谶颂录—— 一个降妖除魔的故事

世间有十异:人、神、仙、兽、精、灵、妖、魔、鬼、怪。有妖便有道,上清派乃道家一个重要派别,上清门人自古便以修身渡异为己任。
上清派的至宝是《修渡集》,《修渡集》分为修炼记、玄怪录和渡异传。修炼记是锻炼清修的法门;玄怪录记载了不计其数的妖魔鬼怪;渡异传则是本派中人除妖渡异的传记。

第一卷 九千岁山。
1999年,16岁的“我”与好友王天光误闯进了老家当地的九千岁山,在里面遭遇重重磨难后,终被上清派奉乃师之命的第67辈弟子钱精明救出。
注:这一卷成文较早,文笔甚为粗糙,但因其乃是后文的引子,又不可删除,而我近来琐事颇多,亦无暇修改,只望读者能够见谅。如实在无法入眼,当可囫囵垂阅。

第二卷 人参娃娃
在九千岁山中,天光中了阴毒,回家后便高烧不退,不得已我们去求助原先执意收我们为徒的上清派第66辈弟子张演祥,后糊里糊涂的终成其徒。
加入上清派后,师父张演祥传了我们衣钵,又教授了我们两年自保的功夫。两年后,我们俩考入北京的大学。
后经二师兄钱精明介绍,我获知了我的专业老师梅兰竹原来是我们的大师兄梅精竹。几个月后,师母被女鬼附身,几近病亡,我将女鬼摄去之后,师母也岌岌可危。大师兄兼老师向师父求救,得知须百年以上的人参方能救师母。于是我与天光、大师兄的独女梅傲雪、二师兄的独子钱信让一同去吉林寻找人参娃娃。

第三卷 三足龟兽
寻到百年人参后,师母得救。后从二哥处得知,三哥梁精武的义子梁信义因意外受了重伤,我从修渡集上查阅得知须得三足龟兽方能治愈,于是我们一行人又到南海寻找三足龟兽。

第四卷 湘西魔尸
寻到三足龟兽后,师侄梁信义最终被治愈。后他到北京探望二哥时,天光向其炫耀上清派信物“治都总摄印”时摄印被偷。根据天光的回忆,二哥推测是外号“八臂神猿”的小偷作的案。等二哥靠人脉关系找到他时却被告知摄印被抢走,我们一路追寻,最终查到了师父当年的小师侄在湘西中了蛊毒,其徒孙看到天光的摄印,便趁八臂神猿偷走后借机抢走,想着率众师兄弟去湘西寻找解药。后二哥找到师父,在师父的授意下,两支师门的弟子共赴湘西,去寻找解药。

楼主 华無忧  发布于 2019-07-23 00:08:13 +0800 CST  
第一章 半生梦魇
推背图是我国古代第一预言奇书,传说是唐太宗李世民请两位术数大家袁天罡、李淳风推算大唐国运所著,一共有六十象。
两人商量好背对而坐,李淳风负责推算,袁天罡根据其结果画象题谶(chèn)写颂。李淳风推算时有些兴奋,竟致忘了时间,一直推算到唐后两千年中国的国运,袁天罡推其背说:“天机不可泄露!”李淳风恍然大悟,这才停下,“推背图”由此而来。后来李淳风因为泄露天机,最终没有得到善终,而袁天罡则寿终正寝。
从我有记忆开始,便一直做着一个梦,而且直到现在我还能够经常梦到。小时候我不明白,等我长大一些后才终于了解了那梦中的内容,后来便给这个奇怪的梦起了一个名字:谶梦。
推背图我是在成年后才有机会看到,在此之前,就连推背图这个名字都没听说过。我在谶梦中的看到的内容跟推背图上如出一辙。不过推背图有六十象,而谶梦只有一象。
我努力回忆过,在我有谶梦记忆的开始,我是不害怕的,因为当时还小,啥都不懂。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年龄的增长,知识的充实,我开始纳闷儿了:这个梦到底是什么意思?接着便是害怕,因为我不知道这个梦到底有什么预兆,而他又一直出现在我的梦中,害怕也就可以理解了。之后我又陷入巨大的迷惑中,我开始找寻梦的答案,随着我的经历越来越多,渐渐的有了一丝思路,不过这丝思路困扰了我很长时间,不过一个人的点拨让我明白了这个梦的含义。
我忘了第一次做谶梦时的情景了,只记得梦中的内容,当然对于梦中的内容到底是当时的记忆,还是之后的记忆我已经不能确定了,因为这个梦伴随了我很长时间。
谶梦伊始,我会毫无前奏的站在一个院子里,四周白茫茫一片,似乎是浓雾,我什么都看不清。我开始不由自主的朝着一个方向走去,我不知道这个方向是哪里,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朝着这个方向走去,但是我就是不受控制的前进。
我缓步前行,时间似乎已经静止,我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或许是几秒钟,或许是几分钟,也可能是几个小时或者几天,总之我一直在前行,并且毫无疲乏之感,走到尽头我便会看见一道门。最开始我是不受自己大脑控制的,每次进入到谶梦中之后马上就会向那个方向走去。
我很奇怪,每次进入谶梦都没有什么征召,好像我是一个小小的玩偶,直接被人放进了那个院子,我不能反抗,只能服从。
我对木材并不太了解,但那木门让我有一种无比崇敬和尊重的感觉。周围太多浓雾,我的视线受到阻隔,不能目窥全貌,但目之所及尽非常物。我推门而入,屋子里依旧白茫茫一片,几乎看不到任何东西,跟院子里一样,就好像是在雾中,眼前总是飘着白色的雾状物,我吸入后并无任何不适。
屋中影影绰绰有些暗影,我走向前去,依旧费时颇多,来到黑影前,那是一张书案。小时候不懂事,还觉得好奇,但长大后便觉得这种漫长的前进有些浪费,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走这么长时间,后来又觉得有些道理,只有这样才符合梦境,总不能直接推门而入迅速看完书画吧。
书案的面积好像不小,但我对书案是没什么直观的印象的,案上只有一卷书画,并无他物,或许是有其他文房之物的,但是我什么都看不到。画是卷好的,处于书案居中的位置。
那幅画已经裱过,弄得很考究的样子。我拿起画,顺其自然的解开绳子,边解绳子边想象画里面会是什么内容。绳子应该不难解开,不过我每次解绳子都需要很长时间,我知道这不是我能决定的,好在我颇有耐心,只好不去理会时间。
解开绳子后我便开始展开画卷,印象中每次我开卷轴时脑子里都是荆轲刺秦的画面,然而事实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复杂,卷轴中并没有什么短剑匕首之类的武器。
打开卷轴之后,我终于看到了画中的内容,现在看来跟推背图一样,一图一谶一颂,仅此而已,不过小时候并不知道推背图是为何物,那么对于画中内容自然也就不得而知了。
画不复杂,字也很容易看明白,不过小时候不识字,看不太懂,只觉得画的很好玩,直到上学后才知道字怎么读,什么意思。
画中的主人公是一个小男孩,这个小孩子最开始有些模糊不清的,随着我的长大才渐渐的看清这个人,而且奇怪的是这个人是随着我的长大而变化着的。
男孩闭目盘腿而坐,五心朝天,说不出的淡然。在他之外,有一层光波笼罩着。其实画的很生动,请原谅我的才能,不能准确地将其表达出来,差不多就跟佛光普照一样。
在这小孩儿之上,有两个化外之人,一道一释。道士身着道袍,破败污秽,不过看他面容清癯,白须苍眉,手执拂尘,一副仙风道骨模样;和尚圆脸大耳,慈眉善目,敞胸露肚,手执佛珠,笑意融融。
小时候不明白,长大些后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会把这释道两家的重要人物画在一起,这到底又是谁画的呢?
在光波之外有着一些各种各样的鬼怪,眼看着大鬼小怪张牙舞爪的向那小孩袭去,可是都被光波弹开,有的还摔在地上,疼的龇牙咧嘴,我每次看到这里都会很高兴,毕竟不希望那孩子受到伤害。
在画旁写着两行字,一谶一颂。谶曰:神佛护身,一书一人;遇难成祥,亦幻亦真。颂曰:年少多难卓不凡,四方奇遇二十年;痴恋十载终秦晋,不惑之前悟大贤。
字体是楷书,字迹苍劲有力,似乎是名家所书,我认识字之后读了很多次,后来就背了下来,我开始幻想,这是不是什么藏宝的口诀,我想象着自己突然有一天能够解开其中的秘密,然后按照口诀找到了藏宝地,接着就想着如何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那些财宝偷偷运回家。
现在想想这些想法真的太幼稚了,就算把那些财宝能够成功的卖掉,一条“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就够判刑了。不过对于当时居然能够想到要偷偷的运回而不是叫上小伙伴一起去还是有些惊讶。
对于谶梦这件事,除了为我解忧那个人,我谁都没说过,小时候是为了有自己的小秘密才没告诉小伙伴。当小伙伴向我吹嘘他干了什么什么厉害的事,有好多次我都差点没忍住告诉他们,不过最终都忍住了。
我叫任蓬帅,有关名字的由来我问过我爸,他说这个名字是我妈找算卦的给我取的。我就又跑去问我妈,我妈说我出生后想了很多名字,都不满意,后来她出了月子之后就去山里头去找算卦的给我起名字。
那个算卦的是个瞎子,在我们那儿很出名,我妈说当她把我的生辰八字告诉他后,那个算卦的顿时惊为天人,然后告诉我妈说我身份不一般,便给我起名叫“蓬帅”。我见我妈说的头头是道,便信以为真,认为自己当真与众不同,但这时我爸便在旁边泼冷水的说道:“别听那些算卦的瞎说,他要真厉害至于给人算卦吗?早挣钱住别墅开洋车去了,他这么说就是为了让你妈给他钱,所以才专捡好听的说。”我爸的话无疑非常有道理,我一听顿时失落许多。
我出生于1983年农历十月十五晚上9点半,是属猪的。
我有一个很好的哥们儿,他叫王天光,我们俩从小光着屁股长大的,撒尿和泥的交情。他这人好占小便宜,但对朋友也讲义气,在我们闯荡江湖的这些年里,他给我带来了不少的麻烦,但也救过我好多次,反正我们两个风风雨雨走过了这么多年,早已成了莫逆之交。
由于基因的关系,天光长得人高马大,高一时就已经长到了一米八,当时是1999年,那个时候我国的生活水平还不像现在这么高,而出身农村的我们又不可能天天吃肉喝奶,所以天光这个身高在当时已经有些鹤立鸡群了。
我们俩从小玩儿到大,小学,初中,高中,我们都在一起,大学也都是在北京上的。
楼主 华無忧  发布于 2019-07-25 00:10:48 +0800 CST  
第二章 初探无名
我老家在河北保定西部的一个村子里,叫王庄村,顾名思义就是我们村姓王的比较多了。在村子西边有很多山,属于太行山的余脉,说是余脉,其实都低得很,如果把太行山比作人的话,我们村西边的那些山最多只能算指甲了,从我们村再往西很远才到太行山的主体,不过具体多远我也不知道,因为我没去过。
在我们当地有一个古墓的传说,古墓的主人是一个太监,叫什么谁也不知道,只知道生前官很大,差点成为魏忠贤李莲英那样的人物。也正因为没有达到魏忠贤李莲英那样的身份,才得以善终,死后在我们附近建了一个很豪华的古墓,我们当地人称为“九千岁”。
这个传说在我们当地流传的很广,基本上是代代相传,我是听我妈告诉我的,至于那个古墓在哪里谁也不知道。这个传说我们老百姓们也就是说一说听一听而已,谁也不在意,毕竟谁也没想着要去盗墓。不过盗墓贼可不只是听听而已。
小时候我们经常去村西玩,时不时的就能看见一片一片的小洞,长大一些后才知道,那些洞就是洛阳铲弄的,可见这个九千岁的古墓还真惹人关注。
1999年,我上高一,那年夏天,期末考试之后,我们有了一段暂时解放的时光,回家后我和天光马上相约上山上玩儿去。
那年我16岁,天光跟我同岁,比我月份大一点儿,天光人高马大的,其实我也不算太弱小,他身高一米八,体重150斤,而我身高一米七三,体重110斤。
放假后的第二天,我草草吃完了饭便出发去找天光了,我们俩的目标是村子西边的青渡山。我们村的位置有些特殊,位于三县交界处,本身属于望都县,北面是顺平县,西面是唐县,青渡山坐落的常高镇北常高村是我们的邻县邻镇邻村。其实青渡山附近有很多山,只是因为青渡山开发的最早,才有很多人去那儿玩儿。
我们俩一路上说说笑笑,骑了半个多小时的自行车后,我们到达青渡山山脚下,锁好了自行车,我们开始了登山之旅。青渡山本来没有台阶,我第一次来青渡山是在我六七岁的时候,是跟着我哥哥他们来的,那时候的台阶还是比较新的,看样子应该是刚修好了没多久。
到了我16岁时,我们已经不知道来青渡山多少次了,差不多每年都会来几次。元宵节、端午节、中秋节是必来的,然后每个月差不多也至少要来一次。这没办法,我们附近能数的上来的景点儿也就青渡山了,只要人多了,一问去哪玩儿,肯定有人提议去青渡山,然后一群人或骑车或步行就去了。
我听说青渡山的台阶有808级,我认真地数过好几次,不过每次都因为太累而数错了,一旦我一忘了数到多少了就选择一个差不多的数字接着数,虽然每次最后的结果都不一样,但是也都差不多,反正都在800级上下。
青渡山半山腰处有一个山洞,我们每次来都去钻,这次我们俩来之前都带上了洋火和蜡。爬了半个小时左右,才终于到达了山洞处,此时我们俩已经累得气喘如牛了,全身都是汗,而且也都很累,但是我们没有歇息,直接就进洞了,因为山洞里面冬暖夏凉。
洞口很小,就像桃花源记中描述的那样,初极狭,才通人,前行五六米,方能站起身子。洞口处淤积着石头和沙土,应该是下雨导致的,我们俩因为都不矮,尤其是天光又比较胖,所以进洞很费劲儿。我们手脚并用的爬了一会儿才能站起来。
进去后,我俩马上就点燃了蜡,靠着这点儿微弱的亮光,我们得以看清洞内的道路。在这山洞内最直接的感受就是很凉快,尤其是刚刚累得满身大汗后,更觉得凉快了。
我们俩走的很慢,一来比较累,可以趁机放松一下,二来山洞里面凉快,我们不想很快出去,三呢是因为走太快了蜡烛容易熄灭,那会又没有打火机,点洋火比较慢。这个山洞我们经常进来,也很熟悉洞内的情况,走了几十米,就遇到第一个岔洞了,这个岔洞其实就是没有完成的分支,进去后只有七八米深,我们照例进去看了看,没啥东西,就出来接着走了。
第二个岔洞距离第一个岔洞只有十米左右,我们很快就到了,进去一看,有一堆灰烬,应该是有人在这里面点火来着,不过灰不多,毕竟要把柴火带进来是比较麻烦的。
我俩出来后接着走,一路上还能在洞壁上看到一些炮眼,还有很多用火烧过的痕迹,看碳灰的大小都是一些蜡烛或者洋火烧的。
又走了几十米,到达山洞中间的位置了,在洞壁的一侧有一个大水池,水池不小,宽三米左右,长五米左右,高两米左右,水池四周的顶部都抹好了水泥。水池的用途我们一直都不知道,里面一般也没有水,即便有也不多。
水池外面有台阶,我们每次都要登上去看一看,总是期待着看到什么,可是每次都很失望,除了有时候有点儿水之外,从没在里面看到过其他东西。
我们俩从台阶上下来后,接着往前走,前面还有一个岔洞等着我们去查看。我俩小心翼翼的走着,因为山洞不太高,有时候一不注意脑袋就碰到上面了,非常疼,到了后来我们就一手拿着蜡,一手高举用来在上面探路,这样总能时不时的摸到洞顶冰凉的石头。
往前走了五十多米,终于到了最后一个岔洞,我俩迫不及待的进去查看,这个岔洞是最深的一个,差不多有十米。这些岔洞都比较宽,每个都有四米左右,蜡的光亮有限,我们检查的很仔细。
其实这有些奇怪,我们很清楚在这里面并不能发现什么,但每次我们都是满怀期待,不过每次也都是失意而归。
从第三个岔洞出来后,很快就到头了,山洞的两端都有一扇石门,很重,但我们能推开。从山洞出来后,马上就能感觉到外面的热浪向你袭来,不过景色很不错,因为没有向上的台阶,我们俩只好原路返回了。
返回山洞出来后,就接着往上爬了,山洞的位置距离山顶不太远,我们很快就到达了山顶,那时候山顶上没啥东西,都是石头。这时候天光问我:“蓬帅,现在还早,要不咱俩去别的山头上看看去。”我一听,忙说:“行啊,不过,去哪个山头啊?”天光说:“要不咱去下面那个,那个小,花时间少,咱们能够早点回去。”我点头同意。
青渡山呈东西走向,有几公里长,我们爬山的地方是在东面,西边那里还没有开发,没啥玩儿的。青渡山南边不远处有一个水库,占地几公顷,站在青渡山上向南边俯视,水库全景,一览无余。在青渡山和水库中间靠近青渡山的地方,有一座无名山,高度比青渡山矮一些,长度也差不多只有青渡山的一半长。不过因为开发价值不大,基本上没人去。我们当时那个年纪,当然不会闲着了,商量好了之后就朝着那座山出发了。
从青渡山上下来要快很多,一旦从台阶上开始往下跑,很不容易停下,我们俩只跑了不到五分钟,就到山脚下了。
我听人说过,当地人当初也想开发这座山来着,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最后放弃了,而且当时在这座山上也挖了山洞,不过挖的不深,当地放弃后就把洞口堵住了。这个事情知道的人不多,我是听同村那些比我大的人说的。
等我们到了无名山脚下一看,才知道当初为什么放弃开发这座山了。这座无名山周遭的环境总结起来就是八个字:东陡西缓南路北山。南边修了道路,还把山脚削了一些,在路上看,山有一个三四米的小峭壁,不可能爬的上去;北边紧邻着青渡山,也不能过;东边很陡峭,跟地面的夹角差不多到了75度了,很危险,傻子才会从这里往上爬;相比之下,只有西边有可能上去,说他缓其实只是相对东边而言,其实也比较陡峭,差不多40多度。
这种情况不用商量,肯定是从西边上了,我俩骑着自行车往西边走,骑了差不多有几里地,才到了西边的山脚下,我环顾四周,一个人也没有,很偏僻。我们俩怕被人偷车,把自行车锁好之后又放到了山上的一片植被后面放倒了,从路上看,根本看不到。然后才放心的出发了。
楼主 华無忧  发布于 2019-07-26 03:57:13 +0800 CST  
第三章 苦寻山洞
这座无名山还没有开发,连台阶都没有,满山都是植被,除了松树柏树和酸枣树之外,剩下的都是些叫不上名字来的灌木,在山上,乔木也不好活。
松树柏树看着遍山都是,其实数量并不多,只是因为它最高最大,才会让人觉得它最多,事实上那些低矮的灌木要比松柏多多了。
在这些灌木中,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枣树了,那些枣树长出来的枣子很小,直径也就一厘米左右,而且吃起来很酸,我们都叫它酸枣。这些酸枣我们小时候经常吃,那时候穷,没啥吃的,每次到山上去玩儿,我们都会去争相摘来吃,吃完后还不忘了再摘一口袋。
不过这些枣树很讨厌,你站在路边儿上摘可以,没啥问题,关键我们俩要登山啊,又没有路,这些枣树上都有刺,一不注意就会被刺到。当时是夏天,我们只穿着大背心大裤衩,刺到衣服上还好一些,可是刺到肉上可就惨了,很疼,尤其是小腿,经常被刺到。
除了枣树外,还有一些其他分支比较多的植物也容易刺到人,虽然没有枣树刺到的痛,不过次数多了也挺让人头疼的。
为了避免被刺伤,我和天光在山脚下找了一棵树,折了两根树枝,作为开路棍,用来隔开一路之上的植被。那种树我不认识,不过我们找的树枝挺粗的,差不多小孩手臂那么粗,一米多长。我折树枝的时候是怀着愧疚之心的,我问天光:“天光,咱这么干是不是有点儿不带劲儿啊,人家好不容易长这么粗,咱俩直接就给人家撅折了,多缺德啊!”天光一句话就把我给说服了,他说:“你知道什么呀,咱这是给它剪枝呢,帮助它成才,它得感谢咱们。”
我一听,天光这话虽然不太好听,不过还是有几分道理的,不过我自然不会顺着他的,就说:“你还真是天天沾光啊,不光沾光,还把自己破坏树木的行为说的跟做好事儿似的,真服了你了。”天光一听,马上数落我:“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不也是干坏事吗。”我马上反驳:“我虽然也是撅树枝,不过我是怀着愧疚之心撅的。”天光依然不落下风的说:“你还说我,我看你更会说,撅就撅了,还怀着愧疚之心,那你可别撅啊,说的跟你没干坏事似的。”
我接着说道:“反正我比你强,起码我还有羞耻之心,不像你,干坏事还干的那么理所当然。”他说:“你知道什么,这就是达尔文的进化论,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知道吗?”我听后马上大笑:“你可拉到吧,就你那成绩,还跟我讲达尔文,你生物才考多少啊!”天光也不生气,说:“分数是分数,道理是道理,不是一码事儿,我成绩差不耽误我跟你讲道理。”我们俩就这么边说边走着。
无名山没有路,我们自然也不会墨守成规的按照直线前进,开路的时候都是尽量寻找最平坦植被最少的路线,不过基本上没有平坦的地方,所以我们走的都是植被最少的地方,用棍子挑开植被之后,再用脚踩倒。因为山比较陡峭,即便我们俩轮流开路,也还是比较费劲儿,而且速度也没有很快。
我们俩走走停停,刚开始较低的地方还是比较好走的,不是因为植被少,而是好事之人已经或多或少的走过,已经形成了一条植被比较少的小路,我们俩不用费尽心思的寻找路线,只要把植被弄开就能前进了。
当我们把前人的道路走到尽头时,也才走了不到整座山的三分之一,可见这座无名山多么难爬。我正想着歇一会儿,天光就开口了,我自然同意,然后我们俩就前后坐了下来。向南边望去,近处的水库被山下的一些树木挡着,不过却能看到远处的水库。
我欣赏着山下水库的美景,远远望去,水库还真跟书中写的那样,水面像一面安静的镜子,只有偶尔划过的小船,才能打破这面镜子,不过当涟漪慢慢退去,镜面又恢复了怡人的安静。
目光由近及远,水库南面也是山,从这里望去,因为天气晴朗,对面山上的植被清晰可见,我跟天光一说,就连天光这样大大咧咧的人也都忍不住赞美了几句,像我们这样生活在平原上的人,看到这样美丽的山水景色,你很难不从心里面赞美它。
歇了一会儿之后,我们俩就接着开路,其实以现在的观念好像很难理解似的:你看,本来爬山就爬山吧,既能观赏风景又能锻炼身体;但是,干嘛放着好好的风景不看,偏要去那个无名的小山上面去;如果无名山上有台阶还好,又偏偏没有台阶,非得自己开路,忙活半天,累死累活的,才爬了不足三分之一,这不是没事找事嘛!
其实不能这么想,当时可是1999年,别说手机电脑这些电子产品了,就是电话全村都没有几部,能买个游戏机都是见人都炫耀的那种。我们16岁的年龄,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玩儿点儿高大上的东西吧,没钱买,玩儿点儿小孩子的游戏吧,又觉得太Low了,只能整天的东奔西跑,来肆意的发泄自己浑身无处安放的能量。
接下来的开山之路就很艰难了,我们俩手脚并用,挥汗如雨,花费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登上了这座无名山。此时再次向南边远望,看到的水库就要比之前大多了,同时,太阳高悬,终于越过了水库南边的高山,阳光铺满了水面,镜面般的水面完美的发挥了其作用,经过反射,将所有的阳光都洒到了北面,此时我们所在无名山的南面,全都沐浴在由水库反射后的阳光下,一眼望去,眼睛被照射的睁不开。
能够看到如此赏心悦目的景色,之前开路辛劳的阴霾一扫而空。在我们沉醉于四周美景的时候,突然上天开眼,刮来了一阵微风,虽然风中带着些许热气,但是也让我们俩浑身的汗液蒸退了不少,我们俩几乎同时长舒了一口气,彼此间都能感受到对方享受的气息。
我们俩在山顶上小憩了一会儿,我想起了那个山洞的事情,就问天光:“你知道这座山上有一个山洞吗?”天光双眼发亮,说:“你怎么知道?”
我撇了一下嘴角,做出了满脸不屑的表情,说:“我怎么不知道啊!也不看看我是谁!我什么不知道啊!”天光一点儿没给我面子,说:“你快拉倒吧,别他妈吹牛了,还你是谁,你是天蓬元帅猪八戒行了吧。”
我不跟他计较,说:“听你刚才的语气,好像你也知道?”这时候天光也跟我一样了,他也撇了一下嘴,做出了满脸不屑的表情,说:“我怎么不知道啊!也不看看我是谁!我什么不知道啊!”
我气得不行,说:“好,行,你厉害,石头用英语怎么说你知道吗?”这下天光老实了,他学习不好,绝对不知道,待了一会儿,他说:“你别说那些没用的,你知道山洞在哪儿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可不能承认,那样就落了下风了,我以问代答,说:“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那你知道山洞在哪里吗?”天光这下可中了我的激将法了,他迫不及待又底气不足的说:“那个,具体的位置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山洞就在这座山的西边,在咱们上来的这一面。”
经过这一番的斗嘴,现在我们俩的兴趣已经全部转移到了山洞上面来了,我也不跟他说没用的了,直接提议说:“要不咱俩下去找找?没准能找到呢。”天光一听,马上同意说:“行啊,我举双手赞成!”
我们俩边下山边寻找,眼睛光顾着寻找山洞,小腿和衣服被那些植物刺了好多次,尤其是小腿,好多伤口都流血了。我马上停下跟天光说:“天光,咱们这么找可不行,你看看咱俩的腿,再这样找下去不得失血过多啊,你还记得青渡山上的山洞吗,洞口处很平。我看咱们专找与地面平行的平台吧,找到平台后就能找到山洞了。”天光听后说:“这个法子好,还是你聪明”
找平台就比较好找了,整个西面都是斜坡,一眼扫过去,只要不是斜坡的地方就再仔细看一下,很快就看完了高处大片的山坡。我们俩边走边找,依法而为,到了大约整座山三分之二处,我们俩在北边近百米外看到了一个类似于平台的地方,虽然那儿被植被覆盖了,不过因为距离不太远,我们还是能够看到平台的痕迹。
找到之后我们俩二话不说,直接向那边走去。
楼主 华無忧  发布于 2019-07-27 00:03:58 +0800 CST  
第四章 山洞探险
为了验证我们的猜测,这近百米的距离我们走的很快,当我们到达那个平台之后才感觉到被植被刺破的疼痛,我和天光只能边擦血边骂街。
明眼人一看就能确定那里就是山洞处,在灌木之下,能够看到许多清理出来的石块,看那痕迹,很明显是经过人工打凿的,只是顺着那个小平台往下看,居然没有明显的道路,这让我很纳闷。
我问天光:“天光,这里是山洞吗?”天光此时在一边清理着伤口,心不在焉的说:“不知道,你觉得呢?”我说:“我不知道,看这些石头应该是,不过如果以前这里修过山洞的话,那怎么也得先修条路啊,那些干活儿的人不能每次都是趟着枣树过来的吧,不得扎死他们啊。”天光接着说:“没准是冬天呢,穿得厚,不怕扎。”
我想了想,说:“你说的有一些道理,不过还是不太可能,就算他们不怕扎,那这来来回回的走,能行吗,刚才咱们轻装上阵可是都费了半天劲儿啊,他们既然要干活儿,不得拿着工具啊,那多累啊。光上来就得一个多小时,那还干不干活了。”此时天光已经把伤口清理的差不多了,看着我,说:“蓬帅,看来你是真傻,你光在这瞎想,能有什么结果啊,咱们把石头搬开不就知道了吗!”
我一听,恍然大悟,马上附和道:“嗯,对,咱们搬开不就知道了吗。唉,我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天光马上反驳我,说:“你真他妈的自恋,你哪儿聪明一世了,我看你是糊涂一世,聪明一时才对。”我听后也说:“你才是糊涂一世,聪明一世呢!”
我俩边斗嘴边搬石头,可能因为时间过去比较久了,那个平台上已经长出了不少植物,在近处是能看到石块,不过要是距离远了,绝对不会发现的。
石头很多,我们搬石头时都把平台上靠近山一侧的石头扔到远离山那边去,石块有大有小,不过大都比较大,基本上都需要我们俩合力才能搬起,遇到很大的石头时,我们俩就把开路棍当做杠杆,一次次的撬开石头。忙活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看到洞口了,不过洞口已经被石头堵满了,这时候天光居然停了下来。
我问他干嘛停下来,他说:“蓬帅,你不累啊,我看现在差不多已经快12点了,我觉得咱们还是商量一下吧,现在山洞里堵了多少石头咱们不知道,而且现在干活也比较热,咱们半天也没有吃东西了,我看还是下去买点儿吃的,等填饱肚子之后再上来接着干活吧。”我的干劲儿正浓,虽然我的肚子早就叫了半天了,不过我还是不愿意停下,就劝天光,说:“你练体育的还怕累,再忍一会,等咱们挖开了再下去,不然现在顶着大太阳,这一路上不得晒死啊。”天光见我很坚定,只能接着干活了。
我们俩顶着太阳的灼烧,乐此不疲的搬着石头,还好是干活长大的。忙活了半个多小时后,终于将山洞搬出了几米的空间,虽然里面还不知道有多长的石头,不过起码能够躲在里面凉快着干活了。
这个山洞的洞口要比青渡山山洞洞口大多了,目测高度差不多有一米五,这样我们俩能够很舒适的在里面搬石头了。遗憾的是洞口只有一米宽,我们俩只能一个人在里面搬石头,另一个人在洞口处把石头搬到外面。我和天光轮流在里面忙活,弄了将近一个小时后,终于看到了山洞的里面,我们俩乐不可支,马上鼓足了劲儿接着搬,很快就清理出来了通道,这时候才终于能够歇一会。
刚坐下,天光就说:“蓬帅,这里面堵了这么长时间,氧气应该不多,我看咱们还是下山吃点东西吧,让山洞通通风,等咱们吃饱喝足了再上来也不迟。”这个提议我不得不同意了,休息了一会,体力恢复一些后我们才下山。
山下有一个小饭馆,我们一人吃了一份烩饼,等吃完出来后天光边走边骂街:“他妈的,一份烩饼居然要老子两块钱,他怎么不去抢银行啊!”我听了之后急道:“你可拉倒吧,你骂什么街啊,是我请的客好吧,要骂街也应该是我骂街啊,你发什么牢骚啊!”天光则是陪着笑说:“我这是为你骂的他,真他妈坑人,两块钱啊!这哪值两块钱了,以后老子再也不来他这吃了。”我说:“以后来不来这吃对我来说倒不重要,我以后再也不跟你一起吃了,你可真是天天沾光啊,就知道让我请客。”天光自知理亏,一路上一直跟我说好话。
到山洞那儿时,差不多已经两点多了,我们点着了蜡,战战兢兢的就进去了,我走在前面,天光在后面跟着我。突然天光问我:“蓬帅,你说这里面有鬼吗?”我说:“有,有女鬼,待会把你的魂就勾走了。”
天光见我没啥反应,居然不死心,没多久,就听见天光在后面叫道:“有鬼呀!”这一下我倒是吓了一跳,倒不是怕有鬼,而是他这一嗓子把我吓着了,我没好气的说道:“天光,你有意思吗?快点儿走,你要是害怕就出去吧。”天光一看两次恶作剧都没啥作用,也就索然无味了,只好闷头接着往前走。
走了没多远,在山洞的左侧就发现了一个岔洞,这个自然要进去看一看的。本着认真务实的态度,我们俩把这个岔洞仔细的看了看,不过基本上没啥收获。这个山洞进深只有四米左右,宽三米左右,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是洞壁上例行公事般存在着一些炮眼而已。
我们俩出来后相互看了看,都是满脸失望的表情,看来这个山洞跟青渡山上那个没啥区别,只能接着往前探索了。为了能够发现什么,我们俩在山洞中走的很慢,而且连洞壁洞顶都仔细的查看,不过很遗憾,我们一直都没有发现什么。
走了不远,又在右侧发现了一个岔洞,进去后也是什么都没发现,只是比之前的那个岔洞大了一些而已。
这时候天光忍不住了,说:“蓬帅,我看这个山洞跟青渡山上那个一样啊,咱们还走这么慢看的这么仔细干嘛,我看不如加快速度,直接走到头得了,碰上岔洞就进去扫一眼,也别跟刨花生似的弯着腰找了。”我也早有此意,说:“行,就这么着。”
接下来我们走的就很快了,刚走了没多远,我就踩到了一个东西,凭感觉应该不是石块,我就蹲了下去,拿着蜡开始照那个东西,一看是一个锤子,已经生锈了,我很纳闷儿,话也脱口而出:“天光,你说这儿怎么会有锤子啊?”天光说:“我哪儿知道啊,看样子应该是当初开洞的工人不小心丢在这儿的。”
我将信将疑的说:“是吗?你不知道就别瞎说”天光说:“废话,我当时又没在场,我怎么知道啊,这不是丢在这儿的难道还是故意留下的吗?”我不想理他了,放下了锤子,说:“别管它了,接着走吧。”
可是走了没几米,我又踩到了一个棍状物,再一看,是一个凿子,我说:“不会这个也是丢的吧?”天光说:“我不知道,可能人多,多丢一两件东西也不稀奇啊。”我说:“那行,那就接着走吧,没准前面还有呢。”
我们边走边留意脚下,没想到发现的工具越来越多,天光也开始嘀咕了:“这怎么越来越多呢?”我说:“我不知道,别管了,接着走吧,走到头了再说。”说完就快马加鞭的向前走去。
之后在路上发现的工具我们都置之不理了,没多久就又看见了一个岔洞,在山洞的左侧,不过奇怪的是这个岔洞被石头堵上了,天光问我怎么办,我说:“先不管,先把山洞走到头了再说。”
我们俩就接着往前走了,走了差不多二十几米,就到头了,山洞的尽头没有石门,显然这个山洞当初没有完工。我看了看山洞的尽头,又看了看地面,说:“天光,你发现什么没有?”天光说:“没有工具了。”我说:“对,你还有记得是从哪儿开始没有工具的吗?”天光说:“印象中过了那个堵住的岔洞之后就没再看见了。”我问道:“那咱们?”天光接道:“去岔洞那儿!”
我们连忙转身往回走。
楼主 华無忧  发布于 2019-07-28 00:03:26 +0800 CST  
第五章 一个死人
我们走回那个被堵住的岔洞处,仔细观察后发现,虽然这个岔洞被石头堵住了,不过能看出来当初干活的人应该是很着急的,只是把石头扔进了岔洞里,在岔洞的上方还留着一个半米多长的洞口,不过我和天光并没有选择直接进去,而是想着把石头都搬开后再说。
这些石头跟我们之前从洞口处搬的那些石头差不多,也是有大有小,这样我和天光只能又出洞把开路棍拿了进来。
这些石头很多,如果放在山洞里,得占很大地方,我们俩为了出去方便,把石头都往山洞深处扔,因为山洞里面很凉快,我们基本上没有出汗,也就不着急了,干一会儿歇一会儿。
不过很快我们就遇到了一个问题,蜡快烧完了,两根蜡烛都是只剩下不到五厘米了,我们没办法,只能停下手中的活,到外面捡了半个多小时的柴,弄到山洞里面点着,这才算解决了光源的问题。
这下我们可不能歇着了,虽然我们捡柴时做了选择,找来的都是比较粗的木头,不过最多也超不过一个小时,如果木头烧完了还没有搬完石头的话还得出去找木头。
我们俩加快了速度,用了不到半个小时,堵在岔洞口的石块就被清理完了,我们俩找了两根烧着的木头当做火把,进洞查看,没想到这个岔洞比之前那两个岔洞深多了,有十几米深,我们俩走到尽头,没想到里面又有一个大石堆。
我看着这堆石头,突然有了一种害怕的感觉,我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觉得有些害怕,在此之前,我一直没有这种感觉,只是当我看到这堆石头时才有了这种感觉,很奇怪。
我正在思考着,天光就开口了:“蓬帅,这儿他妈怎么又有一堆石头啊?”语气中充满了气愤,我说:“我不知道,不过我觉得这堆石头下面绝对有东西,我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天光说:“管他呢,既然来了,又忙活了这么老半天了,不能放弃,我看直接动手吧。”我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不过也说不上什么来,就和天光一起动手了。
在动手之前,还得在岔洞里面点堆火,火点着之后,本来就不多的木头又被消耗了许多,这样留给我们俩的时间就更少了,我们必须在火熄灭之前把石头搬开。
那个石堆在岔洞深处的左侧,还好不太多,不然我们还得出去找一些木头才行,我们搬开石头之后,顺手就扔到岔洞的右侧了,随着右侧的石头越来越多,左侧的石头也越来越少。
我们俩在搬石头的间隙,时不时的给火堆添点柴,眼看着木头越来越少了,我有些着急了,跟天光说:“天光,咱俩得快点儿了,木头快烧完了,到时候就得去外面接着捡木头去了。”天光边搬石头边说:“谁不知道啊,不过咱俩又不是机器,你再快也得有个极限吧,我他妈都出汗了。”我说:“好吧,一块加油吧,就快搬完了。”
我正搬着一块石头往右扔,突然听到天光一声惊呼,随后向我这里跳了过来,我有些生气,以为他又在大惊小怪,不过当我回头看到他的表情之后,顿时觉察出了不妙。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被吓得惊叫了起来。在摇曳的火光的照耀下,就在石堆的下面,赫然出现了一条腿,而且还是人腿,在这黑漆漆的山洞里面,一堆石头下面,突然出现了一条人腿,再胆儿大的人也受不了这样的惊吓啊。
我推了推天光,说:“天光,这他妈是真的吗?我没看错吧?”天光经过最初的惊吓之后已经开始接受这个事实了,他急促着喘息着,说:“我操!没看错,就是他妈的人腿。”
我看天光已经缓过来了,也就不再害怕了,毕竟有个做伴儿的人,我问他:“天光,你敢过去看看吗?”天光显然还是有些害怕,说:“你滚吧,你怎么不去啊?”我其实也一样害怕,说:“你不是胆儿大吗?你快过去看看吧。”
天光刚迈出了一步,就收回来了,跟我说:“要去一块儿去!”经过最初的害怕,我们俩已经开始适应了,我咬了咬牙,说:“好,怕什么,看样子他已经死了,那咱还怕啥?难不成他还能变成僵尸?”天光说:“你他妈别瞎说,要是真变成僵尸了,咱俩可就完啦!咱们又不是林正英!”
我点了点头,说:“有道理,电影上不是说了吗,在僵尸面前不能呼吸,待会咱俩走过去的时候憋住气,你说呢?”天光嗯了一声,我们俩就走了过去。
木头不多了,我们俩添柴添的也少,火光不太亮,照的不是很清楚,去之前我们俩还各拿了一个烧着的木头当做火把。那条腿距离我们俩只有三四米,可是我们俩走了好长时间,边走还边嘀咕,等到了那儿,把火把靠近一看,果真是条腿。
我几乎已经肯定那个人绝对已经死了,我们这个岔洞坐北朝南,通过那条腿我知道那具尸体是趴在地上的,头西脚东。露出来的那条腿是右腿,只有小腿在外面,身体其他的部分都被石头覆盖着。因为不敢呼吸,我看向天光,指着那具尸体身上的石头,用唇语问他:“搬不搬?”天光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表情,也用唇语跟我说:“搬!”
说完他就要动手,我一把把他拉开,一直拉到岔洞口处,天光问我:“你干嘛?”我说:“咱俩还是商量好了吧,待会儿搬的时候,一定要屏住呼吸,石头也要轻拿轻放,等一人搬了一块石头之后,另一个人再去,一来正好换气,二来也是防止有什么意外,你看行不行?”天光一听,直跟我竖大拇指,说:“蓬帅,可以啊,没想到你能想的这么周到,看来叫你八戒到时有些名不副实了。”我说:“别说没用的了,待会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我们俩说完之后就走了进去,小心翼翼的靠近那具尸体,把火把也放进了火堆,本来暗淡的火光不一会儿就亮了一些,趁着火光还行,我和天光就开始动手了。
为了按照顺序,同时也是因为害怕,我们俩是从发现的小腿处开始搬石头的。虽然此时石头已经不太多了,要是按照之前的速度,没十分钟就能见底,不过现在换了方式,就慢了许多,一直忙活了将近二十分钟,才把尸体身体上的石头搬完,只剩下胸口往上的部分压在石头之下。
此时我又叫停了天光,用唇语跟他说:“看看尸体。”我怕他看不懂,说的很慢,他一看我的嘴型就心领神会了,马上点了点头。
我们俩到远处换了一口气,拿了火把,慢慢靠近那尸体,尸体穿着褂子裤子,看衣服的材质和样式,死者应该是个男的,而且很有可能就是附近村子里的人。我拿了根小树枝,从尸体的背部挑开褂子一看,我们俩顿时就被吓得颤抖了,只见尸体的皮肤已经干枯,肌肉条理分明,肤色黝黑。这时候天光一把把我拉开,到了远处,跟我说:“我操!这他妈除了衣服,其他的跟电影中的僵尸一样啊,不会跳起来咬人吧?”我说:“确实是僵尸,咬不咬人我就不知道了。”天光听我这么说,一下子就含糊了,问我:“那咱还看不看了?”我想了想,说:“既然来了,都到了这会儿了,还能走吗?你要是走了不得想一辈子啊。”天光听我说完后目光一下子就坚定了,说:“好,打虎亲兄弟,如果他要跳起来咬人的话,那咱们就让他再死一次。!”我看他说的那么慷慨激昂,也变得自信起来了。
走到尸体那儿,我刚要搬石头,天光突然拉住了我,用唇语说:“掏掏口袋。”我一听,突然就想骂街了,要不是不敢呼吸,我早就开骂了!我刚要打他,谁知天光动作很快,已经动手了,我没办法,只能仔细的盯着那具尸体,手中握紧了开路棍,准备随时救援他。
唉……我边注意那具尸体边叹气,天光这贪小便宜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啊,这次居然连死人都不放过了,我正在想着,天光已经查看完了,只摸出了一些烟丝烟纸和几块钱,不过这也让他如获至宝了。我看那烟丝已经都返潮成块儿状了,天光自然不稀罕,直接就扔了,那些钱和烟纸也变得发黄发皱了,天光收下了钱,把烟纸也扔了。
天光收好了钱,还没忘了回头冲我笑一笑,我则是满脸生气的表情看着他,不过天光不以为意,转身开始搬石头。覆盖在尸体头部上面的石头不多,天光见我生气了,也意识到自己此时做的不对,好像知错就改一样,一直在搬石头,也没有要我帮忙的样子。他不让位置,我双手分别拿着火把和棍子,也不好过去替他,索性就在一旁给他当护卫,时刻盯着那尸体,以防发生什么变故。
天光搬几块石头,去一边缓一口气,不到十分钟,石头就搬完了。
楼主 华無忧  发布于 2019-07-29 00:02:16 +0800 CST  
@失词了 2019-07-29 00:07:08
现在分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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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分好少?
楼主 华無忧  发布于 2019-07-29 09:57:33 +0800 CST  
第六章 大战僵尸
石头搬完后,我们得以看清尸体背部的全貌,整具尸体身高一米七左右,上身穿蓝布褂子,下身穿黑色裤子,脚穿黑色布鞋,头小且秃,整具尸体因为干枯而变得十分的瘦小,我估计腰围只有不到一尺五。
尸体四肢并拢,面朝下,呈俯卧姿势,从侧面看,脸色黢黑,甚是恐怖。我用唇语问天光:“翻吗?”意思是“把尸体翻过来吗?”天光想也没想,直接回答:“翻!”说完他就拿起他的棍子开始动手。
让人意外的是,他用棍子在尸体下面一撬,居然没有撬过来。天光倒也不傻,在一旁拿起一块儿石头,放在棍子下面,当做支点,不过尸体只是侧身起来了一下,随着天光手中棍子的松开,尸体又恢复原样。天光后退几步,换了一口气,跟我说:“太沉了,帮忙!”
我马上放下火把,也用棍子去撬那具尸体,随着我们俩一齐使劲儿,尸体一下子就被撬过来了,我们也终于能看到尸体的正面了。
这尸体的脸也都全是黑色了,脸上肌肉萎缩,不过依稀能够看得出来只是一个普通的庄稼人,跟电影中那些身穿清朝服的僵尸差远了。天光一看这人跟电影中的僵尸差距很大,也就不管不顾了,跟我说:“蓬帅,看来电影中的僵尸都是他妈的瞎编的,这人死了就死了,最多跟这位一样,成为一个干尸,根本就不能动,更别说咬人了,咱俩白费了半天劲儿了。”
我见天光居然开始说话了,不过我还是不敢,就用唇语说:“你他妈找死啊!”天光也不生气,接着说:“你看,这东西起来咬人了吗?根本就没有,你别自己吓自己了,咱俩收拾收拾走吧,真他妈的没劲儿,忙活了半天,就找到这么个玩意儿。不过还好捡了了几块钱,蓬帅,没事儿啊,待会儿出去之后咱俩平分啊,见面分一半,我不会独吞的。”
天光还真是不怕,一直说了好长的话,我本来还担心,不过看他也没啥事儿,而且那具尸体也没有动,也就放心了,马上喘了几口气,说:“那钱我不要,死人的东西你也敢拿!我看那钱你也别要了,给人放下吧,省的以后人家的鬼魂来找你。”可是天光呢,混不吝,不但不放下,还数落我:“你怎么这么胆儿小啊,你不是天蓬元帅吗,你还怕他这么一个死人,就是鬼魂来了你也不应该怕啊!”我听了没好气,说:“都他妈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些没用的,快给人放下吧,你就差这么几块钱吗?”天光也有些激动了,说:“你不要我要,他都死了,要钱也没用了,大不了等七月十五的时候,我给他烧点儿纸。咱俩现在可得说清了啊,是你自己不要的,可不是我不给你啊,别以后你拿着这事儿说我不够义气。”
我们俩都在尸体的南边,天光站在尸体头部那边,我站在腿这边,我刚要骂天光,突然眼角的余光看见那尸体好像动了一下,这一下可把我吓坏了,我哆嗦着说:“天光,我刚才好像看见他动了!”天光看见我脸色大变,也向那尸体看去。
我们俩死死地盯着那具尸体,此时光线不足,不过我们依然能够看到那具尸体上慢慢的长出了一层白毛。现在想想当时真的太傻了,看见尸变了,还不快跑,傻愣着等死啊!
不过当时可能已经吓坏了,我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天光也差不多,牙都开始打架了。天光对着那尸体说:“我操,你他妈真成僵尸了,我把钱还给你还不行吗,你别激动啊。”天光说完就要掏钱,我看那具僵尸已经开始动了,边拉天光边说:“傻逼,还什么钱,还不快跑!”天光一听我不让他还钱了,高兴地跟什么似的,说:“我就觉得你小子不像是个不爱钱的人,装什么装,待会儿分你一半儿啊。”我拿起棍子,边跑边说:“狗屁,老子才不要钱呢,我是惜命知道吗?还他妈还钱,不跑等死啊!”
话刚说完,我们俩已经跑出岔洞了,不过我突然想到僵尸电影中的画面,觉得不能就此离开,如果他真出去咬人,到时候又没有林正英制服他,那我们附近这几个村子还不得都成了僵尸村啊。
我刚一停下,天光也就停下了,问我:“你干嘛?真等死啊?”我看着天光,说:“咱们不能走,这个尸体是因为咱俩才成为僵尸的,咱俩跑了,他出去咬人怎么办?我看趁他还没咬人,咱俩先弄死他。”
天光显然也怕事情闹大,开始犹豫起来,不过他马上就问我:“他本来就是个死人,还怎么弄死他啊?”我说:“管他呢,先进去把他的腿弄断了再说。”说完我们俩就又进去了,现在想想,那时候真有公德心,也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等我们俩再次进去时,那个僵尸已经站了起来了,挣扎着就向我们这边过来了。我一看,对天光说:“我把它弄倒,你搬石头砸他!”
说完我就拿着棍子冲着僵尸的胸口撞过去了,只听见闷的一声响,僵尸被我这一棍子撞得后退了几步,我双手的手心都磨破了,棍子也脱了手,不过就这么拖延的一点儿时间,让天光有了出手的机会。
在僵尸的旁边就有很多石头,天光听我说完就马上跑过去拿石头了,等我把僵尸击退之后,我看见天光搬起一块大石头,冲着那僵尸的脑袋就扔过去了,那块儿石头看起来最少得二十几斤,这一下正好砸在僵尸的胸口上,一下子把那僵尸砸倒了,同时石头落在一旁,居然把地面砸出了一个大洞,同时僵尸也被砸的躺下了。
天光问我:“我操,这儿怎么被砸出了一个大坑啊?”我大喊:“管他呢,先弄死他再说!”此时我已经搬起了一块石头,就开始砸僵尸的腿,可是一块十多斤的大石头砸下去后基本上没啥事,这下我可吓坏了,他可别是不死之身啊!
天光见我发愣,撞了我一下,说:“干嘛呢?砸他啊!”我边搬石头边说:“这东西会金刚不坏神功,砸不动。”那僵尸被天光砸倒后刚坐起来,天光又冲着他的胸口扔过去了,这一下可是结结实实的砸中了,不过那僵尸除了顿了一下,还是一点儿事儿没有。
等我搬起石头再过去时,僵尸已经站起来了,挥动着双臂就要过来,我被吓得够呛,还好我反应灵敏,双手举着石头就冲着他的左腿砸下去了,只听见“咔嚓”一声,僵尸的小腿骨折了。原来僵尸躺在地上,石头砸下去时,地面承受了一些压力,现在他站起来了,小腿后面悬空了,这样力量就全作用在他的小腿上了,当然这是我后来分析得出的,当时不可能有时间想这些。
天光也接着砸他的那条腿,不过僵尸的腿虽然骨折了,可是依然能走,只是走的慢而已。我一看砸他没啥用,而且因为后退,我们已经够不到石头了,我马上拿起棍子,让天光躲开,冲着僵尸的腿就打过去了,棍子应声而断,我双手的虎口也被震得流了血了,可是只是阻止了僵尸一下而已。
我和天光马上退出山洞,岔洞口有很多的石头,我们俩接着拿石头扔他,可是离得远了,扔的不准了,本来是冲着腿去的,有时候有的打到他的肚子,有的打到他的胸口。那个僵尸似乎是生气了,扔到胸口的石头都让他用胳膊打到一边去了,而且走的越来越快,很快就到洞口了。
眼看着僵尸就要出来了,天光站在洞口的一边,也拿着棍子,想要打他的腿,我则接着用石头扔他,当僵尸的腿刚出了岔洞口,天光一棍子就打下去了,结果跟我一样,虎口也被震得出了血,他大骂:“这个僵尸真他妈会金刚不坏神功啊!”不过僵尸的腿也被打断了,他站立不稳,倒在了洞口外面。
这时候我突然想起电影中林正英用他的尿降服僵尸来了,就跟天光说:“天光,冲他撒尿!”然后我们两个人都解开了裤子向他撒尿,本来我就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可谁知道真有用,尿撒在僵尸的身上,马上就呲呲的响了起来,并且冒起了白烟,我也闻到了烧猪毛的味道。
那个僵尸则是滚了起来,趁他病,要他命!我马上跟天光说:“快放火烧死他!”我们俩拿起一旁快要熄灭的木头,扔到他身上没有尿的地方,谁知马上就烧了起来,我们俩害怕,吓得后退了好几步,就看着他。
火苗很快就蔓延到了僵尸的全身,连身上有尿的地方也着了起来,现在除了有烧猪毛的味道外,还有骚味了,僵尸刚开始还挣扎着,在火中打滚,不过很快动作就变得迟缓起来,一会儿就不动了。不知道什么原因,可能是想亲眼看着他死去吧,整个过程,我们俩就在一旁看着,直到僵尸烧成灰。
到了后来,天光好像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些钱,也扔到了火里,说:“你的钱我不要了,还给你了,你以后不要来找我啊!”不知道为什么,僵尸烧的很快,不到十分钟,就烧完了,此时火堆也熄灭了。
我们俩提前点起了蜡,相互看了看,同时向出口那里走去,一路无话。出了山洞,我跟天光说:“咱们把山洞再堵上吧。”天光点头同意,我们俩就挑着较小的石头开始堵洞口。
我们俩堵上洞口之后就坐了下来,想着歇一会儿,这时候天光长舒一口气,说:“本来还以为这个僵尸多么牛逼呢,没想到让老子尿死了!你说你早干嘛去了,开始用石头扔了他那么老半天,早给他撒泡尿不就行了吗!”
我听着天光说话,也没反驳他,我们俩歇了一会儿,就下山了,抬头看看太阳,已经开始落山了,估计得六点多了。我们骑车回去的路上,也一直没说话。
楼主 华無忧  发布于 2019-07-30 00:02:16 +0800 CST  
第七章 重整旗鼓
回去的路上,我们俩骑车骑的很慢,不知道是在害怕还是因为劳累,反正我一路上都在回想这一天的经过,当我想到跟僵尸大战的时候,又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那个僵尸是我第一次遇到的怪物,在我叛逆躁动的年纪,见到这样一个僵尸,不过分的说,这件事给我的整个青春期都留下了心理阴影。在那之后,在我的的梦中,那个僵尸出现过许多次,每次我都毫无意外的被吓醒,并且浑身都是汗。
那个僵尸的模样我到现在还记忆犹新,他的个子不高,整张脸都是黑色的,脸上的脂肪都没有了,只剩下满脸的肌肉,肌肉之间的沟壑清晰可见,双眼毫无生气,眼珠直视前方,并不转动,尤其是白眼珠,在昏暗的山洞里,显得更白了。
那个僵尸的头发不算短,不过中间秃顶了,如果他活着的话绝对很有喜感,不过他已经死了,并且变成了僵尸,就怎么也看不出喜感了。
那个僵尸穿着衣服,对此我是很高兴地,我实在想象不到如果他没穿衣服将是怎样的一副情景,光是那张恐怖的脸就让我受够了。他的身上我没看到,不过他的指甲我是看到了,很长,差不多有十公分吧。在我长大后,每次看到指甲很长的人就想起这个僵尸来了,然后会条件反射的远离她。
那个僵尸个子不高,能看的出来他在活着的时候绝对是一个干活的好手,用短小精悍一词形容他应该很贴切,不过在他尸变之后我是绝对不想再跟他见面了。
我们俩回到村子后就直接各回各家了,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这一天的劳累以及恐惧随着洗澡水的落地而消减了不少。在我洗澡打胰子时才发现身上有很多伤口,伤口碰到胰子之后,疼痛不已,我只能忍着痛洗完。
吃晚饭的时候,我妈问我怎么弄得全身都破了,言语之中满是关心。我自然不能说实话,骗她说爬树来着,果不其然,紧接着招来的就是一顿臭骂,不过打是亲骂是爱,我早习惯了。草草吃完了饭就去睡觉了,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9点多,等我醒来后,发现爸妈早就出去干活了,可能是太累了吧,那晚我没做噩梦。
醒来后,我没去找天光,他也没来找我,我想我们俩应该都想着先缓一缓吧。我上午在家待了半天,没出去,下午干了半天活。
该来的总会来的,当天晚上,我梦到那个僵尸了,不用说,肯定是个噩梦了。不过在梦中的场景跟实际不一样,在梦里,我和天光跟僵尸对打,不过没打过他,他把我们堵在了那个岔洞里。
我和天光当时跑不出去又打不过,在慌乱中我看到天光砸僵尸砸出来的那个洞,我拿着火把往里一扔,居然才只有两米多高,我马上让天光挡着僵尸,我拿着石头开始砸那个洞口,很快就砸出了一个直径半米左右的洞,我和天光想也没想,直接就跳了进去。
不过僵尸也跟着跳进来了,我们俩就顺着那个通道往北跑,跑了很长距离,才看见一道石门。可是我们刚刚碰到石门,从通道四周就射出来了密密麻麻的箭矢,没多会我们俩就被射成了刺猬,当我看到天光满身箭矢时的模样顿时就被吓醒了。我妈打开灯,问我怎么了,我随意说做噩梦了就遮过去了,我妈见我没事,也没在意,就熄灯接着睡了。之后我就没敢睡,不过后来太困了,迷迷糊糊的才睡着。
醒来后,我一大早就去找天光了,跟他说了那个洞的事,天光真是没心没肺,听我一说,马上就提议再去一趟,我一听就开始数落他了。
我说:“你可真是记吃不记打,前天的遭遇你忘了吗?万一下面还有僵尸呢?咱去了不是找死吗?”天光听了倒也不生气,说:“你怕什么,你忘了咱们的童子尿了吗?别说一个,就是再来十个八个的僵尸,咱们也不怕!靠!老子尿死他!”
我一听就笑了,说:“你尿泡可真大,能装那么多尿吗?我看你能尿死一个僵尸就不错了,还来十个八个,不吹牛能死啊。”天光听后不愿意了,说:“干嘛!你还怀疑我啊,我的肾好着呢,十个八个虽然不好说,但是三两个总还是没问题的。”
我不想跟他扯淡了,就说:“说真的,你是不是还想去?”天光说:“废话,咱们连僵尸都弄死了,还怕什么!”我说:“我也想去,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万一里面还有僵尸呢?就算咱们能弄死他们,如果里面还有更厉害的东西呢?咱们俩能不能弄得过那东西?”
天光一听,说:“你别瞎说,能有什么啊,我可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妖魔鬼怪!”我说:“你别大意,在此之前,你见过真的僵尸吗?没有吧,既然这个世界上能有僵尸,那么也可能会有别的东西。”
天光听后还是不管不顾,说:“好,就算有,你说会有什么呢?”我说:“能有什么?多了去了,牛鬼蛇神,什么不可能啊,哪个咱们俩能斗得过?就靠着咱们那童子尿?”
天光说:“那怕什么,咱们俩这是勇敢的探索未知,别说有危险了,就算是死了,也是死得其所,没听说过吗,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咱们是为了求知死的,应该表扬!”
我慢慢的听天光说,心里早想好了话,等他一说完,我就说:“你先别在这儿吹牛,我先问你,你死了你父母怎么办?”天光听后有些不高兴了,不过还是狡辩到:“我还有哥哥姐姐呢。”
我说:“那你要这么说,我就不应该去了,我就只有一个姐姐,如果我死了,将来我爸我妈就没人养老了。”天光开始抬杠了,说:“那咱们俩也不一定会那么倒霉吧,哪儿那么好死呢?”
我心平气和的说:“好,就算咱俩命大,没有生命危险,如果受伤了呢,别的不说,缺个胳膊少个腿的,你还能娶媳妇吗?”天光这下彻底无语了,说:“按你这么说,咱俩老老实实的在家待着吧,哪儿也别去了。”
此时我话锋一转,说:“那也不是不能去,如果咱们做好了准备工作,那么这个险还是值得冒一冒的。”天光问:“怎么准备?”我说:“你知道什么东西辟邪吗?”天光说:“这个谁不知道啊,林正英的电影中都说了,道符,江米,大蒜,童子尿,桃木剑,小佛爷之类的呗。”
我说:“差不多,咱们知道的也就这些了,奥,对了,还有鸡血,符咱俩都不会画,排除,江米,大蒜,童子尿咱们能找到,桃木剑没有,咱们得自己做一个,小佛爷得开过光才行,我没有,你有吗?”天光说:“我有一个玉观音,前几年我妈去三座佛那儿给我找了个大师开了开光。”我说:“行,那你到时候带上就行了,这几天,咱们先准备辟邪的东西吧。”
天光想了想,说:“江米好说,我们端午节包粽子还剩下不少,待会我去拿一些藏起来,大蒜不用着急了,谁家没有啊,到时候再拿吧,童子尿咱们得多存一些,只是用什么装呢?”我说:“这个童子尿可是保命的东西,用玻璃瓶肯定不行,你说用塑料的怎么样?”
天光问:“塑料瓶?行是行,不过咱们没有啊。”我说:“这个好说,废品站里肯定有,咱们俩凑点儿钱,去郭家村废品站里买一些塑料瓶和铁罐。”
我们俩把自己藏得私房钱全拿出来了,凑了十块钱,去废品站里买了十几个塑料瓶,几个铁罐,剩下的钱又买了两把斧子,不过钱还是没花完,我们俩一时想不到还要什么,就回来了。
现在就差桃木剑和鸡血了,天光家有桃木,我们俩费了半天劲,用工具弄了两把桃木剑,说是剑,其实只是有个剑的模样而已,我们俩也就不在乎了,有那么个意思就成。
鸡血呢我们没有,天光说:“这个也不能提前准备,等到时候再临时弄吧。”我问:“怎么弄?咱两家可都没养着鸡。”天光说:“这还不好说,你没养着鸡,不是有人养着呢吗。”我问:“你干嘛?要偷人家的鸡啊?”天光说:“废话,不这样还能怎么办?”我一听,也只好如此了。
我们俩忙活了一天,辟邪的东西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然后就是一些其他的工具了,前一次幸亏我们俩提前撅了两根木棍,如果赤手空拳的碰到那个僵尸的话,结果谁死就不一定了。
照明的装备除了蜡烛和手电筒之外,煤油灯和柴油也一定要带上。此外,防身的工具也必不可少,我们俩已经买了两把斧子,为了以防万一,我想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制作防护衣。
这个想法的初衷来源于噩梦中被箭射死的场景,我这人一向谨慎,如果梦中的事情是假的那自然无碍,但如果是真的话,我们要是没有做好准备可就真的凶多吉少了。
其实防护衣并不是稀罕之物,古代士兵就有铠甲,现代士兵也有防弹衣,当然我们的防护衣绝对没有那么高大上,其实穿上一身沙袋衣就行,不过我们没有,只能自己制作简单的防护衣了。
说简单也是真的简单,我的想法是找一些木棍,截成等长,用绳子绑好,弄成篱笆状,围在身上用来防护,用这个方法还可以制作护臂和护腿。
天光听我一说,也同意我的想法,他还建议最好在防护衣里面在弄一套防护衣,这一套防护衣用柳条制作,柳条韧性极佳,可以防止外衣折断之后的对身体造成伤害。
一切想好之后,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动手了,天光家里院子大,当做加工间,只是材料缺乏。为了筹集防护衣的材料,我和天光起早贪黑的在村里的树上弄了好多树枝,说是起早贪黑,其实只能在凌晨和晚上去偷树枝。
防护内衣好弄,柳条小拇指粗细即可,用不了半天就弄好了。只是防护外衣的材料不好集齐,首先必须要粗,直径起码得三厘米,其次木料必须结实,用杨木绝对不行,想来想去,村里比较多的也就是槐树了。
我们俩在晚上和早晨去弄槐木,上午制作木棍,下午去寻找槐树,期间有了尿就把尿存起来,五六天之后,防护衣终于弄好了,尿也存够了。于是我们俩约定在第二天再探山洞。
楼主 华無忧  发布于 2019-07-31 00:29:48 +0800 CST  
第八章 天塌地陷
第二天五点多,我就出来去找天光了,本来这么早我妈是不同意的,不过我跟他说我去找天光偷西瓜去,她才勉强同意,毕竟偷西瓜不能正大光明去。
我到天光家时,他已经准备好在等我了,我们把准备好的那些东西装了两个蛇皮袋,一人一个,用自行车带着。临行前天光还从家里带了几个馒头和两瓶水,说省的再下山花钱了。
这次我们准备的东西可比上次那两根木棍好多了,除了糯米大蒜桃木剑之外,我们还带了一只鸡,是在昨天偷得别人家的,我们怕提前宰了鸡后鸡血凝固,索性就到了那再杀了它。
我们俩的童子尿一共带了十瓶,这次可够僵尸们喝一壶了,天光还戴着他的玉观音,我们的辟邪之物可以说是准备的很全面了。
除了辟邪之物,我们的防护衣准备了两套,一人一套,分为内衣、外衣、护臂和护腿,都是用铁丝箍的木棍,应该比较结实。还有两把斧子,到了那儿再砍两根棍子,上次多亏了有棍子,这次还得再带上。
照明设备比上次可好多了,除了手电筒和蜡烛之外,还带了两个煤油灯和几罐柴油,这次不用捡柴烧了。我在昨晚又想到了炸药,就从家里拿了十几根二踢脚,天光也带了一些二踢脚,总共有三十根吧。我们俩在路上骑着车,心情都很好,毕竟这次准备的很充分。
骑了半个小时,便到了无名山,我们把自行车放好,又寻了两根手臂粗细棍子,就背着蛇皮袋上山了。因为时间还早,这一路上基本上都没人,我们俩也就放心了。
装备多了有好处,不过也有坏处,那就是比较沉,尤其是那些液体和防护衣,本来山路就不好走,我们又背着袋子,不过还好这次我们俩穿了裤子和布鞋,倒是不太担心小腿被划破了。爬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了山洞那儿。
我们俩担心待会没时间吃东西,就一人吃了两个馒头,吃完后,也歇够了,就开始干活,搬了不到十分钟,就把石头都弄开了。我们俩穿好防护衣,把斧子和桃木剑别在腰上,手电筒和那些液体以及辟邪之物都用绳子绑好了挂在身上,二踢脚因为要远离火源,集中在了一起,用蛇皮袋装着,让天光背在身上,然后拿着棍子和煤油灯就进洞了。
再次进洞,我们算是轻车熟路了,也不用再到处查看了,不过我刚才搬石头的时候觉得哪儿有些不对劲儿,就说:“天光,你有没有觉得咱们刚才搬石头搬的太快了?”天光附和道:“好像是,我记得咱们上次堵这个山洞搬了半个小时呢,可是刚才,搬了不到十分钟就搬完了。”
我刚才搬的时候没想太多,现在仔细一想,那些石头好像是从里面往外面堵的。我说:“天光,你有没有觉得那些石头像是从里面往外面放的?”天光说:“是哎,听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
我像触电一样,马上停下了,说:“莫非,有人进来了?”天光说:“没准,很有可能有人进来了,咱俩得小心点儿。”接下来我们俩走的就很慢了,而且还不敢弄出声音来,不过一路上也没有看到有人,走了十几分钟,就来到那个岔洞前了。
我拿着煤油灯,往下照了照,之前僵尸烧完的残骸已经散开了,很明显有人动过了,我说:“看来有人进来过了,只是不知道他们走没走。”天光说:“别管了,进去看看吧,如果是人的话,那还好点儿,总不会弄死咱俩,怕就怕再来一个僵尸,那咱俩可得小心了。”
我想了想,说:“我觉得应该是人,你看原来在山洞里的那些锤子和凿子没有了,如果是僵尸的话,干嘛要拿锤子。”天光说:“不管是不是人,既然咱们已经来到这里了,还能怎么办,只能进去了。”
岔洞里面没有人,我们俩来到那个洞前,发现那个洞已经被扩大了,直径差不过接近一米,我看看天光,说:“看来真的有人来过了。”天光说:“来就来,咱们又没干坏事,怕什么!”说着他就要下去,我急忙拉住了他,说:“等会儿,先看看情况再说。”
煤油灯是我们自制的,在铁罐里面装了煤油,然后用线搓了一个细绳,当做灯芯,外面用铁丝箍上,绑在棍子上,当做灯笼。不过这个煤油灯的铁丝不够长,无法照到洞里面的地面,不过我们还带着手电筒。当我用手电筒往洞里面一照,我们俩一看,都被吓得摊到在地,我手一松,手电筒也掉了,不过上面还有绳子,挂在我身上了。
我只瞥了一眼,看见洞下面有一个大刺猬,半米多高,待了一会,我们俩都缓过来了,我问天光:“你看清了吗?那是什么东西?吓死我了!”天光说:“没看清,好像一个大刺猬,要不再看看?”我点点头,拿起手电筒,再次向下看去。
虽然这次我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又被吓了一跳,不过下面那个刺猬我们俩却是看清了,居然是个人,确切的说是个死人,刚才我们俩把他误认为刺猬是因为他身上都是箭,而且他旁边也都是箭,天光说:“蓬帅,这人死的真惨,都被射成刺猬了。待会咱俩下去的时候得小心着点,别踩着他了。”这时候我突然想起了那个噩梦,在梦中天光我们俩就是被射成了这个样子,想到这里,我突然惊道:“等会儿,他怎么会成这个样子的?莫非这下面的通道两边真的有箭?”
天光一听,显然也想到了我说的那个梦,大呼:“是啊,没准这下面是个古墓呢,不是都说古墓为了防盗,都在里面弄上箭吗,看来这人是个盗墓的。”我一想,天光说的有道理,突然我想到了什么,就说:“天光,如果下面是个古墓,那咱俩下去的话,咱们不成了盗墓的了吗?这可是犯法的事啊!”
天光听我说完居然笑了起来,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咱俩进来这事儿有谁知道啊?就一个僵尸知道,还让咱俩尿死了,那还怕啥?待会咱俩进去了,什么都别拿不就行了,就算以后查到咱俩了,咱们就说误闯进来了,那谁知道啊。”我一听,还真是那么回事儿,就放心多了。
我们俩看着洞口下面那个人,天光问我:“如果这下面真是古墓的话,你说还有箭吗?”我说:“不知道,试试吧。”说着拿起一块大石头就扔了下去,不过下面什么反应都没有。天光问:“怎么没反应呢?”我想了想,说:“可能之前那些人下去的时候,箭都射光了吧。”
这时候我再次回想我做的那个梦,在这下面往北不远处就是一扇石门,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天光见我发愣,推了推我,说:“你干嘛呢?”我说:“没事,下去吧。”
洞口在通道的东面墙壁的上方,尸体靠西一些,我当先跳了下去,落在了尸体旁边。我拿着手电向四周照了照,发现这个通道宽两米五左右,高也是两米五左右,横截面差不多是个正方形,很长,往北往南都看不到头。天光把东西递给我后也跳了下来,我们俩蹲下来开始仔细观察这个“刺猬”。
这人全身上下几乎都是箭,呈侧卧姿势,头北脚南,背东面西,血迹已经干了,尸体没有腐败的迹象,看样子没死多久。我和天光走到他西边一看,脸上也有几支箭,不过长相还能看出来,我们俩都不认识。
在箭支丛中,我们俩发现了一把枪,是一把步枪,不过我们俩都不认识是什么枪,天光二话不说,直接就把枪拿过来了,笑道:“哈哈哈,这下可不怕僵尸了,这枪可比尿厉害多了。”我嘲笑道:“你会用吗?待会儿别误伤了自己人,打着你倒还差点儿,要是打着我了,那可就坏了,我多金贵啊!”
天光白了我一眼,说:“我从小就玩儿我爸的猎枪,这把枪算什么!待会碰到僵尸了,你就站在我身后,看我不把他突突死。”说完就接着检查尸体了,很快就摸出了三把梭子,天光来者不拒,都装进自己的口袋里。
他收好东西后,向四周看了看,问我:“往哪儿走?”我说先往南边看看去吧,说着我们俩就往南边走了。
走了大约一百多米,我脚下一空,突然就掉了下去,在慌乱之中条件反射般的把棍子一横,棍子长两米多,居然架在了陷阱的两边,不知道是棍子结实,还是我当时比较轻,很幸运,我没有掉下去。天光落后我半步,他一见我掉了下去,马上就停下了。
我双手紧紧的握着棍子,吊在陷阱上空,煤油灯在我慌乱中掉了下去,没有熄灭,我往下一看,在煤油灯的照射下,我看见底下居然全是蛇,其间还有两三具尸体,吓的我差点儿松了手,马上大喊:“天光,快点儿拉我上去。”天光见我掉下去之后,也吓了一跳,他听我一喊,缓过神来了,往下一看,也吓得不轻,大喊:“我操!这儿怎么这么多长虫!”
我大喊:“你他妈别骂街了,快点儿拉我上去。”天光这才把我拉上去。我上去之后再看这个陷阱,宽不到两米,深三米多,很长。我上去没多久,陷阱就关上了。
我们俩站在原地,不敢动了,谁知道这通道里面还有什么机关呢!现在已知的就是暗箭和陷阱了,暗箭已经杀死过人了,陷阱也差点儿让我丧命,我们俩真的害怕了。
天光问我:“蓬帅,咱怎么办?”我想了想,说:“现在两条路,第一,走下去;第二,回去。你说说你的想法。”天光想了想,说:“我虽然怕死,不过我不想走,你呢?”我说:“我也不想走,那咱俩只有一条路了,走下去。”
天光问我:“怎么走啊,前面就是陷阱,往前走不是在找死啊!”我回忆了一下刚才的情况,说:“你有没有注意,刚才这个陷阱不是很宽,这棍子差不多两米二,它能架在陷阱上,说明陷阱不到两米二,而这个通道宽差不多两米五,那就是说,陷阱的两边距离通道两壁分别有二十厘米左右的道路是实心的,咱们可以走两边。”
天光听我分析之后,又补充到:“还有,待会儿咱俩用绳子系在一起,将绳子拉直了,你把棍子横开拿着,我拿着枪,一前一后的走,防止出意外。”我点头同意了。
楼主 华無忧  发布于 2019-08-01 00:05:59 +0800 CST  
第九章 万箭穿身
我回头看了看天光,又看了看我,突然觉得我们俩此时有些搞笑,因为我们带的东西太多了,两身防护衣不说,每人身上还挂着七八瓶液体,甚至好几瓶还是我们自己的尿。除此之外,还有十几个二踢脚,一把斧子,一根棍子,天光带的还比我多,除了那把步枪之外,还有一只大公鸡,他左手拿着棍子,防止掉进陷阱中,右手拿着枪,同时还把手电筒打开了,挂在身上,固定住了,照向前方,真是为难他了。我呢,也差不多,刚才那个煤油灯掉进陷阱中了,天光把他的给我了,我则是左手提着煤油灯,右手拿着棍子。
为了活跃气氛,我说:“天光,你看看咱俩,带了他妈的多少东西啊。”天光也看了看,说:“多点儿好,省的待会碰到突发状况后抓瞎。”我一想也是,虽然多点儿,但是关键的时候能保命。
我们俩走的不快,因为一直都在防备着,这时天光问我:“蓬帅,你说这里的陷阱多吗?要不我拿着棍子试一试?”我停了下来,说:“我带的东西少,我试吧。”
整个通道是南北走向,我们俩在靠近东面墙壁的那一边走着,随后我拿着棍子顶在西面的墙壁上,回头跟天光交代了一句:“注意点儿啊。”就用右脚向西边跨了一步,大约六七十厘米吧,随着我右脚逐渐加力,很快,地板向下凹陷下去了。
在手电筒的照射下,我们俩得以清楚地看见陷阱的情况,地板向下打开的很快,这也能够理解,墓主人为了能够杀死盗墓贼,自然不会让盗墓贼有逃脱的机会。
地板打开后,我又看见了陷阱里的情况,我的第一感觉就是恶心,紧接着就是头皮发麻,蛇!成千上万的蛇!交织在一起。看到这种情况后,不管你有没有密集恐惧症,我发誓,你绝对也会跟我有一样的感觉的,甚至会比我的反应更强烈。
北方蛇不多,我也没见过几次蛇,那是我第一次看见那么多的蛇,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我当时的想法了。奇怪的是,那些蛇都是泛白色的,准确来说,应该是银色吧。它们看到地板打开后,都昂起了头,呈进攻姿态,跟眼镜蛇一样,蛇信子吐得那么老长。不知道是不是手电筒的光线不足,我看不到那些蛇的眼睛。
等地板慢慢关上之后,我和天光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天光说:“真他妈的腻歪人!我宁愿被僵尸咬死,也不愿意掉进这个坑里。”我附和道:“我也是!”
刚才打开的这个陷阱很明显跟我掉进去的那个陷阱不是一个,看来这个通道中的陷阱是分段的,我跟天光说了之后,天光也同意我的看法,接着我们俩不顾恶心和害怕,每走一段路,就按刚才的套路打开一个陷阱,差不多打开了十八个蛇窟之后,陷阱里的东西换了。
随着我们的前行,蛇窟的数量也在增加,我们俩每次打开陷阱后只看一眼就不看了,因为那些蛇真的太震慑人心了。当我打开第十九个的时候,我跟天光也是应付般的瞥了一眼,可是当我们把目光转向别处时,马上就回过头来了,因为这个陷阱里面没有蛇了。
在陷阱的底部,插满了各种各样的锐器,当然都是倒放着的,那些锐器的种类很多,刀枪剑戈等等,几乎全都生锈了,不过大多都没有完全锈蚀,而且非常的密集,差不多平均每平方分米之内就有一到两个兵器,如果不小心掉下去的话,生还的机会很渺茫。
我跟天光又被这场面吓呆了,冷汗都流出来了,天光说:“这是谁的墓啊,真他妈狠!这陷阱里不是刀剑就是长虫,真是不让人活命啊!待会儿要让我找到他的棺材了,我非得把他烧了不可。”我说:“还是先找到他再说吧。”
我们俩等陷阱关上之后就接着往前走了,也跟之前一样,边走边开陷阱,当我们俩又打开了二十多个陷阱之后,居然走到头了。
通道的尽头,被方砖堵住了,每块砖长半米左右,厚十公分,宽看不见,我们俩试着往外推了推,没推动。天光问我:“现在怎么办?”我说:“看来这是到头了,咱们回去吧,看看北面是什么。”
我们俩又按照刚才一前一后的队形向北走去,这次不用一次次的试陷阱了,我们走的快多了,二十多分钟后,我们俩就回到了那个洞下面,天光问我:“你说北边有陷阱吗?”我说:“我也不知道,试试吧。”
我跟天光靠着墙壁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走了五六米之后就开始试探有没有陷阱,幸运的是,地板居然没有反应,天光问我,说:“难道没有了?”我说:“不知道,再试试吧,万一前面还有呢。”
我们俩接着往前面试探,一直走了一百多米,都没有陷阱,天光说:“莫非真没有了?”我说:“看来是没有陷阱了,咱们接着走吧,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咱们俩还是靠墙走吧。”天光说:“行,省的再出事。”
可是我们俩刚走了没几步,突然听见了一阵“簌簌”的声音,吓得我们俩马上就停了下来,天光说:“什么声音?”我仔细的听了听,说:“不知道,再听听。”
随着我们的等待,声音越来越近,而且前面后面都有,我用手电筒往前一照,在十几米外,在通道的两壁,在往外射箭,我大喊:“我操!又他妈射箭了!快跑!”
可是当我往后一转身,我的心都凉了,后面也有箭,原来这是从两端向中间射箭,让你无处可去。天光看见这情形,都快哭了,说:“完啦完啦完啦!老子要死啦!想我王天光,连媳妇儿都没娶呢,就这么死了,早知道老子打死也不进来了。”
射箭移动的不快,看来墓主人不担心盗墓贼能跑掉,我急的抓耳挠腮的,低头一看,看见了防护衣,我恍然大悟,看来天不亡我啊,我大喊:“天光,别哭了,咱们穿着防护衣呢,死不了了!”
天光听见我说之后,高兴地也大喊起来了:“哈哈哈!老子死不了了,老子能娶媳妇儿了!”我真服了,生死关头,居然还想着娶媳妇儿,我急忙说:“天光,别他妈高兴了,快点儿背靠背,把东西都弄到咱俩中间去,用手挡住脸,快点儿!”
天光听我这么一喊,马上把身上的瓶瓶罐罐,斧子、桃木剑、步枪和那只大公鸡弄到身后了,我打算用我们这一身防护衣,挡一挡这暗箭。
当我们俩准备好后,箭雨距离我们只有四五米了,我们俩背靠背站着,为了让箭的损害降到最低,我们俩站到了通道的中间。
我听着箭雨慢慢的靠近,心里也紧张到了极点儿,因为我不知道这防护衣到底能不能挡得住箭雨,天光也问我:“蓬帅,咱这防护衣能挡得住箭吗?”我说:“不知道,死马当活马医吧,如果挡不住,黄泉路上咱俩就作个伴儿!”我话音刚落,箭雨骤然而至,天光吓得大喊了起来,我则吓得在心中祈祷。
当时我面向西,天光面向东,最先到达的是南边的箭雨,西面墙壁上的箭先射到我的左半边身子,我被吓得哆嗦起来了,不过我很快就意识到,防护衣起作用了,天光显然也知道了防护衣的强大,高兴得他大喊道:“谢谢防护衣,谢谢防护衣!”
箭雨射了多长时间我不知道,印象中好像射了很长时间,不过实际应该是五六分钟吧,等箭雨停了之后,我跟天光并没有马上转过身来,而是谨慎的向对方确定了一下箭雨停了没有,当得知对方的答案跟自己一样时,才慢慢的放下手臂,缓缓地转过了身。
接下来映入我眼帘的是一副非常壮观的景象,真的,说他为景象毫不为过,我们俩相互看着对方,都傻了,我看到在天光的整个正面,除了头部,其他的地方铺满了箭矢,密度大到真的就像刺猬一样了。
其实我通过自身的感觉也能大概得知箭矢的数量,我尝试着动了动,那感觉,就像负重了几十公斤一样。
我看着天光说:“天光,你知道万箭穿身是什么感觉了吗?”天光笑了笑,说:“知道了,你呢?”我说:“我也知道了。”说完我们俩又相视一笑,片刻后,我又接着说:“天光,帮个忙行吗?”天光又笑了笑,说:“行,不过你也得帮我一个忙。”我说:“好的。”然后我们俩就开始相互拔箭。
在拔箭的过程中,我不得不佩服古人的能力了,每支箭都穿透了防护外衣,直插入防护内衣上,有的还穿透了防护内衣,碰到了肉,要不是我们用粗铁丝将槐木棍箍的结结实实,那么我们俩可能已经见到马克思了。
因为箭插得比较深,拔起来很费劲儿,我们俩拔了半个多小时,才把箭都拔了下来,此时,地上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箭。
我看着这一地箭矢,问天光:“咱们还要不要往前走?”天光豪气勃发,说道:“当然了,咱俩都被射成刺猬了都没死,那还怕什么!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知道吗!”其实我也是想前进,看看这个墓主人到底是谁,下手居然这么狠!
我们俩排好队,依然靠着墙壁向前走去。
楼主 华無忧  发布于 2019-08-02 00:19:27 +0800 CST  
第十章 银蛇乱舞
我们俩一路走过去,地面上都是箭,厚厚的一层,踩在上面会有“咯吱吱”的响声,箭头都是三棱的,有铁质和青铜的,无一例外都生锈了,木质杆也大都不堪一击,刚才有好多箭都是射到防护衣上之后箭杆都被震断了,还好箭头都生锈了,要不然我们俩穿着防护衣也会被射伤的。
走了大概十分钟左右,地上的箭就没有,又走了几百米,在手电筒的微弱光线下,远远地我看到了前方有一扇石门。于是我马上停下来,让天光也看看,天光看到后大呼:“终于看到门了,看来很快就能见到棺材了,老子待会儿非得看看到底是谁这么他妈狠!”
我看着前面的石门,心里又涌起了一阵不安的感觉,这就跟之前在第三个岔洞前一样,直觉告诉我,前面绝对有危险。如果是现在的话,我绝对会转身就走,不过在当时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是不想就这么回去的。
我说:“天光,刚才那段通道里就有那么多杀招,前方绝对不会太平的,待会儿咱俩多长点儿心吧。”
可是刚走了没多远,我就看见了石门左边那一扇已经被打开了,而且在门前还躺着两个人,我猜测应该已经死了,我跟天光一说,天光马上说:“那还等什么啊,快点儿走啊,有死人说明有东西捡,这下你也有枪了,哈哈!”听到天光这么说,我实在无语。
我担心有机关,不敢走的太快,天光就在后面一直催我,几分钟后,我们俩终于靠近了石门。我在距离石门十几米处停下了,天光马上问我:“你停下干嘛啊,快走啊。”我说:“着什么急,万一这附近有机关呢。”天光听后就不说话了。
我看见那两个人,或者说那两具尸体就在石门前面几米处,我小心翼翼的靠近石门,天光也在后面跟着我。我很担心再有什么机关,因为之前的那些防盗措施已经让我很害怕了,要不是我们俩略有准备,那么我现在绝对来不到这石门前。
随着我们俩距离石门越来越近,我的心里也越来越紧张,不过幸运的是,直到我来到尸体面前,都没有机关启动,我也得以有机会观察这两具尸体。
之前我一直都在注意前面,并没有理会那两具尸体,当我刚要查看尸体时,恶心的我差点儿吐了,天光一看,他也差点儿吐了出来。
我和天光站在墙边,看见那两具尸体已经面目全非了,整个身子都跟“融化”了一样,尤其是头部,“融化”的很严重。天光说道:“蓬帅,你说这俩人怎么弄成这样的啊?怎么看着他们都快化了啊,别是冰棍成精了吧!”
我看着他们的样子,说是融化,其实更像是被腐蚀了,我看了看被打开的那一扇石门,又看了看尸体旁边的地面,果然都有被腐蚀的痕迹。尸体没有陷下去,说明这里没有陷阱,我用棍子顶住西边的墙壁,向左跨了一步,果然没有陷阱,我得以放心的来到尸体面前查看。
两具尸体紧挨着,头部被腐蚀的最严重,连头骨都被腐蚀透了,能看到里面的脑组织。我往下看去,发现步枪也被腐蚀了,而且他们身上有弹孔,我猜测应该是同行的人开的枪。
我抬头一看,天光正在向石门走去,我大喊:“天光,别动!”天光听我这么一喊,就停下了,转过身来问我:“你干嘛啊?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人吓人会吓死人的。”我走过去把他拉过来,指着尸体跟他说:“你看看他们的样子。”天光刚看了一眼就干呕起来了,说:“蓬帅,你有病吧,这么腻歪人的东西你让我看干嘛?”
我说:“你看他们的样子像不像被腐蚀了?”天光只能又忍着恶心看了看,说:“你还别说,听你这么一说还真像是,不过他们是怎么成了这样的呢?”我指着石门处,说:“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石门的上方。这两个人当时要开门,触动了机关,就被石门上方撒下来的液体给腐蚀了。他们同行的人为了结束他们的痛苦,开枪打死了他们。”
天光听后说道:“嘿!看不出来啊,蓬帅,听你这么一说,还真像那么回事儿。待会儿咱们得先检查检查一下这个石门,可别学了他们俩。”我说:“有道理,虽然他们给咱趟了路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咱俩还是再检查一遍吧,这腐蚀液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我们俩绕过了尸体,用棍子敲敲打打的开路,来到石门前,我用棍子顶了顶被打开的那扇石门,没有动静,又接着敲了敲门下的地板,也没有动静,便跟天光说:“看来没啥事儿了,这样,我在前开路,你保护我,进去的时候别碰那扇门。”天光点头同意。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慢慢进了门,刚进去,就在脚下发现了一块长方体的大石头,不过已经摔成了好几块,我没去管它,马上跟天光招手,让他进来。
从石门进去后是个石屋,我打开手电筒往前一照,发现前面又有一道石门,不过它是紧闭着的。当我的手电筒照向西边时,居然又发现了两具尸体,在尸体一旁靠近墙壁的地方有很多大缸,陶制的,有两个被打破了,露出了很多的金银元宝。
这时天光也惊呼道:“我靠!这边有个死人!”还没等我跟他说我这边的情况,天光又喊道:“哈哈!这么多金子!老子发啦!”我还没等他说完这句话,马上就拉住了他。
天光被吓得直接甩开了我的手,然后直接用枪指着我,不过当他一看是我,才松了一口气,说:“你干嘛?吓他妈死我啦!”我说:“我是怕你见钱眼开,我这边也有死人,还他妈有两个!我看咱们还是先别轻举妄动了,这个古墓的主人挺狠的,咱俩老实点儿吧。”
天光听我一说,才知道我是为了他着想,不过他自然不肯谢我,说:“你不会说话啊,还他妈拉我的手,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什么呢,差点儿就要开枪了。”我白了他一眼,说:“你平时不是挺胆儿大的吗,现在怎么这么害怕啦!”天光说:“能不怕吗?从咱们进来后,见过几个死人了,我再胆儿大,也怕死啊!”
我不想跟他说没用的了,转移了话题,说:“行了行了,别说这个了,咱俩讨论讨论这三个死人吧,你说他们是怎么死的呢?”天光说:“我哪儿知道啊,不过想知道还不容易,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说着他就向东边走去,我一听他说的有道理,也只好跟着他去了。
这个石屋东西长十五米左右,南北宽七米左右,高三米左右。他边走我边叮嘱他:“待会儿你老实点儿!别他妈要钱不要命啊!”天光不耐烦的说:“哎呀知道了,你真烦人!”我们俩很快便来到了东边那个死人旁边,我警惕的用棍子碰了碰那个人,他没有动,天光说:“你真胆儿小,都死了你还怕什么!我看咱俩别管它了,还是拿金子要紧。”
天光直接就去打破的大缸旁边拿金子去了,我正盯着那具尸体看,没仔细听他说,当我反应过来之后,马上提醒他:“天光,别乱动,万一有危险呢!”天光说:“怕什么啊!这能有什么危险,不是我说你,有金子不拿偏偏在那儿看死人玩儿,小心待会儿他的鬼魂儿缠上你。”
我害怕有什么变故,就走过去想把天光拉过来,谁知我还没到他那儿呢,从陶缸的碎片的底下,突然窜出来了一条银蛇,咬向天光的小腿,不过天光戴着护腿呢,那条银蛇一口咬在了护腿上,喷出了一些毒液。
这突然地变故把天光吓得不轻,他大喊:“我操!长虫!”不过随即他就用棍子把那条蛇给打死了,边打边说:“让你他妈咬我!让你他妈咬我!”我马上拉住天光往回跑。
天光还埋怨我:“你拉我干嘛,快拿金子啊!”我边跑边说:“你他妈真是要钱不要命,没看见那儿有蛇吗?”天光说:“怕什么。不是被我打死了吗?”我说:“你傻逼吧,怎么可能只有一条蛇呢!”
说着我们俩就跑到了刚进来的那个石门的门口,往回一看,从东边的陶缸里开始有蛇往外面爬,紧接着西边的陶缸里也有蛇往外爬,天光后怕的说:“蓬帅,我得感谢你了,刚才要不是你把我拉过来了,我没准得学了他们几个。”我则是余怒未消的道:“刚才跟你说的话你都当耳旁风了吧,你他妈还真是要钱不要命,你也不想想,这些钱要真那么好拿,前面那些人不早就拿光了吗,还会给你留下?”
天光说:“你还是待会儿再说我吧,咱们先跑吧,你看看这些长虫。”我光顾着数落天光了,没注意那些银蛇,现在再一看,从两边过来了数不清的蛇,而且还有蛇不断地从缸里爬出来。我说:“行,先出去再说吧。”
当我们跑出石门后几十米才停下,我跟天光回头一看,那些蛇居然没追出来,天光纳闷儿,问我说:“蓬帅,你说那些长虫是不是得了脑血栓了?怎么跑的这么慢啊?”我说:“得个屁的脑血栓啊,刚才咬你的时候快着呢!”天光不解的问道:“那怎么还不出来追咱们啊?”我一听也有些想不通了。
天光突然说道:“那些长虫是不是怕门口上面的液体呢?”我听后恍然大悟,拍着天光的肩膀说:“看不出来啊,天光,没想到你愚者千虑亦有一得啊!”天光得意的说:“哼!瞧不起谁啊,你以为就你聪明啊!”“哎不对!你他妈在骂我,谁是愚者啊,老子聪明着呢!”
我说:“行行行,你聪明行了吧,既然聪明,那以后长点儿心,别要钱不要命!”天光听我又要说他了,不耐烦的说:“行啦,我知道了,你别说了,真墨迹。咱俩现在怎么办?是留是走?”我说:“还是回去看看吧。”
楼主 华無忧  发布于 2019-08-03 00:07:20 +0800 CST  
第十一章 暗箭难防
来到门口处,我们俩用手电向门里一照,直接就被吓得腿软了,其实说是吓的也不太准确,还有恶心。那场面看得我头皮发麻,天光也说道:“真他妈腻歪人!就这么一会儿,怎么这么多长虫了!”
在手电筒的光线内,目之所及,全部都是那种银蛇,我们俩来到门口时,他们就全向门口这儿涌了过来,一层压一层,不知道有多少,反正石屋内整个地面上都是,那场面,除了害怕就是恶心了,我们俩退了出去,开始商量下一步。
我问他:“天光,咱还进去吗?”天光犹豫了一下,说:“虽然这些长虫腻歪人,不过我还是想进去看看这是谁的墓。”我说:“行,既然如此,那咱俩就打虎亲兄弟吧。”我接着说:“这些长虫虽然腻歪人,不过咱俩要想进去也不是没有办法。”天光马上接口道:“用火攻!”我笑了笑,说:“答对了。”
这时候我们带的柴油就起作用了, 不过遗憾的是我们带的不多,只有六罐,每罐差不多只有两升,而且我还想剩下一两罐用做备用,谁知道进去后用不用的着呢。
我正在思考怎么样只用三四罐柴油就过去,天光看着我,说:“蓬帅,你干嘛呢?发什么呆啊,快进去吧。”我说:“我在想怎么过去呢。”天光说:“哎呀,这个好说,打开铁罐,把柴油一泼,直接点着不就行了,我就不信那些长虫不怕火。”
我说:“不能瞎来,柴油烧的时间不太长,而且这一罐儿也泼不了多大面积,前面那道石门到底什么情况咱们还不知道呢,万一也有机关呢?咱们短时间能不能破得了还不知道呢。还有,柴油烧起来后,能让蛇躲开多长距离,在这段距离之内,蛇能不能跳到咱们身上来咬人,这都需要考虑到。”天光说:“你真磨叽,试试不就行了吗?我看里面这个小屋子宽也就七米左右,咱们有六罐柴油,一罐还泼不了一米多吗?”
我打断天光的话,说:“不行,咱们尽量别把柴油用完了,前面什么情况咱们还不知道呢,最起码得留一罐柴油才行。”天光听我说的有道理,就不说话了,到一边想主意去了。
我开始绞尽脑汁,半晌,我眼前一亮,心想这方法虽然有些冒险,但或可一试。我把天光叫过来跟他说:“天光,咱们不是有绳子吗,待会先在两根棍子上缠上一些,用铁丝弄紧,制成火把,你拿着火把在前面开路,我在后面泼柴油,这样能省一些。”天光说:“好,就这么办。”
当下我们俩割绳子制火把,两根棍子两米多长,这两个火把就能开出一段四米宽的路来。天光一手拿一个火把走在前面,他进去后,果然银蛇马上向两边退去,我把煤油灯熄灭,挂在腰间,手执柴油罐紧随其后,边走边撒柴油。银蛇等天光过去后,马上就向我围过来了,不过当我点燃撒在地上的柴油后,银蛇又马上退开了。
我们俩虽然有火把在手,旁边也有燃烧的柴油,不过看着两边跃跃欲试的银蛇,还是被吓得够呛,就连天光腰间的那只大公鸡也被吓得乱飞,不过它的两只脚都被绑住了,虽然害怕,却是飞不走。
我们俩走的很快,前后不到一分钟便来到石室北边的门前了,之前我撒柴油比较节省,这时还剩下三罐,我拿出一罐,撒了一个直径两米左右的半圆,将我们俩圈在了里面。我让天光拿着一个火把在一旁给我护卫,我好去检查石门。
这个石门前面并没有尸体,而且银蛇的威胁也比较大,所以我猜测这个石门应该没什么问题,我担心的是这个石门没有被打开,那样就坏了,因为柴油坚持不了多久。
石室的石门旁边断裂的长方体条石,我已经猜出了他的用途,他应该是用来顶住两扇石门的,因为我们村里在晚上把大门锁好之后,也会用一根棍子把门顶住。后来我知道那个长条石叫“自来石”,它的作用确实是用来顶住石门的,只是当时不知道。
如果之前的那伙人没有打开过这个石门的话,那我和天光应该尽早退出为好。我用棍子敲了敲石门,并没有机关启动,这样我就有些放心了,接着用棍子推左边的那扇石门,虽然很重,不过石门的门轴处显然做的很好,在我的努力下,石门缓缓被推开了一个缝。
我害怕有机关,就用棍子开路,当先走了进去,刚进去,就看到门口处有三具尸体,全身都是箭,我顾不得想怎么回事,马上招呼天光进来。
我回头一看,柴油已经烧的差不多了,天光拿着火把在乱挥,他听到我的招呼声之后,马上闪身进来了,刚一进来就开始关门,边动手边说:“就差一点儿啊,你要是再慢一会儿,我就被长虫咬死了。”我也不回答他的话,而是帮着他关门。
石门很快就关上了,天光转身一看,又被吓了一下,不过他的反应没有之前那么强烈了,估计他已经有些习惯了。他指着这三个死人说:“唉……又有三个倒霉蛋儿成了刺猬了。”
我一听,突然想到了什么,眉头一皱,心想:坏了!我马上大喊:“天光,有暗箭,快靠着门,护……。”我边说边扔手里的东西,可是还没等我说完,就有一支箭射中了我的左胸,天光刚要说话,当他看见我胸前那支箭的时候,二话不说,直接也扔了东西靠向石门用手护着头部。我本来还担心天光,不过看他这么反应这么灵敏,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不过接下来的情形,让我那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我的两只手死死地并在一起,挡在脸前。虽然我看不见,但是我凭身上中箭的感觉能分析出箭是从东西北三个方向射来的,不过还好我们俩靠着的石门没有机关,否则这次绝对去见马克思了。
我刚进来看到那三个死人时,因为银蛇的惊吓,我并没有想到这间石室里面也有暗箭,不过当我们俩关上石门后,听天光再次提起,突然就想起了暗箭,幸亏我想出了这其中的联系,而且事前准备得当,不然我们俩也就跟他们三个一样死的不明不白了。
周围的箭矢不断地射向我们俩,我们俩此时也没有机会开门退出了,即便有,我也不会开的,外面的银蛇肯定很希望我们俩此时退出去。我正想着,突然听见天光一声惨叫,我忙问道:“天光,怎么了?”天光说:“他妈的,一支箭射透了我的防护衣了。”
我接着问:“射透了你哪里的防护衣了?射进去的深吗?”天光说:“肚子上,还好,应该不深。”我正替他担心着,突然我右肋上一痛,也被射透了,疼得我也喊了出来。天光听见我的叫声,幸灾乐祸道:“哈哈,蓬帅你看老天爷多公平啊,老子被射了一箭,也得让你中一箭。”
我说:“你别他妈废话了,这都多长时间了,还不停,快想办法吧,要不咱俩迟早也得被射成刺猬。”我们说话间,箭已经射了好几分钟了,而且不见停,看来这是想把我们置于死地。我正想着,天光喊道:“蓬帅,你往你那边看看,是不是只有这个门这里有箭啊?”
我把两只小臂夹紧,脑袋慢慢的转向左边,用左眼的余光看见,在我左边两米处就已经基本上没有箭射向那儿了,三米开外就一点儿暗箭都没有了,我马上跟天光说:“我左边没有箭,你右边呢?”天光说:“我右边三米开外就一点儿事儿都没有了,咱俩还等什么,快向两边跑吧。”天光说着就要向右边移动了。
我马上把天光叫停了,说:“天光你先别着急,这事儿绝对没有那么简单,这个墓主人既然那么狠,就不可能在这里疏忽,我看还是试一试吧。”天光说:“怎么试?”我想了想,说:“你别动,我向左边走两步试一试啊。”说完便向左边慢慢跨去。
我用左眼的余光看了看左边,地上没有被腐蚀的情况,说明上面应该不会有腐蚀液。我一步一步的挪动,每一步都是重心先放在右脚上,然后慢慢的转移重心,就这样走了四步,已经跨出了两米多了。当我往左边跨出第五步并且逐渐加力时,地板突然就陷了下去,吓得我急忙退了回来。
我慢慢转动脑袋,往陷阱里一看,我的天啊,有两个人,都被倒放的兵器插死了。天光听见了声音,急忙问我:“陷阱里有死人吗?”我说:“有两个。”天光说:“蓬帅,我现在承认你脑子好使了,这他妈都能让你猜出来,怪不得你学习那么好。”
我说:“别废话了,你快点儿往右边走两米吧,咱们虽然跑不了,不过往外面挪挪,起码箭会少很多。”天光听后马上向右走了两米,说:“现在怎么办?”我说:“还能怎么办啊,等着吧,等箭射完了就没事了,反正现在这地方箭也少,咱们俩先转转身子吧,让后面也承受一下。”
楼主 华無忧  发布于 2019-08-04 00:12:01 +0800 CST  
第十二章 死不悔改
转过身后,我们俩依旧用小臂挡着头部,面对着墙壁,此时我们的姿势应该很搞笑了,除了没有蹲下之外,跟被警察训斥的犯人差不多。我们俩转过身后没过一分钟,箭就停了。
我跟天光又等了两分钟,看果真没有动静了,才敢转过身来。此时我低头一看,身上又插满了箭,无奈,我们俩只能接着互相拔箭了,弄了二十多分钟才拔完。
箭拔完后,我开始查看这个石室,这个石室比南边那个面积大一些,东西二十多米,南北十多米,高四米左右。石门开在南墙正中间的位置,在石门正北方向靠近北墙的地方,有一个大棺椁。这个棺椁南北放置,高宽均为一米五左右,长度因为角度原因看不到,整体漆成了红色。左右两墙边有很多瓷瓶和盆盆罐罐,不过我也不认识都叫什么。
除了门口处那三个“刺猬”和陷阱里的尸体之外,石室里没有其他的尸体了。我们俩被这个墓主人给吓坏了,不敢随便乱动了,谁知道我们的下一步有没有机关呢。
如今当务之急就是先确定这个石室里还有没有其他的机关,我跟天光说:“天光,咱们先检查一下这个屋子吧,省的待会儿再着了他的道儿。”天光说:“行,你检查左边,我检查右边。”我想了想,说:“不行,这样如果有危险的话咱俩太被动,我看还跟之前一样,一个检查,另一个给他当护卫。”天光说:“那也行,之前你干了不少活,这次我来吧,你给我当护卫。”
我说:“别了,我来吧,省得你再要钱不要命了,碰到机关了咱俩可就凶多吉少了。”天光听后不高兴了,说:“靠!怎么,你就这么不相信我?”我说:“不是,你身上那么多装备,行动不便,而且我不会玩儿枪,没法给你护卫,要不我先检查左边,待会儿你检查右边。”天光听我说的有道理,也就只好同意了。
我想了想,这个墓主人的机关总的来说就三样,陷阱、暗箭和银蛇。银蛇应该没有,毕竟谁也不想让那么多长虫跟自己的尸体待在一起。所以我觉得这个石室里面应该只有陷阱和暗箭这两种机关了,我待会儿检查时得做好防陷阱和暗箭的准备。
暗箭我们俩已经经历过了,陷阱也发现了两个,至于石室的其他地方还有没有机关就不太清楚了,不过我猜测即便有也会分布在棺椁的周围。
我提醒了天光一下,就去检查石室了。为了方便,我把煤油灯放下了,拿着手电筒和棍子出发。因为害怕,我检查的很仔细,按照顺序一步一步的挪动,这本来是一项比较枯燥的活儿,不过我有些强迫症,也就不觉得很闹心了。
我从左边出发,绕过了陷阱后直向西边走去,走到头之后再返回。为了时刻防备着暗箭和陷阱,我走的很慢,天光也出奇的耐心,居然并没有因为我进度的缓慢而催促,他的目光一直都在跟着我的脚步,看来之前那些机关还是让天光长了记性。
我负责的左边区域面积有六七十平方米,我走了差不多十个来回,前后二十多分钟,才终于检查完,幸运的是没有任何机关,其间我还有三个重大发现。
第一,在西边的墙下有很多金器,之前在石门那儿看到的盆盆罐罐,有很多都是金银制作的,上面有不少灰;第二,那个棺椁盖上有被撬过的痕迹,之前的那些人可能已经打开过了;第三,棺椁的北面并没有跟墙直接接触到,中间还有半米多的距离,而且,就在北面的墙角下,我发现了一个窟窿,周围散落着大块的青砖,用手电筒照进去居然看不到头,很显然这是之前那些人的杰作。
我把后两个发现告诉了天光,他也觉得很不可思议,不过之后到底怎么做,我们俩商量后还是觉得先把右边的区域检查完了再说。因为左边没啥事儿,所以我就很放心的让天光去检查右边,他在出发前在那三个“刺猬”前捡了一把步枪,交给了我,并告诉了我怎么使用,让我做好准备,他才出发。
说实话,他交给我后我也有些怵,如果是让我一个人开枪的话我倒无所谓,不过要是让我给天光护卫的话我就不敢了。虽然距离不远,不过我没玩儿过枪,很担心没打着敌人倒先把天光打着了,这种情况下,我宁愿不开枪。不过既然左边没啥事儿,那么右边应该也不会有事儿的,我就怕天光的老毛病又犯了。
天光检查的要比我快多了,他可没有我那么有耐心,我怕出事,便提醒道:“天光,你走慢点儿,万一有机关呢。”天光听后不屑,说:“那你边儿都没事,我这边应该也没事的,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儿。”我拿他也没办法,不过他说的有道理,而且他的防护也比较好,我刚开始倒也不怎么担心他。
不过很快我那放下的心就提起来了,因为我那第一个发现。前面说到,墙边有很多金银器,那些东西,就算是我,在刚才检查的时候也起了歹意,更别说天光了。唉……天下哪有不偷腥的猫呢!那么多金银器,一回两回他能忍住,谁又能保证三回四回他不动心呢,更别说他要走十个来回了。
我看着天光在那儿检查,这家伙检查的是越来越慢了,可是眼睛都在哪些金银器上面了。我一看这可不行,马上喊道:“天光,你干嘛呢?”天光听后居然撒谎,说:“你不是废话吗!没看见我在认真地检查有没有机关吗。”我说:“你放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啊!我早看见了,你怎么还不长记性,你忘了南边那些长虫了?”
果然,我这么一说,天光老实多了,开始认真检查了。不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没见几次,天光又盯着那些金银器走不动了。我又提醒他:“天光,你他妈到底想干嘛?是不是又要手痒了?”天光这次不撒谎了,开始跟我诉苦了,说:“蓬帅啊,你得理解我啊,我也有苦衷啊,我们家祖上连个地主都没出过,这些东西,拿出去一件都够我们家吃半辈子了。我看等咱出去的时候,一人搜罗几件,以后就吃喝不愁了。”
我自然不能同意,跟他说:“你先检查完再说,万一又有机关呢!”可能天光觉得他把我说服了,直接就不动了,说:“还检查什么啊,要有机关早就看见了,我都快检查完了,不查了,我先拿一个金盆吧。”
我一看,马上跑向他那边,边跑边说:“天光,别他妈碰!”可是天光不为所动,用棍子敲了敲那个金盆,觉得没啥事,就下手了。天光边拿边留意面前的东西,可是等他把金盆拿起来后都没事,我也已经跑到他那儿了。天光拿着金盆向我炫耀道:“看吧,没事吧,这些倒霉事怎么可能每次都让我碰上呢,你也快点儿拿一件吧。”
我看着天光拿着那个金盆,心里也开始打鼓了,难道这次没事?天光见我不说话了,更放肆了,他开始蹲下挑东西了。我还是不放心,就去拉他,谁知我刚要动手,在东边的墙角下,突然就射出了一支箭,这支箭很快,等我发现时,天光已经中箭了,不过他有防护衣,没啥事。
我还没反应过来呢,天光已经把东西扔下,起身拉着我开跑了。这时我才反应过来,大喊:“护头!”天光倒也机警,马上护住头部向门口跑去。这时候真是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啊,我们俩跑的那叫一个快啊,没用两秒,已经到了门口了。
再回头一看,东边的墙角下,箭矢纷纷向斜上方射出,要不是我们俩跑得快,就靠着这两件防护衣估计也得被射几个窟窿。不过还好石门处是盲区,东边墙角下的箭射不到,只是刚开始时跑时我们俩的背上中了几支箭。我刚要骂天光,谁知他先开口了,说:“蓬帅,你别说了,我错了!”
他认错认的这么爽快,倒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了,不过我又要骂他,他又先开口了,说:“不过这次你得感谢我,你看出来了没有?等这些箭射完了,咱们就可以大大方方的挑东西了,等会儿我再去西边弄一下,你别着急啊,这时候得有耐心,咱们俩慢慢等着啊!”
我真是无语了,这货怎么想的啊,真是要钱不要命啊!我第三次要骂他,谁知第三次被他抢先了,他说:“你别着急啊,先给我把箭拔下来吧。”说着就转过身去了。我很生气,不理他,他见我半天不动手,马上就转过身来了,殷切的问道:“怎么了我的小帅帅,你没中箭吧?”
我气得不理他,天光知道自己犯错了,也不生气,厚着脸皮给我陪着笑,说:“快点儿,我的小帅帅,待会还得去弄西边的箭呢。”说着就自己动手把我转过去了,然后就给我拔箭,我拿他没办法,只能依他。等他给我拔完箭后,我也只好给他拔箭,他还不忘了跟我道谢,让我抬手难打笑脸人。
东边的箭射了两分多钟就射完了,天光二话不说,拿着棍子就出发了,接着跑着回来给我一个后背,让我给他拔箭,我只好也照办了。我给他拔完箭后,他又要笑着脸给我道谢。
可谁知他还没开口呢,就听见棺椁里发出了一阵声音,吓得我们俩一起后退了好几步。
楼主 华無忧  发布于 2019-08-05 00:06:01 +0800 CST  
第十三章 天赐神力
当下天光吓得汗都出来了,哆嗦的问我:“蓬帅,你听见了吗?”我也被吓得不轻,说:“听见了。”天光接着问:“是那个棺材吗?”我点了点头,说:“应该是。”天光问:“别又是僵尸吧。”我说:“你别他妈的乌鸦嘴啊,千万别是,要不咱俩可跑不了了,外面就是长虫。”
天光正在发愁,突然看见了扔在东边墙角的枪,顿时开始有恃无恐,大义凛然的说:“没事了,蓬帅,我他妈让僵尸给吓坏了,居然忘了咱们有枪。”他边说边走,话说完东西也拿回来了。接着说:“待会儿你就擎好吧,看我王天光怎么勇斗大僵尸。”
我还是很担心的,毕竟这个僵尸到底战斗力如何我们俩还不得而知,万一他要是不怕枪不就坏了吗,我说:“天光,我看咱俩不如直接从那个窟窿钻进去,管他僵尸不僵尸呢。”天光说:“你是不是傻,待会咱俩一进去,他出来后把那个窟窿一堵上,咱俩不就完了吗!”我其实也担心这一点儿,不把棺椁里的东西处理好了不行。
我说:“天光,待会儿我到跟前把棺材板打开,你呆在门口这保护我啊,如果真有僵尸的话,你马上开枪啊。”天光听后摇了摇头,说:“我不同意,凭什么这次又是你去啊,也得让我为你做做贡献。”我说:“这不是谁为谁做贡献的问题,咱俩这是合作,谁都不可或缺,你是主要攻击手,你得坐镇后方才行,再说了,我不会玩枪。”天光只能同意,说道:“那你小心点儿啊。”我看了看天光,语重心长的说道:“天光,我的性命就交到你手里了,待会你可得机灵点儿!”天光哼了哼,说:“放心吧,打架我怕过谁!”我又说道:“我的意思是你待会儿可别打着我了,我可不想被你打死!”天光白了我一眼,说:“靠!你他妈对我也太没信心了吧,就我这枪法,不说百步穿杨吧,起码也不会误伤着你的。”我拿起棍子和手电筒,向棺椁走去。
此时整个石室靠北面的地上,已经布满了箭矢,我一路踩着箭矢过去,边走边想这个棺椁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声响,越想心跳越快。十米左右的路转眼间就走到了,我来到棺椁西边两米处,回头看了看天光,他举了举手里的步枪,给我壮了壮胆。我做了一个深呼吸,平静一下我的心情,用棍子敲了敲棺椁,等了一会儿,没有动静。
我看向天光,他做了一个推的动作,我点了点头。为了能够随时自保,我用棍子顶着棺材盖,不过棺材盖很重,推不动,看来这个棺椁用的木材还是比较好的。没办法,我只能把棍子靠在棺椁上,亲自动手。
即便是我下手去推,还是比较困难,我费了很大的劲儿,终于推开了一个角,不过我没敢往里看,只能接着动手。可能是打开了一个口子后摩擦力减少了,这次比较容易的就打开了一个大口子,我拿起棍子,把棺材盖顶了下去。
棺材盖一下去,我马上就向西退开了,天光也死死地盯着棺椁,不过过了好几分钟,那个棺椁里都没动静。我看看天光,说:“什么情况?”天光说:“不知道,要不你再去看看吧。”我一想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再去一趟了。
现在棺材板已经打开了,我心中的恐惧更甚,谁知道那里面是什么东西呢,我走到棺椁旁边一米处,打着手电,跳起来一看,发现那里面居然还有一个棺材板。天光等我落地后,马上问我:“你看见什么了?”我说:“还有一个棺材板。”天光说:“还有一个?”我点了点头。其实那时候我们俩都不懂,世家大族下葬,用的都是棺椁,也就是内棺外椁,我们俩说的棺材其实是在里面,外面的叫椁,我刚才打开的应该是椁盖,而不是棺材盖。
天光此时却等的不耐烦了,直接就向棺椁这里走了过来,边走边说:“我就不信了,我有枪我还怕你干嘛,老子今天非得看看这里面有什么。”谁知他刚走没几步,里面的棺材盖直接就被推了出来,落在了东边。这突然的变故把我们俩吓得不轻,尤其是我,如果那个棺材盖落在我这边的话,那我应该是躲不开的。
愣了一下之后,我马上就跑开了,天光也停下开始后退了,这时我也把枪举起来了,这十米左右的距离,我还是很有信心打中棺材里的东西的,更何况天光离得也挺远的,我不用担心会打中他。
我们俩此时都非常紧张,毕竟谁都不知道那里面是什么情况,我也不敢上前去查看了,那个棺材板绝对不会自己从里面飞出来,他能出来说明里面绝对有活物,或者说那里面绝对有能活动的东西。此时我和天光都很有耐心了,我们俩相互看了看,交换了一下意见,结果就是“等”,等里面的东西自己出来,如果我们先去查看的话,保不齐那里面的东西不会先向我们进攻。
不过我们俩等了好一会儿,那里面的东西似乎比我们更有耐心似的,我一想也对,毕竟人家躺着要比我们站着舒服多了,我决定激他一激。弯腰捡起了一支箭,向天光使了一个眼色,他立马会意,然后我们俩就开始往里面扔箭。
这一招果然有用,还没扔几支箭,从棺椁里面突然就站起来了一个“人”,说是人,其实我不确定他此时还有没有活着。天光一看见从棺椁里面站起来了一个人,二话不说,直接就开枪了。我因为被吓了一跳,居然没反应过来,干拿着枪指着那个人。
天光这下可痛快了,之前被压抑已久的心情,一下子得到了释放,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距离比较近,天光打的很准。子弹打在那个“人”的前胸,穿胸而过,然后在墙上留下了痕迹。他很快就打完了一个梭子,等他换了第二个梭子刚要开枪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我马上说:“天光,等一下,先别开抢。”天光听我让他住手,有些想不通,便问道:“你干嘛啊,我正打的痛快着呢,让我停下干嘛?除恶务尽知道吗!”
我见那个“人”一动不动,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说:“这个家伙已经死了,你再开枪也是浪费子弹。”天光一听,可能有些纳闷儿,问:“废话,他当然死了,他已经是僵尸了。”我说:“你仔细看看这人。”天光没有看,直接回答道:“还用说吗,前面那批人啊。”我说:“那不就得了,他才死了一天,怎么可能会成为僵尸呢。”天光说:“那怎么不可能啊,他要是被僵尸咬了,不就成了僵尸了吗?”我说:“那谁会咬他呢?”天光说:“当然是这个棺材里的主人了。”天光刚说完就知道哪里不对了,他马上接着说:“我操!上当了,这个货是那个大僵尸弄出来骗我子弹的!他姥姥的,敢骗我,我非得弄死他!”
天光说着就开始拿盛着童子尿的瓶子,可是他刚把枪放下,那个死人就被推了出来,然后从里面跳出来了一个僵尸。天光正在找瓶子,没注意,我可是看的真真的,那个僵尸个子还不矮,接近一米八,脸色煞白,衣服经过几百年,已经变得都黑了,看不出什么款式了。
那个僵尸跳出来后,径直跳向天光,我马上大喊:“天光,僵尸!”天光刚才听见声音已经有准备了,他马上放下瓶子,端起枪就开打了。不过那个僵尸似乎不怕,子弹打在他的前面,并没有从后面出来,虽然那个僵尸被打的直后退,但是天光的子弹马上就打光了。
僵尸没有子弹的冲击之后,马上向天光袭去,天光正忙着换梭子,不过还没换好,那个僵尸就到他身前了,伸着双手就向天光的面门插去。天光反应也很快,看见僵尸来了,二话不说,直接就把步枪扔了,一个地滚,向东边躲去,同时大喊:“蓬帅,快点儿开枪打他脑袋!”
那个僵尸移动速度很快,看见天光滚向东边,也马上追了过去,我一看天光距离僵尸太近,对自己没信心,怕误伤了天光,不敢开枪。天光边躲边说让我开枪,我一咬牙直接就把枪扔了,抄起那个大棍子就向那个僵尸跑过去了。
这次我的想法也跟上次一样,先把他的腿打断,你就算再厉害,跑的再快,腿断了之后,移动速度也绝对会慢,那时候我们就不会很被动了。
此时天光和那个僵尸已经到了棺椁的东边了,天光一路上都在拿旁边的陪葬品扔他,地上也一次次的传来瓷器被打破的声音。我趁那个僵尸不注意,一棍子就打向他的小腿,谁知这一棍子打下去之后他一点儿事没有,我的虎口一下子就被震破了,棍子也被震得脱了手,落在僵尸的脚下。
可奇怪的是僵尸像躲避瘟神一样躲开了,直接逃向北边,这下天光可惨了,吓得他直接通过棺椁跟北墙之间的空档跑向西边。我看着僵尸像追仇人一样追着天光跑,碰见我却像碰到瘟神一样逃跑,我有些百思不解。
不过他既然怕我,我管他什么原因呢,直接抄起棍子接着追僵尸,这样我们仨形成了一个很搞笑的场面:僵尸追着天光跑,我追着僵尸跑。天光看见后大喊:“蓬帅,这个僵尸干嘛不追你光追我啊?”我有意戏弄天光,就说:“可能他喜欢你!”天光听后大骂:“我操!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些没用的,快他妈想办法啊!”
我很快就追上了僵尸,又是一棍子打向他的腿,不过棍子又被震得脱了手,我的虎口流血流的更多了。天光边跑边找童子尿,也真难为他了,居然打开了一瓶,他也不管了,直接捏着瓶身就向后面洒去,这一下就洒到僵尸身上了,僵尸身上马上就冒起了一阵泡沫,不过他好像没啥事。
这时候我双手被震得生疼,已经不能拿起棍子了,只能也打开瓶子,追着向僵尸身上撒去。瓶子打开后我一跑,尿液就洒到了我的手上,我也顾不上了,追上僵尸后,一捏瓶身,直接洒到了僵尸身上。不知道为什么,我这瓶童子尿一洒到僵尸的身上,他便开始冒白烟,似乎是起作用了,同时他的速度也下降了许多。我一看有效,马上连续打开了好几瓶,都洒到僵尸身上,很快僵尸就倒下开始挣扎。
这时天光一看僵尸倒下了,气喘吁吁的来到我身边,看着慢慢腐烂的僵尸,问我:“蓬帅,你他妈怎么这么厉害啊?居然追着僵尸跑。”我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别管了,先把这个僵尸处理了吧。”
我又打开了两瓶童子尿,把僵尸身上都洒满了,然后看着他慢慢腐烂。
楼主 华無忧  发布于 2019-08-06 00:07:34 +0800 CST  
第十四章 白蟒之灾
天光觉得不解气,掏出火柴将其点燃,僵尸本身已经被童子尿淋湿,但丝毫不影响其燃烧。他烧的很快,我想不通,僵尸在“活着”的时候所向披靡,刚才天光跟他较量完全没在一个量级上,可现在居然烧的这么快,着实令人费解。
僵尸烧完之后,我仍然心有余悸,不过天光倒没想这些,他问道:“蓬帅,你说为什么刚才僵尸见了你就跑呢?”我想了想,百思不得其解,说:“我也不知道,莫非我身上带着童子尿?”天光说:“不对,我身上也带了啊,他怎么像跟我有仇似的啊。”我说:“没准你打了他,还老想拿人家的陪葬品,那他自然要弄死你了。”天光说:“好,就算你说的对,可是他为什么怕你呢?”我百思不解,便答:“管他呢,反正他也死了,咱俩该商量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天光说:“怎么办?我先看看他的棺材里有什么宝贝吧,这孙子对咱们这么狠,他要是有宝贝,我全给他拿走。”我一想也对,这人的防盗措施这么多,陪葬品应该不少,说着我们俩就往棺椁那里走去。
我边走边问:“天光,你说他的棺材里还会有机关吗?”天光一听,吓了一机灵,说:“哎对,蓬帅,你要不说我都忘了,待会儿咱俩过去后可得小心点儿,省的再着了他的道儿。”
我们俩来到棺椁南边两米处,天光拿着棍子敲了敲棺椁,不过没啥反应,看来没有机关了,天光问我:“蓬帅,你觉得有事儿吗?”我想了想,说:“不知道,他都死了,应该不会有事了吧。我的手破了,动不了了,你去看看吧,小心点儿啊。”
天光拿着棍子登上了棺椁,用手电筒向里面照去,我迫不及待的问他:“天光,里面有宝贝吗?”天光怒不可遏的答道:“有个屁,什么东西都没有,他妈的,白辛苦这么老半天了,到头来居然竹篮打水一场空,气死我了!”天光气得直跺脚。
我本来对这棺椁期待挺高的,可是当我知道是这个结果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失落的,没想到居然空空如也。天光正在踩着棺椁的边沿,谁知道这棺椁里又发出了声音,我听到后已经没有多少惊讶了,甚至觉得它没反应才不正常。
天光显然更清楚棺椁里面发生了什么,我问他:“天光,棺材怎么了?”天光满脸紧张,说:“还没动静呢,不过听声音应该是棺材下面发出的。”我说:“你注意点儿,小心有什么机关。”天光刚要说话,突然从棺椁里传来了很大的声音。
我忙问:“天光,怎么了?”天光说:“棺材下面那块板儿打开了,什么都没……”天光这句话还没说完,突然大喊道:“靠!白素贞!”我还纳闷儿,什么白素贞。突然就看见一条白色的蟒蛇张着大口咬向天光。那白蟒头部的直径约三十厘米,可谓是巨蟒了,这下我们俩可碰上硬茬子了。
天光反应还是很快的,马上把手里的棍子横放来抵挡白蟒的致命一噬,果然白蟒没想到天光居然来这一招,一下子就咬在了棍子上。天光怕自己失去了棍子,死死地抓住不放,往后一跳,靠着自己的体重硬是将白蟒从棺椁里拖了出来,并大喊:“蓬帅,帮忙!”
白蟒在棺椁里面时,我在外面一点儿忙都帮不上,只能干着急,这下它被天光拖了出来,我首先想到的就是挂在身上的枪,我大喊:“天光,你松手,我打死他。”天光更着急了,边跟白蟒纠缠边说:“别开枪,这么近,你想打死老子啊。”
我说:“你放心吧,这么近,我打不偏的。”天光说:“笨蛋,子弹打到地上之后会不规则的反弹,到时候咱俩可就危险了。”我一听,把这茬儿忘了,只能从腰间抽出斧子,找准机会,砍向白蟒的身上。
这一下砍得还是挺重的,直接砍了十多厘米深,我没想到白蟒居然有些外强中干,看着挺粗壮,其实鳞片并不坚硬,看来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这句话是有道理的。白蟒被砍伤后吃痛,挣扎之下全身都从棺椁里出来了。
我看到后真是被吓住了,这条大蟒蛇足有二十几米,身子最粗的地方直径差不多半米,他硕大的身躯顿时让后室显得有些拥挤了。地上的箭矢被它弄得乱七八糟,陪葬品也大都遭了秧。看到这里,我冷汗一下子就出来了,心想这次得拼命了,不然我们俩还不够它塞牙缝的呢。
白蟒身子出来后,直接就向我袭来,我的斧子此时陷在白蟒身上,一时拔不出来,我又不愿意放弃这最后的武器,只能尽力拔。然而当我刚拔出来时已经晚了,蟒蛇的后半身已经把我缠住了。
我担心待会不能反抗,便在电光火石之间将双手平举开来,当我刚刚做完动作,白蟒就把我的身子缠住了。它稍一用力,我顿时就呼吸不了了,只能拿着斧子用力砍向缠在我身上的蟒蛇,砍中之后,马上拔出来接着砍,不过我被缠住之后不能呼吸,砍得力量也越来越小。
白蟒被我连续砍了好几斧,虽然不致命,但也并非全然徒劳。它身上吃痛,以致脑袋都摇晃了几下,随即松开口中的棍子。天光正用力握着那跟棍子,结果白蟒一松口,他和棍子一下子就被甩出去了几米远,躺在地上哼哧着,看来摔得不轻。
白蟒的大嘴空出来后,突然咬向我的脑袋。我的身子被他缠住了,动弹不得,呼吸也变得极为困难,不过幸好之前我把双手留了出来,看它要咬我的脑袋,马上也把斧子横放,挡它一挡。
不过白蟒很聪明,马上变换了攻击对象,一口咬向了我的右手。虽然我的右手戴着护臂,可是被他这一咬,感觉我的骨头都要被他咬断了,不过它刚才张嘴的时候,我看见它没有牙,我好歹松了一口气,要是满嘴的毒牙的话,那我可就必死无疑了。
我右臂吃痛,呼吸困难,只剩一个左手还拿着斧子,我马上接着砍它。不过已经没什么作用了,因为我的呼吸已经达到极限的,我的防护衣也在白蟒的挤压下慢慢折断,随身携带的童子尿也都因为瓶子的破裂而撒了出来,弄得我全身都是,整个胸腔也被白蟒缠的缩了好几圈,渐渐地我的视力有些模糊了。
我的右臂被白蟒咬住之后,右手接触到他的咽喉,在我度过了最初的恐惧之后,马上用手指抠它的咽喉,心想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好过,与此同时,我也感觉到刚才被僵尸震破的虎口,由于右臂的压迫,鲜血正在流出,正好顺着白蟒的咽喉流进他的食道。
在我意识渐渐丧失之时,不知道什么原因,白蟒居然松了口,同时身子也放开了我,倒在地上开始挣扎。我被他放开之后,马上就摊到在地,开始大口大口的呼吸,来补充缺失的氧气。
天光被白蟒甩开之后,此时已经清醒了过来,他看见我倒在地上,急忙问道:“蓬帅,你没事吧?”我边大口大口的呼吸,边说:“没……事。”天光知道我没有性命之忧后,马上拿起挂在它身上的枪,冲着白蟒的身子开始射击,我怕子弹打着我,左手支撑着身子向南边爬去。
白蟒本来正在挣扎,中枪之后,兽性大发,马上爬过去就要缠住天光。天光此时子弹也打完了,把枪一扔,拔出斧子就要跟白蟒搏斗。不过实力太悬殊了,天光还没动手呢,就被白蟒缠住了。
天光在紧急关头也做出了跟我一样的选择,他张开双臂,想着用防护衣扛上一扛,然后用斧子砍白蟒。不过我知道天光低估白蟒的力量了,而且此时白蟒的头部并没有我的牵制,一口咬向天光的脑袋。天光倒也机灵,跟我一样把斧子横放,紧挨着脑袋,白蟒如果要咬他的脑袋,必须先咬斧子。
不过白蟒反应也很快,见奈何不得,便也像对我一样,一口咬向了天光的右臂,天光没办法,只能任凭它咬,在性命攸关的情况下,他也只好采用丢车保帅的方法,随即用左手继续砍蟒蛇。
经过这短暂的两分钟的休息,我已经倒过气来了,虽然全身疼痛,右臂也跟骨折了一样抬不起来,但是看着天光呼吸越来越慢,我只能忍着剧痛端起了枪,朝白蟒的身子射击。
一个梭子打完,白蟒的后半身已经被打烂了,而上身还在紧紧地缠着天光。我一看没办法了,只能冒险去打白蟒的脑袋,我先把步枪的开火方式按照天光交代我的换成了点射,努力抬起右臂,瞄准好之后,随着几个点射的开火,白蟒的身子终于放开了天光,倒了下去。
天光被放开之后,也跟我一样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我把天光拉到一边,然后又给白蟒补了一梭子,白蟒这才彻底的死了。
楼主 华無忧  发布于 2019-08-07 00:04:55 +0800 CST  
第十五章 辟邪神术
我看白蟒彻底死去才松了一口气,同时紧绷的精神也放松了,身体支持不住,直接摊到在地,天光也因白蟒的死忙缠绕而在一旁大口喘气。我们俩歇了十几分钟才缓了过来,天光说道:“蓬帅,这次你又救了我,回去请你吃冰棍啊。”
我说:“也不能这么说,之前要不是你牵制这条大蟒的脑袋,我早被咬死了。”天光说:“那行,这次咱俩打平了啊。”我笑了笑,说:“行,打平了。”
天光又问道:“我被大蟒甩出去之后就懵了,等我醒过来之后看见你倒在地上,大蟒也在打滚儿,这是怎么回事啊?”我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那个大蟒缠着我,还咬我右手,我都快被它缠死了,谁知道它突然就像触电一样,不但放开了我,还倒在地上开始打滚儿,我也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天光想了想,说:“你他妈不是什么妖怪吧?之前那个僵尸就被你追着跑,现在这个大蟒也被你给弄死了,要不是它们俩有毛病,就是你身份特殊,我看你多半儿就是妖怪。”
我听后骂道:“你他妈才是妖怪,老子要是妖怪的话,先他妈吃了你。”天光说:“你不是妖怪的话,那为什么僵尸和大蟒都怕你啊?”我说:“我怎么知道啊,没准我长得帅,人家不忍心伤害我呢。”
天光马上做出呕吐的动作,说:“你别他妈自恋了,还你长得帅,你哪儿帅了?你长得衰还差不多。”我说:“你滚吧,你才长得衰呢!”
天光动了动身子,说:“咱们认真说啊,你仔细想想,这到底是为什么。僵尸能够被你追着跑,那肯定是怕你,不过他刚出来的时候可没有表现出害怕你的样子;大蟒就更别说了,按你说的,前一分钟还使劲的缠着你,差点儿就把你弄死了,后一分钟马上就跟触电一样,不但放了你,而且它自身好像也受了伤,在地上打滚儿。你仔细想一下,造成这两种变故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我努力的回忆了一下,说:“我想不出来。”天光说:“你真笨蛋,平时成绩不是挺好的吗,怎么现在想不出来了呢!”我骂道:“这他妈能一样吗?”
天光深呼吸了一下,慢慢的说:“蓬帅,你得好好想想啊,这关系到咱俩的性命啊。你看啊,外面全是长虫,没准就是这条大蟒的儿子孙子们,你把人家的祖宗给弄死了,人家肯定跟你拼命,所以出是出不去了吧,只能前进了,而前面绝对会有危险,说不准又来几个僵尸,几条大蟒什么的呢。你说咱们要是知道了它们为什么怕你,那咱们不就没事了吗?”
我想的很头疼,还是想不出,就说:“你快点儿帮我想想,我可能是当局者迷,你旁观者清,没准能触发我的灵感呢。”天光,说:“我刚才又没看见,怎么提醒你啊。”
现在白蟒已死,僵尸也成了灰,我们俩暂时并无危险,也不着急前进了,都坐在地上开始思考,也趁机好好地休息一下,恢复一下精神和体力。我正想着,天光突然说道:“蓬帅,我有了一个灵感,不过我往下想却想不通,我跟你说说,你帮我想想啊。”
我马上说:“你说,我听听,没准真能找到答案呢!”天光说:“你看啊,这个僵尸是死人吧,这个大蟒在这里头待得时间肯定不短了,肯定也沾了死人的气息了,虽然它没死,不过也跟死人差不多,但是他们都怕你,之后我就不知道该往哪里想了。”
我听天光这么一说,好像也有了思路,不过也跟他一样,被什么东西堵着,好像能想通吧,实际又想不通。我越想越头疼,忍不住的去拍脑袋,这一拍,右臂顿时痛彻心扉,我这才想起,刚才右臂被白蟒咬了一下,护臂都断了,疼的不行。
我马上脱下护臂,开始轻揉,可是左手拇指刚一用力,顿时也是一阵钻心的疼痛。我低头一看,两只手的虎口都裂开了一个口子,尤其右手,被白蟒咬过后伤口更大了,我忙不迭的用嘴轻吹伤口。
我这一番折腾,天光全然看在眼中,等我看向他时,发现他紧紧地盯着我的双手,我也不由自主的低头看去。与此同时,我灵光一闪,顿时明白了什么,紧接着脱口而出:“天光……”而此时天光显然也想到了什么,他也开口道:“蓬帅……”
我想先听听他的想法,就说:“你先说。”天光想了想,似是理了理思路,说道:“你看是不是这么个思路啊,僵尸和大蟒都跟死人有关,而同时他们都怕你,那么你身上肯定有辟邪的东西。”
我听后深有同感,便接着道:“说得对,本来我身上带着辟邪的东西有大蒜、童子尿、桃木剑,可是这些你身上也有,而且你身上还比我多了江米、公鸡和玉观音,按说他们更应该怕你,但是结果却是不怕你反而怕我,那么这个辟邪的东西肯定不是咱们带的这些。”
天光又接着说:“说得对,你想想你身上能有什么辟邪的东西呢?结合之前在山洞里那个僵尸的情况。”我想了想,突然“啊”了一声,天光马上问我是不是想到了答案。
我笑了笑,说:“请听我娓娓道来。”天光马上催我:“你别卖关子了,快说快说!”我有意拖延,便清了清嗓子,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的呼出,然而此时天光却等不及了,骂道:“你他妈快点儿,真墨迹。”
我开口道:“结合咱们俩三次斗争的经验和教训来看,第一次,那个僵尸的道行应该不高,咱们俩只撒了泡尿就把他尿死了,而且他也没有害怕我的举动。第二次,是这个墓主人,咱们俩经历了重重的考验,终于来到了他的墓室,他一看咱们俩居然没死,只能亲自出马了,他的战斗力挺强的,你用枪都打不死他,还追的你跟丧家之犬一样……”
这时天光突然打断我的话,说:“哎哎哎!我那可不是丧家之犬啊,那是我运用自己的智慧跟他进行兜圈子,消耗他的体力和耐心,同时为你寻找他的弱点创造机会。要不是我带着他兜圈子,你能那么容易就找准机会把尿洒到他身上?”
我正说得兴起,被天光打断之后有点儿生气,听到他把自己的无能表现说的跟立了大功一样之后更生气了,骂道:“你他妈还说我自恋,我看你才是世界上最自恋的人呢!明明就是被吓得逃跑,连枪都扔了,还说是运用智慧,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天光听后自然也不爽,说:“我哪里自恋了?本来就是嘛,你说说看,要不是我领着他兜圈子,你能有机会吗?”我听后也不服,说:“那还不是我救了你嘛!靠,你还听不听我分析了?”天光恍然大悟,说:“都怨你,引得我跟你抬杠,快说!”
我不想跟他计较,便接着说:“本来他也没表现出害怕我的样子,但是当我用棍子打了他的腿之后,他就怕我了,然后让我用尿弄死他了。请注意!这一点很重要,他连枪都不怕,而且你之前也向他身上洒过尿了,但是他都没啥大事,而我用尿一洒到他身上,他马上就完蛋了;第三次,也就是这个大蟒,之前厉害的跟什么似的,就那么随便一甩,就把你弄懵了,而且差点儿也弄死我。但是当它缠住我的身子,又咬住我的右手之后,马上跟触电一样放开我了,就这样还差点儿又把你弄死,最后还是让我用枪给爆了头,不过这也是因为之前我给它那触电般的一击之后才有机会给它爆头。”
天光的思路早就被我打断了,急道:“你他妈别说这些没用的了,快点儿!直接说答案!”我自然不着急,接着缓缓说道:“结合后两次的战斗经验,僵尸是在我拿棍子打了他,棍子掉在他旁边才开始害怕,大蟒是缠住我并咬住我之后才害怕。总结这两次的相同之处,那就是他们都碰到了我的血。我拿着棍子打僵尸,虎口震裂,血沾到棍子上,棍子掉在僵尸脚边,他逃跑。大蟒缠住我时还没事,等他咬住我右手之后,马上就松开了我。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我身上的辟邪之处应该就是我的血了。”
天光听后想了想,说:“有道理,看来应该是这么回事。哎,我看看你的右手怎么样了!”我听他说的那么情真意切的,心里还有些感动了,直推辞说:“没啥大事,就是有些疼而已。”天光伸过手来,拿起我的手,边端详边说:“哎呦!你说那个大长虫啊,真不知个轻重,怎么就这么狠心呢,把你咬的这么惨,护臂都咬坏了,现在胳膊上都有个印儿!”
我看着天光这么关心我,倒有些不知所措了,说道:“哎呀,我没事,你别关心我了,我不习惯。”天光说:“哎呀,咱俩什么交情啊,光着屁股长大的,撒尿和泥的交情啊,你说你有了宝贝能不分我点儿吗?”
我一听,就觉得不对,刚要抽回右手,已经晚了,突然从虎口处传来了一阵剧痛,直传到了心里,疼得我都出了一身冷汗了。
我大骂道:“我操!王天光你他妈想干嘛!”天光此时目的已经达到了,边往自己身上抹我的血,边说:“没什么,既然你的血那么宝贝,我先提前抹上点儿,省的再见到僵尸后不追你光追我,那多不仗义啊!”
我真是气死了,接着骂道:“王天光你个王八蛋,满口仁义道德,其实光为自己着想,真他妈不要脸!”天光自知理亏,便顺着我说:“行行行,你说得对,我不要脸行了吧,我要命,有了你的血,我看谁还敢来!”
我看着天光无耻的样子,实在无语,而我又不能打他,只能忍下了这口恶气了,看着我那疼痛的右手,欲哭无泪。
楼主 华無忧  发布于 2019-08-08 00:03:37 +0800 CST  
第十六章 养精蓄锐
天光从我手上得到血之后,马上往自己身上抹,他也不管什么邋不邋遢了,脸上,脖子上,胳膊上,身上,反正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把从我手上得到的珍贵的血液都涂抹在自己身上。忙活了十多分钟,才把所有的血液都用完,还不忘在我手上瞧上两眼。吓得我赶紧把手藏起来,天光没办法,也不好意思再朝我要了,只能不高兴地穿上衣服,带上防护衣。
穿完衣服之后,天光问道:“蓬帅,咱们接下来要干嘛?”我想了想,事到如今了,还能干吗,只能走下去了,不过我还生着气,就说:“干嘛?我看还是回去的好,省的我还没让僵尸咬死,先让你弄死了!”
天光自知理亏,舔着脸跟我说好话:“蓬帅,你可不能这么说,咱俩关系这么好,我怎么会弄死你呢。”我满脸怒气,说:“好?咱俩关系好吗?”天光嘿嘿的笑了笑,说:“那当然啦!咱俩可是撒尿和泥的交情啊,有比这还好的关系吗?”
我听到这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说:“什么?撒尿和泥的交情?既然是撒尿和泥的交情,那你还做这损人利己的事儿!”天光满脸疑惑,说:“我做什么了?”
这下我可真是领略了天光的无耻了,骂道:“你他妈还要不要脸!跟我装什么傻,你刚做什么了你他妈不知道吗?你还是不是男的?做了事儿居然不敢承认!”
天光满脸无辜,说:“奥,你说刚才这事儿啊,你不知道我这是为你好吗?”我听后哭笑不得,说:“你在这捏我的伤口,疼就不说了,本来都快好了,你这么一弄,伤口又裂开了,这是对我好?”
天光听后摇了摇头,义正言辞的说:“彭帅啊蓬帅,枉你那么聪明了,居然连这个道理都不懂。”我都快服了他了,说:“你先说说看,我看你到底怎么编。”天光笑了笑,一本正经的说:“是,我刚才那么做多多少少也为自己考虑了那么一下下。”
他说着就伸出了小拇指,并且用大拇指掐了一个指节,意思是只为自己考虑了那么一点儿。我看他那不要脸的样子,都不知所措了,说:“看你这不要脸的样子,我都快信了你了。”
天光笑了笑,拱了拱手,说:“多谢理解!”我则是给他一个白眼。天光接着说:“看来你还是不懂啊,你想想,那条大蟒在这里待了那么多年,绝对不干净,而它把你的右手含在嘴里好几分钟,你想想你这个右手上面得有多少细菌和病毒啊!关键是你还有伤口,这可不得了啊,那些细菌和病毒肯定都跑到你这伤口里去了,我刚才使劲儿捏你的伤口是为了把你的毒血给挤出来,这不是为你好吗?”
听天光这么一说,觉得好像有一些道理,我现在想起那条白蟒满嘴唾液的样子来都觉得恶心。不过我自然不能明说他的话有道理,接着骂道:“你他妈真会找借口,明明就是为了自己,非得说成是帮助我,你还要不要脸?”
天光满脸正义的样子说道:“为了兄弟的安危,我就背上自私的黑锅吧。”我已经放弃了,说:“天光,你真让我长见识,人要是到了这样的境界,估计也就老天爷能收他了吧。”
天光听我语气转好,知道我气消了,便说道:“反正我以后遇到危险了你也得帮忙,还不如现在就防患于未然,不是更好吗?”我看着他,说:“现在怎么承认了?”天光说:“我承认什么了?我是说我给你帮忙。”
我们斗了半天嘴,体力已经恢复了,精神也重新被点燃,我说:“天光,我生气的是你居然骗我,明明就是为了自己,还非得装作关心我的样子,还他妈使那么大劲儿!你早跟我说啊,我能不给你吗!”天光看我说开了,马上认错,说:“你看看,我不是着急了吗,要是早知道这样,我至于给你说半天那么肉麻的话吗,现在想想就觉得恶心。”
我一听到他这么说,马上又笑了,说:“活该,谁让你那么自私呢!”天光不想提这件事了,转移话题说道:“行行行,我自私,咱俩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吧,刚才让那个僵尸和大蟒把咱俩弄得够呛。”我想了想,说:“咱们先检查一下装备吧,看看还剩多少有用的东西。”
我左手扶着地痛苦的站起来,想着先看看防护衣怎么样,刚才被白蟒死亡缠绕了好几分钟,防护衣本来就被箭射了好多次了,这样一来,外面的棍子好多都断了,不过因为用粗铁丝箍的很紧,也没有掉。右臂的护臂也一样,虽然已经拦腰折断,但是也没有完全断开。天光的防护衣跟我一样,上面也有好多木棍断了,但是没有掉下来。我们俩能够连续三次躲过危险,真的全靠这件防护衣了。除此之外,我们俩的棍子也都还在,天光的棍子被白蟒咬了一口,留下了一个印记,不过没有断,还能用。
此时再看其他的装备,我身上的液体全被白蟒给弄爆了,现在全身都是尿骚和柴油味儿,桃木剑也给弄断了,手电筒也被白蟒给挤得变形了,不过还能亮,真是不可思议。
天光携带的东西在被僵尸追的时候都扔在一边了,所以他的东西都没事,值得一提的是那只大公鸡居然还在,不过已经不动了,仔细检查之下发现他中了好几箭,不过一碰一下居然还能动弹,这让我们有些意外。
天光的那些东西都用绳子绑在一起,他过去拿了过来,发现东西还不少,童子尿还有六瓶,柴油还有一罐,此外还有几瓶水和几个馒头,以及糯米、大蒜、二踢脚等。
我们俩经过这几个小时的战斗,体力消耗的很大,而且已经快中午了,我决定先补充一下能量,省的之后没时间吃喝。我们俩边吃馒头边喝水,也可以趁机再次休息一下,一顿饭之后,我们俩开始商量之后的行动。
天光问我:“蓬帅,刚才那条大蟒从棺材底下出来的时候,我看见那下面有台阶,棺材北边还有一个窟窿,你说待会儿咱们走哪条路呢?”我想了想,说:“按照这个墓主人的习惯来看,他设置的通道,绝对会有危险,不是机关就是长虫。看咱们之前的这些经历,那些人经过之后都把机关给触发过了,算是给咱们开了路,我觉得还是走那个窟窿比较好。”
天光听后也同意我的看法,我们俩把剩下的装备分了分,值得一提的是我们还有四把枪,不过有那么多没啥用,一人只拿了一把,弹夹还有七八个,我们俩也平分了。童子尿对僵尸还是有些作用的,我们俩一人三瓶,柴油我带着,剩下的食物、水、以及糯米大蒜公鸡二踢脚等都让天光带着。
我们俩刚要走,天光突然停下,说:“蓬帅,咱们拿几个宝贝吧。”我听后马上就气不打一处来了,说:“你可真是本性难移啊,什么时候都不忘了占便宜啊,现在保命最要紧知道吗?你怎么还对这些东西念念不忘啊?”
天光满脸委屈,说:“这次你可真冤枉我了,这里有不少金子制成的东西,那可是金子啊,多结实啊,咱们俩带上一些,等会儿再碰到箭了,还可以用金子挡一下。”
我听后恍然大悟,天光这次说的有道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适合的金器。我们俩刚要动手去找东西,天光突然拉住我的手,说:“蓬帅,这次再去拿宝贝不会有暗箭了吧,上次我差点儿就被射死了。”
我听后笑了笑,说:“你这回想的倒周到,不过你以后也得长记性啊。”天光说:“你别说我了,咱俩快去瞧瞧吧。”我说:“好,看在你这么懂事儿的情况下,我去吧,你给我当后卫。”
我拿着棍子小心翼翼的走向西边,边走边想:这次可千万别再有机关了啊,我的防护衣可不太好使了。我壮着胆子走到了陪葬品之前,鼓起勇气用棍子碰了碰一个瓷器,然后马上躲开,幸运的是没啥事儿,我又过去弄了弄其他的陪葬品,结果都没事,看来确实没有机关了。
天光一看没事了,马上跑向东边开始寻找,我也在这边查看,找了半天,金器倒是不少,但是没有合适的。除了金盆较大之外,其他的金器也就是一些金酒壶金酒杯(后来才知道那些东西叫尊和爵)之类较小的物件了。
最后迫不得已,我只挑选了一个金盆拿着,想着待会要是还有暗箭的话可以用它挡着脑袋,也省的我用手臂了。我回头一看,天光居然正在忙着装金杯,我一下子就怒了,大喊道:“天光,刚才老子白夸你了,你他妈还是要钱不要命是不是?”
天光听后狡辩道:“你知道什么啊,我把这些金杯装着,待会也可以挡箭啊,你快点儿也装上几个吧,没准待会儿就能用上呢。再说了,就这么点儿的小玩意儿,我拿不拿也都不显什么,等出去后分你一半儿不就行了。”我跟他也没办法,只能由着他了。
拿好装备后,我们俩就先后钻进了那个窟窿里了。
楼主 华無忧  发布于 2019-08-09 00:18:10 +0800 CST  
第十七章 左右为难
那个洞不大,直径半米左右,在棺椁的北面,棺椁与窟窿所在的北墙之间只有大约半米的空间。我比较瘦,还好,天光要想进去就有些困难了,不但空间小,洞还不大,天光把东西都拿下来抱在怀里才勉强能够进去。
这次天光在前面开路,我在后面。这个洞是个圆洞,打的比较粗糙,四周还有好多尖尖的石块,不过我们俩穿着防护衣,也没啥事儿。
天光边爬边发牢骚:“他妈的,这个窟窿怎么这么小啊,挤死我了。”我说:“那没办法,谁让你长那么高那么壮了。”天光说:“他妈的,长的高点儿壮点儿居然也有坏处。”我笑了笑,说:“废话,事情都有两面性,你长的人高马大的,平时打架没吃过亏,现在钻洞不行了吧。”天光气得直骂街。
盗洞刚开始直向北方,斜向下,我们俩爬了大概几十米后开始向左拐。刚拐弯后天光就停下了,我以为前面有什么危险,急道:“天光,怎么了?你干嘛停下了?”天光气喘吁吁的说道:“没事,我累了,想歇会儿。”
我一听直接就无奈了,说:“亏你还练体育呢,这才爬了几米啊,你他妈就累了?”天光解释道:“这比练体育还他妈累呢!窟窿这么小,我块儿又这么大,还穿了一身防护衣,说是爬着,其实就跟蛆一样,你还老在后边催我,还让不让人活了!”
我一想天光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我担心这里面可能会有危险,还是不想待太长时间的。就说:“好,就歇两分钟啊,咱俩得爬快点,要是再来个僵尸什么的,咱俩可就凶多吉少了!”
天光一听就歇两分钟,马上就不高兴了,说:“两分钟?两分钟能干嘛啊?还不如不歇呢。再说了,这里能有什么危险啊,你的血不是能辟邪吗?别说僵尸,就是阎王爷来了估计也得给你几分面子。”我看着天光要瞎说来拖延时间了,马上说:“别说没用的了,能不能辟邪还得两说呢,咱们快走吧,这个窟窿四周都是石头,他们一天之内挖不了多长的,应该快到了。”天光没办法,只能接着爬了。
拐向左边后,盗洞也是斜向下的,我们俩爬了大约十几米,天光就喊道:“蓬帅,快点!我看见出口了。”说着就加快了速度,我怕出口处有危险,马上拉住了天光的脚,说:“你着什么急啊,赶着去投胎啊!等会,先把棍子伸出去试试,别到时候又有什么机关。”
天光把棍子从身下抽出,一手用手电筒照着,一手拿着棍子伸出洞口试探,试了几下,天光回头说道:“蓬帅,你想多了,没事。”说完就向前爬去。我说:“保险点儿总不会有错,没事最好,要是有危险的话也不至于太被动。”
盗洞的出口位于一条通道的顶部,在出口位置前方,盗洞延伸了一米多,应该是为了下去方便,我们俩越过出口后,让脚先下去。看来前面那些人想的倒是很周到,如果没有多打这一米多,盗洞这么小,那可就只能让脑袋先下去了。
我从盗洞的出口下来后,前后观察了一下这条通道,通道呈圆形,高两米左右,宽一米五左右,跟上面那个古墓的甬道相比差了不少,我都怀疑这个通道也是一个盗洞。
天光刚下来就找了块石头坐下了,边喘气边说:“不行了,累死了,先歇会儿,先歇会儿。”我前后左右看了看,觉得没啥事儿,也坐下了,刚才钻那个盗洞确实也有些累,谁说得准接下来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呢。
天光看着这个通道,问道:“蓬帅,这个大洞是谁弄得啊?”这个问题我已经想过了,答道:“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这条通道很有可能就是之前那个古墓的墓主人弄得。你不是说他的棺材底下有台阶吗,我觉得就是这条通道。”天光听后直骂道:“他妈的,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从棺材底下走呢,省的我像大蛆似的爬这么半天。”
我想了想,说:“走那条路也不定就是好的选择,那个墓主人多他妈狠啊,没准有什么危险的机关呢,那儿不是就有一条大蟒吗。”天光听后点了点头,说:“嗯,你说的有道理,幸亏咱们没走那条路。”
我接着说道:“我这也只是猜的,并不一定对,没准在通道里面只有那条大蟒呢,你想啊,就那么一条大蟒镇守着这条通道,还用得着别的机关吗?”天光听后有些生气了,说:“靠!什么都让你说了,说有危险的是你,说没危险的也是你,你还有没有个坚定的立场?”
我白了他一眼,说:“你真事儿多,都过来了,想那些干嘛。”天光一想也是这么回事,就转移话题了,说:“蓬帅,你说咱们现在在什么位置啊?下来这么长时间又是箭又是陷阱的,还他妈有僵尸和大蟒,我早懵了。”
我闭上眼睛,努力的想了想,说:“咱俩从山的西边进的山洞,山洞大致走向是从西向东。咱们进的那个岔洞是在山洞的左边,也就是北边。从岔洞下去后先往左走,也就是南边,走到头返回之后一直是往北走的。从墓室那个窟窿进来后,起初是直走,也就是正北,然后左拐,那就是西边,然后咱俩就从这儿下来了。”我边说边指了指上面的那个出口。接着道:“按照距离计算的话,咱俩现在所处的位置应该已经到了青渡山下面了。”
天光听我说完后,死死的盯着我,我看他那么认真的样子,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了,刚要问他,就看到他开始摇头,边摇头边鼓掌,鼓了七八次后说道:“蓬帅,我真是服了你了,脑子怎么这么好使啊,我下来没多久就转向了,你居然记得这么清楚!”
我听后心里很高兴,笑着说道:“不容易啊,能够得到你的一句夸奖可是真不容易!”天光低下头,黯然道:“唉……不服不行啊,这学习好的就是厉害。”我安慰道:“你也很不错啊,你体育不是挺好的嘛。”天光听后马上就高兴了,说:“那是,咱是谁啊!”我说:“你厉害,行了吧,但是我可是考过年级第一啊!
天光听后撅起了嘴,说:“别吹牛了,好汉不提当年勇知道吗?我铅球达二级了我说过吗?”我一听他又要说他的体育了,马上阻止道:“好了,别说了,知道你厉害,十几斤的铅球,你能推13米。歇够了吧,歇够了咱俩快走吧。”
说完没等他反应过来我就向前走去,天光马上追上来,补充道:“你说的十多斤不精确,应该是7.26公斤的。”我边走边敷衍道:“行行行,7.26公斤的,我记住了。”天光见我不好好听他说,责备道:“蓬帅,你这样可不行,体育是一门严谨的学科,你不能以敷衍的态度来看待,为什么咱们国家的体育不行呢,就是有很多的体育从业者不认真对待,整天吃饱混天黑。”
我一听他说起来没完了,就说:“对,你说的都对,以后咱们国家的体育就靠你了。”天光听不出来我的意思,接着说:“也不能这么说,毕竟我一个人的力量太有限,还是从上到下一起努力才行。”我们俩边聊边走,走了几十米后,通道向左拐了。
我们俩发现通道改变方向后,马上停止了斗嘴,天光问道:“蓬帅,这次是该往哪儿走了?”我想都没想,说:“南边。”天光听后,又对我竖了一个大拇指。
我们俩接着走,一路之上也没发现什么,走了一百多米,突然前面左右各出现了一条路,而且跟我们所走的这一条通道不一样。这两条通道高不到两米五,宽两米,也是圆形通道,地下靠近南边的墙下都有一条沟,向两边延伸开去。
天光骂道:“靠!这两条路都他妈一样,走哪条啊?”我用手电照了照地下,没发现脚印,我用手电照了照南墙下的小沟,问道:“天光,你看这条沟是干嘛的呢?”天光想了想,说:“我看跟咱们村里的大沟差不多,排水的吧,你觉得呢?”
我点了点头,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你看这个通道里面有些潮湿,这条沟很有可能就是排水的。”天光问道:“那咱们走哪条路呢?”我说:“既然有排水沟,那么这条通道很有可能就是排水用的,应该没什么危险,理论上走哪条都可以。”
天光说:“你别说理论啊,咱们到底走哪条啊?”我想了想,说:“你把鞋脱下来。”天光很纳闷儿,问:“让我脱鞋干嘛?”我说:“别废话,让你脱就脱。”天光满脸怀疑的表情脱下了鞋,他刚脱下来,我马上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脚臭味儿。马上后退了好几米,说道:“你快点儿穿上吧。”
天光这下再也忍不住了,怒道:“靠!你他妈耍我吧!让我脱了鞋,又他妈让我穿上!”我捏着鼻子说道:“废话,你的脚臭比这个通道里面的霉味都大,再不穿上,我就要被你熏死了。”
天光拿着鞋,问我:“那你让我脱鞋干嘛?”我说:“你快点儿先穿上,穿上再跟你说。”天光这才不情愿的穿上鞋,刚穿好就问我:“你到底要干嘛?”我把手放下,用鼻子一吸,通道里还是有些天光的脚臭味,我马上屏住呼吸,脱下了自己的鞋,拿在空中,旋转着一松手,鞋就旋转着掉下去了,落地后鞋尖指向右边。
天光看到后很失望,说:“靠!还以为你要干嘛呢,居然是干这个啊!”我白了他一眼,说:“废什么话,快走吧!”
楼主 华無忧  发布于 2019-08-10 00:04:59 +0800 CST  
第十八章 心魔难除
我没理会天光,穿好鞋后就直接出发了,天光也只好跟着我走,他边走边问:“蓬帅,你平时做事不是挺严谨的吗?怎么这回选路怎么草率了呢?”我说:“不是我草率,是没办法啊,你看,就这么两条路,左右都一样,我往地下看了看,什么痕迹都没有,你说我能怎么办啊?总不能待着什么都不做吧。管他呢,索性把鞋一扔,让老天爷决定,他说哪条咱就走哪条。”
天光想了想,问:“那万一这条路有危险呢?别说什么大蟒僵尸了,就是再来一次箭我估计咱俩都得交代在这儿。”我以问代答:“如果这条路有危险,那你觉得那条路会没有危险吗?”天光听后便进入沉思。我接着说:“反正这是老天爷决定的,就是有危险咱也得走这条,命中注定的事儿,躲不了的。”
按照我们俩下来的距离判断,这条通道的高度应该已经低于地面了,我也时刻能够感觉到周围的深深凉意。在这个深度,太阳再毒辣,热量也传达不到这里。
经历了之前的那些重重危险之后,我们俩越发谨慎,即便是这条看上去没啥问题的通道,我们俩也不敢掉以轻心,所以我们俩走的很慢。
通道比较宽,我们俩也可以并排而行,一手拿着棍子,一手拿着枪。手电筒则是挂在身上,放好之后向前照着固定的位置,想看两侧还得转动身体。天光曾提议说要把棍子扔了,原因是我们俩已经有了枪,而且手电筒没有空余的手来拿了,很不方便。我没同意,棍子的杀伤性是比不上步枪,但是他也有自己的作用,说不定之后什么时候就能用的上,虽然现在麻烦一些,但是如果遇到危险的话,这可是能够保命的。
我们俩向西边走了大约半个多小时之后,通道又向左转弯了,而且有略微下降的趋势。我们俩停了下来,天光说:“蓬帅,这怎么拐弯了?”我说:“如果这条通道的作用确实是用来排水的话,那么这条通道应该是在墓室的外围不远处,墓室总得有个长度,到达边界之后自然得拐弯儿啊。”
天光看着我,说:“不太明白。”我想了想,说:“满城县的那个古墓你知道吧?”天光说:“知道,那不是中山靖王刘胜的坟吗,就是刘备的老祖宗。挖出来了两套金缕玉衣呢!还有长信宫灯。”我眉毛一抬,说:“可以啊,知道的这么清楚!”天光说:“那是,我去过,当然知道啦!”
我说:“你不是进去过吗,那个墓里面就有排水沟。把整个中后室都围了起来。最后通到了甬道里面的渗井里。”天光说:“你的意思是说,顺着这条通道走下去的话,咱俩会到甬道里面?”我说:“如果这条通道是排水沟的话,应该是这样。”
天光说:“我说呢,你刚才扔了一下鞋就决定了方向,原来这他妈就是排水沟,一个排水沟能有什么危险呢。”我说:“那也未必,这个墓跟上面的墓应该有联系,你想想上面那个墓里面的防御措施,那你对比一下,这个墓里面也绝对不会安宁的。”
天光听后吓得脸都白了,说:“你是说这个通道里面也有机关?”我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咱们还是小心点儿为好,省的中了计。”
天光更着急了,说:“你他妈给个准信儿行不行,别跟大仙儿似的,说话说一半,到底有没有危险啊?”我说:“我不知道,就算有危险咱俩也只能走下去,别瞎想了,有什么事不是有我陪着你吗。”天光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很是失落。
我们俩转过弯后没多远,天光像是受到惊吓一样,突然“啊”的叫了一声,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被吓了一跳,马上向四周查看,但是什么都没发现。气得我骂道:“天光,你他妈别一惊一乍的行不行,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你知道吗!”
天光并没有觉察到自己的失礼之处,说:“蓬帅,你注意到了吗?咱俩拐弯儿之前走了多远啊?”他这么一问,我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惊呼的原因了,这把我也吓住了。
我们俩马上停下,开始了讨论,我想了想,说:“不知道有多远,不过咱俩应该至少走了半个小时了,但是速度并不快。”天光想了想,开始计算起来了:“好,就算咱俩走了半个小时;速度呢,就算两秒一步;距离呢,就算一步半米。那这样的话,一分钟就是30步,也就是15米,半小时就是450米,那这条通道全长就是900米。”
我听后补充道:“你算的并不准确,咱们俩实际走的很慢,不过这条通道就算没有900米,那也得有个几百米了。”
天光开始惊呼起来,说:“我靠!几百米,这也不小啊!你刚才说这条排水沟紧挨着墓室,排水沟都这么长了,那这个墓室得多长啊,面积得多大啊!”我说:“长起码得200米以上,宽也得近百米,那么光墓室的面积就两公顷了。”
天光接着说:“我靠!两公顷啊,刘胜墓的面积满打满算也才一千来平米,加上他媳妇的墓,面积也超不过三千平米,这个墓,光墓室的面积就是他们夫妻俩的6倍以上,那这里面得有多少宝贝啊。”我马上骂道:“你他妈就知道宝贝,你怎么不想想,这么多宝贝,那墓主人的防御措施得多厉害啊!”
天光一听,马上脸都白了,说:“蓬帅,那咱们这次肯定玩儿完了,这个墓这么大,机关肯定不少,我看要不咱们回去吧?”我说:“你想回去喂长虫啊?”天光马上哆嗦了一下,说:“那咱们还是走下去吧。”我笑了笑,接着走了。
天光边走边问:“蓬帅,你说这么大的墓室,墓主人当年怎么弄得啊?”我说:“古代那时候,虽然技术不行,但是人多啊。这么大的墓,不是诸侯绝对弄不了,修墓的时候就发动自己的手下弄白,反正人有的是,一万不行就来两万,秦始皇修皇陵,动用了72万人呢!”
天光接着问:“你说挖个土什么的,来个一万两万弄还行,但是这可是石头啊,那么硬,那会又没有炸药,他们怎么弄得这么大的啊?”我想了想,说:“你别看没炸药,古代的人是很有本事的。人家又不傻,热胀冷缩你知道吧,先用火烧再泼凉水,再硬的石头也得裂开。满城汉墓不就是用这个方法弄的吗。”天光越听越惊讶,最后说:“真他妈牛逼。”
我看着这么大的墓室,心里也开始嘀咕了,在这个阴暗、寂静的鬼地方,我越来越觉得害怕,而且我的心里有种很不好的感觉,我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感觉无比的强烈,直觉告诉我,前面有很大的危险。不过我也知道我们没有退路了,从蛇窟出去已经不可能了,那些蛇毕竟跟墓室有一墙之隔,我不知道我的血管不管用,而且我们的柴油只有一罐了,回去的话,基本上九死一生。
我看了看天光,发现他也有些萎靡,平时那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情已经全然不在,我很清楚我们俩此时的想法。我开始有些担心了,如果再这样下去,就算没有危险,我们俩也会受不了的。
坏情绪对人的影响还是比较大的,忧愁、恐惧、伤心等等,都会让人崩溃甚至死亡。我认为我们俩的当务之急就是互相鼓鼓劲儿。说做就做,我马上停了下来,想着跟天光商量一下。
天光见我停了下来,以为有什么变故,吓得他马上举起了枪,查看周围。我并没有去嘲笑他,因为我也好不到哪儿去。等天光发觉周围并没有发生什么时,马上质问我:“蓬帅,你他妈要干嘛?”
我看着天光,缓缓地说:“天光,我觉得咱俩应该先冷静一下。”天光看着我,很纳闷儿的样子,说:“冷静?什么意思?”我说:“我现在有些害怕,或者说是恐惧,你呢?你怕不怕?”
天光听后马上点头如捣蒜,附和道:“嗯嗯嗯,我也害怕,刚才听你分析过之后,我就很害怕了,这么大的墓室,机关绝对不少。”我看着天光的眼睛,认真地说:“天光,你还记得山洞中的那个僵尸吗?”天光骄傲的说:“记得啊,不是让咱们尿死了吗!”
我接着说:“咱俩当时可是什么准备都没有,而且也是头一次碰到僵尸,结果怎么样?还不是让咱俩给尿死了!后来的暗箭呢、陷阱呢、毒蛇大蟒僵尸王呢?哪个不是危险重重,哪个伤害到咱们了?”我边说边观察着天光,发现他的眼神在变得坚定起来,以前的天光正在慢慢恢复。
我大喜过望,接着说:“再说了,咱俩不是已经知道了我的血能辟邪吗!这个古墓,一看年头也短不了,我觉得起码得上千年了,暗箭肯定都烂了,毒蛇大蟒肯定活不了那么长时间,那咱还怕啥?”
我说到这里,天光的信心已经几乎全部恢复了,他伸展了一下身体,长舒了一口气,说:“蓬帅,你说得对,咱准备的这么充足,而且还有枪,最重要的是还有你的血,那咱还怕啥!待会不管遇到什么危险,老子都不怕了。”我看着天光恢复了往日的勇猛,我也更加自信起来。
我接着说:“咱俩之所以害怕,是因为这里面太压抑太阴暗了,咱们应该点个火把,火能带给咱们的肯定不只是光明。”天光补充道:“还有热量,以及勇气!”我接着说:“还可以顺便检测一下空气,遇到毒蛇之后还能御敌!”说干就干,我们俩割断绳子,再次缠到棍子上,用铁丝箍紧,倒上柴油之后点燃。
当火把燃起后,我们俩相视了一下,自信心更加的充足,举着火把向前走去。
楼主 华無忧  发布于 2019-08-11 00:14:46 +0800 CST  

楼主:华無忧

字数:132745

发表时间:2019-07-23 08:08:13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9-08 23:57:55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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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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