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Wake me up (伪兄弟 BL)



楼主 绿帽子白房子  发布于 2015-08-10 21:53:00 +0800 CST  
架空现代文
特工背景纯属搞笑,请勿深究,有错误还请指出
多多支持
更文,看过高兴的都知道我更文的特点。
谢谢!!!

楼主 绿帽子白房子  发布于 2015-08-10 21:55:00 +0800 CST  
"宁七,你醒醒。"即使在昏迷中,我也可以准确无误的捕捉到他的声音。他们说,他的声音是唤醒我的最好良药。
有时候我不想醒过来,黑暗于别人而言是孤独,是寂寞,是恐惧,对我来说是没有痛苦,是简单,是安宁,唯独缺少的,是他。
没有他的黑暗,我不想沉溺。尽管清醒就意味着铺天盖地的疼痛。我咬住唇内的嫩肉,缓缓睁开眼来适应久违的光亮。
好刺眼。
什么都看不见。
"宁七,你怎么样?"急切的询问刚传入耳膜,后颈就被温柔且不由分说的抬起,冰凉的液体汩汩而入,直抵心肺,我忍不住轻咳起来。
眼前的事物逐渐变得清晰,熟悉的面孔中首先注意到的就是他,查九。
他的眼睛通红,应该是从我昏迷的那一刻起就没有睡过。有没有哭,我不知道,他的眼泪一般都是鳄鱼的眼泪。不要以为他对我会有特殊的感情,他守着我不睡是因为这次我是为了他才躺在这里,差点丢了命。
四哥,五哥都在,同样关心的注视,但没有查九那样急躁,好像我醒了就能蹦起来收拾东西出院。
"宁七,你渴不渴?"
"宁七,你饿了吗?"
"宁七,你怎么不说话?"
"宁七,……"
查九连环炮似的问不停,不要说我现在有事,就是没事我也回答不过来。我张开口想表示一下自己还好,声带摩擦却发不出音。
我刚闭上嘴,查九就整个人扑过来,双手握住我的肩,能够蛊惑人心的面庞近在咫尺,我甚至无法看清他全部的五官。这样的一张脸,这样近的距离,女人一定会心动到难以自持,而我,竟然也不能例外。
我是个男人,比查九要小五岁的男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生命里就固执的只放他一个人存在。
我和他都是组织私下培养的特殊人员,为组织卖命。组织听起来不像是什么好词,但实际上,我们的组织是直属于这个国家的国家安全局,处于暗处,秘密收集情报和负责暗杀。身份和角色由任务决定,但无论何时都不能提自己是为谁服务。任务失败还有可能活命,身份一旦暴露,只有自杀。我们的观念里,没有背叛,没有逃兵,那是不能背负的耻辱。
没有任务的日子里,我们也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能进组织的不是孤儿就是家里甘愿送过来的,而前十必须是孤儿,没有后顾之忧才敢做出牺牲。
前十是组织里最强的,待遇相对来说也比其他人要好很多,可以有个类似于名字的代号,就像我,叫宁七。任务完成了有相应的报酬,每一年还有假期,津贴等福利。而前十以外的人,没有代号,更没有名字,只是按顺序排下去,越往后能力越弱。

楼主 绿帽子白房子  发布于 2015-08-10 22:04:00 +0800 CST  
想要往前走就只有多做任务,所以他们完成任务不会得到任何报酬,也不会有任何福利。充斥生活的除了训练就是任务,还有出人头地的心。当时我就是不想被人叫一辈子的序号,才拼了命的想进前十,虽然代号里也有数字,但这完全是两个不同概念,宁七,只要我不死,我可以叫一辈子的宁七,但如果没进前十,我可能今天是31,明天就是29,我还不想人格分裂。
前十也是按照能力来排名,有人死了接替他的人就要和剩下的前十从弱到强依次比试,再重新排名,名次前的那个字自主选择构成以后的代号。但一般安排接替的名次和自己后来比试过的名次基本上不会发生偏差,久而久之也就取消了比试,如果硬要比也都奉陪。在现有的前十里,只有我和查九是后来的,他比我还要晚一些。查九和他们的年龄差不多,我在他们里面是最小的,虽然排在第七,事实上都要喊"哥"。
我是经过比试的,毕竟那时候还小,不懂事,安排我是第七位就不信邪。但我不傻,没从第十位开始比,直接和第六位的比,打是能打的过他,就是搜集情报的任务完成的比他慢,结果出来之后没话说了,还老老实实的挨了二十板子,管我们的大Boss季哥说了,揍我不为的,就是因为我质疑权威还没挑战成功,再总结下来,就两个字,"皮痒"。
查九比我晚来半年,我的前车之鉴摆在那里问他还要不要比试的时候,他毅然决然的点了头。当时我对他就有一种惺惺相惜之感,觉得终于遇到了同类,他选择和第十位的同十比试时,我简直要为他欢呼,让他们看看十名以外的人是多么的充满斗志,不甘于现状,那是他们理解不了的事情。我默默的希望那时候的查九能够顺利的杀他们个片甲不留,给他们还有季哥点颜色看看,不要小瞧十名开外的人,那都是潜力股。
查九用了一天的时间就赢过同十,然后,就仅此而已了。我想的那些"打遍天下无敌手"全是泡影。查九是这样说的,"我排第九,比得过第十不就行了?"
同样的都是后来的,都是选择和一个人比试,我至今没想清楚我和他究竟是不是同一类人。最庆幸的是那时候我没去找季哥夸下海口,要不然,就不是二十板子的事了。
在前十里,我和四哥七哥主要负责暗杀,五哥六哥和查九负责搜集情报。其中,四哥和五哥,我和查九是出了名的搭档。排在前三的人,我一次也没见过,四哥说那是只能用"变态"来形容的存在。不算前三,四哥是这里最能打的人,他自己说在和排在第三位的锦三手底下过不了20招。虽然武力方面前十里我是仅次于四哥,但在四哥手底下我也过不了20招。

楼主 绿帽子白房子  发布于 2015-08-10 22:06:00 +0800 CST  
由此可见,前三的实力有多么强大,都不屑跟我们玩。忘了提八哥和十哥了,八哥是长年在外卧底,至今还没完成任务。十哥是因为实力最弱,成为替补,哪里需要补哪里,平日里就是季哥的贴身保镖。
所有人都只认为我和查九是最默契的搭档,没人了解我内心真实的想法,包括查九。我不是一个容易冲动的人,平时话也不多,属于比较沉闷的那种,但一遇到和查九有关的事就会丧失理智。就像这次突袭,查九暴露位置,对方的狙击手已经瞄准了他的头部,我发现后第一反应不是开枪打死那个狙击手而是挺身出来替他挡了那颗子弹。当时查九是蹲着的,我是站立的,瞄准他头部的高度实际上也就到我胸口,打在中间还好,偏偏右侧三公分,打在了我左心室的位置。还有很多这样的迹象,我觉得都挺明显的,但他们认为这不过是基于多年的感情,弟弟对哥哥的维护罢了。让我亲口说爱他,我做不到,我不想连兄弟都没得做,所以,这份不算光明的感情只能埋在心底成为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秘密。
扯远了,本来看着查九的脸我就会想很多,更何况现在这张脸都恨不得黏在我的脸上。可能是心跳不断加快的缘故,受伤的地方我觉得疼得愈发难忍。我掩饰性的打算闭上眼,独自忍痛,就听到查九大喊,"宁七!!你是不是不认得我了?!你不是失忆了吧?"
我惊得赶紧睁开眼,只见四哥拽着他的后领把他扔到一边,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训斥道,"你脑子有问题还是他脑子有问题啊!宁七伤的是心脏!不是大脑!失什么忆!"
查九捂着被打过的地方,不甘心的还想说,四哥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宁七刚醒,你别折腾他了,这次和以往受伤不同,你以为和你一样只是被打了几下……"
四哥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查九一记怨恨的眼刀封住了嘴。他不想让我知道他受了罚,可我怎么会不知道,没完成任务被打死都不冤。
我衡量一下伤势和恢复过来的力气,估摸再挨一顿应该也没有问题,再加上不想让查九继续担心愧疚,挣扎着准备起来回去复命。
"哎哎哎,"刚安静下来的查九又叫唤起来,"你想干什么去?别乱动!!"
我看向他,你不是巴不得我快点没事么。
查九避开我的视线,丝毫没有怜惜之情的强行把我按回床上,我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怎样,伤口疼得我直冒冷汗,呻吟或者喊叫这种本能我早就舍弃,除非痛到意识不清。查九故意冲我瞪眼,让我更加感觉自己像个任性的弟弟,"老实点,想挨揍回头我满足你!"
查九从来没有打过我,我这些哥哥也是。

楼主 绿帽子白房子  发布于 2015-08-10 22:08:00 +0800 CST  
后来我才知道,这次任务失败,查九不仅领了自己的罚,还翻倍领了我的罚,后背至臀腿没有一块好肉,领完罚就过来守在我的床边,谢天谢地,我只昏迷了不到36个小时。

楼主 绿帽子白房子  发布于 2015-08-10 22:08:00 +0800 CST  
我醒了查九也没有离开,但眼神中多了轻松和欢愉,一圈一圈的在我眼前晃荡,走得像个刚学步的三岁小孩。
四哥和五哥没有我们这样清闲,他们还要去训练新来的小孩,算起来今年我比他们也要大很多,我都变老了。
我还没觉得发愁,那边就有人比我更愁,虽然我们关心的不是同一件事。他比我要更实际——
"宁七,你说我中午吃什么好?"
吃什么都好,就别在我眼前转了,看得我头晕。
他似乎听到了我的心声,停下来,转向我,"宁七,你中午要吃什么?"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说,"查九,你身上的伤不疼了么?"
时间有一秒的静置。
查九挑挑眉,露出满不在乎的笑,"哥哥我身经百战,这点事算什么,我出去买吃的了!"
他一瘸一拐的大步迈了出去,看着有种隐藏的淡淡的喜感。我笑了笑,随手拔掉身上乱七八糟的细管。
我还没有回去复命,就算查九替我领了罚,我也不能没有允许就擅自在这里休息。坐起来之后我觉得情况没有我想象中的好,头很昏,身体里有种被掏空的虚弱疲惫,没有什么力气。不是打过麻药的缘故,我们这样的人用不起麻药,如果不是因为这颗打中了要害,我们连去医院的幸运都没有,自己从皮肉里掏出来。做手术的时候我还有一些残存的意识,模糊不清的看着好几只带着医用手套的手在我身体上方移动,他们戴着口罩,我听不清说的是什么。没过多久就是熟悉的疼痛,冰冷的工具探进我的身体,很不舒服,我的意识有些清醒过来,睁着眼睛看着头顶上方白色的灯光。子弹取出来后,我感觉有什么东西正从我身体里大量快速的流逝,就像这些年我不断弄丢的记忆,我忘了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学会杀第一个人,在什么时候学会不再哭泣,在什么时候扔掉对人性的同情和怜悯,在什么时候适应与平凡人迥异的生活。
其实我们也是普通到尘埃里去的,只是他们在光明里呼吸,而我们生活在暗无天日的地下,没有人会想到他们脚踩的地下有着一个相似但不相同的世界。
我们生活在这个城市的排水系统之中,通过排水管道与地面相接,也就是说从任意的一个排水管道下来就可以进入我们的地盘,当然下雨时我们不会被淹。我们有着一个总指挥部,在那里可以全方位多角度的看到我们所有人的一举一动,命令也是从那里下达。我们有着和地面上一样的基础设施和娱乐场所,多的是训练场,少的是街道和车辆,另外我们没有地面上那样多的人,总体来说活动范围也没有地面上的城市广阔,自给自足自娱自乐还是足够了。

楼主 绿帽子白房子  发布于 2015-08-11 12:34:00 +0800 CST  
从我有认知能力起,我就生活在这里,在我的意识中这就是整个世界,灯亮了就是白天,灯灭了就是黑夜,每天除了训练就是吃饭睡觉,表现好了才会有去商店里买一根棒棒糖的奖励。我一直都很满意这样的生活,周围的人对我们都很好,虽然有时候有点凶,尤其做错事会有严厉的惩罚和要求,受不住昏过去也一定要执行完毕,训练的时候没有人会把你当做孩子。
直到我第一次执行任务,从地下来到地上,我才真正的看到了这个世界的本来面貌,但我却完全不适应。我受不了这里的亮度和气温,眼睛和身上都是烧灼的痛,那时候我甚至以为自己会不会像冰激凌一样融化。
我还记得第一次做任务是和比我大一点的人一起做的,任务很简单,只是去结束一个该死的人的命。当时他的编号是35,我是68。他做了很多次任务,我是第一次,他负责过来协助。我没想到自己刚踏上这片土地就会害怕的想要逃跑,更别提完成任务。35不允许我这样,警告我要是敢溜号,他就立刻杀了我。
我几乎是被强迫的来到那个人的家中,和35一起像窃贼般深夜里从窗户中进入他的卧室,他和他的妻子正在熟睡,理所当然的,我下不去手,35就十分有耐性的陪着我站在床边。我觉得我过来不像是索命的,更像是守护的,睡觉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如果睡着睡着命没了,那该是多么意想不到的恐怖,我以后还要不要睡觉。
我迟迟不肯动手,大有在这里待一晚上等他们睡醒再协商一下能不能让我杀掉怎么杀掉的冲动,后来35忍不了了,夺过我手里的枪一枪要了他的命,但悲剧的是,我忘了装消音器。声音惊醒了他旁边的妻子,不等她惊叫,35顺便也给了她一枪让她再也发不出声音。
然后我就听到了小女孩凄惨稚嫩的哭声,应该还很年幼,边哭边向我们这边跑来,嘴里喊着"爸爸!!我怕!!妈妈!!打雷了!!我怕!爸爸妈妈……"
那时候我手脚都动不了,我承认我是被吓傻了,我想象不到人死的时候会是如此的丑陋,眼睛不会闭上而是睁大得仿佛眼珠都可以掉出来,丑到让人恐惧。源源不断的液体从脑袋里涌出,像开到最大的水管,因为黑暗,看不出那是血还是脑浆,那样肆意的流淌蔓延。
无论35怎么催促我都得不到回应,不过几秒的事,那个小女孩就打开门来到我们面前,外面的亮光正好可以让我们看清彼此。
后面的后面,我想也不用再说了,我像个单纯的笨蛋一样请求35放过她,然而她依旧死在了我的面前。再后面我就因为自己的失误被罚在禁闭室里反省跪了三天,季哥的话久久在我耳边萦绕。

楼主 绿帽子白房子  发布于 2015-08-11 12:35:00 +0800 CST  
"你可以有感情,我们都可以,但我们不能感情用事。"
在那里我想了很久,也好像什么都没有想,只觉得冷,很冷,冷到浑身发抖,明明自己习惯的是这个温度,而现在又会觉得寒冷彻骨。
从那以后我就很怕冷,在地下待着必须要穿着外套。季哥说的话我理不理解并不重要,只要我能做到就够。
渐渐的,我抛弃了不管能不能抛弃的东西,从生命中剥离出来,按理说我不断的舍弃应该也不会太在意什么,但我就像溺水的人一样愈发牢固的抓紧查九在我生命中位置。可能丢掉的越多,在意的才会显得愈发的弥足珍贵。
查九是一个温暖的人,烂俗的对每个人都好,特别是长的漂亮的女人,来者不拒。他最愿意接的任务就是乔装接近目标人物身边的女人,快乐的要飞。因为他的那张脸同样很难让人拒绝,他可以和女人喝酒一直喝到床上去,然后就是一夜夜的翻云覆雨,我不知道"小三""婊子"这种能不能用来形容他。每次他都可以把那些女人收拢过来变成自己的,尽情的玩弄,索取自己需要的信息,利用完最后一分价值后就送她死去。季哥说,论无情,我比不上查九。对,没错,查九的心里可能谁也没有,而我的心里有他,我永远不可能比他无情。
说起来我也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爱上查九的,自从季哥把我们分在一起我就和他住在一个宿舍,他比我大就甘愿照顾起我的饮食起居,有人关心总是好的,可能就是这样的小事慢慢累积下来让我不能没有他的存在,怎么说我们也是一起生活了无数个日日夜夜。
他经常往宿舍里领女人回来,这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以前从来没有撞见过。有一次我在宿舍的时候,他正好领了一个肤色较深的女孩回来,我们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他就让我出去。
本来我没有察觉到对他异样的感情,但看了他和别的女人牵手还冷着脸让我出去,我就心里不痛快起来,摔了门直接去找四哥。
我至今都记得自己当时不敲门就推开门后说得第一句话,"哥!!!查九他领了女人回来!"然后全场寂静。
这时我才注意到人都来齐了,除了没有十哥和查九那个混蛋,那几个哥哥们正凑在一块打牌。片刻的闲置后,他们互相望了一眼,甩下牌向我围过来,那时候我还没长个,比他们矮了一头,抬起头全是黑压压的脸。
"小七是不是嫉妒查九了?"
"小七是不是寂寞了?"
"小七是不是也想找一个玩了?"
"小七懂得够多的啊?"
"小七……"

楼主 绿帽子白房子  发布于 2015-08-11 13:24:00 +0800 CST  
我一步步向后退着,抬起手臂挡住头脸以免被他们喷射出来的口水溅到。他们不仅没有舒缓我心里的不愉快,我反而成为了他们捉弄的对象。找准时机我从门口窜了出去,幸好他们没有追出来继续围攻。我松了一口气,就地坐在自己房间的门口,听着里面传来的直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娇喘声。我可以分辨出查九的呼吸,急促而又沉重,像非洲草原上一头撕咬猎物的雄狮。我不由得想起平日里见到的查九的身体,瘦长呈流线型,肌肉分明的恰到好处,充满力量,不会因为块头过大而显得笨重。想着想着我感觉到一股由内而外的燥热,再加上听到查九的呼吸更是要命。我不知道自己那个时候怎么了,居然站起来打开房门留出一点缝往里面看了一眼,正好看到查九赤裸结实的后背,一团火瞬间从脚底烧到头顶,我闭紧眼,落荒而逃。
那时候我还不清楚自己对查九是怎样的感情,以后他再领女人回来我就自觉的躲到外面,浑身燥热的在基地里溜达。
能让我看清自己的是基于一个女人的功劳,还是一个我领回来的女人。那是在我18岁的成年礼上,他们为我庆祝,放浪形骸的给我灌酒,那是我第一次喝酒,和他们一起喝到神志不清。后来他们就开始起哄,说我成年了,看着查九玩了那么多年的女人,是时候该体验一把做男人的爽利。我拒绝不了,也不想拒绝,就领了一个自己看着顺眼的女人回去。
那天晚上宿舍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坐在自己床上,她坐在对面查九的床上,没开灯,谁也没有说话。她不敢看着我,我也不敢看着她,就这样坐着,坐到我有了困意就起来去卫生间里洗漱,回来后看到她从包里拿出洗漱用具也进去洗漱,我坐在外面等她。
她洗漱回来后,继续在我的对面坐着。后来我想了想不能这样坐一晚上,本着没开灯黑漆漆的心理就利索的脱掉衣服钻进被子里去,又觉得不放心,扭过头看着她让她快点睡觉。
她以为我要有所举动,听话的脱了衣服上了我的床,但没有乱摸乱动,挺老实的在我旁边躺着。现在想想那个女孩当时应该也是个新手,没什么经验,要不然不会那样的青涩。我往上盖了盖被子,放心的睡过去,一夜平安无梦。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那个女孩已经走了,后来听说她转行做了别的营生。从某种角度来说,我也算是为挽救失足少女做了一份小小的贡献,挺不错的,是不是。

楼主 绿帽子白房子  发布于 2015-08-11 14:44:00 +0800 CST  
我就是对女人不感兴趣我也没办法,身体是最诚实的家伙。我也才明白过来自己对查九的感情已经超过了友情。有人说我们就是这个城市的"老鼠",见不得光。的确如此,我们不能像别人一样正常的站在太阳光下,不能与外界有过多的接触,一切都是为了做任务不被别人认出,不仅是保护自己,也是保护组织。老鼠就老鼠吧,我不在乎自己做的是什么,更不在乎别人对我的评价,只要有查九,这样的生活我希望一直持续下去。

楼主 绿帽子白房子  发布于 2015-08-11 14:44:00 +0800 CST  
我尽量装作无事的模样去找季哥,医疗站离总指挥部不远,一路上不断的有人过来跟我打招呼,也有人看见我后选择无视。我做的任务失败第一时间里就会传遍每个角落,所有人都会知道,有些人觉得可以理解,有些人就会觉得我做了一件非常丢脸的事,所以跟我打个招呼也是非常丢脸。无所谓,这样的小事,重点是一会儿该怎么见季哥。
季哥似乎早就从监控中看到我过来,站在门口然后把我迎接到惩罚室。那是他私人的惩罚地点,专门为前十无偿开放。说实话,我有点怕,进去之后可能会被罚得半死,也可能会什么事都没有,正是因为预测不到结果才会让人束手无策的害怕。
我老实的跟着进去,关上门,再老实的跪下请罚,"宁七没能完成任务,劳烦季哥责罚。"
久久的平静。
从呼吸的频率和次数来看,可以判断出季哥没有生气,这代表他应该还没有对我失望。突袭是最简单的任务,身为前十的我不仅没做好还差点把命搭上,简直是给组织抹黑。
我心里直打鼓,不知道季哥是没生气,还是气到没气可生,请罚的话又重复一遍,"宁七没能完成任务,劳烦季哥责罚。"
"行行行,别装样子了,起来,看着心烦。"一听这话,我赶紧起来讨好的贴上去,"哥,你也嫌弃我了。"
季哥瞥我一眼,轻哼一声,"嫌弃死你。"转身向旁边的刑凳走去,坐下来点了一颗烟,"怎么回事,宁七?用不用分配下去重头再来一遍?"
受罚的地方季哥能随便坐,我不能,站在他身旁咬了咬唇,小声的请求,"哥,就这一次……"
其实我们没资格表达自己的意愿,不想不能不愿意这类的字眼更是禁忌,但季哥对我们宽容,他不想自己培养出的是只会执行命令的机器,我们可以在有限的范围内申诉一下,怎么做都要看季哥的脸色。
我要是真被安排到最底层,不说是不是离开查九,按照我现在的身体状况,死在那都说不定,我还不想这样,只是失误了一次,有事好商量。
"宁七,我真是惯坏了你。"季哥不咸不淡的吐出这句话,我连忙跪倒在地,低下头,"宁七知错。"
听天由命吧。
就是有点后悔自己没听查九的,怎么不在床上多趟会儿。
刚刚跪的有点实,砸的我膝盖疼,冷气好像从地面上钻进我的骨头缝里。我不敢乱动,任凭发落。
我恍惚听到季哥一声嗤笑,接着就是平稳的声线,"你过来干嘛?"
我搬出标准的回复模式,"回季哥,复命,请罚。"
"我要是真让你下去再过一次呢?"
"宁七心甘情愿。"
这次季哥是真的笑了,"甘什么愿什么,刚才不还说着就这一次!"

楼主 绿帽子白房子  发布于 2015-08-12 00:13:00 +0800 CST  
他这一会儿生气一会儿笑的我是真招架不住,摸不准他接下来会是个什么脾气,所以我还是老实跪着少说话微为妙。
"请罚?查九都替你领了罚还请什么,给我装什么样子?"我看不到此刻季哥的表情,小心的回应,"回季哥,我该受的别人替不了。"
"查九的好心你扔一边,不怕他伤心?"我听出季哥语气中的玩味,但我不知道他这样问的目的,心里一紧想不出该怎样回答才好,又怕他看出什么,硬着头皮开口,"回季哥,季哥一直强调不能逃避责任,宁七不敢懈怠。"
又是让人肝颤的寂静。
久久,季哥笑道,"你们还真是好搭档好兄弟,你为他挡枪,他为你受罚,真是让人羡慕,既然这样,我怎么做让你们分开的恶人呢。"
我听着,身上默默的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话听着没什么,就是季哥的语气怎么听着这么难受,说不上来的难受,像猫爪子在玻璃上挠。
季哥既然都这样说了,那就是有惊无险,就等着季哥说让我起来。
"起来!"
我立马从地上窜起来,刚感觉如释重负,看见季哥一脸阴险的笑就知道没好事发生。
"来,来这儿。"
我懊丧的挪过去,看了看季哥坐过的刑凳,准备脱掉上衣。
"哎,我还没说话呢。把裤子脱了。"
我一口气憋在心里,脑海中浮现出这几个大字——
谁,让,他,是,老,大。
这样想着气就顺了许多,咬牙伸手解开了腰带,没束缚的裤子跐溜一下就滑到脚腕,我感觉自己就像外面那群新来的12,13岁的傻小子似的拖着裤子慢慢的爬上刑凳。
我看见季哥把我裤子上的腰带抽出来,成为最顺手的工具。埋下头闭上眼,羞得半个字都不想说。这和在刑堂里受罚不一样,在那我都脱光了也不觉得有什么,在这,季哥这样罚,让我完全感受不到自己是个成熟好几年的大人。
我静候着身后的疼痛,可始终没感觉,除了凉。这要晾我到什么时候,我可是重伤未愈还等着回去吃饭的人。
我惴惴不安的又扭头看了季哥一眼,他正一手拿着卷好的皮带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另一只手的掌心。我知道了他在等什么,咬住唇背过手脱掉最后一层保护,然后皮带就呼啸着砸了下来。
季哥要是打人那是绝对不会放水的,40皮带挨下来我出了一身身的冷汗,心跳得很乱。我顾不上这些,狼狈的从凳子上下来一把拽上自己的裤子,皮带还在季哥的手里,我只能这样提着。
季哥一皱眉我就低下头,这时候才感觉到身后火烧火燎的痛,没准被抽掉一层皮。
季哥摸了一下我的脑门,嘀咕一声,"出这么多汗。"
我快站不住了,没力气,腿也软,只盼着季哥赶紧放我离开。

楼主 绿帽子白房子  发布于 2015-08-12 01:07:00 +0800 CST  
"脸这么白,宁七,你身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
我强打精神,"季哥,我以后好好训练。"
季哥沉默了一会儿,"回去好好养伤,放你三天假。今年的奖金取消,作为惩罚。"
那你打我的这四十皮带算什么,节日酬宾友情奉送?我系上皮带,忍着头昏弯下身,"谢季哥责罚。宁七先行告退。"
出了门,我靠在墙上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不歇一下,我可能都走不回去。

楼主 绿帽子白房子  发布于 2015-08-12 01:15:00 +0800 CST  
回去后,推开门迎面而来的便是呛人的烟味。我很反感这个味道,每次闻了都觉得喘不上气,尤其是近距离。四哥他们很少在我面前抽烟,季哥要抽我也没办法只能忍着。就是查九,明知道我受不了这个味,每次都要趁我不在的时候抽的满屋子烟雾弥漫,不知道的还以为失火了。
我站在门口不进去,大开房门散散里面的烟味,"查九,你又抽烟。"
查九没理我,掐了没抽完的烟,吐出最后一口烟气,朦胧中看向我,"去哪了?"
他的声音平淡,没有过多的起伏。我轻咳一声,"去找季哥了。"
查九知道我为什么不进来,没说什么,抬起眼眉,"他没为难你吧?"
他一提这个我后面就疼,脸一下烧起来,不自在的回应,"没,没有。就是奖金没了,但放了我三天假。"
这时烟雾散的差不多了,我也能看到查九拧在一起的眉头,"不赶紧进来等着什么,等我请你啊。"
他似乎心情不好,情绪低落。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进去关了门,把自己扔进柔软会塌陷的床里,全身放松。
查九那边安安静静的,我抬起困倦的眼皮看过去,他正对着镜子给自己模糊一片的后背的上药。不流血了,就是鞭子抽打严重的地方皮肉翻卷出来,边缘处被汗捂得发白,看着有点触目惊心。
我爬起来,走过去,站在他的身旁,"我帮你。"
查九从镜子里看了看我,又扭过头来盯着我看,和季哥一样伸手摸我的额头,蹙眉道,"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不舒服?还是季哥打你了?"
我低下头,回避道,"没有。"
查九叹声气,"都跟你说了别乱跑还到处跑,季哥又不是就今天在,急着见他干什么。"
我低着头没说话。
今天净被人当儿子看了,不差查九这一个。
头顶被一只温厚的手覆盖住,随意的揉动,"好了好了,装什么可怜,我又没说你什么。既然哥给你放假了,你就好好休息,别再乱跑。"
我最受不了的就是查九拿哄女人的声音来哄我,不是因为讨厌,而是,会让我,直想以身相许。
我在心里默默的扇了自己一巴掌,宁七,你出息点。
给查九上好药后,我接着回床上,寻找一个合适的姿势。趴着心口疼,躺着屁股疼,暗暗的把季哥问候一遍又一遍。
查九看不下去了,"宁七,你身上长蛆了动个没完?别折腾了。吃饭没?"
我固定在平躺的姿势上,摇摇头。
"吃的都凉了,我去热一下。"
"恩。"
后面疼是疼了点,但这样可以看到查九在开放式的厨房里忙前忙后。
受伤还是挺美好的。
这样想着,我安然的睡了过去。

楼主 绿帽子白房子  发布于 2015-08-12 12:48:00 +0800 CST  
"宁七,你醒醒。"
又是这个声音。
查九不仅叫我,还推我。我觉得自己刚睡了没一会儿,身体更是发软。
我扭过头不想理他。
"宁七,我热个饭你都能睡着。快醒醒,吃了饭再睡。"查九锲而不舍的叫我起来。我知道他不是担心我有没有吃饭,而是他辛辛苦苦热了东西之后却没人吃,这很让他感到挫败。
我一动都不想动,无奈他推得我烦躁,勉强翻个身表示不想理。
"宁七,你是等着我喂你吗。"我算是看清如果我再不起,查九就不会有完。
我又翻过来,不情愿的睁开眼,查九端着一个大碗笔直的站在我的眼前,像欢迎仪式上的标兵。
"这位爷,请您用膳。"
我趴在床上接过碗,面不改色的说道,"恩,退下吧。"
查九哼笑出声,拧了一下我的耳朵,转身走开。
查九还是好意的,重新加工了一下他买的牛肉面,用料十足,满满的一层大块牛肉都看不到面在哪。但我吃不了这么多,比较起这样一份实在的牛肉面,我更想喝一点温热的小米粥。
还是要学会满足的。
不能浪费了查九的好心。
我当作在填别人的胃一样,一口一口吃着热气腾腾的查九爱心牛肉面。请原谅我这样想,不然我没有足够的动力。
"查九,帮我拿下去吧。"
吃饱了应该有力气才是,吃撑了应该更有力气。可此时的我说个话都费劲。
我平躺在床上,觉得查九的牛肉面从喉咙一直顶到脚底。不能动,动了我会吐的。
"吃好了?"查九勤劳的过来收拾碗筷,询问道,"要喝点什么吗?"
"不。"
"好,那你多休息。"
我突然觉得自己的反应太冷淡了点,立刻补充一句,"谢谢你。"
我不想睁开眼,感觉查九好像停顿了一下,习惯性的轻哼,"别恶心我了。"
"快睡。"
吃得快撑死我,怎么能说睡就睡。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睡得并不安稳却也没有醒过来。再睁开眼时,灯又亮了,不出意外应该是第二天。
我刚想问问查九什么时候了,一转身就看到他悄无声息的站在我的床边,逆着光脸上一片灰暗。
我绝对受到了惊吓,心猛得一抽,往远离他的地方躲躲,"你干嘛啊。"
查九面无表情的问,"宁七,季哥是不是揍你了?"
我皱起眉,把心声吐出来,"你梦游呢?"
查九一巴掌盖在我的头上,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他很清醒。
我不说话了,仰头看着他。
"季哥是不是打你了?"
又问。
我干脆的回答,"没有。"
"那你把裤子脱了。"
我一听这个就没好气,怎么总让我脱裤子。
"查九,你发什么疯!"

楼主 绿帽子白房子  发布于 2015-08-13 01:13:00 +0800 CST  
查九不依不饶,坚持道, "快点,你瞒不住我的。要是没事你晚上怎么总趴着睡,手还捂在屁股上。"
他怎么能这么镇定的说出这种话。我咬住唇,脸上一阵阵的发热,把头转向另一边装鸵鸟。
"宁七,不上药不会好的,这道理还用我说吗。都是男人你别扭什么。"听声音,查九好像特别的无可奈何。
他都这样说了,再不情愿我也把裤子脱下来,自暴自弃的把整个头塞进枕头里。
"宁七,你……"
查九话说了个开头就没音了。我静静等待着,没想到等来的是身后有些滚烫的刺痛,大腿上被人轻柔的擦拭着,然后就是查九的嫌弃,"宁七,你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脏死了,血都流到腿上你不知道吗,现在都干了,内裤上也是,你真是脏死了宁七!"
后面像火烧,脸上也火烧。这么丢人的事还让我大声的向全世界宣告一下么,不可能。现在好像更丢人。
热毛巾敷软了和皮肉粘在一起的内裤,这样更方便脱下来同时减少二次伤害。查九盯着我的屁股,语重心长的感叹道,"宁七,以后有事就说,别总忍着。"
我知道了,知道了。我真的想呐喊出来。
后面直接暴露在空气里,冰凉的触感总让我想把手伸到后面遮挡一下,但理智不允许我这样做。现在唯一重要的事就是怎么才能挽回点面子,不能吃不能用然而依旧不能抛弃的面子。
查九有耐心的帮我上药期间,房间门被敲响了。查九手下动作没停,喊了一声,"谁啊?"
一个轻快的声音传过来,"仁六!快开门!"
查九放下药瓶,走过去洗手,"门没锁,进来吧。"
"查九忙什么呢?也不开门。"
我看不到后面的动静,在查九走开的一刹那就赶紧把被子盖上。
"给小七上药呢。"
就不能不告诉别人吗。
我狠狠的咬了咬牙。
六哥爽朗的大笑两声,"我刚回来就听说了,宁七是不是受伤挺重?还挨罚了?"
真的是不想见人了。
我听到六哥走过来的脚步声,索性把被子蒙到头上。
"宁七!你又这样!脏不脏!药都蹭到被子上了!一会儿还怎么盖!"查九劈头盖脸的骂,我捂紧被子不想理他。要是别人就算了,这是六哥,他要是看到我被打了屁股,基地里所有人都会知道的,那我以后还混不混了。
"查九,小七怎么这样了?受什么刺激了?"
我不知道查九给六哥比划了什么,导致六哥立刻露出他标准的大笑。查九那个混蛋肯定都告诉了他。
六哥打趣道,"小七这是害羞了?!回头我得跟他们讲讲,真有意思。"
"不行!!!"我实在忍不住了,甩开被子怒吼。
查九看好戏似的笑,"你看,生气了生气了,真的很好玩啊!"

楼主 绿帽子白房子  发布于 2015-08-13 02:01:00 +0800 CST  
"快,滚。"
跟查九我没什么客气的。说这两个字的时候直想把牙咬碎。
六哥揉揉我的脑袋,宽慰道,"挨顿揍怎么了,都是男人你怕什么?!"
是不怕,就是羞。
六哥见我还没上完药又捂在被子里,嘱咐我多休息后就直接离开。查九一把掀开我下面的被子,看看我的后面又看看被子,"不许再盖了!药都蹭到被子上还有什么用!"
我烦的不行,顺口回道,"你管我!"
查九扔下被子转身就走。
我隐隐担心是不是有点说错话了,但还是生气,没有理由。
"放着训练迟到我多余管你。"听到查九的声音,我向后扭过头去,他已经换好了训练的衣服。
在这里,挨了罚只要没死还能动,训练就不可以间断而且还是双倍的量。疼也要忍着,想要不疼就只有勤上药,这是每个人都懂的道理。
可是查九的后背……
他可能看出我眼里的迟疑,轻笑道,"没你那么好运啦。不过也没你伤重。"
临走前查九重新把药瓶放在我的手边,"好好休息。"
那一刻我全部的身心都沉浸在这四个字的温柔里。

楼主 绿帽子白房子  发布于 2015-08-13 02:23:00 +0800 CST  
清闲的时间一闪而过。
虽然这几天我基本上处于自生自灭的状态,还自觉给查九做饭。查九每天回来都累个半死,开了门就脱衣服,脱到床边正好脱完,自由落体下去,不冲澡也不说话。
他不说话,日子就清净许多。也不知道季哥给我放这几天假是为了让我休息还是为了让我照顾查九。
第四天准时去季哥那里报到。季哥坐在他自己的办公桌上,"休息的怎么样了?"
"挺好的。"
这算不算违心。
季哥轻巧一笑,"那就开始吧。"
我还不知道要做什么,就陷入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宁七,接着。"
是季哥的声音,我能听出他大致的方位以及与我的距离,然后本能的接住他扔过来的我常用的枪。
季哥要亲自训练我的反应能力,不是要求速度,当然这是不可缺少的,而是反应的正确性。他评价我这次救查九的行为可以说是超越了正常人的举动,是一个少见的高尚的蠢货。正是我这种精神打动了他,他才想亲自传授一下什么是正常人的反应——"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解救同伴或者自己的正确方式是击毙对手,而不是用自己的身体去挡子弹!"
之后的训练就是在黑暗中蒙住双眼凭枪声判断对方的位置并在第一时间内将他击毙。蒙住双眼不是多余的,因为人的眼睛长时间在黑暗中是会适应的,依旧可以看到物体移动的轨迹,那样的话就不是单纯依靠听力。第一时间要求反应必须要快,击毙要求射击的方位要准。这些,都是季哥跟我说的,我甚感不安。
训练中除了枪声就是季哥堪比查九不依不饶的干扰声,"宁七!慢了!","宁七!偏了!","宁七!你干什么吃的!"
如果是打一枪他骂一句也行,这枪不合格我下一枪再接再厉,但季哥是枪声不停他就念个不停,搞不懂他是想让我听枪声还是听他骂,他简直是要与打枪的人比翼双飞。
不公平的是,我枪里的子弹是染料弹,打在身上会留下颜色但不会造成伤害。打我那个人的枪里却是改造过专门用来训练的橡胶子弹,同样不伤人但打在身上会有痛感,距离越近越痛。季哥总在干扰我,让我挨了好几下,再听到他的声音不由得感到烦躁。
不管怎么样我也不能冲季哥开枪,无论什么情况。一分神,左肩就结实的挨了一下,我瞬间被冲击力带倒,一屁股坐在地上,疼得我想撒手不干。
不知道在哪的季哥大吼,"宁七!你想什么呢!"
想不干我就不干。
我坐在地上不起来,把枪放到身边,"哥!你还要骂什么现在都骂完吧!"
一会儿就别再出声了。
我感觉到灯亮起来,扯下黑布,一时睁不开眼。
"起来!"
季哥用脚尖踢了踢我的小腿。

楼主 绿帽子白房子  发布于 2015-08-14 11:43:00 +0800 CST  
我眯着眼从地上爬起来,左手还没有恢复知觉。看向季哥才发现他身边多了一个人,应该就是刚刚陪我训练的。
我暂时看不清他的相貌,但我确定这是第一次见面。他的身上有几处被我打中的地方,三处在四肢一处在右腹部,而他打中我的地方集中在胸口,这相当于我死了N次,他可能只死了一次。
打量过后,我有些羞赧的咬住了唇。
难怪季哥会骂不停。
季哥拍拍我的手臂,介绍道,"这是你容二哥。"
我如梦初醒般的抬起头,原来他就是容二,前三的容二。视线恢复的差不多,我抓紧机会看看这个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他看起来年纪比四哥他们还要大,接近中年。个头很高但不威武,有种压迫的气势。眉骨鼻梁较高,五官立体端正。
终于见到活的了。
回去我要告诉查九。
激动是有点,我不能表现出来,微微颔首,"见过容二哥。"
然后他们就当着我的面对我刚刚的表现进行点评,骂半天还要交流着再损一通,丝毫不顾及我的感受。
我觉得我装透明人站了有半个小时之久,容二哥继续当我不存在和季哥交流完就不再说话,眼神看向别处。季哥命令我捡起放在地上的枪,拿过来用枪托狠狠砸了一下我伸平的右手,"下次再这样,以后你都不用拿枪了。"
我保持着姿势,"宁七知错。"
"上午的训练到这里,下午继续,希望你会有进步。"
我低着头没敢看他们,"是。季哥,容二哥,宁七先行告退。"
出了门,我揉揉右手揉揉肩,趁没人偷偷的揉揉屁股。深吸一口气准备去找查九。
但我没找着他在哪,估计他也在接受特别安排的训练。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我听到一丝异样的动静,很沉闷,像有人摔在地上。
我停下来,继续听,就听到远处在喊,"起来!!查九!!我数三个数!一!……"
不出意外他应该是在接受近身格斗的训练。还没结束我也就不去找他了。
一次任务失败会带来这么多的连锁反应,就连训练都发生变化。季哥让容二哥来带我训练,不知是福是祸。
查九最近总是没什么心情,大家都看在眼里。晚上四哥强行拉着我们去喝酒,我是不想喝,查九一开始也不怎么喝,后来有个性感的妹子主动过来和查九搭讪,查九的兴致就来了,把她拉进怀里手放在她半露在外的胸上,任由她给自己灌了第一杯酒。
其他人都在起哄,查九轻蔑的笑,搂着女人的腰起身走向吧台。他们坐的很近,留给我们的是背影。
有了女人查九喝得就多,一杯一杯更迭不停。这边的四哥他们也喝得兴奋起来,拿季哥揍我的事调侃——
"怪不得我看小七走路奇怪,一高一低的。"

楼主 绿帽子白房子  发布于 2015-08-14 11:44:00 +0800 CST  

楼主:绿帽子白房子

字数:189717

发表时间:2015-08-11 05:53: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7-08-22 14:48:32 +0800 CST

评论数:2614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