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一件纸扎铺,没想到差点把命丢了

眯着眼睛仔细一看,原来青鸾蹲着身子在翻弄厅堂里的甚么东西,水声则是外面下起了雨来了。
这个屋子能找出甚么来?
我一合计,假装刚醒,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偷眼望过去,青鸾纤细的身子微微一颤,忙强镇心神,道:“花穗小姐,你可醒了?青鸾是在给你预备梳洗的东西呢!”
此地无银三百两,隔壁小二不曾偷。
我翻身坐起来,揉着眼睛,道:“青鸾,怎地这么早,你就起来啦,初来乍到,不习惯的话多休息才好……”
“不必不必,不多时候,掌门人就要回来啦!”青鸾带着些个慌张笑道:“花穗小姐快快起来打扮打扮,也好见掌门人他们去。”
我且点点头起来,青鸾匆匆的便跑了过来,方才她蹲着翻弄的那一口紫檀木箱子上的菱花锁,还在兀自微微摇晃着。
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只不知道这青鸾是哪一派的呢?
不多时,只见青鸾捧过来了一件淡粉色的纱衣来,那纱衣上浅浅的绣着落英缤纷,衬着如雪的里衣,像是春日里一树桃花,笑道:“这件衣裳,是郡主昨日教我带过来与您穿的,平素您的衣衫都没有甚么娇嫩颜色,郡主这新衣还不曾沾身,且先与了您,说是今日一定教您穿上。”
我笑道:“不过一场举手之劳,郡主又是送人,又是送东西的,才教我过意不去哩,改日,我一定且去往郡主那里道谢,感谢她这般大方,与我这样一个可心人儿。”
楼主 十月一十二  发布于 2019-04-09 12:35:36 +0800 CST  

青鸾一面窥视我的神色,一面笑着,像是也不曾发觉我瞧出了甚么来,轻柔的与我换上了那件衣服。
那衣服上身,果然轻柔光滑,是难得的好料子,我这辈子还不曾穿过。
不等细看,青鸾又按我在梳妆镜前坐下,将花穗那三尺青丝梳起来,挽成了别致的发髻,颈后垂落几分,越发显得婉约动人。又挑了一个八宝珍珠步摇与我戴上,耳朵上也放了小巧的流苏耳环,擦上鹅蛋粉,桃花胭脂,唇上一点朱,那花穗本来生的就很好看,这一打扮,只见映照在镜子里的花穗越发的标致了,柳叶眉,桃花眼,娇艳又出尘,委实是的难得一见的美人儿。
“花穗小姐平日里也不大理会这花儿粉儿的,这一打扮出来多好看。”青鸾笑道:“怪不得,那太清宫许多人要嫉妒你命好,大概便因着自己没法子生的这样好好呢。”
“是么……”我笑道:“我有什么好的,不过是这山望着那山高罢了。”
“花穗,师傅要来了,你还不曾收拾好么?”小院外面传来了敲门声,听得出来是苏沐川那悠闲的声音:“若是还不好,师哥们且先去了。”
青鸾忙拿起了竹叶青的伞,撑起来送我到外面,外面小雨下的正密,但是草色清润,倒是没见什么泥水。
下雨天穿新衣服,真是造孽。我只得也提起了裙裾在青鸾伞下跑出去,嘴里应着:“来了,来了,师哥等一等我。”
楼主 十月一十二  发布于 2019-04-09 13:16:50 +0800 CST  

一打开门,果然是苏沐川正斜斜的倚在了门口,手上一把青蓝色的油纸伞,还在沥沥的滴着水珠,他身后还是面无表情的陆星河,就撑着一柄白纸伞立在细细的雨丝里。
两个人见了我,四只眼睛都莫名其妙的亮了起来。
生的漂亮,又能打扮,当真乃是女子人生一大乐事。
果然,苏沐川笑道:“花穗,听说女大十八变,你可是越发的好看了。许久不见你打扮,便是日日相见,今日端地也是教人认不出了。”
我还不曾答话,只听那陆星河却冷冰冰的说道:“不觉得太过张扬了么?”
“不张扬,不张扬,”苏沐川忙将长长的胳膊伸过来,亲厚无间的搁在我肩头上:“本来今日里便是那师傅归来的大喜日子,加上准得庆贺你一个死而复生,漂亮一些,有什么不好?”
不想苏沐川话还不曾说完,陆星河倒是且伸手拉过我去了他的伞下,道:“太清宫除了朱颜郡主和掌门夫人,哪里有用丫鬟的,你还怕自己不招恨?”
说着推着我共用一把伞便去了,我回头一看,莹润草色之间,苏沐川笑的还是一副心无城府,却万事皆在眼中的奇异模样,也慢慢的跟了上来。
雨丝斜斜的,我缩一缩脖颈,怕淋上了名贵的首饰,不由靠着陆星河更近了一些。
线香的味道在清清雨水之中,好像更好闻了。
楼主 十月一十二  发布于 2019-04-09 13:57:15 +0800 CST  

陆星河一皱眉头,把我伞往我这边倾斜了过来,自己肩头早洇湿了一片。
我偷偷笑了笑,甚么也没说。
不多时,到了那正殿之中,柔翠本在一群穿着杏色衣衫的女子里四下里像是在寻谁,见了陆星河本来眼睛一亮,可是发现了我在陆星河伞下,却又露出了十分嫌恶的模样来。
你生气?倒不如气死你。
横竖陆星河上次在芳微面前假意亲密,肯定传得人尽皆知,我早成了个别人的眼中钉,再怎么忍让也没用。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念头,伸手拢住了陆星河的手,扶着那伞,做出一副心疼的模样来,道:“大师哥,你为着花穗,怎地自己倒是都淋湿了?”
说着把伞让了一让:“师哥不冷么?”
陆星河愣了一愣,轻咳一声,脸颊居然微微泛起一点红来,还是装腔作势的说道:“不用你管。”
柔翠那脸色恨不得要将我生吞活剥,冲着我便过来了,道:“你不知道,这太清宫的弟子,是禁止大肆张扬,华衣美服么?修行之人,该清心寡欲,你穿成这样,还不如去勾栏里卖笑的好。”
“哎呀,”我假装睁大了眼睛,仿佛这才发觉在场的女弟子都是一水儿的杏色袄裙,没有一个差色的,忙道:“可是,花穗这才死而复生不多久,魂魄尚且不齐,哪里记得这些事情,对了,柔翠师姐管理着太清宫的各项事宜,怎地也不告知花穗一声,教花穗今日,犯了好大的忌讳……”
“你还腆着脸来怪我?你自己的耳朵和舌头是干什么吃的?”柔翠两只杏子眼一吊,道:“不知道的,不会问么?”。
楼主 十月一十二  发布于 2019-04-09 14:37:45 +0800 CST  
我一只袖子遮在眼睛上,颤声道:“是……委实是花穗的不是,花穗以后,穿什么衣服手势,吃什么喝什么,都先与柔翠师姐禀告了再说……”
“谁有空管你吃喝拉撒?”柔翠凶狠的说道:“你这种榆木疙瘩,还有脸死而复生,简直是……”
“简直是甚么?”陆星河却接口道:“怪花穗不问你,又要怪花穗去问你,什么话都给你说尽了,花穗说什么?”
“大师哥……”柔翠难以置信的望着陆星河,道:“花穗她根本便是装疯卖傻,她心计可高深得很,故意在这里装可怜,好教我倒是成了恶人一般……”
“花穗怎么敢说柔翠师姐是恶人呢?”我忙道:“柔翠师姐为着花穗好,花穗心里都知道,大师哥,委实是花穗的不是,这衣服……”
“你想怎么穿,是你自己的事情,”陆星河道:“太清宫虽然规矩却是该勤俭质朴,清心寡欲,可还没规定好了谁不许穿什么衣服。”
我偷偷在袖子后面与柔翠翻了一个白眼,柔翠看上去肺都要炸了,只怕不多时就要吐出血来,好在这陆星河虽然聪明,却一点也不了解女人心啊。
“咳咳,星河,知道你与小师妹自小一起长大,是情同手足的,可是这般的包庇,未免更落人口实,叫你师妹也额凭空多一个有恃无恐的名声。”一个带着几分威仪的女子声音响了起来,我抬头一看,只见高高坐在紫棠木椅子上,闲闲啜饮香茶的,正是夫人。
楼主 十月一十二  发布于 2019-04-09 15:18:15 +0800 CST  

陆星河忙行礼道:“师娘教训的是,星河记下了。”
我也忙行了个礼,那夫人则答道:“花穗,你失忆的事情,是你自己造成的,犯不着赖到旁人身上,所以,也别仗着自己魔怔,不检讨检讨自己。”
我忙答道:“夫人教训的是,花穗以后一定谨遵夫人教诲。”
“不敢当。”那夫人尖酸的说道:“本夫人是一个太清宫的闲人,不似你柔翠师姐,哪里都要管理,柔翠师姐你都不放在眼里,何况本夫人了,还是莫要为难自己,说这些个场面话了罢。”
“花穗觉着,夫人宽宏大量,料想着也不会与花穗一般计较,”我笑道:“花穗本来也是小孩子心性不懂事,全靠着夫人指正,以后方才能成人的。”
那夫人给我这“小孩子心性不懂事”一挤,索性也不便说甚么了,堂堂夫人,与小孩子较真,大概对她更失利。
大门在这个时候开了,几辆华贵的清油马车依次进来,到了正殿,有道童撑伞,陆续下来了五个道士。
为首的穿着绛紫色道袍,一部长须,狭长的丹凤眼睛,白净面色,气度非凡,看上去端地是仙风道骨的,身后还有一女三男三个道士,俱是神采飞扬,不似凡人。
道士道姑们俱行礼道:“弟子恭迎掌门,师父,师伯,师叔,平安归来。”
不消说,为首的定然就是元春子道长了,陆星河碰碰我,低声道:“这便是掌门人,你的父亲。”
楼主 十月一十二  发布于 2019-04-09 15:58:45 +0800 CST  

果然那元春子道长抬头见了我,又惊又喜:“花穗,你可大好了?”
我忙且上前行礼道:“多谢父亲,幸亏大师兄法力高强,取得了白凶的内丹,这才将花穗给救了起来,只不过魂魄尚且不齐,那前尘往事,忘记了许多。”
“不妨事,不妨事。”元春子道长忙道:“你且休养,总会好起来的,待为父与你炼制了金元固神丹,准能调养好。”
“多谢父亲。”我行完了礼站起来,有重新与那几个道士道姑行了礼,说道:“恭迎师叔平安回太清宫。”
“花穗好了也就是了,你父亲日日担心的很,不过嘛,我们都劝他,星河在,有什么放不下的,”一个胖的圆滚滚的道士且将我扶起来,带着一股子喜庆笑容道:“哎,糊弄你父亲,不大好糊弄。”
不消说,这便是那丰春子了,我忙回礼道:“多谢丰春子师叔。”
“不想你居然能认出了师弟来了,”那清越的女子声音道:“恢复的也不慢。”
这个女子不过三四十岁,眉清目秀,鹅蛋脸面,身姿婀娜,风韵犹存,穿着银灰袍子,气质十分出众。
我忙道:“多谢月春子师叔关心。”
接着一个黧黑脸膛,须发皆张,生的倒像是个草莽大汉的魁梧道士粗声道:“不过规矩便是规矩,你下次记住了,莫要再来跟着你师哥他们添乱也就是了,再犯的话,法不容情 。”
楼主 十月一十二  发布于 2019-04-09 16:39:00 +0800 CST  

我知道,这可不便是日日规矩挂在嘴边的那阳春子么,忙道歉道:“花穗不懂事,与师叔等徒增烦恼,委实悔愧不已。”
“行了,行了,你知道能改,善莫大焉。”元春子掌门笑道:“下着雨,且进大殿说话罢。”
我留意着,唯一对我不理不睬的,正是一个与那丰春子截然相反,瘦的像一根经过火的芦柴棒似的道士,两只眼角耷拉着,嘴角也撇着,像是谁都该他几百吊钱似的,定然就是那不爱与人打交道的小师叔幽春子了。
不消多少时候,大家在正殿之中坐齐了,寒暄过后,那元春子掌门道:“今次回京,倒是在路上听闻了一件怪事,且说与你们听一听。”
“是……”一众道士道姑应答道。
那元春子道长道:“便是在上早朝之时,总该有官员自通往朝堂的正天路上,遇上了拦路的。最先遇上的,乃是兵部侍郎裴大人。
你们知道,早朝之前,天色还是黑的,那一日,还下了夏日里本不会出现的大雾。
裴大人的马车在一上了正天路的时候,便见透过雾色,对面遥遥的打着几盏灯笼,正冲着他的车马过来。那正天路是专与官员上朝用的,早朝时,自然不会有官员逆行。
裴大人起了疑心,便停下了车马,隔着大雾,便教随从相问:‘是哪一位大人退了回来?’
灯笼虽然越来越近,却无人应答,这个时候,裴大人的随从方才发现,那几个灯笼根本是悬空的,并不见有人牵引。”。
楼主 十月一十二  发布于 2019-04-09 17:19:15 +0800 CST  
“是妖鬼么?”裴大人的随从起了疑心,便将可疑之处与裴大人说了。
裴大人本是武将出身,面对异事,自然是毫无惧色,道:‘老夫纵横沙场多年,砍杀的敌兵不计其数,若是世上当中有妖鬼,他们一人一口唾沫,也要将老夫淹死了,怎地也不见来报仇的?八成是有胆大的盗贼,想要故弄玄虚,讨一些个什么好处罢!且教老夫来会一会他们!”
说着,裴大人拿了一柄单刀,便在路边等候。
那灯笼摇摇晃晃的来了,只听一个不男不女,阴阳怪气,有些个像是宫中内侍的声音道:“真命天子还不曾君临天下,今日不许自此过。”
裴大人喝道:“放肆!简直是口出狂言,将圣上置于何处?你又是个甚么东西?”
那奇异的声音答道:“咱家乃是此间总管。”
裴大人便答道:“一派胡言!既如此,此间总管老夫识得,还请现身一见。”
“要见咱家也不难,可不知道裴大人是否真能识得咱家。”说着,那灯笼一闪,一个人影影影绰绰的自那雾色之中出来了,是一个穿着大内总管服饰,却没有头颅的人,一颗脑袋,正抱在那人的怀里,眉目闪动,一张鲜红的大嘴,犹自还在开口说话:“怎地,裴大人识得咱家么?”
裴大人年迈,虽一腔精神,可仍给那鬼物吓了一个趔趄,随从们则早吓的连声哀叫,扑倒在地,那无头的总管笑了起来,声音尖锐刺耳,教人遍体发寒,到:“你们那这群乱臣贼子,恁地胆小,还敢谋逆,且留下你们的命,回去与那篡位的宵小报信,作为处罚,你们的马,咱家就收下了。”
楼主 十月一十二  发布于 2019-04-09 17:59:30 +0800 CST  

说着,那双手将头颅如同蹴鞠一般一抛,头颅便附在了马的脖颈上,牙齿嘎吱嘎吱的撕咬起来,马吃痛悲鸣,不多时,那两匹马,便成了两幅冒着血腥气的骨架。
“吃饱了,吃饱了。”那个头颅满意的说道,隐然不见了,此时迷雾散去,旁的官员也走了过来,见那裴大人一行随从在雾湿了的正天路上不省人事,只裴大人犹站在原地,却是两眼无神,呆若木鸡,而马车,早散架了。
皇上知道之后大惊,寻了御医来,将一行人医治一番,方才自随从口中,问出了此事来。”掌门人说着捋一捋胡须,道:“你们说说,这是怎地回事?”
那柔翠似乎抢着想要表现,忙跳出来道:“那天子之地,该有紫气镇守,妖鬼入内不得的,除非,乃是皇宫之内的冤魂,困在城墙之内,出不去的。师父,这八成是哪一个屈死的太监,葬身在正天路上,那裴大人时运低,给冲撞上了罢?”
掌门人微微一笑,道:“昨日里是甚么日子,你们可知晓么?”
“昨日里……”柔翠一愣:“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日子……”
“若是徒儿不曾记错。”陆星河答道:“是三王爷的忌辰。”
掌门人用一种赞赏的目光看了陆星河一眼,道:“不错。”
三王爷的事情,我也听说过,先皇有三个子嗣,那三王爷曾经是传闻中的继承人。
楼主 十月一十二  发布于 2019-04-09 18:39:45 +0800 CST  
但是风云突变,先是大王爷曾经当过皇上,后来不知为何却禅位与了现今的皇上,当年的二王爷,而那风头最盛,嫡出的三王爷,却只能窝窝囊囊的做了一个没有实权的贤王,说是贤王,实实是个闲王,约略是咽不下这口气,居然想不开,便郁郁成疾,足不出户,待到一命呜呼的时候,时年仅有二十三岁。忠心殉葬的近臣侍卫,不计其数。
都说那三王爷做了鬼,也放不下王位,总有人传说,见过一个穿着打扮像是三王爷的男子,仰头在那正天路上,遥望着登向朝堂的那一条路。
“这件事情,左司马大人差遣了信使,将事情告知了过来,趁着那一股子怨气尚且未曾伤及人命,教咱们太清宫快快想一想法子。”掌门人道:“不消说,是一件大事。”
柔翠忙道:“师父,既此事这般重要,那,柔翠愿意与大师哥一道前往,准能将那怨气扫清,安抚三王爷的在天之灵。”说着含情脉脉的望了那陆星河一眼。
陆星河面无表情,连死鱼眼也懒得翻。苏沐川倒是一副等着看笑话的样子。
这柔翠大概当真以为这是什么好差事呢,那三王爷虽然不在人世,可是忠心三王爷的朝臣不在少数,倘若为着这件事情伤了旧主,太清宫准给那些个官员出于甚么“忠心耿耿”而记恨,而若是对三王爷抱有同情,优柔寡断,那 眼睛里也是不揉沙子的。
说起来,大概也是一个费力不讨好的事情罢。这样的麻烦事,好在与我无关,也不必费那个精气神。
掌门人刚要说话,却不知何处,居然响起来了一声与花穗一模一样的甜糯声音来:“花穗愿意前往。”
我一愣,这是谁在冒充我说话?接着,不等我回过神来,不知身后谁将我用力一推,我便跪在了众目睽睽之下。
“花穗?”掌门人道:“你一心向学,自然是甚好,可是你这身体……”
“难得花穗倒是一心向上,”那胖乎乎的丰春子见状,忙道:“掌门,便教她去吧,横竖有师哥师姐,自己又有了前车之鉴,大概不会与上次一般鲁莽了,糊弄糊弄便算了。”
阳春子也说道:“这丫头,大概想尽快想起来前尘旧事罢,随着师哥师姐前往多加学习,好早日帮太清宫效力,心思倒也是好的。”
这个时候便是说有人冒充我,也来不及了,掌门人和师叔全不曾听出来,现如今说了,倒是教他们面子也不好看,这个哑巴亏吃的当真窝火,不知道伸手的那个要怎样在那正天门上算计我呢。
我回头偷偷一看,可是我身后却根本没有人,只是空空一堵墙,那柔翠,又远远的站在了掌门人左侧,根本不会是她推的我。而且那个声音,谁能模仿的与花穗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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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十月一十二  发布于 2019-04-09 19:20:01 +0800 CST  

楼主:十月一十二

字数:57579

发表时间:2019-03-27 05:33:12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6-24 13:10:55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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