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末路:深扒历史上那些大人物神秘之死
他还因告发霍氏家族作乱有功,封平通侯,后又因有治绩,位列九卿。史载他“全家担任公卿、两千石以上的十人”。这样的显赫身世也养成了其恃才傲物、不能容人的性格缺陷,往往激扬文字之间得罪了很多朝中显贵,埋下了被杀的祸根。
要说杨恽的轻财重义,有这样的一个故事。据《汉书•杨恽传》载,其母司马英去世之后,其父杨敞续弦,而杨恽对后母很好,像亲娘一样孝敬,后母后来也死了,因为膝下无子,留下财产数百万让杨恽继承,杨恽却没有将这笔财产独吞,而分给了后母的几位家人。
同样地,视钱财如粪土的杨恽,在父亲死后,其本人又将继承的500万的财物,全部用来资助有困难的宗亲,就这样把上千万财物散作浮云,一点也不心痛。
保持着这份视富贵如浮云的心,步入仕途的杨恽当然也是嫉恶如仇,颇有其外祖父司马迁那种“出污泥而不染”的铁骨铮铮,一身正气地与大小贪官过招,大胆地进行揭发,敢于向皇帝死谏。
这样,便落下了得罪人多、称呼人少的尴尬局面。
而且性格耿直不会转弯的杨恽(不愧是太史公的好外孙),“每有忤己者必欲害之”,恃才傲物、争强好胜的结果,当然是被朝廷显贵们当作靶子,明枪暗箭一齐射击。
而且性格耿直不会转弯的杨恽(不愧是太史公的好外孙),“每有忤己者必欲害之”,恃才傲物、争强好胜的结果,当然是被朝廷显贵们当作靶子,明枪暗箭一齐射击。
尤其是与之失和的九卿之一太仆(近似乎皇帝的车队长)戴长乐的致命一击,可谓是不死都脱层皮。这就顺利诞生了一条令人哭笑不得的成语:一丘之貉。
话说有一次,作为著名士大夫的杨恽在朝中开会,商量国是,很像司马迁一样敢言的“炮筒子” 杨恽听说匈奴单于被人残害,他居然借题发挥有感而发:“这个残暴匈奴单于也是罪有应得,该死的家伙!我听说他专门听信谗言,残害忠良,不虚心纳谏,是一个是非不分的君王,结果是死于非命,国家也处于四分五裂之中,从来都是昏君误国。秦朝就是一个榜样,要不是秦始皇、秦二世专横跋扈,就不会那么快就亡国,也许现在我们还是秦朝的人,汉国甚至于没有立国的可能也。正因为自古以来,历朝历代的君王就像从同一座山丘里出来的貉一样,大都喜欢听信谗言,最终也全都逃不脱亡国的宿命。”于是一条著名的成语由此落地生根(这爷孙俩也真不是盖的,都是创造成语的历史牛人,“重于泰山”就源自司马迁之手)。
因为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杨恽的政敌早就想找碴收拾他,尤其是“草根皇帝”刘询在民间流落时结识的铁哥们太仆戴长乐,一直怀疑杨恽在背后说其坏话要暗算他,也早就想找个机会参杨恽一本,顺便让杨恽下油锅,以一泄私愤。
所以一听到这种“腹谤”意味甚浓的议政话题,简直是如获至宝,立马就上书告发杨恽没大没小,借商量国是之机诽谤朝廷,无人臣之礼。史曰“以主上为戏(即拿皇帝开玩笑),语近悖逆”,当然是想让杨恽以言入罪,说他近乎大逆不道。
而汉宣帝虽说是一个英主,曾不幸流落民间也能体察民间疾苦的他,甚至上位之后也基本上能励精图治、虚心纳谏,有容人的肚量,更加不会像古代的昏君一样随意骄奢淫逸、残害忠良。也就是说,他根本不是那种昏君的同类(不是一丘之貉也),而是大大有为的皇帝,以他接纳龚遂直言不讳的治乱言语的肚量来做参照系,原本对杨恽此种没有特定含义的议政言论,也应该是有免疫力的才对,那怎么就在此种子虚乌有的“议论入罪”上犯迷糊并中招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