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我在泰国和阿赞打交道的经历

楼主2012年从北京一所大学毕业,因缘际会到了泰国工作,帮一位老乡兼学长干活,批发水果生意。当时大学生就业已经很困难了,我也不想去泰国,但是国内实在找不到工作,因为是6月毕业,你要是想留在北京的话得上一年度的11月份就联系工作,我当时顾着考研,就没想着工作这码事,结果研没考上,主要是数学差着一点分,工作也没着落。所以我就去跟着学长老乡去泰国了。当时老乡的一位工人突发癔症,送到医院医院治不了,泰国的一位工人说他认识阿赞师傅,有没有可能是跟上什么东西了,所以他建议送到阿赞那里看看,说实话我们中方员工是不信这些玩意儿的,但是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态度就去了。结果那个师傅又是念诵经咒又是把手放在癔症员工的额头上拍,过了半个小时那个员工就见了好转,于是就被我们扶回去休息了。过了两天慢慢好了。这里我要说一下当初我们公司的组成部分:泰国政府规定外国人开公司必须由泰方控股,也就是说你作为一个外国人可以在泰国开公司,但是你作为外国人,控股权最大只能是百分之四十九,剩下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必须要由泰国国籍的人控股,也就是说,你作为外国人可以去泰国开公司,但是找一个稳定可靠的泰方伙伴至关重要,另外,所雇员工,外国人不能超过百分之四十九,泰国国籍的员工最少要占到百分之五十一。当然,楼主就属于那百分之四十九的一位。
楼主 泰国风光  发布于 2019-04-14 16:00:32 +0800 CST  
从那次见识了泰国阿赞的威力以后,楼主就抱着猎奇的心理,没事就找泰国工人聊天,想多认识几位阿赞,毕竟本地人要比外地人,对这些神神鬼鬼的事要认识更深嘛,但是我其实想错了,泰国人虽然是全民信佛,每个村子都有寺庙,相当于中国每个村都有村委会一样,但是他们信佛是体现在他们乐观开朗,对佛无比虔诚,但是你要问他们你认不认识哪个阿赞,他们多半会摇头。就好比中国是武术之乡,你要是问你认不认识哪个武术大师,大半中国人也会摇头一样。
楼主 泰国风光  发布于 2019-04-14 16:01:20 +0800 CST  
以前有个帖子叫做《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刚看了开头,说是表哥做水果生意,表嫂是泰国人,后来表嫂出轨,表哥心灰意冷之下把水果生意卖了,我个人分析不太现实,首先,做泰国人很难,即使你娶了泰国老婆。开工厂做买卖,假如老婆是泰国人的话,老婆的股份最少要占到百分之五十一,一个中国籍男人,娶了泰国籍老婆,在泰国做买卖,和泰国老婆闹翻的可能性极小极小,为什么?因为人家才是控股股东,及时你是全额出资,但是法律上来讲,人家占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人家才是大股东,对公司有着绝对的控制权,泰国这方面保护泰国国民做得非常好,说句难听的,即使发生纠纷,你有理,在法官这方面,总是会尽量保护泰国人。这,就是泰国。
楼主 泰国风光  发布于 2019-04-14 17:19:12 +0800 CST  
在楼主公司,因为楼主比较乐观,豁达,想得开,楼主的人缘儿比较好,所以公司里楼主和谁都能谈得来。现在要说的,是楼主公司一个领导的事情。其实在泰国,是没有增值税这一说的,主要就是一个营业税和一个所得税,就是两个税,在泰国,营业税是固定的百分之七,什么叫营业税呢?就比方说你去7-11商店里花100泰铢买东西,小票上都会标明物品本身的价值是93块,税金是7块,这个就叫营业税。另外一个叫做所得税,就比方说给员工发工资,代扣百分之三,你工资越高,扣得也越多。这个是阶梯制扣税(和国内用电一样,你家庭用电不超过多少度,就按多少钱一度来收取电费,家庭用电超过多少度,就另外按多少钱一度来收取电费)。 然后楼主领导就在这个所得税里打主意,他给每个技术工人的工资都定的高高的,当然,工资定得很高,所得税也扣得很多,但是他向税务局申报的时候,这些人的工资都很低,这样,向税务局交所得税的时候,按百分之三交就可以了,他也不和公司董事会说,这样的话,剩余的差价就进入了他自己的腰包。 这个领导知道楼主对佛牌比较在行,有一次喝酒的时候,就问楼主有没有什么招财厉害的牌,我说你已经管财务了,还问我要招财佛牌,你缺钱缺的这么厉害吗,他说老弟你有所不知,你嫂子失业在家,你侄子还在国外上大学,就我这点薪水根本不够的,我都想好了,最好是给我招财厉害的,能让我喘口气再说。我说那行。 后来我托人从山里给他找了一个牌(原谅楼主不是专业做这个的),这个牌的样子是一个小棺材,里面放的是一个木乃伊形状的小人。并告诉他,这个牌入的男鬼,需要每天供奉一包烟,多少钱无所谓,关键是要有烟,不能断了,财务主管满口答应。 这个牌请了之后,也不知道财务主管怎么了,整天笑眯眯的,过了大概半年,在泰国买了公寓(在泰国,只有有钱人才买公寓,一般人都是买地,然后直接盖楼,有钱人买公寓一是因为公寓价格高,二是因为公寓的物业费很贵,比国内要贵很多),买了公寓之后又包养了一个泰国小妹,隔三差五请假带小妹各地到处跑(财务主管是老板的亲戚),也不知道他还记得每天供奉一包烟的规矩不。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他买的那栋大楼公寓失火,所有人都跑出来了,就他没有跑出了,皮肤重度烧伤,我们去医院看他的时候,全身都裹着绷带,像极了我当初给他请牌时棺材里的那个木乃伊。 过了几天,检方到了公司,带走了我们的老板,过了几天,老板回来了,阴沉着脸,组织大家开会,会上当场宣布更改财务管理制度,并任命了新的财务主管。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这个财务主管胆子相当大,给每位员工(包括我)都做了两套工资表,一套用来给老板和我们看,一套用来给税务管理人员看,短短时间就获取了巨大的利益。 再后来就是公寓失火,财务主管被烧成木乃伊,其他人接手工资发放,这才东窗事发,员财务主管存在账户上的2000多万泰铢全部被追缴,财务主管本人被送进了一所监管特别松懈的监狱以便照顾他这个重度烧伤患者。 财务主管聪明反被聪明误,可以说是鸡飞蛋打。也不知道和我给他的牌有没有关系,但愿没有吧。
楼主 泰国风光  发布于 2019-04-14 17:26:54 +0800 CST  
楼主到公司之后,有一个和楼主年龄一样,也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就叫他小张吧,家里面实在是太穷,他妈妈正在生病,妹妹还在上大学,穷的叮当响,后来在工作的过程中,认识了一个泰国女孩,都是刚大学毕业的年轻人,不在乎物质,只需要有激情,一来二去,两人就结婚了。结婚之后,小张为了省钱,就自然而然搬到了丈母娘家家去住,每个月还得往家里面汇一部分钱,这样过了几个月,丈母娘就不满意了,给了小两口一笔买地的钱,把小两口赶了出来。
这里我向大家科普一下,为什么说是给了一笔买地的钱呢?因为在泰国土地私有,你要是想有自己的房子,要么买公寓,要么自己买地盖房。公家的土地没人会卖,所谓的买地,就是从私人手中购买土地,然后你再自己去请承建商建造房子。而且购买土地,还必须以泰籍人的名义去购买,要不然无法构成买卖合同,且购买不受泰国法律的保护。
小两口拿到土地地契之后,自己找设计公司设计了房屋图纸,然后去找政府部门申请了建筑许可证,拿到建筑许可证之后,开始向银行申请贷款,小张还以为银行是直接把钱给自己,心里盘算着拿到钱之后,一部分邮寄回家里,另一部分用来盖房子,可是没成想银行并不把钱给小张,而是直接给承建商,需要小张自己找好承建商,然后银行直接放给承建商。
小张这时候就动起了歪脑筋,自己去找了一家皮包公司,然后通过给皮包公司返点的方式把银行的贷款拿了出来。
拿到这笔钱之后,小张并没有把钱拿去盖房子,而是找到地契卖家,把土地又给退了。
就这样通过连续操作,连着贷了三家银行的款。
有一天小张请楼主喝酒,小张知道楼主能接触到阿赞,然后问楼主有没有可以让人赌博发财的牌,我就想起了公司财务主管的事,我劝他不要请,佛牌这个东西灵性虽大,但是供奉不好的话,很容易出现反噬。小张却摇摇头,对我说;”张哥,我家的情况是啥你也知道,妈妈生着病,
妹妹又上着大学,家里是捉襟见肘,我是家里的长子,我不为家里出力,谁为家里出力?“
后来楼主就给他找了一个佛牌,原谅楼主觉得这行风险小,利润又高,而且那时候楼主也是个屌丝,经不起钱的诱惑,所以就替小张请了一个佛牌。
这个佛牌的样子是个人面的笑脸,样子是坤平的样子,就是说坤平佛造型,但是头部的位置是个人面的笑脸,我也搞不清阿赞为什么要设计成这个造型。阿赞把佛牌交给我之后,又专门交代我,只要是从赌场赢的钱,一个月之内必须把赢得的钱捐出去一半,千万不能有闪失。
我把原话告诉了小张,小张高高兴兴的戴在了脖子上,对我说:“哥,这玩意儿镇有这么稀奇?“
我说:“灵是灵,但里面是有鬼的,说白了就是利用鬼来帮你办事,你可千万记得挣了钱一个月之内要把一半的钱捐出去,要不然有什么不好的后果,我可说不好。“
小张连忙点头答应,说:“张哥你就放心吧,我你还不了解?“
小张话是这么说,可是我却对他有点不放心,因为我知道他这个人得意忘形,越是有什么好事轮到他就越是飘飘然。
刚开始的时候,小张很小心,去赌场玩的时候下的注都很小,后来赢得多了,下的注慢慢变大,再次见到他时,他已经把三家银行贷款都还清了,直接买了一套高档公寓在城市中心,这里插个题外话,泰国是禁止赌博的,任何形式的赌博都不允许。至于说是小张是在哪里赌的,我不知道,也希望在泰国的朋友们远离这些有危险标志的地方。
在后来,就是听说小张跳楼了,从他家一跃下,命还在,但是两条腿废了,我和公司其他人一起去探望他的时候,大家都礼节性的买了点水果,给了他一点钱,然后大家走了,小张单独把我叫回来,和我说了这么一件事,说是这几天在家的时候老是梦游,不知道为啥,晚上起夜迷迷糊糊去撒尿,完事儿本来应该接着上床睡觉,谁知道打开窗户就往下跳,可是他明明觉得窗户那里就是床,幸亏楼层不是很高,这才保住一条小命。
听到这里的时候 ,我很警觉,就问他是不是没有按时把赌博赢得钱捐出去,小张赌咒发誓说是肯定捐了,可是后来禁不住我一再逼问,才承认说是因为帮妹妹还助学贷款,晚捐了几天。“难道晚捐几天就不行吗?我又不是没捐!“小张嘶喊道。
遇到这种情况,我只好安慰他,说是可能有别的原因,同时让他把佛牌给我,我说我让阿赞给你加持几天,再给你送回来。拿到佛牌之后,我确实是又送到阿赞那里了,但是我却没有再把他还给小张。
再后来,就是小张爱人在家人的压力下和小张离婚,小张自己回国,从此之后断了联系。
楼主 泰国风光  发布于 2019-04-14 22:07:30 +0800 CST  
这里要讲的是楼主另外一个朋友的故事,暂时称他为小赵吧,小赵也是和泰国女孩结婚,然后定居在泰国的。平时家里也是以种地为生,夜市时偶尔上街卖点特色工艺品,生活倒也其乐融融。
这里我要讲一下,泰国的土地是私有的,而且没有土地税,所以土地购买下来之后,不需要额外再支付任何的费用,所以农业生产的成本特别低,而且气候优异,稻米一年三熟,勤快点的甚至一年四熟都不是问题。
有一次小赵找到我说:“张哥,生活太他妈憋屈了,我想多赚钱,可是又没啥门路,听说你能搞到佛牌,那玩意儿挺邪性,可是要是控制的好的话,一年挣个100万两百万的,应该不成问题吧?大不了我成了愿再把佛牌送回寺庙去呗,供奉方法绝不出错不就得了!”
我说请阴牌的人当初大部分都是这么想的,但是后果都不太好,你可要想清楚了,因为阴牌在满足你欲望的时候,总会拿走你最宝贵的东西,而且不是事到临头的话,谁也说不好会拿走你的什么东西。
他说哥你就放心吧,你看我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吗,给我请一个啊,我等你的信儿。
后来我托人给他找了一个牌,(我当时只是从中赚取差价,根本不认识阿赞,即使去阿赞家里,也是由别人带着去。楼主当时是一个泰语渣,当时还需要别人翻译,不过现在不用了,楼主是名牌大学毕业,泰语上手很熟练)。
这个牌是小孩的干尸造型,价格还挺贵。
我告诉小赵,这个牌需要每隔半个月,给买一次玩具,当然,不是说有多贵,起码不能太廉价,而且供奉过的旧玩具不能再次摆到供桌上。
小赵连忙点头,说放心吧张哥,我,你还不知道?我是多靠谱的一个人呐,等我发了大财,肯定忘不了你,嘿嘿。
对小赵说的,我也没在意,心里想着他能平平安安发财,不要出事就好。
前面我就说了,和小赵结婚的泰国女孩是典型的农业家庭,一家人靠种地为生,晚上兼职在夜市上卖点特色手工艺品,生活虽然衣食无忧但是也赚不到什么大钱。
13年年底的时候,英拉当选泰国总理一年多之后,开始兑现对选民的承诺,在泰国国内以每吨450美元的价格收购大米,这一价格比全球市场都要高出50%。
小赵仿佛看到了商机,联合几个朋友从国内走私大米,贩运到泰国,然后高价卖给政府,当然,看似无本万利,其中也是有风险的,万一被边检查获,这一车的大米就算废了。
当然这项泰国的收购大米的国策从他信时代,征收价格就开始慢慢提高,只不过到了英拉时代,价格陡然上涨,刺激了泰国国内的一部分冒险家,大家都从外国偷运大米到泰国,然后高价卖给政府,八仙过海,各有各的门路,只不过小赵这个队伍做的很稳定,从来没有在边境被查扣大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我给他的干尸小鬼有关系。
就这样持续了半年,小赵家从自建别墅换成了高级公寓,从丰田皮卡换成了陆地巡洋舰。
有一次小赵突然打电话给我,说:“张哥,我和几个朋友行越南那边买了几辆全新的跑车,你要不要去?带你开开眼。”当时正是第二年夏天,我正在单位忙着数据统计,因为当年我公司的水果销量也是大增,我忙的实在是走不开,就说你自己去吧,多拍几张照片给我发过来我就很满足了,谢谢你还记得我这么个人,那个干尸小鬼你还供奉吗?千万要记得规矩,别忘了。小赵连忙说放心吧张哥,我是多仔细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忘,放心吧你就。
当时把电话挂了之后,我心里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不安,可是又说不清楚是为什么,但是我并没有多想,我手头还有很多工作,根本就顾不上瞎想,过一会儿我就忘了这事了。
再后来,就是在网上看到新闻,说是一辆运输跑车的挂车,在运输途中被烧毁,火警接警灭火之后,虽然没有人员伤亡,但是清点现场,一共有三辆豪华跑车被烧毁。但是令人惊讶的是,到目前为止,并没有人来认领这些跑车,这些被烧毁的包车也就成了无主之物。
大概又过了十来天,小赵给我打电话约我出去喝酒,在酒桌上,小赵一五一十的把当时的情况和我说了。
当时正是晚上,他和另外两个朋友轮流开着挂车,挂车后面就装着三辆跑车,但是小赵一直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右眼一直跳,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但是小赵也说不清是哪里不对,只能是开车的时候倍加小心,但是即使是这样,还是翻车了,据小赵说是他看见前面有个孩子不停地挥手,而且是往汽车这边冲来,小赵情急之下急打方向,挂车侧翻,挂车在翻滚过程中引起了火灾。
万幸的是,小赵和他另外两个朋友只受了皮外伤,因为车是从越南过来的,三个人没敢报警灭火,眼睁睁看着三辆跑车烧成灰烬。
惊魂未定的小赵回到家之后,赫然看到供桌上摆放着几个以前摆放过的旧玩具,惊惧之下问老婆,才知道是老婆打扫卫生的时候,发现沙发底下有几个旧玩具,顺手就放在了供桌上。时间正好是他和朋友开挂车的那天晚上!
小赵焦急之下,从商场新买了玩具放到供桌上,并对干尸小鬼赔礼道歉,可是这个补救措施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从外国走私回来的大米接连出事,不是在外国被查获就是在本国被查获,总之没有一件顺心事。
在缴纳泰国警方一笔巨款之后,小赵万般无奈之下,这才又想起了我,看看我能给他出点什么主意,给他点帮助。
我冷笑一声说:“你倒霉的日子还不算完,趁现在把干尸小鬼给我,我再给阿赞加持一下,看看能不能止住你的霉势,别的我不敢对你有任何的保证。”
小赵连忙连头,当天就把干尸小鬼给我送了回来,我第二天就给阿赞还了回去。
阿赞说:“怨气很难控制住,我试试看吧。”
再然后,就是干尸小鬼虽然还回去了,但是小赵的霉运并没有“止跌”。合伙人起了纷争,然后散伙了,大家各自单干。
再后来,就是小赵因为走私大米而犯事,目前还在牢里蹲着。
不过万幸,他的命还在。
有时候我就想,如果他老婆当时没有那么勤快,没有把旧玩具放在供桌上,后来的一切是不是都会改写?
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一切都仿佛是冥冥中注定的。
楼主 泰国风光  发布于 2019-04-14 22:11:43 +0800 CST  
虽然到了泰国之后,我卖了两三次佛牌给周围的人,不过我那时候是二道贩子,因为我一直是在水果公司工作,平常根本没时间什么上山啊,找阿赞啊之类的,什么跑庙啊,我哪有那时间,顶多是我找别人,别人给我,我再给我朋友,就有一段时间,为了赚取更多的钱,因为那时候我刚认识我现在的老婆,约会看电影哪次不花钱?我为了多挣那么几百泰铢,我是直接上山找阿赞的,多赚出来的钱都和女朋友花在吃饭和逛街了。
突然有一天我接到一个上海打来的电话,打电话的人自称于姐,说是很早之前加的微信,但是一直没和我聊过,就是微信一直在关注着我,看我老发泰国街拍照片,她听别人说是泰国的佛牌是很灵的东西,尤其是阴牌,问我有什么好的牌,能让她迅速怀孕,因为她和她老公结婚十年了,一直在上海打拼,十几年来家业也挣出来了,车也有是房也有,但就是没有一儿半女,这几年大医院去了不知道多少趟,医生说不管是精子卵子输精管输卵管卵巢都没有任何问题,就是一句话:“两人身体没有任何问题”,但是这是也奇了怪了,两人怎么也怀不上。
不仅吃中药偏方,还去五台山这种佛教圣地,龙虎山这种道教圣地拜访过,香火钱也捐了不少,但是就是没有任何效果,于姐的肚子还是瘪瘪的。
万般无奈之下,于姐以前就听说泰国的佛牌特别邪乎(不是灵验,是邪乎),每天看我在朋友圈发布和老婆一起吃饭的照片、逛街的照片,就留意上我了,几经纠结,最终还是给我给我打来了电话。
于姐在电话里显得十分低沉:“小张,你说我们这两口子这是咋了?怎么都怀不上,姐听说泰国佛牌特别灵验,你想办法替姐请一个佛牌,钱不是问题,最重要的是一定要让姐怀上。给你多少定金合适,把卡号告诉姐,姐先给你转1万当定金,一旦姐真怀上了,钱另外给你。”
我在电话里一听就乐了,还有这种好事,真是碰上大款了,我十分开心,因为我家比较穷,当初也是没办法才去的泰国,没成想泰国的工资也不高,但是胜在稳定和心情愉悦,我就留下来了,顺便认识 了我现在的女朋友,认识女友之后,生活上就开始捉襟见肘,因为总要吃饭和逛街,吃饭其实没大几银子,但是是逛街比较费钱。
于是我马上拍胸脯:“放心吧于姐,包我身上了。”
说是包我身上,其实我心里也没底。因为我虽然知道有南平妈妈这种佛牌,但是南平妈妈是地仙,也不是阴灵,谁也不敢保证带上佛牌就能让人怀上。“
但我看在一万定金的份上,还是马上拍胸脯答应了于姐,答应替她找一个好牌。
由于有这一万定金在手,我就上心了很多,没有联系别人,而是自己第二天一大早,坐上了去夜安县的班车。
汽车一路颠簸,两个小时后到了夜安县。
我很早就听说夜安县山上有一个黑法降头师,叫阿赞荣,但是我一直没去过。因为我听说这个降头师太不好相处,性情古怪,特别容易因为一点不起眼的小事而对人怀恨在心。
但是这次因为于姐(当然还是看在钱的面子上),我也顾不得了,去看阿赞荣的时候我特意提了两袋淘宝买的稻香村糕点。心想伸手不打笑脸人,阿赞荣起码不会因为我去拜访他而没给他带东西而怪罪我了吧?
阿赞荣家住在夜安县一座山的半山腰上,房子属于典型的木质结构,十分的简陋。
到了阿赞荣家,是阿赞荣的一个徒弟接待的我,让我在外面等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一个外国人满面愁容的走出了阿赞荣家,然后阿赞荣徒弟招手叫我进去。
进了屋子,就见到一个消瘦的中年男人,上身袒露着,从脖子以下,到裤腰以上,纹满了经咒,眼神炯炯有神,突然看到他的眼睛让人心里突的打颤。而且心跳加快,让人感觉无法呼吸。
这时候阿赞荣开口说话了:“别看我的眼睛。”
我连忙把头低下,向阿赞荣说明了来意。
阿赞荣听完后,点点头,转身从身后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婴儿干尸,然后把包裹婴儿干尸的白布打开,一手拖着干尸,另一手放在干尸的正上方,口念咒语。
过了半个小时的时间,阿赞停止念诵经咒,往干尸上吹了一口气,同时把白布又给婴儿干尸裹上,然后把干尸递给了他的徒弟。
他的徒弟转身把干尸递给了我,同时对我说:“这个干尸是在母亲肚子里时,因为母亲和父亲吵架,孕妇情绪本来就不稳定,让孩子爸爸一刺激,一时想不开,跳楼身亡,一尸两命。“
阿赞荣徒弟接着告诉我,这个干尸请回去之后,肯定能保证女方怀孕,唯一的禁忌就是男女双方不能吵架,因为这个婴灵就是因此而亡,一旦男女双方吵架,连阿赞荣也无法控制它的怨气。
我连忙掏出手机给于姐打电话,向于姐实话实说,我在电话这边,都能感觉到于姐鸡啄米似的点头:”放心吧老弟,姐盼孩子都盼了好几年了,这点忌讳不算啥,能怀上就行。“
楼主 泰国风光  发布于 2019-04-14 22:12:32 +0800 CST  
在电话这头,我始终有一种有一种不安的预感,虽然于姐嘴上说得好好的,怀孕期间肯定不吵架,但是这事谁说的准?两口子结婚那么多年,爱情趋于平淡的情况下,生活中哪有不磕磕绊绊的?
但是话已说到,我也没有义务去反复提醒,按照于姐给我的地址,下山之后,我就把婴儿干尸邮寄了回去。
中间又发生了很多事情,不过和本文无关,让我们先把这个故事说完。
过了大概有三个月的时间,突然有一天于姐给我打电话,兴奋的叫喊着:“老弟,我怀上了,我怀上啦!”。
隔着电话,我都能听出于姐的兴奋之情,于是我趁着于姐高兴,连忙把禁忌又嘱咐了她一遍。
转眼半年过去了,有一天晚上下班我和同事们喝了点酒,喝的有点多,于是我婉言谢绝了同事开车送我回家的好意,我想自己在路上走,顺便醒醒酒。我一边在路上走着,一边打饱嗝,突然电话打过来了,我一看手机,是于姐打来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心说这时候打电话来干嘛,不会是吵架了来找我诉苦吧?
我接通了电话,就听见于姐带着紧张的声音说:“老弟,你姐夫晚上多喝了点酒,他回来之后我说了他几句,他就和我吵开了,我一气之下就回娘家住了,过了不一会儿他就来我家接我了,我突然想起你说不能吵架的事,我就连忙收拾东西和你姐夫回家了。这应该没事吧?小鬼不会怪罪吧?”
我一听就蒙圈了,我哪知道有事没事,人又不是鬼,哪里知道鬼的想法?
但是我还是在电话里安慰于姐:”没事的姐,应该不会有事。“
在忐忑不安中,我挂了电话。
但是,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四个月之后,于姐终于生了,但是,却产下一个怪胎,从于姐微信给我发的图片中,可以看到,这个孩子的嘴就像从中间被人活生生掰开一样,样子十分的恐怖。
于姐后来给我打电话,我也没敢接。
然后于姐在微信里发了很多质问我的文字,说我为什么不向她强调阴牌为什么这么邪乎,不就是犯了一次忌吗,为什么副作用这么大?
我也没敢回她的信息。
我在微信中默默的把于姐给我的钱退了回去,但是于姐一直没点击接收。
后来,于姐和老公离婚了。
后来,因为于姐的家人实在是不想要这个孩子,国内的孤儿院又不符合收养条件,于姐带着孩子,在我的联系下,专程来了一趟泰国,把孩子送给了寺院。
再后来,于姐又结婚了,结婚当年,就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我现在把这件事写出来,我也十分的难受,因为这件事因为我而起,不是我的话,这个可怜的小孩也不会来到这个世界上受苦。
在这里,我再次强调一下我写这些过往经历的初衷,那就是阴牌很邪乎,你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得罪它,然后给你带来厄运,有的人,只不过赔上了自己几年的运势,而有的人,赔上的却是自己的生命。
为了你们好,阴牌不要请也不要碰。这就是我对大家的忠告。
楼主 泰国风光  发布于 2019-04-14 22:13:06 +0800 CST  
很多人问我为什么发这个帖子,我在这里给大家重申一遍:“那就是佛牌市场良莠不齐,大家如果要请牌的话,一定要擦亮自己的眼睛,找到自己真正喜欢的牌,但是,但是,但是,就我个人的建议来说,不建议大家请任何的牌。
如果你问我:“请问老张,请什么牌合适?”
我的回答就是:“不要请。任何牌都不要请。”就这么简单。
另外谁也别在帖子里做任何广告,请诸位谨记。
现在我们来说下一个故事,故事的主人公暂定为小李吧。
在把于姐的生的怪胎儿子送到寺庙后的那段时间,我的心情很不好,整天闷闷不乐,干活也打不起精神,整个人非常的失落,可能是因为我觉得心里对那个孩子有亏欠吧。
于姐那事过了大概有一个月的时间,那天中午,我正在办公室的桌子上眯着,突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在整个安静、空旷的办公室显得十分突兀,周围有三个泰国同事,都被吵醒了,我向泰国同事做了个抱歉的手势,赶紧按下静音键,然后跑到外边接电话。
电话的那头是一位十分有礼貌的妇女:“请问你是小张吗?我是李姐,我在网上看到你发布了恭请佛牌的信息,请问你那里有没有能让人增强勇气的佛牌?”
听到这里我心里有点奇怪,我只听说过想招财的,想招异性缘的,想增强勇气的牌?这种要求我可是第一次听说,不过既然有顾客上门,不管怎么样,先答应下来再说。
然后我问她,你为什么要增强勇气的佛牌,她说她就在清迈,最近生活中遇到点儿棘手的事,她自己解决不了,电话里说话又不方便。 想晚上请我吃顿饭,顺便说事情。
我心想好事啊,晚上白吃一顿饭,又能够邂逅美丽人妻,万一是“嫁了千万富翁,老公不孕不育,特求子,事成之前可以先付200万”那种好事的话,是最好不过了。
怀着这种猥琐的憧憬,我度过了当天下午。
晚上7点半,工作忙完,我按时赴约,赶到饭店,我现在还记得那个饭店是清迈森林餐厅,很有情调的一个餐厅,李姐已经在那里等我了。
我坐下之后,打量着李姐,光看李姐的眼神,就能看出李姐是一个精明强干,雷厉风行,不仅如此,李姐的举手投足间都透着良好的修养,一看就是那种长期浸淫在上层社会的人,远非我这种底层“屌丝”人士可比。
观察到这里,我收起了我那猥琐的小心思,小心翼翼的问李姐找我有什么事,为什么要请“增加勇气”的牌,原谅我在增加勇气这四个字上面加上引号,因为我认为这个请牌要求实在是太奇怪了。
李姐叹了一口气,就说起了她儿子的故事,她的儿子我们暂且称为小李吧,前面我们说了,故事的主人公就叫小李,实际上就是这个李姐的儿子。
李姐和李姐丈夫是做木材生意的,一直在国外打拼,十几年下来,积攒了丰厚的家底。儿子小李原来一直在乡下奶奶在照顾,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李姐和她丈夫把小李接到了自己身边生活,接到身边之后,李姐和他丈夫发现小李的性格十分的胆怯,怎么说呢,可能从小当惯了留守儿童,性格方面不是那种落落大方的孩子,而是十分的胆小怕事。
针对这种情况,李姐的丈夫不以为然,认为是孩子从小在奶奶家养成的性格。
李姐丈夫认为,只要李姐和他从现在开始好好培养的话,相信孩子的性格一定会变得落落大方,开朗爱笑的。
可能是应了那句古话:“父母如果太有出息的话,孩子是不会有多大的出息的。”李姐和她丈夫本来就强势,不管是在生活中还是工作中,两人雷厉风行、独当一面的性格,确实为他们在自己的生活圈子中树立了威信,但是这一套照搬到孩子身上,却恰恰起了反作用。
慢慢的,小李变得更加自卑,在学校也没人愿意和小李搭茬,大家都像躲怪物一样躲着小李,虽然已经在太平洋国际中学上了两年的高中,但是到目前为止,小李在学校没有一个朋友。
(科普:清迈大概有10所国际高中,其中有9所学校是美制学校,全英语教学,1所德制学校,全德语教学,这10所学校的外籍教师均占百分之九十以上。这只是清迈一地,在曼谷,大约有40多所国际高中)。
说到这里,李姐叹了一口气,然后问我有没有一块佛牌,能让他儿子变得更有勇气、更开朗、更落落大方一点。
我心说你们这么厉害的两口子都没办法,我能有什么好办法?
楼主 泰国风光  发布于 2019-04-14 22:26:24 +0800 CST  
但是嘴上我可没这么说,我说:“李姐,我试试看,我尽量给你找一块能使你儿子更有自信的佛牌吧,你等着我的信儿,一礼拜之内我联系你。”
李姐忙说:“那拜托你了,钱不是问题,只要有效果,稍微多花点儿我们两口子也能接受。”
现在我坐在桌子旁写这篇回忆性的文章,即使是现在,我也认为这个李姐说话真是滴水不漏,首先要求有效果,其次表明“有效果”的情况下,“稍微多花点儿”也能接受。
已经知道了李姐的诉求,我俩谁都没心思吃饭,简单吃了一碗海鲜炒面,留下微信和手机联系方式,我就告辞走人了。
第二天我就把这事给忘了,因为说是让我找增加勇气的牌,我上哪里找这种牌去,听都没听说过,慢慢把这件事抛到了九霄云外。
直到有一天周五晚上李姐给我打来电话:“小张,姐托你办的事情的怎么样了?”,我才想起来李姐还让我给她儿子找能“增加勇气”的佛牌呢,我连忙答应:“李姐是这样的,这几天我单位的事情太忙了,明天早上我给你去找,行吗?”
“行,我也不是太着急,因为我孩子的毛病也不也是一两天形成的,不过你别把姐的事情忘了就行。”李姐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我晚上也没闲着,躺在床上想着去找哪个阿赞,翻来覆去睡不着,想来想去还是去找阿赞荣比较好,没有别的原因,我就认识他一个。别的阿赞还得经第三人介绍,又得花钱,我当时屌丝一个,舍不得出这笔钱,想好第二天早上坐班车去夜安县,又玩了会儿手机,就睡着了。
闲言少叙,第二天到了阿赞荣家,已经是下午两点左右了,这次运气好,阿赞荣没有让我在外面等着,直接让我进去了。
进去之后,向阿赞荣的徒弟说明来意,阿赞荣徒弟又给阿赞荣翻译过去,阿赞荣点点头,没有说话,闭上了眼睛。
我没说话,都屏气凝神在一边儿等着,我知道,阿赞荣既然没有直接拒绝,说明还有戏,等着阿赞荣开口说话就行了。
阿赞荣徒弟也没说话,向我点头示意了一下,便走出了屋子。
过了不大一会儿,阿赞荣转身,从身后的柜子里找出一块麻将大小的佛牌,这个佛牌没有包壳,正面是一个男子披头散发的照片,怎么描述呢,就是一个男子像日式跪坐在榻榻米上,然后头发向四周辐射状的样子,朋友们想象一下日本的军旗,就能想出个大概。
阿赞荣把佛牌递给我之后,没有多说话,双手合十,然后做了个“请”的动作,我明白他是下逐客令了,于是我站起身来,向阿赞荣告辞。
走到门外,阿赞荣徒弟在门外等着,我把佛牌递给他说:“这是啥玩意儿啊,你不在里面,又没人给我翻译, 我就稀里糊涂出来了。”
阿赞荣徒弟把牌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半天,然后告诉我,这个牌入的灵是一个高中生,因为在足球场和人争场地,争强好胜教训对方,对方人少,他自己觉得没什么危险,没成想对方大队人马随后赶到,别人一见情形不妙撒腿就跑,他也赶紧开溜,结果没跑脱,送医院后不治身亡。
楼主 泰国风光  发布于 2019-04-14 22:26:55 +0800 CST  
阿赞荣徒弟告诉我,这个牌不用专门供奉,只要平常带着这个牌,多参加体育活动,像篮球、足球、棒球都可以,因为这个灵体生前就喜欢参加各种体育运动。如果实在是不想参与体育运动的话,带着牌去体育场馆走两圈也是可以的。只要按照步骤来,小李的性格一定可以慢慢改变。
我心想小李就是不爱说话不合群儿,让他参加体育运动可能勉为其难,但是让他没事主动去体育场馆走两圈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
想到这里,我从手提包里数出两万泰铢给阿赞荣徒弟,然后就和阿赞荣告别了。
回到清迈已经晚上九点多了,不过好在泰国夜市丰富,在夜市上,我花150泰铢给佛牌包了个塑料壳,同时打电话告诉李姐约好地方明天来取牌。
第二天早上,我把牌递给李姐的时候,李姐拿在手里半信半疑,说:“这牌真有那么灵?带着去体育场馆走两圈,性格就能越变越开朗?”
我说阿赞就是这么说的,反正你为了儿子也花了不少钱,而且你儿子这毛病我看就是胎里带的,和后天教育没啥关系。这回就让他试试,万一没效果的话你再给我打电话。
李姐半信半疑拿着牌走了。
过了半个月,有一天晚上我正在和我女朋友在夜市里吃饭,突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我一看是李姐的,和女朋友打个手势,跑到人少的地方接李姐的电话,因为夜市吵吵嚷嚷电话根本就听不清。
“小张啊,我儿子好多了呢,我儿子变开朗了,待人接物也变大方了,我们两口子真没想到这牌的效果这么好,什么什么时候来我家吃饭啊?好好招待你一顿。”
听到这里,我心虚的笑了笑,幸亏隔着电话,要是李姐直接和我面对面说话,我准露馅儿不可,说实话,我也没想过这个牌的效果这么好,原因是我还从没听说过有”增强勇气”的牌。
我连忙说不用不用,这几天单位忙,顾不上,等单位不忙了,我肯定去你家登门拜访,谢谢李姐这么信任我。
又寒暄了几句,我就把电话挂断了。
又过了大概三个月,有一天晚上我睡的正香,突然电话打了进来,我抓起电话迷迷糊糊一看,是李姐,我一个机灵,睡意全消,心想老天保佑千万别出什么事儿啊。
接通电话,果不其然,李姐带着哭腔说:“小张啊,你侄子被警察局抓走啦!”
我一听就蒙圈了,咋被警察局抓走了?莫非胆子越来越大,学那个高中生阴灵打架斗殴?不至于吧。
我问李姐怎么回事,李姐哭的伤心,话说的语无伦次,我听不清说啥,安慰了李姐半天,答应第二天和她一起去警察局,这才把电话挂断。
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我就怕是打架斗殴的事情,把别人给伤了,要不然后面肯定一堆麻烦事,首先小李在泰国只是学 签,并没有永久居留权或者获得泰国国籍,这要把人伤了,吃官司赔钱不说,恐怕立刻就得中断学业遣送回国。
我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盯着黑圆圈和领导请了假,去了李姐家。
到他家之后,小李已经被被他神通广大的爸爸给保释了出来,小李也是昨天一晚没睡,现在正在在屋里睡大觉。
我连忙问李姐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打架斗殴,李姐阴沉着脸也不说话,还是李姐夫城府要比李姐好,道出了事情的原委,说是小李自从带上牌之后,确实是越来越开朗,但同时胆子也越变越大,有一段时间每天晚上出去闲逛,也不知道干啥,回来时手上总有一点少量的血迹,夫妻俩太忙,也没细问,结果昨天下午警察局打电话说是他们儿子涉嫌虐待动物,让他们来警察局处理一下。
两口子赶忙推掉别的事情赶到警察局,到了警局一问哪有虐待动物那么简单,据李姐夫当时对我说,他儿子是把路边的小猫直接拿在手里,用力猛劲儿的摔,当时主人就在旁边,主人当然不依,打电话报警,这才警局通知李姐两口子过来。
在警局,又赔钱又道歉,双方在警察的公证下做好调解书,这才把他儿子领回来。
回家之后李姐丈夫问小李为什么摔猫,小李说,不知道为啥,就是想摔,觉得摔了小动物之后特别兴奋,哪天晚上自己看见小猫之后太兴奋,没看见主人在旁边,接着这一摔,摔出事儿来了。
李姐丈夫逼问小李是不是以前也这么干,小李没经住吓唬,痛快承认了。
当时李姐夫妻就觉得不对劲,感觉是那块阴牌在起作用,但是天太晚了,一切等明天我来了之后再说。
我当时听了之后也沉默了,因为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临走之前,我把那块牌拿了回去。
闲言少叙,周六我又去了夜安县阿赞荣家,问是怎么回事,阿赞荣说最有可能的原因是这个小李气场实在是太弱,带时间短点儿还好,带时间长了这块牌反而会喧宾夺主,慢慢控制小李。
我把阿赞荣的话一五一十对李姐说了,李姐听完很久没言语,最后叹了一口气说:“这也许就是我孩子的命吧!”
可能李姐也认命了,后来也没再找过我。
写到这里,我想说的是,也许阴牌确实会给你带来财富或者是桃花,但是阴牌也有阴牌的特点,那就是他给你带来的影响是潜移默化的,带上阴牌之后,你有没有感觉自己慢慢变得爱发脾气了,对周围事物的看法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又有新的见解了?对周围事物的容忍度也变小了?
如果有这种现象,那是什么原因呢?
对!就是阴牌在影响你!
回到本章开头的话:就我个人的建议来说,不建议大家请任何的牌。
楼主 泰国风光  发布于 2019-04-14 22:27:29 +0800 CST  
首先声明,我写的文章全是自己的回忆,和《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完全不同,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刚开始的时候讲了,表哥做水果生意,表嫂是泰国人,后来表嫂出轨,表哥心灰意冷之下把水果生意卖了。
我个人分析不太现实,像是小说而非真实情况。
首先,做泰国人很难,即使你娶了泰国老婆的情况下,也很难,因为每年泰国只给华人200名名额的永居权,看清楚了是永居权而不是泰国国籍!而且华人的范围包括港澳台和内地,好像泰国把新加坡国籍的人也算成华人了,不过这点我没考证过。
可以肯定的是,200个华人名额的泰国永居权,这“华人”指的是港澳台和内地,新加坡算不算我不知道。
开工厂做买卖,假如老婆是泰国人的话,老婆的股份最少要占到51%。就是说,假如你是中国人,带着1000万来泰国做买卖,首先无法办成公司,因为泰国法律规定泰国人必须占51%或者以上的股份,这是泰国经济法明文规定的。
首先,你拿着1000万来泰国开工设厂,你必须找一个泰国合伙人,他必须占51%或者是以上的股份才行,最稳妥的办法就是找个泰国当地老婆结婚,然后开工设厂,她占51%股份,你占49%股份。
所以说,假如是中泰结合的婚姻,你作为中国人,和对方闹翻的可能性极小极小。
因为人家才是控股股东,即使你是全额出资,但是法律上来讲,人家占51%的股份,人家才是大股东,对公司有着绝对的控制权,泰国这方面保护泰国国民做得非常好。
说句难听的,即使发生纠纷,你有理,在法官这方面,总是会尽量保护泰国人。就是说,你拿着1000万,和当地老婆结婚了,然后开工设厂了,她占51%股份,你占49%股份,后来你俩闹翻了,最后闹到法庭,你俩把厂子卖了,你带着你的490万元,离开泰国,听着是不是觉得有点不讲理?但是我说的是事实。
好了我接着说我的故事,就在李姐把佛牌送回来之后不久,我们公司组织了一次旅游,去的是清迈南部的沙拉丕县,沙拉丕县的风景很美,到处是鸟语花香,我们一群大概有20来个人玩得很嗨。
我们白天玩了一天之后,在考敬珍山下的一座宾馆住下了。
把东西都放在宾馆之后,公司又组织大家吃饭喝酒。当时我没多大,刚大学毕业24岁左右,正处在“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的阶段,我是来着不拒,一杯接一杯,其他和我年纪差不多的同事有五个,也都是一口闷,互相比着劲儿喝,喝到散场,每人大概喝了有10瓶左右的啤酒,都喝的找不着北了。
现在回忆起来,我心里还是心潮澎湃,那时候大家的友谊是纯洁的,真挚的;当然,现在的友谊也是纯洁和真挚的,不过时过境迁,我们虽然有微信群,不过彼此很少联系,最多也就是过年的时候互相发一下祝福短信。
我们这六个人中,有的回国发展了,有的考上北美的研究生并在毕业之后获得永居权了,有的去更南边的印度尼西亚发展去了。现在仍然留在泰国的,只有我一个。
闲言少叙,言归正传,喝完酒之后,我们一行六个年轻人在王哥的提议下,相约爬一爬考敬珍山,一来聊聊天,二来醒醒酒。
故事的主人公就是王哥。
考敬珍山也不高,我们边慢慢走着聊天,到了半山腰,突然,王哥转过身来,冲大家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大家不要出声。同时抬手示意大家蹲下。
我们不明所以,虽然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这种只有月亮,寂静无声的夜晚,听从别人的提示,也是一种本能的反应。我们哥儿几个互相看看,都蹲了下来。
王哥示意我们靠前,拨开草丛,发现前面一个上身纹满经咒、袒胸露乳的人正被一圈点燃的蜡烛围着,面前摆着三颗黑色的头骨,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不知道在念什么。
我们六个人互相看了看,虽然都是中国人,但是在泰国也都呆了快一年了,多少知道一点,心里明白有可能是阿赞在做法,也就没敢吱声。
过了大概有两三分钟的时间,阿赞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土,走了。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三个黑色的头骨,阿赞没有拿走,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王哥最先站起来,走到黑色头骨前,蹲下来仔细查看。
就在这时,阿赞去而复返,看到王哥蹲在在那里看,勃然大怒,还以为王哥准备偷他的法器,两三步跑到王哥面前,手抓助王哥的腕子,不知道在说啥。
我们几个连忙向前,再三向阿赞解释我们并无恶意。连连道歉,阿赞这才一甩袖子,用手兜上三个黑色头骨,怒气冲冲的走了。
当时凭我自己的感觉,阿赞应该是法事没做完,并且被我们打断了,这才如此动怒。
本来那晚大家兴致很高,结果横生枝节,大家也没兴致聊天了,迅速从半山腰退下来,回宾馆睡觉,当夜无话。
怪事来自于第二天,当时,我们被和王哥同住一屋的小赵的尖叫声吵醒了,小赵跑到宾馆的走廊里,语无伦次,大喊大叫。
大家跑王哥屋一看,王哥的下巴没了,整个人的样子十分恐怖,可是王哥却浑然不觉,睡的正香。
听到我们杂乱的脚步声,这才睁开朦胧的眼睛问大家怎么都跑他屋了。
原谅我当时无法形容那时候的恐怖,当时大家乱作一团,王哥眼看大家大家都瞅着自己的脸,明白不对劲儿了,跑到洗手间拿镜子一瞅,自己差点没把自己给吓死,当时腿就哆嗦的动不了了,大家七手八脚把王哥抬上汽车送往医院。
到了医院,王哥不停的哀嚎,也不知道是身体上的疼痛还是心理上的害怕。
在王哥被送往医院的时候,我们当中已经有人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向单位领导作了汇报。
我自己猜测,这事八成和那个降头师有关。
单位领导是如何和降头师交涉的我不知道,但是当天晚上,那个昨天晚上我们看到的降头师来到了医院,身后跟着毕恭毕敬的领导。
那降头师先让我们都出去,自己单独和王哥待了大概两个小时,出来时,降头师冲单位领导点点头,没有说话,大步流星走出了医院。
单位领导赶紧跟了上去,在医院外头又拱手又作揖。聊了不知道多久,因为当时医院的医生招我叫我们进病房,我们呼啦超全进去了,看见王哥的下巴已经好好的安在它该在的位置,但是脸上仍然有大量的血迹没有冲洗干净。
医生指挥护士拿热毛巾把王哥的脸仔细擦干净,然后用手势示意我们出去。
现在我回忆起那段恐怖的片段,仍然在心里感到发颤。
后来领导再也没有组织大家参加过集体活动。
王哥的的下巴虽然复原了,但是心理上留下的创伤一直都在,半年以后,王哥辞职回国了。
这件事情,给我心理留下的烙印太深刻了,尤其是降头师多疑、狭隘、睚眦必报的性格特点,令我感到不寒而栗,就是在写回忆文章的时候,心底都泛起一股寒意。
写到这里,我准备翻翻我的旧手机,我印象里,旧手机里好像有这一段的视频。
最后终于找到了,594KB,22秒的视频片段,记录了那时的恐怖。
楼主 泰国风光  发布于 2019-04-14 22:28:21 +0800 CST  
王哥那件事情过去之后,我很久都没有卖佛牌,大概消停了有一年的时间。
因为王哥那件事情,对我造成的心理压力实在是太大了,如果说是于姐生的怪胎儿子对我造成的心理冲击还不算太大之外,王哥的遭遇对我来说,可以说是空前的心理压力。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于姐生怪胎儿子那件事,谁能说肯定是阴牌造成的原因?万一是于姐在怀孕期间吃了不干净的食物,或者是接触了什么放射性物质?这事儿谁能说得准?谁敢说肯定是阴牌的报复?
但是王哥的遭遇就不一样了,王哥的遭遇,明显就是降头师利用自己所掌握的咒语对王哥的一种报复行为。
在我自己消停的这一年时间里,我在单位工作积极,慢慢赢得了老板的信任。同时在自己的周围积极拓展泰国朋友圈子,和不少人成了好朋友,同时和女朋友的婚事也纳入了讨论的议题。可以说是获得了事业、生活和爱情的三丰收。
自己在单位认真工作,每天都加班到很晚,老板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年终的时候给我加了相当于1000元人民币的薪水,这是对我最大的肯定,因为据我所知,跟随老板多年的老员工都没我加的这么多,工作上得到老板的认可自不必说。
在生活方面,为了更好的和周围的泰国同事交往,也为了更加胜任自己的工作,我在业余时间自学了泰语,太复杂的语句不敢说,但是平常和泰国人交流那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泰文没有文字,只有拼音,不像汉字一样既有拼音又有汉字,加上楼主常驻泰国,本身就是每天在泰语的环境中,所以泰语学的很快,也交了不少泰国的朋友。
至于说和女朋友的婚事方面,始终是我心里的疙瘩,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我自己本身并没有钱,大学毕业研究生没考上,一般人研究生没考上之后一般会在学校的家属区里组个小单间继续学 ,为来年考研究生做准备,但是楼主家实在是没有条件,这才迫不得已和老乡去了泰国工作。
另外说说我和女朋友的事情,我和女友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既然是谈婚论嫁,免不了要见双方父母,女友是河南的,前段时间趁着不忙的时候去了女朋友家父母一次,当时提着两条中华烟和两箱露露还有淘宝上买的两条精装茶叶,她父母虽然没有皱眉头,但是委婉的和我说他们这边的风俗是嫁女的彩礼一般是10万。
天哪!我哪里来的10万,到泰国一年多总共才攒了两万不到,要攒10万还不知道要猴年马月才能攒够。
所以说在我消停的这一年时间里,唯一闹心的就是和女友谈婚论嫁的这个阶段,心里发愁,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女友娶回家。
其实我是理解女友父母的,因为在当时的条件下,他们仅仅是要求我出10万的彩礼,房子汽车什么的,他们压根就没有提,按理来说,10万的要求应该并不难达到,可是对我来说,连这点要求,都有点难以企及。
从女友家返回泰国之后,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想着怎么才能快点挣到这10万块。
长话短说,过了几天,公司的一个泰国同事请我吃饭,暂且叫他阿生吧,阿生家里比较困难,除了帮家里种水稻外,业余时间就到水果公司来帮忙,晚上在清迈摆摆夜市,挣的钱寄回家。
没办法,阿生家里的老母亲年纪大了,妻子在家带着两个孩子,还要伺候老母亲。
泰国作为世界水稻的主产区,本来是一年三熟,但是他家只能一年两熟,因为没有劳动力,而且阿生老婆大部分时间还要照顾阿生的母亲,两个孩子除了正常上学之外,课余还要帮助家里干家务。
每天忙忙碌碌,可以说是过得毫无希望,久而久之,妻子在阿生离开的日子里染上了赌博的毛病,每天只要闲下来就往赌场跑,虽然说小打小闹,而是也禁不住折腾,一年下来根本就存不住钱。
所以说,阿生也是无奈,听说我能帮人请到强力招财运的阴牌,在老婆的怂恿下,这才下了班约我吃饭,想问问我有什么强力招财的好牌,有的话,他想请一个。
听到这里,我沉默了,因为请阴牌而发生的事故,就像挥之不去的梦魇一直萦绕在我的心里,说心里话,我是不想请。
可是我突然想到岳父母家给我规定10万元的彩礼,我到现在攒了还不到两万,我就又犹豫了。
阿生见我不说话,就催我;“怎么了?知道你认识阿赞,这回我有事求你,你可别不帮我。”
我深吸一口气:“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把于姐的事情说了,顺带把公司里大家都知道的王哥的遭遇又讲了一遍。”
谁知道阿生哈哈大笑,王哥那件事确实因得罪降头师而起,但是于姐那件事不一定是阴牌作祟,原因是什么还不好说。另外,我一旦请了阴牌,肯定会严格按照供奉规矩供奉,这点小张你就放心吧。”
我点点头:“生哥你要是这么想,我也不能多说什么,万一将来出了什么岔子的话,生哥你别怪我。”
这是我有言在先,因为毕竟是同事,将来要是因为出了岔子而找我的话,我也没办法在公司呆。
阿生点点头:“放心吧小张,我和你嫂子虽然没什么钱,也是在做事方面一向是特别细心,你就放心吧。”
既然阿生数到这种程度,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其实最主要的,我是想尽快凑齐那10万块钱,只不过,我当时的内心回避了这个理由。
那个礼拜的周六,我又坐上了去夜安县的汽车,这里我向大家说明一点的就是,在泰国工作的这几年中,从来没有过加班,一到下班时间,所有人都跑的干干净净,所谓的加班,在泰国人耳朵里,听都没听说过,更别提周六周日加班了。
闲言少叙,言归正传,那个礼拜的周六,我又坐上了去夜安县的班车,到了阿赞荣家,已经是下午1点多了。
一年不见,阿赞荣的徒弟还能认得出我,老远就朝我打招呼,我赶忙快步上去寒暄,因为我认为既然阿赞荣既然那么厉害,那么阿赞荣的徒弟肯定也很厉害,千万别把阿赞荣徒弟给得罪了,到时候落得向王哥那样的悲惨境遇,可就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啦。
想到这里,我就向阿赞荣徒弟说了一下我的想法,能有一块能强效招财的佛牌,能助赌运的牌最好了。
阿赞荣徒弟点点头:“师傅应该有,你现在进去看看吧。”
进了阿赞荣的小屋之后,阿赞荣正在打坐,阿赞荣发现有人进来了,因为我先发他的眉毛动了一下,但是他没有睁开眼睛。
阿赞荣没有搭理我的意思,我也不好直接去叫他,趁着这个空挡,我仔细打量了一下阿赞荣,相比一年之前,阿赞荣更加的消瘦了,而且,除了上身之外,连脸上也纹满了经咒,看起来十分古怪,也十分吓人。
过了一会儿,阿赞荣睁开了眼睛,问我什么事,我连忙把来意说了。
阿赞荣点点头,起身进了里屋,不一会儿,从里屋拿出一个白布包着的东西,然后阿赞念念有词,一手托着白布里包着的东西,一手抚在白布上,持续了一刻钟的时间,阿赞荣双手把白布和它包着的东西放在地上,然后拿出一根经线把白布打了一个活结,嘱咐我交给事主之后,只能由事主亲自打开,然后把事主的一滴血滴在佛牌上,就算大功告成。
至于供奉的要点,阿赞荣交代一定要把赌博赢得的钱每天晚上当着佛牌的面烧掉一半,才行。
我点点头,表示记下了。
出了阿赞荣的屋子,我数出两万泰铢交给阿赞荣徒弟,互相点头致意之后,我就下山了。
星期一早上阿生上班的时候,我把佛牌交给了阿生,嘱咐他周五下午回家之后,让阿生老婆亲自拆才行,而且要准备好小刀,在拇指肚上划一下,滴几滴血在佛牌上。
然后我特别强调了一定要把当天赢得的钱当着佛牌的面烧一半,要不然有什么不可预测的后果,我可不负责。
阿生当时满口答应:“放心吧小张,你生哥和你嫂子都是做事特备细心的人,只管放心。”
当时阿生是这么答应我的,但是我确实是放心不下,周五晚上,下班之后,我推掉和女朋友的约会,说是想去“生哥家看一看”,专门跟着阿生去了一趟他家,当着阿生的面,对阿生老婆是千叮咛万嘱咐,就怕出什么岔子。
阿生老婆连连点头,说:“放心吧,小张,我也知道阴牌邪性,我肯定按照要求来,不会怠慢的。”
我说但愿吧,当晚我在阿生家住下了,当夜无话。
过了三个月,有一天上班我正在忙,阿生跑来说是下班之后请我吃饭,我说这么快就发大财了?阿生腼腆的笑了,连忙否认,说就是想请我吃一顿,没别的意思。
下了班阿生请我吃饭的时候,才向我细细道出了原委,原来阿生老婆在请了阴牌之后,赌运出奇的好,每天都能赢不少钱,但是阿生老婆也是牢牢记着我的话,每次赢钱之后回到家,总要把赢得的一半钱烧掉。
这不,过了三个月,已经挣够买一辆皮卡的钱,阿生打算卖一辆日本皮卡,这样每次回家就不用坐班车了,开车回家,不管是时间上还是精力上都自由,不用那么累。
边吃着饭,我边嘱咐阿生不要忘了规矩,阿生说:“放心吧,忘不了。”
可是,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有一天晚上,我被急促的铃声吵醒,迷迷糊糊中我接起了电话,电话中的阿生嚎啕大哭:“小张,我儿子没了。”
我听这话一个激灵:“没了?怎么没的?”我赶忙问,可是电话那头只是嚎啕大哭,过了不一会儿,电话被挂断了。
阿生儿子的葬礼我去参加了,很可爱的一个孩子,阿生和阿生老婆给孩子打了一个比孩子身高稍微高一点点的小棺材,上面摆上了鲜花,送孩子去寺庙火化的时候 ,阿生和阿生老婆哭的十分伤心。大家都忍不住落泪。
在办理完孩子的后世之后,阿生去了老板办公室结清了工资,回乡下种田照顾母亲去了,再也没有来过清迈。
后来,我专门去阿生家探望,阿生专门和我说起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有一次,阿生老婆赌博赌太嗨,晚上快12点了才想起来还要烧一半的钱,在赌场赶忙问周围的人借打火机,手忙脚乱把钱点着之后,已经过了12点了。可是点着的钱才烧了一半,剩下的钱无论如何在12点前烧不完。
抱着侥幸,阿生老婆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阿生。
大概过了一个星期,有天晚上,阿生长子突然不明原因的发烧,阿生老婆又不在,被邻居送到医院时已经昏迷不醒,虽然经医生全力抢救,还是没有抢救过来,好好的一个孩子,就这么走了。
从那以后,阿生的老婆再没有去赌过,整天以泪洗面。
临走时,阿生把牌还给了我,说是以后再也不想靠邪术发财,让我把牌还给阿赞。
然后,阿生再也没有去过清迈,前几天我去找他,想看看他过得怎么样,发现他已经搬家了。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事情和阴牌有没有关系,我写这篇回忆的时候,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悲伤的时刻,阿生老婆的无助和撕心裂肺,一个小小的生命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走了……
我起身拿出旧手机,然后翻出照片,希望这悲伤的记录能带给大家以启示。
楼主 泰国风光  发布于 2019-04-14 22:29:16 +0800 CST  
按理说,阿生的大儿子没了之后,我应该悲伤一段时间才对,但是,我只是当时难过了大概四五天,我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把这件事情忘得干干净净。
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也许我潜意识里认为这事和我没关系?或者是我的心肠已经变硬?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现在我自己审视起来,我认为最可能的原因是自己变得麻木了。
闲言少叙,言归正传,在阿生把牌请走的那段时间里,我也没闲着,连着卖出去好几个牌。
现在要说的就是那段时间一个请走招财牌,而破坏了规矩,差点有钱赚,没命花的例子。
故事的主人公我们叫他灿哥。灿哥是泰国南部那空沙旺人,生就一张消瘦黝黑的脸,性格上继承了泰国人那种乐观和豁达的性格,是一个十分开朗的人。
有天中午吃完饭,大家都在办公室吹着空调聊天,整个办公室静悄悄的,灿哥从窗户外向里张望,看到我正在玩手机,轻轻敲了敲窗户,我一抬头,见是灿哥,站起身来就往外走,到了办公室外。
我说:“灿哥,咋突然想起看我来了?我又不是大美女。”
灿哥不好意思的笑了:“小张,听说你可以请阴牌,你看,可不可以给我请一尊阴牌,家里到是有不少正牌,但是几乎没什么用,听公司里别人说是你可以请阴牌,看看可不可以帮忙请一尊阴牌,你灿哥主要是想来点外财。”
我沉吟了片刻,把于姐的事情告诉他了,同时向灿哥提醒公司里王哥的遭遇。
灿哥笑了笑,说:“你说的这些事情我都知道,我也信这个,就是想请你给我找个供奉方法简单的。如果是供奉方法太复杂的话,我也怕出事。”
我说:“那行,不过有言在先,万一出了啥事情可别怪我啊。”
灿哥说:“那你放心,我也不是这样的人。”
说完灿哥数出了两万泰铢交给我,说是让我先请,不够的话,再找他拿。
闲言少叙,在当周礼拜六的中午,我又去拜访夜安县拜访阿赞荣,向阿赞荣说了我的要求,阿赞荣点点头,要求我当晚住下,第二天早上再走。
我也不知道阿赞荣为什么要这么安排,其实我并不想在阿赞荣家里住,因为他家的住宿条件实在是太差了,阿赞荣家分里外两间,里间放着阿赞荣的法器、还有各种阴物,阿赞荣也住在里间。外间会客厅,包括锅碗瓢盆什么都都放在外间,除此之外,阿赞荣的徒弟也在外间住,除了阿赞荣徒弟的一张草席外,另外还有一张草席,显然就是为我这种“留宿”的客人准备的。
不过看在钱的面子上,我决定住一晚。
当天晚上,阿赞荣拿出了一个圆柱形的牌,这个牌据我观察,长度大概成年人食指长度,圆截面直径大概不到两毫米,上面刻满了蝌蚪文。放在两颗头骨前面,阿赞荣又示意徒弟在头骨面前拜访了几样水果,随后点燃了两支尸油蜡烛,盘腿坐在草席上,开始低声念诵经咒。
我起先在旁边看着,坐着坐着就支撑不住了,头一歪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是阿赞荣徒弟把我叫醒的,我一看手机已经早上7点了,顿时感觉很不好意思,向阿赞荣徒弟说了句不好意思。
阿赞荣徒弟冲我摆摆手,告诉我说,这块牌上面所附着的灵体生前是沙拉丕县一个穷人,有一次买彩票中了大奖,但是中奖之后,因为家里本来就穷,突降横财不会理财,挥霍无度,同时轻信他人,一年之内就把中大奖得的钱挥霍光了。这人晚上越想越生气,跳楼死亡。如果请回去的话,如果中奖的话,需要把中得钱的一般捐回灵体生前所在的村子。
我点点头表示记住了,从包里数出1万五千泰铢交给阿赞荣徒弟。
当天回到清迈之后,我在市区包了个壳,然后周一上班把牌交给了灿哥。
灿哥把牌拿在手里,仔细看牌,一边看,一遍嘀咕:“这牌真有这么大的作用?”
我赶紧对灿哥说:“灿哥你别不信,这玩意儿又邪性又灵,按我给你说的没错。”
灿哥对此是半信半疑,不过,直到阿生儿子出事,灿哥都没中过一毛钱。
虽然灿哥没说什么,但是我一直不太敢见灿哥,因为当初我说肯定能中奖,到现在毛都没中,换成是谁,肯定也会心虚。
但是,在阿生儿子出事大概半个月后,某天中午我正在办公室百无聊赖的玩手机,突然一个电话打进来,我一看是灿哥的,赶紧跑到办公室外接起灿哥的电话,灿哥在电话里喊着:“中啦!我中啦!”
我一听就知道是中奖了,没顾得上问中多少,赶紧嘱咐灿哥:“灿哥,你可赶紧把一半钱捐给沙拉丕县那个村子,赶紧的,别忘了。”
灿哥在电话里说:“放心吧,兄弟,兑了奖我立刻就就捐。”
灿哥对了奖之后立刻就去沙拉丕县的那个村里去把钱捐了,但是在出村的过程中,还是出了意外。
这是我去医院看望灿哥的时候,灿哥对我说的:灿哥在出村的时候,所乘坐的大巴车出了事故,急刹车并且撞到了路边,全车人都没事,就他一个人,整个人脑袋“翁”的一声,就感觉别人拿手把他的头使劲往前按,他本来坐的就是靠窗子的位子,这下可撞了个结实,脑袋上起了个大包。
有人问了,不是都捐了一半吗,为什么还会出事故呢?灿哥自己的事,自己心里清楚,原来他中了1千万泰铢,扣除所得税之后,剩下的钱有零有整,也是私心作祟吧,捐出去的钱恰好比留下的钱少一点点,结果就出事了。
后来灿哥自己下车又跑回了村子,数出5千泰铢,又给了村里的寺庙,然后才去的医院包扎伤口。
我去看灿哥的时候,灿哥一脸凝重,显然是心有余悸。
我在医院看望灿哥的时候,灿哥把佛牌还给我了。说是既然成愿了,牌就还给阿赞师傅吧。
灿哥的命算是好的,把牌还给阿赞后,灿哥再没出过任何意外,后来灿哥从我们公司辞职了,离开了清迈,在曼谷郊区买了块地,请建筑商盖了套别墅,一家人搬了进去。
到现在,我们还联系着。
楼主 泰国风光  发布于 2019-04-14 22:29:48 +0800 CST  
在灿哥有惊无险,最终获得一笔钱之后,就把牌还给了我,我拿到灿哥给我的牌之后,其实老大不情愿还给阿赞荣,当时心里的算盘是:“这牌这么好,我也许个愿,发个财,再还给阿赞荣不就行了?我也借借灿哥的光。”
因为我当时满脑子想的是丈母娘给我的10万块钱的要求。
所以我当时就把牌给“截留”了下来。
但是我也留了个心眼儿,我没有把牌供奉起来,然后每天赌博啦,买彩票啦,然后总有一天中奖啊之类的,因为我也见识了阴牌反噬的威力,所以在“供奉”这一点上,我特别的小心。
我专门把阿赞荣的徒弟请出来,看官也别阿赞荣徒弟阿赞徒弟老叫了,这里称他为琛哥吧。
我说琛哥,是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我想把佛牌留在我身边一段日子可行否?
琛哥笑了笑,说:“我劝你尽快把牌还给阿赞荣,从仅仅让阿灿头部受伤来看,说明这个牌的怨气还不是太大,不过,什么时候怨气变大就不好说了,总而言之,尽快还回去,是没有任何坏处的,如果不还的话,后果有什么,实在是不好说。”
但是我却并没有听琛哥的,他说的话,我只能当成参考意见,一是我想着他和我也不熟,我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万一他是妒忌我“免费”得了一块招财牌呢,这事儿谁说得准。二是我如果把牌送回去,我再自己花钱请一块的话,又要花我不少钱,我当时想着是沾沾灿哥的光,免费让我用几个月能怎么着?三是我自己抱着侥幸心理,觉得小心一点,发点小财之后(具体来说就是攒够10万),我立马把阴牌送回去。
事实证明我还是想的太简单了,那段时间我隔三差五就去买彩票,大奖没中,小奖到是中了不少。但是离10万块钱的目标距离还有很远;而且那段时间也不是太顺,有一次过马路的时候一辆摩托差点撞到我,我在惊魂未定之余,就想着把阴牌送回去,因为任何东西都没有命宝贵,我可不想挣了点小钱,反而把命给搭上了。
在那个礼拜的周六,我带着阴牌,搭上了去夜安县的汽车,在汽车上,我心里盘算着见了阿赞荣该怎么说,我是说灿哥刚把牌还给我?还是说还给我之后,又在我这里放了段时间,今天恰好有空,所以给你送过来?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到了夜安县,已经是下午一点了。
爬到半山腰,看到了阿赞荣家的屋子,我抹了一把汗,心想可算到了。
快走到阿赞荣家时,我却疑惑了,按理来说,这时候阿赞荣徒弟,也是就琛哥,应该迎出来才对,我都马上进屋了,怎么琛哥还没迎出来?
怀着谨慎的心理。我没有马上进屋,而是慢慢退下了台阶。说到底,在我心里,我认为阿赞荣徒弟琛哥迎出来,才是符合常理的,如果在琛哥没有迎出来的情况下,我贸然敲门,万一阿赞荣发怒,然后给我来个难看,王哥不就是前车之鉴吗?
基于这样的想法,我慢慢退下了台阶,走到离房子大概100米的一块大石头上,坐了下来,想看看是啥情况再说。
坐在石头上,我从裤兜里摸出了自己的手机,想拨个电话给琛哥,电话没打通,手里里传来电话已经关机的忙音。
这时,我听到阿赞荣屋子里传出高声念诵经咒的声音,声音由低变高,并且越来越快,慢慢的,传来了阿赞荣的惊叫声,随后,惊叫的声音越来越低,直到消失不见。
我知道肯定是出事了但是具体是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这时候,琛哥的电话打了过来,哆哆嗦嗦的声音:“小张,你在哪呢?你找我有事吗?”
我说:“我以前有个顾客不是请牌了吗,我现在要把这个牌给阿赞荣还回去,你在哪呢?我现在就在阿赞荣家附近,没你的话我不敢进去。”
琛哥说:“我看见你了。”
随后琛哥从树丛中走了出来,然后琛哥冲我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蹑手蹑脚的朝阿赞荣的屋子走去,我跟在琛哥的后面亦步亦趋,琛哥打开门之后,我探头向里看,被里面的景象惊呆了,就算我心理素质好,也忍不住转头跑到外面呕吐起来。
原来,阿赞荣已经被烧成一具干尸了,整个躯体焦黑一片,仅能看出肌肉组织,身体呈大字型躺在草甸子上,双腿膝盖部分向里弯曲。嘴巴张开,显然是想呼吸新鲜的空气。身边放着很多矿泉水瓶子,一半矿泉水瓶子有水,一半已经空了。
琛哥常常涂了一口气,然后退出房间,拨通了报警电话,过了大概半个小时,警察来了,一部分人勘察现场,留了两个警察把我和琛哥压上了警车。
在夜安县警局,做笔录一直做到第二天早上六点,我从警局出来时,琛哥还没从警局出来,还在做笔录。
说实话,阿赞荣的死除了给我视觉上和心理上的冲击之外,我并没有其他太多的悲伤。我心里担心的是阿赞荣死了,阿赞荣以前给我的这块牌该怎么办?他死了到是没啥,关键是这块阴牌会给我带来多大的反噬,这才是我最关心的。
我在警局做笔录,因为我啥都不知道,去了阿赞荣家的时候就已经是那样了,警察还给我做笔录到早上六点。琛哥作为全程见证者那就不知道要做到晚上几点了。
我蹲在警局外面抽了根烟,大概又等了琛哥半个小时,见琛哥还没出来,我就回宿舍睡觉去了。
在梦里,我一会儿梦到阿赞荣全身着火大喊大叫,一会儿梦到阴牌里的鬼向我索命,总之全是乱七八糟的噩梦。
睡到下午四点,我爬起床来刮了胡子洗了脸,然后又躺在了床上想心事。
过了一会儿,电话想了,我一看是琛哥的,赶紧接起来:“琛哥,你在哪儿呢?我去找你去。”
琛哥说:“你来吧,我在帕新寺餐厅,你过来吧。”
帕新寺餐厅在我所住的宿舍附近不远,我不知道琛哥从夜安县警局做完笔录之后怎么跑到市里来了,但是我没功夫细想,我挂了电话,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从宿舍出来,招手拦了辆的士直接去了帕新寺餐厅。
琛哥早就在帕新寺餐厅垫了一份海鲜炒饭吃上了,我坐下之后也要了一份海鲜炒饭,又要了一杯橙汁,因为我早上从警局出来,也是回宿舍就睡,一丁点儿东西都没吃,我先把橙汁干了,然后又把海鲜炒饭吃了,然后又点了一杯橙汁,又一饮而尽。琛哥还在吃海鲜炒饭。
我忍不住问:“琛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阿赞荣是在和别人斗法吗?怎么全身烧成那个恐怖的样子?还有,他的一个牌我还没还给他呢,一直在我身上,可不可以把牌直接给你啊?”
琛哥抬起吃饭的头,白了我一眼,说了句:“等我吃完饭的。”
过了大概一刻钟,琛哥吃完了海鲜炒饭,把盘子往前一推,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点了根烟,一边抽烟一边发呆,我知道琛哥心情肯定奇差,我也没有说话,就等着琛哥开口。
又过了半个小时,琛哥才缓缓开了口:“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我点了点头。
琛哥打开了话匣子,原来在半年以前,有一个顾客中了虫降,阿赞荣替该顾客解降之后,一个降头师就找上了门来,说阿赞荣不该给该顾客解降,两个人就怼上了。
楼主 泰国风光  发布于 2019-04-14 22:30:33 +0800 CST  
琛哥猛吸了一口烟,打开了话匣子,为了方便起见,还是我,用第三人称的口吻叙述吧:“琛哥是2000年左右,因为家贫的原因,上了一年中学之后就不再上了,从清迈南部的夜登县到清迈市里开摩的,当时夜登县的一群老乡都在清迈一间酒吧附近揽活儿,琛哥也加入了他们的队伍,每天晚上当一群一群的外国人喝醉之后,琛哥他们的生意就来了,在每晚的灯红酒绿中,总能揽到那些喝醉的外国人,琛哥的也因此得到了人生的第一笔收入。
和泰国人天性乐观,随性花钱不同,琛哥总是把钱邮寄回家里,琛哥的父母年纪大了,干活不利索,琛哥家里有一个弟弟和妹妹,年纪还小,无法分担更多的劳动,这点钱可以让父母在村里生活的更好一些。
有天晚上,琛哥在送完一个游客回酒店之后,看到一个中年人昏倒在路边,出于泰国人本性的善良,琛哥打电话叫来了救护车,在和救护车工作人员合力将中年人抬上救护车的过程中,中年人醒了,中年人强烈要求不去医院,没办法,救护车走了(科普:泰国国籍人看病就医不花一分钱,包括门诊,也没有挂号费一说,用任何药都不花钱,包括昂贵的进口药,外国人驻泰则需要购买商业医疗保险)。
救护车走了之后,中年人要求琛哥把他送到夜安县,并给了琛哥一叠钞票,琛哥一看报酬丰厚,助人为乐还可以挣钞票,也就同意了。
出了清迈市区,摩托车在崎岖的山路前行,走了半夜,终于到夜安县中年人所在的村里了,琛哥本来打算是要马上回市里的,但是禁不住中年人的盛情邀请,琛哥把摩托停在村里的庙里(相当于村委会),就和中年人上山了。
没错,这个中年人就是阿赞荣,在阿赞荣家住的一晚上,琛哥第一次看到了死人头骨,第一次看到了尸油,第一次看到了烤焦的婴儿干尸,也第一次见识了阴法的神奇。
第二天早上,阿赞荣在琛哥临走之前,向琛哥表达了想找琛哥做帮手的愿望。因为琛哥对“这一行”目前还不太了解,所以婉拒了,只答应:“回去打听一下再说。”
闲言少叙,回到清迈之后,琛哥把自己的所见所闻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向自己的老乡们吹嘘,却得到了老乡们鄙夷的笑容。琛哥这才想起来,这些夜登县老乡比他出来太早了,肯定是什么都见识过。晚上和老乡一起在酒吧门外守候游客时,琛哥就故意把话题往这上面引,果然,在没有顾客的时候,这些老乡侃侃而谈,慢慢的,琛哥这个农村来的“土帽”也慢慢变得知识丰富了,比方说酒吧小妹都随身携带一根性爱符管,有了性爱符管,客人就会更迷恋自己,人妖也会随身携带招财符管,这样客人就会给更多的小费,而酒吧入口处的供奉拍婴,则能起到让顾客更爽快掏钱小费的作用。更有甚者,假如你得罪一个人,而这个人假如正好认识降头师,这个人就会请来降头师对你进行报复。不过这些老乡也只是道听途说,真正的降头师,这些老乡也从来没有见过。
随着对琛哥对“降头师”行业认识的不断加深,琛哥对“降头师”这份职业也越来越崇拜,尤其是听说如果有大老板光顾的话,降头师可以挣不少钱,比开“摩的”要挣钱多多了。
于是,在某一天的一个早上,琛哥专门去夜安县拜访了阿赞荣,并表达了向阿赞荣“学艺”的意愿。
阿赞荣微微一笑,答应了琛哥的要求,就这样,琛哥成了阿赞荣的徒弟,“摩的”的生意,自然是再也不干了。
到了阿赞荣家之后,琛哥亲眼见识了降头师的人气和威力,在吃方面自不必操心,每隔一个礼拜,都会有村民将稻米、蔬菜和食用油送到阿赞荣这里。
而且经常有人带着慕名而来的游客去找阿赞荣,请阿赞荣给这些游客做鲁士灌顶,经咒刺符,或者到阿赞荣这里购买佛牌。
在晚上,阿赞荣经常带着琛哥去墓地,收集墓土,或者是棺材钉,然后带回来对头骨、尸油、或者是婴儿干尸进行加持。
到阿赞荣出事为止,琛哥大概跟了阿赞荣十年左右的时间,阿赞荣给个月都会给琛哥一定的报酬,这些报酬比琛哥在清迈开“摩的”挣钱要多很多,所以琛哥就一直留了下来。
不过,琛哥留下来的原因不只是因为阿赞荣给他的钱要比自己开“摩的”多,更重要的是,琛哥想从阿赞荣这里学点儿“经咒”,将来好自己开香立堂,胜过给别人打工。
但是,这么多年,阿赞荣只教过琛哥一些基本的经咒,稍微复杂点儿的引灵咒和控灵咒,阿赞荣从来没有教过琛哥,说白了,阿赞荣只是把琛哥当成下人使唤,并每月付给琛哥报酬,从来没有把琛哥看成“自己人”而用心教琛哥东西。
琛哥看透了这点之后,自然是很不满意,但是琛哥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一是在阿赞荣这里打工要比重操旧业开“摩的”要挣得多,二是即使不开“摩的”了,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些啥,原来抱着拜师学艺的想法,最后也没学成。
这十年来,琛哥就是这么过来的,但是除了金钱,并不是什么收获都没有,通过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伺候”阿赞荣,琛哥发现这个阿赞荣的法力并没有村民所说的那样强大,特别是在控灵咒方面,有时候会出现灵体摆脱束缚的情况出现。
听琛哥说到这里,我很紧张,因为我手里正有一块阿赞荣用控灵术加持的鬼牌。
现在开始科普,以下内容非本人的回忆,仅仅是科普:什么叫控灵术?说大白话,就是阿赞和鬼的一张契约,契约详细规定了鬼附阴牌时的权利和义务,人持有鬼牌时的权利和义务。契约规定的越详细,也就相当于控灵咒越厉害,对鬼在各个方面的约束也越大。契约越是语焉不详,模棱两可,也就相当于控灵咒越低级,对鬼的约束就越小。
就好比签订合同,合同越详细,对双方的约束力就越大,合约越是语焉不详,可钻的空子越大的话,那就看谁是强势的一方,谁强势,谁就对合同有了“最终解释权”。
人与鬼做交易,在心智方面,人是斗不过鬼的,所以“合同”的订立,就要越详细越好。
所以,低级控灵术,使请牌人家破人亡是例子还是不少的。
楼主 泰国风光  发布于 2019-04-14 22:31:00 +0800 CST  
抱歉,前些日子实在是太忙了,也没空来更新我的故事,现在得空,我给大家接着更新,也希望大家对我多多体谅。
上回说到,琛哥说阿赞荣的佛牌有时候会出现灵体摆脱束缚的情况,我当时手里正好拿着一块阿赞荣的佛牌,当时我就心里一哆嗦,而我脸上微小的表情变化正好被琛哥看在了眼里,琛哥一笑,没有调侃我。而是接着说他的故事:
在琛哥知道阿赞荣的法力不强之后,琛哥并没有离开阿赞荣,没有离开的原因一是当阿赞荣的徒弟确实要比自己开摩的挣钱,而且没有开摩的那么累。二是即使是自己离开阿赞荣,也不知道要干啥,没有门路,也不知道别的来钱快的方法。三就是琛哥和绝大多数泰国人一样,有着随遇而安的性格,有钱就花,没有什么更远的野心。(虽然琛哥家里父母干活儿不利索,家里还有弟弟妹妹,但是泰国和国内不同的就是,泰国国民的医疗费用是全包的,而且上学也不用花一分钱。整个泰国都是这样的)。
在给阿赞荣打工十年的过程中,琛哥也逐渐结交了一些别的朋友,有演艺圈的小艺人,有大学、高中老师,有我这样,来泰国没多长时间的“外国屌丝”,还有和阿赞荣一样的降头师。
我听到这里的时候,眼睛一亮,打断了琛哥的回忆,我说琛哥,你还认识别的降头师啊,我这里正好有一块阿赞荣的佛牌,别人成愿之后刚送回来的,我拿到手里没多长时间,你看,就出了这档子事情,也没机会把牌还给阿赞荣,阿赞荣就死了,琛哥你看我不会被这块阴牌反噬,然后OVER吧?
当听到琛哥说他这十年来的经历,认识别的阿赞的时候,我就赶紧把我心中的顾虑说了出来,顾不得了解阿赞荣到底是怎么死的了。
琛哥看了我一眼,没有言语,而是点了点头,说我会帮你把这块阴牌处理掉,你先别着急,先听我说完。
我赶紧点头,说实话,那时候,我心里已经有点思维混乱了,一是阿赞荣的这块阴牌还在我的手里没甩掉,我自己心里干着急,又没有任何办法。二是突然琛哥说他有办法,让我别着急,但是我不着急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以前并没有和琛哥有过接触,不知道虚实,对他说的话,我是心存疑虑的。
所以我当时脑子里乱哄哄的,琛哥相当于在黑暗中给我开了一个缝,我别无他法,只能耐着性子听琛哥说下去,毕竟我还得指望琛哥“搭救”我。
琛哥把一根烟抽完了,又点了根烟,接着说到,在他所接触的各式各样的顾客中,最后请牌,获得金钱上的成功,或者是感情上的成功,而没有反噬的,是少之又少,大部分人最后,忍受不了欲望的诱惑,或是把牌留在了身边,或是许了很多不切实际的愿望,初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就像在生活中开了挂一样,春风得意,但是时间长了,大部分难免得意忘形,会认为所有的这一切都是我应该得到的,怠慢之心有了,有时候就会做出违反禁忌的事情,或者是应该供奉而忘记供奉,或者是成愿之后却忘了还愿。这些行为,在人得意忘形的时候是根本感觉不到的。
而人与鬼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要有契约精神,所谓的“契约”,就是指咱们通常所说的“经咒”,在用阴法加持佛牌的时刻已经随着灵体进入了佛牌。佛牌、灵体、经咒(这里的经咒也可以理解成和鬼的契约)三者融为了一体。
假如人得意忘形,很容易出现违背“契约”的情况,鬼就会认为你不讲道理,就会用鬼独有的方式来报复你。
大部分人得罪阴牌的后果就是家庭不顺,比方说车祸,或者是生病,或者是心情抑郁,最严重的,就是出现家人或者本人死亡的事情。
而这些不顺的征兆在开始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当事者能够觉察到,等到事态严重时,往往就会回天无力,也有很多人第一件事想到的就是跑去阿赞或者是卖牌给他们的牌商,但是到了这个地步的时候,阴牌已经给他们造成了实质性的伤害,再去求阿赞,也是阻止这种伤害进一步扩大,而不是完全消除这种伤害。
听到这里,我有点不耐烦了,于是我就催他,我说:“琛哥,你看你说话半天都说不到点儿上,你现在首先要说清楚阿赞荣究竟是怎么死的,然后你再告诉我怎么处理这块佛牌。”
琛哥看着我,笑了一下,点了点头,又抽了一口烟,然后和我说起了这次事情的经过,原来是有一个外国人在旅游的时候,不知因为什么事情和泰国本地人发生了争执,并且发生了推搡,当天晚上这个老外就上吐下泻,并在呕吐物中发现了许多白色的小虫子,老外吓坏了,觉得有可能是中了传说中的泰国降头术,在多方打听之下,于是找到了阿赞荣(我第四章“怪胎儿子”里面曾经说过,我去阿赞荣家的时候和一个老外错身而过),在听完老外的讲述并且观察了这个老外的症状之后,阿赞荣并没有立即答应这个老外,因为在降头师圈子里有个行规,那就是假如解了对方的降头,那就是相当于与人结仇。
在这里,我先打断琛哥的回忆和我自己的讲述,我先给大家说一下,为什么解了别的降头师的降头,就相当于和别人结了仇。大家在看了《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里》之后,都明白解了别人的降头,就相当于和别人解了仇,但是,为什么解了别人降头,就会和别人结仇,《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里,却并没有给出一个答案。
在这里,我和大家说说为什么,因为降头师在对某个人落降的时候,比方说是虫降,通过千百年来传下来的咒语,驱动虫子在人体内繁殖和移动,在虫子移动和繁衍的时候,降头师可能距离被落降人很远,有可能很近,不管是距离远和近,降头师的嘴唇都会时不时蠕动一下,这种嘴唇的蠕动,实际上就是在低声念咒语,通过咒语来指挥和驱动虫子,一旦这种“指挥”行为被打断(就是咱们通常所说的解降),那么这个咒语会在一定时间内,对这个降头师不起任何作用(也就是说,降头师在念这个咒语的时候,不起任何作用),而且对降头师本人的修为,也有一定的影响,使得降头师不得不花更长的修炼时间,来达到目前的修为水平,然后还要对这个“虫降”咒语,重新学 才行。
所以说,降头师,会帮人落降,但是很少会帮人解降,一旦解降,就相当于多了一个仇人,而且你还不知道这个仇人是谁。
楼主 泰国风光  发布于 2019-04-14 22:31:29 +0800 CST  
听琛哥说到阿赞荣并没有帮那个外国人解降,我猜出了大概,我笑了一声,接着说:“最后估计还是禁不住钱的诱惑,给人把虫降解了呗。”
琛哥点了点头,说:“的确是这样的,在泰国本地人看来,虫降是一种低级的降头术,只要是入了门的降头师,基本上都会虫降,因为在泰国,虫降的法门大概有五六种,而且都是比较低级的法门,咒语简单易学,容易上手,在有毒源的情况下,甚至是普通人,只要学会了经咒的念法,也能照猫画虎给人下虫降。”
听到这里,我睁大了眼睛,感觉有点很不可思议,我对琛哥说:“你会吗?会的话给我演示一遍啊。”
琛哥笑了笑,随手拿起了桌子上的水果,那水果我现在忘记是什么东西了,应该是火龙果吧我大概记得。只见琛哥右手单手拿火龙果,嘴里念念有词,过了不一会儿,大概有两分钟左右,琛哥把手拿开了。然后琛哥示意我用手掰开火龙果。
我拿起火龙果,刚要用手掰开,琛哥用手势阻止了我,同时把面巾纸递给了我,告诉我用面巾纸包着火龙果再打开,手尽量不要碰到火龙果。
听人劝,吃饱饭,在我自己完全不了解的领域,我还是很愿意听有经验的人的意见。
于是我先用几张面巾纸将火龙果完全包上,然后拿桌子上的餐刀切开了火龙果。
掰开之后,里面的样子直到现在我都记忆犹新,本来正常火龙果的瓤是白的,然后里面充满了黑色小点点那样的种子,但是我却看到了令我现在回忆起来,都起鸡皮疙瘩的景象,白色的瓤到是没变,但是里面却充满了黄黄的比火龙果黑色种子稍微大一点的小虫子,一扭一扭的十分的渗人,整个果瓤不再是黑白相间平整结实,而是松松垮垮并且偶尔还有浑浊的黄色液体往下滴,吓得我一哆嗦,火龙果没拿稳,掉在了桌子上,然后里面的小虫子被磕在了桌子上,一扭一扭的向桌子上的饭粒爬去,十分的渗人。
我哎呦一声,双手往椅子靠背上一放,搬着椅子向后退去,指着桌子上的小黄虫子,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可以想象,当是米粒两三倍大小的黄色虫子一扭一扭向桌子上的饭粒爬去,身后拖出一条细细长长的火龙果汁细线时,作为身临其境者,看到这种景象,该是多么的恐怖。
琛哥看到我的窘态,仿佛是意料之中的事,笑了笑,拿起桌子上的面巾纸仔细的把桌子擦了擦,把黄色的小虫子捏在面巾纸里,连同火龙果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琛哥的连贯动作,仿佛琛哥扫的不是小虫子,而是有芝麻落在了桌子上,琛哥在打扫桌子上的芝麻而已。
琛哥把桌子打扫干净之后,并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嘲笑我,而是自己点了一根烟自顾自的抽了起来。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感觉很不可思议,明明桌子上已经被琛哥擦得干干净净,但是我还是担心有小虫子没有清理干净,迟疑着不敢靠近桌子,琛哥见状,用手紧贴着桌子,从上到下划了一个圆弧形,然后把手掌举起来,我身子没敢靠前,脖子往前伸着,仔细看琛哥手上有没有沾着的扭动的小虫子,看着琛哥干干净净的手,我才迟疑着搬着椅子到了挪到桌子跟前。
琛哥边抽烟边笑着看着我,我胸口起伏着,仍然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过了大概5分钟时间,我才平复下来,看着琛哥,没说话。琛哥则边抽烟边看着我,直到一根烟抽完,也没说话。
我艰难的开了口,我说琛哥,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可不可以给我解解惑。
琛哥则抬手扬了扬他手中的戒指,然后把手中的戒指摘下来递给了我,我接过了戒指,仔细的端详了起来,我发现戒指是中空的,里面有黑色液体在流动,就好像是深色的可可粉溶液。
我拿着戒指对琛哥说:“琛哥,就是这个东西,能帮你在火龙果里边儿长出小虫子?”
琛哥点了点头,问我把戒指要了回去,说:“我知道你特别好奇,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个简单,时间多的是,现在等我先把阿赞荣的事儿一气儿说完了,再谈别的。”
我点了点头,示意琛哥接着说下去。
琛哥接着打开了他的话匣子,那个外国人后来又找过阿赞荣一次,这次那个外国人拿了2000美元,别说是那时候,即使是现在,不管在哪里,不管是中国还是泰国,2000美元都是一笔很大的数字,阿赞荣看到这一笔钱之后,答应给那个外国人解降,估摸是寻思既然下的是虫降,估计对方的法力也高不到哪里去,况且泰国的阿赞成千上万,谁能知道是他阿赞荣解得降呢?
拿到钱之后,当天阿赞荣就给那个外国人解了降。外国人解了降,阿赞荣拿了钱,双赢。而且过了好长时间,都没有什么别的、意外的事情发生。所有人,包括琛哥自己,都认为事情已经过去了。
楼主 泰国风光  发布于 2019-04-14 22:31:52 +0800 CST  
上回说过,当时那个外国人是拿了2000美元去找阿赞荣的,阿赞荣看到钱之后心动了,抱着侥幸的心里,给那个外国人解了降。过了很长时间都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就在大家都以为事情已经过去的时候,麻烦终于来了。
就在我找阿赞荣的前几天,琛哥正在木屋前方的空地上洗衣服,一个黑瘦、身材矮小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向琛哥询问这里是不是阿赞荣的家,琛哥感到很奇怪,因为一般来找阿赞荣请牌或者是解降是没有这么问的,大部分的人是由本村人带到阿赞荣的家,而且都是一脸的虔诚,毕恭毕敬的。眼前这个黑瘦中年男人虽然也十分有礼貌,但是从他的眼睛里看不到一丝虔诚的态度,仿佛是早就认识阿赞荣,来问琛哥这里是不是阿赞荣的家只是向琛哥确认一下而已。
琛哥也是第一次见这种态度,愣了一下,不好确定对方是什么身份,于是琛哥站了起来,对那个黑瘦男人说,阿赞正在加持佛牌,不确定现在能不能进去,要不等阿赞荣加持完佛牌你再进去?
黑瘦男人摆了摆手,没有再理琛哥,而是大踏步一撩门帘,进了阿赞荣的家。
琛哥看到这里,觉得很不爽,心说别人都毕恭毕敬,你咋就没一点恭敬的态度?
心里正想着,黑瘦男人已经撩门帘进去了。
不一会儿,就听里边儿传出了争吵声,不一会儿,只见那个黑瘦男人怒气冲冲的走出了阿赞荣的屋子,大踏步离开了院子。
琛哥当时正蹲在地上洗衣服,等琛哥听见声响抬起头来看时,黑瘦男人已经大踏步走出了院子。
琛哥继续洗着衣服,不过琛哥有点心不在焉,他想知道,谁能和阿赞荣吵架?谁又敢和阿赞荣吵架呢?琛哥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这种可能让琛哥不寒而栗,那就是,当初给那个外国人下降的降头师找上门来了。
琛哥估摸着是这样,心说可有好戏看了。想到这里,琛哥心里乐开了花,前面我提到过,本来琛哥早就不想在阿赞荣这里干了,实在是找不到别的谋生办法,干摩的的话,还不如在阿赞荣这里干呢,虽然阿赞荣把自己当佣人,好赖挣得不错,也就忍了。现在有这么个有可能看着阿赞荣吃瘪的机会,琛哥当然是心里高兴。
洗好一件衣服,正要洗另一件的时候,阿赞荣把琛哥叫进了屋子。
阿赞荣说:“这几天我可能会有麻烦,如果有村民带着外地来的人来请牌或者是做法事,直接拒绝了吧。”
琛哥试探着问阿赞荣:“是不是帮那个外国人解降遇到麻烦了?”
阿赞荣没有说话,点了点头,然后叹了口气。
琛哥心里直打鼓,因为当初就是自己在路边救了阿赞荣,阿赞荣才收自己当“杂工”,赏自己一碗比干摩的挣得多的工资,自己到了阿赞荣这里也涨了很多见识,在和周围村民相处的过程中,也知道强中自有强中手、能人背后有能人的道理。
心里知道大事不好,但是琛哥又没什么好办法,只能过一天算一天,就在我来找阿赞荣的那天清晨,天刚蒙蒙亮,琛哥迷迷糊糊就听到了阿赞荣念诵经咒的声音,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高,琛哥心知不妙,一咕噜爬起来就往外边跑,刚跑到屋外,屋里就传出了阿赞荣的尖叫声,叫声十分恐怖和凄厉,仿佛厉鬼在哀嚎,那种声音直刺耳膜,仿佛把耳膜都要穿透,过了片刻,屋里就窜出了火苗。阿赞荣的声音愈发恐怖,没过一会儿,阿赞荣的叫声就小了下来,直至完全没有声音。
前面说过,正在阿赞荣高声念诵经咒的当口儿,我来到了阿赞荣家,但是并没有看到琛哥出来迎接我,反而是阿赞荣念经咒的声音由高变低,中间加杂着哀嚎声也是由高变低。
前面咱们说过,阿赞荣家住的是木屋,本来我当时眼睁睁看着屋里已经窜出了火苗,但是随着阿赞荣尖叫声音的变小,火苗竟然从木屋的窗户口缩回去了。
阿赞荣的声音消失了好一会儿,琛哥的电话就给我打过来了,问我在干嘛,原来琛哥已经在远处看到我了。
琛哥看到我之后,朝我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蹑手蹑脚的朝阿赞荣的屋子走过去。我跟在琛哥的身后亦步亦趋。
后面的情况就不用多说了,我在第八章已经简单介绍过了。
琛哥拨打了报警电话之后,我们俩就在一边等着警察来,说实话,当时我心里直打鼓,倒不是怕阿赞荣死了阴牌没人给我回收,我当时压根没有想到这一点,我当时最怕的是直接被遣送回国。
在这里我向大家简单介绍一下泰国的签证制度,短期签证咱们就不说了,我在这里简单说说泰国的长期签证制度。
泰国的长期签证制度,一是婚姻签证(就是你和泰国人结婚了可以获得此类签证),二是退休签证(就是你达到了60周岁,并且泰国的银行账户有80万以上的存款),三是一年多次入境签(由泰国境内移民局签发),四是90天访问签(由在外国的泰国大使馆签发),五是商务签(获得泰国当地的工作许可证后,然后在中国的泰国大使馆申请)
我刚开始去泰国的时候是办的90天访问签,后来工厂老板托人给大家办的工作许可,然后我拿着工作许可,又回中国办理的商务签,说实话,很不好办。
因为根据泰国经济法的规定,在泰国的外国人是不允许从低端工作的,就比方说你看到泰国夜市发达,想去泰国摆地摊,那是不允许的,包括建筑工,也不能干,除非你是建筑公司的管理者,这样才行。
我们几个从中国来的员工都是普通的工作人员,说是普通工人,算不上;说是管理人员,也算不上。所以这个商务签很难办,有了这个商务签,你才能够在泰国以合法身份工作。
当时大概是在12年的11月12月份左右,具体什么时候我也忘了,总之刚拿到商务签没有多久,大家看,就发生了这种事情,我心里还是很害怕的,摊事儿不说,万一被遣送回国,商务签没了,以后想以旅游签的身份来泰国都不行。
楼主 泰国风光  发布于 2019-04-14 22:32:15 +0800 CST  
后面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我在忐忑不安中去警局做完了笔录,然后睡了一天,第二天琛哥把我叫到了小饭馆,边抽烟,边和我说了事情的经过。
当时说实话,担心的是两点,一是阿赞荣的这块鬼牌我得尽快出手,要是向上次我的同事那样贪心,惹祸上身我就麻烦了。二是我的商务签,千万别给我作废然后遣送回国,要不然我以后想办旅游签来这里都不行。
思来想去,在自己的生命和商务签证之间,毫无疑问,还是自己的命最要紧,至于商务签证的事情,反正已经在警局昨晚笔录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签证问题以后再说,于是我定了定神,忽了一口气,对琛哥说:“琛哥,你看事情也说完了,你看你能不能接着带我去找一下别的阿赞,帮我把这块阴牌处理掉,我也不想这块阴牌老是在我手里影响我。”
琛哥点了点头,说:“你别着急,我已经想好一位阿赞了,他处理这块阴牌应该没问题。”
我点了点头,又休息了大概二十分钟左右,琛哥带我出发了。
我们坐的是大巴车,虽然车里很热闹,很嘈杂,但是一路上,我们谁也没有说话,各怀心事。
紧赶慢赶,在傍晚的时候,我们到达了夜旺县的车站。到了夜旺县车站,又雇了一个摩的,往附近的村庄赶去,到了村里(我记不清什么名字了),已经是晚上了,虽然村子不大,但是街上男女老少都有,并没有出现中国的那种农村空心化的现象。
在这里,我要专门和大家做个解释,泰国虽然比较贫穷,不比中国富裕,但是泰国是资本主义国家,无法通过集中力量办大事的方式搞城镇化建设,所以在城市中,农村人工作的机会不是很多,另外全民医疗免费和上学免费的政策,加上泰国人天生的惰性(比方说我家宽带坏了,从报修到修好,差不多得10个工作日,因为工人说好来,却总是不来),所以到城市工作的农村人不是很多。
到了村里之后,很多年轻人席地而坐,好奇的看着我们,琛哥笑着和这些人打招呼,这些人也笑着回应,看来琛哥和他们早就认识。
穿过村庄“聊天区”,又走了一小段黑路,到了一户人家门口,琛哥边用手轻轻敲着门,边用敬语问有人在家吗?过了一会儿,听见有脚步声过来,我偷眼瞄着琛哥,感觉到他有点紧张,于是我也跟着紧张起来,其实我当时的心理活动是很茫然的,我就像一个漂浮在海上的海草,也不知道谁可以救我,看到唯一可以救我的琛哥紧张,我也就跟着紧张起来。
脚步声走到大门口停下了,过了几秒钟,木头门嘎吱一声开了,出来一位僧人打扮的阿赞,这个阿赞穿着灰黄色的衣服,然后一边露着肩膀,乍看起来,和寺庙中的师傅并无不同,也不像传说中的黑衣法师那样,浑身纹满了经咒,目露凶光,而是很……怎么说呢,也说不上很慈祥,就和普通的中年男人一样,然后把头剃光,然后披了一件和尚袍一样。
这就是这位阿赞给我的第一印象,我当时也搞不懂琛哥为何如此紧张,当然现在明白了,这是后话。
楼主 泰国风光  发布于 2019-04-14 22:32:51 +0800 CST  

楼主:泰国风光

字数:95941

发表时间:2019-04-15 00:00:32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12-09 11:48:35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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