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鬼魂有个约会

体力迅速的流失,小诗掉链子了,想要弄死这个家伙,唯一的办法就是我手上的黑芒短剑了吧。必须速战速决!
双脚用力一蹬,我拿出跑五十米的劲头对着陆丰冲了过去。
“你找死么!”陆丰阴冷的说了一声,眼皮一眨,两只眼睛里突然冒出了四道黑光,对着我射了过来。我勒个去的,眼部激光,这货有超人血统还是咋的。几乎是下意识的,抬起左手去格挡,四道黑光全都射在了我的手背还有那把黑芒短剑上。我原本设想的种种恐怖场面并没有发生,相反的,在黑光射到之后,我好觉得自己有点神清气爽的感觉,力气也足了几分,这货难不成给我射的是兴奋剂?陆丰同样充满了疑惑,可是他那句“咦”还没说出口,我已经冲到了离他只有五六步远的地方,一挥左手,锋利的黑芒短剑再次把他的长舌头斩成了两段。
“噗通”一声,艾连从半空摔到了地上却没发出半点别的声音,不过我现在也顾不上去看他的死活了,如果不趁我还有体力消灭了陆丰,等待我们所有人的,就只是一个死字!
陆丰的眼睛又是一眨,四个瞳孔了射出了一片精光,我急忙用手捂住眼睛,紧接着一股巨力撞在了我的胸前,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好几步,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睁开眼想要继续攻击,眼前的情景却让我愣住了,陆丰还站在原地没动,一个女人张开双臂挡在陆丰的身前,而那个女人,竟然是田甜!
“田甜,你怎么在这里!”我有些懵了,田甜不是带着她妹妹躲起来了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楼主 豪牌  发布于 2019-01-07 09:01:07 +0800 CST  
“浩哥哥,收手吧,不要再打了。”田甜的脸上满是凄婉和哀求,“那些人根本就是死有余辜,你这么打下去,会要命的,听我一句话,不要再打下去了,就这样吧,生意没有了,可以再接,人没了就什么都没了!”田甜的脸上,挂上了泪痕。我不由得放下了右手。
有田甜在我身边,生意什么的,还有什么重要的?“田甜,你跟我回去,有你在,什么破事儿我都可以不管。”双手自然的垂在身体两边,我感觉好累好累,浑身上下几乎没有半点力气,一步,一步,缓缓的走向田甜,我的心里突然很空,很静。那些凡尘俗世好像都不再重要了一般。
“浩哥哥,跟我走,我们,回家。”当我走到田甜身前的时候,她张开了热情的双臂,想要把我搂在了怀里。
“噗”,黑芒短剑毫不犹豫的插进了“田甜”的胸膛,我的嘴角挂上了一抹轻蔑的笑。
“你……你怎么……”面前的田甜面容快速扭曲了起来,转瞬之间,就变成了陆丰的模样。
“你是想问我怎么知道那个是你变的么?”两只脚发力,推着陆丰一路前冲,直到用黑芒短剑把他钉在了院墙上。其间陆丰的身子一阵虚化,似乎想变成烟雾什么的逃走,可是他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我以前遇到过的家伙,幻术比你厉害的多。而且,我不认为田甜会站在别的男人面前。”
听到我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陆丰突然笑了,笑的很疯狂,“田甜,是你的女人,是么?呵呵呵哈哈哈哈,女人,女人值得相信么?我曾经那么爱邱秋,那么信任她,可是你看看我得到了什么?我拼命的在外面赚钱,让她安安稳稳的在家享受生活,可是你看看她都做了什么!背着我跟那帮男人乱搞,他们做的那些事情简直不堪入目!我一直以为我的老婆温柔贤惠,谁知道,当我看到她的聊天记录,当我吞下她的眼睛之后,我才知道真实地她是那么的不堪!不得好死的臭女人!”
楼主 豪牌  发布于 2019-01-07 09:02:58 +0800 CST  
陆丰有些疯狂了,叫喊的同时两只眼睛里留下了滚滚的血泪,对于他的疯狂,我只能长叹一声。女人们总是抱怨男人花心,不忠,可是这个看起来无比忠诚于爱情的男人,下场又是如何的凄惨。不过,我相信田甜,虽然田甜也有一些黑历史,但是我相信她,相信她永远都不会背叛我。
“陆丰,你的遭遇确实值得同情,但是我不能让你再这么下去。你老婆和那些男人确实做的不对,如果你当时直接去杀了他们,我一定不会找你麻烦,但是你现在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甚至这个数字还会增加,你不停手,我怎么知道我的亲朋好友会不会看到那些受到你诅咒的人的眼睛。”我把短剑抽出了一小节,然后又狠狠的插了进去。
“你,你帮我杀了他,只要我把那几个家伙都杀了,他们的眼睛就不会再害人了!这些家伙本来就都该死。”陆丰的语气突然软了下来,似乎有几分求和的味道。
“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他们确实有错,但是,罪不至死,而且,我和我的朋友都差点因你的诅咒而死,这笔账,终究是要算的。”短剑迅速一挥,陆丰的鬼体从胸口被横向切成了两半,上半身掉在地上,兀自不甘的向着昏死在地上的艾连伸着手。
“表哥!纸人!纸人!”就在我打算给陆丰补上一刀的时候,静儿突然叫了起来,回头一看,刚刚倒下的那个纸人已经重新站了起来,透过纸人上的窟窿,隐约能看到纸人的身体里有一个鬼影。这个纸人双手握着刚刚陆老头手上的锄头,警惕的望着我们这个方向。
陆老头站在纸人身后两三米的地方,大气都不敢出,生怕纸人发现他,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的身后,原本守着棺材的另外一个纸人也已经活动了起来,举着那根哭丧棒站在了他的身后。
楼主 豪牌  发布于 2019-01-07 09:05:13 +0800 CST  

“陆大爷!”“三叔!”我和陆丰几乎是同时发出的喊叫声,陆老头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纸人的哭丧棒已经砸在了陆老头的后脑上上,“砰”的一声,老头子两眼一翻白,一声不吭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虽然老头早就做好了死的准备,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老头死去啊。“陆丰,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复仇的方式不对!”挺起黑芒短剑,对着陆丰的头顶直刺而下。“噗呲”一声,短剑整个没入了他的头顶心。
按照册子上的说法,只要杀了陆丰,那么由他散布开的诅咒就会烟消云散,可是我这一剑插下去以后,纸人的动作并没有半分停止,那个警戒的破纸人依旧警戒着我们这个方向,而打晕陆老头的那个纸人则用白惨惨的手抓住老头的后衣领子,把他往灵棚那里拖。
看了一眼已经没有任何反应的陆丰,他的下半身已经开始化成脓血了。抬脚向着陆老头扑倒的方向冲,可是我刚迈出两步,就觉得脚底下一阵发软,“扑通”一声,整个人似乎不受控制一样跪了下去。手中的黑芒短剑也随之消失,只剩下满手的黑血和那根冰冷的棺材钉。
“蛤蟆,你没事吧!”白冰终于喘过了气来,冲到我身边想看看我是不是受了伤,我冲她摇了摇头,把棺材钉放在她手上,然后伸出手来指了指陆老头的方向,胳膊一软,整个人趴在了地上。
好累,真的好累,浑身上下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
人民警察白冰同志充分领会了我的意思,握着棺材钉,捡起她掉在地上的狗血枪,就朝着拦路的那个纸人冲了过去。
纸人虽然破烂,但是依旧力大无穷,锄头抡得虎虎生风,可是对白冰来说,实在是太小儿科了。一矮身闪过锄头,棺材钉戳中破烂的纸张向旁边一掀,狗血枪一滴不剩,全都射进了纸人里面,隐约间,我似乎看到在纸人身体里的鬼影就是那个配眼镜的女孩。
楼主 豪牌  发布于 2019-01-07 09:10:42 +0800 CST  
狗血淋头,让那女孩的鬼魂又一次发出凄厉的惨叫,浑身颤抖不已,魂体迅速的融化成了脓血。不过,也就是一会吧,过一会,这个伥鬼应该就可以复活了,这东西实在是太恶心了,只要宿主不死,几乎就是不灭之身啊,真难缠。“你,你,你别过来!”静儿拿着一根柳枝比比划划的站在另一个纸人身前不远的地方,而纸人就好像没有看到静儿的存在一样,拖着老头,一步一步走向那个还燃着火苗的火盆。纸人的目的很明显,要按照喻示的那样,烧死老头。
“静儿,拦他一下。”白冰看到静儿畏畏缩缩的样子,也不指望她能做出什么,只要她能稍微阻止一下纸人的动作,等白冰冲过去就可以了。可是让白冰没想到的是在她喊出这句话的同时,四只鬼手破土而出抓住了他的双脚!
“呀!”静儿似乎鼓起了最大的勇气,喊了一声挥着柳树枝冲向纸人,纸人却只是一摆手,一股看不到的巨力就把静儿整个人掀飞了几米远,摔在地上,一时间爬不起来。
“可恶!”白冰嘴里叫骂着,用棺材钉疯狂的刺着抓着她的鬼手,可是那些鬼手似乎只是些死肉,任凭她怎么刺都没有半点效果。
左手上,突然感觉到一阵清凉,一股力量开始从我的左手涌进我的身体,努力垂下头一看,隐约可以看到一缕缕黑气从四面八方向我的左手上汇集,这是怎么个意思?难道是传说中的临危爆种,聚阴符的效果大爆发?
眼看着纸人已经把陆老头拖到了火盆前,然后抓起旁边堆放着的纸钱放在陆老头身上。显然,这是在做点火工作了。
“杀,杀了我……”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有些虚弱的声音,努力扭回头,却看到头顶开了一个洞的陆丰,在用双手拼命的向我爬过来,他竟然没死,怪不得那些伥鬼还能活动。“事到如今,我,我也不打算报仇什么的了,救救,救救我叔叔。”说话的时候,陆丰已经爬到了我身边,还没等我做出防卫动作,陆丰已经把手指插进了他的双眼!
楼主 豪牌  发布于 2019-01-08 07:36:57 +0800 CST  
在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后,他那只颤巍巍的手,拖着两颗滑腻腻的眼珠举到了我的面前。“救救,救救我叔叔!”
纸人已经把旁边堆放着的烧纸全都放到了陆老头的身上,弯腰去抱那个火盆,盆子里的火苗窜出来,把纸人的手都点着了。
没时间了。我伸出左手一把抓住陆丰送来的那两颗滑腻的眼球,用力的捏了下去。“噗呲”一声汁水四溢,身边的陆丰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嚎,身体迅速化作了脓血,而原本抓着白冰脚的鬼手和举着火盆的纸人都是一阵的抽搐,然后鬼手迅速的消散在空气中,纸人的身子也失去了职称的力量,连人带盆向着昏迷在地的陆老头压了过去。
要不要这样,眼看着鬼都被消灭了,老爷子还是逃不过火灾?静儿爬起来了,白冰也在向老头的方向冲。死估计是不用了,头发眉毛什么的估计是保不住了。
可就是在这危急的时候,一个娇小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陆老头身边,手一挥,纸人和火盆立刻倒飞了出去,那不是小诗又是谁呢?而且,我还能看到,小诗身上正在不停地冒出黑气,而那些黑气全都化作了屡屡丝线一样的形状,一路飞来,钻进了我的左手里。
原来,从刚刚开始一直给我输送力量的人正是小诗。
“小诗,你跑到哪里去了?”警报解除,我一屁股坐回了地上。静儿一瘸一拐的走过去,帮陆老头拿开身上的烧纸,掐老头的人中,白冰则是走到艾连的身边探了探他的鼻息,然后扶起艾连的上半身,轻轻地拍着他的面颊。
小诗蹦蹦跳跳的走到我的身边,弯下腰来,小大人一样摸了摸我的头,然后用手指指了指自己,又指着围墙的方向手指朝上画了一个圈。
楼主 豪牌  发布于 2019-01-08 07:39:14 +0800 CST  
“你是说,你一直都在我的身边,就是故意躲着不出来?”小诗点了点头,把我弄得有点莫名其妙。“为什么?”我真的搞不懂了,明明就在身边,但是却不出来帮我?就为了看我上蹿下跳的求生?我的脸色沉了下来。
小诗看到了我的脸色变化,双腿一曲,一个鸭子坐坐在了我身边,抬起小脸来仰望着我,两只大眼睛里写满了“无辜”。“瞎。”她张开小嘴吐出了一个字,然后右手握拳,大拇指和小拇指伸出,贴在脸上,做了个打电话的姿势,然后耸耸肩,做了个无奈的动作。
“你是说,瞎子打电话给你,让你旁观别帮我?”小丫头用力的点了点头、我勒个去的,这算怎么回事?瞎子让小丫头别帮我?
摸出手机,翻出瞎子的号码,直接拨了过去,没有十秒钟,电话就被接通了,里面传来了瞎子有些变调的声音,“我说蛤蟆啊,咋的啦?让人煮啦?这时候才想起你瞎子哥。”
“别跟我扯犊子,是你让小诗别帮我忙的?”这一次灰头土脸的差点出了人命,小诗毕竟是小孩子心性,而且别人的生死她也未必放在心上,如果陆丰没及时挖出自己的眼睛让我捏碎,那么陆老头很可能老命不保。
“嘿嘿,蛤蟆,别发火啊,哥们儿还不是为了锻炼你。”瞎子嘻嘻哈哈的说着,很明显的有些心虚。
“锻炼个屁!你知不知道我们这边差点出人命!连静儿都差点出事!”我对着话筒吼了起来。
“我擦,静儿也在?没事吧!?”听到静儿的名字,瞎子的声音明显紧张了起来。
“没事,就是摔了个半死,我告诉你丫的,少给我打静儿的主意。”这个死瞎子,每次一听到静儿的名字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拜托,你丫也不看看你那一把胡子,我表妹今年才十八。再说了,表妹不都是该表哥享用的么?什么时候轮到你个大胡子土匪了。咳咳,好吧,跑题了。
楼主 豪牌  发布于 2019-01-08 07:41:42 +0800 CST  
“嘿嘿,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瞎子没心没肺的笑了两声,继续说道:“我说蛤蟆,哥们儿可不是真的戏耍你,咱们的店,终究是两个人镇守,有时候我不在家,你就得自己一个人出去平事儿。蛤蟆,你以为以前我到处打怪升级是为了好玩儿啊,咱们做阴倌的,虽然不是上战场的兵,可是也差不多,很多东西,不逼到那个地步是学不会的。所以让你经历几次危险也是为你好。那天我给你打电话,想问问你丫的家里咋样了,结果小诗接的电话我就跟她说,如果遇到了不是很猛的东西,就让你独立应付一下,她只在你有危险的时候帮忙就好了。蛤蟆,小诗的力量毕竟是外力,如果有一天小诗轮回去了,你还能依靠谁?咱们做阴倌的,最主要的还是要锻炼自己的本事。”
“好吧,算你狠。”尽管我知道瞎子看不到,还是隔着电话比了一个中指。“你丫的什么时候回来?”
“再过半个来月吧,我在这边应下点事儿,马家仙儿的,得帮人家办了才能回去。有活儿你就接下,小活能整就整,大活儿整不了的就等我回去。对了,静儿真的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满脑门子黑线的挂了电话,瞎子这家伙,平时看到女人都是一副满不在乎的嘴脸,怎么偏偏就盯上我表妹不放了,丫的差了快十岁了好不好,节操呢!?
“小丰,小丰……别再杀人了,别再杀人了。”不远处,传来的低低的话语声把我的思绪拉回了农家院。上半身被静儿抱在怀里的陆老头此时已经醒了过来,满是泪痕的老脸看向我的方向,皱巴巴的手伸着,好像想要抓住什么似的。 在小诗的搀扶下,我面前站起身子,走到陆老头的面前,坐下。说实话,看着这个垂暮的老人,心里有几分伤感。之前的事情里,我可以很笃定的拍着胸脯说我干掉的都是坏人,他们都该死。可是这一次呢?说到底,陆丰并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他只是一个被爱情的背叛冲昏了头脑的可怜男人。他不惜以自己的生命去捍卫自己的爱情,向不忠的妻子和玩弄他老婆的男人们复仇,如果把故事的主角换成我和田甜,我可能也会发疯吧。
楼主 豪牌  发布于 2019-01-08 07:43:09 +0800 CST  
“老爷子,没事儿了,陆丰,他,他走了。”看着眼前萎靡的老人,心中的唏嘘更重。陆丰在最后的时刻喊得不是“你们给我等着”“我要报仇”之类的,而是“救救我叔叔”。他的弱点,就在那一双眼睛里,如果他没有主动挖出来,我根本就想不到那才是他的死门,只要给他点时间,他是一定可以恢复过来的。可是为了救自己的叔叔,陆丰亲手挖出了自己的眼睛。就这一点上,我佩服他,陆丰算得上是一条汉子。
“哼哼,走了?年轻人,你就别骗我老头子了、”说话的同时,老头把脸转向了我,老泪浑浊,让人看着无比的心酸。“我老头子保管了那本册子四十年,里面的每一个字都印在了脑子里,那些伥鬼是不会听小丰的话的,他们只会把被诅咒人眼里看到的死相做为命令。”老头看了一眼那边悠悠转醒的艾连,叹了口气,“他没死,我老头子也没死,那么死的,肯定就是小丰了,对不对?”老头用一种希冀的目光看着我,仿佛想听到一个否定的答案。
我没做声,点点头,又摇摇头。古人说奸近杀赌近盗,奸情自古就容易出人命,希望那些男男女女们,尤其是已婚的那些,管好自己的裤裆,别再让这种惨剧重演了。
陆老头的伤,没有大碍,就是后脑勺上多了个包,静儿扭了脚,艾连的脖子上被勒出一圈红印,总得来说,这一单买卖还真的是万幸,没有太多的人员伤亡。艾连回到店子里之后,在告诉大家事情解决了之后,退了那几个QQ群,然后按照静儿这个伪伪神棍的指点,改了一下店里的风水布局,也算求个心安。后来听说那个群里的好多人都退了群,并将这件事散步了开去,至于是不是有人信,那就不知道了。
楼主 豪牌  发布于 2019-01-08 07:48:08 +0800 CST  
这一单生意,艾连给了我五万块,我自作主张的给陆大爷送去了三万,老头当时说什么都不肯要,最后我直接丢下钱跑了。剩下的两万我留了一万在店里,又分给白冰和静儿每人五千。一开始我还以为白大美女会以“保护人民生命财产安全是我们人民警察的天职”来推辞,谁想到这娘们儿只是接过去点了点,不屑的翻了我一眼,跟我说,“就给这点儿加班费,也太抠门了吧。”
之前跟我们通电话的那个迷失,在事情完结后的第二天赶到了江东市,我有点想问问他,他这个迷失是不是“迷路的迟来大师”的意思。好在事情总算是解决了,白跑一趟就白跑一趟吧。
不得不说,开门红是个好兆头,迷失临走的时候,说他终于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神的存在了,而他的一个朋友最近正因为类似的事情而焦头烂额,他问我要了电话号码,说回去以后让朋友来联系我,于是,今天,一个面容刚毅,身板硬挺的男人站到了我的面前。
“你好,我叫陈诚。”男人很是礼貌的伸出了手,我礼貌性的伸手跟他握了一下,这个人看上去不到四十,手上很多老茧,但是看气质和衣着又不像是搬砖的民工兄弟,也不知道这个迷失介绍来的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有时候你可能觉得揣测一个人的职业和背景并不重要,但是瞎子告诉我,对我们这行人来说却是非常的重要,对于不同的人,你要用不同的态度,不同的手法去跟他接触。
有些人会非常谦卑的来找你,点头哈腰的,想求你帮他办事,这种通常都是很迷信的,以农民居多。对这种人,你就要温和一些,让他觉得你实诚,没有架子,办好了事,也乐意出去给你传名。还有些人趾高气扬,一副老子用钱或者权砸死你的架子,对这种人,你越是装孙子,他越是牛气。所以对这种人,你就要高傲起来,狠狠的抽丫挺的脸,让他觉得你高深莫测无所畏惧,他才肯服你,否则办事的时候,少不了给你提个什么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之类的劳什子规定出来。
楼主 豪牌  发布于 2019-01-08 07:50:09 +0800 CST  
“沈先生,我不需要喊你大师吧,看你的年纪,估计我喊你大师,你也不适应。”他谢绝了我递过去的烟,从兜里掏出一本证件递给我。
那本证件居然是一本大红色的军官证,陈诚,长明市驻军某部独立团一营大尉营长。旁边,还配着一张陈诚本人的军装照片,显得很是英武。
我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这个迷失,到底是给我找生意还是给我找麻烦啊。
在中国,有两种部门通常是建在乱葬岗上的,一种是学校,另一种就是军队。这么搞的原因有两个,首先就是乱葬岗的地价是最便宜的,把这种半公共设施一样的国家财产建在乱葬岗上比较省钱。另一个就是震慑。学校和军队,都是年轻人汇聚的地方,阳气旺盛,一般的阴煞之物避之唯恐不及,不会随便出来捣乱。
当然,这里说的只是一般的,有一些还是要出来的,这也是为什么发生在学校里的鬼故事特别多的原因。
而相对于学校,军营里的鬼故事就要少很多,因为军人不光有阳刚之气,还有一股学生不可能有的杀伐之气。可是一旦军营里开始闹鬼,那就必然不是普通的鬼怪,恐怕普通的红衣都不敢在那里闹事啊。
“陈营长,失敬了,叫我沈浩就行,先生什么的,跟大师一样,别扭。不知道陈营长这次来找我,是公事还是私事啊?”在我心里,真的希望他是因为私事来找我,公事的话,那就真是麻烦大了。
楼主 豪牌  发布于 2019-01-08 07:51:46 +0800 CST  
“哦?怎么你们都爱问这个问题?”看来,我不是他找到的第一个阴倌,也不是第一个问他这问题的人。“之前我也找了两个据说有点本事的先生,可是他们一听说我是公事,就都缩卵子了,不知道沈浩兄弟敢不敢接这个活儿啊?我听说你们这个冰玉斋也是刚开张,不过既然能开在这种地方,应该也是有点政府背景吧,如此门庭冷清,肯定是还没打出名头,能搞定我们这个案子,对你们应该也会有不小的好处,你说呢?”
果然,当官的没有一个是善茬子,一上来就给我分析起利害关系来了。不得不说,他说的没错,想要搏出位,就得狠,对别人狠,对自己也要狠。
“陈营长,您也不用给我戴高帽,我自己吃几碗干饭,我自己清楚,您还是先把事情给我说说,让我听听是怎么回事,咱们再做决定吧。”我倒了两杯茶水,递了一杯给他,心中却在想这次一定不能做冤大头。
“好吧,那我就大概给你说说。”陈诚接过茶水喝了一口,“我的军官证上也写了,我所属的部队,驻扎在长明市,但是营房的地址选的比较偏,在一座山的半山腰。你知道的,这种地方通常都不太干净,遍地都是山坟。当年修营房的时候就出了不少事,先是一个战士被墙头上掉下来的砖头砸死,然后又是另一个战士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电线被电死。再然后,有个士兵不小心掉进了搅拌机里,被活生生的绞成了一堆血肉泥。”陈诚叹息了一声,“都是好小伙子啊,谁知道没死在战场上,却死在了营房的工地上,真是讽刺。”“这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应该不是这几天吧。”陈诚那支部队也是一只老部队了,我也有点耳闻。
楼主 豪牌  发布于 2019-01-08 07:54:43 +0800 CST  
“嗯,这事说起来也是发生在五六年前了。”陈诚又是一声叹息,“那时候,我还只是个连长,中国这地方你是懂的,我们走的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唯物主义路线,封建迷信什么的,一向都是不能碰触的禁忌。所以当时尽管死了七八个战士,团里也没有张扬,追了几个二等功,加了个烈士头衔,外加一笔抚恤金,就把战士家属给打发了。”
听到这里,我不由得冷笑了起来。封建迷信?对,是封建迷信,丢尸体的时候他们怎么不说是封建迷信?还把毛大师从省城请来,还给瞎子置办店铺。这帮玩意儿就是这样,把我们这些阴倌当成夜壶,尿急了就拿来用一下,用完了还要喊一声爽,没尿的时候,恨不得让我们有多远滚多远。
“去年。”陈诚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有些东西原本是不该跟你说的,不过你的店也有政府背景,我就不瞒你了。现在说是和平时期,没有战争,其实我们跟周围国家的摩擦一直就没有断过。大前年,我们和西南边的一个小国展开了一次争夺边境的拉锯战,团里去了一千多兄弟,只留下三个连看家。谁也没想到,那这时候开始,就丢人了。”
“丢人?打输了?跟哪儿打的?”虽然说我有的时候对某些部门很不满,但是小哥儿我还是一个爱国青年,保家卫国本就是很热血的事,现在一听说丢人了,我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儿。
“不是打仗,咱独立团打仗还没丢过人。我说的丢人,是那帮新兵蛋子丢了。”陈诚又是一声叹息,“队伍走了之后,留下的三个连没有出什么事,但是每年新兵入伍的时候都会有几个新兵失踪。”
“失踪?还几个?不是当了逃兵了吧。”
楼主 豪牌  发布于 2019-01-08 07:56:38 +0800 CST  
“逃兵?怎么会。你以为现在的部队还是以前么?很多人家都是花了钱托了关系才把孩子送进部队的,就指望着退伍回去有个铁饭碗,谁会傻乎乎的当逃兵呢?之后我们也暗地里调查过,可是不管是那些失踪新兵的家乡还是驻地附近都没有人见过那些新兵。当时留守的连队向团部请示过,是不是需要找几个所谓的先生来看看,可是团部的批示很快就下来了,让连队尽力寻找,另外要把好精神文明建设的关,不要相信那些封建迷信的流毒。”说到这里,陈诚的脸上闪过几分无奈的神色。
“我就呵呵了,封建迷信的流毒,那这次怎么就信了?”这些官方的言论不管什么时候听都让人觉得恶心,“我先说好啊,这活儿我要是接了,不管你们原本给我多少报酬,我都要双份儿,反正是干完了就被人一脚踢开,不宰你们宰谁!”
我的话显然有些出乎陈诚的意料,恐怕他从来没见过什么人敢对军方如此狮子大开口吧。不过旋即他也笑了起来,“好,双倍就双倍,反正都是国家出钱,别人都不敢接的活儿,你敢接,我就做主多给你一份,不过就是少买几箱茅台的事儿!”说道这里,陈诚的声音倒是自动低了下来,感情他也知道拿着国家的军费喝茅台不是什么露脸的事情。
“最恐怖的事情,还是去年,我们团从前线撤下来的时候。”喝了一杯茶,缓解了一下刚刚的尴尬,“当时,驻地的所有兄弟,都到门口去欢迎归来的战友。那是一个傍晚,都是坐车回来的,当时有人数了,出去的时候是一千多人,回来的时候,依旧是一千多人,有几个老兵还觉得很开心,一走就是两年,回来的时候却基本没怎么减员,这绝对是好事。”
“这么说,咱们打赢了?”
楼主 豪牌  发布于 2019-01-08 07:58:43 +0800 CST  

“恩,打赢了。”陈诚应了一声,却没有太多的愉快在其中。“到了操场点名的时候,团长发话了,‘我对不起大家,对不起兄弟们,带了1000多兄弟出去只回来了600个……’然后,团部的文书一个个念出阵亡者的名单,让大家集体默哀。然后,有些原本留下来的人,和其他出去连队的人是老乡,就问团长,我看见我老乡回来了的,他不可能死了的,那到底是谁!?”
听到这里,我的眼睛已经瞪得好像牛眼那么大了。乖乖,出去一千,回来六百,这尼玛就是有最少四百条鬼魂啊!怪不得刚刚陈诚对那个双倍报酬的事情答应的那么轻松,你尼玛根本就是个要命的活儿!
去?还是不去?这是个问题。
坐在军用吉普上,出了江东市,一路直奔长明市,最终我还是没能拒绝陈诚的邀请,因为他开出的价码实在是让我心动,十五万,双倍就是三十万,我承认我有点想钱想疯了,可是这真的不能怪我,你要知道我从大学毕业以后就没怎么正经上过班,每次应聘都是过不了一星期就被开了,别说三十万,我在跟蛤蟆开店之前就连三千块都没赚到过。
“表哥,你看你看,那边那个卖小吃的,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咱们吃点再走吧!”静儿这小丫头抱着我的胳膊不停的叽叽喳喳,唉,没办法,我和陈诚出门的时候,静儿这丫头刚好就赶来了,一听说我要出去办事,死活非要跟着来,真是让人没辙啊,她脚上的扭伤也不过是刚刚好,就这么疯,唉,以后真的学了考古,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呢。
楼主 豪牌  发布于 2019-01-08 08:01:31 +0800 CST  
长明市和江东市距离并不远,开车上高速三个小时就到了,陈诚并没有带我们进市区,而是直接开出市区进了山。
一条曲折的盘山路,开了二十分钟,终于到了陈诚的部队驻地。一下了车,静儿就是一阵东张西望,“乖乖,真不得了,你们怎么把军营建在这种地方?不出事就奇怪了。”她有模有样的拿出一个罗盘,这丫头,倒是学足了瞎子的神棍样。“这里山形险恶,尤其又是北坡背阴之处,原本阴气就重。”
小丫头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山尖,这座山的顶峰非常的陡峭,远远看去就好像一个插天的枪尖,“你看那里,正午太阳最高的时候,山体的影子大约就对着你们军营的这块地方,在风水上这叫做刀头煞,就好像是被刀劈了一下一样,怪不得你们部队的杀气都压不住了。”对于静儿的说法,我是毫不在意,说到底,她就是伪伪神棍,连我这个伪神棍都不如。倒是陈诚开始对她另眼相看了,陈诚说之前也有一个胆子大的来这里看过,也是这么说的。只不过当时那个胆子大的先生看完这里的风水地势就直接走人了。
跟着陈诚走进营地,我立刻就感到了无数热辣辣的眼神对着我们射了过来,当然,这些眼神主要还是集中在静儿身上的,那话怎么说的来着,当兵三年,母猪赛天仙,更何况静儿是个十足十的青春美少女,不吸引目光才是奇怪了。
陈诚说要带我们先去见见团长,却被静儿拒绝了,她举着个小罗盘,在军营里走来走去,最后,停在了一座营房门口。营房里几个正在休息的士兵看到有个清纯俏丽的小美女站在他们的门口,一个个全都跳了起来,抢到门口跟静儿打起了招呼。
这一群,看上去全都是刚入伍的新兵,一个个都是十八九岁的年纪,新剃的头上一层青黑的短毛,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好吧,我看勾搭我表妹的人都不太顺眼。“嗨,你们好,我,我叫静儿。”静儿显然是被这群新兵蛋子的热情劲儿给吓到了,呆呆的有点不知所措。
楼主 豪牌  发布于 2019-01-08 08:07:07 +0800 CST  
“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是不是!回家看你妈去!我们独立团的脸都让你们丢光了!”陈诚看出了静儿的尴尬,立刻张嘴骂了起来。那伙新兵蛋子一看一营长发火了,立刻手忙脚乱的钻回了营房,不过依旧在偷偷的往外看。
“林小姐,这座营房有什么问题么?”陈诚凑到静儿身边,低低的问道。
静儿看了一眼陈诚,又看了一眼营房里那些探头探脑的新兵蛋子,示意我和陈诚跟她到角落里去。
“怎么了,丫头,问题很严重?”虽然还是有一点不以为然,但是对于静儿手上那个罗盘我还是有点信心的,毕竟那东西是之前瞎子送给她的真家伙,不是地摊货。
“表哥,这块营地的阴气就已经很重了,刚刚那个营房的阴气特别的重,我怀疑啊,不出事没事,只要一出事,肯定是那里先闹。”静儿说的非常的郑重。
“要不这样吧,陈营长,你帮忙调查一下那些失踪的新兵,是不是都跟这个营房有关系。”有些事情,是显而易见的,既然这里是争做军营阴气最重的地方,那么必然是出事的首选地点。
陈诚的动作很快,把我们两个安置在团部的会议室之后,找来了当时驻守在驻地的三位连长,当着我们的面询问起有关新兵失踪的事情。果然,失踪的几个新兵都是住在那间营房的,最多的一年是去年,足足失踪了三个。
“每年新兵失踪都是在什么时候?”瞎子说有一种说法,如果同一个地方,连续很长时间出现有规律的的鬼怪作怪事件,或者难以解释的灵异事件,那么就可以把它定义为一个“传说”,凡是“传说”级的案子,如果摸不到头绪,纯想用暴力手法来解决的话十个阴倌得躺下八个。连续三四年了,都是同一个营房的新兵失踪,如果还是同一个时间,那么就可以初步定性为“传说”级别的事件了。
楼主 豪牌  发布于 2019-01-08 08:08:49 +0800 CST  
“新兵失踪,每年都是在八月底,新兵集训还没满一个月的时候。”其中一位连长琢磨了一下说道。
“八月底!?”现在不就已经是八月下旬了么,这么说,新兵失踪的日子就快到了?“陈营长,那个营房现在有没有士兵失踪。”
“现在?还没有,说起来这事……”陈诚嘬了嘬牙花子,“你说要不我现在打发人让他们从那间营房搬出来?还来得及么?”
“治标不治本你让他们都搬出来是好事,但是到时候没有人失踪了,想抓那些乱七八糟的也就没地方抓了。”我点上一根烟,狠狠的吸了一口,“唉,不好办,如果搬出来就没事了,那自然是最好的,就怕按倒葫芦起来瓢。”回头看了一眼会议室的门窗,说实话,我想到的一些东西有点没人性,要是传出去了,估计我得横着离开军营。“陈营长,如果你们舍得的话,我想试试钓鱼。”
“钓鱼”这两个字一出口,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下来,他们自然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顾名思义,就是放好了诱饵等人来咬钩,可是诱饵是什么?诱饵就是营房里住着的新兵!
“这个……咱们是不是跟团部再好好商量一下?”一位连长很是犹豫的说。
“不用商量了,就这么办吧。”陈诚的拳头砸在了桌子上,“年底团长和指导员可能就会调到兄弟部队去,到时候换个头儿来咱这里,又会拿出什么科学什么的那套东西来说事儿,这事儿咱们之前也不是没遇到过,与其以后再发生失踪事件,不如一口气把这里的东西解决掉。反正,没有沈浩提醒的话,这个营房还会继续失踪人的,我们就当,不知道其中的联系好了。”
楼主 豪牌  发布于 2019-01-08 08:14:36 +0800 CST  
军人,就是杀伐果断 陈诚拍板了,另外三名连长纷纷表示同意,于是,在陈诚的命令下,部队里的技术人员在新兵出操集训的时候,给那间营房安上了非常隐秘的摄像头,而且每个摄像头上,都涂上了我上次从陆家村弄回来的牛眼泪。只是不知道牛眼泪的灵性能不能影响到摄像头这类的死物。
说起来,摄像这种东西挺玄的,很多人和故事里都说鬼是没有影子的,在镜子里也看不到鬼的样子,可是另外一些故事里,则是人经常能从镜子里看到鬼,有的时候看不到的鬼要用相机来拍,只要拍下来就能看得到。这简直就是自相矛盾。我之前也试过从镜子里看小诗,确实看不到,可是世界上偏偏又有那么多灵异照片真真切切的拍到了鬼,这真让人凌乱。
一切都准备妥当之后,我和静儿住进了临时给我们腾出来的,45号营房,而那间总有新兵失踪的44号营房就在我们隔壁。
45号营房里除了我和静儿的床之外,就是几个大屏幕的监视器,里面显示的是隔壁营房里的情景,以及军营周围三百米内所有监控摄像头反馈回来的画面。为了方便,团部还特别给我们委派了六名女性通讯兵,两人一组,八小时一换,保证即使我和静儿睡了,也能有人第一时间发现隔壁营房的异样。
说实在的,盯着显示器屏幕上的监控画面,这实在是一件非常枯燥的事情,我只看了一个多小时就哈切连天,躺倒属于我的那张床上睡了过去。静儿比我好点,拨弄了一会罗盘才睡。
睡着之后,我做了一个古怪的梦,在梦里,我似乎变成了一个军人,但是又好像是个旁观者,我所在的地方是一片战场,子弹炮弹到处乱飞,可是我却听不到任何的爆炸声和呐喊声,耳朵里能听到的只有嘹亮的军号声。等等,军号声!?我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这不是梦,在我耳边回响着的是实实在在的军号声,不过这军号的声音又似乎有些朦胧而飘渺,让我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的。
楼主 豪牌  发布于 2019-01-08 09:11:26 +0800 CST  
看看窗外,明月当空,两个女兵都是一副精神萎靡的样子,军号的声音似乎对她们没有半点影响,轻轻叹了一口气,这吹的八成不是寂寞,而是麻烦啊。
“你有没有听到军号声?”我用手轻轻拍了拍监视着隔壁营房那女兵的肩膀,女兵仿佛从走神状态中被我拍了回来,手忙脚乱的站起身来对我敬了个军礼,“首长,有,有什么事?”
“没事没事。”我又在她的肩膀上拍了两下,示意她坐下,迷糊这事儿吧,我是很能理解的,我自己看了都迷糊,也不能怪她,“你们这里半夜经常吹军号么?”
“半夜吹什么军号?除非是新兵集训的紧急集合,不过这个时候已经过了玩紧急集合的阶段了,半夜不会有军号吹啊。”女兵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有点不明白我说的是什么。
“你听不到么?这样的声调。”对于她听不到军号,我并不觉得稀奇,如果听到了,她不应该这么萎靡的。我按照听到的调子给她模仿了一下。“你对军号应该很熟悉吧,这是什么号?”
“这个是集合号啊,有什么奇怪的么?”女兵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我只能无奈的耸耸肩,如果你知道我现在听到了什么,你肯定就不会这么说了。
“唉,快看,营房里有问题!”另外一个女兵被我们的谈话吸引,眼角瞟了一眼显示器,突然低声叫了起来。我连忙往显示器里看去,却见营房里那些士兵一个个用一种呆板而迅速的速度穿好了军装然后在营房中间的地上躺成一排。没错,是躺成一排,姿势特别的整齐,就好像列队一样,只不过就是躺着。
楼主 豪牌  发布于 2019-01-08 09:12:34 +0800 CST  

楼主:豪牌

字数:743077

发表时间:2018-12-29 04:25:56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3-01 20:51:13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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