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我在泰国和阿赞打交道的经历

我委托曼谷警局朋友给我发过来的图片,这是近期警方在突袭行动中抓获的一个缅甸黑劳工。


楼主 泰国风光  发布于 2019-04-30 09:31:15 +0800 CST  
书接上回第38:颂猜的故事说完了,下面我们来说另一个故事,另一个故事也是我熟悉了泰国的生活之后发生的,时间大概是在14年的年初,距离现在也有五年多的时间了。这位朋友是我到泰国工作的时候,认识的一位本地朋友,就叫他泰桑吧。
泰桑和我同年出生,同龄的人,自然比较容易有共同的话题。
泰桑的父母去世的早,虽然泰国的医疗和教育都是免费的,相当于对穷苦人口的兜底政策吧,就是说虽然泰桑的父母虽然去世了,但是泰桑不用辍学,仍然可以和其他小朋友一样上学放学。但是泰桑年龄太小,所以,即使这也免费,那也免费,他仍然不能独立生活。
在这种情况下,泰桑的舅舅一家收留了泰桑,虽然舅舅对泰桑非常的不错,可是舅妈就没什么好脸色了,尤其是在舅舅出去打工的时候,舅舅的儿子年纪还小,容易听舅妈的挑唆,时间一久,在舅舅不在家的情况下,舅舅儿子也是联合舅妈一起欺负泰桑,泰桑的整个童年,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长大的。
不过情况并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糟糕,泰桑并没有因为舅妈和弟弟的欺负而性情大变,然后做出电影里弑舅妈杀弟弟的那种桥段,泰桑表现的很平静。并没有因为家人对他的不友好而做出仇视社会的举动,反而对同学、对朋友更具有包容心。
为什么泰桑会这样呢?这和泰国的整个社会大环境有关系,泰国的社会包容度非常的好,当你不顺心的时候,整个你的关系圈儿都会帮你,都会主动的关心你,真心的对你嘘寒问暖。
因为泰桑无父无母,整个班级都知道这件事情,所以,泰桑在学校的时候,受到的关怀是最多的,有很多的好朋友,很多同学都关心泰桑的生活,人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心态即使想变得不健康,也难。
但是泰桑毕竟是在家里过的不顺心,于是,在泰桑16岁那年,为了逃避他的舅妈和他的弟弟,泰桑就从老家跑到清迈来打工了,从16岁开始,在水果公司刚刚创立的时候,就在水果公司工作,慢慢取得了老板的信任,等公司有了一定的规模之后,也不用苦哈哈去干工人的活儿了,老板就让他负责货物的出口申报工作,和我的工作有一点儿交集。
工作上一来二去的,我和泰桑就熟了,有时候下班了,就去宁曼路上喝一杯,喝了酒之后,话就开始多了。
这些泰桑的过往,也是在喝了酒之后,泰桑告诉我的。(有人说泰国人信佛,所以不喝酒,那是你没有看到过电视上泰国的啤酒广告,真是做的很有创意)
我没想到泰桑还有这么一段儿经历,我觉得我的经历已经够悲催的了,家境贫寒,好不容易考上大学,却没办法融入到那些比较富裕的大学同学群中,自己一个人每天上自习下自习,后来为了不给父母增加负担,白天去打工,晚上去上自习,每天忙的陀螺转,结果研究生也没有考上,公务员也没有考上,国企每年11月份的校招也没有赶上,迫不得已才闯南洋的,想不到我面前的人儿比我更悲催,我家里虽然比较穷,但是好赖家庭幸福,一家人整整齐齐,泰桑干脆就没有家。
我也把我掏心窝子的话和泰桑说了,泰桑对我的经历也是非常的感慨,他原来想着我是到泰国“淘金”来了,没想到我是“逼于无奈”才到的泰国。
怎么说呢,我和他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一来二去,我们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在我和我女朋友交往的过程中,泰桑也有了自己的女朋友,泰桑的女朋友是香蕉园的种植工人,来自缅甸果敢,是通过正规的中介公司持有劳务签证来的泰国,果敢位于世界闻名的 角区域内,因为长期经历战乱和军阀混战,所以果敢地区的人们大部分都胆大凶狠,连说话的时候,腔调都是硬邦邦的,和泰国那种软软的拼音语调,形成了天壤之别。
当然,我不是说泰桑的女朋友是这样的,我的意思是,泰桑的女朋友比一般女性更为大胆。
我也搞不清楚为什么泰桑会找果敢的女孩子当女朋友,在我看来,泰桑为人热情大方性格开朗,而且工作又很体面,找清迈当地的女孩子一点儿问题都没有,为什么会找战乱地区的女孩子当女朋友呢?也许,这就是宿命吧。
因为泰桑和我关系好,所以在工作上得空了,我就会去泰桑那里坐一会儿,聊一聊,闲扯淡一会儿,一是为了打发寂寞的时间,二是为了练习自己的泰语,而泰桑,在我的影响下,也买了几本汉语书,自己研究了起来,遇到不懂问题,还经常向我请教。
有看官问了:“你自己毕业于北京科技大学,也算的上高材生了,你自己再学一门语言难度不大,这泰桑听你介绍,学历好像不高啊,他也能看的懂汉语书?或者说,泰桑这种学历的人,也能学的了另外一门语言?”
我在这里必须要解释一下,语言这个东西是有灵魂的,你什么学历,多大的岁数,和你能不能学好语言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你只要认真细致的研究它,它就会让你越来越着迷,就比方说我父母,现在已经能和泰国人简单对话了(连说带比划),为什么有的人初中的时候,觉得英语特别难学呢,那是因为你本来就处在叛逆期,而且潜意识深处,你只是觉得数理化有用,英语没用,上课再开点儿小差,英语自然就学不好,久而久之,就会给你一种“外语非常难学”的错觉。但是,如果你的内心深处和潜意识都认为学外语有用,并且你也认真学的话,你就会发现外语非常的简单,所以,你看历史名人传记,说某某某是语言天才,能说好几国外语,你就会觉得非常羡慕,其实大可不必这样,你如果认为某门外语有用,你想认真学它的话,和你的学历和年龄,真的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你也可以学的和“历史名人”一样出色。
闲言少叙,言归正传,泰桑因为在我的影响下,学起了汉语,没过半年时间,汉语已经说的非常不错了,和我进行简单的汉语对话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然后因为泰桑深得老板器重,加上泰桑汉语又不错,很快,泰桑离开了他原来的岗位,被我们水果公司外派到南宁,担任那里的泰方贸易代表。
插个题外话:为什么我们水果公司会将在中国的办事处设在南宁呢?因为南宁是北部湾中心城市,而北部湾又是跟东盟唯一一个海上和陆地相连的区域,独特的地理优势使南宁成为和东盟合作的主要门户城市,是中国和东南亚国家交往的一个桥梁,所以,很多东盟国家的公司,都在南宁设有办事处,当然,我们泰国水果公司也不例外。
闲言少叙,言归正传,泰桑被派到南宁之后,我自己的生活没有受到影响,闲暇时间和女朋友该吃吃该喝喝,但是泰桑和他女朋友就不能经常见面了,两个人只能通过手机视频来舒缓相思之苦,因为泰桑和我关系好,所以,我和我女朋友也和泰桑女朋友关系不错。
泰桑的女朋友,我们叫她阿柔吧。
有一次傍晚,香蕉园已经下工了,阿柔走到我身边说:“新哥,我听说你认识那些厉害的降头师,我也想请个佛牌,你能帮我请一个吗?”
我听了精神一震,她说让我帮她请一个,就意味着我有钱可赚,她如果说她想和我一起和我去找阿赞,那就意味着我只能赚点儿跑腿费。
我刚想立刻答应下来,突然想起泰桑是我的好朋友,话到嘴边又让我咽了下去,本着对朋友负责的心态,我向阿柔详细讲述了阴牌可能会对人造成的反噬,有些事情我故意往夸张里说,故意夸大阴牌对人所造成的影响,本来以为阿柔听了之后会害怕,可是我忘了,阿柔是果敢人,她根本就不怕这些。
听我添油加醋说完这些,阿柔只是微微一笑,说:“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确实需要钱,我妈妈生病了,需要一笔钱去治病,我爸爸就是因为胃炎,无钱医治,发展成胃穿孔,最后发展成胃癌的,我不想我妈妈也变成这样,虽然我妈妈现在也是胃炎,暂时没有发展成胃穿孔的趋势,但是,我还是得未雨绸缪,所以,无论如何,这个忙,你一定要帮。”
阿柔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坚定。看到这种眼神,我仿佛看见了我大学时候的自己,那时候的我,也如阿柔的眼神这般清澈坚定,不过后来我就输的彻头彻尾,公务员没考上,考研没考上,国企校招没我份儿……希望阿柔不要步我的后尘,能够把面前的这个坎儿给过去。
“新哥?”,我正胡思乱想着,阿柔的一声呼唤将我拉回了现实。
“行不行啊?可不可以帮我这个忙?”阿柔问道。
“行,不过你要考虑好了,这玩意儿一旦反噬起来,可没有后悔药可吃。”我咽了一口唾沫,说道。
“没问题,我已经考虑好了。”阿柔显得很坚定。
虽然阿柔已经表了决心,但是我的内心,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我感觉事情没有那么顺利,就像我大四快毕业的时候,一切都看起来那么顺利,但是事实却给了我一记沉重的耳光,最终不得不闯南洋。
闲言少叙,言归正传,在周六的上午,我又踏上了去夜旺县阿赞差的家中,到了阿赞差家的时候,我把要求和阿赞差说了,并明确说这个请牌人是我一个非常好的朋友,让他宁愿找效果差点儿的,也不要因为各种原因,最后被反噬的那种牌。
阿赞差沉吟了一会儿,转身回屋了拿了一个正方形的牌,大概有3cmX3cmX1cm大小,方方正正,颜色是那种骨灰的黑灰色,背面是两根细小的黑色铁钉呈X字形排列,正面印着一个红色的歪帽子拍婴。
我把玩着这块佛牌,心里很疑惑,心想:“没啥特别啊,别的厉害的阴牌都花里胡哨的,这个牌,怎么看,怎么觉得有点儿LOW,能达到强力招财的效果吗?”
阿赞差显然看出了我的疑惑,微笑着和我解释:“别看这个阴牌样子不起眼,但是效果很好,这个阴牌是一个中国籍赌客,在大马的云顶赌场输光了家产之后,在云顶赌场直接跳楼身亡,被大马降头师禁锢阴灵之后,加持了三年才允许人们恭请。从被恭请到目前为止,请牌人都发了横财,而且最重要的是,至今为止,没有出过意外。至于说我为什么手里有这块牌,那是因为一年前我为了学习一种大马阴法,去了马来西亚一趟,在和大马降头师交流切磋的时候,学习到了这种法门,因为怕我对法门掌握不熟练,大马降头师送了一块由这个法门所加持的阴牌,让我万一练习这个法门遇到卡壳儿的地方,就感应这块阴牌的力量。现在我已经彻底掌握了这个法门,这块阴牌已经对我没有用了,你可以把它请走了。”
我点了点头,付钱之后,我把这块牌用红布包好,就算和阿赞差完成交易了。
在这里我要说明一点的是:真正有法力的阿赞,都喜欢在深山修行,他们一辈子感兴趣的就是如何和鬼神打交道以及学习操控鬼神的法门,对钱根本不感兴趣,大城市乌烟瘴气,不利于修行,所以他们很少去大城市,只会去山里修行,但是他们又不会离人群聚集的地方太远,因为他们也需要吃喝拉撒,所以他们偶尔会给村民治病和祛邪来获取村民的崇拜,村民对他们有了崇拜了感觉后,基本上吃穿用度就不用阿赞自己操心了,而且这些阿赞因为醉心于阴法,所以基本上邋里邋遢,不修边幅,和《坂上之云》的人物秋山好古差不多。然后为了生活的方便,一般阿赞都会“招募”一到两名徒弟。说是徒弟,其实就是伺候起居的,和打杂的差不了多少,相当于是利用自己在周围村落的名气招免费的保姆使用。当然,阿赞心情好的时候,会教给徒弟一招半式,但是就我个人认为,所利不能药其所伤,所获不能补其所亡,非常不值得,所以我本人也从来没有考虑过要当阿赞的徒弟。
只有喜欢赚钱的阿赞,才会和牌商合作,阿赞前台表演,牌商后台收钱。
当天晚上,我在阿赞差家里住了下来,在地板上打地铺的时候,我转转反侧,老是睡不好,一闭上眼睛,我脑海里总是浮现出阿柔那清澈的眼睛,这种眼神,我在大学的自习室里看到过很多次,我自己也曾有过这种眼神,这种眼神,充满了坚定,充满了希望,但是,这种眼神的主人,有的在最后成功了(我是指考上研究生或者成为公务员),有的在最后失败了(我是指我自己)。也不知道阿柔这次找我请牌,最后是能成功,还是失败?我也说不准,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吧。脑子里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我就睡着了。
长话短说,第二天吃了早饭之后,我就搭班车回水果公司了,见了阿柔,我把佛牌的来历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对阿柔一说,阿柔听了十分的兴奋,把佛牌拿在手里把玩了好一会儿,一边仔细的看着佛牌,一边仔细的问这问那,向我询问佛牌的来历以及各种各样的问题,我一边解答阿柔的问题,一边看着阿柔,看到阿柔欢欣雀跃充满希望的样子,我又想到了大学时候的我,也是充满了憧憬和希望,不知道这次,命运能不能给阿柔一个她所希望的结果。
自从泰桑被派驻到南宁之后,我和我女朋友出去玩的时候,就再没有叫上泰桑和阿柔,道理很简单,泰桑远在南宁,我们两口子出去玩的时候难道要单独叫上阿柔?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自从泰桑被派驻到南宁之后,我们两口子和阿柔的关系也慢慢的变淡了,除了阿柔找我请牌那一次之后,就再没有什么交集。
自从帮阿柔请了阴牌之后,我俩再无交集,我忙我的事情,她忙她的事情,甚至她从水果公司辞职的事情,我也不知道。
再次听到阿柔的消息,是在LINE上,她和我说她早就从水果公司辞职了,然后最近已经将她妈妈带到了曼谷去看病,然后给我发了几张她的照片,从照片上看,阿柔变漂亮了,整个人容光焕发,然后从她身后的背景可以看到,她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一个医院,医院的环境很优美。
看到阿柔身后的医院背景,我有点妒忌,因为我知道泰国的医疗水平很高,我也想把我父母接过来做一次全面的体检,只不过是一直资金不富裕,只能停留在心里想想的阶段罢了。
然后我在手机上查了一下这个医院,是曼谷一家非常不错的私立医院。
然后阿柔和我说,等她给她妈妈看完病了,就来清迈找我玩,我连忙说好,因为我也对阿柔这半年多的经历很感兴趣,很想知道阿柔究竟是靠什么发财的。
不过,说是来,但是阿柔最终也没有来。这段经历,只是我生活的一个小插曲,过了没多久就忘了。
后来资金富裕了些,我把我从国内带过来的小米手机,换成了泰国的三星手机(因为小米手机无法使用谷歌服务,在泰国用百度地图又老是不顺手,所以在资金允许的情况下,我就换了个三星手机)。换成三星手机之后,和阿柔的聊天记录也没了。
再后来,就是泰桑从南宁调回了清迈,我俩晚上一起吃饭的聊天时候,我问他怎么调回清迈了,泰桑说准备和阿柔结婚了,在南宁住着不方便,所以和公司申请调回了清迈,已经在清迈买地盖房了。言谈之中流露出了掩饰不了的喜悦之情。
泰桑说这些的时候,我就在心里一合计,阿柔的工资每个月1万泰铢左右,泰桑的工资每个月两万五千泰铢左右,而且他们各自的家里也不富裕,能在清迈买地盖房(买地没多少钱,因为在泰国土地私有,最重要的就是泰国这里盖房的材料费和人工费,大概人民币20万左右,这里的盖房,一般是指盖二层或者三层小别墅)?所以我,我心里估计(仅仅是我心里估计),应该是阿柔请的那块阴牌起了作用,不过泰桑没说(有可能是泰桑不知道阿柔请阴牌了),我也没好意思提这茬儿。
后来,泰桑房子盖好的时候,我还去泰桑的新房看过,不论是外观,还是装修,都能和商店里的模型一模一样,真是高端大气上档次啊!
在这里我解释一下,所谓“商店里的模型”,就是盖房子店铺,和中国的手机店一样,你进入中国近手机店,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长的椭圆形的桌子,上面摆满了各种型号的手机,泰国有盖房子的店铺,就是你进入店铺之后,里面也是长的椭圆形的桌子,只不过把手机换成了别墅模型,一个一个的模型摆在桌子上让你挑选,选好心仪的外观之后再谈论各种细节。
又过了半个多月,泰桑晚上在和我吃饭的时候说,阿柔不知道怎么了,自从和他搬到新房之后,晚上总是梦游,老往河边儿跑,到了河边儿,就对着河水喃喃自语,不知道说些啥,已经有一阵子了。
我听了心里咯噔一下,心里想着该来的总是会来,阿柔自从请因阴牌之后,从来没有和我就阴牌的问题有过任何的交流,虽然这一年多顺风顺水,又给妈妈治病,又盖了自己喜欢的房子,但是就我个人的经验来说,哪有这么顺利的事情?该来的总是会来。
我心里是这样想的,但是心虚,没敢和泰桑说,就说有没有可能是风水的原因,我们中国人很信风水的。泰桑叹了口气,说他也不知道。
再后来,就是我这一辈子再也不愿意回忆的往事:有天早上我上班,看到工人们在交头接耳议论着什么,我一打听,说是泰桑的老婆跳河自杀了,我赶紧往河边儿跑,到了河边,只见阿柔躺在淤泥中,嘴边儿吐着一滩血,泰桑坐在一条小木船上发愣。
因为我和泰桑是好朋友,所以,后面一系列后事,我都搭了把手,不过,因为心虚的原因,我一直不敢说有可能是阴牌的影响,导致阿柔跳河自杀。当然,我不说的原因是我还抱着一丝侥幸,就是我的内心深处认为有可能不是阴牌的原因造成的,而是其他的、非阴牌的原因造成的(说白了就是我的内心在回避有可能是阴牌所造成的阿柔自杀)。
这次事情之后,泰桑显得很颓废,没过多久,就从水工公司辞职,离开了清迈,去南宁工作。
我几乎是和泰桑前后脚辞职的,因为即使我从来没说过我帮阿柔请了一块阴牌,但是“我没说”不代表别人不知道“我曾帮阿柔请过阴牌”这件事情,阿柔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也没脸在水果公司呆着。
从水果公司辞职之后,我和老婆就到了曼谷。到现在为止,我和泰桑还联系着,虽然阿柔的事情,是我心里的一根刺,但是不论是我还是泰桑,聊天的时候都有意无意的回避着这件事情。
这是当时的照片,不过为了不使我的帖子被封,我决定全部将照片打上马赛克,这样看起来柔和一点、不恐怖一点。因为我的上个帖子《旅居泰国五年,聊聊我所认识的阿赞》中,就因为贴了不少比较恐怖的照片,被封了,而且帖子被封,据我询问版主,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传播封建迷信”,所以,这次重新开帖子,我要把这些我所经历过的故事,写的尽量像小说,大家随便看看,仅供你业余消遣,那么我的目的就算是达到了。
楼主 泰国风光  发布于 2019-05-28 14:46:32 +0800 CST  



楼主 泰国风光  发布于 2019-05-28 14:47:26 +0800 CST  
书接上回第39:泰桑和他女朋友阿柔的故事说完了,有朋友说是我说这个故事的时候忘了说阿柔请的这个牌是怎么还愿的,在这里我要解释一下,因为时间太过久远,阿柔的牌是如何还愿的,这个我确实是忘记了,但是,不一定是还愿方式不正确导致阿柔被反噬,也有可能是长期和阴牌接触所导致的神经错乱,也有可能和阴牌完全无关,谁知道呢。也许,就是这个命吧。
从我因为“心里有愧”而离开清迈之后,我就和我老婆张丽(我老婆叫张丽)从清迈搬到了曼谷,一方面是心里有愧,“我没和别人说过我帮阿柔请过阴牌”不代表别人不知道我帮阿柔请阴牌这件事情。二是我从小生活在农村,虽然清迈人称“小清新的城市”,可是我本人还是喜欢“乌烟瘴气的大城市曼谷”,清迈实在是有点儿不对我的胃口。三是我自己已经到泰国快两年了,泰语也会了,泰国的风俗习惯也都了解的差不多了,也该去大城市闯一闯了。说实在的,清迈虽然号称泰国的第二大城市,可是各方面比起来,怎么说呢,就好像北京和天津的区别吧。所以说,我还是有一颗向往曼谷的心。
我到了曼谷之后,一时间找不到工作,我和张丽就通过泰国朋友的介绍,到考山路一家青年旅馆落了脚,白天和晚上我俩轮流负责顾客的check in和check out,张丽负责白天的check in和check out,晚上则下楼,在考山路熙熙攘攘的街面上摆地摊挣点儿钱.
我呢,白天出去找工作,晚上负责旅馆的check in和check out。严格来说,非泰国本地人是不能干这样的工作的,因为干这样的低端工作相当于是抢了泰国本地人的饭碗儿,一旦被警察抓到,是可以立刻被遣返的,好在泰国也管得不严,短期应急是没有问题的。
后来经过一个潮汕老乡的介绍,我去了伟成发上班。
一说起泰国的大企业,很多人的第一个念头冒出来的就是泰国的“正大集团”(红牛饮料就是泰国正大集团的产品),但是一说起伟成发,很多国人是一头雾水,其实伟成发是泰国一个非常有名的私营钢铁集团,大家可以百度搜索吴玉音。是非常了不起的一个集团,非常了不起的一个人。
我到了伟成发之后,因为我泰语良好兼有在泰国公司工作过的经历,所以公司把我分配到了贸易部专门负责汉语的翻译工作,薪水很高,当时是14年年的年中,算下来大概每月能挣8千人民币左右,算是相当不错的一份工作了。在泰国工作,不同于中国的一点就是到点儿下班,从来没有996这一说,经过了一段时间的适应之后,我很快融入了新的工作环境。
在伟成发安顿下来之后,在父母的资助下加上我和张丽攒的一点钱,我和张丽在曼谷郊区北革县租了一块地(大概有500平米,租期30年,30年租期大概是3万多不到4万块人民币),然后又请盖房子公司(这种公司和手机店一样,一进店门大圆桌,上面摆放着房子的缩微模型,看上哪个直接和店员说就可以了,然后再商量进一步的细节)给我们盖了个二层小别墅,最后连买地带盖房子带买家电,一共花了接近30万人民币,这在中国是根本不可能办到的。至于有朋友好奇房屋的样式,和我前几天在朋友圈发的槟城鬼王家的样式差不多,就是后面是房子,前面刚好能停两辆小汽车那种样式。
就这样,我和张丽算是在曼谷安顿下来了,虽然没有BTS或者是MRT直达市区,不过有普通的公交车,也还算方便,我和张丽都十分满意。
好了,从清迈到曼谷,再到伟成发上班,再到曼谷郊区买地盖房。这段时间跨度其实挺长的,但是为了叙事的方便,我就长话短说,先概括总结一下,以后再慢慢细讲。
现在,再次回到我刚到曼谷,在考山路住宿的那段儿。
我在考山路青年旅馆的时候,晚上闲暇无事,喜欢在收银台摆一些佛牌做研究,因为天气实在是太热,老板嫌在大厅开空调费电,只在青旅的宿舍开空调,所以大厅热的一逼,我在大厅没事干,所以就把青旅周围寺庙的佛牌都收集了一些,一字排开,摆在青旅大厅的接待桌上。挨个儿看,挨个儿研究。累了的话,就把佛牌往桌子上一摆,在收银台后面的躺椅上眯一会儿。
我当时的想法就是最好先把这些正牌给研究透了,别人问我正牌方面问题的时候,我可以很轻松的回答出来,而不用唯唯诺诺、张口结舌。
这天我正在躺在收银台后边儿的躺椅上研究龙婆坤的自身牌(龙婆坤当时挺火的,不管是国内还是泰国牌商,张口闭口都是龙婆坤,大家都喜欢进龙婆坤的牌,名气大,利润高,简单来说就是不愁卖)。一个姑娘走了过来,问我这是不是龙婆坤的牌。
我眼睛一抬,发现一个皮肤黝黑的妹子正微笑着看着我,看眼神儿有点儿羞涩,听口音是清迈口音,给我的感觉像是农村孩子趁着暑假独自来泰国旅游的人。
我眼睛一亮,问:“你也对佛牌感兴趣?”
姑娘一听我的说话,就知道我不是泰国人,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你是中国人吧?”
说句题外话,在14年的时候,如果你是中国人的话,走在曼谷的街头,你也会碰到这种“笑意更浓了”的场景,当然现在没有这种情况了,国内每天发往曼谷的旅行团,充斥着曼谷的大街小巷,有些素质不高的人败坏了国人形象。不自尊自爱的话,别人也不会尊重你。
闲言少叙,言归正传,我点点头,说:“是,我是中国人”,然后把手里拿的龙婆坤自身像递给姑娘:“我叫小张,请问你怎么称呼?”
姑娘回答:“我叫阿素,来自清迈府”,然后伸手接过了我递给她的佛牌开始研究了起来。
就这样,我和阿素算是认识了,通过交谈,我知道阿素在清迈上大学,这次暑假是专门到曼谷旅游,顺便找男朋友玩儿(我记得当时的时间应该是14年5月底),因为没钱住不起好的宾馆,只好在曼谷的青旅住(我记得当时的价格是20多块不到30块人民币一晚上)。路过收银台准备出去逛考山路的时候,发现了桌子上的一溜儿佛牌,又感觉我不像是泰国人,这才和我攀谈起来。因为也算是半个老乡,所以我和阿素之间,并没有聊几句就算拉倒,而是像朋友一样开始聊起了天。
聊着聊着,就开始聊到阴牌的话题,我发现阿素好像对阴牌很感兴趣,但是又有点儿敬而远之的态度,我问她你作为泰国人难道你老家的村子里没有庙吗?难道你村子里没有制作佛牌的龙婆吗?按理说不管是正牌还是阴牌,你都应该很了解。
阿素不好意思的笑了,说是因为村里的龙婆严禁村里人接触阴牌,龙婆认为阴牌会带来厄运,所以,到目前为止,她对阴牌了解还局限于:“能迅速帮人成愿,但是过后就会厄运连连”这点认识。
我点了点头,叹了口气,不得不说,阿素是很细心的女孩子,她看见我叹气,直接就问:“你为什么叹气?”,我和阿素当时正聊的投缘,我就把我在清迈的时候,阿柔请牌的事情,一五一十和阿素说了,当然,我也是要脸面的人,我没有说我如何帮阿柔请阴牌,我只说我们公司有个女孩,她自己如何如何……然后如何如何……最后如何如何……
阿素听完之后,叹了一口气,久久没有说话,我猜她的心里也很震惊,没想到阴牌的威力这么大,反噬也这么强。我俩沉默了一会儿,互留了LINE号之后,她就下楼逛考山路去了。这是我和阿素第一次邂逅。
再联系阿素,是几天之后,当时正是半夜,我盖了了一条床单在青旅大厅睡得正香,一位塞尔维亚女生来办入住,办完入住我就睡不着了,翻看手机的时候,有阿素给我的LINE留言,问我干嘛呢,我一看留言是一个小时以前,我向阿素回复说我刚给一位顾客办理完入住,我以为阿素睡了,没想到阿素很快回复了我,说是想请阴牌,我听了阿素的要求之后,一个机灵,睡意醒了大半,我问她为什么,被阴牌反噬的例子,我又不是没和她说过,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至于请阴牌吗,阿素回复我说见面聊,后面我再给阿素发消息,阿素没给我回,我拿着手机握了一会儿,见阿素没有回音,我头一歪就睡着了。
过了几天,我几乎忘了“阿素想请阴牌”这件事情了,但是,阿素却找上了门。
那天我记得很清楚,是傍晚天快要黑的时候,天空中乌云滚滚,层层叠叠,宛如恶魔降世一般,我刚和我老婆进行了工作交接,她干的是白班,和我办理了交接手续然后回青旅客房睡觉去了。我躺在躺椅上百无聊赖,天空中乌云密布,轰隆隆的雷声一声接着一声……似乎暴雨马上就会来临,现在应该不会有人来办理入住了。
手机刷着刷着,困意袭来,不知不觉,我就合上了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已经晚上12点多了,楼下的考山路依然人声鼎沸,但是楼上的青旅大厅黑乎乎、静悄悄的,应该是我老婆趁我睡觉的时候把青旅大厅的灯给熄了(老板规定过了12点大厅要熄灯)。
我正准备再次合上眼睛,突然发现青旅大厅的桌子上一闪一闪的,好像是有人在玩手机,我喊了一声:“sorry,you shouldn’t stay here this time.”手机的亮光关闭了,只见黑乎乎的影子起身,慢慢走到了我身边。
我定睛一看,原来是阿素。
我嘘了一口气,问她:“你不是找你男朋友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阿素叹了口气,和我说起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原来,阿素自从退房后,就去找她的男朋友了,原以为到了曼谷,她男朋友能带她去好好玩一玩,逛一逛,可是见了男朋友才知道,男友变心了,和电视里演的套路一样,男友把她约到了咖啡馆中,开门见山直奔主题和阿素谈分手,然后诉说自己在曼谷打拼多么的不容易,现在已经找了一个女孩和他一起打拼,这个女孩给了他多少多少帮助,他思前想后,觉得不能对不起这个女孩,考虑再三,决定和阿素分手。阿素当时就懵逼了,不知所措,然后就像失了魂一样离开了咖啡馆。
离开咖啡馆的阿素无处可去,在大街上流浪了一天,想着还是我这家青旅便宜(大概是30多块钱一晚),于是,当天晚上,阿素就又住进了我这家青旅,只不过我白天忙着找工作,晚上一般又是在青旅大厅迷糊一晚上,很少挨个房间去看,所以,我才没有发现阿素又住了进来,直到今天晚上,偶然的机会,阿素在青旅大厅玩手机,我才发现了阿素。
听了阿素的诉说,我笑了,我说这有什么好难过的,我就把我大学时候追女孩子,然后女孩子爱搭不理的事情讲给阿素听;但是,可能我说话的语气过于轻松了,我安慰阿素的话并没有引起阿素的共鸣,反而让阿素的泪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我一看安慰没有效果,就闭口不言了,事实证明,我不说话要比我说话的效果好,我停止说话不一会儿,阿素就不哭了,眼神空洞的望着远方。然后我俩就长时间的沉默,青旅大厅无边无际的黑暗,衬托着午夜考山路的喧嚣,青旅大厅在这头,考山路在那头,仿佛两个互不干扰的平行世界。
过了一会儿,阿素开口了:“我想请一个阴牌。”
我把眼神从无边的黑暗转向了阿素:“有必要吗?你难道不知道请阴牌之后,如果供奉不好的话,你会如何如何吗?”我把那天和阿素聊天谈到阴牌时的话又向阿素重复了一遍;不过,这显然不能打动阿素请阴牌的决心。我舔了舔嘴唇,决定再努力劝说阿素一次,我就把我自从来到泰国之后,因为请阴牌而发生的事故,挑了几件印象深的,添油加醋和阿素说了一遍。
不过,事实证明,当一个女人下定决心的时候,外界的干扰,对她内心的影响,其实是微乎其微的。我不管怎么说,阿素总是摇摇头,说她已经想好了,不用再劝她了。
看到这样的情况,我问她:“你想请什么牌?”
阿素见我松口了,马上说:“招财,那种细水长流的财富,不能是一夜暴富的那种巨邪横财,因为我也怕反噬,最好是每天能有稳定收益、但是金额还不是特别大的牌。”
我点点头,看来阿素也知道有的阴牌,虽然成愿厉害,反噬力也很强大;但是细水长流的牌就不同了,又能给自己带来财富,反噬力几乎是没有,几乎是稳赚不赔的买卖,看来阿素已经想好了。
想了一会儿,我对阿素说:“明天吧,明天我给你问问,现在实在是太晚了,要不先睡觉吧。”说完我打了个哈欠。
阿素点了点头,离开青旅大厅回客房睡觉去了。
阿素走了之后,我想了半天,我在曼谷没有认识的牌商,也没有认识的阿赞,找正牌倒是没问题,但是,上哪里去找阿素所描述的阴牌?我想起清迈的琛哥,就给琛哥发了LINE信息,问他曼谷有没有认识的人,虽然时间晚了,但是以我对琛哥的了解,他应该不会这么早睡觉,但是信息发过去很久,琛哥也没有给我回复消息,我一边看着手机小说,眼皮越来越沉,最后头一歪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客人吃早饭的声音吵醒了我,虽然我们是不到200泰铢一晚的青旅,但是也提供早餐,早餐包括普通面包、香蕉、还有小袋包装的立顿茶,管饱。
虽然早上客人都在沉默的取餐吃饭,但是轻微的声音还是把我给吵醒了,我睁眼一看都快8点了,我赶紧起床叫醒老婆来接我的班儿,自己胡乱吃了几根香蕉就出去找工作去了。
5月底的曼谷,正是全年最热的时候,街上不见几个人,包括朱拉隆功大学还有法政大学等公立学校早就放假了,我面试了几个公司都是让我回去等信儿,实际上相当于拒绝了我,气得我着急上火,坐在树荫下猛灌凉水,可是越喝,身上的汗就冒的越多,7-11便利店的温度实在是太冷了,星巴克倒是温度适宜十分凉爽,但是星巴克实在卖的太贵,想了半天,最后我还是耐不住高温,走进星巴克要了一杯冰咖啡喝了起来。
我坐在高脚椅上,边喝咖啡边打开手机,发现琛哥给我回信息了。他给我发了几张佛牌的图片,让我自己挑,我看了琛哥给我发的信息之后苦笑一声,直接给琛哥把电话打了过去。
琛哥还没起床,躺在床上和人说话那种慵懒的声音让人特别嫉妒(泰国人就是这样的,没有香港、东京那种紧张的生活气氛),主要泰国人心态好,不管挣多挣少都能自得其乐,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看病和上学都没有负担,不用花钱),我说琛哥你好赖打电话给我说一声有啥好牌,建议我怎么做,直接给我发几张图片也太敷衍我了吧。
琛哥嘿嘿一笑,说:“我这不是还没有起床吗,按照你的意思,给你找的牌。”
琛哥当然不会说我在敷衍你,我就是随便给你找的牌,但是我自己已经听出来了,我没有再纠缠这个事情,换了个话题问他最近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电话那头琛哥问我最近这段时间怎么不找他,我说我到曼谷了,琛哥听了很惊讶,从电话那头就可以听出琛哥那感觉不可思议的语调:“你不是在水果公司干的好好的吗,怎么又跑到曼谷了?曼谷消费比清迈高多了吧?”
依照我以前的性格,我会把阿柔还有泰桑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和琛哥说一遍,可是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我的性格也变了,这件事情我实在是不想说,尤其是和特别熟悉的人。我就说:“哦,没啥,想换个环境了,我觉得在曼谷挣钱的机会更大一点儿,我听朋友说在曼谷一个月可以挣到在清迈两三倍的工资。”
琛哥嘿嘿一笑,显然他认为这并不是我真实的想法,不过他也没有追根究底,我俩又闲聊了一会儿别的,才聊到佛牌的话题,他问我咋回事儿。我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说了一遍。
琛哥听完之后,思考了一会儿,说:“这样啊,要求还挺高,这样吧,我给你个地址,你自己去找找看。”,挂完电话之后,琛哥用LINE给我发了一条地址(这就是泰国牌商和大陆牌商的不同,大陆牌商不会告诉你阿赞的地址,他怕你抢了他的生意,而且人人相轻的现象十分严重,但是泰国牌商就不一样了,泰国牌商会很真诚的对待你,他就像你的兄长一样,只要是他知道的,肯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说实话,碰到琛哥我感觉挺幸运,琛哥原来是干摩的的(泰国有很多这样摩的,他们穿着像环卫工人一样的反光背心,然后反光背心的左上角贴着一张小卡片,相当于干这行的营业执照,一般什么情况下打这种摩的呢?一般是出租车不愿意by meter的时候,才打摩的,不过也比出租车差不了多少钱。),阴差阳错救了一个阿赞,然后给阿赞打杂,接触了阴法这种东西之后开始干起了牌商的买卖,不过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反而在认识我之后,几乎是倾其所有把他所知道的知识都教给了我,还带我去找阿赞,介绍阴法方面的知识,我干牌商这行是越来越顺,因为我是中国人嘛,中国人勤奋是出了名的,但是琛哥就不一样了,也许因为他是泰国人的原因,不管是挣钱还是不挣钱的买卖,他似乎都不是很上心,得过且过。
看到琛哥给我的地址之后,我打开谷歌地图研究了一下,发现琛哥给我的地址是在北柳府梭通寺附近,就算是不坐公交车,直接打车的话,也需要1个半小时,如果坐公交的话,怎么也得3个小时左右,加上起床洗漱还有零零总总墨迹的时间,到梭通寺附近就中午了,一趟来回时间紧点儿的话,回到家就晚上了。
不过,即使是路程遥远,我也愿意尝试,因为这意味着我会认识一个阴法阿赞,只要认识了一个人,那么我就有可能认识更多的阿赞和牌商,以后我即使专门做牌商生意的话,也会顺利许多。
越想越美,自己不禁嘿嘿笑出声来,惹来星巴克里面众多欧美顾客的侧目。
我一看形势不对,赶紧从星巴克出来,一出星巴克,毒辣的太阳仿佛利剑一般,从上到下直刺入我的身体,刚刚在星巴克“攒”的那点儿凉爽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一看表都下午三点了,再跑的话实在没劲儿了,我就坐上公交车回考山路了。
坐了一个小时公交回到了考山路之后,我就直接回青旅了,老婆见我累,没有让我立刻顶班儿,而是示意我回房间休息。
楼主 泰国风光  发布于 2019-08-02 21:14:06 +0800 CST  
我给大家发几张我在清迈水果公司时候得照片,泰国的山竹很便宜,运到中国,即使加上关税,也十分的有竞争力,大家来泰国可以找我,我给大家免费做地陪,微信联系13226642549,或者18232608921都可以,从全国主要的大城市,往返直飞曼谷的价格都是1000元左右,签证选择免费的落地签,酒店选择200元左右人民币的酒店,就能玩的很舒服。




楼主 泰国风光  发布于 2019-08-13 17:34:53 +0800 CST  
书接上回第40:老婆见我累,没有立刻让我顶班儿,而是示意我回房间休息。
躺在床上,我很快给阿素发信息说了这件事情,约她明天早上九点在华南蓬火车站见面,和我一起去请牌,阿素很快回复:“可以”。
说实话,我并没有想从阿素身上挣钱,因为她自己本身是大学生,兜里没准儿比我还穷,我当时心里琢磨的是如何给北柳府的阿赞身上留下好印象,以后找他请牌,做法事啥的,不求笑脸相迎,不排斥我那是最好不过了……胡思乱想着,慢慢就睡着了。
在这里我闲扯两句:但凡是有本事的阿赞,都以和鬼神沟通为乐趣,而不会考虑赚钱还是不赚钱。因为一个阿赞,如果想着钱的话,那他的法术就会越来越不灵;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一旦涉及钱财,他就会把很简单的事情弄的极其复杂,从而达到让你掏钱的目的,指导思想就是“要你钱”而不是“给你算准”,他的法术能灵才怪。
所以,真正有本事的阿赞,从来不看重钱,而且脾气古怪,稍有让他们不如意的地方,他们就会让你走人并拒绝和你接触,甚至会下你的降头,所以,我才晚上琢磨,不能让北柳府的阿赞排斥我,我得努力给阿赞留下好印象。给阿赞留下好印象之后,再找他请牌,可就方便多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才发现昨天晚上并没有替我老婆盯班儿,老婆代替我在青旅大厅睡了一觉。我觉得很愧疚,老婆自从跟了我以后,没过过啥好日子,尽跟着我瞎折腾,受了不少苦,到现在也没有个栖身的地方,而是靠非法打工寄居在青旅。所以那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看到老婆憔悴的模样,我发誓将来一定要让老婆过上好日子。
我九点钟准时来到了华南蓬火车站,阿素已经在火车站等我了,看着阿素憔悴的模样,我忍不住心里感叹,真是同人不同命,阿素的年纪和我老婆的年纪差不多,可是我老婆就有我这样一个知她懂她爱她的人在守护她,但是阿素可就没我老婆这么幸运了,被抛弃怎么一个惨字了得?
我给我自己和阿素买了去北柳府的火车票(很便宜,多少钱我忘记了,大概是不到30铢每人)之后就上车了,两个半小时的车程是漫长的,阿素在车上直打盹儿,我坐在阿素旁边,闻着阿素的发香,就有点儿心猿意马,加上阿素因为打盹儿,头不停的往我这边靠,我呢,则顺势把肩膀往她那边儿递,很快,阿素的头就靠在了我的肩膀上,我的心砰砰跳,这时候我曾经的誓言,什么让老婆过上好日子啦,以后再也不让老婆受苦啦之类的誓言,统统抛到了九霄云外,这并不是黄色小说,所以这段儿我就不接着往下写了。
到了北柳府之后,我又花100泰铢雇了个摩的,花了20分钟,将我和阿素带到了琛哥给我的地址。
楼主 泰国风光  发布于 2019-08-14 17:03:57 +0800 CST  
书接上回第41:摩的把我和阿素带到地方之后,我才发现这里想象的和我不一样,我原来以为这个阿赞和清迈的阿赞一样,是住在人迹罕至的山里,即使摩的把我和阿素送到了地方,我和阿素也得爬一段山路才行。但是我想错了,这个阿赞住在一个村子里。
我看这里并非人迹罕至,还能见到人烟,于是就没有再用谷歌地图步行去找,而是用GRAB软件输入目的地,花了50泰铢就到地方了。
忘了说了,这个阿赞师傅叫做阿赞钦。
阿赞钦住在北柳府梭通寺附近的一个村子里,这个村子整个形状是长条形的,有点像我的母校北京科技大学的地形(北京科技大学以前叫北京钢铁学院,就是一个长方形的学校),长条形的街巷两边盖满了一座连一座的二层小别墅。
沿着长条形的街巷慢慢的走,很容易分辨出哪栋房子才是阿赞的房子。
题外话:为什么我说能够很快分辨出哪栋房子才是阿赞的家呢?因为普通人家和阿赞家都是二层小别墅,然后前面是个很小的院子用来停放车辆,但是普通人家和阿赞家不同的一点就是普通人家的院子比较干净,有时候会摆些花儿啊之类的东西装点一下,但是阿赞家的院子,一般会放鲁士啊不周啊这些东西,或者放别的阴的东西,然后院子里也不是爱干净,有可能是醉心于控灵术的研究而放弃干净和卫生吧(我自己的猜测)。
在长街的尽头,我终于看到了一个杂草丛生的院子,别人家的院子都是铺着地砖,打扫的干干净净,就这家的院子没铺地砖,院子里都长着草,脏乎乎的,而且院子里摆着一个巨大的不周,不用说了,琛哥给我介绍的阿赞,应该就是这家儿,没跑儿。
当时时间应该是快中午十二点了,因为这一片儿是人烟还算比较旺盛的村庄,所以这个长条形的村里有个7-11店,找到阿赞的住所之后,我和阿素心里就有了底,没有直接敲门进入,而是先去7-11店里买点吃的,先填饱肚子再说。
在7-11店外边儿长条椅上吃完饭之后,才12点半,我一看时间还早,也不能现在就去阿赞家,那也显得太没礼貌了。我就和阿素说咱就哪儿也别去了,就在这长条椅上眯一会儿得了,阿素说行。
太阳灼烧着大地,但是7-11店外面的棚子下却很凉快,我和阿素没一会儿就开始犯困,阿素的头又开始往我这边儿歪,本来我坐的位置和阿素坐的位置还不算挨着,但是我见阿素的头往我这边儿歪,于是我的屁股就往阿素那边儿挪,没过一分钟,我就和阿素挨在了一起,阿素的头也靠在了我的肩上。
闻着阿素的发香,我又开始心猿意马,眼睛往下瞟着阿素的事业线,脑子里又开始胡思乱想…大概过了十来分钟,我也实在困得睁不开眼睛,头往长条儿椅子背上一仰,也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我足足睡了两个小时,阿素早就醒了,在一边儿玩手机,我有点儿不好意思,就说咱们现在去阿赞钦家吧,阿素说行。
闲言少叙,长话短说,到了阿赞钦家,因为排在我们前面有个泰国本地人在找阿赞钦算命,所以并没有轮到我俩和阿赞钦说话,我们就在外屋等着。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阿赞徒弟掀开门帘,招手让我和阿素进里屋。
楼主 泰国风光  发布于 2019-09-02 11:49:06 +0800 CST  
书接上回第42:我和阿素进了里屋之后,阿赞徒弟做了个“嘘”的手势,意思是现在不要说话,我看阿赞钦闭着眼睛,仿佛在打坐一般,我和阿素一看这阵势,也没敢说话,就乖乖在里屋坐着,面对着阿赞。屋里面,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阿赞徒弟掀起门帘出去了,里屋就剩下了我、阿素、还有阿赞。这时候,我仔细观察起了阿赞钦。阿赞钦在穿着上面并没有像其他阿赞那样标新立异,比方说一身白色的衣服啊;或者是脖子上、手上挂着很多佛牌啊;或者说是腿上、胳膊上、脸上纹满了经咒啊,这些统统没有。就和普通人的穿着打扮一模一样。唯一区别于平常人的就是,这个阿赞钦的下巴上有个小痣,从小痣延伸出来一根长长的毛,这根长长的毛一直延伸到了阿赞钦的大腿上(阿赞钦当时正闭着眼睛盘腿坐在床上),我当时还感到很新奇,下巴上长了这么长的毛儿,也不拿剪刀剪了。
过了大概七八分钟,阿赞钦睁开了眼睛,扫视了我和阿素一番,然后把眼睛盯在了阿素身上,问阿素有什么事。
我心想这个阿赞还挺厉害,知道我只是个陪客,正主是阿素。
阿素也没犹豫,原原本本的把自己的男朋友是如何抛弃自己的,从头到尾讲了一遍。然后问阿赞钦有没有那种招财,能细水长流的牌,道理很简单,阿素想让自己的生活变好,可是又害怕反噬。
阿赞钦听了阿素的要求之后,就把眼睛给闭上了,双手浮在床沿上,右手的食指一起一落敲打着床沿,我和阿素紧张的盯着阿赞钦,尤其是我,说不上来为什么,心里有一种忐忑的滋味在里面。
过了大概五六分钟左右,阿赞钦睁开了眼睛,说是要先给阿素算一命。
说实话,我从来没有听过请佛牌之前还需要给人算命的,因为请牌这件事情,别人想请就请,不请那就就拉倒,你给人算命算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是根据算命的结果来给人推荐佛牌?说实话,这种要请牌,先算命的方式,还是我第一次见,心里面难免对这个阿赞有些看法,认为阿赞钦是在故弄玄虚。
但是阿素心里,却没有我这么多弯弯绕,很痛快的把生日给了阿赞钦,随后,阿赞钦把眼睛闭上了,右手的食指,也不再敲打床沿。
于是里屋再次陷入了沉默,没有人说话,里屋只剩下了呼吸声,因为我只是陪客,加上刚才已经经历了一次沉默,我实在不想在这种沉闷的环境中待下去,于是我就准备起身去外屋,谁知这次阿赞沉默的时间很短,还没等我起身,阿赞钦突然跳下床,双手捧起了阿素的脸,阿赞徒弟没有任何反应,也许他已经习以为常的,但是我却不一样,我还以为阿赞在耍流氓,急的我大喊。
阿赞徒弟从外屋掀起门帘进来了,不满的瞪了我一眼,然后朝我做了个“嘘”的手势,意思是让我别吵。
阿赞钦也抬起脸来看我,目露凶光,吓得我赶紧噤声,没再喊叫。
只见阿赞钦捧起阿素的脸后,左看右看,又把阿素的刘海撩起来仔细的看阿素的额头,然后又把阿素的手拿起来,仔细的看阿素的手掌,看了好一会儿,才把阿素的手放下来。
随后,阿赞钦再次坐到了床上,用一种我听不懂的语言开始唱起了歌,我虽然在泰国已经生活了两年多快三年的时间,但是阿赞钦的语言我却从来没有听到过,好像是缅甸那边儿的语言,又好像不是,我也说不清,反正我是从来没有听到过,不过阿赞钦唱的还挺好听,抑扬顿挫还挺押韵,不过就是听不懂。
阿赞钦边唱,阿赞徒弟边在旁边用纸做记录,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阿赞钦唱完了,阿赞徒弟也写完了,写了满满一大张纸。
写完之后,阿赞徒弟就将写满字的纸双手恭敬的递给阿赞,阿赞边看纸上的字,边给阿素说你以前是如何如何,你未来会怎样怎样,目前抛弃你的这个老公并非良配,你未来会找到一个什么什么样的老公,你将来会怎样怎样,大概是哪年左右,你会有意外的横财,大概是哪年左右,你会有筋骨腿脚之伤,多少岁的时候,你会寿终。听的阿素频频点头。
阿赞钦一遍算,一遍和阿素互动,哪里说得不对,阿素就会说不是这样的,是怎样怎样怎样,然后阿赞钦根据阿素的反馈再做修正,整个算命过程持续了一个小时左右。
我现在说的语气很平淡,但是算命过程,却是当时我生平所仅见,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阿赞钦拿到阿赞徒弟递给的算命纸的时候,阿赞钦是说一句,然后问一句阿素他说的说不对,仿佛对自己的算命批语不自信一样,刚开始,阿素还仔细思考阿赞钦哪里说的对,哪里说的不对,后来慢慢的,阿素就开始神情凝重,随后开始啜泣。
算完之后,阿素已经是泪流满面,看来是算到心坎里去了。
阿赞钦微笑着看着阿素啜泣,也不劝解阿素,我不知道阿赞钦当时心里是怎么想的,按我个人的理解,阿赞钦是在享受他算命成功的过程,他不劝解阿素仅仅在于他心里想:“看看,我算命有多厉害,你们都见识了吧?”
闲言少叙,言归正传,阿素过了好一会儿,才停止啜泣,抬头问阿赞钦有没有什么好牌推荐给她。
阿赞钦闻言,并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找出一块阴森恐怖的佛牌给阿素,而是伸手把自己脖子上的佛牌串摘了下来,然后从中取了一块佛牌给阿素。
我瞅着这块佛牌,正面是一个龙婆造型的泥土模子(不知道是谁,后来听阿赞徒弟介绍,才知道阿赞钦的师傅),背面是一小块深黄色的僧袍。心里想这不就是一块正牌吗,能起到让阿素发财的效果吗?
按照我原先的预想,阿赞钦起码得表演一番,让我们嘴上大呼过瘾才行,这样从脖子上的佛牌串上直接摘下一个来,也太没有神秘感了。
当然,阿赞钦可能感觉出了我和阿素的不理解,于是耐心给阿素解释,这块牌虽然是正牌,但是有很好的招财作用,你将来命肯定是发财命,带着这块牌也符合你的命格,你不要着急于这一时,将来遇到大机缘,自然会发财。另外我算出你将来有水灾(水灾包括掉水里还有交通事故,都算水灾),带着这块牌可保佑你有惊无险。
阿素听了阿赞钦的解释,不疑有他,双手合十向阿赞钦表示感谢,我自己的心情却有点儿复杂,什么原因呢?阿赞钦算命的神奇我也见识到了,确实是让我感到非常的厉害,但是阿赞给牌这段儿,却让我感觉有点儿敷衍。不过人家正主儿都不怀疑别的,我就别跟着凑热闹了。
阿赞钦给完牌之后,剩下的事情就是支付这次算命加请牌的费用,然后告辞,这件事情就算是结束了。
到了付款这段儿,阿素问阿赞钦多少钱,阿赞钦说3000泰铢,大概是600块人民币(那是从前,当然现在泰铢升值了,泰铢兑美元涨的很厉害),阿素脸朝着我,可怜巴巴的看着我,我这才想起来阿素是大学生,兜里可能一个子儿都没有,从曼谷到北柳府的火车票都是我给她买的,她上哪来的3000泰铢?难不成我真的给阿素掏3000泰铢,我和她非亲非故……
心里这样想着,我突然想到在来北柳府的火车上,阿素脑袋靠着我肩膀酣睡的样子,还有在7-11店外面,她靠着我的肩膀小憩,那深深的事业线,让人忍不住流口水,没准儿现在我替她付了3000泰铢,到了曼谷之后,她能和我那个啥……
想到这里,我很痛快的掏了3000泰铢,随后就和阿素告辞离开。
在回曼谷的火车上,我给老婆发信息说晚上和大陆来的同学去喝酒,有可能今晚就不回青旅睡觉了。发完信息之后,我偷眼瞟着阿素,想着阿素再犯困,然后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不过阿素并没有,她一直在埋头玩手机。
到了华南彭火车站之后,我对阿素说天都这么晚了,要不咱俩找个旅馆歇一歇?
阿素说算了,她还有朋友在附近等她回去,以后有时间再聊吧。我见阿素去意坚决,只好说好吧,以后再聊。
回到青旅之后,老婆问我你不是去和大陆来的大学同学去喝酒了吗?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我没好气的说同学有事不来了,躺在青旅大厅的躺椅上,仔细回想一下,才发现这应该是阿素的“小计谋”,打从曼谷去北柳府,阿素就想着从我兜里掏钱,唉,可惜我让色心迷了心,白白掏了3000泰铢。



楼主 泰国风光  发布于 2019-09-15 12:28:06 +0800 CST  
翻了好久的手机,在征得阿素同意的前提下,来一张阿素学生时代的照片。

楼主 泰国风光  发布于 2019-09-17 16:45:09 +0800 CST  
书接上回第43:当然,这中间又发生了很多的事情,为了叙事的完整性,我决定一次性说完。
阿素请牌没多久,我老是给阿素发信息,道理很简单,你花了3000泰铢,却没泡到女神,换成是谁,也开心不起来,唉,谁让自己色迷心窍呢。
阿素刚开始还和我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后来可能我发信息把阿素弄烦了,阿素也不回复我了,我一看没戏了,我也就死心了。
又过了两个月,有天晚上,我躺在青旅大厅的躺椅上正刷着手机,阿素突然给我发信息了,说是要请我吃饭,看到阿素发给我的信息,我老半天没回,心里琢磨:“阿素这是想开了?想和我发展关系?或者是她发财了?想请我吃饭?”
不管哪种情况请我吃饭,我都会去,万一有戏呢,咱也不能白白花3000泰铢不是,于是第二天快晚上的时候,我给我老婆打电话,我说我得晚一会儿回青旅,有个公司说好了晚上让我去面试,让她别管我了,自己随便吃点儿东西吧。
尽管我的理由很蹩脚,但是老婆很单纯,不疑有他。挂了电话之后,我就往吃饭的地方赶。
我用谷歌地图查了一下饭店的地址,然后就跳上公交车往饭店赶,在公交车上,我一边看阿素发给我的信息一边傻笑,惹得旁边的人纷纷对我侧目而视。
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我来到饭店的时候,发现阿素和一个男人坐一起正在聊天,看他们亲密的样子,就好像是恋人一样。
我心想坏了,看样子阿素有对象了,不会真的是“仅仅”请我吃饭吧?真是光吃饭的话,那还不如我自己回家煮面条呢,光吃饭有什么意思?
可是我来都来了,扭头就走的话那多尴尬,于是我只能一边讪笑,一边和阿素打招呼。
落座之后,互相之间自我介绍,果不其然,和阿素并排坐一起的男人就是阿素的男朋友,阿素先点了3000泰铢还我,说是上回不好意思,实在是没钱,现在资金宽裕点儿了,先把欠我的3000泰铢还了。
我不好意思的接过钱,心里想着这阿素还挺讲究(我不好意思是因为以前给阿素发了不少骚扰短信),完事儿我们一边吃饭,阿素一边讲她这两个月来的经历。
楼主 泰国风光  发布于 2019-09-18 11:21:11 +0800 CST  
我们一边吃,阿素一边说她的故事,阿素说,自从和我分别之后,她就回清迈上大学了,在大学逗留了半个月之后,就毕业了(泰国大学的学制还和咱们大陆的学制不一样,大部分是当年的4月份毕业,因为从4月份开始,泰国就进入到了一年当中最热的时候)。
大学毕业之前,本来想去曼谷投靠男友,结果大家也知道,去了一趟之后,“男友”变成了“前男友”。这下子大学毕业了,也不知道上哪里去,她的表哥知道了她的情况后,就邀请她跑长途运输,并且短时间内帮她办齐了所有的手续。
那位看官说了:男人跑运输可以理解,女人跑运输,这个理解起来有点儿困难,女人干啥活儿不好啊,至于让女人跑运输吗?
当时阿素也有这个顾虑,女人跑运输?她也有点儿不愿意干,不过当时她一直在泰北农村闲着,没有个正经工作,没办法,刚毕业的大学生总不能闲着,赶鸭子上架,就去跑运输去了。
和阿素搭班儿的是她表哥的一个哥们儿,一来二去,她就和她表哥的这个哥们儿好上了(就是现在阿素旁边坐着的这个男人)。
有看官说了,整了半天毕业这么长时间就是搞了个对象啊?跑运输挣没挣到钱啊?阿素当时在曼谷请的牌到底有用没用啊?诸位不要着急,请往下看。
我也很好奇,但是我又不方便问,根据我自己估计,阿素和他目前的男朋友,应该是挣了不少钱。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从阿素请吃饭的地方来看,并不是普通的饭店,而是在曼谷有一定档次的饭店,这个饭店,我也只是听朋友们说过有多么多么好,但是因为消费比较高,我并没有来过。而且阿素是从一摞钞票里面数了3000泰铢给我,数钱的动作让我很羡慕,也不敢再将阿素当成昔日的“吴下阿蒙”看待。
闲言少叙,言归正传,阿素就是这样一边吃饭,一边说着自己的经历,一边感谢我帮她请了一个好牌。但是她将自己到底是如何挣到钱的,却略过不说,只说自己和老公跑运输很辛苦,这些钱挣的多么多么不容易。
我一边听阿素说,一边讪笑着。
我为什么讪笑,道理很简单,两个月前阿素还和我一样是屌丝,甚至比我更屌丝,这才刚过了两个月,人家已经母鸡变凤凰,而我还和老婆在考山路的一家青旅“蜗居”,而且我还给阿素发了不少骚扰短信,所以,两个月前后的巨大反差,我才会感觉到非常的不好意思,同时心理暗想:“X的,早知道不来了,让阿素把钱打进我银行卡多好,得多贱的人才非要来吃这顿饭。”
但是我人已经来了,既然阿素有倾诉或者是显摆的欲望(我是这么理解的,当然,阿素也有可能完全没有显摆的心思,只是我以己度人),我也只能听着。
阿素讲她经历的时候,我是不太相信是佛牌的功劳,因为在我看来,所谓的正牌,就是起个“心理安慰”,比方说你戴上正牌之后,出门捡到了100块钱,你会认为是正牌的功劳,其实是你自己运气好而已,和正牌毫无关系,但是有些人就特别的迷信,认为这是正牌帮助自己挣钱了。
心里不相信是佛牌的功劳,但是我嘴上,还是说:“哎呀是啊,想不到佛牌的法力这么强大,你这才毕业多久,就挣了这么多钱。”
阿素也笑了,说感谢楷新哥,照这种挣钱速度,一年之后就可以自己买货车跑运输了,就不用给老板打工了。
我们还说到了阿赞钦给阿素算命的事情,阿素的意思是虽然阿赞钦给她的这块佛牌帮她挣了不少钱,但是冥冥之中,她的命运就仿佛遵从阿赞钦当时给她算命时所说的那样,就连她请这块牌,仿佛都是早就命中注定的。然后阿素还特意提到了阿赞钦说她命中有水灾的事情,这点是阿素最为担心的,因为她现在跑运输行业,也最容易出现水灾(在命理学中,交通事故算水灾),阿素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
我一边往嘴里塞东西,一边点头称是,说:“是啊,你看不仅阿赞给你的佛牌这么厉害,阿赞给你算命也算的很准,不过放心,这块佛牌应该会帮你挡灾的,阿赞不都说了嘛,这块佛牌会保佑你有惊无险。”
我嘴里是这么说,心里却相当不以为然,心里有点儿嘲笑阿素,我心里说话:“至于这么疑神疑鬼吗,你请的是正牌又不是阴牌,你挣钱多也完全是你自己的运气而不是牌的功劳,至于说你有水灾的事情嘛,我看完全是杞人忧天。”
这顿饭在愉快的氛围中结束了,我和阿素老公交换了LINE号和WHATSAPP号码之后,就各自打道回府了。
回到青旅之后,我还一头雾水,心里想着阿素到底是跑什么运输,这么挣钱,不过人家不说,咱也不能细问,只能是心里羡慕。
自从阿素请我吃饭,并把欠我的3000泰铢还给我之后,我就没好意思再发骚扰信息给阿素,到是阿素的男朋友,经常在FACEBOOK上面发一些自拍的图片,我有时候晚上躺在床上无聊的时候爱翻FACEBOOK图片,发现阿素和她老公的运输路线应该是曼谷到孔敬,再从孔敬到老挝的万象,运输的东西应该是钢材一类的东西。
虽然我没有再给阿素发过骚扰信息,不过阿素的男朋友经常给我发信息说是想请教我一些汉语的知识,我觉得很好奇,心里头想:“学汉语干什么?”,不过我并没有问出口,因为我也来泰国好几年了,改掉了自己在国内的一些小毛病,具体来说就是“你在哪里工作”不问、“你一个月挣多少钱”不问、“你为啥要这样干”不问、“你家里除了你和你爱人还有谁”不问,等等等等吧,总之凡是涉及到隐私的,统统不问。既然阿素男朋友想学汉语,我教他几句又何乐而不为?于是,我和阿素没了联系之后,和阿素男友反而是互动的比较多,在交谈中,我知道了阿素和她男朋友每周都会往返曼谷和万象运输刚才,由泰国伟成发集团直供钢材拉往万象。
当然,阿素的男朋友也知道了我和我女朋友暂时蜗居在青旅,还没有个正经工作。于是想把我介绍到伟成发上班,我说这怎么好意思,实际上心里乐开了花,我早就不想在青旅住了,人太多、太杂,上回有个非洲黑人在办理check in 的时候还调戏我女朋友,我是真的不想再住在这里了。这回既然有肯为我介绍工作,我是求之不得。
然后经阿素男朋友介绍,我就去伟成发上班了,不过这是后话,咱以后再表,为了故事的连贯性,我先把“阿素请佛牌”这个故事做个结尾。
事情是在大概6个月之后发生的,当时,我已经在阿素男朋友的介绍下到伟成发上班了,并且和女朋友搬离了青旅,过上了朝九晚五的日子,这一切,都要感谢阿素的男朋友。
有一天凌晨5点钟的时候,我被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惊醒了,我有点儿不满,因为不论是谁,也不论有什么事情,哪怕是有非常重要的工作,都不可以在早上5点的时候给人打电话,这样非常的没有礼貌(泰国就是这样的,一到下班儿工人们就跑没影儿了,从来没听说过996工作制)。不过既然我已经被吵醒了,我还是看了一眼手机,一看是阿素男朋友打来的,我一个激灵立刻就醒了,因为阿素男朋友是我的恩人,他这么早时间打电话肯定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我赶忙接起电话问怎么回事,在电话里,阿素男朋友说是出车祸了,报了个在曼谷附近的地址,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我赶紧起床用GRAB打了个车直奔目的地,到阿素男友所说地方的时候,那里已经围了一堆人,只见一辆白色的空货车和一辆红色的空货车撞在了一起,红色货车的车玻璃全碎了,但是红色货车的驾驶室没事。至于说白色货车,那就有点儿惨了,白色货车的车头已经瘪下去一块儿,人们围着白色货车的车头从里面儿正在拽人,阿素男朋友也在人堆里面,不大一会儿,只见一个满头流血的女人被从副驾驶拽了出来,我一看这不正是阿素吗,赶紧和阿素男朋友一起,把阿素抬上了救护车。
因为阿素和阿素男朋友在曼谷没没有亲戚,所以车祸当天晚上是我和阿素男朋友一起照顾阿素的,第二天白天我还请了一天假,不过当天晚上之后,阿素也清醒了过来,我就没有再陪护。
过了一个礼拜之后阿素出院了,因为阿素的男友对我有恩,所以,在阿素出院的当天,我张罗我们家和阿素一家搓了一顿,在饭桌上,问起了那次事故的经过,虽然已经过了一个多礼拜,阿素仍然显得心有余悸,阿素说:“发生车祸的前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心神不宁,胸前戴着的佛牌隐隐发烫,而且我肯定不是心理作用。早上4点多起床,准备开空车去进货,因为起得早,所以有点儿困,车也开得迷迷糊糊的,突然耳边传来了巨大的哈气声,然后我突然一个机灵就清醒了,眼前突然出现了一辆红色的货车朝我们冲了过来,那辆红色货车仿佛没有看到我们的车一样,一点儿也没有躲闪的意思,我只能猛朝右打方向,结果我们的白色货车侧翻了,对方的红色货车却没有翻车。不过不论如何,命算是保住了,假如两辆车当时都没有避让的话,肯定两台车上的人一个都活不了。”
我问她:“巨大的哈气声?”
她回答说:“是的,怎么形容那种声音呢,有点儿像人举重物之前憋气的声音,就好像你健身举哑铃的时候,你手握哑铃就会憋气,你举起哑铃的时候,就会把憋着的气吐出来,我所听到的,就类似那种憋气之后吐气的声音,我听到那个哈气声之后就清醒了,结果还是出车祸了,不过,我躺在医院病床上的时候还在想,幸亏当时有那种声音,如果当时没有那种声音,我还可能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看不到那辆红色货车的话,我自己现在肯定已经在骨灰盒子里了。新哥,你说会不会是阿赞钦的佛牌帮了我?”
话刚说完,就献宝似的把当初阿赞钦给的佛牌从兜里掏出来在我眼前晃了一眼,又赶紧装回了兜里,并没有让我抚摸。
我心想至于嘛,正牌不就是个心里作用吗,我刚想说出口,我老婆在旁边用胳膊肘捅了我一下,意思是叫我不要乱说,于是这话我就没说出口,我过会儿一想也是,好好的打击别人的自信心干啥?
总而言之,这顿饭在轻松愉快的氛围中吃完了,宾主都很尽兴,回到家里,我仍然不觉得是佛牌帮了阿素,只认为是阿素运气的原因。
阿素的这个故事就算是讲完了,虽然没有特别灵异的事情发生,但是直到目前,我和阿赞钦还有阿素一家的关系都特别好,尤其是阿素,盖的别墅和我家的别墅挨着,只不过目前很少见到两口子住,他们两口子天天在外面跑业务,也不知道忙啥,我不问,人家也不说,他们回曼谷住的时候,会叫我和我老婆一起去吃饭,谈谈天南海北的事情。
我有时候躺在床上想,真是同人不同命,我和阿素几乎是同一时间来到曼谷的,当初的阿素茕茕孑立,形影相吊,为了3000泰铢不惜用色相来勾引我,现在人家天南海北都有自己的生意(有一次说漏嘴说是东京还有他们开的泰国餐馆)。我呢,也没有什么体面的、能拿得出手的工作,和其他人比起来还行,还阿素一比,简直就没法儿比。所以说,诸位要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千瓦不要自暴自弃,一定要想方设法挺过去,一定会柳暗花明又一村。
楼主 泰国风光  发布于 2019-11-13 16:35:23 +0800 CST  
这是当时车祸时候的照片,阿素幸运的逃过一劫。



楼主 泰国风光  发布于 2019-11-13 16:39:01 +0800 CST  
这个就类似阿素当初请的牌,前面是阿赞钦的师傅的自身像,后面是一小块黄色的僧袍。我不是说就是这个牌,而是和这个很类似,就是差不多的造型吧。




楼主 泰国风光  发布于 2019-11-14 19:15:47 +0800 CST  
书接上回第41:阿素的故事说完了,从阿素请牌,到阿素还我的钱,再到阿素出车祸,然后再到我请阿素吃饭,这中间断断续续差不多隔了六个月的时间,按理来说,我应该在阿素的故事说完之后,接着讲这六个月当中发生的故事,但是我本人,正是通过阿素这件事,才算是认识了阿赞钦,才和阿赞钦交上了朋友,所以,我想先把我请阿素吃饭之后的事情说完,再接着说从阿素请牌到阿素出车祸这段时间所发生的故事。
我和我老婆请阿素他们两口子吃完“压惊酒”后的当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我仔细回想当初我和阿素拜访阿赞钦时候的情景,阿赞钦当时是先给阿素算了一命,交代完阿素注意事项之后,才从脖子上摘下一块佛牌给阿素。难道真的是这块佛牌一直在帮阿素的忙?真的假的?我心里是半信半疑,胡思乱想着,慢慢就睡着了。
那个周六,我独自踏上了去北柳府的火车,因为已经有过一次去北柳府的经历,所以我这次去,速度比较快,大概是上午11点多的时候,我已经到阿赞家了。
来阿赞家之前,我已经把说辞想好了,见了阿赞钦表明来意之后,我也先算一命,然后看看有什么正牌,我也请一块,保佑我平平安安,然后再发点小财,当然,如果能像阿素那样发大财的话,那是最好不过了。
但是很可惜,到了阿赞家的时候,阿赞钦并不在家里,咱们前文交代了,阿赞钦并不是住在山里,而是住在一片居民区。
“难道是去周围村民家里了?”我问阿赞徒弟,阿赞徒弟摇摇头,说是阿赞钦看他师傅去了,听阿赞徒弟说是阿赞钦看他师傅去了,我有点儿惊讶,因为上回阿赞钦给阿素的是一枚阿赞钦的师傅的自身像,我以为阿赞钦的师傅早就仙逝了,没想到尚在人世。
“那他师傅住哪儿啊?”我问阿赞钦徒弟,他徒弟摇了摇头,指了指后面的山上,那意思是阿赞钦的师傅是住在居民区后面的山上,阿赞钦到山上看他师傅去了。
我抬头看了看远处的山,虽然看着远处的山好像是近在咫尺一样,但是如果想骑摩托车去山脚下的话,估计还得半小时左右,到了山脚还得自己登山,然后还得找阿赞钦的师傅住在哪,这样一折腾,没有三个小时的时间是完不成的。
我盘算了半天,最后还是想在阿赞钦家住一晚上最好,第二天早上,如果阿赞钦回家了,那么我该算命算命,该请牌请牌,完事儿还不耽误我回家。
我把自己的想法和阿赞徒弟一说,阿赞徒弟一耸肩,表示无所谓,然后我当天晚上,就住在了阿赞钦的家里面,当然,是付费的,给了阿赞钦徒弟200泰铢左右吧当时。
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第二天早上10点多了,阿赞钦还没有回来,我不能再等了,当天是周日,周一我还得上班,于是,我用GRAB叫了一辆摩的(在泰国,GRAB不仅可以叫小汽车,也可以直接叫摩托车),直接带着我去了山脚下,到了山脚下之后,我发现上山应该比我想象的要容易,因为在山脚下,已经有一条被人为踩出的羊肠小路,我只要顺着这条羊肠小路上山就可以了。
闲言少叙,在爬羊肠小路的过程中,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会出现分岔路,而是就是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一直向上延伸。爬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就到山顶了,阿赞钦的师傅就在山顶上住着。
这个山顶并不是像大家想象的那样尖尖的山头,然后长满了茂密的树叶,不是这样的。山顶已经被削平了一小块,被削出一块大概30平方米左右的平整土地,被削平的土地上被人为铺上了草坪,只是可能长时间无人打理,草长得有点儿高,在平整土地的正中央,有一间用缅甸红木盖的小房子,怎么形容这个小房子呢?就是大家去中国农村郊游的时候,有时候在田间小路上会看到一种特别小的单人茅厕。然后我目前所看到的这个由缅甸红木所盖的房子的大小,差不多是中国农村路边茅厕的三倍大小,这种面积的房子,里面放一张床,还能富裕点儿生火做饭的地方,再想空出点儿空间放别的东西的话,不太可能。
说实话,我不太相信阿赞钦的师傅会住在这里,在我的脑子里,这种有法力的阿赞怎么着也要住在那种特别隐秘的地方,然后房子特别的大,里面摆满了瓶瓶罐罐之类的东西,然后墙上挂着各种各样的符布。
这么个小房子我觉得不太可能是阿赞钦师傅的住所,但是环顾四周,又没有别的地方有人烟。
看来只能是这里了,就是和我想象的有些不一样。
我蹑手蹑脚的朝门那边儿走去,他这个门其实不算门,是一个门框,门框上方打着横梁,横梁上卷着草帘子(为了防止苍蝇等昆虫进入)。
我透过草帘子的缝隙往里看,发现一个身穿黄色僧袍的老者仰面朝天躺在床上,在床头旁边整整齐齐的放着很多的输液瓶子,身上还插着一根管子,管子下面连着一个桶,看样子像是导尿管。
我看到导尿管之后心里一惊,插着导尿管就说明这个人快OVER了,因为一旦插上导尿管,尿液就会自动流出,长此以往,人慢慢就会失去控制排尿的功能,只要有尿,就会不自觉的流出。所以说这个插导尿管,只有在毫无办法、无法回天的情况下,才会对人使用。
现在我猫在门边,隔着草帘,只看到一个身穿黄色僧袍、插着导尿管的老者躺在床上,但是周围却没有人。这个人是不是阿赞钦的师傅?阿赞钦跑哪里去了?我正在胡思乱想着,后面突然传来一声咳嗽,吓了我一跳。我转头一看,只见一个下巴上有个小痣,然后小痣上伸出一根长长的毛,这根毛的长度一直长到大腿上部才停下。我一看这不正是阿赞钦吗。
楼主 泰国风光  发布于 2019-11-21 14:25:33 +0800 CST  
只见阿赞钦满脸怒容的看着我,仿佛木屋子里放的是金银财宝,我正在偷窥阿赞钦放在木屋子里的金银财宝一样。
我赶紧直起身来,满脸堆笑向向阿赞钦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解释:我这次来,只不过是想算个命,然后再顺便请一个正牌。
阿赞钦还没等我说完,便呵斥我为何不在他的住所等他而要跑到山上来,这里不方便招待我。
我一听“不方便招待我”,心里便凉了半截,心想:“完了完了完了,这周六周日完全彻底的浪费了。”
我正待灰溜溜下山,可能是躺在屋里的老者听到了外面说话的声音,拖着虚弱的长音问怎么了。
阿赞钦赶忙回答是有个他的顾客,找到这里想请他算命。
阿赞钦的师傅一听,说既然来了便是有缘,反正我的命也不长了,这个人能在这个时候来看我,就是缘分,让他进来吧。(因为时间隔得太久远了,阿赞钦的师傅原话并不是这样的,但是大概的意思肯定是这样的)
阿赞钦听了他师傅的话,面色这才好转一点,跨过了我,俯身掀开门帘,然后招手让我进去。
我虽然面色装的诚惶诚恐,但是内心是窃喜的,心想总算没白来这一趟。
到了屋里之后,我发现除了阿赞钦的师傅所睡的一张床之外,屋里能站立的地方真的是屈指可数,除了床头有一张矮凳子、矮凳子前面有个做饭的锅、锅旁边的床下面塞了几袋米之外,再没有别的东西了。
到了屋里之后,我局促的站着,因为只有一个凳子,那肯定是给阿赞钦坐的。
谁知阿赞钦并没有坐那个凳子,而是采取跪坐的姿势坐在了他师傅的旁边,然后用眼神示意我坐在凳子上。
我不敢迟疑,迅速跨过阿赞钦,诚惶诚恐的坐在了凳子上(这回不是装出来的,是真的诚惶诚恐),眼睛不敢乱看,只敢看着阿赞钦,不过阿赞钦的眼神对我是那种恼怒、不友好的眼神,我只能讪笑一下,顺利成章的把眼神转到别处,然后偷眼打量阿赞钦的师傅。
只见他师傅高高瘦瘦、头发花白、稀疏,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的望着房顶。
我一看这不快OVER了吗,真是晦气,不过我脸上可不敢表现出来,毕竟,我作为一个成年人,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
然后阿赞钦的师傅很费劲的转过头,问我此行的目的,我赶忙毕恭毕敬的回答,虽然我的声调是正常的声调,但是显然,阿赞钦的师傅听不到,于是在阿赞钦的同意下,我又大着胆子用非常高的声音又重复了一遍,说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只是想算个命,然后请个正牌,保佑我慢慢发财云云。
这回老阿赞听明白了,没有多废话,冲着阿赞钦说:“来,给他算一命。”
因为上回阿赞钦给阿素算命的时候,阿素是先给了阿赞钦八字,然后阿赞钦捧着阿素的脸,又撩刘海又看手相,完事儿用一种我听不懂的语言唱出了格,然后阿赞钦的徒弟在一边儿做记录,等阿赞钦唱完的时候,阿赞钦的徒弟把记录好的纸递给阿赞钦,然后再由阿赞钦给我讲解。
所以这回,我认为阿赞钦准备如法炮制,我在告诉了阿赞钦八字和出生地点之后,把头凑了过去,准备让阿赞钦好好看看我的面相。
但是阿赞钦摆了摆手,用手指了指老阿赞。阿赞钦的意思是由他师傅来给我算。
我心头一喜,心想老阿赞是阿赞钦的师傅,既然是师傅,那肯定比阿赞钦算的更准,让老阿赞算肯定是拣着了,于是我心头一喜,把脸凑到老阿赞脸边,想让老阿赞好好的给我看一看(因为我想着既然是师徒关系,那么算命的路数肯定一样,得先看看我的脸啊还有手相啥的)。
但是我把脸凑到老阿赞的眼前才发现,老阿赞的眼珠子上面白茫茫的一片,好像是白内障啥的,我也不是太明白,总之,老阿赞的眼睛浑浊不堪,已经看不清楚任何东西了。看到老阿赞的眼睛这样,我不由得大失所望,转头看了阿赞钦一眼。
但是阿赞钦却冲我摆了摆手,然后示意我在凳子上坐好,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摸索出一张纸和一枝笔,然后等着老阿赞开腔。
但是老阿赞一直不开腔,呼吸也很微弱,让我感觉在我身旁躺着的人,是一个已经睡着的人。
但是阿赞钦显然不认为老阿赞已经睡着了,阿赞钦一直在拿着笔,手中的姿势是那种随时准备做记录的姿势。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老阿赞开腔了,抑扬顿挫的语调一下子就把我给吸引了,不过遗憾的是,我听不懂老阿赞在说什么,而且老阿赞说上一句,就会停顿一下,过上很久才会说下一句,仿佛说上一句话,对老阿赞来说,是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就这样过了大概一个小时,老阿赞说完最后一句话之后,很久都没有发声,阿赞钦看着已经写满字的纸,又抬眼看了看老阿赞,发现老阿赞已经睡着了,阿赞钦起身,又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那意思是让我跟着他出屋。
到了屋外之后,阿赞钦开始根据那张写满字的纸,讲解起我的命运,因为这是2014年发生的事情,很多算命的谶语已经记不清了,我挑我能记得住的给大家说一遍。
阿赞钦讲解的时候,说我一生不得志,但是将来会非常有钱,将来的资产应该是过千万。将来会生两到四个孩子,其中有两个孩子会有出息,另外两个孩子会比较平凡。还说我不久的将来,就会发一笔小财(因为年代隔得太久远了,我就记得这些,其他我就不记得了)
我问阿赞钦,既然说我不得志,又何来非常有钱呢?这不是很矛盾吗?
阿赞钦说不矛盾,你看那个谁谁谁就是非常有钱,但是你觉得他这辈子得志吗?(他举的是泰国王子身份,但是却被驱逐出泰国的小王子,然后他又举了其他几个类似的例子,然后还说我长得就像那个谁谁谁,这辈子的命和那个谁谁谁一样,有钱,但是不得志)
阿赞钦把我一生的命说完之后,时间又过了一个小时,因为阿赞钦还要照顾老阿赞,而且时间已经不早了,明天我还得上班,所以我就没有接着问请佛牌的事情,和阿赞钦告辞之后,我就下山了。
闲言少叙,回到家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这次去阿赞钦家两件事情就完成了一件(只算了命而没有请牌),而且这次算命还不知道准不准,因为我老觉得阿赞钦的师傅是在一种意识不清的状态下给我算命的,这种算命,能作数吗?这就相当于我白白浪费了周末的两天休息时间,实在是太亏了。
因为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我老婆见我烦的不行,问我怎么了。听我说完前因后果之后,老婆帮我分析道:“当时阿赞钦的师傅已经是神志不清了,所谓的算命,实际上是阿赞钦在给我算,为了让老阿赞高兴,所以阿赞钦才一直拿着笔和纸,装着写写画画,你自己都说老阿赞白内障,啥都看不清,有时醒有时昏迷。既然是这种情况,肯定是阿赞钦在给你算,你就知足吧,赶紧睡觉。”
听了老婆的分析,我一想也对,就当时的情况来看,我老婆的分析确实说得通,想到这里,我不禁对阿赞钦的人品高看一眼,觉得他这个人真是不赖。就是算命的时候,说我不久的将来,会发一笔小财,就是不知道这个“不久的将来”到底是个什么时候、“小财”到底是多大的财。想着想着,我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因为我当时刚到伟成发上班,正处于熟悉和上手的阶段,所以即使是在周末,没有人督促的情况下,我也会到公司坐上两个小时,熟悉一下业务,然后再回家。所以那段时间我也没有再去找阿赞钦。
当然,后面关于阿赞钦说我不久的将来,会发一笔小财的事情,最后也应验了。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有一次中午在公司吃饭的时候,听人说比特币涨的很猛很厉害,而且很有发展前途,是未来的货币(实际上不止一次,那几天每天中午吃饭,有那么几个固定的人老说比特币怎么怎么厉害),我边吃饭,边听别人在饭桌上叽叽喳喳议论,然后下午下了班之后我就上网研究了一下比特币,发现比特币确实涨的很厉害,然后发现比特币的价格挺高,我就买了一点便宜的莱特币,好像是10块左右一个买的,具体多少钱我忘了,买了之后就一直涨,然后从10块涨到300多块,我没卖,然后就掉头向下,在80多块的时候,我全卖了,挣了大概有五六万块钱,然后我就一直没有再参与了,纵然以后它再涨,涨到1000,甚至更高,我都没有再参与。我所参与的时间段,就是13年11月份的时候。除了那个时间段之外,我再没有参与任何的炒币行为。我说这个事情的目的,就是证明阿赞钦说我“会发一笔小财”说的确实准,并非鼓励大家去炒币,我到现在都认为,这是一种击鼓传花的游戏。什么稀缺性,什么不可复制,全扯淡,挣了钱才是真的。
当然,我所贴出的截图是13年11月份,然后我目前说这个故事是14年年中发生的,时间对不上,大家不要纠结这个,第一我是想到哪里说到哪里,第二时间隔得太久了,我真的记不住,所以时间上面难免对不上。
楼主 泰国风光  发布于 2019-11-26 19:47:29 +0800 CST  


楼主 泰国风光  发布于 2019-11-26 19:49:27 +0800 CST  



楼主 泰国风光  发布于 2019-11-26 19:52:11 +0800 CST  
说完“我挣了一笔小钱”的事情之后,咱们接着往回说,说我从阿赞钦那里算命回来之后的事情。
自从我老婆帮我分析是阿赞钦帮我算命,并非老阿赞帮我算命之后,我的心情好了起来,同时也特别的敬佩阿赞钦,觉得他真是了不起,真是心细如发,在那种情况下,还想着照顾老阿赞的情绪,假装在纸上写写画画,真的很了不起,起码人品方面,真是没的说。
过了几天,琛哥给我打电话,问我干嘛呢,然后我和琛哥在电话里聊了会儿天(琛哥是我在清迈认识的朋友,我大学刚毕业闯泰国的时候,就是在清迈的一家水果公司工作,然后认识的琛哥,然后因为一些原因,我从清迈搬到了曼谷,经琛哥的介绍,认识的阿赞钦师傅,要不然我也不认识阿赞钦)。
琛哥说阿赞钦的师傅去世了你知道吗?我说我不知道啊,我和阿赞钦也不能说熟,只去过两回,第一次是经你介绍,我带人去的,第二次是我自己去算了个命,然后看见过他师傅一回。
琛哥说:“阿赞钦的师傅已经去世两天了,我也是刚知道的消息,我正在从清迈坐火车往曼谷赶,估计明天早上就能到曼谷,到时候咱俩在火车站汇合,一起去北柳府。”
琛哥的想法和我不谋而合,因为自从我老婆给我分析是阿赞钦给我算命,而不是老阿赞给我算命的时候,我当时就对阿赞钦高看一眼,认为阿赞钦这个人值得结交,现在正好有这么个机会能接近阿赞钦(当然从用词方面来说,我不可以说“老阿赞去世”是个机会,但是,我又找不到更加合适的词汇,所以才用“机会”这个词),我自然是求之不得。
于是我赶忙答应琛哥,约好了第二天早上在华南彭火车站见面。
第二天早上在华南彭火车站见了琛哥,少不了一番搂抱,为什么我对琛哥感到如此的亲切?因为琛哥是我到了泰国之后第一个本地朋友,而且,和泰国人交朋友,没有那么多的心机。“没有那么多的心机”是什么意思呢?中国人喜欢在语言修辞上下功夫,褒扬时不吝溢美之词,贬损时拼命添油加醋,把简单的问题讲的很复杂。并且在判断他人说话时,下意识的怀疑和否定,寻求破解方案,以己度人,所以人和人之间根本不信任。所以,到了泰国之后,我更喜欢和泰国人交朋友,而琛哥,就是我在泰国的第一个、也是目前唯一的一个朋友。
有人问,那你的国内朋友呢?比方说大学同学啦,或者高中同学啦之类的,你们没有建立微信群互相联系吗?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大家,几乎所有的微信同学群,最后难免称为僵尸群,偶尔一两个人冒泡,也无人接茬。既没有亲情,也没有利益关系,更没有共同爱好,价值观又千差万别,所以变成僵尸群也很正常(我说的这种情况,也包括大学时代的舍友)。
所以,在泰国,举目无亲,能有琛哥这么一个好朋友,我感觉特别的珍贵。
闲言少叙,我和琛哥很快坐上了去北柳府梭通寺的火车,经过两个半小时漫长的车程之后(火车的速度也慢,其实没多少公里),我和琛哥来到了阿赞钦所在的村子里,到了村里,发现村里已经空无一人,还是琛哥有经验,说咱一起去村里的寺庙看看。
在这里我插一句:因为泰国全民信佛,所以每个村都有寺庙,作用相当于村委会,村里面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大家都会聚集在寺庙里面商量,所以琛哥猜测大家应该都聚在村里的寺庙里面。
到了寺里之后,果不其然,村里的男人们大部分都聚集在寺庙中,除了本村的男人之外,还有不少身穿黄袍的僧人也在里面。
只见这些龙婆围坐在寺庙大厅的正中央念诵经咒,因为人太多,我和琛哥挤不进去,然后我们猜测寺庙正中央应该是老阿赞的遗体,心里想着这阿赞钦的面子真大,这些龙婆只怕不是本村人,怕是为了超度老阿赞专门从外地赶过来。
闲言少叙,我和琛哥到梭通寺附近阿赞钦所在的村庄是下午两点左右,本来想着帮忙,但是因为帮忙的人太多,导致我俩无从下手,而且寺庙里面一圈龙婆围着老阿赞的遗体正在做超度,我俩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我俩就从寺庙里面退出来,找个了人少的地方眯着。本来想着超度仪式一会儿就结束了,完事儿看看能不能找机会在阿赞钦面前露个脸。但是事与愿违,从我俩来到梭通寺,到太阳落山,村民走了两拨儿,又来了两拨儿。但是龙婆念诵经咒的声音却一直没有停,一直到晚上7点钟,我和琛哥昏昏欲睡,才见龙婆们鱼贯而出,坐上了停在路边的大巴车,走了。
我在这里插一句话,整个下午我和琛哥都咪在村子的某个地方闲聊,在闲聊中得知,琛哥有意离开泰国发展,我问琛哥咋回事,琛哥说日本那边有个亲戚,可以办理工签,听说日本那边挣得多。总之我俩当时说了很多很多,但是我在这里不能展开细说,因为我目前的这个故事,需要围绕“阿素的事儿了解之后,我起了结交阿赞钦的心思”这个事情来展开,我和琛哥在村里聊天,虽然也涉及很多的内容,但是属于支线,和我目前所要讲的主线没有关系,所以现在提一嘴,下回咱们再细说。
晚上7点左右,龙婆鱼贯而出,离开寺庙坐上大巴走了之后,我和琛哥赶紧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向寺庙跑去,到了寺庙之后,却发现大厅空无一人。琛哥倒还好说,我是专门请假来北柳府的,结果这一下午除了和琛哥聊天没干别的。晚上龙婆走了,进寺庙看看还能不能帮上别的忙,结果发现寺庙大厅没人,我当时就急的直跳脚。本来,来这里,就是抱着结交阿赞钦的心思,工作日请假,扣工资就扣工资吧,结果还没见到阿赞钦,你说我能不着急吗。
但是琛哥却没我这么毛糙,他仔细的观察了四周,然后扭头对我做了个“嘘”的手势,指了指大厅侧面一间亮着灯的屋子,冲我做了个“前进”的手势,于是我和琛哥蹑手蹑脚的朝亮灯的侧屋走去。
走到近前,我俩探头从窗户上往里一瞧,嘿!还真是来着了。因为我们看到屋里的空地上摆着一张厚垫子,厚垫子用黄色的僧袍铺着,上面正是放着老阿赞的遗体,周围有几个人在守着,我仔细看了看四周,只看见阿赞徒弟还有几个我没见过的人,但是并没有看到阿赞钦,我猜阿赞钦是陪那些诵经的龙婆一起吃饭去了。
不管怎样,趁着现在人少,赶紧进去和别人说说话,让别人知道咱也来了,要不然万一一会儿人又多了,连个说话的机会都没有,这趟不就白来了?
打定主意,我和琛哥就脱鞋进了里屋,当然,现在不是寒暄的好时候,看到阿赞徒弟正在和别人往老阿赞身上裹黄布,我和琛哥也上去帮忙,一番手忙脚乱之后,把老阿赞裹得严严实实,只露了一个头出来。
眼看着大家都闲下来了,阿赞徒弟说大家现在都吃饭去吧,屋里留两个人守灵就可以了。我和琛哥因为当时在外边眯缝的时候已经吃过了,所以我和琛哥留了下来,其他人因为早已饥肠辘辘,所以客气一番之后,鱼贯而出。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从我和琛哥进屋,到吃饭的人回来,时钟已经指向了晚上9点。大家吃饱喝足,正在讨论谁留下来守夜,我和琛哥便自告奋勇,其他人一看有人这么主动,也就不再和我俩正,客气一番之后,就各回各家了。所以当晚停放老阿赞遗体的屋子,就我、琛哥、还有阿赞徒弟三个人在守着。
泰国的夜晚过的十分快,尤其是是琛哥聊天的时候,他给我讲了很多的憧憬和愿望,尤其是说在日本一个月可以挣15泰铢左右,听得我心驰神往,心里想着有机会也要去日本见识一番,因为“我和琛哥聊天”这个事情并非是这个故事的主线,所以我就不细展开说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之间就天色发白,因为我已经请了一天的假,刚去单位的我实在是不好意思再请假,于是我就向琛哥和阿赞徒弟告辞。虽然没有见到阿赞钦,但是我相信,这次“守夜”肯定会给阿赞钦留下好印象,以后再找阿赞钦就方便多了。本章完。
抱歉,这章没有大家所期待的“灵异现象”或者是“佛牌大显神威,帮助人脱离苦难”的故事。
楼主 泰国风光  发布于 2019-12-03 13:48:36 +0800 CST  







楼主 泰国风光  发布于 2019-12-03 13:49:25 +0800 CST  

楼主:泰国风光

字数:95941

发表时间:2019-04-15 00:00:32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12-09 11:48:35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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