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一具女尸,爷爷带我走遍大江南北

跟了道长十天左右,总算来了一个说词的。那个来说词的人,老态龙钟,脑袋秃顶,拿着一把破扇子,挺着大肚皮,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那天他们的狗屁对话,把我笑了个半死。

“老道长,偷汉子,这个世道!”肚皮老人一过来就给道长下马威,左手挥着扇子,右手把桌子敲得碰碰响。

“臭秃驴,芭蕉扇,口出狂言!”道长不甘示弱。

“破庙宇,老尼姑,风吹雨打,老鼠乱窜!”肚皮老人回应道。

“疏云观,真道人,风雨无阻,对症下药!”道长胡须抖动。

“前有车马路,后有豺狼虎,道人何在?”肚皮老人总算说了句正经词。

“上有通天梯,下有浮云香,道人在此!”道长老人对的工整。

“你说我天天和你这样对,也不是一回事。”肚皮老人叹了口气。

“人生难得一知己。”每次到了这个时刻,道长就会收摊,把我领回道观。时间一久,我也能感触到二位老人的游世情怀,飘飘然,不知所在。每次我走在大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在我眼角划过,就忍不住思考:“我是做一个俗人,还是做一个离俗人?”
楼主 叶天怜  发布于 2010-08-22 05:38:00 +0800 CST  
作者:请输入中文用户名 回复日期:2010-8-22 22:50:00

795#作者:phism 回复日期:2010-8-22 4:33:00
多写点嘛。。。刷新了好多次。。。才看到了。

这么晚,你也不睡.向社区报告违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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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昧给楼主下个定义一下下:如果楼主是书中主人那么年龄在,30开外最多,慈眉,喜静,风趣幽默,遇事豁达---没办法给生活练的(苦笑),位置应该是中西部,女性。部。。。。。。。。。呵呵开个玩笑。。。。

作者:V呀嘎嘎 回复日期:2010-8-23 11:49:00
987#作者:豆豆菲3255 回复日期:2010-8-23 11:21:00
为什么很多灵异事件都是女尸引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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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是个问题


我想也许因为在中国几千年的封建社会中,女性一直没地位,受了欺凌有了委屈只能往肚子里咽,而且对女性的贞节要求特别高(相对于现在吧),婚姻被逼迫的,被休的。。。各种冤死应该不少,而且女的心思比男的细腻,想得更多些,于是死后,不必在乎世人的眼光了,新仇旧恨都记起来了,拼个魂飞魄散也得把仇给报了,而且。。。不是说了么,关乎情时,女人的心如针尖般的细。。。


乱侃乱侃。。。。坐等楼主。。。。。。。。。。。
楼主 叶天怜  发布于 2010-08-23 12:17:00 +0800 CST  
这个故事,真假参半。前段时间,临近鬼节,偶然忆及爷爷音容笑貌,特追文一篇,以作怀念。

楼主孤人,喜淡,不爱回帖。望大伙不要追问,为难于我,知之如何,不知如何。缘来缘去,一缕青烟。

昨夜凌晨回家,路上不少冥钱,残灰,燃香。至于鬼事,信则有,不信则无。到底有没有,我不能说出来,以乱大家清静。

鬼门开,大伙可以烧点纸符,追忆先人。你也可就当事件有鬼,烧点钱给那些孤魂野鬼,行行善也好。善事做的多,心中亦淡。

一般情况,下午更新。
楼主 叶天怜  发布于 2010-08-23 12:32:00 +0800 CST  
作者:三华李 回复日期:2010-8-23 12:53:00

烧纸符,烧点钱,是在家里(因为是住在高楼上)的香炉里烧,还是下到楼下地面上烧?

心诚则灵. 楼下为宜.
楼主 叶天怜  发布于 2010-08-23 12:59:00 +0800 CST  
爷爷把我放在道观里面后,就开始追寻女尸身世。直接寻找镇上大户人家,那女尸棺木,衣料都是上等。而且运棺人也出手大方,肯定是富贵人家。爷爷先是询问清宇道长,才得知镇上大户人家也就十来户。用时一个月,才查明情况,只有镇上边缘,一户黄姓人家,跟情况有点挂钩。

听附近百姓说,黄家三十年前,就移居到镇上了。本来是大户人家,那时是社会主义,百姓平等。但黄家有三个族人在镇上当官,还有一个是市里大官。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但这种不雅的俗语,不能用在黄家身上。只可说,朝中一人当官,家中千人泽福。

后来改革开放,黄家势力更大了。族中第三十二代后人,有做木材生意,有的包修公路,都发了财。大部分族人都去了外地,开始淘金 。只留下一个老人,老人姓黄名潘,是族中三十代后人,同爷爷差不多年纪。黄潘怀念故土,不想四处迁徙,于是在镇上修了一栋楼房,足足三层,家中养着轿车,货车。在镇上,也是首屈一指的富贵人士。

以往家族人士多,子孙后代也多,动辄七八个兄弟。不过黄潘只有一个儿子,二个孙儿,一个孙女。到了九十年代初期,家道突然陡转,儿子病逝,二个孙儿,一个孙女也不知所终。只剩黄潘一个老人守着家业。爷爷去他家门前时,一栋三层大楼耸立在镇上边缘,四周没多少人家。门前庭院长着不少杂草,停着一辆破货车,锈迹斑斑,已经好几年没动了。整栋楼房,没有多少生机,更显荒芜。爷爷走到门前,轻轻敲了敲门,等了好久,才有人把门打开。却是一个老人家,也就是黄潘,慈眉善目,六十出头,只是眉目间暗含不少忧愁。见爷爷站在门口,问道:“有事么。”

爷爷回答他:“没事没事,我是外乡人,来这看望亲戚。走了半天,有些口渴,讨杯水喝。”爷爷没有道明原委,撒了个谎。唯恐黄潘是女尸生前的亲人,把他又赶了出来。黄潘得知爷爷情况,连忙请进去,给爷爷到了一杯水。爷爷把屋子打量一番,大厅镶着瓷砖,头顶挂着大吊灯,堂屋墙壁上悬着一面大方镜,走遍镶着彩丝,镜子上面贴着一行五彩字:“一九七零——一九八零,黄蕊生日快乐”。也许你们看不出其中奥妙,九十年代初,农村孩子十岁庆典,有蛋糕就不错了。黄家八零年,就能弄来一面富贵镜,给孩子庆贺,可见家中资底深厚。

爷爷把他家中打量一番,抬头一看,走遍的拱门,通往楼上,拱门上面挂着一张黑白遗照,却是个中年男子。爷爷见了,不由道:“老人家,你家中布局有问题呀。”黄潘听了,大吃一惊,连忙问道:“什么问题?”爷爷指着遗照道:“镜乃通灵宝物,浩然明亮,遗照是阴柔之物。二者同时挂在一起,能不冲突。”黄潘听了,恍然有悟,连忙问爷爷:“按照您说的,该怎么办?”

爷爷把遗照和富贵镜看了一眼,问他:“黄蕊是谁,遗照又是谁?”黄潘听了,眼圈一红,回答道:“黄蕊是我孙女,外出了。遗照里面,是我过世的儿子。”说完似乎感伤无限。爷爷思虑一番,道:“人死节哀,活者勉之。父亲已逝,女儿健在,肯定不可同堂。应把遗照摆在后堂暗阴之地,富贵镜则不动。一前一后,一阴一阳。况且父亲在天之灵,也可以保佑女儿。”

黄潘听了,不住点头,这才知道爷爷是有道之士。爷爷也趁着机会,问了他一些情况,却和女尸没关系。原来黄潘有二个孙儿,早成家了。前几年,二孙儿开车不幸遇难,留下一个媳妇,媳妇守寡一年,后来转嫁一户普通人家。黄潘家血脉,就剩大孙儿和小孙女了。大孙儿本在镇上当官,无奈脾气刚硬,比较倔,被同僚排挤,官还是那样,权力却越来越小。弟弟去世后,大孙儿一伤心,就辞掉官位,准备下海经商。无奈黄潘留恋故土,不肯离去,大孙儿就留下一笔钱,给爷爷养老,然后带着家室走了。孙女长大后,就投奔了大哥,只身下黄潘一个人守在这。隔一个月,就会受到孙儿,孙女的电话书信。

爷爷听完之后,方知黄潘和女尸没关系,准备告辞走人。黄潘却拉住了爷爷:“您先别走,我还有一件事要摆脱您。”爷爷点下头,让他继续说。黄潘接着道:“我家有一块基业,是我祖先留下来的,附近埋葬着先人。距今快六十年了,您一定要帮我看看,是不是风水出了问题,影响后人。”

爷爷本不想答应他,风水这事,冥冥中自有安排。最初选地为妙,泽福后世,如若后世再变换,只可小改,不可大动,否则逆天,祸害较大。爷爷鬼事做的多,但很少触及风水。后来黄潘再三要求,答应事成后,给爷爷一笔钱。爷爷想了一下,这几年,我读书要钱,他四处跑路,也需要花点钱,就答应他。只是帮他略微看看,做点改动,结局如何,就看上天了。黄潘听说做点小的改动,也是欣慰无限,连忙答应。
楼主 叶天怜  发布于 2010-08-23 15:17:00 +0800 CST  
作者:白菜的天堂 回复日期:2010-8-23 14:05:00
怎么样能看到死去的人,亲人死了好些年了,一直放不下,想起来眼泪就流,不愿意别人提起,都10几年了,只是在我出大事,出现在我梦里,也不说话,我听说别人说是老人好才这样,但是我就是放不下,真的放不下,想起他来就哭。有什么办法能交流吗?

命犯“苦”相,心怯,难挑大梁。他出现在你梦里,看着你,是望你挺过来,面对人生命运。心中软弱一除,自然看见他。

楼主本不问江湖事,以后再有问命理,一概不回。凡事求己不求人。
楼主 叶天怜  发布于 2010-08-23 15:25:00 +0800 CST  
爷爷答应帮黄潘看风水后,已经是夏天了,离镇上开学还有一个多月。我得知爷爷要送我去镇上读书,高兴地好几天都睡不着。以前都是一个人在李老师家里啃书,没有玩伴。这次听说要送我去学校,又是期待,又有点害怕。反正那一个月的时间,是我最难熬的时光,天天数着日子。盼望时间早点过去,然后我就可以去学堂了。不过等归等,玩还是要玩的。闲着没事,我就去街边看书,当年街道边经常有个老人摆书摊,有童话故事,武侠,连环画等等之类。我最爱看的,就是连环画和童话故事。

一天清晨,我刚起床,就看见爷爷提着个小木箱出去,一边和道长交谈,一边往外走。我连忙跑了过去,跟着爷爷后面,只要爷爷一提木箱,我就知道他老人家要做法事了,于是一声不吭,跟在他屁股头。老道长见我鬼鬼祟祟,笑道:“你偷偷摸摸,准备去哪呀?还不回去念经书。”我脸色一红,不知所措,没有答话。爷爷听了,对道长叹了口气:“他非要要学鬼事,也不知道好还是不好。”道长呵呵大笑:“小孩想学,就随着他嘛。来来来,道长送你一件宝物。”说完牵着我的小手,神神秘秘的,把我拉到一间小房。

打开一个抽屉,拿出一件东西,剥开上面的黄布,却是一把墨尺。我一脸奇怪,把墨尺翻来覆去的打量半天,没丝毫特别之处,十几厘米长,寸许宽,就是有点沉,黑漆漆的,也不知什么材料做成的。不由问道长:“这个是什么,干嘛用的。”道长嘿嘿一笑,告诉我:“这个用处可大了,庙里所有的神仙,都是靠它完工的。你拿着就不会害怕了,要是见到什么糊涂东西,就用这个砸它!”

我听了一脸兴奋,把墨尺塞进怀里,仿佛手中真的有了法宝一般,得意非常。长大之后,才渐渐明白,当初被道长耍了一记,这哪是什么宝贝,就是一把普通的墨尺,亏我还拿着鸡毛当令箭。话虽这样说,道长这般做,还是有深意的。我当时年幼,胆子难免弱小,拿着一个虚无的宝贝,可作辅心之用。长大后,也就不需什么宝贝了。现在一些人,花大价钱买金佛,挂在胸前,求菩萨保佑,也不怕被人抢了。反而一些人家,祖上流传下来的简单东西,银币,书签之类的,一直藏着,偶尔拿出来看看,心中踏实。一些东西,不是钱买来的,是先人精神,血汗的积累,拿在身上,既能静心,又能炼志。

我揣着那把墨尺,跟着爷爷来到黄潘家,黄潘早在那等着了。随后我们上了一辆面包车,走出城镇,踏上乡路。当时乡村公路少,铺着石子,不少坑洼,车也颠簸。路边是一望无际的风景,鱼池,水稻,反正葱翠欲滴。开了四十分钟左右,车辆拐弯,穿过一个村庄,开了三里路,就停了下来,来到一栋木房面前。这栋房子,远离居户,最近的一家农户,也离着百米左右。木房高二层,四周长满杂草,大门破旧腐朽,由一把锁锁着。长期的风吹雨打,锁已经锈迹斑斑了。

“这就是我老家。”黄潘对爷爷说道。爷爷把四周打量一番,点了点头。我抬头一看,二楼木窗已经破了,朽木挂在那里,风一吹动,发出“吱吱”的响声。透过窗子,里面的残布随风摆动,既是荒芜,又是阴寒。没过多久,一个老农扛着铁锹从小路经过,走了几步,又转了回来,瞪大眼睛,看着黄潘:“你...你是黄潘吧。”黄潘点了点头,问道:“您是?”

“我你都忘啦。小七呀,小时候一起偷高粱的那个。”老农一脸兴奋,把铁锹放了下来。黄潘也是高兴极了,感叹道:“离家三十年,也就回来过几次。都忘啦,都忘啦。”老农拉着黄潘,道:“走走走,去我家喝酒去。我杀只大公鸡!”黄潘连忙点头答应,口中却道:“好好好,您先回去。我随后过来,家中祖坟不好,我请了个高人来看看。”

老农张大嘴巴,把爷爷打量个遍,睁大眼睛,点头道:“对对对,是该看看。这间老房,经常闹鬼。害的娃娃都不敢走夜路了。”爷爷听到了,吃了一惊,连忙问他:“闹鬼?”老农点着头,回答道:“隔个么十来天,半个月,这就闹鬼。一到晚上,屋子里就发出响声,村里的狗都在叫。村里有不少人走夜路,都说窗口有影子,在里面飘,可吓人了。”

“哦。”爷爷听了,点下头,黄潘却更急了,连忙对爷爷说:“您一定要帮我看看。我十几年没回来,就出这事了。”爷爷没有答他,只是让黄潘带我们去墓地。黄潘和老农告别后,一群人又上了车,开了一里路,来到一个湖边。下车一看,湖面说大不大,说小不少,方圆二里。湖水清澈见底,旁边长着芦苇,生机勃勃。我们沿着湖边走了一圈,约莫十几分钟,来到对岸。

对岸是一块高地,杂草丛生,里面竖满墓碑。好点的墓碑,修着墓塔,高二米。次点的,就用砖瓦摆了一个小砖房。最差的,就是一堆黄土。里面散漫着残缺的花圈,枯萎的白花,不少墓碑前面,插着香,可见经常有人来此扫墓。黄潘推开杂草,往山坡上走去。走了不远,来到一块更高的地势。上面插着一座墓碑,写着“先父黄台远之墓”。

黄潘指着墓碑,对爷爷说:“这就是祖父的墓地,当年我父亲埋的。”爷爷把四周打量一番,道:“好墓地,居高临下,北望清湖,东有日出,西有日落。敢问老者,这块墓地,是不是先人自有的。”黄潘听爷爷赞美,有些欣慰,回答道:“哦,不是,这片墓地本是同村一户赵姓人家。先祖看中了,给买了下来,有什么不对么?”爷爷想了一会,道:“这事不急,我要查查。”说完走到墓碑前面,打量一番,招呼黄潘过去,道:“你来看看。”黄潘走过去一看,脸色大变,半天说不出话来。

楼主 叶天怜  发布于 2010-08-23 17:30:00 +0800 CST  
今天出了点事情,可能会晚点才更新完毕.
楼主 叶天怜  发布于 2010-08-24 15:45:00 +0800 CST  
只见墓碑后面,长满杂草,但细心一看,却能发现蹊跷。周围不少地方泥土散乱,碑身也有不少伤痕。显然被人动过,但不知是多久前的事了。黄潘静下心来,问爷爷:“是不是被什么动物刨过?”爷爷摇了摇头,道:“哪有这么巧的事,别人家没被刨,就你家被动了。我没猜错的话,有人动过这里。”黄潘听了,再也撑不住,脸色一白,摇摇欲坠。古时候,动人祖坟,可处以极刑,现在年代变化,但别人家祖坟,却是万万动不得。

爷爷见黄潘情况不对,连忙扶着他,走出这里,一路上,黄潘不停叹气:“造孽呀,造孽呀。”来到小路上后,爷爷先让司机带黄潘回去,好好照顾。然后就带着我走进村庄,打听了半天,中午时分,来到刚才老农家,也就是农七。农七正坐在家里,屋子里围着不少人。只见农七在里面吹嘘:“那位老先生呀,长得像凶神。刚才我从鬼屋经过,一个影子在窗口边晃。先生‘嗖’的一声,甩出一把木剑。影子就掉了下来,走进一看,原来是只好大的狐狸。”屋里的百姓听得目瞪口呆,将信将疑。我也是哑口无言,心想爷爷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农七唾沫乱飞,还没说完,就看见爷爷站在门口,大喜道:“看看看,老先生来了。”百姓们听了连忙把头转了过来,仔细一看,爷爷还真想一个凶神。于是都跑了出来,把爷爷围住。

“老先生呀,前二天,我家一只狗跑丢了,您能不能帮我算算,它跑哪去了。”“大仙,今年种什么好。您再帮我看看,什么时候我能转财运。”“还有还有...”几个百姓真把爷爷当做神仙了,问东问西。爷爷没理他们,径直走进屋中,等他们安静下来后。才问道:“你们村里,是不是有户赵姓人家。”几个百姓听了,脸色突然就变了,一言不发,然后都找借口告辞了。很快,屋里就剩爷爷和我,还有农七。农七坐立难安,脸上有着不少恐慌。爷爷对他说:“你先坐下来,慢慢说,你也不想村里一直闹鬼吧。”

农七开始不吱声,后来提起桌上酒壶,猛灌了几口,壮了壮胆,才陆陆续续说出真相。农七小时候,村里是有一户赵姓人家,是村里的独姓,四十年过了,一直相安无事。这几十年,子孙也渐渐增多,上有祖父,下有三个孙子,一个孙女。长孙叫赵雄,勤劳诚恳,刚懂事,就帮着家里打点。再过些年,兄弟们分家,二个弟弟都是赵雄帮忙,才安家立业的。赵雄安顿好二个弟弟后,就和祖父,父亲生活在一块,守着祖上的旧房子。此时妹妹也没出嫁,一起盘踞在老家中。

再过些年,祖父去世了,临终前,告诉赵雄:“家中藏着不少金银,让他自己留着花,不要告诉二个弟弟。”祖父去世后,赵雄忙完葬礼,觉得这么多财产,自己拿了不行。于是带着妹妹,把二个弟弟约到一起,把财产平分了。二年内,倒也相安无事,再过一年,就出问题了。赵雄勤快,务实,很快就把家中基业整顿起来,妹妹也出嫁了。相反二个弟弟都比较散懒,这些钱,很快花干净了,又不愿干活,越过越拮据。

终于一天,三弟来到赵雄家门口,找他讨钱,赵雄给了一点,三弟觉得不够。就在门外大骂,说赵雄独吞爷爷财产,偷偷盖大房子,留着自己享福。二个弟弟,只分到一点残羹。赵雄听了,又是恼怒,又是痛心。心中一急,就倒在地上,一病不起。三弟见他病了,也不饶他。约好二弟,一起过来要钱。二弟本来犹豫不决,被三弟一煽动,索性也去了。那段时间,三弟每天都在赵雄家门口骂街,二弟在旁边看着。赵雄有一个儿子,赵亮,年方十五,年轻气盛,拿着把铁锹就要干架,都被赵雄拦住了。族里闹的这么凶,外人都不敢管。远方的妹妹得之,连夜赶了过来,一会来就大骂二个哥哥。骂他们忘恩负义,猪狗不如。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谁也劝不住了。老父亲本来快入土的人了,经这一折腾,撒手西去。

老父亲下葬那天,就赵雄和妹妹在,二个弟弟不见影子。葬礼完毕后,二个弟弟又寻了过来。越闹越凶,赵雄伤心过度,也悄然死去了。赵亮和姑姑把赵雄埋了后,一天夜里,赵亮藏了一把砍刀,匆匆消失在夜幕中。一夜之间,把二叔,三叔二家,总共七口人,杀了个干干净净,一个活口都没留,随后连夜出逃,不知所踪。赵亮母亲本来死了丈夫,心情极悲,第二天得之赵亮犯下这么多人命出逃,当场就疯了,大哭大嚎。三妹收拾心情,把大嫂接回娘家,一去不复还。自此以后,赵家就销声匿迹,事至如今,已经十五年了。这十五年里,村民都噤若寒蝉,绝口不提赵家的事。今爷爷把旧账翻了出来,大伙还是害怕,都散开了。
楼主 叶天怜  发布于 2010-08-24 17:45:00 +0800 CST  
还有一节,大伙莫催. 敲键盘中.
楼主 叶天怜  发布于 2010-08-24 18:42:00 +0800 CST  
爷爷听了,悚然动容,叹道:“这等命案,我还是头次听说。是非黑白,在杀戮面前,也都不经用了。”农七又灌了一口酒,对爷爷说:“大仙呀,您一定要看看,我们村里是不是怨气太重了。村里本来好好的,这些年,搬走不少人家,越来越冷清了。”爷爷皱了一下眉头,这么大的案子,也不知能不能拿的下。让他先把我们带到赵家看看。

农七点下头,先走了一个弯,来到一块空地前,杂草丛生,里面都有着残缺的墙垣,不少木头,被烧得漆黑,散落在地上,上面布满藤蔓。农七指着那说:“这就是赵雄家,十几年前,一场大火,把这烧的精光,也没人敢过来救火。”走完后,又把带着我们走了二百米远,有二间瓦房挨着,也不知多少年没人走动了,在残风中摇摆。往里面一看,虽然是白天,也黑漆漆的,不见光亮。不用猜了,这肯定是二个弟弟的家。

爷爷推开一间房屋,“吱”的一声,门被打开了。木梁上挂满蜘蛛网,里面摆着四方桌,几条板凳倒在地上。推开侧门一看,灶房上还摆着锅,锈迹斑斑,整一个死屋。老农在这逗留一番,心中害怕,先走了出去,在路边等着。爷爷打量一番后,也出了了,老农疑惑的问爷爷:“大仙呀。问你个事,你说按照常理,死人的是这。应该这闹鬼差不多呀,这么这不闹鬼,反而老潘家祖屋闹鬼。”爷爷回答道:“谁说这里不闹鬼。”我当时听了,吓得毛骨悚然,回头把一看,孤零零的二座荒屋印在我眼中,似乎有一双眼睛,躲在黑暗里,偷偷注视着我一般。

农七听了,更害怕了,匆忙带着爷爷回到家中。到了晚上八点左右,天渐渐黑了。爷爷整顿一番,就带着我出发了,朝潘家祖屋走去。那天我记得很清楚,是没有月色的,路上也没行人。只有村里的狗疯狂的叫声,划破整个黑夜。爷爷带着我走了二里路左右,来到潘家祖屋面前。门前少人迹罕至,杂草都长半米高了,隐约有一条小路,通往屋子。爷爷打着手电筒,扒开前面杂草,在前面带路。我心惊胆寒的跟在后面,丛里传来不少蛐蛐的叫声,总算有点生机。

来到大门前事,天已经黑了。借着灯光,一条破锁在门上晃动。爷爷轻轻一推,铁索断裂,门被打开了。里面散发着阵阵腐朽的气味,空荡荡的,没有东西。只有不少残布,挂着堂屋里。阴风灌了进来,轻轻摆动。我打了个激灵,手直冒冷汗,紧紧拉住爷爷,生怕走丢了。

爷爷眉目紧锁,打开箱子,拿出一面八卦镜,放在手电筒前面,经过反射,屋中出现一面八卦光亮图案,能看到的东西,总算多了点。爷爷带着我,小心的走上楼梯,楼梯是由木头做成的,也不知过了多少年,发出“咔咔”刺耳的响声,仿佛随时都会崩塌一样。也不知走了多久,总算来到楼上。一块残部把路口挡着,爷爷猛的一扯,急转灯光,往里面照去。

“喵!”一声尖锐的叫声,刺进我骨子里,我吓得心都差点跳了出来。咽着口水,往前面望去。只见一只黑猫从屋里闪过,跳在窗口,回头向我们望来。幽深的瞳孔在灯光的照耀下,发出诡异的亮光,似乎暗示着我们什么。屹立一会,从窗口跳了下去。

“黑猫一出,百鬼齐哀。”爷爷喊了一句,打开木箱,拿出几根蜡烛,窗口点了一根,楼梯口点了一根。其余的四根,按照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摆了起来。等爷爷弄完后,我才盯着房屋中央,骇得半天何不拢嘴。只见那四根蜡烛中间,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堆枯骨,叠在一起。空荡荡的眼眶,正朝我这边望来。我吓得大叫,跳了起来,一不小心,把楼梯口的蜡烛踩到了。爷爷连忙过来,把蜡烛扶了起来,对我说:“记住,窗口和楼梯口的蜡烛灭了,我们就出不去了。你给好好守着。”爷爷当时也不怜惜我,把这么艰巨的任务交给我。我愣愣的点下头,心想窗口风大,先把那护着吧。于是跑到窗口旁边,用手把烛火护住。爷爷找了根线,把手电筒和八卦镜固定在屋顶上,整具枯骨被四方烛围着,八卦光罩着。

爷爷打开木箱,翻出墨盒,扯出一根线,沾上墨汁,在地上弹了半天,很快弹出一具棺材的线框,意思是送他入土。还有一层意思,画地为牢,不让他跑出来。随后拿出一个乾坤袋,握着木铲,一块一块的,把骨头铲进袋中。

“注意点,快来了。”爷爷回头看了我一眼,见我只注视着他,就警告我一声。我连忙点了点头,回过神来。往窗户外望去,却也没什么动静,就是静静的,骇的要命。正当爷爷把尸骨收了一大半时,一阵阴风突然吹了过来。寒气逼人,我连忙用手护住,可惜无丝毫用处,手中蜡烛渐渐熄灭。不由紧张叫出来:“熄了,熄了!”爷爷加快动作,对我道:“墨尺。”

我这才想起,怀里还藏着道长的宝贝,赶紧拿了出来,在窗户边乱挥。爷爷眉头一皱,喝道:“烧了!”我这才回过神来,跑到爷爷身边,蹲在地上,把墨尺放在烛火上。还没点燃,窗子咔嚓一响,又一阵暗风吹了过来。四方烛全部被吹灭,只剩下楼梯口的蜡烛了。头顶上的八卦灯也被风吹的摆动,不住乱晃。我心都踢到嗓子边了,少了四方烛和八卦阵,拿什么镇住这具枯骨。

“吱。”一声撕裂的响声,爷爷手中的乾坤袋裂开一个口子,一块骨头掉了出来。爷爷赶忙拿出墨线,把乾坤袋缠住,对我道:“看着干嘛,还不去护着蜡烛。”我拼命点头,跑到楼梯口,拿出墨尺,在上面烧了起来。心中不住念道:“菩萨保佑,道长保佑...燃啦,燃啦。”

没过多久,墨尺上闪过一丝火光,逐渐烧燃,此时蜡烛也被吹灭了。见我点燃墨尺,阴风越来越大,把窗户吹得“哗啦啦”直响,屋里的残布也四处乱飞。我拼命护着手中的墨尺,不过这么大的风,也没吹熄它,反而越烧越旺。我这才知道阴风吹不灭它,于是举着墨尺,望着上面闪闪发亮的火焰,大呼小叫:“爷爷,宝贝,宝贝。”

爷爷此时已经把尸骨装进乾坤袋,看到我活蹦乱跳,莞尔一笑。然后把工具都装了起来,准备收工。我们刚走到楼梯口,爷爷眼角一亮,二楼旁边,还有一个侧门,心中一警觉,沉声道:“不对。”于是打着电筒,走到侧门旁,把门拉开。

“哐当!”一声,又一具僵硬的尸体,迎面倒了下来,直挺挺的趴在地上,一阵尘土飞过。
楼主 叶天怜  发布于 2010-08-24 19:36:00 +0800 CST  
我当时反正麻木了,盯着的望着地上尸体。衣服已经腐烂,就不少残部粘在上面。也不知死去多久,估计楼顶气候干爽,尸体脱水,风干后,硬邦邦的。爷爷打量一眼后,打着手电筒,走进侧门。我看了地上尸体一眼,一阵鸡皮疙瘩,赶紧跟了过去。耳中似乎传来轻微的响动,于是举着墨尺,往楼梯口照去。木梯旁一片寂静,也许是我疑神疑鬼了。就没理那,走进侧门。

爷爷再次拿出八卦镜,放在手电筒前,照亮这个房间。里面却没有窗户,地上狼藉一片,堆满不知名的尸骨,再看一眼,我头皮都发麻了,整个暗房,密不透风,阴气深深,简直就是炼狱。爷爷把四周照了一遍,对我说:“你看出什么来了没?”我摇了摇头,没被吓死就算不错了,还指望我看出什么名堂来。

爷爷把光灯照在墙壁上,脸色凝重,我顺着光灯看去。只见木墙上有不少凌乱痕迹,仿佛被爪子刨过一样。爷爷照了一会,又把灯光转向别处。只见整个小屋,所有的角落,都有着抓痕。我看了一脸疑惑,摇头表示不懂。爷爷为了教我,把门关上,灯光对着门,只见门上一片干净,却没有抓痕,爷爷道:“知道门外的那个人,是怎么死的么?”

我心中陡然一亮,惊呼道:“鬼撞墙!”爷爷点了点头,道:“俗话叫‘鬼撞墙’,也称‘鬼宫’。那个人,就是在这里转死的。”我听了吓得寒气直冒,这丁点大的地方,居然找不到出口,把他困死。木墙上的抓痕,估计是他用手刨出来的,也不知临死前受了多少折磨。我害怕的紧,见门被爷爷合上了,不由紧张道:“现...现在门关了。我们还能出去么。”

“他们困不住我。”爷爷走到门前,轻轻一推,居然不动。爷爷脸色一变,疑惑不解,猛的一使劲,把门推开。门“哗啦”一声倒了,破碎的木板散落在地上。爷爷看了地上一眼,脸色大变,刚那具尸体,居然不见了。我也吓得不清,喃喃自语:“跑...跑了。”爷爷沉下心,打着八卦灯,往四周照去。只见二楼阴气深深,不见丝毫动静。再往楼梯口一照,也是没动静。我心中警觉,余光下,似乎一个影子消失在上方,不由大呼:“楼上,楼上。”

爷爷赶紧把手中乾坤袋放在地上,提着八卦灯追了上去,我举着墨尺,慌慌张张的跟在后面。马上,就到楼顶阳台入口了,爷爷站在门口,却不钻出去。环顾一周,墙角有一个拖把。于是小心拿起拖把,猛的伸了门口。“碰”的一声,灯光照耀下,一阵寒光闪过,拖把被砍成二截。爷爷趁着这个机会,握着木头,飞速钻出门口,往旁边一望,一个影子正躲在旁边,手中握着一把寒刀。爷爷抡起木棒一挥,打在它的手腕上,寒刀掉落在地上。我这时已经溜到阳台上,举着墨尺,看着面前的一幕,吓得浑身发抖。

只见面前立着一个怪物,脑袋披着长毛,足足拖到地上。身上挂着破烂布匹,半弓着身子,揣着粗气,骇人的眼神,闪烁着绿色幽光,嘴巴滴着口水,喘着粗气。它身后则躺着一具尸体,显然是它把尸体偷上来的。

它被爷爷打掉砍刀,惊怒异常,怪叫一声,扑了过来,把爷爷扑在地上,长大嘴巴,就往爷爷脖子间咬去。爷爷连忙用手握着它脑袋,僵持了好一会。我刚开始没反应过来,明白过来时,一下哭了。大呼小叫,扑在怪物身上,拼命捶它。我力气小,打上去没丝毫反应,不由越打越急,陡然记起道长的交代:“你要是见到什么糊涂东西,就用这个砸它。”

于是静下心,握着手中的墨尺,把它身上的毛发点燃。很快,火光遍及它全身,它发出凄厉的惨叫,放开了爷爷,朝我扑过来。我心中一慌,连忙朝后跑去,跑了几步,就撞到阳台栏杆上。回头一看,一团火球正朝我扑过来,连忙闪在一旁。它收不住身,把木栏撞断,从三楼掉了下去。在地上滚了几圈,随后一动不动。我心惊胆寒,趴在栏杆边,往下望去。火势烧的正往,把整个祖屋都照亮了,周围是阴沉的杂草,在阴风中摇摆。烧了不久,就渐渐熄灭。

我长舒一口气,这是爷爷已经爬了起来,走到我身边,把四周打量一番,又打开电筒,把门口的尸身照了一遍,随后陷入沉思。我心有余悸,往楼下望去,却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不由问爷爷:“刚才那是什么怪物。”

爷爷叹了口气,道:“不是怪物,是个女人。”我听了半天何不拢嘴巴,这明明就是一只妖怪,怎么会是个女人。不由回想起她刚才的尖叫,确实有些女人的感觉,只不过太尖锐点。爷爷屹立一会,来到楼梯口前,打量着地上尸骨,又把一旁的砍刀捡起来,对我道:“知道他是谁么?”我隐约猜出点什么来了,疑惑道:“是...是赵亮?”

爷爷点下头,对我道:“我没猜错的话,他就是赵亮。刚才的女人,应该是他母亲。这把砍刀,就是当年凶器。”我听到这,事情似乎有点眉目了,不过还是有不少疑惑,就询问爷爷。爷爷只是告诉我,过几天就知道了。

楼主 叶天怜  发布于 2010-08-25 15:29:00 +0800 CST  
赵亮母亲死后,我和爷爷就呆在楼顶上,也没回去。爷爷心沉,居然靠在栏杆上睡着了。我心神不定,一夜没睡,蹲在爷爷身旁。漫漫长夜,也不知过了过久,天终于亮了。一轮红日从东方升起,暖阳照在楼顶上。我见爷爷睡的差不多了,就把他唤醒。爷爷带着我走到楼梯口,赵亮的尸体正躺在那儿。虽然是白天,但看着也寒气直冒。爷爷没理他,带着我走到二楼,乾坤袋也放在那里。这些尸骨,肯定不能带回村里了。

来到楼下一看,赵亮母亲的尸体,被烧得不成人形,全身漆黑。我看了一眼,心中发毛,又是惨淡无比,不管她是不是怪物,到底是因我而死。爷爷看我脸色不对,对我说:“一切都是命,忘掉即可。”说完牵着我的手,回到村中。此时农七家门前,已经围着不少老百姓,不住交谈。一间爷爷回来了,都围了过来,不住问道:“怎么样,怎么样?村里太平了么?”

爷爷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离去,好久之后,这帮人才渐渐散去。此时,一辆面包车开了过来,黄潘从车里钻了出来,一脸喜色。爷爷见他来了,对他笑道:“你来了,事情就可以结了。”黄潘不住赞叹:“大仙果真高人,料事如神。先祖昨天给我托梦,我这就是过来报喜的。”爷爷也是呵呵大笑,和黄潘走进农七家中。农七连忙宰了一只鸡,弄了一桌好菜,然后几个人乐呵呵的喝酒。酒桌上,黄潘谈笑风生,似乎开心不已。我虽然在道观里生活,但爷爷非要我当俗人,于是也不戒荤,开心的吃着。喝了几圈后,黄潘才把昨天的梦说出来。原来昨天祖父黄台远托梦给他,把前因后果讲明,让他速速拜谢爷爷。

当年黄台远家里富有,但诚实无欺。看中赵家的地皮,用真金白银给买了下来。黄台远去世后,安心葬在那里,倒也相安无事。无奈几十年后,赵家剧变,一月之间,后代死个精光。话说赵亮杀了七口人,就连夜出逃,跑到黄潘祖屋里躲着。这自从黄潘搬走后,鲜有人过来,一时半会,村民也查不到这里。刚走进黄潘祖屋门前,赵亮心中一动,认为是黄台远给的金银有问题,导致他家灭族。于是又偷偷溜到湖边,连夜把黄台远的尸骨挖了出来,背进他家祖屋,放在二楼,准备一把火烧掉。

岂不知,这虽然是黄潘家祖屋,但自从黄潘搬走后,就成了荒野孤屋。赵亮死去的二叔,三叔,早就在祖屋里等着。赵亮一上二楼,二个惨死鬼就摆了一道鬼宫,把赵亮困死在那间小房屋里。赵亮死后,也不甘示弱,整天和二个叔叔斗殴。黄台远本来在湖边安葬的好好的,尸骨被赵亮搬回鬼屋,出也出不去,只能天天看着他们吵骂打闹,满是无奈。也许是母子连心吧,赵亮疯了的母亲,似乎冥冥中感应到什么,从四妹家逃了出来,来到潘家祖屋,找到赵亮尸体后,也不知道埋,就知道傻笑。就这样,赵亮母亲护着尸体十几年,没吃的了,就偷附近村民的蔬菜,偶尔捉点小动物。昨天我和爷爷在二楼见到的其他骨头,就是小动物的尸骨。村民所说的鬼屋响声,影子,其实就是赵亮母亲。

爷爷听了这段情节,抚掌大笑。事情已经明了,只用把后事做好就行了。吃完饭后,爷爷招呼农七,叫上几十个乡亲,一行人扛着木材,举着火把,仰天怪叫,浩浩荡荡的往黄潘祖屋赶去,这叫人多镇鬼魂。说实话,这么多人,我就不怕了,放心大胆的跟在他们后面,来到老屋前。楼下赵亮母亲尸体还躺在那,爷爷找了一块白布,把她盖住。然后招呼几个汉子,把赵亮的尸体也抬了下来。然后走到黄潘面前,把手中乾坤袋递给他:“这是你先祖遗骨,收好了。还有,湖边的风水已经破了,必须再找块地皮安葬。”黄潘感激不尽,连忙接过乾坤袋。

爷爷让村民把木材丢在一旁,让后让他们把赵亮和他母亲的尸体抬上去,一把火烧了。母子情深,爷爷也不愿把他们分开火化。烧完后,用二个骨灰盒装好。对黄潘说:“你心愿已了,出点钱,派个人把这二盒骨灰送到他们亲戚家吧。”爷爷所说的亲近,就是赵亮的姑姑。黄潘连忙点头答应,问爷爷:“那这间祖屋呢,还能要不?”

爷爷想了一下,道:“这个随你了。不过还是烧掉为妙。”黄潘答应后,爷爷下令,村民把火把扔在祖屋上,一时间,火光冲天,越烧越旺。一大帮人在远处看着,猛烈的火焰,似乎真的烧掉一切怨气。这些事做完后,黄潘带着乾坤袋回家了。不过还有一件事未了解,那就是赵亮和二个叔叔之间的恩怨。

第二天,爷爷买了不少符纸,然后找到七个念过书的人,教了他们一点口诀。到了晚上,爷爷带着他们来到赵亮二叔,三叔的房屋前。一把火引燃了,在屋钱烧了不少符纸,冥币。明月破夜,月光下,火势冲天,照亮几里路,燃尽的符纸,也是满天飞舞。七个人在爷爷的带领下,念道:“是非恩怨,心魔当道。无去无来,或哭或悲。不解心台,不堪苦果。且去且来,人间正道。”

法事完毕,村中闹鬼事件,就此完结。
楼主 叶天怜  发布于 2010-08-25 17:09:00 +0800 CST  
不少网友发消息给我。让我给他们算算,我是不会帮忙的。

前面已经说的很清楚,凡事求己不求人。过去种种苦难,统统忘掉,得一心向往光明。
楼主 叶天怜  发布于 2010-08-25 17:14:00 +0800 CST  
黄潘祖屋事情了结后,给了爷爷一笔钱,二千块。那时候二千块,可以做很多事请了。我在学校报名,也才一百过点。夏季开学报到,爷爷怕自己长相吓到小朋友,让道长把我送去学校。当时我快满十岁了,直接插班四年级。如果那天不是道长陪着我,我这一生,都不想进校园了。

那座校园,离道观不远,在小镇边上,估计二里路左右。道长穿着道袍,带着青帽,在前面带路,我乐呵呵的跟在后面,只想插上翅膀,直接飞到学校里面。来到学校门口,有很多家长带着小孩报名。学校门前,摆着不少桌子,有各年级的老师,交了钱,就可以直接念书了。道长把我牵到四年级报名处,从人群中挤了进去。

“来来来,给这个小娃报个名。他第一次进学校,有点紧张。”道长对桌子后面的老师一笑。老师是个中年男子,一脸斯文,疑惑的看着我:“第一次来学校?那他跟不跟的上?”道长眉头一皱,满不在乎:“你管他跟不跟的上,让他进去便是了。”老师犹豫一会,开始提笔记录,继续问道:“叫什么名字。”

“叶天怜。”道长帮我回答了。老师记录下来后,抬头看了我一眼,见我脸色略红,躲在道长身边,疑惑道:“男孩女孩。”道长胡须一抖,声音略微大了点:“男孩呀,这你都看不出来!”老师点了点头,用笔记录下来:“哦,长得像女孩。”

“疯道长,假姑娘,来学校,羞羞羞!”一旁有个小孩大笑,朝我做鬼脸。周围其他小孩听了,也跟着笑了起来。我不知所措,只想找个地方躲着,于是拉了拉道长的道袍,抬头望着他:“爷爷,我们回去吧。”道长把四周打量一眼,勃然大怒,把桌子猛的一拍,吼道:“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哪个再笑,撕烂你们的嘴巴!”

道长手劲十足,吼声震天,直接把木桌拍断了。周围小朋友见了,吓得脸色惨白,再也不敢吱声了,一些跑开了,一些躲在家长后面。有个心疼孩子的妇女,脸色变了,对道长一阵大骂:“亏你还是个道人,一嘴粗话,捡垃圾的穷汉,都比你来的干净。念经咯,念经咯,怎么没把你念死!”道长没理她,直接把我带到门卫室。里面一个人正躺在竹席上睡觉,老道把他唤醒。他陡然蹦了起来,大吼大叫:“个娘的,谁敢吵老子睡觉!”我见他一个咕隆蹦了起来,被他逗的呵呵大笑。跟着道长久了,反而觉得疯子更亲近点。

门卫仔细一看,见到居然是道长,不由害怕起来,紧张道:“我...我跟...跟你进水不犯河水。你...你来这干嘛!又不是只妖怪!”道长一脸正经,把我牵到他面前,告诉他:“这个小娃,就交给你了。有谁敢欺负他,你不用客气,直接来凶的。还有,他要是受了什么委屈,老道就施个法,让你在地狱来回走十遍。”门卫听了,又是害怕,又是不服气,还嘴道:“你也就比我多了点道行,有什么了不起的。”道长仰天大笑,走出门去,把我留在那。我赶紧追出去,道长早走了。于是闷闷不乐,溜回门卫室。找了个角落蹲在,开始觉得学校不好玩了,一心想着出去。

门卫看了我一眼,继续开始睡觉,鼾声震天。我也无聊,在屋里翻报纸看。至于这个门卫是怎么来的,却有一段经历。这个门卫,姓张,名张灯祖,孤身一人。七八年前,是镇上有名的疯子,谁都不怕,经常骂街,也不知道在骂谁。只要他发疯,没人敢接近他。一天他走在路上,又开始骂了起来,一个外乡人不知就里,从他身边经过,把他蹭了一下。他当场就逮住外乡人,就要揍他。刚好道长从来路过,找了一根竹条,把他狠狠抽了一顿。直至他大呼饶命,道长才放过他。

事隔二年,学校校长找到道观,求道长帮个忙。原来一天学校放假,楼梯口发生踩踏事故,死了几个小学生。隔了几个月,一到晚上,学校就闹鬼,不少家长都带着孩子转校了,也没人愿意在那当门卫。道长想了一下,找到了张灯祖,让他去当门卫。像他这种无惧无畏的疯子,是最适合的人选。张灯祖本来过得拮据,有个工作,是好事。但由于是道长介绍的,死活不肯去,道长一发怒,又要拿竹条抽他,张灯祖这才去了。因而对道长是又恨又怕。

我在门卫室翻了一会报纸,就觉得无聊了。郁闷是短暂的,很快心情又好了起来,于是溜了出去,在校园闲逛。学校有些旧,就一栋楼,共四层。校园内种着梧桐树,几十年了,比楼房还高。操场也破烂,二个篮球架摆着中央。我在里面转了一圈,然后看别人打乒乓球。看了一会,就开始爬楼,爬到三楼,来到四年级门前。往里面望去,已经有不少同学在里面了。我不敢进去,走到另一侧的楼梯口。心中突然感应,就停住脚步。

跟着爷爷鬼事做多了,自然而然,有了一种锐觉。虽然是白天,厕所门前,却有一层阴暗。一旁的窗户已破,锈迹斑斑的,时不时刮进几股冷风进来。我不知不觉,就往里面厕所走过去。突然一个女生从里面跑了出来,见我站在门口,打量我一番:“你是男生,还是女生。”我当时也不知道男女分厕的概念,回答:“男生。”

小女生听了,脸色先是一红,接着满脸怒色,大喊大叫:“抓流氓,抓流氓,有小流氓啊!”很快,不少人把我围住了,还有几个男生,像看稀奇动物一般的围着我。我这才知道出了问题,又是慌张,又是害怕,也不知道跑,身躯不停的发抖。小女生见我吓的不轻,更得意了,非要送我去办公室。这是突然一个身影冲进人群,拉着我的手,带我跑了出去。
楼主 叶天怜  发布于 2010-08-26 15:36:00 +0800 CST  
作者:西城小屁孩儿 回复日期:2010-8-24 1:47:00
叔叔您对同 性 恋是怎么看法 是肮脏的吗?

不觉得肮脏. 若作为路人,不支持,不反对,依你心。

若作为你亲人,建议走常轨。
楼主 叶天怜  发布于 2010-08-26 15:38:00 +0800 CST  
作者:中原古都 回复日期:2010-8-26 10:46:00
叶天怜——天不怜人,天若怜人,日月无光!
天惟教人自怜罢了。
楼主 叶天怜  发布于 2010-08-26 15:40:00 +0800 CST  
我被她牵着,回头一看,原来是上次曾家的小姑娘,不由大喜,跟着她一路小跑,来到大街上。来到路边的一颗树下,停了下来。见她似乎不开心,不由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她不知道想什么,回头看了我一眼:“曾颖。”随后,我们俩也无话可说了。她把我带到这,随后就走了。我在路旁发了一会呆,又溜回道观中。爷爷自然不在道观,道长却坐在石头上看经书,见我溜了回来,又把我拉了回去,把张灯祖狠狠训了一顿,再次把我塞进学校。至此以后,我再也溜不出学校了,只要我逃出来,张灯祖就在那守着,把我撵回去。

刚入校园,是不习惯的,久而久之,就习惯了。上课的时候,也不发言,躲在最角落。一个女老师,姓许,对我很好,经常点我起来发言,不过我没一次表现好。由于以前李老师教过我,语文,数学到也没落下。除了政治,其他功课都追了上来。到了学校,就不一样了,学校整体氛围,就是唯物主义思想,而道教,鬼事,却是一种唯心主义。从那以后,唯物主义印在我心中,潜移默化,二者通盘接受。一个月下来,也渐渐有了几个朋友。一个胖胖的,活泼可爱,叫马豪,另一个是比较瘦小,叫肖垒。至于曹颖,也许是父母双亡,她几乎没怎么对人说过话,即便我也一样。我一直当她是最亲的朋友,但不知道她是不是。

一天晚上,马豪在扫地,我和肖垒在外面等他。扫完之后,已经六点半了,此时是夏天,天倒没黑,彩虹照亮整个校园。马豪扫完后,神神秘秘,把我们拉进教室,小声说道:“学校闹鬼,你们知不知道。”我倒无所谓,肖垒却吓的脸色发白,嘘声道:“别说了,别说了。”马豪却是兴致高涨,继续说了起来:“要不我们今天晚点回去,一起去看看。不要紧的,我听奶奶说,鬼不抓小孩。”

肖垒脸色一变,反驳他:“谁说不抓小孩,我差点就被抓走了。要去,你去,我们走。”说完拉着我就走,我却没动身,其实自己也想看看,这到底有没有鬼怪。肖垒见我不走,一脸担忧,急道:“好恐怖的,我家后院,就发生过这事,差点吓死我。天怜,走吧,别听他的。”劝了半天,我们都不肯走。天色渐渐晚了,他这才一个人走了。留下我和马豪在那里。

再过了半个钟头,天渐渐黑了,窗外开始刮风,把玻璃吹的哗啦啦直响。马豪有些害怕,把窗户关好,走到我身边,对我说:“天怜,我们走吧。”我有些疑惑,问他:“不是说看鬼么。”马豪有些犹豫,小声咕隆一声:“啊?真去呀。天怪黑的。”我点了点头,告诉他:“不要紧的,你奶奶不是说过,鬼不抓小孩的么。”我那时也挺坏的,开始骗他了。他挠了挠头,对我说:“那我们现在就去吧。”我摇了摇头:“再等等吧,天还没黑。”

在过不久,就到八点钟了,天黑了下来。我们坐在教室里,只能看见模糊的桌椅,和彼此的影子。马豪有些害怕,坐在我身边,有些发抖。“哐当”一声,玻璃又被风吹响了,马豪害怕,又去关窗户,我连忙拉住他:“你刚才没把窗户关好么。”马豪听见我提醒,这才反应过来,抖着身子,往窗外往去,那扇窗户,不知什么时候又被打开了,在风中左右摇摆。马豪吓的坏了,嗡嗡的哭了起来,我走过去,把窗户关好。突然传来敲门声,接着门被打开,一个身影站在门口。马豪哭了起来,大喊道:“奶奶!”说完往门口跑去,我赶紧跟着出去。

朦胧黑夜中,一个老奶奶的身影,拉着马豪,骂道:“你个小兔崽子,这么晚,还不回去。你不知道,你妈妈快急死了!”说完牵着马豪的手,往楼梯口走去。马豪回头跟我打了个招呼,跟着奶奶走了。我见他们往厕所尽头走去,觉得不对劲,连忙追上去,叫道:“别从那边走,闹鬼!”老奶奶回头瞪了我一眼,哼声道:“鬼鬼鬼,这世上,哪有什么鬼!”走到楼梯口后,看见一旁有厕所,就停了下来,叮嘱马豪:“奶奶上个厕所,你老实呆着,别乱跑!”说完走进厕所,我们在外面等了半天,都不见她出来。厕所门口,一片黑暗,阴风吹过,更是骇人。

马豪等久了,就忍不住,要进去找奶奶,我拉住了他,正准备自己进去时。一个高年级姐姐从楼上跑了下来,看见我们在楼梯口站着,疑惑的望着我们:“这么晚,怎么还不回去。”我有些警惕,反问她:“你呢,怎么没回去。”姐姐回答我们:“我们班下个星期,要出黑板报,我就帮忙咯。你们快走啦,这儿经常闹鬼的。”说完就要下楼。马豪听说闹鬼,更担忧了,连忙喊住了她:“姐姐,你快帮我看看。奶奶进厕所里面去了,现在还没出来。帮我看看呀。”

姐姐见马豪一脸哭腔,犹豫一下,走进女厕所。很快,厕所传来一声尖叫,姐姐跑了出来,指着厕所,上气不接下气,恐惧无比:“出,出问题了。”马豪虽然害怕,但还是摸黑往里面厕所走去。此时,楼下的张灯祖听到尖叫声,从门卫室走了出来,拿着手电筒往这照了过来,大骂道:“又在叫!把老子惹火了,捅了你们鬼窝!”骂完后,又走回门卫室。

当手电筒灯光闪过时,我吓的寒毛倒立,见马豪快走进女厕所里面,于是一声不吭,跑到他后面,把他拉了回来,往另一侧楼梯口走去。马豪被我拉着,使劲挣扎:“放开我,放开我,奶奶还在里面。”我头冒冷汗,拼命抓着他,往那头拖去,小声告诉他:“快走,那个女生没影子。是个鬼,你奶奶也鬼!”我回想起刚才一幕,心有余悸。灯光扫过,就只有我的影子印在墙上,却不见那个女生的影子。马豪听了,吓得身体一抖,双手冰凉,就要回头,我连忙叫住他:“别回头,快点走。”于是顺着走道,越走越快。到了另一侧楼梯口,不是我拉着马豪了,而是他拉着我,一路飞奔。穿过操场,跑到校门口。只见门卫室灯是亮的,就把门推开,冲了进去。

马豪见到活人,再也控制不在,哇哇大哭起来。张灯祖本来在睡觉,被我们吵醒,刚准备破口大骂,见我也在这,也就没说什么了。没过多久,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又是马豪奶奶。马豪一见到她,吓的不轻,大呼小叫:“鬼鬼鬼!”张灯祖听了,二话不说,拿起一旁的木头,就往老人家头上砸去。我心中一动,连忙叫道:“不是鬼,是活人!”马豪听了,疑惑不解,张灯祖也收住木棒,一脸疑惑的看着我们。

马豪奶奶勃然大怒,冲了进来,揪着马豪耳朵,大骂道:“嗯,你造反是不!我在学校里面找了二个小时,也不见你人影。呵,你倒好,说奶奶是鬼,还让他打我。混账东西!”我听了这段话,对马豪使了个眼神:“是真的!”马豪被奶奶拧着耳朵,又哭又笑,一路被提了回去。

楼主 叶天怜  发布于 2010-08-26 17:31:00 +0800 CST  
楼主没有存稿. 每天有其他的事. 只有四个小时提笔. 更新慢了点.大伙莫怪.
楼主 叶天怜  发布于 2010-08-26 17:38:00 +0800 CST  
作者:衣冠男女 回复日期:2010-8-26 17:51:00

楼下的死一户口本!
楼下的死一户口本!
楼下的死一户口本!

我在你楼下.
楼主 叶天怜  发布于 2010-08-26 18:04:00 +0800 CST  

楼主:叶天怜

字数:714612

发表时间:2010-08-18 03:13:13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9-17 15:27:54 +0800 CST

评论数:69352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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