本就没有交出来,他当时趁人不注意,偷偷把它藏起来了。这小子当时多了一个心眼,看是从你父亲胸口处抢出来的一本书,就觉得这本是一定是有什么特别之处,所以就把它偷偷藏起来了。也幸好这小子多出了一个心眼,要不然……哼哼……孙子,你有可能就成为千古罪人了。”蒋道长说。

见蒋道长说得煞有其事,我开始相信这家伙的话了,问道:“哪那本书呢?”

蒋道长这时从他的怀里掏出了一本书,展现在我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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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缪热  发布于 2019-07-23 21:03:56 +0800 CST  
不过,当看见蒋道长展现在眼前的这本书时,我却是似是而非的,因为那天我粗-暴地掀开我父亲的衣襟,从他贴身的汗衫里抢出这本书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怎么看清楚是一本什么样的书,只是随便在手里翻着抖了两下,以为父亲是在书里夹带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

见没有东西从书里抖出来,我顺手就把书交给站在我身边的吴斌。至于是什么样的一本书,我还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

就一本泛黄的普通线装书。

不过,我及其粗-暴地从父亲衣襟里抢出一本书这件事,我倒是记忆犹新的。

其实我父亲的衣襟里藏着东西也是我发现的。

当抄家的过程已经接近尾声的时候,我突然瞄见我父亲的神色有所变化,而且他的双手一直在胸口抄着。我一下子就对我父亲扣得严严实实的衣襟起了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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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缪热  发布于 2019-07-23 22:40:38 +0800 CST  
知子莫若父,这句话反过来说也是同样有效的。我果然就从我父亲的衣襟里抢出一本书来。

我记得当时我爷爷也在场,只是经过蒋道长这么一说,我才发现当初自己忽略了一个细节。那就是当我从父亲身上搜出这本书的时候,我爷爷几乎是哀嚎一般地冲我大吼了一声:“莽子啊!你狗日的这是在作孽啊!你咋就六亲不认到这步田地了啊?”

当时的我是被一股子热血冲昏了头脑的有为青年,所以爷爷的这声哀嚎对我根本就产生不了任何影响,当然也就没把爷爷的这声哀嚎当作一回事儿了,直接给忽略了。

谁让我当时跟我爷爷和我父亲是敌对关系呢?我得站在立场和原则这边,对不对?

但当我看到蒋道长拿出的这本早已经泛黄的线装书时,内心里突然就有了一种惭愧的情绪。

蒋道长只是将书在我眼前晃了一眼,然后就收了回去,而且同样是掀开衣襟,揣在了他贴身的胸口处。

什么样的一本书,显得这么宝贝?而且都朝衣襟里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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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缪热  发布于 2019-07-24 09:53:56 +0800 CST  
藏宝图还是无字天书?

扯淡吧?

不过书的封面上有“山海经”三个字我还是一眼就瞅见了。后边还有几个字我却没怎么看清楚。蒋道长收回去得太快。

字却都是甲骨文字体。

我认识甲骨文,这个还真不是吹牛。

我小的时候,我爷爷别的什么没有教我,还真就教过我认这种字。

我认识这种字和我爷爷教我认这种字都不是刻意为之的。爷孙两纯粹就是无心插柳的意思。

我爷爷喜欢在硬的物件上刻字,刻的就是甲骨文。

牛骨头,牛角,斑竹片上他都刻,还在小石籽儿上刻,而且乐此不疲。

有时候我显得无聊,就会在一旁捣乱的同时,看他在硬物件上刻字。

也就是在这样的情形下,我爷爷才教我认他在上面刻的是什么字。

其实对于当时的我来说,那样的字儿除了我爷爷和我认识,就没有第二个人认识了,我连拿出去显摆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对于我来说,这种字认识跟不认识也没啥区别。外间的人也根本不会知道我有这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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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缪热  发布于 2019-07-24 11:30:50 +0800 CST  
我爷爷都是关着门教会我认识这种字的。

我敢说,就是我父亲,也不一定认识这种字。

因为我父亲写的毛笔字,全部是天书一样的狂草,这在当时的我看来,跟鬼画桃符没有什么区别,没有一个字是正经的。

正经的人不写正经的字,这不扯淡吗?

可是偏偏就有人说我父亲的毛笔字写得好,写得出神入化,连我爷爷也这么说。

这我就真的不理解了。于是我对父亲爱写毛笔字这爱好,极端地鄙视也就顺理成章了!

后来,当我意识到我父亲写的狂草是极有收藏价值的墨宝时,试着托我爷爷,想求父亲写一副字挂我办公室,父亲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我当时都不知道是气愤还是尴尬。反正心里不得劲儿了好几天。

事后陶璎珞还调侃我说这是我当初六亲不认应得的报应!

对陶璎珞的这种调侃我无话可说。

所以,那个时候连识甲骨文都能够认识但却不知道还有书法这档子事儿的我,不知道是属于无知还是愚昧,现在想想都还禁不住的脸红。

不过话又说回来,有些事情还真的不能全怨在我头上。

我爷爷和我父亲当时都是饱读诗书的大儒,可是他们就是不把我朝这条道上引。追根究底,责任方不就显而易见了吗?

当我这样跟陶璎珞辩解的时候,陶璎珞却说也许当初我父亲和我爷爷都不看好我,觉得我就是块朽木不可雕也的废料。

我知道陶璎珞说这话又是在调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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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缪热  发布于 2019-07-24 16:23:36 +0800 CST  
其实当时的情形是我爷爷审时度势的结果。

他老人家是有大格局大智慧的人,他早就知道我在什么阶段会是什么样的人,他对我一直保持着足够的信心和耐心,而且从来不急。

而我最终如他所愿,成为了一枚有用的楔子!

他含笑九泉!

我的办公桌上至今摆放着一个犀牛角的笔筒,笔筒上面有我爷爷刻的四个甲骨文——格物致知!

这是他一身的精华所在。

蒋道长跟我说这番话后,重新躺回他的床铺上去了,不再理会我。

我却觉得这家伙似乎就是想故意找茬刺激我一下,于是心里有些不大得劲儿起来,下了床,站起来,朝躺在铺上的蒋道长叫板道:“既然你都亲口肯定了我对我爸和我阿公所做的事,那你为什么还找那样的理由暴揍我一顿?”

蒋道长的眼睛原本是闭上的,听我这么说,只开了一道眼缝乜斜了我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说:“我怎么就肯定了你对你爸和你爷也的所作所为了?在这件事上,你六亲不认的本质是无论如何也洗不白的。连动物还知道跪ru之恩呢,你却连你老子你爷爷也敢动手!你说该不该挨揍?老子还告诉你,刚才揍你还算是轻巧的。你记住,孙子,以后老子看你不顺眼,还得揍你,而且一次比一次揍得狠!你信不信?”

蒋道长的不留情面和嚣张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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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缪热  发布于 2019-07-24 19:24:15 +0800 CST  
我没想到一个身子骨瘦弱得就跟一只猴似的干巴老头,居然敢冲我说这么硬气的话,而且是对我这么一个有着一米八几大块头的小伙子说这话,这已经不是挑衅了,这简直就是对我的直接藐视了。

因此我立马就怒了,我觉得无论如何都得把刚才输掉的一仗干回来了。不能再让这无知者无畏的蒋道长无法无天地嚣张下去了。

于是我使劲摇了蒋道长的床铺扶手,冲蒋道长大吼道:“来!下来!我们现在就弄一回,看谁揍谁?”

我知道蒋道长身上有功夫,而且功夫不弱。但是,只要我有吃一堑长一智的记性,在跟蒋道长交手的时候,提防着这家伙一点,也不一定就弄不过他。毕竟在块头和气力上,蒋道长就跟我不是一个量级上的。只要我出手抱住了这家伙,即使不把他薅死也得把他摔死!

蒋道长还真的欠身起来了,朝我说:“真的要打?”

“打!”我很硬气地说。

蒋道长乐呵呵地边下床边说:“嘿,看来你小子今天果然是欠揍,行行行,老子今天索性就让你吃个饱。”

陶璎珞这时也坐了起来,她居然想看热闹了。

而谭教授此刻却纹丝不动地盘腿坐在他的床上,继续抱着他的那本日记本翻看。我跟蒋道长两人的交锋,他根本充耳不闻,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等蒋道长在我面前都站定了,而且朝我说:“孙子,这回我可真得让你长点记性了,不然老是这么目无尊长,那你这辈子就真的完了。”

这时谭教授才淡淡地朝蒋道长说:“道长,还是要稍微注意点分寸,他毕竟还少不更事,也不要太跟他较真了,宜点到为止……”

谭教授不夹塞这句话还好点,谭教授的这句话一夹塞进来,我立马觉得谭教授这不是在劝架,而是在戗火了!

这卧铺里的四个人,其中就有三个人站在我的对立面。

我被孤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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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缪热  发布于 2019-07-24 21:32:40 +0800 CST  
蒋道长见我已被他成功激怒,皮笑肉不笑地说:“也是这地方窄了点,要是地方宽敞,我还真得让你见识见识我的独门功夫。让你知道挨我揍也不是白挨的。”

我才懒得听蒋道长在的面前吹牛皮呢,心里早就巴不得一上去就把这家伙箍抱住,然后死命地把这家伙朝地上摔。

在打架这方面,我是受到过我爷爷鼓励嘉奖过的,同时我也信奉我爷爷教导我的那句话——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少废话,直接干!其他的都是白扯!

所以在蒋道长的话音还没落尽的时候,我一个饿虎扑食就朝蒋道长扑了上去。

蒋道长-根本没有料到我会这么不讲游戏规则,同时也因为距离太过接近,根本来不及反应,更由于空间狭小,根本没有可供蒋道长闪展腾挪的余地,于是这家伙一下子就被我薅进怀里。

我双臂死死地把蒋道长的双臂和肩膀箍抱在一起。

原本我是打算直接箍抱蒋道长的脖子的,可是我发现蒋道长的脖子实在是太细了,就像是一根竹签子串着他的一颗小脑袋。

我怕自己控制不好力度,一不留神就把这家伙的脖子给弄断了,然后脑袋咕噜咕噜地掉地上,那可就麻烦了。

楼主 缪热  发布于 2019-07-25 09:18:44 +0800 CST  

楼主:缪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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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19-07-17 05:21:51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3-13 23:21:51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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