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历者——98年云南保山“鬼挖眼”事件

“等等。”冯华拉住我,问小铜钱:“你们到这儿几天了?”
“有——”小铜钱张嘴想:“有好多天了。三四天了。”
“一直在底下?”
“一直在。”小铜钱道:“我不敢出来。外头有大蛇。”
说完朝周围张望:“你们看见没有?对了,那个阿姨被一条大蛇吃了!”
冯华点点头:“看见了。我问你,底下那个坨人怎么回事?”
小铜钱眨巴几下眼睛:“我也不知道的嘛。我们翻车了,陈叔叔腿被压断了,我就拖着他往这头走,后来我就昏死了,等醒过来,我就在这里头了,后来那个坨人又把陈叔叔拖进来了......”
冯华,老尼塞,我们三个对视一眼,冯华道:“会不会那个坨人认识那个陈舜年,我在木呼尔牧场时候就听说坨人时不时,要到牧场来偷东西,衣服裤子,还有吃的,都要偷,会不会它见过陈舜年,认识?”
老尼塞点头:“很有可能。”
说完,像想起什么,赶紧问小铜钱:“陈叔叔说没有,为什么到这里来?”
小铜钱眨巴几下眼睛:“我不知道的嘛。”
突然像想起什么:“对了!我听他对那个黎阿姨说,好像说,一个本子上有一个牙齿的图。”
“牙齿的图?”冯华皱起眉。
我一下反应过来:“是不是牙图?”
“对对!”小铜钱道:“牙图!”
“是什么?”冯华问。
“他父亲陈元。”我道。
“陈元!”
“对。给他留了一个笔记本,上面有一幅图案,写的是牙图,里头我记得画了一副牙齿,会不会——”
“牙齿!”冯华深吸一口气,指了指周围:“黑齿山!”
“对!”我深深吐出一口气:“他肯定发现了什么!你们就在外面,我下去问问他,看到底怎么回事。”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4-15 22:14:25 +0800 CST  
“那跟我来!”
小铜钱说完,身子一缩,一下钻进洞。
老尼塞一扯,没扯出,急得朝里头吼:“阿西贡,回来!”
冯华点点头:“也行。那坨人救了陈舜年,估计不会害你,快去快回。”
我再不犹豫,一猫腰,钻进去。
先观察了一下,发现里头就是一个夹缝,在上下两块岩石之间,有三四米宽,却只有半米高,黑咕隆咚,前方,小铜钱已经钻进去五六米。
我赶紧跟上,爬了十多米,前头忽然出现一团光亮,只见小铜钱一下钻过去,站起来,像是进入了一个很大的空洞之中。
我加快速度,这时一股极阴寒的空气扑面而来,一看,果然是一个洞穴,10多米开外,角落里头蜷缩了一个人,一身浅色西服,脑袋耷拉,大背头,果然是陈舜年!
我顿时狂喜,三两下爬进去,一下站起来,洞穴很大,一道光亮从三四层楼高的位置透下来,只见到处是撕烂的衣服裤子,鞋子袜子,汽油桶,轮胎,一些不明生物的骨头,还有几块类似兽皮的东西,四下散落,发出一股股屎尿臭跟腐肉恶臭。
这时小铜钱已经蹲在陈舜年旁边,叫道:“陈叔叔!陈叔叔!”
“陈老板!”
我忍不住呼唤一声,就想过去,头发忽然一紧,已经被一只手狠狠揪住。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4-19 14:37:40 +0800 CST  
我吓得猛回头,就看见身后石壁上蹲了一个怪物,浑身光溜溜,兀自朝我龇牙咧嘴,一股股骚臭的热气喷在我脸上。
是个坨人!
但我瞬间发现,好像……不是刚才那个女坨人!
正想反抗,左脚一紧,一看,又出现一个坨人,也光溜溜,双手揪住我左脚,一扯,我一下站立不稳,仰面倒下,后脑“蓬”一声砸在石壁上,顿时眼前一黑。
“放手!”小铜钱在叫:“是我朋友!”
“富!富!富!”
右前方忽然响起三声怪声,我头发跟左脚猛的松了,一下清醒过来,一看,10多米开外,右角落的黑暗中站立了一个怪物,短手短脚,浑身套着冯华那件冲锋衣,正呆呆凝视我,正是之前那个女坨人!
这时小铜钱跑过来:“快过来看的嘛!陈叔叔要死了!”
我一下跳起来,一看,刚才攻击我的那两个坨人还站在原位,傻呆呆盯着我。
“怎么有三个?”我忍不住低声问。
“一直有三个的嘛。”小铜钱急得扯住我:“先看陈叔叔!放心,它们不会害你。”
我也没时间细想,赶紧冲过去,陈舜年依然倒在那里,脸色死灰,浑身到处都在流脓,发出腐肉的恶臭,右腿的裤子被稀烂了,露出整只大腿,已经肿成两倍粗细,发亮,感觉轻轻一捅就破。
我赶紧探了探他鼻息,很微弱,一阵紧一阵松,摸了摸他脑袋,烫得厉害。
“陈老板!”我低吼一声。
陈舜年眼睛睁开一条缝,嘴巴蠕动一下:“关……”
“是我是我!”
我站起来:“不行!得拖出去!”
赶紧抓住他肩膀,小铜钱也揪住他双脚,只感觉沉重无比,咬牙拖到裂缝处,回头看了一眼,那三个坨人竟然凑在一起,缓缓跟了过来。
“快点!”
我身上发毛,一使劲,把陈舜年拖入缝隙,很快拖出五六米,再一看,松口气,身后静悄悄,三个怪物没有跟上来。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4-19 14:40:58 +0800 CST  
很快拖到外面,冯华跟老尼塞赶紧过来帮忙,七手八脚把陈舜年拖出来,那个瘦子不知何时已经过来了,也围过来看热闹。
我靠在石壁上,大口喘气,这才发现那个矮子“白玛”僵尸一般就靠在我旁边,嘴巴半张,里面全部是恐怖的“青白”,双眼直勾勾望着我,露出绝望神色。
这时老尼塞站起来:“得马上找医生看。”
“附近哪里有医生?”冯华问:“最近的医院在哪里?”
老尼塞环顾四周,摇摇头:“这里应该是柴达木最中央了,去哪里都有几百公里,我看不如就直接回大柴旦,关键是,怎么个回去?”
“走路是死路一条。”冯华站起来,朝我道:“走!过去看看那辆货车,必须开它回去!”
“小心啊。”老尼塞道:“那条沙蟒多半还在那里。”
“我去看!”
小铜钱说完,一溜烟朝外头跑。
“阿西贡!”老尼塞急得吼。
“好样的。”冯华点点头:“老尼塞,你可教了个好孙子!”
说完朝小铜钱叫道:“小铜钱!等我!”
边叫,边几步跟上去。
我挣扎一下,就想起来跟上去,脑袋一晕,一下又坐下来,只感觉后脑勺一扯一扯的疼,一摸,顿时疼的龇牙咧嘴。
这时瘦子蹲下来,摸出烟,丢给我一杆,又递给老尼塞,老尼塞一头大汗,摆摆手。
“你就是老尼塞?”瘦子忽然问。
老尼塞瞟他一眼,点点头。
“我这里有个东西你收不收?”
老尼塞一愣:“什么?”
瘦子叼着烟,伸手进矮子的衣服里头,一掏,掏出一个灰色的布包,只见外面浸了一圈暗红色水渍,传出一股血腥臭,是血!
只见矮子双眼直勾勾瞪着瘦子,右手抬了一下,明显想阻止,却无力垂下去。
瘦子不理他,慢吞吞打开布包,露出里面的东西,白生生,薄薄的一大块,像什么东西的皮,折叠在一起,上面全是血丝,肉筋,还有很多乳黄色的东西,像是油脂。
老尼塞突然几步走过来,死死盯着那块“皮”,眼里露出奇怪的光。
瘦子指了指那块“怪皮”:“收不收?才剥下来的。”
我一个激灵,一下反应过来:是安青的皮!
老尼塞蹲下来,小心摸了一下:“哪里搞来的?”
“这你别管。”瘦子道:“看清楚了,是坨人的皮,如假包换。”
老尼塞伸出指头,刮了一下那层“脂肪”,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点点头:“展开看看。”
瘦子叼着烟,双手抓住人皮边缘,站起来,缓缓展开,我看了一眼,顿时恶寒:呈长方形,边缘不规则,赫然就是安青的背部,上面两边很突兀的多出两块,明显是两个肩膀的皮!
我只感觉腹内一股股酸气往上涌,费力吞了一口,低喝:“收了!”
瘦子瞄我一眼,不理我,轻轻一抖,整块人皮一下完全展开。
这时,我左边,忽然“吱吱吱——”,传来磨牙齿的声音,我一凛,一看,那个窟窿处,不知何时竟然冒出两个光溜溜的脑袋,都死死盯住瘦子,发出恶毒的光。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4-19 14:44:56 +0800 CST  
“快收了!”
我心知不妙,赶紧吼。
瘦子一回头,一下也看见了坨人,吓得一下定住。
几乎同时,一个坨人已经窜出来,“吱吱吱”,一下扑上去,一下抱住瘦子双腿,那颗光秃秃的小头一下凑到瘦子裆部,狠狠就是一口。
瘦子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把人皮一丢,双手揪住坨人脑袋,狠狠一扯,却没扯开,这时,人影一晃,另外一个坨人也扑出来,三两下,一下抱住瘦子,往上就爬,抱住瘦子脖子,狠狠又是一口。
我跟老尼塞都吓呆了,一时僵住,不敢上前。
这时,瘦子忽然一个趔趄,一下歪倒在地上,其中一个坨人一下跳下来,一把抓住瘦子一只脚,身子一缩,一下缩进缝隙内,双手猛的一扯,瘦子竟然被扯进去半米。
不好!
我一下跳起来,就去抓瘦子,却一把抓住了一个坨人的背部,只感觉光秃秃,凉幽幽,它猛的回过脸,张嘴,朝我“吱吱吱”低嚎。
我吓得往后一躲,那坨人一下跳下来,抓住瘦子另外一条腿,死命往里头一扯。
瘦子双手一阵乱抓,却什么也没抓住,发出狂吼,身子死命挣扎,却没用,“忽”一下,竟然只剩下脑袋在外面。
我定了定神,一下扑过去,一把抓住瘦子一只手,一扯,只感觉里头一股巨大力量传来,完全扯不动。
“快来!”我记得朝老尼塞吼。
老尼塞终于反应过来,几步跑来,双手伸出,就想抓瘦子另外一只手,这时,一股巨力猛的传来,我手一下扯滑了,瘦子发出一声惨叫,脑袋一下扯了进去。
我赶紧去抓,只见瘦子两只手死死抠住缝隙边缘,不住在里面狂吼,也就两三秒,他双手忽然一松,一下整个消失。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4-19 15:16:22 +0800 CST  
我脑袋一低,朝里头一看,黑暗中,只见一个人头晃了几下,双手兀自在乱抓,但也就一下,无声无息,被猛一扯,一下消失。
我缩回脑袋,外面,老尼塞一脸惨白,大口喘气。
“扯进去了?”他无力问。
我点点头,又低头朝里头张望一眼,黑咕隆咚,什么都看不见。
这时,里头忽然“嗷——”一声惨叫,从最深处传来,明显是瘦子的声音。
我再也忍不住:“我去看看!”
说完,我一猫腰,就要进去,忽听外面有急促脚步声,“沙沙沙”踩着沙地跑过来,我赶紧回头一看,是冯华跟小铜钱。
赶紧探出身子,冯华已经跑过来,狐疑问:“你干什么?”
我朝窟窿里头一指:“被扯进去了!那个人。”
冯华一凛,左右一看:“谁?那个瘦子!”
我瞟了老尼塞一眼,也没时间解释,赶紧问:“车子怎么样?”
“好消息!”冯华一脸兴奋:“那条蛇不在了。”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4-19 15:30:06 +0800 CST  
“跑哪儿去了?”老尼塞赶紧问。
“不知道。”冯华喘气道:“反正没看见。快!走了!”
说完她像想起什么,朝窟窿看一眼:“对了,那个人怎么回事,什么扯进去?”
我不由看了老尼塞一眼,他一脸铁青,盯着地上那块人皮,人皮卷成一坨,上面血肉模糊,兀自粘满了沙粒。
“这是什么的嘛?”小铜钱也一下看见了,一脸好奇,伸脚去踢。
“别碰!”老尼塞赶紧扯住他。
冯华也看见了,一皱眉:“那是什么?”
我不语,老尼塞嘴巴动了动,正想说什么,窟窿里头,深处,忽然有人惨叫一声。
所有人都一凛,冯华一下扑到窟窿处,低头里头一看:“是那个人!”
“小心!”我赶紧一把抓住她:“他活不成了,别管了!我们走!”
冯华狐疑站起来:“到底咋回事?”
“手!”小铜钱忽然尖叫。
几乎同时,我也一下看见,窟窿里头,竟然伸出一只人手,死死抠住石缝,明显想爬出来。
“是那个人!”冯华尖叫。
我也看出,那只手很大,明显不是坨人的手,那就是瘦子,天,他竟然逃出来了!
我赶紧去抓,一把抓住,那只手一下死死抠住我,我咬咬牙,一扯,只感觉他身子一下被扯动,猛一下,露出一张血淋淋的人脸。
我吓一跳,就想松手,却被死死抠住,那张“血脸”缓缓探出来。
“他——他的皮!”小铜钱尖叫。
我也一下看清:此人就是瘦子,他脸上的皮,一大半竟然被挖掉了。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4-19 15:58:42 +0800 CST  
我吓得使劲一扯,手一下扯脱,往后一坐,一屁股坐在地上。
瘦子一张“血脸”面对我,兀自往外爬,冯华愣了一下,伸手去抓他,我急得吼:“放手!”
“抓我!”瘦子忽然狂吼一声,双手胡乱一抓。
冯华猝不及防,往后一缩。
瘦子忽然定住,两只“血洞洞”的眼睛对着我,半秒不到,“忽”一下,被猛的往里头一扯,一下全部消失。
一时几个人全部愣在窟窿外面,愣了几秒,小铜钱反应过来:“我进去看看!”
说完就往里头钻,被老尼塞一把抱住:“你疯了!”
冯华一脸铁青,重重呼口气:“算了。都别进去。时间不等人,我们走。”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4-19 16:11:46 +0800 CST  
我们几个对视一眼:现在也办法,瘦子这个样子,基本没活路了,得赶快离开。
于是我赶紧扶起矮子,冯华跟老尼塞架住陈舜年,小铜钱则提了那个小铁箱,赶紧撤退,临走时候,老尼塞瞄了地上那块人皮几眼,又看我一眼,没有去捡。
一行人跌跌撞撞,绕过一道黑色“石山”,到了外面,一看,远远的,那辆“微货”歪倒在沙漠里头,那条沙蟒果然消失了。
我放下矮子:“你们在这里!我去开车!”
说完,我小心朝那头小跑过去。
“我也去!”
身后,小铜钱叫了一声,跟上来。
我没时间管他,一步步接近,阳光直直暴晒下来,整个沙漠一片死寂,那条沙蟒果然不见了,货车周围的沙面上,兀自出现一道道圆弧状的痕迹,看起来触目惊心。
很快走近,只听驾驶室里头“轰轰”响个不停,还没有熄火。
这时小铜钱也跟上来,我拦住他,四处一看,一下发现离货车20多米的沙面上,很突兀的拱一起一团,大致呈“圆盘”形状,有半米多高,足有一间屋子大小。
“它在里头!”小铜钱也看见了,一指。
“嘘——”我赶紧制止住:“等会儿动作快点!我照顾不了你!”
小铜钱很紧张,点点头。
我死死盯住那坨“沙团”,一步步走过去,一下钻进驾驶室,三两下发动。
车子发出嘶吼,猛的从屁股后面喷出一团黑气,摇晃几下,猛的往前一窜。
“上来!”我吼。
小铜钱一跳,一下跳上后面车厢,车子喷出几股黑烟,朝前窜出几米。
我一个盘子猛打,车子朝冯华他们那头窜去,眼看还有几十米。
“它来了!”后面,小铜钱忽然尖叫。
我心知不妙,往后视镜一看,只见后面沙地上很恐怖的耸出一坨,长溜溜,足足有五六米,正死死跟在我们后面。
我吓得猛踩油门,车身一阵剧烈抖动,如同要散架,那头,冯华也看见了,朝我大叫:“快!快!快!”
“来了!”
小铜钱狂叫。
话音未落,我耳朵里头忽然响起一个极度刺耳的声音,很幽远,像有人吹笛子。
我被这个声音刺得脑袋发麻,咬咬牙,脚下松劲,速度一下慢下来。
“它走了!”
后面,小铜钱又尖叫。
我一看后视镜,顿时奇怪,后面的沙地上平平坦坦,那坨“耸起”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耳边,那个刺耳的“笛声”忽然停顿了一下,又响起。
“在那里!”小铜钱突然吼。
我一看,他正指着很高的一处地方,我伸脖子出去一看,一下看见正对面的一座黑“石山”山顶,很诡异的站立了一个人。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4-19 17:01:12 +0800 CST  
此人直直站立在山巅,光头,一身藏袍,明显在凝视我们,笛声兀自刺耳无比,就像一根线贯穿了两个耳膜,然后在来回扯。
“就是他在吹!”
小铜钱手一指,叫道。
我这时也发现,此人双手明显放在嘴巴位置,就是他在吹笛子!
我不由朝后面张望一眼,沙地上一片平坦,刚才追击我们的那坨“耸起”消失的无影无踪,看来,就是听到这个笛声消失的,我靠,这“红袍怪人”是什么人,怎么突然出现在山顶上,还有,笛声是怎么回事!
“快过来呀!”那头,冯华急得吼。
山巅上,那怪人似乎听见了,身子一动,明显放下了手,笛声一下消失。
我也没时间研究,赶紧踩油门,车子直直冲过去,冲到近前,小铜钱跳下去,冯华跟老尼塞七手八脚,把陈舜年跟矮子拉上车厢,老尼塞一下跳进副驾:“走!”
我一踩油门,车子一下开出。
足足开出100多米,后面小铜钱忽然叫道:“还在那里!那个人!”
我回头一看,远远的,只见那人依然矗立在山巅,一动不动,明显凝视我们这个方向,如同一尊远古石像。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4-19 22:14:41 +0800 CST  
“停车。”冯华也看见了。
我赶紧停住,老尼塞跳下去,盯着那人,一脸惊惧。
“他是谁?”冯华也死死盯着那人,问。
“吹笛子的人。”小铜钱很兴奋:“那条蛇刚才在追我们,就是听到他吹笛子,就跑掉了的嘛。”
老尼塞一皱眉:“是不是坨人?”
我摇摇头:“不是。他穿的是一件藏袍,看个子,不是侏儒。”
“怪了。”老尼塞道:“怎么突然冒这个人出来?”
冯华点点头:“我知道了。”
“什么?”我问。
冯华朝陈舜年一指:“他来黑齿山,就是来找这个人,会不会?”
我一凛,一看陈舜年,他兀自呈昏死状,一动不动。
“只有等他清醒再问了。”冯华拍拍车厢:“上车。走。”
我赶紧发动,又开出一大截,透过后视镜,只看见那座黑色大山山巅,隐隐立着一个“小黑点”,如同幽灵。
一时都没说话,我辨明方向,朝东北方向开去,整个沙漠浑黄一片,了无边际。
开了足足两个钟头,只感觉油门开始变“软”,一看油表,只剩下不到“50公里”。
也没办法,继续开,又开了半小时,前方,天地交界处,隐隐出现好几个“黑点”,连接在一起,似乎往我们这个方向而来。
这时,旁边老尼塞忽然睁开眼,看了一眼,伸手一指:
“快快!”他很兴奋:“车队。”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4-19 22:30:47 +0800 CST  
很快,那排“黑点”显现出来,果然是一个车队,有七八辆车子,都是越野车,其中还有一辆类似工程车的车子,上面全是仪器跟铁管。
很快碰面,车队停下来,老尼塞下去问了一下,才知道是“海西州”矿务局下属一个矿业公司,进柴达木有任务,老尼塞说我们是那头木呼尔牧场的,迷了路,没汽油了,还有,有人得病了,问有没有医生,帮忙看看。
汽油很快搞到手,又找来一个人,说学过医,爬上货车,看了一眼陈舜年,顿时吓一跳,估计也是第一次看见一个人伤成这个样子。
简单检查了一下,此人说陈舜年右腿肯定骨折了,他没办法治疗,只有先找夹板固定,他又摸出两盒药片,说是退烧的,目前只有这些药,没办法,吃了再说。
我赶紧找来水,给陈舜年喂药。
这时旁边冯华又叫那人帮忙看看矮子,看怎么回事,我本来想出言阻止,一想,也懒得说了,矮子身上这种情况,估计没人知道其中真相。
那人摸了摸矮子额头,又撑开他嘴巴,看了一眼,忽然往后一缩。
冯华赶紧问:“他什么情况?”
那人张大嘴巴,指着矮子:“他——他从哪里来的?”
冯华一指我:“你问他。”
我心头狐疑,赶紧凑过去:“怎么了?”
那人一脸惊恐,蒙住嘴巴:“这个人有点像......变人。”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4-19 23:21:58 +0800 CST  
我吃一惊:“什么人?”
冯华也凑过来。
“有点像变人。”那人蒙住嘴巴,重复一遍。
“变人是什么东西?”冯华问。
那人瞄了矮子一眼,依然蒙住嘴巴:“他的手还有脚是不是像石膏一样,硬,还脆,一碰就断?”
“对对!”冯华赶紧道:“他断了两根手指!就是这样断的!对了,他还断了一截舌头!”
“那就对了。”那人一脸惊恐,压低声音:“那就是!”
说完手脚并用往车厢下爬,我赶紧扯住他:“等一下!变人怎么治?”
那人赶紧挣扎:“放手!搞不懂!”
我没办法,只好松手,那人爬下车子,瞄了矮子一眼,摇摇头:“你们还是小心。这东西......搞不懂,你们小心!”
说完,三步并作两步往车队走去,兀自回头张望,明显吓得不行。
我暗暗心惊,跟冯华对视一眼,都是一个意思:怎么办!
冯华像想起什么,捂住嘴巴道:“对了!我的那件衣服!东西在不在里面?”
我一愣,顿时尿急:那件冲锋衣就穿在那个女坨人身上,冯华之前的资料就在里面,刚才突发事情太多,竟然把这件最最重要的事情忘记了!
我一下站起来:“不行!得回去!”
“回黑齿山?”冯华摇摇头:“算了。我回去找找,好像有一份底子。”
我一喜:“在哪里?”
“重庆。”冯华道:“公司我办公室,好像我留了一个底子。现在先别管了,现在问题,这个人咋办?”
我盯着矮子,他似乎有所察觉,双眼忽然睁开,跟我对视一眼,眼里闪过一道狐疑。
我蒙住嘴巴,压低声音对冯华道:“总不能把他丢了。只有先回大柴旦镇,回去再说。”
冯华点点头:“只有这样。”
这时老尼塞跟小铜钱跑回来,跳上车,小铜钱提了一袋面饼,手里抓了一个,大口啃,含糊问我:“要不要吃?”
冯华要了两个面饼,递给我一个,朝小铜钱道:“你到前头去吃。”
小铜钱一愣,还是跑上副驾,我懂冯华意思,担心矮子中途突然有什么变故,伤害到小铜钱。
这时车子抖了一下,发动了,缓缓离开车队,我注意到之前那个医生正指手画脚,对周围几个人不停说着什么,一脸惊惧,看见我们的车子,一下停住,呆呆盯着,明显刚才他在给那几个同事说矮子的事情。
我也懒得管,躺下来,三口两口吃面饼,冯华挨着我坐下,盯着矮子,慢慢吃。
车子在沙漠里急速前行,看看矮子缩在那里,也没什么动静,我跟冯华也松口气,只感觉头疼欲裂,渐渐昏睡过去。
也不知多久,耳边忽然有人低声道:“关小峰!”
我一凛,一下惊醒,一看,陈舜年正挣扎着坐起来,看见我醒了,咧嘴一笑。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4-20 00:05:03 +0800 CST  
我大喜:“你好了?”
“没事。”陈舜年龇牙咧嘴几下,一下看见冯华跟矮子:“这二位是——”
冯华正趴在车厢板上睡觉,旁边,那矮子已经缩成一堆,双眼紧闭,嘴巴却半张,如同僵尸一般,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我指了指冯华:“她就是冯华。”
“冯华......”陈舜年双眼一亮:“就是那个女人!”
“对。”我点头。
“恭喜。”陈舜年“嘶”一声,明显吃疼:“破镜重圆,人生一大快事!在哪里找到的?”
我没时间解释,赶紧道:“这个以后再说。对了,黑齿山!你怎么突然跑那里去?”
陈舜年却左右张望一眼:“现在去哪里?”
“大柴旦镇。”我赶紧再问:“你去黑齿山干什么?”
“笔记有问题。”陈舜年道。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4-20 00:24:57 +0800 CST  
“就你父亲那本?”
陈舜年点点头,伸手入怀,掏出那本笔记,放在双腿间,他似乎用完了力气,不住喘息,身上一股股脓臭传过来。
喘息一阵,他好点,指了指笔记本:“里面内容你也知道了,之前我们也分析过,有好几个问题非常奇怪,很难解释,后来我去了一趟吞鬼村,去之前,我总结了一下,大致有四个问题。”
我一愣:“你去了吞鬼村?”
“是。”陈舜年点头:“当时你从上面掉下去,后来,最上面那个像蜂窝一样的东西也掉下来,我们就全部撤出去了,之后,我跟他们几个劳改队的,还有那几个藏人一起回了吞鬼村,他们劳改队的后来走了,我们就在村子呆了两天。”
我点点头:“那,怎么会突然去黑齿山?”
“是这样的。”陈舜年喘息几口:“其实你跟那个叫老眼的离开后,我们就劳改队的一起追过来,路上,我总结了一下,发现有四个问题,第一,就是关于‘七卧者神庙’的记录,笔记里面,是说这个神庙在瓦寒山谷,但实际上不是,应该在麻扎沟。”
我点点头:“还有那条神鱼。”
“对。”陈舜年道:“这是第二个问题,为何笔记里居然没有神鱼的记录,这非常不可思议。至于第三个问题,是你发现的。”
“毒兰坨!”
“对。”陈舜年沉沉呼口气:“按照现在来看,毒兰坨,就是黑螺沟里面的那座古代盐泽,笔记里面,提到了一个地方,叫穹窿顶,我问过那个叫阿钦玛的师傅,他说,穹窿顶,就是那座盐泽上方的那坨东西,那个‘蜂窝’。”
“是。”我点点头:“按理说,你父亲既然都找到了穹窿顶,那为何,只字不提那座盐湖——毒兰坨?”
“对。”陈舜年点头。
“那第四个问题呢?”
“就是最后的那幅怪画——”陈舜年道:“就是我们拼出来的那个鬼脸图,运气好,在吞鬼村,我在一个人身上居然找到了答案。”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4-20 14:57:39 +0800 CST  
“谁?”
“那人叫扎木嘎,是那个叫阿钦玛师傅的师兄。”
我点点头:“就那个矮子藏人,比剥的大徒弟。”
“就是他。”陈舜年喘口气道:“是这样,其实那天在麻扎雪山上拼出那幅图案后,我就有一个强烈疑问,对了,上面那三幅图案你还记得吗?”
我点点头:“记得。双瞳图。眼图。牙图。”
“对。”陈舜年道:“第一幅,眼图,我们当时在七卧者神庙里头,已经基本清楚了,就是头顶那座透明的盐湖,这点毋庸置疑,至于双瞳图,之前我们不知道,是后来我们跟踪你跟老眼,到了吞鬼村,找人打听,才知道那地方有一大一小两座古盐泽,早就干涸了,我当时就判断,那两座盐泽,就是我父亲画出的双瞳图,其中那两颗眼球。”
我点点头:“对!老眼也是这么说的!还有,当时那个叫安青的,也说只有找到‘双瞳’,才能找到冯华。”
陈舜年瞟了冯华一眼,笑了笑:“看来,你就是在那底下找到她的,是吗?”
那底下!
我一下想起那个诡异的“地霍”,干笑道:“差不多吧。不说她了,然后呢?”
“然后——”陈舜年道:“就是关于那幅牙图。”
我一凛:“黑齿山!”
“其实——”陈舜年道:“我一开始并不知道黑齿山的存在,我之前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就是那幅拼出来的鬼脸图案,眼图,已经找到了出处,双瞳图,也基本确定了来历,就是那幅牙图,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首先可以确定的是,我父亲既然把它画出来,肯定是有意义的,关键是,这个意义是什么,我一开始还猜想,他画出来,然后让我们拼出来,其实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为了让那张‘鬼脸’,更像一张脸,我当时就判断多半是这个意思,但那天跟那位扎木嘎谈论此事时候,他居然对我说,柴达木沙漠里头,真的有两排类似牙齿的石头山。”
“黑齿山!”
“对。他还说了具体怎么走,说先到一个叫乌兰集的地方,然后沿着戈壁,一直往东北方向走,到了戈壁跟沙漠的交界,就朝西北方向,大致走个130公里左右,黑齿山就在那个方向。”
“你们三个就去了?”
“对。”陈舜年阴沉下来:“可惜,黎兰她......”
我叹口气:“命。”
“命。”陈舜年点点头:“也许吧。可惜了,本来我们说好的,准备离开柴达木,就去验证她的那个发现。”
陈舜年顿了顿:“很意外的一个发现。”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4-20 17:05:30 +0800 CST  
“是什么?”
“是这样的。”陈舜年龇牙咧嘴挣扎了一下,换了个坐姿:“当时那个扎木嘎给我说了黑齿山的事情后,我非常震惊,我马上给他看了那幅牙图,他看过后说,那就是黑齿山,同样是两排,同样是四四方方的几座石头山,唯一的区别,就是画出的‘牙齿’,是白色的,而黑齿山那几座石山,是黑色的。”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赶紧道:“对了!老尼塞说过一句话,说黑齿山以前不是黑色的,是哪一年突然变黑的!”
陈舜年脸色一变:“哪一年?”
我摇头:“老尼塞说他不知道。”
“那就对上了。”陈舜年道:“扎木嘎也说了这件事,他也不清楚具体是哪年,但是他知道一种说法,是他们通古斯人的一种说法,说黑齿山突然变黑,是在那一年。”
“哪年?”
“他说,是灭经那一年。”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4-20 17:30:14 +0800 CST  
灭经!
我脱口而出:“《古螺宗》!”
“什么?”陈舜年一皱眉。
“《古螺宗》!”我赶紧道:“是他们通古斯人的一本经书,是哪位先祖流传下来的,说经书最后一页,记录了一个重大事件,说那年天现异象,然后,整个柴达木盆地出现了很多奇怪的东西,是之前从来没出现过的,什么坟熊,坨人,对了,还有他——”
我指了指对面的矮子,压低声音:“——变人,也是那年出现的。”
陈舜年狐疑看了矮子一眼。
“还有一种叫什么罡洞的东西,也是那年出现,总之那年柴达木盆地非常不对劲,出现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东西,我估计——”
“黑齿山!”陈舜年点头:“就是那年!变成黑色!”
“对!”我有些兴奋:“然后就说经书最后一页,就记录了这起重大事件,之后就没了,他们通古斯人就叫那年,叫灭经年。”
陈舜年点点头:“那就对了。”
我想到一件事:“对了,你父亲会不会——到过黑齿山!”
“我的第一感觉也是。”陈舜年道:“我当时是这样判断,三幅图案,目前都找到了出处,也就是说,我们拼出来的这幅鬼脸图,不是虚构的东西,其实,就是柴达木盆地在这一带的一幅地貌图。”
地貌图!
我只感觉一股寒意:“你的意思,这一带的地形,包括黑齿山,麻扎雪山,吞鬼村,整个这一带的地形,像一张脸!”
“对。”陈舜年道。
我不由望了望车厢外面,天色忽然阴沉下来,依然一片黄沙,无边无际。
“那你估计——”我想到一个重要问题:“这种人脸形状的地形,是巧合,还是——”
“你说人为?”陈舜年摇摇头:“我无法判断。我只能说,黑齿山,到吞鬼村,整个这一片区域,应该就是白兰古国那座古都——”
“铁羊坟!”我道。
“对。”
我点点头,忽然脑子里出现一幅画面:一座黑色大山的山巅,一个红袍藏人直直矗立,如同一尊远古石像......
“那你估计你父亲去过黑齿山?”
“这个不好说。”陈舜年道:“但是,我们现在怀疑的,是图案里面显示的另外一个地方。”
我没听懂:“什么?”
“那幅拼出来的图案。”陈舜年道:“我们现在可以确定,显示的就是柴达木盆地这一片区域的地貌图,是不是?”
“是。怎么?”
“其实,那里面还隐藏了另外一幅地形图。”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4-20 21:32:20 +0800 CST  
我一愣:“在哪里?”
陈舜年似乎说累了,闭眼大口喘气,喘息好一阵,才回过神,从那摞纸里头抽出两张。
我接过一看,上面乌七八糟,全是胡乱涂抹的线条,黑团,那摞纸里头除了那三张图案,剩下的全部都是这种,乱七八糟,像是一个人精神错乱时候乱画一气画成的。
“你把两张连起来。”陈舜年道:“看一看,上面是不是一座山脉。”
山脉!
我一凛,赶紧把两张纸左右靠在一起,定睛一看,果然!左边那张右上角画了一串“小波浪”状的黑色曲线,而右边那张,左上角也出现了一串“小波浪”,正好连在一起,果然形成了一排“山脉”状的东西。
“山脉!”我忽然有些兴奋:“对!”
陈舜年又从里头抽出两张:“你再看看这两张,看中间那根线条,像什么?”
我一把抓过,左右靠在一起,一下发现左边那张的中央,在一堆横七竖八的线条当中,出现了一条曲线,“横穿”了整张纸,而右边那张,中央也横穿了一条曲线,刚好跟左边那条在中缝处对接,弯弯曲曲,赫然像一条河。
“河流!”我脱口而出。
“对!河流!”陈舜年道:“是黎兰先发现的,当时我马上停了车子,就在沙地上,把这三十多页纸重新拼了一遍,最后拼出一幅完整的地形图,有大致四条河流,六到七排山脉。”
我听得喘不过气:“是哪儿的地形?柴达木?铁羊坟周围?”
陈舜年摇摇头:“绝不是柴达木。”
我一愣。
“当时车上有一幅青海地图。”陈舜年道:“我仔细看过了,整个柴达木盆地,没有相同的地貌。”
“那是哪里?”
“这个现在不好判断。”陈舜年道:“那四条河流挨得很近,那些山脉也基本靠在一起,而且走向基本一致,所以我估计是一处多山的地区,这种地貌中国到处都是,要找出来得花费很多时间,但这个不是重点。”
“重点是——”
“重点是——”陈舜年道:“这幅地形图,为何会隐藏在那幅鬼脸图里面!”
“对!为什么?”
陈舜年又喘息几口,闭上眼,似乎开始精疲力竭了。
过半晌,他才费力道:“我感觉,我父亲是在暗示我。”
我身上起了一层寒:“暗示什么?”
“不好说啊。”陈舜年双眼开始迷蒙:“也许......他在告诉我,去那地方找他?”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4-21 00:26:59 +0800 CST  
陈舜年说到最后,愈发微弱,脑袋一垂,一下昏死过去。
我赶紧去探他鼻息,问题不大,就是身子开始发烫,明显又烧起来,身上一股子脓疮的恶臭又传出来。
车子依然在沙漠里行进,整个天地一片死寂,周围三个人都在昏睡,我也开始昏沉起来,干脆闭上眼,想理清一下思路,却始终一团乱麻。
按照陈舜年所说,那张“鬼脸图”里面,竟然出现了一幅地形图,其实说起来,这张神秘的“地形”其实不难发现,关键是第一步,懂得把它们拼接起来。
关键还是那个问题,陈元为何要把那个“地形”分成三十多页纸,隐藏起来?
这个不好解释,不过,我现在开始发现,其实那三张图,眼图,双瞳图,还有牙图,之前我们一直把眼光放在它们身上,现在看来,它们根本不是重点,真正的重点,其实是那幅神秘的“地形”!
也许真像陈舜年所说,他父亲陈元,真的试图通过这幅“地形”,对他进行某种暗示。
他在暗示什么?
我只感觉脑子越发混乱,昏昏沉沉,也不知多久,车子晃了一下,似乎停下来。
我赶紧睁眼一看,老尼塞正探出脑袋,朝前方张望。
我赶紧爬过去:“怎么了?”
老尼塞朝前头一指:“八牢。”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4-21 13:47:32 +0800 CST  

楼主:云南盗

字数:911674

发表时间:2018-10-29 20:29:35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3-09 10:59:32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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